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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如此。”铁今绝道。

    “两次的也过程一样吗?你拿着宽虹白玉第二次到了七星醉仞亭附近时,玉也是先变热,变红,等你离开附近时,它变回白色并留下了这条红线?”铁红焰问道。

    “应该是差不多的。”铁今绝回答,“当然,也许第二次红线出现的速度跟第一次有点不同。”

    “舅舅是怎么想起又去一趟那里的?”铁红焰问。

    铁今绝说道:“我去找霓方士,霓方士通过给宽虹白玉作法后,跟我说了一些她了解到的情况,她说情况严重,如果照这样下去,铁仓部族未来走的路都会不一样了。我问她是否跟族长之位有关,她说有,我问她具体如何,她说这种事她并不能仅凭作法后了解到的情况随便说。我当时不知道她是不是担心说出后我会因为听着不舒服而惩罚她,跟她说我不会那么做,还说如果她担心,我提前说好不惩罚她。这个时候她仍没有立即说出具体情况,她说这种关乎铁仓部族未来的事,还是越严谨越好,所以她想去七星醉仞亭附近看一看,我问她有没有时间,她正好有,后来我们一起到了七星醉仞亭附近。”

    “原来舅舅是跟她一起到七星醉仞亭附近的。”铁红焰道,“她说到七星醉仞亭附近看一看,你们当天到那里看了,这是不是说明这件事很急啊?”

    “的确很急。”铁今绝道,“在我问她有没有时间去之前,她说不知道短期内有没有合适的机会改变她看出的那种情况,她告诉我事情不能拖太长,不然可能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了。”

    “你们到过七星醉仞亭附近之后,她直接在那里作法了?”铁红焰问。

    “是的。”铁今绝道,“她这次是直接在七星醉仞亭附近作法的,这次她已经不是仅凭给宽虹白玉作法了解七星醉仞亭的情况了。”

    “当时七星醉仞亭那一带人多吗?”铁红焰问。

    “我们刚到那里时,七星醉仞亭那里还有一个铁仓人拿着鞭子和几个蓝甲人,他们当时好像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吧,还没走呢。”铁今绝道,“她跟我待的地方没别人,我们到了隐蔽的树丛之后,她才作法,我问她动作会不会很明显后,她说了尽量用动作幅度小的法术,后来她动作幅度确实也不大,应该没人注意到她和我。”

    “你们到了树丛后,舅舅手的宽虹白玉是什么颜色的?”铁红焰问。

    “一直都是红色的。”铁今绝回答。“这说明那个地方是适合她作法之处。她说只要宽虹白玉依然是红色的,能证明宽虹白玉在的那个位置在适合她作法的范围之内。”

    “她作法后,你们离开适合她作法的范围后,宽虹白玉变成白色又多了一条红色的细线吗?”铁红焰问。

    “是啊。当时我看到那样的情况,还特意指着那条细线给她看了,她告诉我她看到了。”铁今绝道。

    “你给她指那条细线后,她只说了‘看到了’?”铁红焰想了一下道,“哦,这也许是因为当时在那个地方她不方便多说。”

    “应该是,为防止引起麻烦,我们路都没说什么话,又到了霓方士那里后才又说起来。”铁今绝道,“后来霓方士说,如果情况没那么严重的话,宽虹白玉也未必会那么快出现第二条红线。要是没那么严重,这宽虹白玉有可能先是变回白色,过一段时间再出现第二条红线。”

    他差点告诉铁红焰当时霓愿的神情很凝重,但把话吞了回去。

    “又到了霓愿那里后,她跟你说了具体情况吗?”铁红焰问。

    铁今绝“嗯”了一声,想了一下,说道:“我问她到七星醉仞亭那边试出来的结果与通过对宽虹白玉进行作法试出来的结果有没有矛盾之处,她说没有。”

    “确定了她之前通过对宽虹白玉进行作法了解到的情况都没问题了?”铁红焰问。

    “是啊。”铁今绝道,“她直接到七星醉仞亭附近作法了解到了更详细的情况。”

    铁红焰看铁今绝说到这里的时候,好像心情有些沉重似的,于是问道:“情况是不是非常令人担忧?”

