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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人还心存一点侥幸:“说不定小六他们没有呢?是吧?”

    桂嬷嬷叹了口气。

    大夫人忙站起来,急促间差点将凳子打翻:“我要去找小六,说不定没有事呢!”

    花蝶轩,凤栖阁。

    凤栖阁前,一株巨大的梧桐树,碧叶如洗,干净澄澈。

    可是,床上躺着的凤琉却不再干净如初。

    大夫人冲进来,让桂嬷嬷把住门,她那双雪白纤细的手抓住凤琉双肩,面目狰狞,眼眸锋利:“小六,你告诉娘亲,你们是不是真的?你们到底有没有真的发生了?!”

    凤琉没有正面回答大夫人的话,她那双手紧紧抓着大夫人,急切道:“凤舞会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我是不是完了?我是不是要身败名裂了?娘亲,救救我!救救我啊——”

    大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是真发生了啊!

    “我的小六啊……”大夫人哭的哀伤悲切,充满了愤怒!

    早上发生这样大的事,还没到中午时分,大夫人便冷静下来,开始着手处理,不得不说,大夫人的内心还是很强大的。

    中午时分,一场暴雨突然而至,倾盆而下,伴随着寒风呼啸。

    天色阴沉沉的,看这架势,也不知道会下到什么时候。

    桂嬷嬷撑着一把油纸伞,快步而来。

    因为星陨院的院门第二次被踹破还没修好,所以桂嬷嬷直接进入院中。

    对于二房,桂嬷嬷有天生的优越感,所以看到赵嬷嬷后,她高冷的问:“五小姐呢?我现在要带她去见大夫人。”

    赵嬷嬷眉头微蹙,冷漠道:“见不见,可不一定就是大夫人说了算,你等着,我去禀报五小姐。”

    说着,赵嬷嬷当着桂嬷嬷的面将门带上,差点撞到桂嬷嬷的脸。

    桂嬷嬷内心那叫一个窝火啊!

    很快,赵嬷嬷便出来了,顺手将门带上,她身后并没有凤舞。

    “五小姐呢?”

    赵嬷嬷淡声说:“我们五小姐说了,这大风大雨的她懒得出门,如果大夫人有事相商的话,让她自己过来。”

    这是凤舞的原话。

    桂嬷嬷差点没被气死:“好狂妄的态度!五小姐眼里还有尊卑吗?!”

    “我们五小姐说,如果大夫人不愿意,那就改日。”

    不论桂嬷嬷如何气急败坏,赵嬷嬷始终不卑不亢,性情气度,高下立见。

    桂嬷嬷气呼呼的走了!

    飞雪楼。

    大夫人听了桂嬷嬷的话,气得砸碎了好几个听风瓶!

    “好大的架子!她以为她是谁!竟敢让我过去!”

    可是,大夫人最终还是不得不移动。

    因为多拖一日,就多一分被爆出去的风险。

    星陨院。

    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凤舞和秋灵,就是赵嬷嬷,也只是囫囵猜个大概。

    “大夫人来了。”赵嬷嬷提醒苏落。

    秋灵闪着星星眼,崇拜的看着凤舞:“小姐,现在大夫人都来求你了,这才回来不过一天啊,我就知道,这世上没有任何事能难倒小姐你的!”

    秋灵是真的对自家小姐佩服的五体投地,刚回来那么难的处境,这么快就打开局面了。

    凤舞只淡淡一笑:“已经打草惊了蛇,以后须得步步惊心,切不可得意忘形放松警惕。”

    “嗯!”

