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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红焰绕过去看了看那扇门之前与墙接触过的地方,又绕了回来,对野驰说道:“这门固定在墙上之后,门和墙之间大概是有一段距离的。”

    “是不是留出来的那个空间是用来放三齿叉的?”野驰问。

    “我就是这样认为的。”铁红焰道,“而且,现在感觉很强烈,你呢?”

    野驰道:“此刻我的感觉也很强烈。”

    “其实刚才我也感觉不大对劲,因为我觉得既然这是一扇门,它应该就是通着外面的。如果它背后只是墙的话,那么这扇门意义何在?”铁红焰道,“但是,我又多想了一下后,又觉得自己没必要这时就那样想,因为它后面的墙或许只是暂时是这样的,可能我们做完其他事后,它就不再是这样的了。当然,我知道这房子跟一般地方不同,很多情况并不能用常理解释。”

    野驰说:“那现在我们要不要把三齿叉放在那里试一试?”

    “我正想说我们把三齿叉放入试试。”铁红焰道。

    “还是两个人一起吧。”野驰道。

    “好。”铁红焰说道。

    两人便同时握住了三齿叉。

    野驰问:“往哪里放?”

    铁红焰这时注意到了墙上凹下去的那个地方出现了一个较大的孔,便对也会说:“这里出现了这个,之前肯定是没有的。”

    “刚才门刚刚朝我移动之后,我看了一眼那墙,墙上确实没有这孔。”野驰说。

    “这是不是用来插三齿叉的?”铁红焰道。

    “我们试试吧。”野驰道。

    于是两人便将三齿叉的柄往那个孔里插。

    “正好。”野驰道。

    “看来这就是用来做这个的。”铁红焰道。

    放到一定程度后,外面只露三齿叉那有三个齿的叉头了。

    野驰说:“叉头是放不进去了。”

    “对,可能本来不该放进去。”铁红焰道。

    话音刚落,那墙壁竟发出了白色的光,接着白光迅速消失,那门上出现了三个孔。

    “是不是要把门移过去了?”野驰问。

    “你看门上那三个孔的位置正好跟三齿叉的三个齿位置一样高。”铁红焰道,“我们将门移过去吧。”

    野驰答应后,两人便把门移了过去,三齿叉的三个齿正好插到了门上那三个孔中。

    它们原以为三齿叉的那三个齿会从门上穿出来,然而门刚刚触碰了墙,那三齿叉就往墙里退了,退得很深,根本就不可能露出齿了,然后门上那三个孔也消失了。

    这时野驰不小心碰了一下墙,又觉得自己被什么扎了一下。

    “这墙上好像跟那边的墙一样会扎人了。”野驰道。

    铁红焰说:“如此说来,三齿叉大概是完全进了墙中,墙上产生了穿能,大概离能就这样被化解了吧。”

    “可是这墙就这样了吗?碰都不能碰了。”野驰说。

    铁红焰道:“提示说穿能化解离能后会消失,也许你刚才碰它的时候它刚刚产生穿能,还没化解离能啊,等穿能化解离能之后,穿能自己就不见了。”

    “但愿吧,那需要多久啊?”野驰道。

    “不知道。手机端也许等一段时间就行了呢。”铁红焰道,“我们赶紧用刺扇和复轮去修复第四个弹簧吧。”

    野驰道“都拿哪些东西呢?”

    “刚才拿着的,这次还都拿着,虽然不一定能用上,但万一要用会方便很多。”铁红焰说。

    两人便拿好了那些东西,往第四个弹簧那边走去了。

    第三百五十六章

    铁红焰和野驰到了第四个弹簧那里,把东西放在地上后,看了看上面那些裂纹。

    “提示并没告诉我如何用刺扇和复轮修复弹簧。”铁红焰道,“你感觉该怎么做?”

    野驰道“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些裂缝修复好后,弹簧就会再次发光。”

    “如果修复这些裂缝,大概应该用复轮,我感觉用复轮是最后一步。”铁红焰道,“你觉得呢?”

