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后,朱平安提了一坛状元红,又将一包新茶和一盒阿胶用红绳系在一起,一并拎着,在一阵携带泥土湿气的微风中往上河村缓步而去。∏∈∏∈,.
朱平安是上河村拜访恩师,状元红和新茶带给恩师,阿胶带给师母。时间过得好快,从上次离开下河,已经好久没有拜会恩师了。
上河村和下河村只是一水之隔,很快就到了上河村恩师家,和往常一样,恩师家门不闭户,可以直接走进去。
走进了院子,朱平安正要轻声知会一下恩师,好让恩师和师母知道有人来了。尚未开口,朱平安就发现了恩师孙老夫子正在院子里石桌上趴着小睡,石桌前便是院子里的那丛翠绿的竹子。微风拂动竹叶,染了竹香,带了几分高洁。
石桌上放着一壶茶,还有一副笔墨纸砚,宣纸上是一副尚未完工的风竹图,竹子已画好,尚未题字。恩师素来喜欢竹子,画了这副风竹图,尚未题字人却睡了,大约是在推敲题字的时候睡着了。
恩师孙老夫子年纪大了,朱平安不忍打扰了夫子休息,也不知孙老夫子睡觉是深是浅,唯恐脚步声也会惊扰了夫子休息,于是朱平安便站住了脚步,在院子里原地安静的站着,静静等着孙老夫子午睡醒来。
站在院子里,吹着和曦的微风,静静的看着小歇的恩师,朱平安忍不住又想到了小时候那个放牛蹭课的日子。
“你这玩童,可愿随我蒙学?”
“无妨,夫子不收你的束脩。”
“怎么,不愿意吗?”
孙老夫子当日的话语,又不时的在耳边响起,往昔蒙孙老夫子收入学堂的一幕幕不由涌上心头。
找一个老师容易,不过要要找一个负责的、合格的好老师难,幸好自己运气好,遇到了孙老夫子。有一个好的老师可以少走很多弯路,孙老夫子就是这样的老师,孙老夫子是一个真正有师德、师才的老师,是真正的传道授业解惑的老师。
现代的某些动不动就猥亵小女生的禽兽老师,还有那些大学里以“改论文”、“考试、考研、考博”、“想进步吗”、“评奖学金”、“介绍工作”等为由孜孜不倦啪学生的叫兽之徒,跟孙老夫子是完全没法比的。
哦,又想起来了,好像某些为这些“叫兽”辩解的人的说法是这样的:要多关注老师们的学术,少关心老师的私生活。
滚丫的!为人师表,为人师表,说的就是要在人品学问方面作别人学习的榜样,这才是老师!你学术好,搞你学术去,做老师你还不配!
算了,题外话就不多说了。
微风吹拂,竹叶簌簌,时间不知过了多久。
嘎吱……
一声轻微的开门声响起,夫子家正屋的房门打开了,惺忪睡眼的师娘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手里提着一个铁壶,大约是要在院子里打水烧水。
师娘开门后,看到了孙老夫子趴在石桌上小睡,对此她一点也不奇怪,老头子喜欢竹子,有时候午休小歇也喜欢在这丛竹子前,已经习惯了。
不过下一秒,师娘就觉的自己眼花了似的,怎么看到院子里站着老头子的爱徒子厚呢。
揉了下眼睛,定眼又看,然后确信自己没有眼花,在院子里像根木头一样站着的正是朱平安。
朱平安看到师母出门,一脸憨厚笑着,遥遥的向师母拱手行礼,行礼时还示意师母,恩师正在休息不便出声行礼,望师母见谅。
这个时候师母就明白了,朱平安像根木头一样站在那,是担心打扰了老头子睡觉。从他肩上、头上的落叶来看,这个傻小子在这站了肯定好久了。
这个傻小子,咋这么傻呢,站那么久,腿酸不酸,站坏了怎么办,真实的,老头子少睡一会又不会掉块肉。
欣慰,但更心疼。
于是,师母二话不说,就去叫醒孙老夫子了,“老头子,快醒醒,子厚来了。”
见状,朱平安摸着鼻子无奈的笑了笑。
“你这傻小子,还傻站着干嘛,快过来坐啊,都站那么久了。”师母叫了孙老夫子后,就向着朱平安招手,让朱平安过来坐会。
“嗯子厚来了啊。”
孙老夫子被师母叫醒后,微微晃了晃脑袋,转头看向了站在院子里的朱平安。
“什么来了啊,都来了好一会了,怕吵醒你睡觉,进了院子就站那了。”师母嗔怪道。
子厚,至厚!尊师重道,鲜有如斯者也,比之程门立雪亦不逞多让。
听了师母的话,孙老夫子感触颇深,先是摸着胡须看着朱平安连连点头,对朱平安更是赞赏了,然后又摇了摇头,伸手招呼朱平安过来坐下,“下次,直接叫醒老夫即好。”
“恩师,师母。”朱平安走了过来,站在孙老夫子和师母前再次行礼问好。
的确站久了,腿有些酸,站着的时候没多大感觉,这一走路就感觉腿好像有些不受控制似的,不过朱平安还是克服了,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来,免得夫子和师母心中多想,脸上始终是憨厚的笑容。
“行了,别行礼了,快坐下。”师母拉着朱平安的衣服,将朱平安拉到孙老夫子旁边的石凳上坐下。
“谢谢师母。”朱平安坐下后向师母道谢。
“你这孩子,客气什么,坐下说话,你们师徒慢慢聊。”师母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提着水壶起身,准备去水缸打一壶水然后再放在炭炉上烧水。
“你坐着,来,看看老夫这幅竹子如何。”
孙老夫子见朱平安想要起身去帮师母倒水,便伸手向下压了两下,示意朱平安不用过去帮忙,要朱平安坐下看看他小歇前画的这幅风竹图如何,说着,孙老夫子还伸手指了指石桌上展开用镇尺压着的那副风竹图。
朱平安将视线落在风竹图上,只见宣纸上奇石耸立,池塘清浅,风竹数竿。孙老夫子用浓墨淡墨勾勒出了池畔上的数竿修竹,枝干挺拔,竹叶茂盛,或仰或俯,穿插前后,清风吹来、风竹摇曳婆娑之感跃然纸上。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孙老夫子还用笔墨在风竹下,勾勒数丛竹笋,蓬勃生机便从宣纸上涌了出来。(未完待续。)
“夫子写竹,胸藏万竿,乘兴随意,水墨淋漓,自然天成。〔?〈〈学生愿取画中一支竹,清风江中做钓竿。”
朱平安仔细看了孙老夫子的风竹图,对孙老夫子的画技赞叹不已,孙老夫子简单几笔就将竹子的风骨表现的酣畅淋漓,不由起身拱手向孙老夫子说道。
愿取画中一支竹,清风江中做钓竿。
朱平安是化用的郑板桥辞官时所作的那句“写取一枝清瘦竹,秋风江上作钓竿”,也感慨于孙老夫子华中透露的风骨。
“子厚,言过其实了。”孙老夫子捋着胡须摇了摇头。
“哪有,学生是有感而。”朱平安憨厚的脸上满是诚恳,说着又伸手指着石桌上的风竹图继续说道,“夫子的画中竹子修长孤高,竹之神也;凌云豪迈,竹之生也;依于石而不囿于石,竹之节也;落于色相而不滞于梗概,竹之品也。”
神,生,节,品。
