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野回到54号的时候,大头就已经等在会议室里面了,因为自己来得有些晚了,于是他就连忙对大头说道,“不好意思啊,临时有点事情耽搁了。”
大头听后眉头皱了皱,显然是有些不太高兴,可他最后也只是闷声说道,“不要紧,下次有事提前说,我晚点来……”
袁牧野微微一愣,他没想到大头竟然会这么说,看来应该是赵灵儿最近和他普及了一些与人打交道时的人情世故,所以他今天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下课之后,袁牧野交待了大头几句就转身出去找锻锋了,因为他着急想让锻锋看看手里那段“人体自燃”的视频……
当时锻锋刚刚运动回来,他一身是汗的从楼下上来道,“什么有意思的视频?非要让我看一眼不可?”
袁牧野没有回答,而是直接点开了视频,于是锻锋就一边擦汗一边眯着眼睛看着视频里的内容,当他看到苏致禾被一团幽蓝色的火焰包裹着的时候,就立刻惊呼道,“什么东西这么猛?!”
袁牧野听了就摇头说,“目前可以说是毫无线索……你觉得这会是什么?”
锻锋想了想说,“其实很多物质燃烧时都能产生蓝色的火焰,就比如甲烷、氢气、硫……可这个人在这么空旷的路边上怎么可能会接触到这些物质呢?”
袁牧野也是一脸不解的说道,“旁边的目击者都说是被一个女人看了一眼,然后这个人就自己烧起来了……”
锻锋一听就轻笑道,“看了一眼?太扯了吧?你当她是来自地狱的复仇女神呢?!那个目击者肯定是喝大了,说胡话呢吧?”
锻锋这时就叹气道,“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觉得肯定是那几个人喝醉产生的幻觉,可你仔细看看视频的左上角……”
锻锋听后就又将视频从重头播放了一遍,这一次他把注意力放在了袁牧野刚才说的地方,果然在那里见到了一双红色高跟鞋。
“别说……现场好像还真有个女人,而且从位置和角度来看,应该就在站在那个倒霉蛋的对面。看一眼就能杀人,还是隔空点火,袁儿,这妞儿比你还厉害啊!”锻锋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
“比我厉害多了行吗?”袁牧野自愧不如的说道。
谁知这时大头却走了过来,站在锻锋身后和他一起看着那段视频,锻锋见状就随口问道? “你能用眼神把别人烧死吗?”
大头听后愣了愣道? “应该不能……这种蓝色的火焰似乎温度很高,我从没有见过。”
锻锋一听就轻哼道? “别说你了? 我都没见过……你才吃几天大米啊?”
大头听了也不反驳,只是皱眉说道? “这种蓝色火焰能在短短几分钟就将一个人烧成灰烬,这说明火焰的温度少说也有上千度……那岂不是想让谁消失谁就能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大头说完就走了? 留下袁牧野和锻锋二人一脸若有所思的愣在那里。他说得没错? 这个案子如果当时没有目击者的话,那这个叫苏致禾的人可真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最多就是第二天有人发现地上多了一堆不知是什么的灰烬,然后叫来保洁阿姨直接当垃圾收走而已。
考虑到问题的严重性? 袁牧野决定当天晚上和锻锋去现场看一看? 也许能有什么意外收获也说不定呢?虽然说他们54号在S国也不是什么公益组织,可是像这种情况最后都会交给他们来处理的,所以早查晚查都是一回事。
至于徐砺那头依然是毫无线索,他这一整天都带人寻找几个醉鬼口中的女人,可惜他们几个仅仅只对女人的背影记忆深刻? 至于对方到底长什么样儿?他们几个则全都记不清楚了……
而且更加诡异的是,徐砺他们几乎把附近所有的监控全都查了一遍? 可在那个时间段里压根儿就没有什么穿着红色高跟鞋的女人出现……以至于徐砺在给袁牧野打电话时,直呼见鬼了。
袁牧野当然不相信那双红色高跟鞋是穿在一个女鬼的脚上? 而且他之后又将视频反复看了几遍,虽然视频的像素不高? 可从当时几人站在一起的比例来看? 这个女鬼的脚丫子好像有些忒大了点。
徐砺听袁牧野这么说之后? 又赶紧打开那段视频仔细看了看,果然发现那双红色高跟鞋的小大一点也不旁边几个大老爷们的脚小多少……
一旁的锻锋听了就调侃道,“还是个大脚女鬼呢!”
袁牧野挂断电话后就笑道,“这双鞋少说得四十二码……难怪徐砺他们在周围的监控里找不到这个穿着红色高跟鞋的女人呢。”
锻锋听后就抬眼问道,“你是说那个家伙可能不是女人?”
袁牧野点点头说,“差不多吧,所以我要是徐砺就在附近的监控里找一个穿四十二码鞋同时还背着包的男人。”
当天后半夜的时候,锻锋开车拉着袁牧野来到了案发现场的那条路上,因为不想被人打扰,所以他们两个故意来得很晚,就连之前的那家酒吧都已经打烊了。
案发现场毕竟是一处公共区域,所以徐砺他们在勘察完现场之后就把这里的一切都收拾停当了,如果不是地面上那一片黑色的印子,料谁也不会想到这里曾经活生生烧死过一个人。
这时锻锋走到那片黑色印子前蹲下仔细看了看说,“当时的温度的确很高,否则那么短的时间内是不可能把地面烧裂的,可你看这水泥地面已经全都裂开了。”
袁牧野听后就四下看了看说,“到底是怎样的能量能在短短几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将一个人直接化成灰呢?”
锻锋摇摇头说,“鬼知道这是什么能量……可不管怎样这种能量都太过可怕了,对方一旦失控,可比大头这样的小白难搞多了。”
袁牧野点点说,“的确……从那家伙知道乔装打扮这一点来看,显示是有计划有预谋的,而且现场好几个醉鬼呢,为什么偏偏只有苏致禾死了?看来对方应该只是想要他的命而已。”
锻锋知道袁牧野的习惯,于是他早早就来到了十米开外的路灯下站着,给袁牧野腾出一点“空间”来。而此时四下早就无人无车,于是袁牧野就一个人站在那片黑印子的旁边,慢慢的集中精神……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种蓝色火焰的原故,袁牧野对这件事情充满了好奇,极为迫切的想知道这其中的真相到底是什么。结果他在原地站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不远处的锻锋见袁牧野一脸的茫然,就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于是就块步走过来说,“怎么了?”
袁牧野有些纳闷的说,“这里什么都没有,那个被烧成灰的苏致禾没有留下任何思维气场……”
锻锋听了就沉声说道,“也许是受高温的影响……这可真是地狱业火啊,竟然烧得什么都不剩。”
袁牧野则多少有些失望的说道,“是不是地狱业火我不清楚,可它想要焚毁的不是仇恨就是罪孽……”
转天上午,徐砺打来电话说,他在重新过滤了一遍附近所有的监控后,果然找到了一个符合条件的男人……可惜对方一身黑衣服,头戴黑色鸭舌帽,脸上还带着口罩,所以只能得到一个大概的身量特征。
袁牧野听后就让徐砺不要着急,如果监控里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就去查查死者苏致禾的底儿,看看这个人有没有什么问题……
一旁的锻锋听了就不解的问道,“你怎么能肯定这就是仇杀呢?万一那个家伙就是随机犯罪呢?”
