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二公子那边的人也被他派人看牢了。
不是不行，而是懒得出面。
而萧庭韵这次亲自犯险，不过是逼着他出面而已。
“对，他姐姐很厉害…”范仲有些不自在，好像想起了什么，脸也红了，但好像又想起什么，有些失落。
他们的立场是不一样的。
苏蔺看他这神态就知道他想什么，微微皱眉，这人没听懂他的意思。
之前没觉得，但有对比才有差距，试过跟秦鱼那三个聪明人的交流，忽然一下子掉了好几个档次，轮到范仲这个榆木疙瘩身上，苏蔺也只能叹气。
不过这或许也是他不会跟这个人说更多的根本原因？抑或是因为其他，苏蔺的表情变得很幽深。
“对了，你们去了送庄，是那棺材的秘密揭露出来了吗？”范仲虽然跟秦鱼这些人相比智商情商有不小差距，但跟普通人比起来还是有些小优秀的，自然也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没有，去送庄的目的是为了引来云秉的人。”
范仲也不怀疑这点，但他不会知道苏蔺还有一些最重要的事情没有说，比如关于那棺底跟人皮的事情。
他半点也没提，如果秦鱼在这里，肯定会确定一件事——这个姓苏的十有八九是萧庭韵放在共党内的特务。
“还有一件事，你让几个弟兄留意一下那些无辜人的尸身处理…”
“看看有谁会来认领？很重要吗？”
苏蔺偏过脸，眉目清冷。
是那个小本生意人很重要，他不是一般人，很有可能幕后也是有门派的，最重要的是他能得到那棺椁，却敌不过那些偷袭者，能力居中，说明背后肯定有人帮忙。
如果他没料错，接下来萧庭韵会故意放出消息，引来他身后那些人。
苏蔺这么吩咐的时候，另一边，秦鱼也给管家下了这样的嘱咐。
看牢了，那棺椁后面的人肯定会现行。
————————
虽然惨兮兮，身上还有两处枪伤，胃也有重伤，休了大半个月还很虚弱，但秦鱼在家吃饱喝足又赖了好几天，堪堪能自由走路，不过这几天也是北平军阀内部整理的时候，秦鱼每天都从管家那儿听说谁谁谁被清理了，谁谁谁被什么罪名给击毙了，谁谁谁
这是军阀内部整理，连同政部那边也调换了好几个人的，云秉的，也有二公子的
一个萝卜一个坑，老萝卜拔出来了，新萝卜得进去，问题是谁的萝卜？
秦鱼让管家打听了人，列出了名单，又仔细整理分析了这些人的背景，最终得出结论——这些坑埋下的新萝卜有六分是萧氏的人，还有两分是卫苍的人，剩下一分属于自然上位的。
“卫苍…这个人在这段时间的变故中起到什么作用吗？”秦鱼问管家。
管家想了下，说：“他对萧帅很衷心，带人追剿叛军很是迅速，而且这个人肯定是萧帅一脉。”
“你这话里有点意思啊，他跟帅府有什么特殊关系吗?”秦鱼问。
管家惊讶，“老板您不知道吗？他跟萧大小姐是同学，听说一直关系不错，所以咱们北平的人一向认为他将来会是驸马爷。”
啥玩意？秦鱼挑眉“关系不错就是驸马爷？我跟萧庭韵关系也不错啊。”
管家噎住，一脸尴尬：“那不一样，您是女的，而萧大小姐一向不亲近男人…能跟她保持朋友关系的都很少。”
对于这种说法，秦鱼不置可否，“你错了，那种表面上跟她没什么关系，却让她特别对待的人才真正有机会。”
管家：“老板你？”
秦鱼撇嘴，“我一女的，机会个鬼！我说的别人不过也不好说，这世道，只晓得谈男女之情的人一般都活不过两集。”
那苏蔺也是一副注孤生的人设，跟萧庭韵还不一定成CP。
管家“…”
娇娇：那好多集都在撩汉子的你算啥？
两人才说这话，外面忽然来报信，有客人来了，而且前面门卫还挺激动。
“是是萧”
萧庭韵来了。
今日的穿着十分闲散摩登，但长得好看，就是披着裹尸袋也好看啊。
难怪这些仆人一个个跟中头彩似的。
“你一来，我这家里的一群人都跟要造反似的。”
萧庭韵习惯了对方夸她貌美，也是一笑：“那我该道歉？”
“那他们估计得真的造反了，把我这个折磨美人的坏家伙大卸八块。”
萧庭韵站在大厅中打量这颇有些欧式又不乏中式精致细节的房子，只是一眼就足够她判断出很多信息了，比如秦鱼的爱好跟性格。
“那秦小姐也可以去我那儿一次。”
“那有机会还真要过去一次。”
秦鱼到客厅，引萧庭韵坐下，其实邀请萧庭韵坐下也是一个小心机，如果这个女人着急要带她走的话，就肯定是为了棺材的事情，如果可以坐下喝杯茶好好谈，那就是纯属来联络上下级雇佣关系感情的。
萧庭韵坐下了，喝了咖啡，也吃了甜点，甜品能让愉悦身心，问起秦鱼的身体问题。
“就是不能大幅度动作而已，走走没问题，你今天来不会是为了来问我身体的吧？”
“不可以么？”萧庭韵笑问。
“可以啊，别说问了，你摸都行。”她随口说。
得，又撩了！
娇娇翻白眼，萧庭韵笑：“你的猫在翻白眼。”
秦鱼：“让它翻，只要我们不理它，它就翻不下去了。”
娇娇：“…”
有美人不要娇娇了？我也很可爱的好嘛~！！
不过谈笑之后，萧庭韵提出要离开，起身后，看了一眼秦鱼的衣服，脸上有笑意“看来秦小姐料到了我会来邀请你出门，所以换好衣服了。”
秦鱼其实是惊讶的，因为现在萧庭韵这句话无疑悖逆了她刚刚的判断——她坐下了，不着急，但不意味着没事。
要她一起出门，那就只能是棺材的事情，可她还能压着耐性跟她喝咖啡扯皮这么久。
这个女人不简单啊。
“她真的是你这次副本要救赎的人吗？总觉得你玩不过她。”娇娇很怀疑，秦鱼虽然不爽娇娇看轻自己，但也没法理直气壮说自己能赢对方。
不过秦鱼还是跟萧庭韵出门了，后者开车去的，竟是一个研究所，十步一哨，戒备十分森严，秦鱼琢磨着除非是现在关东军打过来，中原境内应该没什么兵力能强行攻破这里了。
但一些特异人士除外。
一重又一重，最终到了一个密室前面，门口看守朝萧庭韵行礼后，又核实了下秦鱼的身份，这才放两人进去。
室内无人，只有棺材，人皮还在里面?如果得出结论，人皮就该单独拿出来啊，还是这个女人还要考验什么？
秦鱼不急，等着萧庭韵出招，萧庭韵也没浪费时间，开门见山：“前段时间我跟叶衡提过一句话，他当时很震惊，但我想这话如果跟秦小姐你说，你的表现大概会跟他很不一样。”
语风一转，“或许也不需要我说，秦小姐自己就已经猜到了。”
这是试探？不如说是智力考验。
秦鱼只沉思了下，就说：“莫非那句话是——那棺木送来北平最终是要送到大帅府的，走的也是帅府的特权，那位101货船的船长是帅府亲信。”
这是她诸多猜测中最大可能的一个，在反复推敲了帅府对这件事的安排跟反应后，她确定了。
萧庭韵不说话，只盯着她一会，忽笑了。
“我想拉你进我的情报部了。”
这显然是极高的评价。
秦鱼耸肩，“那是个灾难，不过我想问问那个死去的小本生意人提前跟你们帅府联系过吗?”
