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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可爱正迷惑打架为什么会跟说话有关系,女皇瞄了一眼山林间纵横腾挪的柳大少对着小可爱招招手。

    “月儿,你过来!”

    小可爱乖巧的朝着女皇走去,坐到了女皇的身边疑惑的望着女皇。

    “娘亲,怎么了?你想跟月儿说什么?”

    “月儿,你处理了这么就的政务,想来也应该明白了我大金,大龙,突厥三国之间已经到了势同水火的地步。”

    “虎父无犬子,你爹是个心思,计谋,眼光都远超常人的家伙,你今年刚刚九岁多,可是你叔爷都没有钻研通透的龙门大阵你几年前都钻研透彻了!”

    “那个时候娘亲就知道,你无愧虎父无犬子的名号!”

    “你年龄虽小,可是在某方面的才能你跟你爹已经一样出色了!”

    “娘亲花费大代价,将你爹爹这些年所有用兵的经过给你搞来过目,跟你叔爷探讨其中的用兵之道,就是希望你能从中找到克制你爹爹的方法!”

    小可爱听到了女皇的下,低下头小嘴微微嘟起,白皙的小手缠在一起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月儿要是让爹爹失败了,爹爹会不会不开心?”

    “月儿不想爹爹不开心的!”

    女皇皓目惆怅的望着小可爱,抬手轻轻地缕着小可爱平天冠之上的玉珠。

    “月儿,娘亲知道你非常的爱爹爹,不想你爹爹不高兴,可是娘亲不是答应你了吗?只要咱们大金能够一统天下,你就可以永远的跟你爹爹在一起。”

    “娘亲跟你说过,你爹跟娘亲之间有个约定,我们彼此之间无论谁胜谁负都不会伤害彼此!”

    “娘亲知道你爹能够做到,娘亲坦言告诉你,娘亲一样可以做到。”

    “大龙亡了,你爹,疼爱你的爷爷奶奶,宠爱你的姨娘们,带你下河摸鱼非常喜欢你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娘亲同样一个人不会伤害!”

    “只要天下一统了,娘亲马上让位给你,到时候你就是天下之主,你不想他们受到伤害,就没有一个人敢伤害他们的安危!”

    “到时候你想怎么陪你爹爹嬉戏都行,带着你哥哥姐姐想摸鱼多久就摸鱼多久。”

    “你爹胜了,我们母女或许也不会死,也可能跟他们愉快的生活在一起!”

    “可是月儿,你知道娘亲为什么要用或许,跟可能两个词语吗?”

    小可爱愣愣的望着皓目明亮的女皇,茫然的摇摇头。

    “太复杂了,月儿听不明白!”

    女皇轻轻地将小可爱搂在怀里紧紧地抱了起来,皓目透露着精光望向山海关以南的颍州城。

    “乖女儿,你爹总是以为自己有足够的实力可以跟皇家讲条件!”

    “或许你爹到现在都没有明白皇帝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想跟皇帝讲条件,哪有那么容易。”

    “所以娘亲才说或许我们母女俩不会死!”

    “但是娘亲不敢去赌你爹的本事。”

    “娘亲不怕死,但是娘亲害怕你受到伤害!”

    “所以娘亲希望你会在三国征战中大胜而归一统天下。”

    “娘亲是皇帝,你虽然是小公主,可是娘亲跟你爹只有你一个女儿,你已经与皇帝无异。”

    “正是因为如此,皇帝才更明白皇帝!”

    “娘亲虽然没有与李白羽打过交道,可是娘亲却理解皇帝的想法,皇帝的心思。”

    “所以,这天下的权利只有握在自己的手里才最有话语权,才最安全。”

    “娘亲不想将你我母女的性命交到别人的手里!”

    “交到你爹的手里娘亲放心,可是交到大龙新君李白羽的手里娘亲不放心。”

    “你爹本事再厉害,在大龙朝廷之上能一言九鼎,一语定人生死的人却始终只有李白羽一个人!”

    “所以只有我大金一统天下,你开口说你爹他们不会死,你爹他们就肯定不会死!”

    “反之,我大金战败,我们落到李白羽的手里,你爹说我们母女不会死,我们母女却未必不会死!”

    “自己的性命只有握在自己的手里才是最安全的,你懂娘亲的意思了吗?”

    “月儿!”

    小可爱抱着女皇的手臂沉吟了良久,仰着头望着女皇:“我命由我不由天?”

    女皇满意至极的望着小可爱:“你说的不错,我命由我不由天,何况大龙天子李白羽!”

    “娘亲很欣慰,你能想通这些!”

    “娘亲不是信不过你爹,而是信不过李白羽啊!”

    “他登基时间太短了,始终没有李政那份气度!”

    “所以,你实话实说,告诉娘亲你想不想跟你叔爷一起挂帅出征?”

    小可爱仰头想了一会:“是打仗吗?”

    “对!”

    “想!月儿想去打仗,读了那么久的兵书,月儿很想去打仗!”

    “老师总说,书读百遍其义自见!”

    “可是在大龙的时候爹爹教育月儿跟哥哥姐姐他们的时候却说,纸上来得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月儿明白这句话,爹爹是告诉月儿还有哥哥姐姐们不要像战国时期的赵括一样只会纸上谈兵。”

    女皇微微一笑,轻轻地搓着小可爱柔滑的秀发。

    “赵括也没有书上说的那么无能!”

    “在娘亲看来,赵括是一个少有的军事奇才,只是缺乏实践的机会而已,要怪就怪天意,他刚刚挂帅就遇上了一个杀神白起!”

    “纵然如此,前期赵括跟白起的将士折损对比也是一比一的战绩。”

    “不过,终究还是比不上老谋深算的白起而已。”

    “娘亲为什么要跟你这么说赵括呢!”

    “月儿,你听娘亲跟你说..........”

    “娘亲都安排好了,大龙的主帅一定会是你爹这个没良心的!”

    “而我金国方面,你会担任主帅,你叔爷完颜叱咤会是你的副帅,有不懂的地方,一定要多听叔爷的建议!”

    “否则你也会是纸上谈兵的赵括一样,被史书以反面体裁记述下来!”

    “天才夭折了,也就不是天才了!”

    “当你爹爹成了北征大元帅的时候,手里握着百万大军的虎符帅印,娘亲就会将你们父女的关系昭告天下!”

    “到时候你爹想再对大龙忠心耿耿,李白羽跟他老子李政没办法相比,根本容不下他。”

    “他想不造反都不成!”

    “到时候大龙的诸王会与娘亲里应外合,挑起大龙内乱。”

    “再加上不得不反的你爹爹,想要瓦解成为巨龙的大龙朝只在朝夕之间!”

    “你爹纵然有扶大厦将倾的能力,李云龙他们兄弟也也不会送机会给他施展的时间!”

    “到时候你听娘亲的吩咐,孤身一人前去找你爹爹!”

    “只要你爹爹你们两个合兵一处,举手抬足就可平定突厥!”

    “只要中间不出差错,不费吹灰之力我大金就可一统天下!”

    “娘亲十年如一日的算计,也终究可以如愿了!”

    女皇说着说着,望着手里提着一只灰色野兔在山林间纵横的柳大少幽幽的叹了口气。

    “没良心的,对不起,婉言........”

    “终究又算计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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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可爱听到娘亲呢喃自语的声音,下意识的朝着柳大少捕捉野兔的身影探着头望去。

    “娘亲,这都是你自己认为的结果!”

    “可是万一不是这样的结果呢?你想过没有万一中间出了一点的差池,事情的结果便会截然不同。”

    女皇一愣,低头望着用小手划拉着下巴的小可爱:“什么意思?”

    小可爱抿着小嘴沉吟了一会,静静地望着眼神疑惑的娘亲。

    “娘亲,这小半年你要么摆弄尚书房外面的相思树,要么去望君归抚琴发呆,几乎没有怎么理会朝事,很多事情跟你想的是不一样的。”

    “这段时间慧儿姨母将提督司的密报全都交到了月儿的这里。”

    “月儿没有忘记娘亲的吩咐,全部都一一仔细观看,细心审度!”

    “然而慧儿姨母会在一边指点月儿的分析。”

    “就说这关于大龙新君李白羽的情报就摞了这么高.......不对不对是这么高一大摞子了!”

    小可爱说着说着站了起来比划了几下,显然是想跟年轻表示一下自己有很用心的处理政务。

    女皇静静地望着小可爱点点头:“没错,是娘亲让你慧儿姨母吩咐提督司密探调查的。”

    “李白羽此人吗,娘亲了解的不多,只知道他在大龙朝堂还有民间的风闻很是不错!”

    “他登基为帝,为了我大金的将来,娘亲自然要好好调查一番,以备不时之需。”

    “很多重要的情报你慧儿姨母都挑选出了一份送到了娘亲这里了,娘亲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啊!”

    “可是最近关于李白羽的情报娘亲看了吗?”

    小可爱嘟着嘴吐了吐丁香小舌:“月儿才不相信爹爹是专门来看月儿的呢!”

    “就是不想拆爹爹的台,让他觉得脸上没有面子而已。”

    “真当月儿是小傻瓜呢?也不看看月儿是谁的乖女儿,有那么傻吗?有这么好欺骗吗?”