    野驰说道“目前还没很明显的感觉,但隐隐约约觉得属首你说得对。”

    铁红焰说“我现在感觉也不算太强烈,但既然有这种感觉了,我就先当它是准的来尝试吧。复轮最后用,那么这刺扇应该是先用。我就用刺扇上的刺触碰弹簧上的裂纹试试。”

    野驰道“如果需要我配合,我们就一起来。”

    “那我们一起拿着刺扇的扇柄,用上面的刺触碰弹簧上的裂纹试试看。”铁红焰说道。

    野驰道“我突然有强烈的感觉了,好像第一步就该是这样做的。”

    “来吧。”铁红焰道。

    她握着扇柄的一部分,将刺扇移得距野驰近了些,让她用手握住扇柄的另一部分。

    “我们现在就把它移过去。”铁红焰道。

    “好。”野驰说。

    两人便共同拿着刺扇,让刺扇的刺触碰了弹簧上的裂纹。

    霎时间,那些裂纹全都发出了淡绿色的光。

    铁红焰和野驰对视一眼后,野驰说道“这次应该是做对了。现在让刺扇离开弹簧上的裂纹吗?”

    “试试吧。”铁红焰道。

    两人便共同将那刺扇往回一撤。

    刺扇在离开弹簧上裂纹的时刻,上面的刺全都不见了,扇面又变成了平的。

    “刚才我第一次看到这刺扇时,好像扇面就是这样的。”铁红焰道。

    野驰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做?用复轮吗?”

    “我觉得已经该用了。”铁红焰道,“你觉得呢?”

    “我也有这种感觉。”野驰道,“要不要你我同时拿着复轮?”

    “同时拿着吧。”铁红焰说。

    野驰便也捏住了铁红焰手中的复轮,问“直接用复轮触碰裂纹吗?”

    “先这样试试吧。”铁红焰道。

    两人便将复轮向前移动,让它触碰了发着淡绿色光的裂纹。

    然而触碰后,她们并没看到出现什么反应。

    野驰道“好像不行。要不用她触碰弹簧上面试试?”

    “好。”铁红焰说。

    两人便再次将复轮向前移,这次让它触碰了弹簧上方。

    “这样也不行。”野驰说道。

    铁红焰低头看了一下手中的复轮,说道“好像这样做对了。”

    野驰“哦?”了一声。

    铁红焰用没拿复轮的那只手的食指指着复轮说,你看中间。

    野驰往复轮上一看,才发现此刻复轮朝上的那面中心附近出现了两个很小的横在那里的笔形按钮。

    “这两像笔一样的按钮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野驰道。

    铁红焰说:“虽然我也没看见到底是什么时候出来的,但是我感觉这两个都是都是我们用复轮碰过弹簧上方后出来的。”

    “我还以为没什么变化呢。”野驰道,“刚才光注意弹簧有没有变化了,确实没看到,谁知这复轮上竟出了这样两个按钮。”

    铁红焰道:“我们同时按一下试试。”

    “你数到三吧。”野驰笑道。

    铁红焰说了声“好”便数了起来。

    她数到三后,两人立即同时按下了那个笔形按钮。

    这时复轮中心弹出了一支立起来的毛笔,与此同时,已经被铁红焰和野驰同时按下去的那两个按钮一下子就不见了。

    野驰道:“那两个按钮就这么没了?”

    “是啊。”铁红焰道。

    “我们正按着呢不见了。”野驰道,“是不是因为我们将它们按成了不再凸起来的,它们就跟周围融于一体了?”

    “可能吧,我也不清楚。”铁红焰道,“我们接下来大概还是需要一起移动复轮,是不是让刚刚伸出来的那支毛笔的笔尖触‘描’一遍那弹簧上的裂纹呢?”

    野驰道:“我这种感觉很强烈。”

    “那我们就试试吧。”铁红焰道,“它上面有那么多裂纹,从哪里开始好呢?要不,依次从上往下‘描’一遍?”

    “属首,你说‘描’哪里的裂纹就描哪里的裂纹,你带着走,我跟你同时拿着复轮的时候,我就顺着你的意思来,会配合你的。”野驰道。

    “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铁红焰道。

    铁红焰道:“我移动复轮之前先告诉你一下吧。”

    “这样我就更方便了。”野驰说。

    铁红焰用没拿复轮的那只手食指指了指弹簧最上面的那条发着淡绿色光的裂纹,对野驰说道:“先‘描’这条。”

    “好。”野驰道。

    两人便将那复轮立起,让无论中心的那只毛笔的笔尖触碰到了弹簧上最上方那条裂纹的一端,开始在裂纹上“描”了起来,当“描”到裂纹另一端时,那毛笔的笔头发出了淡绿色的光,与那条裂纹上的淡绿色光融为一体后,裂纹消失,接着那淡绿色的光也消失了。