这是竹子四味,也是孙老夫子作画时心中所想的,被朱平安这么一个也不落的说出来,一下子就说到了孙老夫子的心坎里。
当然,孙老夫子是不会表现出来的,依然是捋着胡须摇头,不过看向朱平安的眼神却是更满意了。
“此画尚未题字,老夫刚刚斟酌半天也未能想好,正好子厚你过来了,那便替老夫题上字吧,老夫也好偷得浮生半日闲。”孙老夫子捋须笑了笑,示意朱平安为他所作的这幅风竹图题字。
从孙老夫子话里,朱平安也知道了孙老夫子刚刚趴在桌上小歇,还真的是斟酌题字的时候睡着了。
现在听孙老夫子让自己题字,朱平安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学生怕毁了恩师的画。”
“子厚就不要客气了,这个老头子是宁可食无肉,也不可居无竹,毁了让他再画就是了,反正他每天都要画些竹子。再说了,子厚如今都是状元了,怎么写也对得起他的画。”
师母笑着走了过来,将沏好的茶水提了过来,说着就要给两人倒茶。
“师母,让学生来吧。”朱平安起身接过茶壶,给孙老夫子、师母还有自己各倒了一杯茶。
“你这孩子,客气什么。”师母看着倒茶的朱平安,满是笑意。
孙老夫子端起朱平安倒好的茶水,轻轻品了一口,回味了一下,然后看着师母微微笑了笑,“夫人沏茶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然后,惹了师母一个白眼,嗔了一句为老不尊。
朱平安在一旁看着,不由勾起了唇角,恩师和师母真是古代夫妻的典范,不仅可以举案齐眉,也可以有现代夫妻间的小情趣。
“无妨,子厚且宽心题字就是了。”孙老夫子看着朱平安,捋着胡须又说了一句。
恩师和师母都话了,题字是推脱不下了,于是朱平安只好就应了下来。应下后,在孙老夫子和师母注释的眼光下,朱平安一边研墨,一边思索题什么好。
孙老夫子很是好奇自己这个高徒会题什么字,捋着胡须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师母亦然。
朱平安研好墨汁后,又仔细看了看孙老夫子的这副风竹图,奇石耸立,池塘清浅,风竹数竿,有细又粗,有短有长,竹下还有数丛竹笋,看了片刻之后,朱平安眼睛亮了,心里面已经有想法了。
孙老夫子见状,不由坐直了身体,从朱平安的眼神里,他知道自己这个高徒已经想好题什么字了。
师母也放下了手里的活,将视线转到了朱平安身上。
在恩师和师母的注视下,朱平安停下研墨的手,然后从一旁笔架上取下一管毛笔,将毛笔蘸入研好的墨汁里饱蘸了一下,便开始运笔题字。
很快,风竹图上便多了一诗,正好落在画的留白处,字体力透纸背,如乘风破浪,携带着浩然正气,与风骨苍劲的竹子相得益彰。
《新竹》
新竹高于旧竹枝,全凭老干为扶持。
明年再有新生者,十丈龙孙绕凤池。
朱平安在风竹图上题的是清代郑板桥的《新竹》,在写竹子的诗词中,清代郑板桥可谓是其中的佼佼者,这《新竹》很适合现在的场景。新竹高于旧竹枝,全凭老干为扶持,这句说的是新竹子能比老竹子高,离不开老竹子扶持,言中之意说的是一个人能够越老师和前辈,都是因为有老师和前辈养育和培养。
正好接着这诗,将自己对恩师孙老夫子尊敬和感谢表达了出来。
十万龙孙绕凤池这里的龙孙,可不是朱平安冒犯皇家尊严,龙孙是竹笋的别称,在南方的很多地方都用龙孙来称呼竹笋,用在诗里也不涉及避讳的禁忌。
在前朝很多人用龙孙写过竹笋,比如梅尧臣《韩持国遗洛笋》诗里的“龙孙春吐一尺芽,紫锦包玉离泥沙”,又或者6游《夏日》诗里的“将雏燕子暂离巢,过母龙孙已放梢。”。
朱平安才写完,孙老夫子便捋着胡须,轻声将朱平安题的这诗读了出来。
新竹高于旧竹枝,全凭老干为扶持。孙老夫子从这句诗读出了朱平安的尊师重道,而且孙老夫子从朱平安的言行举止,尤其是刚刚怕打扰自己睡觉在院子里像根木头一样站那么久,也都能感受得到。
“明年再有新生者,十丈龙孙绕凤池,凤池”孙老夫子读完诗后,又重复了一遍凤池二字,然后微眯起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朱平安说道,“子厚,有宰辅天下之志啊。”
孙老夫子之所以重复了一遍凤池,便说朱平安有宰辅天下之志,就是因为凤池二字。
凤池,凤凰池也。在古代凤凰池说的是禁苑中的池沼,魏晋南北朝设立的中书省就在禁苑池沼便,人们用“凤凰池”称呼中书省,掌管天下机要。唐代宰相称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人们就用“凤凰池”指宰相职位。
字如其人,诗亦如其人。
孙老夫子博览群书、学富五车,自然对凤凰池的典故知之甚详,所以才会说朱平安有宰辅天下之志。
“呃,夫子想多了”
朱平安摸着鼻子苦笑,这个还真是巧合,虽然自己的确有这个抱负,不过还真没有想在这诗里表现出来。
孙老夫子摸着胡须,笑而不语。
师母看着朱平安,不由笑了笑,安慰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年轻人就要有志气。”
好吧,先入为主,再解释也没用了。(未完待续。)8
风水师说完就这么离开了,大伯母她们拉都拉不住,挎着布包就这么消失在村间小路上。请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小说“大嫂,听到天师说的了吧,我儿子在的地方都是吉宅!”母亲陈氏抬着下巴,嗤之大伯母以鼻孔。大伯母在母亲面前抬不起头来,悻悻而归;祖母也找了个理由说家里灶上还点着火呢,也跟着大伯母回了老宅;小四婶子和三婶跟母亲陈氏说了会话,也跟着会老宅了。“张天师都说我家平安郎在的地方都是吉宅呢,这张天师可是了不得,前任知县都请过呢。”祖父背着手抽着烟袋一边走,一边跟一个年纪相仿的老头说着话,语气里带着骄傲劲,夕阳下的祖父脸庞都闪着红光。“那你当初咋犯浑将平安郎一家分出去,不然你们老宅也跟着沾光……”听了祖父的话,旁边的老头来了一句。闻言,祖父沉默了,只有烟袋猩红的燃点在夕阳下忽明忽暗,过了好久才一声叹息,夕阳下祖父的身影似乎都老了……风水之事过后,母亲陈氏又跟几个临近的大婶大妈唠了一会话,句句不离张天师怎么怎么样,我儿子怎么怎么样。在大婶大妈们附和着夸赞朱平安的时候,母亲陈氏却又摆着手说哪有哪有,为了证明朱平安没那么“优秀“,母亲陈氏又一脸骄傲的将朱平安小时候的糗事拣了几件说了出来:“这傻小子三岁的时候,他爷给了他十文钱让他去村口卖烟叶,多出来的一文给他买糖吃。”“没一会,这傻小子就嘴里嚼着一块糖颠颠儿的回来了,将九文钱给他爷说‘村口烟叶卖完了’。”