    上次大夫人来,那么多的丫环婆子簇拥,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富贵。

    但是现在,就只有桂嬷嬷陪在她身边。

    即便有桂嬷嬷帮她撑伞,这一路走来,大夫人裙摆下半段也已经被大雨浸的湿透,绣花鞋踩在干燥地面,一踩一个脚印。

    大夫人的怒意累积到极点,可她还是不得不压抑下去。

    “我要跟你单独谈。”

    大夫人居高临下,傲慢高冷的盯着凤舞。

    凤舞甚至没有站起来,她看了秋灵一眼。

    大家都出去了,秋灵走在最后,悄悄把门带上。

    大夫人那双喷火的目光直视凤舞,额角青色血管凸显,眸光嗜血,死死瞪着凤舞,恨不得冲上去将她撕成碎片。

    凤舞坐在雕花红木椅上,她面前放着红泥小炉,小火煨着紫砂壶,有茶水慢慢涌出来。

    她这是胜券在握啊!大夫人越发生气。

    凤舞对大夫人做了个请的手势,漫不经心的笑着:“刚来,没什么好招待您的,早上在厨房找到一包茶叶,闻着还有股霉味儿,就不拿出来恶心大伯母您了,还是还是喝从北境带回来的火菊茶吧,败火。”

    大夫人盯着凤舞:“你到底想怎么样!”

    凤舞用白皙纤细手指玩着茶杯,姿态说不出的优雅动人,赏心悦目。

    大夫人看到她这气定神闲的姿态,越发怒气上涌:“你有什么条件,快说!”

    谈判还没开始,大夫人却已溃不成军。

    凤舞漫不经心的瞥了大夫人一眼:“我从大伯母你的眼中看到了一股杀气,莫不是说,大伯母你打算杀我?”

    大夫人终于冷笑出声:“杀死你,跟碾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你信不信?”

    凤舞笑:“大夫人自己都不信呢,要不然,怎么会冒雨前来?”

    大夫人顿时被噎住:“好一张尖牙利嘴。”

    “亏了大伯母衬托。”

    大夫人又被噎的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所以说,凤舞从出生起就是专门克她的!讨厌的女人生出来的丫头果然更讨厌!

    大夫人深吸一口气,努力将怒气掩饰,她决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小舞,你应该知道厉害关系的,如果这件事传出去,你大哥和六妹妹的名声没了,你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人家会说凤族的小姐如何如何,到那时候你也嫁不到好人家。”

    “现在我就能嫁到好人家里去?我家只有我一个姑娘,大伯母您家里可是有好多个,算来算去我也不亏啊,够本了。”凤舞似笑非笑。

    大夫人:“!!!”

    凤舞笑:“……”

    大夫人深吸一口气:“你根本没有证据!”

    “证据?”凤舞问,“被他们垫在身下的肚兜……算不算?”

    凤舞根本是在胡扯,肚兜早就被巨眼火狼撕碎了,可她这一说,大夫人还真就信了,她猛然间站起来,恶狠狠的指着凤舞:“你!”

    “需要我拿出来给大夫人您看吗?您的亲生儿子和亲生女儿……”

    “住口!”大夫人气得面色涨红,面皮狰狞而抽搐:“你到底要什么!”

    “我要的东西很简单。”凤舞把玩着茶杯,笑颜如花:“想要让大伯母您停止对付我,这件事就算我说了,您也做不到的,对不对?”

    大夫人想撒谎说她能做到,可是接触到凤舞那双深沉如镜湖的星眸,她竟一时间说不出口。

    “所以,我条件而简单。”凤舞依旧笑着,眼眸闪亮如星辰,眸底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威慑力,“你对付我没关系,但如果波及到我们二房的其他人,这件事立刻就会被爆出来,你知道我有这样的能力。”

    大夫人藏在衣袖中的手,双拳紧握:“我怎么相信你?”

    “你除了相信我,还有别的法子吗?”凤舞态度依旧漫不经心。

    大夫人豁然间站起来:“这话可是你说的!”

    说着,大夫人站起来大步离去!

    “秋灵,送送大伯母。”

    “是。”

    秋灵送走大夫人后,好奇的问凤舞:“五小姐,你跟大夫人说了什么啊,大夫人气成那样?刚才走路都差点撞树了。”

    凤舞淡淡一笑。

    今天这场开局,确实走的不错。

    凤舞其实不担心她自己,她只担心自己的家人,如果家人没有后顾之忧的话,很多事她才能放开手去做。

    只不过,以大夫人的性子,这协议估计维持不了太长时间。

    所以,她现在要做的有两件事。

    一,赶紧修炼,只有掌握实力,才能拥有话语权,才有实力保护自己的家人。

    二,结识权贵,拓展人脉,当她的关系网大到大夫人敬畏的地步,也就暂时安全了。

    说到结识权贵,还有谁比帝都人人谈之色变的君太子更合适呢?

