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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雪云烟txt下载

    当天那两个身体不适的人其实病得已经很严重了。之前他和另外几个人收了那两个人的报酬,并答应那两个身体不适的人,当他们向上级请假的时候,他们都要帮忙描述一下它们的病情,好让他请假成功的希望大一些。当时他们那些人都以为那两个病得严重的人保证会对上级说出请假的事,因为之前那两个人跟他们说过,如果不是说出来就可能丢命,那他们一定会跟上级说出来了。

    然而,在听完上级那番话后,看着上级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目光,那两个身体不适的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后齐刷刷地说了“是!”,之后也并没提请假的事。

    也正因为如此,他想着他们两人之所以没有向上级请假,就是以为说出来就可能丢命,就算没有他们两人的事,他在听了上级的话后都不一定有勇气跟上级说出自己想说的话,这时看到那两人是那样的反应,他更没胆量说出其他话了。

    他记得当时他对亲戚下手之后,亲戚临死之前对他说了这样的话:“对我你也下手……你真不怕以后再见到我吗?我们会再见面的……”

    那亲戚说完这话就断了气。

    后来,在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看到的头骨上的红色圆板上流动着的血中就出现了他那亲戚的样子。

    那亲戚当时身上带着血,其他地方就跟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亲手杀了之后的样子一样,仅有的不一样之处就是眼睛。

    那亲戚是死不瞑目的,当时双眼瞪得很吓人,他把那个亲戚的眼睛合上了。

    然而这个时候他从红色圆板上流动着的血中看到的他亲戚那样子虽然是双眼瞪得很吓人的样子,但又会动。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好像看到了那里出现的明明是个死人,却做着活人才会做出的动作,还像活人一样跟他说话。

    那一刻,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立即就想起了那亲戚在他下手之前说过的话,以及他下手之后说过的话。

    “我以为你不会这么做,我以为你可以放过我,但此刻,你都到这里来了,那就这样吧,你记住我是谁,记住,一定要记住……”

    在他看来,红色圆板上流动着的血中出现的他的亲戚说话的口形就像是在说这话。

    那个刹那,他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要下手还没下手之前那个犹豫的瞬间,仿佛自己此刻还能选择什么一样。然而内心的恐惧将他包围,那亲戚下一刻的嘴形在他看来就是在说骂他的话了。

    更为可怕的时,那亲戚的形象很快就在红色圆板上流动着的血中变成了他爹的形象。

    这时,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更是吓得不得了。

    内心的恐惧似要将他击溃,他不想再看那头骨上的红色圆板上流动的血上出现的情景却根本无法不看,与此同时,他又害怕那个灰手人要对他下手,复杂的心中缠绕着来源于各种因素的恐惧,那种恐惧似会要了他的命一般。在喊“救命”的时候,尽管还想着跟他一起看守高蓬房的人来救他,但眼前看到的是自己的父亲依然在那红色圆板上流动的血上做着各种吓人的动作,说着各种话,他脑海里同时也出现了以前他父亲和蔼地跟他说话的样子,还想起了小时候他遇到危险时喊“救命!”之后,他父亲立即就将他救了的情景。

    因此,在他喊“救命!”的时候,他内心有一种这次父亲肯定不会像他小时候遇到危险时那次来救他了的那种难受的感觉。

    尽管这次他想的根本就不是让他父亲来救他,但小时候父亲救他的情景浮现在他脑海里,与他看到的红色圆板上流动着的血里的情景以及他自己喊的可能会给他带来更多恐惧“救命!”的声音同时出现,将他的灵魂折磨得快要不成形了。

    他看着红色圆板上流动的血上出现的父亲的形象一会儿又变成了那亲戚的形象,这时他看到那亲戚的口形好像在跟他说:“我们果然又见面了!我就说会再见面的啊!”

