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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不了方有容的秦鱼被娇娇的二次瞬移离开了那个温泉池，然后．．．到了另一个温泉池。
秦鱼：“死胖子，我怀疑你是故意的。”
娇娇：“不，没有，你别瞎说啊，我是真尽力了，这小蓬莱的空间构造不一样！好难啊．．．我每次传送的坐标都被它的空间维度自然更改扭曲了，我能怎么办啊！再转一次？”
秦鱼：“算了，其实也没刚刚那个场面尴尬，现在就自然多了。”
说完，她朝池子里的众多男修们微微一笑。
目光着重扫过一些长得好看身材等具男神资本的男修们，然后温文尔雅说道：“你们不用紧张，我就是来随便看看，不会做什么的。”
随便看看？看得也很随便。
仿佛她看到的都是很随便的东西。
好多在各个世界呼风唤雨的牛逼人物在那一时间都齐刷刷下潜了身子，仿佛如此能掩盖什么。
无色低头，双手合十，低声念阿弥陀佛．．．
诶，这大和尚整的她是采阴补阳的妖女似的。
“你们自便吧，当家里一样，不用客气，我先走了。”
然后秦鱼也不等众人说什么，
她看了一个人很多眼，临走时还深深看了一回。
是回头后深深再看的。
就好像是千年等一回一般眷恋深情的回眸。
某个精灵王淡然自若，高贵无边。
蔺珩默默想，前世的自己可能不是自然死的。
娇娇：你是自然死的，自然绿嘛。
——武大郎？
娇娇：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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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后来方有容她们出女池后在大厅听到不久前某位新魔君抱着一只猫堂而皇之从男池那边出．．．
反正秦鱼出了浮生若梦泉后，小蓬莱就知道她来了，薛笙来见的人，皮笑肉不笑恭维两句秦鱼的交通速度可真快，秦鱼再反过去恭维自己准头不行，不比你们直达容易。
一番虚伪之后，薛笙道：“至尊灵魁已交付于小蓬莱之主，刚刚开过会，且说明日就安排在小蓬莱选一合适之地打开古帝陵入口，届时还请魔君阁下前来。”
秦鱼：“知道咯，多谢通知，不过我以为会是那位小蓬莱之主亲自来跟我说的。”
薛笙从容不迫：“魔君阁下是觉得我的资格不够吗？”
秦鱼：“不是，我就是看你们一个个严防死守仿佛我要亵渎她似的，我觉得太刺激了，想挑衅一下。”
薛笙：“．．．”
忍，必须忍，形势比人强，再没有万全把握干掉这个女魔头之前，他们正道任何一个人都得忍辱负重。
“那就明日再见。”
“你是在提醒我晚上不要偷偷摸去她房间吗？放心吧，我不会的，她是正道魁首，我是魔道魁首，绝不会那般龌蹉。”
“？？？”
薛笙顿然理解了从前那位魔君是何等的不容易。
忍，我再忍！！
“不过还请魔君到时候要掌管好底下那些魔道之人，到底还是．．．和气为好。”
虽然忌惮秦鱼实力恐怖，但薛笙他们也不会兀自退让，还是要表态了，否则就是直接开战了。
她这话一说，秦鱼忽然顿足，神色严肃，目光锐利。
薛笙心里一惊，暗暗想莫非对方有斗争之心，想开战？
“魔君阁下．．．”
“我差点忘记把他们带进来了，谢谢你提醒哈。”
薛笙：“．．．”
忽然心疼那些魔道人肿么回事。
当夜，秦鱼带着娇娇摸到了一个房间，化作一缕青烟流入窗户缝隙之中。
然后就见到了瀚海朝伊。
后者显然坐等她。
茶都泡好了。
秦鱼带着娇娇走过去，盘腿一坐，目光一扫，道：“我还没吃午饭，烧烤可以吗？”
瀚海朝伊眉心一动，“烤什么？”
秦鱼：“烤全兔。”
两人目光齐齐扫过去，发现娇娇已经瞬移到了屋内一只大肥兔的边上，且两爪子猛然按住了它。
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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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全兔是有的。
正在架子上缓缓转动着，皮肉金黄，香气扑鼻，而趴在瀚海朝伊腿上的柳如是本着碧池的属性，对此视若无睹，十分和气地对秦鱼说道：“你能来，我很感动。”
秦鱼：“你的两条后肢曲线雄壮肥硕，腰肢肥美性感，兔头圆滚，毛发丰满，这皮囊不错啊。”
柳如是表情一僵，没能绷住，恨恨扫了秦鱼一眼，“先给你一个时辰来羞辱嘲笑我，然后我们再谈正事？”
秦鱼：“别啊，兔肉快好了，我们边吃边说吧。”
柳如是：“．．．”
你有毒吧！
瀚海朝伊低笑，秦鱼也笑了。
苍天开眼啊，你个大碧池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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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事其实具体内容都已经通过瀚海朝伊转达给秦鱼了，秦鱼要做的其实是帮柳如是调理身体。
要是以前，柳如是找上这两人也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因为她实在没有人可以信任了。
可现在她已经从瀚海朝伊那得知秦鱼干掉魔君的事儿，也知道她吞噬了魔君的魔种，固然震惊，却也知道秦鱼这般能耐，是有益于她的。
秦鱼仔细查看了一下柳如是的魂体，手段很仔细小心，花了不少时间。
她这样谨慎，柳如是毕竟从前也是大佬，自然是察觉到的，心里想些什么不知道，但也不会宣之于口。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一直顾自处理手头工作的瀚海朝伊已经换了三盏茶，娇娇也已经把兔子吃完了。
直到秦鱼结束。
放下笔，瀚海朝伊镇定看来，用眼神询问秦鱼。
秦鱼捞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情况比我想象的严重一些，但也没到最坏的地步。”
嗯？这话很中肯啊，既不是好消息，也不是坏消息。
柳如是用兔爪子摸了下自己身上的毛发，道：“能让我不死就行了，反正努力那么久，最终也是功亏一篑，若是真救不了，也是命数吧。”
秦鱼惊讶，“我以为你会觉得失去修行能力的话，生不如死，还不如死了。”
柳如是以兔子爪摸了一杯茶，也一本正经喝起茶来，喝完后才优雅道：“作为生灵，这一生要谨记两件事，一是永远不要放弃上进之心，因为这世界终究以强者为尊。二是哪怕低贱到了最低处，也不要忘记活着本就是最大的修行。”
这话，境界很高啊。
这还是那个擅做戏算计的柳如是吗？
瀚海朝伊眉目微惊艳，看柳如是的眼神颇为欣赏。
秦鱼：“没想到你的思想如此开阔，真让我钦佩，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帮你恢复修行资质了吧，让你活着就好。”
柳如是一怔，后领会其意，立刻伸出兔爪子按住了秦鱼的手，“一般情况下，人生两件事，还是以第一件事为主的，不能得过且过。”
娇娇：确定了，还是她。
瀚海朝伊收回欣赏目光，默默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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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鱼既然都那么说了，就说明确实是可以让柳如是活命并且保留一些修炼资质的，但在此之前，秦鱼问了她一个问题。
