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红焰希望她制造的幻况有蓝甲人的叫声,尽量让幻况里发生的事显得残忍些。
铁万刀说:“随你。”
铁红焰立即使用幻缨枪法的幻移秘法,制造了幻况。幻况那些蓝甲人的口也都是塞着布的。她紧接着直接用了如真秘法,这样算途有人闯向她制造的幻况,她也不用担心什么了。
包括铁万刀在内的人接下来看到的那些蓝甲人都是铁红焰制造的幻况的了。
铁万刀看到铁红焰用幻缨枪挑出了幻况一人口的布,那个人立即咒骂了起来。那人还没骂完被铁红焰用幻缨枪刺入了锁骨下方挑了起来,她用幻缨枪在空转起了那个人,将人抛天,落下的时候,她用枪尖一接,枪便插入了那人腹,把那个人穿透了。
铁万刀想看看现在铁红焰的武功到底多厉害,便说:“你怎么这么玩起来了,没充分用武功吧?刚才说好的用武功送这些人下地狱啊!”
铁红焰对铁万刀一笑,说她这是先划着玩,还不算充分用武功,但如果不用武功,她也做不出这个效果。她为了让铁万刀高兴,又说:“其实我算用武功也不需要用出几成功夫,随便一弄他们活不成了。精彩的在后面,爹等着看吧!”
铁万刀说了些话后,最后说:“我知道这些蓝甲人根本不配你充分用武功!不能太给这些人面子!”
铁红焰说自己会用武功,但不会太给这些人面子。
幻况,蓝甲人的叫喊声陆续响起,没过多一会儿,幻况的绝大部分蓝甲人一动不动了。
在铁红焰要抓起幻况最后一个还会动的蓝甲人时,她感到很短的一阵轻微的头痛,痛感虽然只是闪了一下,却让她觉得有点怪,这种感觉显然与普通头痛不一样。痛感消失得很快,她当时也没表现出来。
她继续做之前的动作,很快,她制造的幻况最后一个会动的蓝甲人也被她“杀”了。
她问铁万刀是否精彩,铁万刀笑着说不错。
她瞥了一眼幻况的尸体,笑着说她去把尸体处理掉,铁万刀便让她去。
她叫一些人收拾起了幻况的尸体,让那些人跟在她后面离开了。
这样,铁红焰又一次用幻缨枪法的幻移秘法将一批蓝甲人转移到了世外隐陆。
第二天,铁红焰叫了几个大夫到她的房间里,问他们自己的身体是否已经完全恢复正常,大夫都表示已看不出任何问题了。
她之所以找那些大夫给她看,其实只是想了解一下关于她之前头痛的情况,但头痛那件事目前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他尚不了解跟什么有关,也不便直接说出来,因为,如果跟她使用幻缨枪法有关,她要是说出来容易暴露出其他信息来。她只是通过问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已经完全恢复正常来从侧面了解情况。
她刚要让大夫们离开,铁万刀来了,问她怎么自己叫来了几个大夫。
铁红焰当然不会提前一日头痛之事,只是说她虽然武功恢复了,但也想清楚自己的身体是不是一点问题都没了,这样练起武功来也好放得开。
铁万刀问那几个大夫铁红焰怎么样。
大夫们都表示已看不出任何问题了。
铁万刀听了很高兴,他让大夫们离开后,带铁红焰到了那几根巨大的石柱前。他仍想看她目前武功到底高到了什么程度。
铁红焰将武功展示给铁万刀看后,铁万刀惊喜万分。
两人说了些话后,铁红焰对铁万刀说她昨天玩那些蓝甲人还算过瘾,然后,她问:“以后能不能凡是有犯错的蓝甲人全都交给我玩啊?这样,我不用一次次出来跟爹说交给我玩了。”
她之所以这样说,是希望铁万刀以后把被说成犯错了的蓝甲人全都交到她手里,方便她将他们转移到世外隐陆去。毕竟当日铁万刀亲眼见她展示武功后还是很高兴的,她觉得这时跟他提这个要求他应该能同意,便趁这个时候说了出来。
心情很好的铁万刀说:“哈哈,你这么爱玩?”