    凤舞双手撑在下颌,脑海里浮现镜泊湖那一幕。

    “凤舞,你就这么喜欢我?”

    “凤舞,你缺水长得不错,但请你记住自己的身份。”

    “喜欢我是你的自由,但请你克制自己的行为,一面给我造成困扰。”

    凤舞那双漂亮眼眸危险的半眯起来,想起这些话,凤舞不生气是不可能的。

    君临渊简直自以为是!谁要去接近他自取其辱?!凤舞越想越生气。

    “嗷呜~~”一只萌萌哒的小老虎从凤舞衣袖中钻出来,那双湿漉漉澄澈眼睛望着她,眼中浮现一抹忧愁。

    “你这小东西懂什么。”凤舞揉揉凤小土脑袋,突然想起一件事,凤小土的口粮快没有了。

    看着外面雨水停歇,凤舞当即将小虎仔往怀里一踹,交代了秋灵好好看家后,便从墙壁上飞跃而出。

    星陨院偏僻,但有一个好处就是靠着围墙边缘,所以凤舞进出不用走大门,非常方便。

    可是,凤舞才刚跃出墙头,十名身姿挺拔目光精闪一看就实力不凡的护卫,齐刷刷出现在她面前!

    这十名护卫,每一位都实力彪悍,每一位都比凤舞要强!

    “五小姐,我家主子有请——”

    PS:哈哈哈,猜猜这位主子是谁?如果猜对了,嗯……明天凌晨加更一章~~~~~~

    凤舞眼眸危险的半眯起来:“你们主子是谁?”

    问话的时候,凤舞那双如电般犀利的眼眸扫过眼前这十个护卫,他们几乎一样的身高和体型,身姿笔挺若松,面容冷峻如刀削,一看就训练有素。

    他们身上带着军人的严肃和认真!

    “五小姐见了就知道。”站在最前面的近卫队长,一张乐呵呵的脸,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

    “如果我不去呢?”凤舞冷笑。

    “这里虽然偏僻,但也会有人经过,如果被看到的话,似乎有些不太好?”近卫队长笑着说。

    “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敢不敢。”

    “如果我不受威胁呢?”

    “那只能让五小姐受委屈了。”护卫队长的实力比凤舞强太多,他闪电般拎着凤舞,道了一声:“得罪了!”

    凤舞只觉得眼前一花,再定眼看是,已经被护卫队长夹在腋下,身体腾空而起!

    凤舞:“!!!”

    还没等凤舞反应过来,护卫队长就将她带到一座酒楼。

    “天下楼?”

    凤舞站在酒楼门口,抬头就看到那遒劲有力的闪金牌匾。

    好恢宏大气的名字,真是嚣张的不可一世啊,凤舞在心里暗忖。

    酒楼高十层,顶部屋角飞檐,如大鹏展翅,外观金碧辉煌,大气而华丽,奢侈之风迎面扑来。

    这样高的建筑,跟皇宫的城门相比高,仅次于紫荆城眺望台,如果不是有非同一般的背景,谁敢建这样的高度?不是找死吗?

    更难能可贵的是,凤舞置身其中之后,感受到浓郁灵气,这绝对有聚灵阵加持!

    近卫队长带着凤舞,后面跟着一群训练有素的护卫,旁若无人的踏上楼梯。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上往下走,那原本漫不经心的目光一瞥,就看到凤舞。

    “小舞丫头!”

    瞬间,这道身影就花蝴蝶般朝凤舞飞扑而来!

    来着不是别人,正是风浔!

    凤舞有些头痛的扶额,每次见到风浔都没好事,希望这次不要再倒霉了,唉。

    风浔哪里知道凤舞的内心吐槽?他看到凤舞可高兴可高兴了,从高高的楼梯上飞冲下来,嗖一下就站在凤舞面前。

    风浔兴奋的一拍凤舞纤细圆润肩头:“哎呀,凤小舞,你怎么会来这里?你是不是来找我的呀?”