    铁今绝又“嗯”了一声。

    “舅舅直接跟我说吧,她了解到了哪些具体情况。之前不是说跟族长之位有关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铁红焰说道。

    “铁仓部族的气运已经受到了影响。霓方士说,假如铁仓部族的气运没受影响,一切正常的话,现任族长会一直当族长,当到下一任族长任的时候,下一任族长是现在的少族长,也是你了。”铁今绝问道。

    “霓方士的意思是目前情况已经变化,已经不是这样了吗?”铁红焰问。

    “是这个意思。”铁今绝说道,“霓方士当时没有说得很直接,我主动问她:‘难道今后当族长的人除了现任族长和现任少族长之外,还会出现其他人?’她说如果不尽快进行挽回的话,可能出现那样的情况。”

    他差点接着把霓愿接下来告诉他的进行挽回要付出的代价是巨大的也说出来,但并没有说出口。

    铁红焰看着铁今绝,从他脸看出一种说不出的凝重,便问:“挽回很困难吗?”

    铁今绝还没想好如何跟她说这件事合适,便没直接回答,而是说道:“有些事,也不好直说难易程度,做是了。我当时听霓方士说了具体情况后很好,我问了她如果不尽快挽回,如果其他人当了铁仓部族未来的族长,铁仓部族未来将会怎样。”

    铁红焰问道:“会怎样啊?对铁仓部族气运会有影响,影响到什么程度呢?”

    铁今绝回答:“她说另外的某个人当铁仓部族的族长,很快会有无数人失去生命,活下来的那些人也会极其痛苦。她还告诉我,最严重的后果还不止于此,那情况会影响百年以后的情况,无限的痛苦将会往后世延续。”

    铁红焰听到这话心一紧,喃喃道:“往后世延续……”

    铁今绝接着说道:“霓方士说了,如果现在的少族长当下一任族长的话,未来有些坏事便可以避免。当时我听霓方士说‘有些’坏事可以避免,便问她,是不是算少族长成为未来的族长,也会有无法避免的坏事发生。她告诉我,如果现任少族长当了铁仓部族的族长,那么另外的那个人当族长后会造成的那些后果全都是能避免的。但是有些坏事是肯定要发生的,与谁当铁仓部族未来的族长没关系,那种事便无法避免。”

    铁红焰听到这里,立即想到了以前她通过使用幻缨枪法的绝地心法意传时了解到的事——多年之后会爆发战争,无法避免。她不确定霓愿说的不好的事跟她了解到的这件事有多大关系,她默默地告诉自己不要往那件事想。紧接着她想起了“虽然今日我可以告诉你这件事,但你万万不可把多年后会爆发战争之事告诉任何人,否则将有无法估量的严重后果”这话,还想到了当天听到包括这话在内的那些话时自己的心情,她的心之前沉了些。

    铁今绝继续跟铁红焰说道:“霓方士说完这话后,似乎有些后悔把这话说出来了,她又跟我说,那种不管谁成为未来铁仓部族的族长都会发生的坏事想太多也没用,也无法阻止。她说她本来没必要提。后来她还跟我说,七星醉仞亭的情况已经影响了铁仓部族的气运,如果不尽快挽回,不出一个月,铁仓部族会出现各种怪事了。”

    铁红焰问:“各种怪事?什么怪事?”

    “她当时给我举例子,如一些东西突然间落下来砸到人啊,突然失火啊之类的,她说总之都是一些很糟糕的事,很多人都会因此而受到巨大伤害,甚至丢命。”铁今绝说道,“霓方士还告诉我,现在参与建造七星醉仞亭的人身的命本气已经被人吸走了一小部分,那些人全都已经踏了危险之路,虽然短期内不会丢命,但会继续被吸走命本气。”

    “命本气?”铁红焰道,“是跟生命关系密切的吗?”

    “是的。霓方士说,命本气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极其重要的。一个人没有了命本气,命会没有了。”铁今绝说道。

    铁今绝又说:“之前霓方士跟我去了七星醉仞亭附近,看到了一些建造七星醉仞亭的人。我问霓方士,之前她去七星醉仞亭那边看的时候见到的那些建造者是不是都是已经被吸走了一部分命本气的人,她告诉我正是这样。还说她在七星醉仞亭那里作法时,那些人的命本气还在渐渐减少。”

    “那些参与建造七星醉仞亭的人都会被吸走命本气?”铁红焰问道。

    “我也问了霓方士类似的问题,她说要看吸走那些建造者命本气之人是否进行选择。”铁今绝道。

    “选择?”铁红焰道,“选择吸谁哪些人的命本气吗?”

