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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天空中的七只玄鹤大帝座撵已经在可怕的异象中远离了。
幽篁城中跪了一片，众人也惊呆了一片。
轩罗筠当时脑子有些混沌，不由问那个同样惊呆了的大队长。
她很伤感不安。
“他死了吗？”
大队长：“那自然会死的，这等邪徒，人人得而诛之，何况大帝！”
副队长：“我觉得她可能会死在那座撵里面。”
仿佛ｇｅｔ到了什么不可描述的可怕事情，他们齐齐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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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跟黄金壁对秦鱼的倾诉十分震惊，那一瞬间，他差点以为自家鱼鱼是大晚上一个人走在没有路灯的巷子里却被一个猥琐风衣醉酒大叔尾随的十八岁少女。
好生凄苦恐惧柔弱的求救啊．．．．
娇娇都下意识慌了，“我我我马上联系，鱼鱼你不要慌！不要反抗！打不过就从了，千万不要伤了自己！”
显然，一人一猫在保命这件事上，原则是无限雷同的。
黄金壁终究没忍住，爆出一句。
——人家还没说要干嘛。
你们两个就已经想着要被干嘛干嘛．．．
脑洞这么大，你们的头骨知道吗？
娇娇这才回神，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知道这个大帝身份是谁奥。
都怪鱼鱼，把他带偏了！
“对奥，鱼鱼，这个人她是．．．．”
娇娇刚说完，发现那边消息又双叒禁闭了！
这次不是秦鱼弄的，而是这位大帝自发的禁闭术。
秦鱼一察觉到自己处于“传讯失联”的劣势状态，又困在这个连着“床榻”的大座撵里面，一时悲观绝望，完了完了，她今天是逃不过了！
她都已经想好了天界热搜头条内容——《震惊！凡间霸气侧漏，刚一飞升便升仙尊，举世皆惊，谁能想到她竟然被天界神秘女大帝强行按在．．．》
“在想什么？还不上来，难道还要我请么？”
虽然这个女大帝气势远不如东皇大帝跟禅师，她很有女性特质，但再怎么说也是大帝，那种力量上的超脱带来的威压是十分明显的，何况这个女人也没打算在秦鱼面前遮掩。
所以她就算是很平常的一句话，但带着三分不满，也足让秦鱼感觉到压力。
加上禁闭前她听到娇娇的话——不要反抗！打不过就从了！保护好自己！
嗯，这是娇娇要求的，绝不是她为了保命出卖自己。
秦鱼心理上找到了寄托，于是飞快软了骨头，乖乖坐在了那．．．床榻上。
“前辈有什么吩咐吗？”
只要不过分，我都可以忍的。
对方倒也直接，那被锻玉锁带缠扣的细软腰肢无骨似的，懒懒倚靠着座榻扶手，左臂轻靠着，垂放的手勾着缎带上佩饰的流苏美玉把玩，像是无意识的，娇气地把玩着，那娇俏细嫩的手指总是勾抚那美玉的坠尾，摇摇晃晃的。
然后状似无意，企图自然得来一句：“什么时候把浴巾还给我？”
一下子，气氛就安静了。
“．．．？？？！！！”
秦鱼愣了下，反应过来了，“您是梵天圣姬！！！”
梵天圣姬奇怪看她，眼波流转，似嗔似羞恼：“怎么，你还拿过别人的浴巾？”
秦鱼被禅师这类人伤害多了，觉得这些大帝十有仈Jiǔ都知道自己的黑历史，没准在哪挖坑呢，还不如坦白从宽，掌握主动权，于是老老实实道：“那倒没有，我就拿过浴巾跟肚兜。”
啊？梵天圣姬看秦鱼的眼神微微变了，绵长认真感慨一句；“那你还真是变态啊。”
最怕认真的感慨。
特么怎么又人身攻击！你跟东皇太一私聊过？
“有些得到，一般都是被动。”实在觉得自己无辜的秦鱼暗戳戳内涵一句，梵天圣姬大概听懂了，面色微红一下，轻哼一声。
“没大没小。”
“你就说你还不还吧。”
神经病，我不还拿来干嘛！
秦鱼果断把浴巾掏出来了，递给梵天圣姬。
“前辈，这是你的浴巾。”
“我知道，你不用说出来。”
梵天圣姬觉得这个人真是太讨厌了，蔫坏蔫坏的。
难道自己丢了浴巾这种事儿很光彩吗？
拿了浴巾后，梵天圣姬也就用手摩挲翻看了两下，这很正常吧，落在秦鱼眼里就有其他意思了。
什么意思嘛，怀疑她龌蹉猥琐？
老娘也是美女好不好！
她不由一本正经解释：“我没碰过的，这么多年了，我连洗都没洗过，原模原样物归原主。”
什么叫直男式坦诚？
秦鱼完美诠释了什么叫老实人怼人最为可怕。
最可怕的是空气里正好飘逸着这浴巾散发出来的浅淡香气。
既上了天，遍地仙女，何况女大帝这种终极女神级存在，又何况梵天圣姬女神中的绝色存在，别说她的浴巾，就是洗澡水也是充满梦幻气息的。
可在秦鱼这里．．．．
有毒。
梵天圣姬好不容易凭着多年的大帝修养，克制住了杀人的信念，只收了浴巾，柔柔问秦鱼：“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对付你呢？”
空气中，好像被抽空了。
完全是可怕的弱水杀人空间。
秦鱼此时反而稳得一匹，安然坐着，回道：“你让我坐在你身边，说明你内心是将我列为同等人了，排除我怎么定位自己，反正你们几位前辈其实挺看好我吧。”
现在的秦鱼，看起来十分稳重大方识大体，英明睿智很大气。
梵天圣姬默默看着她半响，呵气如兰，“这么信我？”
秦鱼：“那是自然。”
梵天圣姬：“那我刚把你拽进来那会，你传音给东皇家的那小胖子说什么来着？”
妩媚动人，又不怀好意。
秦鱼：“．．．”
大帝也这么没素质，窃听人家电话？
竟然还敢嘲讽我！
“主要是吧，前辈你这个座榻有点太大了，像床榻。”
“我太单纯了，没见过什么世面，也没见过这样的座榻，让您见笑了。”
被秦鱼反嘲讽的梵天圣姬是不可能认输的，于是优雅回了一句。
“那你见过的床榻一定很多。”
座榻没见过，床榻见得多。
看不出来，这梵天圣姬还是个走风情万种美人路线的杠精。
秦鱼：“床哪有人重要阿。”
你品，你细细品。
梵天圣姬：“．．．”
我们放过这个话题吧。
总觉得哪里黄黄的。
呵，论不要脸，你敢跟我比？不自量力！
此时的秦鱼就如同倚天屠龙记电影版赵敏在茶楼让下属干掉几个菜鸡后掀开帘子走出来，刷一下，打开扇子，轻佻抬眸娥眉淡扫，英气勃发，冷艳高贵逼人，轻蔑一句。
“不自量力！”
要的就是这个唯我独尊的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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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巾都还了，其实也没啥事了吧。
秦鱼正想问，梵天圣姬先开口了，“你还有什么事？”
秦鱼：“阿？其实没．．．”
梵天圣姬：“那你还不下去？”
然后秦鱼就被一股力量推出去了。
从高空坠落。
秦鱼没再飞起过，直接一路下坠，最终坠入密林中！——————
娇娇找到秦鱼的时候，后者正扶着树，脸色苍白，气息羸弱，看起来很憔悴的样子。
娇娇惊了！！脱口而出：“鱼鱼，你肿么了！天杀的！她竟然真的！！肿么可以这样！呜呜，鱼鱼，你怎么样．．．”
秦鱼：“还好。”
娇娇：“都这样了还叫还好？不过你的灵力．．．”
秦鱼：“她给我下了禁闭，连灵力一起封禁了。”
娇娇难以置信，也怒了，“凭什么啊，你都把浴巾给她了！“
秦鱼扶着树，幽幽一叹，“谁知道呢，也许是怕我反抗吧。”
哇，信息含量好大！
娇娇：“．．．．”
