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将她抱起,放到柔软的床上,整个人都压上去,时笙眼前一片黑暗,并没有失血过多,他吸得不多,可那感觉更折磨人。
“你够了啊……”时笙声音有些恼,他就是故意的!!
男人微微松口,问:“为什么不愿意做我的子嗣?”
“我说了,我讨厌血。”时笙趁他松口的机会,翻身而上,掌控主权。
男人并没有反抗,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表情餍足,如同吃饱的猫儿。
时笙掐着他的手一软,跌回他身上,声音软软的,“我不想做血族,真的,你别有这个念头,这是我的底线。你要喝血,我可以给你喝。”
男人伸手抱着她,没有说话。
房间陡然安静下来,两人的呼吸交替,随后同步成一个频率。
良久,男人将她放下,起身离开。
他放下一支蔷薇花在时笙旁边,弯腰吻了吻她额头,“吾名青宴。”
“你……”
青宴的身形一闪,消失在房间中。
“……不要再送我奇奇怪怪的东西了。”时笙默默的将那句话补完。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正好看到被月光沐浴的骷髅头,扶额长叹,总感觉接下来她的生活会鸡飞狗跳。
……
时笙第二天又遇见迟母的‘亲切’关问,就连迟父都和颜悦色,好像他们面对的不是最不喜欢的女儿,而是最疼爱的儿子。
吓得时笙一溜烟离开别墅,并动作迅速的租一套房子,再也不打算回别墅去。
太特么的吓人了。
这个世界每个人好像都有病怎么办?
她换了新住处,青宴也能准确的找到送来一束蔷薇花。
然而……
今天时笙一睁眼就看到窗户上盘踞的一条色泽艳丽的长蛇,谁来告诉老子这个玩意是拿来干什么用的?
炖汤喝吗?
长蛇身上还卷着蔷薇花,它对上时笙视线,似乎被惊了下,头顶的冠子都竖了起来,变成诡异的血红色,随后身上的颜色开始减弱,逐渐变得透明起来,转眼时笙已经看不到它,也感觉不倒它。
时笙看着蔷薇花动了动,被丢在窗台上,那条蛇估计是离开了,她没听见任何动静。
时笙:“……”不是送给老子炖汤喝的啊!
原来是用这玩意送的,她就说他怎么可能来得悄无声息。
时笙将蔷薇花插进花瓶中,起床洗漱。
今天天气不太好,刮着阴风,时笙打车到校门口,此时已经开始下雨,时笙把车门拉回来,“师傅,回……”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她又推开车门下车,“没事了师傅。”
从空间摸出一把伞撑开,走到蹲在校门口小姑娘身边。
小姑娘可怜巴巴的抬起头,“姐姐。”
“蹲着这里要饭?”
星纯从地上站起来,依然是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姐姐,你能收留我几天吗?”
“别,你哥还不杀了我。”星戈那个妹控她可不想招惹。
“我……我和我哥吵架了。”星纯扁着嘴,“姐姐,你就收留我几天嘛。”
星纯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时笙头疼,最终还是将人领了回去,今天她就不该来学校,让你脚贱!!
然而当她回到家里,发现沙发上躺着一个美人的时候,整个人都哔了狗。
美人病怏怏的看时笙一眼,又垂下头,有气无力的道:“借你家避避,报酬是我跟你打一架。”
上次血的教训告诉时笙,这话完全不可信。
“你不怕我杀了你?”你特么的怎么找到老子家的!!!
血族都是开了挂吗?
“你不是那种人。”兮缦一副我已经看明白你的神情,“你要杀我,上次就动手了。”
“那你可就看错了。”时笙掏剑,毫不留情的砍向兮缦,兮缦一咕噜的滚下沙发,铁剑将沙发劈两半。
兮缦身上布料也被剑气蹭到,碎成几块,露出她雪白的身体。
时笙:“……”
兮缦不在意的用碎布拢了拢,从地上站起来,“你看了我的身子,怎么也得负责吧?”
“虾米?”
兮缦指着自己某处,甚至还挺了挺。
时笙:“……”滚!
房间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动后,兮缦被扔出去,然而兮缦很快就回来了,时笙发现她的符纸,对会瞬移的血族没什么用。
时笙:“……”
掀桌子,会瞬移了不起啊!
星纯贴着墙根,看着面前的大战,鼻尖红红的,眼睛睁得老大,一副吓傻的样子。
“我们可是仇人,你干嘛赖着老子!!”
时笙将兮缦往门外拖,兮缦毫无形象的抱着门框,她一脸的妖艳倨傲,“有时候仇人更安全一些。”
“你踏马的撒手,这个世界那么大,你随便找个地方住不行吗?”
“我没钱。”
时笙:“……”
一个在大马上路乱开别人豪车的血族,估摸着也是穷。
报警吧!
时笙放开兮缦,打妖妖灵报警,警察很快就将兮缦带走,连带着之前偷车行为,估摸着也得判个几年——虽然她不觉得那个地方能关住她。
果然兮缦刚被带走不过几分钟,就重新出现在时笙面前。
她没逃,她换了个分身进去。
兮缦天赋可以有很多分身,而她可以控制分身的力量,放进警局的那个,仅仅是能行动对话,没什么实力,相当于一个——充气娃娃。
有句MM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时笙发现血族不但不讲信用,还特么不要脸。
“星纯?”兮缦趴在拼凑起来的沙发上,打量着小姑娘,还是个幼崽,身上却有星戈气息,“星戈是你什么人?”
“我……哥。”星纯依然贴着墙根,时笙在隔壁打电话骂娘。
“我怎么不知道星戈有个妹妹?”兮缦奇怪的打量星纯,最后不知道想到什么,怪笑了一声。
时笙拎着铁剑从房间出来,兮缦还是有点忌惮那把剑,从沙发上坐起来,“我说,你也杀不我,我有很多分身,你就让我在这里待一阵。”
时笙将铁剑插进沙发,寒光从兮缦眼底一闪而过,少女的声音清晰在房间响起,“你别让老子找到你的本体。”
兮缦妖娆一笑,“那肯定不能让你找到,这个世界上……谁也找不到。”
系统在时笙耳边叽叽喳喳,它才不相信宿主真的拿兮缦没办法。
“我觉得她有病。”
???
这是什么前后关联关系,她有病跟你要赶她走有什么问题?
“你给我开个外挂先,要那种分分钟灭掉一支军队那种。”
???
这又是个什么前后关系?
为什么从她不赶走兮缦的问题要上升到开挂的问题上?
恕它这个小系统真的要乱码了。
系统搞不懂,反正这种情况不是她抽风,就是她要搞事情,两种可能都有,不到结局永远不懂她到底想干嘛。
它还是下线吧。
“一说开挂就下线,怂货二狗子。”
反正都叫二狗子了,怂一点就怂一点,本系统无所畏惧。
“你不是下线了?”
下线前还想说一句.jpg
这个功能跟‘睡觉前再玩一会儿手机,jpg’有异曲同工之妙。
……
时笙家里住了两个奇葩,一个35°角忧伤仰望天花板,一个缩在角落盯着时笙窗台上的蔷薇花。
兮缦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反正看上去要死要死的,然而时笙每次想上去补一剑,她又能避开。
星纯不知道是不是害怕兮缦,活动范围绝对不靠近她三米,全程绕着她走。
时笙翘着腿,吃着零食,玩儿着游戏,对面躺尸兮缦捂着脑袋,“你能把声音开小一点吗?”
“这是我家。”时笙慢吞吞的道一声。
兮缦噎了一下,没骨头似的从沙发上蹭起来,“你在玩儿什么?”
