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育桓的那个徒弟用更小的说道“有些传说中的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最好的中文泡泡阅读网p.\et”
“什么事?”铁今绝小声问,“关于族长的吗?”
“是。”程育桓的徒弟说道。
“你说吧,小声说。”铁今绝道。
“反正……听说……曾经有人为蓝甲人说了话,就被……被……杀了?”程育桓的那个徒弟补充道,“这些都是民间传的而已……”
铁今绝只是点了点头。
程育桓的那个徒弟道“所以,铁长老所处的环境实在太危险了!我就更能理解铁长老了!”
铁今绝道“其实之前你说的很多话我都觉得很有道理。【中文泡泡,轻松阅新体验.zwpop.\et]”
程育桓的那个徒弟说“我说的,有道理?”
铁今绝说“你说过,就因为蓝甲人这个群体受欺压,那个蓝甲小孩才成为了群体受欺压过程中的其中一个无辜丧命者。你还说过,在当时那样的环境下,如果他不是蓝甲人,他根本不可能被那些铁仓人所杀。”
程育桓的那个徒弟说道“蓝甲人这个群体受欺压的状况不改变,确实会影响到个体。”
铁今绝道“当时你的话一句句的,说到我的心里了!你说这种可以随意欺压杀戮蓝甲人的环境如果不改变,以后就还会有数不清的蓝甲人因为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甚至在没人说理由的情况下被杀害。你还说,在那些欺压人的铁仓人眼里,他们蓝甲人做了什么并不是最重要的,蓝甲人做了什么也根本不是真正被杀的理由,蓝甲人被杀,在很多时候仅仅因为他们是蓝甲人。还有好多话,真的,就是说出了我的心声。”
“铁长老也是这样想的,那我们就想到了一起。”程育桓的那个徒弟说道。
铁今绝说“是啊,可是当时我却还要试探你,这种事,我真的不敢不试彻底了啊。”
“嗯,我理解。”程育桓的那个徒弟道。
铁今绝又说“当时你那为了世间公正而视死如归的样子,真的令我感动!”
程育桓的那个徒弟道“我那时是真的做好死的准备了。”
铁今绝道“可是你会法术吗,你答应我不用法术害我,为什么也不用法术脱身?”
程育桓的那个徒弟回答“其实这是因为我当时使用法术受限,就算用了也无法使我脱身。”
接着,程育桓的徒弟就把他之前为了帮一些蓝甲人而导致自己使用法术受限的情况如实告诉铁今绝了。
铁今绝心中有数,说道“原来如此,大概什么时候你使用法术就不再受限制了啊?”
“估计半个月后就能完全恢复了。”程育桓的那个徒弟答道。
接着,他又问“铁长老,我还有个问题想问。”
“问吧。”铁今绝道。
“当时铁长老让我做那件帮蓝甲人的事,铁长老就那么对我放心吗?”程育桓的那个徒弟说道。
铁今绝道“你当时已经展现出愿意为促进世间公平而舍命的劲头了,这是一方面,还有另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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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时看向了那只望提,这时那只望提身后没有距乎追逐。
“没事,还是望提。”程育桓的那个徒弟说道。
铁今绝点了点头道“另一方面,你在去做那件事的路上,又有我派的人可以了解你的情况。你做这件事应该是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但如果万一有危险,我派的那些人也一定会保护你。”
程育桓的那个徒弟问道“也就是说,我之前去做那件事经历了什么,铁长老派的人都了解了,铁长老也已经差不多都知道了?”
铁今绝点头说“是的。好书记得一定要分享哟,快去分享中文泡泡.zwpop.\et吧”
程育桓的那个徒弟说道“我做那件事如此轻松,特别顺利就完成了,问路的时候,路人总是一指一个准,这一切莫非都是铁长老安排好的?”
