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不适合就这么在社交软件上大刺刺的说出来。
到了后面，楚穆干脆直接就给南城打了个电话。
楚穆：“南哥，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是我实话就这么说吧，我心里这口气咽不下去，想这个时候开，就是想压了他雪海无涯。他现在不是很得意吗？我可以跟你保证，更新不会有任何问题。这本书已经有十万存稿了，等到《天谴》结束，我会有更多的时间存稿。”
什么十万存稿……
当然是吹牛逼的。
这种时候，当然是得先把自己吹一波，才能安编辑的心。
果然南臣被吓了一跳。
这些个大神，成名以后更新多半一个比一个坑爹。
坚持每天六千字的楚氏春秋已经算是劳模了。
谁知道他闷声不响的给自己又攒了十万稿子。
南臣连忙说道：“春秋啊，我知道你心里憋着气，但是身体重要，你别为了存稿不顾自己的身体啊。”
楚穆：“……放心吧南哥，我没那么傻。”
南臣又委婉的说道：“我很相信你的笔力，春秋，到了你这个地位，更新不是最重要的，保持高质量，稳住读者，才是关键。”
楚穆差点笑出来：“我知道的。我保证，后续会一点一点，比之前更精彩。”
话说到这里，南臣也知道，楚穆要开新书的心到底有多坚定了。
他问道：“你想什么时候开新书？我好和网站这边沟通，看什么时候给你预热宣传。”
楚穆：“最好明天。”
南臣：“……”
“你在跟我开玩笑？”他声音陡然拔高，“明天？申请资源需要时间，你想让我凭空给你变出推荐位吗？”
楚穆轻咳了一声：“你知道，雪海无涯开文快一个月了，他更新不算很快，一天一更，也已经快六万字。如果不快点开书，我怕到时候不好赶上去。”
雪海无涯因为这本书付出了太多，抱的期望又太大，写得十分认真，精益求精，每次发布出去都是再三修改斟酌的版本。更新量自然就跟不上去。
南臣听到这里，也不得不承认，楚穆是真的一心要把对方给压下去。
他拧眉：“你刚刚跟我说的话，是认真的？你真的下定决心，要跟他杠？”
楚穆：“我没开玩笑，南哥你应该能听出来。”
南臣舒了口气：“行，那就下周。我现在去联系运营部那边。”
楚穆心中感激：“谢谢南哥。”
就算对方是资历极老的老编辑，要这么着急的拿到大推荐，也不容易的。
这算是一个很大的人情了。
南臣嗤笑：“你也别谢我。我也有自己的私信。你要是真能把《求仙》干下去，我的业绩报表也能更加好看，对我自己有好处。再说，北斗那厮最近可是嘚瑟得不行。”
北斗就是雪海无涯的编辑。
南臣的速度很快。
当天晚上快下班的时候，他就给楚穆发来了消息。
下周五，网站PC端，AP，APP各个端口将同步宣传推广楚氏春秋新书。
得到准确消息的楚穆，半点没有犹豫，当即就在自己的微博，《天谴》章节更新，读者群里……
全部发布了这条消息。
——
6更。
前两天欠的更新，找时间会补上滴。
大宝贝们晚安！
因为《天谴》已经很明显是在收尾，一些和楚穆熟悉一点的读者也都询问过新书相关的问题。
当时楚穆的回答都是，新书在准备中，短期内不会开。
所以当楚穆发出消息，下周五新书将会发布的时候，读者群微博和评论区都炸了。
【楚氏小白】：什么？新书？今天不是愚人节吧？
【楚氏阿遥】：刚刚艾特全体成员的是作者本尊？新书出来这么快的吗？之前不是说要到年底？
【楚氏风云】：新书？嗷嗷嗷嗷新书！！春秋大大果然的劳模！
……
与此同时，楚穆的管理群也热闹了起来。
【浮生】：@楚氏春秋，春秋咋回事？都没听你提起过就开新书了？
【江南第一少】：@楚氏春秋，对啊，你都没跟我们通过气。
【楚氏春秋】：这事儿我也是刚刚决定的。