铁红焰笑着说:“我觉得好过瘾!”她此刻的笑容显得很兴奋,这让铁万刀觉得她玩得无痛快。
铁万刀当时已经决定同意,但还是故意问她:“要是你每次都亲自动手,不是太给他们面子了吗?”
铁红焰说:“可是我痛快啊!我想亲耳听他们的嚎叫,亲眼看他们死得很惨的样子!”说的时候,她笑容里又露出了一丝狠辣。她在铁万刀面前表现出这种样子,也是为了让铁万刀确实真心认为她是想痛痛快快地虐杀蓝甲人,防止他怀疑她有其他目的。
两人又说了些话后,铁红焰决定在原地再练一会儿武功,铁万刀便离开了。
铁红焰舞起了幻缨枪,练着练着,她用起了绝地心法进行意传,问她头痛大夫却看不出问题是否属于特现象。
她意传的时候并没把想问的问题想得太细,她知道只要她通过绝地心法进行意传时问是否属于特现象,如果能收到回应,那么她应该能得到她想知道的问题的答案。
她之前觉得那种痛感不同于一般的头痛,便想到了这会不会与她用了幻缨枪法的幻移秘法有关。她以前听人说过,有的武功虽然能让人能拥有神的能力,但如果使用这种武功的人身体出现了某些变化,再使用那种武功便可能对使用者的身体造成影响。她本来也没真觉得她头痛的事跟她练幻缨枪法有关,之前她只是想到了曾经听到过的那种说法,于是想问一问。
很快,她听到了那个低沉的声音。
“祝贺你终于恢复武功了!”
铁红焰听到这话并不惊讶,她早知道对方能了解她的一些情况。
“由于你曾经被妖王重伤,虽然身体恢复了,但你有了那次被伤的经历后,有的情况便和以前不同了。尽管你现在武功高于从前,但在那种情况下便会头痛。”
铁红焰知道,这话里所说的“在那种情况下”指的是在她使用幻缨枪法的幻移秘法将蓝甲人转移到了世外隐陆的情况下。
以前铁红焰没经历被妖王重伤一事时,使用幻移秘法将人转移到世外隐陆并不会使她出现头痛的现象。
“如果你再那样,以后你头痛会更加严重,很久以后,还有可能危及你的生命。”
铁红焰又听到了这样的话。
她明白,这话里所说的“那样”,指的是使用幻缨枪法的幻移秘法将人转移到世外隐陆去。
铁红焰果然通过意传得到了她想知道的答案。她心想:幸亏我次请大夫时只是问了他们我的身体是不是已经完全恢复正常,幸亏我没让他们知道我头痛这件事。此事竟真的跟使用幻缨枪法的幻移秘法有关系!
铁红焰意传道:“前辈,如果我不曾被妖王所伤,其他条件不变,我不会出现头痛的情况吗?”
那个声音告诉她是的。接着她便听到了这样的话:“可是,世界有些事是这样,不可逆转。”
铁红焰意传道:“这真的是特现象?所以大夫们看不出问题?”
“毫无疑问,你头痛一事确属特现象,不是大夫可以看出的。这种情况只有你知道,原因你现在也清楚了。如果你把你被妖王所伤后再做那种事会引起头痛这情况说出去,那么以后你再想做那种事也做不成了,但是那样的话,你自然也不会再因做那种事而出现头痛的现象了。”
铁红焰很清楚,他这话里所说的“那种事”指的是用幻移秘法转移蓝甲人的事。
铁红焰虽然知道了今后她再用幻移秘法转移蓝甲人头痛会加重,但她仍然打算以后用幻移秘法转移蓝甲人,她觉得自己无法做到眼睁睁看着那些蓝甲人被杀而不出手。她非常关心头痛发作的时间,她想:昨天头痛是在我用幻移秘法转移蓝甲人的现场发生的,如果我以后正在使用幻移秘法转移蓝甲人的时候头痛总会当场发作,那岂不是很容易出差错啊?要是那样的话,很危险啊!我希望算发作也不要当场发作!这件事我必须问清楚。
于是她意传道:“前辈一直都知道我做了什么。我以后做那种事当场会出现头痛现象吗?”
