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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破坏神之毁灭txt下载

    任姐姐搂在怀中,我舒服的时不时在上面磨蹭几下,那柔软而香气扑鼻的枕头,真是这个世界上最绝妙的东西。

    “对了,姐姐,你是怎么现是我的?”

    我好奇仰起头,注视着她那白皙尖挺的下巴,虽然不敢说自己的伪装是如何的完美,但至少也没露出什么破绽吧,脸遮盖着,经常穿的衣服也换了,声音更是故意憋成怪里怪气的,如此充足的工作,怎么可能在瞬间就被识破呢?诡异,太诡异了。

    “你还真认为自己装扮的完美无缺啊。”

    莎尔娜姐姐用手指缠着我的根轻扯着,眯着的蓝宝石眼睛里露出一副好笑的表情。

    “看看,整个大6大概也只有你的鬼狼个头有那么大了,咦----?好像比以前又大了一圈,你该不会是经常给它吃一些古怪的东西吧?”

    指着趴卧在我们不远处,一副非礼勿视的背朝着我们趴下打哈欠的小雪,莎尔娜姐姐露出疑惑的眼神。

    噢,该死的,竟然把小雪给忘了,姐姐可是曾经唯一一个和我共乘过小雪的人呢,自然对小雪的模样十分了解。

    至于它的体型,那可和我无关,因为又进化了嘛,自然会大上一点,我完全不认为自己经常给小雪喂食的行为能让它长得更肥胖。

    看我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莎尔娜姐姐一脸的笑意,低下头在我的根上轻轻嗅着。

    “而且,就算不看那只狼。你地声音,你的味道,你的身影,我都已经牢牢的记在心里,若不是一开始的时候被灰尘遮住口鼻视线,我早就现了。”

    呃真不愧是心时代的女性,不。应该说是女王才对,能神色自如的说着这些让普通女孩子羞于说出口的情话,大概也只有像姐姐这样地性格才能做到了,她丝毫不会遮掩自己的喜恶,喜欢的话,大概就是在大街上和你公然**也毫不在乎,如果是厌恶,她可能会连话也懒得说一句,直接就将你人道毁灭。

    不过说起来亚马逊还真是可怕。这是为了追踪部落里因无法忍受自己地位低下而逃跑的男人所练就的特殊本领吗?味道竟然也隔大老远的就能闻到?不愧是号称丛林的王者。

    “对了。我还没有问你呢,看你这副打扮,应该就这几个月里传开的那个鲁高因三杰什么的吧,那不是在两个月以前,比我还早到鲁高因吗?一定是坐远程传送阵来吧,难道又是那些老瞎子老酒鬼在使唤你干什么危险地事情?”

    虽然没有和任何人打过交道,但是在酒吧里莎尔娜或多或少也能听到类似地东西,所以对于鲁高因三杰之类的热门话题还是有些了解。再结合我刚刚的装扮,她很快就判断到。

    老瞎子,汗。为阿卡拉默哀的一个,不过姐姐的判断力也太可怕了,仅凭这么一点点就猜个**不离十,看来不小心应付是不行了。

    “大概就是这样子吧。”

    我装作无辜的样子耸了耸肩膀,虽然不想隐瞒姐姐,但这正如卡夏说所的,是善意的谎言。不能将姐姐牵扯进来。也不想姐姐和心底里暗暗视作母亲和师傅一般存在地卡夏生什么矛盾。

    “神诞日过了以后,鲁高因的沙漠强盗突然猖獗了起来。阿卡拉她们抽不出人手,所以便让我来看一看,你也知道,小雪它们比较擅长追踪。”

    我指着不远处的小雪还有半躺在地上装死地懒乌鸦,这话真里有假,我消灭了沙漠强盗的确不假,相信姐姐也应该知道,但那只是巧合,真正的任务还是干掉那些堕落者,这两者之间的危险度不可同日而言,只要不让姐姐知道我在干些危险的事情,触她的母性神经,想必她应该也不会深究下去。

    果然,听到我这样一说,姐姐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在她看来,那些什么沙漠强盗都只是一些普通人,就算来个成千上万也是小菜一碟,根本就不具备什么危险性,所以便没再追究下去。“那任务完成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嗯,打算过几天就回去。”

    在我脱口而出地瞬间,虽然只是那一眨眼地功夫,但我还是从姐姐的眼睛里看到一丝失望地神色。

    “不过,既然凑巧遇上姐姐的话,说什么也要多陪姐姐几天了。”我亲昵的凑上去,在那修长白皙的脖子上亲了一口。

    “小机灵鬼,就只会说好话,真那么想我,怎么在这几个月里就不来找我呢?可别告诉我你找不到我。”姐姐轻叹着摇了摇头,不过眼睛里还是露出了一丝笑意,即使是假话,女人也总是希望自己喜欢的人能够多哄一哄自己。

    正在我们小叙着这几月的经历时,不远处的角落突然一阵落石滚动声,扭头一看,原来是一只又干又臭的干尸,正耸拉着肩膀慢悠悠的苏醒,并现了我们,正迈着宛如八十岁老爷爷般的步伐一扭一扭的走过来。

    还没等我们站起来,机灵的小雪便带着它的手下怒吼一声扑了上去,这只可怜的小干尸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已经被几只比它还要高的鬼狼团团围住,然后被拱了出去,命运可想而知。

    “你的召唤物到是挺机灵的。”看到小雪醒如此聪明,姐姐眼睛里掠过一丝赞许。

    虽然干尸很快就被解决了,不过经过这一茬以后,我们也现这里并不是叙旧的好地方,环境阴冷潮湿不说,那些不断重生的干尸也是一大麻烦。

    “我们回去在说吧。”姐姐小手掠过她那扎成了马尾,犹如阳光下的沉甸甸地麦穗般垂直而下的金色长。那耀眼的丝随着她的动作,仿佛将周围昏暗的光线全部吸收了过来一般,竟然散着丝毫不逊色与太阳的璀璨金光。

    回过头望了我一眼,她嫣然笑着,在我惊艳的眼神中撕开了回城卷轴,毫不迟疑的踏了进去,这种雷厉风行地行事态度还真有姐姐的性格,我要是能多像她那样决然果断一些就好了。

    叹了一口气。我召回了小雪它们。

    对了,小幽灵呢?刚刚就一直默不作声的,这可不像她的风格呀。

    “哼,你就和你的好姐姐去吧,反正我也是只没人要的可怜的幽灵而已。”

    正当我想窥视里面的小幽灵时,一股酸气冲天的气呼呼声音从里面猛地传了出来,然后仿佛门被狠狠“碰”地一声关上了般,我地视线被拒之门外,再也无法查探里面的小幽灵的举动。

    唉唉?为什么别的小说里的主角总是能左拥右抱呢。我又叹了一口气。不过,从小幽灵的口气中可以听出她并没有真的火,只是单纯的吃醋闹别扭而已,依我对她地了解,过一会儿就应该能绝望的接受姐姐出现的事实,然后重新振作起来想着一些稀奇古怪地方法作弄我。

    打开回城卷轴,湛蓝色光的符文法阵慢慢浮起在半空,然后形成一道半米粗的椭圆形蓝色光柱。我随之也踏入光柱里面。

    咦----?好像忘了什么东西吧!在被光芒包围的一刹那,我歪着脑袋疑惑起来。

    下一刻,眼睛一黑。昏黑的头顶天空被一片透亮所取代,在那火烧一般的太阳底下努力眯起了眼睛,我左右看了看,果然是熟悉的鲁高因传送阵没错。

    等眼睛适应了天上猛烈地光线以后,我现莎尔娜姐姐正靠在魔法阵旁边地柱子上,她认真的看着我。

    “弟弟,你这样可不行。太缺乏锻炼了。竟然花了五秒多地时间才适应过来,要是外面等待着的是敌人那该怎么办?”

    姐姐走过来。摸着我的头,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这个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

    从昏暗的墓穴瞬间来到猛烈的太阳底下,眼睛没有瞎掉就已经算好了,毕竟我这副身体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即使被灌注了德鲁伊的力量,在先天的条件也比不上这里土生土长的人类那般壮实。

    “看来的确得让老酒鬼给你好好锻炼锻炼了,你太依赖眼睛了,要记住,眼睛往往是迷惑自己心智的元凶。”莎尔娜姐姐突然拉着我的手,向传送阵外面走了出去。

    “算了,不说这个先,你现在在哪里落脚?”

    “姐姐,这样不好吧,那么多人。”

    看着周围穿梭往来的人潮,尤其现在是在传送阵附近,这里大多都是冒险者,里面估计不认识莎尔娜姐姐的没多少个,因此,无一例外的,他们的动作停顿在半空,愣愣呆立着,即使是最彬彬有礼的圣骑士,也不在顾及自己的形象而呆望过来,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更是呈现o字形,似乎怎么也无法相信眼前这一幕----从来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的鲁高因女王,竟然公然在大街上亲密拖着一个男人的手,天啊,世界末日到了吗?

    甚至有些冒险者由于打击过于巨大,看到自己心目中的女神的小手竟然被一个斗篷男牵着(其实应该反过来),不禁出绝望不可置信的悲鸣,在同伴的呼叫声中洒泪奔去,这是在演哪出戏?肥皂剧场吗?我汗流不止,连忙拉低了自己的斗篷帽子,以防哪天在夜深人静的小巷子里突然被从天而降的大麻袋套住脑袋,然后惨遭数千冒险者的围殴唾骂。

    一路之上,所过之处无不是一副这样的情形,除了偶尔的惨叫声以外,熙攘的大街竟然落叶可闻,感觉自己就好像是被一群连竹子都没有见过的火星人惊叹着围观的大熊猫一样,我不禁有些尴尬,想将手偷偷的抽出来,可是姐姐却握地出奇紧。让我几次无功而返。

    “怎么,觉得不好意思?”

    我的举动自然瞒不过姐姐,她突然转过头看着我,似乎有些不解我为什么会慌张,握着我的手心更加用力。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既没有亏欠他们的,也没必要顾及他们的感受,又何须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目光呢。将他们当成是路边的蝼蚁就是了,难道你会为一万只蚂蚁而感到慌张?”

    姐姐地声音铿锵而有力,估计附近的冒险者除非是聋子,不然绝不可能听不见,若换做其他人敢这样在大街上公然大声说这满街的人都是一群蝼蚁,恐怕早就被人群起而攻了,但她就是她,她是莎尔娜,整个西部王国的女王。所以。即使这样说了,也没有人敢反驳,甚至连怒火也无处升起,不服?那么好,用冒险者的手段解决吧,只要你打赢了,话自然收回去,很可惜。在鲁高因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莎尔娜已经用她的实力证明,她不但是鲁高因的女王。而且是西部王国的第一高手,那些敢于挑战她地人,没有一个能在坚持三分钟以上,据说一个言行举止稍有冒犯地刺客,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哎我其实想说,即使是被一万只蚂蚁盯着看也会觉得不舒服啊。不过看到姐姐脸上坚定决然的信念。不由也放弃了,姐姐就是姐姐。即使是疼爱我的方式,也依然是那么霸道。

    不过,毕竟很在意我,莎尔娜姐姐看到我不自然的表情,她不禁有些恼火,当然,对象自然是那些始作俑者的路人,自己好不容易和弟弟见上一面,容易吗?怎么能被这些人破坏呢。

    “哼

    莎尔娜口中出一声冷哼,另外一只手骤然展出她那金色的长枪,单手轻转几圈过后,在大地的颤抖声中猛然插入地里面,

    “喀拉喀拉----”

    坚固耐磨的大理石地面,以枪为圆心开始龟裂起来,几吨重地巨大铺石不断碎裂成小块,然后高高的抛上半空,四散着落在周围的冒险者头顶上,仿如一场剧烈地石头雨,而被破坏的地面,竟然裂成一个形状完整的半圆巨坑,那杆长枪则是静静的插在圆坑的正中心,就如同它的主人一般,迎风傲然挺立。

    冒险者震惊了,这警示的一击,强大之处地并不在于力量,力量型地战士也能造成相同的破坏力,真正地微妙之处在于对力道的控制,这可不是七*珠,随随便便就能弄出一个半圆体的巨坑,而且竟是以枪为媒介形成如此完美到恐怖的半圆巨坑,甚至连碎石散落的方向也能控制,这已经是完全出了鲁高因冒险者所能理解范畴的技巧,短短两个月时间就占据西部王国第一高手的位置,竟然恐怖如斯,鲁高因女王果然是名不虚传。

    深知这一招精妙的冒险者垂头丧气的拉耸着脑袋,再也不敢看上一眼,人比人,气死人,还是回家好好再练一练吧,现在的自己,连给对方擦鞋的资格都没有。

    所有人当中,只有我一个人不惊反喜,第一,围观的人走了,连空气都新鲜了几份,甚好是也。第二,眼光不到家,根本就没现这一招的巧妙之处,只是觉得很帅气,并不自量力的琢磨着哪天自己也来上怎么一招……

    路上的围观者全都散光,我自然也乐得清闲,不一会儿就回到了自己的小别墅里面,望着这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在的阿拉伯式二层小洋房,姐姐瞄了我一眼。

    “你到挺会享受嘛。”

    “这……”总不能说是肥猪国王送给我的吧,那样说的话肯定又会遭到盘问。

    “这是莱恩爷爷送给我的。”我机灵一动,找到了替死鬼,相信以莱恩的人老成精,即使莎尔娜姐姐真的跑过去证实,他也会很奸猾的应付过去吧。

    “莱恩?”莎尔娜姐姐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

    “就是那个老书虫的族人?”

    老书虫?再次为凯恩默哀一下。

    “就是这样,如果姐姐需要的话,莱恩爷爷也一定会再送一套给你的。”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我毫不犹豫的将莱恩推下火坑。

    “还是算了,住什么地方对我来说都一样。”

    莎尔娜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寂寥,究竟什么地方才是自己的家呢?或许只有那里吧,真讽刺,自己一直所仇视的地方,竟然也是自己唯一认同的家。

    “姐姐,我吴凡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我紧紧反握着姐姐的小手,指着屋子斩金截铁的说道。

    “这里,就是你的家。”

    愣愣的看着我,姐姐突然露出温柔无比的笑容,那一刹那间,竟然让我仿如面对着维拉丝,轻抚着我的头,两年里的不断战斗,让我本来已经到了不可能再长高的年龄的个头,又高了一点,原本和我并肩的姐姐现在只能到我的眉头,脸上的稚气也逐渐褪去,姐姐仔细的看了我许久,轻道。

    “离我们第一次见面已经多久了呢,两年三个月又二十五天了吧,弟弟,你真的成长了不少呢。”难得的,莎尔娜姐姐那平时不表露出任何感情的眼睛里露出了欣慰而复杂的神色。

    两年三个月又二十五天?没想到姐姐竟然连一天天也算的那么清楚,从那精确的数字中,我仿佛看到了姐姐扳着手指头一天一天算着的样子,背影是何等的枯燥,孤单与寂寞。

    擦了擦湿润的眼睛,我紧紧的反拖着姐姐的瘦小的小手。

    “别站在门口说话,我们回家吧,姐姐。”

    “嗯。”从背后传过来的,是一声淡然中带着轻快与喜悦的应答。

    “碰----”

    在我的手刚刚想伸到把手上的时候,门突然毫无预兆的自己打开了,不,并不是自己打开,出现在门后的身影,顿时让我的动作僵硬了起来。

    “欢迎回来,我的主人,你是先吃饭,还是先洗澡,还是说

    声音愕然停顿,白色的包子头三无公主目光放到我身后的莎尔娜姐姐。

    其实我现在最想说的是你为什么不好好躲到你的图书馆里藏起来!!

    “原来是客人大驾光临,真是失礼了。”三无公主气质满满的优雅行了一礼。

    身后突然传来神色不善的视线,让我的背脊仿佛被针刺住一般。

    “不是客人,是主人。”

    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不知该说茉里莎神经大条还是怎么的,能让所有冒险者都不寒而栗的威势,她竟然仿佛毫不察觉,那双依旧不透露出丝毫生气,仿佛来自于虚无的眼睛,静静的抬起头(身高问题)看着我后面,颇有一种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冈的淡然。

    空气中交织着一股叫火药的恐怖气味,公主对女王,这明显是八字不合的最佳例照,老天爷,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此刻,我只想也学那些冒险者一样掩面泪奔而去。直到凌晨一点多也没恢复,大伙别生气,小七更伤心啊,这才三月的第一天,全勤就已经远离我而去,出师未捷身先死啊!!

    “啊,我想起来了”

    眼看空气中闪烁着剧烈的火花,我猛地一击拳头。

    “姐姐,爬行容貌,爬行的容貌我们还没收拾呢。”

    我一半是打圆场,一半是真的懊悔不已,早在刚回来的时候就似乎想起了什么,直到现在才猛然觉,杀死爬行容貌以后掉落的物品都忘记收拾了呢。

    “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原来是这个。”经我这么一打岔,姐姐锐利的视线终于从三无公主身上移开,仿佛越好一般,茉里莎也同时貌似卑谦的低下头去。

    “爬行容貌什么的,要杀的话随时都能再去杀,太斤斤计较的话,可不像个男孩子。”

    别人眼中强大无比的小bos级的爬行容貌,在莎尔娜姐姐语气里仿佛只是一只小兔子,想什么时候杀就什么时候杀,不过姐姐的确有资格这么说,因为她完全具备这个实力,呃然,我也行,话说为什么在姐姐面前我总是忘记自己好歹也算是个高手的事实呢?

