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志叹息着望着书架怔怔出神,眼神有些怪异。
“陛下,你的戏演的实在太精彩了!”
“夫君,莲儿能进来吗?”
柳明志托着下巴正在深思中敲门声传来青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进来吧!”
“哦!”
青莲闷着头手指纠缠在一起跟做贼一样捻手捻脚轻轻地走进书房之中。
“夫君,莲儿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错哪了?”
“莲儿不该孤身犯险将自己置于险地,让夫君远在万里之外还为妾身担惊受怕!千错万错都是莲儿的错,你若是还不高兴就惩罚莲儿吧!”
柳明志无奈的吁了口气,这个傻姑娘终于想明白了自己犯了什么错!
拍了拍自己的腿弯:“来坐下说!”
青莲乖巧的坐在夫君的怀中双手揽着柳大少的脖颈:“夫君,妾身也是太担心阿母了,一时间失了理智。妾身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柳明志望着委屈无比的青莲抬手握着青莲的手腕:“莲儿,以后做事切莫冲动,你就不想想你出事了依依他们姐弟三人怎么办?为夫怎么办?这次若不是戚统领随军奔赴蜀地认出了你,你我夫妇二人此生将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你知道吗?为夫西征既是挂怀你的安危又不得不将心神放在西域诸国的身上,可谓是心力憔悴!”
“莲儿错了,夫君你就不要生气了!”
“唉........事情过去就过去了,陛下召见你跟蜀王在宫里说了什么?”
青莲四下张望了一下贴到夫君的耳边轻声嘀咕了起来。
柳明志眼眸微眯起来嘴角挂着一丝淡笑:“好,为夫知道了,看来果然跟为夫推理的一样。!”
青莲犹豫的看着柳大少:“夫君,妾身不得不答应陛下的建议,这样是不是会给你带来麻烦!”
柳明志上下打量了一眼越发有韵味的青莲:“啧啧.......想不到为夫的莲儿竟然是一把好刀啊!”
“啊?好刀?”
“对啊,借刀杀人的刀,蜀地官府加收苗人的三成税收定然也会加收其他少数民族的税收,可是交给户部的赋税却只有一成数目左右,你说其余两成会用到什么地方?”
“吃喝玩乐?”
“傻姑娘,藩王坐拥一地民生吃喝玩乐哪里会用得到花钱,他想给也得有人敢收,其余两成税收无论到没到蜀王的手里都有一个陛下不敢忽视的嫌疑!”
“积钱屯粮,拥兵自重?”
“对!这才是蜀王去定州就藩的缘故!”
“可是阿母他们叛乱妾身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妾身怎么会成为陛下的刀呢?”
“这件事自然要问嫣儿了!”
“嫣儿妹妹?阿母她们造反是嫣儿妹妹告诉妾身的,夫君你谁说嫣儿妹妹在...........”
“那倒不至于!来,陪夫君转转,最近吃胖了不少啊,夫君的腿都被你坐麻了!”
“妾身才没有吃胖!”
青莲不乐意的反驳道,不过还是马上从夫君的腿上站了起来!
柳明志锁上了书房的大门拉着青莲朝着后院的人工湖走去。
“我朝太祖令定下的规矩,后宫与宦官不得干政,蜀地叛乱的事情根本就传不到后宫之中,嫣儿又没有资格到勤政殿听政,你说嫣儿怎么可能知道蜀地苗人叛乱的事情?”
“有人故意告诉嫣儿妹妹的?就是想让嫣儿妹妹告诉妾身!”
“对喽!就是有人利用嫣儿将阿母她们叛乱的事情传到你的耳中,因为你是苗人女子的事情在京城中根本不是什么秘密!在京城这种地方你祖上的十八代祖宗有些人知道的可能比你还清楚!”
柳明志苦笑了一声,语气充满了无奈。
京城汇集了天下的权贵,自然也充斥着各种尔虞我诈的算计。
“莲儿你想想,嫣儿纵然下嫁给了为夫,可是嫣儿始终是跟国号同尊的安平公主,什么人敢算计一国公主?”
“陛下!”
“唉.......结合陛下跟宗人府的元老说的那句话就不难看出蜀地叛乱压根就是陛下安排的一出好戏而已!”
“柳明志现在可是手握四十万大军,你们想.........”
青莲呢喃了几句马上用手捂住了樱唇四下张望了起来:“陛下担心蜀王拥兵自重,借妾身的手你的名义将蜀王贬谪定州,离开经营多年的封地?”
“莲儿,阿母他们,嫣儿,为夫都是一颗棋子而已,最重要的是为夫今年才二十有半,西征的功劳封了郡王,倘若陛下百年之后太子登基为帝,该怎么封赏为夫?封无可封为夫离死也就不远了!”
“陛下贬谪蜀王的同时也在打压夫君你的势力?”
“唉.........陛下开始为太子铺路了,你看着吧,这两年总会有不少朝中重臣会被各种名义贬谪它处为官,包括为夫也不是不可能!”
“啊?贬谪过后靠新人只怕支撑不住朝廷的运行吧?毕竟现在朝廷的事情那么多,金国,突厥,下西洋,收复河朔河套那些翰林院的新晋官员根本没有那个手段跟谋略!”
“这么说吧,比如在在街上为夫打了别人一巴掌别人畏惧为夫的权势却无可奈何,他会怎么办?”
“憋屈,生的气呗!”
“乘风在为夫走后对被我打的那个人和颜悦色,赔偿他银子,又给他找一份好差事他会怎么办?”
“感激涕零啊!”
柳明志耸了耸肩:“懂了吗?”
“夫君是说陛下贬谪太子召回增加.........唔........”
柳明志捂着青莲的樱唇四下望了望:“看明白就行了,小心隔墙有耳!”
“嗯嗯嗯!”
青莲忙不迭的点点头,柳大少这才松开了手掌继续缓缓前行!
青莲伸出右手,小龙轻轻地钻了出来朝着周围游荡而去。
谨慎的扫视了一圈青莲凑到柳明志身边轻声说道:“可是朝中大臣那么多,左右宰辅,六部尚书,国公侯爷数不胜数陛下为何非要利用你我夫妇二人来打压蜀王?”
“两个原因!”
“嗯?”
“一是适逢其会,苗人叛乱恰好你早就在陛下那里有过底子,你乃是名义上的半个苗人身份,京城文武百官中的夫人妻妾是苗人身份的只有你一个!”
“另一个呢?”
“另一个就是.........算了傻姑娘你还是乖乖的相夫教子好了,有些事情说出来只怕你接受不了!”
“陛下的心思也太多了,妾身这些日子还一直暗暗自责,原来一切都是陛下的算计!可怜妾身蒙在鼓里还不自知!”
“要不怎么说圣意难测呢?不过无论如何你的事情都让为夫担惊受怕了这么久,一句道歉就算了?”
青莲委屈的低下头:“夫君想怎么惩罚妾身妾身都认了,你说吧!”
“附耳过来!”
片刻过后青莲俏脸发烫的望着柳大少:“这也太过分了!你这是乘人之危!”
“一年夫君都过得寝食难安!这点要求你都做不到还说认打认罚!”
片刻之后青莲犹豫着点点头:“莺儿同意........妾身.......妾身也同意!”
柳大少笑眯眯望向湖面的锦鲤撒下了一把鱼食,眼神无比淫……明亮!
“做人还是要有梦想的,万一实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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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之安诧异的看着乐呵呵的跟被屁呲了一样的柳大少。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捡钱了?”
柳大少一把坐在自己的位置之上端起饭碗扫视了一眼已经坐定的家人一眼望向了柳之安嘴角差点咧到耳朵边:“你不懂!比捡钱还高兴的事情?”
“老夫有什么不懂的,你说说看!”
柳大少扫视了一眼齐韵几女凑到柳之安耳边:“老头子你只有娘一个夫人是不会懂得,儿子的快乐你想象不到!”
柳之安一怔似乎明白了过来,脸色有些怪异的扫视了一眼好奇的看着自己父子二人的夫人儿媳一眼狠狠的瞪了一眼柳大少。
“老子才不像你跟个花心大萝卜一样!”
“没本事就没本事,找什么借口!要不儿子给你打个掩护,你跟伯父去天香楼转转?”
柳之安眉头一挑偷瞄了一样细嚼慢咽的柳夫人一眼:“你娘看的有些严!”
“十万两!”
“一万!”
“九万五!”
“一万一!”
“老头子,没几年玩头了,珍惜当下才是最重要的,不然的话以后年龄大了可就难说了!”
“五万两,再多说一个字老子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成交!”
“什么办法!”
柳大少放下饭碗悻悻的揉了揉鼻子朗声道:“老头子,我跟你说的汗血宝马的事情你可千万别泄露了出去,武国公他们的眼睛盯得可紧了,咱家的马场生意可就指着这些汗血宝马再壮大起来呢!”
柳之安也是一个老狐狸一下子就明白了柳大少的意思:“放心吧,老夫心里有数,不过你我虽是父子,但是生意场上无父子,何况你已经自立门户了,老夫也只能公事公办,必须得亲自过目一下马匹的质量才行!”