“是的。”铁今绝说道。
“原来我去做那事竟还是有人保护的。”程育桓道。
“这是必须的。”铁今绝说,“我已试出了你是真心要为蓝甲人做事的,还能做成,我派的人又告诉了我,你直到做成事也没让其他人知道,我现在已经看得非常清晰了,再说你之前还说了那么多关于蓝甲人的话……”
程育桓的那个徒弟又说“但之前我也说了不少不该说的话。比如,我说了那一刻,想从你眼里看出一点体现你能站在他人角度理解他人感受的光,真是难啊……我还对你说‘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像很多铁仓人一样,莫名其妙恨那些从来没伤害过自己的蓝甲人?’那时候我不了解你对蓝甲人的心,我以为你真的恨蓝甲人……其实我也不止说了这样的话了,还说了些别的话……还有语气也不好……”
程育桓的那个徒弟感觉到了之前自己对铁今绝说话语气也实在是太冲,便又补充道“铁长老,我当时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也不知道你在试探我,我多次用很尖锐的话语冒犯了你,这……”
程育桓那个徒弟说到这里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便停下来,看向了铁今绝。
铁今绝道“我之前也不了解你是怎样的人,甚至要杀你,我做的对不起你的事严重多了,我说了,一定会给你补偿,尽管给你多少补偿也不一定能挽回你内心受到的伤害,但我是一定要给的。”
“不用,这不用的!”程育桓的那个徒弟说道,“铁长老之前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也并没杀我啊,你那样做,其实我能理解。”
铁今绝说道“可现在想起来,我真的觉得非常对不起你……”
这时程育桓的那个徒弟摇了摇头。
铁今绝继续说道“你视我为知己,我也视你为知己,我却对你那样……不管怎样,我定会给你些补偿,没用也要给,如果你能告诉我,我能帮你做什么,那是最好,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自己决定了。”
程育桓的那个徒弟说道“我确实有个愿望希望铁长老能帮我实现。”
“什么愿望?”铁今绝问道。
程育桓的那个徒弟说:“我希望可以跟铁长老一起做对蓝甲人有利的事,并且我一定会保密!”
铁今绝问道:“你认为我会答应你吗?”
程育桓的徒弟说道:“我们是朋友。”
铁今绝道:“我之前那么对你,现在,你依然会把我当朋友?”
程育桓的徒弟道:“是的,莫非铁长老不把我当朋友了?”
铁今绝说道:“怎么可能?”
程育桓的那个徒弟道:“是朋友,是知己。之前都是误会,如今误会解除了,经过这件事后,我想我们的朋友之谊会比以前更深厚,铁长老认为呢?”
“当然,只是我心中仍有愧疚。”铁今绝道。
“铁长老不必如此,说真的,过去那些日子,我一直都觉得自己跟铁长老各方面都很合得来,但是对蓝甲人的态度以及对平等的看法这些我们是不同的。以前跟铁长老交谈的时候我也会刻意回避那些,然而如今,就连对蓝甲人的看法我们都是一致的了,我想,这样的朋友之谊实属难得。”程育桓的那个徒弟说道。
既然对方提起了对平等的看法,铁今绝便借此机会问了程育桓的那个徒弟是怎么看的。
程育桓的徒弟说了很多自己的想法。
铁今绝觉得他在这方面的想法的确跟自己的想法很契合,于是又跟他谈了很多。
后来,程育桓的那个徒弟又问了他是否愿意自己跟他一起做蓝甲人有关的事,想听他给出明确的答复,铁今绝自然给了程育桓的徒弟最想要的答案。
两人说着说着,又有一只望提弄出了动静。
程育桓的徒弟道:“又一只望提。”
“不知道这里还有多少望提。”铁今绝说道。
程育桓的那个徒弟说:“这种地方,望提应该不会少。”
“你第一次带我来这里的时候,我们就看到了望提,后来你还跟我说到了跟望提有关的话。”铁今绝说道。
程育桓的那个徒弟连连点头,道:“是啊。在我看来,望提这种怪兽很不一般,它们生活的地方总是有距乎出现的,距乎如果抓到望提就会将它们吃掉,但是距乎总是很难抓到望提,距乎也并非以距乎为主要食物,如果它们以距乎为主要食物,早就饿死了。望提这种怪兽就是善于掩藏。”
铁今绝问道:“你想说什么?”他听出了程育桓的徒弟话里有话,便问道。