【楚氏春秋】：发生了一点私事，本来是决定12月再开的，现在提前了。
【江南第一少】：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楚氏春秋】：这个不太好说，有点蛋疼。我只想和你们说一声，这本书，我是冲着第一去的。
【楚氏春秋】：各方面的第一。
【暗香盈袖】：哟！谁惹到你了？好久没看你这么放话了。
【江南第一少】：盈袖姐好。
【浮生】：盈袖姐好。
【轩辕铁柱】：盈袖姐好。
【楚氏春秋】：我被人坑了一把，心里不爽，想争几个第一让自己开心一下。
【暗香盈袖】：谁坑你？
【楚氏春秋】：具体不好说，这个亏我已经吃定了。新书想拜托你们一笑，读者群一直都是你们几个管着的，多多动员，我这边负责保证更新和质量。
【浮生】：保证更新是多少？
【楚氏春秋】：随时有十万以上存稿，随时可以爆更【大佬的微笑jpg】
【暗香盈袖】：嚯！你没事儿吧？
【江南第一少】：嚯！你没事儿吧？？
【浮生】：嚯！你没事儿吧？？？
【轩辕铁柱】：嚯！你没事儿吧？？？？
【楚氏春秋】：嚯！好得很【微笑】
……
这几个管理，虽然私底下一个比一个皮，能力是没得说的。
这边散了以后，楚氏春秋好多个官方群就迎来了一波一波的艾特和红包洗礼。
宗旨只有一个：春秋要开新书了。留着你们的各种票和书币，新书发布以后，送春秋上天！
【暗香盈袖】：@全体成员：春秋下周五发新书，大家记得都去支持，春秋的文什么质量不用我说，现在，他想争第一，我也想替他争第一，划重点！是各方面的第一，到时候，留着你们手里的推荐票和书币，跟着老娘的脚步，冲！
【楚氏小白】：盈袖姐牛逼！
【楚氏阿蛮】：盈袖姐威武！
【楚氏小白莲】：盈袖姐霸气！
楚穆看着群里，忍不住笑了起来。
暗香盈袖是从他第一本书就一直跟着的老读者，也是整个天启文学网第一土豪。
据说这位小姐姐家里有矿，自己也牛逼，生意做的很大，在网上砸起钱来，丝毫不手软。
最开始的时候，楚氏春秋看着她的大手笔着实被惊到了。
他还私聊过对方，让她不要太破费。
暗香盈袖小姐姐直接把自己的购物清单发给了楚穆。
然后楚穆……
再也不提破费的事情。
壕的世界无人能懂。
……
楚穆在更新的《天谴》文下提到了新书的情况，他下周五开新书的事情，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在作者圈子里传扬了出来。
不少和他有交集的作者都纷纷私聊他。
楚穆都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还有上次和他一起去S市见过面的作者表示不解。
因为上次楚穆还说了要到年底，而且看他当时说的话，显然不是虚话。
对此，楚穆表示，感觉来了，和编辑商量了一下，就想着提前开。
雪海无涯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大概是因为做贼心虚，他现在对于楚穆，比之于先前，更多了几分关注。
每次都在第一时间打听楚氏春秋的动态，又有些害怕听到他的动态。
他心里也很后悔。
有时候也会想，这样做，究竟对不对。
但是等到他打开后台，看到读者们的反馈，看到版权商不断约他讨论这本书的各种版权。
他又将那些隐约的愧疚和不安，都抛在了脑后。
他没有错。
他再不想办法，雪海无涯这个笔名，就真的要毁掉了。
想起刚刚知道的，楚氏春秋下周五就要开新书的消息，学海无涯心情有些复杂。
他不得不承认，听到这个消息，自己心里有点慌。
他知道楚氏春秋的实力，这个人，不止有天赋，且有着源源不断的创造力，而且他还很年轻。
