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逝,三个月过去了,经过这三个月的不懈努力,我现在已经能在黑暗中用一根半指长的细针刺中蚊子了……”
卡夏:“……”
“你在那自言自语的做什么白日梦啊?半个月了才进步这么一点点,还敢摆出一副功力大进的得意洋洋状,还不快点给我开始?”
“是是我知道了”我用半死不活的拖拉语气应着,有气无力的摁着叉腰肌,打了个哈欠,才重新闭上眼睛,将叠成三层厚的宽布巾蒙着自己的眼睛。
没错,前面那句话只是本人的脑内补完而已,我现在可以算是清楚了,那些“一步登天”、“日进千里”、“五日神功大成”、“三年打遍天下无敌手”什么的,其实都是骗人的,半个月的成绩,也只是让我能在一天之内在室内篮球场般大小的黑暗房间里抓住五只峰雀罢了,在变身的情况下。
刚开始的时候,我愣头愣脑的在没有变身情况下努力着,进展却不大,偶尔抓住,也只是运气好而已,有一天心血来潮了,让小雪进去,结果,才刚刚过去十秒钟,它就从里面走了出来,骄傲的仰起头,脸盆大的嘴里含着五只半死不活的峰雀。
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功高盖主吗?可恶!
我犹自不服气的让小二它们也试了一遍,结果都一样,时间最长的也没过两分钟。最后让剧毒花藤去,这下可好了,等了老半天它也没出来,进去一瞧,五只峰雀没了,剧毒花藤睡了,嘴边还粘着根鸟毛……
最后,我让橡木智者进去,才终于找到了一丝心理平衡。
不过这次试验。也让我从一个简单的误区中走出来,***,完全被卡夏那老酒鬼给误导了,我虽然没有办法避免在黑夜中生战斗,但是敌人也没办法阻止我变身啊,竟然是这样地话,那我变身狼人不也不算作弊。
无疑,变身狼人以后五感都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嗅觉可以清楚的嗅到峰雀的气味,耳朵可以清晰的同到它们翅膀的震动声。即使完全隔绝了光线,眼睛似乎也能隐约察觉到一些东西,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红外线?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小雪它们能轻而易举的抓到峰雀了,至于剧毒花藤,它本来就没有眼睛,所以黑不黑的,对它完全没有影响。
变身狼人以后,接下来就好办,先在里面乱搞一气,让峰雀们都窜动起来。第一只最难,往往要花老半天的时间才能抓住,抓住地越多,剩下的也就越容易了,不过即使如此,我也是用了半个月的功夫才达到这种程度。
现在。黑屋改成了整个训练场。而我则是被蒙上了眼睛,卡夏约莫在里面放了几十只峰雀,从早到晚,能抓多少算多少。
别以为训练难度就是空间扩大了,数量变多了,可恶,室内和室外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因为有风。还有其他细微吵杂的声音。严重干扰了我的五感,而且眼睛也不能用了。被特制的黑布蒙着,别说红外线,就算x光也没用。
真不幸啊!
什么?只是训练而已?如果你这样想,那就大错特错了,光是这样的训练,还不足以让我出如此悲哀的悲鸣,毕竟怎么说咱也是熬过了九年义务七年收费的应试教育,还不至于被这点程度的东西吓到。
所以真正让我叫苦连天地事情,有三点:第一,现在的训练。第二:卡夏的不负责任。第三:凯恩的里嗦。
后面两点是什么意思?好吧,我这就给你解释,不负责任,就正如字面上的解释,以前卡夏的行动地点往往有迹可循,士兵们很容易在训练营里找到她,可现在,这家伙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每天早上把我扔到训练场交代一番以后,就直到傍晚才回来,虽然她说是最近有“要事”,但我觉得她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酒,因此,我无责任判断她肯定是躲哪去喝酒去了。
在训练场找不到卡夏,士兵们自然把目标放到我这个蒙着布巾在训练场里乱窜的倒霉长老身上,于是乎某天士兵甲跑过来:“凡大人,不好了,西门西北位置十公里处出现了一个沉沦魔大队,正往罗格这边的方向移动,卡夏大人交代如果她不在的话,可以交给凡大人您全权处理,您看……”
好吧,我总算知道那老酒鬼地目的了,吼吼,明天别让我见到你。
于是,开了个好头以后,那些士兵也懒得放着我这个天天蹲在训练场的人不用,而满训练营的去寻找神出鬼没的卡夏了:“大人,xx村外的草原上出现一大群硬皮野兽,严重影响了村民地放牧……”、“大人,xx森林里出现了xx只腐尸,已经有五个猎人受伤了……”“大人,士兵储备库里地弓箭就快不够了,您看……”
“混蛋,给我找阿卡拉去啊,弓箭关我狗屁事!!”