    铁今绝道:“霓方士说了,今天她去七星醉仞亭那里看后知道,那个吸命本气的人并不是想集吸个别人命本气的。”

    “不是想集吸个别人命本气的……那是会吸很多人的命本气吗?”铁红焰问道。

    “应该是的。霓方士猜测,那人之所以这样做,可能是因为不想被人发现。她说,如果集吸个别人的命本气,被吸者很快会丢掉性命,那容易引人注目了。”铁今绝道。

    “那岂不是会有很多人的寿命都受到影响?”铁红焰问道。

    “如果不进行挽回的话,的确如此。”铁今绝道。

    直到这时,他仍没想好该如何跟铁红焰说跟挽回方法有关的事,于是赶紧接着说起了别的:“我当时问霓方士能否测出吸走那些人命本气之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说无法确定。还说她都不知道吸走那些人命本气之人是不是方士,也不知道是不是使用法术的人自己在吸别人的命本气。”

    “也是说,吸命本气者还未必是使用法术者本人?”铁红焰道。

    “霓方士是这个意思。”铁今绝道。

    他不希望铁红焰这个时候继续问关于挽回的方法的话,又赶紧说道:“霓方士说,有的人是可以通过作法使其他人变成那种能通过七星醉仞亭吸走建造者命本气之人的。她还说,连使用法术的人是不是方士她都不清楚。”

    铁红焰“哦?”了一声。

    铁今绝说:“霓方士说,如果是方士,按道理来说那个人使用法术时是应该是受到限制的,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那人显然不受限制。她还说虽然不管怎样,与这次的事有关之人做了这样的事都能影响铁仓部族的气运,但她也不能确定给七星醉仞亭施法的人或者这人身边的人一定是冲着这个来的。”

    “七星醉仞亭的情况已经影响了铁仓部族的气运……除了刚才说的那种怪的事,还会有其他什么情况吗?”铁红焰问道。

    铁今绝又把从霓愿那里问来的其他方面的后果跟她说了。

    铁红焰本来想说些什么,但她此刻不想说让自己心更沉的话,只是道:“我真的很好到底是什么人给七星醉仞亭施法的。”

    铁今绝道:“霓方士说她也想不出来哪个懂法术的人能做又敢做这种事,她觉得这种情况实在罕见。”

    “你有没有问问她,七星醉仞亭是什么时候被人施法的。”铁红焰道。

    “问了。”铁今绝道,“当时我想到了侯学演的事,问霓方士七星醉仞亭这种情况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霓方士告诉我肯定不是今天刚出现的。因为侯学演今天在七星醉仞亭那里做了那些动作,我当时不知道跟七星醉仞亭发生变化有没有变化,问霓方士今天这七星醉仞亭有没有发生什么明显变化,霓方士告诉我今天没发生变化,七星醉仞亭在今天之前已经这样了。”

    铁红焰想了一下,说:“刚才舅舅跟我说了,七星醉仞亭在这次开始重建之前已经被人施法了,可是,在七星醉仞亭开始重建之前,七星醉仞亭那一带肯定有人专门看守,想到那里给它作法并不容易,莫非给它作法的人不是亲自到那个地方作法的?”

    铁今绝说道:“我问了霓方士,她觉得是不是有人到七星醉仞亭附近作法造成这种情况的,她说不是。她告诉我,使用法术的人虽然肯定到过七星醉仞亭附近,但这种情况并不是在七星醉仞亭附近作法造成的。”

    “果然如此。”铁红焰道,“霓愿有没有说那个人到底是在什么地方给七星醉仞亭施法的?”

    铁今绝说:“她说她无法判断给七星醉仞亭施法的人到底是在哪个地方做的,但她可以肯定那个人是在较远的地方给七星醉仞亭施法的,所用的法术绝非一般方士能用的。”

    “所用的法术绝非一般方士能用的?”铁红焰道,“难道那人有更特的本领?”

