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这奇形怪状的玩意他妈的说什么?”
“有种的话,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再说十遍又如何?莽夫们?”
“他妈的,在座之人哪个不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才子之人?你简直是有眼不识泰山。”
“说的没错,这里任何一人均是文能安天下之辈,岂能容你这只蝼蚁出言诬蔑?你可知道,蔑视文人,有何之罪?”
一帮人怒目相识,愤怒无比。
倒是穿山甲这货,点了点头:“什么大罪?砍头不?”
“何止要砍你的头,即便是诛你九族,也绝不过分。”一人怒声回道。
穿山甲又点点头,然后在所有人愣眼之中,数来数去:“那你们的脑袋都得掉。”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不是你们说的嘛,蔑视文人,罪大恶极,你们一个个的对我朋友如此不敬,那不都是最大恶极吗?”穿山甲说完,望向韩三千:“你说这么多颗脑袋,拿哪个来垫屁股比较合适呢?”
话音刚落,那边一群人愣过以后,突然之间却是哄堂大笑。
“他妈的,我还以为这孙子在说什么,结果,就在说他?”其中几人,指着韩三千,笑的是前仰后翻,肚疼不已。
“靠,这乡巴佬也算文人的话,哈哈,我他妈的以后从此不碰任何书籍。”
“酒没喝,人却醉的不知所以,该不会吃鸡吃到了人生巅峰?”
一帮人极尽之嘲讽,笑之不已。
“那你最好别读书了。”穿山甲回击道。
“好,不要说我不给你机会,你我比试,若是三句之内,你能接下,我便认你嬴。”有一公子冷声而道。
“好,嬴了你,你乖乖叫声爸爸我错了。”
那人只是一愣,微微一笑,点点头:“可以。”
“若是你输了,你们这两条狗自己乖乖滚下花舟,莫要扰了我们的雅兴。”
“可以。”
珠帘之内,绿衣女子本想再开口说话,白衣女子此时却微微摆手,阻止了她。
接着,冲她微微点点头,绿衣女子领命,接着道:“我家小姐可出题为判。”
“小姐尽管出题。”那人自信一笑。
“三千,上。”穿山甲轻声道。
韩三千无奈摇摇头,对这些他啊着实没什么兴趣。
不过,一帮公子虎视眈眈又极其看不起人的模样,韩三千看着也不爽。
“知道你低调,就当帮我一次。”
韩三千点点头,做好了准备。
“双木为林,既然不是魂灵之灵,为何加夕成梦!”
“双月为朋,既然不是磕碰之碰,为何加山变崩!”那公子笑道。
“好!”台下,顿时一片叫好。
“二木为林,既然不是甘霖之霖,为何加水变淋!”韩三千微微而道。
此话一出,只有穿山甲拍手叫好,再无人所应,不过,从旁人的惊讶之度来看,显然他们已经被震撼。
在他们眼里,酒,不过是小姐看他可怜,被孤立所送,苏家小姐人美心善,世人皆知,没人会想到,苏小姐送酒,其实是因为韩三千早已将先前之对所对上。
“还有吗?”珠帘之内,女子轻声问道。
那人顿时陷入困难之中,攒着个扇子急得原地踱步,众人也一个个急眉苦想,不知道如何再对。
但此时的韩三千,微微一个立身:“二日为昌,既然不是上苍之苍,为何加口便唱?”
“这……”
一帮人面面相觑,这韩三千答上来一个还可以说他懵的,这要答上两个的话,显然……
“这货家里肯定刚好有此类书籍,所以自然而然,刚好碰上,于是才能对答如流。”有人不服道。
“没错,有种的话,继续比。”那人不服道。
“你想比什么?”韩三千道。
“琴棋书画,琴字自然为首,比琴如何?”
琴?!
韩三千微微一愣。
遥想当年的韩三千,一手钢琴,风靡网络,被无数人称为男神。
而也正是那首琴曲,拉近和见证着苏迎夏和韩三千彼此的永恒爱情。
“你这有点胜之不武了吧?说好比风采,这都谈上琴了,算是哪门子的比试,我不同意。”穿山甲不满道。
他有自信来比,是因为见过韩三千方才对对子之一绝,所以才敢提出来比试。
但显然,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想像,如今,优势项目不在,还论上了比琴。
穿山甲是左看右看,也不觉得这韩三千,像是会弹琴之人。
对牛弹琴的话,他可能倒会。
看韩三千陷入沉思,那公子得意一笑:“怎么,怕了?”
韩三千被他带回思绪,他又怎么会怕,只是,突然好想苏迎夏而已。
珠帘之内,绿衣女子本想出声阻止,毕竟,之前可是已经说好了,题由她们出。
如今,对方私自更改比试项目,有违规在先。但就在她要出声时候,白衣女子却点了点头,因此,她只能改口:“公子,可否?”