    女皇诧异的望着一副我早就什么都明白的小可爱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女儿心智已经远远的超脱同龄人了。

    女皇心里既是高兴,又是担心。

    小可爱冲着柳大少飞跃的身影努努小嘴:“呐,根绝慧儿姨母分析之后告诉月儿的情报,月儿的这个坏爹爹已经三个月半没有上朝了!”

    “三个月半没有上朝意味着什么,坏爹爹很有可能离开大龙三个月左右的时间了!”

    “离开三个月才来找月儿跟娘亲,不是坏爹爹又是什么?”

    “谁知道三个月坏爹爹去哪里放荡不羁了,说不准又去了跟天香楼一样的地方乐不思蜀呢!”

    女皇瞅着振振有词的小可爱皓目一怔一怔的眨巴着。

    “月儿你到底想说什么?不是说大龙新君李白羽的吗?怎么又跟你爹扯上话题了呢?”

    小可爱轻轻地吐了口气:“对对对,没良心的坏爹爹都快把月儿气糊涂了!”

    “根据情报所述,坏爹爹如今是大龙的五大辅政大臣之一,虽然月儿不懂什么叫辅政大臣,可是全大龙只有五人,很厉害就对了!”

    “可是爹爹身为辅政大臣,竟然玩忽职守不去上朝,一人一马一剑去浪迹天涯!”

    “飞熊舅舅在大龙呆了这么久,对大龙的制度是一清二楚!”

    “慧儿姨母告诉我让月儿特意去找飞熊舅舅问了一下在大龙玩忽职守的下场,舅舅说爹爹这个样子应该被官降三级,杖责二十!”

    “三个月了,爹爹还在这边潇洒的给月儿逮野味做烤肉吃,说明什么。”

    女皇幽幽的望着南方:“李白羽的容人之量异于常人!”

    小可爱一拍手掌重重的点点头:“没错!”

    “坏爹爹在我半个姥爷李政在位的时候都一直玩忽职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不去上朝,依旧过得潇洒无比,安然无恙!”

    “到了半个舅舅李白羽这边依旧如此。”

    “由此可以看出,李白羽纵然不如半个姥爷李政,为君气度方面也相差无几。”

    “三个月不上朝,搁到月儿这里月儿早让金吾卫把他的屁股打的稀巴烂了。”

    “所以李白羽的城府到底有多深,咱们都不清楚。”

    “爹爹出征又不能带着爷爷奶奶,姨娘他们,以爹爹对亲人的态度,李白羽肯定明白手握百万大军的爹爹有多恐怖。”

    “到时候纵然月儿跟爹爹的事情传遍天下,李白羽也未必不会容不下爹爹!”

    “只能说结果如何,尚在五五之数。”

    “而且.........”

    小可爱四下张望了一下偷偷的凑到女皇晶莹圆润的耳垂边小声嘀咕了起来。

    “娘亲,月儿来山海关的时候去了叔爷那里一趟,特意问了一下叔爷爹爹如此玩忽职守半个舅舅李白羽为什么没有惩罚他,你知道叔爷是怎么说的吗?”

    女皇默默地低下头轻笑着望着小可爱:“娘亲很好奇,月儿就给娘亲讲讲呗!”

    “叔爷说,他贵为金国镇国王,统领兵马无数,可是却从来没有主动问娘亲你要过兵符,甚至时常流连青楼之中!”

    “爹爹之所以安然无恙,想法跟叔爷他自己一样!”

    “可是月儿在马上想了一路也想不明白叔爷的话是什么意思!娘亲可以给月儿解惑一下吗?”

    女皇微微眯起皓目,嘴角扬起了些许笑意。

    “老狐狸!”

    “啊?娘亲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女皇微笑着拍了拍小可爱的肩膀:“辅政大臣,位高权重,集重权于一身,设置辅政大臣也是逼不得已之下的情况!”

    “有些臣子尝试过大权在握的滋味之后,很容易膨胀,也很容易被权欲冲昏头脑。”

    “唯独你爹爹不一样,他越是表现的对权欲毫不在意,李白羽就越放心。”

    “反之,他放下兵部跟户部的权利去浪迹天涯,其余四位辅政大臣哪一个想伸手越权,李白羽一眼就能看明白,就会越加的忌惮。”

    “可以说,你爹爹这一手看似是玩忽职守,实则是在替李白羽筛选忠心耿耿的重臣。”

    “也是在清除异己!”

    “李白羽想来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你爹才能安然无恙的潇洒到现在。”

    小可爱掰着手指嘀咕了半天:“月儿明白了一小半了!”

    女皇抿嘴一笑:“人非生而自知,一切都要慢慢来,不过听你一说,李白羽看来也没有娘亲想的那么简单!”

    “你说的对,娘亲险些被冲昏了头脑。”

    “万一李白羽的心胸不下于李政,娘亲的十年谋划可能真的会毁之一旦!”

    “不可不防啊!”

    “月儿哪有这么厉害,都是慧儿姨母还有舅舅说了之后,月儿才想通的!”

    “娘亲!”

    “万一半个舅舅李白羽不担心爹爹手握百万雄师会因为月儿造反,那娘亲打算怎么办?”

    女皇脸色复杂的叹了口气:“那就只有硬打了,天不灭大龙,娘亲纵然是香消玉殒也没有办法!”

    “娘亲,不要怕,月儿会保护你的,火龙车的轨道铺设到了成州了,咱们无论是运兵还是运送粮草都会很快的。”

    “兵贵神速,只要万事俱备,爹爹未必会是月儿还有叔爷的对手!”

    “月儿,火龙车的事情一定不能跟你爹......”

    “婉言,乖女儿,逮了三只野兔子,够咱一家三口饱餐一顿了!”

    小可爱欣喜的望着柳大少手里三只扑腾不停的野兔:“爹爹,兔兔这么可爱,咱们不吃兔兔好不好!”

    剑光闪烁,三只野兔成了尸体。

    “哇.........坏爹爹,杀了这么可爱的小兔兔,月儿再也不喜欢你了!”

    噼里啪啦香味四溢,小可爱还缩在女皇怀里生着闷气。

    柳大少握着一只香喷喷的兔腿吹了吹,乐呵呵的凑到小可爱面前。

    “月儿,真的不尝尝吗?放了很多香料哦!”

    “不吃!兔兔那么........唔.....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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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大少眺望着北去的车驾无声的叹了口气!

    “飞熊啊飞熊,大哥真想去看看你将金国弄成了一副什么样的光景,可惜大哥不能去亲眼目睹了!”

    无奈的摇摇头,柳大少调转马头朝着南方跃马扬鞭,疾奔而去。

    辗转流离已经三月有余,是该回去了。

    也不知道李白羽有没有认清楚那些想伸手霸占自己兵部,户部督办之权的家伙。

    此次游览天下,最无法戏说的事情便是稀里糊涂的跟云小溪有了结果,说实话,虽然事情过去了很长时间,柳大少心里依旧是懵逼的。

    自己堂堂一个大男人,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被表妹给摆了一道呢。

    最值的兴奋的事情想来应该是女皇一枚丹药令自己直接破入半步先天的境界。

    虽然尚未来的及巩固一下筋骨,不过柳大少自己都感觉到自己的实力已经有了质的飞跃。

    就连以前一直感觉晦涩难懂,不得其门的大悲赋第四层隐隐约约之间都有了不一样的感悟。

    想来突破第四层,跟齐韵这些老用喝粥威胁自己的娘子们找回场子,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望着颍州城高大的城墙,柳明志不由得有些触景生情。

    千里风光酒楼标志性的建筑已经映入眼帘之中。

    瞄了一眼山海关互市依旧繁荣昌盛的模样,柳大少心底感慨万千。

    这繁荣八年之久的山海关互市,怕是将要不复存在了。

    “驾!”

    “大.....末将关山虎参见大帅。”

    周围的一干守卫见到自己的统领将军单膝下跪对着柳大少行礼,诧异了一下也认出了柳大少这位昔日的总督大人。

    “参见大人!”

    柳大少望着守门将士望着自己激动的眼神,苦笑着翻身下马。

    意料之中的情况还是发生了,偏偏颍州太大了,自己想要绕过去也不太现实。

    “你是程凯麾下的先锋军关山虎吧?在征讨龟兹国的时候斩敌十五晋升的前锋将军!”

    青年郎将激动的点点头:“是,正是末将,大帅还记得末将啊!”

    柳明志淡笑着点点头,拍了拍关山虎的肩膀,想起了七万多埋骨西域的兄弟不由得有些唏嘘不已。

    “好兄弟,我当然记得你,你们每一个人我都会记得!”

    “咱们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很多人的名字我虽然记不清楚,可是我知道你们都是我的兄弟!”

    “大帅,自从跟大帅出征归来这么多年,不少老兄弟的骨头都生锈了,收复河朔师弟末将没机会出征!”

    “大帅你什么时候再带着弟兄们出征啊,咱们再去敌人的刀枪箭雨之中滚一波去!”

    柳明志回头张望了一下北方,再次拍了拍关山虎的肩膀:“快了!”

    身后过往的人越堆越多,柳大少错开了一个身子。

    “好兄弟,好好站岗,我现身颍州的事情不要乱说,我身上有很重要的事情,不能泄露行踪,知道了吗?”

    “末将得令!

    “我就先进去了!”

    “恭送大帅!”