    铁今绝说:“霓方士说那个人显然法术很厉害,能用一般会法术的人根本无法使用的法术,可以不受一些别的会法术者受到的限制。”

    “舅舅还问了些其他情况吗?”铁红焰问。

    铁今绝说:“我当时还想着侯学演的事,之前我们见过侯学演,我还听乐月央说过一点关于侯学演的情况,算是对侯学演这个人有一点了解,我当时想问问霓方士知不知道那个人用的是什么路子的法术,想找找霓方士说出的那路子的法术跟侯学演之间的联系。当然我并不是懂法术之人,算实在想不出来,我也可以大致向霓方士描述一下侯学演的大致情况,请她帮忙判断一下这二者的关系,当然我肯定不会跟霓方士说出侯学演的名字。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可以通过锡清环来了解情况呢,便问了霓方士她能否看出那个人用的是什么路子的法术,霓方士说她还无法了解,还说实在太怪了。我又问问霓方士是否知道七星醉仞亭是什么时候被人施法的,她说她知道是最近,肯定不是今天,具体时间她也看不出来。我在这个时候问霓方士,如果我知道最近有个方士到了七星醉仞亭附近,做了些好像是在作法的动作,我有没有办法知道这件事是不是那个人做的。”

    “然后霓方士给了舅舅锡清环?”铁红焰道。

    “没错。”铁今绝说,“她还详细地跟我说了与锡清环有关的情况。”

    铁红焰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铁今绝:“现在锡清环在哪里?”

    “在霓方士那里。”铁今绝道。

    “锡清环记录的侯学演的信息也依然保留着吗?”铁红焰问。

    “没有。”铁今绝道。

    铁红焰问:“你拿着留下了侯学演信息的锡清环给霓愿,她作法后,那锡清环记录的侯学演信息是会自动消失吗?还是你跟霓方士说了,让她用一些措施使锡清环记录的侯学演信息消失?”

    铁今绝道:“在我离开之前,我已经让霓方士对记录着侯学演信息的锡清环进行处理了,她之前跟我说过那个过程叫‘提洗’。霓方士跟你关系不一般,我在跟她接触过程也觉得她应该是个非常可靠之人,也相信只要我跟她说一声,她不会把跟侯学演有关的信息泄露出去。再说她本来也不知道那些信息来自一个名叫侯学演的人。然而尽管如此,为了严谨,我还是让霓方士在我离开前当着我的面对锡清环进行提洗了,那些侯学演的信息当时已经消失了。”

    “看来这锡清环是能多次使用的啊。”铁红焰道。

    “是啊。如果我不特意跟霓方士说,那锡清环记录的侯学演信息不会自动消失,但估计也不会在那里留存多久,我觉得霓方士很快会通过作法让那些信息消失的,不然的话,锡清环不能再次使用啊。”铁今绝道,“在霓方士给我锡清环后,我问她锡清环可以用几次,她告诉我,当时她给我的那个锡清环是已经被她通过作法进行了一番处理的,她那个时候告诉我了,处理过程是称为‘提洗’的过程。每次提洗后,锡清环只能使用一次,使用的时候是锡清环记录被测者信息的时候。那时她说等我把记录了被测者信息的锡清环给她,她通过给锡清环作法了解被测者的情况,然后把我想了解的情况告诉她,到时候她会通过作法对锡清环重新进行提洗,重新提洗后,锡清环留下的被测者信息不见了,这样锡清环能再次使用了。”

    铁红焰道:“舅舅做事一向严谨。”她又说:“七星醉仞亭目前的情况已经对铁仓部族的气运造成了影响,如果不挽回,后果不堪设想,那具体该如何挽回呢?”

    铁今绝之前一直没做好准备跟她说关于挽回办法的事,一边跟她谈着别的还一边考虑到时候该怎么跟她说。本以为这个时候她不会立刻说到这件事来,谁料她之前还说着跟锡清环有关的事,这一刻突然把话题转到了这里来。由于觉得太突然,他担心把不该在这一刻让她知道的事告诉她,并没立刻谈起真正的挽回办法,而是说道:“因为知道了重建七星醉仞亭也影响铁仓部族的气运,我当时问霓方士,如果让那些建造者停止建造怎么样。”

    铁红焰想:有人对七星醉仞亭施法和重建七星醉仞亭都能影响铁仓部族的气运,只是停止重建能挽回有人对七星醉仞亭施法造成的影响吗?