“倒并非不行,不过,这里没有我要的琴。”韩三千无奈的叹息一声。
“笑话,这花舟之上,三只顶尖乐队,自有各种各样的琴,无论大小,还是款式,应有之则有之,怎么会没有你要的琴?”那公子怒声不屑冷哼道。
“莫不是有的人根本不会,不过找了个借口,在这装腔作势罢了。”旁观之人也出声嘲讽。
“我看,借口也别找了,索性你直接认输,从这跳下去吧。”
话音一落,几人哈哈大笑。
穿山甲走到韩三千的身边,轻声一问:“要不,放弃这一局,反正刚才咱们也领先,咱们跟他拼最后一局。”
韩三千没有说话,微微抬头,望向珠帘:“这里确实没有我想要之琴。”
“公子可说琴之样式,我们随时都可以安排工匠打造。”珠帘之内,声音响起。
“说的没错,这花舟底下可有大型工匠之室,什么都可以做。”有人冷笑道。
“可以。”韩三千点点头。
他其实倒并非很想比试,只是因为突然想到了琴,突然更想苏迎夏,也自然很想在这里,为她弹奏一曲,以祭心中的思念。
韩三千对钢琴自然是了如纸掌,对其原理和结构也熟悉非常,当下便是几笔绘画,拿出图纸,交给了女侍。
接下来,一帮人回到各自座位,稍事休息。
休息过程里,对面一帮人,一直用好笑的眼神时而扫过韩三千这边,穿山甲心里很发虚,倒是一旁的韩三千,思绪早已飞回在地球上和苏迎夏的点点滴滴。
有苦有乐,但最终都化成了蜜,甜在了心头。
“嘎吱!”
约是半个时辰以后,随着大厅上突然之间响起阵阵木头摩擦地板的声音,众人抬头望去,一架黑白色的钢琴,正被缓缓的推了进来。
一帮人纷纷抬头侧目,就连株连以内的白衣女子和绿衣女子,此时也不禁抬头望去。
“这是什么玩意儿?”
“这也叫琴吗?”
一帮人小声议论,虽说各人都是精通音律,但对这种奇怪不已的琴还是疑惑非常。
韩三千微微起身,几步走到了钢琴的旁边,速度很快但作工确实也算精细,虽然和专业制琴的相比,在琴音的准确度上不是特别好,有些细节的处理也相对陌生,但总体来说,在八方世界能有一架这样的钢琴,韩三千已经很满意了。
微微坐下,摸着这熟悉的钢琴,韩三千露出了淡淡幸福的微笑。
而几乎同一时间,那公子也坐到了提前备好的琴旁,不屑的扫了一眼韩三千,一场琴上的比赛,正式开始了……
随着那公子修长之手缓缓挑动琴弦,琴之中顿时一股悠然的琴声响起。
时而婉转,时而高亢。
众人纷纷点头连连点头,很快沉浸在音乐声中。
“准,准,准,妙,妙,妙”
“哈哈,这家伙简直就是琴神啊,每个音弹的几乎准确无误,丝毫不差。”
“确实,所谓余音绕梁,不过如此。”
“要说琴艺造诣,我想,已经不必再比,光是这琴声,已经嬴了。”
一帮公子侃侃而谈,丝毫不吝啬对那公子琴艺的赞美。
而此时,珠帘之内,绿衣女子也微微随琴声微微而动,当她将目光放向白衣女子身上时,她微微点点头,算是认可。
“好!”
随着琴声收尾,众人一片叫好。
显然,这琴声征服了所有人,韩三千也冲那公子微微一笑,以表认可。
从琴艺造诣上而言,眼前的这个家伙确实有几把刷子,控音极准,整体弹奏也行云流水,让人如入音境。
只不过,对于韩三千的赞扬,那人却是得意的一声冷哼,丝毫不领任何的情。
“该你了。”他白了一眼韩三千,想用这种方式来讨得自己的好感,然后以为就输的不会那么凄惨了吗?
做梦!
韩三千无奈一笑,摇摇头,接着,双手缓缓的放在了琴上。
“当~·!”
当音一出,韩三千便立即皱起了眉头。
音,不是很准!
想到这里,他微微起身,打开了琴盖,开始进行调试。
不过,那一声“当”已经让所有人一惊过后,笑翻在了地上。
穿山甲更是手捂面部,不敢多看一言。
“听听听,那傻比弹的是什么,哈哈,笑死我了。”
“妈的,我的耳朵都快辣痛了,这也叫弹琴吗?”