“让我好一顿打……”“还有啊,他小时候跟几个小伙伴去地里拔人家毛豆吃,为了躲人藏在了庄稼地里,然后睡着了……”果然是亲妈啊,小时候的事如数家珍一样,幸亏朱平安不在现场,不然听了一准臊的有撞墙的冲动。对门新宅门后,包子小丫鬟跟李姝猫着腰在门后听着听着,忍不住捂住了小嘴,眼睛都笑弯了。晚饭朱平安是在新宅吃的,因为朱平安就要启程去京城了,为了让小两口多些独处的时间,母亲陈氏就将想要赖在家里蹭晚饭的朱平安赶回了新宅。之所以这么快就要启程去京城,还是因为朱平安离京时那封弹劾奏折的事,下午的时候怀宁知县差人送来了几包贡面并一封加急函。怀宁贡面从宋朝时就是皇宫钦点的贡面了,怀宁知县每年都会用贡面做人情送人;加急函是从京城那边快马加急发过来的,刑部出的函,要朱平安尽快启程去刑部陈情。差不多刑部已经发了两道这样的加急函了。虽然假期还有好些时候,但是这种形势下,朱平安也只能尽快启程奔赴京城了。杀良冒功赵大膺!呵呵,这么着急催我回京,希望你们不要后悔!“姑爷回来了。”丫头们见了朱平安,纷纷欠腰行礼,朱平安点头回应。房间内,有两个丫头正伺候李姝洗手,一个丫头双手端着小沐盆,另一个丫头手里捧着毛巾,恭立在李姝面前伺候着。包子小丫鬟先把小手伸进了小沐盆里,试了下温度,然后鼓起了包子脸说道,“越来越粗心了,刚刚才跟你们强调了多兑些热水,这会啊就又忘了?”“好姐姐,我们刚刚兑了热水的,可能是凉了吧。雀姐姐,把热水与妹妹倒些吧。”端着水的小丫头到了一声歉,然后又求着旁边沏茶的丫头往沐盆里又加了些热水。兑好热水后,李姝才就着洗起了手,朱平安进来时,李姝这边刚洗完手,平安进来,李姝将擦过的毛巾复又放在小丫头手里,吩咐丫头再给朱平安端来洗手水来。“不用麻烦了。”朱平安摇了摇手,然后走了过来,就着李姝洗过的水自顾自的洗了起来,水很干净没必要再打一盆来。旁边的小丫头捂着小嘴笑。李姝见状俏脸蛋不由飞上一抹红霞,红烛照映下更添几分娇羞,水汪汪的眸子白了朱平安一眼,嗔了一句,“真是不识好歹~~”。在朱平安洗手的时候,丫头们鱼贯而入将后厨做好的饭食端了进来,利索的摆在了餐桌上。菜品很丰盛,色香味俱全,凤尾鱼翅红梅珠香宫保野兔福字瓜烧里脊芝麻卷并几道素菜,摆了满满一桌子。总算没有什么海蜇韭菜羊肉猪腰子之类的了。正中央还摆了一个砂锅煨好的汤,应该是鸡汤,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光是很有胃口。“下次可以少做点,这么多我们也吃不完。”朱平安桌子的饭菜,想了想说了一句,差不多十道菜了,总感觉两个人吃有些浪费。其实,四菜一汤就已经很丰盛了,之前在老宅的时候一顿饭也就那么一两道菜而已。“吃不下的就赏给丫头老妈子啊,她们伺候多时,也还没吃饭呢。”李姝瞥了朱平安一眼,嘴角扬起一抹优雅的弧度,对于摆一桌子饭菜习以为常。“谢小姐赏。”屋里伺候的丫头们一个个喜笑颜开。好吧,自己有些土包子了,朱平安想起了红楼梦里的桥段,貌似这是大家族习以为常的做法了。大家族每餐少的十余道多的数十道菜,吃饭的主子也就那么几个人,所以每餐都会剩下很多饭菜。剩下的饭菜,主子家都会散给丫头老妈子。大家族规矩多,吃饭都有规矩,如果主子没吃晚饭,下人们是不能开饭的。所以,主子们剩下的饭菜也不会浪费。赏给丫头老妈子,被赏赐的人都是一脸骄傲。而且,也不是谁都能受到这种赏赐的,都是有地位的丫头和老妈子才有这种待遇,这是地位的象征。包子小丫鬟伺候李姝吃饭,布菜啊盛汤啊,另外还有一个小丫头想要过来伺候朱平安吃饭,朱平安摆手婉拒了,自己有手有脚,用不着别人伺候。(未完待续。)本书来自 /book/html/26/26588/index.html
软玉温香嚼佳肴,琼汁甘露饮高汤。
晚餐佳肴味道很赞,尤其是桌上那一砂锅煨好的汤,味道更是让人难以自制。如此佳肴怎能不大快朵颐,朱平安趁着热没几口就喝了一碗汤,口齿留香,不由想着多喝两碗。
“夫君喜欢就多喝点,画儿,再给夫君盛碗汤。”李姝抿着红润樱唇,含笑含俏含妖的瞥了一眼朱平安,然后吩咐包子小丫鬟伺候朱平安盛汤。
这一桌美味佳肴,其他都是吩咐厨娘做的,只有这一砂锅煨好的汤是李姝亲手煲的。此刻,见朱平安对自己煲的汤情有独钟,李姝红润的小嘴不由勾起了一抹圆润的弧度。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朱平安伸手制止了颠颠儿过来要给自己盛汤的包子小丫鬟,然后起身给自己盛了一碗汤。
“哦......”包子小丫鬟鼓着圆圆的包子脸,撅起了小嘴。
美味佳肴,朱平安在桌上大快朵颐就没停下过,光是汤就喝了两碗,在盛第三碗汤的时候,朱平安瞥了一眼同桌吃饭的李姝,然后不由多看了两眼。
不得不承认,吃饭也可以如此优雅。
自己刚刚跟李姝相比,虽然不是狼吞虎咽,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
李姝坐在桌前,浑身散发着淑女、优雅的气质,吃饭也是优雅怡然,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让人不由想多看两眼,大约这就是贵族吧,还真是养眼。
秀色可餐这个词,古人诚不我欺也。
“咯咯咯......姑爷整天看小姐,还没有看够呀。”一旁的包子小丫鬟见状,不由捂着小嘴笑出声来,拉长了声音打趣道。
咳咳,朱平安干咳了两声,感觉脸有些微热,自己也是视觉动物啊。
“呆子~~好好吃你的饭吧......”
李姝闻言娇嗔了一声,扫了朱平安一眼,眉梢眼角皆是春意,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都能滴出水来。
不知是刚刚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还是说吃饭有些急,亦或者是饭菜有些热,朱平安吃完晚饭总感觉有些热,脸有些热,身体也有些热。
晚饭过后,沐浴洗澡。朱平安是一个人洗的,中间包子小丫鬟按了李姝吩咐过来伺候朱平安沐浴,朱平安自然是拒绝了。
估计是水温太热,朱平安感觉自己似乎比吃饭那会还要热,还是多兑些凉水吧,朱平安想着就又兑了半桶凉水,水的温度是降下来的,不过身体却似乎更热了,估计是心理作用吧,朱平安也没有多想。洗过澡后,朱平安换了一身干净的寝衣回了卧室。
等到了卧室的时候,李姝已经在卧室床榻了。然后,朱平安感觉身体更热了。
李姝这丫头也太惹火了!