“这个当然,这样吧,吃过饭儿子安排两个人带你去城外的龙武卫大营验看一下马匹的质量,说好了,这是儿子跟几个兄弟偷偷克扣下来的,你可得保密...........额........”
柳大少舔着脸看向三公主:“嫣儿,你看咱家家大业大,为夫总得挣点钱补贴家用,父皇的那点俸禄连给成乾请奶娘都不够,这事你不会给父皇说吧!”
三公主淡笑着摇摇头:“夫君放心,妾身现在是柳家的人当然以夫君为主,再说了父皇现在确实越来越小气了,好歹你也是国公之尊了,竟然也不说说长俸禄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分了,再说了把汗血宝马卖给爹爹的马场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嫣儿真好!”
三公主脸色嫣红的低下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都是妾身该做的!”
“老头子,说好了,先验看马匹后谈价格,也别托了,就今天吧,万一被武国公知道了可就遭了!”
“好......夫人你看?”
柳夫人咪咪笑的看着柳大少父子俩:“你们爷俩的事情老娘不问!”
柳之安忙不迭的点点头:“志儿,看到了吧,你娘还是那么贤淑,你爹我是修了十辈子的福气才能取你娘为妻!”
“是是是!我娘也是瞎了........下了跟你白头偕老的心你们俩才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柳之安乐呵呵的放下手中的碗筷从衣袖里取出五张银票拍到柳大少的面前:“老子知道你不会坑自家人,这是五万两的定钱,你先收着!”
“痛快,还是跟老头子你做生意痛快,咱爷俩好好的喝几杯,儿子敬你一杯!”
“好,老子陪你喝个痛快!”
酒过三巡父子三人都喝得有些微醺,柳之安放下酒杯站了起来:“志儿,时间差不多了,爹先去看看扬州瘦...........汗血宝马!”
“走,我给你引路介绍人去龙武卫大营!”
柳之安乐呵呵的点点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柳明礼:“小王八犊子,今天你若是再敢去天香楼老夫把腿给你打断了,滚回去练功去,文不成那就来武的,若是敢文不成武不就,老夫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爹,蕾儿妹妹邀我游览坊市呢!”
柳之安脸色犹豫起来最终咬咬牙:“额.....其实习武强身也不差这一天半天的,今天别回来了,若是老夫知道你今天回来了,老夫阉了你,反正留着也没用!”
柳明礼嘴角抽搐打了个哆嗦,看着柳夫人还有几位嫂子戏谑的眼神吞了吞口水:“我......我尽量吧!”
柳之安抬脚往外走去片刻之后又折了回来审视了柳明礼一会:“真的是去宋蕾那丫头夜游坊市去?”
“真的是,儿子怎么敢骗你呢!”
“老爷,你就别操心了,蕾儿的书信妾身看到了!”
“爹,儿媳也看到了,是宋伯父府上的下人!”
柳之安吁了口气凌厉的盯着柳明礼:“喝多了吗?”
“没有,有约在身我哪敢喝多!”
柳之安脸色一沉一把提酒酒壶托住了柳明礼的下巴:“张嘴!”
“啊?为什么啊?”
“不知道什么叫酒后乱......酒壮怂人胆吗?喝!俗话说,喝酒喝到八成醉,演戏娘子能落泪,发挥你演技的时候到了,别给老子丢人!张嘴!”
柳明礼望着娘亲还有几位嫂子促狭的眼神抽搐着张开了嘴,柳之安一把拔掉酒壶盖子对着柳明礼的口里大口大口的灌酒。
“够......咕嘟.........够........咕嘟........”
“咳咳...............爹你想呛死我吗?”
柳明礼脸色闷红的望着柳之安,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呛到了!
柳之安随意的将酒壶一丢:“站起来走两步!”
“啊?”
“走两步!”
“是!”
柳明礼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眼看着脚步有些打飘柳之安才满意的点点头双手搭在柳明礼的肩膀之上:“儿啊,机会爹是给你了,再没有能耐你就让你大哥安排你进宫吧!也许净身房那里才是你最终的归属啊!”
“好......好吧!”
“志儿,走,验马去!”
“得嘞,您老请!”
柳府门外柳大少郑重的看着柳之安:“老头子,一码归一码,喝花酒没事,你可别给本少爷整个弟弟妹妹回来就行!”
“扯淡,老子去你伯父那里了,你回去吧!”
“柳伯,慢点驾车!”
柳远乐呵呵的点点头:“少爷放心吧,你先回去吧!”
马车缓缓远去柳大少拍了拍手里的银票嘚瑟的笑着朝着内院走去,这钱来的不要太容易!
“额,娘你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孩儿?”
柳夫人幽幽的看着柳大少叹了口气:“唉.......说到底还是跟你爹亲啊!”
在柳大少愣然的神色中柳夫人扭着丰腴的身姿朝着后院走去,留下了神色茫然的柳大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韵儿,娘这是怎么了?说话怎么这么奇怪呢?为夫听不懂啊!”
齐韵怪异的看着夫君啧啧两声朝着后院走去:“夫君,你跟爹的谋划连妾身这个八品都听得一清二楚啊,几句话就五万两,你挣钱的手段真是不一般啊!”
“不.....不是你们都知道..........”
苏薇儿乖巧的给志哥哥整理了一下衣领。
“志哥哥,伯母可是半步先天啊!晚上睡觉记得关好门窗!”
几女或叹息或轻笑的朝着内院走去,留下了独自凌乱的柳大少愕然的望着手里的银票。
“老头子,你自求多福!不是儿子不仗义,而是老娘太犀利!”
打更声惊醒了柳大少,收起银票柳大少转身瞄了一眼西下的残阳笑眯眯的搓了搓手。
俗话说饥寒起盗心,后面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管了!
“莲儿,莺儿,为夫........”
“少爷,庆王,四皇子,五皇子,七皇子的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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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少脸色郁闷的望着大门外的方向。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丫的这几个大舅小舅子脑子有病吧!好不容易求来的机会,好不容易等到太阳下山本少爷容易吗我!
接过柳松手里的几张拜帖柳明志翻看了一下丢了回去。
“不见,就说本少爷喝多了来日定然登门赔罪!”
“是,小松告退!”
“等等.........”
“少爷?”
柳明志凝望着大门的方向幽幽的叹了口气。
“白天不来非得等到旁边天色黯淡才登门拜谒,只怕来者不善,几人联袂而来只怕见不到本少爷是不会走了!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带去正厅吧,吩咐下人泡两壶好茶备着!”
“是,小松马上就去!”
“小九!”
“公爷你吩咐!”
“打盆水来清醒一下,一身酒气见客有失礼仪,谁让这几个大爷的后台硬呢!”
“小九马上就回来,公爷稍等!”
小九走后柳明志朝着后院走去,打算换一身衣服,庆王李柏鸿几人的来意柳明志隐隐猜道了一些,只怕跟来年二月的就藩脱不了干系。
“夫君,怎么了?怎么看你愁眉不展的呢?”
齐韵正在整理床铺听到脚步声马上走过来接过了夫君脱下来的外袍搭在衣架上。
“庆王几位皇子联袂而来,只怕是来者不善,夫君高兴的了才怪呢!”
“啊?”齐韵茫然的望向前院的方向:“这都什么时辰了,早就过了登门拜谒的时间了,几位皇子不会不懂礼数啊!”
“所以为夫才说来着不善,天黑了登门拜访,他们既是怕人看到又是故意给有心人看的,可是你们几个争来争去干嘛非拉本少爷下水呀,晦气!”
齐韵试探性的看着柳大少:“夫君说的是太子殿下?”
“除了太子还有谁啊,这几位主马上就要去封地就藩,他们走了之后太子在京城便再无威胁,可以说是高枕无忧了!”
“既然是陛下的命令他们几位来找夫君你也无济于事啊!”
“他们就是想故意拉本少爷下水,找为夫说情万一成了他们不用去就藩太子肯定怨恨上我!”
“关键是夫君你说不成啊!”
“说不成他们几人回去胡编乱造宣扬一番,本少爷是寡不敌众百口莫辩,到时候太子那里还是会心有芥蒂,加上为夫现在一直没有站队,你说为夫以后在朝堂之上该多艰难!娘的,一家子不是东西的主,临走了还想摆本少爷一道!”
齐韵脸色一寒:“这也太卑鄙了吧,哪有这么算计人的!国公侯爷那么多为什么非要拉你下水啊!”
“年轻呗,他们又不傻,都知道只要本少爷中途不倒台以后铁定的顶梁柱,这是给本少爷上眼药呢!”
“可恶的家伙,想要太子位自己凭本事去争不就行了,非要牵扯到夫君你!”
“庆王心机不错却容易冲动,四皇子李云平在京城中的风评不错,七皇子李智又以老三马首是瞻不算大威胁,独独这个五皇子李昊一直在宗人府为夫接触的少,关于他在京城的传闻更是寥寥无几!庆王,四皇子,七皇子没有这份心机,既摆了为夫一道还恶心了太子!”
“你是说这是五皇子的主意?”
“不清楚!关于五皇子这个人为夫知道的少之又少,可能是他的主意,也可能不是他的主意,在宗人府这种地方想心思良善都不肯可能,如果不是他的主意那就是朝堂之上一些老东西的主意了!”