    凤舞:“呵呵,原来你也在这里啊。”

    “你不是来找我的?那就是来找你大伯咯?”风浔恍然大悟。

    “大伯?”凤舞微微蹙眉,早上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大伯还有心思来这应酬交际?

    “对啊,你大伯就在七重天嘛,刚才我亲眼看到他上去的啊。”风浔很开心的说,“本来以他的资格,只能上六重天的,可是看在你的份上,我就破格让他挤进七重天啦,我好吧?”

    凤舞皱眉:“什么六重天,七重天的,我都听不懂。”

    “你不知道这天下楼,是由九重天和天外天组成的吗?”风浔用一副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着凤舞,不过很快,他就恍然大悟,对凤舞露出怜悯之情:“对哦,天下楼还没建,你就被打包丢北境城去了。”

    凤舞扶额:“你挑简单的说。”

    风浔亲亲热热的跟上凤舞,热情而兴奋的说:“这十层楼,下面九层叫九重天,一重一境界,最底层至少是七品官员或者中等商贾级别。”

    看风浔这兴奋模样,天下楼背后的主人……凤舞已经隐约猜出来了。

    “就像你家大伯凤琰峰,他这种级别的,就只能去第六层。”

    凤琰峰只能去第六层?如果凤舞没记错的话,大伯在礼部,任职礼部侍郎,正三品京官,这种都只能去第六层?

    凤舞摇头:“你就继续吹吧。”

    “谁吹了?”风浔没好气的说,“你大伯正在宴请严大人呢,六重天他觉得没底气,就央求我啦,我一看你大伯哎,就给他面子,破例让他进入七重天啊,不信的话你跟我走,我待你去见见你大伯。”

    说着,风浔还真的带凤舞去了。

    七重天走廊上,描绘着清奇壁画,凤舞入眼第一幅图,就是骤雨图。

    咦!

    凤舞忽然眼眸一动,这落雨图乍一看不打眼,但等她再次看时,却觉得有一道灵感飘过,再第三眼看时,只觉得那落下的都是剑雨,哪里是普通的雨点?

    风浔得意洋洋的给凤舞解释:“每一层楼的菜品都不同,每一层的壁画都不同,每一层的灵气也都不,等级严格区分开来,所以下面的人拼命想往上挤——”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一间雅座前面。

    里面隐约有话语传出。

    “严大人,客气了,令爱冰雪聪明,活泼可爱,前途无量啊,下官敬严大人一杯。”

    “严大人,您哪里来了,下官可比你大三岁啊。”

    “严大人……”

    这话语……恭维中带了明显逢迎,拍马屁拍的这么不走心。

    这声音……不是大伯凤琰峰又是谁?

    “严大人是我大姑父。”风浔说,“你大伯在礼部任职,但礼部是清水衙门又没有实权,所以他想调到吏部去,最近刚好吏部空出一个左侍郎来。”

    “你大伯在礼部是左侍郎,平调的话,倒不是不可能,只不过吏部职位从来都是最热门,大家都争破脑袋往里挤……要不,我帮你跟我大姑父说声?”

    凤舞对这位大伯的印象可谈不上多好,她淡淡摇头:“不用。”

    风浔还以为凤舞客气呢,便乐呵呵的说:“这事儿我大姑父能操作的,虽然难度大了点,如果实在不行我去求君老大嘛,对君老大来说,这不就一句话的事儿嘛。”

    君临渊?凤舞提到他就有气,冷着脸再次拒绝:“不必。”

    风浔循循善诱:“凤小舞,你怎么这么固执呢?你爹失踪了,你们家能支撑门庭的不就是大伯吗?只要你大伯立起来,你的身份才能水涨船高啊。”

    风浔又怎么可能知道凤舞家复杂的关系?

    凤舞盯着他:“我爹为什么会失踪?”

    “这……我哪知道啊?”

    “那我弟弟呢?”凤舞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风浔。

    “啊——”风浔终于想起凤小七的事了,他一拍脑袋:“那啥,我刚还有事没处理完我先走了啊啊回头见啊——”

    风浔一边说一边飞快溜走了。

    凤舞眼眸危险半眯起来,风浔这样回避的态度,难道小七出事了?