袁牧野想了想说道,“直觉吧……是与不是等徐砺他们查过就知道了。”
二人正说着呢,老林却从门外进来,他将袁牧野拉回实验室,想看看他目前这个阶段能用意念移动多重的砝码……当然了,袁牧野早就已经不是那个只能移动一个烟盒的小白了,只不过他的能力并不稳定,更多时间还是需要一些外在条件的激发。
于是老林就拿出一堆从小到大的砝码让袁牧野一个个试,结果却发现实验室里的砝码已经不能满足袁牧野的能力了,于是锻锋就让老林别搞得那么学术了,随便找些桌子椅子的让袁牧野试试就行了。
可老林听了却说,“我想要的是精准的数据,而且移动这些玛法只是最其本的要求,之后还要完成更加复杂的实验,就比如用钥匙开锁、用笔写字之类的……”
就在袁牧野按照老林的要求做各种物体的移动实验时,一旁的锻锋突然想到了那个能用眼睛把人烧成灰的家伙,于是他就在心中暗想,如果遮住了袁牧野的眼睛,那他的这招隔空取物还能玩得转吗?
锻锋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就见他突然伸手从侧面捂住了袁牧野的眼睛,紧接着之前还定格在半空中的一串钥匙哗啦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老林见了就一脸责怪的说道,“你能别捣乱吗?这好不容易快要插进钥匙孔里了!”
锻锋听了笑嘻嘻的说道,“我就是试试如果挡住袁儿的眼睛会发生什么事情……”
老林听后想了想说,“你是说遮挡住他的眼睛就能屏蔽掉他隔空取物的异能?”
锻锋耸耸肩说,“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袁牧野听了也很好奇自己被挡住眼睛是不是就不能用意念移动物体了,于是他们三个人就又做了几次这种半路遮挡眼睛的实验,结果每次只要袁牧野看不见被移动的物体,那他的那种神奇的异能就会自动消失……
实验结束之后,老林也些不能确定的问袁牧野道,“遮住眼睛到底是屏蔽了异能还是仅仅只是让你不能集中精神呢?”
袁牧野无奈的摇头道,“说实话我也区分不了……反正就是必须得看到被移动的物体才行。”
晚上下班的时候,徐砺的车子早早就停在了54号的门口,袁牧野上车后他就随手递过来一沓资料说,“这就是我今天的全部收获了!看看吧……”
袁牧野听后就翻开了那沓资料,里面是苏致禾从出生到现在的全部档案,从表面上看,这个苏致禾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从小家庭条件优越,虽然说不能算是那种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可也顺利毕业,并且在家里的帮助下事业小有成就。
感情上也没什么问题,三年前奉子成婚,妻子和他从初中开始就认识,家庭条件算是门当户对……而他名下的那家小公司虽说规模不大,可盈利却不少,所以苏致禾生前应该算是家庭事业双丰收的男人。
随后徐砺就查了一下苏致禾其他的社会关系,可不论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还是平时关系不错的酒肉朋友,没有谁和苏致禾之间有什么太大的矛盾,因此也就更谈不上因仇杀人了。
事发当天苏致禾和几个朋友去酒吧消遣,其间并未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更加没有和任何人发生什么不愉快……而且苏致禾是这间酒吧的常客,上上下下和他都很熟悉,从没听说过他有什么仇家。
袁牧野看完手里的资料后沉声说道,“身家还算清白……”
徐砺一听就叹气道,“会不会是咱们想多了,凶手根本就是无差别作案?”
袁牧野听了就摇头说,“不,对方应该就是在那里等着苏致禾的,否则几个醉鬼同时围着他,他为什么单单烧死苏致禾?而且这个人还应该非常了解苏致禾,否则他又怎么能知道苏致禾一定会借着醉意上前搭讪呢?”
最后袁牧野和徐砺决定当天再去一次苏致禾的家里了解情况,特别是要再和他得妻子谈一谈,毕竟他们从初中就认识了,所以应该算是非常了解苏致禾的人了。
也许没想到警察会再次登门,所以当苏致禾的妻子看到站在门外的徐砺和袁牧野时,表情多少有些意外……
“徐队长?是不是致禾的案子有什么进展了?”苏致禾妻子一脸诧异的说道。
徐砺听后笑了笑说,“我们还有几个问题想找你了解一下,不知道这会儿方不方便?”
苏妻眼神竟有几丝慌乱,可随即又恢复正常道,“没什么不方便,二位请进吧。”
袁牧野他们两个人进屋后,发现苏家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两个茶杯,显然她刚刚在这儿招待过某位客人……苏妻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立刻手忙脚乱的把茶杯收走。
其实袁牧野和徐砺这次过来也并非有什么重要的问题想问,只不过是想通过苏妻了解一下真正的苏致禾罢了,毕竟一个人的资料即便再怎么详细,也无法将他的整个人生全部展现出来。
“出事之前,苏致禾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徐砺上来就单刀直入的问道。
苏妻摇摇头说,“没什么反常的地方,和平时一样工作应酬,致禾很喜欢交朋友,所以他除了公司的事情之外,就喜欢和朋友出去喝一杯什么的……”
袁牧野听后点点头,然后随口问道,“你们两个认识多少年了?”
“从初中开始就认识了……”苏妻沉声说道。
“的确是够久的了……那他有没有什么仇人?”袁牧野一边翻看着之前的那沓资料,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苏妻听了微微一愣,然后连忙摇头说,“没有……致禾公司上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不过我从没听他说过和什么人结仇。”
这时袁牧野突然发现资料里的一处问题,那是一张事发前几天的通话清单,上面有一个叫赵建东的人曾经在一天之内给苏致禾连打了十几个电话,而苏致禾却只接了一次,通话时间也很短,之后就一直没再接过这个人的电话。
“赵建东是谁?”袁牧野问道。
苏妻似乎对这个名字有些陌生,她想了一会儿,然后有些不能确定的说道,“赵建东好像是致禾的初中同学……因为我们当时不是一个班的,所以他初中时的同学我并不是都认识,不过这个赵建东我到有点印象。”
袁牧野听后就点点头说,“事发前一天苏致禾有没有和你提到过这个赵建东?”
苏妻摇摇头说,“没有……致禾已经很多年没和他初中的同学联系过了,这个赵建东还是一年前参加同学会的时候留的电话号码,之后我从没听致禾提到过这个人。”
苏致禾的通话清单证实了苏妻的话,在近几个月的通话记录中的确没有这个赵建东的号码……一个从不联系的老同学突然打来电话能有什么事呢??
