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事到如今,也只能抱着一线希望试一试了。”霓愿道。
铁今绝从她的表情看出了她似乎觉得希望渺茫,他想:到底会是怎样的代价呢?现在先不多想了,一线希望也是希望,还是期待她作法后找到其他不需要付出太大代价的挽回办法吧。
“我还需要像之前那样配合吗?”铁今绝问。
“是的。”霓愿道,“希望铁长老再次配合一下。”
“没问题。”铁今绝道。
霓愿再次从铁今绝那里拿过了宽虹白玉,将它放在了作法的台子那个印法盘。
霓愿又请铁今绝坐在那个较大的紫色蒲团。
铁今绝问霓愿一会儿需要他怎么做,霓愿都告诉他了。
与次不同的是,这次由于作法目的不同,在霓愿作法的过程,铁今绝需要做几次双手在胸前合拢的动作,每次他需要做这个动作之前,他眼前都会闪出白色的光条。
这次作法之前,霓愿依旧小心翼翼地摆放要用到的器具,一些东西被她调整了好几次,调到了最容易接收空间各种信息的程度。她这样做是要保证把一切可能性全都试出来,防止出现任何遗漏。
这一次作法结束后,她心情已经沉重得无法形容了,极度无奈写在她脸,使她整张脸仿佛罩了黑烟一般。
她声音低沉地对铁今绝说作法完毕了。
铁今绝听到这样的声音,便再次感觉不妙。
两人分别从紫色蒲团和蓝色蒲团站了起来,一起走向了印法盘。
霓愿看着那些之前曾经亮过的香和蜡烛,想着之前它们发出的那些光,然而此刻仿佛看到那些香和蜡烛都只有一股股浓浓的黑烟。
铁今绝问霓愿这时能否把印法盘的宽虹白玉拿出来了,霓愿表示可以。
说完后,她又盯着仿佛被浓浓黑烟笼罩着的香和蜡烛,很希望她能感到它们都曾发出灿烂的光芒,却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弥漫着黑烟的世界一般。
心情的沉重导致这一刻霓愿不仅觉得那些香和蜡烛有一股股浓浓的黑烟,甚至觉得自己周围,整个房间里,以及外面都已经黑烟密布了。
之前作法的时候因为需要集精神,她一直控制着自己,尽量不让自己被那种心情影响,她控制力的确很强,整个作法过程也并没受到影响。然而此刻走到印法盘前,那种之前被压住的难过的感觉向她袭来,她一直眉头紧锁。
铁今绝当然感受到了霓愿心情不佳,便想到了事情严重,由于感觉不好,本想直接问霓愿情况的他并不想立即受那样的刺激,竟然没直接问。
他从印法盘取下了宽虹白玉看了看,对霓愿说道:“它跟放去的时候一样。”
霓愿说道:“是的,一样。”
铁今绝知道即使不想立即受到刺激,有些话也早晚要说,于是他从宽虹白玉说起:“霓方士,这宽虹白玉到七星醉仞亭附近一次,便出现一条红线,现在面已经有两条了。”
“因为情况太严重了。”霓愿道,“如果情况没那么严重的话,它也未必会如此快出现第二条红线。”
铁今绝道:“是的,给我宽虹白玉的那个方士也是这样跟我说的。”此刻他依然不想太快听到太令人难过的消息,但觉得如果一直不问也不可能,于是他终于鼓起勇气问道:“铁仓部族的气运受了影响,这是肯定的了?”
“是的。”霓愿道。
“具体是怎样的影响,霓方士现在可以跟我说了吧?”铁今绝问,“有什么要说的你尽管说,完全不用担心我惩罚你,我之前说了,我不会做那样的事。”
“这个……假如铁仓部族的气运没受影响,一切正常的话,现任族长会一直当族长,当到下一任族长任的时候,而下一任族长是现在的少族长。”霓愿道。
她依然没有说得太直接,毕竟是关乎族长之位的事,她认为有些话并不是直接从自己口说出的最好。她很希望铁今绝主动说一些话,然后她来表示是或不是,这样那些话是铁今绝说的了,毕竟铁今绝是铁仓部族的长老,她觉得他作为长老谈那样的话倒也没什么。
“你说假如铁仓部族的气运没受到影响,是那样的情况,但现在受到影响了啊,难道今后当族长的人除了现任族长和现任少族长之外,还会出现其他人?”铁今绝问道。
霓愿说:“如果不尽快进行挽回的话,可能出现那样的情况,进行挽回,要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
“如果不尽快挽回,如果其他人当了铁仓部族未来的族长,铁仓部族未来将会怎样?”铁今绝道,“你之前说过,照这样下去,铁仓部族未来走的路都会不一样了,要是其他人当了铁仓部族的族长,铁仓部族将会走怎样的路?”
