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你失落的魂魄
猜不透,是你瞳孔的颜色
一阵风,一场梦
爱如生命般莫测
你的心,到底被什么蛊惑
爱着你,像心跳难触摸
画着你,画不出你的骨骼
记着你的脸色,是我等你的执着
你是我,一首唱不完的歌
……
歌声如梦似幻,淡淡悲凉的旋律仿佛要深入骨髓般,钢琴的配奏更是悠扬动听,每个音符都在指尖完美跃动……
二人搭配的恰到好处,没有丝毫错误,默契至极。
仿若天生的搭档,连举手投足间都是不用言说的般配。
贝晚星听入了迷,嘴唇不自觉的一张一合,跟着屏幕中的女人轻唱出声。
这是一首旋律感极强的歌,本来不太适合钢琴配奏,但男人偏就弹出了最深刻的味道,歌词像是找到了更合适灵魂,更为浓烈。
听着听着,晚星又莫名的湿了眼眶。
一曲毕,她已经泪流满面。
房内没开灯,只有屏幕的光照在脸上,有些刺眼。
晚星抬手抹了下脸,有些局促地出声,“这是你……喜欢的组合吗?”
她不记得现在都有哪些明星了……但顶尖的水平,应该是很红的组合吧。
“这是我的爸爸和妈妈。”
“……”
晚星微微一怔,对于这样的答案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欣喜,“他们是你的父母……”
“嗯。”莫曜辰点点头,双眼仍旧盯着屏幕,他微微一笑,“他们是不是很配?”
“嗯,”晚星毫不犹豫的点头,她露出笑容,“让人觉得很幸福。”
“是啊,这样多好,很幸福。”
莫曜辰怔怔的他低声呢喃了句什么,晚星没有听清,她侧过头,却见有什么东西从他眼角滑落……
她张了张嘴,“你……在哭吗?”
莫曜辰一怔,迅速抬手在眼角抹了下,他别过头去,语气冷漠,“出去。”
“要怎么样才能让你不难受?”晚星轻声说,“一定要你的妻子回来吗?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如果可以,她也想帮忙找……
“我再说一遍,出去。”
“我想留下来陪你,”晚星缓步上前,摸索着在床沿坐下,“我就坐在这里,等你睡着了我就回房间,我不会出声的,你可以继续听歌。”
“……”
莫曜辰没有说话,他也说不清为什么没赶她出去,他始终别着头,不敢去星的脸……
他生怕他,又把她当成宝早月。
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幻觉了……
他如果再发一次疯,莫小七跟燕窝又该睡不好了。
莫曜辰低垂着头,哪怕再怎么拼命去忍,仍旧会双眼通红。
他坐在那,像失去了一切的流浪汉,消极而颓废。
屏幕中录像循环播放,歌声一刻都没听过,晚星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安静地坐在他身边。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记得听了很久很久的歌,做了个很美很美的梦……
梦里她变成了他的妻子,她生下了他的孩子,他牵着她的手,笑着对她说,我带你去见我的爸爸妈妈,从今天开始,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他抱着她在花园中转圈,在灿烂的阳光中亲吻她的唇,孩子在身边奔跑,她笑的那么甜,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晚星猝然睁开双眼——
入目是白色的天花板,冰冷的水晶吊灯悬挂。 ..
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猛地撑起身体。
没有花园,没有阳光,没有他的吻,也没有笑容……
她还在卧室的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毛毯。
晚星怔怔的坐着出神,嘴角还残留着梦里的笑容。
房门忽然被轻推开——
“珍妮?”
莫初柒轻喊了声,走进来就已经坐起来了,她露出笑容,“你醒啦?”
“小七,”晚星坐直身体,手扶住大肚子,第一句便是问道,“你哥哥……”
“他跟阿寻去公司了,”莫初柒说着扶她起来,也没问她为什么睡在莫曜辰房间,“我煮了点意面,你一天没吃东西,宝宝肯定饿坏了。”
晚星闻言侧过头,发现窗外天已经黑了。
她竟然睡了一天……
……
餐厅内。
莫初柒将餐盘端上来,晚星站在边上想帮忙,却被她按着坐下,“哎呀,珍妮你就坐着吧,你这么大肚子我怕,让你端盘子我心都是悬着的。”
“其实我也挺怕的,”晚星实话实说,“总感觉像是挺着个大气球,我好担心会爆炸……”
莫初柒,“……”
珍妮小姐,你这是简直是神比喻啊啊啊……
莫初柒细心的帮晚星榨了新鲜的果汁,她正吃着意面,便接到了白燕寻的电话,“好啊,那你们注意安全,我待会过去。”
挂了电话,晚星忍不住问,“是你哥哥吗?”