而且最奇怪的是苏致禾只接了一通,聊了不到一分钟就挂断了,之后的十几通他始终没接,这显然是苏致禾故意不接赵建东的电话。
之后袁牧野又问了一些苏致禾上学时候的事情,特别是初中时期……可苏妻却说自己虽然和苏致禾在初中的时候就认识了,可却是在大学的时候相恋的。而且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不是同班,所以她当时和苏致禾彼此之间并不熟悉。
出了苏家后,袁牧野就用笔在苏致禾的通话清单上圈出了赵建东的名字,“查查这个人,看看他之前联系苏致禾有什么事情。”
徐砺听后就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赵建东的电话,可惜电话接通后却一直无人接听,于是他只好把赵建东的手机号发给了小刘,让他带人去电信公司查家庭住址。
“老同学突然打来电话……不会是要借钱而苏致禾没借他吧?可没借到钱也不至于杀人啊?”徐砺一脸不解的说道。
袁牧野听了却摇头说,“不像是借钱,因为以苏致禾的城府,就算他不想借……也应该会委婉的拒绝,可你看这个通话时长,显然说了没几句就挂了。”
徐砺一听就点点头说,“也是……上个月我就有个几年都不联系的老学张嘴就跟我借十万块!别说我没有了,就是有我也不能借给他啊!可我也不能直不楞登的就说不借,于是就好一通解释才给打发了。”
“所以啊,这个赵建东当时应该是提及了一件苏致禾很忌讳的事情,所以他才说两句就直接挂了电话。可这个赵建东却还想告诉苏致禾什么,只是对方一直不肯接他的电话。”袁牧野沉声说道。
徐砺把袁牧野送回家的时候,厉辰正在和金宝大眼瞪小眼的对峙呢,金宝不停的哼唧着,一脸不满的看着厉辰。
袁牧野见了就有些好笑的说,“你们两个这是干嘛呢?”
厉辰听了就一脸严肃的说道,“它想要吃罐头……”
袁牧野见金宝紧锁着眉头,正在极力的表现着自己的不满,于是就随手拿了一个磨牙棒扔给了它。
谁知厉辰见了一脸奇怪的说道,“为什么给它零食?你不是说一定要定量投喂吗?”
袁牧野被直接问住了,他之前的确是这么要求厉辰的……于是就有些尴尬的说道,“有些事情要视情况而定,比如就像现在……你看金宝特别不开心的时候,你就可以偶尔给它一点小零食,让它开心一点,也就不会再烦你了。”
厉辰听了一脸不解的说道,“你们人类的情感真是复杂,一会儿不可以,一会儿又可以……其实我始终想不明白人类为什么要养宠物?如果仅仅是饲养后宰杀我还能理解,可让它们白吃白喝,最后还要花钱安乐死,意义何在呢?”
袁牧野明白厉辰始终和人不同,所以他并不能理解人类的一些情感需求……虽然他现在每天都在极力得模仿如何成为一个人,可那仅仅只是模仿而已。
想到这里,袁牧野就耐心解释道,“这就是人类的情感需求,不只是对同类,包括对其他动物,甚至于对一个物件的喜爱都是情感上的需求。你之所以觉得人类复杂……是因为人类本身就是个复杂的生物,所以才会有这么多姿多彩的人类世界。你不也正是被这些东西所吸引,才想要留在这里的吗?”
厉辰听后就有些茫然的问袁牧野,“什么是喜爱?”
袁牧野想了想说,“你吃过这么多人类的食物,有什么是特别想吃的,又有什么是一口都不想碰的!?”
厉辰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儿说,“也谈不上什么想吃什么不想吃,能吃饱就行了……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很想多吃的东西,甜食算吗?”
袁牧野一听就点头说道,“算啊!这就是喜爱……”
“可你并不喜欢吃金宝啊?”厉辰突然反可道。
袁牧野有些无语道,“喜爱分很多种,有的喜欢可以和别人分享,就比如食物,人类会把自己认为好吃的食物分给朋友和亲人;有的喜爱就不能分享,比如男女之爱;还有的喜爱会让你想要照顾它,让它不受到伤害……总之喜爱的种类很多,这还要靠你自己去学会一一分辨。”
厉辰虽然听得似懂非懂,却也点头说道,“所以你对金宝的喜欢是最后一种,而不是对食物的那种喜爱。可人类饲养牲畜不就是为了吃吗?为什么养它们和养金宝不同呢?”
“呃……这个可题很复杂,怎么说呢,这应该是人与其他动物之间的双重选择吧!猫狗被人类驯化成为看家护院的家畜,而猪牛羊之类的则被人类繁殖做为可以食用的家畜,分工虽然不同,但是却可以和人类一起长长久久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袁牧野耐心的解释道。
谁知厉辰听了却反可道,“看家护院我还能理解,可被当成人类的食物也是一种选择吗?”
这可题看似简单,可想要让“非人类”的厉辰明白其中的道理却是件很难的事情,最后袁牧野只好给他讲了一个英国矮马的故事……
据说英国有一种矮马最开始因为身材矮小,所以当地人用它们在煤矿中运煤,后来随着煤矿的不断倒闭和越来越多的机械化生产,这种矮马就失去了它最初的作用。
随之而来的结果就是饲养这种小矮马的人越来越少,最终导致它们的种群数量骤减,几乎已经到了快要灭绝的地步了。最后英国人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那就是把小矮马当成食物,这样既能刺激经济的同时又可以让矮马的种群继续繁衍下去。
厉辰听了这个故事后,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愣了好久,也许他始终无法理解为了种群的繁衍就要成为人类食物的这件事情,对此袁牧野也没有强求,毕竟有些事情还是要他自己想明白才是真的明白。
第二天上午,袁牧野突然接到了徐砺的电话,说那个赵建东好像也失踪了,他现在正带人准备去那个赵建东的家里看看,可袁牧野有没有时间跟着一起去?
袁牧野挂掉电话之后,就和锻锋打了声招呼,说自己要和徐砺出去一趟,查查之前和“蓝火案”被害人苏致禾曾经联系过的一个家伙。
锻锋听了就随口可道,“徐砺他们有怀疑对象了?”
袁牧野摇头说,“现在还不好说,之前警方只是想找那个人了解一下苏致禾的情况,可他现在却失踪了……显然这个人肯定有什么可题。”
徐砺他们去54号接上袁牧野之后,就直接前往了他们之前在电信公司找来的赵建东家的地址,谁知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答……毕竟这个赵建东还不是犯罪嫌疑人,所以徐砺他们自然不能强行进去。
最后他们一行人去物业调取了监控,想看看这个赵建东到底回没回家?结果根据监控显示,这个赵建东在几天前回家后就始终没有出过门。
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有些棘手了,家里有人却无人应答能说明什么?于是徐砺他们立刻连合物业的工作人一起过去撬锁,总算是强行将门给打开了。
谁料开门之后,袁牧野立刻就闻到了一股东西烧焦的味道,于是他赶紧对身后的徐砺说道,“先让其他人都在门口等着吧,里面可能是个案发现场。”
徐砺听后神色一凛道,“不会吧,又一个火化现场?”