“联系过，而且是我主管的，不过管理不善，内部出了叛徒，导致消息泄露，虽然后续处理了内部叛徒，却还是让此人遇难。”
“所以你不是偶然到码头？”
“对，这人很戒备，仿佛要避开所有人，所以并不肯透露更多，我只知道他会上101货船，得知101货船出事，我就知道他的情况不太妙，但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狠辣，一口气把所有人都弄死了。”
萧庭韵的语气不见多少无奈，因为处于某个位置上，她下达的很多任务都需要很多内部人员跟接线人员甚至一些无辜的人为之付出性命。
次数多了，也就麻木了。
“本来我在这半年内就搜集到不少情报，得知云秉等人，东北三省那边的关东局还有上海顾云霖他们都在笼络特异人士，尤是跟盗墓类有关的人才，他们都重金聘请，追踪调查后，发现就是这些被拉拢的人也不知这些势力背后到底有什么目的，出于警戒，我列了档案专线调查，也开始笼络这方面的人才，于是找到了送庄庄先生。”
秦鱼摸下巴，“那你这出手效果很高效，庄先生很厉害。”
“庄先生的确厉害，但送庄规矩太大，很多事情是不会帮的，比如这件事——若是战力，军阀内部的军人已经可以填充一大部分，但我更需要脑力型的人才，就比如秦小姐你。”
秦鱼摸着下巴，“我懂你意思了，这是要各拉阵营对垒了，为的是未知的什么盗墓秘密？”
她脸上恍然，其实心里乐开花，总算开始了！
阵营开始站，接下来的盗墓还远么？
“对，仔细算起来，我这边情报调查的起因应该是两年多前海天帮杜衡不知从哪里弄到了一批墓葬品，本来也不算什么，但忽然引发另一波势力争抢，引起了上海顾氏注意，动了枪战，好像还牵扯了顾氏二公子，几番争斗后，好几部分流落各个势力手中，比如上海的顾氏兄弟，西北三军，关东省....还有北平商行的Nikola Tesla。”
“Nikola Tesla？”秦鱼略惊讶。
“Nikola Tesla是海外势力美方代言人，他有，代表了别的海外势力肯定也有，秦小姐可能在生意上跟他接触比较多，但这个世界能在北平主掌经济的，多数都跟政治有关。”
所谓政治经济嘛。
秦鱼不否认这种说法，又问：“那人皮有结果了？”
“有”萧庭韵套上手套，也给了秦鱼一副手套，一边把棺里的人皮拿出来，摊开。
上面已经显露了纹线，不过这纹线是外加的。
“它显露之后会消失，当时我们都没料到，后来不得不二次实验，等它再显露后我在上面画了纹线，你来看。”
秦鱼看到了，“地图？是残缺的？”
“对，残缺的地图，而且上下左右四方的地理线都残缺了，这意味着至少有四分地图。”
“这是最乐观的吧，它正好是中间图，如果运气差点，也有可能七八份图。”
秦鱼随口一说，却看到萧庭韵略郁闷的表情。
额，好吧，我的乌鸦嘴就那么有名？
“其实也不一定，不过地图什么的，一般有宝藏吧。”秦鱼依旧随口扯开话题，但下一秒....
“真的是宝藏？！”秦鱼震惊。
萧庭韵苦笑：“不好说，但至少是有经济或者政治意义的东西才让人有追逐的价值。”
她不确定是陵墓，秦鱼却知道肯定跟陵墓有关，“那凭借这一份地图也只能确定大概位置？可以确定？”
“无法确定，这个地形相当简朴，上面也没有地理位置备注，放眼偌大的我国疆域，要通过山脉纵横线跟河川线图确定，太难了。”萧庭韵是情报部门，她手底下多的是
脑力过人的人才，也不乏地理知识强悍的，不过萧庭韵没有喊这些人，因为在这方面，她比那些人还要厉害得多，她都没办法，就别说别人了。
何况这是机密，她并不打算把地图暴露给另外的人。
“可能需要时间比对吧，所以现在就三条路，一是找到更多的地图或者联系另一个有地图的势力联手锁定区域，二是只用手头这份地图反复查找验证，最终锁定概率最大的，三，等另外有地图的人先动，跟踪他们的动向当黄雀。”
无论一二三都很难啊。
“拿到地图的人基本上不会泄露声息，但因为101号货船的事情，棺木暴露了，与其自己去找对方，还不如等对方找上门，不过现在可以确定上海顾氏兄弟手里肯定有一份。”
秦鱼挑眉，想了下，忽问：“你查到我来自上海了吧。”
“是，而且知道你跟顾氏兄弟接触过。”萧庭韵，“不过这是跟秦小姐实际接触前查到的，如果有让你觉得不舒坦的地方，很抱歉。”
“这有什么抱歉的，这么说吧，假如我有透视眼，需要查你们身上有没有什么危险物品，也肯定会把你们都看光光啊，这是能力跟本能的事情，虽然把你们看光不是我的目的。”
听着是很有道理，但你这类比总让人觉得....
萧庭韵对上秦鱼的目光，不自觉身上一凉，好像被这人看光了似的。
好吧，幸好这是个女人，还长得秀美温柔。
萧庭韵哭笑不得，“好吧，那我收回我的道歉。”
“但你还需要求我。”
“嗯？”
“我可以去上海说服顾氏兄弟跟你合作。”
萧庭韵脸上的笑容转为认真，“顾云霖不是简单的人物，很棘手。”
“这些人就没有一个不棘手的，不过也是从零开始的工作，失败的最差结果就是恢复到零，我觉得有一试的必要。”
秦鱼也挺认真的样子，萧庭韵斟酌了下，说：“这不是恢复到零的事情，而是你的生命安全。”
这倒是真的，谁知道顾云霖会不会杀了她。
中央跟地方的矛盾一直是古今军阀的一大问题。
“我知道啊，会小心的，不过反正我也要回上海见我亲戚，也是顺便，会见机行事。”
秦鱼都这么说了，萧庭韵考虑了一会，“如果是别人，我不会答应，但如果是秦小姐，我有一种会成功的感觉、”
秦鱼：“知道为什么吗？”
萧庭韵:“秦小姐很优秀？”
秦鱼：“优秀保留，再加一个——长得好看，一般长得好看的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还有最后一个护身符，比如色相。”
她随口开玩笑。
萧庭韵却没有当成玩笑，反而眉头紧锁：“秦小姐确实是个美人，很特别的美人。”
“所以我希望你能保重自己，最低底线是不要出卖色相。”
秦鱼本以为萧庭韵是开玩笑，却没想娇娇忽然转述了黄金壁的提醒——女神四号萧庭韵对你已有初步认可。
秦鱼欢喜。
娇娇补充：“大概是认可你不是很丑的女人，死了可惜。”
有什么东西破碎了一样，哦，那是她的玻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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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上海是早有的想法，但也需要安排一些事情，她交代给了管家，自己却去了北京大学。
民国时的北京大学氛围更加复古，尤其是秦鱼看到民国学生装的女大学生，当时就一个念头——比21世纪的中小学生校服好看！
娇娇：“这可能是民国学生装被黑得最惨的一次。”
秦鱼：“我觉得也是。”
然后一人一猫相视一笑。
不过相比人来人往的大学生们，秦鱼这种摩登女郎可能更醒目一些，尤是她身上的现代女性气息，是这个时代的欧美女性也无法比拼的。
因为有北平官方发的身份证明，她出入图书馆没有任何障碍，借了不少的书翻看。
看什么？
关于云南白族的，关于哀牢人的，关于蛊毒的，反正是诸多偏门异事。
她阅读能力很强，半天就看了好几本书，还做了笔记，这么认真学习的模样倒跟图书管理其他学生没什么两样了。
但还有地图。
她翻查了地图.....很多年代的不同地图，再三确定这种地图符合其他时空的中国地形。
确定之后，就只是做做样子了，因为她知道这个时代的地图是没法让她短时间内就找到这个区域的。
当夜，借着睡觉，她回到了E-2345，然后用最快的时间描下在那段时间里死死记下来的人皮地图。
“对不对？你确定下。”画完还让娇娇确定。
娇娇：“问我干啥，我记忆力还不如你呢。”
秦鱼：“你不是天神之子，你们神仙天生过目不忘啊。”
娇娇：“我被封印了，神通跟神体都被封印….”