我无法控制我的思想，鱼鱼，你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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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天圣姬对秦鱼出小动作什么的，秦鱼还不是很介意，毕竟人家是大帝，只要没要她命，就都是小事。
“但那个什么渣渣妖僧不能忍！”
大帝欺负人理所应当，秦鱼认可对方的地位跟实力——别问她为什么，她欺软怕硬，不接受反驳！
可被一个大淫僧的下属套了路，背了好大一口锅，这就不行了。
秦鱼心中暗恨，“从幽篁城收集到的消息看来，去袖清风的法子就是一个时机，届时入口在幽篁城附近，也就是这块区域吧，反正不是这里，也差不多附近。”
“奥，你觉得那个什么妖僧现在还在幽篁城中？”
“当然，不然他养的狗怎么会拼死给我甩锅引开那些人注意，如今他既已安全，又何必离开幽篁城，我怀疑那厮也是本着禅门涅槃节去的，想必好处巨大，让所有佛修都不愿意错过，所以．．．”
娇娇察觉到秦鱼要搞事，一人一猫目光一对，齐齐冷笑。
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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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篁城中，妖僧无花的确长松一口气，他没想到自己会忽然暴露在幽篁城中，还好有个下属当炮灰，引走了人，但他也知道一旦下属被抓，届时那些人拷问一二，或者哪怕人死了，也用些搜魂大法，他就隐藏不住了。
不过这个下属向来是他心腹，引以为徒，没想到还真有几分机智跟忠贞，这锅甩得甚合他意。
就是可惜了那个小和尚．．．．
长得倒是比女仙还漂亮。
无花想起了什么，饮了一口茶，长长舒出一口气。
就等那入口开了。
本来时间过得也快，次日晨露十分，幽篁城外有水雾迢迢，凝露于碧叶，浸润于花芳，一株百丈高的冠华羽木上，枝干粗壮，垂挂花絮丛丛如盖，紫白絮美，十分梦幻。
而在它对面的湖泽之上不知何时起，生了一清幽小道，仿佛天然就存在那儿，引人向往。
“就是这儿了。”
“禅门所入之地，必生机秀景，让人清馨。”
“自然，禅门乃我佛家鼎盛分支，道统圣明，理当如此。”
一堆彩虹屁特别清新脱俗，且都来自一群慈眉善目的和尚口中，徜徉在一片青山绿水花草联袂之间，且如同得了灰指甲，一个传染俩，连着非佛修的人仙者们为了保住这一主流大腿的主场优势，分分钟开启了另一种彩虹屁场景。
轩罗筠随着一干人等到的时候，情绪不是很好，对自己爹娘的体贴照顾下也提不起兴致，边上一个衣冠锦绣却十分英挺的贵气男子皱眉，低声道：“不过是一个小和尚，且不论他乃妖僧无花，且为大帝所灭，即便是萍水相逢，你也不该如此情绪化，我等修行人，哪能这般心智不坚定！”
轩罗筠此时不想被自家大哥说教，逼逼叨叨的，烦死人，所以挪了步子想走开，但被另一个人夹了过来。
说起来，轩罗家的颜值都不低，就是老幺胖大白也是个可爱的胖子，何况颜值最高的大哥跟二姐，只是二姐气质比老大更冷，更爱说教，一个眼神瞟来仿若刀子。
“便是让人觉得你好骗，也不该这么好骗。”
好骗专业户可还行？
轩罗筠很是倔强，“你们没见过她，不知道她有多好，她是一个好人！”
“是不是长得好看？”
“嗯．．也不是．．我不是那种人。”
然后轩罗大哥跟轩罗二姐敏锐察觉到三妹的眼神飘了，顺着目光看去。
在越来越多聚集此地的人中，其中一个俊秀公子青衫一袭，从城外偏僻小道缓缓而来，像是踏艾草于晨时归来见心上人的郎君。
轩罗大哥跟轩罗二姐都看了两眼，然后齐齐看向三妹，一个冷笑。
呵！
轩罗筠还是有一点抵抗能力的，听到冷笑声后颇为尴尬，试图挣扎一二，不由道：“其实他也就一般，我要说的是人品，你们不知道，那个小师傅真真人品贵重，舍身救我．．．”
“叫什么？”
“啊？”
“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你惦记什么？还有，他连自己的法号都没跟你说？”
骗人都这么不上心的？
不管是不是妖僧无花，他们都对这个把自家三妹哄得七荤八素的小和尚没什么好感。
什么大白菜也敢来拱我们家的猪．．．．
就在哥姐两个把某个小和尚分分钟拉入黑名单的时候，忽闻一阵花香，以及一阵飒飒飘花落雨的声响。
转过头去，只见那一株冠华羽木上头的枝干上，原来躺了一个人，此时，这个人坐起了，抱着一只胖乌龟，光溜溜的漂亮光头上还流淌着清澈的露珠，眉眼也都湿润的，纤长两腿随着淡棕朴素的袈裟垂挂，眉眼似还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懵懂慵懒气，但面色苍白，体态纤弱，像是久病未愈气若游丝的可怜人儿，让人看着都心疼。
她似乎看到了什么，目光穿过了人海，看到了一处，然后低头用手指敲了敲腿上趴着的小乌龟。
轻柔调调，沙哑嗓子：“龟龟，瞧着那个人没，昨天让我们背了好大一个锅，你去把他摁住，我们来问问他．．．”
“为什么要害这天底下那么多漂亮可爱又温柔的姐姐们。”
然后她就把小乌龟扔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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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战斗开端叫——小和尚把小乌龟扔出去了。
有一种战斗结果叫——小乌龟把小郎君摁住了！
全场仙家们只觉得光芒一闪，也只觉得那乌龟一刹那爆发出残暴的气跟力量，还没看清是肿么回事，一个人就被摁住了。
既惊讶这战斗的简短干脆，又惊讶被摁住的人竟是刚刚让人耳目一新颇有好感的年轻郎君。
疑似的“妖僧无花”，让自己的小乌龟按住了一个小郎君，还背锅背锅什么的，有点脑子的人都想到了。
“难道这个人才是无花．．．？”
轩罗筠第一时间如此猜测，但她也渴望得到其他人的认可，比如爹娘，比如兄姐，但没能得到回应，因为她发现家里人都在看书上那个小和尚。
看她晃悠了下垂挂的小腿，对那站立起来，举起龟龟小拳头要砸那郎君的小龟龟说了一句：“龟龟，别打．．．”
太温柔了，温柔到了骨子里。
又漂亮，又善良，又温柔，又虚弱，虚弱到一推就能倒．．．
轩罗家爹妈兄姐一转头就看到自家三女儿／三妹脸红了，眼神不正，可能略待点亢奋跟猥琐。
这．．．？
这小和尚．．．看起来不太像是坏人，可好像会把人带坏。
娇娇把拳头停在那，奶凶奶凶说：“干嘛不打，他好坏好坏的！”
秦鱼按住胸口，半身靠着树干，气若游丝，“拖过来打，我看得清楚一点。”
众人：“？？？”
用最柔弱的姿态说最狠的话！
可你依旧不会觉得她狠，只会觉得——卧槽，怎么会这么可爱！
没错！
哪怕是前提已经被植入“妖僧无花”嫌疑的认知，众人在看到本人后还是下意识被对方的皮囊跟演技给洗脑了。
当然，他们也真正看到那小龟龟竟真的．．．把人拖过去了！！
那人似乎也是惊慌，说真的，人间美玉高岭之花人设再特么好，假的终究是假的，十有仈Jiǔ都禁不起造——往狼狈往丑了造。
反正轩罗筠这种资深颜狗眼睁睁看着这高岭之花跟狗一样被一只乌龟抓着头发拖过去后．．．
她幻灭了。
众人也幻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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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到树下后，娇娇再次摁住了小郎君，一拳一拳砸下去，砰砰作响，血肉飞溅，可那小郎君都忍了，只申辩：“阁下是何意，为何如此污蔑攻击我！”
