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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万刀想后说道:“这些都是问题啊。虽然我不知道建造顺序到底有多大影响,但总感觉可能影响很大。心亭已经倒塌,算先重建,再后再建周边亭,那心亭也已经不再是前族长当年下令建的了。如果说七星醉仞亭对气运有什么影响的话,现在的情况也已经和以前不同了,也是说,心亭已倒塌,前族长生前想过的那种计划,肯定已经无法完全按照前族的计划执行了。我看此事也许只能这样了,无法建了,只是……”

    铁今绝听铁万刀这么说,感觉他很可能不会继续建了,问:“只是什么?”

    铁万刀道:“我在想,已倒塌的部分和尚未建成的部分留在那个地方会不会影响气运?”

    铁今绝说:“不清楚,如果族长担心影响气运,到时候收走行了。”

    铁万刀想了想,说道:“如果那些东西放在那里不用我派人收走,我不需要想那么多了。”

    铁今绝说道:“族长无需烦恼,想如何做的话,直接去做可以了。”

    铁万刀想到了自己出现空游之事,知道下一任族长任的日子已经不远了,便说道:“嗯,先等等吧。毕竟前族长说过要在下一任族长任前建成。材料要处理多年才能用来建造,我肯定不会让红焰等那么久再任,想在她任前建成已经不可能了。但是,算不可能了,那些东西我也不想在下一任族长任之前收拾,一定要等到那个时候再说。”

    铁万刀顿了顿,接着说道:“这心亭到底为什么会倒塌,我一定要找人查清楚!之前好好的怎么倒塌了?”

    后来,铁万刀真的派人查了心亭倒塌的原因。查原因的人竟发现建造心亭用的七洗锐锁石内部已有很多空洞,换句话说,已经“酥”了。

    虽说心亭确实是受了建造那六个周边亭的影响而倒塌的,但可以确定的是,在心亭的材料本身已变成有很多空洞的情况下,无论是什么人去建那六个周边亭,多小心翼翼,只要是在原来设计时定好的位置去建周边亭,那心亭会受影响倒塌。

    铁万刀知道后很气愤,想找人算账,但认为这件事很大责任在前族长在任时期与建七星醉仞亭有关的人,他现在已经找不到能负责任的人了。

    铁万刀对查原因的人说:“我觉得他们建的时候不会选里面有那么多空洞的材料啊!”

    查原因的人说道:“我看,这些空洞好像是后来才出现的。”

    “为什么会出现?”铁万刀问。

    查原因的人说:“我也不清楚,我以前并没真正见过用这种材料建成的亭子。我虽然见过锐锁石做成的建筑,但建这亭子的材料并不是普通的锐锁石。”

    铁万刀道:“这是七洗锐锁石,跟方士有关。”

    让查原因的人离开后,铁万刀找来了之前为处理建造周边亭的材料的那个方士,问他:“建心亭的材料有这样的空洞,是否跟作法有关?”

    那方士道:“我看不像是在作法时出问题的。”

    铁万刀问:“那跟什么有关?”

    方士说道:“我能看出这心亭在当时建造过程出了问题,但具体出了什么问题我也不清楚。”

    铁万刀问:“不是当时的方士作法对锐锁石进行处理时出的问题?”

    “从我能了解到的信息来看,我认为不是。”方士道。

    “出现这些空洞跟时间久了有多大关系?”铁万刀问。

    方士道:“我也说不清楚,因为我不知道当时建这个心亭时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我只知道正常情况下,七洗锐锁石用多久都不应该出现空洞。”

    其实,建造心亭用的七洗锐锁石之所以会在心亭建好很多年后出现那么多空洞,正是因为在建造过程,已经出了问题的仙云泉正好移动到了心亭所在的位置。虽然在仙云泉的影响下当时心亭已经出现了问题,会影响铁仓部族的气运,但那个时候构成心亭的材料内部并没有出现空洞。然而,其实那时候材料已经受到了影响,起初的那些年,七洗锐锁石内部只是出现了一些人根本无法察觉的小变化,一些年以后,这种变化积累到一定程度,七洗锐锁石内部开始出现空洞了,空洞越来越多,越来越大,直到后来使心亭变得容易倒塌。