程育桓的那个徒弟道:“我想说,人在危险的环境中也只能先很好地将自己的真实想法掩藏,然后才能继续做想做的事。望提在发现距乎就在附近的时候将自己掩藏得极深,很少弄出声响,当望提弄出声响的时候,就是它有把握逃离此地的时刻。人有时也自然需要掩藏真实刑法,在没把握做成一件事的时候,只能将潜伏着做准备,一旦机会来了再行动,行动起来便要做成想要做的事,要么就掩藏,要做就做成。”
“是啊,这样的环境不允许失败。”铁今绝道。
程育桓的那个徒弟继续说道:“虽然望提掩藏的是自己,而人要掩藏的是想法,但是,我觉得这之间还是有些共通之处的。”
两人又说了些话,声音一直都非常小,小到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过了一会儿,铁今绝说:“你我的声音如此小,在这里说,还令我感觉算是安全的。”
程育桓的那个徒弟说道:“只要望提和距乎听不到也听不懂我们说的话,那我们的话就不会传到别人的耳中吧。”
铁今绝道:“据我了解,这两种怪兽,虽然被称作怪兽,但并没有能听懂人话的能力,至于能不能听得到我们小声说话,这我就无法判断了,毕竟有些怪兽能听到人注意不到的声音。”
“听到但听不懂,其实跟听不到也差不多了。”程育桓的徒弟说道。
因为听了程育桓徒弟说的关于望提和距乎能不能听懂他们的话的问题,铁今绝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就是跟法术有关的。
“如果方士给这个地方作法,那么有没有可能听到我们小声说的话?”铁今绝问道。
“铁长老放心吧,不会的。”程育桓的那个徒弟说道,“其实,刚才我知道之前的事是误会的时候,就暗暗地用了小法术,那小法术就是防止别人偷听的,不仅能防止别人偷听,而且还能了解到一个时辰以前是否有人通过法术听到了此地的人谈话,我了解到的结果是没有的。”
铁今绝道:“你这种法术还能照常使用,倒也不错。”
程育桓的那个徒弟说:“其实就是个小法术,而且能使用的次数还有限,这法术虽小,但在我目前还能使用的法术里算是小法术中的大法术了。我是觉得我们交谈的话题太过危险了,才使用了一下,铁长老不会怪我私自使用了小法术吧?”
“你这种法术不会对我不利,是不是?”铁今绝道,“而且是对我好的。”
“当然。”程育桓的按个徒弟说道。
铁今绝问道:“若是以前,你会问我这样的话吗?”
程育桓的那个徒弟说道:“不会。”
铁今绝又问:“我们以后还会像以前那样相信彼此,是不是?”
程育桓的那个徒弟道:“当然,而且更相信彼此了,但由于我们做的事太危险,有些话,也许更应该对对方说得明明白白的,铁长老认为呢?”
“也是。”铁今绝道,“以后真要处处小心。”
程育桓的那个徒弟说道:“其实今天我跟铁长老说了我的愿望,铁长老这么快就答应了我做这件事,我的确很高兴。”
铁今绝说:“你可能不知道,其实我之前之所以那样试探你,其中一个原因也是,我觉得也许你能跟我一起做对蓝甲人有关的事。”
“也就是说,其实早在我为蓝甲人做完那件你交给我的事之前,你就觉得我可能是能跟你一起做事的人了?”程育桓的那个徒弟说道。
铁今绝说道:“是的。你当时跟我说的一些话,让我感觉如果你不曾认真思考过跟蓝甲人有关的问题,你是说不出来的。当时你说:‘为了莫名其妙的对蓝甲人的恨,你竟可以不念旧日友情,连朋友之谊都不顾!’想想还真是啊,我以前就了解到过这种事,原本关系还不错的两个人,就是因为其中有一个人帮蓝甲人说了话,另一个人便不顾朋友之谊了,竟然将这件事传到了族长的耳朵里,后来……另一个人就被杀了。”
程育桓的那个徒弟听到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大环境如此,如果不改变大环境,真的不行啊。我还想问铁长老一些问题,不是不相信铁长老,只是因为好奇。”
“什么问题,你问吧。”铁今绝道。
程育桓的那个徒弟说道:“当时我跟铁长老说我在那个蓝甲小孩的眼里看到了体现他能站在他人角度理解他人感受的光,接着铁长老就让我说清楚当时的情况,还问我敢不敢,是不是那个时候,铁长老就是想了解我跟那个蓝甲小孩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通过这个来判断我内心深处到底是怎么想的,好了解我内心对蓝甲人的那种态度到底有多明确?”