玉体横陈,一双****,酥香娇躯,诱人犯罪。
李姝侧躺在卧榻上,半透明的绸纱寝衣丝毫起不到遮掩的作用,红色的肚兜上的图案都看得一清二楚,由于侧卧的缘故,李姝发育中的身体却也显的很有料,不甘束缚的从肚兜上方露出一小半来,更是显得诱人。
平坦的小腹,没有一丝赘肉。
最,最让朱平安无法把持的是,李姝下面的穿着,怎么看都有点像现代风格。李姝这丫头偏爱开裆裤么?只能遮住臀部的短裙,偏偏前面还是开裆的,露出了有点像是稍宽一些的丁字裤,由两条带子打了两个蝴蝶结系在了腰间。
至于那件半透明的绸纱寝衣,完全遮不住,反而欲遮还露的感觉更是撩人。
呃。
一进门,就这么一个视觉大餐,让朱平安几乎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是古代吗?
怎么李姝这丫头,感觉比现代的女生还惹火呢?
看到朱平安进来,李姝将纱绸寝衣裹紧了些,鼓着嘴巴有些埋怨的说道,“都是柳妈妈,非要让人家穿这样的衣服,怎么结个婚这么多讲究,衣服也不让人好好穿。”
呃
原来是新婚的讲究啊,不过这样的讲究也太不古代了吧,新郎根本把持不住嘛!或许就是为了把持不住,多子多孙吧......传统却又开放,古代真是一个精分的年代!
“呀,你怎么又流鼻血了......”
床榻上的李姝一声惊呼,匆匆又从床上起身,携带着一股香风披着纱绸布就来到了朱平安跟前,一只小手搭在朱平安肩上,一只小手不知从那里掏出一块带着体香的洁白手帕,垫起脚就给朱平安擦鼻血。
这姿势就跟女孩索吻似的,红润的樱唇就在眼前,只要朱平安一低头就能啜住。
身体靠的这么近,李姝身上的幽香就像是毒品一样,让朱平安难以自持。
真是要了命......这丫头要是再大点就好了......
本来就燥热难耐的身体,此刻嗅到李姝身上的香味,浑身就像是要燃烧了似的,思想也快要被身体所控制,不过尽管如此,可是毕竟李姝也还未成年,朱平安还是尽最大努力做到了坐怀不动。
可是
可是,还是失败了。
败就败在,我不动,她动......李姝一手搭在朱平安的肩膀,垫着脚,整个身体都揉进了朱平安怀里,而且随着伸手给朱平安擦鼻血的动作,身体自然也随着颤动。朱平安能感受到李姝紧绷而健康的大腿,嫩滑无比,像蛇一样贴在自己腿上滑上滑下......也能感受到李姝平坦的没有意思赘肉的小腹,细致光滑有弹性......更能感受到圆圆鼓鼓的......
这让朱平安没能做成柳下惠,不仅身体,意识也沦陷了。
坐怀不乱柳下惠,春秋时鲁国柳下惠夜宿郭门,遇到一个没有住处的女子,怕她受冻,抱住她,用衣服包住她,就这样坐了一整夜,也没有发生非礼行为。
柳下惠能做的,朱平安自问自己也能做到。
可是......
柳下惠怀里的女人也没有像李姝这样,如此秀色可餐吧?
柳下惠怀里女子也没有像李姝这样,穿的这么惹火吧?
柳下惠怀里的女子也没有像李姝这样,撩人的动来动去吧?
朱平安这样的给沦陷的自己开脱......然后不受控制的将手放在李姝脑后,隔着她柔顺的发丝将她的脑袋按了过来,然后低下了头......(未完待续。)
“泰……山?”
看着李大财主这凶残的眼神,朱平安有些茫然的摸了摸脑门,试着换了一个称呼。
好吧,完全没有卵用。
李大财主看向自己的眼神没有一点改观,而且还呈恶化的态势,似乎都能看到李大财主头顶上数不尽的乌云,下一秒便能狂风骤雨大做似的。
“爹~”
关键时候,耳边传来一声百灵鸟般的声音,是李姝在看到自家老爹为难朱平安后,不由嘟起小嘴,不满的娇嗔了一声。
看到自家小祖宗心疼眼前这个臭小子,李大财主心里对朱平安更是不满,不过自家宝贝女儿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哦,贤婿啊。”
李大财主在李姝的注视下面上乌云转晴,表面一副慈和长辈的样子回应了朱平安,同时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朱平安的肩膀。
咣~
咣~
卧槽,朱平安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感觉到自己的肩膀都要被李大财主给拍碎了,这绝对是使出吃奶的劲儿了,这是公报私仇啊,表面上看着李大财主是轻轻的拍了两下,可是听听这打雷似的声音就知道李大财主使了多大劲了。
朱平安被拍的咳嗽了两声,才缓过劲来。
李姝有些心疼的看了眼朱平安,然后对着自家老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咳咳……快,把小姐的闺房再收拾收拾,吃过饭好让姝儿好好休息休息。”李大财主在李姝的白眼下败下阵来,不过很快就又打了鸡血似的吩咐家里的侍女收拾李姝的闺房。
“老爷,今天已经收拾了两遍了。”一个小丫头的声音弱弱的响起。
“那就再收拾两遍。”李大财主大手一挥。
李大财主吩咐完,想到了什么,又扭头不咸不淡对下人吩咐道,“去把客房给小朱收拾一间出来。”
说到“客房”这两个字的时候,李大财主还特意加重强调了一下,唯恐下人收拾错了房间。
这下朱平安有些相信新娘回门是疗伤的说法了,李姝住闺房,自己被安排到客房去了,不仅不能同房,而且距离也离的相当之远的。看李大财主这架势,别说跟李姝同房做些有意思的事了,就是碰李姝一根手指头都是奢望。现在想想,很多地方都有新婚夫妇回娘家忌同房的习俗,回门疗伤一说不无道理。
“妹妹回来了。”
这边李大财主才消停住,李家大门内又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然后一个十七八岁的中二青年就冲了出来,跟个下山的牛犊子似的,谁挡路就挤开谁。
浓眉大眼圆圆的脸,朱平安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李姝的三哥,李家老三。
李家老三一看就是那种不爱读书,喜欢简单粗暴武力解决问题的中二青年。
在李家老三后面还跟着一位仁兄,二十岁左右的样子,相貌跟李姝有三分神似,看上去弱不禁风似的,可是朱平安却感觉这人比李家老三要危险一百倍,他乌黑深邃的瞳孔比黑夜还要宁静和神秘,眼神更是让人捉摸不透。
这人云淡风轻的扫了朱平安一眼,就让朱平安倍感压力,似乎这人能看到你心里去。
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见到严世蕃的时候。
不用说这也是李姝的一个兄长,只是不知道是二哥还是大哥。
“三哥,二哥,你们来了,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啊?”李姝像是一只骄傲的小孔雀,傲慢的抬起了下巴。
“三哥我亲手猎了一只鹿、一只貂、五只狐狸,找人收拾做了一件貂裘,送给妹妹冬天御寒。”李家老三拍了拍胸膛,鼻孔朝天,眼神还故意扫了一眼朱平安,带着几分挑衅,仿佛将朱平安当成了他下一个猎物似的。
“嘁......”
