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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听出了这么个意思。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褐手人说道。

    “这就奇怪了!”灰手人道。

    “怎么会发生这种情况?”褐手人道,“真是不可思议。”

    突然间,灰手人和褐手人又听到了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发出了声音,因此两人都立即不继续说话了。

    “又是……你!我记得你!”

    “我刚……才也见过你的!”

    “就是……不久之前!”

    “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我怎……怎么会知道?”

    “因为你……个子很高,而且头发很少,你是蓝甲人!”

    “很明……显!”

    “我……不可能认错!”

    “承认……不承认就是你?”

    “肯定就……是你!”

    “你的牙……还会变成尖的吗?”

    “还有你……的眼珠……”

    “啊……”

    “你的眼……眼珠又打了过来!”

    “为……什么?”

    “刚才已……经这样做过了!”

    “到底……为什么?”

    “我不……服啊!”

    “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

    “我害……怕!”

    “害怕归……害怕,但我真……的不服!”

    “我为什么……要屈服?”

    “绝不!”

    “想都……别想!”

    “不可能!”

    “我是……铁仓人!”

    “就……是铁仓人!”

    “所……以我不……可能屈服!”

    “我的……面子!”

    “我不……能丢人!”

    “我绝对……不能丢人!”

    “啊……”

    “不要啊……”

    “你上……次说过我心……是黑色的!我记得清……清楚楚!”

    “又是头……发变触角!”

    “又……一次!”

    “我都……不新鲜了!”

    “来……来啊!”

    “啊……”

    “憋……憋气!”

    “憋死了!”

    “我要……憋死了!”

    “就算憋……死我也不屈服!”

    “我是铁……仓人!”

    “铁仓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屈服于蓝甲人!”

    “想……都别想!”

    “不……可能!”

    “来……来吧!”

    “啊……”

    “你以……为你终……于可以……报仇了,没想到……我早……已死了?差不……多……的话你……说过!”

    “我记得……清清……楚楚!”

    “问我……怎么死的?”

    “你才是死的!”

    “我没……死!”

    “才……不信……不信我死了!”

    “死……的是你!”

    “铁仓……人才不会……那么没出息!”

    “我……不怕!”

    “不……怕!”

    “回……答你?”

    “凭什……么回答你?”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说……我死了……我就死了?”

    “明明……我活着的,我还要回答……你我是……怎么死了的?”

    “哪里……有……这样的事?”

    “新……鲜了!”

    “不……信!”

    “这次……我跟上次不一样了!”

    “我已……经不会像那……样了!”

    “我……上次就说过,我要……是死了还……还怎么……回答你,这次……你竟……然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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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这时褐手人再次赶紧对那个人说:“问什么?是谁问你?”

    那个人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褐手人又问:“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没收到回应。

    灰手人觉得时间拖得有些长了,想跟褐手人说些什么,忽然就想起了之前出现的后路的事,这个时候便连口都没张便将话吞了回去。

    褐手人看了灰手人一眼,说道:“你问问他。”

    灰手人也没说别的,直接“嗯”了一声,然后跟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说道:“你是不是现在听不到我说话?”

    那人依然没反应。

    灰手人直接对褐手人说:“他没反应,应该是听不到。”

    褐手人对灰手人说道:“你再问问。”

    灰手人觉得这样做没有意义,但依然没有多说什么,又是“嗯”了一声,接着就又对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说道:“我还在问你话,如果你听到了,赶紧回答!”

    那个人还是没反应。

    灰手人又不说话了。

    这时褐手人对灰手人说:“怎么不接着说了?”

    灰手人道:“他听不到。”

    “我们不是在找他类似空节时刻的时候吗?”褐手人道。

    灰手人这个时候已经觉得找他类似空节时刻的时候这件事其实不大可能做成了,但还是说道:“哦,我再问。”

    “问。”褐手人道。

    灰手人便立即对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说道:“你刚才说的灰鸟是什么?”

    那人依然毫无反应。

    “你看见有人冒充你爹了?”灰手人继续问。

    那个人还是老样子。

    灰手人也不管那么多了,便继续做着自己觉得无意义的事,不停地问着。

    问了好一会儿,那人都没新情况出现。

    灰手人再次向跟褐手人说什么,但又觉得如果说出来了,自己好像又容易招惹麻烦一样,于是还在问。

    又过了一段时间,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的神情显得不似之前那样呆滞了。

    褐手人对灰手人小声说:“你等一下,你看他的样子是不是有变化了?”