“你要不要做个人？”
柳如是第一时间以为秦鱼骂她，但到底是碧池成精，很快理解了秦鱼问这个问题的意思，“你想让我选择躯体？”
秦鱼：“虽然到了后期，修行重点在于神，而非体，但体是基础啊，直接决定了道的根基所在，你以前是花妖体，躯体已经毁灭，接下来你要考虑好你的路线，擅长的跟想要的是两回事。”
柳如是陷入沉思，但她的思索很快，像是对自己早有决断一般，道：“我最开始是修魔的，也是人族，后来转世花族，如今躯体毁灭，寄身于兔子躯体，要说起来，我总觉得．．．”
秦鱼：“做一只兔子更舒服？”
你能不能不要打断我，虽然你说的是对的。
秦鱼单手抵着下巴，笑道：“我发现了，你跟这兔子躯体很契合，就好像它天然属于你一样，我还纳闷你从哪夺舍了这么一只兔子。”
柳如是：“你觉得我是夺舍的？”
秦鱼：“检查了你的身体就知道不是了，是它主动献祭给你的吧。”
柳如是一惊。
这都能查出来？
瀚海朝伊这时放下茶杯，解释了来龙去脉，原来她进入小蓬莱后，因为表现出色，被委以重任，且分到这样一座府邸院落，本身它连着后山，后山中多有一些灵兽，她跟秦鱼可不一样，对这些花鸟虫兽并无太大亲近，也没管它们，后来柳如是出事，魂体被她收拢归于蓬莱，但魂体一旦失去寄存载体，又没有修炼根基的话，无法控制魂气，很容易被幽冥地府发现，或者被其他噬魂生物吞噬掉，她必须给柳如是找个躯体，本来她是想找花草的，毕竟跟以前的柳如是也是同源，也是因缘巧合，刚好遇上一只垂死的小兔妖。
“其实也不算是刚好遇上，是柳如是她自己感应到的。”
“那小兔妖已经奄奄一息了，连魂魄清明都无法保持，我们过去的时候，它已经濒临魂飞魄散，但那一时竟主动献祭给柳如是。”
秦鱼挑眉：“献祭跟夺舍是两码事，后者就好比强扭的瓜不甜，前者就反过来了，躯体跟灵魂不会有冲突，适应度一般极高。”
她转头看柳如是，若有所思，“看不出来啊，你这么讨兔子喜欢？”
柳如是从秦鱼的眼神跟表情看出了三分变态的揣测意味，她僵了下身体，但很快松泛开来，“你不用讽刺我，我就是对它说，我可以替它找到害死它的仇人。”
作为一个真正的碧池精，上可哄骗人精，下可蒙骗兔妖，这些都不在话下。
当时瀚海朝伊差点都信了这个女人的真挚诚恳。
后来一想——她自己轮回两世都被人算计得魂魄躯体都将两消，也好意思骗人家小兔子给它报仇？就好比裸替狂奔的野人谴责穿比基尼游泳的女郎不检点。
娇娇跟黄金壁也默默感慨：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碧池。
柳如是大概也有些尴尬，道：“日后我若是有能力的，自然会允诺，总得有个轻重缓急吧。”
行吧，秦鱼也没打算在这人这么惨的时候还痛打落水狗，既然这兔子躯体契合，那就不用舍近求远了。
“那你以后就当一只兔子精吧。”
秦鱼这话没有收到柳如是的反驳，想来是接受了。
于是秦鱼就开始了帮她剥离魔种的工作，瀚海朝伊这时才慎重了些，跟娇娇一起在边上镇守，免得被打扰。
不过让瀚海朝意外之外又意料之中的是——秦鱼用了一个晚上就搞定了。
天蒙蒙亮，外面院子草地蒙上一层薄雾，清新动人，瀚海朝伊看秦鱼结束后起身走过来，便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成了？”
秦鱼接过水，点点头，喝了一口，似想起什么，道：“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当不当问。”
瀚海朝伊看她神色严肃，以为是跟魔道或者柳如是的修炼有关的事情，于是认真道：“你问便是了。”
秦鱼：“你一般晚上会抱着这只肥兔子睡觉吗？”
瀚海朝伊：“？？？”
她愣了三秒才确定秦鱼不是在开玩笑，她是很认真在调戏她。
瀚海朝伊缄默了，就那么默默看着秦鱼。
秦鱼：“她会蹭你胸吗？”
悠悠醒来的柳如是刚好听到秦鱼这句话，肥软的身子一动不动，闭上眼装死。
瀚海朝伊用高贵冷艳的目光瞧着秦鱼，且略弯了身子，对着秦鱼呵气如兰一句。
“滚。”
秦鱼没滚，就是拔出一把刀对着柳如是的兔腿儿找位置。
某个兔子精碧池立刻再次幽幽醒来，且以虚弱朦胧的姿态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瀚海朝伊：“你要不要跟着她一起滚？毕竟现在她能帮你修炼，我这里也不太安全，又寄人篱下，不比她一方魔道霸主。”
柳如是下意识看向秦鱼，对上她那张美得不太真实的脸，仿佛看透了底下阴险狠毒诡计多端的内在，顿时伸出兔爪子按住了瀚海朝伊的手。
“我掐指一算，觉得你缺一只灵宠，像我这样的。”
“．．．．”
她这是被讹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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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就是至尊灵魁打开古帝陵的日子，你有什么建议吗？”
瀚海朝伊问秦鱼。
秦鱼想了下，道：“做好战斗的准备吧。”
一人一兔一猫都凛然以待。
秦鱼：“美女有点多，化妆美美的，一定要老娘天下第一美！”
“．．．．”
秦鱼带着娇娇走后，柳如是叹气：“真没想到她现在这般厉害，竟如此干净剔除了魔种，要知道这可是藏在我灵魂深处的．．．当年我也差不多主君级实力了，我的确可以走妖道修行，以前看轻她了。”
瀚海朝伊：“是看轻了，都诡计层出搏命了。”
这一本正经嘲讽的。
柳如是将尴尬掩于优雅之下，“我现在是你灵宠，你要对我好一些。”
瀚海朝伊不置可否，转身走了。
柳如是伸出兔爪子扶住门框，幽幽叹一口气。
看来她得学一学那只大肥猫被青丘娇宠的手段了。
难道她还不如那小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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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小蓬莱之中最清净典雅的雅竹轩之前有一方不大不小的空地，笼于芸芸竹林，风雅醉人，花香袅袅，偶有灵禽飞鸟啼叫清越，只不过此时强者云集。
“这里就是那个小蓬莱之主的居所啊，看起来绿油油的。”万俟宝宝嘴上掰扯，其实感受着此地毫无半仙气的空间环境，眼里闪过狐疑。
见鬼了，整个浮生若梦城池里面有庞大的半仙气，怎么在这龙头居所反而没有一缕？
不光万俟宝宝惊讶，其余人也有些好奇，但自持身份，也不会询问，只是暗暗揣度其中必有隐秘。
“找个他们本地的问问呗。”万俟宝宝还打算故技重施，刚好前面竹林小道走近几个女修，也是有毒，这个女人眼睛一亮，魔爪一伸，顷刻间抓住一个女修。
“又是你！”万俟宝宝惊讶。
这个女修表情也甚为苦逼，暗道：我还没说又是你呢！
不过这一次，万俟宝宝没有那么容易得手，因为边上一个女修见状便手中执剑作揖，道：“这位前辈，找我师妹不知何事。”
师妹？
万俟宝宝转头打量这个气质稳重的女修，挑眉：“阿，你是小蓬莱的大师姐啊？”
这个女修便低头，不卑不亢道：“晚辈梨霜，列小蓬莱弟子规第七位，当不得大师姐之名。”
“奥，我还以为人人都是大师姐小师妹那路数呢。”