李姝不屑的嘟起了小嘴,“又是鹿,又是貂,又是狐狸,能做出什么好的貂裘啊,你就会拿破东西对付我。我喜欢貂,你去给我做一件纯貂的来。”
李家老三闻言,摸了摸脑门,像是霜打了茄子一样,“一件貂裘得需要二十多只貂,哥哥我猎上三五只还好说,二十多只找都不好找啊......”
“借口......算了,那就先凑活着吧。”李姝扁了扁小嘴,大发隆恩的摆了摆小手。
“二哥呢,二哥你给我准备了什么?”李姝看着自家二哥,眯起了水汪汪的大眼睛。
“哪有上赶着讨礼的?”李家老二嘴角微微勾起,带了几分戏谑的味儿。
李姝似笑非笑的看了看自家二哥,然后将目光转向自家老爹,并且做出了一副委屈的表情来,嘟着小嘴泫然欲泣向着自家老爹告状道,“爹,你听到了吗,二哥他不仅没给我准备礼物,还拐着弯的说我。”
于是乎,一身白衣胜雪、风流无拘、优雅贵气的李家老二,当时就被李大财主拍了一巴掌。
其实李大财主没使大劲,可是效果却很明显。
那么一个优雅贵气的美男公子哥,头发都给拍乱了......朱平安见状,差点没忍住给笑出来。
李家老三对这一幕似乎是习以为常了。
李姝得意儿的看着自家二哥,樱桃小嘴弯起了得意的笑意,纤纤玉手伸到自家二哥跟前,晃了晃。
李家老二对此好像也习惯了,摇头笑了笑,然后好整以暇的整了整自己的发型,无奈又宠溺的看了看李姝,开口道,“小妹前段时间不是托我搜寻字帖吗,二哥我在儋州游历时侥幸了得了一幅苏东坡的真迹,已经差人送到你的闺房了。”
“这还差不多。”李姝漆黑如墨的大眼睛亮了起来,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又看着自家二哥问道,“大哥的礼物呢,大哥跟你最好,他忙着过不来,没有托你给我带礼物吗?”
“大哥给你的礼物,也送到你闺房了,一个箱子,大哥包的严实,神神秘秘的,说让你自己拆开。”李家老二揉了揉脑门,懒懒的开口道。
“姝儿咱快进家吧,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李大财主说道,吩咐下人将马车赶到府宅内。
“嗯,谢谢爹爹......”李姝点了点头。
李姝就是李家的小公主啊,从李大财主到她几个兄长,再到府里的下人,全都捧着哄着她,朱平安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然后再想一想李姝这两天在自己家勤快、乖巧听话媳妇表现,不由觉的真是难为她了。(未完待续。)
对不起诸位书友,今日暂时请假一天,明天再更新。从周六到今天,从宜家买的书房家具以及从网上买的鞋柜还有母老虎的梳妆台陆续到货,个别组装图纸不慎详细,面对一堆零件,整个人都方了,按图组装犹费时费力,尤其是今天组装更是耗时良久,心神俱废暂请一日假,明日更新,还望见谅。(未完待续。)( )
在李大财主说完,桌上所有的视线都集中了朱平安身上,尤其是李大财主完全是一副你敢说半个不字就一巴掌人道主义消灭了朱平安的架势。
“该。”
朱平安很识相的说了一个该字。
李大财主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油乎乎的爪子用力的按在了朱平安的肩上,拍了两下继续说道,“好,这可是你说的。如果将来你辜负了我家姝儿,我就让你说到做到。”
咳咳……
朱平安被李大财主两爪子拍肩膀拍的直点头。
李大财主的话什么意思,朱平安是知道的,这么杀气重重的威胁,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呢。
“你小子究竟是哪里好了,怎么就让我家丫头看上了?放着那么多贵公子不理,非要嫁给你小子!若非姝儿坚持,我是断然不会同意的。”
李大财主满是酒气的抱怨开来,在他看来朱平安是配不上他的宝贝丫头的,虽然考上了状元,可是农家出身,底子太浅,以后在朝为官会很辛苦,处处受人挚肘,自家宝贝丫头嫁过去会跟着受罪的。
如果不是自家宝贝丫头又哭又闹,砸了花瓶,摔了白玉雕,还威胁自己要绞了头发当姑子,否则自己肯定不会同意的。
李大财主也是喝多了,把这种密事都说了出来:这婚事根本不是李大财主欣赏,而是李姝坚持要。
不过,对此朱平安并不是很意外,在海岛上知道李姝心意的时候,也大体能猜的出来,尤其是李大财主对自己横挑鼻子竖挑眼,更能映证之前的猜测。
朱平安这边平静,不过李姝就不平静了。
这种事儿当着大家的面,尤其是朱平安的面,被自己老爹揭了老爹,这让素来傲娇的李姝怎么受得了。
自己以前总说朱平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
自己以前总说朱平安臭蛤蟆、癞蛤蟆,各种清高看不起的!
自己以前可是说婚事是迫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无奈之下才答应的!
自己以前......
可是现在呢,自己老爹这么一说,事情完全都变了。
你说人家是癞蛤蟆、臭蛤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还哭着闹着要嫁人家!那岂不是说自己......
还有,自己以前在朱平安面前都是不满意婚事但是又迫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不得不嫁的,可是现在朱平安都知道是自己坚持让老爹答应婚事的。
都没有脸了呢!
自己以后还怎么站在朱平安面前!
“爹!!!”
李姝鼓起粉腮,用力的瞪了李大财主一眼,气鼓鼓的嗔了一声,脸颊泛起一片红晕。
嗔了一声
羞恼的跺了一下小蛮脚,纤纤小手遮着俏脸蛋,推开一旁的丫鬟,纤弱小手掩着俏脸蛋,又羞又恼的跑出门去。
“姝儿?”李大财主愣了,酒都惊醒了三分。
“小姐,小姐......”包子小丫鬟等丫头在后面连连喊了起来,一脸的焦急,反应过来就要追上去。
“我去吧。”朱平安动作很快,比包子小丫鬟她们还要快几分,包子小丫鬟才反应过来要追上去的时候,朱平安已经起身追了过去,经过包子小丫鬟她们的时候,说了一句,然后便放加快速度向李姝的身影追了过去。
对于李姝傲娇脾气,朱平安是再了解不过了,这个时候还是人越少越好。
循着李姝的身影,朱平安追出了门去。
“爹,小妹最是好面子不过了。”李家老二看着自家老爹摇了摇头,然后看着朱平安追出去的身影,微微勾了勾唇角,“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什么意思?”李家老三一脸茫然。
“自己琢磨去。”李家老二扫了老三一眼,戏谑的摇了摇头。
李家老三摸了摸脑袋,茫然依旧,一点也不明白二哥是什么意思。
“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妹夫这次是彻底落在小妹手里了。”
朱平安的速度很快,很快就追上了李姝,追上的地点是在李姝家的花园,这里郁郁葱葱的花木,除了两人外并没有其他人。
“你来做什么?!”李姝俏脸蛋晕红,羞恼不已,冲着朱平安露出了小虎牙。
“我......”朱平安才开口就被李姝打断了。
“你来看我笑话是不是?!”李姝鼓着俏脸蛋,羞恼不已的瞪着朱平安,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噙着水雾,语气清冷羞恼。
“什么呀。”朱平安撇了撇嘴。
“装什么装,想笑就笑吧,你心里面肯定都笑出声来了,笑吧笑吧,就当我以前那么多年喂了一只白眼狼了!”