愤怒无奈之余,我也不禁升起一丝悲哀,说来可笑,并不是觉得自己悲哀,而是对始作俑者的卡夏,就连我这样的小德鲁伊,也觉得处理这些鸡毛算普的小怪物简直是大炮打蚊子,那那身为78级亚马逊的卡夏呢?她可是连续干了好几十年啊。
放下老酒鬼的想法不理,另外一件让我烦心,却有无法拒绝的事情源自凯恩和阿卡拉,还记得在鲁高因那会,和赌博商店里的老狐狸艾吉斯斗地时候吗?在买书地时候我就曾经想过,是不是要将原来世界我的粗陋地造纸术给捣鼓出来,让凯恩和阿卡拉去研究研究。以他们的能力,相信不用多久就能将纸张普及开来,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他们时,阿卡拉惊了,凯恩乐了,这两个老家伙,在从我嘴里得知方法以后,竟然两天两夜不吃不喝,硬是将整套工序给确定下来。脑子里还清楚的记得当第一张廉价的粗纸在众目睽睽之下成型的时候,凯恩那老泪纵横的模样。
我不是不理解纸张对于一个时代来说的重要性,能和印刷术,指南针和火药并称为四大明,肯定是有着其巨大的推动作用,但是我无法理解凯恩的心情,纵使知道它地重要性,但是作为从那个曾经在毕业以后将华美的书本撕掉折成纸飞机的世界过来的人,我实在无法感同身受的体会到凯恩他们的那股激动。
喂,我不是说无法体会了吗?干嘛三天两头的跑来烦我。去去去,当然,这些话只能在心里说说,对于凯恩我还是打从心底里尊敬的,不过现在这老头,整个成了一活宝,只要纸张稍微有了一点进步,比如说白了一点,坚韧了一点,柔软了一点。都会像邀功一般拉着我去看成品,拜托,比这好上十倍的纸张我也看过,你就饶了我吧。
不过,我还是低估了阿卡拉对此的重视,在成品已经可以正式开始使用地时候。她甚至就着迷雾森林旁边弄了个大厂。然后为了防止怪物和森林魔兽的袭击,竟然煞有其事的从哈洛加斯调来两个一组的冒险者,每组轮班两个月,对于高级冒险者来说,这完全就是公费旅游、披甲还乡的好事,自然乐得赞成,不过他们很快就现也并不完全是美差,别忘了罗格里还有个憋了几十年的中年老处*女卡夏。见终于有些像样的高手来了。她自然不会放过,虽然两个哈洛加斯的冒险者都是高手。但卡夏是谁?曾经到达第二世界的哈洛加斯,甚至具备通往第三世界实力的级高手,即使是两个一起上也被压制地叫苦连天,这就是实力和经验的差距啊。
更让我无语的是,凯恩这老混蛋竟然提议在造纸厂门前为我塑个铜像,连石像下面要刻的字都想好了。“上帝为世界带来光明,他将知识播撒世界,让我们记住他,造纸术的创造者——吴凡”。
我说,我还没死呢,还想多活几年呢,用不着这样咒我吧,私下里,我偷偷跟凯恩说了,如果非要这样做不可的话,铜像给我雕帅气点,姿势霸气些,像不像不要紧,重要地是形象。
轻柔地风声,沙尘的摩擦声,翅膀扇动带起的气流声,在这个空间里,无数细微的声音汇集成一条条细流,然后用耳朵捕捉着,寻找着自己所要的声音,然而,一阵几不可闻的脚步声扰乱了这股细流,我叹了一口气,接下蒙巾,取消变身狼人,看了看旁边的笼子,里面有三只峰雀在不安分的折腾着,这就是辛苦半天地成果,真不幸啊。
然后,我抬起头,将目光放到训练场地那边,嘴角不禁划过一道弧线——远处正有一个士兵的身影朝这边跑来,换作以前,我是绝对无法从这诸多轻微地声音中分辨出那远来的脚步声,训练果然还是有那么一点用处的,不是吗?