    不过,就算姐姐怎么说,我也是心疼啊,要知道爬行的容貌死前最后一击可是由我(小雪)执行的,那样我的爆率也该算进去,小boss级的怪物,掉个黄金装备什么的也不会出奇,而且还有证明,每次杀死爬行容貌以后,都可以用特殊药水将它身上的一小部分截取,然后带回来留待法师工会验证,只要能证明你杀了四个boss以上,那就可以获得去库拉斯特海港的资格了。

    现在只希望爬行容貌爆出的东西能便宜哪个冒险队伍了,不过我想最有可能的是被重生以后的怪物拾取,然后藏到不知什么地方。

    在我暗自心疼的时候,姐姐已经越过我和茉里莎,径直穿过长廊来到大厅里面。虽然并不注重物质享受,但是看到巨大的落地玻璃外面那翠郁地草地和花丛,姐姐眼睛里还是掠过一丝满意,她卸下身上的铠甲,露出一身红色的紧身便衣,接开束缚这长的绳后,自然而然的找到了我平时坐着的那张藤制宽大躺椅,那散开来的精美丝随着她坐下而倾洒在椅子上。仿佛铺了一层金色的绸缎似地。

    呃,那可是主人椅啊,我跟到大厅,看到姐姐正优雅的翘着那纤细修长的小腿半躺在椅子上,仿佛在宣布,从今以后这张椅子就是我的皇座,谁也不许再碰一般,我左看右看,该死的肥猪国王,他似乎根本没考虑在这里接待客人。所以整个宽阔雅致的大厅,就那么一张大如睡床的藤椅摆在正中央,仿佛特地彰显强调自己的地位一般,难道这就是权利**者的通病?难道我以后要坐地板?

    “你还呆在那干什么,快点坐下啊。”看我愣愣的站在门口,沙尔娜姐姐不悦地回过头。拍了拍自己旁边空出的空位。

    “哦。”我愣愣的点了点头,这到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椅子大还真是方便。

    刚刚坐下,姐姐的小手已经抱了上来。搂着我地腰,枕在我胸前的脸舒服的蹭了几下,满足的长叹了一口气。哎,把我当抱枕了吗?

    这时候,茉里莎也从后面跟了过来,看到此情此景,不知为什么,我突然她那双毫无感情地眼眸里似乎燃烧这一股对抗的意识?说起来这小萝莉公主也15岁了,闹别扭的反抗时期终于到了吗?

    只见她凑上来。小步扑哧扑哧地挪到我另外一边。突然跪坐下来,像一只撒娇的小猫咪。那比钢琴家还要柔软灵秀的小手放在我的手背上,小脸也贴了上去,和沙尔娜姐姐一左一右伏趴在我身上。

    “主人

    随着一声近似(?)娇滴滴的声音响起,紧紧贴在手背上的脸蛋转了过来,一双亮黄色的大眼睛注视着我。

    “哧----”

    我倒吸一口冷气,全身三百六十个毛孔都仿佛灌入了传说中小说里主角常遇到地万载寒冰一般麻不止,鸡皮疙瘩以沸腾地热水上冒起的气泡般地度由右手手背开始扩散至全身,就差虎躯一震,来个提升几百上千年的内力了。

    不不,并不是说三无公主的声音难听,相反,十分的有感觉,但是好好想一想,如果这一声娇滴滴的主人配上那对毫无感情的眸子,会是一副什么样的情形?就仿佛是从四四方方的机器人口中吐出的合成声音般,面对冰冷的铁块,能兴奋得起来吗?

    而且,和三无公主现在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传说中的某些女主角,也一脸很纯很天真的微笑着用柴刀电锯之类的凶器将活人弄成肉酱吧,莫非她不是反抗期到了,而是仇恨心起?我没欺骗过她的感情吧,没玩弄过她吧,没让她怀孕以后抛弃她吧,苍天可以作证啊!

    正在我战战兢兢的计划着待会一定要将家中所有能成为凶器的东西全部清理掉时候,三无公主却继续她那让人毛刺悚然的表演。

    “主人你不是答应过,等回来以后,一定要用爱将小茉莉的身体灌注得满满的吗?”

    小……小茉莉?谁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吐槽才好。

    我木然注视着三无公主那双与她所说的话表达着完全相反意思的冷眸,用肯定的语气问道。

    “那些书……,你还有吧。”

    多熟悉的台词啊……,我敢对上帝誓,这家伙绝对还留有一套上次被我没收掉的h书,不,或许不止一套也说不定,究竟是谁,在已经陷入水深火热的暗黑大6,究竟是谁竟然还写这种荼毒青少年思想的淫秽书刊,若是被我现的话,一定要好好把他那腐烂污秽的脑子用钢丝狠狠洗刷上一百遍。

    “这种事情,没有的说。”

    三无公主立刻心虚的撇过头去,这小萝莉。掩饰自己也是小孩级别的吗?

    冷不防地,另一只手突然抓住我的手臂,从三无公主的手和脸颊中猛地抽出来,心惊胆战的回过头,只见姐姐寒着脸瞪着茉里莎。

    “侍女就应该有侍女的样,主人没叫你过来,就乖乖的给我在角落里蹲好。”

    听到三无公主的话,沙尔娜无端的一股莫名地怒火。虽然不知道“把爱注入到身体里面”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女人的直觉却让她感到十分不爽,本来对方只是一个小小的佣兵,平时根本不放在她眼中,要对付这种炮灰,不比踩死一只蚂蚁难。

    但是女人的直觉再次告诉她,这种事情----虽然她还心里面还没有搞懂究竟是什么事情,是无法用拳头解决的,直觉告诉她,如果凭着武力胁迫对方的话。那么自己就落入了下风,甚至输了,因此,我们的高傲的沙尔娜女王殿下才耐着性子和三无公主搅和,否则凭她以前的性格,早就一枪子将这位小家伙干掉了。

    “我的主人只有一个。也是唯一地一个。”眼见手被抽走了,三无公主干脆就跪趴在我的大腿上,一副乖乖女的样子。

    “我是她的姐姐,她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因此,她地侍女。也就是我的侍女。”搂着腰的手突然猛的施力,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便被姐姐扯到另外一边,三无公主更是反应不及,狼狈地扑在了地上。

    “扑扑----”她站起身子,扑哧扑哧的用小手拍这衣服上的灰尘,目无表情地看这沙尔娜。

    “我的主人只有一个。除了他以外。任何人的话都不会听。”说着又想呼噜噜的转过这边想抱着我的大腿。

    “哼----”姐姐将我抱着扯回来。

    踏踏----,三无公主又绕了过来。

    “哼----”又被扯了过去。

    踏踏----。三无公主继续跟上,一副不碰到我誓不罢休的决心,话说,你就真的那么喜欢我地大腿吗?

    又被扯了过去……

    “够了,你们两个。”被像玩具般转来转去,我终于忍无可忍地抬起了身子。

    “你。”我指着茉里莎。

    “去做晚饭,我肚子饿了。”无论如何,先将两个人分开,否则我将成为她们明争暗斗的第一个牺牲品。

    话说在了前头,三无公主现在也不好违背我地命令,只好不情不愿的用仿佛深仇大恨般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在沙尔娜姐姐优雅而得意的挑衅眼神中走了出去。

    “姐姐,你怎么也跟她一般见识,胡闹起来了。”

    我无奈的回过头,看着正一边摆出“我胜利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的表情,一边梳理着自己那能让所有的头饰都为之黯然失色的金色长的姐姐。

    “弟弟,你的心太软了,连区区一个侍女都如此嚣张,以后还不爬到你的头顶上去?我这是代替你好好调教一下她。”姐姐轻挑着丝,脸上的微笑淡然而自信,仿佛看出了我的担忧,她接着说道。

    “放心,因为她是弟弟你的东西,我是不会伤害她的。”

    “诶----”

    被姐姐一语道破心思,我只有傻笑应付过去,其实我对茉里莎刚刚的行为可是捏了一把大汗,要知道从罗格营地开始,除了卡夏她们几个老家伙以外,我还从来没见过哪个人敢忤逆姐姐的意思,以姐姐喜怒无常的性格,即使突然微笑着抽出武器随手将茉里莎砍成两半,我也不会觉得太奇怪,到时候……

    “你呀----!”

    看着我松一口气的样子,姐姐突然叹了一口气,温柔的抱着我,重新将我埋入她那体香扑鼻的怀里,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

    “本来……,本来你应该是我一个人的,按照族规,其他那些什么女人,统统都应该杀掉才对,但是……”

    复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你总是一副优柔寡断的样子,实在是没办法狠下心来,心里想着算了。只要弟弟能高兴就好,其他的什么都无所谓了,要是被其他亚马逊知道我竟然有这种想法,非得笑死不可。”

    “姐姐不是说不要在乎其他的眼光吗?”

    我反手搂过姐姐地背脊,突然现姐姐竟然出奇的娇小,真不知看似如此柔弱的身体究竟是如何爆出那巾帼更胜于须眉的力量。

    “小鬼,你到是会驳嘴,不过说的也是。何必在乎其他的目光呢。”姐姐的小手搂得更紧,似乎想用她那傲人的胸部让我窒息一般地力度。

    “晚饭做好了。”

    气氛正温馨的时候,一道机械般单调毫无感情的声线恰时响起,我依依不舍的从那温柔的怀里抬起头,只见茉里莎手里正端着一个半米高的瓦罐走进来,好快,几乎不到三分钟就做好了,难道她就是传说中的快餐店王牌师傅?

    “请问,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吗?”

    我一脸黑线的指着瓦锅里面那散出五颜六色的恶心色彩,并飘荡这一股怪味的液体虚心问道。

    “这是特制地汤。”

    的确是有够简洁贴切的名字。不过这样不等于没说吗?这究竟是什么啊!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弄出这种连毕加索也调不出来的彩色液体啊!!我在心里拼命的掀翻着桌子。

    “可别小看这锅汤。”

    不知是不是错觉,茉里莎那原本冷漠的眼睛里似乎突然闪过一道锐利亮光,她严肃地朝我比了几个手指。

    “这可是经过十多道工序,二十多天的呕心沥血之作。”

    我承认,我被那两串惊人的数据给镇住了,瞪大眼睛看着那仿佛是污染的河水上面飘荡着一层工业用油般透露出恶心颜色地不知名液体。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汤不可貌相,味道不可斗量?就像维拉丝的馍馍面一样,虽然其貌不扬但是味道却出奇地好,不。不是这样吧,馍馍面只能说颜色有些复杂而已,这锅汤已经完全出了复杂的界限。非诡异而不能形容。

    “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做的吗?”我咽了一口口水,始终还是不放心的问道,喝下这锅汤需要一定的勇气,至少也要县搞清楚里面的材料再说。

    “先,是一块上等的牛排,油和面粉。”

    “哦哦!”

    多正常地材料啊。我开始对这锅汤抱有一份期望了。说不定味道真地意外好吃呢。

    “然后是生命药水,法力药水。解毒药水,溶解药水。”

    “呃----”头皮开始麻。

    “将牛排沾上粉,放到油锅里炸到八成熟以后,放到生命药水里泡七天七夜。”

    “将泡好的牛排沾上粉,继续放到油锅里炸至八成熟……”

    “哪还有八成熟,早就熟透了吧你这笨蛋!!!!”我顿时有一股掀桌子地**。

    “然后再放到法力药水里泡七天七夜。”

    无视我抓狂般的吐槽,茉里莎继续说道,其实她并不是沉默寡言,只是对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不愿多费一丝唇舌罢了,一旦涉及到自己感兴趣的领域,则是会陷入忘我状态,比如说像现在。

    “将第二次泡好的肉排沾上粉,放到油锅里炸至八成熟,然后放到解毒药水里面泡七天七夜。”

    我说,那块牛排绝对已经糜烂了。

    “将第三次泡好的牛排沾上粉,炸至八成熟,然后放到溶解药剂里泡七天七夜。”

    够了,饶过那块可怜的牛排吧。

    “所以,那块牛排呢?”

    我看这满满的一锅汤,突然对牛排的颜色和形状体积产生了兴趣,当然,绝对不会吃,绝对!!

    “……”三无公主似乎有点不理解我的话,歪着脑袋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

    “我是说,那块被你炸了四遍泡了二十八天的可怜牛排呢,它不是主菜吗,怎么只剩下汤而已?”

    “你在说什么呀。那块牛排只是佐料而已,真正的主菜就是这些汤,最后将泡过牛排的生命,法力,解毒,溶解药水混合在一起,才是这道菜的精髓,那块那么难吃的牛排怎么可能会留下来呢?”

    就仿佛往沉睡了十万八千年地火山口扔下一块火炭一般。瞬间让我爆起来。

    “你脑子没坏吧,真的没有吗?为什么经过十几道工艺泡了二十八天的牛排反而是佐料而这些无关紧要的汤倒是成了主菜,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开始就把四种药水混合在一起后再将炸过的牛排放到里面泡七天七夜不一样能行吗?那块牛排被你吃了吧,绝对是已经被你吃了吧,而且你刚刚说了难吃,一定是给你吃了吧,这么说来这些汤会好喝吗?”

    我憋着一口气噼里啪啦的说道,真是忍了好久了。

    茉里莎愣愣的看这我,顿了顿,正在我以为她在反省地时候。她却突然作思考状,小声嘀咕道。原来如此,还能这样啊,这样一来就省了二十一天的时间了,说不定味道也会变得更加特别,下次试试吧……”

    “别再试了你这笨蛋。想要将冒险者示若珍宝的药水糟蹋到什么程度才甘心啊。”我忍不住拼命的揉着她的头。

    “并没有糟蹋,只是等价交易。”茉里莎用手捂着乱糟糟的头,抬起头望向我。

    “等价交易?你从哪里来的钱?”我有些好奇,即使是公主也不可能富裕。不应该说是堕落到这种程度吧。

    “离开的时候,父王偷偷吩咐我将金库里的宝物全拿走。”三无公主很老实的应道。

    杰海因那老家伙也真毒辣,我想肥猪国王应该对着空空如也地宝库流泪了不止一晚吧。将近十立方米的物品栏空间,足够将里面的贵重东西一扫而空了。

    如此说来,这三无公主不等于一个移动宝库?这可是携带这整个西部王国的国库珍品啊!!

    “先不说这个。”

    我无力的罢了罢手:“将这锅汤倒掉吧,当然,如果你觉得自己手艺不差的话,全部喝掉也行。”

    当我回过头,却现姐姐已经凑上来。食指在汤面上一点。然后轻轻含在嘴里,眉头立刻便皱了起来“身为侍女。这样地东西你也敢拿出来?”一脸寒霜的姐姐立刻开启了女王模式,就差大声呵斥“大胆奴才,给我跪下。”

    呃,姐姐,你这是找渣吧,是在找茉里莎的渣吧,不知为什么,面对这两个八字不合的公主和女王,我全身力气突然仿佛被抽空了一般,无力地垂下肩膀。

    “告诉我!”无视我在一旁的惨白状,沙尔娜迈着威风凛凛的步伐,走到茉里莎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让她那双漠然的眸子注视着自己。

    “这汤的味道,你尝过吗?”

    “如果你尝过的话,明明知道味道难喝却依然端给自己的主人,如果没尝过的话那就更恶劣了,连味道怎么样,有没有毒都不知道,就将自己地试验品让主人品尝?无论是哪一条,身为一个侍女,都已经足够作为处死地理由了吧。”

    倔强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茉里莎地确没想到,规矩她不是不懂,只是想于对方作对,而且平时主人的脾气都十分好,好到甚至让她忘记了很多侍女的本分,自己现在的行为,正如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所说的那样,即使是处以死刑也理所当然。

    “诶----”我正欲开口,却被姐姐回过头,笑里藏刀的看了一眼。

    “不过,饶过你也不是不可以,虽然像你这种卑微的侍女,想要理解主人的仁慈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那么作为宽恕以后的惩罚----”姐姐突然放开茉里莎,转过身子将我按坐在椅子上,自己站在一旁。

    “就按照我们亚马逊一族的族规吧,做错事的奴隶,如果主人心怀宽广的话,只要让他卑谦的添三下鞋跟就行了。”

    “啥----?”为什么又将火烧到我身上?再说我又不是亚马逊。

    茉里莎紧抓这拳头,愤愤的瞪着满脸冷酷笑容的沙尔娜。

    “怎么,不服,竟然做了让自己蒙羞的事情,就用羞辱的办法惩罚,不是天经地义吗?还是说,你根本连这点原则都不懂?身为公主?哼----?”