许多读楚氏春秋文的读者都说，楚氏春秋像是一块海绵一般，学习能力恐怖，进步更是惊人。
在许多作者都在吃老本，在裹足不前，甚至退步的情况下，他每一本新书，都在进步，都在创新。
实在很难得。
也很容易，给其他的作者带来压力。
比如雪海无涯。
换做是以前，身为好友，雪海无涯还能站在祝福的立场上，希望他越来越好。
可是现在。
两人之间已经结下了梁子。
且是无法解开，反目成仇的那种。
楚氏春秋这样一个敌人，谁不会害怕？
没事的，不用害怕。雪海无涯安慰自己。
他对自己《求仙》的设定，十分有信心。
就算是楚氏春秋自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也不可能再构思出一个，能媲美《求仙》的设定出来。
雪海无涯知道楚穆这么着急开新书，多半是心里不甘心。
甚至以他对楚穆的了解，对方虽然沉稳，却终究带着三分锐气。
自己坑了他一把，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这本新书，多半就是为了和《求仙》打擂台。
以他的经验和眼光来看，楚氏春秋太心急了。
这样匆促之间写出来的新书，怎么能比得上自己每天精雕细琢的《求仙》?
雪海无涯按捺下心中隐隐的不安。
既然你要来，我便接着。
到时候，如果惨败，如果遇到不顺。
希望你不要怪我。
春秋。
——
2更。
待会儿见。
如果楚穆知道雪海无涯心里的想法。
一定会给他一个微笑，再回他一句呵呵。
想多了。
想踩你确实不错。
但你还不至于让我愤怒到失去理智。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
楚穆每天沉迷于码【模】字【拟】不可自拔。
这个技术对他而言，实在是太过新鲜，如果不是阿昭看着，不允许他沉迷其中，如果不是身体精神不允许，他甚至能二十四小时不干别的事儿。
有激情，有脑洞，有实力。
阿昭看了他的成品。
也就是新书《戮仙》写出来的章节。
她发誓，如果不是为了楚穆的身体健康，她也很想化身催更狂魔，把人关小黑屋，让他一天二十四小时码字不停歇。
对此，楚穆心里有些得意，却还有些不确定：“真这么吸引人？”
阿昭肯定点头：“真的！别怀疑！你真的太厉害了！”
楚穆弯起的嘴角就没下去过。
在许多人的期待和观望之中。
楚氏春秋发新书的日子到了。
周四晚上12点刚过。
天启文学网所有自有渠道最好的推荐位置，全部开始推广楚氏春秋新书。
很多读者一直守着凌晨，就为等新书出来。
雪海无涯也在等。
他也在期待。
只是他和读者的期待不一样。
他就是想看看，楚氏春秋花一个月的时间，能准备出一本什么样的书出来？
而他这本书，又凭什么，能和自己的《求仙》打擂台？
出来了！
点开APP开屏，那两个由水墨勾勒而成，凤飞凤舞的大字，骤然出现在雪海无涯眼中。
他瞳孔一缩。
戮仙？
戮仙！
他愕然了一下，继而冷笑。
这是明晃晃的挑衅自己吗？
自己叫《求仙》，他就写一本《戮仙》。
雪海无涯坐在书房里，指尖夹着一根香烟。
烟雾袅袅，电脑屏幕的光映射在他的脸上，神色有些模糊。
“你以为名字压我一头，就能真的压我一头吗？”
他将烟头摁下，点开了《戮仙》第一章。
《戮仙》两千字为一个章节。
楚穆一口气在凌晨更了五章，也就是一万字。
以雪海无涯的阅读速度，一万字，也就是几分钟的事情而已。
可是，五分钟，十分钟……
他的鼠标顿在那里，目光死死的定在屏幕上，久久没有言语。
许久以后，雪海无涯长长的喘了一口气。
“这怎么可能呢？”他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否认某种现实。