“大人,北门正前方六公里处的小丛林,现有沉沦魔和硬皮老鼠出没的迹象,数量不明。”这位罗格士兵大口喘着气,但还是清晰的向我做着汇报。
“知道了,辛苦你了,下去休息会吧。”我招过一直在不远处打着盹的小雪,在士兵敬畏的眼神中翻身跃上,“老伙计,出吧。”随着我一声令下,小雪懒散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那修长的体态仿佛弓弦般猛的紧绷,下一刻,身体便像离弦之箭,在士兵目瞪口呆的眼神中迅化为一道黑点。
“咻咻——”温和的清风也化作了猛烈的气流,朝我迎面扑来,连周围景物也模糊起来,在无数学员惊叫的声音中,小雪就仿佛一股风暴,从整个北区训练营猛烈的刮了过去,然后,某个角落现一道不同的风景,却突然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不由轻“咦”一声,架着小雪饶了个大弯,悄悄的凑了上去,你当我看到谁了?
墓穴四层……
“***,看来上帝还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从宽大通道的对面大门里面传过来的庞大压力,让道格额头闪涔涔的冒着冷汗,不过他却不惊反喜,这股恐怖的气息,除了安达利尔之外,还能有谁。
自从下定决心一搏之后,他们担心的就不再是能不能赢的问题,而是安达利尔有没有被其他人抢先一步,要知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若是这次扑了个空,下次已经是很难再找回现在的气势。
“道格,格夫,害怕吗?”休息过后的拉尔紧紧盯着前面那扇大门,目光里的锐利和杀气,能让平时习惯他嘻哈样子的人大吃一惊。
“你去哈洛加斯问问,哪个野蛮人是怕死的,到是大哥你,还有纱丽大嫂,还有莎拉,就不怕回不去了吗?”道格哈哈笑道。
“嘿嘿。”拉尔淡淡的笑了一声:“以前的话,肯定会怕,不,现在或许还在害怕着,不过,就是因为怕,才一定要赢啊!!”
“我跟着大哥,要声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格夫只说了一句。
“很好,果然是我的好兄弟。”拉尔复又长笑一声,踏出脚步,坚定而有力的将那扇生死大门推开。
你当我看到谁了?
娇小的粉红色头发女孩,正在身处一片翠绿的小丛林里,小小的身体挥动着一把木剑,若非我刚好将视线放到这里,若非那头粉红色长发在罗格营地实在太过惹眼,或许我就错过了。
哈,不是我的小莎拉又还能有谁,有如此妙曼的倩影呢?我低声偷笑着凑上去,前些日子本来想去训练营探望莎拉,顺便震摄一下那些对她依然没死心的小P孩,没想到老师竟然说她被某个臭老头单独安排去训练去了,害我扑了个空,原来是在这里。
黑暗里的剑术并没有武侠小说里形容的那样天女散花、银光漫天、剑影重重,这里讲究的是应敌杀怪的实用剑技,大概也就是快,狠,准,巧那么几个字,我不知道暗黑的剑术是不是也有华丽而又实用型的,但是却明白,什么样的剑术都要从基础学起,而说到基础也无非就是刺,劈,挂,撩等几个动作,每个动作又分好几种,比如说上刺,下刺,平刺,后刺,而且依据暗黑世界的单手重剑类型,还要增加砍,斩,扫等许多刀的动作,说多也不是很多,但是想真正打好基础,让身体记住这些动作,收发由心,做到快狠准巧,没有个一两年的功夫却是办不到的。
而莎拉现在练着的正是最基础的平刺,在她旁边有一个白胡子老头,穿着一身朴素的平民衣袍,有些弯腰驼背,板着一张脸。双目却极为有神,特别是下巴那寸许长的白胡子,就像硬皮老鼠的毛刺一般,看起来刺刺地,让人第一眼的印象是个脾气很臭的臭老头,只见他正用那硬朗的生硬。不断的在旁边吆喝着,让我心头看着有火——你瞧那姿势多准确,多优美,多可爱,你还挑三拣四闲不闲烦,再说我家莎拉是你能摆脸色的吗?