秦鱼：“那你过去比现在还贪吃么？”
娇娇：“…..”
你特么说这么多就是为了给我埋这么一坑？
地图准备好了，秦鱼也重新利用现代网络能力翻查资料跟地图，还联系了地理方面的教授帮忙，先进网络科技跟超强大脑教授双管齐下，最终得出这个地图上的地理位置应该是宁夏回族自治区南部跟甘肃东部范围之间。
不过终究只因为是一份地图的山脉河川图，也没法确定它的真实范围，但既然是地图，总不可能跨疆域太大吧，几个省合在一起那特么还叫宝藏地图？叫百度地图还差不多！
“宁夏回族自治区南部跟甘肃东部？”秦鱼果断点开百度地图，看了上面密密麻麻的各个地区跟各个山脉，最终两眼冒星，不过凑巧在图书馆跟老覃校长遇上，这老头儿是可信的，跟她也是忘年交，得知她要做什么，就坐下来帮他了。
什么叫真神级学霸大佬啊，这老头是典型的百科全书，对比秦鱼电脑人员两手抓，他只看了一眼地图就说出了宁夏回族自治区南部跟甘肃东部，还列出了三十个那个区域的山脉跟地区名字，当秦鱼试探性问当地是不是有什么名人陵墓。
他瞥了她一眼，“怎么，闲得慌想去挖成吉思汗陵？”
秦鱼懵了。
真真是如晴天霹雳般的懵。
成吉思汗陵？政治跟经济意义的陵墓？
MD！肯定就是它！
秦鱼当时超想拍桌子站在椅子上叉腰哈哈哈大笑，奈何覃老头儿目光撇来，一副你敢打坏我学校桌子我弄死你的样子。
秦鱼压下了激动，乖巧坐着，露出谄媚脸：“校长，你怎知道是成吉思汗陵？”
覃校长皱眉，“有哪几个中国人不知道它？你年少就出了国，这方面不太懂也正常，但日后别光顾着赚钱，也得去了解下老祖宗的....”
秦鱼：“我也这么觉得，所以目前有这个计划。”
覃校长很是欣慰：“说来听听。”
秦鱼一脸兴奋：“我准备去挖墓。”
覃校长:“…..”
你要是我孙女，你活不过三岁你信吗？要被我活活打死！
但第二天覃校长得知了秦鱼招兵买号去了宁夏。
秦峰快要气炸了，连环CALL呼喊，一边安排精兵保镖跟雇佣兵去拉人回来，拉不回来也要全程保护。
覃校长只是暗暗感慨——这幸好不是我孙女啊....
不过两个老的都想多了，秦鱼可没心思亲自冒险去找成吉思汗陵，她只是利用这个世界的资本跟现代背景去探探底而已。
她已经大概确定D-1777的盗墓背景是跟成吉思汗这位世界级大王有关了。
牛逼了！
要知道在她现在经历过的所有小世界跟她本身的未来世界，成吉思汗陵也是一直都没被找到的最牛逼陵墓。
还是世界级意义上的陵墓。
“难怪啊D级啊D级，光是找到陵墓地点就是超难级别了，别说还得进墓完成任务目标….”
秦鱼亚历山大了，娇娇也是，吓坏了。
“锤子哦，我在地府的时候都听说成吉思汗铁木真是让天界仙神都十分看重的人间帝王，在地府一出现，那帝王杀伐之气能让一方炼狱的恶鬼都惊恐爱好，鱼，会不会搞错了~~~而且最奇怪的太监啊太监，那人皮是一太监的，成吉思汗大佬身边会留太监？又不是中原的皇帝！”
“这个的确是个BUG ，但我也有另一种更合理的猜想...要么你问下破墙壁？”她不说是哪种猜想，却要娇娇去触黄金壁霉头。
黄金壁的回复很直接——利用小世界背景外的另一个背景资本解决疑难，偷懒了。
秦鱼紧张，“违规了？这不怪我，存在即是真理，这不算我走BUG占便宜！而且以前我也这样查资料啊~~
娇娇也上纲上线：：“就是就是，难到得到可以进出其余小世界的权利不是我们之前努力完成任务得到的奖励？难道我们花费小星星穿梭小世界得到穿梭时间加成不是牺牲？你们不能这么流氓啊！”
——我说什么了？你们这么激动。
那你啥子意思。
——懂得利用规则走捷径，是聪明人所谓，懂得偷懒完成目的，不错，至于你从覃姓凡人嘴里得到提醒，也是你懂得经营人脉的结果，不算违规。
那就好....
秦鱼眼珠子一转，“所以真的是成吉思汗陵？
——副本开始的时间已经不远，以你现在的实力，依旧九死一生，努力吧。
这仿佛已经是告诫了。
秦鱼脸色一白，站在车前看着前方巍峨撩开的山脉。
沉默良久，她掐灭手里的烟，笑了下。
那就让它来吧。
——————
三天后，前往上海的火车上，秦鱼吃着果干挑眉看对面坐着的人。
“我说苏法医，你这是要出差去上海解剖尸体？”
“上海是摩登都市，不缺我一个法医。”
“那你去做什么？”
“萧小姐让我配合你。”苏蔺正经淡然，看着手里的书，翻过去一页的时候，秦鱼两手平放在小桌子上，凑过身子说：“怎么配合？假装是我男人回家见父母？”
她呵气如兰，摆明了要逗他。
眼睫毛颤了颤，他的神情平稳不变，“如果有需要，我可以配合。”
“什么都配合?”
苏蔺抬头盯着她，一双眼像是深山清潭。
“你想我怎么配合？”
秦鱼倾身过来.....在他耳边轻轻说.....
“你的手指很久没动了。”
颇有撩意。
然后撤回去继续吃果干，一本正经，而捏着那一页很久没动的手指也终于动了，把那一页翻过去，手指曲了曲，目光觑过对面那女人淡然自若的样子。
上火车好几天了，这女人时不时恰到好处点到为止的撩拨，让他无可奈何。
算着时间，也快到上海了。
听闻这个女人跟顾氏兄弟有接触，他阖上书，略皱眉:“你平常对其他男人也这样吗？”
“你是想知道我承认还是否认？如果我承认，你大概会伤自尊，如果我否认，你又觉得懊恼，好像你被我盯着欺负一样，这问题明摆着都对你没好处....除非你不排斥在我这里是特殊的。”
老司机要开车，还走心理分析的套路，苏法医该怎么办呢？
“人人都有虚荣心，如果我没有，说明秦小姐很差劲，这对秦小姐也没什么好处，又何必问？”
秦鱼：“我不是问你哦，因为我对男人的判断一向是自我的，不要问。”
苏蔺：“那男人问你的呢？比如我刚刚那个问题，我要切实的回答。”
什么问题？
就是——你平常对其他男人也这样吗？
秦鱼回答:“不，我平常对一些女人也这样。”
乍一听清新脱俗，深品味后又觉得超级重口味。
也是厉害了。
苏蔺沉下来脸，自到上海后还不曾理过秦鱼。
秦鱼也无所谓，倒是娇娇纳闷她为什么要撩拨苏蔺，这不是要当小三的节奏吗？虽然这两人也没成正经关系。
“废话，为了保护萧庭韵啊。”
“保护？她不是有点喜欢苏蔺吗？”
“苏蔺的身份不外乎两种，一军统一党，二共党。如果是第一种，他就是共党内奸流，而我要走什么路你心知肚明，势必要跟他为敌，所以百分百不希望他跟萧庭韵结合强强联合。如果是第二种共党，那他将来势必要利用萧庭韵，最终也会因为革命而跟萧庭韵反目成仇，出于保护女神4号萧庭韵的原则，我当然要把他弄成渣男让萧庭韵舍弃他。”
听着好像很有道理啊，但娇娇觉得不太对劲。
“那你将来也肯定要跟萧庭韵为敌的啊，你伤害就不算伤害吗？不跟苏蔺一样?”