“嗯,阿寻说他跟皮皮晚上要去这边最大的赌场谈事,问我要不要顺便去逛下,好久没出去玩了,”莫初柒咬着叉子,盯着晚星没什么生气的小脸,突发奇想问,“珍妮,你要不要也一起去?”
“我吗?”晚星指了指自己,而后忙摆了摆手,“你们带着我这个大气球肯定很不方便……”
“没事,有阿寻跟皮皮在,谁敢欺负我们?”莫初柒握拳,“我第一个出来打的他找不到自己!”
贝晚星,“……”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前后结构怪怪的?
******
吃过晚餐,莫初柒驱车驶离曜曜星辰,开往赌场方向。
贝晚星坐在副驾驶座上,外面天气冷,莫初柒给她找了件浅白色的针织外套,她虽然怀孕了,但除了肚子外,别的地方却比以前更瘦了。
晚星盯着前方的路灯,忽然问道,“小七,要找到你嫂子……很困难吗?”
莫初柒握着方向盘,闻言黯了黯双眸,“嗯,她如果离开了澳洲,要找是很难……世界实在太大了。”
“那……她为什么和你哥哥分开?”
“有些事身不由己……误会了,”莫初柒喉间轻哽下,“我没告诉我哥,那天我跟阿寻出去,碰到一个算命的,其实我们也不太信这些,但是给我哥哥和宝嫂子算了一卦,那个老头说他们这辈子缘分已尽……只剩下天意了。”
“什么叫……缘分已尽?”
“就是不可能在一起了。”
“……你相信天意吗?”
“不太信,”莫初柒弯唇一笑,“我爸说,人定胜天,我更相信我哥。”
晚星也笑了,不知想到了什么,低头己的肚子。
她手掌在上面轻抚,目光变得柔和。
莫初柒开着车,她瞥眼她的动作,忽然出声,“珍妮。”
“嗯?”
她有些犹豫,“你……”
“什么?”
“没什么,你坐好,快到了。”
“小七,你是不是想问我什么?”
“我怕你生气,”莫初柒笑了笑,她侧过漂亮的脸,“你是不是喜欢我哥?”
“……”
晚星一怔,一张脸蹭的红到耳朵根,她忙挺直了背脊,左右别着头,“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小七,你……我……”
她像被说中心事的孩子,语无伦次的想解释,却一句话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小巧的五官紧拧着。
莫初柒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忙拉住她的手,“你别急,我只是问你一下,反正都是女孩子,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嘛,是不是?”
“……”晚星垂下头,半晌冒出一句,“对不起。”
“你对不起什么?”
“我对你哥哥……”晚星轻哽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他……有好感,觉得他是个很好的男人,不过我没有别的想法,我绝对也不会做什么的,你别误会……我也很希望能找到你嫂子,我希望你哥哥能每天都开心地笑。”
“我知道,”莫初柒点点头,她握紧她的手,没再多说别的什么,“我也希望。”
******
悉尼,风云赌场。
这是澳洲最大的赌场,云集了各地的大神,众星璀璨,据说这儿一晚来去的账目,甚至要超过悉尼市一周的经济收益……
描金的楼梯上,莫曜辰和白燕寻一同走下来,身后的人递上花名册,“辰少,白少,这是今晚的表演曲目,所有妞都是最嫩的,您二位有兴趣?”
莫曜辰接过,连打开都省了,直接卷成一卷,捅了捅身侧的白燕寻,“怎么样,有兴趣我给你点个比牛排还嫩的?”
白燕寻面色淡定,“我没兴趣。”
“性冷淡?”
“难道你有兴趣?”
“我只对你有兴趣。”
“……”白燕寻一怔,侧头,莫曜辰抬手在他脑袋上一敲,“装不下去,脸红了吧?以为我在跟你表白?!我才不喜欢你!”
白燕寻,“……”
他一天不逗他不爽是不是?!
“好了好了别伤心,”莫曜辰抬手揽住他的肩膀,“刚才说没兴趣的份上……我抱你下楼?”
“滚!”