    当年铁万刀的父亲让那些人暂时不要建造周边亭,让那个方士通过作法,保证心亭在下下任的族长任那天之前不会对铁仓部族的气运产生不利的影响,方士答应了,努力作法了,也确实可以保证铁万刀父亲之后的下下任族长任那天之前这心亭不会对铁仓部族的气运产生不利的影响。然而,方士并不知道心亭在建造过程出现那样的问题后会导致材料在多年后渐渐出现空洞,会使心亭变得容易倒塌。

    由于当年铁万刀的父亲让那个方士给心亭作了法,所以虽然心亭已经倒塌,那已倒塌的心亭也不会在铁万刀的父亲之后的下下任族长任那天之前对铁仓部族的气运产生影响。但是,当时那个方士作法只能保证到那天之前,以后的事不好说了。

    此时此刻,铁万刀正在跟他找来的方士讨论心亭倒塌之事,在方士说“我只知道正常情况下,七洗锐锁石用多久都不应该出现空洞”之后,铁万刀问:“那倒塌了的心亭会不会影响铁仓部族的气运?”

    方士通过一番作法后,对铁万刀说:“目前不会。”

    铁万刀道:“那以后呢?”

    方士说:“恕我水平有限,以后的情况我无法预知。”

    铁万刀又找了其他方士来看,那些方士也都说目前这倒塌了的心亭不会影响铁仓部族的气运。

    铁万刀问他们以后会不会影响,所有方士都表示看不出来。

    虽然铁万刀觉得已经来不及重建了,但还是问那些方士:“如果重建会如何?”

    那些方士全都表示算重建,情况也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铁万刀问,那对铁仓部族是好还是不好。

    所有方士都表示,虽然他们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但觉得继续建这七星醉仞亭对铁仓部族不好。

    铁万刀已经决定肯定不会再建了。

    铁万刀又问:“那些东西如果我选择在不同时间清理会对气运产生影响吗?”

    方士们没一个人表示能看出来。

    铁万刀心想:都是些什么人啊?还方士,这都看不出来!

    铁万刀便让那些方士都离开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铁今绝从铁万刀父亲的灵位前离开后,很想立即去看望铁红焰,他要赶紧让铁红焰知道这件事。虽然他也考虑到铁红焰的伤还没痊愈,但他觉得也许她会有办法,还是让她早点知道好。然而有一件关乎人命的事他要赶去办,他便没立刻去恒联居。

    办完那件事后,天已经很晚了,他只好第二天再跟铁红焰说想要说的事了。

    第二天铁今绝进了恒联居的内居后,发现武寻胜也正在内居,觉得他的脸一看像被风猛吹过的。

    武寻胜跟铁今绝打招呼后,铁今绝跟他说话。

    铁红焰立即说道:“舅舅,他……听不到你说什么。”

    铁今绝“啊?”了一声。

    “他……为了得到雪寒草给我止痛……已经失聪了。”铁红焰说的时候甚是伤心。

    铁今绝惊讶地看向了武寻胜,见武寻胜正微笑着,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在此之前,武寻胜从他的个室进入内居看望铁红焰,发现她状态看起来很好,便问她:“你身已经不痛了?”

    铁红焰点了点头。

    那一刻武寻胜绽放了灿烂的笑容,说道:“尽管不痛了,也要好好休息,毕竟伤还没有痊愈。”

    铁红焰又点了点头。

    望着他那如春天般温暖的微笑,想着他为了得到雪寒草给她止痛而失聪,她笑不出来。

    武寻胜知道她不再痛了之后,脸时不时会现出笑容,铁今绝来找铁红焰时,武寻胜也依然沉浸在那种快乐,铁今绝很容易看出他心情大好。

    得知武寻胜失聪一事,铁今绝惊讶过后,心也不舒服,按道理是很难笑出来的,但看武寻胜微笑着,他像是被武寻胜那灿烂的笑容感染了一样,也对武寻胜微笑了一下,然而铁今绝那笑容很快收住了。

    铁今绝看向了铁红焰,说道:“看你现在这样,你已服下雪寒草了?”

    “是的。”铁红焰道。

    铁今绝问:“一点都不痛了?”