    最后一句话仿佛刺激到了茉里莎一般,她几乎将自己娇嫩的嘴唇咬破,斗大的泪水不断从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落下,我见犹怜。

    身子剧烈的颤抖着,她一步一步的迈过来,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挪开一般,缓缓的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子,挣扎着俯下头去……

    “算了----”沙尔娜姐姐突然一把扯开我的脚。

    “突然想起,这是族里对付那些不听话的那人的惩罚,你是女人,就饶过你吧。”“蹬蹬蹬----”掩面离开的茉里莎在地板上留下一连串晶莹的水珠,我一脸无奈的看这姐姐。

    “我还以为以你的性格,一定会在中途阻止我呢。”姐姐抚这我的脸,轻轻说道。

    “因为姐姐刚刚说过,不会伤害我的人啊,我相信姐姐。”我摇头苦笑道。

    “不过,这样似乎也太可怜一点了吧,她毕竟只是个15岁的小孩。”

    “哼----15岁,我那时候---”挑着柳眉,姐姐的语气顿了顿。

    “弟弟,你的心太软了,无论是对付不听话的下人,还是女人,都必须恩威并施才行,一味这温柔只会让她们嚣张。”

    “我到觉得还好,我并不喜欢用高高再上的目光去注视别人,也不强求别人听命,服侍自己,只要能按照自己的方式活着,即使对周围的人纵容一些,让她们也觉得开心,我想并不是什么坏事。”

    “你呀,该怎么说好呢,竟然这样,一开始就别招惹那么多……”嘀咕着,最后,姐姐的声音逐渐轻微。

    “恩?什么?”后面的话我没听清楚,不禁又问了一遍。

    “我是说,你还不乘现在去安慰一下你那任性的小侍女,不然以后小心遭到怨恨。”姐姐突然用力的拍打着我的肩膀,将我朝门口推了出去。

    这就是所谓的恩威并施的手段呀,人心,是复杂的东西,就像弹簧一样,光一味着对别人宽容,未必会有好的结果,甚至可能会遭到反弹----

    看这那离去的背影,沙尔娜半躺在椅子上面,悠然的抬起纤纤细足,梳理着自己的金色长,那优雅淡然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充满着无畏的自信与高傲,海蓝色的眼眸,静静注视着窗外的远方,就仿佛是莅临阶梯之上的王者,正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自己的臣民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来到后花园,我都有一种荒谬的感觉,原本应该和绿叶成阴的前院相衬映的后花园,打从我入住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被一栋类似太空移动要塞形状的圆柱体不知名建筑给占据了,完全是为宽大、宽敞而设计,仿佛就是为了多装一点东西般,霸占了整个后花园9o%的面积,外形却毫无美感可言的古怪建筑,该怎么形容这种突兀感呢?此刻我的心情,就好像在参观兵马俑群的时候突然在里面现了一座高达外形的兵俑那般无语。

    如果说原本别墅的设计该拿满分的话,这座诡异的移动要塞版的建筑出现,起码将之扣掉了9o分以上,所以,每当我在院子散步的时候,都避免转到后花园里去,每次出门,我都尽量不回头,而每次回来,则是把头低了下去。

    甚至有一次跑到莱恩家里,他也这样问了一句:你家后面是不是有个大烟囱?虽然明白这句话12o%的成分是为老不尊的嗤笑,但是起码也说明,它在附近的住宅区里算是出了名了。

    “扣扣----”

    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这里,敲着木门,我现,与巨大的“移动要塞”相比,身为唯一入口的门却很小,简直就是为了茉里莎那娇小的身材而量身定做一般,难道她已经不打算再长个子了吗?而且整个房屋只有二楼上面开了一扇小窗子,并森严的用铁栏围住,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监禁佣人用的监房,而我则是在虐待自己地侍女呢。

    等了等。看没有人回应,我便试着一推,竟然开了,哎呀呀,这样可不好,晚上怎么能不锁门呢,不知道这附近晚上有怪叔叔出没吗?好歹你也算是鲁高因之花吧。我边摇着头,边将厚实沉重的铁木门推开。低头“钻”了进去。

    高,窄,多。

    刚刚踏入里面。我的眼睛便转不过来。门里门外,仿佛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一般,一排排极具压迫感的书架自门口向两边排了开来。书架与书架之间只留下一条勉强能容人通过的小道,置身于这狭小的空间,抬起头望着那直镶到屋顶的四五米高地书架,仿佛就连视线也和这栋房子一般变得弯曲起来了。

    书架上面毫无疑问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空气中到处弥漫这一股兽皮纸张和木头混合在一起的。那种只有在历史悠久地图,再加上这直逼眼眶的狭隘视线,隐约便让人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若是让我呆在这种地方,不用三天铁定精神崩溃。

    艰难地侧着身子,不断地在书架之间来回穿梭,我心里嘀咕着以自己路痴的特性该不会在这里迷了吧。若是因此而要开传送门逃生。那这辈子可就别想再抬起头做人了。

    所幸别墅的后花园实在不大,让这栋古怪的圆形建筑远不像黑色荒地的遗忘之塔那么难以琢磨。转了一会儿,我如愿以偿地找到了二楼入口----和三无公主一般娇小合称的简易木制楼梯。顺着阶梯踏上去以后,一扇木门复又阻隔在前面,轻轻一推,门依然没上锁。林雷

    都说了防备意识要强一点呀,虽说你有佣兵的实力,但万一夜袭者是有转职者实力的怪叔叔呢?比如说像我……,咳咳……,当然,这绝对不是我一不小心脱口而出,我不是萝莉控,只是十分纯洁的举了个例子罢了,嗯嗯……!!

    二楼虽然依然摆了许多书架,但是却并不像一楼那么紧迫,视线还算宽裕,临窗铁栏开着,徐徐吹来的凉风抚过那丽质的窗帘,到颇有几分写意地感觉,还好,说实在地,看到一楼的时候我还有点担心她地性格是不是已经被扭曲了呢。

    茉里莎的小窝就在二楼房间的正中央,周围是一圈一圈的圆形书架,仿佛刻意让自己置身于书海,只有看到那张豪华舒适的白色软床时,才会想起她还曾是公主的身份,想必这张床也是她直接从皇宫里带来的为数不多的生活用品吧。

    除此之外,只有床边一个透露着古朴气息的的镶金木柜,上面摆着一个小巧的杯子,一叠白纸,一个笔架,上面插着十几根大小不一的羽毛笔,还有就是一盏明亮魔法灯,简直就像革命时期的清贫文人作家的摆设,简陋的根本不像公主,不,甚至连小户人家的侍女大概都要更好一些。

    此刻,我们的小公主正将身体陷入柔软的床榻里面,趴着枕头上,聚精会神的看着一本不知什么名字的书,身上一改平时的贴身雪白色长袍加包子头蒙纱巾,而是换上了略为单薄的花点精致睡衣,秀黑的长披洒在床上,诱人的白皙小腿高高翘起来,一副毫无戒心的样子,就连我没有刻意掩饰的脚步声都没有现,真不知道她是如何通过佣兵考验的,难道因为是公主,就连上帝都网开一面?

    本来想稍微捉弄一下,让她明白世道的险恶,但是看到那双不断以床榻为目标狠狠蹬着的小腿,我立刻便意识到,她现在的心情绝对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安静,恐怕是对沙尔娜姐姐刚刚的戏弄依然尤怒未消。

    所以,我只是走上前去,俯下身子,伸手在她的小脑袋来回揉着。

    “在看书吗,我们的小公主殿下?”

    回过头的,是一张和平常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脸蛋截然不同的委屈面容,最显眼的是原本那双大如卡通般的亮黄色眼睛,此刻像兔子一样红通通的,能让不善于表露感情的三无公主露出如此显著于外的情绪,看来沙尔娜姐姐地行为何止是让她恼火,简直就是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了。

    “没什么。”

    看了一眼之后。她马上回过头不甩我,但是眼神很明显已经不在书本上了,一副“我现在十分分的生气,你快点来安慰我呀尽方法来讨好我,让我开心起来呀!!”的样子。

    诶,安慰人?那可不是我擅长的事情,虽然心里瞬间便能想到几十种方法,但是真要开口的话却又无从下手。

    所以。我只能不断的揉着她的小脑袋,尽力温柔地去不断抚摸着,不过让人意外的是。这样的效果似乎比任何安慰地话都要有效。她地表情正逐渐的恢复冷漠,那双通红通红的瞳孔重新黯淡下来,失去了生气---别误会。这才是她最正常地样子。

    情绪虽然慢慢平复了下来,她却依然歪着脑袋不断的凑上来,仿佛一只喜欢被人爱抚的小猫,顺着我手上的动作不断磨蹭着,就在这时。她突然回过头,疑神疑鬼的看着我。

    “咦----......笨……主人……?你是……什么时候来地……?”

    估算一下,距我踏入大门已经有二十分钟上下,上到二楼则是有八分钟左右(别问我为什么花了十二分钟才在不足二百平方的屋子里找到二楼的楼梯,我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好吧,这也就算了。毕竟你防范意识薄弱。没能现我靠近,可以理解。但是自我们第一次对话也已经足足过了六分钟,期间有五分多的时间手一直放在你头上……

    举列了那么多数据,其实我只想问一句----你的反应神经究竟是由什么构成的,绝缘体吗?

    不知为何,我突然有一股想像对待调皮捣蛋时候地小幽灵那般,扯着她软乎乎地脸蛋往两边拉的冲动,考虑到彼此之间地关系毕竟还没好到那种程度,我吸气,呼气,重复了三遍,好不容易给抑制下去了。

    咦----?

    平静下来,我却突然觉,刚刚这小萝莉在我的称呼面前,好像微妙的加了点什么前缀词吧,难道是我的幻觉?

    “没什么,我只是上来看看,仅此而已。”

    我忍着心里的诸多疑问答道,有些好奇的凑了上去,想看看她究竟在看些什么书,竟然入神到连我如此接近都没能察觉。

    茉里莎似乎并不忌讳我查探她的**,让过身子,她啪的一声将摆在床头上的书合上,露出了封面。

    随着她的动作,一股似是而非的茉莉清香迎面扑来,女人如花,漂亮的女人则更是有着自己独特的花香,古语所说的闻香识美人并不是毫无道理。

    但是很可惜,我现在的心情,却是一点想去品尝这股与莎拉她们截然不同但却一样诱人的独特体香的心思都没有,因为我又看见了是曾相识的封面----满满的文字将整个封面填满那种。

    “你就不能看正常一点的书吗?”此刻,没有任何词语能形容我脸上的崩溃感。

    “正常的……,似乎不懂:“这是很正常的书。”

    她强调式的举起那本书的封面摆到我面前,指着上面的书名,口吻十分正经。

    “正常个屁,又是那种年轻力壮的子爵和侍女们还有性感迷人的伯爵夫人和骑士们的故事吧。”我猛地一把将她手上的书夺过。

    “咦----?”还真让我猜错了,难道她真的是在看很正经的书?我逐字逐句的把书名念出来。

    “保卫自己的乐园,教你如何将讨厌的客人赶走之侍女进阶篇----”

    正常个屁呀!!!

    我瞪着茉里莎,她似也有些不解的看着我,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一直对视……

    “好吧,你赢了。”

    我揉着痒的眼眶,无力的屈服,和三无公主比瞪眼,我错了,真的连肛门都长错位置了。

    “应该还有吧,交出来。”我伸出另外一只手,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的表情。

    果然,听到这么一说,茉里莎没有丝毫犹豫的又从枕头下面抽出一本十分类似的书。

    “稳定自己的位置,教你如何摆脱菜鸟的称号之侍女入门篇。”

    瞧瞧,入门篇这是多正经呀,为什么进阶篇就转了牛角尖呢?这两本书绝对不是同一个作者吧,绝对是吧!

    我顿时“龙”颜大悦,将进阶篇收好,入门篇则是重新还给茉里莎:“这就对了,这种才能称之为正常的书嘛,还有比如说教义呀,圣经呀,或者是一些游记传记什么的,这些书才能算得上正常呀。”

    “但是……”茉里莎依然不解的看着我,指着她周围的许多书架。

    “这些书,我在两年前就已经看完了。”

    “那就再看一遍。”我没好气的应道。

    “全部都记在脑子上了,所以没那个必要。”

    “……”该死的天才儿童,我恨天才。

    “总之以后尽量看些正常一点的书吧,要不你的性格会越来越糟糕的。”没等歪着脑袋作冥思状的茉里莎究竟有没有理解我的句话,我俯下身子,大手放在她的头上复又揉了几下。“还有一点,一定要记清楚,从明天开始不要再惹沙尔娜姐姐生气了,知道吗?想必你也能感觉到,以姐姐的实力,如果要杀你的话我是不可能来得及阻拦的,别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好吗?”

    说完以后,我十分自然的轻轻在额头上弹了一下,便转身离去。

    抚着被弹过的地方,茉里莎一动不动的愣了好一会儿,脑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以后,突然赤着小脚从床上跳了下来,娇小的个子像松鼠般灵敏的顺着梯子爬了上去,在书架的最上方抽出一本与刚刚那两本十分相似的书,然后轻跃下来,赤脚抱着书扑哧扑哧的小跑回床上。

    “算……良心,……安慰我,……,……早了点,还是看看……,终极篇以后……”粉噗噗的小嘴嘀咕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语,茉里莎将怀里的书抽出,封面上的书名赫然是----

    “取悦自己的主人,教你如何获得主人的青睐之侍女高手篇。”

    于是,在我以为风平浪静的第二天早晨,茉里莎一大早就醒来了,准确说,她今天醒得比往常要早上许多。

    “蹭蹭----”

    她穿着那身不知准备了多少套替换的雪白色长袍,过长的袖子将她握着拖把的小手遮盖,在楼梯上费力的小步跑着,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是勤劳的小女佣呢。

    “碰----”

    眼看就要上到二楼,就差迈过最后一个阶梯,她突然“啪”的一声,身体如同笔直的树杆般直直倒了下去,整个身体正面华丽的扑倒在二楼的长廊上,出让人听到也忍不住替她悲鸣的响亮撞击声……

    所以说动画片里身着长裙还能跑得飞快的镜头都是骗人的,裙摆太长的话便会给行走带来极大不便,特别是对于某些本身就具备摔倒属性的人来说。

    “嗯呜

    像尸体一样无声无息的贴在长廊的地板上好一会儿,她才呜咽着撑起身子,一只小手不断的揉着隐隐作疼的小鼻,另外一只手则是“噗噗”的拍打着粘上了灰尘的白袍。

    然后,她回过头,静静的打量着身后那条对于她的个子来说显得太过巨大的楼梯,脸上和平时一样,看不出什么表情,不过,现在并无需花太多精力从那张木然的脸上揣测她此刻的心情,因为整个楼梯正以肉眼能察觉的度慢慢覆盖上一层白霜……

    只要撇开普通人的常识,忽略那张脸而仔细观察她的行为,茉里莎的心情其实并不那么难以琢磨,因为她并不是刻意掩藏自己的情绪,只是不擅长用脸去表达而已。

    在将整条楼梯里里外外覆盖上一层冰霜以后,泄完毕地公主殿下才弯腰拾起那柄掉落在地的拖把。继续“蹭蹭”的往某个房间走去,脚步明显放轻了许多,最后几乎是蹑手蹑脚。

    “碰----”

    还没等她开始实施心里策划着的不知什么阴谋,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一丝未挂的沙尔娜从房里面走了出来,优美的躯体,既透露着少女特有地细腻柔和的曲线。同时又给人一种猎豹的矫捷和爆力,如奶牛般的肌肤上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不但没有让这具完美无暇地酮体失色,反而凭添了几分奇异的魅力,还有那精灵一族标志性的纯洁柔美的脸蛋。仿佛金子般张扬飞洒地长紧随其后,那似乎打从出生开始便挂在嘴角地冰冷而自信的微笑,高傲到让人只能仰视的气质,即使是**着身体也没有让人觉得有丝毫突兀。反而产生一种这是再自然不过。穿着衣服的自己才应该觉得别扭地错觉。

    就算是茉里莎,在那一刻也失神了,越了美的极致,容貌。身材,气质,强大的力量,还有面庞那永不褪色的自信,这个讨厌的女人真的有弱点吗?

    当然,这也仅仅是一瞬间的事情,小小地公主殿下脸上虽然从未表现出来。但是心里可是倔强得很。她漠然地注视着沙尔娜仿如一阵清风般从身旁掠过,自己则是完全被她当成了路边的野草。连看也没看上一眼地无视掉了。测试文字水印5。

    这个讨厌的女人。

    “喀拉----”脸上当然不可能有丝毫变化,但是娇嫩的小手中所抓着的拖把却出了脆裂的响声。

    于是,代罪羔羊便出现了。

    紧随在门后的,是某个穿着睡衣,满脸哈欠的可怜男人。

    “事先声明,你现在的心情应该不是很好----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请别拿我开刷。”

    踏出房门看到茉里莎的第一眼,来自男人的第七感便以宇宙膨胀的十倍爆,我浑身一寒,睡意消失的无影无踪,并摆出了一副防御架势警惕的看着三无公主,或许是混了一段时间,现在即使她依然板着一副死人脸,我的第七感也依然能敏锐的探测出她心情的好坏,然后及时反馈回大脑并迅做出反应。

    “哼----”目无表情地,三无公主以旁人无法察觉到的声音微微哼了一声。

    “主人,恭喜踏出了淫兽的第一步。”

    望着沙尔娜消失的方向,茉里莎撇过头去,就好像是我脸上长了什么脏东西,不忍心再看我一眼,小嘴里机械的吐出了几个音节。

    “虽然我到不介意生那样的事情,但事情并不像你脑子里想的那样,早让你不要看那些不三不四的书了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听话呢?”

    看着这只已经无药可救的小萝莉,我颇为悲壮的长叹一声,正想仰远目望作往事不堪回状,却现上面只有天花板以后才不得已放弃,所以说,事实就是那么一回事,在姐姐对生理知识有充分的了解或者肯在床上乖乖话之前,我绝对不会再以“身”犯险,每次想起上次的经历,便不由隐隐有些蛋疼,呃,是真疼呀……

    不过,这句话怎么听着有些耳熟,是错觉吗?

    “没什么,主人你根本不必介意,**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三无公主依然撇着头,虽然脸上没什么变化,但总觉得在说话瞬间所勾起的小嘴角有股在暗自冷笑的腹黑感。

    “都说了没有生你脑子想象的那些东西,而且我和沙尔娜姐姐并不是亲姐弟,话又说回来**不是什么大不了事情的结论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昨晚又看了一晚那些书吧?不觉得应该先将你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先整理一下会比较好吗?”

    我再次涌起一股掀桌子的冲动,大手狠狠的朝她那顶巨大柔软的帽子按下去,揉的歪歪扭扭才算停手。

    “总之,先将那些歪念头收起来,难得早起,早餐就麻烦你了。”

    我瞄了正在努力整理帽子的三无公主一眼。对她现在手中为什么握着拖把很是在意,不过问了大概也是白问,算了,除了心情比较不好以外,她似乎已经和平常没什么两样,看来昨晚那番话还是听进去了。

    对女人在某方面地执着可谓毫无概念。我便自以为是的这样想到,然后迈着轻快的脚步准备梳洗一番。

    “哇靠--------”

    哩踉的声音响起,接着是接连不断物体重力加度时的着地声,连整个小别墅似乎也颠了几颠。

    “是哪个王八蛋将楼梯给冻住了?----”紧随其后,楼下传来意外事故受害者的无力呻吟声……

    “连这种地方都能打滑。以后去到哈洛加斯该怎么办?”姐姐怒其不争地教训声接踵而至。

    “放心吧姐姐,这个世界还有一种叫溜冰鞋的东西……”

    “你想直接溜到巴尔的巢穴里吗?”