    他虽然根本听不到声音,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在心里确定了亲戚说的就是这句话。

    他之前就已经想到了那个被他杀了的蓝甲人亲戚在断气之前对他说的“对我你也下手……你真不怕以后再见到我吗?我们会再见面的……”那话,想到了那亲戚断气前后的样子。

    这个时候,他觉得红色圆板上流动着的血上的那个亲戚好像真的来了一样,好像是为他死前说过的话而特意来找他的。

    本来已经吓成了这样,他不希望自己能“猜中”流动着血上出现的那个亲戚形象说的到底是什么话,然而此刻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那红色圆板上流动着的血上出现的亲戚形象再次变成了他父亲的形象,而且,说着话的嘴形跟刚才他那个亲戚说话的嘴形一模一样,这令他觉得之前那句话“我们果然又见面了!我就说会再见面的啊!”又一次被人说了出来,而且这次说这话的还是他的父亲。

    他虽然听不到红色圆板上流动的血中有声音,但此刻被恐惧包围的他坚定地认为流动的血中出现的父亲形象正在说的一定就是这句话,不可能不是。

    就在这时,他父亲的形象又变成了他那个被他杀了的蓝甲人亲戚的形象。红色圆板山高流动着的血中出现的那亲戚的形象的嘴形又跟刚才一样了,他就觉得那个被杀了的亲戚又重复了一遍“我们果然又见面了!我就说会再见面的啊!”这话。

    他虽然根本听不到那个亲戚到底在说什么,但是看着那样的情景,他脑海里就好像出现了亲戚的声音一般。

    他感到说着这话的亲戚竟然在红色圆板上流动着的血上向他发掌。

    每次看那亲戚发掌,他都仿佛看到一些波向自己这里传了过来,他感觉那些波像是打在了自己心上。

    亲戚刚发了几掌后,亲戚的形象再次变成了他父亲的形象,在他看来,此刻就是他父亲在对他发掌。

    他依然能仿佛看到一些波向自己传了过来,那些波也依旧像是会打在自己心上。

    他看着父亲的嘴形,感觉父亲正跟他说:“你这样,我救不了你。你回答我,当时你为什么要杀我!”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刚要动嘴说话,确看到那红色圆板上流动着的血上显出的父亲好像立即又说话了,他看了父亲的嘴形,虽然依然听不到任何声音但心里就是确定父亲说的就是“别出声,用心回答我,用心跟我对话!”这话。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也没动嘴说话,试着“用心”跟那里的父亲说:“爹,我没杀你!”

    在那红色圆板上流动着的血上出现的父亲动了动嘴形,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就认为父亲说:“杀了我,还不承认?”

    这时父亲又发了掌,他又感到一些波向自己传来。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看到父亲立即又动了动嘴形,他认为红色圆板上流动着的血上出现的父亲这次说:“我以为这些‘摄波’能令你老实地回答我。”

    “爹,我只是杀了那个亲戚,那个蓝甲人。”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再次试着“用心”跟红色圆板上流动着的血上出现的父亲说。

    说完,他就看到父亲露出了诡异的微笑,那微笑甚是吓人,仿佛能在瞬间将他的魂都夺走一般。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哆嗦着,没立刻再次试着“用心”跟哪里的父亲说话。

    红色圆板上流动着的血上出现的父亲突然间全身都变成了白骨,但变成白骨之后,依然在对他发掌。他又感受到了一些波向自己传来了。

    其实如果他不用眼睛看那个地方,他便不会感到那些波向自己传来,然而他被灰手人控制之后,根本就没法转身,没法转头,也没法闭眼。

    他仿佛亲眼看见父亲变成了白骨,那过程令他深陷恐惧中,更令他觉得深受cìjī的是,就在父亲变成白骨的前一刻,他看到了父亲十指的指甲都是蓝色的。

    就在红色圆板上流动着的血上出现的父亲形象消失后,曾经被他杀了的亲戚形象也没再出现,接下来,红色圆板上流动着的血上出现的就是一些其他蓝甲人了,每个都是蓝甲人。

    有两个蓝甲人从红色圆板上流动着的血上浮现出来的时候,还是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在动手杀他们之前刚刚看向他们时的样子。

    在他的印象里,在那次他杀了自己的亲戚后,下手继续杀其他蓝甲人之前,曾经有两个蓝甲人总是互相看着对方。

    当时,他看到那两个被绑着的蓝甲人扭头已经非常费劲了,但还在用眼神交流。

    由于刚刚杀了那个跟他父亲有明显相似处的亲戚,当时他那心中波动特别大,在那种说不出的阴影的笼罩下,他突然变得暴躁,大概是对他根本无法决定哪一刻做什么以及不做什么的不满令他愤愤不平了。

    这时见那两个被绑着的蓝甲人扭着头互相看着对方,他大喝道:“都要死了,还看什么看!”