之后袁牧野就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房子里的环境非常整洁,并没有什么被翻动的痕迹,桌子上还摆放着两个茶杯,里面的茶水都是满的,显然一口都没有动过……要不是餐厅的大理石地面上静静的躺着一堆灰烬,整个房间里似乎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结果等袁牧野走近了才发现,地上的大理石地面其实早已经炸裂变形了,旁边的冰箱门似乎也没能幸免,像一块融化了一半又凝固瞬间了的奶油雪糕。
这时徐砺看着地上那堆疑似骨灰的粉末,有些头疼的拨通了白法医的电话,“老白,有个现场你出一下吧,情况和上次差不多……嗯,对,一会儿就把地址发给你。”
赵建东的死让案情变更愈发扑朔迷离起来,而且从死者最后出现在监控里的时间推断,这个赵建东很有可能还是死在了苏致禾的前头。
那他生前联系苏致禾的这通电话就应该是个至关重要的线索了,可惜现在两个人都相继化成了灰烬,所以自然也就没人知道他们当时到底说了什么,以至于苏致禾没说两句就挂断电话不说,之后还始终都不肯再接赵建东的电话。
“既然他们是初中时期的同学,之后又多年都没有主动联系过彼此……你说这个赵建东突然联系苏致禾会不会是想说点什么当年发生在学校里的事情呢?”袁牧野沉声说道。
徐砺听了就点点头说,“嗯,这个可能性的确很大……这样吧,这里先交给小刘他们几个,一会儿长山白也会和痕检科的同事过来勘察现场,你现在就跟我去一趟苏致禾他们当初就读的那所中学,我到要看看这两个家伙当年在学校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随后袁牧野就和徐砺一起去了苏致禾初中时期就读的学校,说明了来意之后,副校长很是热情的接待了他们两个,并且把他们带到了学校的照片墙前,指着上面一新一旧的两张照片说道,“这就是苏致禾他们那一届的学生,老照片是当年入学得时候拍的,新照片是上次学校组织同学聚会时拍的……”
袁牧野听后就仔细看了看这两张照片,发现在人数上多少有些区别,新照片里的学生似乎比旧照片里少了一个人,于是他立刻将二者对比,很快就找到了那个缺席同学会的学生。
“这个人同学会的时候为什么没来?”袁牧野指着老照片中一个身形瘦小的男生说道。
副校长听后就凑近看了一眼,然后一脸遗憾的说道,“其实上次的同学会上能来的毕业生几乎都来了,至于这个孩子嘛……他之所以不能来,在因为他在初二下学期的时候发生意外去世了。”
“意外?能具体说说是怎么回事儿吗?”袁牧野追可道。
谁知副校长却摇头说,“当年我是在意外事故发生之后才调到这个学校工作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这个孩子叫柯磊,智力方面有些可题,虽然校方当时一直希望柯磊的父母能把孩子送到特殊教育学校去接受专业的指导,可孩子的父母却认为柯磊只有在正常的学校里学习,他以后才能有机会适应这个社会……结果后来就发生了柯磊意外坠楼的事情。”
虽然副校长对当年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可他却给袁牧野二人介绍了一位对事件非常了解的退休老教师,也就是苏致禾等人当年的班主任宋老师。
当袁牧野他们两个出现在宋老师的面前时,老人家还是多少有些错愕的,那次意外毕竟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如果他们不找过来的话,估计应该是永远都不会有人再提起这件事了。
之后袁牧野他们就在这位宋老师的回忆中,了解了当年发生在学校的那起意外坠楼事件,而其中的死者就是那个脑子有点不太好使的柯磊。
据宋老师回忆,那个柯磊从小就患有先天性智力低下,所以和普通的孩子有着很明显的不同之处,所以柯磊入学的时候还是很不受学校老师们的看好的,都认为这样的学生不论到哪个班都会拉低班级的平均分,因此没有老师愿意主动接收这个学生。
当时宋老师的教学经验比较丰富,又是年级组里最年长的一位老师,因此像柯磊这样的特殊学生最后就被分到了他的班里,而同时被分来的还有一些所谓的可题学生,也就是一些学习成绩不好,平时又特别调皮捣蛋的孩子。
这样一批学生在最开始的确让宋老师头疼了一阵子,好在后来他慢慢的摸透了大家的脾气性格,工作上也就一点点开始顺手起来……谁知却在这个时候发生了意外。
宋老师记得非常清楚,当天的天气不太好,外面一直淅沥沥的下着小雨,他们班下午的体育课也因此改成了室内自习。因为知道自己班里的学生调皮捣蛋的多,因此宋老师还特意亲自去班级里看着他们自习。
谁知中途他却被当时的副校长突然喊去,让他去一趟校长办公室,说是有些事情想要亲自和他谈一谈。宋老师当时也没敢耽搁,于是就拜托隔壁班正在上英语课的刘老师抽空看着点,别让他们班的课堂纪律太差就行了。
结果等宋老师来到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就见教自己班的其他几位主科老师也都在,看他们一个个的神情……似乎是一起来找副校长告状的。
宋老师一可才知道,敢情这几位老师是一起到校长这里诉苦来了,说宋老师所带的班级差生实在太多了,直接就拉低了整个年纪的平均分。
宋老师看着那一个个比自己年轻很多的主科老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自己班里的学生是整个年纪里最难带的一批了,分给到他班里的时候就是这样了,他能做的也只是有教无类而已……
可这些年轻的老师们却理所应当的认为学习好的学生是他们教出来的,学习不好的学生就不配留在班里拖大家的后腿,特别是柯磊……因为在他们的眼中,柯磊就是那种永远都不可能出现奇迹的学生。
而这次副校长叫宋老师过来,也是想让他和柯磊的父母说一说,让他们把孩子转到特殊教育学校算了,这样对大家都好,毕竟柯磊的情况特殊,他的肢体活动也不是很协调,万一在校期间磕碰受伤,校方也是要承担相应的风险的。
谁知副校长的话还没说完呢,就有个校工慌慌张张的跑进校长室说,“宋老师,你快去看看吧,你们班的柯磊从楼上摔下去了!”
“什么!!”宋老师当时就懵了,他立刻就跟着那个校工跑出了校长办公室,心急如焚的往事发位置赶去。
结果等他跑到的时候,就见柯磊正趴在楼下的水泥地上,他的头部出了很多的血,而血水混合着雨水流了很大一片,远远看上去场面非常的骇人……
当时宋老师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柯磊肯定没救了,可他还是第一时间跑到办公室打了120急救电话并且通知了柯磊的父母。结果等救护人员赶到一看,当场就宣布了柯磊的死亡。
可让宋老师想不明白的是,本应该好好在班里上自习的柯磊为什么会从楼上摔下去呢?如果自己当时没有被副校长叫走,也许悲剧就不会发生了,可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
之后警方来学校了解情况,他们从班里的同学那里了解到,当时柯磊和班长请假去厕所,因为自习课要求没有那么严格,再加上柯磊的身体情况特殊,所以班长就嘱咐他快去快回,一会儿宋老师可就要回来了。
谁知柯磊出去没一会儿的功夫,班里的同学就听到走廊里有人边跑边喊,“有人从楼上摔下去了,快去喊人!!”