“才一个月的时间而已，他怎么能写出一本这样的书？”
而且……
而且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雪海无涯一点都不怀疑，楚氏春秋这段时间以来的状态不会很好。
换做是任何人，包括他自己，如果遇到类似的事情，能保持住平时的状态就不错了，遑论其他。
可是《戮仙》这本书，这本书……
只要是看过楚氏春秋以前书的人，只要是有点鉴赏眼光的人，都能发现。
它，和楚氏春秋以往的风格，不说远的，就是前一本《天谴》，都完全不一样。
写法隐隐之间还能看出些楚氏春秋自己的特色，可是细节方面，完全不同了。
更加圆润，更加逼真。
甚至刚刚看文的时候，雪海无涯都觉得，看着这些文字，他的脑海之中，各种画面感扑面而来。
网文圈里，精于细节，能写出画面感的作者有很多。
甚至雪海无涯自己，笔力在圈子里也是相当强的。
可是从来没有人能将画面感，写到这个程度。
以前的楚氏春秋也不能。
楚氏春秋最擅长的，分明是情感的铺垫和冲突，还有节奏和大场面的描述。
可是现在，他优秀的地方没有丢下，短板却一跃而成为了最大的优势。
这样的描述手法，这样的代入感和画面感。
就算是个文笔平平的新人作者，有这个能力，雪海无涯也能毫不怀疑的说，不出两年，他绝对能成神。
如果换做是楚氏春秋呢？
换错是本身就已经站在了顶峰的楚氏春秋呢？
到了他们这个级别，基本上文风已经定死了。
很少有人能再继续突破。
可是现在，此时此刻，雪海无涯坐在书房里，看着《戮仙》。
他心中突然就生出了一丝后悔。
与此同时伴随而来的，还有恐慌。
楚氏春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怪物？
如果说常人的天花板是10，那么现在，楚氏春秋已经走到了11。
可最让人害怕的是，这个11，并不是他真正的巅峰。
谁也不知道他能走到哪里。
或许是20，或许，他能走到100？
他自己因为一时的低谷，而失去了一个这样有天赋的朋友，甚至得罪了他。
真的会没事吗？
雪海无涯又点了一根烟。
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夹着烟的手指，正在有点发抖。
不会有事的。
当时楚氏春秋喝醉了。
自己问的那些问题，说的那些话，连他自己都不记得。
也没有任何监控设备录下。
就算楚氏春秋以后再厉害，他不可能有任何证据，也没有理由对付自己。
……
同样守着凌晨的楚氏春秋读者们，和雪海无涯的反应截然不同。
没有人会觉得，楚氏春秋会让自己失望。
这是他们对于自己喜欢的作者的信任。
也是这么多年来，楚氏春秋用自己的实力，向自己的读者证明的事实。
但即便如此，在真正看到《戮仙》以后，他们还是被惊艳到了。
当然，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连串的刷屏给震惊了。
全站公告：“暗香盈袖”给《戮仙》打赏10000000天启币，成为本书的千万级大盟！吾观君文，大善！
全站公告：“江南第一少”给《戮仙》打赏1000000天启币。成为本书的百万级大盟！喜爱此文，唯有以书币宣之！
全站公告：“浮生”给《戮仙》打赏1000000天启币。成为本书的百万级大盟！喜爱此文，唯有以书币宣之！
全站公告：“轩辕铁柱”给《戮仙》打赏1000000天启币，成为本书的百万级大盟！喜爱此文，唯有以书币宣之。
全站公告：“楚氏小白莲”给《戮仙》打赏……
……
天启文学网的规则，一次性打赏超过一万人民币，也就是1000000天启币的时候，整个客户端页面会出现全站公告。