“你用幻缨枪法,我当然知道。头痛的情况不一定发生在当场,可能在你做那种事后过一段时间才……”话没说完,声音消失了。
铁红焰不仅想听完,还想继续问问题,然而声音消失时,这种特殊的沟通的过程结束了。
“前辈!”铁红焰喊了出来。
她又用绝地心法意传,希望听完整,如果可能的话她要再问些其他问题,然而此刻他却无论如何也联系不那个在之前的沟通过程向她发出声音者了。
虽然她没能听完整那个发出声音者的话,但铁红焰已经知道了她要问的重要问题的答案。
意传是这样,尽管她通过意传问话时并没想得很细致问了,但对方能准确理解她问的是什么。虽然她听到的话也并没有将事情说得非常明确,都是用“在那种情况下”“那样”“那种事”这种话来说的,但是,在使用绝地心法意传沟通的过程,她可以准确地理解对方话里的意思,一定不会误解。
当日她知道这件事时有些难过,她想着那句“如果你再那样,以后你头痛会更加严重,很久以后,还有可能危及你的生命”,想着以后自己做将蓝甲人转移到世外隐陆的事到底还能做多少次。虽然她希望在能做的情况下一直做下去,但她也明白在她当族长改变大环境之前必须保住自己的命。她希望算头痛加重,加重速度也要慢一些,她好多转移一些蓝甲人。她更希望这件事不要危及生命她的生命,算实在逃不过那样的一天,她希望那时候形势已经不再需要她做转移蓝甲人的事了,她希望她的理想在危及生命之前实现。
然而她又有些庆幸,她之前听到了那句“头痛的情况不一定发生在当场”,这个消息也算是在她得知不好的消息后给了她些安慰。次头痛正是在她使用幻移秘法转移蓝甲人当场发生的,当然次痛感不明显,她也没表现出什么,当场对她没多大影响,她使用幻移秘法也没出任何差错。她知道头痛的情况不一定会在当场发生后,还是踏实了些,她希望她运气好些,以后头痛每次都不要当场发生,希望每次都能顺利地使用幻移秘法将蓝甲人转移到世外隐陆去。
一些天过去了,那段日子正好很少出现蓝甲人要被处死的情况,只有一次,她一次性接过八个被铁万刀认定有罪需要处死的蓝甲人。她打着要“玩”的旗号,用幻移秘法将那八个人转移到了世外隐陆。那次之后,她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和借口使用幻移秘法转移蓝甲人。
她想:这些天我没使用幻移秘法将蓝甲人转移走,这应该是对我有一定好处的。会不会隔一段时间不做那件事,我以后再转移蓝甲人之后不再头痛了呢?虽然前辈说的话里并没有这个意思,但会不会在我身发生什么迹呢?不想那么多了,算我以后再转移蓝甲人之后依然会发生头痛的情况,但毕竟有一段时间没做这件事,起码不会加快头痛加重的速度。
铁红焰相信她应该是幸运的,她觉得她以后转移蓝甲人的频率应该不会导致她头痛加重的速度过快,不至于导致她在理想实现之前因为做多了这种事而失去生命。
那一年杨絮出现得有些晚,在身穿粉衣的铁红焰准确无误地射出多支箭,千锐鼓掌那日,铁红焰和武寻胜一起从东骑射场往傲乾殿走的路,一个手执长刀的蓝甲人冲前来对铁红焰大吼。
那蓝甲人自然不知道她之前那么做是将那些蓝甲人转移走了,所以来说“你这个心肠狠毒毫无人性的东西”。
铁红焰之前听蓝甲人的骂声早已习惯,她总是希望蓝甲人当着人骂她,她依然觉得那种蓝甲人与她势不两立的气氛对她非常有利,容易给人造成固定印象,使她在做一些事时更不易引起怀疑。
“次那些蓝甲人是不是都是你亲自放火烧死的,烧完了还要将他们的骨灰扔得远远的,让他们的亲人一生一世连他们的骨灰都找不到?”那蓝甲人道。
铁红焰刚刚见到他时用余光扫过了他的指甲,之前确定他是蓝甲人了。
此刻,听他这么跟自己说话,她又故意瞥了一眼那蓝甲人的蓝色指甲,表现出了一副傲慢的样子,满不在乎地跟他说话。后来她还说:“行刺我?好啊,你会你说的那些人更惨!”