霓愿道:“其实关于未来的事,太详细的我也不好预测。目前我只知道,如果另外的某个人当铁仓部族的族长,很快会有无数人失去生命,活下来的那些人也会极其痛苦。当然,最严重的后果还不止于此,那情况会影响百年以后的情况,具体我不知道,只知道无限的痛苦将会往后世延续。如果现在的少族长当下一任族长的话,未来有些坏事便可以避免。”
“‘有些’坏事?”铁今绝道,“算少族长成为未来的族长,也会有无法避免的坏事发生吗?”
“如果现任少族长当了铁仓部族的族长,那么,另外的那个人当族长后会造成的那些后果全都是能避免的。”霓愿道,“然而,有些坏事是肯定要发生的,与谁当铁仓部族未来的族长无关,那种事便是无法避免的。”
“什么坏事啊?”铁今绝问。
“我现在也不知道。”霓愿道,“其实,那种不管谁成为未来铁仓部族的族长都会发生的坏事,想太多也没用,也无法阻止。我刚才本来没必要提的。”
铁今绝道:“你已经了解到了未来一定会有那种不好的事出现吗?”
“只是在作法过程了解到了,那种没办法改变的事我也不清楚会是什么事,那种改变不了的事我本来不该说的。我还是说能改变的事吧。”霓愿道,“说真的,出现目前这种情况真是太罕见了。”
“霓方士之前说过,这种情况应该是最近发生的事造成的。”铁今绝道。
“是的。”霓愿说,“应该是人为的,不是自然发生的。我真是想不出来哪个懂法术的人能做又敢做这种事!”
霓愿知道人在开始学法术前往往都会接受浣世,接受了浣世的人由于受到限制,肯定无法做出这样的事了。她很清楚,接受过浣世的人假如能做这样的事,在真做了这种事之后也会很快会受到极其严重的惩罚,不会有什么人敢做。所以,她感觉出现这种情况甚是蹊跷。权出猛是极其罕见的不曾接受浣世又学了法术之人,由于不受限制,他便做得了这样的事,而且正因为不曾接受浣世,他做了这种事后并不会立即受到惩罚。霓愿觉得做种事的人极为过分,然而由于权出猛不曾接受过浣世,不受限制,他做出这种事后,连霓愿这种水平极高之人都无法了解这事到底是懂法术的人在什么位置做出来的,她也无法把这种事的详细情况了解清楚。
“这种情况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铁今绝问道。他想到了铁红焰跟他说的武寻胜看到侯学演的事,考虑会不会跟侯学演有关。
“肯定不是今天刚出现的。”霓愿回答。
“那今天这七星醉仞亭发生什么明显变化了吗?”铁今绝问。
“没有。”霓愿道,“七星醉仞亭在今日之前这样了。”
铁今绝想:这足以证明并非侯学演所为吗?也不是,要是在武寻胜看到之前侯学演曾到七星醉仞亭那里做过什么呢?
他问霓愿:“你觉得这是有人到七星醉仞亭附近作法造成这种情况的吗?”
“不是。”霓愿道,“使用法术造成这种情况的人虽然肯定到过七星醉仞亭附近,但这种情况显然不是在七星醉仞亭附近作法造成的。我虽然无法判断给七星醉仞亭施法的人到底是在哪个地方做的这件事,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人是在较远之处给七星醉仞亭施法的,而且那个人所用的法术绝非一般方士能用的。”
“远处?”铁今绝道,“莫非那个人也是通过什么器具能在远处对人或事物作法的?”