秦鱼抚了下眼睑，轻轻一叹。
“一般人，被污蔑，攻击，第一反应就是挣扎自保，再行申辩，能像你这样连灵力都不动用，一味忍着的，无非苦肉计。”
“我想，接下来你是不是想找个机会袭击．．．”
秦鱼这话还没说完，地上趴伏着的小郎君陡然目光狠厉，竟化灰光飘转，直接从娇娇爪下脱身，直朝着树上枝干飞射而出。
果然是袭击！
轩罗老爹眼界老道，此前就看出了几分猫腻，觉得这妖僧无花的身份恐有些悬疑，刚刚听了秦鱼的话就有所准备，甩了一个眼神给自己的一双儿女，此时见那郎君被戳穿后骤然爆发，那轩罗焯便直接按了剑柄，手指一推，仙剑出鞘，浩瀚天罡气息席卷，剑光一束，直接打在那灰光上！
不过灰光也是有手段的，竟然再一涣散，规避了这剑光，再往上，灰光化形，伸手掌朝着秦鱼的脑袋狠辣一掌轰去！
秦鱼虚弱嘛，人设不能毁，何况她也的确被禁闭了，所以她不动。
可一只乌龟可以动。
轰！
一声巨响！
众人活生生见到一只乌龟变形，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玄龟，从那人身体上方轰下。
龟龟版泰山压顶你说吓人不吓人？
反正就那么一下，地面就凹出了一个坑洞，重创，重伤，吐血。
自然本体也显露了出来。
曾经那个恶名远播，手段诡诈的妖僧无花竟就这么被．．．压残了？
所有人都看到了玄龟下面压着的一个光头和尚，好看是好看的，看起来也是干净英俊的，难怪能骗那么多小姑娘，不过现在看着觉得又有几分阴邪。
“大概是因为被重创了，人到狗急跳墙的时候哪里还顾得上伪装。”
轩罗夫人雷厉风行，如此评价，众人深以为然。
但他们一想又觉得尴尬，尤其是酉氏门下卫队的人，面面相觑，所以真是他们误会了？
“你．．．到底是谁？！”妖僧无花自知自己已经暴露，目光阴冷，盯着秦鱼，“你到底是谁！“
本以为碰瓷的是个青铜，结果特么是个王者——不对，她养的乌龟是王者！
两次重复又语态不一的询问无疑暴露了无花的心态已崩。
但秦鱼的演技依旧。
“贫僧法号无色。“
嗯，好像佛家很多无字辈的，不管天上地下。
但娇娇跟黄金壁猜测秦鱼取这个名字绝对是．．．侵权！
“好像有点耳熟。”娇娇忽有一感。
天藏世界就有个无色！
——万一她要做点什么人神共愤什么事儿，那也有人背锅。
娇娇：“我怎么觉得没有万一，她就是想让那个无色大美男背锅！”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干，不用怀疑，她就是个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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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僧无花被拿下了，也被娇娇打成重伤，正好此时幽篁城城主府的人过来，把无花修为直接废了，届时公众处刑。
酉氏门下卫队的人尴尬，却也只能悻悻跟秦鱼道歉，后跟着幽篁城的人一起回去。
无花被拿下了，冤屈也洗刷了，轩罗筠迫不及待到大树下，“小师傅，小师傅，你怎么样啊？要不要下来？”
她是有愧疚的，深觉得自己之前竟然没有百分百信任对方，委实不对，所以现在尤为热情。
“我想．．．可是我现在可能下不去了。”
她的面色苍白，气息羸弱，俨然灵力匮乏枯竭似的，大家都是仙人，这点还是能看出来的。
轩罗筠一听，就心疼死了，正要飞上去．．．
“毛毛躁躁的，在这等着，我来。”
轩罗筠还没反应过来，身边就有一道影子已然上去，赫然是她的大哥。
轩罗焯上去后，亲自带着秦鱼飞下来，落地后收剑潇洒，稳重又不失体贴：“无色小师傅，你现在感觉如何？可是受伤了？”
轩罗筠嘴巴微张，正想表达自己有丹药，身边已经有人递出丹药。
“小师傅，这里有丹药，请用。”
用的都是一等一好的丹药。
轩罗筠比对了下自己跟姐姐的财资，麻油，这年头讨好一个小和尚都需要氪金了吗？
不对！为什么哥哥姐姐会这样！！！
轩罗筠当时就震惊了，仿佛被全世界背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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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秦鱼立志于践行人设的始终如一，所以落地后，哪怕虚弱，也朝失落愤怒的轩罗筠看了过来。
苍白的清美脸蛋上露出干净温和且安抚人心的笑容，“小筠姑娘．．．”
轩罗筠被她叫住，当即回神，乖乖跑过去，“我在我在，你．．．”
只见小和尚伸出手，细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挑下她肩头的一片落叶，在轩罗筠整个人都恍惚的时候，小和尚说：“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啊，不行了。
轩罗筠觉得自己的灵魂都离体一半。
而边上的轩罗家老大老二都愣了下。
轩罗家的爹妈：“．．．．”
感觉有什么东西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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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门小道已出，不少人都已经进去了，轩罗家已经被秦鱼用诡诈无耻的演技给讹上了，不急着走，懂医理的轩罗夫人还主动帮秦鱼查看（当然，主要是做妈妈的感觉到自家三个崽崽正在脱离掌控，于是主动上前隔开下距离）。
“无色小师傅，你的体质似乎损伤不小，力气匮乏，精气外散，还有你这灵力，仿佛被禁闭了？”
“嗯，那位．．做的。”
那位．．？
奥，懂了。
众人恍然，本来他们就惊讶为什么那位大帝不杀她，必然是知道她非妖僧无花的。
“可是冕上既然知道你是无辜的，为何还要禁闭你？而且什么精气外散？”轩罗筠脱口而出。
坐在溪边大石头上被轩罗夫人诊脉的秦鱼看了她一眼，却是很快转移目光，看着溪流淙淙，眼里隐忍，嘴唇紧抿，粉红的唇瓣咬出些微发白。
“贫僧．．贫僧也不知。”
“啊？”轩罗筠神经粗，还没想到什么，但其余人已经从精气外散以及小师傅这奇怪的反应隐隐猜到一二分。
轩罗夫人收回手，觉得自己可能触碰了一个天大的机密。
梵天圣姬那位冕上．．．似乎在绯闻上是比其他大帝多一些，平日里也向来对长得好看的仙人另眼相看。
所以！！！
她觉得自己已经真相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偏偏自己那三女儿竟还忧心忡忡来一句，“那能解决吗？母亲，被禁闭的话，跟废人没什么区别的，肯定要解决吧，可有法子？”
法子有是有，就是．．．
轩罗夫人下意识瞥向某个小师傅。
小师傅没有看任何人，只是无助得抱住曲起的两腿，低头看着流水，低声沙哑道：“她要逼我去找她．．．再一次。”
再一次．．．？？？
轩罗夫人眼眶红了，下意识就攥住对方柔弱无骨的手腕，轻声安抚她，而高大威严的轩罗老爹也叹口气，拍了拍秦鱼的肩头。
哥哥姐姐也上前安抚。
轩罗筠反应慢一拍，忽然发现一件事——特么的，她连站的地方都米有了！！！
而就在此时，无色小师傅轻抚过的眼角像是有淬泪的玉珠，晶莹剔透，流淌而下。