“牛弹琴,哈哈哈哈。”
一帮人笑的前仰后翻,就连此时的珠帘之内,绿衣女子也无奈的摇摇头,显然颇为失望。
但韩三千那边,非但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反而还不断的按出其他的声音。
调音嘛,本就如此。
但如此的声音,却在人家方才美妙的琴音对比当中,完全出于乱弹琴的刺耳当中。
“行啦行啦,别他妈的弹了,你在弹,都要把老子给弹归西了。”
“靠,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子快要受不了,你他妈认个输会死啊,还跑来祸害我们所有人。”
“哎,我特么的服了这乡巴佬了。”
一帮人从嘲笑,变成了怒骂。
珠帘背后,绿衣女子望想了白衣女子,白衣女子点点头,接着,绿衣女子微微抬身,准备让韩三千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但几乎同时,韩三千那边,也微微的起身,然后盖好琴盖,礼貌的道:“好了,我可以开始了。”
“靠他妈的,他还没完没了了。”
“可不是嘛,啊,我的耳朵。”
“我感觉我耳朵受到了侮辱!”
一帮人郁闷的谩骂道,此时绿衣女子将目光再次望向白衣女子,等待她的决定。
她迟疑了许久,最后,点点头。
“公子,请开始吧。”
韩三千点点头,接着,微微坐回了钢琴的面前,手指微动。
一个美妙的音符,顿时以音而传来。
紧而着,一段优美的旋律随音开起,缓缓奏来。
地球之夜,那段风靡天下的钢琴乐再次响起,以前是地球,如今,是八方世界。
所有人的嘲笑和不满,此时全部硬生生的卡在了脸上,呆呆的听着这绝妙无比的钢琴曲,往一时间甚至都忘记了呼吸……
而此时的韩三千,忘我的继续奏着,奏着……
这将是八方世界的另外一个,钢琴之夜!
缓缓的,曲毕。
现场,鸦雀无声……
清脆,空鸣,婉转,又干净利落的同时,带有丝丝的奔放和细腻,防佛在所有人的面前构造出一副又一副的空间,一副又一副美妙的画卷。
如痴如醉。
即便韩三千曲毕,众人也依然陶醉于其中,久久难以自拔。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静的空间中突然一阵掌声响起。
是穿山甲!
即便是这货,方才也完全沉醉于琴音之中。
而随着穿山甲的掌声响起,整个大厅之中的人,这才微微的回过神。
一帮公子和少爷面面相觑,一时间尽是震撼。
“这……这方才美妙的曲子,是……是那个乡巴佬弹出来的?”
“我刚才居然听到整个人都感觉飘了起来。”
“好听到让人头皮发麻,如同坠落于梦境之中一般。”
“好听,实在是太他妈的好听了。”
“这怎么可能?就他妈这灰头土脸的模样,也像是能弹奏出天籁之音的人?”
“他是在作弊吧?”
“没错,他绝对是在作弊,他根本不可能,也没有资格可以弹出如此之曲。”
在转而震惊的同时,一帮人更多的是不相信的抨击。
只是,即便他们抨击的再厉害,但都无法改变韩三千就坐在这,生生的弹奏了一曲的事实。
珠帘之后,白衣女子轻轻抬眼,回眼望了一眼身后的绿衣女子。
绿衣女子绝美的脸上浮现着淡淡的陶醉,她从未听过如此特别的乐器,更没有听过这种特别乐曲所演奏出来的天籁之曲。
“公子,此等乐器为何物?”绿衣女子看了眼白衣女子,于是轻声问道。
“钢琴。”韩三千微声道。
“钢琴,好名字,这声音太他妈的钢了,我喜欢。”穿山甲嘿嘿笑道,说完,这货对着珠帘轻声而道:“对了,他们两个演奏已经完毕,咱兄弟应该嬴了吧?”
那绿衣女子却并未回答,只是望着韩三千道:“公子,可否再来一曲?”
这番话,是在场所有人几乎的共识,谁都想再来一曲!
但同时,绿衣女子的非回答,却也同时宣告着谁才是最终的胜利者。
没有比再来一曲更加完美的对胜利者的赞誉了。
韩三千笑着摇摇头:“不了,这首曲子,只为一个人而奏。”说罢,他微微起身,盖下钢琴架,缓缓的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接着,韩三千淡然而坐,品一口酒,微微望向舟外的夜空。
迎夏,我想你了,你听到了吗?
珠帘之内,绿衣女子微微愤怒,对她而言,她能共邀一曲,其实已经算是很给对方的面子了,一般在这花舟之上,从无任何人可以拒绝这一提议。
眼前的男人,是第一次,也只能是最后一次。
但就在她微微动手的时候,白衣女子却轻轻伸手拦住了她,冲她微微笑着摇了摇头,意思不言而喻。
绿衣女子顿时面露不解,何以要对这个没有礼貌的家伙,如此尊重。
“靠,你个乡巴佬,你什么意思?苏家小姐要你演奏一曲,你居然不给面子?”