    铁红焰“嗯”了一声,道:“身倒是一点都不痛了。”她说这话时并没显得多开心。

    铁今绝知道她的意思是她因为武寻胜失聪的事而感到心痛,说道:“他失聪能不能尽快治好啊?”

    铁红焰说道:“问过大夫了,治不了的,只能等着,以后可以恢复。”

    “要多久才能恢复啊?”铁今绝问。

    铁红焰目光显出一抹无奈,说道:“少则几个月,多则几年。”

    铁今绝看了看武寻胜,又看向铁红焰道:“你也别太难过了。”

    铁红焰道:“由于他听不见,接下来这些天我爹便让其他人照顾我。他之前去净曦山太辛苦了,需要好好休息。他来看我,我总是想起他失聪这件事,心里很难受,我刚才示意他继续回去休息。”

    铁今绝说:“他去了趟净曦山,还拿回了雪寒草,我真是佩服他!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净曦山是多可怕的地方……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你还记得吧?”

    铁今绝说完话便用佩服的目光看向了武寻胜。

    铁红焰道:“我当然记得。”

    武寻胜不知道怎么回事,用疑惑的目光看了看铁今绝,然后说道:“刚才红焰示意我回个室休息,我先回个室了。”

    铁今绝点了点头。

    武寻胜又看了一眼铁红焰。

    铁红焰也点了点头。

    武寻胜回个室后关好了他个室和内居之间的门。

    铁红焰问铁今绝:“舅舅找我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啊?”

    铁今绝道:“你猜对了。”

    “什么事,舅舅请说。”铁红焰道。

    “因为现在你的伤还没好,我跟你说后,你先不要因为这事太着急啊。”铁今绝道。

    “太着急?”铁红焰道,“莫非跟蓝甲人有关?”

    铁今绝道:“是的。”

    铁红焰说:“是不是又有蓝甲人要被……”她没说完后面的话。

    铁今绝道:“你又猜对了。昨日族长要杀一些蓝甲人,我出面拦了下来。现在那些蓝甲人都关在大牢里。”

    铁红焰问:“我爹因为什么要杀那些蓝甲人?”

    铁今绝回答:“你知道那个七星醉仞亭吧?那些人不是在心亭旁边建造周边亭吗,有一段日子了。周边亭还没建成,昨日心亭突然倒塌了。建的人里有一部分是铁仓人,有一部分是蓝甲人。我看见时,族长正在训斥那些铁仓人。那些蓝甲人已经被绑起来了,嘴里都被塞了东西。族长觉得是他们不够小心导致心亭倒塌的。前族长很重视心亭,族长要杀了那些蓝甲人。”

    铁红焰道:“舅舅是如何拦下来的?我爹没觉得怪吧?”

    铁今绝说:“当时我假装很生气的样子问那些铁仓人心亭是怎么倒的,那些人说他们也不知道,还说他们真的没做什么。我跟族长说,他们都说没做什么,这心亭竟然倒塌了,会不会有什么神秘因素。族长问能有什么神秘因素。我把我想起来的你娘以前说过的话说出来了。”

    铁红焰问:“我娘以前说的什么话啊?”

    铁今绝道:“很多年前,我跟你娘闲谈的时候谈到人死后的世界,你娘说如果她死后突然想起曾经到过的地方,她会回去看看,看一看她思念的,仍旧生活在那里的人。”

    铁今绝说到这里时,铁红焰有些伤感。

    铁今绝看到铁红焰的反应,说道:“你想起你娘了?你别难过,我是跟你说这件事的过程啊,你不要想太多别的。”

    “嗯,我知道。舅舅说吧,我不想别的了。”铁红焰道。

    铁今绝道:“族长问我这跟心亭倒塌有什么关系,我跟族长说当时我问今:‘你觉得生死之界如何穿过啊?’接着我又把今的话告诉族长:‘不知道啊,你说,已故之人穿过生死之界时,会不会导致柱子、亭子之类的东西忽然倒塌啊?’族长问我今是不是真的这么说过,我告诉她是。事实今也确实这么说过。”

    铁红焰问:“我爹会相信吗?”