    一帮兵卒望着牵马进城的柳大少好奇的望着关山虎:“将军,给我们讲讲你西征的事情呗!”

    “晚上准备好酒菜,本将军给你好好的讲讲大帅当年是怎么带着本将军打下西域三十八国的!”

    “现在你们狗日的赶紧疏通百姓,商队进城,没看到都快堵住城门了吗?”

    “是!”

    柳大少出了城骑在马上啃着一块刚刚买来的烧饼,手里拿着一张地图翻看着。

    片刻之后柳大少淡笑着收起地图,快马加鞭扬长而去!

    “好珊儿,夫君来看你了!”

    慕容珊虽然偶尔会在柳家小住,可是大多数时间还是一只会在自己的封地颖安县居住。

    颖安位于颍州城东南,是一个规模不小的县城,有万户百姓之多。

    慕容珊身为颖安县主,虽然不能干涉颖安县的政事,不过确实颖安县少有的身份尊贵的存在之一。

    没有柳大少的存在颖安县令都不能随意拿捏慕容珊,何况慕容珊背后还有柳大少,张狂这两位大神呢。

    颖安县令见了慕容珊虽然不会低三下四,起码也得乐呵呵的陪笑着!

    根据柳大少对慕容珊习惯的了解,这个时节,慕容珊一准待在颖安县城的县主府呢!

    既然到了颍州,不去见见娘子,岂是柳大少的性格。

    一路上畅通无阻,小半天之后柳大少终于赶到了颖安这座不大不小的县城。

    让府兵检查了身凭之后,柳大少牵着马惬意的朝着县主府赶去。

    “来人止步,报上名来!”

    刚刚到了慕容珊的府邸门前,两个甲胄齐全的兵卒便拦住了柳大少。

    根据大龙礼制,慕容珊这个县主可以豢养五百亲兵,这兵卒定是慕容珊麾下的亲兵。

    到了自己娘子的门前,柳大少自然不会端着架子。

    乐呵呵的掏出自己的腰佩递了上去:“有劳兵哥禀报一下珊儿,就说柳明志到访!”

    “稍等,我这......柳明志?”

    柳明志轻笑着点点头:“不才正是柳明志!”

    “卑职有眼无珠,参见定国公!”

    “免礼免礼,尽忠职守,何错之有,烦劳兵哥去通报一声!”

    “是,在下没见过公爷,为了县主的安危不敢私自放您进去,请公爷稍等片刻!”

    “无妨,有劳了!”

    兵卒走后,另一个兵卒拘谨的望着柳大少,柳明志微微一笑,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颖安虽是县城,可是或许是因为边关互市的存在,城中有不少的小商队来来往往,整个县城焕发着繁荣的模样。

    看足了周围的环境,柳大少乐呵呵的望着眼前的兵卒:“大哥,家里怎么啊?高堂儿女都挺好的吧?”

    “二老建在,儿女.......公爷,我还没有讨到婆娘,我今年才十六!”

    “十.....十六......”柳大少脸色怪异的望着面前略显成熟的兵卒:“小老弟长得挺老成,挺好挺好的,看着就踏实!”

    “公爷见笑了,县主让我们闲来就在家种地帮衬一下爹娘,风吹日晒的,确实有些沧桑!”

    柳大少眼前一亮,战时为兵,闲来为农!本少爷怎么把这么好的办法给忘了!

    这不就是大唐的兵卒制度吗?珊儿够有远见的啊。

    到底是大将军的女儿,想法不一般啊。

    若是如此一来,鼓舞百姓参军,只怕北出的时候不止百万雄师啊。

    “小老弟,十六了也该到了婚配的年纪了,有没有心仪的姑娘呢?”

    兵卒脸色有些发窘的望着柳大少:“有.......有一个!”

    “不过那边要的礼金有些多,存了四个月的饷银了,等县主发了饷银就准备让媒人去提亲呢!”

    “那挺好,不过没有成亲也可以提前联络联络感情,做一些男女之间该做的事情,男人嘛,就得脸皮厚一些才行!”

    “朝廷现在鼓励百姓多生优生,你可得努力点,就当提前为朝廷做贡献了!”

    “说说,私下里有没有把人家姑娘怎么了?”

    兵卒望着坏笑的柳大少,脸色有些涨红。

    “没.......没有.......不敢...........”

    “小老弟,你这不行啊!”

    “听老哥的,下次见面了,二话不说先给她一个爱的拥抱........家丑不可外扬,把握先机说不准礼金就能少点呢!”

    “公爷........我........我...........我........”

    兵卒脸色窘迫的望着柳大少,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

    “夫君,你怎么来妾身这里了!”

    柳大少听到慕容珊的声音轻笑着转身朝着府门望去,望着一手托着腰肢小跑出来的慕容珊脸色有些发僵。

    这肚子规模,孩子怕不是得有三四个月大小了吧!

    本少爷离家三个月半,娘子肚子都三四个月了。

    谁能告诉本少爷这是怎么回事?

    柳大少脸色沉默,如丧考妣的望着一旁的兵卒。

    本少爷这还巴巴地给别人上课呢,心是真大啊!



    柳大少望着扑到自己怀中,仰着雪白的鹅颈欣喜的看着自己的慕容珊心里松了口气。

    慕容珊肚子里的孩子十成十的会是自己的种,否则慕容珊应该不会挺着大肚子跑出来迎接自己,而且对自己如此的亲昵。

    但凡一个正常人,做了对不起夫君的事情,应该会羞愧的无地自容没脸见人才对。

    除非是那种不知廉耻的人,但是以自己对慕容珊这么长时间的了解,慕容珊断然不会是这种人。

    想通了这些,柳大少心底的担心之意荡然无存,反之一股惊喜的感觉充斥心头。

    本想着给慕容珊一个惊喜,没想到慕容珊给了自己一个惊喜。

    继最小的女儿柳芸馨下面,自己怕是又要多了一个宝贝疙瘩了。

    本来自己在家里的时候没少与几个娘子同房,可是齐雅,凌薇儿,慕容珊她们几女的肚子却一直没有丝毫的动静。

    柳大少自己都有些耿耿于怀,是不是自己的身体方面出了什么问题。

    可是反之一想,自己若是有问题的话莺儿就不至于怀孕了。

    然而若是齐雅她们姐妹几个的问题,不可能所有的人都有问题吧。

    那段时间,知道几女因为怀不上子嗣一直闷闷不乐的柳大少也心里难受了一段时间,尽力喝粥去补偿她们。

    偏偏还是老样子,根本不见任何动静!

    如今慕容珊有了身孕,柳大少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所有人都没有问题,可能只是同房的时机不对而已。

    也可能是姿势的问题,柳大少琢磨了两下,要不让柳松这家伙再给自己讨两本带插图的论语研究研究。

    柳大少回过神来,望着笑意盈盈的慕容珊:“珊儿,你的肚子?”

    慕容珊羞赧又幸福的松开了柳大少,抬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圆鼓鼓的小腹。

    “夫君,咱们进家里说!”

    “好,你慢点,为夫扶着你!”

    盏茶功夫,柳大少扶着慕容珊坐到了县主府的凉亭之内。

    “珊儿,几个月了?”

    “大夫说五个半月左右了!”

    柳大少心里默算了一下,彻底放下心来,真的是自己种下的种子。

    五个月前的时候慕容珊柳府呢,自己那段时间确实跟其同房了很多次,有身孕完全的理所当然。

    “妾身来到颖安一段时间之后,有了孕吐的反应,妾身心里有哪方面的想法就是不敢确定,找大夫一把脉真的是喜脉!”

    “三个月前妾身给夫君写家书说了此事,韵姐姐回书说夫君不在家中,等你回去会跟你说此事的,没想到夫君你就来了妾身这里!”

    “好,太好了,我柳明志又要当爹了!”

    柳大少一把抱起慕容珊激动大笑着的转了起来。

    慕容珊望着柳大少喜不自胜的模样轻轻地拍打了一下柳大少的肩膀:“夫君,快把妾身放下来,小心动了胎气!”

    “是是是,珊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夫君全听你的!”

    慕容珊坐到石凳上笑眯眯的望着夫君:“夫君,妾身再告诉你一件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雅姐她也有了!”

    柳大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惊喜的望着慕容珊:“孩子?”

    慕容珊娇嗔的白了柳大少一眼:“不是孩子还能有什么?胀气啊!”

    柳大少手足无措的在凉亭里徘徊了起来。

    “真是好事成双,为夫离家出游三个月,你跟雅姐竟然都有身孕了,真是厉害啊.......哎呦........好娘子你揪我耳朵干什么!”

    慕容珊一手掐腰嗔怒的瞪着柳大少,凤目带着含情脉脉的幽怨之意。

    “你说的这话叫什么意思?”

    “什么叫你离家三个月,妾身跟雅姐就有身孕了,要是让外人听到了会怎么想?怎么看妾身跟雅姐!”

    “还以为妾身跟雅姐姐做了什么有违妇道的事情呢!”

    “口误口误,为夫知道错了,为夫太高兴了,说话有些口无遮拦,娘子勿怪,娘子勿怪!”

    “消消气!为夫给你揉揉肩........不行不行,这个时候揉肩容易流产的,过段时间才行,为夫给你捶捶腿!”