方有容跟青丘给万俟宝宝带来的印象太深，所以她刚刚才脱口而出，眼下看对方否认了身份，却没否认大师姐这种称号，也是来了意趣，并不愿放开那位倒霉师妹，只对梨霜道：“那你们家大师姐谁啊？还有大师兄，走出来让我瞧瞧，不是说你们小蓬莱是天藏世界第一天才聚集地吗？”
这话颇有挑衅。
她身后的天匈世界之人也十分傲慢瞧着这几个小蓬莱女修。
女修不同于男修，大部分都沉稳耐心得多，骤然被如此挑衅，诸人也没有爆炸，只是齐齐看向梨霜。
后者镇定，道：“若是天匈世界想比斗一番，自然欢迎，但师尊此前已下喻，今日乃至尊灵魁开陵之日，若是耽误，恐为不美。”
万俟宝宝其实也无意让一些小的比个毛线，这无关她利益，但看着小蓬莱修士一个个端着的样子，她又觉得不太爽。
“反正你们家师尊还没起床，比一下也好，打发下我们的时间。”
大佬牛逼哦，这姿态傲慢得一匹，气死个人。
小蓬莱是天藏世界最强的正道组织，里面都是这个世界最强的天才，自然高傲，若非对面是主君级．．．
忍，忍着。
这几个女修好气度，波澜不惊，涵养极好。
“嘿，我发现你们这个世界的厉害宗门还真是一样一样的，叫什么来着？端方？”
你们？
还有谁？
梨霜等人听出万俟宝宝意有所指，正好，万俟宝宝也朝竹林一处看去，正好看到两个人站在一处。
一男一女，好一双绝世璧人。
端方雅致男女神，这个标准走哪都是标杆，哪怕他们来自最弱的一境州一部。
但说起来，他们也就是新晋小蓬莱的天藏之选选手而已，本来不该这么显眼的。
不知为何万俟宝宝要如此针对他们。
气氛一时诡谲。
直到．．．．梨霜等人忽然齐齐朝一处行礼。
“大师兄大师姐。”
也是一男一女，他们从林中走出，阿，端是气度清华，绝世无双，像是雕塑一般的男女。
第一眼，那个男的，青衣长曳，木簪术法，袅袅气质如飘然远仙，自带一种忧郁气质，仿佛给他一捧书籍就能释卷尽余生，低调，温和，儒雅，别无任何锋芒气质。
第二眼，那个女的，长剑悬腰，玉冠术华发，月白锦衣袍，跟那男子截然相反，她的气质很有棱角，因为剑，人玉如剑，剑如玉人。
这就是小蓬莱所有弟子里面以天赋跟实力碾压一切登榜第一的男女弟子魁首。
何尽哀跟剑之回雪。
这两人一出现，就以弟子身份让不少大佬都侧目相看。
哪怕是刚刚刚到的白眉等人都微微变色。
其实，这两人已经不算年轻一代了，因为他们不是这一代入门的天才，他们是往届几代沉淀下来选拔出来的最强者，在小蓬莱里面的地位极高，因为他们都是小蓬莱之主的嫡系传承，这就好比无阙一脉的嫡传。
具体参考方有容跟第五刀翎的地位就知道了。
所以，这两人一来，小蓬莱的人心思就安定了。
梨霜等人前来行礼，且询问两位师兄师姐是否为等师尊而来。
“是的，你们也刚到么？”
“一会儿，师尊还未出来，但客人们也没全到，距离约定时辰还差一些。”
说着话，就有人陆续到了，比如一些外来位面的人，大位面，小位面，稀稀疏疏到了。
王界精灵海一如既往．．．美绝人寰，一流水的精灵强者，一流水的美色沉沦。
轩罗白：“每次跟着出来都极有排面，真是太让人不好意思了。”
萧白甜：“本来我以为我是颜值最低的，幸好有你。”
轩罗白：“你这话完全伤不到我，因为我从小就被人这么说。”
全家最丑胖大白？
萧庭韵伸手拍了下轩罗白脑袋，对这个胖弟弟倒有几分宠溺，只是转头观察周遭，发现有些人还没到。
“她还没到。”
阿瑟女王看了她一眼，淡淡提醒：“那个蔺珩也还没来。”
萧庭韵觉得这位精灵女王骨子里的腹黑是隐性的，时不时就炸出来撩拨人。
她无奈，只能第一时间去看无阙某师兄姐，那两位表情有些严肃。
很好，她觉得可以转嫁一下某种老母亲般操心的情怀——对方显然比她更操心。
甚至到了糟心的地步。
“有人告诉过我，有些事，如果往最坏的地方想，最后一般不会坏到哪里去。”
玉宴之发挥清雅公子暖男气质，略安抚，然而他这话刚说完，就瞧见林子那边走出两拨人。
两拨人隔着一些距离，但最前面一男一女跟后面下属也跟着一段距离。
乌泱泱一片魔道之人，乌泱泱一片蔺国强者。
最强的魔道，最强的外星人。
安静走来，气势却森然恐怖。
轩罗白：“．．．”
我还是太没见识了。
这才是大排面大特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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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如此大，特效如此强，威风赫赫，但都不及那一男一女显眼。
容颜身材气质实力都达到最顶配的一对男女。
既赏心悦目，又惊心动魄。
但．．．．每一种大场面形成的大环境里面，总有一种奇葩会打破气氛。
“你们这小蓬莱．．．风水有点变态啊，擅长搞男女关系吗？这一对一对的，就差个月老了。“
有些话，不说则已，一说，就如同醍醐灌顶，画龙点睛，点头棒喝．．．
还真是哈，都是一男一女的。
你看无阙那两个。
你看小蓬莱那两个。
你再看看这边这两个。
刚好有事从三条道道走出的，三角交线，如此对面瞧着，你瞧瞧，现在气氛多尴尬？！！！
因为一个毒瘤尴尬的气氛，需要另一个毒瘤来解。
这是另一种层面的解铃还须系铃人。
秦鱼：“为什么差月老？三人行啊？”
万俟宝宝一愣，后猥琐一笑。
众人一愣，原本不懂，见万俟宝宝猥琐笑容后纷纷顿悟。
小蓬莱的梨霜等人表情古怪，而何尽哀跟剑之回雪齐齐皱眉，他们已然知道魔道换了一个魔君，也知道这个魔君的大概情报，因为门内对此人十分看重，第一波情报已经到位，后续还在继续调查，力图对此人极尽了解。
情报中提及此人心机深沉虚伪邪性刁钻皮里皮气。
但眼下一见，更多的是一本正经地不正经。
秦鱼的荤段子一开，正道端着架子，不肯接，魔道的嘛，不敢接，外星球的嘛．．．万俟宝宝还想说什么，蔺珩忽然道：“叫你们师尊出来。”
他的话还是挺吓人的，哪怕不是很冷酷，但总觉得渗人。
何尽哀走出来，抬手作揖，致歉一句场面话，然后对剑之回雪道：“师妹，你进去问下师尊吧。”
剑之回雪颔首，挪步走向大门，敲门两下，没反应。
“这么多人，一般情况你师尊肯定是知道的，要么是不想见我们，要么就是在忙吧。”
秦鱼双手环胸，懒懒散散的，目光一瞥那房子，“可能在洗澡。”
她这话很随便，惯常瞎扯淡。
可世上有几个人敢拿小蓬莱之主瞎扯淡？
南宫寐跟白眉表情微变态，而薛笙黑着脸。
小蓬莱的高层跟弟子们神色纷纷变了，看秦鱼的眼神也像是在看一个人渣。
“洗澡？总不能让我们等她吧。”万俟宝宝很是不爽。
秦鱼：“要么我翻墙上去看看，你给我把风？”
万俟宝宝：“为什么是我把风？反一下不行？“
秦鱼：“你腿短，怕你翻不过去。”
艹！！万俟宝宝大怒，却见秦鱼已经跃跃欲试试图翻墙上去，小蓬莱齐齐气息凛然，如临大敌一般，而何尽哀跟剑之回雪速度极快，眨眼就拦在跟前，但秦鱼已经眨眼越过他们，正要上去。
噶擦，门开了。
小蓬莱之主跨过门槛，看着秦鱼。
秦鱼：“丫，出来了。”
小蓬莱之主：“似乎距离约定时间还差一些，魔君阁下很着急么？“
秦鱼：“至尊灵魁这种事，我这种乡下人没见过世面，心慌，所以着急，让你见笑了。”
小蓬莱之主淡淡一笑，素净典雅，“原来如此，那一大早让下属抗锄头撅我这竹林挖笋倒是一种不错的解压方式。”
秦鱼：“谁？”
小蓬莱之主瞳孔幽幽，呵气如兰，“你。”
秦鱼双手下垂，负背而立，侧身朝那些魔道狗头等人道：“听见没，以后别干这种事了，不然多没礼貌。”
说完对小蓬莱之主歉然道：“我这般软弱无用，上官上任都不敢对这些狠毒狡诈的魔道之人多加严厉，没能制止，便是纵容，诶，以后一定跟你多多讨教御下之道。”
小蓬莱之主：“阁下既能在从前那位魔君手下混迹十年并一举夺权，想来也不缺对此道的学习。”
瞧那些魔道之人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秦鱼：“那个狗男人只能教御女，御下就算了，哪有你优秀。”