    “果然是这样,裂纹就这样不见了。”野驰道。

    铁红焰又指了稍微靠下一点的那条裂纹,对野驰说:“这次我们‘描’这条。”

    野驰点了点头道:“知道了,我配合。”

    两人同时移动复轮,配合默契,让复轮中心伸出的那只毛笔对上了铁红焰指的第二条裂纹的一端。

    她们又用毛笔“描”了起来,从裂纹的一端“描”向了另外一端。毛笔的笔头又发出了淡绿色的光,与铁红焰所指的第二条裂纹上的淡绿色的光融为一体后,那条裂纹也消失了,淡绿色的光也不见了。

    铁红焰又用没拿复轮那只手的食指指了一条裂纹。

    她们就这样,一条一条地“描”,一条又一条的裂纹就那样被她们共同用复轮上伸出的毛笔修复好了。

    野驰道:“虽然修复了不少,但下面还有不少,我们只能这样一条一条地修复吗?”

    铁红焰说:“你是想用那只毛笔直接在上面随意地‘抹’一遍吗?”

    “我是这样想的。”野驰道,“但其实我不知道行不行。”

    “那就试试?”铁红焰问。

    “我想试试。”野驰道,“但此刻我又感觉不行了,而且感觉很强烈。可是……还是试一下,好吗?”

    “好。”铁红焰道。

    两人便同时移动复轮,让复轮上的毛笔随意地从上面“抹”了下去,这一抹,毛笔的笔头经过了多条裂纹,然而毛笔笔头自己并没发光。

    “看来不行。”野驰摇了摇头道,“抱歉啊,属首。”

    “没什么啊。”铁红焰道。

    “浪费时间了。”野驰笑道。

    “这不是尝试嘛……”铁红焰说,“尝试本身就是需要时间的,如果不这样,我们也不确定这样不行啊,要是真行呢?”

    “那我们接下来还按照刚才那样一根一根‘描’吧。”野驰说道,“说不定,这件事又是考验我们耐心的,你觉得呢?”

    “听你这样说后,我觉得这件事真的是在考验我们的耐心吧。”铁红焰说道。

    “那我们可要有耐心。”野驰道,“嗯,我一定要有足够的耐心!”

    “把每‘描’一根裂纹的过程都当成自己的一段旅程。”铁红焰道,“我们继续吧。”

    野驰答应后,她们又继续“描”了起来。

    “旅程……”野驰自言道。

    “怎么了?”铁红焰问野驰道。

    “我在想属首你说的话。”野驰说道,“也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一些其他的。”

    “想到了什么你就说吧。”铁红焰道,“你发现没有,我们说话其实并不影响修复裂纹。”

    “发现了。”野驰说,“那我们一边说话一边修复裂纹,会不会觉得时间特别快,同时显得非常有耐心?”

    “也许吧。”铁红焰说,“你想到了什么?可以说吗?”

    “当然可以。”野驰道,“我想……”

    说到此处,野驰顿了顿,考虑一下从何说起,于是道:“我在想,有时候人的心就像这弹簧一样,有了裂纹,需要修复,但是修复起来需要时间,需要人自己走上一段生命旅程,不知多少时间,可能会很长很长,要想修复心上的裂纹有时要比修复这弹簧上的裂纹需要更多时间。”

    铁红焰认真思考了野驰的话,觉得大概野驰又想起了何梦峤,她也不知该不该多说些什么,她并不想让野驰更难过,于是她只是“嗯”了一声,然后说道:“我觉得修复心上的裂纹跟修复这弹簧上的裂纹有相似的地方,不管时间长短,总归是都是在修复。”

    野驰说道:“你看,我么修复这弹簧上的裂纹,这么半天了,还没有修复不了的。”

    “你跟我配合得好啊。”铁红焰说道,“如果我一个人拿着复轮,估计根本不行。”

    “是吗?”野驰道。

    “你想让我一个人试试吗?”铁红焰笑着问道,“那你可以先放开复轮,我来试。”

    “不。”野驰道,“我可不想再随便试了,刚才说要试着随意抹,就已经占用时间了。这个,我感觉就必须两个人同时修复才行。”

    “那我们就继续这样做。”铁红焰说道。

    野驰说道:“这些弹簧上的裂纹看上去每一个都能用复轮修复好,而人心上的裂纹就不一定了。”

    铁红焰觉得野驰似乎很想接着说这件事,便问:“你试着修复过?”