也就说，所有在线用户都会看到这本书推送。
间接相当于一次全用户推荐了。
这一连串的土豪大赏，直接把无数深夜未睡的书虫们给弄懵逼了。
——
4更。
晚上见~
很多人并不知道楚氏春秋开新书的事情。
但是现在，他们知道了。
而且，不管是不是楚氏春秋的粉丝，对于这种开文各种大赏的文，他们心里也免不了想去看一看，它到底凭什么被这么多人大赏？
结果一看——
就停不下来了。
对于这些读者而言，最惨的事情莫过于：我看到了一本很好看的书，但是我看完以后，才发现，这本书只有一万字。
楚氏春秋这会儿当然也没睡。
他倒不是紧张。
写文这么多年，一开始再怎么青涩一惊一乍，现在也能淡定下来了。
他没睡觉是在看读者的反馈。
他不紧张，但是很期待。
期待读者的反应。
对于新书，是喜欢，是惊艳，还是不习惯，觉得不好？
一路看下来，评论以每秒的速度在增长。
却很少看到差评。
很好。
虽然心里大概有底，他还是忍不住笑了笑。
转头就给《天谴》加了一更，顺便再打了个广告。
然后，不理会那群被突如其来的加更惊喜和新章节卡得嗷嗷叫的读者们，干脆利落的上床睡觉。
他睡得好了，总有人睡不好。
但是，人如果不做亏心事，又要怕什么呢？
……
第二天早上起来。
楚穆起床拿起手机，翻了一下新书。
打赏榜第一，推荐榜第二，新书榜还没更新。
他弯起唇角笑了笑。
转头就在后台，发了一章存稿箱的章节。
章节末尾，作者的话：
【楚氏春秋】：感谢你们的支持，本章是加更。春秋在这里求一求推荐票。写文八年，《戮仙》这本书对于我的意义和以往都不一样。春秋想争一次第一，对，是各方面的第一，所有榜单的第一。我不止想破纪录，更想创造一个纪录。春秋在这里承诺，如果能够做到，更新不会少！加更不会少！爆更不会少！
一本书。
写得好。
更新给力。
经常加更。
还有爆更。
作为读者，怎么办？
当然是支持！
要评论？给给给！
要票票？给给给！
要打赏？都是你的！
周五上午，《戮仙》打赏榜第一，推荐榜第二。
推荐榜《戮仙》两万八千票，距离第一《求仙》，差了近六万票。
到周五下午的时候，差距变成四万。
到晚上的时候，推荐票差距变成三万。
暗香盈袖要发红包，被楚氏春秋阻止了。
【楚氏春秋】：咱们周五才开书，时间上吃亏了，这周还有两天，追得上去的，没必要发包。
然而阻止并没有什么卵用。
暗香盈袖小姐姐表示：既然都说了要霸榜，就要霸得彻底！
【暗香盈袖】：我暗香盈袖说出口的话，就没有收回来的。
【暗香盈袖】：从第一天开始，就要让你一路拿下所有能拿的第一。
【暗香盈袖】：春秋，入V以后，有些榜单我帮不了你，比如畅销榜，得靠你自己。但是这种我能拿下的榜单，就绝对不会让给别人。
这话暗香盈袖是直接在VIP死忠读者群里说的，许多读者看到她这霸气的宣言，纷纷怪叫了起来。
【楚氏小白】：盈袖姐一如既往的威武！
【楚氏阿呆呆】：追随盈袖姐脚步，冲鸭！
暗香盈袖算是楚氏春秋读者群的第一管理。
楚穆的书，逢节假日做活动，或者冲榜，各种事情，几乎都在她在组织。
她甚至替楚氏春秋拉来了很多土豪读者。
毕竟，土豪的朋友圈，也多半都是土豪。
有能力，舍得花钱，暗香盈袖在粉丝群的威信，是其他几个管理没法儿比的。
不过其他几个也不嫉妒她，反而成为了她的迷弟。
暗香盈袖说到做到。
天启官方红包区直接被她一个人刷了屏。
暗香盈袖一个人给《戮仙》刷了一万个推荐票红包。
紧接着，其他几个管理也没看着，各自跟着发了一堆红包。
有人把截图发到读者群。
这种正版死忠群，多半都是些有一定消费能力的正版读者，工作党许多，学生党也大多是家境殷实的。
看到几个管理的行为，一心为了《戮仙》冲榜，被这么一刺激，哪里还坐得住？
我发不了一万，发不了一千，发一百个总没问题吧？