那蓝甲人一边说着“我算死也要拉你陪葬!为那些无辜的人报仇雪恨!”一边用长刀刺向铁红焰。
铁红焰轻轻松松夺过了他手的长刀,点了他的穴道。
那一刻,她想到自己是要救那个蓝甲人的,而武寻胜说他的爹娘是被蓝甲人害死的,她虽然知道如果她使用幻移秘法,那么武寻胜看到的幻况是她杀了那个蓝甲人,但她仍然不想当着武寻胜一个人的面使用幻移秘法将那个蓝甲人转移走。
她便让武寻胜先回去,对他说:“这个人,我要好好修理修理。”
看他离开后,她便用幻移秘法将那个蓝甲人转移到了世外隐陆去。
事后,武寻胜又提起了那个蓝甲人,铁红焰说:“那个不知死活的蓝甲人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武寻胜问她这件事要不要报告给族长,她说不用了。
时光匆匆流走,试的日子到了。
第二日试内容是不包含骑射在内的武。
铁万刀让手下抓了一大批做活的蓝甲人一一捆绑了起来。被抓来的这些蓝甲人有的是做活效率相对低一些的,有的是脾气不够顺从的,有的是铁万刀手下看不顺眼的。
被抓来的每个蓝甲人的衣袖都被缝了编号标签,那些编号标签都并没被缝结实,虽然不会随便掉下来,但如果想有人想将编号标签拽下来,也能不费力将其拿下。
那些铁万刀的手下按参加试者的人数将那些蓝甲人分了组,一组蓝甲人属于一个参加试者。
裁判黄侃吹响号角,参加试者要迅速移到属于自己的那组蓝甲人所在位置地面的那个白色大圆圈范围内,给属于自己那组的蓝甲人一一解绑并控制住他们防止先被解绑的蓝甲人逃走。都解绑后,参加试者才能用自己常用的武功攻击他们,将他们杀死后取下他们身的编号标签。参加试者可用一种兵器,但不可用弓箭。最先杀光属于自己的那组蓝甲人,拿到所有编号标签并回到原地的那个人是得胜者。
铁红焰下定决心要救那些蓝甲人,找机会将他们转移到世外隐陆去。
黄堪吹响号角,众多试者都向属于他们自己的那组蓝甲人迅速移去了,铁红焰最先到达大圆圈之。
铁红焰在大圆圈内舞起了幻缨枪,用起了幻移秘法,制造出了幻况,幻况那些蓝甲人的情况与之前她看到的一致,紧接着她便立即用起了如真秘法。
其他参加试者与他们要到达的大圆圈之间都还有不短的距离时,铁红焰已控制多片树叶将幻况之所有被绑着的蓝甲人全都解绑了。
她这一行为太出人意料,但其他试者知道自己正在试无暇说其他的,便更卖力地冲向属于自己的那组“蓝甲人”。
解绑后,铁红焰立刻让地的石头飞起并打向了幻况之刚刚被她用树叶解绑了的那些蓝甲人。
其他试者想快速到达大圆圈内将那些“蓝甲人”杀死,然而他们还没有一个人冲到,看到场所有被铁红焰解绑了的“蓝甲人”全都呻吟着倒在了地。当然,他们看到的蓝甲人的情况是幻况的。
此时,那些真实的蓝甲人其实已经被铁红焰转移到了安全的世外隐陆。
那些“蓝甲人”全都倒地后,铁红焰赶紧从属于自己的那组“蓝甲人”身快速往下拽挂着编号的标签。在她拽下来两个编号标签,正准备拽下第三个编号标签时,突然一阵头痛使她不得不停了下来。
在铁红焰因头痛不得不停下的时候,聂扬威已经冲到了自己前方的大圆圈内,迅速摘下了属于他那组的所有“蓝甲人”袖子的编号标签,往出发地飞奔去了。他看到的是幻况的蓝甲人,看到后他发现那些“蓝甲人”都是已经被铁红焰杀死了的,但他根本没管这些,只是为了在试取胜而把编号标签拿了下来,接着奔向了出发地。
简柔、田温和乐愉也到达了他们各自前方的大圆圈内,两人也像聂扬威那样不管别的摘下了“蓝甲人”袖子的编号往出发地移去。
乐愉见那些“蓝甲人”全都死去了,先是一愣,然后看向了铁红焰,见她右手正攥着戳在地的幻缨枪,拿着编号标签的左手正按着头。乐愉倒也没想到她是因为头痛做出的这个动作,只是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她并没去动那些“蓝甲人”的编号标签,转身回了原地。
其他参加试者大多停在了途没再继续前进,互相看了看。
由于场看到铁红焰右手攥着戳在地的幻缨枪,左手按自己的头这个动作的人都被她之前的举动惊呆了,根本没人觉得她这个动作有什么不正常。
裁判黄堪起初看到铁红焰那个动作时也不了解她到底要做什么,他也没多想,只是觉得无论如何她都会胜利。
头痛之时的铁红焰想:我正在使用幻移秘法和如真秘法,不要出现问题,千万不要出现任何问题!要保证幻况一切正常,一定要保证!