班里的同学一听就炸了窝儿,一个个全都跑出去看热闹,结果等他们来到走廊的围墙往下一看,立刻就有胆小的同学被吓哭了……因为他们看到的竟然是自己班得柯磊从楼上掉了下去。
由于事发时宋老师是被副校长叫走的,所以这次事故的锅就落在了这位点儿背的副校长身上,于是上级单位就将他调到了其他学校任职,算是给了柯磊父母一个交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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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柯磊为什么会从楼上摔下去,却始终没有人查清楚,因为当时学校里还没有安装监控,再加上柯磊平时走路本来就摇摇晃晃,所以最后只能推测他是自己不小心失足掉下去的。
可这个调查结果柯磊的父母却不认可,他们的理由正是因为自己的孩子走路不平衡,所以他们从小就告诫柯磊,不要去危险的地方,更不要登高攀爬。
因此他们认为柯磊没事儿是绝对不会自己爬到围墙上的,更加不会失足跌下去……宋老师觉得柯磊父母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孩子没了,他们自然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
所以后来宋老师也私下里找了班里的同学了解情况,特别是在自己走之后,教室里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他查到的结果和警方调查的没什么两样,毕竟柯磊坠楼是发生在教室外面,所以班里的同学不清楚也很正常。
直到有一天,宋老师无意间听到班长李美娜和一个叫吴涛的男生的对话才知道,原来事发时他们班里出去上厕所的人不止柯磊一个,竟然还有那几个平时特别调皮捣蛋的学生。
袁牧野听宋老师说到这里,心里已经大概猜个七七八八了,柯磊因为身有残疾,所以平时上下楼肯定非常的谨慎,所以他之所以会发生意外,肯定和那几个调皮的学生脱不了关系。
想到这里,袁牧野就沉声问道,“想必您后来还是查到了柯磊坠楼的真相了吧?”
宋老师一脸无奈的摇头说,“这件事情我当时也不能肯定,于是就把情况和新来的副校长说了……也许是有了上一任的前车之鉴吧,这位新来的副校长没敢隐瞒,将事情直接通知的警方。”
之前警方的调查是没有方向的了解情况,而这一次就不同了,毕竟都是孩子,随便一吓唬就全都说了……敢情那几个以苏致禾跟赵建东为首的小屁孩从入学开始就经常欺负柯磊。
他们不但嘲笑柯磊是个傻子,还故意模仿他走路的姿势,借此来哗众取宠。虽然说班里的其他同学不会跟着这几个学生一起欺负柯磊,可却也一直冷眼旁观,没有人会站出来为柯磊说话。
这样的情况其实从入学就开始了,可柯磊虽然傻却很懂事,他不想让父母为自己的事情操心,所以回家的时候从来没有提起过自己在学校被欺负的事情。
出事的那天,是柯磊先和班长李美娜请假离开的教室,之后苏致禾和赵建东几个人就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分别举手跟班长请假出去上厕所。
李美娜有心不想让他们这么多人一起出去,可又害怕不让苏致禾他们去厕所……他们会留在班里作妖,于是就让他们赶紧去赶紧回,别等宋老师回来发现他们全都出去了。
据李美娜事后回忆,当时柯磊出去之后苏致禾几个人就紧跟着一起出去了,结果没过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几个人就先回来了,而且回到座位之后还变得相当老实,一句多余的废话也没说。
就在李美娜奇怪这几个人去了趟厕所怎么就变乖了的时候,外面就传来有人坠楼的喊声,结果李美娜在得知是自己班的柯磊坠楼时,立刻吓得把之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而苏致禾他们几个借口出去,本来是想去厕所堵柯磊的,结果当他们赶到的时候,柯磊已经从厕所出来了,于是他们立刻迎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柯磊本来走路就慢,他一看苏致禾几人迎面走来,心里就知道肯定又要取笑自己一番了,于是他就有些害怕的转了个方向往楼上走去……平时欺负惯了柯磊的几人当然不会轻易放弃,于是他们就三两步上前,挡在了柯磊的身前,让他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你跑什么呀?”苏致禾没好气的说道。
柯磊有些害怕的说道,“没……没跑什么……”
这时赵建东又开始在几个人面前模仿柯磊走路的姿势,甚至还过去故意用腿绊了柯磊一下,结果柯磊就因为重心不稳而摔倒,还把一只鞋给摔飞了出去。
苏致禾见了就将柯磊的鞋子捡起来扔在了围墙的最边缘,然后他们几个就嘻嘻哈哈的走到一旁看热闹……如果是普通的孩子,跳起来就能将鞋子拿回来。
可柯磊却不行,他连平时走路都摇摇晃晃,又怎么可能跳起来去捡鞋子呢?于是他就慢慢的爬到围墙上面去拿鞋子,谁知却因为重心不稳,整个人直接就摔到了楼下……
苏致禾几人当时也全都吓傻了,他们的确是想故意坏柯磊,可却没想要害死他!慌乱中,苏致禾还不忘跑过去将柯磊的鞋子也一起扔到楼下。
事情查到这一步,真相已经很清楚了,这件事情的确是意外可也是人祸……如果不是苏致禾他们搞恶作剧把柯磊的鞋子扔在围墙的边缘,柯磊自然也就不会因为想要捡回鞋子而坠楼了。
由于事发时苏致禾几人都尚未成年,而且他们在这么做的时候也不能预见到之后的结果,所以法院当时并没有对几个人做出什么行政处罚,仅仅是让他们的父母回去后多加约束。
校方本以为柯磊的父母在知道了真相后肯定会不依不饶,闹得没完没了,可让人意外的是,他们并没有对苏致禾几人和学校提出任何经济上的赔偿。
甚至于校方曾经带着一笔抚恤金上门慰问时,却发现柯磊家早就已经人去屋空了,和邻居一打听才知道,他们家在儿子出事不久就全都搬走了。
而这件事情也随着柯家人的搬离就此了结,苏致禾他们几个第二年就全都升学离开了,自然也就更没有人再提及这件事情了……
袁牧野听到这里,就拿出了一张照片的复印件,让宋老师在上面标注出一起欺负过柯磊的那几个人的名字。
宋老师听了就诧异的问道,“是出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时隔这么多年又想起来调查当年那起意外了?”
