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雅轻轻地走出凉亭迎着柳明志走去。
齐雅的容貌虽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那双明亮的眼眸却更加的沧桑深邃!可想而知这几年的经历一定相当的刻骨铭心。
“俗话说商不谈钱句句带金,官不言权句句显威,不愧是朝廷新晋堂堂定国公,现在的随意一句话就气势逼人!”
柳明志玩味的点点头:“久居高位不怒自威,坦白的说我从来没有刻意的彰显过自己的气势,但是偏偏本少爷就像那明珠蒙尘一样,到哪都掩饰不住自己的光明。”
齐雅抿嘴微微一笑,显然柳大少的不要脸已经更上一层楼了,驻足停到了柳明志的跟前齐雅缓缓举起手掌轻抚着柳明志的脸颊。
“瘦了,成熟了!”
柳明志抬手按住了齐雅的手背幽幽的叹了口气:“你若是再不出现见我,可能我就老了!三年了,虽然我没有亲自去寻找过你的芳踪,可是我麾下的人马几乎寻遍了大龙境内,我知道你是在刻意躲着我,只要知道你安然无恙我就不那么担心了!”
齐雅抽出来自己有些冰凉的手掌朝着内院缓缓走去,柳明志见状也跟了上去了。
“这些年我游历了大江南北,去过金国,也去过草原,慢慢的我就发现了,原来以前的齐雅活的如此之累,这世上有太多我没有见过的东西,也有太多我难以割舍的东西!”
“你还去了金国跟草原?”
“对啊,人活着总要不停的去寻觅,至于寻觅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想这样不停的走下去,走着走着就发现原来该走的地方都已经走过了,该见识的也见识了!”
“所以?”
“所以我就回来了呀,路上还遇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不过人海茫茫匆匆偶遇也没什么值得可说的,到了草原跟金国看看之后我才发现原来寡妇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在金国改嫁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在草原夫君死了就嫁给儿子,兄娶弟媳,弟娶长嫂的事情更是多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或许我以前局限于京城的高墙大院之内限制了自己眼光跟心灵!”
“这.........改嫁确实太平常了,然而草原的那种习俗还是不要效仿的为好,有违伦理纲常!”
“当然,所以我就想通了,何必活在自己禁锢自己的牢笼之中,吕家跟蜀王的事情已经是过往云烟,我紧抓着不放得到了答案又能如何?”
“雅姐,吕家当年惨遭灭门之祸乃是咎由自取,若非他们与三皇子............”
柳明志话语骤然一停,想起了昔年下江南剿灭白莲教之时李玉刚以自己不追究红龙的事情交易过来的内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雅姐,你能看开就好了,吕家那些家族咎由自取,被抄家灭族乃是因果循环,丧门星的帽子不过是一些愚昧之人的谣言而已,我一直担忧雅姐你还深陷在吕家的事情中无法自拔,今日听你一言,我这块心病总算是可以放下了!”
“你果然知道当年的真相,只是你说的太晚了,有时候世事就是如此的无常,我苦苦查探多年无果的事情却被你轻而易举的得知了,罢了,过去的就过去吧,知道了又能如何,我一弱女子还能去找蜀王寻仇不成?”
“雅姐!”
“怎么了?”
“你当初说的话还算数吗?”
齐雅脚步一顿踌躇了一下又继续慢慢的向前走去:“什么话?”
“你说已经是我的娘子了,这句话一直印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齐雅眼眸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最终恢复如常:“一句戏言而已,怎么能当真呢?你是韵儿的夫君,你我怎么可能结为夫妇,就像我方才说的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
“雅姐,是不是戏言你最清楚了,我找你这几年就想告诉你一句话!我柳明志愿意娶你为妻,明媒正娶!”
齐雅眼眸中带着一丝水雾,微微抿了抿樱唇轻笑了起来:“柳明志,你不会连个玩笑都开不起吧,我以为我要死在围剿白莲教的大军之中,临死前随意找了个人说了几句憋在心中的话,对你说只是因为那天只有你在场而已!而且,你并未揭开我的盖头,咱们夫妇的名分从何说起,这件事不要再提了,韵儿应该等急了,不想韵儿伤心这件往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
“雅儿!”
“我是韵儿的大姐,你应该称呼我雅姐或者大姐!”
“你说下辈子别让你等太久,你怕等不到我你又老了,我不想等下辈子了,太久了,我怕下辈子遇不见你!来生太久,我只想珍惜当下!”
“柳明志你理智一点好不好!”
“我很理智,齐雅,我告诉你我很理智,我,柳明志要娶你过门!除了韵儿我从来没有主动对谁说过这句话,你挑拨起我的心思现在又说是一个玩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明天就将我这个白莲教侥幸逃脱的乱匪斩首示众我马上跟你成亲,现在我可以活下去,也有勇气活下去了,你让我怎么面对韵儿,她是我的亲妹妹,你是她的夫君,你方才还在说草原的习俗有违伦理纲常,你一个人要娶我们姐妹二人你不觉得这就是在违背伦理纲常吗?”
“那不一样!”
柳明志加速走了上去拽住了齐雅的皓腕:“是,我知道我的行为很过分,可是.........”
“马上放.........”
“姐姐,娘说你............”
回廊之上齐韵愣愣的看着夫君牵着姐姐手腕的动作一时间走也不是,进也不是,嘴唇糯糯几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韵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向来心境淡然波澜不惊的齐雅第一次变了脸色,焦急的看着十几步之外脸色发怔的小妹!
猛烈的想要挣脱柳明志抓着自己的手掌,柳明志见到齐韵的到来心里也是一愣,深吸了一口气紧紧地拉着齐雅朝着齐韵走去。
“韵儿,我想娶雅姐为妻!”
“好........好啊!只要你能说服爹爹娘亲,妾身没有意见!”
“小妹,柳明志在胡说八道你不要当真,姐姐跟他之间清清白白没有任何事情,你不要胡思乱想,姐姐可以对天发誓!”
“夫君,我想跟姐姐说说话,你去跟爹娘聊聊天吧,他们在客厅等着你呢!”
“韵儿,谢谢你,我一定会给你解释清楚的,我先去岳父岳母那里!”
齐韵微微颔首揽住了齐雅的手臂:“妾身知道了,你先去吧!”
PS:渣男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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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婿柳明志拜见岳父岳母大人!”
正在逗弄柳夭夭柳承志一对外孙的齐润夫妇愕然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柳明志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还是齐润为官多年经历不少大风大浪马上松开了外孙的小手急忙搀扶起柳明志:“你这孩子,怎么行如此大礼,快起来快起来,你我父子之间万万不可如此客套!”
齐夫人也在一边附和起来:“志儿,快起来,在自己家不需要如此!”
柳明志倔强的跪在地上殷切的望着齐润:“岳父大人,小婿有一言不知当问不当问?”
齐润疑惑的看着柳明志,不知道他如此的郑重其事想问什么问题。
“孩子,咱们翁婿俩有话不妨坦白直言,你问吧!”
“岳父大人两年前你知道雅姐乃是白莲教大长老身份之时咱们父子俩在书房的谈话岳父可还记得?”
齐夫人脸色惊变眼神担忧,急切的看着柳明志:“志儿,是不是朝廷知道了雅儿的身份?朝廷打算怎么处置雅儿?”
齐润眼眸中露出一抹思索之意,片刻之后齐润眼神中有些明悟的望着跪在地上的柳明志。
松开了柳大少的胳膊齐润慢慢的坐到了椅子上面色有些犹豫!
“老爷,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想急死妾身吗?”
齐夫人见到柳明志翁婿二人彼此无言的沉默了下来,脸色焦急无比。
齐雅白莲教大长老这个身份一直是夫妇二人心里的疙瘩,刚刚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二人是寝食难安。
不是担心引火烧身而是担忧女儿的安危。
本来因为吕家的事情夫妇俩对齐雅就已经够亏欠的了,若是连女儿的性命最终都护不住,还有什么颜面为人父母!
齐润抬起手对着齐夫人微微摇摇头示意齐夫人稍安勿躁!
“志儿,你真的愿意照顾雅儿的下半辈子?你知道岳父说的这个照顾是什么意思?老夫担忧自己百年之后雅儿孤苦伶仃,当初却有托付之意,只是这对你很不公平!”
齐夫人茫然的看着齐润二人,不知道他们爷俩到底在说什么!
“岳父大人,孩儿想清楚了,请岳父大人做主!”
“宁娶从良妓,不要出墙妻!宁娶寡妇,莫娶生妻!宁可孤老无人送,家门不入丧门星!这都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老话,你知道将来你要面对什么样的压力吗?如果你只是为了让老夫安心,你大可不必如此,雅儿的事情老夫豁出去老脸也会为她再定一门亲事,可是你身为国公之尊真要娶了雅儿这孩子,那些腐儒酸丁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啊!”
柳明志茫然的看着齐润,听齐润这话的意思自己想要娶齐雅进门怎么感觉好像吃了大亏似得,倒是齐润心有不安像嫁祸于人似得。
齐润说的那些老话自己是一句没听过啊!
合着自己想要娶齐雅似乎也不是那么难啊!