“他妈的,你简直太嚣张了。”
“过分到没边了。”
一帮人震惊韩三千的表现之余,很快,又抓住韩三千拒绝之意,开始大肆讨伐。
“他妈的,我忍不了了,在我们面前装大尾巴狼也就罢了,竟然敢拒绝苏家小姐之意,我第一个忍不了。”
“说的没错,这乡巴佬简直可恶,我非要给他些教训。”
一帮人义愤填膺,接着,缓缓朝着韩三千逼近,那气势足的,防佛要将韩三千给生吞活剥了。
“怎么,一个个气急败坏了,输不起啊,要打人啊。”穿山甲斜着眼睛,满不在乎的讽刺道。
众人更加愤怒,不过,就在此时,一双大手挡在了所有人的面前,接着,他一个潇洒的转身:“我们自然输的起。”
话音一落,他手中一动,方才弹琴那公子整个人顿时横飞出了花舟。
“不过,文都你虽然嬴了,可你还敢继续比吗?”
“比什么?”穿山甲道。
“武斗!”
“啥?”穿山甲一愣。
但这个反映,却被他们一帮人显然是错误捕捉了,袁公子不在说话,手中长扇微微一摇,他旁边的狗腿子倒是屁巅屁巅的得意道:“把你耳朵拉长了,听清楚了,我家公子说,武斗!”
“噗!”
穿山甲一口老酒直接从嘴里喷了出去。
“他妈的,混蛋,你什么意思?”小狗腿顿时气得不能自己,冲上去就要对穿山甲动手。
索性,被袁公子给直接挡住了。
将死之兵,辱之无意。
要辱,也是辱这将死之将。
况且,能被自己吓到喷酒的,也不是这一个。
他袁公子虽然文才过人,享誉一方,但他的武技也同样了得,只是很多时候,他更热衷于文学而很少刻意表现武力罢了。
因为对他袁公子来说,刀子杀人,算不了什么,笔尖杀人,才是真的高手。
他喜欢这种挑战,也乐于其中。
他根本不将穿山甲放在眼里,方才露脸的是韩三千,自然,袁公子的目标,也是韩三千。
打人要打脸,这才是击中要害。
韩三千刚才有多风光,呆会自己揍他时,才会显得自己有多牛逼。
“怎么样?怕了?”袁公子望着韩三千,不由冷声道。
韩三千无奈苦笑,摇摇头:“还是算了吧,文斗便可,武斗,伤和气不说,更伤身,况且,我们是外来者。”
“操你妈的,你怂了就怂了,还他妈的找一堆破借口?”有人顿时怒声拍着韩三千的桌子吼道。
“说的没错,你个怂包,废物,有种的话就来打一场。”
“手底下见真章,才是真英雄,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面对这些人的怒目相吼,韩三千却只是摇摇头,接着,微微举起酒杯,就要喝酒。
“你喝你妈呢?!”
突然,就在此时,一只大手蛮横的将韩三千杯中的酒顿时打翻在地。
一时间,杯落酒洒。
而韩三千的眼神里,也开始微微带有些怒火。
身为后来的客人,韩三千不想惹麻烦,但对方一逼再逼,即便到了现在,也丝毫没有放过韩三千的意思。
准确的说,他们并不打算放过自己。
穿山甲也明显一惊,他看到了韩三千眼中的怒火,也知道,有些可怕的事情,可能会发生了。
“好好文斗不行,非要武斗,你们啊,没救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哎。”穿山甲无奈的摇摇头。
找韩三千武斗,和在关公面前耍大刀有什么区别?!
唯一的区别可能在于,关公的刀才长十几米,而这些人的刀,都是用来削水果皮的……
“好!”韩三千微微放下了手:“怎么个斗法?”
“你想怎么斗!”
“我随意。”韩三千冷声道。
“好,这话可是你说的。”袁公子冷声笑道。
还真的怕你不敢接招,到时候不能好好羞辱你呢,而你居然敢自取其辱的随便怎么斗。
“那就玩点大的,如何?”
韩三千一笑:“怎么个大法?”
“无限制武斗,简直说,不限招式,不限技巧,不限兵器,任何都不限,最重要的是,不限制生与死,你敢吗?”袁公子冷笑道。
“不限兵器就算了吧。”韩三千道。
“怎么?怕被砍死啊。”有人笑道。
“没有,只是,对付你们,我不需要兵器。”韩三千轻声笑道。
“狂妄!”袁公子冷喝一声:“但狂妄的人,终究会为自己的狂妄买单!”
“是吗?”韩三千微微笑道。
“咱们走着瞧,来啊,笔墨伺候。”他大声一喊,顿时有人屁巅屁巅去拿笔墨,此时,他望着韩三千,笑道:“刀剑无眼,内力更是难以完全收控自如,所以,签下生死状,不死不休,不过,还有一种方法可以不用死。”
“哦?”