齐韵脸色有些黯然:“夫君,对不起,都是妾身以前太不懂事了,以为当官就是为民做主,匡扶大义为天下黎民苍生而兢兢业业,妾身太傻了,都是妾身把你逼到了这步田地,韵儿错了!”
“别胡说,不是你的事,纵然没有你为夫还有老头子那关过不了,老头子也是怕柳家没个顶杠的将来柳家的家业为别人做了嫁衣,说到底谁都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别有什么心理负担!”
“嗯,妾身知道了!”
齐韵取过一件干净的外袍为柳大少穿上:“诸事小心,他们既然来了肯定是有备而来!”
“放心吧,装糊涂是本领为夫还是有的!你早点休息吧,为夫今天去莲儿的房中安歇!”
“好,妾身就不给你留门了!”
“公爷,水来了!”
柳明志清洗了一下身上的酒味,对着齐韵摆摆手朝着前院正厅走去,这几个难缠的家伙赶走是赶不走了,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和稀泥了!
“二哥,四弟,五弟,七弟,方才略饮几杯酒水,让诸位兄弟久等了,失礼之处不要见怪,都是一家人明志就不一朝堂之上的位置称呼了!”
庆王淡笑着点点头并未起身:“妹夫你是春风得意,高兴之下多喝几杯为兄当然可以理解,这个时候登门妹夫你不嫌为兄冒昧就好了!”
四皇子三兄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小弟三人见过姐夫!”
庆王身为兄长不站起来行礼理所当然,他们三人身为妹夫可不敢托大。
眼前的这位姐夫在父皇那里的恩宠别说他们就连太子有时候都有些眼红不已。
自从父皇继承大宝以来他们还没有听说话谁家的小妾敢将兵刃架到一位皇室宗亲封地藩王的脖子上而安然无恙。
小妾如此了,若是正室长妇又该如何?
但是所有的前提都在眼前的姐夫身上,不外乎两个字!
得宠!
父皇清修期间太子年长柳明志竟然能得摄政大臣的尊位就可见一般,按照规矩太子又不是三岁小儿,柳明志落个辅政大臣的尊位就算是位极人臣了。
摄政大臣,总揽朝政啊!
可以说父皇清修期间三姐夫的权势简直达到了瑞安朝前所未有的高度!
“几位兄弟坐,到了这里不要客气,就当到了自己家一样,来人,上好茶!”
“谢姐夫!”
“二哥,三位兄弟,请喝茶,粗茶一杯不成敬意,家中贫寒比不上你们家底殷实,请几位兄弟不要见笑!”
庆王用茶盖拨弄着茶叶嘴角扬起一丝淡笑:“妹夫说笑了,京城之中除了关内侯还有谁敢说妹夫你家底贫寒的,远的不说就单单那些琉璃镜子的收入就让京城之中一大半家族眼热不已!”
柳明志一顿静静地望着手里的茶水,两年不见庆王变了不少啊,与自己印象中的庆王简直是天壤之别。
“二哥说笑了,琉璃镜子也不是无本生意,小弟虽说挣了些银子,可是大部分银子都到了供货人的手中,小弟就是挣个店铺钱而已,家大业大,小弟虽然空有开赴仪同三司的待遇,却没有开府的本钱。”
“你们自己看看,眼下的这座府邸还是我被封通远爵的时候父皇赏赐的宅子,这后来爵位晋升通远伯,万户侯,乃至定国公一直还住着男爵规格的府邸,一家人有一家人的苦衷啊,看似风光,我手里连三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啊,三公主方才吃饭之时还在抱怨,成乾正需要营养,连个奶娘都请不起,还在说我不知道求父皇长点俸禄呢!”
四人相视了一眼老五李昊眼眸转了转:“姐夫,若是日子真的那么艰难,不如姐夫你陪我们兄弟几人进宫面见父皇,我们兄弟四人无论如何也得为你求一些俸禄回来!”
“五弟言之有理,二哥也同意!”
“我们兄弟二人自然没有异议,三姐未曾出阁之时最是疼爱我兄弟二人,我们愿意为姐夫尽一份力!”
“这........几位兄弟的好意明志心领了,三公主不开口我怎么敢擅自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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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昊将手里的茶杯放到一旁的桌案之上:“姐夫谦虚了,三姐乃是按照民俗下嫁为妻,当遵循妇礼,讲究出嫁从夫,三姐应该不会过问姐夫进宫的事情吧!”
李云平附和着点点头:“五弟说的没错,姐夫就是太过谦虚了,满朝文武谁不知道姐夫你有父皇的金龙令在手出入皇宫大内就像家常便饭,比小弟几人进宫都要自在!”
“对啊,七弟我几日前进宫求见父皇足足等了三个公公传话才到了父皇的御书房,哪像姐夫你一样,金龙令一举,平时那些我们兄弟都要恭维的太监还得眼巴巴的恭维着姐夫你,点头哈腰的把你请进御书房之中,小弟是属实羡慕啊!”
三人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隐晦的讥讽也带着一丝羡慕之意。
有时候私下里几人都在想到底谁才是父皇的亲生儿子!
柳明志就算是娶了三公主充其量也不过是外戚的身份,凭什么他就可以比我们这些亲儿子还要被宫内的看中!
庆王静静地喝着茶水,瞄着四人口蜜腹剑一样的交锋既不插话也不打扰!
年长的好处此刻就彰显了出来。
柳明志将嘴里的茶叶轻轻地咀嚼着:“几位兄弟说笑了,这金龙令也是适逢其会才到了为兄的手里,父皇没有收回去想来是没有钱买回去吧,毕竟在江南的时候这是父皇卖给为兄的货物,万一哪天父皇的内库充盈了说不准就买回去了,毕竟父皇身为天下之主,卖出去的东西借着身份对臣子巧取豪夺属实不太合适!”
几人不谈就藩的问题柳明志自然不会去往那上面去引导,不就是插科打诨吗?本少爷最擅长的就是插科打诨!
多少钱我们买啊,多少钱我们都买!
几人心里全都冒出了一个相同的念头,可是却没有人敢说出来。
柳明志敢说一来是父皇确实是卖给了他金龙令,二是人家得宠不怕有罪名加身。
小妾都敢将兵刃加身皇室宗亲了,柳明志说句买卖金龙令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事情而已。
他们若是说了那可就............
金子,金条,金锭,金叶子,金豆子他们没有一个人缺少的,他们缺的是金子上的四个字。
如帝亲临的四个字,天下也只有一块金牌敢镌刻如帝亲临!
“嗯哼...........”
庆王终究是忍不住了,给三位兄弟打了暗号,示意他们几人正事重要。
能让柳明志求情最好,毕竟一旦就藩除了谋反之外这辈子就真的与那张椅子绝缘了!
可是想要谋反哪有那么容易,除非封地是北疆六卫所待的六大主城,只要能拉拢一位将军就是十万战力强悍的精兵强将。
边军的战斗力那是从战火中磨砺出来的,可不是那些酒囊饭袋的府兵能够比拟的!
然而这种事情也就是想想而已,父皇但凡有点脑子就不会让儿子到颍州这六城就藩!
本来皇子就藩就是为了给太子铺路,去了颍州这种地方那还是给太子铺路吗?那是给太子添堵去了!
不成的话也无所谓,正如柳明志猜测的那样,实在非去就藩也得埋下一些芥蒂在太子跟柳大少这位大龙未来的顶梁柱之间。
万一将来某天发生了什么不得已的事情,柳明志振臂一呼就顶的上自己在封地好几年的经营,那张椅子未必就真的没有机会一坐!
柳明志听到庆王一声嗯哼眉头一挑。
“二哥,嗓子不舒服还是茶水不和胃口?”
“二哥喜欢喝些清茶,想来是妹夫你府上的茶水太浓郁了一些二哥喝不习惯!”
“罪过罪过,二哥,三位兄弟稍等,我亲自去烹煮一壶清茶过来,客人上门若是喝茶水都不尽兴那就是主人的罪过了,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三弟不.........”
“姐夫你...........”
四人的话尚未说完柳明志已经闪身朝着后院走去,根本没给四人说完话的机会!
柳松静静地站在一旁:“庆王殿下,三位皇子不要见外,少爷这个人就是喜欢小题大做,说到底还是老爷教育的家风原因,客登门,不乐,主之罪也!少爷也是太好客了,加上你们几位身份尊贵,少爷更加不敢怠慢,劳驾您们几位稍等一下!”
庆王四人无奈的点点头,柳松话说到这个份上简直天衣无缝,根本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
我家少爷好客,你们身份尊贵才会给亲自给你们准备茶水让你们喝的满意!
宾主尽欢,少爷也就满意了!
李昊诧异的扫视了一下柳松,到底是跟柳明志从小长大的贴身书童啊,说话简直是无可挑剔。
“这位小哥,天色见晚有劳小哥去催催姐夫,我们兄弟几人喝什么茶无所谓,主要是这么久不见姐夫想要跟姐夫叙叙旧,茶水不足,情义无价嘛!”
柳松嘴角一抿,知道五皇子是想支走自己好私下谈论一些话。
思索了一下柳松对着几人恭敬的点点头:“贵客稍等,柳松稍去片刻!”