秦鱼：“废话，被心上人伤害跟被心机婊伤害是两码事，能比？”
娇娇：“…..”
秦鱼:“而且苏蔺能跟我比？”
娇娇：一秒自黑一秒自大，我觉得你可能有点变态。
上海滩终于还是到了。
重新这个两年多前离开的火车站，秦鱼就一个感觉。
“两点多前我离开的时候，它的基础建设跟现在一模一样。”
苏蔺已经很久不跟她说话了，此时却下意识思考这个女人难得的正经深意。
“感怀新旧？”
“没翻新，意味着基础建设没进步，也意味着人民财政没用到位。”秦鱼看了苏蔺一眼，有些试探，而苏蔺沉思了下，说：“国家动荡，战争是原罪。”
财政都用来囤积军火增强实力，对于国家基础建设，谁又曾上心呢？
对于苏蔺这般表态，秦鱼是满意的，但也仅此而已。
“走吧，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张记面馆。
生意已经很畅销了，店里好多客人，不过张佛不在，秦鱼带着苏蔺进店，点了吃的，苏蔺口味挺清淡，不喜欢卤料，反而只要了一碗面。
秦鱼瞥他一眼，“那你等下别吃我点的东西。”
苏蔺觉得好笑，他苏蔺还会吃别人点的东西？
“不会，你放心。”苏蔺冷淡回应。
等秦鱼去后厨洗手顺便点了香气逼人的火锅跟卤料上来，一碗小面挤到角落里的苏蔺：“…..”
这女人怕不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吧？
怎么就坏成这样！
“吃不吃？”
“不用，谢谢。”
“不用谢，我也没打算给你吃的，点的是一人份的。”
“…..”
娇娇觉得这位法医可能回不了北平了——会气炸在上海。
秦鱼早吃腻了火车上的垃圾食品，正好现在也是中午饭点，饿得很，于是也不理苏蔺，管自己吃起来。
苏蔺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因为他觉得这面有点咸，有点吃不下去，而火锅跟卤料简直太诱人了。
秦鱼饿，他何尝不是。
于是有些难熬，但他觉得这个女人等下肯定又会问他吃不吃，他先拒绝，等她再问的时候就勉为其难答应下来。
果然，过了一会秦鱼又问了。
“真不吃？”
“不。”
“那你替我放肉跟菜吧，我两只手一边吃一边放有些累，何况还有娇娇呢。”
娇娇抓起勺子挪到他面前，摆明了跟他的主人一样心黑如墨。
“……”
真是辛苦只有两只手的你了。
苏蔺脸色冰冷如冰川，最终….拿起了勺子。
权当是男士风度吧。
终于吃了半饱，秦鱼也觉得舒坦了，忽然看到前面一辆车停在店外的街道上，接着一对年轻男女下车走来。
顾云风还是那个顾云风，只是比两年前成熟了一些，但身边的女人却换了一个，没有风月场所的气儿，倒像是千金小姐。
不过秦鱼总觉得这位千金有点面熟，好像曾经见过的样子。
她想了下，终于想起来了。
曾经高价买了娇娇的那对兄妹中的妹妹，听说还是小动物杀手。
“曾美，她哥叫曾彦，老爸是上海卫生署署长曾俊益，还跟上海市长陆之行有亲戚关系。”娇娇倒是记忆力挺好，大概是因为在人家家里蹭吃蹭喝好多天的缘故。
秦鱼也想起来了，那对傻白甜兄妹啊。
“不过这个不是曾美，好像是她堂姐什么的，也是曾家的人。”
娇娇对这些不够优秀美貌或者没给够她美食吃的人一向不上心，不过这女的出身不错是真的，但肯定够不上顾云风的身份。
秦鱼瞥了一眼就知道这女的也只是顾云风大家闺秀的——女朋友之一。
“认识的？”苏蔺察觉到秦鱼目光所向，皱眉，问道。
“差不多，一个连累我好几次的倒霉鬼。”
“顾云风？”
秦鱼瞥过苏蔺，笑：“挺敏感啊~”
“本就是为他们来的，加上他的衣着打扮气度，军阀出身无疑。”苏蔺神色淡然，眉梢略动，“要打招呼？”
“不用，等他度过我诈尸的震惊期再说。”
秦鱼说这话的时候，顾云风已经带着曹灵进门了，放眼一瞥，忽然盯着一处，瞳孔放大——震惊，怀疑，恐惧，继续震惊！
秦鱼不说话，只顾自吃火锅，等顾云风缓过来了，他才快步走过来。
“请问，你是秦鱼？”急促中不忘风度礼貌，的确比两年多前成熟很多了啊。
秦鱼筷子从锅里夹出羊肉片，看了看他。
“先生是？”
秦鱼一脸淡漠，但也不失礼貌。
气质跟秦鱼完全不一样，打扮差距也很大，也就外表相似几分，但女孩的样貌随两年多变化，早已过了十五六的青涩，到了十七八的清丽，若是气质成熟一些，看起来也就有了女人的魅力。
只她抬眼看他的一眼就让顾云风感觉到了陌生。
“抱歉，小姐跟我的一个朋友长得很像，我认错了。”
顾云风很快道歉，也带着曹灵走到不远处的座位。
曹灵显然不开心自己的男伴去找了别的女人，再加上秦鱼醒目，不仅问她是谁。
顾云风心情不好，就淡淡说自己认错了人。
曹灵不是聪明的女人，就顾着自己心思又试探是谁~~顾云风没回答，只不冷不热看她。
虽然不聪明，但到底也知道怎么讨男人欢心，亦知道男人生气的样子是什么样的，于是她悻悻不敢言。
苏蔺以为秦鱼会承认，顺势跟顾云风相认，然后借着顾云风开始“谈合作”。
解雇苏蔺不走寻常路，竟否认了。
他又不太懂她了，但猜测这女人必有深意。
秦鱼继续慢吞吞吃火锅，把五分饱变成七分饱，顾云风挨得近，时不时观察，想通过她的言行举止判断她到底是不是当年的秦鱼。
可他很快发现这种观察没有意义，因为原本他对当年的秦鱼就不是很了解，也没有多接触过，没有对比的原本，哪有对比的必要。
顾云风有些恹恹，神色也越加冷漠不耐烦，曹灵以为是秦鱼这个小妖精勾引了顾二少，因此看秦鱼的眼神分外敌意。
秦鱼察觉到了，嘴角轻撇，不置可否，但放下牛百叶烫熟的时候，筷子来回摆动，那顾云风忽猛然起身冲过来。
“你就是秦鱼！你烫牛百叶的习惯跟她一模一样！”
旁边客人吓了一跳，苏蔺眉头动了动。
秦鱼依旧淡定。
“嗯....难道现在别人吃火锅牛百叶不是这样的？”
“你的动作跟别人不一样！反正你肯定是秦鱼，两年多了，你变了也正常了，但你就是她！”
顾云风起身也找不到其他相通的地方，但他固执己见，非要把秦鱼给认下了。
苏蔺来回看两人，忽然猜到了秦鱼的用意，因此一句话也不说。
僵持中，张佛走了进来，瞥了秦鱼一眼轻哼：“呵，还晓得回来！”
末了，又瞥了苏蔺一眼。
补充一句：“还带个小白脸？”
小白脸，谁？
顾云风脸色微微变，顿盯着苏蔺，苏蔺神色冷漠。
反正他不是小白脸。
大概说的是娇娇吧，小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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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风打发了曹灵离开，也等秦鱼两师徒在屋内私聊交流，在外，他跟苏蔺面对面，虽然心里对这个小白脸没太大好感，但他也跟对方搭话，询问他叫什么、哪里人、来上海干嘛、跟秦鱼是什么关心等等。
跟居委会大妈似的，但苏蔺情商智商极高，愣是没被他套出什么，顾云风隐隐察觉到这个男人不简单，当即终止了谈话，免得自己被套出更多的信息。
这秦鱼从哪找到的小白脸？
顾云风一想到当年秦鱼诈死，心头就一片窝火。
而屋内，秦鱼跟张佛短暂交流了下，当得知秦鱼在北平摊出了好大一份产业，张佛翻了个白眼。
“我还不知道你，能赚钱就绝不懒着，也就在这事儿上最勤劳，不过你这身手….”