铁今绝道:“算是吧。反正,那个时候我肯定不是想试试你敢不敢说的。”
“铁长老当时认为我敢说吗?”程育桓的那个徒弟问道。
铁今绝说:“我认为你敢,从问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敢,但我又必须问你敢不敢,不然的话,很容易让你看出我其实想了解你跟那个蓝甲小孩到底一起经历过什么。如果我真是痛恨蓝甲人的话,如果不问你敢不敢,就那样直接地问你跟那个蓝甲小孩经历了什么,这就会很奇怪。一个通恨蓝甲人的人在听到别人说那种跟蓝甲人有关的话事,怒不可遏之际,可能真会直接将对方杀了,不管对方跟蓝甲人到底有怎样的交情,都直接杀就是了。我几次问你敢不敢,其实也是为了掩饰我自己对蓝甲人的态度,防止你看出什么来。”
程育桓的那个徒弟说道:“铁长老,不瞒你说,我当时真的是什么都没看出来,我就是以为你依然痛恨蓝甲人,当时又想看我又多大胆子。”
“其实,这跟我平时在你面前掩藏很深也是分不开的,你觉得是不是?”铁今绝问程育桓的那个徒弟。
“是。肯定有关系。”程育桓的那个徒弟说道,“如果平时不是那样的,情况可能会不一样。但是……”
程育桓的那个徒弟想了想。
“你有别的看法?”铁今绝问道。
“我觉得,就算铁长老平时不是那样的,就算掩藏得么那么深,我觉得铁长老也肯定不会让我看出你对蓝甲人的真实态度。”程育桓的那个徒弟说道。
“那当然了。”铁今绝道,“这种事,关乎太多人的未来,关乎生死,非同小可!”
程育桓的那个徒弟说道:“所以,我觉得就算铁长老平时在我面前表现出来的样子不是过去的那样子,我在不小心暴露出自己对蓝甲人的真实想法之后,我也不可能立即看出铁长老其实对蓝甲人的看法,甚至,都不会怀疑铁长老。”
铁今绝道:“听你这么说,我倒是踏实了点。”
程育桓的那个徒弟说:“铁长老做事一向严谨。我清晰地记得,当时铁长老跟我说,让我说说那个被杀了的蓝甲小孩,说说我跟那个小孩有什么交情,说说我跟一个蓝甲人有什么交情。那个时候,我注意到了铁长老的表情。”
铁今绝回忆了一下,想起了自己当时的确特意做出了某种表情,但想听听程育桓的那个徒弟怎么说,便道:“什么表情?”
“尽管铁长老还没说后面的话,但就在当时,你的表情就已经给我一种,跟蓝甲人有交情是耻辱的感觉。”程育桓的那个徒弟说道,“还给我一种感觉,就是铁长老当时之所以会那么生气,恰恰是因为我跟蓝甲人有交情是耻辱。”
铁今绝点了点头。
程育桓的那个徒弟继续说道:“那表情是铁长老故意做出来给我看的吧?”