柳松双手搭在丹田位置朝着内院走去,将正厅留给了庆王兄弟四人!
“二哥,你好好的说什么茶水的问题啊,正题还没有说姐夫又找借口溜了!”
“是啊,二哥你说茶水不好不是给了姐夫借口吗?”
庆王无奈的将茶水放到了桌子上:“本王说话朗朗上口掷地有声,像是嗓子不舒服吗?我说嗓子不舒服他又会说给本王泡点参茶治疗,这就是个无解的问题,是本王说的不对吗?是他故意想要溜走!”
李云平三人张了张嘴最终无言的坐到了椅子上自顾叹息!
“二哥,四哥,七弟,我看这事十有八九是没什么希望了,姐夫就是在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他若是猜不到咱们的来意岂会在六部尚书,武国公这些老狐狸中间混的如鱼得水?应付其这些老狐狸都游刃有余,咱们几个,还是太嫩了!”
李智脸色复杂的望着五哥李昊:“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府?那样的话二月份可就真的离京就藩了!你们甘心吗?三哥就是最好的例子,在蜀地经营了那么多年被父皇一纸文书就调任了定州,治下的一群官员也是杀的杀流放的流放,一切又得重头再来!前人之事,后事之师啊,三哥就是最鲜明的例子!”
庆王狠狠的拍在桌案上:“父皇也太不公平了,都是亲生骨血,凭什么好处就全让老大给占了!”
李云平随意的耸耸肩:“就藩不就藩我是无所谓,反正在父皇眼里我就是文不成武不就的庸才,我就是舍不得母妃才跟你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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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怎么在这里站着?”
柳明志转身望去:“看看家里的夜景,好久没见了还真有些怀念的感觉,那四位主怎么样?有没有要走的意思?”
“没有,脸色不算太好却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们让小松来就是催催少爷你!”
“知道了,你先去吩咐厨房准备一壶清茶备着,半个时辰之后送到我这里来!”
“是,小松知道了!”
柳松走后柳明志打了几个手势静静地站在走廊上张望着已经上了星光的夜空。
“找我来有什么事?”
“二哥,你走路带点声音能死啊,若不是兄弟我心理承受能力不错,差点被你给吓尿了!”
柳大少转身望着一袭黑衣的凌阳无奈的摇摇头,两年不见凌阳变得更冷了,冷的犹如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一样。
尤其是那双阴冷的眼眸仿佛透露着毒蛇一样的目光!
“找我来什么事?”
凌阳冷冷的看着柳大少,眼神不悲不喜,语气不咸不淡,仿佛在对着空气说话一样。
柳明志走到凌阳身边抬手搭在凌阳的肩膀之上,凌阳眉头一皱最终也没有说什么,任由柳大少揽着自己的肩膀。
冰冷的眼神流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暖意。
“二哥,咱们兄弟俩这么久不见你不觉得你说话这个样子很煞风景吗?你说我又不欠你钱你整天冷着一张脸搞得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一样,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要不三弟给你说一房媳妇吧,总不能让你凌家绝了后吧!”
“有事说事,没事我就退下了!”
“得得得,怕了你了,像你这种冰块脸说了媳妇也是早晚让你给吓跑了,相关司的事情筹建的怎么样了?”
“已经有可靠的弟兄四千多人,还有三千多人正在考核阶段,再过两年应该就能完善了!”
“太好了,兄弟就知道这件事交给你准能成,辛苦你了,等春节的时候叫上大哥咱们兄弟三人好好的聚聚,上次一起喝酒已经是十多年前了,日月如梭,你我都是快三十的人了,再也不能像当初一样光着屁股下河摸鱼洗澡了!”
凌阳迟疑了一会终于是点点头:“你安排就好了,我随时都可以!”
“行,先这样说了,兄弟先去看看我的小儿子,回来了还没去看一眼长什么模样,失职了失职了,你先去忙你的事情吧,看上了哪家的姑娘给兄弟说一声,兄弟做个主给你保媒!”
“无理取闹!”
凌阳说了四个字转身朝着走廊外飞跃而去。
柳明志幽幽的叹了口气:“二哥啊二哥,你何时才能从三叔的阴影里走出呢?你这个样子...........卧槽.......你怎么回来了!”
凌阳静静地望着柳明志:“别让薇儿白白等你!”
“我知道..........我去,你要走就不能说一声吗?我是你的上司你这样真的好吗?”
柳大少无奈的摇着头朝着三公主的院落走去,柳成乾这个儿子还没看看呢,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像不像本少爷,万一像隔壁........丢....本少爷想什么呢,嫣儿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人!
“嫣儿,睡了吗?”
“夫君,妾身没休息呢,你等一下!”
三公主的欣喜的声音从房中响起,几个呼吸之间房门就已经打开三公主穿着一声薄如蝉翼的亵衣披着一件凤袍夹袄俏生生的站在门前惊喜的看着站在门外的柳大少。
“夫君,今天还不该妾身伺候你,你怎么来了?快进来暖暖身子,外面多冷啊!”
柳大少望着三公主若隐若现的玲珑娇躯心思火热起来,若是能说服嫣儿也加入.......嗯哼...嗯哼!
“是挺冷的,虽然还没下雪,也已经快是寒冬腊月了!”
掩饰了一下自己的眼神柳大少慢慢步入房中,冷意荡然无存,三个火炉将房中蒸腾的暖洋洋的,犹如春暖花开的季节一样和煦!
“夫君,喝杯茶暖暖身子!”
三公主早就发现了夫君盯着自己的火热眼神,毫不避讳的褪去自己披在身上的夹袄,只穿着一身轻薄的亵衣捧着茶水站在夫君的面前。
孩子都一岁了,还有什么好遮掩的。
不得不说三公主的想法相当大胆,相当超前!
轻啄了一口茶水柳明志便放到了桌案上:“成乾呢?这小子在奶娘房中还是在你的房中?”
“在妾身的房中,已经睡着了,夫君你快来看,儿子长的俊不俊俏!”
三公主激动的拉着夫君的手腕朝着床边走去,一个包裹严实的襁褓放在床头,襁褓中一个精致的娃娃正在嘟着嘴陷入酣睡之中。
“夫君,看看咱们的乾儿,从出生这孩子就没有见过你呢!”
柳明志脸色一闷无奈的叹了口气,接过襁褓坐到了床榻之上:“嫣儿,对不起,你产子为夫都没有陪在你身边,为夫失了一个夫君的本分!”
三公主轻笑着摇摇头,贴着柳明志坐了下来,一手揽着夫君的手臂,一手拨弄着襁褓中的儿子:“夫君,男儿志在四方,岂能因为妾身跟孩子耽搁了夫君的大事,再说了夫君你也是有皇命在身,妾身能理解你的难处!”
“嫣儿,你堂堂公主之尊下嫁给我为抚正平妻委屈了!”
“不委屈,妾身又不是傻瓜,你我结亲不过是父皇笼络你的计谋而已,夫君你没有对妾身心存芥蒂冷落妾身妾身就知足了,再说了,莲儿姐姐产子你不在身边,韵儿姐姐产子你也不在身边,妾身又有什么好埋怨的呢,有时候就是这么身不由己,相比大姐二姐嫣儿幸运多了,能下嫁给你为妻这也是嫣儿的幸运!”
“大姐二姐跟夫君想要欢好的时候都要有宫里的女官看着,别提多别扭了,哪像妾身这般自由自在的,身为皇女是幸运也是不幸,但是嫁给夫君为妻妾身是绝对幸运的!”
“呜哇........”
襁褓中的柳成乾忽然哇哇大哭起来,三公主脸色一急:“是不是说话声音太大了吓着他了!”
柳明志急忙托着襁褓摸了摸:“没拉没尿是不是饿了?”
“妾身刚刚才喂过,可能是咱们说话声太大了,妾身哄哄就好了!”
“我来哄吧,你先休息一会,这混小子搞不好是瞧不上他爹的长相,话说乾儿这么小就能看出是个英俊少年的坯子,倒是深得为夫的真传!”
“不要脸,乾儿是继承了妾身的容貌!”
“你说的对,你说的对,乖儿子,不哭了,过几天老子给你找个娘子伺候你!”
“夫君,你能不能别这么没正行,乾儿才一...........”
三公主愕然的看着骤然搓弄着自己小手不哭也不闹的儿子:“这也太花了,才多大啊,真的听懂了?”
“嫣儿,看吧,看吧!这小子绝对像他爹,没跑了!”
柳成乾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抱着自己的老爹小手乱挥!
“对,虎父无犬子,有个花心大萝卜的爹,他能好到哪去!”
“这你就不懂.......”
“少爷,半个时辰到了,几位贵客还没有走!”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小松告退!”
“夫君,这个时候还有客人吗?”
“对啊,你先早点安歇,为夫去招呼一下!”
“夫君,嫣儿想你!”
三公主抓着衣角扭捏的看着柳大少,意思相当明了!
“额....嫣儿啊,你韵姐姐排的时间,这几日是在你莲儿姐姐房中安歇!”
“妾.......妾身想去莲儿姐姐那里说说悄悄话!”
三公主低着头根本不敢去看夫君的眼睛!
“吭哧.....吭哧..........”