心里高兴的差点没蹦起来柳大少急忙磕头:“孩儿愿意娶雅姐为妻,明媒正娶,高头大马八抬大轿风光从正门而入!”
至于齐润说的那老话柳大少会在乎吗?
御史言官腐儒酸丁的吐沫星子柳大少更加不会在意了。
敢喷本少爷,你怕是不知道当年本少爷一个键盘舌战群儒的光辉历史吧!
论起怼天怼地本少爷连泰迪都不服,岂会怕你们这些只会咬文嚼字的腐儒酸丁?
再说了,喷不过你们本少爷就动手啊,官位爵位没我高的打了再说,官位比我高的举着金龙令打了再说。
不服告我去,本少爷还怕人告吗?
我岳父是当今圣上,我大舅哥是当朝太子,我舅舅龙武卫大将军,姑父是虎贲卫大将军,我伯父是兵部尚书,吏部尚书儿子见了本少爷要恭恭敬敬,户部尚书那是生怕磕着碰着本少爷了。
得,远的不说就说本少爷自己那也是堂堂当今的五公之一的定国公,本少爷会怕你告我,开玩笑!
齐润复杂的看着柳明志:“志儿,你可要想清楚了,终身大事可不是儿戏,你不必为了宽慰老夫强行娶雅儿过门!你爹娘那边会不会同意你都不知。雅儿的名声以你爹那个好面子的性子十有八九不会同意!”
“此事莫要再说了,老夫会为雅儿再觅一夫君的,老弱病残只要能嫁出去就行了,不能因为雅儿耽搁了你的前程!”
齐夫人终于明白了翁婿二人之间的对话是什么意思。
眼神有些期待又有些担忧。
人言可畏的道理齐夫人是深有感触。
否则的话自己的长女也不会在京城的府邸牌匾上悬挂一块无字匾额!
“岳父大人,孩儿已经自立门户,我爹那边岳父大人不必担忧,只要岳父大人拍板同意孩儿马上找媒人下聘礼,六礼具备风风光光迎接雅姐过门!”
齐润的话差点让柳大少蹦起来,开什么玩笑,找一个老弱病残嫁了那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吗?
这是亲爹能干的事情吗?
柳大少虽然在大龙生活了八年之久,对于古人那种对礼教的看重始终接触不深。
什么五不娶三不嫁,什么无子出当休书驱之,就像一条无形的枷锁禁锢着现在的百姓!
“这样吧你先在厢房住下,此事我要跟你的岳父商量一下!”
“岳父大人,不用商量了孩儿愿意马上立下婚约!”
柳大少生怕齐润一个想不开,认为将齐雅嫁给自己是在嫁祸于人,转身给齐雅定了一门亲事,随便找个什么人嫁了那自己想哭都没地方哭去。
“不可儿戏,反正你也不着急回京,还是商议一下再说吧!”
“额....孩儿告退!”
柳大少起身缓缓朝着齐韵以前的闺房走去,望着齐府内银装素裹冰雪未消融的美景伸了个懒腰。
“我爱古代,我爱大龙!”
“老爷,你为什么不同意啊,雅儿进了这孩子的门庭总比随意找个老弱病残嫁了要强吧!”
齐润叹着气端着茶杯润了润喉咙。
“志儿这孩子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心性敦实淳朴,他想娶雅儿过门万一是因为老夫先前跟他说的那些话,他为了不想老夫带着遗憾跟担忧进棺材才同意娶雅儿过门!他为了尽孝心,老夫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将他推到流言蜚语的风口浪尖之上吧!”
齐夫人一怔无声无息的坐到了椅子之上:“妾身思虑不周,雅儿这孩子的名声确实不是志儿的良配,可是为人父母妾身也想雅儿后半辈子过得安稳一些!”
“老夫再考虑考虑吧!孩子不懂事,咱们这些长辈不能不懂事!”
柳大少得亏不在场,否则必然暴跳如雷。
怎么个意思,听这话还是打算把我老婆往外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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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明志离开了正厅朝着内院走去,听到后院中频频不断婉转的娇叱声传入耳中。
屏气凝神驻足静听了一会柳明志心里一哆嗦。
不会是齐韵姐妹俩打起来了吧,急匆匆的朝着后面的习武场跑去。
过了拱门柳大少愕然的望着后院中两个忽高忽低的玲珑身影。
衣诀飘飘翩翩起舞,应该说是翩翩起武才对。
两个婀娜多姿的倩影正在演武场之内大打出手。
阵阵劲风卷起来的风雪吹的柳大少差点没有睁开眼睛!
用手掌遮住眼眸定睛一看正是齐雅齐韵姐妹二人正在大打出手,柳大少心里一急急忙飞奔了过去:“我丢,快住手,你们在干什么,亲姐妹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何必非得动手哪?”
齐雅齐韵姐妹俩扭头看了一眼柳大少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身影猛然闪动再次交手起来。
大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意思。
若非柳大少同样习武在身根本看不清二人的飘忽身影!
娇嚇声以及劲风再次充斥后院之中,姐妹二人的攻击一个刚猛杀伐如苍鹰搏兔,一个轻盈飘忽犹如彩蝶轻舞。
齐韵以手上功夫得势,齐雅则是轻功技高一筹。
“你们两个住手,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要你管!”
姐妹俩异口同声呵斥道,身形却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
柳明志不得不飞跃到二人中间一手拦住一个,这伤到了哪一个都够自己心疼的!
讲道理不行吗,非得动手动脚,这不是让自己左右为难吗?
帮谁不帮谁都不合适。
两女见到横档在中间的柳大少没有丝毫的停手之意,身形频频闪动围着柳大少再次交起手来。
然而姐妹俩交手遭殃的却是夹在中间的柳大少!
“哎呦呦......谁打我脸!”
“我丢,谁踹的本少爷屁股!”
掌风凌厉,拳影密集,无一例外的全都落在了抱头蹲在地上的柳大少身上,琵琶声不绝于耳,柳大少惨叫连连!
半柱香功夫姐妹俩终于停了下来,气息都有些紊乱,柳大少半趴在雪地之上哼哼唧唧眼看着进气少出气多。
“原来姐姐你藏得这么深,先前韵儿还以为你是一个只晓得读书刺绣的大家闺秀,九品高手,你装的可真像!”
齐雅淡淡的望着齐韵:“你也不赖吗?短短几年已经修炼到了八品的瓶颈,看来你家那口子的功夫不赖吗?”
齐韵面颊一烫:“这是韵儿自己苦修的成果!”
“苦修?你还苦修过道家的内力跟苗疆的养精之术?”
“不......不行吗?”
“当然行了,姐姐累了,出了一身汗想去沐浴了,你要不要一起?”
“好啊,小妹倒想看看你到底有什么地方能吸引那头猪!”
齐雅幽幽一笑挺了挺胸口:“到时候可别自行惭愧,都两个孩子了还这么波澜不惊,不怕饿着大人也不怕饿着孩子!”
姐妹俩眼神充斥着战意的朝着内院走去。
蹲在地上的柳大少扑腾一声栽倒在雪地之上,嘴唇哆嗦的望着消失在后院的两个倩影!
“想打本少爷出气就明着说啊,玩阴的不讲究!”
柳大少入了姐妹俩的战场之后马上就明白了自己上当受骗了,还没见过两个人打架全往劝架的人身上招呼。
这妥妥的姐妹俩的阴谋诡计想拿自己当沙袋出口心中的闷气。
那是拳拳到肉,掌掌落实,脚脚生风,打的那叫一个欢实!
除了断子绝孙脚没用之外其余简直无所不用至极!
偏偏姐妹俩的力道控制的恰大好处,打的柳大少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偏偏不留下一点伤口。
“泼妇,两个泼妇,打了本少爷还装作若无其事谈笑风生比谁更加有资本,你们有没有资本本少爷不清楚吗?有什么好攀比的!”
“打了也就算了,你们都不知道安抚一下我受伤的心灵吗?再不济也要把我扶起来啊,还他喵的相约去沐浴,出点汗怎么...........”
柳大少无视地心引力犹如一根弹簧一样直愣愣的扑哧一下站立了起来眼睛发亮的犹如千瓦灯泡一样直直的盯着内院的方向:“沐浴!”
柳大少原地徘徊了良久咬咬牙朝着内院走去:“天这么冷万一冻着了怎么办,作为韵儿的好夫君去送点热水应该不过分,合情合理呀,夫妻和睦,相敬如宾,互相谅解不去送点热水关心一下怎么都说不过去啊!”
“姑爷好!”
“好好好........等一下!”
“姑爷你有什么吩咐吗?”
“嗯哼............柴房在什么地方?”
“啊?柴房?”
“没错,就是柴房!”
“姑爷你是要生火取暖吗?奴婢帮你抱一捆干柴来好了,柴房不干净姑爷你还是不要去的好!”
“不必,圣人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劳驾你一个弱女子呢?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告诉我地方就好了!”
丫鬟忽然羞涩的看着柳大少伸手朝着右边的偏院指了指:“柴房厨房都在那边!”
“大恩不言谢,告辞!”