小蓬莱之主的段位很快就显出来了，只见她波澜不惊，面上笑容从容娴雅，踱步走出的时候且道：“术业有专攻，相比而言，我只会御下，不会御女，不敢当优秀二字。”
秦鱼：“我教你啊？”
小蓬莱之主：“天赋有限，罢了吧。”
秦鱼：“那你没我上进。”
小蓬莱之主：“．．．”
保持优雅不想跟你说话．ｊｐｇ。
众人静静瞧魔道正道两大魁首保持优雅虚伪的姿态瞎逼逼，你品，你细细品。
果然还是不摇碧莲的人略胜一筹。
————————
人差不多已经全到了，包括瀚海朝伊都来了。
海王剑君等小蓬莱的顶级高手也到场，至尊灵魁已在小蓬莱之主手中，只见她拿捏着天罗地网，看着里面的至尊灵魁道：“烦劳测判下我小蓬莱之地空间稳度最强最适宜开启古帝陵入口之地，可好？”
至尊灵魁这段时间被关在天罗地网里面，有些萎靡，闻言眼皮子动了动，“你这人说话还挺客气的哈，之前不说过你们小蓬莱都可以开吗？怎么，怕我把你这地儿给崩了啊？这么不自信呢。”
小蓬莱之主淡淡笑：“此地接引上界，开启古帝陵的气息会被捕捉到，如果你不想在打开古帝陵的瞬间就被直接抓去上界被褫解躯体打开入口的话，不如把主动权掌握在手里。”
至尊灵魁身体一僵，定定看着小蓬莱之主。
后者笑容如素，在至尊灵魁如此锐利的目光下也不退怯半分。
至尊灵魁目光闪烁，轻哼：“其实你也是不想把这个好处分给上界的吧，哼，不怕上面的找你麻烦？”
小蓬莱之主：“从下面飞上面的，除非背后有人，就没几个不被找麻烦的吧。”
显然，这样优雅书性的小蓬莱之主也是绝对的现实主义者，但她便是有那种将这般赤裸谋利的现实之感以平和斯文的方式表达出来，让人不觉得厌恶，又难以鄙夷。
“还是端方雅致的人黑起心肝来最带劲儿。”秦鱼低低笑了下，那边至尊灵魁也没能说啥，到底还是对自己的生死退让了，怂怂又傲气地道：“那就去冰川那边的，那地儿空间稳度最强，也极冰寒气沉郁的霜云也能掩盖气息。”
说去就去，不过也不是谁都会去，起码对小蓬莱来说．．．．
秦鱼本以为这个小蓬莱之主会定什么规矩，比如多少修为多少实力什么的。
却见她只是淡淡一句：“想去的就去，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修行么，本来就如此的。”
萧庭韵闻言神色微微触动，跟秦鱼传音道：“此人怕是厉害得很。”
她说的不是修为，是脑力跟心性。
虽然只是短短一面接触，她却觉得这个人深不可测，却又返璞归真。
秦鱼：“我见她第一面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第一感觉什么的，萧庭韵：“良家妇女调戏起来真刺激？”
秦鱼：？？？
我怀疑你跑题歪楼了，我有证据。
秦鱼：“啥呀，严肃点，我的意思是她竟没能灭掉魔君，或者说，魔君为何没被她灭掉。”
萧庭韵惊讶，这是什么说法？
她们也没能说更多，毕竟强者云集，万一被刺探了传音也不好。
众人齐齐御剑或者飞光而起，路上，秦鱼想起一件事，闻到：“天净沙的邪道根基是不是在冰川那边？”
“是的，邪道三主君今日都不在，怕是因为天净沙出事，不敢来了。”
狗头小心翼翼觑了下秦鱼，暗道肯定是怕了这人呗。
秦鱼：“不敢？我倒觉得是早料到了古帝陵最终还是会在冰川那边打开，在那边等着了。”
“魔君大人您是要对他们动手吗？”狗头觉得现在秦鱼对他们这些人的态度很奇怪，有亦可，无亦可。
但他们都知道，人有价值才能活着，他们必须证明自己的价值，否则这位凶残的新魔君来日就会干掉他们。
“做人要功利一点，图钱就好，不要动辄打打杀杀的。”
秦鱼叹气训诫，众魔道中人只能皮笑肉不笑应和，正犹豫要不要摸着良心吹下自家魔君思想品德境界了得。
却又听秦鱼补了一句，“万一古帝陵里面妖魔遍布，凶险无比，你把人杀多了，谁进去当炮灰？”
狗头等人齐齐心肝一定。
这位虚伪狡诈的母老虎果然还是偏向他们魔道啊。
——————
千古寒地，冰川绝远，风雪飘摇中，除了秦鱼他们这些大佬，就是渡劫期的也都感觉到了一些压力。
只因这里的冰不是一般的寒冰。
“这里的冰川块普遍都是千年寒冰，其中霜冷万年的也不在少数，寒水之下还有千年万年的玄冰，自然厉害。”
第五刀翎跟方有容这次也来了，两人寡言，听着其余一些人说一些话，偶尔也瞟过前方御光极快的秦鱼等人，好像很随意，不太在意的样子。
双向的。
万俟宝宝不知为何飞到秦鱼边上，“喂，如今当上魔君，都不理会你那大师兄大师姐了？也不理会你最近刚认识的小伙伴了？”
秦鱼：“里面常有——某些弱小无能就想耍歪路子的无耻之辈一旦对付不了某个人，就会想着拿她的心爱之人下手。我绝不会犯这种错误，我越爱他们，就越会对他们冷淡。”
万俟宝宝：“．．．”
听着很严肃很正经，为什么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好像我被骂了，又好像某些人被你远距离调戏了。
心爱之人？
轩罗白觉得自己醉了，脸都涨红了。
萧庭韵伸手抚了下眉梢，面露无奈，不过再看某人师兄师姐。
好生淡定。
当然淡定了，作为一个被某个小师妹多年屡屡花式尬吹并屡屡被骗的女神，方有容对此淡定得一匹。
——————
“就前面吧。”至尊灵魁也不想飞太远，没意义，这些个人族修行者一个比一个黑心肝，且大面积都是面慈和善其实心狠手辣的人渣。
时间拖越久，越容易引来天界的人。
它不想死。
前面一大块冰川地面，众人纷纷按落流光，小蓬莱之主落下后，一边控制天罗地网，一边让至尊灵魁自由发挥。
说是自由，其实万俟宝宝这些大佬们已经把此地封死了。
这么多的主君，至尊灵魁也不想找死，所以乖乖准备开启古帝陵。
就跟程序读码一样，需要一点点时间。
秦鱼也不急，跟这些卡在天界跟人间之间的修行者不同，她的前路宽广，想进古帝陵也只是为了刷这个副本的分，把这次的旅程尽量考个好成绩而已。
秦鱼站在冰块边沿，漫不经心看着远方，其实跟瀚海朝伊传音，“柳兔兔没放出来？”
“这位主君深不可测，她若是出现，很容易被一眼看穿，我不想冒险。”
秦鱼恍然，“也有道理，不过她没名字吗？称呼这么长，总觉得怪怪的。”
“楚茨，她的名字，但她修行岁月太长，也没多少人敢叫她本名，久而久之就都以小蓬莱之主代替了。”
“此前你说过小蓬莱有两派之争，一派是她的？”
“嗯？不是，她其实不太管事，权利下放诸多，也才有两派之争，不过都摆在明面上，不敢来狠的，职权竞争而已，某种意义上，是平衡御下之术。”
秦鱼当然理解，她也经常用这种手段，省心省力，只保持绝对的力量镇压就行。
“你对她好像很感兴趣。”
“你这不废话么，我现在是魔君啊，迟早要跟她干上的，知己知彼嘛，对了，柳兔兔是不是忘记一件事了，那晚。”
一件事？瀚海朝伊无意掺和她们之间的事儿。
“我让她跟你谈吧。”
“别啊，跟她要报酬这种事，当面多尴尬，你帮我提醒下吧。”
“我现在是柳如是，找我何事。”
“我知道，我刚刚是故意说给你听的。”
“我刚刚上线，没听到。”
“哦，其实就是瀚海提醒我记得跟你要报酬，她觉得救人一命，被救的人却一点表示也没有，允诺的报酬也当做忘了一样不给，这太无耻了。我觉得她这想法有点极端了，我们是朋友啊，我怎么会那么无情呢，可她特别坚持，我都拿她没办法，所以你到底什么时候把那魔道传承给我？”
“．．．”
柳如是稳住了，“昨晚我本要给你的，谁让你走那么快，来不及嘛，等进了古帝陵找个机会给你，急什么。”
看两个碧池飙戏开心吗？
秦鱼正要损一下这抠门碧池兔，那边至尊灵魁的动静骤然大了。
秦鱼过去了，刚到众人跟前，忽见不远处的蔺珩不看那至尊灵魁引发的巨大螺旋空间流，反而直直盯着水面，那眼神有些怪，还有些恍惚。