“是,我心里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这只臭蛤蟆,还装着清高,你满意了吧!”
“我就是不知羞的喜欢你,满意了吧!想笑就笑吧!”
李姝像一只斗鸡一样,在这绿树红花之间,鼓着粉腮羞恼的瞪着朱平安,扯着嗓子,歇斯底里了起来,发髻上的簪子在李姝激动下都有些歪了。
傲娇刁蛮的大小姐,此刻如此无助。这是朱平安第一次看到李姝如此失态,如此无助。
刹然间,李姝傲娇的俏脸蛋上已经滚下了泪水。
朱平安似乎都能听到那滴眼泪从李姝水汪汪的眸子里滚落撞击在她粉腮上的发出的声响,清晰的看到这滴泪水溅起的迷雾,好似珠落玉盘。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
一滴眼泪,轻易的刺破了朱平安的心脏,刺透到心底最深处。
“好了,没人笑你。”
朱平安走上前去,张开双臂,将李姝揽入了怀里紧紧抱住,让李姝的脸紧紧的贴着自己的胸膛,温柔的安慰道。
李姝初被朱平安揽入怀里时,气呼呼的扭着身体挣扎,不过扭了几下后,便老老实实的被朱平安抱着了,脸蛋紧贴朱平安的胸膛,闭上眼睛聆听着他的心跳。
“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
相拥了几秒后,李姝忽地伸出小手用力的捶打了朱平安几下,然后张开小嘴用力的咬了朱平安的胸膛,留下了一个深深的齿痕。(未完待续。)
送别人归春日斜,独鞭羸马指天涯。
月生江上乡心动,投宿匆忙近酒家。
只在李姝家住了一日,两人刚刚点燃的花火尚未绽放,朱平安就启程奔赴京城了。京城的几番催促,让朱平安不得不离开温柔乡启程归京。
李姝帮朱平安收拾好了行礼,母亲陈氏又将腌制好的嫩黄瓜给朱平安装了一坛子,将朱父猎来野兔熏了两只并几张烙好的油饼一起用纸包了塞到了朱平安行李里。
这次归京是朱平安独自一人去,因为李大财主太过思念女儿,非要李姝在家多留几日再遣人送李姝去京城侯府,李姝说一个走字,李大财主泪水都要流出来了,而且按照村里的惯例“三朝回门”女方要在娘家住七日的,所以李姝在家多留几日再去京城。
朱平安这次归京是骑马走的,上次的海运事故让母亲陈氏和李姝闻船色变,一致反对朱平安再坐船了。
当然,讳疾忌医也是不可取的。
朱平安决定坐船顺流直下长江,到了南京再取道骑马北上,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沿海经济都要发达一些,地处平原,道路也较为平坦一些,可是顺着官路策马北上,速度也快一些。
母亲陈氏和李姝担忧坐海船再遇到强匪和海难,在内流坐船安全得多,她们也不反对朱平安坐船直下长江。
朱平安之所以要在南京取道策马北上,是出于时间考虑。顺流直下长江,到南京也就几日时间,不过从南京取道京杭运河的话,时间就长了。近期京杭运河一线降水较少,导致京杭运河水位下降,河道水浅,水道有限,不过船只却很多,尤其是漕运粮船每日不绝,再加上各种官船民船,河道经常拥堵,行船自然也大受影响;京杭运河的部分河段是借道原来的天然河流和湖泊,部分河段又是人工挖掘的,京杭运河的水流大部门是天然河流汇集的,水流大小不等,水流方向也是不同,顺水还好,逆水的话行船就慢了,尤其是现在降水少导致运河水浅,逆水的地方甚至需要纤夫拉船,自然要耗费时间;另外运河各河段是靠闸板调节,用闸板截断水流增高水位,过船时开闸放水,等待开闸的时间又要计算在内。
平时运河水量大的时候诸多因素都不是问题,近期水量小的时候却都要考虑了。天气风向,水流大小,逆水顺水,河道交通堵塞,等待开闸,诸多因素加在一起,坐船的话从应天府到顺天府少不了一两个月,相比之下,骑马北上就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了。
李姝把他三哥心爱的一匹骏马良驹牵给了朱平安,让李姝的三哥心疼了许久。
收拾了行礼,辞别了父母,朱平安便踏上了归京的道路。李姝坐着马车跟朱平安到了十里长亭,才停住了脚步。
“好看吗?”
李姝折断长亭外一支柳条,系在了朱平安的马头上,末了还打了一个蝴蝶结,满意的拍了拍马头,仰着俏脸蛋看着朱平安,嘟着鲜艳的红唇问道。
明眸皓齿,略施粉黛,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好看。”朱平安看着李姝,用力的点了点头。
“我说的是这个。”李姝翻了一个可爱的白眼,嘟了嘟小嘴,伸出纤纤玉手扯了扯马头上的蝴蝶结柳条。
“咳咳,也好看。”朱平安不由咳嗽了一声。
从《诗经》里“昔我往矣,杨柳依依”开始,折柳送别就已经成了送别中不可或缺的一环了。
“呆子......”
李姝娇嗔了一声,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撩人心怀,让朱平安不由又多看了两眼。
郎才女貌,十里长亭。
然,送君千里终有一别。
最终朱平安还是独自一人骑上骏马踏上了奔赴京城的路上,李姝在长亭一直看着朱平安的身影消失在远处。
“小姐,小姐,回神了,姑爷都走远了。”包子小丫鬟画儿捂着小嘴看着自家小姐偷笑不已。
“再笑就把你送人了。”李姝嗔道。
“小姐才不舍得呢。”包子小丫鬟吐了吐粉舌,继而红着小脸道,“我还是通房丫头呢。”
“不知羞~~”李姝伸出小手点了点包子小丫鬟的脑门。
“咯咯咯,姑爷才不知羞呢,我有看到姑爷亲了小姐呢。”包子小丫鬟捂着小嘴,羞红了脸,好像被亲的是她一样。
“浑说什么呀。”李姝俏娇嗔不已。
“有看到呢。”包子小丫鬟肯定的点了点小脑袋。
“你看错了,那是臭蛤蟆在我耳边跟我说悄悄话呢。”李姝俏脸蛋飞上一层红晕。
启程时还是风和日丽、阳光明媚,朱平安骑马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左右,就看到乌云开始汇集,几乎没有几分钟天空就是乌云一片了,继而豆粒大的雨点就开始砸了下来,咻忽间就密密麻麻的下起了雨点了。
朱平安下马穿上了雨披,又将行礼用油布遮好,重新上马继续前行。
此刻已经上了官道,周围人烟稀少,看不到村庄,避雨也没有场所,只能继续往前走,找个有村庄的地方避雨。
雨越下越大,风也变大了,雨被风吹的斜斜的只往人衣服里钻,行礼还好,朱平安用油布全都360度无死角包起来了,不用担心会淋湿,不过自己就有点惨了,雨披之下漏网之雨颇多,没一会朱平安就感觉衣服湿了,风吹之下,还有些瑟瑟发抖。
幸好身下的骏马不愧是良驹,速度比杀马特黑马快多了,冒着风雨速度不减。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朱平安就看到了前面有个村庄,在路边不远处还有一个小店。
朱平安骑马到了小店,将马拴在了店外马棚内,提着行礼进了店。
小店不大,却挤满了避雨的人。小店很是村土,里面摆了简单的桌椅凳子,店内有个火塘供人烘烤衣物,不过此刻火塘周围却没有一点位置了。今日本来风和日丽,大家穿的都很单薄,可是天气突变,疾风骤雨,气温陡降。尽管不少人已经烤干了衣物,但却还围着说笑,不愿离开,新来的人都挤不过去。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店小二肩上搭着一条白毛巾,小跑过来询问。
“打尖。”朱平安将行礼放下,伸手将挤了一把身上衣服的雨水,哗啦啦流了好大一片。
“好嘞。客官来点什么?”店小二问道。
朱平安看了看围在火塘周围的人,微微勾了勾唇角,回道:“一碗热汤,一荤一素,两个馒头,另外麻烦再拿点肉去喂喂我的马。”
店小二一脸懵比,“这位客官,马不吃肉啊?”