“姑爷慢走!”
柳大少风骚的撩拨了一下发鬓朝着丫鬟抛了个媚眼急匆匆的朝着偏院跑去!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万一娘子感染了风寒该多难受!
小丫鬟春心荡漾的看着柳大少远去的背影,脸颊微红的朝着内院走去。
姑爷是在关心我吗?
“二哥,找了你这么久你怎么来后院了!”
柳大少飞奔的脚步一顿脸色纠结的看着站在庭院内冲着自己招手的齐良:“额........后院风景不错,特意来观赏一番,你怎么也在家里啊?”
“朝廷新年大修沐小弟当然要回金陵侍奉二老,早上邀了一些先前的同窗游湖赏雪去了,方才归来得知二哥你回来了就来内院寻你,找了大半圈原来你在后院赏景!”
柳大少咬牙切齿的看着朝着自己缓缓走来的齐良:“别过来啊,走啊,有什么好叙旧的,不知道本少爷现在非常担心你姐姐的身体吗?天气那么冷万一冻着了怎么办?别过来啊,本少爷还要去送热水的!”
事与愿违齐良终于走到了柳大少的面前淡笑着看着柳大少:“二哥你怎么好像不待见小弟似得?小弟没惹到你吧?”
你他喵的既然知道我不待见你还不赶紧回去睡觉!
“哪有啊,主要是二哥这么久没有见到你略显得有些生分而已!长高了不少,俊朗了不少,跟那谁谁家的亲事快定下来了吧,你倒好比我成亲还晚!”
“没办法,朝中事情繁忙,爹爹娘亲也通情达理没有太过逼迫,好在六礼早已备齐,随时可以迎娶余玲过门!大日子订到了三月十三!”
“那就行,刚刚赏雪归来,穿的这么少肯定冷,你先回去加点衣服,晚上陪着岳父咱们爷仨好好喝点!”
“多谢二哥关怀,小弟里面套了一件狐裘,一点都不冷!”
齐良一边说着一边拉开了衣襟给柳大少看了一下里面的暗黄色狐裘!
“你应该冷的!”
“什么?”
“不是.......二哥的意思是你回来怎么着也应该先给岳父岳母大人请安才对啊!”
“小弟已经给二老请安了,不然的话怎么得知二哥你回来的消息!”
柳大少无语的看着齐良,你就没点其它的急事吗?实在不行你闹个肚子,内急一下子也行啊!
“贤弟啊!”
“二哥你说!”
“虽然咱们已经熟络无比了,但是二哥怎么着也算是贵客登门吧,你起码要回去换身衣服才显得有礼貌对不对,虽然二哥不介意这些规矩,但是毕竟无规矩不成方圆,该遵守的待客之道还是要遵守的!”
齐良微怔了一下微微颔首:“二哥你教训的是,小弟马上回去换一件衣服!不过不在家中常住都是一些旧衣服,二哥莫要嫌弃!”
“等等!”
“怎么了?”
柳明志从衣袖中取出一张银票轻轻的塞到齐良的手心中。
“岳父大人虽然告老还乡,以前始终位列两班,不能丢了齐家的脸面,拿着银票去购置几件合身的衣物回来!”
“小弟不能要,请二哥...........”
“咱们兄弟二人用不着那么见外,去吧,这是为兄的一点心意,什么时候花完了再回来,记得帮岳父岳母也买几身!”
齐良犹豫的点点头:“既然二哥如此说小弟就不客气了,这银票就当小弟借............一............一万两!”
“小钱,随便花,不花完就是瞧不起我!”
“把小弟卖了也不值一万两啊!”
“你姐值..............你简直就是太小看自己了,金钱有价咱们兄弟的情意无价,挣钱不就是为了花的吗?再啰嗦为兄就翻脸了!”
“好吧,多谢二哥,小弟告辞!”
“慢慢花,天色还早不要着急,不知道岳父岳母的尺寸就把他们二老也带着吧,有我看家你们尽管放心,一个小毛贼都进不来!”
“还是二哥考虑的周到,我这就去找爹娘!”
齐良的背影消失柳大少马不停蹄的朝着后院飞奔而去。
再耽搁下去连汤都不剩了!
“姑爷你这是?”
柳大少提着一桶热水对着丫鬟挥挥手:“锻炼身体,家里没有石锁用水桶代替一下!”
“可是那是两位小姐..........”
一句话还没说完柳大少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想来歼二零来了也是拍马不及!
提着木桶飞奔到内院柳大少听到房中银铃般的嬉笑声松了口气。
那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
好饭不怕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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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爷好!”
正在紧紧地盯着房间缓缓靠近,心神早已经飞了出去的柳大少猛然听到说话声虎躯一震差点将手里的木桶砸了过去。
典型的做贼心虚的表现。
静下心来柳明志惊愕的看着站在走廊下的两名俏美的小丫鬟,其中一人自己方才也见过,正是披着雪白大氅在前院扫雪的那个小姑娘。
望着两个小丫鬟警惕的眼神柳明志悻悻的笑了笑:“本少爷娘子在沐浴,我担心她的水凉了,给她送点热水来,你们继续闲聊吧!”
“姑爷,芸儿姐姐呢?应该是她送热水过来啊!”
“她.....她内急去茅房了,这不半路遇到了我托我送过来嘛!”
两个小丫鬟满怀疑虑的对视了一眼:“姑爷,还是将热水送给奴婢吧,奴婢送进去!”
你们送进去本少爷不是白辛苦了,一万两银子买来的时间啊!
脸色一沉:“房中是不是本少爷娘子在沐浴!”
“是二小姐在沐浴,可是..........”
“本少爷跟娘子儿女都有一双了,送点热水有什么大不了的,就算大龙律也管不住夫君给娘子送沐浴的热水吧,你们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你们两个还没嫁人不知道想要维持夫妻和睦的根本不是相敬如宾,而是生活中一点一滴积累的感动!”
“在京城的时候本少爷贵为堂堂国公,但是为了娘子本少爷也会放下架子对娘子听之任之,为什么?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两个小丫鬟被柳大少忽悠的一愣一愣的,茫然的看着柳大少等他说出为什么来!
“没有为什么,你们自己想想将来如果某一天你们嫁人了,你们的夫君亲自操劳给你们送沐浴的热水你们是不是会很感动,同样的道理我娘子也很感动啊!”
“今天你们不让我把热水送进去,我们夫妻俩关系变得很僵硬,你们就是罪魁祸首!”
两个小丫鬟还在发愣的思索着柳大少话语中的因果关系,尚未发现柳大少已经偷笑着提着木桶悄悄地溜进了房门之中。
望着屏风后面烟雾缭绕如同仙雾袅袅一般柳明志发现自己一定是因为舟车劳顿导致饮食不规律从而引起身体上火。
悄悄放下木桶柳明志捻手捻脚跟做贼一样慢慢的朝着屏风摸去。
一门心思给娘子送热水的柳大少压根就忘记了房中的欢声笑语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
扶着屏风探头探脑的柳明志身体一僵看着只有水雾蒸腾不见佳人的浴桶脸色有些茫然:“人呢?”
“嗯哼!夫君你在看什么?”
“偷看你们沐.........”
柳大少身体僵硬的直起身子嘴角抽搐的转身向背后望去,齐韵姐妹俩不知道何时早已经穿戴整齐的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沐浴过后的红晕让姐妹俩犹如醉酒了一般,虽然不施粉黛却犹如画中走出的人儿一般!
姐妹两各有千秋,皆是人间国色,柳明志愣愣的看着姐妹俩失望无比:“怎么这么快,平时最少也半个时辰啊!”
齐韵桃花眸中带着一丝狡黠缓缓朝着夫君走近:“夫君你嘀嘀咕咕在说什么呢?”
“啊.........为夫怕你着凉了,正好送热水的丫鬟有些内急就托我亲自送来了,没想到你们已经结束了!”
“哦........原来是这个样子,既然夫君你热水都送来了,不用岂不是浪费了夫君你的一片心意,要不妾身跟姐姐再洗会?”
“好..........算了算了,天气这么冷再洗一次容易感染风寒,以后再说吧!”
柳明志明明巴不得姐妹二人当场沐浴还不得不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劝诫着。
可是心里的小恶魔却扑棱棱的飞到姐妹俩面前,快啊,快啊,你们别只说不做假把式啊!真刀真枪的给本少爷上演一下拿手绝活啊!
“既然夫君担忧妾身的身体,那就算了,妾身还打算让夫君你给擦擦背呢!”
柳大少正想回应发现了齐韵眼眸中的戏谑之意悻悻的揉揉鼻子偷偷地看了一眼一旁的齐雅,在齐雅面前自己永远都硬气不起来。
这个女子实在是淡然的让人不知如何面对!
“我娘喊我回家收被子,你们先聊着!告辞了!”
回家收被子?
姐妹俩怔神之间柳大少已经消失了身影,回过神来姐妹俩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哪里还不明白柳明志不过是找借口说话而已!