    灰手人这才停下来,看了看那个人后对褐手人说道:“好像跟刚才比起来,显得没那么呆滞了?是不是?”

    “没错。”褐手人道。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恢复正常了?”灰手人说道。

    褐手人说:“我觉得很有可能。”

    灰手人说道:“那我再问问他。”这个时候灰手人觉得自己问那个人可能变成一件有意义的事了。

    褐手人“嗯”了一声。

    灰手人便对那个人说道:“你刚才在说什么?”

    这时那个人说道:“刚才……刚才我没在这里啊。”

    褐手人见那个人终于正常了,认为赶紧问之前想问的情况的时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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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说以前你见到的会法术的人是什么人。”褐手人道。

    那个人若有所思,道:“就是……一个别人说法术很厉害的人。”

    “那人叫什么名字?”褐手人问道。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说道:“我想不起来了。”

    “连名字都想不起来?”褐手人道,“还是不想说啊?”

    “我……我好多事都想不起来。”那个人说道。

    “那个人是什么门派的,你知道吗?”褐手人又问。

    “我也想不起来了。”那人回答。

    “你以前知道是什么门派的?”褐手人问道。

    “知道。”那个人说道。

    “怎么会想不起来?”褐手人道,“你要是骗我,你知道会怎样吗?”

    “没……没有啊!我是真的想不起来,我没骗你!”那个人说。

    褐手人道:“你是怎么去见那个会法术的人的?”

    “怎么去见?”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问道。

    褐手人说:“是偶遇,还是怎么回事?”

    “好像……好像是有人给我介绍那个人的。”他回答。

    “为什么要给你介绍那个人?”褐手人说道。

    “印象里是因为……因为我……睡觉睡不好。”那个人回答。

    “为什么不给你介绍大夫?”褐手人问道。

    “我已经看过大夫了。”那人回答。

    “大夫没解决你睡不好觉的问题?”褐手人又问。

    “是的。”那个人回答。

    “你为什么睡不好?”褐手人问。

    这话刚一出,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的脸上就多了几分恐惧。

    “我……因为……我……我怕……”那个人结结巴巴地说道。

    “怕什么?”褐手人又问。

    “我……我不知道怎么说……”那人说道。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褐手人道,“你知道还想不说吗?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这……这是什么地方啊?”那个人战战兢兢地说道。

    “先回答我问题吧。你之前去见的那个会法术的人,有没有解决你睡不好觉的问题?”褐手人问道。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解决了。”那个人说道。

    “什么叫你也不知道算不算?”褐手人道。

    “就是……起初有一段时间……好像……”那个人说着说着便停了。

    “接着说啊,怎么回事?”褐手人道,“你都在这里了,一切都被控制着,你要是不如实说,就想想一会儿会怎样吧!”

    “我会……死吗?”那个人问道。

    “你别问那么多废话了!起初有一段时间好像什么啊?”褐手人问道。

    “好像睡得好了。”那个人说。

    “那就是那个会法术的人解决了你的问题?”褐手人问道。

    “那就算……就算是吧。”那个人说道。

    “后来呢?又睡不好了?”褐手人推测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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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也……也不能怪那个……那个会法术的人。”那个人说道。

    “看来你是后来真的又睡不好了。”褐手人道。

    那个人说:“其实……也不完全是。”

    “那就是后来你多数时候能睡好了?”褐手人问。

    “不是……不是。”那个人回答。

    “到底怎么回事?”褐手人道,“你说清楚。你刚才说后来也不能怪那个会法术的人,那怪谁?”

    “怪……怪我自己……”那个人回答,“是我……我……”

    “那个人是怎么给你解决睡不好觉的问题的?”褐手人又问。

    “我……记不清了。”那个人回答。

    “记不清了?”褐手人道,“真的假的啊?那你有些事怎么记得那么清楚啊?为什么跟那个会法术的人有关的情况你却记不清?”

    “我就是只能想起一部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人说道。

    “难道是那个会法术的人给你施了法,使你一部分记忆变得不清晰?”褐手人问道。

    “啊?”那人愣了一下道,“不会吧……不会……我以前……以前好像是记得的。如果那个人给我施了法,那么……那么我以前就应该想不起来啊。”

    褐手人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想不起来的?”