我在心里恶狠狠地BS着那死老头,不过看他教的的确用力,也就罢了,看着莎拉香汗涔涔的样子。那粉红色的鬓发。随着她每一次动作飞溅而起的晶莹汗水,不由又是心疼又是怜惜,眼睛咕噜一转,我觉得这样死练也不是个办法。到不如让莎拉见识一下真正的战斗再说。
心里这样想着,我的决定迅速传达给了小雪,它当下微微俯下身子。低声咆哮一声,隐藏在丛林里的身体由静至动,瞬间跃出,如同一道魅影般无声无息地朝莎拉那边扑了过去。
那老头地确有两手,小雪普刚跃起的时候,他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突地变得锐利起来,原本收在背后的木剑瞬间直刺向小雪地额头,只可惜……
“卡啦……”面对直刺过来的凌厉一剑。小雪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屑。连回避的意思都没有,就这样直直地冲过去。两者相触,剑断,人飞。
哼,非装备类的武器,而且是一把木剑也想对小雪造成伤害?还早了点,而且听说这老头也只是士兵等级的,即使给他把神兵利器,也不见得能对小雪造成多大伤害,想到这里,我不禁觉得这老头很可怜,明明有如此高的剑术天分,但是上帝却偏偏不肯赋予他相应的资质,没有成为佣兵,甚至是转职者的资质,就好像没有内力的剑手,剑术再好也只是花架子。
看这一大把年龄的白胡子老头狼狈地摔倒在地上,我顿时有些无语,其实我只是想看看莎拉地反应能力,没想到这老头护人心切,自己凑了上来,小雪又是牛脾气,自然不会对他客气,这下可好,测试没测试成,人到被撞翻了,希望这老大爷身子骨够硬朗,别出什么事才好。
回头头来看这莎拉,她却还是保持这刺出去的姿势,愣愣地看着突然出现在她一旁的我还有小雪。
“反应太慢啦,小笨祑ww.!蔽矣制?趾眯Φ哪笞潘?强砂?男×车埃?崆岬睦?艘幌隆?
“,大哥哥。”小家伙这才反应过来,甜甜的娇声欢呼道,一把搂着我的腰,像八爪鱼似的缠上来,小脑袋不断在我怀里蹭着,别说,这一招还真是吃遍天下,至少我是没有丝毫免疫力,每次只要她这样柔柔的蹭着我,就什么火都发不起来了。
“你……你是谁,为什么要偷袭我们。”这时,那老头才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还好,看样子没受什么伤,这样我就安心多了。
“吉尔爷爷,这是莎拉的大哥哥,也是莎拉以后的丈夫哦。”莎拉脸红扑扑的说着,还不忘记整个人挂在我身上。
“你——?”白胡子老头瞪了我一眼,似乎对我出场的方式很不感冒:“我管你是谁,不要打扰我的训练课!”
“老师傅,我要感谢这些日子以来你对莎拉的不辞教导,但是我决定今天亲自给莎拉上一堂课,你就乘着这机会好好歇息一下吧。”老头说话不客气,我自然也不用笑脸相迎。
“胡闹,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还懂得怎么教人?”这老头听我这么一说,立刻吹胡子瞪眼。
“我承认,在剑术方面的确不是你的对手,也找不更比你更适合的老师,但是我认为想要让莎拉变得更强,光训练是不够的。”
“胡闹,简直是胡闹,莎拉,还不快点给我过来。”老头见我“胡说八道”,不由气得捶胸顿足,如果不是后面的小雪在虎视眈眈着,估计他冲过来跟我拼命的心都有了,果然和纱丽阿姨说的一样,是个死板的老头。莎拉听到那老头的咆哮,身子不由微微一颤,小脑袋紧紧埋入我的怀中,缠在身上手脚也变得更用力,虽然没有说话,但表达出来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不愧是我的小莎拉,咱多年地感情,岂是这老头能抹杀得了的。
想到这里,我不由微微朝对方一笑,掀开斗篷,将莎包裹在里面:“老师傅。如果你真的想当一位合格的老师,那就别提出一些既无意义而又让学生为难的要求。”
说完以后,不待还在为我这一番话而发愣的老头,我径自轻抱着莎拉,翻身跃上了小雪,刚刚坐稳,小雪便长啸着化作了一道白觲ww.?