“那我滚了,找不到我你别哭。”
“……”
二人走到茶座区,很快有人拿来已签好的合同,过目确认后便正式生效。
自从白氏彻底倒闭之后,莫曜辰便主动把曜七一半的股份转给了白燕寻,让他担任董事会主席,也就是集团最高负责人。
白燕寻很惊讶他这个决定,起初是拒绝的,毕竟曜七是莫曜辰创立打拼起来的,全是他这些年的心血。
可莫曜辰坚持给他,用他的话说,既然你的没了,那我的给你,你要娶我妹妹,总得有个像样的身份。
白燕寻担任董事长后便参与曜七的一切决策与经营,其实更大的一部分权利都到了他手上,莫曜辰不在乎这些,他的都是莫小七的,既然他是他妹夫,那他的东西也都是他的。
……
没过多久,莫初柒便打电话说到了。
莫曜辰和白燕寻去门口接她,身侧的人时,莫曜辰下意识的缩了下瞳孔,他抿唇,“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珍妮一个人在家无聊,孕妇闷久了也不好,带她出来散散心,”莫初柒拉着贝晚星的手,笑说道,“不过这里有点吵,我们待一会就走,我带你去吃正宗的拉面。”
“猪一样就知道吃!”
“那你别一起来!”
“……”
他说要去了?!
莫曜辰冷冷一哼,转过身不理她,白燕寻走过去揽住莫初柒的肩,“想玩什么?”
莫初柒耸耸肩,“随便逛逛,我们又不玩大的,阿寻你想玩什么?”
“我不太懂这些,没什么兴趣。”白燕寻揽着她,他只是想陪她,她想玩,他去哪里都可以。
莫曜辰扭头瞪他眼,“他性冷淡!”
“皮皮,你不是生气了吗?”
“气完了行不行?!”
莫曜辰大手一伸,直接将莫初柒从白燕寻怀里揪过来,“我妹妹我搂!你去随便找个人搂!”
白燕寻手里一空,忽然转身就走——
莫曜辰一怔,松开莫初柒就去拉他,“喂!你真敢去找?!手给你拧下来!”
白燕寻,“……”
莫初柒,“……”
皮皮,还有比你更善变的人吗啊啊啊……
晚星站在边上个人打打闹闹,趁着莫曜辰转身生气的功夫,她拉了拉他的袖子,“莫先生。”
莫曜辰睨她眼,不知道为什么妮就觉得心里堵得慌,总会莫名想到宝早月……
一想到宝早月,他脸色就沉了,冷冷地问,“干什么?”
晚星抬头问,“性冷淡是什么意思?”
“……”莫曜辰神色一僵,脸色有些不自然,晚星见状更好奇了,“是形容哪个方面吗?”
“是的,”莫曜辰面不改色点点头,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因为他姓白,这个姓很冷淡,所以就叫姓冷淡,是形容一个姓氏,懂了?”
“懂了!”晚星点头,默默地记下来,姓冷淡……
虽然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她要努力多学点东西,这样以后跟他说话就不会总是被堵死。
她并不知道,其实被不被堵死跟这些没关系……
莫初柒和白燕寻在一旁听的满脸黑线,皮皮这神解释……他就不怕以后珍妮到处说别人性冷淡?!
……
四人在偌大的赌场逛了一圈,莫初柒拉着白燕寻走在前面,她没跟莫曜辰说话,想让他和珍妮两个人相处。
并不是说她故意要制造什么,她只是觉得哥哥对珍妮其实感觉不错,至少是愿意相处的,她哥哥跟珍妮说笑,眼角上扬的样子,能让他边说还边笑的女人太少了,目前除了宝嫂子,第二个就是珍妮了。
她只想让哥哥开心点,哪怕暂时的开心也好,莫曜辰不是个喜欢说出心里话的人,如果珍妮能跟哥哥多说些话,能当他的好朋友,让他疏解烦闷,愿意多笑笑,那肯定是好事。 ..
至少不用憋在心里,一个人难受,每天曜辰笑的都有阴影,莫初柒难受。
万一等宝嫂子回来,哥哥变成冰雕了怎么办……
晚星第一次来赌场,对什么都觉得很新鲜很好奇,莫曜辰双手插兜,没参与任何一桌,只是随便
他的赌技也是很高超的,至少能压下在场百分之九十的人,只是他没什么兴致,也不想玩。
逛了一圈,莫曜辰正想去休息区,袖子忽然被拉住,“你去哪里?”