娇娇：“鱼啊，他不会是．．．”
秦鱼捂住他嘴巴，不咸不淡看着至尊灵魁，准备进入古帝陵。
彼时，至尊灵魁的身体扭曲了下，忽然涨红脸，“该死，我低估了它的厉害，我的灵力不足以撑开它，你们来几个人帮我一下啊！”
至尊灵魁艰难呼吁下，小蓬莱之主也察觉到了那空间流的不稳，当即喊了几个人。
秦鱼，蔺珩，薛笙三人，以及另外三个大位面的领头主君。
“君上？”老管家察觉到自己君王的失神，提醒了一句。
蔺珩回神，秦鱼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众人仿若当日天道誓书一样联手时．．．
至尊灵魁忽然对蔺珩来了一句：“这位大哥，你分心了，想东向西，什么这里你好像来过？”
蔺珩一怔，后目光陡然锐利！
它看穿了他的心思？
其余人也是震惊加狐疑，偶然吗？
至尊灵魁嘿嘿一笑：“你们以为我是怎么搜索到八卦的，洞察灵魂意念也是我能力之一哦，这么近距离，你们又同时启动灵力跟魂力，我当然可以刺探到，不信啊？”
“哝，大哥你对面那个女人，你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吗？”
“不感兴趣。”
蔺珩本来是言而有信的，既说不跟秦鱼纠缠前尘往事，就不会当面拿这种事与她掰扯，所以没问出口，哪成想被这倒霉灵魁给点出来了。
不过既然点出来了，也许可以顺道得知自己跟她是否在相似的冰川极地接触过．．．也许是一些难以忘怀，让他深深留念的记忆。
更有可能是他对她定情之地吧。
否则他怎么会如此触动。
仿佛灵魂都深深悸动。
“她在想：我要不要当面污蔑蔺珩这狗男人跟天净沙有一腿呢？一箭双雕啊！”
秦鱼：“．．．”
众人：“．．．”
果然心肝很黑。
至尊灵魁：“然后她刚刚又在想：草，这腊鸡灵魁开天眼了，我绝对不能让它看出上辈子这狗男人是被我在冰川干掉的，他尸体沉下去还没人收尸。”
众人：“．．．”
方有容等人：“．．．”
好一口缠绵悱恻痴男怨女悲惨恐怖悬疑大瓜啊。
蔺珩：“．．．”
秦鱼：“艹！”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
————————
“这什么战场啊？莫非是圣人时代的那次正魔之战？”秦鱼狐疑中，对这些骸骨检测了下，很快确认了自己的猜想，果然是正魔之战的遗迹。
“这是陵墓宝藏？”秦鱼觉得这古帝陵太水了，“就没个后人建造？”
——我查过这个天藏世界圣人时代的那次正魔大战，参战的圣人太多，也基本都死绝了，可能因为死的太多，加上此地遗留的毁灭性气息太强，后人难以进入，所以也就谈不上陵墓了吧。
“不对，若是如此，就不会有古帝陵这个说法，你帮我继续查下古帝的信息。”
——查过了，古帝此人还真不是一般圣人，当年圣人时代，他是正道阵营四帝之一，实力极强，曾力战仙人．．．．
黄金壁给出不少信息，秦鱼整理了下，眯起眼，“有点意思啊。”
——怎么说？
“古帝陵这个宝藏噱头本身就有点矛盾，１，如果古帝是如此强大且地位尊崇的强者，当年战役后，要么因为危险程度不给建衣冠冢，要么确实有幸存者或者后人能进去，那么问题来了，作为一场大战之后，当代的强者正是损失惨重急于休养生息恢复的状态，会放着古帝的传承宝藏及其资源不用？还好好放进陵墓里留给后人传承？至于后代的就更不用提了。又不是古代封建世界，这是修真界，一切都以增强力量为第一要务，其余精神层面的思想品德丧葬祭祀礼仪都是虚的。２，如果有宝藏而不用，非要放进陵墓，可能当代人吸收不了的古帝本身传承，为了道统而建造存在，吸引后人前来承继传承，可这样的话，它的门槛太高了，已经不是找传人了。”
娇娇：“那个至尊灵魁就是个奇葩蛇精病。”
秦鱼：“它本就不是正常意义上的筛选方式，所以，我觉得这古帝陵可能不是什么传承存在。”
——你这么一分析，它的确有点古怪。
——一般你觉得古怪的存在，最后基本都很危险。
——那你还搞不搞？
秦鱼：“我都进来了，能不搞吗？如果它是一种好处，自然是要争夺的，如果它是坏处，那介于黄金屋的存在，我也得参与不是么？”
也对，所以秦鱼对此分析的目的只在于把握住它的凶险，提升戒备，免得好处没拿到惹一身腥。
“可现在问题是古帝陵在哪啊？这里就废墟，我没看到什么宏伟陵墓，也就一些坟头土包子．．．”
娇娇有空间能力，大范围搜查后，发现有很多土包子坟头，就跟秦鱼汇报了。
坟头？
“过去看看。”
秦鱼带着娇娇靠近了最近了一座坟头，遍地废墟残骸，这些坟头位处地带尸骸尤其多，几乎到了无处下脚的地步，不过一人一猫一到坟头跟前。
“连个碑都没有，真可怜，哎．．．”
“就是，好可怜哦。”
一边叹气怜悯，一边各自让朝辞跟三王权杖变成铲子。
黄金壁发了一排翻白眼表情包的时候，秦鱼跟娇娇已经挥舞起铲子挖坟了。
好生熟练的动作，经验娴熟。
虎虎生风，丧心病狂。
——————
挖坟这种事儿，非必要性，秦鱼是不会干的，她又不是变态对吧，之所以要挖，是因为——它不能直接攻击爆破。
“看起来很乡土气息，其实下面有防御机制的，毕竟是圣人时代陨落的强者，总留有残魂镇守自己的尸骸，如果直接暴力攻击，集中它表壳的一层防御，就会触发。”
“触发后会怎么样，它诈尸啊？？”
“不知道，首先就是炸坟吧。”
娇娇默了，想象了下圣人强者们坟头忽然爆炸的惨状，鬼吹灯盗墓笔记最高潮的剧情也不敢这么残暴啊．．．他下手铲土都小心翼翼了几分。
避开坟头表壳，从下面撅出洞来。
而且毕竟是废墟，这地面坚硬程度非同小可，既不能强攻引起炸坟，术法又不能轻易分土撅洞，自然只能手动挖坟了。
“不过鱼鱼你之前不是说了吗？宝物的话，一般都留不住的，这些坟头下可能没什么东西吧，那我们挖它干啥？”
秦鱼：“是没什么东西，资源宝物肯定被人拿走了，这坟头也是匆匆弄的，估计是当时幸存者给草草掩埋了下，但是！只要是坟头，就等于有了寄身之地，他的躯体跟魂魄会比暴露在外的那些亡者更容易留存一些，时间一久，多少会留些东西下来，我的意思是——境界造诣这些。”
相比什么宝物，秦鱼更想要这些造诣。
“让那些人先去找古帝陵真正所在吧，我们先挖坟。”
“好！”
一人一猫意气风华，斗志昂扬，仿佛在做旷古烁今之大事。
黄金壁默默想起方有容此前让秦鱼专心正事。
——我觉得她过虑了，相比乱搞男女关系这种不正经之事，你还是很有事业心的。
秦鱼正经起来，事业心极强，很快就跟娇娇联手撅了一洞，里面尘封已久的坟洞泄露了口子，里面森冷强势之气涌出，竟是凶残血气，直扑着秦鱼面门就要一口吞下。
麻油，还挺凶！
娇娇一铲子从后面啪了下去！
它被铲子拍它到地上，吧唧溅出血来，秦鱼避开血，指尖一并，术法萦绕，卷缠了这些血珠到指尖摩挲且清秀，挑眉：“是邪派嗜血道啊，难怪这么多年了还能凝练出这么一口精血。”
辛苦挖坟挖到邪道坟头这种事儿．．．如果是正道的人做的，可能还真是挺糟心的事儿，因为道路不通，没有借鉴点，但对秦鱼没什么影响。
她正魔邪的道都有涉及，于她而言没有什么区别，于是飞快利用魂术把藏匿在坟头下的那个邪道魂魄拽出，娇娇以为她要用什么搜魂术，把人家的境界造诣全搜出来．．．
没有，就是爆Ｋ一顿，然后把它魂魄捏在掌心，直接吞吸了。
娇娇：“？？？！！！”
秦鱼：“那肚兜传承上面有提及魔种可噬魂，这个有点牛皮，我一直都挺感兴趣的，但一直没法入门，直到在柳如是那厮身上剥离魂性魔种，拿它分析研究了下才入门。”
她一直是一个很有学习欲望跟上进心的人，学以致用是一种传统美德。
她如此轻描淡写，娇娇只能叹为观止。
——这种路数有点危险，你以前也感受多，小心为上。
——魔种一道，毕竟偏门。
黄金壁也只能稍微提醒，但它也知道秦鱼一定心里有数。