时笙不鸟她,她从旁边爬到时笙身边,伸头往时笙屏幕上看,看了一会儿,兮缦似乎来了兴趣,“给我玩一把。”
时笙睨着她。
住老子的,吃老子的,用老子的,现在还要玩儿老子的,你咋不上天呢?
兮缦哼一声,“小气。”
她闪身离开,很快就拿着几个手机回来,是的,几个,全新那种。
时笙好害怕警察蜀黍来她家抓人。
兮缦当着时笙的面拆开,她对智能机不是很熟悉,摸索半天。
但血族这种特别的生物,学习能力非常强,就比如之前那车,被撞成那个样子,明显她之前是不会开的,可是当她开到学校的时候,车技还是不错的。
兮缦瞄着时笙的手机,下好游戏。
兮缦不会玩儿,还非得和时笙组队,时笙被她坑死好几次,最终忍无可忍,老子的剑呢!
让我们愉快的做仇人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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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玩儿个游戏吗?你凶什么。”兮缦在铁剑威逼下,退回另一边沙发,倨傲的哼一声,“打不过你,我不信玩儿个游戏玩不过你。”
“下辈子吧。”她要是游戏都玩不过这智障,还活着干什么,崩位面算球咯。
“你等着!”兮缦放下狠话。
时笙:“……”
蛇精病。
兮缦玩游戏不分日夜,时笙发现她根本就是在转移注意力,她内心深处压抑着狂风骤雨,好像不找件事做,就会爆发一般,而她并不想面对那狂风暴雨。
女主大人你到底对这智障做了什么?
把她都搞成蛇精病了。
“啊!”
时笙蹭的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眯着眼看对面大叫的蛇精病,“大清早的你有病啊!”
兮缦一头金发虽然挽着,她穿着不知道从哪儿弄来清凉型睡衣,正指着窗台。
色泽艳丽的长蛇盘在窗台上,比起时笙见到它的时候,它的颜色更艳丽,像是被人重新上过色一般。
长蛇尾巴上依然卷着一束蔷薇花,它将蔷薇花放到窗台上,目光在时笙和兮缦身上来回两遍,溜下窗台消失在时笙面前。
“没见过蛇?叫什么叫!”时笙从沙发上跳下去,将花换到花瓶中。
兮缦捧着脸,古怪的视线一直随着时笙手中的蔷薇花移动,终于她忍不住出声,“你认识青宴?”
“嗯。”
兮缦瞬间像被激怒的公鸡,全身的毛都竖起来,“你和他什么关系?”
“……暂时没什么关系。”
“那就好。”兮缦松口气跌回沙发上,刚摸到手机,她又跳起来,“没什么关系,他为什么送你蔷薇花?”
时笙沉默片刻,“大概是为了喝我的血?”
说到喝血,兮缦视线落到时笙脖子上,这可是个人类,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她忍不住吞咽下口水,突然有点饿。
然而视线接触到时笙脖子上的两个小红点,一腔热血顿时别浇个透心凉。
青宴已经打了标记了……
兮缦缩回沙发上,目光古怪的盯着时笙瞧。
这个人类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他看上的?
说起来,似乎她胆子挺大的,她这么闯进来,她看上去是挺生气的,可她眼底一片平静,并不恼怒。
就算是见过血族的人类,面对的血族的时候,也会有不自然的地方,可她却一点都看不出来,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样子。
“青宴什么来头。”时笙坐到兮缦对面。
兮缦从沉思中回过神,“你不知道?”
“我该知道吗?”
“你都……”兮缦指了指她脖子,被那个啥了,还不知道他什么来头?
有身份的血族一般都不会直接在人体上上吸血了,而在人类身上直接吸血还留下标记,就证明这个人类是被血族选中,成为血奴。
也代表着责任,血族必须对这个人类负责。
所以像他们就算是极饿,也不会随便在大马路上咬人,除非是饿得失心疯了。
兮缦拢了拢她那一头金发,“说实话我也不清楚。”
时笙嘴角一抽,你也不清楚你说个屁!
兮缦无数时笙的白眼,继续道:“不过血族都挺怕他的,他手上死过的血族不计其数。你知道血族长生不老,可血族也不是杀不死,高等级血族就能轻易置低等级血族与死地。血族的人都尊称他一声青宴殿下。”
“那你还敢叫他名字?”星戈见到青宴送来的蔷薇花跟见到鬼似的,这个兮缦却只是有些古怪,话语间对青宴也没多大惧意,甚至有几分别样的情绪。
兮缦神情妩媚妖娆,似乎鄙夷时笙没见识,“这不过是个称号,大家也就表面上叫叫,背地里都是直呼其名的。”
时笙:“……”老子听你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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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戈并没有来找星纯,这一点倒是出乎时笙的意外。
妹控居然要罢工了?
星纯显得很低落。
兮缦穿着一身大红色鱼尾礼服,曲线勾勒得玲珑曼妙,她站在镜子前拢着自己的金发,“星戈没时间来接她,而且他觉得这小丫头在外面更安全一些。”
兮缦转身,媚眼如丝,“迟西,星纯,要不要跟我去参加血族盛宴?”
血族盛宴?
“星戈上次的话也不全是假的,那位醒了。”兮缦叉着她的小蛮腰,“青宴一定会去参加的。”
“不去。”
兮缦本来胸有成竹,可时笙突然冒出来一句不去,她脸上的表情就有些绷不住,“为什么不去?你不想见他?”
她可是看出来了,这位对青宴可不害怕。
“你想利用老子,当老子看不出来?”时笙翻白眼。
兮缦表情僵了下,“……我能利用你干什么?”