    说完这话,他便用手中的剑刺了那两个人的四只眼。

    当时那两个人的叫声令他至今忘不掉。

    此刻,在红色圆板上流动着的血上,那两个蓝甲人的眼球突然间飞了出来,在他们的头周围转着,那两个蓝甲人这个时候已经变成了刚刚被他刺了四只眼后的样子。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依然无法听到红色圆板上流动着的血上传来的声音,甚至看不清楚那两个人的嘴形,但却想象出了那两个人在说什么话。

    “是他,就是他!”

    “我认出来了!”

    想到此处,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吓得更想闭上自己的双眼,但是眼睛根本就闭不上。

    那在空中飞着的眼球好几次像要冲出红色圆板,向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打来一般。

    那两个人不停地做着各种动作,好像就是为了吓他而做那些动作的。

    过了一会儿,两人的形象都变大了很多,而且都面向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了,他便能看清楚他们的嘴形了。这时那两个人站在那里,不再移动位置了。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通过看嘴形,觉得左边那个蓝甲人在对右边的那个蓝甲人说:“我们把他的眼睛抠出来,为我们报仇!”

    他又看了右边那个蓝甲人的嘴形,觉得那个人在说:“就这么做,先把他的眼睛抠出来,然后再杀了他,就像那时候他对我们一样,什么时候开始?”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看到左边的那个蓝甲人的嘴形,感觉这时候左边那个蓝甲人说:“不能告诉他什么时候开始,这样他就有准备了,总之,有那么一天。我们不告诉他,让他一直活在提心吊胆中。”

    他看到右边那个蓝甲人的嘴形,认为右边那个蓝甲人说道:“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足以偿还!”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一边哆嗦着,一边想起了之前红色圆板上出现的血上父亲跟他说过的话:“别出声,用心回答我,用心跟我对话!”

    他便想试着“用心”跟那两个蓝甲人说什么,但真的是一点都不敢面对了,他此刻已被吓得心中空荡荡的,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

    红色圆板上的血上的那两个蓝甲人的形象很快就也变成了白骨的样子消失了。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很希望接下来再也不会继续看到恐怖的形象,然而他正想着,红色圆板上的血上就又出现了令他害怕的蓝甲人的形象。

    这次,红色圆板上的血上出现的是那次他杀那组蓝甲人时他杀的第一个人。

    那个人个子很高且头发稀少。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记得在她下手之前,那个蓝甲人曾经对他说:“要杀就杀,你早晚也会被杀!”

    那人说完这话,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就下手了,那个个子很高且头发稀少的蓝甲人这个时候就死去了。

    看到那个个子很高且头发稀少的那个蓝甲人再次出现在了自己眼前,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立即就想到了对方死前说过的那句话。

    很快,那红色圆板上的血上出现的个子很高且头发稀少的蓝甲人动了动嘴。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认为对方说的就是:“我来了,你当年杀我很痛快啊!以后杀你的人也会很痛快!”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见对方用双手拍了拍头。

    这时,那个个子很高且头发稀少的蓝甲人的头上长出了茂密的头发,那些头发越来越长,每根头发就像触角一般,要伸向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

    那个个子很高的人用手握住自己的左右的两绺头发,在空中捏了捏那两绺头发,那两绺头发就落了下来,变成了两把利剑。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一看,发现那两绺头发变成的剑的样子,跟自己当年杀那个个子很高且头发稀少的人变成的利剑是一模一样的。

    左手和右手各执一剑的那个人动了动嘴,好像在说话。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认为对方在说:“你当时有一把剑,我现在有两把。你现在根本动不了,是?”