铁今绝再次点头,道:“是啊。其实我做这件事,经常会故意做出某些表情,让人认为我痛恨蓝甲人,让人认为这一点从来都是无可置疑的。”
程育桓的那个徒弟道:“你在我面前的确做到了。现在想想,这让我感觉跟着你一起做对蓝甲人有利的事有安全感。”
铁今绝说道:“我一向希望能给跟我一起做那种事的人安全感,但是其实既然是做这种事的,安全感就注定是有限的了。我还希望自己真能保证跟我一起做那种事的人安全,但其实我并不能完全做到。很多事我都在尽力,然而我不知道我能做到什么程度。”
程育桓的按个徒弟道:“既然选择了跟铁长老一起做这种事,就是选择了危险,如果想要绝对的安全感,我想,那还是不要做这种事了,然而我的内心会驱使我为蓝甲人做事。比起我自己为蓝甲人做事,那样单打独斗,现在我倒是觉得跟铁长老一起做,安全感会多得多。”
铁今绝道:“其实我也处在危险之中。”
“这是自然的,这主要是因为铁长老所处的环境更危险些吧,平时接触的不少人都是既痛恨蓝甲人,又有权力的人。”程育桓的那个徒弟说道,“但是我觉得,像我这样跟着铁长老做那种事的人倒是不至于面临那么多的危险,因为我平时并不会直接接触那些既痛恨蓝甲人又有权力的人。跟铁长老一起做事,只会让我觉得更安全。当然,我自然知道,选择了走这条路意味着什么,就算哪天需要付出性命,我也在所不辞。我早就做好这样的准备了,不然我也不会在了解真相之后主动跟铁长老说出我的愿望。”
铁今绝又跟程育桓的那个徒弟说了些话后,两人便分头离开了该地。
从那天起,程育桓的那个徒弟就一直跟铁今绝一起做跟蓝甲人有关的事。程育桓的徒弟一直保密,不让自己的家人知道,也不让自己的同门知道。
后来,铁今绝越来越觉得大概珍命派的人都有平等意识,也就是说,容易看清蓝甲人遭受的不公甚至为改变这种不公而努力。
铁今绝问了程育桓的那个徒弟相关的情况,但他并没直接告诉铁今绝。
“铁长老,我可否选择不回答这个问题?”程育桓的徒弟问道。
铁今绝道“是否涉及你们门派的秘密?”
程育桓的那个徒弟点了点头,道“的确有关。”
铁今绝说“我记得我们决定合作的那日,我说过,在不涉及做那种事的方面,其实也可以对对方有所保留,但不可欺骗。这件事,确实也不涉及我们现阶段做的跟蓝甲人有关的事,还涉及你们门派的秘密,那我就不勉强你了。”
“多谢铁长老理解。”程育桓的那个徒弟说道。
铁今绝又说“但是,如果我猜到了珍命派的人对蓝甲人的态度可能跟一般人的态度不一样的话,这就怪不得我了。”
程育桓的那个徒弟说道“不管铁长老觉得我们门派是怎样的,我觉得,只要不随意跟外面的人说就好。”
铁今绝道“这我当然知道,这种事关系着你们门派的安全啊。但是,在面对跟你一样的这种与我一起做对蓝甲人有利之事的人,这种我知道可靠的人,我便有可能将我想到的对对方说出。”
程育桓的那个徒弟道“我明白,铁长老一定有分寸。”
后来,铁今绝又认识了一个珍命派的方士,那个人也成了暗中跟他一起做那种跟蓝甲人有关的事的人,但是这两个珍命派的人平时要做的事情完全没交集,两人互相都不知道还有另外一个珍命派的人也是在跟铁今绝一起做事的。
铁今绝也曾经问起另一个珍命派的方士关于珍命派的人对蓝甲人看法的相关问题,那个珍命派的人也是说涉及门派的秘密,没有直说。
然而经过这些事,铁今绝想起他接触过的所有珍命派的人的情况,就已经推断出了珍命派的人整体上对蓝甲人的态度了。他认为这跟珍命派本身的理念有关系,这并不是珍命派的某一个或者某几个徒弟身上出现的个别现象。
尽管如此,他也并没特意去找更多珍命派的人跟自己一起做事,他明白如果刻意让太多珍命派的人跟自己一起做对蓝甲人有利的事,那反而对珍命派不利。所以他就是顺其自然,想收的人如果是珍命派的,他也不会排斥,如果不是珍命派的,只要通过了他的考验,那照样会收。
铁今绝推断出这样的结论后,有一次在跟铁红焰谈话的时候便谈到了这样的事。从那个时候起,铁红焰对珍命派的人就有了特殊印象。
尽管铁今绝在跟铁红焰说的时候告诉了她那些是他推断的,没有一个珍命派的人直接承认,因为涉及了他们门派的秘密,但铁今绝的眼神和语气令铁红焰感觉到了其实铁今绝认为自己的推断是与事实相符的。
铁红焰很清楚铁今绝在什么情况下会出现怎样的眼神和语气,她便问了铁今绝,自己是否可以认为珍命派的人对待蓝甲人的态度就是铁今绝之前说的那样的。铁今绝告诉她,她在心里应该是可以这样认为的,但是也不要随便见到个珍命派的人就确定那个人一定不会看不起蓝甲人,因为人是多样的,就算是有共同理念的组织,出来的人也是各有各的特点。铁今绝还告诉铁红焰,姑且可以在心里认为珍命派这个门派的人是有平等观念的。
正因为如此,后来铁红焰在跟凝端夜这个珍命派的人说话的时候,想到这点后,在保证自己跟平时给人的印象一致的情况下,也会注意分寸,防止凝端夜因为对她有非常不好的印象而影响延长武寻胜寿命那件事。
听到铁红焰说“我自然会那样说他们!”之后,凝端夜问“你听到蓝甲人只是提到了红头发,并没提到其他颜色的头发?”