    一阵鸡飞狗跳墙以后,终于迎来了早餐时间,坐在椅子上。说我现在不紧张那是假的。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一段时间相处,让我清楚地意识到三无公主并不是那么容易屈服……不,甚至应该说是比较喜欢钻牛角尖的人,真怕这小家伙变本加厉的捣鼓出什么点歪念头。那可不是再被戏弄一番就能了事了。

    在我不安的视线中,茉里莎终于登场了,她手上托着一个雪白精致地瓷盘,一如举止得体地优秀侍女般恭敬的摆在我面前,每一个步伐、动作还有姿势都是那么的无可挑剔,当然,表情除外……

    哦哦哦。这是……

    我两眼放光的看着盘里地食物。被烤的金黄色的不知名巨大肉类,表面上涂了一层厚厚的蜂蜜。松脆的外皮即使不用不碰触也能感受到,恰到好处的焦黄脂油从肉里面渗透出来,散出无以伦比的香味,光闻着就能让人口水直流了,这可是只有在茉里莎心情特别好地时候才能享受到地美食呀。

    虽然心里依然带着些许的不安,不明白小萝莉公主地情绪为什么会转变得如此之快,但我还是欣慰的直想狠狠搂上她一把,然后像奖励小狗一般摸着她的小脑袋:真乖真乖,我不是在做梦吧,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把我的话给听进去了,太感动了,这还是我第一次确实的感受到我们之间的主仆关系的存在呀。

    不过很快,我脸上没来得及褪去的笑意僵硬了起来,只见再次走进来的茉里莎一手拿着一个破旧的木碗,就仿佛打乞丐一般,毫不客气的将之摆在沙尔娜姐姐的面前,如果我的第七感没有失灵的话,还在心里免费赠送了一记冷哼。

    我目瞪口呆看着碗里面的东西,其中一个貌似乘着白饭,然后泡上了一些黄的开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茶泡饭?而且上面隐约散出一股嗖味;另外一个则是装有一些骨头,被啃的很干净,我说这已经连剩菜都算不上了吧,绝对是被啃过的吧,绝对已经被你啃干净的没错吧。

    我指着两个碗,一脸抽气的看着茉里莎:“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东西吗?”

    “这是早餐。”

    茉里莎理所当然的回答,就好像是我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顿了顿,她复又补充。

    “是招待客人用的早餐。”

    你干脆将“不受欢迎”四个字也加上去吧,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你要我说几遍,姐姐不是客人,而且我可不记得有定下用这种东西招呼客人的规矩。”我看了姐姐一眼,在冷笑着,不妙。

    “在我眼中,只有主人您才是我唯一的主人,除了您以外的其他人,我绝不承认!!”

    茉里莎微妙的回避了后面的问题,两眼盈盈的看着我,一副主人只要你不抛弃我要我干什么都可以的楚楚可人,当然,配上那张无法表达出感情的脸蛋,演技依然显得十分劣拙。

    这时候我是不是该扮黑脸冲上去将她好好训一顿借此打消姐姐的怒火呢?

    “够了。”

    沙尔娜姐姐朝我比了个手势,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变,茉里莎那毫无意义的对抗行为对她来说根本就不疼不痒,这是绝对实力方面的差距,不是任何东西所能弥补得了的,蚂蚁朝你张牙舞爪时你会去理会吗?沙尔娜由始至终看都懒得看上一眼,优雅的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她指着自己的桌前用命令口吻说道。

    “端着这两个碗,绕鲁高因城跑一圈。”

    对于沙尔娜的无视,茉里莎也撇过头去,采取不理不睬的态度,只是,很可惜的是还有我这个她现在暂时无法违抗的主人在,这大概也是在沙尔娜姐姐的意料之中。

    我无奈的摊着手,指了指木碗,再指着门口,意思很直白---你就给我照着做吧,捡回一条小命难道还不知足吗?

    于是,我们的三无公主殿下,鼓着通红的脸颊,一手端着一个馊的破木碗散步去了。

    “我们去外面吃。”姐姐一把拉起我说道。

    “怪可惜的,我们还是先将烤肉分了吃掉再说吧。”我可怜兮兮的看着姐姐,努力的试图用眼神让她明白,其实茉里莎的厨艺很高,前提是她肯用心去做的话。

    用十分危险的目光看着我,沙尔娜姐姐突然掏出一瓶不知什么东西洒在烤肉上,然后做出一副随你便的样子。

    “你想要吃的话,就吃吧。”

    “能问一下,刚刚放的是什么吗?”我心惊胆战的看着那白色的固状粉末逐渐溶解到烤肉里面,觉得要是吃上一口的话就算怀孕也不出奇。

    出乎意料的,姐姐给了我一个极为普通的答案。

    “也不是什么坏东西,只是一些特制的药剂,吃了以后会不断打喷嚏,部落里活捉大型猛兽时经常会用到的其中一种。”

    乍一听似乎没什么破绽,不过总觉得姐姐现在的表情怎么看也是在不怀好意,那盘香喷喷的烤肉,此刻在我眼中已然成为一个捕猎猛兽用的大型陷阱。

    “好了,我们走吧。”

    我行我素拉着我步出饭厅,在离开的最后刹那,沙尔娜的眼神落再那盘烤肉上面,嘴角掠过一丝神秘的微笑。

    半拖半曳的被沙尔娜姐姐从家里拉出来,在一间并不算高档的酒馆里吃了一顿并不怎么样的早餐,那残留在齿间未处理干净的肉的膻腥味让我直晃脑袋,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在家里,明明眼前有美味上一百倍的早餐,自己却还得出来花钱吃这些和野外的干粮味道无二的东西。

    从酒馆里出来以后,姐姐似乎并没有回去的打算,拉着还在为廉价美味和昂贵干粮的巨大落差而显得有些垂头丧气的我直奔冒险者乐园。

    姐姐并不是正常的女孩,不,我的意思并不是说她不正常,而是她和正常的女孩有些不同,汗,怎么感觉越说越乱了,简单点说,原因出在个性方面,比如在神诞日那天和沙拉还有维拉丝一起的时候,她们所表现出的那种雀跃与热情,让我深刻体会到了女人----无论是大是小是强是弱,她们在逛街时体力和好奇心都是max等级的事实。

    但是姐姐不同,她缺乏很多女孩天生所拥有的本性,那些可爱的饰品,漂亮的石头,或者美味的食物,一切能吸引住女孩子脚步的要素统统都被姐姐所无视,她在那些商贩惊艳而热忱的眼神中毫不犹豫的在大街上穿行着,留下一串串惋惜的叹息。甚至连我从下水道的宝箱得来的珍贵珠宝,在千挑万选的将一对海蓝色耳坠送给姐姐以后,她也只是面带微笑的收下,小心的珍藏起来,却没有丝毫要戴上的意思,虽然说以姐姐的魅力的确无需这些东西去装饰,但问题并在于这个。

    总而言之。姐姐地逛街方式不像是逛街,当然也和卡夏那老酒鬼闻到酒香时所表现出来的风风火火不同,到像是女王出巡的感觉。

    就是对闲逛表现出如此乏味态度的姐姐,却硬是在冒险者乐园转了一个上午,让我可以充分的去想象她心里面打着的小算盘,应该不是针对我这个可爱的弟弟,所以说我们的三无公主殿下,你就自求多福吧,最最重要的是千万别因为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吃过东西而今天上午又跑了整个上午。而贪嘴将桌子上地烤肉吃掉……

    姐姐并没有在我面前隐瞒自己地打算的意思。到了中午,算算鲁高因城的大小,茉里莎也应该差不多跑完以后,她便慢悠悠的走了回去。

    雪白桌布铺着的餐桌上,那盘漂亮的烤肉还摆在那里,只是在上面,微妙的有个如同被哪只贪吃地小花猫咬了一口般的缺口。从缺口的形状完全可以想象主人那健康而整齐的牙齿……

    “叱……叱叱…………叱-

    从不远处的厨房里,不断传来这样可爱的喷嚏声……我无语的瞟了姐姐一眼,这下你可满意了吧。

    眼睛里满是理所当然地笑意,姐姐口中嘀咕着“看来猛兽的剂量对付佣兵刚刚好合适,就是不知道转职者需要加多少倍”之类话语,悠然半躺在已然成为她专属王座的藤椅上独自计算去了。

    我则是心惊胆战的来到厨房,依照成*人尺寸设计地厨房厨具。对于只有萝莉身高的三无公主来说无疑显得过于高大,所以很多时候她都必须借助一些工具以适应厨具的高度。

    此刻她娇小的身体正站在一张一尺多高的平椅上,手中的菜刀舞得飞快,让那无辜可怜的切菜板不断出剧烈呻吟。不知是在泄心中地怒火,还是想借此掩盖住自己地喷嚏声,以我对她的了解,大概是两者皆有……

    “叱……叱----”

    不过,其中一个愿望显然并未得以实现,因为每当要打喷嚏地时候,她便不得不停下菜刀。于是。切菜板的呻吟声与她的小喷嚏,便仿佛是两条永远都无法重合在一起的平行线。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而让喷嚏的声音更加突出而已。

    “弟弟呀----”

    姐姐慢悠悠的声音从大厅那边传来,我已经能从那调侃的语气中想象出她嘴角翘起的那一丝得意微笑。

    “知道吗?丛林里的猛兽其实很狡猾,它们从来都不吃抛在路边的生肉,所以亚马逊一族为了能活捉它们,下药的地方往往都是它们藏起来的储备食物或者是它们的幼崽身上,让它觉得这是自己的东西,所以绝不可能有什么危险,这可是书本里的常识啊。”

    “咚------”

    当说道“这是书本里的常识”的时候,我的耳中仿佛听到一声紧绷着的弦断裂的声音,然后,悲惨的切菜板出了平生最后一声悲鸣,在我目瞪口呆的眼神中被一股巨力切成完整的两半。

    那是……,理智线的崩裂声吗?!

    “你……没事吧。”

    我咽了一口口水,看着茉里莎,总觉得那一潭死水的神情深处有什么东西在酝酿着。

    “叱----,完全……叱---,没什么!”

    连切菜板的尸体都没有放过,她漠漠的打量了手中的菜刀一眼,便就着半块切菜板继续狠命的剁了起来。

    而在我看来,在万年不变的口头禅前面加上一个咬牙切齿的“完全”,本身就已经很能够说明问题了。

    “能冒昧的再请问一下,为什么会那么冷呢?”

    我哆嗦着抱紧身子,小心翼翼的继续举手问,心惊的看了周围一眼----整个厨房已经覆盖上了一层亮晶晶的冰面,潮湿的厨房空气里逐渐开始凝结出一粒粒洁白冰凉的固体,从离我的眼睛不到一厘米处飘然而下。

    “这是……叱----,很正常的现象。叱----!!”

    紧握着菜刀的茉里莎回过头来看着我答道,晶莹剔透的眼睛仿如永冻冰壁,锋利地菜刀更是在我眼前直晃。

    补充一点,现在是沙漠气候。时间是正午时分,天空上的太阳比脸盆还要大。虽然我很想就此表点什么,但是面对着那人,那刀,勇气便不知为何泄的无影无踪。

    “你看,我都说了吧,你现在越是理她,她就越闹得起劲。”姐姐慵懒的躺在椅子上,对着如同是在雪夜归来的我抱怨道。

    “还不是姐姐你一直刺激她。”我翻起白眼。将头顶和肩膀上的雪花一一抖掉。

    “闷热的时候刺激一下。效果似乎还不错呢。”厨房的冰天雪地到了这里便已经成为一阵凉风,姐姐托起腮帮,美丽的眼睛眯成一道月牙。

    看来茉里莎已经被她当成是人形空调了。

    此后没过多久,便是让我心跳不已地午餐时间。

    “叱----”

    “我说,你为什么就是学不乖呢?”

    餐桌上,我捂起额头,无奈地看着貌似恭敬的在站在一旁茉里莎。药效似乎还在挥余力,她的小喷嚏依旧是打个不停,连那原本白皙的小琼鼻看起来都有点红红的。

    回过头看看桌面,在我和姐姐面前各摆着一盘颇有阿拉伯风情的烤蘑菇串和烤蔬菜卷,旁边则是切刀讲究的拇指厚巴掌宽地烤肉片,姐姐那边貌似也没差。

    只是问题在于,我这边的足足有好几十串。几乎可以用堆积如山来形容,肥嫩的肉片也足有二十多片,就算是饥饿辘辘的野蛮人恐怕也撑不下,而反观姐姐盘里。请问,那是蘑菇根和肉渣吗?分量是给蚂蚁吃的吗?

    “主人,叱----”

    又到了茉里莎劣拙的演技时间了,只见她装模作样的不断用葱白小指抹着眼睛里根本不存在地眼泪。

    “家里叱----,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叱----,连厨房的叱---,切菜板叱----。也被我拿去叱----当掉了叱----。实在叱----。没有多余的粮食叱---,给多余的客人吃了叱----”

    “胡扯吧。你在胡扯吧,切菜板是因为被你切成两半才扔掉了吧,要胡说八道也别当着当事人地面前呀笨蛋,想一举两得就找个更好点的理由吧傻

    “没有的说叱,哼----”

    面对着我咄咄逼人的视线,茉里莎鼓起腮帮撇过头去,而且语尾还让人十分让人火大的加了一声轻哼。

    “算了算了,弟弟。”这时候,姐姐带着满脸平静的微笑朝我罢了罢手。

    “没想到弟弟家里竟然那么穷,我这个姐姐当的真是失败呀。”

    叹了口气,姐姐竟然毫不顾茉里莎措辞里面无数可吐槽地漏洞,将她地话给接了下去,阴谋,又是阴谋,你这个不知好歹自作自受的小不点公主,这次我是真地不会再包庇你了。

    “身为姐弟,不是应该同甘共苦才对吗?”说完以后,姐姐眨着眼睛坐到我旁边,看样子是打算和我分享这一顿野蛮人分量的午餐了。

    “当然,也不能委屈了家仆,我那盘就留给你吧,小侍女。”

    命令茉里莎坐在自己原本的位置上,拿起餐具,三无公主心不甘情不愿的打着喷嚏,欲哭无泪的看着自己眼前只够蚂蚁一餐分量的菜渣。

    “而且……”姐姐脸上温和的笑容瞬间转为森寒。

    “不能铺张浪费是吗?那么在我住的这段时间里,就照这样的分量供应就行了。”

    姐姐你是饿死茉里莎是吗?是想住上一个月看着茉里莎活活饿死吧。

    “对了,在这种困难的时期,可千万别私藏食物,我的眼睛可是轻而易举就能察觉出来的,侍女私藏食物却让主人挨饿这种大逆不道的行为呀……”

    最后一句话,让本来一脸小痒不痛的茉里莎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一般,脸色一变,喷嚏打的更欢了……

    呃,完全的封死了茉里莎的最后一条生路,看来姐姐真是不打算再手下留情了。

    “来,弟弟,啊----”

    在脸色苍白的茉里莎对面,姐姐毫不顾忌的将那火热的臀部挪到我大腿上,叉起一块肉片凑在嘴边,满是期待的笑容甜蜜无比。

    响斥着楼梯的脚步声回荡在圆柱体的建筑里面,茉里莎恶狠狠地将自己的身体埋在床上,嘴上的喷嚏依然打个不停,下面的肚子更是咕咕直叫,从昨晚到现在就只吃了一小口被下药的烤肉,至于刚刚那点肉渣……

    哼,我才不吃那个嚣张女人留下来的东西呢。

    想到吃的,茉里莎的肚子叫得更欢了,物品栏里虽然有一点干粮,但是她不敢吃,如果被那可恶又可怕的女人抓到的话,那自己不就彻头彻尾的输了?

    “叱----,没办法了,等不下去了…”

    她揉了揉痒的鼻子,从枕头下面抽出一本书,如果说前面的那些书的书名只是塞满了封面的话,那这本书则是连背面都没有放过。

    “提升自己的地位,教你如何将女主人一脚踢开之侍女终极篇----你没看错,这已经是终极篇,看完这本,你就不再是一位侍女,后续攻略详情请看《留住他的温柔,教你如何成为合格的妻子之人妻入门篇》”。

    手上捧着书,茉里莎立刻便像绝代的剑客握上了剑一般,眼中再无其他,专注的神情恐怕就是周围着火了也无法察觉。

    许久,她将最后一页合上,全神贯注的瞳孔逐渐溶解,五感仿佛才回到身上一般,伸展了一下麻木的四肢。

    她惊奇的现,不知何时开始,自己的脸颊竟然像火烧一般,胸口就仿佛在打鼓,一直鼓动个不停,一种陌生的东西正从那里流淌开来。

    从床边那古色古香的柜子里拿出一面镜子对着自己,里面映出的是一张洋娃娃般绝美中带着一丝木然的脸蛋,此时,两团氤氲的红霞正如夜玫瑰一般悄悄的在上面绽放开来。

    “只……只是为了要打败那个可恶的女人而已,才不是……为了那个笨蛋主人呢----”

    仿佛是在说服自己,她低声的喃喃自语道,一把扔开铜镜,拼命将自己所陌生的脸蛋埋入被子里面……

    “咕

    良久,从被子里传来一声似有似无的悲鸣。

    “肚子,好饿。”

    ,

    茉里莎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转牛角尖式的做法是她为数不多的嗜好之一,要不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雇人去下水道查探了,呆了一会儿之后,她不知想起什么,突然从床上跳起来,蹭蹭地带上帽子,蒙好纱巾,掀起衣角左右转了一圈,打量着自己,确认着装无误,嗯,出发。

    “这小家伙,又在打什么主意?”

    隔着落地玻璃,我看到茉里莎小不点的身影飞快的从院子里掠过。

    难道是想偷偷出去k点吃的?