    想到这,凤舞盯着近卫队长:“带我去见君临渊!”

    凤舞已经认定,这绝对就是君临渊。

    近卫队长带着凤舞沿着阶梯一路往上走。

    七重楼,八重楼,九重楼……近卫队长一直带凤舞来到第十层——天外天。

    整个十楼,目之所及,空旷而寂寥。

    原木色镂空屏风,烟气袅袅,古色古香。

    转过屏风,凤舞就看到一位清冷优雅的少年,清幽地坐在茶座前。

    少年轮廓俊美,深邃如刀削,眼眸低垂,赛雪的肌肤宛若高原之巅的冰雪。

    他身上有一种高不可攀的矜贵。

    这份高贵,即便遮了容颜,隐瞒了身份,也掩饰不了的高贵。

    他气场极强,收敛笑容的他,生人勿近。

    君临渊!

    在看到君临渊的刹那,凤舞也被这幅古色古香的水墨画图震的有一瞬间的恍神。

    凤舞空间里,彩凤鸟感觉到凤舞识海里那小簇异火的晃动,立马蹦跳起来:“啊啊啊啊啊——异火异火异火——”

    凤舞面容紧绷,假装没听见。

    小彩凤一个劲的捶墙,爪子挠的刺啦刺啦响,发动进攻嚎叫:

    “亲他!亲他!亲他——”小彩凤挥舞着手,一个劲的催促凤舞。

    凤舞:“……”

    君临渊轻微抬头,那双深邃眼眸中透出高不可攀的强大气场。

    君太子皱眉,似乎不悦,“你怎么来了?”

    凤舞为之气结:“不是你把我逼来的吗?!”

    君临渊瞥了护卫队长一眼,目光幽深,语气邪肆不羁:“你们逼她了?”

    常三认真道:“没有啊,凤姑娘挺乐意来的。”

    凤舞指着君临渊和常三:“你们,你——”

    “好,那我走总行了吧!”说着,凤舞转身就要走。

    可是,常三一行人却拦在她面前。

    他们一字排开,一行十个人,将门挡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凤舞为之气结,她转过头,那双清冷的目光瞪着君临渊:“不是不欢迎我吗?我走还不行?”

    君太子嘴角邪肆不羁,漫不经心道:“既然来了,便允许你坐下。”

    “我不需要你的允许!我也不要坐凳子上。”凤舞快被君临渊气死了。

    “所以,你是妄想坐在本太子腿上?”君临渊深邃的眸光盯着凤舞,盯着她灵魂战栗。

    凤舞:“!!!”

    这一瞬间,凤舞想,君临渊他是在嘲讽她,还是在撩拨她?

    但是想到君临渊这样讨厌她,又怎么会撩拨她呢?所以肯定是前者。

    凤舞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

    她发现平常人很难惹毛她,唯有君临渊,每次漫不经心一句话就惹她炸毛,气得跳脚。

    凤舞目光如电般盯着君临渊:“小七呢?”

    君太子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朝她招招。

    凤舞不理。

    君临渊那双深邃的眼眸那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老神在在,气定神闲。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凤舞决定稍微认怂一点,于是她气鼓鼓的走到君临渊面前。

    君太子眼眸瞥过,常三一行人脚步像猫一样,无声无息的退下,还将门关的严丝合缝。

    “小七呢?你把小七怎么样了?”凤舞和坐着的君临渊平视,目光如染了霞光,火焰般跳跃。

    君临渊指指自己腿。

    什么?

    凤舞不解的望着他。

    君太子傲娇的瞥了她一眼:“自己上来。”

    凤舞:“!!!”

    她像是一只炸毛小鸟,用一种无比震惊的目光死死盯着君临渊,下唇几乎要咬出血!

    凤舞气得双全紧握:“君临渊你不要欺人太甚!”

    今天的君临渊,跟她之前见过的君临渊不一样。

    原来的他,高冷,漠然,疏离,但是现在的他,却多了几分邪肆不羁,眼波荡漾,有一种魅惑天成的错觉。

    “你不想知道凤小七,死了,还是活着么?”

    轻飘飘一句话,却让凤舞心跳如雷,全身紧绷!