霓愿说:“是的。那个人显然法术很厉害,能使用一般会法术的人根本无法使用的法术,竟可以不受一些别的会法术者受到的限制。”
铁今绝仍想了解此事跟侯学演的关系,于是说道:“霓方士能否看出那个人用的是什么路子的法术?”
霓愿皱眉说道:“我还无法了解,实在太怪了。”
铁今绝依然想了解跟侯学演有关的情况,便问霓愿:“霓方士是否知道七星醉仞亭是什么时候被人施法的啊?”
霓愿道:“只能知道是最近,肯定不是今日,但具体时间我也看不出来。”
铁今绝问:“如果我知道最近有个方士到了七星醉仞亭附近,做了些好像是在作法的动作,我有没有办法知道这件事是不是那个人做的?”
“这倒是有办法。”霓愿道,“我一会儿给铁长老一个锡清环,如果铁长老见到了那个人,把锡清环戴在右手小指之,集精神看着那个人,看背影都成,然后默念一句很短的咒语,到时候把锡清环给我看,我能通过给锡清环作法来了解那个人的一些信息,判断那个人是否是给七星醉仞亭施过法的人了。”
铁今绝道:“好,一会儿霓方士把咒语告诉我吧。”他想了一下继续说道:“我这么做不会被发现吧?刚才霓方士说给七星醉仞亭作法者可以不受一些限制,那个人会不会能了解到有人小指戴着锡清环正在对其做什么?”
“这个请铁长老放心,不管对方法术多高,不管对方受不受限制,铁长老使用锡清环的时候,对方都无法发现。”霓愿道,“有一个锡清环在那个抽屉里,我现在拿出来交给铁长老吧。”
铁今绝答应后,霓愿便从抽屉里拿出了锡清环和一个小盒子,将它交给了铁今绝。
铁今绝试着把锡清环往右手小指套了一下试了试,问霓愿默念过咒语后自己会有怎样的感觉。
霓愿告诉他,到时候他默念过短咒之后,锡清环产生效果时他会感到右手手心先发烫再发痒,这种感觉非常明显,但很快会过去。
铁今绝问这个锡清环可以使用几次,霓愿告诉他,锡清环是已经被她通过作法经过一番处理的,处理过程是称为“提洗”的过程。霓愿接着说道:“每次提洗后,锡清环只能使用一次,使用的时候便是锡清环记录的被测者信息的时候。铁长老把沾被测者信息的锡清环给我,我通过作法把铁长老想了解的情况说出来。到时候我会通过作法对锡清环重新进行提洗,在我对它重新进行提洗后,它内部留下的被测者的信息全都不见了,这个时候,它便可以再次使用了。”
霓愿把到时候铁今绝要念的简短的咒语告诉了铁今绝后,铁今绝把锡清环装在了那个小盒子里,放在了衣袋。
铁今绝问霓愿,这种事如果知道是谁做的,对挽回会有很大作用吗?
霓愿想了一下,道:“应该……应该并没什么作用。但是,铁长老作为部族长老肯定有必要知道是什么人做的这种事。”
铁今绝觉得跟她说了一些其他事后,心情缓了缓,似乎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做好准备听那种刺激人的消息了,于是他问霓愿:“如果不尽快挽回,从七星醉仞亭那里的情况来看,近期能出现多糟糕的事?”