张佛对钱不是很介意，否则也不会好几年都半死不活地开着一个小面馆，而秦鱼离开这么多年，他也对她留下的生意不是很上心，全靠着已成规格的店面跟秘方牢牢占住老顾客，但新店是懒得开了....
这要换做秦鱼，老早把连锁店在上海开出几朵花来。
不过不开也好，过不了多少年估计就要打战了，多数生意都会受到很大冲击。
“明天过一过手？”
“成，但外面那小子是谁？”
“朋友，一个法医。”
秦鱼没多解释苏蔺的身份，张佛也懒得问，“家里睡？”
“不哦，酒店。”
张佛脸一下子黑了，“半大闺女，酒店个鬼！给我乖乖家里睡！”
“额，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他去酒店，我在家，你让人给我清下房间啊。”
秦鱼这么一说，张佛脸色才算好看，但依旧对她没好气，喊店里的阿婶给她打理房间去了。
秦鱼也出门去，看到两个男人对面无言，于是挑眉。
“顾二少，还不回家？”
顾云风听出她要赶人，就更生气了，“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说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诈死？”
秦鱼压眉头，“两年多了，你竟不知道我为什么诈死？”
顾云风沉默，忽起身走了。
为什么诈死，他其实心知肚明。
“走吧，我送你去酒店。”秦鱼带着苏蔺走在街上，苏蔺开口：“第一，你是在试探顾云风对你的感情，如果有愧疚或者在意，你跟顾氏接触就越安全，也越容易成功。第二，你不想现在显得太主动，让顾云霖生疑，什么时候谈合作，主动权得在你手里。”
这显然是他的猜测，而且很准。
“是啊，这样不好么？”秦鱼反问苏蔺。
苏蔺看到前面的酒店，淡淡道：“只是觉得秦小姐很擅长把握人心。”
他感觉到秦鱼对他的撩拨，也看到了她对顾云风的试探，总而言之，他知道这个女人有十分可怕深沉的心机。
“觉得我心机很深，让你很不喜欢？”
“…..”
“其实很正常，这世上大多数男人都这样，不过你知道为什么不喜欢吗？”
苏蔺没说话，秦鱼笑，红唇轻吐出：“因为无法驾驭。”
她太自信，让多数男人都不想认同，“不一定，也有单纯不喜欢的。”
“这种话还是等你娶妻后再说吧，既得才生厌，既厌才迎新，永远不要高估人性，尤其是男人的性。”
这段话若是拉到封建时期，恐怕要被拉去浸猪笼了。
大逆不道！
但她还意犹未尽得添一句：“当然，有些女人也差不离是这样的，比如我。”
这算是自黑还是自谦？
进了酒店，办好入住证明，进房间后拉开窗帘，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繁华景象。
在这些人里面，他却一眼就看到了走在马路上的秦鱼，这人走着走着就遛进了街上一时装店里，再没一会又出来了，手里拎着几袋子衣服。
典型的女人做派——热衷于买衣服。
沉吟片刻，苏蔺走到书房，拿出纸写信。
他来上海不单单是为了陪着秦鱼。
落笔，收信人的称呼代号是——影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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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秦鱼跟张佛去了郊区，山林纵横，天地辽阔，苍云缓缓游动，风吹无形。
苍鹰在天空盘旋，似乎盯准了猎物，盘旋三圈，它终于抓准机会俯冲下来....
地面上，有一只肥硕的兔子机敏中似乎察觉到天上的动静，惊恐蹦哒之下回头看....
那苍鹰仿佛近在眼前——它距离地面也只有二十多米高，其实不近，但以它的俯冲速度，兔子知道自己很难逃过，绝望中，她浑身瑟瑟发抖。
但也是那时，两根箭矢都破空而出...
它们往上，飞鹰往下，速度比飞鹰更快，所以飞鹰看到了下面从两根防卫射来的两根箭矢，但它没法躲避，刷！两根箭矢一左一右从它身侧掠过。
嘿，这两个人类傻子，没瞄准！哈哈！
苍鹰是欢喜的，但也不敢再逗留，翅膀扇动几下，身体停空了些许，转了一个方向，低空盘旋往高空。
也只剩下两根羽毛轻飘飘落下来。
兔子逃得升天，忙窜跳起来.....
这附近还有人呢！
的确有人，两个人分别从山中树木上窜出，几个跳闪各自拿住了一根鹰羽。
落地，张佛指尖夹着鹰羽，瞥向不远处也跟着落地的秦鱼。
他们的比拼规则是指定一只飞鹰射它鹰羽，不伤飞鹰本身，中者赢，都中了，看谁的鹰羽最快入手。
前者看箭术，后者看身法速度。
显然，张佛赢了。
秦鱼挑眉，指尖把玩着鹰羽，“师傅好厉害~~”
“得了吧，你心里指不定多想我夸你进步巨大呢。”
“那师傅你夸一下呗~”
“呵~”张佛就是不夸，还顺带加一句：“箭术是侧了，对弓箭制作还没考你，如果只是箭术过关，那也只是一个神箭手，当不得卸岭箭客！”
弓箭制作啊？其实秦鱼在这方面反而最上心，因为论杀伤力，箭比得上枪？卸岭的箭客特殊不就是在弓箭本身。
不过她也没显摆，因为做人总得有一些底牌，不能什么都一股脑倒筛出来。
正当两人要收拾下回家，“胖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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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跟秦鱼见面交流过后，张佛就对她没什么兴趣了，反而对胖了好几圈的娇娇痛心疾首，俨然猫跟主人一样肯定在北平骄奢淫逸混吃等死.....
“抓兔子去了呗。”秦鱼都不用想就有了答案。
果然，这话刚说完，娇娇就抱着比他也只瘦一些的胖兔子跑了出来。
“鱼，鱼，兔子来了。”
张佛听不懂娇娇的话，只是来回看看这猫兔子跟秦鱼，神情幽幽。
成精的猫跟成精的鱼，倒是绝顶搭配。
不过这兔子最终没落入张记面馆的大锅里，而是被蹲门口等着的顾云风遇上了。
这人说是邀请秦鱼到家里做客，张佛这老人精大概看出秦鱼回上海是有目的的，还跟顾家有关，就随口一句让秦鱼带刚打的兔子登门拜访，如此才不失礼数。
“以前多是我害了你，我想表达歉意，希望你能给个机会。”顾云风很诚恳，放下了架子，秦鱼也不能太作了，就顺坡下驴，答应了。
兔子还是带过去的，总归要吃的嘛。
不过秦鱼也提出要叫上苏蔺，毕竟苏蔺是她朋友，跟她一起回来，抛下他有些没礼貌。
顾云风有些迟疑，但最终答应，于是顺手带走了兔子，说让家里大厨做好美食等秦鱼两人过来。
秦鱼去找了苏蔺，刚进门就看到这人在叠衣服。
这人是强迫症吧，什么东西都有固定的摆放规则，干净，对称，平整....