时笙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眸光清透如镜子,能清晰的照出她内心深处的想法,兮缦不自在往后挪了挪,让自己的背抵着沙发。
时笙的声音不紧不慢响起,“上次星戈说如果他是你,就滚回棺材里面去躺着,而你之前问了一句他在哪儿,之后你就走了,证明你很害怕星戈说到那个人。刚才你无意告诉星纯,他哥很忙,后又透露出你能带我们去的意图。”
“你可能有两个目的:其一,以星纯拉拢星戈;其二,以星纯威胁星戈。至于我,你知道我和青宴有关系,不管我们的关系是什么,只要青宴去了,看到我和你在一起,极有可能会认为你是我朋友,而你可以顺理成章的和青宴站在一起,而你说过血族都怕青宴,那么……你害怕的那位,就会忌惮。”
随着时笙的话,兮缦的脸色直接沉下来,最后她冷哼一声,被拆穿她似乎并不觉得奇怪,她如果不拆穿,她才会觉得对劲。
反正都被拆穿了,她也破罐子破摔,“那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一看就是车祸现场,她才不去。
星纯上前,睁着水汪汪的大眼,“姐姐……我想去。”她想去找她哥哥。
这次和星戈吵架,正是因为星戈不带她去。
“你哥都不带你去,证明很危险,别白费他一番苦心。”时笙神情淡然的拒绝。
星纯咬着唇,唇瓣已经失去血色,“可我……担心我哥哥。”
“你担心有什么用?你去了不出事还好,出事你只会让他死得更快,没看到这儿还有个等着利用你的血族?你要去送死我也不会拦你,你大可跟着她走。”
兮缦:“……”
星纯看看兮缦,刚才时笙说的她听不太懂,但也知道这个兮缦没安什么好心。
她纠结片刻,最终往时笙那边挪了挪。
兮缦咬牙,“算你狠。”
她起身拿着包离开,这次她竟然没直接用瞬移,而是走的门。
开门的时候,她顿在门口,“如果我没回来……没事了。”
房门缓慢的合上,将兮缦那抹艳丽的红关在门外。
……
房间的钟滴滴答答的走着,星纯坐在沙发上,咬着唇神情焦虑,却又不敢出声。
时笙撑着下巴,指尖在沙发上轻敲,和钟声重叠。
长蛇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窗台上,它在窗台上徘徊一会儿,从窗户上进入房间,出现在时笙脚边。
它昂着头,头顶的冠子抖了抖,发出轻微声音。
时笙余光睨向脚边,长蛇见她注意到自己,立即将尾巴上卷着的东西放下,盘在一旁看着时笙。
那是一个瓶子,瓶子里面装着黑色如星沙的物质。像夜空中洒落的星辰,瑰丽无比,星沙中埋着一张纸条。
青宴给的东西一般都很诡异,时笙先看了看那些星沙,发现那玩意会动,全是细小的虫子组成的。
时笙镇定的把纸条晃到上面,找出镊子将纸条夹出来。
“跟它来。”
纸条上用正楷写着三个字,时笙看向长蛇,长蛇转身往窗户爬,爬几步就回头看时笙,示意她跟上。
时笙让星纯一个人待在家里,跟着长蛇出去,长蛇以诡异的姿势从光滑的墙上往下滑,可这是十几楼,时笙只能掏出铁剑。
长蛇并没有带时笙去什么偏远的地方,而是带她去了闹市区,长蛇速度极快,加上光线,路人只是觉得那是四周霓虹灯扫过的光线,根本不知道有一条蛇从他们身边过去。
穿过闹市区,到达一条街道背后的巷子,青宴站在巷子口,犹如要融入进夜色中。
长蛇将时笙带到,转身钻进一个角落就不见了。
她朝着那边的人走过去,青宴穿得规矩,黑色的衬衣,黑色的裤子,黑色的皮鞋,总之一身黑。
青宴上前拥住时笙,偏头在她脖子上咬下,他轻轻的吮吸两口就止住,舌尖轻舔着伤口,直到不流血后松开她,牵着她往巷子深处走。
“你带我去哪儿?”一见面就咬,她这是千里送吗?哔了狗。
“嘘。”青宴竖起一根手指,轻轻的放在唇边,巷子昏暗的光线落在他侧脸,勾勒出梦幻的弧线。
夜色的朦胧让他看起来神秘而妖冶,他像徘徊夜间勾人魂魄的妖精,一举一动都是诱人犯罪的动机。
青宴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他再次目视前方,往巷子深处走。
时笙眉头皱了下,跟着他一直走到巷子最尽头。
他伸手在巷子的墙面上按了一下,墙面移动,露出一扇门,里面一片黑暗,青宴牵着她踏入黑暗中。
“害怕就抱着我。”青宴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时笙毫不客气的伸手抱住他,青宴低笑一声,带着她往前走。
黑暗中有扑棱棱的声音,走了很长一段时间,时笙才看到光线。
当她踏出黑暗,看到的就是矗立在不远处的古堡,如同匍匐在夜色中的巨兽。
时笙:“……”还是来了。
然而青宴并不带她去古堡,而是往附近山上走,这座山正好和古堡相对,可以清晰的看到古堡,拿个望远镜,几乎可以看清古堡里面发生的事。
皓月当空,微风习习。
青宴负手而立,望着远处古堡。
“我们站这里干什么?吹风?”时笙忍不住出声,都特么站了半个小时了。
“等。”青宴言简意赅。
等什么?
等里面的打起来吗?
里面打没打起来时笙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看到了女主!!
从山下的一条小路冲过去,以国家级选手跨栏的难度轻松穿过山上的自然障碍,朝着古堡的方向去。
“人进来了。”时笙指着梁瑟,“你不阻止吗?”
青宴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微微垂了下眼帘,正好看到梁瑟消**影,他事不关己的收回视线,“要开始了。”
“什么?”
青宴转身走到时笙面前,单膝跪下。
嚯!
干什么呐!
突然行这么大个礼。
青宴执起时笙的手,“我最后问你一遍,真的不愿做我的子嗣?”
惊恐.jpg
难道不做他子嗣就会被咔嚓掉吗?
麻麻,这次的凤辞好可怕,吓死本宝宝了。
时笙摇头,谁要做你的子嗣。
青宴在她手背落下一吻,冰凉没有温度,冷风正好吹过,时笙手背立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青宴伸手替她抚了抚,站起身就像看着古堡的方向,他似乎在等什么,但古堡里面什么情形,外面根本看不见。
山间清风朗朗,然而时笙却闻到了风中的血腥味。
风是从古堡那边传来的,这血腥味只能是从古堡中传出来的。
而就在此时,古堡外面突然乱起来,青宴将时笙往自己怀中一带,抱着她往古堡的方向掠去,穿过混乱的血族,青宴几乎没引起什么人的注意力,进入古堡中。
古堡里血族正在厮杀,地面随处可血族的尸体,这些血族死了,也许就是真的死了。
青宴步履从容镇定,速度却不慢,他穿过厮杀的主战场,到达通往地下一道门。
门边有血族守着,见他出现,都是一脸的惊疑,“青宴殿下……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青宴抬手,两只血族同时飞出去,他推开那扇门,抱着时笙往地下去。
穿过无数长而暗的通道,守卫一个照面就被青宴解决,他最终停留在一处金丝楠木制成的雕花大门前。
他伸手推开门,黑暗的空间倏的亮起火光,墙壁上的照明物,如点灯一般依次点亮,照亮整个空间。
这是一个很大空间,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四周的墙壁上是复古的壁画,水晶灯下摆放着一副水晶棺。
青宴径直朝着水晶棺走去,靠得近了,时笙看清水晶棺里面的情形。
没有人,只有一个碧蓝色瓶子。
青宴似乎对水晶棺很熟悉,打开水晶棺不过只用了几秒的时间,他伸手将瓶子拿出来的,拔开盖子,递给时笙,“喝下去。”
时笙闻了闻,不是血。
她迟疑片刻,将瓶子的东西喝下去。
青宴突然抱住她,咬住她脖子,吞咽的声音清晰在她耳边回响。血液大量流失,时笙不得不靠着青宴。
就在此时,外面突然涌进一群人,这些人像是急匆匆赶来的,目光落在被打开的水晶棺和地上已经空了的瓶子上,场面诡异的安静下来。
青宴停止吮吸,从时笙脖子上抬起头,邪冷的目光如实质一般落在对面的血族身上,他们齐刷刷的后退一步。
好吓人……
“青宴,你竟敢私盗长生水。”一个男人从后面冲进来。
男人长得挺帅气的,不过脸色有些白,满脸的阴沉,更让他看上不去不好相与。
青宴慢条斯理的替时笙理了理衣领,水晶灯星星点点的散在他眼底,荡漾起层层涟漪,他凝视着时笙,语气随意,“所以呢?”
“你犯的是血族死罪,罪不容恕。”男人几乎是从牙齿里挤出的这句话,“不过你还有机会,把那个女人交给我,趁长生水还没被她吸收,杀掉她取出长生水。”
青宴微微偏头,舌尖在殷红的唇瓣上****一下,“晚了,长生水已经被她吸收。”
男人目光定在青宴唇瓣上,似乎想到什么,表情瞬间铁青下来,“杀掉他们!”