    尽管感觉停止重建并不能挽回,但她当然希望可以挽回,于是也没说出自己的想法,只是抱着并不大的希望问铁今绝:“怎么样?”

    铁今绝说道:“霓方士说没有用,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停止建七星醉仞亭,到时候铁仓部族的情况只会更糟。她还说,从一开始建,便不能停下来了。”

    铁红焰道:“只能眼睁睁看着它重建成?”

    “就是这样。”铁今绝说。

    “舅舅一向不希望它重建成,如今也没有办法阻止了?”铁红焰问。

    “是的。终有一天,所有人都会看到七星醉仞亭立在那里。”铁今绝道。

    “但是,就算不能阻止重建,重建对铁仓部族的气运造成的影响也是可以挽回的,对不对?”铁红焰道,“还有给七星醉仞亭施法对铁仓部族气运造成的影响同样是可以挽回的,是吧?”

    铁红焰希望有办法挽回,便按她希望的那样说出来。

    铁今绝此刻依然并不想跟她说挽回的方法,但话都说到这里了,他一时也没想到其他能自然岔开话题的方法,觉得如果刻意回避,让她感觉出些什么来反而更容易令她多想,于是他决定直接回答她,但暂时并不什么都说。

    他说道:“办法是有的,霓方士已经告诉我了。”

    “什么办法?”铁红焰问道。

    “找一个人就能做了。”铁今绝道。

    “什么样的人?我可以吗?”铁红焰问。

    “你不可以。”铁今绝回答。

    “莫非有什么要求我达不到?”铁红焰问。

    “是啊。”铁今绝说。

    “舅舅告诉我,是什么样的要求,如果现在暂时达不到,我可以努力啊!”铁红焰道。

    “这跟努力没关系。”铁今绝道,“有些情况跟小时候有关,你都长大了,有的事你已经改变不了了。”

    “跟小时候的经历有关吗?”铁红焰道,“我没有那样的经历,所以做不了这件事?”

    “是啊。”铁今绝道。

    “那舅舅能找到有那样经历的人吗?”铁红焰问。

    铁今绝说道:“能。”

    “这件事很急,能在短时间内找到那样的人吗?”铁红焰又问。

    “当然能了。”铁今绝道,“总之这件事你就不用费心了,我有办法解决。你踏踏实实养伤就好。”

    “霓愿已经告诉舅舅如果找到那样的人该怎么做了?”铁红焰问。

    “是啊。”铁今绝道,“我已经非常清楚了。”

    “我能帮上忙吗?”铁红焰问。

    “估计帮不上。”铁今绝回答。

    “如果有我能帮忙的机会,舅舅一定要告诉我。”铁红焰回答。

    铁今绝道:“好啊。你把身体养好,以后能做的事多着呢。”

    “有人给七星醉仞亭施法影响了铁仓部族的气运,重建七星醉仞亭也影响了铁仓部族的气运。如果找到那样的人,按照霓方士说的那样做,能把两者对铁仓部族气运的影响全都挽回吗?”铁红焰问。

    “能。”铁今绝道,“只要按照霓方士说的做了,全都能挽回。”

    “然而到时候,七星醉仞亭还是会立在那里,记得舅舅以前是强烈反对重建七星醉仞亭的。”铁红焰道。

    “唉!立在那里就立在那里吧,有些事已经这样了,反正只要霓方士说的那些坏事不发生就行了。就算到时候重建后的七星醉仞亭立在那里,它也没什么作用。”铁今绝道。

    铁今绝觉得为防止铁红焰立即多问,自己还是早点离开好,于是决定赶紧把玛瑙笔放回铁红焰的个室然后离开。

    他把宽虹白玉放入自己的衣袋后,从衣袋里拿出了装着玛瑙笔的那个盒子,将盒子打开给铁红焰看,说道:“这里面你写过字的那张纸我还是拿出来烧了吧,你先拿着盒子看一眼。”

    “好。”铁红焰道。

    铁今绝从盒子中拿出了铁红焰写过字的那张纸,把装着玛瑙笔的盒子递给铁红焰,然后开始烧那张纸。

    铁红焰接过了装着玛瑙笔的盒子看了一下便将它合上了,对铁今绝说:“这次霓愿只是看了玛瑙笔和纸上的字,后来作法也没用到玛瑙笔吧?”