“你只管去喂就是了。”朱平安挥了挥手。
店小二只好拿了一点肉,去店外棚内喂朱平安的马,脸上又是好奇又是无语。
马吃肉?
我擦,我没听错吧,怎么可能啊,这小子脑袋被驴踢了吧?竟然有吃肉的马?
店内不少人听到了朱平安跟店小二的对话,对朱平安指指点点,或是鄙夷或是嘲笑,可是终究耐不住好奇心,不少人跟着店小二一起去看了。
对于大家的指点,朱平安视若无睹,一脸淡然的走向火塘,寻了一个空出来的位置将行礼放下,除去外衫用手挤干水分,然后就着火塘烤起了衣服。(未完待续。)
夜幕笼罩了下河村,微风吹来了泥土和花草的芳香,缓缓的在空气中飘散,洞房外的红灯笼在微风吹拂下缓缓摇晃,地上的灯影交叠着起起伏伏。
香气,灯影,温柔的夜色让洞房花烛夜又添了几分浪漫。
“至于张小凡他自己,从甬道上滚下来,正好落在了岩浆湖上面的一个平台上。在他正前方就是炽热的岩浆,这个平台尽头被岩浆炙烤,热到几乎令人无法忍受,那里有一个椭圆形状的石窝,上面静静地趴着一只白色的狐狸”
朱平安讲到这里揉了揉脑门,然后又喝了一杯茶润了润喉咙,讲《诛仙》讲了这么久,嗓子都冒烟了,脑袋也有些晕了。
刚刚在空白文书上签名后不久,聊了几句,然后话题就被李姝引到了在大海上讲的诛仙上,说是好奇后面的剧情,然后就缠着朱平安讲起诛仙来。
朱平安讲到这里的时候,都已经差不多讲了一个多小时了,此刻外面的夜色已浓如墨了。
“今天就先讲到这吧。”
喝了一杯茶后,嗓子稍微舒服了些,不过脑袋还是有些晕晕的,朱平安将茶杯放在桌上结束了今日的诛仙故事。讲的也够多的了,再讲怕是嗓子就要抗议了。
“啊?好吧?”李姝意犹未尽的将小手从香腮下抽出,瞥了一眼窗外的夜色,有些不情愿的点了点头,俏脸蛋上似乎还有些紧张、期待的情愫。
时间不早了,该安歇了呢。
洞房花烛夜,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呢,要睡在一起呢,要做画卷上那些羞羞的事情呢。
好紧张,有些害怕呢。听说第一次会很痛呢,要流血呢。柳妈妈说洞房花烛夜都要做那种事情呢,做了那种事情后,男女关系就会更进一步,两人就会变的很亲密呢,一日夫妻百日恩呢。
又紧张,又期待。
因为紧张,所以让臭蛤蟆讲了这么久的诛仙;因为期待,自己还绣了鸳鸯枕巾呢。
在李姝绞着手指的时候,朱平安也在考虑着今晚的事情。说实话,虽然今晚是洞房花烛夜了,可是如果让自己对李姝这个不满十五的小丫头下手,还真下不去。哦,对了,自己现在也不满十五呢。
十四岁,豆蔻少女,未成年呢。如果在现代的话,对这么大的丫头下手,会被千夫所指、万人所骂呢。
未成年,身体还没有发育成熟呢,没有到达巅峰,过早的啪啪生活,会影响身体,尤其是女生,可能会影响生育,另外诸如妇科病什么的也是有可能的。
古代可没有什么小雨衣。如果怀孕的话,这个年纪的女生怀孕生产可是非常危险的。古代的医疗水平跟现代相比简陋太多了,古人生孩子就像是走鬼门关一样,尤其是年纪小、发育不成熟的女生,更是危险。古代产妇之所以死亡率那么高,很大一方面原因就是产妇年龄太小了,身体尚未发育成熟。
当然,古人发育成熟的要比现代人要早一些。
不过,最起码也要十六岁吧,古人这个年龄差不多相当于现代十八岁了。嗯,应该差不多。
一时间,洞房花烛夜陷入了沉默。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悄悄流逝了,外面的夜色越来越浓,早就夜深人静了,这个时候其他人早就睡了一觉了都。是时候睡觉了,再不睡,都快天明了呢。
“呀,时候不早了呢。”
李姝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色,又看了看朱平安,俏脸蛋晕红,有些犹豫的说了一句。
“哦,是不早了。”
朱平安点了点头,看了看洞房布置,有些蛋疼,这房间里就一张床,一床被褥要不,待会给李姝科普下青春期知识,讲一讲个中利弊?
不早个头,你个呆子,笨蛋,木头!李姝听了朱平安的话,在心里腹诽不已,人家话都说到这了,还不懂!真是木头,干脆把你栽到土里浇点水,当个朽木好了!
洞房内又归于沉默,气氛又陷入了尴尬。李姝坐在床上绞着手指,俏脸蛋泛着红晕,在烛光下更加俏丽动人。
“算了,晚了,我们安歇了吧。”朱平安想了想,看着李姝说道。
“嗯”李姝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嗯字,像蚊子一样,俏脸蛋更红了。如果不是朱平安看到李姝动了动嘴唇,都听不到李姝说的什么。
木头,算你开窍了!
李姝悄悄瞥了朱平安一样,杏眼如波,水汪汪的眸子里似乎要滴出水来。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床被褥,朱平安想发扬绅士风格都发扬不了,什么你睡床上,我睡椅子之类的也不现实。
另外,李姝是喜欢自己的,自己也是知道的。如果说什么你睡床上,我睡椅子。这种举动对于李姝这个傲娇的丫头来说,有点类似于羞辱了吧。怎么滴,你什么意思啊朱平安!