    “不可能,小七不过是被你抓去给人养血,怎么可能会死,除非……除非!”凤舞眼眸一阵剧烈紧缩,她死死盯着君临渊,目光几乎喷火:“你将他炼成血药人了?!”

    君临渊似乎铁了心不告诉她!

    “我不信!”

    凤舞气得转身就走,可是到门边的时候,她却发现她手握住门把,却怎么也拉不开。

    凤舞气急了,跑到窗棂旁边,试图爬窗离开。

    可是窗棂跟门一样,用尽全力却怎么都拉不开!

    凤舞想去砸墙,可是看着木质结构墙壁,却比玄铁还要坚硬。

    凤舞转过头,那双火焰般跳跃的深眸瞪着君临渊。

    君临渊一挥手,凤舞就感觉到一股庞大无比的吸力将她吸过去!

    等她定眼看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跌落君临渊怀里。

    君临渊低笑,那双近在咫尺的深邃眼眸,星光璀璨。

    凤舞抬手一巴掌就甩他脸上!

    可是,这一次,凤舞还没打中,便已经被他强而有力手擒住。

    凤舞气红了眼,她左手被握住,右手陡然间便翻出匕首,直刺君临渊心窝处!

    啪嗒——

    匕首掉落在地,而凤舞的左手和右手,都被君临渊反剪在身后。

    他距离她很近,薄荷般的男性气息几乎喷在她脸上,清冽香醇。

    少女身子绵软,红唇像染了蜜色,让人忍不住想舔一口。

    “快亲!快亲!快亲!”

    凤舞空间里,一直观察事态发展的小彩凤,心情那叫一个起起落落啊,此刻她拳头紧握,激动的全身都颤抖了!

    只要亲下去,她就能拥有异火,就能出去了!

    “小七呢!”凤舞那双冰冷的目光盯着君临渊。

    君太子唇角微勾:“方才,如果你主动坐上来,便回答你了。”

    君临渊不是个喜欢束缚自己的人,他随心所欲惯了。

    回京的路上他便跟自己说,如果一个月后还惦记她,那便不能放她走。

    今天,刚好是一个月,他迫不及待的想见凤舞。

    所以,他便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凤舞被气了个半死。

    说好的清冷傲娇高不可攀君太子呢?现在的他,活脱脱就是一个无赖!

    “那你想怎么样?!”凤舞攥紧拳头,咬着下唇。

    君临渊声音暗哑低沉,透着一丝魅惑:“亲我,就告诉你。”

    “你想的倒是挺美!”凤舞咬唇反击。

    君临渊根本就不喜欢她,他这是故意在折辱她!怎么会有这么恶劣的人呢!

    然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君太子便已经压住她那柔软双唇。

    凤舞只觉得一股热血冲向脑袋,脊背瞬间僵硬,脑子更是一片空白,全身仿佛被烈火焚烧!

    就在唇齿几乎相砰的时候,凤舞闪电般咬住他下唇!

    鲜血,沁流而出……

    从两个人唇齿间弥漫……

    凤舞愣住,她居然……咬了君临渊!

    会被他打死吗?!

    凤舞曾经眼睁睁的看着,一只魔兽鸟啄君临渊手指,结果下一秒,那只魔兽鸟就被捏成肉糜……那时候她才五岁。

    所以她印象中,君临渊从来都是残暴绝情嗜杀成性的!

    凤舞下意识抬头瞪着君临渊,眸中带了一丝凶狠,如孤狼一般的警惕!

    果然,她从君临渊眸中看到了一丝讶色。

    君临渊确实不解。

    这丫头不是痴恋他成狂吗?

    她拉不下脸,他主动进攻,她居然还拒绝成瘾了?

    “欲拒还迎?”君临渊嗤笑一声,将凤舞双手重新反剪到身后,嘴角勾起一抹不屑:“这样很好玩是不是?”

    凤舞气得眼前一阵眩晕。

    谁欲拒还迎了?

    为什么君临渊跟风浔一样,都认定她爱惨了他?