柳明志闷咳了几声惊异的看着三公主:“嫣......嫣儿,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啊,可不带反悔的!”
“妾身把乾儿送奶娘哪里去!”
“半个时辰,为夫打发走他们四个性口,打发不走就放狗撵走!”
“嗯!”
“嫣儿,身为皇家之女可不能出尔反尔,等着为夫!”
哐当一声,房门猛然关上。
柳大少的声音隐隐约约从几十步外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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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兄弟,久等了,茶水本就是雅致之物,自然马虎不得,我煮了三次才弄出最合适的茶饮!”
“有劳了!”
几人心里明明急的跟热锅之上的蚂蚁一样还不得不陪笑着。
“给本公的四位兄弟斟茶!”
“是公爷!”
“来,好三弟,坐下慢慢吃,不要急吃完了还有!”
柳大少牵着结拜兄弟褐仔的绳索坐到了椅子上,随意的丢给了三弟一块烤羊腿,任由三弟护在身下啃食着。
“妹夫.......这是何意?”
庆王愕然的看着卧在柳大少腿边乖巧的啃着羊腿的褐仔,不知道柳大少会客还牵着一条狗干什么!
李云平三人望着柳大少腿边的褐仔也心里有了惊颤,咬人的狗不叫,褐仔来到柳府之后的伙食显然不错,养的龙精虎猛的,乍一看还真有些威风凛凛的威武模样!
“唉.......几位兄弟有所不知,都是酒后失德惹的祸,昔日我刚从江南............这不刚西征回来这家伙就缠着我不放,你要说打吧毕竟是歃血为盟的结拜兄弟,他不懂事我不能不懂事啊!”
“几位兄弟咱们说咱们的,就当它不存在一样,该说什么说什么!”
四人脸色古怪的看着柳大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跟狗结拜兄弟纵观天下出了柳大少还有哪个混蛋玩意能干出这样的荒唐事!
额,也不能说没有,兵部尚书宋煜家的大少爷,御前侍卫统领宋清才是三兄弟的老大。
柳大少还真就不是蝎子尾巴独一份。
妹夫的结拜兄弟本王岂不是........
姐夫的结拜兄弟本皇子岂不是要.....
四人急忙摇摇头,将脑海中跟一条狗称兄道弟推杯换盏的场景驱逐了出去。
荒唐,简直是无比的荒唐,哪有跟狗称兄道弟的,简直是有辱门庭!
“喝茶,喝茶,二哥你尝尝小弟亲自泡的茶水可合你的口味?”
庆王将目光从褐仔身上收回脸色僵硬的轻啄了一口茶水,也没有品尝什么味道就忙不吝的点点头。
“好茶,当真是好茶,想不到妹夫的茶艺如此好吵!”
“是啊,简直比茶道大师的手艺还要略胜三分!”
“没错,甘中带甜,回味无穷啊!”
李昊放下茶杯幽幽的哀叹了一声:“可怜我兄弟四人有生之年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在喝上姐夫你亲自泡的茶水!”
柳明志望着装模作样的兄弟四人,心里暗道了一声虚伪。
本少爷自己都不知道这茶水是那个下人泡的,你们愣是能喝出花来,也是神奇的厉害!
不过李昊的话算是彻底打开了就藩的话题,柳明志放下茶杯暗道了一声,终于切换正题了!
心里隐隐有些遗憾,终究是避不过去啊!
“五弟这话说的未免太悲观了,为兄二十出头,五弟你才弱冠之年,想喝为兄泡的茶以后机会有的是机会!怎么能说的像生离死别一样呢?”
“姐夫你有所不知,二哥跟小弟三人来年二月就要离京了,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故地,自然再也无法喝上姐夫你亲自泡的茶水了!”
庆王也黯然的附和起来:“五弟说的不错,妹夫你出征刚刚归来不知道京城中发生的事情也理所当然,父皇已经下令让为兄兄弟四人来年二月离京就藩了!离了京城山高水远,没有皇命不得擅自入京,可能这一去就是跟妹夫你的永别,唉,为兄尚未尽到孝敬母妃的孝心就要离京,这心里的酸楚无法言喻啊!”
七皇子李智脸色沉痛的望着柳大少:“姐夫,小弟今年才十八岁,就要远离母妃前去就藩,三姐小时候如此疼爱小弟,小弟尚未回报三姐的恩情,姐夫能不能跟父皇说说,让小弟缓两年再去就藩,起码让小弟报答了母妃的养育之恩,三姐的疼爱之情!”
柳明志望着一个个唉声叹气差点声泪俱下的四个大小舅子脸色古怪。
奥斯卡欠你们一个小金人啊!
“二哥,三位兄弟,皇子十八岁之后到封地就藩乃是高祖定下的规矩,你们四人都已成年,前去就藩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人微言轻,在朝中交好的重臣少之又少,只怕仅凭我一人之力是改变不了父皇的决心!”
“再说了,前去就藩每年春节的时候按照惯例藩王都会入京朝会,到时候想喝茶了,柳府的大门随时为你们敞开!”
“至于诸位母妃的事情,按照惯例,母妃可以去儿子的封地小住一月联络亲情,到时候诸位兄弟自然可以全力尽孝!”
庆王四人脸色有些不自然,想不到柳明志对藩王就藩的事情了解的如此的清楚!
“妹夫,话虽如此,然而我等兄弟还是想时时刻刻侍奉母妃足下,我大龙以孝治国,我们身为皇子自当要给天下臣民做个表率才行!”
“对啊,姐夫,二哥说的不错,羊羔羔上有跪母之恩,我等身为人子岂能没有人性,希望姐夫你能跟父皇说说好话,让我们兄弟几人晚两年再去就藩,报答了母妃跟父皇的养育之恩啊!”
柳大少无奈的看着兄弟四人,大舅哥,小舅子,你们但凡有点人性就该现在就走。
莲儿,嫣儿,莺儿姐妹三人还在房中等着本少爷三凤.....三缺一打麻将,你们为了你们自己就藩的事情着急本少爷明白!
但是你们能不能体谅一下本少爷的难处,七年了,快七年了,本少爷才等到这样的天赐良机你们忍心这样坏了本少爷的好事吗?
瞄了一眼旁边计时的香烛柳明志清了清嗓子:“四位兄弟,不是柳明志不愿意帮忙,实在是只有我一个人根本无法睡服父皇,再说了,去就藩这种事情多好了,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总揽一府吏治民生,这还不好吗?”
四人无言的望着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柳大少,我们不想去就藩的意思四个人都看的出来,还不是为了那张椅子!
庆王给其余三兄弟使了个眼色:“妹夫,天色已晚,咱们坐在客厅里冷飕飕的说话也难以尽兴,不如为兄请客去天香楼坐坐如何?”
“对啊!姐夫,天香楼最近新来了几个清倌人,那姿色简直是无法形容,京城中不知多少富家子弟正在摩拳擦掌俏首以待,只要你看上了,小弟可以做主将他们送到你的府上伺候你!”
五皇子的话说的有些大包大揽让柳明志为之侧目!
心道一声,天香楼的产业不会是这位深居浅出的五皇子的产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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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明志思索了一下好奇的望着五皇子李昊。
“五弟,为兄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想要询问五弟一下,不知道会不会冒昧?”
李昊眼眸微眯心里有些激动不已,柳明志有事求自己就说明自己就藩的事情还有些转机。
说是问询一下,不过是场面话而已。
“姐夫请问,小弟若是可以帮助姐夫解惑的话小弟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柳明志松开了三弟的绳索缓缓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遥望着黯淡的夜色。
“五弟,昔日的天香楼第三花魁云清诗不知道五弟你了解多少?”
李昊诧异的望着柳明志眼底有些有些隐晦的躲闪之意:“姐夫这话问的是何道理?谁不知道昔日天香楼的第三花魁云清诗已经成了姐夫你的小妾,你们二人情深意切朝夕相处,互相了解的只怕早已知根知底!姐夫问小弟关于清诗姑娘的事情实在是让小弟匪夷所思!”
柳明志转头望向了李昊轻然一笑:“知根知底?五弟只怕有所不知,为兄跟清诗说是知根知底只怕是不尽其然,事实上她不知为兄根长短,为兄也不晓得她底深浅!”
李昊瞳孔一缩的模样被柳大少看的一清二楚!
“是故为兄才有此一问,若是五弟也不清楚就算了,就当为兄是闲言碎语好了!”
“这.........小弟倒是从坊间传闻中有些了解,但是并不深切也不知真假,姐夫若是想知道小弟定然和盘托出!”
“说说看!”
“云清诗,宣德十二年从教坊司进入天香楼,琴棋书画诗酒花茶八大雅事无不精通,据说是松州人士,被姐夫你赎身之时正直清诗姑娘名声在天香楼正直鼎盛之时,不过才二九芳华,当时清诗姑娘入了你的府邸做妾不知道多少豪门子弟为之叹息,咬牙切齿,然而此时有兵部尚书夹在中间,这件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清诗姑娘在二十六年之时去宾州跟当地花魁交流经验之时不慎在归来的路上路过兴州之时感染了一种怪病,几个月都以轻纱罩面,直到被姐夫你赎身出了天香楼之时再也没有人有幸成为其入幕之宾得见其倾城之貌!”