轩罗筠终究还是懂了，因为被捂住了嘴。
而她眼里也红了。
阿，我可怜的小师傅！！！
轩罗一家子都陷入无限同情小师傅的沉重气氛中。
边上，乌龟小娇娇跟黄金壁：“．．．”
日了狗了。
秦鱼你有毒吧。
梵天圣姬真是背好大一口黑锅。
——————
不远处，入口小道往内，再往内，若是视线超凡，最终可以达到一个地方。
那是袖清风，也是袖清风中禅宗之主所居之地。
大帝之下还得走寻常路数，可大帝不一样，他们的交通方式很直接，何况梵天圣姬跟禅师本就有私交情，所以此时的她正在一座雅苑里等着喝禅师泡的茶。
一边喝，她一边说了话：“我要收徒了。”
禅师眼神都没给一个，只行云流水，优雅从容地洗着茶具，但出于礼貌，回了一句：“哦。”
梵天圣姬：“那个人你也认识，那条小鱼儿。”
禅师这才抬眼，瞧见梵天圣姬绝美端庄之下的小得意，“她拜你了？”
梵天圣姬：“怎么，你不信么？”
禅师轻轻笑了下，手指轻捏住过了泡过第一波茶水的茶杯，在掌心轻轻揉转，让想起从瓷白掌心逸散，这样的茶香，可以让万物生灵都蜕变神智。
因为茶不一般，泡茶的人也不一般。
仪式感满满，赏心悦目，但梵天圣姬更想欣赏对方其他反应。
“听说，你跟东皇也有此意？那我岂不是不好意思．．．先走一步了。”
“嗯，很厉害啊。”
禅师还是用看似礼貌优雅其实十分敷衍的态度回应了一句。
梵天圣姬微憋闷，道：“等她进来，她会主动来找我。”
禅师这才放下茶杯，瞧着梵天圣姬若有所思。
来了来了，果然还是有反应的。
梵天圣姬那美得惊心动魄的脸上徜着笑意，默默等着对方翻脸。
然而没有，对方只是微微头疼似的，然后用略微妙嗔意的眼神瞧她，问她：“你喜欢看电影吗？”
梵天圣姬：“？”
禅师：“那小鱼儿故乡的一种说法，大概也就那意思吧，反正可以看看。”
然后她拈花一笑，然后就出现了一个光幕，然后就．．．
好大一场戏。
当梵天圣姬看到画面里的那个小和尚用哀伤隐忍虚弱的语气说“她要逼我去找她．．．再一次。”
梵天圣姬：“．．．”
其实也没说错，她给那厮禁闭，就是逼着对方来找自己，然后届时她在提出收对方为徒，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问题是．．．．她的未来徒儿黑她了。
好大一口锅。
分分钟体会到了元琊那厮往日的实践感——胸口有点闷，想吐血。
梵天圣姬气呼呼要走，禅师温温柔柔问她不喝茶了么？
前者还端着绝美大帝的姿态呢，回一句：“你早知我已饱了，何须再问。”
禅师：“来都来了，不问问显得我多没礼貌。”
梵天圣姬：“．．．”
禅师当着她的面倒了茶，梵天圣姬这才发现对方泡的茶在一套繁琐流程后，其实最后也只剩下了一杯的量。
端着茶，禅师自己喝了一口，对梵天圣姬悠长一叹，“既然你不喝，也只能我自己喝了。”
骗鬼吧，你本来就没打算给我喝！
梵天圣姬深深看了禅师一眼，“你少得意，等着，等她进来．．．呵！”
然后她就高贵冷艳地走了。
禅师倚靠着纱窗瞧着对方骑鹤远去，嘴角轻勾，眼眸婉约，禅意不绝。
“等她进来，我的地盘，还由得你们撒野？”
那一笑，就像是盘丝洞里的盘丝大仙一眨眼。
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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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气氤氲，飞云缥缈，竹林更着清江绕-----宋徐俯《踏莎行·素景将阑》
一群人缓缓走在林间，其中抱着小乌龟的小和尚瞧着周遭环境，心里飘出这样一句诗词来。
秦鱼向来不是一个文艺性的人，你让她用其他形容也不会啊，也就词库背得挺多，随便摘了一句。
不过娇娇忽然来了兴致，脱口就来了一段。
雾气，像是绿了，化成风，化成雨，落在她的手心里，望一眼，天地成山海。
小路，青石像是被岁月亲吻过，彼此之间留下了一道道斑斓又纵横的吻痕。
竹林，单体君子，群体阡陌，梢枝下碧色，垂叶上青云。
娇娇朗诵完后，黄金壁没忍住。
——很不错，长大了。
秦鱼品味了三秒，也颇为赞同：“是长大了，娇。”
娇娇正自豪中，秦鱼加深了感慨：“什么绿，什么心上，什么吻痕什么色，还上什么上，真是太下流了。”
娇娇：“！！！我不是，我没有！”
秦鱼：“娇啊，你知道一个人一旦变得下流，那就说明他是真长大了。”
娇娇：“你别瞎说！我是从百度上抄的！！以前看到过！”
秦鱼：“百度那么多，你就挑了这一关，你比我想的还要下流啊胖娇。”
娇娇：╭（！……！）╮连你的小祖宗都黑，我挠死你信不信！
不过这个地方其实是无法形容的，其实它没有那么多点缀，就是竹子，小道，瀑布，雾气。
没有花，没有什么其他的，真的很简单。
但让所有仙家都感觉自己到了这个地方，从仙变成了凡人，那种卑微平凡的感觉。
连轩罗家这些群体精英都有这种感觉，也就秦鱼从中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这也跟境界有关，这里的人跟它的差距太远了。
秦鱼一路走着，看着看着，她的眼神变得很凝重。
娇娇：“其实他们都说这是领域，可我就是没看出来，鱼鱼，你看出什么了吗？”
“一点点，皮毛都没摸到。”
秦鱼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她的天赋是不低，但修行时间还是太短了，专注了秘纹流，领域虽然她也是提前觉醒了，但既缺乏领域类的传承引导，又缺时间深入学习。
当然，领域是很牛逼的手段，秦鱼不是没想过深入，但在黄金屋商城方面搜索了下，那价格直接把秦鱼逼退了，哪怕她得到了后面的庞大奖励，秦鱼考虑后还是放弃了。
所以她的领域，在下界够用，上了天界，对上大帝级别的领域手段就天差地别了。
“那没事，等你见到了我师傅，随便摸。”
“．．．”
你可真是亲徒儿，可以可以。
——————
路途总有尽时，当众人走出竹林，入目便是青山水泽。
木屋竹屋，稀疏小院，错落有致。
院落很美，有自然生长的狂野朴素，也有精心修建养育的园艺美景。
再远处，若干楼阁，古典雍容。
但让人震惊的是——田地很多，还有不少人在田里劳作。
四方都有林木，到处都有田野，但众人的眼神还是忍不住飘到田里，院子里跟路上的一些人身上。
男女都有，但不论老少，看起来．．．颜值都好高！！！
轩罗家的人眼睛都不够用了。
秦鱼也分分钟感觉到了轩罗筠原本放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飞快出走了，不是落在道旁樱桃树下优雅摘樱桃的青年身上，就是落在田地正在弯腰摘菜的素雅女子女子身上，甚至连道边抱着一本书钻研修行的小男孩小女孩都遭了她的荼毒。
秦鱼幽幽一叹，“每一个颜狗都是大猪蹄子。”
娇娇：“鱼鱼你的苦心跟演技都白费了。”
秦鱼：“没啊，对付这种困难，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变得更美。”
变美很难吗？不，一点都不，老娘本体就可以解决所有麻烦！
“那你什么时候变回来哦？”
秦鱼：“人设不倒前，不变。”
就在秦鱼跟众人走了一段路后，见到前面先行的一些佛修正聚集在一个池子前，似乎在念念有词．．．
吟诵佛经啊？
秦鱼耳力好，听着前方传来的佛经吟诵声，能感受到其中强大的心念跟纯净的信仰。
佛修都走过去了，很自发地跟随着吟诵，而非佛修的人也都慎重了，安静站在道边听着，有些甚至有了感悟。
秦鱼感觉到道力的一些动静，转头就看到轩罗焯顿悟了。
咦，不错啊，这个颜狗聚集的家族，素质是普遍真高。