不过这世上很多优秀的人都有这种习惯，萧庭韵其实也有一点这样的习惯。
秦鱼不在意，提出自己来意，顾云风本就是来陪她的，自然答应。
“能等我收拾完？”
“当然可以。”
抱着娇娇的秦鱼目光扫过这个房间，左边书房中间客厅右边卧室，这就是它的规格。
眼睛贼好的秦鱼瞥到书房桌子边上的垃圾桶沿口有一些灰烬。
烧纸的灰烬。
有信？而且是密信。
也许是他写了作废没寄出去毁掉的，也许是他写出去后得到了回件毁掉的。
不管是哪一种，都说明跟苏蔺联系或者苏蔺想要联系的人就在上海。
“如果是他要写信寄出去，上海之外用电话联系更方便，用不着写信，如果是别人给他的信，才过了一天，信件来回的时间不够，所以那人肯定也在上海。”娇娇变聪明了，也晓得分析，而且分析对了。
“不过他为啥不打电话啊。”娇娇看到客厅桌子上就有老式电话。
“因为怕被监听，这个酒店后面有日本的资本背景，刚刚进来的时候你没发现住宿的日本人很多？”
娇娇对日本没啥好感，闻言翻了个白眼，“那你还让他住这酒店？”
“因为近，而来云秉带人逃走，萧庭韵跟我说他已经到了东北三省，投靠日本人去了。”
娇娇恍然大悟，“所以你是故意让苏蔺进这个酒店，借他来试探日本人的反应？”
“想多了，我有那么坏？”秦鱼说完让娇娇跳下去逛一逛苏蔺的房间，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她想确定这人到底是属于哪一党的。
你特么就是很坏！还老让我做坏事！娇娇骂骂咧咧，但也跳到了地上，扭着肥臀溜达起来。
一只猫而已，苏蔺没在意，不过他收拾的速度也快了起来，很快弄好箱子。
“走了，娇娇，滚过来！”秦鱼招呼娇娇，又故作不耐烦的走进书房拽起娇娇的尾巴。
苏蔺瞥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两人一猫下电梯，到了大厅的时候，忽看见旋转门转开，好几个日本人护着一个青年走进来，后面还有好几个佣人提着箱子，悲悲弱弱。
前簇后拥，排场气派。
擦肩而过的时候，秦鱼察觉到那个青年看了他们一眼。
她确定自己不是特殊人士，但苏蔺那张脸是。
他在看苏蔺。
但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已，两人出了酒店后，苏蔺说：“近卫家的人。”
近卫？日本最强大的五大摄贵族之一啊，而且近卫氏跟九条氏两家是从皇族嫡流出来的，地位比后面三家还要高。
“看起来像是气派的商人。”
“也没说他不是商人。”苏蔺这话就有深意了。
秦鱼若有所思。“你怎么认识他？”
“同学。”
“他也是法医？”
“他双修。”
秦鱼愣了下，“双修？跟谁？跟你？”
六个字三个问号，信息量超级巨大。
苏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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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顾公馆才晓得顾云风另居一别墅，咦，跟顾云霖关系还没好转？这就麻烦了。
不过秦鱼表面上也没流露分好，开开心心吃吃喝喝，一副已经原谅顾云风的样子。
其实她也没介意过，虽然现在还觉得这个二公子命中跟她相冲，带衰他。
“听说我走后，你就跟杜衡闹掰了？”秦鱼问。
顾云风，垂眸，“我以为你真死了，怎么着也是他弄的，自然要报复他。”
“你哥也愿意？这好像不符合顾氏在上海的平衡手段，毕竟杜衡后面也不是没有背景。”
上海滩但凡一个能叫出名的势力背后都有弯弯绕绕的根连关系。
顾云风目光一闪，却说：“我毕竟是他弟弟。”
呵~~你哥可知道我没死。
娇娇：“顾云霖段数很高，怎么可能轻易答应，明摆着这兄弟之间有问题。”
秦鱼：“还能有什么问题，估计是顾云风把他从杜衡那儿偷到的东西交易给了顾云霖。”
娇娇惊讶，“对了，之前萧庭韵不是说杜衡的海天帮弄到一批墓葬品，顾云风拿到的会不会是一份藏宝图？不对啊，如果他肯因为你交易给自己的哥哥，那对你也太好了。”
秦鱼：“好个屁！你以为顾云霖什么都不知道?上海滩老大是顾云霖，顾云风算什么？虽然不知道顾云风为什么瞒着自己哥哥，但两年多前，没我，顾云霖也能强行从自己弟弟手中拿到它，只是顾云风知道好歹，顺势提出一些要求罢了，其中就包括修理杜衡，而恰好顾云霖也想彻查海天帮得到这些地图的更多信息，所以这个交易才算圆满达成。”
顾云风在意她？可能有愧疚，但仅此而已，否则之前也不会不肯拿地图来换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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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不能用玛丽苏思想去揣度副本，会死人的。
而且能把其他女伴带到她的店去吃饭，这就证明人家压根不走所有男角色都爱上我的路线。
不过心知肚明的秦鱼表面上却露出感动的表情，顾云风受用，这两年心里的愧疚也淡了些。
吃喝完毕，天色已经暗了，秦鱼提出告辞，跟苏蔺走出别墅，却见前方车子绕了前面喷泉池一圈到跟前，车里的顾云霖目光淡淡地瞥着她。
“秦小姐从北平千里而来，舍弟可招待好了？”
顾云风脸色冷了冷，秦鱼却笑，“挺好的，顾司令是刚忙完公事？”
“差不多，你这是要走了？”
秦鱼说是，顾云霖也没留，车子又开出去了，仿佛只是过来跟她打个招呼而已。
不过秦鱼才刚回来，这人就知道她是从北平回来的....
“他可能已经查到你在北平的事情，不过也有可能这些年就一直在关注你。”
顾云风亲自开车送他们回家，车上，娇娇忍不住怀疑起来，秦鱼否认。
“不至于，我不重要，起码当年我离开上海滩的时候不重要。”
“那就是顾云风家里的佣人是他安排的。”
他们谈话的时候，旁边有佣人在场，秦鱼也没有隐瞒，说自己去了北平做生意。
转头顾云霖就知道了。
这太明显了。
“这两兄弟有点意思啊，也不知道为什么关系这么差。”
秦鱼随口一句，也抬眼看向前面开车的顾云风。
也许是跟顾云霖的矛盾，顾云风心情很不好，上陈后一直不说话，后面的秦鱼看不到他的脸，但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苏蔺忽然说。
“她的瞳孔有点奇怪。”
啥玩意？秦鱼看他转头看着顾云风，以为他在跟顾云风说话，
那就是说她咯？
“我的瞳孔怎么了？”秦鱼掏出镜子看，却听到苏蔺声音凝实，“我说的是他的瞳孔....好像....”
无神涣散，很古怪。
他是法医，对人体的部位表现很熟悉，当即就察觉到这人不太对劲。
“不好！快转！”
苏蔺声音刚出，秦鱼就大喊了，因为前面车子直直往前，根本不转弯，可前面是一条河啊！
苏蔺本看顾云风，被秦鱼一喊后才反应过来，忙去抢方向盘，可来不及了，车头就算歪了也直接冲出了护栏....