    凤舞气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硬是倔强的不让滚落下来。

    少女身姿纤细单薄,肌肤色似瑞雪,薄如蝉翼的睫毛被泪水打湿,欲落不落……

    要知道,凤舞可是美人娘亲所出,而美人娘亲,则是君武帝国当之无愧的第一美人。

    君临渊眸底那高深莫测的深渊中,浮现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的怜惜,惯常拿剑的粗粝指腹摸索着凤舞脸上那欺霜晒雪的晶莹肌肤。

    他的指腹,像点燃的火焰,抚摸到哪,火焰就灼烧到哪儿。

    凤舞的心在战栗,身子在颤抖,被水洗过的清眸中,眼眶红润,却倔强瞪着他,好不屈服!

    明明才十三岁的小丫头,却倔强如一只小狮子。

    君临渊既心疼又觉得好笑,那张深邃眼眸浮现一抹轻笑:“你这丫头,一点委屈都受不得了是不是?”

    凤舞咬牙:“我只是觉得很奇怪,所以想要问一个问题。”

    “问。”

    凤舞冷笑:

    “君临渊,你不是说,让我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打搅到你吗?为什么你又开始主动找我?还做出一副暧昧不清的样子?这不是你的性格会做的事,你到底想干什么?”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想知道?”

    “说啊!”凤舞瞪着他。

    君临渊傲娇的盯着她,气场极强,得意的说:“看你这么喜欢爷,爷好心给你机会,你还咬伤爷,啧啧。”

    凤舞正想反驳谁要你这个机会,君临渊就捧住她气鼓鼓双颊,一字一顿说:“欲拒还迎的女人,爷现在给你这个机会,是你至高无上的荣耀。”

    PS:君小作又开始作了,亲妈都拦不住,允悲~~~唉

    凤舞气吐血:“我不要!”

    “太迟了。”

    “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

    “你继续说谎试试,凤小七的命还要不要了?”

    凤舞:“!!!”

    “我会医术。”凤舞无比认真凝视君临渊,星眸闪耀,“我帮你治你们家宝儿,但是,请把弟弟还给我。”

    “不给。”

    “君临渊!你都有你家宝儿了,为什么还要逼我!你对她这样不忠诚,你内心过意的去吗?!”凤舞气鼓鼓的握拳!

    君临渊用一种……难以理解的目光看着凤舞,仿佛在看白痴。

    “我说错了什么吗?”凤舞只觉得脑子有些懵。

    君临渊那张颠倒众生的容颜上,眸光幽深,深不见底。

    他突然站起来,凤舞顺势落地,她下意识的往后退,退出君临渊一丈之远,眸光警惕的盯着他,眸底充满了戒备!

    君临渊目光没有再看她一眼,径直往外走。

    所以,宝儿真是他的逆鳞?提一句就生气的扬长而去?

    有逆鳞就说明是软肋,有软肋就说明可以利用!可以被利用,就说明君临渊不再是不可一世坚不可摧的君临渊了。

    “想什么?”君临渊那阔步而走的身子停住,转头望着凤舞。

    逆光的方向,阳光在他身后打成光圈,少年本就无可挑剔的绝世容颜,蒙了一层迷离橘光后,简直颠倒众生!

    “过来。”君临渊像召小宠物一样对凤舞招手。

    凤舞才不要理他!

    君临渊嗤笑:“是要我主动了?”

    凤舞想到君临渊手掌间那股吞噬之力,会将她吸到他面前。

    君临渊那修长手臂才刚抬起,凤舞就嗖的一声蹿到他面前,仗着巴掌大的小脸,湿漉漉的清眸瞪着他:“我自己会走!”

    真像宝儿养的那只狸猫,可爱又倔强。

    君临渊宽厚大掌放在凤舞头顶,小丫头身子还未完全长开,只及他肩下,还带着婴儿肥的白皙脸蛋像只包子,让人食指大动想要咬上一口。

    君临渊从来都不是委屈自己的人,之前的生涩反应只因为他第一次心动。

    君太子学任何事都快的让人望尘莫及。

    君临渊从来都不是委屈自己的人,他食指捏住凤舞雪白尖细下颌,俯身而下,对那白包子脸就啃去。

    凤舞气狠了!