莫曜辰别过头,对上贝晚星明亮的双眸,他拉着他的小手,“你管我去哪?”
“小七说不能分散走,很容易走丢的,”晚星拉着他不放,她指了指身后的大圆桌,“我们去那边不好?好多人,好像很好玩……”
“我不想去!”
“那你陪我去。”
“不陪!”莫曜辰冷着脸,他扣住她的手腕,“你再抓我一下试试
他语气凶巴巴的,但晚星并没感觉到害怕,可她不想他生气,想了想还是松开手,“那我自己去。”
她说完转身缓步往那边走,莫曜辰想大步离开,可想到她还怀着孕,万一又有个什么闪失……
该死,他竟然在担心她?!
不可能,他只是不想再让这个孕妇惹什么麻烦……不然他又要背黑锅。
有了这个理由安慰不受控的自己,莫曜辰忙几步追上前,他扣住贝晚星的胳膊,“谁让你自己走的?!”
晚星回过头,不等她开口,莫曜辰拉住她就走,“说好了就去,走!”
晚星一怔,随即开心地笑了,跟着他的步伐往前走。
圆桌边,许多人在围观。
这是赌场内最为简单,也最为开放的游戏——猜牌。
顾名思义,就是一边摸两张牌,可以直接要求对方猜是什么牌,也可以让对方猜相加的大小等等。
单,却很复杂,运气是赌局最关键的东西,很多人赢得了大赌局,却输在这种最简单的游戏上。
有些人身无分文,却能在这里获得千金,自然,也有人输的倾家荡产。
此时双方正在紧张的对峙——
蓝方与红方都摸了牌,需要互相猜对方是什么牌。
贝晚星站在莫曜辰身边,因为人多,她双手都抓着他的胳膊,防止被撞到。
分牌员一声令下,“开。”
蓝方说,“红桃7。”
红方摇头,示意他猜错,三次机会,只剩两次。
场面很紧张,一片安静,晚星小声地问,“这个要怎么玩?”
莫曜辰单手插兜,“就猜是什么牌,红桃黑桃梅花方块,很简单。”
晚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就比如……方块9吗?”
她的话音刚落,红方的男人立即站起来,直指向她,“你泄密!是不是偷?!”
晚星一怔,抬头才发觉对方说的是自己。
红方男人本就输了很多局,心情不好,索性拿她当靶子,“怪不得我怎么一直输,原来是你这娘们在搞鬼!”
晚星一时不知作何反应,莫曜辰却忽然侧过身,将她挡在自己身后,他冷冷地眯起眼睛,“你的手在指谁?”
红方男人见她有男人护着,就不是个好惹的人,他咬牙,“我刚刚听见她说方块9,那是我的牌!不是她偷有什么?”
莫曜辰冷冷一笑,“她如果说爆炸,那911也是她干的?”
“你……”男人被噎了下,他坐下来,“算了算了,算老子晦气。”
“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莫曜辰单手撑住桌沿,目光冷扫向他的袖口,他勾起嘴角,“要不要我帮你真正的晦一次?”
男人怔住,惊觉他在的袖口,他忙攥紧了手,这男人居然眼睛这么尖,发现了他在出老千?!
男人神色慌张,要知道,在这儿出老千被捉住是要拖出去的,至于会有什么后果……知道的人都没再出现过。
莫曜辰似笑非笑的睨着他,眼里的意思不言而喻,男人不敢眼睛,只得忍下一口气,“不好意思。”
“你在对我说?”莫曜辰双手环胸,微侧开身。
男人身侧的贝晚星,垂头说道,“小姐,对不起,我刚刚误会你偷”
晚星不知道他态度为什么转变的这么快,她不喜欢跟人争,忙摇摇头,“没关系……”
莫曜辰轻扬下巴,“听见没,她原谅你了。”
男人忙点头,“是,是,谢谢小姐。”
他说完也不敢再玩,生怕被莫曜辰揭发,忙草草收了东西离开。
晚星盯着他快步走开的背影,蹙眉问道,“他怎么突然走了?”
莫曜辰睬也没睬眼,“突发性脑膜炎。”
“……”
晚星默,医生果然不一样,出口就是病症啊……
她站在边上会,莫曜辰本想走,却听得她说,“我也想玩一局,可以吗?”
“你会?”
“你不是告诉我规则了吗?”晚星似乎真的很感兴趣,眼睛不住往桌上瞥,“我就玩一局,可以吗?”