    柳大少知道怀孕很容易疲劳,适当的捶捶腿可以缓解一下孕妇的压力。

    轻轻的捉起慕容珊的莲足搭在自己的腿上,柳大少轻轻地为其揉捏了起来,力道控制的恰到好处。

    “珊儿,韵儿给你的回书之上,有没有替别的事情?”

    “没有,韵姐姐的回书好久了,基本都是诉些家常的内容,并没有提及其它的事情?怎么了,夫君是担心家里吗?”

    柳明志默默的摇摇头:“家里有老头子在我倒是没有什么担心的,为夫是担心朝堂之上的事情发生什么超乎预料的变故。”

    “皇兄刚刚登基,朝堂上下尚未稳定,官员心思各异,诸位藩王贼心不死。”

    “眼下到了事关大龙生死存亡的关口,若是朝堂之上发生点什么动乱,为夫很担心将来的北出问题该怎么处置!”

    “夫君,若是我朝北出了,月儿这孩子夹在中间你打算怎么处置?”

    “你跟金女皇虽然没有夫妻之名,却早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更是育有一女。”

    “你夹在中间,月儿夹在中间,对你只怕是一种不小的煎熬吧!”

    柳明志脸色复杂了良久,默默的叹了口气。

    “珊儿,有些事情为夫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婉言极力想见到我造反,可是她却没有想过嫣儿跟成乾该如何自处。”

    “她跟月儿跟为夫关系亲近,难道嫣儿跟成乾就是外人了吗?”

    “况且父皇待我不薄啊!”

    “纵然我真是狼心狗肺之辈,想要谋权篡位,可是师出无名,如今朝廷内外一心,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又有什么人会跟着为夫去做这件脑袋别在裤腰带之上的造反之举呢?”

    “父皇驾崩前委以重任,我又不是无情之人,怎么会体会不到父皇的苦心呢!”

    “皇兄登基以来,对为夫又是忍让不断,你说为夫拿什么去造反,又凭什么去造李家的反。”

    “皇兄一没有打压我,二没有伤我,三没有动我家人手足!”

    “造反之说从何而来的。”

    “为夫虽然极力自保,可是做人得凭良心啊!”

    “天下一统乃是大势所趋。”

    “为夫肯定会保住婉言跟月儿的性命,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皇兄非残暴无道的昏君。”

    “我若造反便是将太平无事的大龙弄得民不聊生,百姓流离失所妻离子散!”

    “纵然我侥幸成功,可是却将大龙数万乃至数十万,数百万百姓搞得苦不堪言!”

    “那时候民心已失,成功了又能如何!”

    “要造反也是君逼臣反,臣不得不反,朝廷昏聩,世道动荡不堪,民心所向才能顺势而为!”

    “可是以我对皇兄以往的了解,我与他之间绝对到不了这一步!”

    “历朝历代,王朝更迭无一不在告诉我们,得民心者的天下!”

    “我一个臣子若是造反,便会成为一个导火索。”

    “很多人便会鼓动军心,打着清君侧的名字挥师京城。”

    “我先失民心,又被立足与乱臣贼子之名。”

    “下场自然不言而喻。”

    “乱刀分尸,为别人做了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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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明志唏嘘的叹了口气:“珊儿,造反两字说的容易,可是真的要做起来可就千难万难了!”

    “里面有很多的因素要考虑到!”

    “不是你坐到了龙椅之上你就是皇帝了。”

    “就像为夫方才说的那样,只要不能服众,纵然成功了也是人人口诛笔伐的乱臣贼子,你靠武力镇压的了一时,镇压的了一世吗?”

    “一个不慎,就会被揭竿而起呀!”

    “人心可畏。”

    “得不到民心,我能造李家的反,同样别人也能造我的反,我也许可能会对李家遗孤心慈手软,留他们一条性命,让他们锦衣玉食荣华富贵直至终老。”

    “别人却未必会对我心慈手软。”

    “尤其是我虽然督办户部,兵部,看似兵马大权,天下粮草尽在我手,可是督办这个词难道还不清楚吗?”

    “归根结底,真正的权利还在两步尚书手里,兵符我是一个没有啊!”

    “纵然有了些许兵符,在没有民心支持的情况下大龙因为而内乱。”

    “那时候你想过会是什么后果吗?”

    “虎视眈眈,垂涎我大龙多年的金国还有突厥就会借机南下。”

    “到时候边关失守,金国,突厥拥兵百万南下,破我城门,戮我百姓,亡我家国!”

    “那个时候不但我们自相残杀,百姓还要惨遭金国突厥两国铁骑屠戮!”

    “至此,大龙也就到了真正内忧外患的地步了,你想想大龙还有几分存活的可能性?”

    “无论成功不成功,你想想我柳明志会在史书上留下什么样的名头?”

    “乱臣贼子都不足形容!”

    “那是亡国奴,你懂吗?”

    “我柳氏之人将人人羞与为伍,百年,千年都将被人辱骂不休,倾尽黄河之水也洗刷不掉这段耻辱。”

    慕容人凤目睁的通大,眼眸中全是震撼之色,她想不到柳明志竟然考虑的这么多!

    “珊儿,大是大非面前,必须要坚守本心啊!”

    “在来颖安的一路上我前思后想,依照我跟婉言昔日的交谈稍加推测。”

    “或许也猜到了婉言的几分心思!”

    “婉言或许认为金国一统天下她或者与月儿都会保住为夫柳家一门老小的性命,而我身为大龙臣子,却未必能在皇兄面前保住她们母女的性命!”

    “婉言想法不错,可是却有些太过理所当然了!”

    “婉言确实不失为一代中兴之主,可是有些事情却绝非这么简单,时代局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这件事情!”

    “总之婉言跟月儿也未必能保住我一门老小的性命!”

    慕容珊诧异的望着柳大少:“为何?金女皇是金国皇帝,她下令不杀你谁敢杀你,谁敢动咱们柳家?”

    柳明志缓缓放下慕容珊的莲足,背手朝着凉亭的围栏走去,身体挺拔的犹如一杆标枪。

    “珊儿,婉言忘了她昔日对我说过的言语,也不清楚不久之前我对姑姑说过的一番话!”

    “什么话?能告诉珊儿吗?”

    柳明志微微眯起眼睛:“军权在谁手里,谁说的就算。”

    “虎符帅印在谁手里,谁就能做主!”

    “昔日金国内乱,婉言曾经对金国禁军金吾卫大将军下过一道命令!”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说婉言未必能保住柳家一门老小的性命。”

    “珊儿你想过没有,三国交战,大军纷纷出动,大龙方面皇兄不会出征,金国方面出征的亦不是她完颜婉言。”

    “而是镇国王完颜叱咤与金国十二卫大将军,我柳明志身为大龙定国公,老头子乃是江南首富,韵儿乃是护国一品夫人,嫣儿乃是当朝公主,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我们几个人随意一人的项上首级到手了,都将会是滔天功劳!”

    “滔天之功,封王拜相的诱惑,试问天下之人有几人能够抵挡的住这种诱惑?”

    “大龙内乱,金国突厥趁机发兵,一旦大龙败了。金国之人擒拿我等之后,先斩后奏取我等首级,婉言坐镇金国都城鞭长莫及啊!”

    “除非婉言御驾亲征,可是不到了亡国之际,有几个帝王会选择破釜沉舟御驾亲征!”

    “死都死了,婉言后悔又能怎么办?”

    “下令处死有功将士?”

    “到时候人人自危,有功亦死,谁敢交出兵权?”

    “婉言若是强逼,发生过一次叛乱的金国就会发生第二次叛乱,婉言的皇位亦会动荡!”

    “面对一群出征归来杀气正盛的骄兵悍将,婉言也只能选择息事宁人。”

    “也就是说,我柳明志还有珊儿你们死也是白死!”

    “不过是白白的为别人升官发财的阶梯用脑袋充当一块砖石而已!”

    “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愿意造反的原因!”

    “至于我为什么不能叛国效忠金国,这件事我已经跟月儿说过!”

    “一是本心不允许,二来我没有万分把握将你们全都安然无恙的带出大龙!”

    “所以只能由我大龙一统天下,就像我说的那样,军权在谁手里,谁说的就算!”

    “我若挂帅,攻下金国,结果如何就由我柳明志说的算!”

    “到时候就算金国亡国,我柳明志百万大军在手,我说她们母女俩能活,谁敢动她们一根毫毛!”

    “帅令一出,三军莫敢不从!”

    “这才是万全之策啊!”

    “而这也会是我与皇兄谈判的筹码!”

    “谈判的后事我也早已考虑妥当!”

    “因为皇兄曾答应过父皇,只要我有滔天功劳,必定会封赏我为异姓并肩王!”

    “到了这一步,他封不封都已经不是他能决定的了的了!”

    “只要有了封地,兵权我交出一半,另一半以镇守边关的名义掌控在手,到时候皇兄也不得不考虑考虑我柳明志在大龙的分量!”

    “各有各的想法,强求不得,强加不得。”

    “珊儿,为夫敞开心扉的说一句,为夫从未想过造反,只想自保!”

    “我不想当天下之主,可是这天下我要有话语权!”

    “除了阎王,没有人敢让我死。”

    “为夫不死,谁敢动我柳家。”

    “谁又敢动你们?”