“感觉舒服吗?”小雪背上,我紧紧将莎拉温香地娇躯纳入怀里,用自己的斗篷为她遮挡着迎面扑来的烈风。只露出一双弯弯月牙满足着怀里小天使的好奇心。
“嗯。”莎拉兴奋的打量着左右两边飞速掠过的景色。不由重重的点了点头,说起来小雪还真是合格的坐骑,那魅影般的速度比之跑车也不遑多让,而且极为平稳。在上面感觉不到一丝颠簸,那毛茸茸地白毛更是提供了舒适地架座,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风太大了。如果全力奔跑的话,即使是我也不得不俯下身子眯起眼睛。
“小雪,莎拉是你的女主人,可要记住她地味道,以后要好好听听她的话,保护她,知道吗?”我拍了拍小雪说道,它立刻应承的呜咽了一声。
“咦。以后小……它真地会听我的话吗?”怀里的莎拉怯生生的问道。说实话,她有些恐惧。如果小雪能缩小那么几倍的话,以它那没有一丝杂质柔软的毛发,修长优美的体型,还有毛茸茸的尾巴,无疑能获得所有女孩子地喜爱,但很可惜,无论长地再怎么好看,当有一只比自己还要高的巨狼杀气腾腾地站在面前,两排锯子般的锋利牙齿,猩红的倒刺舌头,恐怕任谁也难以用可爱去形容。
“那当然,你可是我的小妻子,也就是它的女主人,它不听你的听谁的?”我亲昵的在那软乎乎的脸蛋上亲了一下。
“嗯!!”莎拉脸红红的应着,仰起小脑袋,在我下巴上轻轻啃了一口,便将目光放到两边的景物上。吗?”
道格紧紧的顶着红毯尽头王座上的高大身影,双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自己在野蛮人里也算是高了,但是和它比起来,道格衡量了一下,如果安达利尔站起来的话,应该只能到胸口,光身高上就有劣势了,更别提它身后那几对如同蜘蛛爪子一般的触手。
“它似乎不大看得起我们呢。”拉尔添了添干裂的嘴唇,双手也剧烈颤抖着,好强烈的气势,光远远的看着双腿就想颤抖了,这就是魔王等级的实力吗?
嘴里这样愤愤的说着,但是拉尔心下却明白,要安达利尔真“看得起”他们,和大厅里其他怪物一拥而上的话,他们除了撤退以外别无他法。
“大哥,九个精英,还好小BOSS等级的没有。”性格谨慎的格夫却已经将整个大厅的情报收入眼底。
“很好,竟然魔王大人想要看戏,那我们就好好表演吧,可不能让她失望了。”拉尔挥动着手里的蓝色盾牌,森寒的利目微微眯了起来,带着野蛮人两兄弟,朝离安达利尔最远的大厅一角,由一个精英级黑暗巫师带领的黑暗魔小队迎了上去。
“大哥哥?”莎拉见我停了下来,紧紧的盯着前面的丛林不出声,不由用她那双美目好奇的看着我。
“莎拉。”能听见里面有什么吗?”我笑了笑,目光并没有从那片丛林里移开,微风拂起树叶的沙沙声中,有着一丝不自然的响声,就仿佛大浪中上一叶逆流的小船船桨划动声般,几不可闻。
莎拉凝神注视着草丛好一会,最终摇了摇头,似乎是因为没有达到我的要求,她看起来颇有点沮丧的样子。
“小家伙,别着急,先将剑术练好再说,饭得一碗一碗吃,知道吗?”我揉了揉她那粉红色的小脑袋,然后召唤出剧毒花藤和小二它们,看着召唤的魔法阵一个个亮起,小天使的美目一眨一眨,竟羡慕而又自豪。
先将丛林里的硬皮老鼠全部干掉。我将这份美差交给剧毒花藤,虽然硬皮老鼠那点攻击我实在看不上眼,但别忘记我怀里还有个士兵等级都没有达到地小可爱,哪怕只是亿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愿意让它出现。
“唧——唧——”
随着剧毒花藤的潜入,不一会儿。在那树叶的沙沙声中传来几声尖锐的唧唧的悲鸣声,刚刚响起便又立刻被硬生生地中断,如此重复了一会儿,那静谧中显露出来的屠杀气息,就连莎拉也察觉到了,在我怀里的身子开始颤抖起来。
“别怕,我的小宝贝,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我轻吻着她,紧紧的搂住那怀中颤抖的娇躯:“只是想让你看一下战斗的场面而已。”
安慰似乎凑效了。莎拉慢慢停止了颤抖。眼神也由恐惧重新变得坚定起来,这时,剧毒花藤回来了,我让它暗中跟着附近警戒。以防万一,然后在其他四只鬼狼的护卫下,骑着小雪缓缓步入丛林。
充裕地树叶将大多光线格挡在外。视线所及,处处透露着阴暗潮湿地气息,走在里面,树叶摇摆着,却反而听不到一丝沙沙声,静的诡异,静的可怕。
莎拉不由自主的抓住我地胳膊,尽量的靠着我。寻求更多的温暖。就在这时,异变突生。一道红色地身影突然由几米远的树干后面冲出,朝我和莎拉直冲过来。
“!!”