“你准备拿什么赌?”莫曜辰双手环胸,一副我不给你钱你空手玩毛线快求我的表情,却见贝晚星从孕妇装的口袋里拿出一千澳币,“这是小七刚刚给我的……她说让我随便先玩玩。”
莫曜辰,“……”
莫小七什么时候对这女人这么好了?!
他黑着脸,也没再阻止,“就玩一局,输太多我就把你当筹码卖掉!”
“那刚好买一送一!”
“……”
一阵冷风飘过……
莫曜辰的脸更黑了。
晚星忙拉住他,“我是开玩笑的……”本来想让他笑一下……
“这么冷的玩笑也就只有你说的出来!”莫曜辰瞪她一眼,他别过脸,嘴角不自知的轻勾下。
在场的人结束后,莫曜辰帮贝晚星点了红方的位置。
她没押多,就押手上有的一千澳币。
赌局很快开始——
对面蓝方坐的也是个女人,金发,西方脸孔,身后站着个黑衣男人,应该是她的保镖。
晚星没什么赌局者的姿态,坐在那双手仍旧抱着肚子,莫曜辰站在她身边,晚星抬头一眼,莫名的心安。
分牌员很快开始发牌——
一人两张,晚星自己的,红桃7,黑桃8。
她将牌盖好,蓝方的金发女人说道,“我们玩最简单的猜牌,猜中就赢,猜不中就输,小姐同意?”
晚星点点头,她也是个刚学的新手,“好,我都可以的。”
女人一笑,“那我押一万澳币。”
折合人民币四万多。
晚星将自己的筹码推出去,“我只有一千。”
折合人民币四千多……
“没事,我不嫌少,”女人胜券在握,她说着将自己的两张扑克牌背面朝上,分开一推,“猜吧。”
晚星咬着嘴角,抬头曜辰,男人垂眸睨她眼,“怕什么,随便猜。”
“好,不怕。”
晚星点点头,视线重新落在牌上。
女人见状嗤笑一声,切,就她这样能猜中什么?!
莫曜辰居然站在她边上……那天在森林没弄死她,算她命大!
晚星盯着会,咬着唇没出声,女人不屑地笑,“猜不出来就别丢……”
“黑桃6。”
女人一怔,后半句话硬生生卡住,“你说什么?”
“我说,黑桃6,”晚星说着想了想,“还有……梅花Q。”
“……”
女人又是一怔,而后霍然站起身,“你出老千!”
晚星闻言忙抬起头,“我要先出一张老千吗?是什么牌……”
女人,“……”
围观群众,“……”
女人双眼浮现难以置信,她将自己的牌翻过来——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竟然真的是黑桃6和梅花Q!
我去!
莫曜辰惊得睁大了眼睛,他垂首晚星,晚星却还在懵懂中,“老千是什么意思?怎么出?”
“……”
莫曜辰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他知道,她是不可能出老千的……
“不可能!”女人根本不信,她将牌一丢,“重新来!这局你作弊!”
“我没作弊!”晚星这两个字能听懂,她猛地抬头,“是你说猜牌的,我猜了,哪里错了吗?”
“……”女人咬牙,无法反驳,她又拿出一堆筹码,“好,这次算你赢,再来,我下二十万澳币,但你不能比我跟的少。”
折合人民币89万。
晚星一怔,想说自己没那么多钱,莫曜辰却先她一步出声,他掏出张金卡递给侍者,“她下三十万澳币。”
折合人民币134万……
晚星忙拉住他的袖子,“不行,万一输了……”
“我没指望你赢。”莫曜辰拉下她的手,“你就随便猜。”
“……”
第二局很快开始——
仍旧是猜牌,女人极其隐蔽的,放到安全盒中,“猜吧。”
晚星有点紧张,想了半天才说,“红桃J……方块A。”
“……”
女人猝然睁大眼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又拿起牌,而后猛地站起身,“你……你耍诈!”
耍诈?
晚星一时没能理解这个词,但色那么激动,也能猜到肯定又是不信,她抬起头来,“我猜对了吗?”
“猜对了又怎么样,你这完全是在欺骗我!”女人气愤的扬手一摔牌,牌面向上——
赫然又是红桃J和方块A!
在场的人都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的晚星,这……这怎么可能?!
两次都猜中……而且每张都中!