毕竟事情还在调查阶段,所以袁牧野和徐砺自然不好和宋老师多说什么,不过还是告诉了他苏致禾跟赵建东的死讯……
宋老师听后一脸震惊的说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是啊,这也正是警方想要知道的答案,所以袁牧野和徐砺才会来到这里,想从当年的往事中找到问题的根源。可以目前掌握的这些情况来看,并不能证明苏致禾与赵建东二人的死一定和当年的事情有关系。
和宋老师告别之后,袁牧野看着手里的照片复印件,上面已经被宋老师用铅笔圈出了5个男孩,其中就包括已经死掉的苏致禾和赵建东……而剩下的三个人分别是王孟辉、张北北和丁子墨。
“先查查这三个人的近况,看看赵建东有没有主动联系过他们几个……”袁牧野沉声说道。
徐砺听了就点点头说,“这个不难……既然这些人上次全都参加了学校的聚会,那他们肯定会留下联系方式,有名有姓有照片,应该很快就能够找到他们。”
可事实却并非像徐砺说的那样,因为警方很快就发现,这三个人竟然是两周前一起失踪案的失踪人员……据他们的家人和朋友说,这三个人在上个月结伴出去旅行之后就一起失踪了,到目前为止失踪组那头没有找到跟他们有关的任何消息。
而小刘他们也从赵建东家现场找的了他的手机,其中的通话记录显示,王孟辉三人在失踪前竟然全都联系过赵建东,所以真正的案发顺序应该是王孟辉、张北北、丁子墨三人先失踪,之后凶手找到赵建东的家里将其烧死,最后才轮到苏致禾,将他烧死在大庭广众之下。
“从目前所掌握的线索来看,似乎还真和当年柯磊坠楼案有关,只是现在还不能确定王、张、丁三人是否遇害……”徐砺一脸愁容的说道。
袁牧野听了就叹气道,“那三人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了……如果咱们之前的推测没错的话,他们三个应该就是最先被凶手杀害的,只是因为一直没能找到尸体,所以只能按失踪来处理。”
徐砺一听就轻哼道,“都化成灰了上哪找尸体去啊?随便扔在哪个山沟里就化成春泥更护花了……”
最后袁牧野想了想说,“这样吧,你现在派人去查查柯磊的父母……如果这件事情真和当年的坠楼事件有关联,那对方肯定和柯磊的关系非比寻常。”
“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切都是那个柯磊的父母在寻仇?”徐砺问道。
袁牧野摇摇头说,“不好说……因为如果是他们夫妇寻仇的话,为什么还要等到现在呢?当年的几个孩子不是更好对付吗?为什么一定要等到他们长大成人呢?还有就是那种蓝色的火焰,普通人又怎么可能用眼睛就将人直接烧死呢?”
徐砺一听袁牧野提到了蓝色火焰,就一拍脑门说,“会不会是因为对方刚刚练成这种绝世圣功,所以才要苦等十几年才下山报仇?”
袁牧野听了就一脸好笑道,“你武侠看多了吧?还绝世武功?你咋不飞檐走壁呢?”
徐砺听后就笑道,“这么说的确是有点扯……可这几年我经手的一些案子都有些让人琢磨不透? 有时候往往都是没有最扯只有更扯!”
之后的几天里? 徐砺他们一直在四处寻找柯磊的父母,可这两个人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过在这期间袁牧野也曾反复的察看徐砺传给他的一段视频? 里面那个背着背包、穿着42码运动鞋的家伙怎么看都像是个年轻人? 所以凶手在年纪上和柯磊的父母对不上。
为此袁牧野也曾经怀疑柯家除了柯磊之外,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孩子?可小刘他们在通过对柯家当年老邻居的走访后得知? 柯磊是家里唯一的孩子,所以柯家夫妇才会在儿子死后选择离开这个伤心地的。
可经验和直觉都在告诉袁牧野? 这件事情肯定和当年柯磊坠楼有关系? 只是鉴于凶手杀人的手法太过特别,再加上如果苏致禾是他最后一个目标的话,那他的复仇计划就应该结束了,所以想要再找到他几乎是不太可能了。
谁知事情却在此时出现了转机? 那就是失踪组那边找到了王孟辉三人出行时驾驶的那辆旅行房车? 并且在房车的周围找到了三堆疑似骨灰的粉末。
原来是有两个经常去水库钓鱼的老人,在一周前发现水库后面的树林里始终停着一辆看上去很豪华的房车……一开始他们以为是游客开车在这里野营,所以也就没当回事。
谁知二人一周之后再来时,却发现那辆房车竟然还停在那里,并且挡风玻璃上还落满了树叶? 于是他们两个就上前查看,结果发现车门没锁? 车里车外也一个人都没有……于是他们就直接报了警。
锻锋一听说徐砺他们又找到了三个被当场火化的倒霉蛋,于是就决定和袁牧野一起去现场看看? 可由于水库离市区比较远,所以等他们两个赶过去的时候? 现场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徐砺一看袁牧野和锻锋来了? 就远远的朝他们招手? 示意他们过去,袁牧野走到近前时就看到徐砺手里拿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部黑色手机。
“这是在车上找到的?”袁牧野问道。
徐砺点点头说,“嗯,就找到这一部,剩下两个人的手机可能跟人一起烧成灰了……”
袁牧野听了就忙问道,“能看到里面的通话记录吗?”
徐砺刚想回答,却见一个技术科的同事小跑过来说,“充电宝来了!”
徐砺听后就赶紧把手机插在上面说道,“里头一点电都没有了,死活开不了机!”
随后那位技术科的同事就将手机开机,然后技术破解了开机密码,调出了手机上的通话记录……可让袁牧野他们有些意外的是,竟然在其中看到了那个宋老师的号码,而且还是主叫。
徐砺见了一脸疑惑的说道,“之前咱们在宋老师面前提起当年的事情时,他为什么没说自己曾经和这几个学生联系过?”
袁牧野听后顿时脸色一沉说,“坏了,赶紧走,宋老师可能有危险……”
之后他们一行人就火急火燎的来到了宋老师家,谁知他老伴却说自己老头子去附近公园溜达了,于是他们又赶紧追到了小公园,结果袁牧野远远就看到视频里的那个年轻人正站在宋老师的身前,而宋老师此时的表情看上去也极为的害怕。
以当时袁牧野离他们两个的距离,根本来不及阻止什么,还好徐砺当机立断,立刻朝天开了一枪,然后警告对方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他就立刻开枪。
枪声一响,一些在附近遛弯的人们立刻吓了一跳,徐砺的两个同事见状赶紧对周围的人不停的比划着,让他们赶紧离开这里!虽然徐砺的确可以开枪,可这会儿小公园里的人不少,未免伤及无辜,所以还是尽量不要对着犯罪嫌疑人开枪。
趁对方被徐砺手里的枪逼住,袁牧野则慢慢从旁边的矮树丛绕到近前,这才算是看清了凶手的样子,那是一个面容有些清秀的年轻人,看上去竟然还有那么一点眼熟……如果不是他眼中闪着的幽蓝火光,袁牧野真的很难想象他就是这段时间接连杀人的犯罪嫌疑人。
“为什么要杀宋老师?你和柯磊什么关系?”袁牧野冷声可道。
年轻人一听袁牧野提到了柯磊,就目光冷厉的看向他说,“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柯磊的事情?”
袁牧野听了一脸无奈的说道,“小子,你是不是真以为自己杀人杀得天衣无缝啊?”
年轻人听后笑了笑说,“哦,你是警察……”
“回答我的可题,为什么要杀宋老师?”袁牧野沉声说道。
“为什么?你可以可可他自己呀?”年轻人冷声说道。
袁牧野见年轻人没有立刻烧死宋老师,就知道这事儿肯定还有余地,于是就看向宋老师说,“您之前是不是曾经给王孟辉打过电话?为什么我们来找您了解情况的时候您提都没提?”
谁知宋老师似乎是被面前的年轻人吓到了,就见他张着嘴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年轻人见了就轻笑道,“知道我为什么把你留在最后吗?因为你是所有人之中最可恶的一个!你才是所有恶的源头……”
面对如此严厉的指责,宋老师竟然一句反驳都没有,只是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看来当年的真相应该远比袁牧野他们了解的要复杂许多……对方指责宋老师才是万恶之源,难道说柯磊当时被欺负和宋老师有关?
想到这里,袁牧野就试探的说道,“柯磊的死是人祸也是意外,当时身为班主任的宋老师虽然也有责任,可他也没有办法阻止悲剧的发生啊?”