    “故而,珊儿你告诉为夫,为什么我柳明志非要造反才是唯一出路?”

    “条条大道通罗马,那么多生路摆在为夫面前,为夫又凭什么去选择一条生死未知,成败未知的造反之路?”

    “呵呵........为夫不止一次对婉言说过,她从来没有了解过我!”

    “截止目前,婉言始终如此,她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懂过我。”

    “我柳明志怕死,所以我柳明志才是将所有后路考虑的最清楚的人!”

    “我柳明志不为天下,只是怕死!”

    “我考虑那么长远,只想好好的活着,我有什么错?”

    “珊儿,你说我有什么错?”

    最后几句话说完,柳大少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嘶哑!

    慕容珊缓缓朝着柳大少走去,从背后紧紧地抱着夫君,侧颜紧紧地贴着柳大少的脊背!

    “唉.......傻夫君,你太累了!”

    “不止是她,所有人都从未了解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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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府门前,柳大少搀扶着慕容珊小心翼翼的走下马车。

    在颖安县小住了几日的柳大少不得不选择回京,毕竟自己要待在家里等候女皇的回书,看看女皇对于小可爱不参见三国之战的问题具体是如何答复的。

    慕容珊本想着继续待在颖安县,柳大少实在不放心慕容珊一个人孤家寡人的待在颖安县城之中。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在柳大少极力的劝说之下,慕容珊终于同意了柳大少的要求,一同回京师来养胎。

    “小心点,一路上舟车劳顿的,本来就没有休息好,若是不小心伤了胎气可就麻烦了!”

    慕容珊不满的瞪了柳大少一眼:“夫君,你就不能盼望一点妾身的好啊。动胎气,动胎气三个字一路上你说了多少次了!”

    “妾身看呢,本来没事也被你这乌鸦嘴给说出事情来了。”

    柳大少嘿嘿的傻笑两声:“别生气别生气,为夫这也是担心你嘛!”

    没办法,平时的时候柳大少都将几个娘子当做手心里的宝宠着,如今有孕在身更是宝物中的宝物。

    柳大少是决然不敢让慕容珊生动气的。

    男人嘛,该软的时候就得软着。

    该硬的时候绝对不能退缩。

    好在几位娘子温柔贴心,没有恃宠而骄,将自己的疼爱当做有恃无恐的资本。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柳大少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从心底里默念这八个字了,然而时间越久,柳大少越能明白这八个字的难能可贵。

    男人若是摊上了温柔懂事的女人,这辈子想不富贵都难。

    “少爷,夫人,你们终于回来了!”

    得到信的柳松早在门外等候多时,见到两人下车的身影连忙迎了上来,乐呵呵的行了一礼。

    “柳松,韵儿她们呢?”

    “少爷,几位少夫人全都在内院等着给你们接风洗尘呢。”

    “青莲夫人已经安排丫鬟给你们准备好了沐浴的热水,你们随时可以更衣!”

    柳大少淡笑着将包袱丢给了柳松:“把马车弄到后院去,少爷我们先进去了!”

    “得嘞,少爷,夫人你们小心点!”

    柳大少揽着慕容珊的藕臂,两人联袂朝着内院赶去。

    “夫君,雅姐姐也有了身孕,到时候你有点眼色,千万别冷落了雅姐姐,知道吗?”

    “是极是极,珊儿你放心,咱们成亲这么多年了,夫君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我岂是那种厚此薄彼的人,在为夫的心里你们不分彼此,全都一样重要!”

    “算你会说话,扶着姑奶奶,敢让姑奶奶生气,妾身就虐待你的孩子!”

    “不敢不敢,慢点慢点!”

    两人到了内院凉亭,齐韵众女正莺歌燕舞的说笑着,手里摆放着早已准备好的酒菜。

    柳大少扫视了一眼,就连平日里足不出户的云清诗今天都难得露面了。

    望着云清诗眉宇间带着些许的忧愁之意,却对着几女强颜欢笑的模样,显然云清诗不想因为自己扫了几位姐妹的雅兴,总归来说,倒也知书达理,温婉贤淑。

    柳明志无声的叹了口气,云清诗的身份问题始终是个麻烦。

    她从小被灌输的忠心思想,一时之间想要给其扭转过来,只怕不太容易。

    偏偏一边是挚爱,一边是至亲的救命恩人。

    自己早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可是她自己却始终走不出心底的那道坎。

    选择夫君就意味着背叛姐姐,选择姐姐就意味着辜负夫君的疼爱。

    活命之恩重于天,云清诗还待在柳府之中就说明自己该何去何从,依旧没有下定决心。

    自古忠义两难全。

    “呦,都在啊,看来今天是齐了啊,为夫今天是不是也能享受一下齐人之福呢?”

    “夫君,你回来了!”

    “夫君!”

    “夫君!”

    “.........”

    几女一人一句夫君,声音甜美的喊得柳大少差点找不到北。

    望着簇拥过来满眼全是思念之意的众女,柳大少心里不免有些洋洋自得。

    自己的这些娘子从来都是和睦相处,根本没有生过丝毫的间隙,这足够说明一个问题。

    咱老柳家的人猛地很,能够让所有娘子都心满意足,不会因为厚此薄彼而心生哀怨。

    这就是本事。

    至于虚不虚的问题,柳大少已经选择性的忽视掉了。

    大团圆的日子,不说那些扫兴的话题。

    “好好好,不要挤不要挤,珊儿还有雅姐还有身孕呢,你们几个可得注意点!”

    “不用夫君你说我们也会注意的。”

    齐韵几女早已经身为人母,知道有身孕在身的女子需要倍加呵护,不用柳大少吩咐早就两三个人一起簇拥着有身孕在身的齐雅,慕容珊两女朝着石凳走了过去。

    彼此说笑间,云清诗,苏薇儿,闻人云舒三女的美目之中流露着淡淡的艳羡之意。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女子不能给夫家诞生一子一女传宗接代,始终会让三女心里觉得不是滋味。

    云清诗觉得自己只要有了身孕,或许就能下定决心选择那个在自己心底犹豫不决的决定。

    苏薇儿想的是,明明是自己跟志哥哥最早认识的,而且是最早有婚约的女子,可是几个姐妹大部分都有了子嗣,自己的肚子却毫无反应,心里不免有些心酸。

    心思最幽怨的便是闻人云舒了,跟心上人的婚事早就得到了爷爷的首肯,偏偏截止目前自己还是完璧之身。

    在柳家住了这么久,也得到了柳之安夫妇的许可,偏偏还没有同房,心里怎么能是滋味。

    齐雅扶着日渐凸起的小腹淡笑着看着一身劲装,身背天剑的柳大少:“出去几个月了,路上没出现什么麻烦吧?”

    柳大少一怔,悻悻的笑了两声,跟云小溪的事情暂时还是不要告诉她们的好。

    表妹都不放过,他们若是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叱骂本少爷是个禽兽。

    那可是亲表妹啊。

    只能说柳大少想多了,亦或者说柳大少始终没有从现代的观念里面扭转过来。

    知道云小溪事情的众女或许会芳心酸涩的调笑几句,却决然不会认为有什么不对。

    毕竟表哥表妹,天生一对才是齐韵她们的想法。

    尤其是闻人云舒,只怕会醋意横生,直接拉着柳大少回房间学云小溪来一场霸王硬上弓。

    虚不虚姑奶奶已经不在乎了,先洞房再说!

    齐韵将碗筷一一摆上笑意盈盈的扫视了一圈。

    “姐妹们,你们先坐着,我去跟夫君说点事情!”

    几女异口同声的说道:“没关系,先说正事!”

    柳大少放下刚刚端起的酒杯朝着自己与齐韵的房间走去。

    “夫君,妾身给你的金雕传书收到了吗?”

    “收到了,这一路上忙着赶路,陛下打算怎么处置这些为了彰显功绩,掩盖实情的三十多府大小官员。”

    “听说是要押解回京,三司会审!”

    “夫君以为该怎么处置更好?”

    柳大少脸色有些阴沉的望着窗外,重重的一拍桌子。

    “剥皮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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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韵望着夫君脸色有些阴翳,以及听到夫君的话语娇躯难免一颤。

    剥皮揎草这个刑罚源于明太祖朱元璋对拐卖孩童犯人的惩罚,这个刑罚齐韵虽然没有听过,可是齐韵也是饱读诗书的女子,对于这个词汇自然是可以理解的了!

    剥去人皮,以草屑填充!

    如此刑罚,不可谓不残酷,与李政废黜的几大酷刑之一的凌迟处死相比也不遑多让。

    齐韵缓缓的吁了一口气,揽住了柳明志的手腕。

    “夫君,我朝虽然没有明文规定刑不上士大夫,可是自我朝以来对于官员的惩罚还是尤为宽松的。”

    “尤其是先帝登基以后,废黜了大部分的酷刑,多以斩立决处置罪大恶极的犯人,就是想给他们一个痛快!”

    “新皇登基,你就建议用这么残酷的刑罚,只怕陛下不好跟满朝文武一个交代,你也不好给同僚一个交代啊!”

    柳明志深吸了一口气直直的坐到了椅子之上。

    “韵儿,金雕传书是由你亲笔所书,这些官员所犯罪责罄竹难书。”

    “以为陛下刚刚登基,尚未坐稳江山,无暇顾及偏院州府!”