    野驰还没回答,便快速看了一下周围,对铁红焰说:“此处应该没危险吧?”

    “我感觉没有。”铁红焰道。

    “那就好。”野驰道,“我也感觉没危险,但刚才我想听听你的感觉。既然我们都这样觉得,我就放心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说我自己的事我才不会感到会造成无法挽回的错误。”

    “你说吧。”铁红焰说,“我们一边媳妇,一边说,同时也可以保持警惕性。这个时候我们都感觉安全,其实可以这样。但如果感觉有危险或者没什么感觉,那就还是要精力集中些更好。”

    “那我就说了。”野驰说道,“我知道自己心上有裂纹,当然试着修复过,但那个过程真的难得很,我觉得很痛苦。”

    “慢慢来吧。”铁红焰道。

    “其实时间已经不短了。”野驰说,“可我觉得,我修复心上的裂纹没有多大进展。”

    “但还是有进展,不是吗?”铁红焰说道。

    “有。”野驰道,“但太慢了,我总觉得……不知道要再过多少年,我才能摆脱那种痛苦。刚才你说到‘旅程’,我想到了我这段‘旅程’,突然觉得也许这一切都是经历,即使没能早点摆脱,但这个过程或许……或许有别的作用。我们这样用复轮上的毛笔‘描’某一条裂纹的时候,我看到那裂纹被触到时,仿佛能感觉到它会疼痛,但是那裂纹本身其实是发着光的。而那毛笔触碰裂纹的时候,由于毛笔也发出了淡绿色的光,那里的光刹那间就更强了,所以我想,是不是心上的某些裂纹本身也是会发光的,人在处于那段修复心上裂纹的‘旅程’之中的时候,本就发着光的裂纹周围会不会因为人在修复而有了更多光。所以,不管心上的裂纹有没有修复好,修复的过程本身就是有意义的。”

    铁红焰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也许吧。”她担心自己多说一些话后野驰的痛苦会更严重,于是只说了这个。

    野驰说:“我有时候会刻意让自己不想跟梦峤有关的事。”

    铁红焰道:“那样你感觉会舒服些吗?”

    “其实……并不会真正舒服些,不会的……”野驰摇了摇头道,“只是好像暂时将自己骗过去了。”

    “骗过去?”铁红焰道。

    “是的。”野驰说,“可是,骗就是骗啊,骗自己之后,其实还是知道自己被自己骗了。人总有庆幸的时候,那些时候,就会更痛苦。好像越刻意不想,就越痛苦一样。”

    “你经常这样吗?”铁红焰问。

    “不是。”野驰说道,“大部分时候,我都不会刻意去逃避,但是,有时真的会。我现在想,当我逃避的时候,可能我其实就好像没有耐心去修复一样。其实那样,可能拖慢了我修复心上裂纹的进程。倒不如时时刻刻都直接面对那一切。你刚才说到‘旅程’,其实不管这旅程是不是痛苦的,我都可以认认真真充满耐心地去走。毕竟,修复裂纹的过程中本可以有更多光。如果说裂纹本身会发光,而心上的裂纹又会使我痛苦,那么是不是有时候其实那种痛苦也是带了光的?如果说修复的过程中可以有更多光,那是不是修复心上的裂纹本身也会增加痛苦带着的光?”

    铁红焰道:“也许是这样的。有些时候痛苦本身就是带着光的,修复心上裂纹的过程也会增加痛苦带着的光。”

    野驰道:“可是我平时并没感觉我能看到痛苦带着的光,也没感觉到修复心上裂纹的过程使光增加了。”

    铁红焰说:“也许有些人当自己就在痛苦中的时候,暂时看不到那种光,以后到了某个时刻,可能突然就看到与曾经的痛苦有关的光了?”