莎拉下意识的发出一声惊叫,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道巨大的白色影子与那道迎面扑来的红色影子相撞,然后红色的影子消失了,白色的影子窜出几米远处,嘴里叼着一具红色尸体,说来长,但其实从红色影子出现到现在,也只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
“看着小三嘴里叼着地尸体,莎拉轻呼了一声:“沉沦魔!?”
“不错,一只不知死活地沉沦魔而已。”我漠然的看着小三用力一甩,仿佛扔垃圾般将尸体甩入丛林深处,说实话,这还真是一只勇气可嘉地沉沦魔呢。
“卡夏大人在训练场的时候让我们见识过呢,不过是蓝色的利刃魔。”莎拉有些恐惧的看着被抛飞的尸体:“当时我们许多学员都被它打的落花流水呢。”
学员?被利刃魔打的落花流水,我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还记得那把搞怪的“马尔达斯的大片刀”吗?里面附带了操纵10个利刃魔的属性,难怪卡夏敢让学员去冒险,不过落花流水那是肯定的,单对单,利刃魔至少也要士兵等级,而且是经验丰富的战士才能搞定,只学了一两年的学员哪是对手。
解决掉那只不知死活的沉沦魔以后,我们继续前进着,一路上又有几只送上门来,或者从树后面,或者躲在草丛里面,有些甚至爬到树上,当然,全部都给小二它们毫不客气的笑纳了,这些沉沦魔的小伎俩哪骗得过我们,若不是想调教莎拉,最多一分钟,我们就能将里面所有的沉沦魔清理掉。
不过,几只小卒子偷袭过后,却是再也没有了动静,从天空中懒乌鸦传来的信息,让我不禁微微一笑,原来是这样,没想到这群沉沦魔还蛮有头脑的嘛,不过对我来说正好一窝端了。
步入丛林深处,视线越发阴暗下来,又走了一会儿,我们机灵的敌人终于露面了,不,应该说是我们终于捅到了它们的老巢——小山坡脚下的一个约莫有三米的洞穴里,点着一堆巨大的篝火,篝火上面架着个大锅,里面煮着滚滚热汤,不时有动物的尸骸浮出来,煞是恐怖,几十只沉沦魔包围着一只精英级的沉沦魔巫师,正缩在洞口处,依仗着“地利”朝我们呲牙咧嘴的举着手中的片刀朝我们叫嚣。
看到精英级的沉沦魔巫师,我不由皱了皱眉头,换来了剧毒花藤的委屈:你只是说硬皮老鼠而已。
算了,只要不让它接近射程范围就行了,看着对面那些虚张声势却不敢冲上来的沉沦魔,我冷冷一笑,俯下身子咬着莎拉的晶莹的小耳朵道:“我的小天使,待会的战斗,希望你能好好的看下去。”
安达利尔的王座大殿里面,拉尔三人正苦苦的奋斗着,当最后一只污染怪精英被道格那锋寒的大斧斩首,墨绿的鲜血喷的满地都是的时候。
“还有两只。”道格毫不在意的摸了摸脸上恶臭的墨绿色液体,一个多小时的战斗不但没有让它觉得劳累,反而激起骨子里那野蛮人的疯狂,脸上的刺青图腾,眼睛的露骨战意,让他看起来狰狞无比。
格夫也好不了多少,对于野蛮人来说,战意一旦被激起,如果不好好发泄的话,那可是比性生活被打扰更郁闷的事情。
三人当中,只有拉尔最是冷静,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大殿深处,离安达利尔最近的地方还有两个精英。
“恐怕安达利尔不会再给我们机会了。”他苦笑着说道。
仿佛应证了他这句话,一直在看戏的安达利尔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倒下,终于忍不住了,手中用人头骨做成的杯子一扔,鲜红的热血随之洒在红色的毛毯上。
“你们这些可恶的人类。”
随着那尖锐的咆哮声,安达利尔猛地从王座上站起来,大手一扇,一个巨大的扇形绿色光环以她为中心爆发出去,安达利尔的看家技能——剧毒光环。
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呢。
“你们这些该死的爬虫。”
咆哮着的安达利尔从王座阶梯上慢慢步下,巨大的体型让她每一步至少都能迈出三个阶梯以上,似慢实快的朝拉尔三人逼近着,而她旁边剩下的两个精英,也追随在安达利尔的后面纷纷叫嚣着杀了过来。
“道格,格夫!!一切按原计划行动。”拉尔大喝一声,让杀红了眼的野蛮人两兄弟顿时清醒了不少,三人对视一眼,默默点了点头。
“大哥,你要挺住啊。”道格和格夫咬咬牙,突然从两边散开,以包抄的方式着朝安达利尔后方绕了过去,而拉尔则是掏出把湛蓝的飞刀,“嗖”的一声,化作蓝光朝安达利尔射去。
安达利尔见状,右手在前一挥,“哧”的一声,却并没有如愿以偿的打下那把飞刀,反而顺势插入它的手背上,刹那间,飞刀上附带的冰冻杀害起了作用,她的脚步顿时慢了一拍,但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恢复了,魔王级的抗冰冻属性岂是说笑。