莫曜辰黑雾般的瞳孔缩动下,也是惊讶不已,这女人一道是从没来过赌场的,她这么能猜?!
“我没欺骗你,”晚星对上女人的眼睛,“你叫我猜,我猜对了就欺骗你,那我猜错了,是你欺骗我吗?”
“你……”女人攥紧了手,目光随即落在莫曜辰身上,单手搭在晚星身后的椅背上,那姿势如同在保护她。 ( . . )
更何况,他还毫不犹豫的拿钱出来,让她随便赌!
这么久没见,她自然是想莫曜辰的,疯狂的想,恨不得立即能扑过去吻他,可他只知道到处找贝晚星,从来都没打听过关于她的消息……
在他的心里,她不仅不如贝晚星,甚至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
徐曼雅眸中的嫉妒几乎要滔天,如果不是有人皮面具遮住,她也许面部神色都会扭曲,她咬牙,“你明显是个新手,会猜中就是不正常,我不信你有这么好的运气,是不是你身边的帅哥在帮你作弊?”
“不许你说他!”贝晚星霍然站起身来,因为大肚子身体有些摇晃,她扶住桌沿,小脸上有着明显的怒气,“他没帮我作弊,不许你污蔑他!”
她几乎是怒吼出声的,边上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朝她——
莫曜辰眼皮轻跳下,有些意外,这女人是在替他出头?
她自己站都站不稳,还想着帮他说话。
心里莫名有股暖流划过。
莫曜辰抿紧薄唇,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不排斥这感觉,他视线落在贝晚星素净的小脸上,恍然间又与记忆中宝早月的脸重合……
他狠狠闭了下眼睛,嘴角勾起抹自嘲。
宝早月,你再不回来……我可能会把所有人都当成你。
等那时候你再回来,我万一认不出你了,那该怎么办?
“不许我污蔑他?”徐曼雅冷笑,还真是感情深,她傲慢地盯着贝晚星,“那行,我就算这些……”
“刚刚都是我猜的,”晚星打断她的话,不想让她再污蔑莫曜辰,她坚定地说,“我没有作弊,他也没有帮我作弊,我不希望你再说他。”
“……那好,”徐曼雅沉了口气,“就算是你猜出来的,那我们接下来玩更大的,你敢不敢?”
“我没有多少钱……”
晚星话未说完,便被打断,莫曜辰双手环胸,一双惑人的桃花眼冷冷递向对面的女人,“大不是靠嘴巴说,拿出来你能有多大?”
徐曼雅妩媚地,“这位先生确定要
莫曜辰冷笑声,“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什么才叫更大。”
“……”
徐曼雅神色一僵,他对她献媚的眼神毫无反应,根本没放在眼里!
她尽量维持笑容,冲身后的男人挥下手,“去把我的钱拿来。 ”
男人点头,随后取来一个大盒子,徐曼雅手一推,全部筹码牌都散出来。
“这里是200万澳币,我先一次性押这么多,”徐曼雅拉了拉手套,“不知道这位先生准备押多少?”
莫曜辰挑眉,“你觉得我应该押多少?”
“至少也该是我的几倍?”
“那好,我押2000万澳币。”
徐曼雅,“……”
莫曜辰侧首朝负责的人扬了扬手,当场签下2000万澳币的支票。
侍应生取来筹码,放在贝晚星手边。
成排的盒子,多的能把一个人砸死。
晚星睁大眼睛,她忙扯了扯莫曜辰的袖子,“我万一都输光了……”
“我说了,我没指望你赢。”
“……”
这边动静很大,不少人都围观过来,莫初柒和白燕寻本来在那边玩梭哈,随后也过来了,莫初柒惊讶不已,“哇,皮皮,你大放血啊,这里多少钱?”
白燕寻扫了眼,淡淡说,“估计有2000来万澳币。”
晚星闻言吓了一跳,忙起身拉住莫初柒,“小七,你快让你哥……”
莫初柒豪气云天的揽住她的肩,“安啦,玩得开心就行,我哥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白燕寻皱眉,“赌这么多……”
晚星以为他要劝莫曜辰,忙,却听白燕寻说道,“待会要是赢了,拎现金回去会不会太重?”
贝晚星,“……”
可是要赌的人是她压力好大重如泰山啊啊啊……
……
清点好筹码,赌局再次拉开序幕——
徐曼雅妖娆地坐在那,趁分牌员还在准备,出声说道,“光赌钱多没意思,我想大家也都,不如我们赌点有意思的,小姐意下如何?”