“姐夫你也知道,青楼花魁更迭交替也不过一两年的时间,久而久之昔日的花魁云清诗也就成了过去的事情烟消云散,再也没有人记得当初的花魁云清诗了!”
柳明志了然的点点头:“多谢五弟替为兄解惑!不知五弟可曾听说天香楼的幕后之人是谁?为兄可真是羡慕他,坐拥群美,尤其是人人趋之若鹜的当红花魁不过是他麾下的佳人而已!”
“若是为兄是天香楼的幕后之人,只怕整个天香楼也找不到一个清倌人了!”
“姐夫说笑了,小弟一直在宗人府深居浅出,怎么可能会认识天香楼的幕后之人,小弟之所以敢夸下海口说将几名现在声名鹊起的清倌人送与姐夫不过是借着宗人府皇室宗亲的势而已!”
“原来如此,为兄以茶代酒多谢五弟解惑!”
“请,小弟敬姐夫一杯!”
二人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一旁计时的香烛也已经燃烧了十之七八左右。
“姐夫,小弟就藩的事情还望姐夫奔波一番,成与不成姐夫的情义小弟都铭记在心!”
柳明志心思急转暗自思索了一会眼前一亮:“无妨,为兄就去试上一试,但是成与不成为兄可就不敢保证了!”
其余三位见状心里微微一急,想不到仅仅只言片语之间柳明志就同意了帮李昊游说就藩的事情。
“三位兄弟也不必焦急,一个是说,四个也是说,到时候我会在父皇面前提上一句,成不成只能看天意了!”
“既然如此就多了妹夫了!”
“小弟多谢姐夫,小弟府上还有几名刚刚买来的胡姬,都是清白干净的身子,若是姐夫你有意...........倒是云平糊涂了,姐夫刚刚西征归来,区区几名胡姬自然入不了姐夫你的法眼,只要事情成了,小弟有的姐夫尽管开口,小弟绝不说一个不字!”
庆王跟七皇子也是纷纷许诺了不少好处。
但是都有一个前提那就是此事成了,至于只要一说就铭记在心的那些场面话当真你就输定了!
庆王缓缓站了起来走到柳明志身边:“妹夫,夜色已深为兄也就不多多打扰了,有时间老为兄府上一坐!”
柳明志感觉得手心的异样也不客套的收进袖口,反正是送来的钱不要白不要。
至于收了礼就要办事的观念在柳大少这里压根就行不通,本少爷不要脸习惯了也不差这一次两次的!
庆王的动作自然瞒不过其余兄弟三人,纷纷效仿给柳大少告别的同时塞过去几张银票!
柳大少毫不客气全部一一笑纳收了起来。
“几位兄弟,夜色已深也没有略备酒宴款待兄弟们一场,多多海涵,多多海涵!”
“无妨,是我们兄弟登门的时机不合时机,下次有机会一定痛痛快快的大醉一场!”
柳明志瞄了一眼蜡烛还有时间赔笑着走了上去:“我送送你们,请!”
“多谢!”
柳府门外柳明志望着四驾马车缓缓离去邪魅一笑的抄起袖子打了个哆嗦!
“想将我的军,看看到时候谁将谁的军!”
“少爷,庆王殿下塞给你的好像不止银票!”
柳明志脸色一怔去袖口取出几兄弟塞给的银票借着门前的灯笼一打量,果然一封薄薄的纸条夹杂在其中。
柳明志眼眸一凝:“关门回府!”
“是!”
片刻之后柳明志坐在前厅翻看着手中的纸条脸色有些怪异!
“少爷?”
“小松,你先下去吧!”
“小松告退!”
柳明志将纸条放在烛火上引燃幽幽的望着大厅外面。
“好大的心,安西都护府府帅可号令西域诸国联军百万,岂是你想染指就能染指!别说本少爷不可能同意,陛下更加不可能同意!”
“汪汪汪........”
褐仔的叫声惊醒了柳明志,柳大少低头看去,原来一整个羊腿已经被三弟消耗的一干二净!
“好兄弟,多谢你提醒二哥春宵一刻值千金,明天羊腿大大的有!先去玩吧!”
褐仔哼唧几声一溜烟消失了踪迹!
柳大少搓着手望着香烛最终落下的惠明火光嘿嘿笑了起来。
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今天就要圆梦了!
嘿嘿笑着柳大少屁颠屁颠的朝着后院跑去,盏茶功夫柳大少提着一个木箱一个铜盆朝着青莲的房间飞奔而去。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片刻之后房门依旧紧闭没有丝毫打开的模样。
柳大少脸色有些惊慌,不会反悔了吧,不带这样的啊!
你们怎么可以脚踏我的梦想,本少爷坚决不同意,坚决不同意!
“莲儿开门,夫君冷死了!”
脚步声传入柳大少耳中,有些纷乱有些踌躇!
房门悄悄打开青莲羞赧的看着柳大少:“夫君,要不你还是去韵姐姐那里吧!”
“瞎说什么呢?你看这是什么?”
“麻将?树脂?夫君你要打造桌子打麻将吗?”
“待会你们.........嗯哼......你就知道了!”
也不等青莲同意柳大少闪身进入房中,三公主莺儿二人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扣着着自己的手指。
不时地偷瞄一眼柳大少羞赧的低下头默默无言。
本来以为是那什么那什么没想到竟然会是那什么那什么!
“夫君你拿树脂干什么?”
柳大少眼睛眯缝起来将铜盆放到了煤炉上,仅仅半盏茶功夫树脂粘稠起来。
柳大少用毛巾包裹着铜盆走到门前将树脂沿着门缝缓缓倒下,又在门栓上淋了下去。
看着逐渐凝实的胶脂柳大少眼神发亮:“把门封死了,你们就是锅里的肉,想跑想都不要想,门都给你焊死了.........”
哐当一声铜盆落地青莲三人紧张的一哆嗦,不敢去看彼此嫣红的脸色!
“来来来,三缺一为夫正好带了麻将,正好凑够一桌,咱们玩个好玩的游戏,赌钱太俗了,要赌就赌点有意思的!”
三女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跟个木头人一样!
“嗯哼......都老夫老妻了,客气啥嘛!”
月上中天柳明志嚣张的声音出来。
“三条自摸对对胡,一人一件,快快快。”
灯火晦明晦暗三凤...........三缺一的麻将悄然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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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一声打破了宁静!
柳大少抱着蚕丝被在地上翻滚了几圈睁开了睡眼惺忪的双眼,打着哈欠揉着酸涩的眼睛茫然的看着周围的环境。
“什么时候了?本少爷怎么睡到地上来了?”
“还不快想办法把门打开!”
“少爷,看时辰都要日上三竿了,再不开门被人知道了可怎么办啊?”
“莲儿,莺儿,嫣儿,你们怎么起这么早?天还没亮呢,本少爷再睡会,腰疼!”
刷的一下青莲扯开了窗户上的幕布,明亮刺眼的光芒传来柳大少一声卧槽马上捂住了眼睛!
房间登时亮堂堂起来,三女早已穿着完善,就是粉嫩的俏脸之上带着一丝妩媚之意,各个长发披肩素面朝天神色不善的看着柳大少。
三人起床之后较劲脑汁也没有将门上的胶脂解决掉,门外送水的丫鬟进不来,自己三人出不去,只能闷在房中等着床上的那头懒猪醒来。
然而一等二等某人睡得香甜无比丝毫不见醒来的模样。
三女再也等不住了,若是自己院落以外的人知道昨夜发生的事情只怕再也没脸见人了!
翻窗子当然可以出去,只是翻窗在古人看来那是贼人才会干的事情,已经成为人妇的三女自然不会在自己家中干这些有失身份的事情!
加上门外的脚步声以及丫鬟的谈笑声缕缕不绝,三人就更不敢了。
主要还是怕丫鬟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没有办法三女一商量只能用强了,连人带被子柳大少被扯下了床榻在地上翻滚了起来!
“开门?你们自己不会开门吗?”
适应了光线的柳大少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疑惑的看着青莲三人,开个门还用本少爷亲自来吗?
一个个长得人比花娇的又不是见光死至于吗?
“少爷,你太可恶了,竟然用黏合桌子的树脂把门给封上了,你让莺儿怎么出去吗?”
莺儿莲足跺地羞愤的看着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明白的柳大少!
三公主虽然没有开口说话,可是凤目中透露出来的意思不外乎三个字!
哈麻皮!
“哦....对对对,昨夜劳力伤身消耗过度差点把这事给忘了,我的错我的错!”
三公主脸色滚烫的望着柳大少:“夫君,你在胡说八道妾身就不理你了!还不快想办法把门打开!”
柳大少望着三公主娇嗔的眼神无奈的耸耸肩双手一摊:“为夫也不知道怎么能除去啊!”
事实上柳大少还真不知道怎么除去门缝门栓之上的胶脂,本少爷只想着把门焊死也没想过怎么开门的事情啊!
“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呆在房中不出去吧,早就过了给娘亲爹爹请安的时辰了,在一天不露面岂不是太失礼了!”
“莺儿还有一些小姐妹的鞋样都没准备好呢!”