“那就是想要认输者又怕死的,跪下磕头叫爷爷。”
众人哄堂大笑,而几乎也就在此时,笔和纸墨也被人拿了上来……
韩三千也微微一笑:“看样子,你们胜券在握?”
“废话,你可知道袁公子外号是什么吗?”
“人送外号万人敌,意思也就是万人之兵,我袁公子也可单枪匹马一人抵之。”
“你虽然有种,但你的脑子真的不好用,居然敢和袁公子比武斗。”
“傻比,呆会要是不想死的话,就赶紧磕头叫爷爷吧。”
“哈哈哈哈!”
众人又是哄堂大笑,防佛,呆会韩三千被暴揍的场面他们已经能够看的清清楚楚了似的。
韩三千无奈一笑,刚等那人将笔和纸墨放下,便直接拿起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穿山甲!”
看到这名字,一帮人简直都快乐坏了。
乡巴佬果然是他妈的乡巴佬,就连自己的名字,也特么的土到掉渣。
倒是穿山甲,真正的穿山甲本人,此时却在无奈的摇着头,也不知道这帮文人,哪来的勇气自诩什么才高八斗。
一个人敢连生死状上写什么都不顾便直接签下名字的人,只有两类,要么是傻子,脑子不好用,要么,就是有真本事,可以目空一切。
显然,韩三千的言行举止不是傻子,那么自然极有可能是后者。
这一点,即便是没有领教韩三千厉害的穿山甲,若是第一次遇见,也会小心谨慎,而绝不会如此麻痹大意。
“诸位!”
就在此时,珠帘之后,绿衣女子有些不太情愿的开了口。
本来,两者相邀武斗之时,白衣女子便已经让绿衣女子出言阻止,不过,这丫头明显还在因为韩三千拒绝弹琴的事而对韩三千心生不爽,迟迟不愿出声。
直到白衣女子眼中生怒,加上生死状都已经拿出来了,她这才急忙开口。
“花舟之游,不过是大家去参加方家大婚这趟旅行中的文艺游玩,大家诗词相会也就罢了,没有必要动刀动枪。”
听到苏家相劝,袁公子却并不急于回答,反而望着韩三千,笑道:“现在有女人替你解围了,我也不好强求你,是打还是装孙子,你自己选择,你签下的这生死状,我可以当作没有收到。”
虽然看起来他是在真听苏家人的话,但实际上谁也听得出来,他不过是使用激将激韩三千而已。
若是同意,这不是成了靠女人帮忙的软饭男了吗?
别说韩三千根本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就算是韩三千不如他们,以韩三千的个性,他会愿意吗?
“这话,我同样送给你。”韩三千微微一笑。
“好,臭小子,你他妈的有种。”袁公子大赞一声,接着回声珠帘内的女子,道:“苏家小姐,你也听到了,这位公子,是执意要和在下切切磋磋呢。”
珠帘内,绿衣女子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望向白衣女子的眼神里防佛在说,人家这是自找死呢,挡都不挡不住的那种。
白衣女子无奈微微叹息一声,不再说话。
见珠帘内无人再说话,袁公子得意一笑,以他之智慧,果然没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
当下,手中抬笔,快速在生死状上写下生死之词。
只是,趁所有人不注意,他专门在认输者,跪下叫爷爷,便可中止比赛这句话的后面,多添了几个字。
但胜利者,依然可以击杀认输者。
这么做的目的,已经不言而喻。
写完这句话,他阴森一笑。
只是,他又何尝知道,他的所作所为,早已经被韩三千尽收眼底了呢。
撇下生死状,他缓缓的走进了正厅中央,而那头的韩三千,也默默的起身了……
穿山甲见状,赶紧拿了几颗花生米往自己面前一放,接着,好酒满上一杯,做好了看好戏的准备。
那边,一帮公子哥们也全部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一个个谈笑风声,似乎正在讨论着呆会韩三千会有多惨。
珠帘内,白衣女子隐隐有些担忧,倒是绿衣女子,颇有些无所谓。
诸位公子中,她本来就最看好袁公子文能第一,而武无第二。
随着两人落位,大厅周围的东西也很快被撤下,两边顿显空荡。
袁公子衣服长摆系在腰间,扇子也别在了胸口,此时,仆人递上两柄长剑。
剑身通绿,一看,便非凡品。
扫了一眼韩三千,他不屑的轻笑一声,接着,冷声道:“莫说我欺负你,此乃寒铁所制的钢剑,锋利无比,我一把,你一把。”
说完,他双手拿出剑,左手一扔,扔给了韩三千。
韩三千轻轻接过,接着,将剑轻轻一扔:“我说过,我不用兵器。”
袁公子眼中冷光一射:“臭小子,这可是你自找的。”
韩三千不屑一笑,微微真身。
“我特么要你好看。”袁公子冷声一喝,下一秒,右手提剑,身如闪电!