血族们疯涌向时笙和青宴,时笙刚才那股虚弱感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用不完的力气,青宴看她一眼,也没保护她的意思,时笙只能自己抽出铁剑砍血族。
这个位面真的有毒。
导演能不能重来一次。
男人看着血族一只一只的倒下,特别是被时笙砍过的血族,直接就灰飞烟灭,男人脱掉身上碍事的燕尾服,飞身上前。
男人本是冲着青宴去的,却被时笙横插一脚,铁剑从他面前挥过,男人一个后空翻,避开铁剑,铁剑忽的一转,以诡异的角度向下压。
男人惊讶时笙的收放程度,惯力是最难掌控的,可她却几乎不受影响。
呲——
厚重的毯子直接被铁剑划破,地面出现裂纹,男人狼狈滚到一边,撞到水晶棺后才停下。
时笙收剑,中心的红光一盛,无数的花瓣在铁剑四周浮现,迅速席卷成一圈的一圈的花浪,时笙挥动铁剑,柔软的花瓣瞬间如绷紧的利器,唰唰的朝着男人那边射去。
男人听到空气中的肃杀声,他翻身躲到水晶棺后面。
无数的花瓣撞到水晶棺棺壁上,男人耳边全是叮叮的声音,然而下一秒,水晶棺咔嚓一声裂开,所有的花瓣疯狂涌向男人。
男人眼底被花瓣占据,花瓣形成的龙卷风将他整个人都笼罩进去。
血雨风花。
一招秒杀。
花瓣散开,只有星星点点的血迹从空中掉落到散成碎块的水晶棺碎片上,如绽放在冰雪之上的红梅。
时笙低头有点古怪的看自己的剑,怎么感觉铁剑好像变强了……
之前这招使起来的威力并没有这么强来着。
妈的,铁剑好像背着她升级了。
虽然没有直接晋级,但明显比以前强了一些。
铁剑:“……”主人你不要污蔑我,你天天都在用我好吗?明明是你不关心我,还怪我!
时笙一脸古怪的瞅着铁剑,青宴已经踏过满地鲜血,走到时笙面前。
时笙将铁剑收起来,她转身看着青宴,表情甚是古怪,后者神色淡然的执起她的手,牵着她往外走。
“你给我喝的是什么东西?”时笙忍不住出声。
“长生水。”青宴声音平缓,甚至带着淡淡的笑意。
“长生水?那是什么东西?”时笙古怪,“喝了能长生不老?”
“差不多吧。”青宴略微停顿,“让你和我的寿命共享,你不愿意成为我的子嗣,我只能想这个办法。”
时笙默了默。
长生水被放置在这里,血族的人又如此重视,自然远远不止青宴所说的那点功能。
它最大的作用是用在血族身上,如果一只血族不幸死亡,只要没有超过十二个时辰,长生水都能让血族复活。
对血族来说长生水就是圣物,被重重保护着。
外面走廊一片寂静,两人的脚步声传入黑暗中,分不清哪一声是谁的。
再次回到他们进来的大厅,时笙看到血族躺了一地,满地血腥,而在更远的地方,还有血族在战斗。
其中最显眼的就是一身红裙的兮缦,和她交手的是一个长发男子,星戈站在下方,仰头看着战局。
今天他穿得很正式,完全不像之前见面的那么随便。
他似有察觉,朝着时笙这边看过来。
青宴步履不急不缓的从走廊中穿过,目不斜视,好像那边打起来的,不是他族类一般。
而就在此时,长发男子也发现了时笙和青宴,他一掌打在兮缦胸口,兮缦从他面前跌落到地上。
长发男子看都未看一眼,脚下一转,朝着青宴这边飞来,凭空挡在青宴面前,“青宴,来了怎么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看你很忙。”青宴微微仰头,迎着长发男子目光看过去。
“再忙,也不能冷落我们的青宴殿下不是。”长发男子语气阴阳怪气。
就在此时,一只血族跌跌撞撞的跑过来,指着时笙和青宴,声泪俱下的怒吼,“殿下,他们抢走了长生水。”
长发男子脸色忽的沉下来,“原来这才是你忙着走的理由?长生水交出来,否则今天你别想离开这里!!青宴,他们怕你,我可不怕你。”
“吐给你要不要?”时笙替青宴回答。
长发男子表情微变,眼底似乎盛着不可置信,“你喝了?”
时笙耸肩。
“谁让你喝的!!”长发男子音调再也压不住怒火。
时笙迅速的指向青宴,他,他让我喝的。
青宴宠溺的将她的手摁下去,“我让她喝的。”
“青宴你竟然将长生水给一个人类喝,你疯了吗?”那是长生水,是可以让血族复活的东西,他竟然将它给一个人类喝了。
青宴淡笑不语,那模样却激怒长发男子,他敛了敛情绪,狠声道:“今天我就为血族清理门户。”
青宴往前跨一步,手腕却被人抓住,他侧目,少女的脸庞清晰映进他瞳孔中,“让我试试。”
她得试试铁剑是不是真的变厉害了。
青宴点头,退到时笙后面。
长发男子见青宴这番作为,脸上有被羞辱的愤怒和羞恼,他这是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竟然派一个人类来给和他对战。
然而很快长发男子就知道自己轻敌,这个人类不好对付。
当他被花瓣形成的龙卷风包裹住的时候,柔软的花瓣不在柔软,它们锋利无比,割破他的血肉,斩断经脉,甚至是骨头都能切割。
长发男子好歹也是个BOSS级别的NPC,死得没那么容易,他很快就从里面出来,浑身的衣服被割得破碎,血肉模糊。
“果然是变强了。”时笙指尖在铁剑上摩擦两下,脸上露出一抹兴奋。
长发男子看着对面的少女再次挥剑,花瓣汇聚到铁四周,旋转几圈后再次席卷而来。
长发男子为躲避那些花瓣形成的龙卷风,不断的变换位置,当他再次出现的时候,他脑门猛地被冰冷的东西抵住。
长发男子眸光诡异的看向时笙——手中的枪。
“你……”长发男子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你不是用剑吗?为什么现在换成了枪!!?
你这是犯规!
时笙微微偏头,扣下扳机,‘砰’的一声,长发男子脑门被子弹射穿,普通的子弹肯定杀不死血族,可这里面是特质的子弹,专门对付血族的。
长发男子瞪着眼,缓缓的往地上倒。
花瓣形成的龙卷风从旁边席卷过来,将他卷进去,血雨从龙卷风中甩出,溅落在地面上。
生命开出最后血红之花。
时笙手松开枪,帅气的转个圈,扔向角落。
刚才女主突然扔枪给她,她差点以为女主大人是想用枪砸死她。
这个位面的人都有病。
梁瑟伸手接住,身形也暴露出来,她目光冷静看着对面一群懵逼的血族,“当初梁家的灭门案,都有谁参与了。”
今天本来是为长发男子醒过来而设下的盛宴,可宴会一开始,就因为兮缦生出变故,血族大打出手。
他们还奇怪,为什么兮缦可以驱动这么多血族和长发男子作对,听到青宴将长生水给了一个人类,那就不言而喻。
长生水平时守卫森严,只有这边打起来,那边才好进去一些。
青宴在背后插了一脚,现在他带来的那个人类杀了长发男子,而……最后又杀出一个人类,不对,吸血鬼猎人,问他们当年梁家被灭门参与的有谁。
他们都还在懵逼,哪儿知道啊!!!