秦鱼跟娇娇本想推车门出去，但来不及，连人连猫连车都直接冲出道路，飞出去...哗啦！车子落水。
车内，三人都困在车里，车后座的秦鱼想拉开车门，却发现车门落锁。
卧槽！民国时的汽车已经可以自动落锁了？不，应该是一上车顾云风就操控落锁。
这人有鬼！
秦鱼大惊失色，推不开门只能身体撑着椅子，双腿直踹！
砰！玻璃被踢破，水流更快进来，娇娇虽然胖，却也是猫，不比人，因此钻着这口子出去，在外面拼命拉车门，而秦鱼憋着气，用力再踢。
一人一猫一起用力，终于，车门被踢开，娇娇随着车门一起飘出去，呛了一口水，他放开车门，车门往下坠落，秦鱼出来，发现苏蔺也出来了，但驾驶座的顾云风没有任何动静。
就坐在那儿在水中僵直着，而且也睁着眼，跟死了一样，没呼吸气泡？是憋气？
这什么情况！
来不及了，苏蔺从他那边强行拉他身体，而秦鱼在这边却发现他的身体固定坐姿，苏蔺那边拉不出去，最好是从驾驶座这边拉人。
秦鱼跟娇娇齐齐用力拉车门，苏蔺也果断放弃了那边拉人，转而到这边，两人一猫一起用力，就在都有些憋不住气的时候，车门终于被拉开，秦鱼伸手拽出身体僵硬如死尸的顾云风，也顾不得他身体部位损伤什么的。
哗啦！
人冒出水面的时候，岸上已经聚了不少人。
呼呼呼，秦鱼吐出一口水，抹了脸，回头看顾云风。
苏蔺已经再给他检查，片刻，他僵了表情，抬头对秦鱼说。
“没有呼吸，身体僵硬，瞳孔放大，心脏不跳.....死了。”
秦鱼懵了，坐在地上好半天没起来。
死了？顾云风竟然死了！！！
这….警卫来了，一看地上死了的顾云风，刷刷拔枪指着秦鱼两人，要求他们不能动。
动个屁！秦鱼脑子在转，她知道顾云风肯定是被害的，但是谁？
“现在最惨的不是谁害死了他，而是在别人看来，恐怕最有可能是我们害死了他。”苏蔺起身，浑身湿淋淋，没了平时干净的美貌，目光盯着车道那边。
顾公馆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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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铁门落锁，没有任何余地，秦鱼两人直接被扔进了顾公馆的私立牢房中。
人还湿透着呢，秦鱼撩了下湿漉漉的头发，沉着脸，“真的确定死了？”
这剧情转得太快了，她有些接受无能。
苏蔺瞥她。
“你在怀疑我的专业？”
好吧，其实秦鱼观察过那顾云风，的确死了。
“他一直在我们眼皮底下，就没离开过，厕所都没上，怎么就死了….”
如果不是这是民国，没现代超高黑科技易容术跟化妆术，她真要怀疑人被替换了。
不过虽然有些不仗义，但她还是觉得顾云风这个人会带衰她。
“不外乎食物跟接触的人，食物，我们吃的都是一样的，也没让人伺候，接触的人....我们就是他接触的人。”
所以他们才被关起来。
秦鱼皱眉：“也有别人，我算下有多少人跟他实际接触过，门卫1，门卫2，管家，女仆1，女仆二还有司机，基本上都是在我们眼皮底下跟他接触的，也不乏跟我们交叉接触的.....都是很短暂的接触时间。”
说着，她又自言自语：“就那么一小会就可以给他下毒？什么毒会有这样的表现，身体僵硬如死尸....而且一开始开车还算正常，只是他一开始就不说话，这太奇怪啊了，你不是法医？有苗头吗？”
“没有”苏蔺的回答特别简单明了，“但可以判断出他上车前就已经中招了，不说话麻木开车就已经代表他失去了神智。”
神智跟身体同时出问题吗？随着时间渐渐加重，直到他死去，导致车子失控开入水里。
“蛊吗？据我所知也只有这玩意同时有这种能力，影响灵魂跟身体。”
“是同时，不一定兼并，可以是下毒跟…。”
跟什么？
苏蔺眉目定定，“催眠。”
秦鱼意外，催眠？她知道有这种手段，听说最厉害的催眠可以看一眼就让对方永远屈服，就算是死亡威胁也不能让人清醒。
“而且应该是深度催眠，真正的深度催眠可以让人像奴隶一样服从命令，也许开车送我们进水里本身就是他的命令。”
不管如何，这只是猜测而已，“我需要见到他的尸体并且解剖….”
苏蔺这个提议让秦鱼撇嘴，“那得等顾云霖什么时候来见我们，并且有耐心听我们解释。”
不用等，秦鱼马上听到了脚步声。
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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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牢房里，秦鱼试想过顾云霖会有三种反应导致三种结果。
1，愤怒，杀机。
2，冷漠，杀机。
3，友好，杀机。
正在附近勘察牢房动静的娇娇隔空跟秦鱼聊天解闷：“锤子哦，都是杀机？”
秦鱼：“人家死了弟弟，但凡是人总有迁怒的情绪啊，不管是多冷静理智....”
娇娇：“那为什么他会友好，友好也是杀机？”
秦鱼：“两个字，演戏！这世上厉害的人基本上都会演戏。”
娇娇很不以为然，“胡说八道，项羽不厉害？他就不会演戏。”
秦鱼：“所以他死了。”
而且还是自刎。
娇娇一时有些无言以对，不过也是他提醒秦鱼顾云霖来了。
“额，他脸上没表情，这是愤怒还是冷漠？总算不上友好吧。”
牢房里的秦鱼微微皱眉，“本来就不可能友好，第三条只是我用来凑字数的，不过如果他真的友好，那才是最可怕的。”
娇娇不懂秦鱼这句若有若无的嘀咕是什么意思，只藏好了身子，因为他知道这个顾云霖挺牛叉的，怕被他发现。
也是它刚藏好，顾云霖不经意瞥过这独立牢房外的
矮小灌木丛，侧过脸进屋。
军靴踩到石板上发出冰冷声响，接着是锁被解开的铿锵声，还有铁门被摩擦拉动.....
顾云霖出现眼前，很开门见山。
“云风死了。”
四个字给了秦鱼跟苏蔺最差的结果，也意味着他们的处境从摇摆不定彻底定位成危在旦夕。
苏蔺早知顾云风死了，但因为这种死太过蹊跷诡异，让他有一种不科学的侥幸感，但现在这种感觉没了，他本想说什么，但嘴唇一动，抿住了，眼往秦鱼那边瞥了下。
论外交机辩，女人天性比女人擅长，何况秦鱼是其中佼佼者。
果然，确定顾云风死了，秦鱼只用了三秒钟就消化了这个结果，然后说:“首先，对此我很遗憾痛惜，也自觉我们两个是负有责任的，因为无法及时发觉并且阻止他的死亡.....不过这对于顾帅可能没什么意义，因为你来，只为了调查三个重点，h”
她说了三个字母，什么意思？什么国际简称？
苏蔺眯起眼，而副手搬来椅子，顾云霖面无表情坐下了，然后睨着她，淡淡道：“how，who，why。”
“对，怎么死的，谁害死的，为什么害死他，三个问题是重点。”
现在其实是秦鱼掌握了节奏，不伸冤诉苦，而是先主动承担一点责任，软化立场，然后提出自己的猜想，让人的情绪转向思索，而非发泄情绪.....
本来挺好，但顾云霖不是一般人，“致死因是心脏僵化气绝死亡，属未知毒素，但可以确定发毒时间很短，从中毒到死亡不超过半个小时，而这半个小时里面，只有你们两个一直跟他在一起，之后再无人接触过，所以，hw解决了吗？”
他反问秦鱼，杀机内敛，刻骨冰冷，铁门外面的一排持枪兵卫在无声无息中已经把枪口对着秦鱼两人。
两块脑袋就跟鸡蛋一样，随时有被爆开的危险。
目光在顾云霖身上流转过，从微表情到肢体语言去分析，想找出破绽，但一无所获。
秦鱼有些紧张，掌心流汗。
“那问题就来了，why？我们为什么要杀他。”
秦鱼又问顾云霖，“这世上所有杀机，若非精神病的激情杀人，一般人都有动机吧，顾帅觉得我是那种不克制不考虑不仔细的人？换句话说，就算我有动机杀你弟弟，也绝对会找一个把自己撇干净的方法。”
顾云霖：“你这样克制考虑周全仔细的人，未必不能反其道而行之。”
秦鱼：“…..”
第一次被夸得有点心肌梗塞。
但她不是一个轻易就认命的人，所以眼珠子提溜两下就说：“其实你怀疑我，并不是因为我一直都在顾云风身边满足毒害他的条件，而是因为我值得怀疑。”
有区别吗？前后对比。
“什么人，哪里来的人，为什么来，这三点决定了你是否值得我怀疑，如果不值得怀疑，不管是不是跟你有关.....”