它隐隐觉得，秦鱼好像对魔道尤为感兴趣，不知道是因为对这个世界进程的判断，还是其他．．．
————————
秦鱼跟娇娇有经验有实干能力，哪怕这些坟头下的残魂或者遗骸都有很强的凶险攻击性，但基本都被两人给干下来了，最弱的，还留有堪比合体期巅峰的杀伤力，最强的也有大乘期翘楚了。
“虽然有些也不弱，但都还算不得厉害，这些坟头下面的主儿在当年应该也只是喽啰或者小头目，连精英都算不上，更别说跟古帝比了。”
挖了二十五个坟头后，魔道邪道跟正道的都有，挑挑拣拣，有些摄魂观摩记忆就行，但有些，秦鱼一并拿下了吞噬了，不过挖着挖着．．．
“这个区域有别人来过啊，这几个坟头怎么被人挖走了，靠！”
拖着铲子的娇娇有一种我家后院菜地番薯被人偷挖走的愤怒之感。
秦鱼观察了下这些坟头，若有所思：“好像不是被我们这一批人挖走的，时间有些久了。”
他们这一批差不多是同时进来的，她肯定有别的人跟自己一样看上了这些圣人时代遗骸残魂的价值，但动作也不会比她快多少。
“以前有人进来过？”
娇娇一惊。
如果是那样，那这古帝陵不会也别人挖过了吧。
秦鱼摇摇头，“不知道，也有可能不是外面进来的，本土的也说不定。”
说着，她掌心朝下释放出的秘流已然从坟洞土壤中剥离出一缕灰气。
“这是？”
秦鱼若有所思，但很快将这尸气封入封印法器中，带着娇娇继续挖坟去。
大概一个时辰后，这区域天色越来越黑。
这个空间应该是独立的，竟然也会有白天黑夜吗？
秦鱼抬头看了下黑夜天空，只瞧见一轮光色浅淡的弯月。
但这月亮看着挺正常的，就是除了弯月，啥也没有，有点诡异的感觉。
娇娇忽然觉得不太对劲，“鱼鱼，怎么有雾？”
他伸出肉爪子摸了摸空气，发现自己的毛毛上沾染了一些红色雾珠，闻了下。
“呜，好臭，鱼鱼，这好像是尸血．．．．”
“还有声音。”
什么声音呢，刚听到那一点点动静，秦鱼就动了，手腕一转，手中铲子转眼就变成了三王权杖朝那雾气刺去。
嗡！
一声沉闷且灵动的脆响，像是铃铛响动了下。
薄薄的雾，湿润精致的脸庞，佛性且深邃的双瞳．．．．
看他一眼，仿佛就看到了秋时午后黄枫落叶下面亭子里安然坐着默写佛经的隐士僧人。
于是这一眼后，秦鱼将权杖一转，却是向前一步．．．．这个僧人稳稳不动，任由秦鱼亲近．．．从身边绕过，伸手抱住了后面从空中跳劈下来的娇娇。
再转身看这位安然如素的僧人，她就挑眉笑了。
“这月黑风高大晚上，荒郊野外的，巧遇无色大师，还真是缘分啊。”
无色淡淡一笑，双手合十，“多谢魔君阁下宽容。”
秦鱼：“你一个人溜达干什么，给他们超度啊？”
无色：“是的。”
我就随口瞎逼逼，你还真敢应？
秦鱼狐疑，无色却也平和道：“这些前辈是为了世界一战的，魂魄困于此地，未免孤寂，若能超度，即便不能将他们送入轮回，至少也会让他们安宁一些吧。”
“不知魔君阁下刚刚是？”
超度狂魔跟挖坟狂魔深夜相遇，你说尴不尴尬？
秦鱼：“嗯？我给他们哭坟。”
无色：“．．．”
他沉默着，默默看着娇娇手里的铲子。
秦鱼：“此地荒凉，一边哭坟，一边挖挖坑松松土种点花草，免得这些前辈们晚景凄凉，诶，我这样堕落魔道的人，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无色面色温和，正要夸赞一下对方堕落魔道依旧保留高洁品德以及仁慈之心实在太过难得。
砰砰砰，边上坟头里面有尖锐愤怒的声音传来。
“她撒谎！她挖我的坟，都挖了一半了！”
无色沉默了，默默看着秦鱼身后那半个洞。
秦鱼稳如泰山，口吐芬芳道：“后来试了下，发现此地风水不行，不宜花草，我考虑把他们的坟从下往里掏一掏，转移到外面去，大师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无色微低头，双手合十，“魔君阁下仁义，善哉。”
秦鱼：“过奖过奖。”
默默围观两人交谈的黄金壁跟娇娇ｄｏｇ脸：一个真敢夸，一个也真敢应。
不过在两人尬吹之后有短暂的沉默，在这样的沉默中，忽然一阵凉风，似带来了似远似近的声音。
秦鱼：“你还有其他徒子徒孙在附近？”
无色：“应该有，我跟他们是分开的。”
秦鱼：“他们也超度？”
无色：“佛家弟子，自要一派佛心。”
秦鱼：“你们家这超度比我更像哭坟啊。”
无色：“．．．”
我告你诽谤哈！
不过真不是秦鱼诽谤，那声音听着是真渗人，如泣如诉，哭音诡异，凉飕飕的，渗人得很。
娇娇都听毛了，抱着铲子跳到了秦鱼肩头。
彼时，秦鱼跟无色不约而同朝前方雾气浓重的地方靠近．．．．
隔着一段距离，哪怕有雾气遮罩，秦鱼他们也隐隐看清了前方一坟头前面站着一个人。
僧衣，光头，赫然是石佛寺的人啊。
但他很诡异，背对着秦鱼他们，却是如同鬼类一样发出渗人的哭泣呢喃声，而秦鱼两人偏头朝他左手边看了一眼。
那里躺着一个人。
光着身子，也是大光头，却是气息奄奄，血肉模糊，魂气跟血气都不断朝那个站着的诡人游动而去！
有鬼！
二话不说，无色当即出手，无色是谁啊，主君级啊，只是一转眼，那凄凄惨惨渗人的鬼类就趴下了，惊恐求饶，而秦鱼已经到了边上那个倒霉僧人跟前。
“诶，不得不说，你们石佛寺的小和尚是个个都长得不错．．．”
秦鱼正弯腰伸手要救这长得不错的小和尚，他猛然睁开眼，朝着秦鱼一扑．．．
无色知道，但他没动，默默看着秦鱼依旧保留笑眯眯的表情，然后那扑过去的“小和尚”就跪了。
威压实攻直接让他的腿骨全部断裂。
“小和尚”惊恐了，被无色弄趴下的鬼类也惊恐了。
“你们是谁！”
那尖锐古怪的声音让秦鱼眉头一蹙，直接手指一动，从“小和尚”脸上撕下脸皮来一甩，无色手掌一压，也将那鬼类的魂魄从僧人躯体打出。
他伸出肉爪子摸了摸空气，发现自己的毛毛上沾染了一些红色雾珠，闻了下。
“呜，好臭，鱼鱼，这好像是尸血．．．．”
“还有声音。”
什么声音呢，刚听到那一点点动静，秦鱼就动了，手腕一转，手中铲子转眼就变成了三王权杖朝那雾气刺去。
嗡！
一声沉闷且灵动的脆响，像是铃铛响动了下。
薄薄的雾，湿润精致的脸庞，佛性且深邃的双瞳．．．．
看他一眼，仿佛就看到了秋时午后黄枫落叶下面亭子里安然坐着默写佛经的隐士僧人。
于是这一眼后，秦鱼将权杖一转，却是向前一步．．．．这个僧人稳稳不动，任由秦鱼亲近．．．从身边绕过，伸手抱住了后面从空中跳劈下来的娇娇。
再转身看这位安然如素的僧人，她就挑眉笑了。
“这月黑风高大晚上，荒郊野外的，巧遇无色大师，还真是缘分啊。”
无色淡淡一笑，双手合十，“多谢魔君阁下宽容。”
秦鱼：“你一个人溜达干什么，给他们超度啊？”
无色：“是的。”
我就随口瞎逼逼，你还真敢应？
秦鱼狐疑，无色却也平和道：“这些前辈是为了世界一战的，魂魄困于此地，未免孤寂，若能超度，即便不能将他们送入轮回，至少也会让他们安宁一些吧。”
“不知魔君阁下刚刚是？”
超度狂魔跟挖坟狂魔深夜相遇，你说尴不尴尬？
秦鱼：“嗯？我给他们哭坟。”
无色：“．．．”
他沉默着，默默看着娇娇手里的铲子。
秦鱼：“此地荒凉，一边哭坟，一边挖挖坑松松土种点花草，免得这些前辈们晚景凄凉，诶，我这样堕落魔道的人，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无色面色温和，正要夸赞一下对方堕落魔道依旧保留高洁品德以及仁慈之心实在太过难得。
砰砰砰，边上坟头里面有尖锐愤怒的声音传来。
“她撒谎！她挖我的坟，都挖了一半了！”
无色沉默了，默默看着秦鱼身后那半个洞。
秦鱼稳如泰山，口吐芬芳道：“后来试了下，发现此地风水不行，不宜花草，我考虑把他们的坟从下往里掏一掏，转移到外面去，大师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无色微低头，双手合十，“魔君阁下仁义，善哉。”