    那个人想了想说道:“就是……这次我从别处来这里之后。”

    “从哪里来?”褐手人问。

    “从……一个……一个很怪的地方。”那个人道。

    “你认为你是什么时候来的?”褐手人问。

    那个人回答:“就是刚才……还没多一会儿。”

    “你一直都在这里,没离开过。”褐手人说道。

    “不是啊。”那个人道。

    “你又觉得自己去了别处?”褐手人道。

    “不是觉得,我是真去了。”那人说道。

    “你刚才还在这里说了很多话。”褐手人说。

    “我说了什么?”那人问。

    “比如灰鸟啊……”褐手人道。

    褐手人话音未落,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便带着极为恐惧的神情说道:“灰……灰鸟……是……是那里的事,你……你怎么知道?”

    “你自己说的啊。”褐手人说道。

    “我……我没跟你说啊?”那个人说,“我在另一个地方说灰鸟的时候,根本就……没见到你,你是怎么听到的?”

    “你就是在这个世界说的。”褐手人道,“就是这里。”

    “怎……怎么可能……不会……不会……”那人道。

    “你试试你能动吗?”褐手人说。

    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真的试了试,根本就动不了。

    “不……不能……”那人说,“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我刚才不在……不在这里!真的不在!”

    “你一直都在这里,你不记得你自己是怎么来的了吗?”褐手人道。

    “我……我是怎么来的……”那个人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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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别说这些,先回答我别的问题。”褐手人说道,“你总共接触过多少会作法的人?”

    “我不知道刚才在那个地方我遇到的人到……到底算不算会作法。”那个人回答。

    “不算那个地方的!”褐手人道,“就是在这个世界,以前,今天以前!”

    “今天……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那人说道,“我都不知道我在那个地方待了多久,就到……这里来了。”

    “你根本就动不了,还说什么这个世界那个世界的?”褐手人说道。

    “我……我没骗你,我说的是真的。”那个人道。

    “你觉得你是不是第一次到这里啊?”褐手人道。

    “当然不是了。”那个人说,“我已经来这里好几次了。”

    褐手人道:“每次来到这里之后你去了哪里啊?”

    “不同的地方。”那个人说。

    “你是不是把迷黯围境也当成另一个地方了?”褐手人道。

    “什……什么围境?”那个人问道。

    褐手人道:“先不说这个了,我想问你别的你回答我,就在你第一次来这里之前,你接触过几个会法术的人?”

    “好像就……就一个。”那个人说道。

    “就是你说的那个解决你睡不好觉问题的人?”褐手人又问。

    “是的,应该就……就一个。”那个人回答。

    “那个人跟你说过些什么话?”褐手人问。尽管再次之前,褐手人已经发觉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记不清跟那个给他解决睡不好觉问题的人的相关情况,但还是这样问了,褐手人觉得说不定问着问着对方就想起来了。

    “说过……说过很多话。”那个人回答。

    “比如呢?”褐手人问。

    那个人这时一副认真思考的神情,说道:“我……我想不起来啊……”

    “一句都想不起来吗?”褐手人道。

    “真的想不起来了。”那个人回答。

    “在你第一次到这个地方之前,你能想起来吗?”褐手人问。

    “好像……好像能。”那个人道。

    “你觉得你想不起来了跟什么有关?”那个人问道。

    “跟……跟我去了别处有关吧……可能……”那个人说。

    “你的意思是说,就算是到了这个地方以后,在你去你认为的另一个世界之前,你都是能想起来当年那个会作法的人跟你说过的话?”褐手人问道。

    “我觉得……觉得可能应该是这样。”那个人道,“我……我也说不清……很可怕……”

    “可怕?”褐手人道,“你怕的是什么?”

    “我……我在刚才那个地方遇到了很奇怪的事。”那个人道,“其实……其实那也不是第一次遇见了。”

    “怎么奇怪?”褐手人问。

    “有些事我好像……好像以前就遇到过差不多的,只是这一次,在……在那个地方遇见的,跟以前遇见的不一样了。”那个人回答。

    褐手人道:“你说的事以前是在哪里遇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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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那个……‘无底箱子’里就遇到过。”那个人回答。

    褐手人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今天。”那个人回答。

    “具体点,什么时候?”褐手人问。

    “时候……我也说不大清楚。”灰手人回答。

    “除了在那里遇到过,还在什么地方遇见过吗?”褐手人又问。

    听了这话,那个人的眼球中冒出的恐惧仿佛是从灵魂里释放出来的。他问道:“在……在我进那个‘无底箱子’之前吗?”

    “是啊。”褐手人道,“还能是什么时候?”

    那个人回答:“其……其实我在那个‘无底箱子’里见到的……情景本就跟……跟……过去……有……有些关系。”

    褐手人说道:“有什么关系?”