霓愿道:“七星醉仞亭的情况已经影响了铁仓部族的气运,如果不尽快挽回,不出一个月,铁仓部族会出现各种怪事了,如一些东西突然间落下来砸到人啊,突然失火啊,突然……总之都是一些很糟糕的事,很多人都会因此而受到巨大伤害,甚至丢命。现在参与建造七星醉仞亭的人身的命本气已经被人吸走了一小部分,那些人全都已经踏了危险之路。那些人虽然短期内不会丢命,但他们会继续被吸走命本气。命本气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极其重要的。一个人没有了命本气,命会没有了。”
“霓方士,刚才你去七星醉仞亭那边看的时候,那些建造者都是已经被吸走了一部分命本气之人吗?”铁今绝问道。
“正是。而且,在我在七星醉仞亭那里作法的时候,那些人的命本气还在渐渐减少。虽然减少的速度非常缓慢,但我通过使用法术能够感觉到的确是在减少的。”霓愿道。
“所有参与建造者都会被吸走命本气吗?”铁今绝问。
“那要看吸走那些建造者命本气之人是否进行选择。”霓愿道,“今天我去看后便知道,那个吸命本气的人可并不是想集吸个别人命本气的。那人之所以这样做,可能是因为不想被人发现吧。如果集吸个别人的命本气,被吸者很快会丢掉性命。那样的话容易引人注目了。”
铁今绝问道:“霓方士能否测出吸走那些人命本气之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霓愿道:“这个无法确定。目前我都不知道吸走那些人命本气之人是不是方士,也不知道是不是使用法术的人自己在吸别人的命本气。有的人是可以通过作法使其他人变成那种能通过七星醉仞亭吸走建造者命本气之人的。其实,连使用法术的人是不是方士我都不清楚,如果是方士,按道理来说那个人使用法术时是应该是受到限制的,然而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那人显然不受限制。虽然不管怎样,与这次的事有关之人做了这样的事都能影响铁仓部族的气运,但我也并不能确定给七星醉仞亭施法的人或者这人身边的人一定是冲着这个来的。”
铁今绝又问了问霓愿其他方面的后果,铁今绝越听越觉得事情离,然而这种情况的确是已经发生在铁仓部族了。
“如果让那些建造者停止建造呢?”铁今绝问霓愿。
“没有用的。”霓愿道,“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停止建七星醉仞亭,到时候铁仓部族的情况只会更糟。从一开始建,便不能停下来了。”
铁今绝问霓愿该如何挽回。
霓愿道:“有两种方法,一种需要搭几十人的性命作法,还有一种,需要搭一个人的性命,但那样的人很难找到。”
铁今绝问道:“一个人的那种方法,需要什么样的人?”
“早在幼年被方士打过‘风云璃雾印’的。”霓愿道。
铁今绝听了先是一愣,问道:“只要是早在幼年被方士打过风云璃雾印的人能行?”
霓愿说:“不是,即使是幼年被方士打过风云璃雾印的人,如果一年以前不曾使用过回顾鉴也不行。能给人打风云璃雾印的方士几百年出一个,目前世已经没有了能给人打风云璃雾印的方士了,幼年曾被方士打过风云璃雾印的人本极少,回顾鉴这种东西世也不多,被方士打过风云璃雾印又恰好曾在一年以前使用过回顾鉴这样的人更少了。再说,算是真找到了幼年被方士打过风云璃雾印的人,这人又恰好在一年以前使用过回顾鉴,如果这个人体内没有因习武而产生的‘飘火凝能气’也没有用,练到一定程度能产生飘火凝能气的武功又非常有限。目前要想挽回的话,需要尽快行动,这种人能到哪里去找呢?”
铁今绝道:“如果我能找到呢?”
霓愿说:“能找到自是最好,我刚才说的那三个条件,只要差一个都无法成功挽回。”
铁今绝问:“使用过回顾鉴也算?还要一年之前?”
霓愿回答:“是的。倒不是说一定要在去年使用过回顾鉴,很早以前试用过回顾鉴也行,但使用过回顾鉴必须是去年的今日之前发生的事,那样才行。还有一件事非常麻烦,是一个人如果幼年体内被一个方士打入过风云璃雾印,其他方士通过作法是看不出来的,除非那个被打入过风云璃雾印的人自己知道幼年的事,并且说出来,否则这个真的不易判断。铁长老,要是现在找这样的人,不知道需要多少时间。”
铁今绝说:“如果我真的找到那样的人,那个人需要怎么做?”
霓愿回答:“我可以把经过我作法的‘双极闪’交给那个人,那个人需要先拿着双极闪走到七星醉仞亭附近,按照我说的方法,用双极闪调出体内的飘火凝能气,将普通的飘火凝能气转化为‘祁法飘火凝能气’,并通过‘祁法飘火凝能气’阻止参与建造七星醉仞亭的那些人的命本气被吸走。”
霓愿所说的双极闪是食指大小的银色圆柱体法宝,左右两端如镜面般光亮,这东西虽然体积不大,但它能调出特殊习武者体内产生的飘火凝能气,并将其转化成与法术直接相关的祁法飘火凝能气。所谓特殊习武者指的是那种自幼被方士打入过风云璃雾印,在一年之前又使用过回顾鉴的习武者。
铁今绝道:“这样做是否可以挽救那些建造者的命?”