    这时,红色圆板上的血上出现的那个执剑者用犀利的目光看着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好像立即就会出剑将他杀死一般。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看到手执双剑的人又动了动嘴,感觉他说:“你以为我想杀你一定要亲自用手中这两把剑吗?不是这样的。我如果怕脏了自己的手,自然有办法不这么做。”

    此刻手执双剑者的头发偏下的部分竟与上部分分开了,断下来的那部分头发变成了很多把飞刀。

    那些飞刀在红色圆板上的血上到处飞着的时候,手执双剑者用右手中的剑朝一个方向一指,那些飞刀的刀尖便指向了那个方向。手执双剑者将拿着剑的右手放下,又用左手中的剑朝一个方向一指,那些飞刀的刀尖就变成了左手中的剑所指的方向。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的那个人想到了,只要此刻手执双剑的那个人用一只手中的剑指向自己,那些飞刀就会飞向自己,那自己立即就会没命。这明明只是自己在红色圆板上流动着的血上看到的情景,他却感觉非常真实,好像下一刻就算自己没被身边的灰手人杀死,也会被红色圆板上流动着的血上看到的人杀死。毕竟,出现过的人里除了他父亲以外,其他全都是曾经被他杀死了的蓝甲人。

    在想到这些的时候,心存恐惧的他感受到了一种耻辱,他觉得那红色圆板上流动着的血上出现的蓝甲人是不应该令自己感到恐惧的。因为到了现在,他也依然觉得一个铁仓人内心害怕蓝甲人是很可耻的,然而他又无法控制自己的内心。这种耻辱感与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无力感令他原本就有的恐惧加重了。

    为了让自己觉得自己并不是那种可耻的人,他便想:我手中也有剑!也有剑!

    然而很快他就想到了自己已被灰手人控制,连动都动不了的情况。

    这时,红色圆板上流动着的血上的那个手执双剑的蓝甲人将拿着剑的左手也放了下来,又动了嘴,似乎在对他说什么。

    他认为对方在说:“你记不记得,你们杀蓝甲人的时候,我们这些蓝甲人都是被绑着的,想动动胳膊都不能动啊?”21

    听了这话,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立即特意回忆了自己和那些人以前杀蓝甲人时蓝甲人身上那绑得紧紧的绳子,又想:难道他也要用绳子之类的东西把我控制起来再杀了吗?

    正想着,空中的那些飞刀便自己到了红色圆板边缘附近,红色圆板上流动着的血上的那个手执双剑的蓝甲人那已经断了的头发又变长了,而且这次变得比原来长得多。那些头发变长的速度太快,好像没多一会儿整个红色圆板都将装不下手执双剑的蓝甲人的头发一样。

    头发长到一定程度,便在蓝甲人身上绕起了圈,一圈又一圈,越绕越紧。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感觉手执双剑的蓝甲人的头发是可以无限延长的。

    红色圆板上流动着的血上的那个手执双剑的蓝甲人又动了动嘴像在说话,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认为对方说的是:“就这样讲你一圈一圈地绕起来,绕得你动弹不了,然后直接用飞刀把你杀死!让你也尝尝我们这些蓝甲人死前被绑着的滋味。”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简直呆在了那里,只有头脑在不停地动了。

    手执双剑的蓝甲人再次动了动嘴,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看着对方的嘴形,感觉对方在说:“其实只用头发就足以直接勒死你!”

    说完这话,手执双剑的蓝甲人挥了挥右手的那把剑。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出现了强烈的的危机感,他觉得只要对方用剑指向自己,那可以无限延长的头发就会从红色圆板上的流动着的血上钻出来,将自己绑起来,然后勒死。

    然而手执双剑的蓝甲人并没使用任何一把剑指自己,只是又动了动嘴。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感觉到了对方在说:“我才不会现在就下手,以后,有你好看的!”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不寒而栗。

    就在这个时候,红色圆板上的流动着的血上的那些飞刀忽然变成了飞在空中的头发,那些头发又变成了一根根白骨的样子,白骨落下来,堆积到了红色圆板靠下的位置。

    这时手执双剑的蓝甲人手中的双剑也先是变成了两绺头发,然后变成了两根白骨。

    那已经绕了手指双剑的蓝甲人一圈又一圈的看起来会无限延长的头发也不再延长了。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感觉起码自己这个时候不会被那些头发勒死了,然而下一个瞬间他所看到的更为令他胆寒。