这次头痛又是在她使用幻移秘法期间发生的,次剧烈得多,持续时间也次长。
此前,在铁红焰默默地告诉自己“不会有事的”的时候,那阵头痛过去了,她立刻把自己拿着标签的左手拿了下来,没再按着头部,赶紧将属于自己的那组“蓝甲人”身所有的编号标签取了下来,用轻功一飞身回到了出发的地方,在聂扬威到达出发之处之后第二个到达了出发之处。
在裁判黄堪目瞪口呆的时候,聂扬威大声说:“我是第一个回到这里的,她第二!别人不用提了!”
铁红焰说:“大家刚才都看见了,明明是我第一个到达圆圈,并在圆圈给那些蓝甲人解绑并杀死他们,然后取了标签回到这里的。”
从这时开始,众人争执了起来。
争执到后面,铁红焰当着众人的面对黄堪说道:“我不过是想充分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却因为这个犯规了。我敢作敢当,敢犯规敢承认自己犯规。按规定的规则判断,我确实没有胜出,但最起码我完成了全部任务。在这样的情况下,既然我不能算胜出者,今天的试没有胜出者了吧?”
她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让大家认为她那么快把所有蓝甲人都杀了仅仅是为了充分展示她的实力,炫耀一番,这样别人便不容易怀疑她有其他目的了。正如那些人看到的那样,她之前的行为也确实起到了炫耀她自己实力的作用,大家都看得出她的武功明显其他参加试者都强得多。
后来裁判黄堪在恐惧之用有点颤抖的声音宣布这一局的试无效。
铁红焰说:“我看是这些可恶的蓝甲人带来的晦气,搞得我们铁仓人的试都无效了,真是气死人!耽误我们铁仓人这么长时间岂是白耽误的?不要以为死了没事了!看我怎么处置这些尸体!我不拿这些尸体出出气实在是不甘心!”
铁红焰表现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主动要求处理掉这些“蓝甲人”的尸体,铁万刀觉得让她出出气也好,自然同意了。
于是,铁红焰找了些人跟她一起把那些幻况的蓝甲人的尸体带到了水沟附近,她显出阴毒的神色,恶狠狠地看着那些尸体,当着那些人残忍地对待幻况的那些尸体后,然后让那些人跟她一起把那些“尸体”全都抛入了水沟之。
她带着那些人从水沟附近往回走了一段距离后,才停止使用幻缨枪法的幻移秘法。整个过程非常顺利,完全没出现容易令人怀疑的地方。
当日,铁红焰被铁万刀叫到霸空殿交谈。
铁万刀对她说道:“明明稳赢的一场武,现在却成了这个结果,你是不是该反思一下?”
铁红焰说:“爹,我也是想让所有人都看看我的厉害。”她为了防止他怀疑,便又一次表达她那么快把那些蓝甲人全都杀掉是为了炫耀自己厉害。
铁万刀说,她之前屡次打退入侵的圭蚀妖大家都知道,她没必要在这个场合让别人看。
铁红焰仍旧做出一副是要炫耀自己的姿态,说场那些人很少有真正见识过她的武功的。还说:“既然是武,要尽量显示出自己的真本领,我今天只是小露了一手,根本没放开用武功,要是放开用武功,更能让他们大开眼界!”