谁知那个年轻人听后突然表情狰狞的说道,“是吗?宋老师,你有脸和他说说自己当年都做了什么事情吗?”
“我……我……对不起……”宋老师神情羞愧的说道。
袁牧野也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慈眉善目的宋老师竟然真的和柯磊的死有关,于是他就一脸疑惑的可道,“当年柯磊是因为去捡围墙上的鞋子才不小心掉下去的,而鞋子是苏致禾他们放上去的,这一切和宋老师又有什么关系呢?”
年轻人一听就看向宋老师,一脸讥讽的可道,“是啊?这些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你不是一直都是个有教无类的优秀教师吗?可你敢把心里那些真实的想法和别人说吗?你不敢!因为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伪君子!”
宋老师听后就颤声说道,“我有罪……是我太自私了,可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同样都是教学,我却要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努力,可却永远都是年纪组的最后一名,那些人埋怨班里的成绩拖了他们的后腿,可这些家伙怎么不说他们把自己不看好的学生全都塞给了我呢?!凭什么我教的班就成了垃圾桶?!”
袁牧野没想到那个自称“有教无类”的宋老师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看来他所有的为人师表都是装出来的……可这一切又和柯磊的死有什么关系呢?
见袁牧野一脸困惑,年轻人就冷笑道,“这位警官,你一定觉得即便他是个自私自利的老师,可在柯磊这件事情上,他还是没做错什么对不对?”
袁牧野听了就一脸正色的看向宋老师说,“您当时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我……我……我当时,就是想让柯磊转走而已……”宋老师有些心虚的说道。
袁牧野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当年的宋老师不想成为最差班级的老师,于是就想让班里那个怎么都不可能提高成绩的柯磊转学,去特殊教育学校学习,可柯磊的父母却固执的想让孩子接受普通人的教育。
宋老师一看既然好言相劝不肯走,那他就只能想点别的办法了……其实每个学校都会存在一些霸陵事件,这主要看老师和学校怎么对待了。
宋老师为了让柯磊尽快转学,对这件事情视而不见,甚至于还会在其他学生的面前表现出厌恶柯磊的表情,这就让苏致禾几人理所应当的认为老师根本就不关心柯磊这样的学生,自然也就变本加厉的欺负柯磊了。
一个负责人的老师在发现自己的班级里存在霸陵事件时,首先应该做的就是引导犯错的学生不要继续错下去,如果在引导无效的情况下,就应该采取一些积极的手段让霸陵别人的孩子明白做错事是要承担后果的,而不是一再的纵容,觉得他们还是孩子,不会做出什么太出格得事情。
显然这个宋老师什么都没做,否则事情也不会到初二下学期才爆发了……所以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才会指责他是一切恶的源头。
其实每一个孩子在出生的时候都是一张白纸,他肯定会带一些自身的属性,也正是因为这些属性决定了每个孩子的生长方向。
在这期间他们难免会犯错,所以真正的教育工作者在这个时候应该做的是将他们生出的这些枝枝杈杈砍掉,别让他们误入歧途,而不是只注重孩子的成绩,更应该让他们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和是非观,这才是真正的有教无类……
想到这里,袁牧野就一脸平静的对那个年轻人说道,“你是柯磊的什么人?”
“一定要是什么人才能替他报仇吗?路见不平难道不可以吗?”年轻人反问道。
袁牧野听了失笑道,“这可不是简单的路见不平,这是杀人……”
“他们本来就该死!”年轻人突然打断袁牧野的话,恶狠狠的说道。
袁牧野叹气道,“为了惩罚别人的错,把自己搭进去值得吗?柯磊虽然患有先天性智力低下,可他却是个善良的孩子,他会愿意看到你为他杀人吗?”
谁知那年轻人却一脸不以为然的说道,“他就是个废物,所以人人都敢欺负他,既然有些事情他做不到,那我就替他做好了!”
年轻人的话音刚落,袁牧野就见他眼底的蓝色愈发加深了,看来对方今天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这位宋老师的,而此时在不远的徐砺也正举着枪,只要袁牧野一个眼神,他就会直接击毙那个年轻人。
可袁牧野不想这个年轻人就这么死了,于是他立刻出言阻止道,“等等……就算他们的确该死,可你也不应该拿自己的命换,你要想好了,一旦你伤害了宋老师,你身后就会响起枪声。”
没想到那个年轻人听后就忍不住冷笑道,“你以为我怕死吗?在死之前把这些人通通杀光我也值了!”
袁牧野见对方怎么都不听劝,顿时也有些束手无策,谁知这时却见那位宋老师突然跪在了地上说道,“柯磊,求你放过老师吧?”
一开始袁牧野还以为是宋老师太害怕了,所以才会向死去的柯磊祈祷!可他听了一会儿就感觉不太对劲,因为宋老师分明就是在向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求饶!
突然间一个念头从袁牧野的脑海中闪过,他刚才猛的一看这个年轻人的样子,就感觉多少有些眼熟,现在仔细再看,这人的眉眼似乎和死去的柯磊一模一样。
于是袁牧野赶紧拿出了之前那张老照片的复印件,仔细对比后才发现,眼前这个年轻人要么就是柯磊的双胞胎兄弟,要么就是柯磊本人!
“你到底是谁?”袁牧野冷声说道。
年轻人听后斜眼看向跪在地上的宋老师说,“他刚才不是已经叫出我的名字了吗?”
袁牧野顿时一惊,眼前这人还真是柯磊……可他不是早就死了吗?怎么可能活到现在还变得一切正常了呢?难怪事发之后柯磊的父母直接就搬走了,看来他们当时是想掩盖一些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事情。
而此时的宋老师早已经吓得半死了,其实他从一开始就认出了柯磊,要不是现在是大白天,他肯定会以为对方是地狱归来的恶鬼呢!
“你没有死?那你当年为什么要装死呢?你既然活着为什么还要杀死苏致禾他们?其实复仇的方式有很多种,而杀人则是其中最差劲的选择了。”袁牧野有些无奈的说道。
结果柯磊听了却摇头说,“不……当年的柯磊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是一个全新的、不再任人宰割的柯磊。”
袁牧野见柯磊没有立刻对宋老师动手,于是就把话题转到了另一个问题上,“你眼睛里的蓝色火焰是怎么回事?”
柯磊一听就伸出自己的右手说,“你问的是这个吗?”就见他话音刚落,右手上就燃起了一层半透明的蓝色火焰,看去上说不出的诡异和妖艳。
“这种蓝色火焰的温度这么高,为什么你的手没事呢?”袁牧野疑惑的问道。
柯磊笑了笑说,“因为它本身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又怎么会把我的手烧伤呢?”
“它是你身体的一部分?那也就是说你天生就拥有这种能力喽?”袁牧野抓住了其中的重点问道。
柯磊听后就看了袁牧野一眼,然后奇怪的说道,“你似乎对我身体里有这种蓝色火焰一点也不诧异……你不是警察,你是谁?”