    当那些头发不再延长了之后,那个手指双剑的蓝甲人身上绕着的头发变成了很多白骨,落在了地上那些飞刀变成的白骨上。

    很快,那个手执双剑的蓝甲人也自己也变成了一堆白骨,落在了之前那些白骨上。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看到这样的情景,想着说不定自己很快就会被埋在那堆白骨之中了。他实在想将目光移开,但依然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做到。

    那堆白骨消失之后,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又看到了其他曾经被他杀过的蓝甲人,每次都是大受惊吓。

    在这样的过程之中,他也曾分心应付灰手人,也听到了灰手人和褐手人说的话,他的心被红色圆板上流动着的血上的情景以及灰手人和褐手人的话和行为共同刺激着,有一个瞬间,他甚至觉得似在此地就能一了百了。

    就在褐手人说“聚!”,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的左手和右手就分别被灰手人和褐手人的四只手攥住以后,他就感觉红色圆板上那流动的血上出现了各种奇怪的面孔,那些面孔大多是他似曾相识的,但他又说不出到底是谁。很多面孔是有他曾经见过的一些面孔组成的。他不愿意再看下去,再次试着让自己的手从灰手人和褐手人的手之间脱离,却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灰手人说道:“他竟然想把手拿出来!”

    褐手人道:“异想天开。”

    灰手人说:“我都不想进行这一步了,想直接把他的双手举起来。”

    褐手人说道:“这一步需要我们攥住他的手时间有点长,要有耐心。”

    灰手人说道:“我就不喜欢他明明跑不掉还硬要挣扎的劲头,不想这样,就想跳过这个过程。”

    “好像我喜欢他挣扎一样!”褐手人说,“但是这个过程我们是跳不过去的,要想更多地了解他的情况,我们只能像现在这样做了。”

    “本来是想让他煎熬,现在都快成了我们煎熬了。”灰手人道。

    褐手人说:“其实煎熬的就是他啊,我们只是需要点耐心而已。”

    灰手人道:“也是,他看到那些一定吓得魂都快飞了。”

    褐手人说道:“我们这次这个过程这么长,他应该感谢我们才对。”

    “感谢?”灰手人道,“我们可没做什么对他有利的事吧?”

    “怎么没有?”褐手人道,“现在我们做的不就是对他有利的事?”

    灰手人问:“怎么有利了?”

    “一会儿他一定会听到从那里传来的声音,是吧?”褐手人问。

    褐手人说的“那里”指的就是红色圆板上那流动着的血上传来的声音。

    “是啊。”灰手人道。灰手人知道褐手人说的“那里”指的是什么地方。

    “他肯定还会看到刚才看到的人,对不对?”褐手人问道。

    “对。”灰手人说。

    “那些声音就是从他看到的人口中发生的,然而那些话,他不可能想听到。”褐手人道。

    “那是肯定的了,他不被吓死就不错了。”灰手人道。

    “他肯定不会被吓死啊!”褐手人道,“我们要利用他的入元,如果他被吓死了,这资源不就用顾不了了嘛!”

    灰手人道:“是啊。现在我们在这儿,他无论看到多可怕的情景,听到多可怕的话,也不会死的。”

    说完这话,灰手人又立即说道:“你是想说我们保证他不死,是做对他有利的事吗?”

    褐手人道:“我刚才说的不是这个。”

    “那你说的是什么?”灰手人问。

    “你听我接着说啊,慢慢说,不着急。反正我们现在处在这个过程中需要攥住他的手等到一定时间,这段时间里我们不说些话,你岂不是会觉得更难熬?”褐手人问道。

    “那倒是啊。”灰手人说,“幸亏我们这么说着话,不然的话,我简直要熬死了!你接着说吧。”

    “我刚才想说,过一会儿他一定被吓得更厉害啊,而我们现在握着他的两只手等着做下一步的这段时间,他看到的东西虽然也吓人,但是比起之前看到的好多了,是不是?”褐手人问。

    “是啊。”灰手人道,“他这段时间看到的东西不会似之前那么吓人了。”

    “过一会儿他又会听到声音,而且肯定会觉得那些话也特别恐怖。”褐手人说道。

    “那自然是。”灰手人说。

    “后面那段给他带来的恐惧感一点不会比之前那段弱啊。”褐手人道。

    “是这样啊。”灰手人道,“这又怎样呢?”