铁红焰说道“是的,我所听到的就是这样。”
凝端夜想了一下,道“我听到的那个蓝甲人看到的是黄头发,大概不同的蓝甲人看到的是那个使用禁术者头发颜色变化的不同阶段吧。”
接着,他又问道“少族长,蓝甲人回答你是红头发的把他们弄来的之后,你是怎样的反应?”
铁红焰道“我自然想多探出些话来,先是说要真是别人把他们弄到这里的,这件事就没那么严重了,可惜是他们自己闯来的。他们就强调就是作法的人把他们弄到这里来的。我为了多探出些信息,就说他们是不是糊涂了,做梦以为有人能把他们弄到这里来。然后,我问,他们梦见的弄他们的人长什么样。这时一个蓝甲人就强调了不是做梦,他们就是被弄来的,他还说那个人红头发,看不清长相,他就知道他头发是红的。有三个人都提到了红头发,我自然不会觉得红头发是那些蓝甲人乱说的了。”
凝端夜说“之后呢?”
铁红焰说“我又探他们话,说他们是在做梦,有个人就在这个时候提到了厂魂术。那个人念的咒语里就说了‘厂魂术’三个字。差不多就在这个时候,凝方士就来了。”
凝端夜道“看来,这件事就是不曾接受过浣世的人做的了!”
铁红焰道“真的用各种方法都无法知道是什么人做的?”
凝端夜摇了摇头,说道“这个目前是真没办法,就算找一群方士作法,都无法查到,毕竟那个人不曾接受过浣世。”
铁红焰说道“为什么我能听到蓝甲人的声音,但其他那些铁仓人却听不到啊?”
凝端道“一般情况下,应该是会使用法术的人在条件具备的情况下才能听到的,而少族长虽然不会法术却听到了,据我目前了解,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少族长正处在某个过程中,这个过程跟我作法有关。”
铁红焰想到了凝端夜说的也许跟延长武寻胜寿命的事有关。
由于她此刻依然跟武寻胜手拉着手,武寻胜就在她身边,她则不打算说得太明白了,以免武寻胜看了她跟凝端夜说话的时候多想。然而她又想确定自己的想法到底对不对,她便对凝端夜说“那个过程,跟您有关,跟我有关,是这样吗?”
凝端夜点了点头,说“是的。”
“还跟什么有关?凝方士可以稍微提一点。”铁红焰道。
“还跟‘延长’有关。”凝端夜说道。
铁红焰道“我知道了,最快也要三天,对不对?”
凝端夜回答“对。”
铁红焰道“云展云舒?”她用这个来暗暗地说“芸展”。
凝端夜点头说“就是这个。”
铁红焰说“原本我做这件事是为了另一个目的,而今日,我只有处在那个过程中,才能听到那些蓝甲人想说的话?”
凝端夜说道“就是这样的。”
铁红焰道“这也真巧,没想到我作出了那样的选择,实际上却因此而了解到了很多信息,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凝端夜说“这也是我没想到的。”
铁红焰问道“可是后来我就听不到了。”
凝端夜说“什么时候就听不到了?”
铁红焰道“凝端夜说了足够远的地方,我们便把那些蓝甲人往那里送,在路上,我发现那些蓝甲人的声音越来越小,后来,我就完全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凝端夜说道“这是因为你距高蓬房远了,距雷枢远了。”
铁红焰说“凝方士刚才说我正处在某个过程中只是我能听到蓝甲人的声音的‘很重要的一个原因’,那就是还有其他原因的,其他原因就是当时我距雷枢足够近吗?”