    “是啊。”铁今绝道。

    铁今绝烧完那张纸后,赶紧跟铁红焰说:“我先把玛瑙笔放回你个室里吧。”

    铁红焰把装着玛瑙笔的盒子递给铁今绝,说:“辛苦舅舅了。钥匙依然在老地方。”

    铁今绝拿了钥匙便进入了铁红焰的个室,把玛瑙笔放回了她的个室中。

    铁红焰想:到底需要什么样的人来做挽回铁仓部族气运的事呢?舅舅不是刚从霓方士那里回来吗,他这么快就确定能找到要找的那种人了?

    刚想到这里,铁红焰突然感觉头晕非常厉害,身体很不舒服,她立即靠在那里闭上了双眼,没继续想下去。

    她睁开双眼时,铁今绝已锁好个室的门并把钥匙放回老地方了。

    他看出铁红焰又难受了,对她说:“我已经把装着玛瑙笔的盒子放回去了,你个室的门也锁好了。看得出来你又难受了,你还是躺下休息吧。”

    “好。”铁红焰道。她说完这话又想起了之前想到的问题,便问铁今绝:“舅舅才从霓愿那里回来就确定能找到需要的那种人了?”

    “是啊。”铁今绝道。

    “到底需要什么样的人啊?”铁红焰问。

    铁今绝并不想回答,还没想好该怎么跟她说,铁红焰就又感觉头晕更严重了,难受得不得了,再次闭上了双眼。

    铁今绝借此机会说:“你赶快好好休息吧,听东大夫的,多躺着。等你身体好了,你就可以做很多事了。我把会宾厅里的人叫进来照顾你,我还有些事要忙,先走了。”

    铁红焰依旧闭着双眼时,铁今绝便迅速出了内居,在会宾厅中关上了会宾厅和内居之间的门。

    他在会宾厅中跟之前在铁红焰个室中的人说了几句话,让她知道铁红焰现在身体又难受了。

    听铁今绝说完话后,那个人就立即进了内居,在内居里把内居和会宾厅之间的门关好了。

    铁今绝在会宾厅中看到会宾厅和内居之间的门关上后才离开了恒联居。

    内居中的铁红焰由于实在难受,把披在身上的衣服拿下来后就立即躺下睡觉了。

    后来武寻胜从外面回来后想看看铁红焰怎么样了,那个时候她依然没有睡醒。他从会宾厅的人那里得知她睡前又难受了,他心中又是一阵难过。

    武寻胜没有打扰铁红焰,心想:她什么时候才能不再难受啊……一次又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头晕得厉害了,她这恢复的过程也太痛苦了!真希望她赶紧好起来!

    【第二百一十九章】

    铁今绝回到弘风殿后,进了议事厅并将门锁好了。

    他突然很想去一趟铁今奇的灵位那里,想跟她说些什么,然而他知道突然去那里会引起别人怀疑,便没有去。

    他环顾四周,脑海里浮现出了很多情景,往事如泉水般涌出。

    他想:我现在想那些做什么?部族里还很多事需要我做,这些天要抓紧时间做了。此刻我就应该赶紧做,先不要想了,这是议事厅,不是我自己的卧室,其他事等我回到自己的卧室后再想吧。

    铁今绝处理起了各种事情,又快又认真,当把精神完全集中到做那些事上时,他便没再想其他的。

    他一直处理到了很晚,才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将卧室的门锁好后,他拿出了两个回顾鉴,把它们放在床上,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

    他把铁红焰小时候就见过的那个回顾鉴拿在手里,仿佛看到了铁今奇一般。

    他想:妹妹,重建七星醉仞亭的事,我无法阻止了。重建影响铁仓部族的气运,七星醉仞亭之前还被人施了法,这也影响铁仓部族的气运,但好在我还有办法挽回,只是我那么做之后就……其实也好啊,我就能见到你了。虽然我觉得如果可以做更多事,之后再去见你更好,但是,现在情况不允许啊,这是关系着太多生命的事!那些年我总想报仇,但我从来都不知道这仇到底该怎么报。我知道我做的一些事能救一些人,每次救人后,我就把这看成报仇的一种方式,我知道他爹肯定不希望那些人被救走,他爹如果知道了一定怒不可遏,然而这……这到底算不算报仇的方式?每次被仇恨包围的时候,我会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我只好安慰自己,自己在做的事本身就是在报仇,救人就是报仇,改变大环境也是报仇。然而我不仅无法阻止七星醉仞亭重建,还要亲自到七星醉仞亭那里做一些事,最后还要……