    野驰说:“应该是吧。我以后会试着不再逃避,看看能不能不再拖慢修复心上裂纹的进程。我甚至想,我应该真心去与适应于裂纹为伴,适应于暂时无法摆脱的痛苦为伴。这样,我就不会为了急于去掉裂纹急远离痛苦而增加烦恼了。我完全可以不过于急切地将它们从我的生命旅程中赶走,坦然地带着这样的旅伴前行,这样我反而会快乐些。说不定某一天,它们自然地就都走了,只给我留下了光。”

    铁红焰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啊。”

    “这是受你刚才说的‘旅程’的启发想出来的。”野驰说道。

    铁红焰道:“我只是随便那么一说,你想出了这么多,大概主要是你自己启发你自己的吧。”

    野驰刚才还仿佛回忆着往事,这时她像突然从中抽出来了一样,笑了,说道:“我只是有感而发。”

    铁红焰说:“你看,我们都修复了这么多了。”

    野驰道:“是啊,其实,心上的裂纹也差不多,如果人就这样自然地修复着,可能不知不觉间,裂纹就少了很多。”

    两人又说了些话后,野驰感觉修复得差不多了,对铁红焰说:“还有最后几条了。”

    铁红焰道:“希望修复之后这弹簧整个都能发光。”

    “我也希望是这样。”野驰道。

    两人又继续修复,没多一会儿,最后一条裂纹就被修复好了。

    刹那间,那弹簧就发出了白色的光,那光,比它损坏之前发出的光更亮。

    野驰看着那白色的光说道:“这样就修复好了?它比之前更亮了。”

    “是啊。”铁红焰说,“比损坏之前亮得多。这样就对了,我刚才看那张图的时候就感觉这个弹簧似乎比另外三个弹簧更亮,起初我还想是不是图上只是那么随便一画我就想多了,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图上画成那个样子是有原因的。”

    野驰道:“我突然在想,如果一个人心上的裂纹修复好了,会不会给那个人留下的光也更亮?心上的裂纹给那个人带来的痛苦以及修复裂纹时出现的痛苦会不会为那个人带来的光会不会也更亮?”

    铁红焰说:“我觉得可以这样想。”

    野驰说:“是啊,这样一想,好像人就更容易接受自己与心上的裂纹这样的旅客为伴了。”

    野驰看了看周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便跟铁红焰说:“属首,这件事做完了,不知道这里会不会出现什么危险,我刚才似乎不该一看此事做完了就说些其他的。”

    “没事。”铁红焰道,“我觉得你这样说,也许跟你感觉暂时没危险有关。”

    野驰道:“没错,目前我确实感觉没危险,但一会儿就不好说了。”

    然而这时,铁红焰又看到了空中的提示。

    野驰以为没什么事的时候,见铁红焰再次看向了空中,便感觉出她似乎又看到提示。

    提示消失后,铁红焰对野驰说:“我又看到提示了,这弹簧现在是没弹性的。”

    “要帮它恢复弹性?”野驰问。

    “是的。”铁红焰说。

    “提示有没有告诉你该如何为它恢复弹性?”野驰问。

    “没有。”铁红焰道,“这次的提示并不长,只是告诉我这弹簧还需要我们为它来恢复弹性,没说具体怎么做。”

    野驰说:“这次恢复弹性后,就真的彻底恢复了吧?”

    铁红焰道:“应该是的,因为根据提示,这次我们一起将弹簧的弹性恢复后,就要到别处进行下一步行动了。”

    野驰道:“我们到这里后还没真正用刺扇对弹簧做什么吧?”

    “我也想到了这个,所以决定用刺扇试一试。”铁红焰道。

    “如何试?”野驰问。

    铁红焰说道:“只能一点一点摸索了。”

    “我们要不要一起行动?”野驰问。

    “就一起行动吧。”铁红焰说,“我觉得这种事估计又是得两个人共同完成的,我先做一遍去试还不如一上来就两人一起做。”

    “对。”野驰道,“那我们要不要现在就一起拿起刺扇?”

    “可以。”铁红焰说。

    两人便一起握住了扇柄。

    “扇子上的刺是不是可以刺激弹簧,使弹簧变得有弹性啊?”野驰问。

    “我正好也想到了这点,要不,我们就用刺扇的刺触碰弹簧上方?”铁红焰问道。

    “可以。”野驰说。

    铁红焰说道:“现在就开始。”

    “好。”野驰道。

    两人便一起拿着扇子行动了起来。

    当她们用刺扇触碰了弹簧上方的之后,她们并没看到弹簧有任何变化。

    “一点变化都没有。”野驰说道。

    “到底该怎样呢?”铁红焰说。

    野驰道:“看看这刺扇是不是有变化吧。就像刚才那次用复轮一样,复轮就产生了变化。”