    “说……说不清楚……反正……因为……因为……”那个人说道。

    “因为什么?”褐手人问。

    “因……因为过去。”那个人回答。

    褐手人说道:“你在那‘无底箱子’里时的恐惧跟你接触过那个会法术的人有关吗?”

    “我……觉得大概……有……有关吧。”那个人回答。

    “你在你说的那个世界遇到的事令你恐惧,你认为这跟你接触过那个会法术的人有关吗?”褐手人又问。

    那个人说道:“有……有吧……”

    “你见过的那个会法术的人到底做了什么?”褐手人道。

    “我记得,就……就是给我解决睡不好觉的问题。”那个人回答。

    “我再问一次类似的问题,你回答我,最终解决了没有?”褐手人问道。

    “我刚才……刚才说了,就是那样。”那个人说道。

    “你是不是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那个人道。

    “我……”那个人的声音发颤了。

    褐手人觉得对方可能又快不出现之前那种情况了,但也不确定是不是这样,便直接问:“你伸出舌头来。”

    那人伸出了舌头。

    此时那人的舌头上依然有黑色。

    刚刚伸出舌头,那人的目光就渐渐发生变化,接着,那个人就将舌头缩了回去,目光再次变成了呆滞的样子。

    “你知不知道舌头为什么出现了黑色?”褐手人问。

    对方又没有反应了。

    这时褐手人小声对灰手人说:“看来现在是一提舌头,他就会变得无法跟我们正常交流?”

    “好像也不是。”灰手人道。

    “你那次是这样,我这次也是这样,怎么不是?”褐手人问。

    “提别的好像也会引起这种情况。如果提舌头会引起他那样只是巧合呢?”灰手人问道。

    “巧合?”褐手人道,“你这样说是不是给你上次让他伸舌头导致他变得无法跟我们正常交流找借口?”

    “没什么好找的。”灰手人道,“你不是也提了舌头?”

    “我是在问了不少话之后才提的舌头,起码问出了一些事。”褐手人道。

    灰手人道:“你是怪我上次提让他伸舌头的事了?”

    “不管我怪与不怪你,上次他都已经在你提之后出现那种无法跟我们正常交流的情况了,是不是?”褐手人说。

    “如果我上次没有说这件事,你会对这件事印象如此深吗?”灰手人问。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为什么要对这件事印象深?”褐手人道,“有这个必要吗?”

    “你对这件事印象深,你在问了刚才那些问题之后,并没忘记让他伸舌头。”灰手人道。

    “就算我印象没这么深,应该也不至于忘了。”褐手人道。

    “你认为我上次让他伸舌头是不大好的事吗?”灰手人问。

    “我就是觉得这是个会引起他变得无法跟我们正常交流的。”褐手人说道。

    灰手人道:“所以你觉得这次他变得无法跟我们正常交流是你让他伸舌头引起的?”

    “是。”褐手人道,“但起码这次他真的伸出了舌头,让我们看到了情况。”

    灰手人道:“我们现在还是不知道原因,但我想到了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褐手人道。

    “他舌头上出现黑色会不会是由于体内的结幻团发生了‘岖变’?”灰手人道。

    “这……”褐手人道,“不会吧……”

    “我也不希望这样啊。”灰手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麻烦可大了啊。”褐手人道。

    “他体内的结幻团要是真出现了岖变现象,那我们还能按照原来那样将它们吸入光管吗?”灰手人问道。

    “不能直接吸了吧,还会影响刚才已经吸入光管的那部分。”褐手人道,“刚才我们已吸出的那部分没问题。”

    “像这种情况,是不是要了解他体内结幻团发生岖变的原因,然后根据原因做些事,使结幻团恢复正常,然后再吸?”灰手人说道。

    “你说的这个可行。”褐手人道,“哪怕我们有办法让他体内的结幻团在我们吸出前临时变成跟原来一样的,那我们将结幻团吸出后,那些已经被吸入光管中的结幻团也不会再次发生岖变了。”

    “我只是提了一句,并没说要这样做。”灰手人道。

    “你想怎样做?”褐手人问。

    “没有啊。”灰手人说道。

    “什么叫没有?”褐手人道,“你不是说并没说要这样做吗?”