    铁今绝道:“毕竟我提到了今,不管族长当时是不是直接信了,他都容易顺着我说的去想了。族长问我今有没有说了别的。我对族长说,今还说:‘如果已故之人穿越生死之界时导致建筑物倒塌,我想肯定是不会砸到任何人的,但即使这样,会不会引起已故之人想看的在世者不高兴啊?’族长想知道我当时是怎么跟今说的。我告诉族长,我当时对今说:‘你觉得呢?’族长问我今说什么。我告诉他,今说要是人家不知情,只看到建筑物倒塌,不高兴也正常,今还说,如果她在死后穿越生死之界时导致活人所在之处附近的建筑物倒塌,她又发现这会使她想看的人不高兴的话,那她以后不再去了。”

    铁红焰道:“舅舅提我娘以前说的这种话,估计能引我爹思考。我爹听后是什么反应?”

    铁今绝说:“族长好像不如之前训斥那些铁仓人时那么激动了,他若有所思,问我:‘心亭忽然倒塌会跟你说的这种事有关吗?’他问的时候,我感觉出他似乎觉得是有关的。我虽然希望族长相信有关,但也不能直接说有关啊,我说不知道,只是之前我听他们都说没做什么,心亭还是倒塌了,我正好想起了今以前说的话。”

    铁红焰问:“然后呢?”

    铁今绝道:“族长说,这心亭是前族长生前非常重视的。我顺着族长的话说:‘所以,我甚至想,如果真跟我说的那种事有关的话,这会不会是前族长自己的意思?’族长接着按我说的想了,考虑起会不会是前族长离世后‘改变主意’,已经不再希望继续建七星醉仞亭了。那我跟族长提议可以去前族长的灵位那里找找答案。我为了防止族长立即杀掉那些蓝甲人并惩罚那些铁仓人,跟族长说虽然我也愤怒得很,但如果这件事真跟神秘因素有关,我都不敢随便在这里跟他们这些人说什么做什么了。我当时这么说,是想引族长也考虑一下神秘因素,族长如果真被我引得考虑神秘因素了,他应该不至于立即下手了。能拖延一阵子是一阵子。”

    铁红焰道:“当时那些蓝甲人已经被绑起来了,嘴里也被塞了东西。我爹也准备惩罚那些铁仓人。他很重视自己的面子,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没有更多的理由,他应该很难当众表示改变之前的决定吧?”

    铁今绝道:“的确如此,正如你说的那样,族长当时说他是不会放过他们的,还说心亭倒塌了,算不是他们亲手所为,也肯定跟他们有关。后来族长把声音放低跟我说了句话,我明白了他在考虑自己的面子问题。我刚想跟他说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他便说他为这件事生这么大气不能白生,算他饶了那些铁仓人,那些蓝甲人也必须杀掉,他绑他们时决定了。听族长这么说,我正紧张,不料族长接着说,说不定这心亭突然倒塌,是因为这些蓝甲人不吉利,带了晦气。听到这里我不像之前那么紧张了,很快我又找到了其他促使族长改变之前决定的理由。”

    铁红焰问:“舅舅说的是什么理由?”

    铁今绝说:“我跟族长说这样也太便宜这些蓝甲人了,我都看不下去了。我说:‘让族长生这么大气的人,这么杀了怎么行啊?’接下来,我把你搬出来了。”

    “我?”铁红焰道,“莫非舅舅跟我爹说把那些蓝甲人给我‘玩’?”

    “我是这个意思。”铁今绝道,“我跟族长说我看望你时,你说你好久没体验虐杀蓝甲人的乐趣了,觉得很无聊。我又跟你爹说,你还跟我说过,如果我发现哪里有蓝甲人需要处置交给你,你想玩一玩。”

    “那……我爹听后怎么说?”铁红焰问。

    铁今绝道:“你爹问我:‘她现在这样怎么玩?’我听出他的意思是说你受伤了,没法像以前那样‘玩’。”

    铁红焰说:“舅舅如何接的我爹的话?”