    “谎报粮产,欺上瞒下实在是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你书信上也说了,为了应对陛下下旨缴税之事,这些拿不出足额赋税的官员在催收官员到来之前竟然还在强征百姓的余粮充作赋税!”

    “想要瞒天过海,掩盖自己谎报的真相。”

    “余粮啊!民以食为天,强征百姓的余粮,就是将他们逼上死路,逼他们谋反,逼迫他们揭竿而起。”

    柳明志眼神中露出了回忆的色彩:“韵儿,青州蝗灾是为夫亲自去赈的灾,你不知道粮食对百姓来说意味着什么!”

    “温顺的百姓还好,官府强征粮食,他们会选择一德高望重之辈进京告御状,言明当地官员的恶行!”

    “可是若是遇到了性格暴躁,且没有德高望重之人的地方,那就是在官逼民反呢!”

    “尤其有些官员为了自己的官位,得知有人进京告状,也许会做出一些人神共愤的举动。”

    “那个时候就什么都晚了!”

    “国库空虚,百姓造反,这些都是不容忽视的事情啊。”

    “不严惩这些官员,如何服众,为国为民,陛下必须给当地百姓一个交代!”

    “三十一府,少说也得上百万的百姓啊,乃至更多!”

    “逼急了他们可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

    “下西洋,开互市,贸易西域诸国的根本原因都是为了寻找高产的粮食造福百姓!”

    “为夫与父皇励精图治十余载啊!”

    “好不容易因为地瓜丰富了百姓的余粮,可是他们这些官员竟然为了一己私利,谎报实情,差点酿成了滔天大祸!”

    “各地州府有吏部考功司,御史台官员行监察之举,户部,司农司也有官员驻守。”

    “可是谎报的奏折竟然依旧呈到了皇兄的龙案之上,足以说明事情的严重性!”

    “这三十一府已经从上到下彻底的烂了!”

    “也就是为夫没有担任钦差彻查此事,否则大小官员在为夫的手里近乎可以连根拔起!”

    “比那地瓜还要可怕,一扯就是一大串啊!”

    “前人之事,后事之师!”

    “父皇登基之初就发生过一次这样的事情,这些官员不引以为鉴,改朝换代之后竟然再次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可惜皇兄没有父皇登基之时威赫兵祸的底蕴扛着,否则为夫非要请旨将这三十一府查个底朝天!”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好在及时发现了端倪!”

    “万一是在北征期间,后方的粮草供应补上,北征大军非得炸营不可!”

    “那才是半边天都要塌了!”

    齐韵默然的点点头,幽幽的叹了口气:“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官员因为名利二字害了多少百姓啊!”

    柳明志端起茶水一饮而尽:“韵儿,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点为夫没有意见,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为夫亦是如此,为夫也改变不了什么!”

    “可是人往高处走不能踩着百姓的尸骨往上爬啊!”

    “为夫贪钱,好色,懒惫,可是为夫不止一次说过,绝对不能因为想要爬的更高就不择手段。”

    “青州官员,江南官员的下场就是为夫的意思。”

    “谁敢吃人血馒头,不落到为夫的手里且好,落到为夫的手里谁都逃不了一死!”

    齐韵慢慢走到柳明志身后,玉指放到柳大少的额头之上轻轻地揉捏起来:“夫君先前身为商贾子弟,从小锦衣玉食,双手从来不曾事农桑,却能始终以百姓为本,妾身真的很佩服你!”

    “多少人当官之后已经忘了昔日发下的为国为民的宏愿。”

    “恪守本心,难啊!”

    柳明志默默的闭上了眼睛:“或许因为为夫上辈子是个穷苦百姓吧,享受了太多的不公平!”

    “今生上天给了为夫一个机会,为夫在不违背良心的情况下想要给穷苦百姓一个公平。”

    “或许为夫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好人。”

    齐韵抿嘴一笑:“神神叨叨的,上辈子的事情你知道啊!”

    “为夫梦到了不行啊!”

    “行,夫君说什么就是什么,妾身都依你!”

    “夫君,剥皮揎草自己说说就行了,千万不要上书给陛下,否则你这位辅政大臣在同僚眼中可就是一个血淋淋的刽子手了啊!”

    “他们若是对你避之不及,对你的将来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柳明志苦笑了两声无奈的点点头:“随波逐流嘛,为夫懂!”

    “就是一时难当心中愤慨,为夫筹备了这么久,可不想大事毁在了这些官员的手里!”

    “筹备了什么啊?”

    “秘密,亲一下为夫就告诉你!”

    齐韵幽幽一笑,转身便将娇躯转到柳大少怀里坐了下来,凤目微微一眯妩媚的望着柳大少:“亲!可就不是一下喽!”

    “你要是这么说,威胁妾身,妾身可就要去铺床了。”

    “咕嘟......”

    “为夫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你千万.........”

    “夭夭小小姐你等一下老朽,慢点啊!”

    柳大少求饶的话语尚未说完,神医赛华佗的声音以及柳夭夭清脆的欢笑声传入房中。

    齐韵俏脸一怔,急忙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

    果不其然,柳夭夭捧着一张宣纸蹦蹦跳跳的跑进房门:“娘亲,夭夭又学会了.........爹爹,你回来了!”

    柳大少乐呵呵的望着跑进来的柳夭夭:“乖女儿,让爹爹抱抱!”



    柳夭夭咯咯笑着飞扑到老爹的腿上坐了下来,一只小手揽着老爹的脖子,另一只小手抚着老爹唏嘘的胡茬。

    “爹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喊夭夭一下呢,夭夭还有哥哥,弟弟,姐姐们那么想你,你回来也不说一下,是不是不喜欢我们了!”

    柳夭夭说着说着,小嘴不由自主的嘟了起来,玲珑的眼睛哀怨的瞅着柳大少,好似在盯着一个负心人一样。

    柳大少轻轻地捏着柳夭夭的脸蛋,宠溺之色不言于表。

    “乖女儿,爹爹刚到家还没来得及通知你们!”

    “再说了你说你还有你依依姐姐,菲菲姐姐想爹爹,爹爹是深信不疑的。”

    “至于你哥哥弟弟,柳乘风,柳承志,柳成乾他们三个小兔崽子想爹爹我?纯属瞎扯淡,这三个小王八蛋巴不得你爹爹我多在外面浪迹一段日子呢!”

    “老爹我不在家这段时间,这三个兔崽子是不是又去青楼了?”

    柳夭夭的大眼直溜溜的转着:“嘻嘻,夭夭不能说,你去问爷爷好了!”

    柳大少眼睛一眯,已然知道了真相。

    十有八九这哥仨没少去天香楼,其中肯定还有柳老四这个家伙。

    叔侄四人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偏偏还有老不正经的柳之安在后面撑腰,自己明知道如此却也无计可施。

    最后自己还得挨上两巴掌,背负阻碍柳家优良传统持续发展的恶名!

    想到这些,柳大少无奈的叹了口气。

    去就去把,不就是青楼嘛,谁还没去过咋地。

    “夭夭,你手里拿的是什么?爹爹方才听到了你赛爷爷的声音,是不是调皮抢了赛爷爷的药方了!”

    “这些药方可是你赛爷爷的命根子,你可得小心点,若是弄丢了活着损坏了,你赛爷爷一把年纪了,真的抽了过去,爹爹想不打你屁股都不行!”

    柳夭夭眨巴着眼睛扑棱棱的摇着头:“没有没有,夭夭没有调皮,夭夭现在在跟赛爷爷学医呢,这不刚从赛爷爷那里学会一个方子就来告诉娘亲,正好碰到爹爹回来。”

    “呐,就是这张药方!”

    柳大少诧异的望着柳夭夭手里的宣纸:“学医?什么时候的事情?那么多东西你不学,怎么想起学医来了?”

    柳夭夭用小手指着下巴:“嗯....因为娘亲说,乱世良医胜良相,夭夭是女孩子,没有办法当良相,所以夭夭就跟着赛爷爷学医术了。”

    “这些时间夭夭已经学会了二十三个药方,在赛爷爷的监督下已经给三十多个下人丫鬟把脉都没有出现一点错误!”

    “夭夭是不是很厉害?”

    柳大少轻笑着摇摇头:“傻女儿,现在是盛世,不过学医也好,必要的时候可以自救,咱家什么都不缺,你喜欢什么就学什么,爹爹都支持你!”

    “说不定咱们柳家将来也会出一个漂亮的神医小仙女呢!”

    “嗯嗯嗯,谢谢爹爹!可是爹爹娘亲说再过不久就该是乱世了呢.........”

    柳明志眉头一皱,望向了一旁脸色有些慌乱的齐韵。

    “韵儿,你都跟夭夭说了什么话?什么乱世不乱世的,这些话传出去被御史听到了为夫免不了要擦屁股!”

    齐韵急忙摇摇头:“夫君,妾身说的是马上就要有战事了,小孩子说话表述的不清楚,妾身又不是目不识丁之人,怎么会胡说八道呢!”

    “原来是这样,小孩子心思不全,有些话说得时候要考虑一下她们能不能理解!”

    “妾身知错了,以后不会了!”

    柳大少捏了几下柳夭夭的脸颊:“夭夭,爹爹告诉你,有些话千万不能在外面乱说,知道吗?”