齐韵幽幽的看着对面倾国倾城的姐姐齐雅,沐浴过后齐良俏脸面颊上那诱人的嫣红令人想入非非。
“姐姐,这头猪一直都是这样有色心没色胆,你说他花花肠子一大堆好色成性吧,可是家中清诗,苏薇儿都是完璧之身,去青楼喝花酒也从来不去招惹任何青楼女子,你说他是正人君子吧,到处招蜂引蝶,刚到京城之时陛下赏赐的宅子再不扩建眼看着不够住!小妹有时候一直在想夫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脸皮厚起来那是城墙不拐弯,脸皮嫩起来的时候一句话他都能羞愧的无地自容,这样的人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性格!”
齐雅抿着樱唇微微颔首:“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小妹想问姐姐,这头猪方才若是脸皮一直厚到底你会不会从了!”
齐雅一怔嫣红的脸颊滚烫起来,娇媚的白了齐韵一眼:“你这丫头跟柳明志成亲之后好的没学,脸皮倒是厚了好几层!”
“你会不会从!”
“懒得搭理你!”
齐雅系上大氅朝着门外走去留下齐韵自己坐在梳妆台面前梳妆打扮。
“姐姐,你知道吗?男人可以面对任何美人可以谈笑风生,唯独面对自己心中存在的女子之时会无言以对木讷不已,这头猪是真的心中有你啊!也罢,多一个也不多,少一个也不少,堵不如疏,不如顺其自然!”
齐韵一句话算是将男人的心性或者说是通病剖析的淋漓尽致。
男人面对多少漂亮的女子都可以侃侃而谈,上到天文下到地理,中有人和无所不知,唯独面对自己心上人的时候才会哑口无言笨拙愚鲁。
齐韵将丰彩插在盘起的发鬓之上:“青儿!”
“二小姐你吩咐!”
“让厨房小火慢炖银耳莲子羹备着,姑爷回来要喝粥!”
“是,二小姐!”
“等等!”
“二小姐?”
“加点枸杞,有山参的话切上一小片,舟车劳顿给姑爷好好补补!”
“是二小姐!对了二小姐,少爷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了一支上好的灵芝要不要也放点?灵芝补气血,可以强筋骨!”
齐韵一怔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放,放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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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少爷的一万两银票啊!”
柳大少面色悲苦佝偻着身子双手抄袖的朝着前院走去。
“贤弟啊,俗话说钱难挣屎难吃,为兄挣点钱不容易,你可别真大手大脚一次性给为兄霍霍干净了,多少给我留个九千八九百两啊!”
一脸懊悔的模样仿佛不久前那个拍着齐良肩膀豪言壮语不花完就是不给大哥面子的柳大少被别人灵魂附体了一般!
到了前院之后柳大少四下张望了一下,除了下人之外根本没有齐润夫妇还有齐良的身影。
就是自己的一双儿女也被带走了,这是真的不花完一万两不回来的节奏啊!
眼神哀怨的朝着内院望了一眼柳大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偷鸡不成蚀把米啊,悔不该当初,悔不该当初,成亲之后想干什么干什么,那还不是迟早的事本少爷怎么就色迷心窍花一万两买教训呢?”
天色尚早柳明志也不打算回内院找不自在了,朝着袖口打算在城中买些礼品去当阳书院看望一下老爷子。
也不知云舒妹妹吹箫的功夫练得如何了。
虽说不至于炉火纯青,起码也该到了运用自如的境界了吧!
“姑爷,你要骑马吗?”
“不骑了,走路暖暖身子!”
“是,姑爷你慢走!街上路滑小心一些!”
抖了一下肩膀柳明志朝着隔壁的刺史府望了望,也不知道现在的金陵刺史是不是孔道这个家伙,按说三年过了应该早就调任了吧!
现在的金陵刺史也不知道是哪一只!
想去看看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个时候登门跟想要受贿一样,自己没有那个意思不代表人家不这么想!
刚刚走下了齐府台阶的柳明志怔然的看着停在自己面前的马车,什么情况,岳父大人齐润的亲朋来做客了吗?
“下官龚州刺史宁子寒拜见钦差大人!”
柳明志茫然的看着马车中钻出一个人影扑通一声跪在自己面前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宁子寒?有些耳熟的名字!龚州?青州府龚州刺史宁子寒!”
柳明志这才反应过来来人是谁,急忙弯腰搀扶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宁大人,快起来,本官何德何能竟然能承受你跪拜大礼!”
“下官多谢钦差大人!”
柳明志望着宁子寒熟悉的面容淡淡的笑了起来。
虽然不算特别熟悉,但是经历了青州府的事情之后跟宁子寒也算是故人重逢。
现在出行基本靠骑马乘车出行,有些人一别可能就是一辈子,再次见到了一个曾经熟悉的人柳明志也唏嘘不已。
跟太多人匆忙擦肩而过,再重逢的又有几个啊!
“你怎么来金陵........你不会是现在的金陵刺史吧?”
宁子寒敬仰的看着柳明志重重的点点头:“钦差大人,青州府一别四年了,你身体还好吧,下官跟青州府的几十万百姓一直在担忧你的身体,后来从来往青州的客商那里知道大人你的瘟疫不但治好了还升了官总算松了口气!”
“大人让青州府的百姓种冬小麦成功了,还波及了周围的一些州府,多少年了青州府的百姓再次粮食满仓,缴纳了赋税之后也能无忧无虑的吃喝一年!考功司将功绩记了下官一笔,从青州府调任到了金陵这等鱼米之乡!下官在金陵任职已经一年了!”
柳明志了然的点点头:“原来如此,本官回故地从未告诉任何人你怎么会知道的?”
“下官在街上遇到了前辈齐润齐员外,从他那里得知的,辞别了齐员外下官便急匆匆的赶来拜谒钦差大人,惊扰了钦差大人,还望大人不要怪罪!”
“无妨无妨,齐府与刺史府一墙之隔你们亲近一点理所当然,宁大人!”
“钦差大人请吩咐下官洗耳恭听!”
“别这样,我早就不是钦差大人了,你这样称呼我听着别扭,你若是实在不知道如何称呼叫一声柳大人就行了!”
“是,下官愚鲁了,在下官心里大人依旧是那个不辞辛苦一心为民的好大人,全青州府的百姓都记着大人的再生之恩!有时间大人可以去青州府转上一转,灾难频发的青州府也繁荣昌盛起来了!”
“好好好,有时间本官一定会故地重游的,青州也好,龚州也罢,如今你到了金陵为官,这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本分万万不可忘了,举头三尺有神明,百姓心中有杆秤,做人还是做官都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
“下官一直铭记着大人离开青州之时的教导.....也是,你看下官都糊涂了,这外面天寒地冻的,大人若是不嫌弃的话请到寒舍一叙!”
柳明志迟疑了一下点点头,老爷子那里明天去也不迟!
“宁大人,这样吧,咱们找个酒店坐坐好了,到你家去的话兴师动众的不方便!”
“是,柳大人请上车,下官做东找个酒楼坐坐!”
柳明志也不客气,钻进了车厢之中坐了下来,宁子寒给车夫交代了几句也钻了进去!
“宁大人,宁霜小姐跟顾清泉顾公子还好吗?当年本官保了个媒,因为感染瘟疫也没时间亲自祝贺一番!”
“多谢大人挂怀,小女跟清泉现在生活美满的很,小女的眼疾也被一个路过的老神仙治好了,前年生下了一双龙凤胎,这都是托了大人的福分呢!”
“那就好,有情人终成眷属就好,往事如烟,很多事情都是物是人非,见一面少一面了!”
“大人说的是,下官也没想到今日竟然还能有机会能与大人重逢,大人出征西伐西域诸国的事情大龙所有州府都张贴了告示,下官以曾在大人治下效力几天引以为荣!”
“谬赞了!因缘际会而已!”
故人相逢的二人天南地北的聊起了家常!
聊得多是柳明志走后青州府的事情,柳明志从宁子寒口中得知青州府的百姓竟然为自己立了长生碑跟生祠之后脸色纠结无比。
活着的人立生祠总感觉有些别扭,除了魏忠贤之外似乎还没有人立生祠的吧!
虽然是百姓自发的一片心意,可是柳明志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因为柳大少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了,鞭长莫及啊。
“大人,到地方了!”
车夫的声音传来,马车也缓缓地停了下来。
“大人请下车,这金陵城的酒楼此地绝对不是最好的,但是要说味道最正的地方还是这里,希望大人不要嫌弃下官来的地方不好!”
柳明志怔怔的看着眼前的酒楼脸色有些怪异。
怎么到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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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宴斋。
因为自己剿匪之事变成酒楼的蓬莱阁,昔日的两大花魁薛碧竹,黄灵依也成了现在玉宴斋的女掌柜。
“柳大人若是不满意下官再更换地方!”
一旁的宁子寒见到柳大少眉头微皱的模样还以为柳明志不满意玉宴斋这个地方!
“啊?想起了一些往事而已,既然来了那就去坐坐吧!”
“柳大人请!
“同请!”
玉宴斋之中人声鼎沸,生意一看就想当红火。
整个大厅之中坐满了客人,推杯换盏,喝酒划拳的汉子比比皆是。
不少俏美的姑娘端着盘子在人群中川流不息,若非不知情的人谁能想到眼前生意兴隆的酒楼前身竟然会是秦淮河畔三大青楼之一的蓬莱阁。
“两位贵客.............”