凝端夜说道“算是。虽然你正处在那个‘最快也要三天’的过程中,但是如果这附近的雷枢没有出现某种现象,就算你恰好距已经出现某种现象的雷枢足够近,那么你也无法听到那些蓝甲人想说的话。”
铁红焰说道“雷枢出了怎样的情况,才能让处在‘最快也要三天’过程中的我听到那些蓝甲人想说的话。”
“高蓬房坍塌后,雷枢开始往外释放出了叫‘雷末’的东西,在雷末能波及到的范围内,像你这种处在‘最快也要三天’过程中的人才能听到那些蓝甲人想说的话。你离雷枢越远,能到达你那里的雷末就越少,你所能听到蓝甲人想说的话的声音就越小。我说的距高蓬房足够远的地方,那就是雷末根本无法波及的地方,你自然无法再那里听到蓝甲人想说的话了。”凝端夜说道。
铁红焰说道“要让那些蓝甲人尽快远离高蓬房,到达足够远的地方,这件事是不是也跟雷末有关?”
“正是。”凝端夜说道,“如果这些蓝甲人没在一定时间内远离高蓬房,到达足够远的地方,那么到了一定时间雷末就会对那些之前被打入过悬飞之驱的蓝甲人的身体产生意想不到的影响,而这种影响,并不仅仅是针对那些蓝甲人本身那么简单的,它能使距高蓬房不够远的一些建筑同样发生倒塌现象。”
铁红焰问道“大范围发生这种事?”
“是的,如果没做到让蓝甲人在一定时间内远离高蓬房,就会大范围发生。”凝端夜说道,“而且,距高蓬房不够远的其他一些建筑发生的倒塌现象还可能只是铁仓廷内灾难的一部分,还可能引发更可怕的事情。”
“现在雷末还在吗?”铁红焰问。
“还在。”凝端夜说道。
“那些雷末不会直接对其他人产生不良影响?”铁红焰问道。
“肯定不会。”凝端夜回答。
“也就是说,雷末这东西,只能通过对那些曾被打入悬飞之驱的蓝甲人的身体产生影响,导致铁仓廷内出那些其他建筑倒塌?”铁红焰问。
“正是这样的。”凝端夜回答。
“之前难道没有办法让雷末消失,或者让雷枢转移吗?”铁红焰道,“只能通过转移蓝甲人来防止出现那些灾难吗?”
凝端夜回答“在高蓬房倒塌后的一段时间,人是绝对不能移动它的,不管用不用法术都绝对不可以,否则它释放的可就不止是雷末了,若是释放出更可怕的其他东西,造成严重后果就无法挽回了。之前它之所以会释放出雷末,就是因为高蓬房倒塌了,它的位置出现了变化。”
“高蓬房倒塌具体是由什么引起的?”铁红焰问道。
凝端夜说道“雷枢中的秘碗在短时间内吸入的悬飞之驱过多了,导致秘碗出了问题,那秘碗裂了,一裂引起了高蓬房倒塌。”
铁红焰问道“高蓬房一倒塌,雷枢位置发生了变化,雷枢就在这个时候开始释放雷末了?”
凝端夜道“是的。总之,就是雷末本身并不能引起其他建筑倒塌,但是雷末可以通过那些曾经被打入了悬飞之驱的蓝甲人的身体产生影响导致其他建筑倒塌,如果其他建筑倒塌,还会引发其他灾难。”
铁红焰说道“那秘碗裂了之后,吸入的悬飞之驱在哪里?”
凝端夜道“秘碗一裂会导致被吸入的悬飞之驱瞬间消失。会这样,跟以前给雷枢作法的方士的法术有很大关系。”
铁红焰问“雷末什么时候能消失?”
凝端夜说道“这个说不好,但是,正常的话,高蓬房倒塌九个时辰之内必然能消失。只要那些曾被打入悬飞之驱的蓝甲人一直留在距这里足够远的地方,直到雷末消失为止,那么雷末就肯定不会再产生任何负面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