“成乾见不到妾身又该哭闹了!”
“别急别急,为夫马上让人从外面强行破门进来!”
“不许叫!”
三女难得心口如一异口同声的拦住了想要喊人的柳大少。
若是被人知道了只怕所有人看着自己三人的眼光都会带着古怪的表情。
万一哪天京城中流传出定国公与夫人,小妾,丫鬟不得不说的故事,那可就有的看了!
一些酒楼茶肆的说书先生就喜欢这种引人入胜的故事来增加收入!
“行行行,不叫不叫,本少爷自己试试看还不行吗?”
“你轻点,别弄出动静来,到时候一大群人不明所以的跑过来就更麻烦了!”
“好好好!”
便宜占完的柳大少现在就是五好男人,她们三个说什么就是什么,绝不反驳,绝不还口,毕竟今天万一惹得不开心了,以后还怎么哄着一起打麻将。
齐人之福就像出轨,有一有二就有三,乃至无数次!
一顿饱顿顿饱柳大少还是分的清楚的!
柳大少弯腰打量着门栓上看似柔软却相当结实的胶脂,别说柳松这家伙弄得东西还挺给力,怪不得昨夜一个都没有跑掉!
用力扯了几下,房门依旧纹丝不动!
除了莺儿三人都能暴力破开房门,一个房门在高手眼中那还不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东西。
偏偏不准弄出来动静那就麻烦了!
内院之中虽然没有下人,可是却有上百的丫鬟服侍主人,一旦弄出动静势必会有不少人蜂拥而至。
你给她们解释我们就是在打麻将而已,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你信吗?你信吗?你信吗?
柳大少自己都不相信!
“打.......打不开!”
“快想办法啊!”
“别急别急,为夫想想为夫马上就想想!”
青莲倒是不那么着急,毕竟这是自己的闺房自己在房中乃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着急的是三公主跟莺儿两人!
柳大少想着想着眼睛就在三女身上流连忘返起来。
熄灭灯火跟白天看的感觉完全就是天壤之别啊!
“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快想办法!”
“嫣儿,你好暴力!”
“想!”
三公主娇嗔一声,幽怨的望着柳大少,这都什么时候了夫君还在动那些花花肠子,自己昨天怎么就鬼使神差的说出想要说悄悄话的话语了呢!
“这样吧,为夫从窗户钻出去给你们望风,你们破开房门回自己的房间梳洗打扮不就行了吗?”
“那你还不快钻出去!”
自己不好意钻出去不代表她们会拦着柳大少钻出去,反正这货不要脸习惯了,也不差一次两次的!
“起码等我披上一件外袍啊,万一冻坏了怎么办!”
莺儿急忙取下衣服给少爷贴身的穿好,冲着窗户努努嘴,还不快去!
窗户打开一阵寒风袭来柳大少打了个哆嗦闪身窜出窗户望着天上飘着的鹅毛大雪神色一怔。
“瑞雪兆丰年啊!”
“少爷好!”
“少爷好!”
“好好好,传令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来东跨院了,好好的雪景都给破坏了!”
“是!”
盏茶功夫青莲的院落中果然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进入,柳大少清了清嗓子:“破门吧,已经没人了!”
一阵掌风袭来柳大少吓了一跳,只见房门扑棱棱挂在轴承之上晃动着,莺儿三公主二人跟做贼一样飞快的跑了出去,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柳大少眼睛一转转身对着窗户一掌劈下,窗户哐的一声脱离了自己的岗位!
青莲一声尖叫:“夫君,你干什么?怎么把窗户给弄坏了!”
“门坏了,窗户也坏了,今天晚上想休息岂不是.........”
“哎呀呀........莲儿啊,实在不好意思,为夫突然想习武强身了,一时手痒就没忍住!”
“晚上妾身怎么休息,冷飕飕的冻死个人了!”
“别急,为夫先去给你们打水洗漱,房门跟窗户为夫马上找人来修!”
“还不快去!”
“得嘞,小仙女你稍等一下,马上就来!”
半柱香的功夫柳大少拍着手从莺儿的房中走出来,三女柳大少全部没有厚此薄彼,都送了一盆热水过去洗漱!
顺便在莺儿房中洗漱了一下抄着衣袖就跑了出来!
“少爷,你让小九喊小的什么事情?”
柳大少揽着柳松的肩膀朝着前厅走去!
“过来,少爷吩咐你一件大事!”
“少爷你说!”
柳大少从袖口取出一张千两银票塞给了柳松!
“府内所有会木工的下人修沐三天出去喝酒,本少爷请客!”
“啊?”
“快去吧,少爷也得体谅体谅他们的不容易不是!”
“胖胖,快走,再睡懒觉你就更胖了!”
柳明礼的声音传来,雪地中这货正在遛国宝玩,柳大少嘴角一抽,这货不知道熊是要冬眠的吗。
只见胖胖亲昵的蹭了蹭柳明礼,欢快的跟了上去!
一顿饱顿顿饱它比柳大少分的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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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风,承志,你们快看天上有个牛在飞!”
两个穿着夹袄的小家伙好奇的转身朝着身后望去,天上除了鹅毛大雪之外根本没有见到任何东西。
“爹,什么都没........啊呀......”
两个小家伙一转身就见到两个人头大的雪球迎着自己砸来,一个反应不及就被砸到胸口,噗通一声坐到了地上!
“爹爹好棒,砸到了砸到了!”
柳依依三个小棉袄嘴里呼着热气欢呼的围着柳大少跑了起来。
柳乘风兄弟俩憋屈的看着柳大少:“不来了,根本就不好玩!”
“不来了,那可由不得你们!”
柳大少托着两个雪球对着兄弟俩露出了恶魔般的微笑,看的兄弟俩心惊胆战爬起来就要跑。
俗话说得好。
没有危险的时候老爹就是最大的危险!
兄弟俩前面跑,柳大少带着三个小棉袄提着雪球在前面追赶,洁白的雪地之上留下了一连串的脚印。
柳府前院,内院,后院到处充斥兄弟俩的尖叫声以及三个小棉袄的欢笑声。
柳大少完全没有个当爹的模样,追的兄弟俩抱头鼠窜。
有三个小棉袄跟着提供弹药的柳大少更是跟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别提多欢实了!
兄弟俩不是没想过还手,然而四拳难敌八手,兄弟俩完全不是老爹跟姐姐妹妹四人的对手。
弹药供给跟不上也就算了,准头跟距离也不是柳大少的对手。
若不是柳大少控制着力度跟角度,兄弟俩少说也得也得鼻青脸肿,好在亲爹还是亲爹,没往脸上招呼,全打到了厚实的地方。
无可奈何之下兄弟俩的小叔也被兄弟二人拽进了战场之中,不出意外,被追着打的人又多了一个。
柳明杰同样被老大欺负的哭爹喊娘。
柳夫人皱着眉头望着校场之上柳大少为主的混账模样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儿子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柳之安抄着袖口委屈的蹲在一边:“夫人,老夫可以起来了吧,这都半个时辰了,脚都麻了!”
刘夫人白了柳之安一眼一把揪住柳之安的耳朵:“喝花酒老娘不让你去了吗?老娘拦着过你吗?你倒好,跟儿子一起欺骗了老娘你说你还有没有良心?”
“轻点轻点..........夫人,天地良心啊,都是小王八蛋撺掇老夫我的啊!”
“你要是没有那个花花心思志儿能撺掇的动你!”
“我错了,以后再去喝花酒一定实话实说!”
柳夫人一把松开了柳之安的耳朵:“在外面想怎么玩怎么玩,老娘无话可说,你要是赶往家里带在孙子孙女面前丢人现眼老娘饶不了你!”
“是是是,夫人放心,老夫这点还是敢下保证的!”
“起来吧!”
“谢谢夫人,累不累啊,老夫给你揉揉肩!”
柳夫人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娇媚的白了柳之安一眼:“算你个老东西有良心,妾身还以为.........”
“老爷,夫人,柳萱小姐从东海回来过年了!”
“萱儿回来了!”
夫妇俩脸色一喜将目光从欢闹的演武场之上收回来望向大门的方向。
一个穿着天蓝色小夹袄翠柳烟幕点绣裙,青春貌美长相甜美的美少女欢快的朝着走廊之上跑了过来。
少女落落大方,黝黑的眼眸透露着一股机灵劲,两个丸子头点缀着两颗上等的碧玉钗每次跑动都轻轻晃动,让少女更加靓丽动人,一看就是一个鬼精灵一般的人儿!
少女正是去了东海习武的柳家大小姐柳萱,昔日缠着大哥讲故事的小萝莉转眼间也是少女初长成。
不出两年就会成了少年郎心目中的女神人物,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爹,娘,萱儿回来了!”
柳萱一个飞扑抱住了柳之安,叽叽喳喳不停的说着:“爹,你怎么变胖了,头发也白了好多,想没想萱儿啊!”
“哎呦呦.....快下来,爹老了,你也长大了,爹这把老骨头可经不住你这么折腾!”
柳萱笑嘻嘻松开了柳之安的脖子转向柳夫人:“娘,又漂亮了,萱儿好想你!”
“傻丫头,娘也老了怎么会越长越漂亮呢!”