薛碧竹愣愣的望着站在门前的柳明志二人,尤其是见到柳大少的时候眼神中带着难以言说的喜悦之情。
柳明志将目光从客人身上了收了回来淡笑着看着倾着身子恭迎自己二人的薛碧竹:“薛姑娘,好久不见,生意如此红火,这两年可没少发财吧,以后在下若是穷困潦倒了薛姑娘可要接济一下!”
薛碧竹呢喃了起来:“养一辈子我也愿意!”
“什么?薛姑娘可否大些声音,在下年龄大了可能耳朵有些不如当初那么聪慧了!”
薛碧竹回过神来急忙朝着柳大少迎了过去:“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宁子寒古怪的看着柳明志薛碧竹二人,原来坊间传言并非空穴来风,玉宴斋的女掌柜跟当朝定国公还真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先前宁子寒不以为然,还以为这个传言是薛碧竹黄灵依两女故意传出来为了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眼下一看薛碧竹盯着柳大人的眼神宁子寒便心下明了。
传言或许还真的有几分真实性。
柳大少尴尬的点点头,薛碧竹的话确实很容易令人误会。
关键本少爷跟你是清清白白的好不好!你这话说的让人听着怎么好像本少爷是一个离家多年陡然归来的夫君一样,而你是那个殷殷期待等候夫君归来的闺房佳人一样!
“薛姑娘,准备一间上房吧,在下与宁先生喝几杯叙叙旧!”
薛碧竹此刻才发现金陵刺史宁子寒宁大人竟然也站在一旁。
“小女子眼拙,没有发现宁大人也在,失礼了!”
宁子寒淡笑着摇摇头:“无妨无妨,薛掌柜就听柳公子的吩咐好了!”
薛碧竹忙不吝的点点头:“两位贵人跟小女子来吧,我给你们安排一间上房!”
薛碧竹一边引路不时地回头望一眼身后的柳大少一眼,这个举动让柳明志尴尬不已。
薛碧竹能当的花魁的盛誉自然容貌非凡,加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深得不少男人的青睐,可是频频回首观望柳大少的眼神分明就在表明一个事实。
神女有情!
宁子寒颔首低眉的跟在一旁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
咱什么都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三人登上了三楼薛碧竹轻轻地推开一间房门退到了一边:“两位贵人快请进!”
宁子寒诧异的看了一眼房门之上的匾额,再恩阁!
宁子寒没有来再恩阁用过饭但是玉宴斋再恩阁的名头不代表宁子寒没有听过。
除了极少数人没有人知道玉宴斋为何会取一个如此普通平凡的名字,偏偏这个名字普普通通包间从来没有人登上来过!
很多人都好奇再恩阁中到底有什么,因为再恩阁从整修之日起就从来没有招待过一次客人。
许多人也曾好奇的问过玉宴斋的那些俏美的女小二,得到的只有一个答案,玉宴斋的再恩阁只为一个人开门。
很多人不相信这个邪,堂堂酒楼开门迎客你难道还能有钱不赚不成。
然而经过两件事情之后再也没有人怀疑此事的真实性。
扬州富商怒砸银票三十万两要在再恩阁招待客人,可是薛碧竹黄灵依两位女掌柜连看都没看一眼三十万两银票就恭敬的推辞掉了。
前任刺史孔道要招待吏部来的官员希望能在再恩阁摆宴一场,同样被两位女掌柜拒绝了!
孔道是为数不多知道再恩阁由来的人数之一,再恩阁就是蓬莱阁遗留下来的这些姑娘为了感恩柳明志再生之恩建造的阁楼。
只有一个人能得到再恩阁的开门招待,那就是柳明志柳大少了!
孔道无可奈何也没有为难薛碧竹两女,请吏部来的监考官员想要下楼饮酒。
吏部官员反而不服气了,一个金陵城秦淮河畔的小小酒楼摆什么架子,堂堂一州刺史以及麾下属官跟自己这几位吏部主官想吃个饭还能被拒之门外不可。
后来从孔道那里得知事情的缘由这几位吏部官员差点没有瘫软到地上。
要知道那个时候皇帝下海尚未回京,柳大少还担任着摄政大臣总揽朝政的位置。
敢抢摄政大臣的专属房间,只怕自己的顶头上司杜成浩都不会帮着自己。
谁让人家的儿子跟在柳明志麾下西征了呢!
虽然柳大少初入京城之后跟吏部因为皇帝的疏忽有过一些恩怨,但是随着时间的消磨那些恩怨早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江南剿匪之后杜宇几位尚书侍郎的儿子更是因为军功的缘故从一介白身一跃成为校尉将军。
那时候吏部的几人就知道了,眼前倾城的两个女掌柜惹不起啊!
先前一些还想让薛碧竹两女陪酒的吏部考官更是心有余悸,颔首低眉连正眼都不敢两女瞧一眼!
不怕两女跟摄政大臣没有关系,就怕万一有点关系那自己的前程可就真的完犊子了!
不怪吏部的几位官员胡思乱想,反正为官十几载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进皇宫成了家常便饭,跟回自己家一样来去自如!
薛碧竹打开再恩阁招待柳大少在宁子寒心中算是彻底坐实了柳大少跟薛碧竹黄灵依两女的‘苟且’关系!
有时候误会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就发生了!
柳大少若是知道宁子寒心中所想肯定骑着宁子寒这个老匹夫暴打一顿!
本少爷‘冰清玉洁’的跟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一样,你个老匹夫竟然凭空污人清白!
“你想喝什么茶?”
薛碧竹的眼中全是柳大少一个人,完全将宁子寒给忽视了!
宁子寒非但没有丝毫的介意,反而暗自思索自己要不要找个借口离开,将二人世界留个自己心中一直敬仰的柳大人。
毕竟小别胜新婚,自己在这里呆着属实有些煞风景!
薛碧竹的热情柳大少有些承受不起。
木讷的坐在椅子上。
“随意安排一些家常便饭就行了,不要太铺张浪费了,这样不好!”
“马上就来,你等一会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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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碧竹轻轻地关上房门提着裙摆急忙朝着楼下走去。
不少二楼的客人都轻笑着跟薛碧竹打招呼,薛碧竹一一回应之后快速的朝后院的厨房跑过去。
不少客人怪异的望着薛碧竹玲珑的背影。
来玉宴斋喝酒这么多次,女掌柜如此心急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见。
要知道来玉宴斋吃喝酒的人十有八九的富家子弟,他们的想法自然不言而喻。
薛碧竹黄灵依两位女掌柜可是少有的倾城佳人,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两女呢!
虽然不少人知道了薛碧竹两女的前身却并没有多少人在意此事,两女虽然出身青楼,可是人家是干干净净的清倌人。
除了陪着客人说说话,抚琴一曲给客人之外连手指都没有被人碰过一下,否则也当不起清倌人这个篆头了。
再说了又不是娶正妻,如此貌美如花的倾国佳人,不但赏心悦目还能挣钱养家简直是世上少有。
至于那些坊间的传闻,有些人在意有些人不在意。
都说了也只是传闻而已!
定国公可没有证实过。
黄灵依跟个女大王一样坐在厨房门旁的椅子上,一条腿翘在椅子上捧着茶水轻轻地吹了吹上面的茶叶。
昔日的温婉女花魁愣生生的活成了女汉子。
“掌柜的,你尝尝味道能上菜了吗?”
黄灵依用筷子在饭菜的边沿夹了一筷子放入樱唇之中尝了尝。
“可以了,火候有些老,下次注意!”
“得嘞,你瞧好吧!”
“灵.....灵.....灵依,你忙不....忙.........”
薛碧竹喘息着扶着黄灵依的椅子!
“忙........忙.........忙的很类,碧竹姐姐,什么情况啊,天塌了地陷了还是后院的老母鸡下蛋了,缓口气再说不行啊!”
薛碧竹轻抚着丰满的胸口舒了几口气:“灵依,你不忙的话赶紧亲自下厨做几个拿手好菜,有贵客登门来了!”
黄灵依活脱脱一女汉子模样掏了掏圆润的耳朵诧异的扫视了一眼薛碧竹!
“咱们这里来的贵客还少吗?也没见你如此慌张过?什么贵客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心上人来了?”
薛碧竹俏脸一红心虚的望着黄灵依:“少胡说八道,让你做你就做,再敢废话看我不收拾你!”
黄灵依一怔吸了一口凉气:“嘶...........不会是那位回来了吧!”
“嗯,正在再恩阁坐着呢,还不快去忙活!”
“我去,还真是你心上人来了,这么着急,就怕神女有情襄王无意啊!”
黄灵依一边调侃着薛碧竹一边穿着自己的罩衣在一旁的清水中洗洗粗白的玉手!
薛碧竹双手环在胸前盯着黄灵依:“嘁,也不知道谁以前做梦的时候喊着那位名字,还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现在倒是正经起来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谁也别说谁!”