朱平安想了想,就否定了这种做法。
“床上好多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李姝站在床前看着床上的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撇了撇小嘴。
“不如抖掉吧。”朱平安走过来,看了一眼床上的花生红枣说了一句。
“不让抖的”李姝闻言翻了一个白眼,然后捡了一颗花生放在了果盘里,“要找出来才可以。”
竟然还有这讲究,朱平安自嘲的笑了笑,然后伸手跟李姝一块捡了起来。床上的花生等物不仅被褥上有,就连被褥里都有,朱平安跟李姝找了好一会,才把床上的花生等物一个个全都找了出来,整整装了一大果盘。
“生的?”朱平安看着一大盘子花生等物,然后好奇的捏起一颗花生放入了口中。
“生的”
李姝软软的说了一句,瞬间俏脸蛋更红了,这是洞房花烛夜要说的吉祥话,新娘在今晚一定要说一次的。
生的生孩子呢。
呃,看着李姝晕红的俏脸蛋,朱平安咀嚼花生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问的问题,貌似,有点歧义呢。
“呃,这是什么?”
收拾了花生等物,朱平安忽然发现大红床单上铺着一块白布,跟大红色的被褥床单很是格格不入,这是铺床落下的吗,朱平安好奇的将白布拿了起来。
“坏人!”
李姝见状娇嗔一声,用力的瞪了朱平安一眼,俏脸蛋红的似乎要流血了。(未完待续。)
ps: 马上要到月底了,虽然很不好意思,可是还是要呼唤一下月票,这个月很有希望还能拿个月票奖,大家手里如果还有月票的话,可以投一下寒门,多谢了。
风不定,人初静。
明日落红应满径。
朱平安又不是真傻,看看李姝娇羞的模样,又看看手里手里的这块白色方巾,然后就想到了张先《天仙子》里的这句诗词。这块白色方巾不是普通的方巾,它有专门的名字“落红巾”。
古人对于女生贞操的重视程度远胜今日,新娘一定要是处子才可以,这块白色方巾便是对女生的检验。
落红染巾,故名落红巾。
这是古人的传统,洞房花烛夜在新娘新郎的婚床上,铺上这么一块白色方巾,男女欢好完毕,这块白色方巾见红便证明新娘是完璧之身;若没有见红,那么新娘的麻烦就大了。古人可不懂什么剧烈运动可致那层膜破裂或者厚度大、弹性大没破裂,更不会知道有近三分之一的女生初次无落红的道理。在古代没有见红,新娘可能就会一辈子背负不贞洁的名声,在夫家抬不起头来。
想到了这一点,朱平安再看手里的白色方巾就有些尴尬,然后咳嗽了一声不好意思的将白色方巾重新放在床上。
见状,李姝香腮晕红,媚眼如波的瞪了朱平安一眼。
有些女生,天生就是尤物,李姝便是其中的佼佼者!这一眼,差点让朱平安没有把持住,真是要命,深吸了两口气才止住了内心的燥热。
时间不早了,再不睡都快天明了。
“安歇了吧。”朱平安轻声说了一句。
“嗯”李姝声音如猫儿叫一样应了一声。
说完话后,朱平安就将身上的新郎服除了下来,放在了床边的架子上,里面还有一身白色的睡衣,是单件的长衣长裤,这样穿着**也不至于唐突。
就这样,穿着白色单衣,朱平安先上了床。
**后发现这婚床不仅大而且还很舒服,床垫软硬适中,大约是棕榈做的,软中带硬,硬中带软,软硬适中,感觉比现代那些床还要舒服好几倍。
女生睡觉要稍微麻烦些,因为她们要卸妆。
李姝在梳妆台前除去凤冠霞帔,将首饰一一摘了下来,然后就开始卸妆,瓶瓶罐罐好像很麻烦的样子。
等李姝收拾好,走到床前时,已经过去了至少二十分钟了。
“你转过头去不许偷看”李姝走来后看着朱平安嗔了一声,让朱平安把头扭过去,不许朱平安偷看。
这有什么好看的!
朱平安撇了撇嘴,然后转过头去,对李姝的话有些不以为然,这有什么看得啊。自己不也是脱了衣服吗,不还是有衣服穿着吗,能看到什么啊。自己才不会冒着风险多此一举呢,所以在李姝说话后,朱平安便听话的扭过了头来。
朱平安这边才转过头来,就听到耳边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这是解开扣子、褪下衣服的声音,先是悉悉解开带子和扣子,然后一阵索索衣服花落的声音。在这悉悉索索声音中,朱平安感觉自己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悉悉索索的声音持续了一会后,安静了下来,朱平安保持着转头看向墙壁的姿势,直到听了一声嘤咛,朱平安才回过头来。
洞房花烛夜自然少不了红烛,所以光线很是充足。朱平安回过头来,只是一眼就将床前这一切都收入了眼中。然后,瞬间脑海嗡一下子,呼吸都忘记了,眼睛都充血了。
要见了这一眼,才能明白什么是天生尤物,而且是尤物中的尤物。此刻的李姝绝对是那种只看一眼就会两眼充血,恨不得眼珠子都要跑到她身上的女人。
只见床前,红色的喜服都脱落在了地上,清凉至极的李姝站在衣服堆里,曲线玲珑,感觉就像是蛇妖蜕皮了似的。
光线充足,看得清楚。
上身只穿了一件肚兜的李姝,露出了圆润滑腻的珍珠肩,一头长发黑亮柔顺的搭在肩头,直接落在胸前,遮住了些许雪白,轮廓若隐若现;一双修长如出水嫩藕的手臂害羞的抱在胸前,可是不仅没有遮住,反而挤压的胸前颤抖;肚兜不大,遮不住白皙粉嫩的小腹和没有一丝赘肉、不堪一握的水蛇小蛮腰,在烛光下,白的反光,亮的眩目。
下身也仅仅只穿了一件红色的短裤,一个腿长一个腿短,腿长的也不过刚到膝盖,腿短的有点类似于现代的超短裤了,衬的两条白皙修长的大长腿越发的迷人修长,让人口干舌燥。绣花鞋也脱了,光着脚丫,十个粉嫩可爱的小脚趾甲上染了丹蔻,很是鲜艳夺目。
如果只是也就罢了,朱平安在现代又不是没见过穿衣前卫的齐臀小短裙妹纸。
最让人口干舌燥的是,李姝穿的这个红色短裤竟然是一件开裆裤!!!
开裆裤啊!
据说古代女方父母有将开裆裤作为陪嫁的做法,古代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洞房花烛夜前新郎新娘一般都没见过对方,才相见就一丝不挂、坦诚相见实在过于尴尬。女方父母将开裆裤作为陪嫁,新婚夜新娘穿上,第一次时可以避免尴尬。另外,据说这样也可以避免新郎第一次太兴奋而难以正常发挥。一直以来,朱平安都当作是现代人胡诌的。可是,万万没想到这个说法竟然是真的,还真有开裆裤啊。
尽管此刻李姝白皙修长的双腿并拢着,却也挡不住朱平安的视线;尽管朱平安只看了一眼就转移开了视线,可是该看得、不该看的,全都看到了。
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洞房花烛开裆裤,这放到现代就是情趣装啊,对朱平安这么一个纯情小处男来说,如何能承受得住!
就这么一眼,朱平安就感觉浑身好像火在烧,血压直冲脑门,眼睛好像被辣到了似的,鼻子也是痒痒的。
然后,感觉温热的液体就从鼻子里流了出来止不住了似的,一滴、两滴滴在了床上那块白色的方巾上,染红了一片。
呀
谁让你偷看了?!
李姝一声尖叫,一声娇嗔,双手紧紧抱紧胸前,夹紧了双腿,话音才落便看到了朱平安傻愣愣的看着自己哗哗流鼻血的糗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