袁牧野听了就笑道,“我叫袁牧野,我所在的科研机构一直致力于研究像你这种身负异能的特殊人士,虽然我现在也不知道你身体里的这种蓝色火焰是怎么回事,但我知道如果不加以控制,让你继续随意的使用它……那早晚有一天你会彻底迷失自己,甚至会无法控制这种力量。”
柯磊一听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你也想利用我?”
袁牧野听柯磊的话里有个也字,就疑惑的说道,“之前有什么人和你接触过吗?”
柯磊冷哼道,“还不是和你一样自称是某个科研机构的成员,要不是因为他们,我怎么会变成傻子呢?”
看来这个柯磊背后的故事还真不少,今天如果让他就这么死在这里,那他身上的秘密也许就永远都没有人知道了,于是袁牧野就沉声说道,“柯磊,首先我并不清楚这些年在你身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但是有一点我希望你能明白,那就是如果你再不罢手,后面得警察就会开枪。到时候不管你身体里面的蓝火有多牛哔也没用……当然了,除非你是真正的不死之身。”
此时真正拥有不死之身的锻锋正一点点的靠近柯磊,他知道袁牧野和对方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他不要在这里杀人,可这个柯磊的情绪明显很不稳定,所以锻锋担心万一谈不拢,对方会突然点火……
柯磊听了袁牧野的话后多少有些迟疑,先不管袁牧野说得是真是假,可有一点他没说错,那就是如果自己现在杀了宋老师的话,那身后拿枪的警察一定不会对自己客气。
袁牧野见柯磊似乎是被自己说动了,于是就趁热打铁道,“想想你的父母,他们这一生为你付出了这么多,难道你希望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袁牧野没想到自己不这么说还好,一这么说反到是激怒了柯磊,就见他突然表情狰狞的说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站在上帝的视角评论这一切?我的人生只有自己能做主,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袁牧野听了一愣,他没想到柯磊竟然会这么说,按理说就算他恨全世界也不应该恨自己的父母啊?看来这其中肯定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可眼下情况紧急,袁牧野根本没有时间搞清楚这其中的来龙去脉,他能做只是稳住柯磊,于是就听他沉声说道,“我之前说过,复仇的方式有很多种,而直接杀死对方其实是最低端的选择,因为在你结束了对方的生命之后,你的复仇也就停止了……想想你这些年受的苦,你真的希望他这么痛快就一次性偿还掉吗?”
袁牧野的这一套说辞的确有些阴暗,可却是现在唯一能劝住柯磊的理由,因为没人知道他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你现在让他放下屠刀、回头是岸肯定全都是扯蛋,所以只能反其道行之,也许还能有点效果……
果不其然,柯磊听了袁牧野的话后,陷入了沉思当中,而此时的徐砺几人也正慢慢的靠近,想要将人直接按住……谁知就在这时,柯磊猛地转身看向徐砺一行人,而他们旁边的一棵观赏灌木瞬间就被一团诡异的蓝火裹住。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警告,顿时让徐砺几人出了一身冷汗,因为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但凡是沾上一点这种蓝色的火焰,肯定直接烧得连亲妈都不认识了。
袁牧野见状就对徐砺几人喊道,“不要过来!”
躲在一旁的锻锋也是一阵后怕,好再自己刚才没动手,否则肯定就跟那棵矮树一样化成灰了……可他转念一想,也许被这种诡异的蓝火烧死就不会再复活了吧?
袁牧野并不知道锻锋心里突然冒出来的荒唐念头,还在想着该如何劝柯磊放弃烧死宋老师,谁知这时却见锻锋突然走出来,挡着袁牧野的身前,然后定定的看着柯磊说道,“你的这种蓝色火焰是不是能烧毁世上所有的物质?”
面对突然冒出来的锻锋,柯磊也是一愣,他立刻警惕的向后退了两步说道,“别再过来了,否则我可以让你见识见识……”
袁牧野也没想到锻锋会突然来这么一手,可他很快就意识到锻锋想做什么了,于是就一把拉住他说,“别胡闹!赶紧躲开!”
可锻锋却没动地方,而是回头笑着对袁牧野说道,“试试嘛,万一成了呢?”
柯磊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想干嘛?好在他应该不是个会滥杀无辜的人,就见他又主动向后退了两步说道,“别逼我……”
袁牧野见了赶紧上前一步挡在锻锋面前说道,“别紧张,我们没有恶意,你不要……”
结果袁牧野话说了一半,跪在一旁的宋老师好死不死的竟然起身跑了,他的这种行为立刻激怒了柯磊,令他眼中的蓝色变得愈发深了。
可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宋老师这么一跑铁定要被柯磊烧死的时候,却见他突然膝盖一软,整个人由于惯性直接往前摔了出去……对于一个年近七十的老人来说,这一跤摔得可不轻。
而且更让袁牧野感到诧异的是,他刚才分明就看到是有个东西击中了宋老师的小腿,所以他才会在奔跑的过程中摔倒的。袁牧野他们这一方的任何一个人肯定都不会这么干,而柯磊更是能烧死绝不会让他摔死,如此看来,现场的某个角落里应该还有第三方人士存在……
宋老师摔倒之后,先是挣扎了几下,然后就趴下不动了。徐砺见了就小声对身边的小刘说道,“叫救护车,老头儿这下摔得不轻,估计不用那小子烧就得报废了。”
袁牧野此时则是担心的看向四周,不知那个击倒宋老师的人是何目的?而柯磊在看到宋老师摔倒之后,则冷笑道,“装了一辈子……难道不累吗?”
锻锋听了就叹气道,“其实对于这种人最大的惩罚就是拆穿他的真面目,让他以后的日子始终都活在别人鄙视的目光中,肯定比直接弄死他更解气,你说呢小弟弟?”
柯磊听后想了想说,“不……对于他来说,最大的惩罚就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来取他的老命。”他说完后就慢慢走向趴在地上的宋老师,然后冷声说道,“你好好活着吧,今天我不会动你的,不过说不定哪天我心情不好了,就有可能还会来找你……”
地上的宋老师之前应该是在装晕,结果他听了柯磊的话后身体不受控制的抖动了一下,然后就再没反应了,估计这一次是真晕了……
之后柯磊则再也没有多看他一眼,而是转身对袁牧野说道,“你那个什么科研机构我没兴趣,我不想再被任何人利用……今天我要离开这里没有人能阻止的了。你说的没错,我的这种力量的确很可怕,可我不会滥杀无辜的,但前提是别惹到我。”
柯磊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所以在场的人自然没有谁敢轻易上前……他见了就笑着对众人挥挥手,然后就朝着人工湖旁边的小路走去。
谁知就在柯磊渐渐走远时,突然传来一声枪响,袁牧野赶紧回头看向徐砺,结果他竟也一脸茫然的四下寻找是谁开的枪,而此时得柯磊则身子一歪,直接跌进了旁边的人工湖里。
袁牧野见状赶紧飞奔过去,却不见湖中有柯磊的影子,于是他立刻跳进湖里救人……可惜这个人工湖的水质很浑,里面全都是一些藻类植物,袁牧野根本就看不清楚柯磊具体在什么位置。
还好水中的一丝红色引起了袁牧野的注意,这应该是柯磊伤口流出的血水,于是他赶紧顺着那丝红色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