“唯一的歪瓜裂枣．．．”娇娇跟秦鱼对视一眼，齐齐ｇｅｔ到了某个死胖子的点。
佛经吟诵之后，秦鱼才抱着娇娇过去，到了池边，见到了池子里的荷花，以及水下游的鱼儿。
咦，只是这样，为什么这么多佛修要吟诵？
这次不用秦鱼解释，娇娇自己就看明白了。
“这些鱼都是地府下面度过了炼狱之劫的亡魂化身，在这里享受天界诸多佛道供养跟洗涤，来日就能转世入轮回，要么就直接超脱这池子，重新化形，变成佛家有缘之人，成佛仙或者鬼仙，这是他们的机遇吧，而给他们吟诵佛经，也是诸多佛修的一场修行跟造化。”
娇娇在地府办差，还是有眼界的，当然了，可能有人会说，这地府炼狱出来的不都是恶鬼吗？
犯错了才被拖进炼狱啊，这还能有这么好的遭遇？可比一般苦修的修真人都走运太多太多了。
你知道这禅门里面的修行人都是什么级别的吗？
就刚刚大马路边抱着书看的小屁孩，一个个都有大功德在身，修为不俗！
“他们能被选中，也是应该的，好些犯罪了的人，不意味着他们是坏人，事实上，他们都很好，可就是因为太好了，被逼到绝境，遭遇了很多很可怕很惨的事情，才越显得可怜，我一开始不喜欢在地府工作，就是因为不喜欢．．．看到了会很不舒服。”
娇娇在秦鱼怀里逼逼叨叨，情绪也有些失落，大概地府那些年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心灵冲击，因为身为大帝之子，再怎么受委屈，内心也是傲娇的，可在地府，他第一次知道有些生灵的经历会那么惨，那么难，那么痛。
也因为他傲娇归傲娇，其实心肠很软，所以见不得这些人痛苦之后还要经手可怕的炼狱，于是对地府产生很不满的感觉，越发不喜自己的工作。
后来遇到秦鱼．．．这种不满就达到了顶峰，他觉得地府很不好。
因为不公。
哪怕秦鱼释然了，可娇娇知道，自己永远也忘不掉那些事。
秦鱼感觉到了娇娇的情绪，垂下眼，手掌摸摸他的小脑袋，轻声道：“地府的存在，法理之中的规矩，重于法理之外的情义，不管遭遇了什么，错就是错，理当承担，也只有承担后，才能真正放下。”
这是冷静，冷静之后是宽容。
“当然了，这种承担是介于因为自己的悲剧而抗争，但这种抗争波及了无辜的人，造成了另外的恶果。如果只是干掉招惹自己因果的渣渣，那理论上是不需要承担的，没准还能拿奖励，为民除害不是。这也是一种公正，你看看，地府是不是这样的？”
娇娇一想，好像也对，反正自伽罗地藏掌握地府，又有如今那些阎君执掌，地府的确算公正了，因果罪罚算得明明白白的。
“在冷静之上添上一些温柔体贴，不铁血，把宽容拢进规则方框里，不圣母，结合起来，就是慧心明理，通透。”
秦鱼对娇娇疼宠为主，但在涉及三观等重要素质方面，她也会温柔教导，让娇娇变得更好。
“呜呜，我懂了，那这池子就是禅门的通透之处吧。”
秦鱼：“不，我觉得这是因为你师傅她本身喜欢养鱼，恰好跟地府又有合作业务。”
娇娇：“？？？”
秦鱼一笑，深深看了一眼那莲花池中莲花叶上的许多功德发纹，其中看似普通，其实最高深的那一朵．．．她看懂了其中的理念。
它开得很随意朴素，自然清美，又不掩瑕疵，也不忌讳叶片上的发黄颓败，仿佛人间最普通的那一朵莲。
花开花谢，既是一生。
禅，既是静。
无论悲苦，不论欢愉，不论爱恨情仇，她都已经历过，所以看淡。
既看淡，这些人间地府之间的因果就不在她的情绪，也不在她的道之中。
规则，宽容，冷静，那是地府跟天界该做的事。
她不在意，但不吝啬配合，这是她的大自在。
随心所欲。
秦鱼懂了，对这禅也有了几分感悟，嘴角不由多了一抹淡笑。
这地方，不错啊。
——————
“诸位，客居已在青鲤院备好，两日后涅槃佛诞，请这边来。”
众人听到声音，转头看去，只见空气中翩翩蝶来，那仙蝶灵动，一只只落于众人跟前，分别带走。
秦鱼也有一只仙蝶指引，引入青鲤院，青鲤院的客居是很清雅悠闲的诸多小院，一院住个四五人，或者两三人，并不规整，但都很悠闲合适。
但仙蝶带着秦鱼绕了一圈，几乎看了所有的青鲤院，就是没定下房间。
秦鱼哪怕有耐心，最终也没忍住——因为仙蝶把她又引出青鲤院了。
诶诶，这特么什么套路啊。
“小蝶啊，我这不住青鲤院了吗？这路好像不对。”
“施主，青鲤院不适合您。”
“怎么不适合了，那边有很多空屋啊，我都可以的．．．”
顿了下，秦鱼点出几个位置。
“我觉得那些房间我都可以。”
仙蝶很温柔说道：“恐怕不行，那些施主长得都好看，气质也好，不适合您。”
秦鱼跟娇娇：“！！！”
卧槽！
秦鱼：“小蝶，我不太懂你意思．．．我就是想挑个空屋，我没什么特殊要求的。”
仙蝶：“好的，施主，那让您住在佛宗苦修佛陀那边可以吗？”
秦鱼脑海里一瞬闪过几个苦瓜脸死气沉沉脑袋上一个个佛陀疙瘩发型的苦修士．．．
不，我拒绝，我的ｒｏｕ体在抗拒！
正好娇娇也用小爪子扯了扯秦鱼的袖子。
仙蝶看着整齐划一连头发丝儿都在抗拒的一人一猫，像是什么也没看到一样，示意了下前面一栋小院，“施主，佛陀大人们就在那儿，现在．．．“
她还没说完，就被秦鱼一把抱住拢在手掌中，跐溜一下反向跑远了。
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彼时，前方的二楼房门正好推开，一个佛陀走出来，站在一旁，阿弥陀佛了下，然后里面又走出一个光头和尚。
如果秦鱼看到，肯定会转身跑回去。
但可惜，她没回头，反倒让这走廊上的两和尚见到了她狼狈逃窜的样子。
佛陀：“那好像是．．．”
青年和尚看了一眼，一双眼里淡定无波澜，“不用好像，你什么也看不出来。”
佛陀：“．．．”
好吧，是看不出，我就是问问。
——————
“诶，小蝶蝶，你身上有点香啊。”
“女施主，请你先放开我。”
“你化个形我看看先。”
“．．．”
路上官方引路小姐姐正带着顾客走巷子里，忽然身后的顾客一把抱住她。
先生，你先放开好嘛？
不放，除非你脱个衣服给我看下Ｄ！！
如果有后期标注，那这只佛家小仙蝶头上就会出现一个大大的怒字标注。
这什么人啊，还调戏佛家向导，找死呢！
但佛家人脾气好，还是温柔柔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施主，法相皮囊都是空。”
“既然是空，那你化个形跟不化都一样的，为什么不化给我看看呢？”
“．．．”
人反正都是要死的，你怎么不死给我看看呢。
娇娇忍不住提醒秦鱼，“鱼鱼，她没衣服，这一化就不好了。”
秦鱼恍然，这才道歉，“抱歉啊，不过你们禅门都这么抠吗，工作服都不给．．．”
仙蝶依旧温柔仙气：“施主，我需要回去汇报工作的呢，偶尔禅师冕上也会过问的。”
秦鱼面色微微一变，放开了她，让她在半空飞着，然后秦鱼虚伪夸赞道：“那你这样不穿也挺好的，漂亮。”
仙蝶：“．．．”
并不需要你这样的夸奖，谢谢。
也不知走了多久，最终，秦鱼看到了．．．一栋破房子。
阴森森的，破败的，漏风的。
秦鱼转头问仙蝶：“你已经把刚刚我们的话打小报告上去了吗？”
报应来得这么快？
仙蝶：“施主，没有呢，这是一早就定好的，小蝶我也只是听从上面安排而已。”
秦鱼转头问娇娇：“你跟你家师傅关系不好吗？”
卧槽！关我什么事儿！娇娇怒瞪秦鱼：“那你跟我家师傅关系好吗？”
秦鱼想了．．．
“挺好的吧，我觉得她很喜欢我。”
“你爸爸也挺喜欢我。”
娇娇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道：“是哦，姓尹姓蔺的也很喜欢你啊。”
扎心溜戏丧尸围城灭世一波了解一下。
插刀火烧丧妻一条龙服务了解一下。
秦鱼：“．．．”
你为什么要把天聊死。
——————————
再破的地方，人家的地盘，秦鱼也不会挑三拣四，所以温柔谢过仙蝶。
仙蝶：“若有哪里不适的，施主且联系我就是了。”
秦鱼：“阿，没什么不适的，只要是禅师前辈的地方，就是茅厕我也能住。”