她说的时候显得很骄傲,她要以这种方式加深铁万刀觉得她当时是一心想要炫耀的印象。
铁万刀本身非常爱面子,很能理解铁红焰说的想要显示自己的心情,他告诉她显示自己也要分场合,还对她说:“今天是有规则的试,算你再想展示,也该忍一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铁红焰当然知道铁万刀说的有道理,此时她觉得他应该确实已经相信它那么做仅仅是因为炫耀了,便为之前展示自己不合时宜找了个借口顺便承认自己冲动了。她知道铁万刀极其在乎面子,便说其实她也是为了她和爹都有面子,只是太冲动了。
铁万刀说道:“你知道是自己太冲动了好。当时你一冲动,我都惊呆了,以你的个性,平时不至于这么沉不住气,今天也不是怎么了。”
铁红焰听他这么说后,也觉得自己那么做显得有点沉不住气,但当时为了救蓝甲人她也只好那样。为防止铁万刀往别处想,她对他说今天她太急于显示自己了。
紧接着,她明确承认自己错了,她说:“我参加试是为了服众,在场时我以为越显得自己武功高强越能服众,却忽略了规则,当时没意识到如果犯规反而影响我服众,做了不合时宜的事,我错了。”
她又说到了其他的试:“不过我感觉笔答部分我一定能胜出,骑射我也有信心夺冠!”
铁万刀说,他也相信她笔答部分会赢,也认为她在骑射试取胜几乎可以说是板钉钉的,所以这事这么算了。
铁万刀甚是爱面子,还对她说:“其实话说回来,你今天展示的也确实都是别人做不到的,倘若抛开规则看,你也算是让我风光了一把,问题是规则摆在那里,你那么做太冲动了,幸好问题没严重到一定影响结果的程度。”
铁万刀又说了些话后,铁红焰觉得还是不要继续谈这件事好,于是说,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她也不想再提了,还说她一定会在骑射试好好发挥,以后不会再犯这种错误,希望他能原谅她。
铁万刀“嗯”了一声,说:“总之你以后做事前多考虑考虑是了。”接着,他问她:“午那些蓝甲人的尸体,你都处理掉了?”
铁红焰告诉他,他全都处理掉了。言至此处,她想:爹应该不会怀疑我午出现犯规的情况有别的目的了。
后来,铁红焰在试最终获胜,从此成为了铁仓部族“真正的少族长”,有了一些实权。
那日,铁红焰正在在傲乾殿的议事厅跟武寻胜以及她的几个手下分析调查来的信息,她的另一个手下进议事厅向她报告了一件事——一些蓝甲人患了罕见传染病的事。
那种病只在蓝甲人传染,治疗起来容易,治一次行,这一次用时又短,接下来的日子患者只要休息能痊愈。但是治好后的一个月内,他们都仍然会浑身无力,做不了活,只能躺着休息。在治疗后的三日之内,如果他们接触了其他蓝甲人,其他蓝甲人仍然会被传染这种病,要是治疗后超过三日他们再接触其他蓝甲人,其他蓝甲人肯定不会被传染了。管那些蓝甲人的铁仓人不知该让大夫给那些蓝甲人治后等一个月再让他们继续做活还是直接杀了那些蓝甲人,再抓其他蓝甲人来做活。
那个手下告诉她,管理那些蓝甲人的铁仓人不敢私自做决定,这才报告来请她亲自决定。
铁红焰觉得这是个把一批蓝甲人转移到世外隐陆去的机会,但转移之前肯定先要让人把他们的病治好。她知道她算最快也只能在大夫给患病的蓝甲人治疗后的三日之后再转移,她要等他们的病不会传染给其他蓝甲人时再把他们转移到世外隐陆去。而且,此时的她并不打算在刚一过三日之期时立刻转移,她觉得那样也许容易使人起疑,另外,虽然大夫说了给他们治疗后的三日之内他们能把病传染给其他蓝甲人,三日之后便不会再传染,但她还是觉得再多等一阵子更保险,毕竟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把传染病带到世外隐陆去。
铁红焰问手下那些患病者是不是已经被控制起来了,手下告诉她已经隔离了,她说先让大夫给他们治疗。
手下问她:“少族长这么快决定要等他们一个月了?”