“哪个梁家?”有血族问。
“北陵梁家。”梁瑟目光冷冷的看着众血族,“我只找当初参与过灭门案的血族问点事情,不和其他血族为敌。”
“北陵……”血族们面面相觑,这个名头他们可是知道的,最厉害的吸血鬼猎人家族。
当初北陵梁家被灭门的时候,他们可还高兴很长时间。
最可怕不是他们是最厉害的吸血鬼猎人家族,而是……
“当初梁家的大少爷是个疯子,到处猎杀血族,不管有没有犯事,他都要杀掉,得罪血族不计其数,血族和梁家积怨已久,我们怎么知道梁家是被谁灭掉的。”
“听闻当初青宴殿下在现场,你问青宴殿下,他知道有哪些血族参与了。”一只血族指向青宴。
梁瑟回头看向青宴。
青宴余光扫过指认的那个血族,血族顿时僵住,下一瞬他身子猛地爆开,鲜血溅了四周血族一身。
众人都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青宴垂下眼,声线淡淡,“不记得了。”
“青宴殿下,你当初也参与了吧?”星戈甩掉手臂上的血,缓步上前,“梁家大少爷为何那么疯狂的猎杀血族,这件事你最清楚不过。”
青宴依然是那淡漠的嗓音,“不记得了。”
星戈有点幸灾乐祸,“青宴殿下,你怕让你身边的那位知道你曾干过什么吗?时间能掩埋罪证,却不能掩埋真相,当年你……”
星戈的身体突然往后飞起,撞到后面的柱子上,滑落到地上。
星戈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擦了擦嘴角,目光变换几次,到底没继续说。
兮缦却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拖着艳丽的红裙,一步一步走向青宴,“青宴,梁越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青宴这次给了一个准确的答案。
“那他怎么死的!!”兮缦情绪失控,妩媚妖娆的脸蛋上此时遍布愤怒,“他那么厉害,除了你还有谁能杀得了他?”
青宴伸手握住时笙的手,有些用力,似乎怕时笙从他手中挣开。
然而时笙轻轻的回握他,青宴像是心安一般,“不知道。”
他牵着时笙往外走。
“站住!”梁瑟呵斥一声,“梁家灭门案,和你有没有关系?”
青宴并没有停留,他步履依然从容镇定,声音也不急不缓,“不记得了。”
话落,时笙面前的场景陡然转换,他们出现在之前那个巷子,此时天色蒙蒙亮,附近不知道哪户人家养的鸡正打鸣,声音清脆有力。
时笙仰头看着泛起鱼肚白的天空,穿堂而过的风吹着她的声音落进青宴耳畔,“不管你做过什么,就算与这个世界为敌,我也会站在你这边。”
青宴垂下长睫,挡住眼底的情绪,“也许我真的是梁家灭门案的主谋呢?”
“那我便为你颠倒黑白。”
就算你是错的,在我这里也是对的。
对错本就没有界限,皆在看待对错的人如何分辨。
青宴低笑一声。
他抱着时笙蹭了蹭她脖子,最后一口咬住,轻轻吮吸,四周的场景再次转换,时笙跌入柔软的床上,青宴冰冷的手伸进时笙衣服中,沿着她的曲线向上,他想要更多……
“唔……”时笙轻微的呻吟声似乎惊醒了青宴,他舔了舔时笙脖子上的伤口,将手拿出来,替她整理好衣服,撑着身子瞧着身下的人。
他第一眼看她,就觉得好喜欢。
想要她的血,想要亲吻她,想抚摸她。
他的记忆中,从来没遇见如此让他失控着迷的人,那种着迷好像深入灵魂,融入骨血一般。
他再次俯身而下,含住微微张开喘气的红唇,激烈碰撞的热吻,让时笙浑身都开始发烫,那种发烫绝对不是某种自然反应,而是身体里像火烧一般。
青宴身上的凉意,如同炎炎夏日遇见一大块冰块,时笙恨不得脱光衣服贴上去。
她意识有些模糊起来,身体如同要烧起来一般。
她似乎听到青宴声音,可怎么都听不清楚他说的什么。
耳边的声音渐渐消寂下来,她沉入一片黑暗中。
……
时笙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夕阳西下,艳丽的长蛇盘在她手边,睁着那双眼好奇看着她。
时笙伸手碰了它一下的蛇冠,长蛇瑟缩一下,歪着头打量时笙好一会儿,才试探性的把脑袋伸过去。
这也不知道是什么蛇,竟然还长了个蛇冠。
长蛇用脑袋顶了顶时笙的手,然后将一束蔷薇花送到她手中,一溜烟的下了床,消失在窗户的方向。
时笙拿起那束蔷薇花,蔷薇花下方坠着一个小盒子,时笙很明智的没有打开盒子,谁知道打开会看到什么。
时笙掀开被子下床,浑身上下很清爽,并没有出过汗的黏腻感觉,但也没其它感觉……
时笙打开房门,一眼就看到站在房门口的星纯,“姐姐,你醒了?”
客厅的沙发上还坐着人。
时笙:“……”
真特么讨厌死这些吸血鬼。
会瞬移了不起啊!!
“小纯,现在可以走了吗?”星戈从沙发上站起来,视线在时笙身上扫过,似感叹一声,“青宴竟然会为了你去抢长生水,你也挺厉害的。”
“带着你的宝贝妹妹,赶紧滚。”时笙面无表情的指着窗外。
“你不想知道他曾经干过什么吗?”星戈突然冲时笙不怀好意的笑笑,整张脸都变得不一样起来。
“没兴趣。”
“你是没兴趣还是害怕知道?”星戈从沙发那边绕过来,直视时笙,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我告诉你,青宴是为了一个女人才和梁越出现争端,你这样都不生气吗?”
时笙眯着眼看过去,星戈脸上笑容太过于熟悉,她抬脚就踹,“慕白你有病啊!”
星戈避开时笙的无影腿,瞬移到房间另一侧,“我说,我这马甲换成这个样子,你都还认得出来,你是有多爱我?”
时笙冷眼瞪过去。
慕白挑挑眉,笑得优雅帅气,“我刚才说的可是真的,青宴和梁越的争端,就是为了一个女人。”
“怎么?又站到零那边了?”时笙睨着慕白。
慕白摇头,脸色微微严肃,“我是来告诉你一个不算好的消息,零要开始行动了,你不能在这里面了,不然零就会抢占先机。”
“突然告诉我这个消息,你想干什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现在当然得站你这边,你的胜算更大一些。”慕白微笑。
时笙嗤笑,“你怎么知道我的胜算更大一些?现在外面主宰的是零,只要它一声令下,六大星系中谁敢和它作对?
“直觉。”慕白有些嘚瑟,“你别小看我的直觉,我可就是靠着直觉活到现在的。”
“那你怎么没靠着你的直觉成为主宰呢?”
慕白:“……”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啊!!
说好不人身攻击的!!
不能生气,要优雅。
微笑。
慕白强行把弯下去的嘴角弯回来,“时笙,我现在没和你开玩笑,零和西泽达成的条件根本就不可信,它不过是在拖延时间。”
“那关我什么事?我只要完成这个条件,我要得到的东西就能得到,至于零和西泽的恩怨,跟我有什么关系?”时笙无所谓的耸肩。
“你觉得零会放过你?”
时笙语气一如既往的嚣张,“你觉得它能把我怎么样?”
慕白稍稍动一下脑,立即反应过来,“你不会坐以待毙,你在外面部署了什么?”
她这个人怎么可能让自己置身危险中,肯定是将所有因素都考虑到了,并提前做好所有的应对方案,就算她在这里,零也奈何不了她。
可怕。
慕白还想说什么,却像是有什么感应一般,快速的道一声,“既然你有计划那就算我多管闲事了。”
星戈眼神渐渐变了,他先是有些疑惑,随后摸了摸自己脑门,接着之前话题,“小纯,她现在醒了,跟我回去。”
星纯听得一脸懵逼,刚才姐姐哥哥在说什么啊?
“哥哥,我……”
星戈表情微微冷下来,“我的话不管用了吗?”