仙蝶思索了下，一本正经问：“茅厕是吗？好的，我知道了，我回去后悔替您申请一下茅厕。”
？？？
不不不，秦鱼忙拦住仙蝶，委婉说不用了。
“虽然我袖清风之中无此地，但可以创造一二的。”
你以为自己是创造１０１吗？
秦鱼再三表示自己天性淳朴，喜好自然，特别喜欢这个破地方，仙蝶这才离去。
“我怎么觉得这禅门的人有点腹黑，这套路一样一样的。”
娇娇听到秦鱼的抱怨，拿眼睛斜她，“现在你觉得你得罪禅师了？”
秦鱼摇摇头，挑眉一笑，抱着他漫不经心走进破庙。
“不是得罪吧。”
“也许她只是想吸引我的注意。”
娇娇不肯吭声了。
————————
涅槃节前一天，一大早，有人迎着晨时水汽前往破庙。
“轩罗兄，你确定那位无色小施主住在这种地方吗？”
“应该是，我问过了禅门的人，可能是小师傅不喜热闹吧，所以在这边吧。”
“你把这位小师傅说得那么好，我都好奇了。不过刚刚为什么我们要避开你三妹？”
“涅槃节机缘丰厚，袖清风之中有多处秘地，更有许多尊者大能开讲，她不宜过来。”
轩罗焯的声音沉稳，他的好友蒋初若有所思瞥他，似觉得这种说法有些好笑，“那你我就不算耽误了？”
“我没让你跟着过来，是你非要一起。”轩罗焯对自己好友可没有半点怜惜之情。
“你这．．．”同样是道宗精英翘楚的蒋初在旁人面前十分高冷，但在自家好友面前多了几分随意，且这话刚说完，他们齐齐顿足了，默默看着前方在一片荒草丛中坐落着的破房子。
这．．．就不单单是不喜热闹了吧。
当然，两人都不会往别的地方想——禅门会特异修理一个人？不可能的，那得是什么规格的人才能让禅门关注到？最低也得是尊者！
轩罗焯惊讶，但还是带着蒋初到了门前叩声。
门开了，扑面而来清新香气，入目并不是杂乱不堪的景象，而是仿佛另一个世界。
化镜术。
一种实体空间融合造化之能。
而空间这种手段，若非天赋，就得依靠绝对的悟性，跨境掌握。
“小师傅好生厉害。”
两人都是精英，看出这一手的厉害，不免夸赞。
蒋初此前从轩罗筠口中听说了这个小和尚的事情，什么好看，什么善良，这些都不在他考虑之中，他就是有时找好友，顺便来看下而已，却不想对方如此优秀。
“阿？”秦鱼知道对方夸的是什么，略羞涩，又平和道：“诸位过奖了，是我家的龟龟。”
两人转头看去，看到一只抱着猪蹄啃的肥乌龟，那猪蹄比两只龟龟还大。
嗯，果然天才龟龟也非同凡响。
——————
“沐洗日？”
“是的，涅槃节前一天就是沐洗日，禅门的沐洗可是天下闻名呢，素有“纤尘尽去，浮华渡人”的美誉。“
轩罗焯一说，秦鱼从他的神情语气也能听出其中慎重。
怕是这沐洗日好处巨大。
“父亲母亲看您最近都少出没，以为您是伤重不宜，怕您错过，特让我前来喊您。”
秦鱼颔首致谢，“我稍整理了下，马上来，两位要进来坐坐吗？”
两人委婉拒绝，就在门口等，秦鱼的确也快，刚带着娇娇走出破房子，就见到前面荒野小道上走来一个人。
秦鱼跟娇娇吓了一跳。
因为那竟是一个佛陀。
麻油！不会是仙蝶安排的吧？
一人一猫心虚，唯恐对方来找自己。
但．．．还真是找他们的。
“啥？”秦鱼一惊之下东北口音都出来了，但马上修整了下，换上温柔清丽的小和尚调调，“前辈竟是特地来通知晚辈的么？”
面无表情苦佛陀：“不是特意，就是路过，随便通知下。”
几人目光一扫周边荒僻不见鬼影的地段，思绪默默纠结。
出家人不打诳语，这传说中最忠诚于佛家的苦佛陀，特么一句１３个字里面就有三个谎言。
“那．．．真是多谢前辈了。”
苦佛陀深深看了秦鱼一眼，不说话。
秦鱼：“．．．”
你们佛家禅道的是不是都这么腹黑。
秦鱼下意识摸了下手臂，觑了一眼这佛陀的眼睛，总觉得自己在这双眼里好像一瞬看到了另一个人，但很模糊。
而且看到的绝不是她自己。
听说，佛家修道有一种名为天眼通，可以记录世间万物。
而苦佛陀这种佛修，向来想修最难的佛道，天眼通估计是会的，就是不知道他记录的人是谁。
但肯定不是自己。
另一个人。
她怎么觉得自己被什么可怕的人物盯上了似的。
————————
沐洗日，在禅门竹苑东部，好大一片竹林，这竹子根根都显灵秀，看着都让人心神宁静。
空气中都泛着一股子竹子清香。
秦鱼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站在了竹林中，也有好多盘腿坐在竹丛下面。
见了轩罗家的人，秦鱼已经察觉到这个竹林的特别，但还是说道：“我以为是一个湖，或者池子。”
轩罗夫妻以前来过，便给秦鱼细心解释了，原来这竹林乃是禅门禅尊许多人悟道之日。
“这些竹子之中，有很多是禅尊们凝练的造化玄果所在，只是表现形式不一样，禅宗，喜竹。”
秦鱼露出恍然之色，目光一扫，正好看到在佛秀跟道修之中，有一拨刚来的人显得分外特别。“那是楚域的人。”
“那个是大太子东皇墨端，果然是鼎秀人物啊。”
“听说那位新天督在楚域，不知道他们今日会不会一起来。”
“若是能一观此人风采就好了。”
“也是，纵使我天界鼎秀无数，怕也无人能跟她一较高下吧。”
“嘘，别这么说，四大神庭之中十大核心之中，基本都为尊者，也都是未来大帝，那秦鱼虽手段通天，做了天界开辟一来无人能及的事儿，可也不能说她就超越了他人，你这话反而给她招惹麻烦。”
“也是，毕竟那十位也不太好惹．．．”
不少人议论纷纷，轩罗筠忽然推了自己哥哥一把，挤到秦鱼身边，说道：“小师傅，你可知道那位新天督是谁？”
“听我们说．．．好像叫秦鱼？是惊天动地超凡绝俗的妖孽人物。”秦鱼对自己露出了憧憬向往神色。
黄金壁跟娇娇安静如鸡——反正秦鱼演戏的时候，千万不能给她拖后腿，否则后果很严重。
“对的对的，是她，这个秦鱼，跟我们家也算有点关系吧，主要是跟我家胖大白认识。”
轩罗筠看秦鱼感兴趣，就来劲儿了，说了几件秦鱼的事儿，最终结尾。“其实我们都知道秦鱼喜欢长得好看的人，我们家都不太明白我弟弟是怎么抱上大腿的。”
秦鱼似真似假给了答案，“可爱？”
轩罗筠摇摇头，十分坚定道：“长得好看叫可爱，长得不好看那就是可怕了，像我这样的，都不敢说可爱，最多算不可怕。”
颜狗的最高境界就是——我不止嫌弃我家亲弟，我连自己都嫌弃。
两人的说话忽然停了下，因为楚域那边好像跟什么人闹了动静。
南方焱域的人来了，来就来了，四大神庭随便四选二都是不合的，但秦鱼目光一扫，看见其中两个人的时候，眼角一跳。
她看到了两个熟人。
“诶诶，那个不是楚茨么？她估计也是在你之后就飞了。对了，大蓬莱虽是大昆仑麾下的，但位于焱域，听说大蓬莱的创始人就出自焱域的姜氏，乃神庭皇族。”
娇娇给秦鱼说了一些天界四大神庭的统治阶级秘事，但它也很快发现秦鱼的注意力不在楚茨，倒像是在那个站在焱域之人中的儒雅男子身上。
“鱼鱼？”
“冰宫，你记得吗？”
秦鱼稍微一提醒，娇娇猛然顿悟，“我靠，把血龙那憨憨哄得跟小傻逼的那个姓周的？”
“周商。”秦鱼简单点出对方名字。
娇娇知道，这个人死定了，秦鱼要搞他！
没法子，血龙那憨憨后来弃暗投明了，秦鱼也不是小心眼的，就没报复他（主要已经把对方搞残好几次），但血龙变成那中二反社会人士，可不就是因为这个周商吗。
心肝也黑，但自认远不如对方的秦鱼深深看了一副老好人模样的周商一眼，偏头从轩罗家的人口中问到了那边焱域之人的身份，当知道这些精英乃至那个领头的尊者都是有背景之人，秦鱼也不在意。
娇娇更不在意，论背景，这里谁能跟他比？！
一个粑粑，一个师傅，两个大帝！
秦鱼虽没背景，但她自己就是背景。
娇娇：“啥时候搞他？”
秦鱼：“你知道恐怖片为何吓人吗？恶鬼一下子跳出来把人弄死了，那一场戏就没什么意义了，重要的是——酝酿，熏染，气氛。”
学习什么的，属性为渣，但干坏事什么的，娇娇的顿悟状态尤其在线，立马秒懂！
于是．．．．