霓愿说:“算是可以,最起码,他们体内的命本气不再继续被吸走,他们的寿命不会继续因为命本气被吸走而减少了。”
铁今绝说:“幼年被打入过风云璃雾印的人如果在七星醉仞亭那里这么做,那个吸命本气的人会不会立即发现?”
霓愿回答:“吸命本气的人肯定不会立即发现的。”
铁今绝问:“那个人会感觉不到异同?”
“是的,完全感觉不到。”霓愿道,“幼年被打入过风云璃雾印的人在七星醉仞亭那里做挽回之事时,吸命本气的人依然会感到自己正在吸参与建造七星醉仞亭的那些人的命本气。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吸命本气的人确实会继续吸走某种气,只是,吸的已经不是参与建造七星醉仞亭的那些人命本气了,而是幼年被打入过风云璃雾印的人的命本气转化而成的‘命本翻倍假象气’。在幼年被打入过风云璃雾印的人用双极闪调出自己体内的飘火凝能气,将普通的飘火凝能气转化为祁法飘火凝能气后,祁法飘火凝能气不仅有阻止参与建造七星醉仞亭的那些人的命本气被吸走的作用,它还有另一个作用,是在它每次碰到使用双极闪那个人自身的命本气后,都能令使用双极闪那个人自身少量的命本气转化成很多倍的命本翻倍假象气,并把大量命本翻倍假象气提供给吸命本气者。吸命本气者吸走使用双极闪者身的命本翻倍假象气时,会以为自己吸了很多的命本气,而且还会以为那些命本气来自吸命本气者自己选定的吸收对象,既不会知道自己吸入的是命本翻倍假象气,也不会知道自己是从一个人体内吸入的。以前我听说过命本气可用来练功,假如吸命本气者是为了练功,当练功者使用命本翻倍假象气时,那人练功时感觉一切正常,甚至在一段时间内还能出现功力增长的假象,然而在使用双极闪者体内的命本气完全消失的那一刻,使用命本气练功的人虚假增长出来的功力会完全消失。我只是在用吸命本气者用命本气练功这种情况举个例子,实际不管吸命本气者是为了做什么事而吸命本气的,那人在使用命本翻倍假象气时都不会感到异常。”
“幼年被打入过风云璃雾印的人在使用双极闪时,祁法飘火凝能气一边阻止那些参与建造七星醉仞亭者的命本气被吸走,一边在把使用双极闪者自身的一小部分命本气变成命本翻倍假象气,并把命本翻倍假象气提供给吸命本气者,在这个过程,使用双极闪的人自己的一小部分命本气真的会消失?”铁今绝问。
“是的。”霓愿一脸沉重地说道,“只有使用双极闪的人自己的命本气才能在祁法飘火凝能气的作用下才能转化成命本翻倍假象气。而且,只有幼年被打入过风云璃雾印的人用双极闪调出自己体内的飘火凝能气,那个人的飘火凝能气转化成的祁法飘火凝能气才能起到阻止那些参与建造七星醉仞亭者的命本气被吸走以及把使用双极闪者自身的一小部分命本气变成命本翻倍假象气的作用。只有幼年被打入过风云璃雾印且一年之前使用过回顾鉴的人使用双极闪后,在自己的命本气消失的那一刻,才能挽回铁仓部族的气运受到的影响。”
“少量的命本气被转化成大量的命本翻倍假象气,之后又有少量的命本气被转化成大量的命本翻倍假象气,这样一次又一次,到最后一点命本气也被转化成命本翻倍假象气的那一刻,命本气消失,幼年被打入过风云璃雾印的人便会离开人世,是吧?”铁今绝问道。
“是的。”霓愿道,“我之前说过要搭一个人的性命,这个人是幼年被打入过风云璃雾印的人。”
“双极闪能令使用双极闪者自身的一部分命本气转化成很多倍的命本翻倍假象气,并把命本翻倍假象气提供给吸命本气者,使用那个双极闪者每次减少的命本气其实特别少,对吧?”铁今绝问道。
“是的。”霓愿回答,“虽然那个人每次只会有很少的一点命本气被转化成了命本翻倍假象气,但命本气是实实在在地减少了,也是说,这行动从开始那一刻起,使用双极闪的那个人在一步步地走向生命尽头了。”霓愿说的时候一脸悲哀。
“没有别的可能吗?”铁今绝问。
“没有。”霓愿道,“如果不这么做的话,还有一条路,是搭几十人的性命。搭几十人性命的这种方法其实并不是绝对可靠的,有一种较小的可能,是搭这些人的性命后,铁仓部族气运之前受到的影响只被挽回一部分。”
铁今绝问:“你刚才说你不知道吸走命本气之人是不是方士,也不知道是不是使用法术的人自己在吸别人的命本气。要是吸走命本气的人和使用法术的人是两个人的话,如果幼年被打入过风云璃雾印的人在七星醉仞亭那里使用双极闪,使用法术的人能否看出来?”