    “放心吧,不会的。”

    姐姐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很有自信的说道,明明只是相处了不到一天,为什么她能用一副已经摸透了茉里莎的想法的断定语气,好歹我也是和茉里莎相处了好几个月的主人啊,为什么会对姐姐的判断产生一种无法反驳的认同感?果真只有女人才能真正理解女人吗?

    不甘心的回过头,只见将茉里莎撩拨起来的罪魁祸首,我的姐姐,正若无其事的用性感的姿势躺在宽大舒适的藤椅上,随意地高高翘起的十只小趾,散发着让人窒息的白皙纤细的光晕,仿佛从来不沾阳春水的葱玉十指,正以优雅的动作翻阅着一本大小形状类似女性时尚周刊般的杂志,精灵般柔和美丽的脸庞上,撅起了似笑非笑的嘴角,冰冷高傲的海蓝色眼眸让她那生人勿近的高贵气息更显强烈。

    或许很多人会疑惑她手里那本杂志,其实这种东西在冒险者酒吧里经常能见到,冒险者们无聊的时候可以随意翻阅,如果有需要的话,酒吧老板可以给你复印一份,只是因为纸张昂贵的关系,这种手续的费用价值不菲,不过这点钱对于有暴发户自觉的我来说到不算什么。所以每到一个酒馆都会习惯性的要上一份,也因此积累了厚厚一叠。

    当然,里面地内容觉不可能是美食饰品电器旅游交通之类的介绍,而是一些关于冒险者的可能性较高的小道传闻和八卦,比如说哪个队伍怎么样了。哪个区域的怪物数量突然爆增等等,还有一点对于喜欢八卦地冒险者来说是绝对少不了的,那就是鲁高因各冒险队伍之间的实力排名。虽然排名方法并不公正。有很多冒险者都对此都嗤之以鼻,权当笑料。不过对于排名地最顶端,却鲜有人敢提出质疑。毫无疑问这个人就是沙尔那姐姐。

    至于我地讯息,我多少也有点好奇的关注了一下,因各城市之间的冒险者酒吧地排名方法都有所不同,所以我的实力大概也在2-8名之间浮动,看着排行榜上孤零零的一串简短数据——鲁高因三杰之一,神秘而强大的变形系德鲁伊,一身黑色斗篷,头戴蓝色卓越头盔。至今没有人知道其相貌和名字。到颇让我享受了一把高处不胜寒的感觉,话说回来,如果我现在装扮成某路人甲向酒馆兜售自己的讯息,也不知道能值几个钱?

    而另外一个身份,也就是牧师,当然不可能在排行榜是出现,就算对这个失传多年的职业再怎么憧憬和敬仰。也不会有人认为一个牧师有多强的攻击力——同等级别。牧师甚至连佣兵等级地冒险者也赢不了这种概念,经过无数英雄小说的引用。已然被人们当成定律,当然,或许事实也的确如此,看了小幽灵的技能树以后,我便对牧师的伤害输出能力有了一个相当充分的认识。

    “这样看来,晚餐大概也安分不了了。”

    望着那远去的白色小身影,我先知先觉地无力呻吟着,懒洋洋地伸着懒腰,晃晃悠悠的走到藤椅上属于自己地位置躺下,将姐姐娇小的身体搂在怀里。

    “自讨苦吃而已。”

    沙尔娜悠然的将手中杂志放下,反手搂了上去,仰起下巴,却发现对方已经睡着了,安然的呼吸声,轻轻地拂过眼睛,痒痒的,冰冷的嘴角不禁泛起笑容,她相续闭上了眼。

    “算了,来个午觉也不错,这样的日子,不多……”

    而另外一头,准备在晚餐时发动“最后的圣战”的茉里莎,此刻目光坚定,充满自信的在大街上巡视着,视线并没有刻意停留在冒险者经常光顾的商店,走了片刻,便在一家裁缝店门前停下脚步。

    茉里莎心虚的左右看了看,如果扯开纱巾的话,一定会看到她那张逐渐泛红的小脸,只可惜周围的人并没有这个眼福,除非有透视术,否则视线最多也只能停留在她那虽小却玲珑有致的身材上,事实上,一路上的大多数男人也正是如此,茉里莎的身材无法用丰满形容,甚至是没怎么发育,但是能被称为鲁高因之花,身材的比例和协调感又有多少女人及得上?

    某方面十分粗线条的茉里莎,丝毫没有发现自己正被无数道灼灼的目光注视着,若不是她展现出的佣兵等级实力,恐怕已经有肤浅的男人走上前去搭话了,再三确认周围并没有熟人以后,她才像只机灵的小松鼠般嗖一下窜入裁缝店里面,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才重新走出来,似乎这样就已经准备完毕了,她怀里抱着一包东西向回头——可以想象她此刻心情的波动,因为身为佣兵,她完全没有必要将东西抱在怀里……

    经过院子的时候,“不经意”的将视线偏移,隔着玻璃看到那两个人,竟然像一窝刚出生的小猫般紧紧靠在一块,睡着的面容幸福极了。

    “哼——”

    鼻子轻微抖动一下,穿着粉红色公主鞋的漂亮右脚高高划过一道弧度,猛的坠落在旁边一颗无辜的大树杆上。

    “嗡——”大树剧烈的颤抖着,连那刚刚新生出来的嫩叶也沙沙落下。

    “嗡嗡嗡——”

    像施展连续技般接连的踢了五六脚,直到被踢的位置明显凹了下去,地上也满满地覆盖着一层嫩绿新叶,她才解气的停了下来,表情由始至终都未发生变化,板着脸抱着怀里的东西从院子穿过。

    不得不说。事故的另外一个受害者,那只看似华而不实的公主鞋还蛮耐用地……

    回到自己的小窝以后,茉里莎将怀里的东西一把扔在床上,然后拿起镜子,整个下午剩余地时间便一直这样对着镜子。仿佛在施展什么恐怖地诅咒般照个不停,究竟她心里面策划着什么阴谋,从书本上又学到了什么有用(?)的知识。晚餐又会出现什么样的可怕(?)状况。除了她以外,没有人能预料到……

    朦胧醒来地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困乏的夕阳渐渐从树梢末端沉了下去,周围的景象笼罩在一片阴暗之中,黄昏的沙漠已经悄悄起风,但是感觉却很温暖,低头一看,原来是姐姐正紧缩在怀里睡着,那柔和的睡姿可爱的像一只小猫,如果是这样看的话。根本无法想象她就是那个冰冷而高傲的鲁高因女王。

    我轻轻起身,平时比猎豹还警惕地姐姐却出奇的没有被惊醒,只是旁边的温暖消失,让她“吖吖”的嘟了几声,似冷似寂寞的把身子蜷得更紧,我不禁莞尔的一笑,从没想到姐姐的睡容竟然如此无暇可爱。开始有点羡慕卡夏了。她以前大概能经常看到如此美丽地景象吧。

    小心地取出一条毯将她裹起来,然后站直身子长长舒展着腰肩。不经意之间,发现阴暗的走廊已经亮起了几盏魔法灯,厨房里似乎有些动静,算算时间,应该是茉里莎在准备晚餐。

    我轻轻地迈开脚步朝厨房那边走去,觉得如果能在茉里莎的小算盘扼杀在摇篮之中,那是再好不过,说不定姐姐一个开心的话,还会大发慈悲的赏赐点什么残羹剩饭给她……

    柔和的魔法光线在长廊里散布着,赤脚踩上的木制地板依然散发着太阳的余温,让整个长廊的时空仿佛要比外面延迟上一些,沙漠的早晨和傍晚是最美丽的时刻,这时候的沙漠,既没有白日时的过度热情,也不像夜晚那般暴躁干冷,就仿佛是在坐在夜晚的篝火旁边,用树枝拨弄着猩红碳火,时不时啜上一口香浓的热奶茶,温而不灼,只会让人舒服的想美美睡上一觉。

    而此刻身处异国他乡,走在富有西式情调的建筑风格里面,带着一丝余温的夕阳,和有些冷清的魔法灯互相辉映在一起,在墙壁走廊上洒下一片金色,窗外被宁静而朦胧的安详气息包围着,更让我有一种如处梦幻般的感悟,虽然不是文人骚客,却并不影响我此刻陶醉的心情,是的,如果没有打那扇禁忌的大门的话,景色本该是祥和而静谧的美丽。

    厨房那明亮的灯火打破了这股朦胧美景,让我不得不眯着眼睛,朦胧之中,茉里莎娇小的身姿依旧端立在中午那时的位置上,脚下垫着中午那张平椅,做着和中午一样的事情,那块切菜板……,是呀,原来是这样,大户人家准备上几百块备用的切菜板,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然后,眼中的事物逐渐清晰,逐渐的……,逐渐的……

    “轰——”

    刹那间,地球颤抖了,太阳咆哮了,银河震惊了,宇宙爆发了……

    定定的立在门口处,我已经完完全全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意识停顿,大脑当机,全身石化,只有鼻子还在忠实的流着鲜红液体。

    (项链里的小幽灵此刻也无力跪的倒在地,面露失色的喃喃道:“原……原来还有这招,果然是山外有山,我…我输了,输的心服口服……”)

    明亮的厨房里面,背对着的茉里莎那散发出淡淡光晕的背脊,就仿佛是精致的玻璃艺术品一般令人震撼,没有一丝皱褶的雪肌透露出高级丝缎才有的细腻光泽,曲线柔和的背部简直就像是经过鬼斧神工,增一丝缺一毫都会让人觉得万般遗憾,从肩膀至下,那因为端立的姿势而挺翘着的尚未发育成熟的娇小臀部也是如此迷人,最重要的是下面一丝未挂,那干净粉红地裂缝。咳……,不能看下去了,将视线强行移下,依然是一截纤长雪白的诱人小腿……

    展露在我视线里的,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可爱围裙的茉里莎。连内裤也……也没……,这股青涩的犯罪,致命地诱惑。简直就是……

    听到开门声。茉里莎徐徐的回过头,侧着身子,全身上下唯一穿戴的轻薄丝质围裙里面。那原本青涩地胸部似乎也高耸了不少,上面两个勾引着男人视线地粉红凸点分外诱人,优美协调的曲线此刻更是勾勒无遗。

    我呆呆的望着一脸若无其事地茉里莎,震撼性的冲击,以至于连声音也微微地颤抖起来。

    “你…你这是从哪里学…学来的,不是让你……,让你不要看那些怪书了吗?你这样的话,我…我……”

    “我……?”樱唇轻启。似乎对我断续未完的话感到疑惑,感觉到茉里莎的视线变得疑惑。

    “我…我的灵…灵魂……”“灵……魂……?”声音变得更加迷惑。

    “灵魂就要爆……”我怒然勃起,正欲作超级赛亚人状。

    “爆你个死人头。”

    仿佛从虚空直达的一脚将我地话拦截在半空,视线拉长,变得模糊……感觉自己的身体瞬间穿过了许多障碍物,最后镶嵌在什么坚硬的物体上……

    沙尔娜高挑的身影出现在门后,用敌视的眼神看着茉里莎。眉头剧烈地挑动着。似乎也在无法置信眼前的这一幕,毫无疑问。那让某人以势如破竹之势砸碎数个厨具,最后牢牢镶入墙壁里面的一脚,正是由她所发出。

    “亲…亲爱地…,主…,主人……”

    茉里莎毫不顾沙尔娜那杀人地视线,她小跑着上前,将我从墙壁里拖出摆在地上,脑袋枕在自己的大腿上,紧紧地抓着我地双手。

    “没事吧,主人!?”

    “没事……”

    我气弱浮丝的应道,能清晰的感觉到脑袋下面那温柔的触感,而且从这个角度望上去,那原本不足馒头大小的胸部,似乎也变得可观起来了……

    “太好了,主人,从今以后,您最忠诚可爱的茉里莎,会好好的服侍你,一生一世,两个人在一起,远离一切的战争和仇恨,远离一切多余的人,创造出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世界。”

    多感人肺腑的言辞啊,如果表情能稍微丰富一点,语气不那么冰冷的话……,咦咦——?话说回来,这台词好像有点耳熟,似乎在哪本英雄小说里看到过,是我多想了吗?

    “好……好……”

    此情此景,哪容得我多想,我只能激动的不断点头应道,感觉身体更加虚弱,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true.end?

    这时候,令我更加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木然着的茉里莎,突然用力的咬着自己那鲜红欲滴的嘴唇,脸上迅速抹过一道绯红,快得让我分辨不出真实,她会露出害羞的感情?开玩笑吧,我立刻将其归为自己的错觉,但无法否认的是,茉里莎现在的摸样,肯定是在努力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某种感情。

    然而,一切才刚刚开始,她悄悄的进行了几次深呼吸,然后……

    抖动……抖动……

    唇角抖动着,扯……,再扯……,以慢动作一般的镜头,慢慢的拉扯开来。

    时间仿佛被放慢了几百倍,我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看着她那唇角慢慢的……慢慢的扯开,逐渐的……唇角旁边似乎逐渐的凹了下去,似有似无的出现了一个小酒窝,这种不确定感,正随着嘴角不断的颤抖和拉扯而逐渐扩大,最终确认。

    不断在放弃和努力中挣扎的茉里莎,仿佛用了整整一个世纪的时间,不断的努力,不断的放弃,再不断的鼓起勇气,终于让自己的嘴角弯成了一道古怪的弧度。

    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凝视着那道弧线。明明是如此僵硬,甚至是古怪地笑容,没有眼神的配合,也没有神态去修饰,为什么自己的内心会踊跃出这种无限的感动。心脏剧烈的简直就像要蹦出来一样,无法呼吸,那小小地酒窝。那歪歪扭扭的弧度。让我的脑海再也容不下其他……

    等我回过神来,茉里莎地脸上依然是一副麻木地表情,刚刚的一切……是梦吗?不。不是的,她那脸上残留地一丝红晕,让我觉得,那一幕决不可能是梦,那种真实的感动依然满满的填充在心里,再也无法忘却。

    “你们,似乎相处得挺开心的嘛。”

    脑袋下面的枕头一空,还没等反应过来。便有什么坚硬的物体将我踩了下去,身体似乎……陷入地里面去了。

    看来姐姐是真的生气了,希望不会脑震荡才好。

    凭着地上仅露出的半个脑袋,我看到姐姐像拎小猫一样,抓着茉里莎地脖子捻了出去,然后是开门声,物体落地声。关门声。一气呵成,果然不亏是身经百战的战士。“自觉点。不许用魔法,给我徒手爬到楼顶去,以后就穿着这衣服在那睡吧。”

    姐姐那隐隐透露着气急败坏的声线,让我也不禁涌起了一股恶作剧成功以后,看到平时稳重的大人们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时的喜悦。

    蹬蹬的脚步声回来,逐渐接近,我将半个脑袋从地里面拔出来,却并未站起,而是翻了个身子,就势懒洋洋地呈大字型躺在地板上。

    “开心了吧。”

    刚刚翻过身子,就见姐姐站在我旁边,俯下美好地身段,微微眯起自己的眼睛看着我,浑身上下散发出极其危险讯号。

    不妙,我瞬间判断,若是待会一个回答不好地话,可不是刚才那种伤势就可以混过去的,u字箍,v型杀,无论是哪种都是我挥之不去的噩梦。

    “这种事情我也无法意料呀,谁会想到……”笨拙的解释着,脑海里不禁又掠过刚刚那一幕,好不容易止下来的鼻血又有逆流趋势,看着姐姐那张逐渐逼近的笑脸,我哪还敢继续想下去,连忙摇着头。

    “不,不,那种东西,实在是太下流无耻了,身为新一代有文化,有思想,有志向的转职者,应该坚决杜绝,全力抵制,给未来的新人创造一个健康和谐的新世界才对。”

    看我慌张解释的滑稽摸样,沙尔娜姐姐不禁扑哧一笑,眼睛迷离,流露出回忆的色彩。

    “真是的,还真的一点都没变啊,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情形吗?”

    脑海里瞬间回忆起二年以前,那个射箭场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菜鸟弓箭手,我不禁一阵脸红,对于姐姐来说或许是温暖的回忆,但是身为丑角的自己无疑是每次回想起都恨不得撞墙。

    冰凉的小手落在面颊上,姐姐蹲下身子,轻轻的抚摸着我沾满灰尘的头发和脸,神色一片柔和。

    “还疼吗?”

    “如果说疼的话,你肯定又会打我了。”

    我可怜兮兮望过去,说实在的,一点都不疼,虽然那两脚看上去貌似杀伤力惊人,但是对力道的控制已经到了一个普通冒险者无法想象的水准的姐姐,温柔的姐姐,又怎么舍得让我受到伤害,只是脑子不可避免的晕沉沉。

    “那是当然,如果连这点攻击都无法承受的话,你干脆回罗格种地去好了,省得我操心。”回瞪了我一眼,接着说道。

    “只不过没想到,那个小家伙竟然给我玩这一手,真有点……”一副头疼的样子。

    呵呵,能让姐姐露出这种挫败感,茉里莎足以为此骄傲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今晚已经小赢了一局。

    不过,我的收获也不差,能看到茉里莎努力的去改变自己,虽然那抹微笑还十分生硬,但是在我看来,她努力的样子,却比任何微笑都要来的动人。

    “总觉得……”躺在地板,我喃喃自语道。

    “有种女儿终于长大了的感触啊!!”

    “哼嗯,虽然难看了点,不过的确是用心努力过了,这一点还算值得表扬,当弟弟的侍女勉强也合格了。”姐姐扬着眉毛,似乎了然我此刻的内心感受。

    “不过话说回来。”我转过头,看着切菜板上处理到一半的食材。

    “姐姐……,会做饭吗?”