    “是。”灰手人道,“我只是随便提一下,没表示要这样做,也没表示绝对不能这样做,也没想出到底该怎样做。”

    “为什么要强调没表示要这样做?”褐手人问。

    “就是想说清楚,就算一会儿我们真这么做了,这也不是我决定的,而是你决定的,我只是个跟随者。”灰手人道。

    “就是为了撇清关系?”褐手人道。

    “我就是个跟随者。”灰手人说道。

    “跟随者,做了也是做了,两人一起做的事,不管后果如何,我们都要一起承担,是不是?”褐手人问。

    灰手人对褐手人说:“现在先想想怎么办吧。”

    褐手人道:“他现在无法听我们说话,我们怎么问出导致他结幻团岖变的具体原因?”

    灰手人说道:“只能在他能正常跟我们交流的时候问。”

    褐手人说:“还要等,也只能这样?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

    “这话是你说的啊。”灰手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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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这个意思吗?”褐手人问,“那你有什么办法?”

    “我也没想出别的办法来。”灰手人道。

    “那不是只能这样?”褐手人道。

    “是啊。”灰手人道,“你决定的。”

    “是现在的形势决定的。”褐手人道。

    “这样也好。”灰手人道,“嗯,是形势决定的。”

    “一会儿如果他能正常跟我们交流了,你赶紧问他吧。”褐手人道。

    “你不继续问了?”灰手人问。

    “我刚才一直在问,也问出了些情况来。”褐手人说道。

    灰手人道:“想问的都问了吗?”

    “没问完,他就这样了啊。”褐手人道。

    “为何不继续问?”灰手人道。

    “因为刚才他是因为我提了伸舌头的事变成无法跟我们正常交流的。”褐手人道,“是我问完之后变成那样的,我担心,如果我继续问的话,刚一说话,还没怎么样,他就再次变成无法跟我们正常交流的了,那我们岂不是还要再等?”

    灰手人道:“你的意思是,换个人问,他再次出现无法跟我们正常交流的情况没那么容易立即出现?”

    褐手人道:“你是知道的吧?所以刚才他上次因为你让他伸出舌头而变得无法跟我们正常交流之后你一直都没说话,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在问,是不是?”

    “你可以这样认为。”灰手人说道。

    褐手人道:“除了这个原因,还能有什么原因?”

    “刚才你问了啊,你问就行了,我本来就不用说。”灰手人道。

    “如果不是上次他因为你提了舌头而出现无法跟我们正常交流的情况,你也不问他话吗?”褐手人问。

    “话不能这么说吧?”灰手人道,“直到现在我们也没确定他变得无法正常跟我们交流与我们提到舌头有必然联系吧?”

    “都两次了。”褐手人说,“我觉得有。”

    “那好吧。”灰手人道。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褐手人道。

    灰手人说:“刚才那次,我不是因为觉得他出现无法跟我们正常交流的情况是我引起的,才没在他恢复后问他话。纯粹就是因为你在问,你问,就行了,什么时候你让我说话,我再说。我只是个跟随者,你决定如何便如何。”

    “我们始终在共同做事。”褐手人道,“你变成这样,是不是因为刚才后路那件事?”

    “我到现在依然无法确定你会不会在用主问起来的时候跟他说我提后路的事。”灰手人道,“尽管用主就算听了你的话也无法判断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有些事,你说或不说,情况真不一样。”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肯定不说。”褐手人道。

    “你看,还是这样……”灰手人道,“我们没少嘲笑那些普通人在那种环境下为了保护自己而做出某种事,然而我们这样的人又怎样?是不是跟某些普通人已经很像了?”

    褐手人道:“当然不一样了,完全不一样。”

    “完全?”灰手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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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吗?”褐手人道,“那些普通人,有什么事,经常是藏起来的。而我就不同了,我很真实,我实际怎么想的,就跟你怎么说。我不会在你面前答应你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跟用主说你提过后路的事,然后等用主问的时候我又说出来。我真实得很,不确定会不会告诉用主,就这样直说。但我觉得我应该没有机会告诉用主。”

    灰手人道:“你真实的原因,并不是你想真实。你我都是练过某些功夫的人,如果在某些问题上明显说了谎,有后果的,是不是?若你我都是普通人呢?会不会也像那些普通人一样?”

    褐手人说:“你觉得你会?”

    灰手人说道:“不说别的了,接下来怎么做,你决定吧。”

    褐手人道:“这次,我决定,你问他。”

    “等他能跟我们正常交流以后,还是现在?”灰手人问道。

    褐手人说:“你现在就可以立即问他,找类似空节时刻的时候。”

    “到了现在,你还觉得他可能有类似空节时刻的时候?”灰手人道。

    “有可能啊。”褐手人道。

    “行吧。”灰手人说,“我问就是。”

    于是灰手人便对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说道:“你知道不知道自己的舌头上出现了什么颜色?”