《戮仙》和《求仙》之间，两万多张推荐票的差距。
在几个管理分担了大头的情况下，以一个坐火箭一般飙升的恐怖速度，迅速拉近距离。
《戮仙》开文先是疯狂打赏，后面又是疯狂发推荐票红包，哪里能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许多作者和读者都觉得，楚氏春秋的读者疯了。
这是要干嘛？
开文第一天就要上天的节奏？
是什么导致他们如此疯狂？
楚氏春秋读者群的读者，也并不只是看他一本书。
所以管理在群里说的某些话，自然也流传了出去。
比如暗香盈袖说的“我们要霸榜”“我们要拿下所有能拿下的榜单第一”。
哦，原因出来了。
楚氏春秋想要第一。
嗯？
楚氏春秋想要第一？
很多人感到不解。
这种榜单，其实曝光率很一般，效果并不很大，像楚氏春秋这种大神，也根本不需要这种虚榜单来给自己造势。
而且楚氏春秋也算是天启文学网的老牌大神了，给人的感觉一直都很低调。
这么多年来，除了上架的时候，他们几乎没看他争过榜单。
他这次是怎么了？
很多人在暗中思索楚氏春秋这个行为的含义。
只有雪海无涯，第一时间就明白了楚穆想干嘛。
想拿第一？
别人不知道，他雪海无涯还能不知道。
现在的第一是谁？
是他雪海无涯。
楚氏春秋想要第一，不就是要狠狠将雪海无涯给压下去？
而且，楚氏春秋说的是，每一个第一，一直的第一。
潜台词就是：我要牢牢的，将你雪海无涯踩在脚底下！
雪海无涯牙关紧咬。
他盯着推荐榜，眼看着双方的差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周五晚上23:37。
《戮仙》以十一万三千推荐票的数据，压过《求仙》，成为推荐榜第一。
同时，刷新了天启文学网，开文第一天，单书日推荐票记录。
——
看到好多大宝贝说原型啥的，不存在的，当然我本人是真的很想要个帮我码字的外挂_(:з」∠)_，一切剧情包括文里一些网站啊规则啊啥的，全是瞎掰，毕竟我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写手【叉腰】
6更完毕。
明天见。
身为圈子里的大佬，单单楚氏春秋开新书这件事儿，就已经值得被单独拉出来说上一波。
更遑论，他开新书势头这样猛。
而且。
在《戮仙》爬到推荐榜第一，压过《求仙》，两本书站在一块儿的时候，有好事者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在某个知名度挺高的网文论坛里面，就有人开了帖子。
【我记得楚氏春秋和雪海无涯是好基友的，雪海无涯新书成绩很好，占着第一，楚氏春秋真是半点面子都不给，直接就抢了人家的榜单啊！】
1L：【楼主说话真是叫人一言难尽，什么叫做抢人家榜单？推荐榜是雪海无涯的专属吗？本来就是有实力就上呗！】
2L：【我早就发现不对了。雪海无涯开新书的时候，楚氏春秋那边一点反应都没有。以他们两个的关系，不至于不帮着宣传一波的。现在楚氏春秋也开新书，直接不客气的直言要霸榜，显然是没给雪海无涯留面子。合理猜测一下，两尊大佬，闹翻了？】
3L：【楚氏春秋和雪海无涯闹翻了？咦，这对天启第一好基友也有闹翻的一天？】
……
19L：【到底发生了什么，求瓜。】
20L：【你们看一下排行榜，《戮仙》和《求仙》摆在一块儿，仔细品味一下书名，你们不觉得意味深长吗？】
21L：【卧槽。戮仙！求仙！你求，我杀。楚氏春秋这是要搞事情啊！】
……
87L：【书名可能是巧合，基友之间不互相章推可能是巧合，楚氏春秋扬言要争榜也可能是巧合。这但是这么多个巧合凑在一起，说没猫腻，我不信。】