    铁今绝说道:“我跟族长说:‘我当时也是这么问她的,她说她有办法玩,还说也可以先把想杀的蓝甲人关起来,攒着人数,人越多越好玩。’”

    “舅舅编出的这话还真像是我说的。”铁红焰道。

    “我跟族长说,蓝甲人让他生这么大气,要是先关起来,然后放在红焰手玩,红焰是真能替他出气。红焰折磨蓝甲人的狠劲,整个铁仓廷也没有第二个了,这样族长有面子。”铁今绝道,“我又跟族长说,只要红焰想玩一定能玩,不一定用以前用过的玩法。我又跟他说,红焰还说虐杀人不一定要用多少体力,还有手下可以玩给红焰看,我还说,红焰跟我说,如果能让她玩一玩蓝甲人,她的伤一定能好得快些。”

    铁红焰道:“我爹相信那些话是我说的吗?”

    铁今绝说:“我觉得他当时其实基本信了,但他还问我:‘红焰那么想玩?竟然还说她的伤一定能好得快些?’我回答族长是这样。还说我每次看你,你都跟我说这件事,痛的时候跟我说想亲手杀几个蓝甲人,算不能缓解疼痛,心里也能痛快些。”

    铁红焰道:“我认为我爹听到这里,应该会觉得把那些蓝甲人留给我‘玩’更好了。那舅舅又跟我爹说了些什么吗?”

    铁今绝说:“我又重新提了神秘因素。我觉得这时候再跟族长重新提起神秘因素,并暗暗地促使他再次往关于吉利的事想,引着他将各种情况综合起来看,也许他会同意。我跟他说如果这件事真的跟神秘因素有关,今天还是不要惩罚那些铁仓人了。族长自己便说:‘你的意思是,怕影响气运?’我一听他这么说,围绕着铁仓部族气运来说,说了很多。我又跟他说还是先到前族长的灵位前找找答案较好,等这种可能有神秘因素出现的日子过去后,让红焰狠狠地虐杀蓝甲人,既能防止铁仓部族的气运被晦气的蓝甲人影响,又能足够狠地处理那些蓝甲人,让使族长生气的人不得好死,还让少族长玩得开心,一举多得。”

    铁红焰道:“舅舅围绕铁仓部族气运的事说了很多,再加说了其他方面的理由,我爹应该不会再觉得暂时放过他们自己会没面子了吧?”

    铁万刀说道:“应该是了。接着族长虽然是带着商量的语气说的话,但他还是已经把话放出来了。他跟我说:‘那先放了这些铁仓人,然后把这些蓝甲人关起来,到时候给红焰玩?’我说我觉得族长说的这种处理方法很适合,接着又跟族长提了一遍各种原因,说铁仓部族的气运重要,族长的面子重要,少族长玩得开心也重要。”

    “我感觉,舅舅说到这个程度,我爹有可能直接宣布他的新决定了。”铁红焰说道。

    “的确如此。”铁今绝说,“族长是这个时候说的。”

    “怎么说的?”铁红焰问。

    铁今绝道:“族长说心亭倒塌的事他过一段时间再处理。他让那些人停止建周边亭,还让人把那块地方都围起来,防止别人进入那个范围。族长还让几个铁仓人把那些蓝甲人关入大牢。”

    铁红焰说:“后来族长真的去前族长灵位那里找答案了吗?”

    铁今绝道:“紧接着去了,而且是让我跟他一起去的。”

    铁红焰说:“得到答案了吗?”

    “没有。”铁今绝道。

    “当时舅舅又在旁边用一些话影响我爹了吧?”铁红焰问。

    “是啊。”铁今绝说,“因为没得到答案,当时族长便仔细考虑这件事该如何处理,他想到了准备材料的时间太长的问题,还想到了建造顺序的问题。我趁他拿不定主意的时候跟他说是不是其实前族长已经给出了答案。”

    铁红焰问:“舅舅的意思是不是说,有神秘吗因素存在,心亭倒塌本身是已故的前族长在表达他已经改变注意后的意见?”

    铁今绝道:“嗯,我是这个意思,希望族长也这么想。族长当时把这种意思说出来了。我说不能排除这种可能。这时族长问我七星醉仞亭是不是根本不能建下去了,我自然不会直接告诉族长不要建下去,否则容易引起族长怀疑我别有目的。”

    铁红焰道:“那舅舅是怎么说的?”