“靠,好快!”
“袁公子果然是袁公子,这速度,简直惊人啊。”
一剑而刺,众人皆惊,足以见得这袁公子本事之非凡。
若是对上常人,这家伙倒确实可以靠自己的本事,一鸣惊人,但偏偏的是,这家伙好死不死,要找上韩三千。
这样的速度,对于韩三千而言,慢,实在是慢的可以。
慢到韩三千甚至都不想躲。
索性身形微微一正,反正,马头女已经将不灭玄铠给自己修补好,还缝了冰霜玉甲给自己,韩三千倒是想要试试,这两者间的搭配,会是如何。
眼前这个袁公子修为确实不低,即便是放到八方世界的中原地区,也绝对是个高手,正巧,是块不错的试金石。
“靠,那小子他妈的在干嘛?不闪也不躲,他是疯了吗?”
“那小子牙尖嘴厉,又怎么会疯?我看,分明就是吓傻了。”
一帮人颇有些惊讶,别说他们,就是穿山甲自己,此时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虽然老子知道你很强,强到甚至没边了,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韩三千啊韩三千,你特么的不会狂到这种地步,直接都不防守的吧?”穿山甲心里怪怪的想道。
但又正如穿山甲所看,韩三千确实根本就不防守。
“怎么?我快到你都忘记躲闪了吗?”
突然,袁公子身影已经逼近了韩三千,见韩三千根本没有躲闪,一时间冷笑非常,但同时,又突感没趣。
因为,这小子实在是太弱了。
“那家伙……”
几乎同时,珠帘之内,绿衣女子分明看到,韩三千不躲闪也就罢了,关键是袁公子也发现了这一点,一剑而下,直至心脏。
“当!”
一声铁与铁相撞的清脆声。
伴随而来的,是一声更加清脆的铁声,然后,是一记闷声。
现场之人,全部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望向了场中。
他们发誓,若非亲眼所见,即便是打死他们,他们也不会相信眼前的事情。
寒铁之剑已然折断,袁公子整个人因为剑断,惯性撞在了韩三千的肩膀上,但他如同撞上了一壁山体,随着闷声响起,袁公子整个人,竟然直接倒飞数米。
轰!
地上一声巨响,袁公子倒飞出去的身形,也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之上。
而反观此时的韩三千,却是站在原地,丝毫不为所动,甚至嘴角,勾起丝丝的微笑。
现场,又一次鸦雀无声,珠帘内,绿衣女子的可爱小嘴,也微微大张着……
全场死寂!
一时间简直针落而可闻。
傻了,整个人都傻了。
这几乎是所有人如今最真实的写照。
袁公子是进攻人啊,但如今的局面,却硬生生的发生了让人难以置信的反转,倒飞出去的不是被攻的,而是进攻的。
这简直就是离谱到让人原地爆炸!
“不可能,这不可能,这根本就不可能。”
“袁公子明明是在进攻,他怎么会突然倒飞出去?”
“而且,最他妈的离谱的是,那孙子竟然……竟然用身体挡下那剑,还把寒铁所制的剑给折断了,这他妈的是什么概念?”
“难不成,那家伙的身体,比他妈的寒铁还要硬?”
“这怎么可能?寒铁乃是世上最坚硬的材料之一,所铸之剑,削铁如泥不说,其质地更是坚硬无比,莫说小小一个人类躯体,即便是那石山铁海,也绝对不会有折断的情况发生。”
“莫兄他说的对,寒铁之物绝非凡物,根本不可能在打斗的过程中折断,更不可能是以刺这种力道折断。”
一帮人信誓旦旦,甚至都颇有一种拿人头发誓的模样,不过,事实胜于一切的雄辩,眼前的事实,只会让他们这些话变的更加的荒唐可笑和无知。
珠帘已内,此时的绿衣女子也完全的傻住了。
她张大的小嘴一直无法合上,一双美丽的双眸更是如同定在了那里一般。
而白衣女子,此时也微微的抬头,本有些失望的脸上,此时突然有了光彩。
厅堂之中,韩三千微微冷笑,不灭玄铠加上冰霜玉甲的效果虽然自己早已经料到会非常的无敌,但想不到的是,居然可以无敌到这种地步。
袁公子捂住胸口,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双目之中,布满了疑惑,但更多的却是无尽的愤怒。
眼前的这个贱人,竟然让他本该轰动全场的一击,彻底沦为了笑柄,这对于心高气傲的他,简直无法忍受。
“你成功的激怒了我。”他唾弃了一口口水,望着韩三千,冷声而道。
韩三千淡然的望着他,一动不动。
下一秒,袁公子猛然一喝,索性直接丢掉手中的断剑,双手成爪,猛袭而来。
“袁家猎魔爪!”