黄灵依耳根一烫闷着头处理起了食材。
“老娘这破嘴,怎么就说起梦话来了呢?非得封住了不可!”
玉宴斋三楼之中宁子寒失望的从再恩阁的摆设中收回了目光。
本来还以为再恩阁中是金碧辉煌的摆设,原来也只是一些普普通通的家常布置。
但是可以看出来每一件物品的摆放位置都是别出心裁恰到好处,虽然无法让人眼前一亮但是看着却相当舒心!
“柳大人,下官托了你的福,这在金陵城鼎鼎有名的再恩阁下官终于是一窥全貌了!”
柳明志茫然的看着宁子寒:“很有名吗?”
“柳大人有所不知...............”
宁子寒讲述完再恩阁的由来柳明志哭笑不得的摇摇头。
“宁大人啊,本官跟薛姑娘黄姑娘那可是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本官又不是傻子她们的眼神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整改蓬莱楼也是因缘际会,本官家中的女子已经够多了,实在不愿意在招惹别人了!”
“下官冒昧的问一句,大人是觉得薛掌柜的出身.........”
“决然不是,本官家中一妾室同样是青楼出身现在相处的依旧很好,主要是没有那个精力去谈情说爱了,若是再年轻十岁或许真的会将她们俩娶入家门为妾,毕竟两大昔日的花魁说出去也是极有颜面的事情,现在不行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想牵扯太多情债,发乎情止乎礼做个朋友挺好的!”
“原来如此,下官明白了!大人解救这些姑娘脱离苦海,她们对你倾心相许也是理所当然,只是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当个过客也挺好的!”
柳明志举起方才佳人送来的茶水轻啄了一口乐呵呵的点点头:“看来宁大人也年轻过啊!”
“柳大人说笑了,人生在世,谁还没有年少轻狂过,不提也罢不提也罢,下官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请!”
“柳公子,小女子可以进来吗?”
柳明志听到门外薛碧竹的声音传来转头望去:“进来吧,不用那么客套!”
房门打开薛碧竹端着一个干净的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摆放着四个精美的小菜,两壶冒着热气的酒壶散发着浓浓的酒香。
绝对是上了年份的好酒!
将四个盘子一一摆上薛碧竹殷切的看着柳明志:“还有四个热菜一会就好,你先尝尝味道如何,不满意小妹马上去换!”
“不必不必,这就挺好了,你也不要忙了,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吃点!”
薛碧竹轻咬着薄唇点点头:“小女子恭敬不如从命!”
柳明志脸色一僵讪笑了两声。
他是假客套,没想到薛碧竹是真当真,话都说出去了总不能收回来吧!
宁子寒蒙着脸看着柳大少,虽然官职甩了自己几条街,但是终究还是年轻了一些。
你跟一个对你心有所属的女子相邀用饭别人怎么可能会拒绝。
薛碧竹取出手绢将筷子擦拭了几次才摆到柳明志的面前:“尝尝好不好吃!”
柳明志动筷子了薛碧竹才反应过来冷落了宁子寒这位金陵刺史,急忙取一双筷子放到宁子寒面前。
“大人你也用!”
不过宁子寒就没有了用贴身手绢擦拭筷子那么好的待遇了!
宁子寒也不介意,这个老家伙看的比谁都通透,自己反正是个陪衬红花的绿叶,哪有那么多的讲究!
“好菜,几年都没吃过这么美味的家乡菜了,一别金陵已然六七年了,虽然期间回来过却也没有常住,好菜,你们也吃!”
薛碧竹没有去动筷子,温柔的提起酒壶给柳明志二人斟酒。
“三十年的女儿红,小妹酒楼中比不上柳公子家里的好酒多,浅尝即止便好!”
宁子寒纠结的咂咂嘴,三十年的陈年佳酿还不好什么酒好!
“多谢多谢,你也吃,别光服侍我,不习惯!”
“小妹敬你们两位贵客一杯!”
“请!”
三人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薛碧竹再次提壶斟酒,宁子寒脸色有些心痛,这顿饭铁定不少花,这两壶三十年的女儿红只怕就得三个月的俸禄啊!
“噔噔.........”
敲门声传来门外传来宁子寒车夫的声音:“老爷,衙门出了命案,需要你及时回去处理!”
宁子寒一愣蹭的站了起来:“柳大人,下官敬你一杯就告辞了,否则渎职之责下官担当不起!”
“出了人命案子,要不要本官去帮帮忙?”
宁子寒瞄了一眼薛碧竹微微摇摇头:“下官处理的好,先干为敬!”
宁子寒酒杯一放风风火火的出了门,留下有些茫然的柳大少。
“这宁大人行事还真够雷厉风行的!”
“宁大人在金陵的声明不比前两任大人差也是深得民心的好官!”
柳明志面色窘迫的看着薛碧竹,这才反应过来房中只剩自己两个人了。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美酒佳肴酒足饭饱,很容易发生点误会啊!
默默地叹了口气柳明志闷头吃饭,决然不主动跟薛碧竹答话。
半柱香功夫薛碧竹说什么柳明志都是嗯嗯啊啊的应付着。
薛碧竹也是心思玲珑的人儿,见到心上人敷衍了事的模样那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默默地叹了口气望着心上人的眼神有些幽怨:“小妹去看看另外的菜怎么样了,柳公子稍等一下!”
“有劳了!”
薛碧竹走后柳大少无奈的放下筷子,好端端的怎么就答应了宁子寒的邀请了呢!
还不如去当阳书院拜谒老爷子,吹吹牛聊聊天,何至于陷入这等尴尬境地。
黄灵依在庭院中来回踱步,女汉子又变回了昔日的温婉佳人。
见到薛碧竹走了回来急忙迎了上去:“怎么样?”
“味道很好,柳公子很喜欢!”
黄灵依羞愤的跺了跺脚:“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问题!”
薛碧竹明眸中有些黯然,苦笑了两声!
“你我姐妹二人青楼出身,柳公子堂堂国公之尊,你我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不成?是花魁身份拿得出手,还是女掌柜的攀比的上!”
“门当户对,这门业不当,户也不对,咱们姐妹俩乖乖的守着玉宴斋就好了,不要做哪些不切实际的梦了!”
“我们又不是因为他的身份想要趋炎附势,就是因为他给了我们新生..............”
黄灵依说着说着俏脸同样一暗:“也是...........生在秦淮河,长在秦淮河,这根就在秦淮河了!”
薛碧竹欲言又止:“别想那么多了,去烧菜吧!咱们不是早就知道如今的下场吗?没有什么好懊悔的!”
黄灵依也不答话,叹着气转身进了厨房忙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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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大人让你久等了,实在是抱歉!”
黄灵依托着剩下的几个热菜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仿佛方才在后院与薛碧竹的谈话不曾发生一样。
柳明志诧异的望着黄灵依。
“黄姑娘,你这身厨娘打扮乍一看在下还真有些不习惯,不过有种小家碧玉的感觉,确实养眼,谁能娶了你这么贤惠的女子可真是三生修来的福分!”
“小妹想嫁可惜没人能瞧得上小妹的薄柳之姿,在厨房之中烟熏火燎早就成了一个黄脸婆了!”
细心的将几个散发着浓郁香味的热菜一一摆在柳明志面前黄灵依静静地伫立一旁。
“柳大人,快尝尝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上次吃到黄姑娘你的手艺已经几年前了,今天总算能再尝佳肴,不失为人间一场美事!”
黄灵依微微倾着身子探身到柳大少的面前,比起含蓄的薛碧竹黄灵依的行为不可谓不大胆。
本来在蓬莱阁之时黄灵依就比温婉贤淑的薛碧竹多了一股子机灵劲,如今在心上人面前的举止更完美的体现了两女不同的性格。
“柳大哥,你想不想吃一辈子啊?想吃的话小妹愿意一辈子只为你一个人烧菜!”
得,三言两语之间黄灵依连柳大人都不叫了,直接上升为了柳大哥,偏偏叫的自然和谐,没有一点生疏的感觉。
毕竟以前也是八面玲珑到处逢迎的佳人,口才不好的话在青楼之中早就被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一点。
柳明志脸色一僵,尴尬的望着近在迟迟的俏美佳人,那双灵动的眼睛勾人心魄仿佛让人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比起薛碧竹的性格黄灵依多了一些大胆豪放。
也是,身在厨房一群大男人之中摸爬打滚,性子软弱一点还真不行!
稍稍错开了一些身子,姐妹俩的轮番诱惑纵然是‘意志坚定’的柳大少都难免有些蠢蠢欲动。
这跟下流没有关系,除了太监跟兔爷之外但凡有男人说对两女没有丝毫心动柳大少当场切了自己给他泡酒喝。
男人喜欢妖娆漂亮的美人,女子喜欢风流倜傥的帅哥!这是天性使然!
“灵依,坐下来说好不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加上大哥喝了不少酒,你再这个样子柳大哥一不小心真把你嚯嚯了,你后悔都没地方后悔去!你对自己的容貌就这么自信吗?”