    “若是传了出去会给爹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爹爹虽然不怕,可是也不想惹一些不必要的琐事。”

    柳夭夭忙不吝的点点头:“夭夭知道错了,爹爹你不要生气,夭夭以后一定会懂事的,你别说娘.......”

    “哎呦,小小姐呦,这可是独方,可不能弄丢了,弄坏了也不行啊!”

    赛华佗整理着药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嘴里不满的嘀咕着,见到了坐在首位的柳大少一愣急忙抱拳行礼。

    “老朽见过大少爷。”

    柳明志急忙站了起来,昔年赛老头可是救了自己还有青莲的小命,柳大少可不敢在救命恩人面前托大。

    “免礼,赛老爷子千万不要客气,夭夭这孩子不懂事,都被本少爷给宠坏了,给你添麻烦了,做的有不对的地方你多担待担待!”

    “实在调皮,该打手心千万不要心慈手软,不过别打坏了就行,当爹的总是会心疼的不是!”

    赛华佗急忙摆摆手:“无妨无妨,夭夭小小姐就是活泼了一点,其它的老朽是满意至极,收了一个可以传承衣钵的好徒弟啊!”

    “能在闭眼之前将衣钵传授下去,也是老朽的福分呢!”

    “赛老爷子果然通情达理,如此我就放心了,那就有劳老爷子你多多费心了!”

    “师父教徒弟,这是老朽的本分!”

    柳大少淡笑着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柳大少说完将柳夭夭放了下来,轻轻地摸着柳夭夭的小辫子揉了揉。

    “夭夭你先去跟赛爷爷好好的去学习药理,晚上爹爹去给你们讲故事,记住一定要听赛爷爷的话,千万不要调皮。”

    “药学非比寻常,有些药物的药性一定要摸清楚,否则可会有大麻烦的,千万不可马虎知道吗?”

    “尤其是学医乃是之本乃是救死扶伤,千万不要被利益蒙蔽了眼睛,限制了发展!”

    “嗯嗯嗯,夭夭明白,赛爷爷教给夭夭的第一句话就是医心不为谋利,夭夭每天都默念几遍呢!”

    “医心不为谋利,老爷子不负神医之名啊!”

    “夭夭真乖,去吧!”

    “好,爹爹再会!”

    望着柳夭夭跟着赛华佗离开的小身影,柳大少淡笑着摇摇头。

    想到女儿以后背着药箱的郎中模样就有些期待。

    “韵儿,别愣着了,咱们去凉亭吧!”

    “啊........好,夫君你先过去,妾身去给你抱两坛桃花酿来!”

    柳大少猝不及防在齐韵脸颊上轻点了一下。

    “懂我,为夫先去等你!记得拿年份多的!”

    齐韵望着夫君风一般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脸色逐渐的变得有些复杂的呢喃着。

    “处处以民为本,为百姓着想,这是帝王之根本!”

    “难道那日无意间听到公公婆婆说的话是真的不成?”

    “夫君真的是天生脚踏七星的帝王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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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明志回家的三日中,几乎足不出户。

    每日陪着众多娘子唠唠家常,逗逗儿女,日子过得相当的安逸。

    离家数月之久,这种久违的团圆日子让柳明志心里异常满足。

    天色刚刚见亮,齐韵给柳大少穿着官袍,一边出口劝慰着:“夫君,今日是大朝会,你这么就没上朝了,很多事情你都不了解,万一有哪位大臣说话带刺,能忍则忍,没必要跟他们一般计较!”

    青莲拿着鱼袋给柳大少系在腰间也轻轻地点头:“夫君,韵姐姐说得对,千万别盲目的去跟别人挑刺,先把朝中情况摸熟了再说。”

    “今时不比往日,很多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

    “尤其是身居辅政大臣的高位,不知道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你呢。”

    柳大少淡然一笑,微微颔首:“放心吧,为夫的性子可不是那种带刺的人。”

    “只要没人找事,为夫肯定不会跟他们一般计较!”

    “再说了.......”

    柳大少话语一顿,轻轻地疏理了一下青莲有些蓬乱的秀发。

    “你们怎么知道为夫不在朝堂,便不清楚朝堂事?”

    “这四个月为夫虽然不在朝堂之中,可是朝堂中大小之事悉数都逃脱不了为夫的眼睛。”

    柳大少说完这句话时,全身散发着一股别样的气势,令给柳大少整理衣物的青莲,齐韵两女为之一震,怔怔的望着全身上下透露着强烈自信感觉的夫君,一时无言。

    两女心中有种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的感觉,此时的夫君跟数月前离开家门的夫君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身上总有一种若有若无令人臣服的感觉。

    两女早已经知晓夫君突破半步先天的境界,可是两女心中断言,夫君身上的这种感觉绝对不是半步先天能够带来的。

    而是一种不知如何言说的奇异气势。

    两女慢慢的站到一侧,笑意盈盈的望着柳大少,不施粉黛略显慵懒的模样给人一种别样的朦胧美感。

    “夫君,可以去上朝了,退朝了早点回来!”

    “知道了,你们继续睡会,为夫先去了!”

    柳大少龙行虎步的走出房门,关上房门之后挺拔的虎躯陡然一暖,脸色悲怆的的锤着后腰。

    “两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狐狸精,本少爷怎么就信了你们的邪呢!”

    “说好的就只是因为思念为夫,想要搂着本少爷踏踏实实的睡上一觉,结果呢.........”

    “唉.........”

    昔日自己的话语被人反客为主用到了自己身上,柳明志心里是五味杂陈不知道该如何细说。

    脸色带着疲乏之色,挥着马鞭朝着门外走去。

    “少爷请上马!”

    “柳松,你附耳过来!”

    “少爷你有什么吩咐?”

    柳大少凑到柳松耳边脸色凝重的轻声嘀咕着,柳松频频点头,脸色露出慎重的表情。

    “小心点,尽量别被人发现了!”

    “是,少爷请放心!”

    “驾.....”

    天色朦胧的街道尚未太多行人出行,柳大少可以放心纵马狂奔。

    柳松望着已经消失踪迹的少爷对着一旁的小五招招手:“小五,你先代替大哥看管下人处置家里的俗事,大哥去找王二麻子一趟!”

    小五一怔忙不迭的点点头,四下张望了一下凑到柳松面前偷偷的塞过去一锭银子:“松哥,给小弟也捎回来一本,不带彩色的就行,小弟不挑。”

    柳松隐晦的将银锭纳入袖口,正色的点点头:“多读《论语》,有益成长,这是好事。”

    “记得不要声张!”

    “松哥放心。”

    柳松搓了搓手,拉低了自己的帽子朝着青龙大街的方向流窜而去。

    “陛下驾到,百官见礼。”

    “臣等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诸位爱卿免........免礼入座!”

    李白羽习惯性的扫视一眼文武百官,说着千篇一律的话语,见到前排坐垫上突然出现的柳大少难免一怔。

    “谢陛下。”

    李白羽的一举一动皆被文武百官看在眼中,李白羽怪异的模样百官自己看在眼里。

    入座的时候下意识的顺着李白羽的目光一瞄,见到朝着自己坐位走去的柳大少也纷纷一愣,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

    这家伙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

    消失四个月,生死未知以不要脸著称的定国公竟然上朝了,百官想不惊讶都难。

    尤其是户部,兵部,鸿胪寺的大小官员,望着已经坐跪坐在坐垫之上的柳大少,脸上纷纷有些兴奋的神色。

    主心骨回来了!

    虽然其余四位辅政大臣无法将手伸进来,不过官大一级压死人,弄不死你可以恶心你,这些日子自己顶头上司不在,众人心里可没少受窝囊气。

    如今自己的老大回来了,三部的官员总算松了一口气。

    以定国公在京城的名头,若是知道了其余四位辅政大臣有意无意的打压自己的小弟,那可就精彩了。

    从小到大,不少官员隐晦的捅了一下自己上官的手肘一下,眼神闪动,其意思不言而喻。

    最终意思传达到了宋煜,姜远明,王贺正三位大佬的哪里,三人微微眯着眼眸,不经意的点点头。

    瞄了一眼柳大少的位置,再扫视了一下其余四位辅政大臣,老神在在的跪坐那里眼观鼻,鼻观心。

    柳大少扣弄着手里的扳指,眼神不停的打转在文武百官身上来回扫视。

    今日朝堂之上的气氛有些微妙啊!

    似乎藏着一些火药味。

    是因为自己的突然还朝,还是早就如此了,短时间柳大少也摸不清其中的原委。

    李白羽轻轻地嗯哼了一下,算是提醒一下文武百官不要再发愣了,知不知道现在还是上朝时间。

    “刑部,大理寺,御前侍卫,三十一府的犯官可曾押解回京了!”

    刑部尚书捧着一本奏折,一张折叠规整的宣纸走了出来。

    “回禀陛下,三十一府的主犯官员全部押解至午门,前日经过三司会审,三十一府大小官员对于自己为了彰显功绩,隐瞒实情,欺上瞒下差点酿成滔天大祸的罪责已经供认不讳,这是他们签字画押的认罪书,请陛下过目!”