秦鱼：“过奖过奖。”
默默围观两人交谈的黄金壁跟娇娇ｄｏｇ脸：一个真敢夸，一个也真敢应。
不过在两人尬吹之后有短暂的沉默，在这样的沉默中，忽然一阵凉风，似带来了似远似近的声音。
秦鱼：“你还有其他徒子徒孙在附近？”
无色：“应该有，我跟他们是分开的。”
秦鱼：“他们也超度？”
无色：“佛家弟子，自要一派佛心。”
秦鱼：“你们家这超度比我更像哭坟啊。”
无色：“．．．”
我告你诽谤哈！
不过真不是秦鱼诽谤，那声音听着是真渗人，如泣如诉，哭音诡异，凉飕飕的，渗人得很。
娇娇都听毛了，抱着铲子跳到了秦鱼肩头。
彼时，秦鱼跟无色不约而同朝前方雾气浓重的地方靠近．．．．
隔着一段距离，哪怕有雾气遮罩，秦鱼他们也隐隐看清了前方一坟头前面站着一个人。
僧衣，光头，赫然是石佛寺的人啊。
但他很诡异，背对着秦鱼他们，却是如同鬼类一样发出渗人的哭泣呢喃声，而秦鱼两人偏头朝他左手边看了一眼。
那里躺着一个人。
光着身子，也是大光头，却是气息奄奄，血肉模糊，魂气跟血气都不断朝那个站着的诡人游动而去！
有鬼！
二话不说，无色当即出手，无色是谁啊，主君级啊，只是一转眼，那凄凄惨惨渗人的鬼类就趴下了，惊恐求饶，而秦鱼已经到了边上那个倒霉僧人跟前。
“诶，不得不说，你们石佛寺的小和尚是个个都长得不错．．．”
秦鱼正弯腰伸手要救这长得不错的小和尚，他猛然睁开眼，朝着秦鱼一扑．．．
无色知道，但他没动，默默看着秦鱼依旧保留笑眯眯的表情，然后那扑过去的“小和尚”就跪了。
威压实攻直接让他的腿骨全部断裂。
“小和尚”惊恐了，被无色弄趴下的鬼类也惊恐了。
“你们是谁！”
那尖锐古怪的声音让秦鱼眉头一蹙，直接手指一动，从“小和尚”脸上撕下脸皮来一甩，无色手掌一压，也将那鬼类的魂魄从僧人躯体打出。
说白了，这就是一个狡猾的鬼术，一般人都会对受害者降低戒心，但这两个“人”其实也全是虚假。
脸皮跟躯体被分开了。
真正的石佛寺小和尚已经遇害，加害它的．．．其实只是一个邪物，并非两个。
啪嗒一下，只见那脸皮贴在原来的躯体上后，被无色叹了一口气，细心妥帖用术法缝合好，变得跟原来本体一模一样，仿佛睡着了，而被无色打出的魂魄则是被秦鱼塞进了那光身子的躯体中。
这是一句尸体，还有一个鬼魂。
合体后光秃秃的，乍一看跟人没什么区别，但就是因为太光了，凸显了他五官表情跟眼神的邪恶以及故作不邪恶的奸诈阴诡。
不过．．．无色目光如月光流水一样扫过秦鱼的时候，再看这个让人十分不舒服的邪人，就觉得对方有点低级。
是的，很低级。
这个低级的邪人一触到秦鱼那似笑非笑的脸，就心肝一颤。
哪怕秦鱼没有放出魔气，他也感觉到对方的可怕。
别问为什么，田园菜鸡见到下山虎就没有不怕的。
“什么来头，说一下看看。”
秦鱼这么一问，此邪人目光一闪，“如果我回答你，你就放．．．”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秦鱼手掌按在了他脑袋上。
无色看一眼，眼神微深，片刻，这邪人软趴趴倒地，魂消湮灭。
“可有什么发现？”
无色已经确定自家弟子已经回天乏术了，所以得探查对方什么来头。
“你确定要问我？我可是魔道人哦，为什么要帮你？”
无色再次默默看着秦鱼。
秦鱼觉得这大和尚有一种绝技就叫——我就是要默默看着你，看你好不好意思。
有毒啊！
“求我啊。”秦鱼故意逗他。
佛家之人么，岂会那么容易被世上妖女所蛊惑，于是波澜不惊道了一句：“阿弥陀佛。”
还是双手合十版本。
秦鱼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跟这种大和尚计较了，“于我们来说，它是新生物种，以前从未见过这种能力的存在，而在它记忆里，它们自称自己是尸鬼，从这废墟而生，半尸半鬼，因此可拆封化体，也可附着其他生灵，手段有些圆滑奸诈。”
秦鱼也是第一次接触这种生物，研究过后搞明白，神色却有些凝重，“在他认定里，它们尸鬼也不是这里最厉害的物种，它们一直很害怕对方。”
无色：“也是新生的？”
他刚问完，就察觉到秦鱼眼神有点奇怪，“不，是很古老的．．．几乎你我修行之人都知道的一个物种。”
无色：“比如．．．”
秦鱼：“你身后那个。”
绝美大和尚转身反手就是霸气一巴掌，啪！佛印恢弘，把那悄无声息融入黑暗靠近的黑影给拍在了地上，不过没拍死，只是佛光金灿，将它给封在了地上。
然后绝美魔君跟绝美大和尚就以优雅的气势蹲在了地上对嗷嗷嘶吼的丑陋生物仔细点评研究。
秦鱼：“这个．．．好长。”
无色：“也挺粗吧。”
秦鱼：“好壮。”
无色：“一般的，都这样，这个尤其大一些而已。”
秦鱼：“你轻点。”
无色：“我用力也不大啊。”
边上抱着铲子的娇娇：“你们在话里多加两个字会死吗？”
秦鱼：“奥，这里面的僵尸好像有点变异啊，你看这僵尸牙，跟野猪獠牙似的，吓死个人。”
不，并没有觉得你被吓到。
几乎所有修真界都有僵尸这种牛皮邪物，天藏世界自然也有，听说邪道三主君之一就是一个僵尸大佬，只是秦鱼没在天枢秘境见过他。
对方没来。
“僵，养于天地阴元之力跟尸骸本体，毕竟是当年圣人时代战役的参与者，此地尸骸皆是强大，能养出强大的僵也不奇怪。”
顿了下，无色掌心悬在这黑毛僵尸的腹部，掌心轮转出金光卍字，这僵痛苦，身体蜷缩扭曲起来，狂暴非常，那嘶吼的声音．．．没能飞出，因为被秦鱼一个弹指给封禁了，而且它也没能叫唤多久，因为僵体被那可怕的卍字佛光给驱邪融化了，只剩下一颗鸡蛋大小的圆咕噜灰色尸丹。
“这一头也有大乘期修为了，看尸身强度，当年怕也是小头目级的人物，应该不是在这个区域成僵的。”
无色是个大和尚，为人师祖，颇有见识，剥离了这尸丹后，凭着一手金光卍字的花式运用就调查地差不多了。
“怕是不止一头，而且很可能是从帝陵出来的。”无色调查出结果后，竟还朝秦鱼询问：“魔君阁下若是无事，可愿与贫僧一同前往？”
她长起来，双手环胸，似笑非笑：“你好像忘记我是魔道的。”
无色：“你跟前面那个魔君不一样。”
秦鱼：“那狗男人自然不能与我比。”
嘴上消遣，秦鱼也带着娇娇跟无色走了——将尸丹的尸气逼出，在前头吊引，自然能追踪到目的地。
僵其实跟人也差不多，有老巢之说，诞生于何地，留在那的气息就越多。
追本溯源嘛。
而这目的地很可能就是古帝陵所在。
————————
雾气越来越重，里面夹杂着浓郁的腥气。
“好新鲜啊，见血了。”
秦鱼他们寻着血味过去，但以他们的飞行速度，也过了好一会才又发现。
也不知路上经过多少坟头或者连坟头都没有的巨大骸骨堆。
“前面。“
他们见到黑夜雾气后的一片建筑。
好像是一座山。
山峰也不算高，但乍一看就很分明它的职能——墓园。
挺古老的，牌子挂着，栅栏杵着，葱葱郁郁的歪脖子树阴森森排排坐，再往后是密密麻麻数之不尽的墓碑。
秦鱼走到大门口，瞧着地上石板上纹路跟颜色都有些恶心人的青苔，摸了下鼻子，淡淡道：“这是魔鬼青，俗称尸皇草，养僵环境一大宝物，在外面一株都难得，这里这么多。”
无色没料到秦鱼眼睛这么毒，都没探查，看一下就分明了。
“是魔鬼青，好生厉害，那这墓园建立之初若非用心险恶，就是后来有人占地为王了。”
无色白皙精致的佛系脸上也有了凝重之色，朝自己的同行人咨询一句：“魔君阁下觉得这两种可能偏向哪一种？”
“我管它是哪一种，反正都是居心拨测的小贱人。”秦鱼好生彰显了一会魔道人的猖狂霸道。
嗯，略粗俗，但鉴于说这话的是弑君篡位的新魔君，人家肯动口没动手，已经很给面子了。
以他们的水平，还不用规避魔鬼青的尸毒，所以可以直接进去，不过秦鱼还是挖了一株魔鬼青，无色看她毫不避讳用手指去拨动魔鬼青的苔绒，眼皮子跳了跳。
而秦鱼蹲下采魔鬼青的时候，目光不经意扫过面前正对着的墓碑，她觉得总有什么东西在看着自己似的。