    褐手人立即对灰手人说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问这个有问题吗?”灰手人道,“他又听不到。”

    “万一他正好到了类似空节时刻的时候,一听你提舌头,岂不是又不能跟我们正常交流了?”褐手人说。

    “你这样想是因为你认定了提舌头跟他进入无法跟我们正常交流的状态有必然联系。”灰手人道,“而我并不认为这种联系是必然的。”

    “就算不是必然的也有可能啊。”褐手人道,“有风险的事能不能别做?”

    “我不认为这是一种风险。”灰手人道,“我是想用一种类似‘反引’的方法,试着让他恢复能跟我们正常交流的情况。”

    灰手人所说的反引,跟某类法术有关,大概就是,如果一个会法术的人因为某种特殊情况而进入了一种反常的状态,另一个会法术的人就制造出那种特殊情况或者跟那种特殊情况相似的情况来使那个进入反常状态的人恢复正常。

    “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这种方法的?”褐手人问。

    “刚想起来啊。”灰手人道。

    “可他是个普通人啊。”褐手人道,“这样真的行吗?”

    “我也没觉得一定行,就是想试试。”灰手人道,“我只是拿反引来打比方而已,用一种类似反引的方法而已,又不是真的进行反引。就跟你决定等他出现类似空节时刻的时候一个道理,他这个普通人也不会出现空节时刻啊。如果你觉得危险,那我不用就是了。”

    褐手人道:“你可以试试啊。”

    灰手人说:“是你让我试的啊,你决定的。”

    褐手人说道:“像这种事你也这样说?”

    “只是说是你决定的,这没错吧?”灰手人道。

    褐手人说道:“这是你想出来的,应该也正合你意吧?”

    灰手人说:“我说过了,我是跟随者。”

    “你自己提出的也算?”褐手人问,“好像是我说,你同意的?”

    灰手人说道:“作为一个跟随者,如果跟随得很彻底,其实好像也没有不同意这样一说了。”

    “之前你可有跟我意见不一致的时候,你还说出来了。”褐手人道。

    “那是之前。”灰手人说。

    “难道之前你自认为是个不彻底的跟随者吗?”褐手人道。

    灰手人说:“之前的我也不说了,反正现在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照着做就是了,不管是谁提出的。”

    “你要是有异议,就说出来。”褐手人说道。

    “不用了,直接照你说的做就行。”灰手人说道。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可别再出现意想不到的情况。”褐手人说道。

    “我看应该不会。”灰手人说道,“此次是你同意使用类似反引的方法的。”

    “是,但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你提出的啊。”褐手人道,“而且早在我同意之前,其实你已经跟他提这件事了,我问了你才解释的。”

    “不管谁提出的了。”灰手人说,“这时候我用类似反引的方法,有没有需要注意的?”

    “需要注意的?”褐手人,“我暂时没想到。连这种方法都是你提出来的,我觉得你大概已经能想全面了。”

    灰手人说道:“那我继续了。尽管我也不觉得我这么做一定有用。但这段时间我们也找不到其他什么办法,那……就这样……我接着跟他说。”

    褐手人道:“说吧。”

    于是灰手人对之前说了“我没那个胆子,所以没要求去啊,这就是你跟我不一样的地方啊”的那个人道:“我再问你一次,你知道不知道自己的舌头上出现了什么颜色?”

    那个人依然没有反应。

    灰手人接下来就连着问了那个人一些跟舌头有关的话。

    “你的舌头有没有感到异常?”

    “你之前为什么要将舌头伸出来啊?”

    “你伸舌头跟你看到的情景有没有什么关系?”

    “你伸舌头时身体有什么不适感吗?”

    ……

    灰手人就这样一直问着,一边问一边观察那个人的反应,褐手人也认真地看着那个人。

    过了一段时间,那个人依然没反应。

    褐手人便看向了正在说话的灰手人,说道:“是不是类似反引的方法对他没有用啊?”

    “从一开始我就没确定这种方法有用。”灰手人道,“我就没抱什么希望。现在这情况,你觉得我还有必要继续问吗?”

    “问吧,可能时候没到呢?”褐手人道,“再说,就算他对类似反引的方法没有反应,万一他还是有类似空节的时刻,那么只要你一直在说话,就可能使他变得能跟我们正常交流了。”

    灰手人“嗯”了一声就继续跟那个人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