    “好。”铁红焰道。

    于是两人同时看向了刺扇。

    “真有变化吗?”野驰问,“我觉得刺扇上的刺好像短了点,但这变化好像不明显,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

    “我也觉得它们变短了点。”铁红焰说道。

    “要不要再试一次?”野驰问。

    “可以。”铁红焰说道。

    两人便再次一起握住了扇柄,将扇子往弹簧上方移动,然后用刺扇上的刺触碰了弹簧顶端。

    “这弹簧还是硬邦邦的。”野驰道,“好像依旧没弹性。”

    “是的。”铁红焰说,“一点弹性都没有。”

    “就是不知道这次它能不能使刺扇产社鞥变化。”野驰说道。

    “你感觉呢?”铁红焰问。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能。”野驰道,“那属首你呢?”

    “我也感觉能。”铁红焰说道,“你之前那次呢?”

    “其实吧……”野驰道。

    “怎么?”铁红焰看向野驰问道。

    “其实之前那次我也感觉能。”野驰说,“可是我真的没看到‘特别明显’的变化,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觉得刺扇上的刺一定是短了。也许我太相信自己的感觉了,觉得既然我感到了有变化,就应该真出现变化,于是就觉得刺扇上的刺短了?可能有这个因素吧,但就算抛开这个因素不说,我也还是感觉上面的刺短了。”

    “我觉得不会是错觉,不会是我们多想了什么,就是真的短了。”铁红焰说道。

    “那这次,我们就这样让刺扇上的刺与弹簧的上方接触了这么久,刺扇上的刺会不会一下子短很多?”野驰道。

    “我希望是这样的。”铁红焰道,“若真是如此,可以看出我们这行动是能引起很大变化的啊。”

    “可以拿下来了吗?”野驰问。

    “拿下来看看吧。”铁红焰说道。

    两人便赶紧将刺扇移了移,移开了弹簧,然后看向了刺扇上的刺。

    “你觉得上面的刺有没有再次变短?”铁红焰问。

    野驰点了点头说道:“我觉得有,真的觉得又变短了。但是,好像又只是变短了一点点。”

    “我跟你感觉一样。”铁红焰说道。

    “那么我们继续试吗?”野驰问。

    “你感觉应该继续试吗?”铁红焰问。

    “应该,我感觉。”野驰道,“那属首你呢?你什么感觉?”

    “我也感觉必须继续试。”铁红焰道,“否则会有一种半途而废的感觉。”

    “真是有些神奇了。”野驰说道。

    “怎么神奇了?”铁红焰看向了野驰。

    野驰笑道:“我刚才也想到了这四个字。”

    “半途而废?”铁红焰问。

    “是啊。”野驰道,“我刚才就想,虽然我们不知道这样做下去会怎样,但是我认为我已经看到了变化,感觉这么做是对的,如果停下来不继续这样做,就半途而废了。”

    铁红焰笑道:“你都能这样想了,就证明你对做这件事的正确性有信心,不是吗?”

    野驰又点了点头,说道:“这么说来,还真是。属首,你呢,有信心吗?”

    “此时此刻吗?”铁红焰问。

    “是啊。”野驰说道。

    “突然间更有信心了。”铁红焰道。

    “跟我说的话有关吗?”野驰问。

    “有关。”铁红焰道。

    野驰道:“属首,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之间的合能与助能那么高,我的感觉跟你的感觉又一样,那就应该说明这件事是正确的了?”

    铁红焰点头道:“我确实这样想了。”

    野驰说:“其实你自己本身就对这件事有感觉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是啊。”铁红焰道,“你不是也一样?”

    “一样。”野驰道,“我们这次持续了这么久,会不会使刺扇上的刺变短的程度大一些呢?”

    “我又想问你的感觉。”铁红焰笑道。

    野驰摇了摇头。

    “不是吗?”铁红焰问。

    “难道你感觉是?”野驰问铁红焰。

    铁红焰笑着说:“其实我也感觉不是。”

    “那就是……”野驰笑道,“又一致了?”

    “对啊。”铁红焰道,“这次我们依然没觉得持续这么久会使刺扇上的刺变短的程度大一些。所以,我有点好奇。”

    “好奇什么?”野驰问。

    “好奇我们为什么用刺扇触碰弹簧上方时持续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铁红焰说道。

    野驰又说:“你一说,我猜注意到这个问题,为什么呢?该不会是为了我们能多说话吧?我觉得不会啊,就算我们再想交流,也不会在这房子里这种奇怪的地方为了聊天而拖延时间吧?”