但一抬眼，也只看到这墓碑。
墓碑上记录了对方生平，有点来头，但也仅此而已，连现在的秦鱼都比不上，不过秦鱼还是若无其事瞟过它。
无色本着大师慈悲心肠，好奇询问：“要挖坟了吗？要不要我先超度一下。”
秦鱼：“．．．”
都跟你说是哭坟了，你能不能尊重一下女性。
秦鱼心里一边批判他，一面高冷艳道：“你先超这个吧，我去挖边上那个，挖完刚好可以挖你这个。”
你还挺讲效率，一流水服务啊。
贫僧也只是随便说说。
无色只能客气一笑，“好的。”
摸了下佛珠，仪式感顿显，无色嘴巴微微一动，正要开始自己的坟前超度．．．
阿！！
杀猪般的惨叫爆发开来。
正握着铲子准备在隔壁开干的娇娇跟秦鱼刷刷看向无色。
无色摸着佛珠，一脸严肃：“不是我。”
说完，他们消失原地。
以最快的速度锁定并赶过去．．．
但无色肯定没有秦鱼快，因为娇娇是带着秦鱼瞬移过去的。
秦鱼出现在一墓碑前面的时候，刚好见到一个人半身被墓碑卷进去，腰肢位置鲜血淋漓，血肉横飞，就好像就跟绞肉机似的，那肉沫噗噗噗无规则喷射，这血腥的一幕让秦鱼一惊，娇娇抬手就要攻击这墓碑，但被秦鱼拦下了。
娇娇：“鱼鱼？”
秦鱼：“外面的坟头都不可轻易攻击，何况这里的。”
娇娇这才想起来，再一看那半截身子，人肯定是死全了，就是留半尸跟半点不留的区别。
就在此时，秦鱼手指一并，直接削断了那半具躯体，将它跟那墓碑的血盆大口隔离开来，而娇娇闪过去拽着尸体的脚往边上拖，不过墓碑似乎愤怒，竟伸出一条长长的舌头．．．
——————————
那突然伸出的舌头忽然攻击娇娇，试图将娇娇还有那尸体一并吞下，胃口倒是大得很，就是还没碰到娇娇一根毛发，就被秦鱼指尖并射的光给斩断了。
落地噗嗤一声，那猩红且散发恶臭热气的舌头在地上扭曲弹跳了几下，竟长出根根棱刺，像刺猬一样朝秦鱼这边狰狞发射，不过砰砰砰作响，被一轮卍字光轮全部格挡，无色手掌再一推，这战斗力十足的舌头就被卍字压在了地上。
诶，同一个卍字，同一种用法。
压！各种压在地上！
“看不出来啊，佛家的这么喜欢压人，天上的那些也这样吗？”秦鱼在黄金屋中调侃黄金壁，但手上动作不听，直接掐了一个印记弹在娇娇放下的半截尸体上。
——你说的天上那些，包括禅师吗？
——若是包括，你好生进取，权限提升的话，可以给禅师尊上发短信询问下。
两句话，让秦鱼果断闭嘴。
发短信问禅师——抱歉，问一下，你喜欢压人吗？
禅师可能会回。
在线送一个术法炸弹。
诶，壁壁越来越不好惹了。
无色很快看了地上的舌头，以及那半截尸体上的腰口伤处，“幽冥鬼气？”
他猛然看向那墓碑，表情惊疑，但显然秦鱼比他稳定很多，直接对那还在扭曲着逸散恐怖气息似乎准备报复或者爆炸的墓碑淡淡道：“蜜蜂蜇完人就得挂，你没死前是蜜蜂精吗？这么想找死？”
墓碑扭曲的气息更甚，直到秦鱼跟无色都默默放出气息。
一佛道主君，一魔道魔君．．．．
墓碑飞快收回变态扭曲气息，并在碑面上打出一行字——很高兴认识你们，有什么事吗？
娇娇：“．．．”
鱼鱼，我想挖它的坟。
个小贱人，这么怂。
————————
秦鱼跟无色大概也没想到这位墓碑主人骨子里是这么一个货。
“阿，我就喜欢你这样欺软怕硬的老实人，不过你可以再老实一点，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攻击这个人。”
“因为他答错题。”
正等着对方告知这墓园隐秘的秦鱼跟无色：？？？
“答题？你是说．．．你给他题目作答，打错了就攻击杀死他。那若是他答对了呢？”
“予他传承。”
原来如此，秦鱼跟无色了然，秦鱼再问：“那你可知古帝陵在哪？”
“这个我不能说，得靠你们自己去找。”
秦鱼目光微动，深深看了这墓碑一眼，“那你的题目是什么？”
墓碑有些迟疑，因为即便秦鱼跟无色给不出答案，它也动不了他们，因为对方太强了。
不过迫于形势，它还是发了一个题目。
“我让他解一个术笼，哝，就在墓台上。”
墓台平面出现了一个术笼，由十分精密的术法秘纹联术而成，没有任何破绽，缜密强大，连无色看到后都起了兴致。
“这术笼不错，难怪他破不出，不过难度这么高．．．这里所有坟墓都这样？”
无色问，秦鱼反而答：“给死者的术笼肯定给跟我们的不一样，因材施教啊？”
她轻飘飘瞟了墓碑一眼，墓碑吓坏了，忙说：“我只是觉得不能拿那低级的侮辱两位．．．．我立马就换。”
“倒也不用换。”
秦鱼已经拿起了术笼，在手中把玩，轻描淡写道：“奖励翻倍就行，传承翻不了．．．我看你水平还可以，当年地位应该也还行，坟里面有遗物吗？陪葬的那些。”
当着人家坟头说这种话．．．这个魔君很优雅了，起码没直接砸开抢啊。
墓碑主人被梗住了，不太想理会秦鱼，但看到边上那只肥猫把铲子对着他的墓台比划了下，贼凶贼凶的样子，它瑟缩了下，立刻怂了，“给你给你，都给你，只要你能解题成功．．．”
他升级的这个术笼已经是穷尽他一生造诣了，对方即便实力强大，看着也像是靠躯体跟近战为主，必然解不了，这样一来它就安全了．．．
正如此想的墓碑主人忽然听到了噶擦一声，然后就看见秦鱼把术笼解开了。
就跟随手打开饼干盒子似的。
？？？？！！！
啊啊啊啊啊！！！
它想土拨鼠尖叫！！！
秦鱼看了墓碑一眼，淡淡道：“自己拿出来，还是我把你的墓台盖掀开自己掏？”的，你是黄鼠狼掏鸡蛋吧，还掀盖子自己掏！
墓碑主人内心魔鬼般怒吼，一边发布以下内容。
“不不不，怎敢劳烦大人您，我自己来。”
然后墓台上出现了几枚储物戒指，以及一枚光珠。
遗产跟传承珠咯。
给了东西还瑟瑟发抖，生怕秦鱼不满意。
“奥，不错不错，真乖。”娇娇高兴了，立马扫了它们，并问了一句：“有吃的吗？”
你有毒吧！
谁特么陪葬陪吃的！
滚！！
好像有点惨啊。
无色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然后看着地上尸体叹一口气，“可惜此人了。”
秦鱼对此不置可否：“你们会攻击没有尝试解题的人吗？”
她跟无色倒是没有被这些墓主动攻击过，但想来跟他们的实力有关，那些墓主人死过一回，已经变成魂体，对灵魂感应极强大，虽然秦鱼两人没有释放气息，它们察觉不到真正的实力，但也看不清虚实。
最可怕的不是看透对方多强，而是你看不透。
所以秦鱼他们进来后颇为顺利。
“一般不会，我们是有规矩的，但也有些．．．不太遵守。”
墓碑主人虽然有些隐晦，秦鱼他们倒也没有意外。
这墓园并不安全，甚至可以说十分凶险，因为死掉的这个人就是大乘期翘楚，在外面都算得上呼风唤雨的人物，却在这里死得如此憋屈。
“修行么，就是这样的，要么随机博人品，要么冒险博机遇，就跟交易一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秦鱼拿了东西，对这墓园的“解题博传承“模式十分感兴趣，至于其他人生死什么的，她可不在乎。
无色对于秦鱼的凉薄心性并不作以评价，只准备对死者超度一番．．．而秦鱼正要继续另类形势“挖坟”。
忽然，她脸色一变，目光往上扫过，陡消失了。
咦？没有人尖叫啊！
娇娇跟上去了，而无色担心出事，也跟上去，他虽比不得秦鱼跟娇娇速度快，但其实也就两秒就到了。
虽然在这一秒中，他听到了一声巨响，以及凄厉的惨叫，更有疯狂爆发的气息。
既有幽冥之气，也有滔天的魔气。
无色这一路来看着这位新魔君如何凉薄闲散，鲜少见她动真格。
要么敌人至强，不得不认真对待，要么就是．．．
动怒了？
无色疑惑之下，转眼赶到上面事发地点，骤然一见，顿时哑然。
眼前一幕的确惊心动魄。
不止刚赶到的无色，上面人不少，都被这一幕吓到了，然后场面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