    铁今绝回答:“我是重复之前族长说过的问题,诱导族长认为那些问题其实根本没法解决。我说到了如果建的话心亭和周边亭的顺序如何安排,要用多久来处理材料以及何时方能完工这些问题。族长想了想之后,说也许只能这样,无法重建了。他又担心已倒塌的部分与尚未建成的部分留在那个地方会不会影响气运,后来他决定找方士看看。族长还决定找人查清楚心亭到底为什么会倒塌。”

    “那他有没有查清楚为什么啊?我也很想知道心亭怎么会突然倒塌。”铁红焰道。

    铁今绝说:“今天我来看你之前,又跟族长见面了,知道族长已经找人查清楚了大致原因。建造心亭用的七洗锐锁石内部如今已有很多空洞,可以说已经‘酥’了,这算是内部原因,外部原因是建造那六个周边亭了。周边亭的位置都是早在设计这七星醉仞亭时定好了的,只要按照原计划建造,在心亭的材料已变成有很多空洞的这种情况下,不管是谁去建周边亭,不管多小心,心亭都会受影响而倒塌。”

    铁红焰问:“内部为什么会出现很多空洞呢?建造的时候肯定没有那些空洞吧?”

    铁今绝道:“族长也问了查原因的人,查原因的觉得空洞是后来才出现的。查原因的人虽然见过锐锁石做成的建筑,却亲眼没见过七洗锐锁石做成的建筑。七洗锐锁石跟方士作法有关系。”

    铁红焰道:“以我爹的个性,他一定很快去问方士。”

    “是的。”铁今绝道,“族长今天告诉我,处理建造周边亭材料的那个方士觉得不像是在作法时出问题的,那方士能看出心亭在当时建造过程出了问题,但不清楚具体出了什么问题。那方士认为不是当时的方士作法对锐锁石进行处理时出的问题。方士还说正常情况下,七洗锐锁石用多久都不应该出现空洞。族长问方士倒塌了的心亭会不会影响铁仓部族的气运,方士作法了,得出的结论是目前不会。族长问以后会不会,方士说他无法预知。”

    铁红焰说道:“估计我爹还会找其他方士问。”

    “你又猜对了。”铁今绝道,“族长都没等到别的时候再做这件事,紧接着找了其他方士看,那些方士也都只能说目前这倒塌了的心亭不会影响铁仓部族的气运,至于以后会不会影响,他们也都说看不出来。族长问他们如果重建会怎样,他们都说算重建,情况也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而且对铁仓部族不好。族长还告诉我,他问了那些方士,那些东西如果选择在不同时间清理会不会对气运产生影响,那些方士没一个人表示能看出来。族长为此还有些不高兴,今天跟我说起这事后,族长还说那些人虽然是方士,却连这个都看不出来。”

    铁红焰问:“这件事,我爹应该暂时不会理会了吧?”

    铁今绝道:“我想,在你正式成为下一任族长那天之前,族长应该不会派人去清理那个地方了。但是,我不知道能不能保证他不再亲自‘处理’那些已经被关起来的蓝甲人,真的把‘处理’的事留给你做。按道理来说问题应该不大,可是,我并不能彻底放心。很多年前有一次族长已把杀几个蓝甲人的事交给了他的一个手下,让那个手下三天后杀掉那些蓝甲人。当天晚族长心情不好想发泄一番,他便不顾他已经把那个任务派给手下的事,自己去牢里把那几个蓝甲人杀了。虽然此事已经过去太多年了,那时候你还没练成能把蓝甲人转移走的功夫呢,但这么早的事我还是印象很深。记得当年我在教你画画时也跟你说过这件事吧?”

    “是的,我也记得很清楚。”铁红焰说道,“舅舅,我觉得必须赶快处理此事。”

    铁今绝道:“可是你的身体……”

    铁红焰道:“昨天东大夫说她今天还会来看我的身体情况,如果今天她看过后确定我没什么问题的话,从今天起,我可以自己坐起来了。她还说如果恢复得好,我甚至可以在有人扶着的情况下走一走了,只是活动时间不要太久,多数时候最好还是躺着。”

    铁今绝道:“只是可以在有人扶着的情况下走一走,显然还是不能使用武功的。”

    两人之前说话声音小得很,此时铁红焰用更小的声音说:“我知道,舅舅希望我使用幻缨枪法将那些蓝甲人转移走,我自然也希望这么做。”

    “其实我跟你说,倒也不是想你立刻做这件事,我有些担心那些蓝甲人,想问问你有没有其他办法。”铁今绝道。

    “办法倒是想到了,只是我从来都没试过,也不知道行不行,那办法也不是我一个人可以用的。”铁红焰说道,“如果不试一次的话,也无法知道,我很想这次试试。”

    铁今绝问道:“什么办法?”