“啊啊啊——”她愤怒的咆哮着,虽然飞刀并没有给她造成什么伤害,却让她震怒无比,自己竟然被一只小爬虫给戏弄了,她加快脚步,巨无霸的身体仿佛一辆巨型战车般,连那被魔法加固的花岗石地板似乎也承受不了她的重量而出嗡嗡悲鸣。
看成功吸引住了安达利尔的注意力,拉尔知道第一步总算成功了,接下来就看自己的保命功夫怎么样了。希望道格和格夫能快点清理掉另外两个精英带领地小队吧,看着安达利尔那迅逼近的身影,拉尔吓的差点没打哆嗦,嘴上说的轻巧,但真正面对一只五米多高,背后长着四只恐怖的蜘蛛触手的巨型怪物向自己逼近,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知道那股恐惧和无力感。
虽然害怕,但是却并没有让拉尔失去冷静的判断,他使出吃奶的劲头转身拔腿就跑。还不忘四处打量,究竟有那些障碍物可以利用,绝对不能走直线距离,安达利尔迈一步相当于他地七八步,恐怕就是刺客也跑不赢。
突然,他心生警惕,下意识的在地上一滚,几乎在同时,一道带着致命剧毒的绿色光球从他背后面险险擦了过去,正是安达利尔惯用的攻击技能——剧毒光球。
狼狈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拉尔心里大呼变态,竟然在背后偷袭,这魔王也太没品了,虽然他现在全身的毒抗已经达到7o多,但能躲还是要躲的,当下继续逃窜着,最后,他将目标放到从大门一直延伸到王座的两排巨大石柱上——的确是不错地障碍物,拉尔露出了一丝微笑。
野蛮人两兄弟呢?在安达利尔加快步伐以后,后面的怪物更是跟不上她的脚步。因此它们的队形很容易就被两兄弟拦腰斩断,剩下两队怪物,一队是由食尸鬼精英带领的食尸鬼小队,这些行动缓慢的队伍最是好对付,开始另外一队却让他们头疼不已——忿怒,竟然是对物理和法术攻击都有一定免疫的半灵魂生物忿怒。这可是硬骨头。在没有拉尔的援助下,毫无疑问,这两兄弟也将陷入苦战……
看着对面叫嚣却不敢冲过来的沉沦魔小队,我不禁有些诧异,这些家伙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聪明了,换作以前,它们要么不知死活的叫嚣着冲上来,要么尖叫着四窜逃散。这这样地情形还是第一次见。不知为什么,我心里隐隐有股不详的预感。无论是周围过于阴森的环境,还是沉沦魔暧昧的行动,都有些太反常了,心里头就像踏入了未知的区域,总觉得危险正在逼近,但我却实在想不出一群孱弱的沉沦魔究竟能给我带来什么危险。
按下心头地不安感,我跳了下来,迅换上了主力装备,可惜金色地光芒已经被魔法阵遮掩了,否则就能让莎拉看到我金光闪闪的威武状。
“小二,小三,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我朝旁边的两只鬼狼挥手说道,顿了顿,复又加上了一句:“小心点。”
“呜!!”两只忠诚的鬼狼呜咽着应了一声,俯着身子着朝沉沦魔慢慢逼近。
“呜呜在莎拉惊骇的眼神中,我仰头咆哮一声,身子开始逐渐拉高,前颚慢慢凸起,十指并拢,前端逐渐以肉眼能见的度生长出一对对利爪,那万年不变的黑色斗篷正像墨水一般逐渐渗透入身体里面,取而代之的是一簇簇雪白地容貌,黑色瞳孔剧烈凝聚颤抖着,逐渐变成幽绿地森寒……
“怎么样,小宝贝,害怕吗?”尽量放轻嗓子,声音还是有些苦涩和不自然,本来想伸出掌子,轻轻在她头上揉一下,最终还是放弃了,怕爪子伤了她,更怕她回避,伤了自己。
莎拉一动不动的看着我,绯红色地眼睛是那么的纯粹,纯粹到我根本无法读到里面的内容,愣了一会,她突然伸出稚嫩的玉指,在我毛绒绒的脸上抚摸着。
“这就是大哥哥狼人的状态吗?好厉害哦!!”她眨着大眼睛说道,无论我怎么努力,也无法从她的眸子里找到恐惧。
“嗯,是的,这就是我的狼人变身,挺难看的吗?”当下,我心里微微的感动着,这次说是带莎拉实地观看战斗,但隐藏在我心里面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想看看她能不能接受我变身过后的样子,如果无论怎么也不能接受的话,那我以后是绝对不会让她成为冒险者的,可以说,这是一次选择莎拉未来方向的举措。
“不会呀。”莎拉的小手在我脸上柔柔的抚摸着,还不时轻扯一下我地耳朵:“大哥哥的眼神一点都没有变,气味也一点都没有变。莎拉喜欢这样的大哥哥。”
诶?眼神?气味?对于莎拉看人的标准,我不禁一头雾水,我从老早以前就有些怀疑,这小天使的感觉是不是太过敏锐了,还记得我在杀戮中迷茫的时候,也是她的反应最大,连靠近我都不敢,难道她真能凭着自己的感觉而不是眼睛去判断其他人?