秦鱼：“我都已经死了？”
顾云霖：“所以你应该庆幸你被我列为了嫌疑犯。”
出人意料的说法，却意外地容易让人接受。
因为顾云霖就是上海的霸主，他要迁怒，谁会给秦鱼两人找无辜？
萧庭韵？权利守则之一——无利益，不角逐。
死掉的人无价值，何况秦鱼他们来上海的目的本就不能摆在明面上，所以顾云霖要杀他们是不怕后续麻烦的。
“那你现在是在逼我坦白？我是什么人，哪里来，为什么来….”
顾云霖没有否认，冷漠地看着她。“你现在就可以说。”
仿佛不说，她就得死。
完蛋，小鱼要凉凉了~~外面的娇娇很紧张，却不敢动弹，因为它隐隐感觉到附近有人在观察这里....
很恐怖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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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鱼，卸岭门人，本来在上海，后来去北平，算是北平来的人，来上海的目的有真假两个，假的是带一个小白脸回家见老头子。”
小白脸苏蔺：“…..”
顾云霖瞥过苏蔺，不置可否。
“真的呢，就是你。”
你？她是看着顾云霖的，后者双手环胸，因为很高，比苏蔺还高一点点，跟萧庭焱差不离，哪怕坐在那里也有天然的水平线俯视秦鱼。
“我？本来想杀的是我？”顾云霖冷冷淡淡问，后面的副手就开枪了。
一枪，子弹打在秦鱼的鞋边....几乎擦着鞋底边沿。
秦鱼一动不动。百度一下“快穿：我只想种田杰众文学”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副手有些惊讶，挑眉，倒是顾云霖没有太大波动，好像已经知道秦鱼不一般一样。
如果一般，他就用不着坐下来跟她“慢慢聊”了。
说是聊，可以被娇娇理解为“凡人版各种套路勾心斗角”。
秦鱼当然否认，“顾帅真幽默，我杀你做什么….”
“帮北平铲除我，这个理由还不够？”
“那死的为什么是顾云风？”秦鱼迅速反问。
这是逆推，她笃定顾云霖不可能认为她是来杀他的，这没道理啊。
所以她跳过这个话题，说：“而且相反，我是特地来上海跟你合作的。”
顾云霖惜字如金，却一语中的：“地图”
“对，地图，二永远大于一，作为上海霸主的顾帅你跟北平萧氏联手，你不觉得这是双赢吗？”
“有一个成语叫与虎谋皮。”
“顾帅自己也是虎。”秦鱼说。
莫不是还能否认自己不是？顾云霖没有否认，秦鱼继续说：“双虎谋狮皮是正常精准的策略，战役中，阶层对等，种族对等，利益对等，三种都满足，我想不出这种合作无法成立的理由，如果有，那就是我们现在遭遇的——比如疑似作为使者的我莫名其妙就杀了顾帅你的弟弟。”
顾云霖：“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杀了云风陷害你们，好让这次合作无法达成？”
“对，如果有人跟我一样都认为顾帅你跟北平会联手，那么他们必然要做些什么阻止，现在这种手法显然很成功。”
秦鱼合理分析合理怀疑铁打地祸水东引。
至于引到哪里去，顾云霖自然有怀疑的对象，这点秦鱼不打算多费口舌，省得说多错多。
顾云霖果然沉默了，仿佛在思索什么，但过了一会，忽然起身走了。
这算是过关了？
他一走，秦鱼过了好一会才得到娇娇有气无力的传音。
“鱼，刚刚好像有人一直在附近盯着我….”
“现在呢？”秦鱼心里一紧，莫非又是一个庄先生那样厉害的人物？
“应该跟顾云霖走了，真可怕啊，我差点就暴露了…”
娇娇心有余悸，但还是准备救秦鱼，或者再摸索下这个牢狱....
秦鱼思索了下，却让娇娇别动。
“你再熬一会，我觉得那人应该还没走....而且这事儿没那么简单，逃走了，这屎盆子就真扣我头上了。”
秦鱼不甘心就这么背上谋杀顾云风的罪名，娇娇也怕死，就乖乖照做了，足足窝了到傍晚饭点才走——饿死个人，实在忍不住了。
不过他估计那人也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啊。
不过也正是大晚上，秦鱼两人也饿了，有人来送饭。
“还有饭？待遇不错啊。”
苏蔺说她心挺大，还能开玩笑，但也说：“就一份。”一碗饭一碟菜，其余没了。
让他们两个吃一碗？
何必这么抠，除非是.....
“秦小姐，请出来，顾帅有情。”那副官板着冷脸来叫人。
苏蔺皱眉，叫秦鱼一个人过去？
秦鱼也愣了一下，有些意外，但想了下，没拒绝，起身后理了下衣服，这个动作让苏蔺眉头皱得更深了，但他没说什么。
“你不想跟我说些什么？”秦鱼忽然问他。
苏蔺斟酌了下，正要开口…秦鱼说：“比如你等我回来，这份饭菜你不吃，等我回来给我吃什么的。”
这才是有绅士风度的爷们正确打开方式啊。
本土已经即将步入玛丽苏阶段世界的秦鱼上纲上线起来，民国男人表示有点吃不消。
副官：“…..”
苏蔺低眸，修长手指拿起筷子，舔了下，在菜盘里搅动了下。
秦鱼：“…..”
副官：“…..”
我觉得你的人设可能有点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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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霖应该等了她有一会，门一打开，屋里灯光柔软，本在闭目休息的她睁开眼。
副官看了看清汤挂面尤显露清丽秀美的秦鱼，撇开这女人的做派跟厉害，外表上的确像是大佬们会喜欢的那种
小女人。
他仿佛懂了什么，于是乖乖拉上门。
门一关，屋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这孤男寡女的，还是阶下囚，秦鱼下意识就猜想这顾云霖是不是想对她图谋不轨。
用身体来救命什么的....秦鱼斟酌斟酌，好像也不是那么排斥。
——如果这是有效的搏命手段的话，她也不能排斥。
她得活着。
乍然想到这个，秦鱼忽有点讥诮感，秦鱼啊秦鱼，就算没有未来的遭遇，你骨子里就是这样的人。
顾云霖看到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表情，讥讽？
莫非是在讽刺他？
双手交叠，他身体往后面椅子靠去，淡淡道：“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
“吃饭？”秦鱼目光一扫，没看到饭菜。
顾云霖笑了，真正的嘲讽，“这里没有别人，也只有你我两人，有些话，别人是听不见的，但….”
但什么？秦鱼看到他交叉的双手左手食指往后翘了下，指着....那扇窗户。
窗户？上面挂着单薄却风雅的法式飘纱帘，还有这暖黄似烛的灯光。
暧暧昧昧的情调。
秦鱼目光一闪，嘴角扯了下，走过去。
当窗子外透着窗帘看到背对坐着的顾云霖欠身跨坐了一个女人.....因为是跨坐在大腿上的，所以她还高了他一头。
她低下头.....
这一夜就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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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秦鱼才回来，还换了一套衣服，身上也有沐浴露的味道。
苏蔺看了她好一会，什么也没问。
倒是秦鱼留意到了地上的饭菜，都凉透了。
“丫，你没吃啊?”秦鱼有些惊讶，苏蔺说：“不好吃，也就不好吃了。”
他这话刚说，秦鱼就拿起筷子吃起来了。
苏蔺脸一沉，“那筷子我….”
“这不是原来的那份，你换过了，是特地留给我吃的吧，不过他们竟然也肯给你换。”秦鱼饿疯了似的，说话的时候都不肯抬头。
苏蔺没解释自己怎么办到的，因为只是小事，不值一提，但他的目光在她身上走了一圈，忽问：“他没给你吃饭?”
秦鱼夹菜的动作停了下，但没回头，只吃着，过了一会才轻飘飘说：“是啊，挺坏的吧，我把他喂饱了，却连一碗饭都不肯给。”
这话够直白了吗？苏蔺沉默良久。
秦鱼以为这厮又不想理她了什么的，结果刚吃饱放下筷子要收拾，修长手指伸过来，主动拿了筷子跟碗碟，把它们塞到牢门外，回头对她说：“我很抱歉。”
秦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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