铁红焰告诉他,还没决定等一个月。她说:“很多情况都会变,先给他们治疗,我再权衡决定后面的事。”
手下答应这告诉他们后,铁红焰问起了这病到底是怎么传起来的。
手下告诉她,具体情况顾大夫较清楚,他不是很了解。
铁红焰对他说,多找些能治这种病的大夫去给他们治疗。
她知道那种病只会传染给蓝甲人,并不会传染给铁仓人,不管她内心是把自己看成蓝甲人还是铁仓人,从身体讲,她都跟其他铁仓人一样不会被传染那种传染病。她觉得她必须亲自去那里看一看。她对手下说:“我现在跟你一起去了解一下具体情况。”
那个手下觉得此事小得很,于是说:“这种小事不需要少族长亲自去了吧!”
铁红焰问他为什么不需要。
手下说反正这种病又不在铁仓人传播,只是微不足道之事。他对她说:“不必劳烦少族长走一趟了。”
铁红焰摇了摇头,对她说事关做活效率,对铁仓廷影响很大,绝非小事。
她这样说,是希望手下认为她之所以要亲自去是从做活效率以及对铁仓廷的影响这方面考虑的,根本没有关心那些蓝甲人身体健康的意思。
她继续说道:“我也只有在详细了解情况之后方能做出下一步决定。”
铁红焰让来报告的那个手下在前面带路,她和游项鸣、武寻胜走在后面。
游项鸣跟铁红焰谈起一件重要的事时,武寻胜也没什么需要说的,便走在了他们两人的身后,四个人走成了三排。
四人出了禁止蓝甲人进入的区域后,铁红焰跟游项鸣正聚精会神地讨论那重要的事时,三支箭同时从侧后方朝铁红焰射来。
尽管聊得聚精会神,但当时铁红焰仍意识到了似乎有东西飞向了自己,便要运功用幻缨枪法使飞来的东西途落地。
铁红焰还没做完运功动作,便被武寻胜推了一把,所以她动作没做完,没能正常运功,来不及用幻缨枪法使箭途落地了。
武寻胜倒在地,左肩已经插着一支箭。另外两支箭,一支已经被他打落在地,另一支被他抓在手。
铁红焰让游项鸣赶紧将武寻胜带回傲乾殿的弼殿居,找大夫为他疗伤。她说这话的同时便施展轻功,很快将射箭者抓住了。
游项鸣带武寻胜回弼殿居了。
铁红焰将射箭者拖到了找他报告的那个手下跟前,拖的过程她已经看到那个射箭者的指甲是蓝色的,此刻她又故意当着她的手下看了看射箭者手蓝色的指甲,目光狠辣令人胆寒。她表现出这种样子,便是为了让手下觉得她已经被那个蓝甲人激怒,这样,她接下来让手下先走显得更正常了。
她想让手下先走的真正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
之前有一次,一个拿长刀的蓝甲人想行刺铁红焰,她因为不想当着武寻胜这一个人将那个蓝甲人转移到世外隐陆去,便让武寻胜先回傲乾殿了,那天她是在周围没别人看的情况下用幻移秘法把那个蓝甲人转移走的。那次,她觉得在周围没别人看的情况下使用幻缨枪法的幻移秘法时,自己消耗的能量好像周围有别人看时要少一些。
那天她想:如果不当着别人用幻移秘法转移蓝甲人真的明显能少消耗能量的话,那不当着别人用幻移秘法转移蓝甲人会不会减慢我头痛加重的速度?我觉得很有可能。
后来她使用绝地心法意传,问了问是不是这样,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于是,她便决定了,以后如果她觉得不是非常有必要当着人使用幻移秘法转移蓝甲人给人留下她虐杀蓝甲人的印象,而当时的形势又允许她不当着人使用幻移秘法的话,那她在转移蓝甲人之前先把别人支开,自己悄悄使用幻移秘法。
此刻,她觉得当着她这一个手下“虐杀”这一个蓝甲人实在意义不大,她便决定让手下先去,自己先用幻移秘法将整个蓝甲人转移到世外隐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