柳大少本以为能吓退黄灵依,哪想到这女汉子偏偏不走寻常路。
双手直接按在柳大少的双肩之上,一条膝盖抵在柳大少的腿上双眸勾魂的望着柳大少。
“小妹不怕你乱来,就怕你不来!”
撅起樱唇对着柳大少吹了一口香气,一副任君品尝的模样。
样子看似大胆豪放,实际黄灵依的芳心早就扑通扑通的乱跳了起来。
在青楼之时跟入幕之宾说话都要隔着珠帘,何时有过如此大胆的举止。
然而黄灵依知道,若不如此,或许今天可能真的就是跟心上人最后一次见面了。
在感情与羞涩的抉择之中黄灵依大胆的选择了前者。
其实汉人女子也不像呼延筠瑶说的那样面对心上人的时候都是羞答答的,总有个别突出的人物还是敢于直言不讳的。
比如黄灵依这位女汉子。
当然也只是少之又少的存在。
“咳咳......”
柳明志扶着黄灵依柔软滑腻的柳腰将其按到了椅子上,虽然隔着一层厚厚的衣物依旧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黄灵依丝滑的肌肤!
柳明志离开椅子平复了一下心底的躁动:“灵依,别拿你的美貌挑战大哥的耐性,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大哥家里几口子已经够多了,情债不能再欠了,祝你们生意兴隆,柳明志告辞!”
“柳大哥!”
柳明志一怔微微回首望着椅子上泪眼婆娑的黄灵依叹了口气朝着门外走去。
黄灵依急忙追了上去看着已经到了楼梯处的心上人:“柳大哥,灵依不是你想的那种不知廉耻形态放浪的女子!”
柳明志径直朝着柜台走去取出一张百两银票拍在柜台上:“,再恩阁的饭钱,不用找了!”
担任账房先生的佳人愣愣的看着桌面上的银票以及已经除了门口的恩人:“这酒钱都不够啊!三十年的佳酿呢!”
耳聪目明的柳大少自然听到了账房佳人的话语,脚步一个趔趄实在实在没有勇气回去付第二次钱!
重生以来的柳大少第一次装逼失败。
“这个世道因为一点恩情就能令两名倾城佳人以身相许报答大恩的待遇只怕后人永远也体会不到了。”
柳明志叹着气呢喃几句朝着齐府的方向走去。
虽然已经入春了,可是天色只怕用不了一个时辰就要夜幕降临。
在街上一边闲逛一边准备回家的柳大少踌躇起来。
一步三停的望着齐府的方向脸色有些惊愕。
向前一步,脊背发令,仿佛齐府有不好的事情在等着自己一样。
退后一步身体回暖,就像厄运离开了自己一样!
“这种心有余悸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就像没有得到阴阳和合大悲赋之前娘子让本少爷喝粥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柳明志挠着头强作镇定的朝着齐府走去,越是靠近齐府这种不安的感觉越是强烈。
“咋还有种腰疼的感觉呢?不至于啊,本少爷连两个倾城大美人送到嘴边都拒绝了,怎么会腰疼呢?错觉,肯定是错觉!”
趴在门沿上柳大少朝着齐府内探头探脑,怎么也不像有危险的样子!
可能是自己喝了酒感觉出错了吧,又或者穿少了寒风入体了!
“姑爷,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等一等,我问你,府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片祥和,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啊!”
“那就好那就好,没事了,你先忙你的去吧,我去内院了!”
“姑爷慢走!”
“二姐,这是你的布匹,大姐这是你的布匹,想做什么自己做就行了!”
柳大少步入正厅之时齐良正在一一发着礼物,地上足足摆着十几个各种各样的箱子!
“完了!”
柳大少心中暗道一声完了,看这个架势自己的一万两是真的没什么希望了,莫非这就是自己心有余悸的根源不成?
也对,一万两啊,虽然自己不算很差钱那也是自己一两一两的贪.....挣回来的,怎么能不心疼。
除了正事之上柳大少自己都不知道多久没有如此大手大脚的花过钱了!
“姐夫,你回来了!快试试这身衣服合适不合适,小弟擅自做主给你买的!”
齐韵一把接过小弟手里的苏锦儒袍走到柳大少身前比划起来。
妩媚的白了夫君一眼齐韵将衣领放在柳大少脖颈之上对比着尺寸。
“傻瓜,什么便宜都没落着,这一万两花的心疼吗?自己都没舍得在俗事上如此大手大脚的花过银子吧?”
柳大听到娘子小声的询问声尴尬的笑了笑!
原来自己的这点小九九早就被娘子看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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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韵贴心的将衣服折叠起来:“小弟你的眼光还挺好,这身衣服特别适合你二哥!”
齐良不好意思的挠着头笑了笑:“小弟的体型跟二哥相差无几,随意挑了两件,二哥穿着合适就好!”
柳明志淡笑着看着齐良,心里痛的直流血,紧紧自己这段做工精美的苏锦儒袍就价值三百五十两银子,寻常百姓家几年的开销啊。
自己的一万两一准是肉包子打狗一去无回了。
“贤弟有心了,二哥很喜欢这身衣服,在家里都是你二姐给为兄准备衣服,为兄不喜欢还不能说什么,怕她打我!”
心痛归心痛,面子不能丢,必须保持自己不差钱的形象才对!
齐韵娇媚的白了夫君一眼,这个时候还在臭贫。
齐润放下自己的物品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志儿啊,以后花钱可不能如此大手大脚,一万两都是老夫先前当官之时三四年的所有俸禄了,你的孝心老夫跟你岳母心领了,但是一钱一饭当思来之不易,你们还年轻,以后用钱的地方这么多,不缺钱也不能乱花钱!”
齐润是从疾苦中一点一点的煎熬出来的,深知一个铜板难倒英雄汉的艰辛。
当初自己为了节省一点银子跟乞丐争夺地方睡觉,跟狗抢过食物的日子历历在目!
穷困潦倒之时,亲戚也不亲,除了父母再也没人会为你毫无怨言的付出。
虽然现在日子过得衣食无忧,但是见到柳大少出手就给儿子一万两随意挥霍,还是难免有些心疼不已。
他知道柳明志从小锦衣玉食,没有受过苦不知道生活的艰辛,听不听是一回事,自己身为长辈该劝诫的还是要劝诫一番!
柳明志望着岳父情深意切的神色恭敬的点点头:“岳父大人教训的是,小婿一定铭记于心!”
齐润欣慰的笑了笑,柳明志身为户部侍郎当朝国公还能不卑不亢的听自己一个辞官还乡的员外唠唠叨叨已经是难得的事情了。
齐润经历的多了,更加能感受到人走茶凉的境遇。
大势如此,岂是一蚍蜉可更改之!
齐夫人看着柳明志越看越满意,柳明志在自己夫妇二人面前还能如此谦逊,说明自己的女儿没有嫁错人,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儿。
想到这里齐夫人瞄了一眼自己站在一旁颔首低眉不声不响的长女心里暗自决定,无论如何都得促成齐雅与女婿的婚事,哪怕是做一房小妾也比随意找一个老弱病残不知根底的人嫁了要强的多。
起码柳明志在对待小妾跟长妇这方面从来都是一视同仁不偏不倚!
柳明志对青莲云清诗她们的态度齐夫人照顾齐韵产子之时可是一清二楚的,长女如今的身份能入了柳明志门庭已经是齐雅高攀的事情了。
想到这些齐夫人心里有些忧虑,柳之安夫妇不知道会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古人对门风颜面的看中有时候甚至超过生命,为了颜面之事身死无悔的人物不计可数。
别人柳明志不知道,单单说昔日的同窗士子秦斌,因为跟金国士子战作弊之事差点引颈就戮柳明志可是亲眼所见。
古人对气节的重视是后人永远无法理解的。
“爹,夫君也是为了孝顺你们二老才如此大手大脚的,你们是不知道夫君在家的时候平时多么节俭,就现在穿的这身衣服还是女儿三年前给他置办的行头,袖口都磨烂了也没舍得更换!”
齐韵走到柳明志面前举着夫君的衣袖给二老看了看,果然有了几个口子支棱着。
“夫君孝敬你们还孝敬出错误了吗?平时女儿娘仨夫君都没说一拿就是一万两随意花销,爹爹你还训斥夫君有你这样当岳父的吗?”
我的夫君我可以训斥,可以对他无礼取闹,可以撒娇傲怨,但是别人不行,谁都不行,亲爹来了也不行!
齐韵的护夫模式开启那是‘六亲不认’,我夫君再怎么样那也是我心里的宝贝,是谁都能说得吗?
齐润微微怔神苦笑了一声指着齐韵叹了口气:“你这丫头,嫁了人连爹都不认了,白养你这么大!”
说是如此说齐润心里却无比的高兴,能见到女儿跟女婿如此和睦恩爱,就是死也足以瞑目了!
为人父母的奔头不就是见到儿女生活美满就知足了吗!
为了利益抛妻弃子六亲不认的人不是没有,但也只是少数而已。
大多数父母还是舐犊情深!
柳明志望着护在自己身前的娘子心里得意极了,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至于节省什么的那也只是齐韵的美化之词。
柳大少不知道衣服破了口气完全是因为自己的衣服更换都是莺儿齐韵在操劳,自己压根就没有在乎过。
娘子将自己夸出花来了,自己总不能去拆台吧!