    铁红焰说:“武寻胜跟我说,他从净曦方士那里学了很有用的功夫,在我受伤不能用武功的时候,如果我不得不用武功做一些事,告诉他,只要我配合,他能替我使用我的武功。”

    铁今绝双眼冒出了惊的光,道:“还可以这样?”

    铁红焰道:“他是这样跟我这么说的,他告诉我那功夫叫‘接递功’。他说他是试过的,净曦方士教了给他一小部分净曦方士自己用的武功,他试着替净曦方士使用武功,真的可以。”

    铁今绝道:“也是说……他能用接递功替你使用幻缨枪法将那些蓝甲人转移走?”

    铁红焰说道:“我没试过。因为次出了绝密生死印的那个事,为了防止出什么关乎他性命的差错,我自然没法跟他说这种事。他又为了给我拿雪寒草止痛而失聪了,我更不容易让他了解了。”

    铁今绝回想起绝密生死印那件事,觉得自己当时的做法的确给后来带来了一些麻烦。

    铁红焰继续说道:“记得次舅舅还特意跟我说,哪怕武寻胜到别处做些什么或者我到别处做什么,遇到这种我跟他无法直接说话交流的情况时,只要是跟我那理想有一点点关系的事都不可写信交流。一点都不能留下能令人产生怀疑的字,连别人很难看懂的暗语都不可写出来留下记录。谁知道,这次他回来后不能听到我说的话了,我要是不通过写字跟他交流,有时候表达起来还真的不容易。”

    铁今绝道:“当时我跟你这样说,也是怕出问题。那时我也想不到他竟会失聪,但是,即使是现在这样,我仍认为你不可留下什么跟我们做的那种事有关的字。当然,平常你跟他交流时,如果实在不方便,不涉及严重问题的,你要写些什么写吧。哪怕是稍微有一点危险的事,我都建议你尽量不要写得太明确,而且,他看过后,最好尽快销毁那些字。毕竟你现在是少族长,以后还要做族长,你本来不适合随意写什么话。”

    铁红焰道:“我明白,我不能随意写东西。如今他失聪了,我到时候会通过写字来跟他交流,我的想法与舅舅一样,只要是稍有一点危险的事,我都不会写得很明确,而且会在他看后尽快销毁。”

    铁今绝说:“你没法通过写字跟他表达清楚这次的事,由我来吧。”

    “也只能如此了。”铁红焰道。

    “次你说乐月央说的事,不会有什么问题吧?”铁今绝问道。

    “我认为不会有问题。”铁红焰回答。

    “等东大夫为你看过身体后,如果可以,我通过写字跟武寻胜表达清楚。”铁今绝道。

    “那我让他们先准备写字需要用的东西。”铁红焰道。

    铁今绝到会宾厅将一个人叫到了内居,铁红焰让那个人将写字需要用的所有东西准备好。

    那人问道:“少族长在这样的身体情况下可以写字吗?”

    “我看应该可以了,只是等东大夫来给我看后才能确定。”铁红焰道,“你不用担心我,写字用的东西是为铁长老准备的。”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这去准备。”那人道。

    铁今绝对铁红焰说:“我一会儿先让人去把武寻胜叫过来吧,这样,如果需要跟他说什么,也可以早些说。算一会儿不需要跟他说那件事也没关系,可以跟他说其他事情,反正刚才我来的时候他本来在内居。”

    铁红焰道:“现在这个时候,他倒是应该不会在休息。”

    铁今绝说:“那等东大夫来给你看身体时,我去会宾厅跟人说,让人叫他来。”

    铁红焰和铁今绝又说了一些话,没多一会儿,拿写字需要用的东西的人把东西拿来了。

    那人把写字需要用到的所有东西都放到内居一张较空的桌子后,刚刚出了内居,东听宇来给铁红焰看身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