星纯表情委屈,“明明是你先扔下我的。”
“我那是为你好。”星戈叹口气,张了张唇,“有什么话我们回去说。”
星戈强行带星纯走,星纯挣扎不过,星戈看时笙一眼,果然什么都没说离开。
星戈在星纯在的情况下,眼里绝对只有他的宝贝妹妹。
……
青宴自那天后,除了每天派长蛇来送蔷薇花和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一直没有露面。
但时笙发现并没有血族来找她的麻烦,按理说她喝了那什么长生水,应该会有很多血族来找麻烦才对。
然而没有。
她先去公司一趟,公司运营得还算不错,几个人各有各的工作,不忙碌但也不空闲。
有时笙在后面坐镇,公司根本就不怕赚不到钱。
回学校的时候在校门口遇见梁瑟,梁瑟看到她愣了下,随后又跟没看到似的,平静的从她身边过去,好像之前的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不管青宴和梁家有什么恩怨,她是青宴那边的人,梁瑟身为梁家人,难道不应该表示表示愤怒?
时笙有些古怪的看着梁瑟的背影,这位女主什么意思啊?
景暮这个男主干什么去了?打酱油的吗?你们倒是谈个恋爱啊!不谈老子怎么拆CP!
剧情都歪到银河系去了,剧情君你快醒醒吧。
……算了,反正这个位面里面全特么的是蛇精病。
女主和男主不正常,连配角也不太正常。
“迟西。”
嗯……这个还挺正常的。
正常的作死。
这才是真确的打开方式嘛!
迟宁带着几个小混混,从时笙对面过来,个个气势汹汹,有人给迟宁壮胆,他也是一副混混样,大着嗓门冲时笙吼,“你最近死哪儿去了?”
“怎么,最近没挨打,皮痒痒啊?”时笙挑着的眉,笑得十分欠扁。
“迟少,看她嚣张的,哥们儿几个帮你教训一下她?”迟宁身后的小混混立即恶声恶气的道。
迟宁脸色铁青没说话,小混混们只当是迟宁允许,摩拳擦掌的上前。
这小姑娘长得可真好看,可惜得罪了迟少。
时笙冷眼看着他们上前,准确的抓住第一只伸过来的手,狠狠的往下一拧。
“啊!”
惨叫声惊得四周的人纷纷侧目,瞬间校门口就被人给围住。
最后这场打架斗殴在一片哀嚎声中落幕。
迟宁脸色更难看,校内的人打不过她,校外的人竟然也打不过她,她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身手的?
“迟西,这周末妈叫你回家。”迟宁愤愤的道:“废物。”
地上还在哀嚎的人,心底一片郁闷,他们哪里知道这个小丫头这么厉害,此时被迟宁骂废物,这些人心底更加郁闷。
“为了你们的人身安全,不回。”迟父迟母肯定在搞事情,她回去会忍不住砍死他们的,这还让她怎么装逼给他们看,完成原主的遗愿?
“管你回不回,反正我话带到了。”迟宁一脸的厌恶,“还要丢人现眼的到什么时候,走!”
迟宁扬长而去,估计之前也是被时笙打怕了。
等地上的人追着迟宁离开,四周的人才散开,但也有人对着时笙指指点点,好歹也是个校花,以前多淑女的一个人,此时变得这么暴力,能不惹眼吗?
而时笙接下来每天都会在学校收到一大束蔷薇花,关于她的传闻就更加多。
一般追人都送玫瑰花,谁会送蔷薇花?
而且不止蔷薇花,有人还看到时笙收到奇怪的包裹,里面是什么没看清,但绝对不是正常的东西,于是大家都说校花迟西有个变态追求者。
但这个追求者是谁,却从没人见过。
周末,时笙没回迟家,第二天才看到自己被订婚的头条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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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她穿着婚纱和一个陌生男子靠在一起的照片。
时笙:“……”迟父迟母真会玩儿,P图技术真特么的不错,一定花了很多钱。
奇葩,竟然还有这种操作。
迟家父母大概是觉得他们把这个消息发了,不管她同意不同意,都是事实,先把她逼回家,只要她回去了,那他们就有办法让她妥协。
时笙不得不说,遇见这样的父母,真特么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时笙给公司那边打电话,让他们查查龙氏集团,公司那边的人显然也看到新闻,他们虽然不知道时笙是迟家的大小姐,但那张脸和名字都对得上号,一群人听闻自家老板被订婚,个个都义愤填膺,表示会将龙氏集团的祖宗十八代都查出来。
“需要我帮忙吗?”
青宴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时笙身边,手中捏着的正是今天的报纸,上面一整版都是‘她’和龙氏集团太子爷的照片。
“我以为你不出现了。”时笙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
青宴将报纸放下,“我的人,我自然相信。”
他顿了顿,“我不是不想见你,只是……”
他目光落在时笙脖子上,每次见她就控制不住吸血**。
时笙扯了扯衣领,露出白皙如玉的脖子,朝着他那边偏了偏。
青宴半跪到她面前,指尖从她脖子上扫过,俯身含住她脖子,锋利的牙齿刺进皮肤,时笙一点反应都没有,等着他松开自己。
可这次青宴许久都没松开她,失血过多,导致时笙有些眩晕,“青宴,够了!”
青宴惊醒,猛地松开时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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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宴缓了缓这才松开时笙,“下次别把自己往我面前送,我不是每次都能控制自己。”
她对自己的诱惑太大了。
大到他完全无法掌控。
时笙软在沙发上,她软着手捂紧自己的脖子,“我哪儿知道你会这么饥渴。”
之前几次,除了第一次他吸得有点狠,后来基本都很克制。
青宴伸手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眸光凝视着时笙的侧脸,深处涌动着奇异的光泽。时笙被盯得有点毛骨悚然,他绝对再想什么不切实际的事。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青宴拉进,唇瓣擦着她的脸颊过去,凑近她耳垂,“你真好看。”
“好看到想杀了我,框起来吗?”时笙没好气的推开他。
青宴顺着她的力道离开,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他起身将她抱回房间,“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自己能解决。”时笙从善如流的接话,好像他们的话题一直没变过一般。
青宴也便没接这话,“我送你的东西,你不喜欢?”
说到这个,时笙蹭的一下坐起来,然而脑子有些晕,又软进青宴怀中,“你送我的都是什么玩意?人脑袋都往我这里送,是不怕警察蜀黍找我麻烦吗?”
青宴解释,“它可以帮你镇住邪祟。”
“那这个呢?”时笙指着上次他装信的瓶子,里面星沙此时涨了一半,这小瓶子很快就会装不下了。
“它叫银落沙,夜间会发光,很好看,你不喜欢吗?”
是挺好看的,可特么这玩意咬人啊!!
虽然没毒,但咬着很痛好吗?
时笙指尖一转,指着她还没打开过的盒子,“那个盒子呢?”
青宴顺着她指的东西看过去,他想了想,“是一种植物种子。”
“有什么作用?”
“不知道,开花的时候很漂亮。”
“……”不敢苟同你的审美观。
时笙让青宴把他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拿走,她用不上,而且她是个普通人,这些东西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青宴显得有些失落,抱着一堆东西走了。
时笙第二天就收到一堆小姑娘的东西,还是粉红粉红带蕾丝的那种。
时笙:“……”求你正常点不要送我东西了行不行!!
冷静,冷静!!
就当他是个智障。
……
龙氏集团的太子爷出了名的花心,换女人跟换衣服一样随便,想找他,到全城最大的娱乐场所一定可以找到。
龙太子爷此时和一群狐朋狗友在包厢嗨。
“太子爷,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和人订婚了?你不是说你结婚的吗?”狐朋扯着嗓门对着瘫软在一旁的太子爷大吼。
“我看了照片,那迟家大小姐长得可好看了,听说还是学校有名的学霸呢,太子爷可是赚大发了。”狗友打趣。
“再漂亮也不能让太子爷收心乖乖订婚啊,而且那种类型也不是太子爷喜欢的类型,咱们太子爷喜欢那种……嗯哼,嗯……”狐朋双手在空气中比划两下。
狗友立即会意的笑两声。
太子爷挥了挥手,极度郁闷,“你们懂个屁,又不是老子想订的,我根本都不知道订婚的事。”
“啊?”狐朋狗友懵逼,不知道怎么订婚的?