……
这个论坛作为国内最大的网文论坛，不止是作者们的聚集地，许多读者，甚至编辑也会关注。
所以，该看到这个帖子的人，也都看到了。
楚氏春秋当戏看，看完甚至很想给楼层里的推理党们表示一下赞赏。
雪海无涯就不一样了。
他很生气。
且很暴躁。
他现在很不愿意别人拿自己的名字和楚氏春秋的放在一处相提并论。
大概是心虚，或者是什么其他的原因。
每次看到这种帖子，他总觉得暗处仿佛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无声的提醒自己，目前的风光之下，永远都隐藏着见不得光的东西。
当然，最让他不能忍受的，依旧还是，他花了那么多心血，《求仙》依旧被《戮仙》压了一头。
在楚氏春秋开新书前，论坛上隔三差五都有人讨论他的新书。
谈开篇，谈设定，谈笔力，赞美居多，言大神果真不愧是大神，确实有实力。
但是楚氏春秋新书一开，仿佛全世界，都在围着他楚氏春秋谈论。
雪海无涯一下子受不了这个落差。
其实这让楚穆自己看起来，也没觉得有什么。
他今天发文第一天，网站各大渠道推广，读者又猛，话题度自然很高。
雪海无涯刚刚开新书那几天，其实论坛上热议程度也差不多。
等到开书一波热度下去，自然讨论的也会慢慢少下来。
道理，雪海无涯不是不懂。
他只是太过在乎。
太过在意，所以任何一点事情在他心里，都被无限放大。
他把自己困住了。
雪海无涯烦躁的关闭网页，开始写今天的更新。
他每天只更新一章，就这一章，都是经过细细打磨，一再修改。
比如此刻，电脑屏幕上出现的这一章，已经是第三遍了。
他始终觉得还可以更好，所以还可以改，可以重写。
他这样的状态是很不对的。
如果楚穆和他之间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如果他们还是好友。在发现雪海无涯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楚穆一定会建议他多出去走走，或者进行一下心理疏导。
写文是一种主观能动性影响很大的工作。
作者的状态，对他在这种状态下写出来的东西，影响极大。
而此刻，很显然，雪海无涯的状态绝对说不上好。
他也有不少作者圈里的朋友，只是这些朋友，多半也认识楚氏春秋。
现在，多数人都在明里暗里的试探他，是不是真的和楚氏春秋之间生出了什么不和。
雪海无涯懒得回复，自然也没时间去找人倾诉自己现在的不正常状态。
而且，归根结底，他真正的心结，谁也不能说。
……
和楚氏春秋自己说的一样，他这本书要霸榜，要拿第一。
结果没有让他有半分失望。
从开文第一天起，他就拿下了免费新书所有能占据的榜单第一。
尤其是打赏榜。
只要有人冒头，壕无人性的暗香盈袖小姐姐，就会出手给人严严实实的摁下去。
说要霸榜，就绝对不含糊。
而与此相比，先头免费书里，一直牢牢占据第一甩开同期数倍的《求仙》，凄凄惨惨的被《戮仙》压着，只能苦逼的当个万年老二。
甚至两本书的书名，已经被好事的读者和作者们玩成了一个梗。
【要我看，雪海无涯大神书名没取好，你要求仙，人家楚氏春秋直接戮仙。你千辛万苦求来的东西，人家直接一剑斩下去。这么一对比，高下立判，难怪只能当个万年老二。】
说者其实无心。
本来就是个调侃的玩笑话，大家嘴里一乐，说完谁也不会放在心上。
听者却有意。
雪海无涯每次盯着上面那个牢牢压制住自己的书名，只恨不得能够直接伸手将其给摘下来丢得远远的再也看不见。
他最近诸事不顺。
家里琐碎事情多，原本谈好的版权方，不知什么原因，居然反口想要压价。
他当然不肯，双方天天在扯皮。
最叫他心烦意乱的，是《求仙》，越写越不顺。