“同样不会看出来。”霓愿道。
“在行动的时候,幼年被打入过风云璃雾印的人需要一直停留在七星醉仞亭附近吗?”铁今绝问。
“不需要。”霓愿道,“幼年被打入过风云璃雾印的人第一次到七星醉仞亭那里使用双极闪后,直到那个人离世前,只要他随身携带双极闪,无论他走到哪里,吸命本气者吸走的全都是那个人的命本翻倍假象气。也是说,第一次是必须到七星醉仞亭那里行动的,后来算双极闪不在七星醉仞亭附近,它也可以在较远的地方起跟第一次一样的作用。”
铁今绝问:“幼年被打入过风云璃雾印的人第一次到七星醉仞亭那里使用双极闪后,七星醉仞亭会有什么变化吗?”
霓愿说道:“有。从幼年被打入过风云璃雾印的人第一次到七星醉仞亭那里使用双极闪时起,七星醉仞亭会呈现出一种铁仓部族气运丝毫没受影响之象,不管是法术多高的方士,绝大多数人都看不出它之前曾经被人施法并影响了铁仓部族气运之事,只有曾经给它施法的那个会法术的人自己看到的依然是七星醉仞亭被他自己施法后的情况,看不到后来有人在那里使用双极闪后七星醉仞亭呈现出的铁仓部族气运丝毫没受影响之象。”
铁今绝又问了霓愿一些问题,霓愿都详细回答了。
后来铁今绝说:“霓方士,你把双极闪给我吧,告诉我怎么用。”
“铁长老,你认为短时期内真的能找到那样的人?”霓愿问。
“我能找到。”铁今绝说。
于是,霓愿把双极闪交给了铁今绝,并且把使用双极闪的方法也告诉了他。
铁今绝付给霓愿报酬的时候,叮嘱霓愿不可把这件事告诉除少族长之外的人,霓愿答应时主动以方士身份发了毒誓。
铁今绝拿着那些东西离开后,恰好在路看到了侯学演的背影,他立刻拿出了锡清环,立即把锡清环戴在了右手小指之,集精神看着侯学演的背影,默念了霓愿告诉他的那句很短的咒语。
铁今绝想:竟然如此巧,我这样让锡清环留下了侯学演的信息,今日霓愿时间非常充裕,我干脆再去找一下她,直接请她通过给锡清环作法了解侯学演的一些信息,判断侯学演是不是给七星醉仞亭施过法的人吧。这种事早知道较好。
铁今绝带着留下了侯学演信息的锡清环又去了霓愿那里。
霓愿听铁今绝说明情况后有点吃惊,她没想到他如此快让锡清环留下了那人的信息。
铁今绝告诉霓愿也是巧合,他正好碰了侯学演。
霓愿让铁今绝跟她一起去作法的那个房间,对铁今绝说还需要再次用宽虹白玉。
宽虹白玉记录了七星醉仞亭的情况,锡清环留下了侯学演的信息,她在作法时需要同时用到这两种东西,好了解之前七星醉仞亭变成了那样是不是因为侯学演对七星醉仞亭作了法。
铁今绝又一次把宽虹白玉交给了霓愿,她请铁今绝坐在一旁等候。
在铁今绝离开后的那段时间里,霓愿早已把之前给宽虹白玉作法时用过的那些器具收好了。
这时霓愿又把黄铜色的印法盘拿了出来,将它放在了作法的台子正间,然后把宽虹白玉放在了印法盘的托物盘。
霓愿从抽屉拿出了一个金色的杯子,将杯子口朝下扣在了作法用的台子,接着把锡清环放在了扣着的杯子。
她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蓝色香炉和三支蓝色的香,把三支香插在香炉,让三支香并排呈一条直线。
她把蓝色香炉摆在了印法盘正前方。