周商其实是真的混的很不错，一来，他一直是一个很有心计盘算的人，哪怕初入修真时资质不算好，但他坑了的可不止血龙，到手的好处让他给自己打造了不俗的资质飞升天界，一飞升，又凭着老道阴险重新搞事业，愣是从毫无背景的下界飞升之人摸到了焱域神庭的掌权者嫡系体系，因为能干跟伪装出来的正道标准人设，他的人脉跟地位也不低，你看他刚随着焱域的人过来，就跟许多其他道统的友人们打了招呼。
不过从刚刚开始，他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那种若有若无的打量，很快变成了直白的鄙夷。
眼神可以让人心慌，也可以杀人。
连别人都留意到了，“周兄，那人你认识？”
周商故作不觉，“何人？”
“那漂亮小和尚，她怎么一直盯着你，你瞧，连她的乌龟都看着你，眼神挺不友善啊．．有点可爱！”
友人大多是老好人，开着玩笑，周商也跟着笑了，但心里狐疑阴冷，因为他害过的人太多了，知道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敌意。
莫非是他的什么仇人？
“佛家人，哪里会在意我这样的凡俗之人，约莫是我们看错了，何况她看起来是一个小辈。“
还没开始沐洗之前，这么多人，其实就是一个天然的社交场合，边上另一个友人闻言，立刻道：“诶，周兄，你可别笑看这个小和尚，我刚刚听我朋友说，虽不止来历，但在幽篁城．．．．”
听到了妖僧无花跟大帝拿下又不杀的事儿，周商心里一突，已有了超强的不安危机感，但面上露出惊疑感慨之色，“大罗金仙实力？厉害，难怪大帝都放她一马，就是不知是哪位大帝。”
“七玄鹤，以前倒没听说过，但我们路上分析了下，觉得十有八九是梵天圣姬冕上。”
不管是哪一位，每个大帝都是他们远不能及的恐怖存在，众人不敢多加揣测，因此把话头按住了，且看来的人越来越多，各方人也不能一直占着空地，也怕招惹得罪了一些尊贵强大之人，就纷纷挑了边上的竹丛下盘坐着，一边等候着。
楚域的人先挑了，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那东皇墨端带人到了轩罗一家人边上。
然后大概是故意的，焱域挑了轩罗一家另一边。
轩罗一家五口：“．．．”
好想换位置。
娇娇跟秦鱼分析了下，怀疑东皇墨端应该没有看穿他们的伪装，倒像是．．．
果然！
当秦鱼听到焱域跟楚域的人有意无意从轩罗一家人身上打听秦鱼的事情，秦鱼再扫过此地其他人若有若无的目光，她悟了。
“我是不是在你们天界出名了？”
——你说的是斗兽场栏杆门后？
闭嘴吧你！
秦鱼不再哔哔，加上她看出周商这狗东西已经心慌了，也就故意晾他一下，让他更加浮想联翩，但也不能闲着．．．
她目光一扫，忽落在一个人身上。
楚茨本就是大蓬莱在诸多修真位面培养出来的精英之中极为翘楚的一个，飞升后，大蓬莱对她倚重有加，否则也不会给她一个来禅门的名额，要知道她才刚飞升。
不过也有不少仙人猜测她在大蓬莱身份原本就不一般。
毕竟她很早以前就是天选者。
从前可未必是天藏世界的人。
她性子文雅，好静，在这强者如云，大罗金仙许多，仙尊不少的场合，她也静得下心来感受此地超凡的意境，但这种意境也会被打破。
“这位女施主．．．．”
楚茨转过脸，看到了一张可以通杀男女老少的小和尚脸庞。
她是真没多想，毕竟她本质不是戏精，也不是周商那种狡诈阴险之人，所以只是疑惑，“小师傅有事么？”
“没事。”
小和尚客气，又略带羞涩，“贫僧刚刚观你印堂，觉得你我可能有缘。”
楚茨：“．．．．”
不少人也在八卦小和尚之事的众仙人：“．．．”
妖僧无花，真的不是吗？
————————
一个女人的段位其实很可以在被搭讪的时候体现出来，楚茨在初初被这个疑似搭讪又切实很天真的小和尚打招呼后，她惊讶，但很快同样温和到道：“我想，能相遇在这里的诸位道友都是有缘的。”
我跟你谈私人有缘，你非要扩大到群体，你是中央空调吗？
不过果然不是每个女人都是轩罗筠的，楚茨不是颜狗，这就有点难度了。
“你我果然有缘，女施主，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楚茨眼神轻瞥这个小和尚真诚的笑脸，心里如何微妙尚不可知，但也没有一味怀疑对方，只是顺着礼貌问：“小师傅可有训诫提醒？”
没有的话．．．不是吃饱了撑的就是真搭讪了。
秦鱼沉吟了下，低声道：“你体内有毒。”
楚茨一怔，既发怔对方的切入点如此凶残狠辣，也是下意识考虑到自己体内是否真的有毒。
中毒了吗？
“何以见得人？”
“你的印堂之内，皮肤纹理，还有你身上的气味。”
秦鱼没有详解，楚茨也无法判断这种说法含金量多少，只略对气味什么的微囧。
既然无法知道细节，那就确定结果。
“那小师傅可知我中的什么毒？”
“散泷之噩。”
这个名字很陌生，楚茨不明，但她惯会察言观色，也擅判断，隐隐觉得可能并不是搭讪，是真的看出了什么。
娇娇跟黄金壁：不，她就是在搭讪。
“散泷之噩是一种慢性毒，入体无反应，蛰伏期可达数十年甚至百年。”
楚茨若有所思：“可有什么毒性？难道一直无反应，最后才爆发吗？”
秦鱼：“它会慢慢损吸你的根骨资质，具体表现会吸附仙灵之气，但很微少，连你自己都差距不到，具体结果就是拖延你的修炼速度，但不会很明显。”
楚茨：“若是如此，那也不是特别害人。”
她不是觉得这毒不重要，只是纳闷这毒竟然不是很致命。
秦鱼轻瞥她，温和问：“在你境界顶峰突破时拖你后退，这也不重要吗？”
什么！楚茨面色大变，边上听八卦的轩罗筠也是一惊。
“散泷之噩的主要作用就在于卡境界突破，所以又名散泷之锁，一旦被它沾染，毒性蓄积发展到后期，最后境界一卡一个准，让人无法突破。”
“参考下这般作用，你们怕也想到对方的目的了吧。”
楚茨多聪明一人啊，分分钟ｇｅｔ到了秦鱼的意思。
有人嫉妒她，想用散泷之噩卡她的资质跟境界，让她无法发展，一旦她长久不能突破，在大蓬莱之中的地位跟上升渠道势必受阻。
“好奇怪，如果这样，为什么不直接拿下楚茨姐姐性命呢？”轩罗筠对好看或者气质极好的人是没有恶感的，天然自来熟，分分钟叫上了姐姐。
秦鱼：“呜，要命的毒药容易被发现吧，如果实在发现不了，也价值高昂，何况若是死人了，必有彻查，麻烦不小，反而是这散泷之噩几位隐蔽，是少数无药性毒力的毒，可保下毒者既满足目的，又不会暴露。”
轩罗筠：“所以主要就是．．．”
秦鱼：“那个人胆子小，而且还穷。”
楚茨：“．．．”
善良的小师傅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刻薄，真的。
有趣的是，他们的对话交流一点都没屏蔽他人，所以在场不少人都听见了，从秦鱼张口就是中毒，到散泷之噩这个词汇出现。
真的假的，说的有模有样的。
但有些人飞快朝大蓬莱的人看去。
可有人不自在？
行吧，没看出什么，大多数都是惊讶跟若有所思，这反应也正常。
是他们慢了一步吗？
但有一个人是绝对不会慢的，比如．．．
“鱼鱼，你刚刚看到了吗？”
娇娇已经深知秦鱼的套路，“你刚刚说散泷之噩的时候，大蓬莱那伙人里面有没有表现特异的？你关注到了没？”
秦鱼：“有。”
娇娇来劲儿了，“谁，那个下毒的小贱人是谁？我帮楚茨挠死他！”
秦鱼：“左边数来第三个。”
娇娇一看，“哎呦，这么好看？看不出来啊，这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呸！”
“鱼鱼，我这样会不会暴露？”
秦鱼不置可否，“暴露就暴露，不是大帝的话，你怕什么？那女的就一仙尊，你朝她翻白眼都没事．．．来，你翻一个试试。”
乌龟翻白眼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绿豆眼翻白．．．