“砰!”
狐朋狗友还来不及问,包厢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穿着运动装的少女站在门口,双手插在上衣口袋中,面容平静的扫过包厢,最终将目光定在太子爷的方向。
“诶,太子爷,好像是你未婚妻?”狗友推了推依然葛优瘫的太子爷。
“不是吧,这就管上了?”狐朋立即往门口看去,“我去,太子爷,真的是你未婚妻。”
“什么未婚妻,我哪儿来的未婚妻。”太子爷不耐烦的挥手,“你们两个赶紧滚,烦着呢。”
“不是啊太子爷……”狐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时笙拎开。
狐朋和狗友对视一眼,往旁边撤走。
她一脚踩在太子爷旁边,手撑在膝盖上,二流子似的看着葛优瘫太子爷,“谈谈呗。”
葛优瘫太子爷瞄时笙一眼,那面容渐渐和他见过的照片重合上,他依然…没动一下,伸出手指着时笙鼻尖,“我告诉你,就算你使了手段和我订婚,我也不会喜欢你的。”
时笙:“……”神经病啊!
“你们这些女人爱慕虚荣,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不就是看上我龙家的钱吗?”葛优瘫太子爷絮絮叨叨,“反正娶谁都一样,你既然用手段让家里面答应下来,我也懒得和你计较,你做好你的太子妃,少管我的事……”
时笙抓着旁边的一杯酒,直接往葛优瘫太子爷脸上泼去。
葛优瘫太子爷蹭的一些坐起来,有些混乱的思绪总算清醒过来,他伸手抹一把脸,“疯女人,你敢拿酒泼我。”
“泼你怎么了,泼回来啊!”
葛优瘫太子爷一听,抓着旁边的酒水就往时笙脸上泼。
时笙动作灵敏的避开那杯酒,妈的果然这个位面都是蛇精病。
“你想干什么?”葛优瘫太子爷将酒杯往桌子上一扔,酒杯在桌子上撞碎,清脆的声音让包厢其他人都安静下来,葛优瘫太子爷指着他们。“看什么看,滚出去!”
众人吓得立即往包厢外窜。
“站住!”葛优瘫太子爷大叫一声。
最后一个人顿时僵住,扶着门把转身,“太子爷……还还,还有什么事?”
“把那噪音给老子关掉!”
“哦哦……”那人立即关掉音乐,然后连滚带爬的离开包厢。
包厢顿时安静下来。
葛优瘫太子爷将喝醉了酒的发型往后一抹,露出光洁的额头,“说吧,你想干什么?刚订婚就想管上我了?你还真把你自己当根葱了?”
时笙将他旁边的东西一股脑的掀到地上,一屁股坐下去,翘着腿——大佬的坐姿。
“我是来跟你谈解除婚约的事。”
葛优瘫太子爷已经做好对方无理取闹的准备,却猝不及防的听到这么一句。
他掏掏耳朵,“你刚才说什么?”
“解除婚约。”时笙重复一遍,“不止你对这场婚约不满,同样我也不满。”
葛优瘫太子爷没骨头似的软回去,“早说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来找我负责的。”
时笙:“……”谁特么看得上你这种对女孩子还手的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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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优瘫太子爷很不满这婚约,但如同时笙一样,他也是被订婚的。直到新闻发出来,他才知道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拥有了未婚妻。
简直呵呵哒!
最重要的是这未婚妻完全不是他的菜,但他未来要娶的人注定他是没办法决定的,所以他虽然不满,但也没反抗,反正娶谁都是娶。
“你想怎么取消婚约?”葛优瘫太子爷有气无力的道:“你家和我家是肯定不会同意的。”
“跟我走吧。”时笙起身。
“去哪儿?”
“跳个楼。”
葛优瘫太子爷:“……”
葛优瘫太子爷真的是软骨头,除了泡妞的时候,他连站都懒得站,全程跟个没骨头蚯蚓似的到处滚,能靠着的时候绝不靠自己站着,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
这种人要不是有钱,早特么饿死了。
时笙带葛优瘫太子爷爬个楼,他爬了一个小时,时笙已经嗑完一袋瓜子。
葛优瘫太子爷上来就软在阳台上,他往下面看一眼,“你还真带我跳楼?我还不想死,要跳你跳,你跳完我就给我家打电话。”
时笙:“……”这种人除了有钱到底还有什么用?
好吧,有钱就是决定性因素。
“你在床上也这样?”时笙忍不住问一句,一个大男人,一个长得还挺帅的大男人,竟然跟没骨头似的。
“在床上?”葛优瘫太子爷没反应过来,“在床上不这样都还怎样?”
时笙默默的为那些妹纸点个蜡。
葛优瘫太子爷瞧着时笙那表情,顿觉不妙,“你在床上才这样!老子在床上那可是金枪不倒!”
时笙鄙夷他一眼,将手机架好,对着葛优瘫太子爷。
“你干嘛!”
“直播你金枪不倒。”时笙拨通一个号码。
葛优瘫太子爷立即伸手捂住下身,“你竟然安的这个心,我真是信了你的邪,你别乱来,我不会从你的。”
时笙嘴角一抽,“太子爷,你脑补太多了。”
那边已经接通,葛优瘫太子爷还没看清那边的人,就听一声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混小子,你在干什么!”
哎,我草!
他老子。
葛优瘫太子爷吓一跳,身子更往天台外面仰了仰。
时笙站在镜头外,拿着几张的纸指挥他。
葛优瘫太子爷有种哔了狗的感觉。
他抬腿想往时笙那边走,却见时笙慢吞吞的掏出——一把枪。
枪!
真枪!
葛优瘫太子爷:“……”我草草草草草草!!
“爸!”葛优瘫太子爷咬牙开口,照着时笙纸上的字念,“我要解除婚约,不然就从这里跳下去。”
“你说什么?”电话那端的人似乎把什么东西打翻了,“你胡闹什么,给我滚回来。”
“你要是不解除婚约,我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我不喜欢那个什么迟西,长得丑不说,还没胸,最重要脾气差,你儿子要是娶这么一个女人,后半辈子还过不过了?”葛优瘫太子爷泄愤一般的将时笙往尘埃里贬低。
“死小子喝高了是不是?当你爸没看过迟西的样子?那模样和身材百里挑一不为过。这婚约已经定下,现在全城的人都知道了,没有反悔的余地。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赶紧滚回来。”电话那边的人也很生气。
葛优瘫太子爷已经不想说了,可是看着指着他的枪口,只能硬着头皮道:“爸,我以前什么都听你们的,你们把我未来的路都安排好了,但这件事我不能听你们。你要是不解除婚约,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你敢!”
葛优瘫太子爷腿软,他还真不敢。
他咽了咽口水,不得不往天台上爬,冲着手机那边大喊,“爸,你看我敢不敢。”
葛优瘫太子爷内流满面。
他真是太天真了,遇见个疯女人。
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相信这个女人。
在葛优瘫太子爷的跳楼威逼下,龙氏最终还是妥协了,毕竟他们就这么一个儿子,就算不成器,那也不能让他这么死了。
龙氏的新闻很快发布,宣布解除婚约,等各大网站光速转载后,时笙才放下枪。
葛优瘫太子爷从阳台上跌下来,吓死本太子了。
时笙收回手机,“怎么样,相信我没错吧?”