    这个人怎么回事?!她是包子吗?他啃就啃了,还像吸灌汤包一样吸了一口?

    凤舞气得一脚踩向君临渊脚背。

    凤舞穿着羊皮小战靴,鞋跟硬实,用尽全力!

    但是,君临渊就是君临渊,他那只脚尖一勾,凤舞当即一个重心不稳跌向君临渊。

    君太子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上,深眸勾魂摄魄,唇角撩起:“口中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呢。”

    噗——

    凤舞差点喷出一口血。

    谁知,君临渊竟然直接将凤舞扛在肩头,大步流星出去。

    “放我下来!你放我下来!”

    凤舞被扛在削瘦肩头,脑袋垂在他后背,君临渊扶着她娇俏臀部,傲娇往下走。

    门口的人——

    一字排开,十大护卫!

    护卫队长常三看着君太子扛着凤五小姐出来……整个人都是懵的!

    要知道,他们家太子殿下,素有洁癖!不近女色!高冷傲娇!气场可怖!生人勿近!

    可是现在,他居然扛着一个姑娘出来?

    而且那姑娘还不是自愿的,她像是在水里扑腾一样挥舞着手:“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常三以为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可眼前还是有这一幕。

    他抓过一旁的手下,对准对方的手臂就拧下去。

    “嘶……队长,疼!”护卫眼泪都要被自家队长掐出来了。

    “那就说明不是做梦啊!我的天——”常三回过神来,赶紧带领人跟上去。

    凤舞气得眼睛都红了!

    哪有这样子的?

    这大庭广众之下,她还做不做人了?

    “君太子——”经过九重天的时候,一行人吃完了正好离开,刚好就撞上了。

    这声音!

    凤舞当即身子一僵!

    这声音分明就是她家大伯凤琰峰啊。

    竟然被他撞到这一幕?凤舞将脸埋进君临渊后背。

    在凤舞面前板着脸以大家长自居的凤琰峰,在君临渊面前,凝神屏息,大气都不敢出。

    别说凤琰峰了,就是吏部尚书兼军机大臣的严大人,在看到君临渊的时候,瞳孔都微微收缩了一下。

    “太子殿下——”

    在凤琰峰面前大佬模样的政客,在君临渊面前,却老老实实低下头,扬起一抹慈祥温和笑容。

    君临渊没有看凤琰峰一眼,但好歹瞥了严大人一眼。

    那居高临下的王者威怡,霸气侧头的气场,让人心惊肉跳。

    此刻凤舞却安静下来,她可不敢再闹腾了,要是被大伯父看出她和君临渊现在的关系……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样的乱子呢。

    君临渊扛着凤舞大步流星而去,常三一脸严肃的匆匆跟上。

    “常三爷,殿下这是……”

    凤琰峰在君临渊那恐怖的气场下连大气都不敢出,头都不敢抬,甚至喊这位常三为爷。

    其实真要论起来,常三军职是从三品武将,而凤琰峰则是正三品京官,凤琰峰官职稍高,怎么都用讨好的尊称这位近卫队长为爷。

    可谁让常三是君临渊的近卫呢,谁敢不讨好?

    就连这位军机大臣严大人,都对常三客气的拱手:“严将军……那是谁家的姑娘啊?”

    别看常三在君临渊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乖的跟猫似的,可是在外臣面前,他却严肃而冷凝:“太子殿下的事,诸位大人还请少一些好奇心,殿下的脾气,诸位是知道的。”

    说吧,常三领着一群护卫昂首挺胸离去。

    常三说话不客气,有人会怪他吗?谁敢!

    严大人摸着下颌胡须,眼睛半眯起来,眼眸迷离而深邃,高深莫测的很,不知道在想什么……

    凤琰峰一脸怪异:“太子殿下,终于近女色了啊,怕是很多人家都要蠢蠢欲动了。”

    严世凡瞥了凤琰峰一眼:“怎么,凤大人嫉妒了?”

    “下官岂敢,下官岂敢——”凤琰峰一脸惊慌失措,连连摆手。

    严世凡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凤琰峰:“当年太子殿下可是和你们家订过亲的,差一点,凤大人就能和君太子成亲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