    “烤肉……”毫不犹豫的答道,然后左右看了看工具,衡量了一下,又加上几个字:“还有炖肉汤。”

    “真巧,我也刚好会做这两样啊。”我挠头苦笑。

    烤肉和炖肉汤,可是被冒险者并称为两大神食的菜肴,只是味道……

    这章本是想分两章发的,最后还是并在一起,算是二合一吧,这几天小七并没有偷懒,空出的时间都在码字,大概有一万上下,只是没有上传,剩下的明天再发吧,话说回来,这几章都是在描写茉里莎和沙尔娜的情节,每次写到茉里莎,都会让我想起《钢壳的雷吉奥斯》里的菲丽,尤其是在第四集。

    蜷缩在角落里头,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沙漠的冷风总是会夹杂着一些沙子,打在黑影裸露出来的大片雪白肌肤上,隐隐地做疼,幸好四面还有一些围墙,让她不至于完全暴露在冷风之中。

    “真是,糟糕透了……。”

    努力的缩小身子,不断的摩擦着冻僵的手臂,茉里莎紧咬着发白的嘴唇,抬起头望了望天空,隐约能看见阴沉的乌云笼罩着夜空。今晚似乎要下雨……,不,应该是冰雹才对,加上整整一天没吃饭,用又冷又饿形容她此刻的遭遇真是再贴切不过。

    “真是,糟糕透顶……。”

    抱紧冻僵的身子,她又回想起那个别扭的笑容,回想起那个笨蛋惊讶的样子,胸口立刻像被堵住了一般透不过气来,可能……,不,是一定很难看吧,简直是糟糕到不能再糟糕,自己为什么,基于什么理由要设计那个步骤,只是打击那个坏女人的话,明明不需要这个步骤也没关系的。

    丢脸,太丢脸了,是从出生到现在从未遇到过的耻辱,娇贵的皇家公主,此刻茫然不知所措。

    空腹和寒冷,让她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这种天气对于现在状况下的她来说,虽然还不至死,但大病一场是绝对避免不了的。数次被冻醒。蜷在角落里不知睡了多久,茉里莎突然被一阵细微地响声惊醒。

    “嘘----”

    对着睁大眼睛看着我的茉里莎,我比了个禁声的手势。

    “让姐姐知道的话,连我都要完蛋了。”

    小声地朝茉里莎眨了眨眼睛。不料她却倔强的撇过头去,一副我才不甩你你给我回去的样子,真让人有点火大,殊不知她还在为刚才的事情闹别扭,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

    看那紧缩在墙角跟里头,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娇躯,我的气也不知该从何而发。只能摇头苦笑着走上前去,取出一张毯子将她那裸露在外的身体里三层外三层地裹了起来。

    感觉身体暖和了一些,茉里莎鼓着脸颊回过头来,眼神躲闪,依然不大乐意的样子,难道我前世真是欠着她了?不过……

    我偷笑着,突然拿出一块还冒着热气的烤肉。

    扩散在空气中的香味,让小公主的鼻子顿时敏感的抖动起来,只见她不由自主的翘起可爱鼻子。小鼻翼一颤一颤的,东嗅嗅,西嗅嗅,最后目光停留在我的手上。

    “来来……”

    我将手中地烤肉,像耍逗猫棒一样在她眼前摇了几下,本以为整天未进食过的她一定会露出小狗的表情,出乎意料的,茉里莎却硬生生的把头转了过去。只是嘴角不免还有些亮晶晶的线丝。

    “不想吃吗?”

    “不要。”小公主添了添嘴角,语气竟然貌似十分强硬。

    “哦,这样。”

    我不大知道该怎么去劝人,看到茉里莎一副很决绝的样子,挠了挠头,转头便想离开,反正毯子已经给了她。今晚是冷不着了,至于食物,普通人三两天不吃饭也没问题,何况是佣兵。

    刚刚转过身子,一道仿如带着刻骨铭心深仇大恨的目光,毫无预兆地直直地刺向我背脊,强烈到连我这种迟钝地人也不禁毛刺悚然。

    回过头一看。茉里莎依然撇着头一副你给我走开的漠然。那恐怖的目光也随着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错觉吗?转回头,脚步还未迈开。凌厉的目光又紧跟着刺向背脊……

    猛回过头,终于让我逮着了那因为来不及抹杀证据而显得惊慌失措的目光。

    “你究竟想要我怎么样?”

    脚步一跄,我转回身子无力的吼道,为什么周围尽是难伺候的主,好吧,你是主人,你全家都是主人好不好,别再为难我了。

    “没什么,我地肚子其实一点也不饿。”

    一眨眼的功夫,茉里莎已经又从惊慌之中回复过来,死板着脸,撇过头去若无其事的胡说八道。

    “但是……”添了添嫣红的嘴唇,灼灼的目光看着我。

    “但是,如果是主人的命令的话,那就没办法了,不得不吃了,虽然是被逼地,其实我一点也不饿,但因为是主人地命令,身为侍女的我是无法抵抗地,虽然很可怜,但是不得不被迫服从……”

    头低的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埋在毯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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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已经无法诉说我此刻的无力,但是我还是不得不保持沉默,左摇右晃的蹲在她面前,拉耸着脑袋将烤肉递了过去,拜托快点接手吧,别再折磨我这颗脆弱的小心灵了。

    “好吧,我命令你……,不,我求你了,算我求你了行不,你就快点吃了,放我一马吧。”

    左等右等,烤肉还捏在我手上,并未有接过去的迹象,我抬头怒目,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你这家伙,真不想吃滴干活?

    却见茉里莎靠在墙角落里,正在努力的伸长脖子将小嘴凑过来,身子不肯移动分毫,这让我想起一个故事,据说从前有一个懒得不像话的懒人,有一天他老婆要出门,便将做好的一张大饼挂在他脖子上,结果等她回来,丈夫已经饿死了,一看,才发现那张大饼还在,只有靠近嘴巴地部分被吃掉了。其余的丝毫未动……

    “用手拿着不行吗?”

    身子左右挪了挪,茉里莎示意,手已经被裹在毯子里面了。

    “那就抽出来!!”

    “……!!”

    不理会我的无力咆哮,茉里莎想当然的。十分自然地,仿佛嗷嗷待哺的雏鸟般,张开圆圆的小嘴,露出两排整齐健康的牙齿,看着我。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两边眉头剧烈**着,这家伙。以为凭着自己一张好康的脸蛋,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进尺,我……我……,我就再忍你这一次吧。

    这样想着,我将手中地肉凑了上去,呜一声,早已经迫不及待的茉里莎咬了上去,用力的一撕。几乎连我的手都要扯了过去。

    “呜……呜……呜呜……”嘴巴虽然很小,但是茉里莎却以极快的频率吃着,一块手臂大小的烤肉,不一会儿就露骨了。

    “瞧你,慢点吃……”

    看吃的那么开心,我不禁怒火稍平,并升起了一点点成就感,忘了说。晚餐是我和姐姐共同完成的,烤肉由我负责,做炖肉汤的则是姐姐,可不是我自夸,野外两年多地功夫,我做的烤肉不敢说能比得上茉里莎,但味道却也绝对是一流水平。

    “呜呜。难吃----”嘴巴塞得满满的茉里莎犹自不忘给我一记当头棒喝。

    “就算是奉承,你就不能给点面子给你的主人我吗?”你这小混蛋,将来一定找不到好男人。

    乘着我说话的功夫已经将烤肉吃完的茉里莎,犹自不舍的用小粉舌添着被啃得干干净净的骨头。

    “喂,别添我地手指呀。”

    见那油腻腻的小嘴拱过来,我连忙将手缩回,这家伙和小幽灵一样长着一口好牙。难保不会见肉垂涎。顺着我的手指一口咬下去,还是小心点为妙。

    “好吧。小家伙,就服侍你到这了。”

    随手将手中的骨头一扔,茉里莎的眼睛犹自跟着骨头的抛物线轨迹移动,一直到消失在黑夜里面,才念念不舍的将视线收回。

    你是小狗吗?想将骨头叼回来吗?看那可爱至极地动作,我忍不住在心里挪揄。

    慢着,就在我打算离开的时候,突然觉悟自己这次是亏大了,无私奉献?这可不想我的风格,老子服侍了你那么久,总该有点表示吧,提个要求也不过分吧,我摸着下巴琢磨道,问题是怎么开口呢,难道要挑起她的下巴淫笑道:“妞,给爷笑上一个”?

    “小家伙,那个,能不能再笑一个?”酝酿了许久,我才迟疑着开口道。

    “不要!!”

    话未落音便被拒绝,我的请求明显刺中了茉里莎内心深处的羞耻感,她用那明亮的黄色眸子紧紧盯住我,仿佛随时都要扑上来咬一口。

    “真可惜,明明那么好看---”我小声嘀咕。

    “等一下。”在我刚想转身地时候,茉里莎突然开口。

    “真地吗?你刚刚说,可……可……,算了,主人的命令,侍女是没办法拒绝地。”她低着头,用蚊子般细微的声音断续嘀咕着。然后仿佛鼓足了勇气般,抬起头望着我。

    嘴角缓慢的变化着,一如那时,并没有因为做过一次而变得熟练,足足用了一根烟的功夫,才勉强让嘴巴形成一道别扭的弧度,就像是嘴角在抽筋一样,脆弱得只要一个微小的动作就能崩溃。

    “很难看吧,我知道的,明明对着镜子练习了一个下午……”维持了不到两秒,她便立刻放弃,重重的偏过头去不肯看我。

    “的确不像是在笑!”我忍俊不禁的重新蹲下身子,大手缓而有力的摸着那小小的脑袋。

    “但是,却比任何笑容都要耀眼,结果往往不是最重要的,美丽的是为了追求而去努力的过程,知道吗?”

    我的一番话,让茉里莎重新抬起头来,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

    “好吧,追加奖励。”

    我拍了拍手心:“就将我最喜欢的床借给你一晚吧。”

    小公主的眼睛瞪大,一副“你该不会是把床也塞进物品栏里吧”的样子。

    并未理会她的疑惑,而是朗声的念起了召唤咒语,白色的魔法光辉道道升起,在那磅礴的魔法阵中央,小雪的身影逐渐升起。

    “今晚就麻烦你了。”在茉里莎不解的眼神中,我摸着小雪柔软的毛发。指着它后面那条毛茸茸的尾巴笑道。

    “呜

    被沦为床垫的小雪,委屈的挤在茉里莎的背面,蜷起身子,用自己的尾巴将其整个围起来,雪白的巨狼,靠在其上的美丽少女,简直就像在画中一样,当然,如果少女能穿点更像样的衣服而不是毯子的粀ww.?

    眼看茉里莎疲倦的闭上眼睛,我才顺着楼顶一跃而下,十米上下的高度,到还没什么问题……诶,不好,脚发麻了……

    狼狈的从草地上爬起来,一道鬼魅般的黑影已经站在我面莣ww.?

    “姐姐,那个……,就知道瞒不过你。”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知道就好。”沙尔娜姐姐瞪了我一眼。

    “看你的样子,连这点高度都弄得那么狼狈,快去洗个澡,不然不许上床。”

    “遵命,我的女王殿下。”我笔直的敬了一礼。

    “其实我一直想问,为什么姐姐会对茉里莎百般容忍?似乎……,不大像姐姐的性格呀。”

    在进入浴室的前一刻,我斟酌着词语,突然回过头问道,即使说是为了我,也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吧。

    “不像……是吗?”眼里满是回忆的茫然,姐姐这样说道。

    “因为,有点怀念小的时候……”

    “小的时候?”

    看着姐姐消失的身影,我不断的琢磨着这四个字,脑子突然闪过一道灵光----难道说的是像姐姐小的时候?

    将现在茉里莎和姐姐的关系与小时候姐姐与卡夏的关系重叠在一起,我发现还真有这个可能,无论是那另类的性格,还是双方之间的实力对差,都是如此相似,非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卡夏的个性可远比现在的姐姐要糟糕得多,可想而知小时候的姐姐,肯定比现在的茉里莎还要惨上一百倍。

    但是茉里莎心里到底怎么看待姐姐呢?真的也如姐姐看待卡夏那般吗?据说她也是年幼丧母……

    “可怕的另类母女情结。”我小小的恶寒了一下,不由在心底许下两个愿望。

    第一个愿望,自然是不希望茉里莎以后走上姐姐的老路,第二个,也是最重要的,姐姐以后千万别变成第二个卡夏呀。

    此时,项链里的小幽灵情绪依旧低落。

    “我输了,我输了,我输了……”

    第二天,精神爽奕的三无公主殿下继续发动逆袭,可惜在姐姐面前惨遭狙击,最终被姐姐逮住,像吐丝的虫子一样被严严实实的绑起来,倒吊在庭院的大树下,在寒风之中摇摆着,转动着……,次日被我放下来以后,步伐那叫一个脚踏七星,蛇游八卦。

    第三天,三无公主痛定思痛,策划了一整晚之后卷土重来,可惜依然不敌姐姐,而且被逮个正着,赤裸着身体涂上蜂蜜,然后被关到小黑屋里,顺便一提,姐姐还往里面扔了几窝蜜蜂,于是,断断续续的拍打声持续了一整晚。

    第四天……

    于是,在这场轰轰烈烈的战争之中,我,伟大的德鲁伊吴凡,经过几天城门池鱼的惨痛遭遇,某一天深夜起床夜尿的时候,突然浑身一个激灵,脑子空空如也,只觉得思路和整个厕所从所未有的清晰,在这灵光一顿之间,我终于大彻大悟,神识里面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一划而过。

    哈利路亚

    什么,不明白这四个字有什么意义?道友,你的境界还不够哇!……

    鲁高因城东北区域的某片高级住宅区,芳草遍地,绿树成荫,中央甚至建有清幽湖泊,为炎炎的沙漠午日带来一丝清爽,在这里,几乎每半个小时就能看见一队精锐的巡逻士兵经过,治安极为理想,因此,这片住宅区几乎聚集了整个鲁高因80%的巨贾贵族,能在这里拥有一席之地,便足可以自豪的宣布自己踏入了上流社会的阶层,而占地大小。建筑的规模和品味,则是象征着主人的财富和地位。

    就是在这样地地方里,某条大理石干道上,某座占地虽小,却凭着其精致独特的风格而无人敢轻视的小别墅门前,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突然竖起了一顶脏兮兮的黑色小帐篷……

    “轰——”

    盘坐着在地,我双手拖着木杯,轻轻啜了一口里面的清神水。眯成等号的眼睛远目天空。发出老头子的感叹。

    “今天的天气。真好!”

    “是。”

    和我保持着相同姿势的,只是手中地茶杯换成一块碎裂钻石地小幽灵,脆声附和着,然后像松鼠捧着栗子猛啃一样,用及其可爱地动作不断小口小口咬着,有着钢铁硬度的碎裂钻石,在她那一口雪白的牙齿下,就像冰块一样被咬成粉末。

    “能请问一下,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吗?”刚刚睡饱醒来的小幽灵同学,一边吃着。一边指指我身后的帐篷,再指指帐篷后面的别墅,用着及其无辜的眼神,很有礼貌的举手发问道0。

    “今天的天气,真好!”我没听到,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到。“哇!!”

    被无视地小幽灵轻呼了一声,白皙闪亮的牙齿将钻石咬得咯咯作响。仿佛在说:看见了吗?再不说的话,咬你哦。

    “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是这样,我到也想问问圣女大人,你这一觉究竟睡了多久?”

    对于小幽灵制造出的足够分量的威胁,我不得不做出回应,即使是身为转职者的肉体,被她咬上一口也是会疼的。关于这一点。胸前,肩膀还有手臂上十多个还未消去地牙印就是最好的解释。XX的,就算是她倒过来求我,我也绝对不能让她用口给我XX……

    丝毫不知我脑海里正转动着一些诸如此类的龌龊念头,我们的圣女殿下难得俏脸一红,总不能说前天晚上才从输给茉里莎的打击中重新振作起来,然后魄力十足的一口气睡到现在吧。

    “轰——”

    “母爱,真可怕呢!”

    沉默了一会,我轻轻吐出一句貌似不着边际地话,对于没怎么享受过母爱地我来说,身后那一幕无疑是一次生动的教材,嗯,反面教材。

    “大概……吧。”

    连曾经在父贵母慈地家庭中度过幸福童年的小幽灵,此时也产生了一种不确定感,难道只是自己的家庭比较……特殊?

    “轰——”“能再问一个问题吗?身后的爆炸声,是怎么回事?”虚心好学的小幽灵同学再次举手发言。

    “今天的小雷也很勤劳呢,小丽,还记得我吗?我们昨天还一起吃过肉干呢?”

    “呜呜,又被无视了。”小幽灵磨着牙齿,美目变得锐利起来。

    “小丽是谁,难道又瞒着我在外面找女人,明明已经有了我还不满足吗?对性生活还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吗?……”

    “你……”纵使知道这话只有我一个人能听见,我也几乎一头栽倒在地,这是何等强悍的幽灵,我是不是该庆幸地狱一族来的及时,否则等她当上了圣女,估计用不着地狱入侵,整个暗黑大陆的人十有八九会先被她给死。

    稳了稳身子,我继续眯起双眼,指着在地上几只忙碌的小蚂蚁:“来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小丽,昨天陪我聊了很久呢,这是小雷,他一个人就将我给的肉干搬运回去了,很厉害吧,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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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爆炸声……”脸色一沉,我全身似有似无的散发出一股黑色气息,语气有如幽冥之声:“有很多事情,知道要比不知道幸福哦。”

    “呜咕咕我知道了。”小幽灵被我这股毫不作假的惨兮兮气魄所震慑,一时之间只能发出困扰的悲鸣声。

    “叮——”

    这次不是爆炸声,而是十分清脆,类似于金币落地的声音。

    并不是“类似”,顺着声音看去。太阳底下,的确有一枚闪闪发光的金币映入视线,然后,再次顺着声音地方向看去,背光之中,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我面莣ww.?

    仔细打量着这道身影,,大概有八九岁的样子,一身公主譿ww.M飞洗?爬偎勘叩男⊙竺薄?瓷先ト缤?笸尥抟话恪R桓龇勰鄯劭砂?男÷芾虺鱿衷谖已矍埃?撬?槎?拇笱劬?锷了缸耪飧瞿炅涮赜械模?敛谎谑巫骷俚拇烤荒抗狻?