“传说当中,可碎石碎地,破金破银的魔爪,任何东西都将在这爪下完全的湮灭,天啊,有生之年,我竟然可以看到此等神功。”
“袁公子不愧是文武双全,那小子虽然不知道搞了什么鬼,可以抵挡下袁公子的寒铁剑,但福兮祸兮,他又怎么想得到,没了铁剑束缚的袁公子,才是真正的恐怖呢?”
“这一下,我看这小子怎么死。”
一帮人看到袁公子这一招,方才的震惊很快便被喜悦所取代。
猎魔爪,那是袁家这个大家族建族的根本,千百年来早已享誉在外,其本事之无敌,自然不用多说。
韩三千只是微微一皱眉,这什么玩意爪,虽然确实攻势凶猛,带着极强之风劲,普通之人根本不可能吃的消。
但,那是相对于普通人。
“乡巴佬,我要你粉身碎骨。”他猛声一喝,一爪袭来。
“那家伙……他怎么还是不动?”
“他该不会是疯了吧?他妈的,他还以为他身体可以坚硬到折断寒铁剑那般,抵挡得住猎魔掌的袭击吗?”
“如果说,寒铁剑是钢,而只有阳的话,那么这猎魔爪便是至阴至阳,即便他身体强如大山,也只有粉碎的份。”
一帮人怒声而道,抨击韩三千。
韩三千依然不动分毫,几乎也就在袁公子魔爪接近到离韩三千半米之时。
此时,韩三千突然动了。
他猛然右脚微抬,紧接着猛声一跺地,顿时间,一个极强的气劲从他的身上猛然散出。
轰!!
以韩三千为中心,气劲呈圆形,伴随一阵巨响,韩三千方圆数米,万物齐飞,即便是远离客厅中央的众公子们,此时也被吹的人仰马翻……
更夸张的是……
更夸张的是,本来持爪攻向韩三千的袁公子,猛然之间像是一片往前冲锋的碎纸,突然之间遇到了十级大风一般,变的那么的弱不经风,一吹,一倒,直接倒飞。
砰!
身体直接镶嵌在花舟客厅之上的大门柱上!
所有人被猛风袭过以后,刚一睁眼,便看到如此恐怖之幕,顿时间一个个瞠目结舌。
那边,珠帘也明显被风抬起过,如今才微微而落,随着珠帘的晃动,隐约之间,可见白衣女子轻轻放下遮面的长袖,露出惊世之颜。
而那绿衣女子,却是干脆许多,小嘴又一次张着,漂亮的双眸也写满了震惊!
“这……”她喃喃出声,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啊!”
几乎同一时间,木柱之上,袁公子痛苦无比的喊了一声,鲜血也因为他一张嘴,而不断的从嘴角流出。
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低头微微看着手中的血迹,一股无名的怒火在心头疯狂的燃烧。
血,是血,他堂堂高高在上的袁公子,今日,却不仅被一个乡巴佬给羞辱了,更重要的是,这个乡巴佬竟然还敢打伤自己。
他逍遥几十年间,什么时候受到过如此待遇?!
所有人如今都在震惊这家伙打伤自己,就连珠帘内,也是如此。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他失去的东西,他必须要亲手拿回来。
而眼前的韩三千,必须要死。
他这种垃圾,绝对没有任何的资格,可以以踩在自己的头上登顶。
他不配,这世上也没有任何人配,因为他自己,才本该是这世上站在顶峰的那个人。
想到这里,他突然阴森一笑,身上,一股黑气也开始慢慢的在蔓延。
紧接着,他那秀气的外表开始变的有些许狰狞,双眸之中也燃起丝丝的猩红。
“入……入魔了。”
“袁公子他……入魔了。”
入魔?!
韩三千微微一笑,也许别人,对此谈之而色变,但对韩三千来说,什么样的魔比的过他这个魔?
他只是淡然的凝望着,甚至不屑的给他机会,让他先出手。
花舟之上,万物开始微微的抖动,花舟之外,星辰扭转,一股极强的压力从天而降。
“好强的魔气!”
“简直让人感到窒息。”
众人纷纷惊讶,甚至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安。
“灭魔乱杀!”
“哈哈哈哈哈!”
随着他一喝,紧而一笑,顿时间,花舟之上,竟是灯火连闪,一时间花舟之旁,更有无数冤魂一般的残影出现,他们随风而动,飘忽不停。
而几乎同一时间,镶在木柱之上的袁公子,身体也猛然袭来,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八化万千。
仅是几瞬之间,整个大厅之中,几乎已经满满全是这家伙的身影。
“这……这让人怎么防?”
“真没想到,袁公子还有这样的杀招!”