霓愿又从抽屉里拿出了六个橙色的烛台和六根橙色的蜡烛,将六个烛台围着印法盘和那个扣着的金色杯子摆了一圈,将蓝色香炉也围在其。
她将六根橙色蜡烛分别放在了六个烛台。
接着,霓愿把一个橙色蒲团拿出来放在了地距离作法的台子五尺的位置。
她在橙色蒲团前方站直,双手合拢,闭双眼念了一句咒语,然后睁开了双眼。
霓愿双手依旧合拢,双眼盯着印法盘朝作法的台子走去。
在走到距作法的台子还有一尺远的位置时,霓愿停了下来,将合拢着的双手举过头顶,然后分开。
她先把蓝色香炉里三支香间的那支点燃,念了一句咒语,左边那支香和右边那支香同时自己燃起来了。
霓愿再次将双手在胸前合拢,转身,朝橙色蒲团走去。
在走到了距离橙色蒲团一尺的距离时,霓愿转身,看着蓝色香炉的三支香,将合拢的双手再次举过头顶,然后打开。
这时她从附近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根黄铜棒,那黄铜棒一头较粗,另一头较细,她用右手握住了较粗的那一端。
接着,她在橙色蒲团盘膝而坐。
她把左手在颈部那么高的位置伸平,用右手将黄铜棒放在了左手手心,较粗的一端接触手心。
她一边试着撒开右手,一边集精神看着黄铜棒念咒语。
在她右手远离黄铜棒的时候,她停止念咒语,那黄铜棒竟稳稳地立在了左手手心之。
霓愿将托着黄铜棒的左手轻轻向右平移,移到了正对着她颈部的位置。
那黄铜棒随着她左手移动,竟如长在了她手一般,连晃都没晃一下。
她用右手掌心对着黄铜棒部发功,很快,那黄铜棒便渐渐向方移动,移到了与霓愿的口部同高的位置。
霓愿念了一句很短的咒语后,朝黄铜棒轻轻地吹了一口气,那黄铜棒便往前移动了二尺。
她将双手在黄铜棒后方立起,所有手指都分开,然后让两手的拇指相接触。
霓愿将双手同时向前一推,那黄铜棒便朝作法的台子飞去了。
当黄铜棒飞到了蓝色香炉附近时,霓愿将左手放在左腿之,将手伸平,掌心朝,用右手的食指点了一下左手的掌心,然后把右手放在了右腿之,将手伸平,掌心朝。
这时,那蓝色香炉旁边的黄铜棒细的那一端便触碰了蓝色香炉里间的那根香,然后依次触碰了六根橙色的蜡烛烛心。
黄铜棒没有任何火焰,也没有被火烧过的痕迹,但在黄铜棒触碰过那六根橙色的蜡烛后,那六根蜡烛全都依次燃了起来。
在第六根蜡烛被点燃之后,那黄铜棒便悬在了那根蜡烛方,它的下端距蜡烛外焰一尺左右。
霓愿将双手同时向方移动,黄铜棒也向方移动。
她双手停住时,那黄铜棒也停止移动了。
霓愿用右手在空画了一个圆圈,黄铜棒也在空画了一个圆圈。
霓愿画出的圆圈是看不到的,而黄铜棒画出的圆圈闪烁着金色的光。
她将双手合拢,然后把左手和右手分别向左右两端拉开,直拉到了她的双手能伸到的最大的位置。
这时黄铜棒画出的金色光圈也越来越大,但增大的幅度有限。
霓愿用右手转了一下,那黄铜棒画出的金色光圈也转动了起来,竟转成了一个金色的光球。
霓愿让双手间的距离渐渐缩小,在快要接触时,两手做了搓东西的动作,好像把什么搓成一个条一般。
金色光球部便渐渐缩小,如被“搓”过了一样,成了一个金色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