    带着透明蕾丝手套的淑女小手将金币捡了起来,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后地帐篷,似乎很犹豫地样子,嘴巴里嘀咕着“要是将手套弄脏地话,又要被妈咪骂了”之类的童言,我说,虽说童言无忌。难道你就不能小声一点吗?

    不过,聪明的小萝莉很快就想到了好办法,只见她将蕾丝手套摘下来,然后用那暴露在空气之中的白嫩小手握着金币,交到我手心上,然后轻轻摸着我的头。

    “大叔叔,乖乖。别哭哦!”

    顿了顿,她继续用那迷死人不偿命的可爱声音道:“可惜妈咪说家里的佣人够了,不然的粀ww.??彼档秸饫铮?纠椿乖诎参孔盼业乃??约旱娇?佳劬κ?笃鹄矗?冻鲇?薜谋砬椤?

    其实,我到现在还没完全搞懂现在是什么状况……

    呆呆握着手里仍带着一丝余温地小金币。我茫然的看着小萝莉。

    “呜呜够吗?可是这已经是莉莉丝全部的零用钱了。”自称是莉莉丝的小萝莉。眼睛里的水雾泛滥起来了,随时都有凝聚的可能。

    “爱丽丝。”我向小幽灵发问:“我现在的样子很落魄吗?”

    摇了摇头。小幽灵纠正了两个字:“是非常。”

    难怪,我小声嘀咕着,难怪昨天那队士兵想将我赶出去,若不是自己出示别墅主人和转职者身份地话指不定会被拖到哪里去呢……

    眼看着小萝莉的眼睛泛出水光,我连忙轻声细语的安慰着,好不容易才让她破涕为笑,在那软绵绵甜腻腻的大叔叔呼声中,朝对面的别墅跑去,然后在门卫士兵的恭迎下进入大门……

    “诶——?”

    到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家门口对面竟然还有其他别墅(废话),看看那扇森严的铁栏大门,都足有我家别墅那么宽了,里面更是如城堡一样宏伟,估计这条街区地四分之一面积都给它占去了,以前一直没有注意,对面竟然住着一位如许地“大人物”。

    看了看门牌,上面用金色的字体刻着“蒂因”二字,带“因”字地只能是皇族,那样说来小萝莉名字应该叫莉莉丝.蒂因了,改天问问茉里莎吧,我摇了摇头,然后朝旁边发出一道刺目眼光的不速之客望去。

    “我说你是来看戏的吗?莱恩爷爷。”

    从小萝莉莉莉丝出现那一刻开始就停在旁边的黑色马车,莱恩老头从里面跳了下来。

    “没想到,没想到,吴你竟然落魄到这样的程度,要是缺钱的话,跟我说一声就好了,堂堂的罗格长老,竟然沦落到诱拐女童的地步,哎哎——”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摸样,莱恩仰首顿足道。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别擅自捏造罪名。”这死老头,是特意过来调侃我的吗?

    “哈哈,亲爱的吴,别生气,我只是开个玩笑。”被揭穿的莱恩丝毫没有反省,反倒为老不尊的笑了起来,这人的脸皮果真是越老越厚。

    “不过,你现在这个样子是怎么回……”

    话还未落下,身后的别墅便传来一声惊天巨响,一扇可怜的木门带着凄厉呼啸声,从我和莱恩之间剜过,然后深深地切入大理石墙壁里面,引起对面,也就是蒂因家门卫的一阵惊乱。“这个,说来话长……”我和莱恩将视线放在木门上许久,最终才喃喃道。

    “亲爱的吴,加油吧。”莱恩似乎有些理解了,用男人都能看懂的怜悯眼神看着我。

    “过后请帮我找几个工匠修理一翻吧。”就算是被怜悯了,此刻我也无力辩驳。

    “放心吧。”

    望着几近燃烧殆尽的我,莱恩难得好心的没有继续落井下石了,临走之前,他告诉我,阿卡拉那里在昨天传来讯息,让你完成任务的话,就回去一趟,好歹也复个命,据说法拉快要被你家那口子给逼疯了,现在天天赖在我那堂兄(凯恩)那里,连法师工会都不敢回了。

    汗,这话太夸张了点吧,维拉丝可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女孩呀。

    想起沙拉,想起维拉丝,我不禁心头一热,还有拉尔他们,他们还好吗?是不是正为如何打败安达利尔而发愁?德鲁夫的小队呢?是不是已经打败了安达利尔,正准备向鲁高因进发?还有小丫头琳亚,我到暗黑里认识的第一个女孩,也不知道现在多少级了。

    想到这里,我回去的心思越发强烈,只待姐姐走后便打算立刻动身,不过在这之前,还得先确认一下是否已经完成了任务先,我可不想半途而废。

    望着逐渐远去的马车,我嘿的一声站起身子,拍拍屁股戴上斗篷布帽,一脸神肃地向冒险者乐园方向走去。

    “这边是出鲁高因城的方向哦。”小幽灵善意提醒。

    沉思了片刻,我默默地转了一百八十度,神情依旧肃然。

    勇者酒吧。

    “和平,真好啊。”

    坐在幽静的一区,我轻转着手中的杯子,对着对面那觥筹交错的身影叹道,热情豪迈的野蛮人带动起了整个酒吧的气氛,他们豪不顾忌的大声谈论,大声争吵,大声欢笑,就连一贯冷静的法师,孤傲的刺客,似乎也受到喧闹气氛的影响,言行之间不由开放起来。

    即使在隔音区,那木制地板传过来的沉实震动,还有那一波接着一波袭来的热浪,也着实让人热血沸腾,心里不禁开始渴望着加入那无拘无束的喧闹队伍之中。

    相对于那边的拥挤和喧嚣,这里便显得有些清冷了,六人的桌子,只有我和另外一个人共享,这在罗格营地是根本不可想象的事情。

    “你说是吗?”

    回过头,笑着和我同在一张桌子上的另外一人说道,他显得有些怯懦彷徨,瘦弱身子拘谨的缩着,细小的眼珠就像是被猫堵在洞里面的老鼠,总是不安的咕噜乱转,棕黄色的粗麻短衣加上一条侧系着垂到膝盖上的黑色布腰带,构成了贫民时下最经典的打扮。

    “是的,大人,您说的一点都没错。”

    托克,在我第一次来到鲁高因时给我带路的中年男子,此时正用着讨好的神情,嘴角勉强咧开一道口子,露出一口黄的牙齿,把弄着自己地麦酒杯。时不时喝上一口,但是看他的样子估计是不可能喝出什么味道了。

    我暗地里摇了摇头,心想那次的示威,是不是真的把他给吓坏了,小雪的气势就连高级转职者也不敢摄其锋芒,也难怪作为平民的托克到现在依然阴影犹存。

    作为鲁高因的地头蛇,托克无疑是一个上佳的助手,在开始阿卡拉她们交代地任务以前。我便开始四处打听有用的消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但是却还有一个前提。一个比粮草更先要掌握的东西,那就是情报,如果连敌人在哪都不知道,试问如何“粮草先行”?

    先,我想到的便是法师公会,作为一个“跨国”性地大组织,他们在整个西部王国肯定会有一定的通讯渠道,但是当我满怀希望的找到塔伦这法师头头以后,结果却令人万分失望,在研究狂人塔伦的带领下。鲁高因的法师公会弥漫着一股研究风气。有些法师更是痴迷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程度,只要不是危及到整个西部王国的大事,他们一般都听而任之。

    狠狠bs了塔伦一番之后,我立刻便想起了托克,这个自称对鲁高因无所不知的猥琐中年男子,在我看来,这些依靠导游或者贩卖小道消息生存的人,至少也应该有自己***,在这个***内共同交流,互相取予。只有这样才能领先他人一步获得最新的消息。

    正如我所料,当我根据托克提供地方法在勇者酒吧找到他以后,这个猥琐男一脸地惊恐和苦闷,不用我多套话,便很老实的承认了自己在西部王国的四个城市里,都有那么几帮“好兄弟”,也只是“小打小闹”的程度。不能完全确保消息的及时性和准确性。

    对我来说。这种程度就已经足够了,虽然有时消息出了差错或者得来太晚。让我白走了好几趟冤枉路,但是暗黑并不像以前的世界那样有着成熟的网络和通讯工具,出现失误也是在所难免,总体来说,如果不是依靠他们提供的消息,我现在大概还在像无头苍蝇一般在村落之间四处乱转吧……

    “不过……”在我愣之间,托克再次艰难的开口,面对眼前这个仿佛笼罩在黑色之中的男人,他始终无法让自己地内心停止颤抖。

    “听说干燥之城那边的阿姆特埃村落,最近正遭受魔兽的袭击,村民死伤惨重。”添了添干裂的唇角,托克食之无味的将麦酒泡沫灌进口里,之前没有说,是因为通过几个月的了解,他知道眼的大人对“关于魔兽”地消息并不感兴趣。

    “阿姆特埃?”

    脑海里有些印象,不过十分模糊,整个西部王国上万个村落,我路过地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要是真能全记住的话,我都有野心跟三无公主叫板比试记忆力了。

    食指不断地轻扣着桌面,沉闷的响声回荡在酒吧角落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突兀,我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不会还有堕落者残党吧,毕竟将自己毫无人性的卑劣行径栽赃到强盗或者魔兽袭击事件上,是他们的一贯作为。

    “可信度?”想到还估计还要走一趟,我的心情立刻便坏了,冷冷的只吐了三个字。

    “据我估计,阿姆特埃村靠近迷雾森林,遭受魔兽袭击的可能性的确很大,而且也不像以前那样,还有不少从阿姆特埃村流亡出来的村民,情报是从他们口中获知,所以可信度应该很高。”

    抹着额头上的冷汗,托克哆哆嗦嗦道出自己的想法,那“像以前那样”指的自然就是前段时间堕落者袭击村庄以后鸡犬不留的惨案。

    “这样吧,你们重点关注一下,五天以内给我准确的情报。”斟酌着时日,我站起身子道。

    “是的,大人请放心。”托克连忙也站了起来,手中的木杯因为慌乱差点倒洒在桌子上。

    “没有其他事的话,你可以走了。”我从怀里面拿出一个沉甸甸的麻袋,扔在桌子上,金币的清脆摩擦声随之响起。托克连声道谢,收好麻袋转身就走。相比第一次得到奖赏,他现在没有哪怕一丝喜悦,几个月下来,他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不过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噢,上帝保佑,自己----一位虔诚善良地信徒。只是想过安稳一点的日子,否则早就跟马席夫船长出海赚大钱去了,可是现在,天知道那位大人会不会在哪天突然对他说“你知道的太多了。可别怪我”之类的狠话,托克有一种踏上贼船的感觉,逃跑?要有这胆子,他就不会拒绝马席夫的邀请了。

    他哭丧着脸走出勇者酒吧,算了,还是快点将钱挥霍掉吧,省得哪天“物归原主”,感觉到怀里沉甸甸的重量,那张苦瓜脸终于勉强露出一丝笑意,还好。至少能在临死之前潇洒上一把。

    看着托克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我笔直地身子松垮下来,托克这个人办事还算利索,是个人才,可以的话真想留在身边,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他现在的能力是建立在他对西部王国的了解基础上,要是带到库拉斯特海港,人生地不熟地也不一定能挥用处,还不如重新找些地头蛇协助呢。

    “真可惜啊。”看着托克离去的身影,我无力的叹道。我这个人也没什么缺点,就是懒,要重新物色助手,烦。

    “大哥,你的意思是将他……”小幽灵煞有其事的沉着脸,做出一副耳语的样子,然后小手在白皙脖子上狠狠一抹。

    “我说。你是不是太入戏了……”都是我的错。在无聊的时候给她灌输黑社会的知识,我犯贱。我活该。

    见我软绵绵的趴在桌子上,小幽灵不禁娇笑了起来,明媚地大眼睛眨呀眨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六天,也就是我从托克那里确认阿姆特埃村地确是遭到魔兽袭击而不是什么堕落者余孽的第二天,姐姐十分突兀,又仿佛理所当然的对我说,她打算离开了,前后没给我留下半秒钟的缓冲时间。

    “弟弟,这几天让你受委屈了。”姐姐只让我送到大门口,轻抚着我的头,看到我身后一片焦黑的别墅以后,姐姐脸上满是歉意。

    “不要紧,只要姐姐高兴就好。”我拉着她的柔荑笑道,能看到姐姐笑得如此开心,什么也都值了,非要说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那就是看茉里莎和姐姐的关系那么“好”,心里竟隐隐有了一股姐姐被别人抢走的嫉妒。

    在我额头上留下一个柔软地轻吻后,从不喜欢拖泥带水的姐姐转身便离开,对于另外一个人,却连招呼也没打声,凭着德鲁伊敏锐的直觉,一道细微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视线,正悄悄的注视着姐姐离去的身影……

    “一句话都没有留下,真是个狠心的母亲呢,是吧?”乘着视线地主人回过神以前,我绕了一个大圈,在庭院地大树后面找到了如同小贼一般窥视着大门外面的某个小小身影。

    “你在说什么呀,主人,需要检查一下脑子吗?”身影就像受惊吓地松鼠,嗖的一声转回身子,漂亮的脸蛋却依然板得紧紧地,神色目光里面不肯透露出丝毫感情。

    可恶,本来以为能乘着入神的时候套出她的心里话,没想到这小家伙,总是在不该机警的时候表现出特别的机警,让人产生一种滴水难侵的挫败感。

    在确认姐姐离去以后,三无公主仿佛要大摆庆功宴一般,却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取出一套茶具,再端来不知道哪来的开水,坐在树荫下,竟然悠闲的泡起了茶,而且杯子只有一个,简直就是完全无视我这个主人的存在,见过这么嚣张的侍女吗?没见过吧,亏前几天我还冒着被姐姐责备的危险照顾她呢,我可怜的毛毯呀,烤肉呀,小雪呀,还有蜂蜜----呃,这个貌似不算……。

    “你不觉得应该先服侍一下主人才对……呜?”

    我凑上前去,皮笑肉不笑的瞪着靠在树下,双手捧起茶杯自顾自喝了一口的茉里莎,话未落音,在呆滞的眼神中,一张通红俏脸毫无预兆的逼近,下一刻,嘴唇便被香润柔软的物体给堵住,一丝丝温热甘甜地茶水不断渗入口中。

    等回过神来。嘴唇的温柔触感已然消逝,眼前的三无公主也消失不见,身后传来越来越远的急促脚步声和话语声。

    “这样的……服侍……,满意了吧,事先声明,只……只有这一次……”

    “碰----”大门被狠狠关上的声音,“喀拉----”似乎是反锁的声音,等我回过头。甚至连二楼那扇铁栏窗户都已经被紧紧闭上。

    ”难道这是在做梦?”我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唇齿之间还残留着一丝余温和甘甜,那从未奢望能从她口中听到地,带着一丝娇羞的声音。此刻仿佛依然回荡在庭院之中。

    仿佛要确认一般,手不由自主向那杯只喝了一小口的茶杯伸去,还未碰触,便被另外一只小手夺了过去。

    乌云密布着的俏脸骤然逼至,一字一句地说道:“刚.刚的.服.侍.还.满.意.吗?我.亲.爱.的.主.人!!?”

    “嗯!!”很诚实的点了头,接着才反应过来,天啊,我这套话高手(?)竟然反被下套了!!

    “很好,很好,既然喜欢。那接下来就好好享受一下吧。”布满黑云的俏脸突然展颜一笑。仿佛破开云雾的艳阳一般灿烂,但是在我眼中看来,这无疑是南极的太阳。

    “咕噜咕噜尊贵伟大优雅美丽纯洁高尚的----陷入飙状态的圣女殿下,魄力十足的将热茶倒入口中,高高鼓起地腮帮扑了上来。

    “呜哇难道你地耳朵能喝茶?!”

    “咕噜咕噜补充弹药中。

    “我靠,眼睛也不行呀你这笨蛋!!”

    庭院里悠悠回荡起某人乐极生悲的惨叫声。

    “什么?”法师公会里,我瞪大眼睛看着塔伦。

    “凡长老,我们这边也是没办法呀,远程传送需要两边同时准备好才能使用啊!”塔伦耸着肩膀无奈叹道。

    “大概要多久才能准备好。”

    “后天就行了。”

    无力的步出法师公会。抬头望着那红通似火的太阳,没想到,真是太失策了,远程传送竟然还需要时间准备,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呢?

    “回去呗。”难道这只小幽灵会读心术?别随便偷窥别人的想法呀。

    “不行。”我一口回绝她的建议。

    “哇!!……”

    “明明都已经跟莱恩老头和茉里莎道别过了,现在要是回去的话,岂不是……”我歪着脑袋。想找个恰当的比喻。“就好像和父母吵了架。誓要离家出走以后才现自己根本没有独立生存的能力却拉不下脸皮认输,至少也要父母求着自己回去才肯回去那种感觉?”小幽灵一口道出了正确的答案。

    “你可真爱找别扭。”

    “住嘴。就你没资格说我。”被揭穿地我顿时恼羞成怒。

    “这两天就住在旅馆吧,对了,顺便也买点礼物回去吧。”我瞬间便找到了好借口,并因此得意洋洋的开始在大街上闲逛起来。

    “莎拉和维拉丝似乎都喜欢小吃……”想起神诞日那天的情形,于是,大街上的小吃摊被一扫而空。

    “这衣服也不错……”比划了一下莎拉,维拉丝,纱丽大婶的身高,以防万一,琳亚和依哈娜大姐(女德鲁伊,德鲁夫的老婆)也没落下,至于恰西,抱歉,实在是找不到适合她“尺寸”的衣服啊,于是,裁缝店里大大小小地衣服也被一扫而空。

    “还有拉尔,道格,格夫,德鲁夫,马顿,他们似乎比较喜欢古怪地东西……”

    回忆起上次把被瓦瑞夫强行推销的一些古怪玩意(包括1:大小地残废怪模型,沉沦魔法师的鬼头杖,安达利尔的仿真触手等等)送给他们时,他们那高兴(?)的模样,于是,一些猎奇的物品,诸如形状奇特的海星,创意十足的面包,还有味道别树一格的果酱,也被我一一收入囊中,想象他们收下礼物时热泪满盈的场面,我就感到一阵满足,无需多余话语,这就是男人之间的珍贵友情啊。

    小幽灵:“……!!”