    铁今绝从衣袋里拿出了双极闪,把它放在床上另一个回顾鉴附近,看了看,然后又看向了拿在自己手中的那个铁红焰小时候就见过的回顾鉴。

    他想:虽然我仍想不明白这样到底算不算报仇,但事到如今我也想开了。就算没多久我就能去见你了,我也无愧于心,我觉得自己还算对得起你。你记不记得,很多年前我跟你开玩笑,我说我喜欢跟小孩打交道,但并不想有自己的小孩,假如你以后有兴趣生小孩的话,我可以跟你一起照顾你的小孩。当时谁能想到后来你那么早就离开了这个世界,我算是从红焰七岁那年开始就看着她长大的。一有时间我就带她,虽然有我自己的目的,但是我带她时真的非常认真,非常用心。

    铁今绝将手中的回顾鉴放在了床上,走向了书柜。

    他从书柜里拿出了很多幅画,把它们放在了自己的床上,好像要把这些拿给铁红焰小时候就见过的那个回顾鉴看一样。

    那一刻,他感觉铁红焰小时候就见过的那个回顾鉴就是铁今奇,他要把那些画给她看。

    铁今绝先是把一幅画铺在了床上,想:妹妹,这是红焰小时候我教她画的第一幅画。她真的很有画画的天赋,第一次就画这么好。

    他又把一幅画铺在床上,想:妹妹,你看这张,我清楚地记得,那个时候我才教了她几次啊,她就画得这么棒了。

    他把一幅铁红焰画的小猫铺在床上,想:你看这小猫……我还记得那次我教她画小猫的时候,我正好有点事需要先走,那时候刚画到眼睛啊,结果后来她跟我说:“上次说教我画完小猫,结果刚画到眼睛你就走了。”这件事隔了那么多年,我现在却依然记得她说这句话时的情景。

    他把画一幅又一幅地铺在床上,每次铺上一幅之后都想出了一段话,仿佛在对铁今奇说。

    他把一张铁红焰画的鹞鹰铺在床上后,想:这张,是红焰长大些的时候画的了,十一岁那年的吧,你看,这写着时间呢。那时候我已经教她画了几年了,她进步很快。这画也是她在有一个石桌四个石凳的地方画的,之前我没少在那个地方教她,教她画画时经常跟她谈话。记得她画这画那天,我先是画了一只高飞的鹞鹰,那只鹞鹰无拘无束,洒脱无牵绊。红焰看到了就很喜欢,她就照着我画的鹞鹰画了起来。她很有意思,画完之后自言自语,说她自己画的那幅看起来太呆板了,还说重新画一幅。我这个时候就故意跟她说,能在长空自由自在搏击需要的不单是力量和勇气,很多时候,自由与洒脱正来源于孤独和无牵无挂。我当时好像是这么说的吧?是不是原话我也没记那么清楚了,反正大致是这样的话。她才十一岁,我话里有话她可能没听出来吧,我记得她当时就是“嗯”了一声。我又跟她说,一个人如果心里有些东西放不下,牵系着那个人的事物就很可能成为那个人的羁绊。她忽然就停笔了,抬头看着我,跟我说:“舅舅,你是说……人?”我现在还记得当时她那表情,那样子真的很像你小时候啊。我告诉她没错,还说我不仅在说人,而且在说她。她听了我这话之后说:“说我?”她眼睛里都是疑惑,当时那个表情又特别像你,像你小时候问人问题时的样子,我就借这个机会跟她说了那次她不该跟聂扬威交手的事了。红焰当时直接跟我说她以后不和他们交手了。然后我对她说,我相信她一定能做到,还跟她说我更想说的是,那次她不应该“为了武寻胜”和聂扬威交手。她立刻跟我说,他们那么欺负他,她不可能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