    褐手人说:“我们在做下一步之前要等这么长时间,他便也会等一段时间才会体验下面那段恐惧嘛。”

    灰手人道:“你说的没错。”

    褐手人说道:“所以我说,我们等着做下一步,实际上就算是做了对他有利的事了啊,他就应该感谢我们。”

    “就因为我们让他延迟进入下面那段恐惧的体验之中?”灰手人问道。

    “是啊。”褐手人说,“难道不是吗?”

    灰手人说道:“如果能不等下一步,我也不想等啊,我现在等着,可不是从他的角度出发的。”

    褐手人道:“多废话啊!谁从他的角度出发啊!我就是说我们这么做实际上是有利于他的,他就是应该感谢我们!”

    灰手人道:“感谢?他现在吓得话都说不出口了吧?”

    褐手人道:“话说不出口,可以在心里感谢嘛。”

    灰手人说:“我才不觉得他会感谢我们,你看他到了现在还在挣扎呢,手还想从我手里出去呢,但是他又动不了,他自己肯定也无可奈何。”

    不管跟你是这样啊,他也想从我的手里挣扎出去啊。”褐手人道。

    “那还说什么感谢?”灰手人道。

    “说不定他挣扎就是为了感谢呢!”褐手人故意这么说道。

    灰手人道:“挣扎出来,然后好好地感谢我们?”

    “嗯。”褐手人道,“是啊。”

    灰手人说:“你说这话是故意气他的吗?”

    “你可以这么认为啊。”褐手人说道,“当然他也可以这么认为,但是他都这样了,还有闲心生气吗?”

    灰手人说:“他更多的肯定是害怕啊。会不会又怕又气?”

    “我倒是觉得他光害怕了,都很难顾上生气了。”褐手人道。

    灰手人说道:“你确定他一会儿会更恐惧吗?”

    “确定。”褐手人道,“这你还不确定?”

    “刚才的情况只能说明刚才吧?”灰手人问道。

    “他刚才的恐惧程度‘过线’了。”褐手人说道。

    “什么?”灰手人道,“我竟然没注意到!”

    “过线这么大的事你都没注意到?你刚才在注意什么啊?”褐手人道,“其实现在你也可以试一下啊,还是能试出他刚才过线了的。”

    “那我试一下。”灰手人说。

    说着,他口中就念了些什么,然后用闭了一下双眼。

    “啊——”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大叫了一声。

    灰手人睁开双眼,对褐手人说:“我就那么一试,他都那么疼啊!”

    “试出来了吧?”褐手人道,“如果他的恐惧感没过线,他不可能疼成这样,是不是?”

    “其实不管他喊不喊,我刚才那么一试就已经知道他之前的恐惧感过线了。”灰手人说道。

    “他喊出来了,不是更能证实?”褐手人道。

    “他是不是因为我试他而喊的啊?”灰手人问。

    “还能是因为什么啊?”褐手人问。

    “还能是因为他又看见了什么不想看的情景啊。”灰手人道。

    “刚才他看着那里的时候,恐惧感肯定比现在高多了,是不是?”褐手人问。

    “那倒是。”灰手人道,“都过线了。”

    “刚才他都没像这次突然喊这么一嗓子,这次都是喊了一嗓子,你说因为什么?”褐手人问道。

    “就是因为我试了试他之前那段时间的恐惧感有没有过线?”灰手人道。

    “反正我觉得是。”褐手人道,“其实是不是又如何呢?你刚才那么做本身就能令你知道他之前那段时间已经恐惧感过线了啊。”

    “是的。”灰手人道,“不光如此,我还知道了一会儿他的恐惧感肯定低不了。”

    “当然了。”褐手人道,“我刚才要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只要他在刚才那个阶段恐惧感过线了,那么后面那个阶段,他的恐惧感也低不了。刚才恐惧感过线非常能说明问题了。”

    灰手人说道:“还有等多久?我已经迫不及待做下一步了,真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少资源可以给我们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