“太他妈的凶猛了,不过,我喜欢!”
一帮人震惊之时,又暗暗彼此交口称赞。
“这下,他不会还打算不动了吧?”珠帘内,绿衣女子轻声道。
但事实是,韩三千依然未动,甚至看到这些残影都想笑。
就这种速度,还好意思跟自己玩这招?即便有万千残影,但速度提不起来,不过是让人一眼看破的玩意罢了。
“花里胡哨。”韩三千不屑冷哼一声。
下一秒,韩三千依然不动。
紧接着,微微一抬脚。
“慢着!”突然,一切骤然停下,就连袁公子的万道身影,也突然融合成了韩三千身体左侧的一道本体。
随着他一声慢着,现场紧张的气氛,也在一时间完全的消失了。
“怎么了?”有人疑道。
“这不公平!”袁公子猛然回身,对着珠帘内以及在场之人说道。
“这家伙定然有什么特殊宝物护身,所以只守不攻,算个屁的英雄好汉,你要有种的话,放下防御!”袁公子不满道。
韩三千突然一笑:“你确定?”
穿山甲也见了鬼似的盯着袁公子,他算是真正在今天见识到了,什么叫没事找抽型了。
韩三千不动不攻,只是单纯的防御,这难道还特么的不好吗?
起码给足了你机会进攻,又不会还手对你造成任何伤害,尽管这可能会让人一直破不了防,而内心崩溃。
但崩溃始终也就心里问题而已,他怎么也不至于被韩三千揍的连妈也不认识了好吧。
但这奇葩,竟然还主动找打?!
“靠,这他妈绝对是我听过最变态的要求了。”穿山甲无奈的摇摇头,接着,自顾自的喝起了酒。
“说的对,我看这乡巴佬根本就是拿了个什么不知名的宝物,然后在这一直耍不要脸,倚靠我们对他宝物的不熟悉,而搞的他很神秘,很强大一般。”
“乌龟外壳很硬,所以即便是林中之王也难以对他下手。每每要吃他,还会因为他的硬壳而吃憋,难道,这就能说明乌龟便是林中之王吗?”
“没错,这个比喻非常恰当。”
“若是英雄好汉的话,乡巴佬,有种的话,一板一眼打起来啊。”
“就是,只会防守,难不成你还真的是一个乌龟?还是缩头乌龟?”
对于如此无礼要求,在场的公子们不仅没有任何反对,反而还一个个鼎力支持,甚至出言反讽韩三千,这如何不让人感到可笑。
珠帘内,绿衣女子虽然方才不满韩三千,不过,倒也自知,比武中,何人用何种方式都属正常,要人放弃防守这一要求显然极其不合理,因此,正欲出言制止之时,让她意想不到的是,此时,白衣女子却往突然回过了头。
接着,她冲她轻轻的摇摇头。
绿衣女子绝美的脸上顿时生出丝丝惊讶,何以……
何必会连小姐也同意?!
她可是一向讲理,而且即便在刚才自己有心整韩三千的时候,她都一直在用眼神微微的责备自己。
怎么现在到了真正的是非面前,自家的小姐却出人意料的选择了默认,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既然小姐有意,她也无奈,只能叹一声气,不再作声。
而厅堂中央的韩三千,此时正在等待袁公子的回答。
“操,你在这跟我装啥呢?还要我确定?”
“你要是个男人的话,最好收起你那一套,咱们真枪真刀的干上一场,这他妈不才是男人应该有的模样吗?”袁公子冷声笑道。
韩三千微微一笑,点点头,身上猛然一撤,能量消散,接着,微微摆正身形:“好,我不防守。”
听到韩三千的回答,袁公子已经忍不住的面露冷笑。
这简直正和他意。
他攻击凶猛,杀戮遍起,但韩三千的防守却一直让他异常的头疼,这相当于削弱了他一半的威力。
不过,若是韩三千这小子不防守而只是和他打对攻的话,那自己便是稳操胜券!
无人可以和自己在对攻中占到任何便宜!
这是袁公子对于自己的绝对自信。
“既然你答应了,那么,你就等死吧”袁公子轻声狰狞一笑,下一秒,身影幻动,天空星辰更是斗转不已,一股极强的魔压从天而降。
一切,又恢复了方才的恐怖!
但此时的韩三千,却只是轻轻一笑,甚至都不曾多看一眼袁公子。
“那小子他妈的到底在干嘛?”
“他是不是有病啊。”
“还是装逼装上瘾了?不是说好对攻不守的吗?到现在了,还他娘的不动?”
“哈哈,我早就说过,这傻比根本就是仰仗某个不知名的宝物在防守,如今不能使用防守了,所以那傻比傻眼了,现在根本连动也不会动了。”
说完,几个人连连点头。
韩三千只是微微一笑,突然,甚至微微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