“韵儿,不许这样跟岳父大人说话,岳父大人身为长辈训斥为夫几句那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是,妾身知道了!爹爹对不起,女儿知错了!”
“好了好了,你们夫妇俩就别演戏欺负你爹一个老头子了,赶紧收拾收拾,一会就要用饭了!”
齐夫人不得不出来打圆场,你们两口子合起来对付我家老头子一个人,当老娘不存在吗?
“娘亲,孩儿让人收拾,你跟爹爹二哥先去后厅用饭,孩儿一会就到!”
齐良很有眼色的包揽了下来。
“岳父,岳母你们先请!”
“不必客套一起!”
几人到了后厅丫鬟们马上将盖着封盖的酒菜打开,顿时香味弥漫在空中。
“志儿,好好陪老夫喝两杯,你出征在外两年看看你酒量见长了吗?”
“是,小婿一定奉陪!”
齐韵温柔的给柳大少拉开椅子,见到柳大少正准备倒酒轻轻地按住了夫君的动作。
“夫君,一天没有吃东西了,空腹喝酒伤身体,妾身给你煮了一些粥你先喝点养养胃再说!”
“还是娘子懂得体...........贴啊!”
柳大少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粥碗,虽然灵芝参片自己不是特别熟悉。
但是那一粒一粒的小枸杞自己还是认得出来的。
枸杞都有了,其余几样东西想来也不会是普通食材了吧!
银耳莲子都是大补之物自己常常喝还是认得出来的,愣愣的讪笑了两声柳大少瞅着齐韵狡黠妩媚的桃花眸默默地叹了口气。
脊背发凉的缘故找到了,不是自己的一万两打了水漂,而是面前的这一碗大补粥才对!
看着粥碗里的食材以及齐韵‘虎视眈眈’的眼神柳大少抿嘴轻笑了两声。
今天十有八九又是个不眠夜。
大悲赋都救不了自己的那一种!
PS:唉,天凉且加衣,不然的话你们就会知道什么叫一入医院深似海,半个月工资啊!
抱歉了兄弟们,今天只有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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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爷你怎么了?”
丫鬟急忙放下手中的事物要去搀扶着扶着门槛出来的柳大少!
“没事,脚打滑了,你扶我去凳子上坐会休息休息!”
“好,奴婢来扶你,姑爷你慢点!”
柳大少被丫鬟搀扶着回头幽幽的望了一眼身后齐韵的闺房浑身直哆嗦,简直就是狼口虎穴一样让自己惊怕!
“姑爷,你先坐下休息一会!”
“不......不不......不在这个院子坐,换别的院子去,这个院子风水不好,容易亏损气血!”
丫鬟不知道姑爷发生什么神经,怎么还扯上院子的风水了呢!无奈之下只好再次搀扶起柳大少朝着西跨院走去。
柳大少整个人差点吊在丫鬟身上,将小姑娘弄得面颊通红。
不是柳大少想要占便宜,但凡有点力气自己也不会爬出房间扶着门槛逃出来。
“姑爷,这里可以坐了吧?”
“这里好,这里好,风景宜人空气清新,你先忙你的去吧!”
“奴婢告退,姑爷!”
“嗯?”
“奴婢叫云翠!”
柳大少愕然的望着丫鬟羞涩逃走的模样脸色窘迫的打了个寒颤。
“你就是叫嫦娥都没用,本少爷为人正直,坚决不会动花花心思的!”
石凳上铺着细腻柔软的棉垫子,石桌上铺着一块雪白的兽皮,柳大少整个人都瘫在石桌上也并未感觉到什么不适感。
双目无神的盯着房檐上冰雪消融的水滴柳明志脸色茫然。
“还有三年韵儿就三十岁了,还有我的活路吗,娘子三十岁对本少爷来说就是一个大坎坷啊!”
“让你不知道节制一下,身体受不了了吧!”
“哪是我不知道节制,是韵儿她索要无度啊!”
齐雅婉转淡然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柳明志下意识的答复了过去。
反应过来后柳明志强忍着腰疼坐直了起来尴尬的看着轻轻坐在一旁的齐雅:“雅姐,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早就来了,你走神了没有发现而已,看看你的脸色更重病在身卧床不起的药罐子一样!”
齐雅无奈的摇摇头弯腰从脚下取过一个食盒摆在了桌子上,打开食盒的盖子取出一个精致的瓷碗放到了柳明志的面前。
“益气补血的,快喝了吧!”
柳明志望着面前的粥碗虎躯一颤差点吓得钻到石桌下面去!
“雅姐,真的喝不得了,再喝下去我非得英年早逝不可,你们姐妹俩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吗?给条活路吧,以前我没得选,现在我只想好好的修养几天!”
齐雅俏脸一红:“想什么呢你,不用你付出什么,就是担心你的身体特意给你补气血的!”
“咕嘟.....”
三下五除二齐雅愣愣的看着面前空无一物的粥碗,简直比狗舔的都要干净。
柳大少用衣袖擦着嘴角:“还有吗?再来一碗呗!”
齐雅微微摇摇头站了起来走到柳明志身后,滑腻的玉手放到了柳明志的额头之上轻轻地揉搓了起来。
柳明志嗅到齐雅身上传来的馨香以及额头舒适的感觉全身心放松了下来。
“粥里面有我在史毕思王庭偶遇采摘的天山雪莲子,喝多了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身体还是要慢慢调理才行,一下子太猛了反而会伤了肺腑!”
“雅姐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全听你的!”
齐雅按摩着柳明志额头的穴位微微倾着身子打量了一下柳明志的脸色温和的笑着摇摇头:“面色好多了,不在像方才一样惨白无血色,你啊,也不能太宠着韵儿这丫头了,身体是自己的,你不爱惜早晚真的会英年早逝!力道重不重,难受的话我就轻点!”
“恰到好处,能娶到韵儿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事,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没什么意志力,总是在外面沾花惹草的,韵儿能一再忍让着就已经够大度的了,有时候我就感觉很亏欠她,不宠着一点怕她心里闷得慌!”
“先是莲儿,又是清诗,接着又有了珊儿跟薇儿,后面又来了嫣儿,还有婉.........算了,总之韵儿很少因为这些事情跟我翻过脸,我对她疼爱一点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夫妻和睦不是靠单方维持的!”
齐雅松开了柳明志的额头穴位坐到了一边的石凳上倾着身子将手指放在其后腰的穴位上按摩起来,指尖度过丝丝的内力梳理着穴位的不适。
“还有婉什么?莫非还有一个韵儿不知道的姑娘也跟你有了鱼水之欢?”
柳明志一怔微微趴在石桌上,有了齐雅的按摩全身的疲惫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股暖洋洋的感觉充斥全身。
听到了齐雅的问题柳明志犹豫的点点头,他在齐雅面前不想有任何的隐瞒,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如此毫无保留的信任齐雅。
或者是齐雅那种与别人与众不同的心性吧!
“有一个,也是机缘巧合结下了不解之缘,不过她很高傲,或许一辈子也无法生活到一起吧!”
“转过来一点!”
柳明志转动身子背对着齐雅,任其摆布毫不反抗。
齐雅找准了穴位再次按摩起来:“那你可要想清楚了,跟韵儿说还是不说,你别指望韵儿一点醋意都没有,女子都是自私的,她之所以对你如此忍让是因为她将全部的身心都放在了你的身上!”
“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对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忍让,但是你千万别做了让韵儿彻底心死的事情,否则十万头牛都拉不回她了!”
“我知道了,雅姐你就一点没有不舒服吗?”
“我?”
“对!你心里就没有一些芥蒂吗?”
“情之一字,看不透,摸不着,等到泥足深陷的时候想要回头才发现悔之晚矣,还记的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记得,你说感情从来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爱了就是爱了,没有任何的原因!”
“所以啊,不要辜负任何一个对你心有所属的女子,女子一旦动情很难收回的,你怕韵儿心里不舒服,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对你心仪的那个女子又是怎么样的伤害呢?”
柳明志将胳膊垫在下巴之上幽幽的叹了口气:“你说的话跟我一个亲人很像!”
“教主?”
“嗯,我已故的三叔,那天他告诉了我很多话,到现在我都记忆尤深,他说金钱易偿,情债难还,有晋升就别等来世,因为有没有下辈子谁也不知道,然后薇儿珊儿我是死皮赖脸的给请进了进门,好在韵儿大度没有给我使小性子,有时候我都不敢相信昔日在书院动不动就对我拳脚相加的齐兄弟会变成这个模样!”
“缘分啊,多么神奇的一件事情啊!”
“韵儿那时候刚刚闯荡江湖归来,难免带点江湖习气,好在你们把最艰难的时期熬过去了!共患难才能情比金坚!”
“雅姐!”
“怎么了?”
“我想娶你!”
齐雅娇躯一颤,按摩的力道不由自主的轻了几分,望着柳明志的背影面色有些复杂。
“可怜我?”
“不是,没有任何道理,一心想娶你!”
“好啊,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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