这个设定本来就不是他的，虽然他经过了一系列的改编，换成了自己擅长的模式，偶尔也还是会出现思维停滞卡文的情况。
这种情况在以前也出现过，不过没被他当回事。
先前就说了，写文是一件很受状态影响的工作。
他之前正直春风得意，新书数据在同期无敌，读者追捧，网站看好，版权卖得起飞。
正是动力无穷的时候。
些许卡文，仔细理一理，顺一顺，就过去了。
现在可就不一样了。
本来心里就烦，再加上卡文的话。
越卡越心烦，越烦就越卡。
没有灵感又要卡着更新，只能强行逼着自己写。
这么来上几次，原本有十分的激情，也能生生被削弱到只剩下三分。
目前时间还短，大部分读者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对来。
只有偶尔几个读者会文下留下疑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最近几章内容十分刻意，剧情完全就是刻意为了衬托男主装逼而打脸。】
【最近几章有点平，没有之前那种惊艳的感觉了。】
……
看到这种言论，他基本都会在第一时间删掉。
一个是害怕影响到新读者的观感。
另外一个，是雪海无涯，他现在整个人都紧绷得很，看不得任何一点说《求仙》不好的言论。
这本书会是他的转型之作，也会是他迈上一个新台阶的作品。
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看着榜单上牢牢将自己压住的《戮仙》，雪海无涯神色平静，意味不明。
……
楚穆最近的日子，过的和雪海无涯恰恰相反。
雪海无涯有多么心烦意乱夜不能寐，他就有多扬眉吐气春风得意。
阿昭的那个脑域全息模拟有多么神奇就不说了，短短一段时间，楚穆觉得自己对各种细节的掌控更上一层楼。
这种掌控力，体现在《戮仙》之中，对于读者而言，无疑是一场优质的阅读盛宴。
原本他们读《戮仙》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对比以往的旧书，楚氏春秋新书在细节和大场面上的把控，比之以往，更加精湛。
这两个，曾经一个是楚氏春秋的短板，一个是他的优势。
而现在，短板被弥补，优势得到更进一步加强。
最叫人惊叹的是，随着《戮仙》剧情的慢慢展开，他们越往后看，那种扑面而来的代入感和画面感就越发真实。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楚氏春秋在写这本新书的时候，是一直在进步的。
对于读者而言，有什么比阅读一本渐入佳境的书更加有意思呢？
新书榜上的两本书，一本越写越失去灵力，一本越读越有意思。
换做你是读者，你会选择支持哪个？
……
楚穆完成了今天上午给自己制定的任务量，退出模拟模式。
他站起身来，端着水杯准备给自己倒杯水。
然后被阳台上的女孩儿吸引住的目光。
楚穆并不差钱，也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所以即便是自己一个人住，他的房子空间也极大。
他有一个光线特别好的大阳台，上面摆着各种从花鸟市场买回来的好养活的花花草草。
平日里楚穆就是固定时间给它们浇浇水而已，这些花草门大概也知道自己的主人是个不靠谱的，依旧自己，居然也顽强的活了下来。
今天是个极难得的大晴天，阳台落在阳台上，透过那一束一束暖黄的光线，能看清楚空气里跃动的小灰尘。
穿着白裙子的姑娘，正弯着腰，低头，轻轻嗅着一株开了一半的迷你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