贝晚星蹙眉,“什么叫更有意思的?”
难道是比赛谁吃得多之类的……
“脱衣服,”徐曼雅勾唇说,“输的人不仅输筹码,还要脱一件衣服,从下往上脱,怎么样?”
晚星一怔,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徐曼雅观察着她惊讶的神色,更加认定她刚刚一定是出老千才赢的,她不屑地嗤笑,“你不同意也无所谓,毕竟刚刚那两把你是怎么猜中的,我想你心里也清楚,如果你是真本事,连这个都不敢答应?分明就是作弊!”
“我没有!”晚星站起身,却被一只大手按住肩膀,莫曜辰眉眼冷抬,“我替她脱。”
“你替她?”徐曼雅自然不愿意,男人脱就没什么意思了,“我跟她赌,你凭什么替她?”
“难道你能去孕妇脱衣服?孩子冻出问题了你负责?”莫曜辰微微眯起眼睛,一把促狭的视线扫过去,“还是说你认定她是孕妇不会答应,只是想过过嘴瘾?”
“……”徐曼雅一噎,被他说成这样,她也不能再说什么了,“好,那就让你替她。”
“你不是孕妇,总不会想找人替你?”
“……不,我自己脱。”
徐曼雅深吸口气,莫名有些担心,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就凭贝晚星这三脚猫功夫,难道还真能有赌神护体,一直运气好到爆棚?!
她一定能赢她。 ..
……
很快,分牌员将洗好的牌分给二人,而后宣读规则,“每人三张,猜对方最大那张牌的花色,以及三张牌的总和。”
贝晚星和徐曼雅同时点头,掀牌。
徐曼雅说,“你先来。”
晚星点点头,也没争执,她一手紧贴着大肚子,思索着该猜什么。
她正准备在想最大的牌会不会是梅花,肚子里的孩子突然踢了她一下,晚星一怔,忙双手都抚上肚子,宝宝这是在提醒她不是梅花吗?
她想了想,改口,“你最大的牌是方块。”
徐曼雅一怔,脸色骤变,她强压下惊讶,“好,就当你运气好,没错是方块。那加起来是多少?”
晚星掌心按在肚皮上,宝宝这会很调皮,又踢了她两下……
晚星说,“22。”
徐曼雅又是一怔,忙将手伸向自己的牌,她拿起来……
梅花2,方块Q,红桃8。
加起来就是22!
徐曼雅瞪大眼睛,她惊得霍然站起身,“不可能!”
分牌员提示,“小姐,你现在不能站起来。”
“……”徐曼雅胸膛剧烈起伏,完全难以置信,却只得坐下去。
“小姐,请亮牌。”
徐曼雅攥紧了拳头,把牌分开——
众人全都倒吸了口凉气,我的天,这简直猜的一模一样!
莫曜辰眼底划过更深的惊讶,靠,这女人成神了?!
白燕寻也是彻底愣住了,莫初柒张了张小嘴,满脸都是震惊,“珍妮……你透视眼?”
晚星忙摇摇头,实话实说,“不是……我感觉宝宝好像在提示我。”
“……”这孩子难道是赌神投胎?!
莫初柒惊叹地感慨道,“这太神了,珍妮,等你的孩子出生了,让他跟我大爵爸来一局,我大爵爸可是名副其实的赌神,们谁更厉害。”
徐曼雅在对面气青了脸,她身后的男人更是阴沉了脸,这怎么可能?!
如果是靠运气,一个的人运气怎么可能好成这样……
分牌员侧首说,“小姐,该你猜了。”
徐曼雅抿紧了唇,沉思后说道,“你最大的是……黑桃,加起来是17。”
贝晚星将牌掀开——
方块J,黑桃2,红桃9。
她猜的全都不对。
分牌员公平地宣布结果,“小姐,你输了。”
徐曼雅,“……”
可是这怎么可能……
徐曼雅抬头朝对面接触到她恶意的目光,晚星蹙眉,想到她刚才说莫曜辰不好就生气,她先一步问,“你又想说我作弊了吗?”
徐曼雅,“……”
她一句话,堵得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边上的人都在议论,一时之间晚星成了全场的焦点。
其中一人却徐曼雅,地说,“小姐,按照你刚刚说的,你是不是该脱了?”
徐曼雅一僵,这儿少说也有将近一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