对面大蓬莱修行者中，明显身份很贵重的女子愣了下——对面那只乌龟为什么对我有如此敌意？只有一个原因。
她的目光落在了乌龟的主人身上，那个小和尚。
迟疑了下，女子起身，单手抵着腰上颜值极高的仙剑，发髻上别着的紫玉金冠拢了墨黑的长发，细腰长腿，长袍锦白带紫，气质十分鲜明。
“过来了，过来了，鱼鱼，怎么办！她会不会打我！”娇娇当时就慌了，秦鱼按住他，“别慌，她找我的。”
自然是找秦鱼的，只是对方还没说话，楚茨就起身了，恭敬行礼，“师傅。”
轩罗一家的人也起身了，同样行礼，“见过皎兮尊者。”
皎兮是大蓬莱身份极贵重的尊者，在整个天界都有广博的名望，她也是楚茨的师傅。
作为师傅，都听到了她们的对话，自然要过来问一问。
娇娇：问啥问，不就是她搞的吗？不对啊，做师傅的还这么肝黑，女版孤尘啊？
娇娇满心腹诽逼逼叨叨的时候，秦鱼主动站起身来，客气腼腆小可爱行礼：“晚辈无色见过皎兮施主。”
“小师傅客气了。”皎兮是一个极有风度的仙人，毕竟徒弟都走气质路线，没道理师傅只有美貌。
她也没多说，只是简单问了下散泷之噩的事情。
秦鱼也没卖关子，直接反问对方，“您知道散泷之噩？其实我都怕你们觉得我是胡说八道，因为很多人都不知道这种毒的存在，你们信我吗？”
楚茨：“我信。”
皎兮亦颔首：“我知，自然也信。”
秦鱼顿时露出感动神色：“相由心生，多谢两位女施主的信任。”
信任就信任，你非要夸一下，当她们听不出来吗？
修行路上不知道被多少修士彩虹屁吹过的两人第一次被一个小和尚这样委婉害羞夸赞，但奇怪的是．．．一点都不惹人反感。
皎兮知道散泷之噩的存在，就说明这个小和尚不是杜撰的，何况从其他人反应来看．．．散泷之噩怕是非虚。
起码那东皇墨端已经对自己的几个弟弟承认了这种毒的存在。
很偏门，知道的人极少。
“那个皎兮名气可不小，膝下徒弟不多，也极看重那个楚茨，从调查上来说，她的资质也很强，对了，她好像跟秦鱼也认识吧，一并参与了天藏世界的变故进程。”
楚域有的情报，其他人自然也有，众人的关注度一下子就高了。
彼时，皎兮又对秦鱼道：“我虽知道这散泷之噩，却也只是知道，并不知如何驱毒，小师傅可有法子？”
她是仙尊，但涵养惊人，并无半点高傲，只是比起自己徒儿的平易近人，她更显得疏离清冷。
“有两种吧，一种是直接来，要求先找到散泷之噩的藏匿之地，再以掌控强行驱散逼出，这种要求极高。”
皎兮思虑了下，“我做不到对茨儿的毒力感应，怕是大帝级才能稳当？”
她这话非过度自信，因为她自己就是天界十大核心之一，有未来大帝潜质，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强的名望。
如果真要大帝出手，楚茨第一个就觉得为难。
她自己是什么货色还能不知道？委实不敢当。
“另一种就是直接解毒啊。”
众人：“？？？”
小师傅你可真是真是幽默。
比起自己徒弟用略微妙的眼神瞧了下那小和尚，皎兮倒没什么其他想法，“小师傅懂药理？”
“略懂，略懂，毕竟我修炼天资平平无奇，凡事还得笨鸟先飞。”
就这一句，楚茨眼皮子猛然一跳，看秦鱼的眼神就变了，像是狐疑揣度什么。
很快，她的怀疑得到了确认。
皎兮：“不急不躁，小师傅很是让人钦佩，若是如此，还请烦劳小师傅医治我这徒儿了，何时你有空，我带茨儿前去拜访。”
秦鱼：“我那居所有些不宜，我去拜访你们吧．．．”
娇娇此时觉得不太对劲了，这个皎兮不是幕后真凶啊？那为什么鱼鱼刚刚会点出她？
——很明天，她的目的不是楚茨，怕是早留意到人家的美人师傅了，想通过楚茨去接触她。
——让你翻白眼就是一种套路，主动引起人家注意，让人家上前来。
被套路了的娇娇气坏了，但秦鱼反手一个抚摸，手指摸住了他的双下巴脖子。
娇娇瑟瑟发抖。
而捕捉到这个动作的楚茨已然确定。
是她，绝对是她！
“好，小师傅若来，感激不尽。”皎兮说完后，小师傅笑得分外羞涩。
楚茨就像是在看一个畜生。
而这个畜生正在对她的师傅一脸天真无邪。
“阿茨？”皎兮向来知道自己徒儿十分蕙质兰心，不知为何，刚刚缺了些礼数，莫非是得知自己中毒，心有疑虑，失神了？
楚茨回神，朝自己师傅歉意一笑，而后朝秦鱼道谢，“劳烦小师傅费心了，在下．．．一定等您。”
秦鱼对上楚茨饶有深意的目光，羞涩温软道：“好的，有女施主你等，我一定来。”
这话一说完，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似的。
皎兮下意识看了自己徒儿一眼，刚刚，她这徒儿似乎的确盯着人家小师傅发呆。
这小师傅年纪轻轻，有才又纯真，长得也十分讨人喜欢，就是看着小了点，还是个和尚。
可她这徒儿心气儿高，最喜才子。
没准．．．
楚茨察觉到自己师傅的眼神有异，当时就觉得自己背了好大一个锅，可又没法解释，只能憋气。
上个天，秦大人您比以前更无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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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师徒后来不说话，不知道是私聊看上一个小和尚的事儿，还是私聊谁下毒的事儿，反正秦鱼达成目的了。
天界么，强者无数，她那个团还在收人，基本固定自己的亲友，再收纳一些天选精英，但她也知道将来若是开战，所需的人马极多，至少也要有强大的人脉，这个皎兮值得她费心。
而皎兮既欣赏这个小和尚，在跟自己徒儿私聊，后得到徒儿委婉告知自己没丧心病狂到看上一个和尚后，她也放下了心，转头跟秦鱼聊起来。
本来是针对解毒的，这越聊就越觉得小和尚见解不凡，性情极好，渐渐的，皎兮脸上带了笑，低眉浅笑的时候，真真惊心动魄。
楚茨的内心也颇为惊心动魄。
师傅，我觉得可能被带歪的人是你。
她深知秦鱼这个人有多毒，越发觉得自己师傅处境不妙，正想插话干扰下，忽听这个毒瘤真诚不作伪来了一句。
“飞升多年，我依旧觉得女修若是能修行得道，殊为不易，何况能佼佼者，心志德行具是上乘，如山海云雾，高且虚幻，但它切实存在，变幻莫测，也不需要为人掌控，要的便是那悠然自在。”
这不算夸，但无疑说尽了诸多女修的心事，尤是皎兮这种天界的上位女修。
因此，对这小和尚的欣赏越发多了几分。
攻城先攻心。
楚茨已陷入保护我方师傅的危局中，因此意有所指道：“小师傅指的是？”
作为一个和尚，你总不能一直夸我家师傅吧，太直白就有违人设了，跟妖僧无花有什么区别？
秦鱼：“在我眼里，诸多女修，或者男修。”
诸多长得美貌气质好的女修／男修吧。
你个海王人渣！
娇娇看秦鱼的眼神都带着几分畜生光环。
“说起来，我觉得新天督秦大人就十分优秀，当为我辈楷模。”
楚茨生怕自己师傅被坑，半提醒半暗示，但很快她就后悔了，因为秦鱼主动接了话，然后开始花式三百六十度夸，夸得优雅文艺委婉又荡气回肠。
自夸狂魔可还行？
不过娇娇跟黄金壁都在留意那个周商。
秦鱼是说给周商听的吧，这人不可能不知道从前击溃自己一次的人是秦鱼，如今从别人嘴里得知对方如今实力，越发不安焦躁。
呵呵呵，狗东西，有的你慌的！
楚茨听着脑仁疼，可皎兮看了她一眼，竟还说：“秦大人的确厉害非凡，也难怪茨儿上来后也屡屡夸赞，如此看来，你们都是秦大人的忠诚拥护者。”
不，并不是，起码在发现这厮对师傅您有不良之心之后，我不是。
楚茨下一秒就看到某个小和尚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自己。
文艺内敛型女神级舔狗翻车了？
楚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