    “当然不会是因为这个。”铁红焰说道,“我觉得背后的原因,可能是我们同时有了另外的感觉。这种感觉之前一直是潜在的,现在我思考这个问题后,我才觉得可能是这样。”

    “你说的是哪种感觉?”野驰问。

    铁红焰说道:“就是……是不是我们都隐隐约约感觉到了,每一次用刺扇触碰弹簧的时间要比上一次长很多,才能使刺扇上的刺变短的程度达到上一次刺扇上的刺变短的程度?”

    野驰道:“我想想……”

    野驰便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然后连连点头,道:“对,对!真的是这样!我有这样的感觉!”

    “你这感觉该不会是听我说完这话后才出现的吧?”铁红焰问道。

    “不是听你说完后才出现的。”野驰道,“之前我就有这样的感觉,但之前我并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有了这样的感觉。听你的话后,我回想了一下之前的情况,真的认为其实在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有这样的感觉了,但如果没有听到你说的话,我意识不到我之前就有这样的感觉。”

    铁红焰说道:“我们都觉得每一次用刺扇触碰弹簧的时间要比上一次长很多,才能使刺扇上的刺变短的程度达到上一次刺扇上的刺变短的程度,那就继续这样来吧。”

    野驰道:“这次我们一起用刺扇触碰弹簧的时间可比上一次又长了很多吧?”

    铁红焰说:“是啊。不知道刺扇上的刺到底变短了多少。”

    野驰说:“其实,我觉得……可能每次接触过弹簧后,刺扇上的刺能变短的最大程度都是一样的。”

    “我也有这样的感觉。”铁红焰说道,“我觉得,我们每次用刺扇上的刺接触弹簧上方的时间比上次要长一些,才能使刺变短的程度达到上一次变短的程度,而且在达到上一次变短的程度之后,就算再让刺扇继续与弹簧接触,刺扇上的刺变短的程度也不会比上次更大了。”

    野驰说道:“很有可能是这样的。”

    “这种感觉你也有吗?”铁红焰问。

    “又是听你说出来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有这种感觉的。”野驰道,“之前肯定有,但是没意识到。”

    野驰说完这话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道:“我们为什么一直要让刺扇触碰弹簧的时间尽量长呢?是不是我们还感觉到了其他的?”

    铁红焰说道:“我觉得,我感觉到,如果某一次,我们让刺扇触碰弹簧的时间并没能让刺变短的程度与上次一样,那么下一次我们再次用刺扇接触弹簧的时候,不管接触多久,刺扇上的刺变短的程度都无法达到第一次用刺扇触碰弹簧后变短的程度了。”

    野驰思考了一下,又说:“嗯,大概是这样的!属首你一说,我觉得,我也感觉到了。我甚至觉得,只要有一次我们用刺扇上的刺触碰弹簧的时间没达到可以让刺变短的程度与上次一样,如果把这次称为‘失误的那次’,那么从此以后,不论我们用刺扇接触弹簧上方的时间到底有多长,刺扇上的刺变短的程度就会一直受影响了,无论后面我们用刺扇与弹簧接触多少次,每次能使刺变短的程度最多都只能是‘失误的那次’刺变短的程度了。”

    铁红焰连连点头,对野驰说道:“就是这样!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所以说,我们的感觉一致。尽管我们之前并没意识到自己已有这种潜在的感觉,但我们那种潜在的感觉已经在我们做事的时候反映出来了。”

    “没错。”野驰道,“正是如此!这就是说,我们有时候做事情时,就算没把感觉全都说出来,甚至连各自都没意识到各自有怎样的感觉,但我们做事时,那种默契依然在。”

    “是的。”铁红焰说道。

    野驰说道:“这是不是就是合能与助能都高的表现呢?”

    “应该是了。”铁红焰道。

    野驰道:“我感觉这次的时间差不多够长了,你觉得呢?”

    铁红焰说:“就在你跟我说这句话的那一刻,我正要问你,现在我们可不可以将刺扇移开了。”

    “连感觉到的时间都一样吗?”野驰笑道。

    “好像是啊。”铁红焰笑着说道。

    “那我们现在就移开吧。”野驰说。

    两人便一起移动了刺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