“萱儿不管,在萱儿的眼中娘永远是最漂亮的!”
“你这孩子,小嘴什么时候这么甜了!”
“嘻嘻嘻......大哥二哥呢?”
柳夫人无奈的冲着演武场努努嘴,柳大少正跟个老鹰一样将叔侄三人挤在角落里,手里托着雪球嚣张的哈哈大笑着。
仿佛叔侄三人就是锅里的鸭子一样!
柳萱惊喜的看着柳大少的背影将包袱放到了柳夫人的手中:“爹,娘亲,萱儿去找大哥玩了!”
“哎........”
柳夫人一句话还没说完柳萱穿着牛皮小靴的莲足在走廊廷柱上轻轻一点,迎着鹅毛大雪犹如雪中精灵一样翩翩起舞着朝着演武场飞跃而去!
柳夫人眼中闪露一丝精光望着女儿灵活的身影:“六品,看来萱儿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啊!”
柳之安脸色一怔:“什么?萱儿都入六品了?”
“肯定没少吃苦,我爹在习武这方面从不心软!”
“三个小兔崽子,大哥爱你们,爹爹爱你们哟!”
“啊......”
叔侄三人分三个方向躲闪而去,不时地抓起一个雪球盲目的还击着。
“大哥!”
“哎呦,本少爷的老腰哟,谁啊本少爷非得...........萱...萱儿?”
“大哥,萱儿好讨厌你,都认不出萱儿了!”
“哎呦,傻丫头,大哥就是没想到我家的小妹儿如今也变成了一个青春貌美的大美人了,大哥一时间不敢认,还以为是哪个小仙女偷偷下凡了呢!”
柳萱掐着纤细的柳腰骑在柳大少背上:“真的?没骗我?”
“当然是真的了,快下来快下来,都大姑娘了,还这么不知羞,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大哥你养我一辈子,你愿不愿意!”
“愿意,愿意,别说养你一辈子就是十辈子大哥都愿意!”
柳萱站了起来伸出纤细的手掌搀扶住柳大少的胳膊:“大哥快起来,小心雪水化了浸入衣服里!嫂子她们呢?”
“给依依他们缝补冬天的衣物呢,大哥刚刚西征回来闲着无聊就陪几个小家伙乐呵呵,你刚到家吧,九牛那货呢?”
“九牛大哥去后院卸货物了,外公准备了一些特产让我带了回来!”
“好好好,大哥去换身衣服给你接风洗尘,那么久不见当初的黄毛丫头也长大了,大哥也老了,等你以后嫁人了,大哥想疼你都没机会了,你也去换身干净的衣物,风餐露宿肯定辛苦了!”
“不急,先让萱儿试试大哥你的功夫长进了多少!”
什么?”
柳萱衣摆陡然无风自动,将气劲踊跃周身环绕起来,柳依依三人缓缓的被劲风推到了十几步之外!
三个小棉袄茫然的看着小姑姑柳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
白影一闪而过三个小棉袄已经出现在柳之安夫妇的身边不明所以发生了什么情况!
“覆海!”
白家天罡指第一式一指覆海,柳萱右手屈指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直接扑向柳大少的面门!
柳大少本能的飞退了过去,躲过了小妹的凌厉一指,背后冒出一股冷汗,虽说小妹不会伤了自己,可是这一指若是落实只怕少说得疼个三五天!
“外公的天罡指!”
柳萱嘻嘻一笑也不答话再次屈指平行一划,朝着大哥的位置前赴后继的攻击过去,留下一抹残影闪现。
鼓起的劲风将天空中飞舞的雪花都吹向了一旁。
柳大少谨慎的望着飞扑过来的柳萱没有丝毫的迟疑凌空一跃从柳萱头顶闪过柳萱的攻击右手并剑指轻轻一挥。
“第一剑歌山河落!”
柳萱扑空心道不好骤然感觉到身后的剑气,曼妙的身姿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闪退了过去。
剑气直接在柳萱身边斩过,落在了积雪之上。
积雪仿佛被爆竹炸裂一般四散而去,在空中飞舞起来。
“第三指星斗练会了没有,让大哥见识见识!”
柳萱娇嗔的望着大哥跺跺脚:“不打了,你一个八品欺负妹妹这个六品,不知羞,略略略....”
柳萱冲着柳大少吐了吐舌头扭身朝着柳之安夫妇走去。
留下柳大少无奈的摇摇头:“没练会就多下功夫不就行了,学学大哥勤学苦练,想不成为高手都难!”
柳大少很不要脸的将自己成为八品的功劳归身与自己的勤学苦练之上。
像什么本少爷体内的蛊虫跟阴阳和合大悲赋这种东西是什么本少爷不清楚,什么都不知道!
“少爷,宫里来人了!”
柳松急匆匆的跑到演武场上朝着门外指了指!
“宫里来人了,又出什么事情了?”
“少爷,今天好像是十一月二十七!最后一次大朝会啊!”
柳大少脸色一僵愕然的看着柳松:“你确定今天是今年的最后一次大朝会?为什么没人提醒我!”
“是少爷你太久没在家里了,都要忘了少爷你还要上朝的事情了!”
柳大少脸色有些窘迫:“本少爷自己都忘了,现在这个时辰朝会早就散场了,宫里来人干什么?训斥我?”
“小松怎么可能知道,少爷去了才知道!”
“我马上去换衣服,你去给来人说一下我一会就到!”
“好的!”
仅仅一盏茶的功夫柳大少就换好了自己的官袍朝着门外赶去。
“老周,怎么是你亲自来了?”
柳明志愕然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笑眯眯的大总管周飞,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这位主亲自来自己家接自己进宫。
突厥出事了?还是金国出事了!
“驸马爷,陛下正在御书房等候,咱们上车吧!”
“好,请!”
马车缓缓像皇宫行驶而去,车厢内柳明志好奇的看着大总管:“老周,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事情啊,下朝之后陛下就让咱来接你入宫,至于有什么事情咱也不好说!”
柳明志静静地看着大总管,没有发现周飞的神色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由得有些纳闷起来,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召见了!
难道是本少爷忘了大朝会的事情皇帝生气了?
“老周,你给我透个底,父皇的心情怎么样?”
“应该挺高兴的退朝之后就乐呵呵的,甚至难得的夸奖了太子殿下几句!”
柳明志稍微放下心来,既然心情不错就说明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二人闲聊着朝着皇宫奔赴,过了几道宫门停在内殿前。
“驸马爷,陛下就在御书房等候,请吧!”
“多谢!”
柳明志整理了一下衣袍朝着御书房走去,一进门顿时暖和起来,柳大少也除去了身上的大氅放到了一旁的架子上。
“陛下,驸马爷到了!”
“来后殿!”
“是!”
“儿臣柳明志参见父皇,父皇龙体安康!”
“不用多礼,坐吧!”
“谢父皇!”
李政乐呵呵的看着柳大少:“西征久了竟然连大朝会的日子都给忘了?”
柳明志脸色一囧尴尬的点点头:“父皇慧眼如炬,儿臣还真是忘了,出征那么久身心疲惫,一回来只想着好好休养几天,都快忘记儿臣还担任的户部侍郎的职务了!”
“可以理解,朕此次传你入宫就是想跟你说一下御花园摆宴的事情推后了,那么厚的积雪不方便,推迟到七天后再说吧!”
“啊?是!”
柳明志先是一愣然后急忙点点头,心里有些无奈,李政召见自己就是为了说这些?
“今日大朝会,关于安西都护府府帅跟总督的人选百官是喋喋不休各抒己见,最终也没有定下最终的人选,无奈之下朕只能压后再议,西域三十八国是你带兵攻下来的,这府帅跟总督的人选你有没有好推荐的?”
柳明志心里松了口气,就知道皇帝召见自己不可能什么事情都没有!
关于安西都护府府帅跟总督两个位置的人选柳明志班师回朝的路上也再三思索了几个人选。
可是到最后还是没有一个准确的结果。
都护府虽然地处偏远,远离大龙腹地,可是总督两个位置却是个人人眼热不已的位置。
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手握重兵位高权重,加上山高皇帝远只要不太过分足可以横行西域三十八国而安然无恙。
府帅跟总督两个位置就是西域的王者。
这么一大块肥肉谁不想吃上一口。
远的不说,单单昨夜庆王塞给自己的纸条就足以说明一切!
“儿臣也没有太好的人选,府帅跟总督两个位置可谓掌握着西域三十八国的命脉,一个不当可能就会让西域诸国再次从大龙的疆域分裂出去,加上都护府可号令西域联军百万余人万一..........儿臣以为还是经过文武百官慎重商议一下为好!”
“也是,昨夜庆王他们几个去了你的府上?”
“是,坐了一个多时辰!”
柳明志知道这件事根本瞒不住皇帝的耳目坦荡的承认了下来!
“都闲聊了些什么?”
“就藩之事,庆王殿下跟三位皇子希望儿臣能替他们说说情!”
李政眼眸微眯静静地望着柳大少:“结果呢?”
“儿臣答应了,会给他们提上一提!”
“给朕个理由!”
柳明志脸色尴尬的挠了挠鼻子。
“儿臣摊牌,是儿臣收了他们的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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