    “瞪什么瞪,这就是男人的购物方式啊!”

    与此同时,身处罗格营地的四大长老不约而同的打了一个寒战,口中暗自嘀咕:怎么回事,总有一种被彻底无视掉的感觉……

    在感觉差不多的时候,我将注意力放到一处小摊子上。

    摊子上摆着几十块形状各异的石头,由于鲁高因西处戈壁,东临海滩,因此在这些地方都可以捡到一些诸如鹅卵石之类的漂亮石头,心里想着罗格营地大概见不到这种稀奇玩意,我便走了上去。

    摊主是个留着整齐八字胡的鲁高因人,他冲着我笑了笑,然后伸手示意:随便看,慢慢挑,我颇感兴趣的蹲下身子,在这些形状颜色各异的石头之间寻找着。

    “老板,我要这个。”雄厚低沉的男人声音自旁边响起,一只健壮的手臂,仿佛横空出现一般骤然挡住了我的视线。

    见鬼了!!这是怎么回事?!

    浑身僵硬,我不可置信的转过头,除了酒鬼卡夏和沙尔娜姐姐以外,还从未试过被其他人靠近却毫无自知,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时候来到自己旁边,又是什么时候蹲下?明明在咫尺的距离做出如此大的动作,自己却依然毫无察觉,直到那只手臂伸向眼前,若是敌人的话……

    和我一样,全身被斗篷遮得严严实实,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映入视眶,足比我高上两个头,身高起码在两米以上,特别是那沉稳壮实的躯体,更是给人一种无可动摇的感觉,估计在别人的视角中,蹲在一块而且穿着相似的我们两个,就仿佛是父亲带着小孩一般,当然,这只是纯粹在体型和气势上的比较而已。

    这是一个圣骑士,我立刻便判断出来,不是德鲁伊,不是野蛮人,更不可能是法师刺客,能散出这种仿佛大山一般气势的,只有圣骑士。

    无法用语言描述我内心的震撼,就好像不经意的扭过头,突然现本来应该空空如也的视野,在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耸起了一座直插云霄的大山,只能仰视,只能赞叹,只能自省到自己的渺小。

    “老板,就要这个。”他站起身子,那种大山一般的气势更加雄厚,连天上火红的太阳也被其所遮挡。

    “客人,一银币两个,您再挑多一个吧。”摊主恭声道。

    “这个就够了。”

    语气冰冷的圣骑士手里握着一块不起眼的黑色石头,掏出一个金币扔下,也不待说话便转身离开,仿佛当我是空气一般,由始至终也没往这边瞧上一眼。

    愣愣地望着圣骑士离去的身影,我终于能体会到阿卡拉对我说过的那句话----“以你现在的实力,即使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和相貌,当他们站在你面前的时候,你自然而然的也能感受到,你的直觉将会告诉你,眼前的敌人,无法匹敌!”

    那个圣骑士正是给了我这种渺小无力感,我敢肯定他就是阿卡拉和我所说的堕落者联盟的三巨头之一,omg,幸好他不知道我就是那个连续干掉了他们四名转职者和十多名佣兵的人,否则凭着那毫不逊色于卡夏的气势和实力,我大概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

    日死,堂堂六十级以上的冒险者,不在哈洛加斯好好学习怎么堆雪人,却跑这里来吓唬人,简直就像黑社会老大在幼儿园里混一样口胡。

    确认圣骑士走远以后,我才冷汗嗖嗖的朝他离去的方向比了一个国际通用手势,暗自诽谤着,在这一惊一乍之后,我也提不起购物的**了,嗯嗯,所以说地球现在很危险,还是早点回那美克星吧。

    两天以后,我重新来到法师公会,在一位法师的带领下来到地下传送室。

    塔伦首先迎了上来,汗水浸透的脸上隐隐有些苍白。

    “长老大人,你来的正好,远程传送刚刚准备好。”

    “辛苦你们了。”

    看到索伦和另外四个老法师疲惫的神色,我真诚的敬了一个法师礼,远程传送的消耗巨大,估计就只有法拉那种老怪物能面不改色的完成了。

    “不过……”感激之余,我的语气顿了顿,指着大厅周围。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在约有四个篮球场大小的传送大厅里,除了远程传送所必须的五个法师,还有占了整个大厅三分之一面积的传送魔法阵以外,在大厅的四周尚且围满了高矮不一的法师,估摸起码有上百个,清一色的黑色法师袍加罩着宽大连袍帽,在清冷的壁灯应托下鬼影重重,平添一份阴暗诡异的气息。

    难道是在举行什么秘密仪式?若不是考虑到气氛不合适,我到想回头问塔伦一句:法师公会是不是给哪个邪恶的巫师组织给占领了,该不会是想拿我这个长老当祭品吧?

    察觉到我眼光,塔伦苍白的老脸也不禁微微发赤,声音更是吞吐。

    “你看这个…,长老大人…,咳咳……,想必长老大人你也深有体会吧,在离开罗格营地的这段时间……。咳……,我地意思是说……,其实这里大部分的人都是从罗格营地来的,有些甚至已经好十几年没回去一趟了,所以……”

    “有话你就直说吧。”

    “咳,那我就直说了,也就在前天,不知有谁竟然走漏了长老要回去的消息,所以大家都想。

    咳……,想让长老大人帮忙捎点东西回罗格营地罢了。”

    塔伦边说边咳,眼神慌乱,这可怜的老头,也不知那狡猾似狐的法拉是怎么教出来的,竟然连撒谎不会,你这样不等于告诉我走漏消息的就是你本人吗?

    弄清楚原因以后。我顿时有种苦笑不得的感觉----原来是想要自己客串一下快递员啊,我是不是该朝他们敬一个礼,然后道“联邦快递,使命必达”呢?

    “问题到是没有,不过瓦瑞夫不是经常来往吗,为什么不拜托他?”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长老你大概也略有所闻吧,我们这些法师多少都有那么点毛病,一旦做起试验,外界什么地就全都忘了。有时在实验室里一呆就是好几个月,瓦瑞夫的车队那可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啊。”

    “了解,了解。”看到一个个法师那家里蹲特有的白皙面庞,我顿时恍然。

    接下来,上百个法师依次将自己要寄的物件交给我,有的只是一封简单的信件。有些是包裹,随着传递过来的,还有那满满地感激,渴望,期待和兴奋,看到一双双朴素而真挚的眼睛,我鼻子不禁有些发酸,这都是一群为了暗黑大陆而牺牲自我的可爱之人呀。

    干涩拗口的咒文慢慢响彻在大厅上空,随着法师将自己的法杖插入五芒星的五个点,整个魔法阵仿佛被点燃的导火索一般。慢慢的亮了起来,待整个魔法阵被点亮以后,大厅刹那间被被一片乳白色的光晕所包围,在无数双灼灼的眼睛期待中,站在大厅中央地身子逐渐浮了起来,变淡,直至透明消失。

    与此同时。营地法师公会的地下传送室的魔法阵亮起了雪白的光芒。

    “欢迎回来。亲爱的吴!”刚刚睁开眼睛,一张张熟悉的笑脸便迎了上来。

    “哟。大家看起来精神都还不错啊。”我看着阿卡拉,凯恩,卡夏,还有法师,四大长老都在,这阵势还真让我有点受宠若惊。

    “亲爱地吴,可总算把你盼回来了。”没想到最先迎上来的不是卡夏,而是法拉,那似一阵风都能吹倒的体型,竟然跑的比兔子还要快,三步两步窜一下就来凑上来握住了我的手,一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模样。“我说法拉老头,你这是唱哪出戏啊?”我连忙用力甩开自己的手,一脸警惕的瞪着他。

    “你家那口子,哎,总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终于能回公会,不用在那老书虫家里受苦了……”法拉似才发泄完了一样,抹着两把鼻涕嘀咕着。

    维拉丝?我家温柔善良的维拉丝怎么了?能把你这堂堂82级的**师怎么了?瞧你这没出息地样子,我狠狠BS了法拉一眼。

    “怎么,你有什么意见吗?”旁边的凯恩一听,不乐意了,这老家伙在他家里混吃混喝不说,竟然还敢嫌三嫌四,他这叫一个恼火呀,也顾不得双方的实力差距,瞬间便由谦谦有礼的大学者转职成痞子流氓,只见凯恩赤红着眼卷起袖袍,抡起手中的拐杖就砸过去……

    “好小子,我都听莱恩说了,你在鲁高因可真是轰轰烈烈的大干了一场啊。”

    无视两个一把年纪的老头在一旁扭打,红头发卡夏第二个迎了上来,用力地往我肩膀上一拍,那力气差点直接把我给扣倒在地,混蛋,无论我地等级和力量提高多少,她总是能恰到好处的让我吃亏,绝对是故意地吧你这老酒鬼。

    “那是,我可是超额的完成了任务。”抽了口冷气,我反手一个手刀迎上去,却被卡夏轻松躲开了,等着吧,迟早会让你知道为什么后浪会死在沙滩上。

    “那这次的任务奖励……”回过头,我用希翼地眼光看着头头阿卡拉。看着她,一直看着她。

    “咳咳……,吴刚刚回来,想必也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吧,大家别打扰他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阿卡拉回避了我的视线,若无其事的回避掉了,我说其实我一点都不累啊。

    咱现在就好好商量一下吧。

    看阿卡拉转身离去,我的目光落到卡夏身上:“这个…奖励……,钱……,经验……,还有装备……”

    “啊啊,糟糕,酒喝太多。有点醉了,先回去补一觉吧。”

    前一刻尚且精神爽奕的卡夏,突然一脸潮红,脚步也跟着忽悠起来了,身上竟然还煞有其事的散发出一股酒气,背着我招了招手,便在我目瞪口呆的眼神中摇摇晃晃的拎着个小酒瓶离开了。

    “那个……,属性点……,技能点……”我将最后的希望放在凯恩和法拉身上。

    “对了,关于上次个问题!”刚刚还扭打在一块地两个老头。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搂起了肩膀,语气亲热的像失散多年的兄弟。

    “对对,就是上次那个问题,似乎出了一点小差错。”

    很快,两个人以研究为由,在我无语的眼神中飞步离去。那缓慢的脚步竟然暗藏玄机,又似仙人跨步,一溜烟的就不见了。

    空荡荡的传送密室,只剩下我和另外四个负责施法地法师,目光从他们身上一扫而过,换来了四道无辜的眼神。

    “太阳你们。”我狠狠朝他们离去的地方比了比中指。

    “哈--------”

    走出帐篷以后,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明明只离开了三个月而已,却有一种久违的感觉,草原清爽的凉风顺着肺部扩散到身体每一个毛孔。仿佛要将沙漠遗留下来的燥热全部驱除,放眼望去,绿色的草地,碧蓝的天空,鲜美的空气,温和地阳光,就仿佛从乌烟瘴气的大城市回到乡下一般。感觉身体重新活了过来。

    果然。只有罗格营地才是最理想的家啊,我伸了个懒腰。发自肺腑的感叹到,那粘稠的思念,在此刻变得更加清晰起来,脚步开始迈开,慢慢的,逐渐加快,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飞奔了起来。

    维拉丝,我地小宝贝,你还好吗?

    当我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时,法师公会一角的白色小帐篷已经清晰的映入视野,眼睛的天地之间,只剩下那道小小的身影,熟练的弯下腰,从一个大篮子里取出湿漉漉的衣服,扭干,用力一抖,然后晾在搭好的木杆上,每一个动作都是如此赏心悦目,以苍空碧草为背景,迎风展开的衣服和少女那优美地轮廓,构成了一副无法言语的画卷,心里顿时被填得满满的,仿佛只要这样看着,就能心满意足的站到天荒地老。

    微微**着鼻子,我默默的走了上前,从后面搂住了她,将那小小的后背紧搂在怀里。

    “对不起,让你一个人受累了。”

    身体剧烈一抖,然后松了下来,慢慢的靠在我怀里,顺从地让我吻她地耳颊,厮磨她的鬓角。

    “大人……。”声音轻轻地咛呢着,滴着水滴的纤细小手,背着搂上了我的腰。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比起大人的劳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大人,你看。”维拉丝仿佛一个人在独自喃喃自语般,她指着帐篷旁边的一个小围栏,里面有两只可爱的小羊正在嬉闹。

    “我养了两只小羊哦,没有经过大人的同意,大人不会怪我吧,刚刚买来的时候很小很小,全身光溜溜的一点毛都没有,现在已经长得那么大了,喂着它们的时候,我时常在想,等大人回来以后一起给它们取个名字,这样想着,就会感觉到幸福了。”

    “还有还有……”她又指着另外一侧的小围栏。

    “大人你看,我种了一些菜,大人喜欢吃的莫洛洛我也种了,心里在想啊,要是能在大人回来的时候成熟,吃上自己亲手种亲手磨地馍馍面就好了。你看,刚好成熟了,这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而且,而且沙拉妹妹也会经常过来,这些木围栏,菜地,还有晾衣架,都是我们两个人一起搭的,所以就算一个人。也不会寂寞,不会的……”

    不断的倾说着,维拉丝的头低了下去,滚烫泪水顺着她的脸颊,顺着她的发丝,滴落在我手心上。

    “但是……,但是不是这样的。其实一直都在盼着大人回来,一刻也等不及了,为什么会这样?以前不是这样地,明明以前离开的时间更长,为什么唯独这次心里那么焦急,明明知道大人在为所有人而奋斗着,我却总是自私的想着,大人快点回来吧,什么都不要管了,快点回来抱着我吧。我……呜嗯

    在维拉丝惊讶的泪光之中,我用力的扳过她的身子,封住她的玉唇,将她所有地话,所有的泪水都封住,不断贪婪的索取着。直到快喘不过气来,才蛮横的将她整个横着抱起,一个完美的公主抱,然后向帐篷里面走去。

    “大…大人……”维拉丝混无知觉的梦呓着,目光迷离的紧紧凝视着我的面庞。

    “衣…衣服还没晾完呢。”臂弯中传来软弱无力的挣扎,与之相反的是一双玉臂牢牢将我地脖子搂住。

    “现…现在……,现在还是白天呢,呜

    似有似无的挣扎平静下来,紧贴着胸膛的娇躯慢慢滚烫起来,贴着脖子的樱唇传来的湿香气息更是让人欲火焚身。真的忍耐不了了,这诱人地小妖精,粗鲁的将她放倒在床上,随着一声娇媚的轻呓声响起,小小的帐篷里面顿时火热起来。

    “呜呜

    不知过了多久,满足的轻吟声响起,维拉丝仿佛小狗一般。不断地将那没有一丝瑕疵的玉体紧贴过来。脸上透露着雨露过后的幸福与满足。

    “很冷吗?我的小露露。”

    维拉丝的小名是艾露露,不过平时已经习惯了。只有在某些“特殊的”场合,才时不时地轻呢着她的小名,每到这时她总会无法自抑的害羞起来,那满脸羞红的样子更是让人欲罢不能。

    “呜呜果然,维拉丝那本来就已经如雨后海棠的脸颊,此刻更是红到了耳根,无论叫多少次都无法习惯,都会不由自主的脸红,这种单纯而又害羞的性格,正是我所喜欢着地维拉丝。

    “对了。”一边把弄着和长发一起垂在胸口上地,那只有她的男人才资格碰触地金属圆环小发饰,我突然回忆起法拉那毫不作假的悲惨模样。

    “我的小露露,你究竟做了什么,竟然让法拉不敢回法师公会。”

    “咦咦----,我?”脸蛋红扑扑的维拉丝,轻歪着脑袋靠在我胸前,食指轻点嘴唇做思考状。

    “我……我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吗?没有啊!?”思考过后是一脸的迷茫。

    “只是有空的时候,想看看大人你是不是回来了,所以就在公会门口站着等,天黑以前就会回去,给他们添麻烦了吗?!!”维拉丝一脸疑惑的说道,看来还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当然没有,你这小傻

    我不由感动的将她紧紧入怀中,同时也为法拉他们默哀,试想一个女孩一天到晚站在门口翘首以盼,满脸的期待然后是失望的目光盯着来往的法师,幽怨的眼神仿佛在不断诉说“为什么你不是我期待着的那个人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任谁也吃不消啊,尤其是维拉丝这种生性温柔纯良的女孩,杀伤力往往更是惊人,怕是法拉的脸皮比钢铁还厚怕也是抵挡不住吧,真是一物克一物啊,这可怜的老家伙……

    不过,不能让维拉丝明白真相,这样她会很难过的,法拉呀,你就担待着点吧,阿门。

    “对了,沙拉这小丫头还好吗?训练营的进度怎么样?”为了不让单纯的维拉丝想通这一点,我连忙转移话题。

    “嗯,还不错,进度真是让人吃惊的快呢,老师说如果按照这样的速度下去,不用两年就能转职佣兵了,不过……”维拉丝眨着大眼睛,罕见的露出调皮的神色。

    “不过什么?快说。”我立刻拿出一家之主的威势,大手狠狠的朝那对大小适中的**覆盖过去。

    “大人…你……就爱使坏,不说,就是不说,你看到以后就会明白了。”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呻吟,维拉丝满脸通红的摇着头。

    “好啊,竟然敢反抗,看来是得家法伺候了……“我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下面,满脸的淫笑。

    “大人,根本就……就没有这样的家法……呜呜,不要此后又是无限的翻云覆雨。码字速度真的很好很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