    大总管曾海急忙走下台阶捧着奏折还有宣纸递到了李白羽的手里。

    李白羽慢慢的翻看起来,脸色虽然没有太大变化,眼神中的阴翳之色却掩盖不住。

    这段时间李白羽虽然已经可以做到喜怒哀乐不露于色,可是终究还是有些太年轻了。

    皇位做的越久,李白羽心里便越佩服父皇。

    能无比从容的对待各种突发的大小之事,该是怎么一样天塌不惊的心胸气度。

    慢慢的将奏折以及认罪书丢在龙案上李白羽望向了刑部尚书还有大理寺卿:“两位爱卿,既然这些犯官已经认罪,论制该如何处置?”

    “回禀陛下,按律当斩!”

    “抄没家产充入国库。”

    “犯官家属妻儿老小,男子流放边关充作苦役,女子充入教坊司。”

    李白羽淡淡的点点头:“那就按律处置吧!”

    “臣遵旨!”

    “启禀陛下,臣弟有话要说。”

    李白羽诧异的望着柳大少:“准奏!”

    “陛下,陛下刚刚登基不足一年,臣弟以为陛下当仁慈为怀,只诛首恶。”

    “抄没家产,妻儿老小未参与此事者贬为庶民,三代不得科举!”

    “从犯官员,念其尚未酿成大祸,可网开一面,酌情处置!”

    朝中低声议论声此起彼伏,纷纷愕然的望着柳大少!

    只诛首恶这句谁说出来都不会令人惊讶,唯独定国公不行!

    青州,江南那些犯事的官员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定国公竟然也会说出网开一面的话语?



    李白羽默默地望着柳大少,他心底的疑惑与文武百官相差无几。

    柳明志奉旨赈灾青州,剿灭江南白莲教乱匪之时他是太子,对于这些事情的经过早已经熟读于心毫不陌生。

    对于证据确凿,供认不讳的犯官从来不曾心慈手软的柳大少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谏言,同样出乎李白羽的预料。

    往日的事情别人不清楚不代表李白羽不清楚。

    皇叔李玉刚都被柳大少秘密押解回京了,就更不用说那些官员了。

    “定国公,这些官员的罪责罄竹难书,他们的家人也难逃其咎,若非你金殿验鸟的锦囊妙计,查清了各地官府瞒报粮产的真相,催收官员才能快马加鞭及时赶到各地阻止了他们强征百姓余粮的恶行,你昔日赈灾青州,不会不明白百姓没有了粮食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吧!”

    “你为他们求情,谁为百姓考虑!”

    李白羽还没有说什么,右相童三思便一脸不爽的望着柳大少,出口便是直言不讳的质问。

    柳明志静静地望着童三思这位同出当阳书院的老师兄,刚想开口御史大夫夏公明站了出来。

    “陛下,老臣附议童相意见,这些官员必须严惩,只有严惩这些官员才能杀鸡儆猴,令各地州府官员心怀敬畏,再也不会做出这等残害百姓的恶行!”

    “虽然由于陛下及时整顿,并未酿成滔天大祸,可是若是对这些犯官网开一面,其余各地的官员心存侥幸之心,再次犯下欺上瞒下的恶行该如何处置。”

    “老臣附议童相,必须重惩犯官以儆效尤!”

    柳大少微眯的眼睛眯的更紧了,淡淡的瞥了一眼夏公明这位三朝元老没有丝毫的意外之色。

    夏公明在朝堂之上素来以嫉恶如仇闻名,说出这番话完全在柳明志的意料之中。

    自己刚刚还朝,就与两位辅政大臣有不同的意见了,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柳明志本来想开口的想法暂时压了下去,将目光从靖国公云阳,左相魏永身上略过一下。

    五位辅政大臣已经有三人谏言了,其余两位辅政大臣没有不开口的道理。

    果不其然,一副昏昏欲睡模样的靖国公云阳微微睁开昏暗的眼眸。

    “术以知奸,以刑止刑。”

    八个字云阳表述了自己的意思,然而魏永还没有开口云阳又说了八个字。

    “只诛首恶,亦为震慑。”

    云阳这八个字一说完,百官的脸色可就精彩了。

    有的迷茫,有的若有所思。

    柳明志扣弄扳指的动作微微一顿,嘴角一扬作颔首低眉状。

    “老狐狸,你是依旧一如既往的中立啊!”

    “陛下,老臣附议定国公的意思,毕竟陛下初登大宝不足一年有余,当施以仁政。”

    “尤其是先帝大行之后,不少官员相继告老还乡,如今翰林院后继官员根本拿不出足够的人手来填充下去。”

    “这些犯官,虽有罪责,可是处理起政务来却极为老道。”

    “陛下可下旨让其等人戴罪立功。”

    “以三年为期,政绩卓著着可免去罪责。”

    “处置不善者,当罪加一等!”

    “如此一来,这些官员定然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为国为民,呕心沥血。”

    “杀非唯一之道,老臣望陛下取舍!”

    柳明志眼眸微微睁大,惊异的望着魏永。

    这个仇人总是能够给自己不经意的带来惊喜啊。

    魏永能够纵横朝堂这么多年不倒,果然有其独到之处。

    若非三叔凌道明之事,柳大少肯定会将此人引为知己。

    这个人的眼光已经远超这个时代的很多人了。

    李白羽眼含犹豫之色,五位辅政大臣各持己见,自己虽为帝王,夹在中间却很为难。

    心里李白羽是极为同意童三思还有夏公明的建议的,然而令李白羽犹豫不决的是柳大少一反常态的谏言。

    李白羽暗自揣摩柳大少的此番谏言里面会有深意,可是想了半天也没琢磨出什么来。

    “按律处置还是网开一面在李白羽心里成了进退两难的决定。”

    “羽儿啊,遇到难以取舍的事情之时,无须多问,坐山观虎斗即刻。”

    李政的话语在脑海萦绕,李白羽默默的吁了口气没有说话,手指轻轻地敲击着龙案。

    他明白,这场交锋远远还没有结束。

    果然,童三思再次站了出来:“定国公,本相有一问请定国公解惑!”

    “童相但说无妨!”

    “定国公,本相问你,若是今日陛下对这些犯官网开一面,大龙各地州府官员纷纷上行下效,万一发生了无法估量的祸事,该如何处理?”

    “诛杀首恶,足以震慑各地州府官员!”

    “何以见得?”

    柳大少微微一笑:“童相难道未曾闻,官大一级压死人!”

    “这些从犯官员之中,有多少是迫于上官威逼参与此事的童相是否清楚?”

    “这.........”

    童三思的语气为之一怔,犹豫了下来。

    “童相,三十一府之中官员有御史言官,吏部考功司,户部,司农司,左右监察卫,喜得丰收的奏折却呈现到了陛下的龙案之上。”

    “童相不会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吧?”

    柳大少脸色幽幽的在户部一干大小官员的身上扫视了一下。

    “死刑将至,反咬一口的事情可是屡见不鲜呢。”

    “童相精力再高,能够替代半朝同僚处理政事吗?”

    “外患将至,内忧再起,会是什么结果还用本公详述吗?”

    童三思怔神了良久,下意识的回首扫视了一眼,不少官员接触到魏永的眼神,眼神隐晦的飘忽起来。

    童三思见状,脸色复杂的叹了口气,望向了夏公明的位置。

    柳大少的话看似是说给童三思听得,实则是说给满朝文武听得,夏公明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感受到不少御史言官坐立不安的举动,夏公明握着朝笏的手指握的咯吱作响。

    先帝大行才多久啊,朝堂之上就成了这副光景。

    童三思见到了夏公明的脸色变明白了何去何从。

    默默地叹了口气跪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

    高高在上的李白羽早就将情况看的一清二楚,自然知道该做什么决定。

    “五位爱卿,你们说了良久,只怕有些事情你们还不清楚。”

    “这些官员十之五六早已经在大内侍卫刑部衙役实施抓住之前便遣散了妻儿老小。”

    “大内侍卫虽然分散追缴他们归案,却一直无果。”

    “朕还未来得及将叶爱卿的奏折让你们过目,你们便喋喋不休的争论起来。”

    “也罢,本来朕还打算让刑部下发海捕文书,既然你们都希望朕网开一面,这海捕文书朕便不下了,只诛首恶。”

    “陛下圣明。”

    “老曾,将叶爱卿的奏折给诸位爱卿传看一下!”

    “是!”

    曾海先将叶开明的奏折递给了夏公明这位刚正不阿的老大人,依次传递下去。

    柳大少半步先天的修为足以清晰的感受着六部,九寺之中不少带着感激眼神偷瞄着自己的官员,装作不经意的一扫魏永四人。

    想伸手本少爷的权利,本少爷先让你们离心离德。

    至于户部那些掺和此事的官员先抻着一段时间以观后效,实在死不悔改,秋后算账为时不晚。

    不知道过了多久,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司会审的奏折传到了柳大少的手中。

    奏折之中的内容柳大少完全不在乎,随意的扫视了一眼便递给了身后的人。

    准备闭目假寐的柳大少虎躯一震,一把夺过刚刚递出去的奏折目不转睛的注视起来。

    那个被夺的官员无奈的苦笑一声,跟定国公计较这些。

    自己是有多想不开呢!

    柳大少怔怔的望着手里奏折之上三十一府的名称,脑海中织络出一副硕大的地图。

    这三十一府的位置,有些非同寻常啊!

    PS:公司聚餐今天只有两更,明天补上,六更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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