“呵呵……”本太子信了你的邪。
龙氏和迟氏订婚订得诡异,解除婚约也解除得诡异,简直是在当儿戏。
最生气的莫过于迟家夫妇。
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龙氏最后还怪到他们头上来,迟父听得一头雾水,好一阵才弄清楚来龙去脉。
“到底怎么回事?”迟母焦急的看着迟父。
迟父将手机摔在地上,一拳打在桌子上,“迟西那死丫头从中作梗,逼着人家龙氏的太子爷去跳楼,现在龙氏要找我们算账。”
“什么?”迟母大惊,“她干得出这种事?”
“我干得出来的事多着呢。”时笙推开门进来。
迟父盛怒,“你还敢回来!”
时笙撑着门,似笑非笑的道:“为什么不敢?”
“你是迟家的女儿,我们这些年供你吃供你穿,现在是你该为迟家做贡献的时候。你不服从我和你爸的安排就算了,你还敢去威胁人家龙氏的太子爷,谁给你的胆子。”
“你还知道我是你们女儿,那你们有把我当女儿吗?”时笙嗤笑。
“你要什么没有,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迟母横眉冷眼,眉宇间尽显刻薄。
要什么没有?
你特么不就跟养猪一样,前期不投资,后期怎么卖个好价钱。
“你别跟我扯那些,你们怎么对我你们自己清楚。”时笙摆摆手,她顿一下,神情陡然阴森下来,“我回来是告诉你们,别再来招惹我,惹毛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时笙退出大门,迟母和迟父追出来,“迟西,你翅膀硬了,有本事你别回来了!!”
“不回来就不回来,谁稀罕。”时笙不在意的冷嗤。
真当你们家是金窝银窝啊!!
“好好好,迟西你有种!”迟父气得血压飙升,“离了迟家,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
时笙回身,笑得极其欠扁,“我当然不能像你们这样算个东西。”
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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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家自从被龙氏解除婚约后就各种倒霉,也幸好他们总公司在国外,波及还算小,迟父及时止损,没造成迟氏动荡。
然而这场儿戏的联姻,到底还是成为一大笑柄。
龙氏对此很不满意,处处排挤迟家,迟父有怒不敢言。
在国内,龙氏才是大佬。
……
不知不觉冬季来临,时笙很少见到青宴,但她每天都能不间断的收到礼物。
之前青宴送的是稀奇古怪的东西,现在送的挺正常,可特么的那是小女生喜欢的东西,学校的人看时笙的眼神,那叫一个古怪。
他们没人见过送这些东西的人是谁,就在知道校花每天都能收到,一个人能坚持这么久,他们也是挺佩服的。
疯狂追求者真是太可怕了。
时笙也很绝望。
她能怎么办?
当然是选择原谅那个智障啊!
时笙撑着下巴看着窗外,寒风拂过树梢,最后几片叶子被卷走,光秃秃的枝丫在寒风摇摆。
蔷薇花瓣从空中飘落,起先是几片,随后是漫天蔷薇花雨。
时笙扶额,这个出场方式,除了兮缦那个蛇精病没别人。
果然蔷薇花雨下得差不多的时候,兮缦身影就出现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干上,火红裙摆在寒风中招摇,然而教室中,似乎只有时笙看到了。
兮缦的目光透过玻璃,直直的射进来,距离有些远,时笙也分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情绪。
时笙转过头,就当是没看到她。
下课铃声响起,时笙以为兮缦走了,结果一转头,她还站在那边。
时笙有些无语,这蛇精病专门等她?
等她干什么?
虽然他们一起打过游戏,但总觉得此时的兮缦和之前不同,她像是来寻仇的。
时笙从教室出去,踏进寒风中,迎着刺骨的寒风走到兮缦所在的那棵树下。
兮缦从树上跳下来,蔷薇花瓣被她的动作牵动,漫天飞舞,两人的视线被花瓣阻挡。
“干嘛,想打架啊?”时笙环着胸,流里流气的看着兮缦。
“青宴在什么地方?”兮缦妩媚的脸蛋上透着几分冷峻,和几分决绝。
“我怎么知道。”青宴神出鬼没的,一直是他来找她,她根本不知道他平时在什么地方。
“你和他关系不一般,你肯定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兮缦不信,目光紧紧的盯着她,好像生怕错过她脸上的神情一般。
时笙撇撇嘴,“你爱信不信,反正我不知道。”
兮缦沉默片刻,“你和他在一起,你会后悔的。”
蔷薇花瓣簌簌的从空中掉落,兮缦的身影若隐若现,随后消失在蔷薇花瓣中,寒风一吹,所有的蔷薇花瓣犹如过眼云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兮缦是不是来过?”景暮的声音从后方响起。
时笙已经好久没见过这位打酱油男主,不是说他们没碰面,是景暮根本不在学校。
景暮神情疲惫,风尘仆仆,立在一颗光秃秃的树下,单薄得似乎能被寒风吹走。
这段时间这位男主大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而就在此时,梁瑟也缓缓从寒风中走来,目光冷而静的从景暮身上过渡到时笙身上。
三人呈三角形姿势分布,谁也没出声。
“谈谈吧。”最终是梁瑟先出声。
景暮没反对。
时笙不置可否。
……
三方在学校外的一家小店坐下。
时笙一个人霸占一方,景暮和梁瑟就只能坐到一边,景暮和梁瑟的距离拉得很开,一看就没什么奸情。
这次的主角古里古怪的,不知道要搞什么飞机。
梁瑟喝一口热咖啡,抿了抿唇角,“我叫梁瑟,北陵梁家第57代传人,我想查清的当年北陵梁家被灭的真相,但线索断在青宴那里。”
梁瑟没有绕弯,直接进入主题。
“所以呢?”跟本宝宝有什么关系?
“青宴在什么地方?”梁瑟看着时笙。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告诉你?”出卖自家媳妇的事,她可干不来。
景暮似乎对梁瑟身为梁家57代传人不怎么意外,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两个人就跟陌生人一般,别说火花了,连火星子都没有。
二狗子你是不是给错我剧本了。
那两个智障再怎么改,也不至于将主角的爱情线都给改了吧?
还让不让人好好的拆个CP了!
“我也在找青宴。”景暮道:“血族现在一团乱,我有些事需要问青宴殿下。”
但这位青宴殿下,除非他自己出现,否则没人能找到他。
他们都知道,时笙和青宴关系有点不一般,所以都将主意打到她身上。
然而……
老子也不知道啊!!
“迟西同学如果知道青宴殿下在什么地方,还请你告知一声。”景暮语气温和。
“我不知道。”时笙起身,“如果只是说这个,那很抱歉,我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们的。”
“迟西同学……”景暮想叫住时笙,然而时笙并不理会他。
她在两人的注视下晃出店门。
外面寒风更大,打在脸上如刀割一般的疼,时笙拢紧衣服,走进寒风中。
青宴到底知道些什么?
他当年又干过些什么?
时笙对这些不是很好奇,但现在因为他,给她带了不必要的麻烦,那她就有必要弄清楚。
“就是她……”寒风中传来细微的声音。
时笙脚步顿时一顿,看向某处。
旁边的建筑后快速的冲出几道影子,朝着她扑过来,这些人一看就是血族,他们似乎是来抓她的,没有下死手。
对方不下死手,时笙可不会手下留情。
几只血族很快就被时笙解决掉。
但这像个开头,越来越多的血族来抓她,他们也不多话,就只是抓她,时笙完全不懂他们抓自己干什么。
时笙解决好几批血族,烦躁的杀到了之前那座古堡。
青宴带她走过,她自然记得怎么进去,她杀进去的时候,一群血族正在开会。
圆桌上的血族人模狗样,被杀进来的时笙吓一跳,但好歹是血族领军人物,很快就镇定下来。
时笙不等他们问话,上前劈开他们面前的圆桌,先来一个下马威。
铁剑直指最近的那只血族,哦怒火冲天的质问:“你们有毛病啊,抓老子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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