暂时放下心头的疑惑以后,小天使又沮丧地嘀咕了起来:“不过大哥哥的个头又变高了。莎拉都快配不上大哥哥了。”
变身狼人后的我,身子迅的拉到了两米多,刚好与做在小雪背上的莎拉看齐,如果说以前她长到我的胸膛,那么现在最多只能到腰了。
看她垂沮丧的可怜模样,我不禁哑然失笑,这小丫头身体虽然不长,但心里却是成熟着呢,估计她早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身高问题,只是一直憋在心里而已。
“放心吧。我又不是要一直维持着这个样子,而且将来我们的小宝贝一定能长高的。”我淡淡一笑,却是觉得甚是别扭,这狼人地微笑,估计好看不到哪去吧。
心安下来以后,我让莎拉仔细注视着战场,此时小二和小三早已经和沉沦魔战到了一块,但它们却一直避而不攻,扭动着比沉沦魔要大上近十倍的躯体,及其风骚的躲闪着。硬是让以灵活著称的沉沦魔也碰不着半根毫毛,莎拉很快就被战场所吸引,我也不断的在一旁解说着沉沦魔的攻击模式,如何判断它们攻击方法,别的我不敢说,说到对沉沦魔熟悉。大概还真没几个人能及的上我。咱以前可是无数次扛着大刀在几百上千个沉沦魔堆里横冲直撞的“高手”啊。
小天使看的很细心,已经完全沉浸在沉沦魔快地攻击和鬼狼灵活的身影里面,时不时做苦思状,然后是恍然,甚至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我说,你领悟归领悟,可千万别冲动啊。
沉沦魔的智商有限。攻击模式翻来覆去也就这些。待这场战斗实在没有新看点的时候,我心下微微一动。早已经厌烦了,待我一声令下,两只狼已经迫不及待的长啸一声,小三当下便将一只扑腾过来地沉沦魔拦腰咬住,锋利地牙齿毫无阻碍的尽根没入其身体里面,然后泄般的拼命甩着大嘴,热腾的鲜血随着那疯狂甩动,像雨滴一般从它嘴里喷溅出来,将整个草地染得一片殷红。
“喀拉——”的骨头断裂声,这只可怜的沉沦魔被强行撕裂成三截,胸膛以上的地方被甩到丛林里面,两条血淋淋的小腿则是滚落到我们这边,剩下地腹部,拖着还青绿色地内脏,也被小三随口吐出,它似乎并不怎么喜欢沉沦魔的肉味。
“……”小三骤然地难,再到血淋淋的残忍屠杀,让原本兴致勃勃的莎拉整个一愣,待到那两截还在微微抽*动的沉沦魔大腿滚到自己面前,原本雪腻的脸蛋不禁开始青。
然而残忍的屠杀并没有结束,鬼狼另外一个与忠诚同样闻著于世人的特色,那就是残忍,如果我没有下达明确的命令,它们最喜欢的做的,就是将敌人一个个虐杀至死,现在也毫不例外,屠杀依然在继续,遍布的沉沦魔惨叫,四撒的残肢断臂,飞溅起来的鲜血,交织成一幕悲惨的人间地狱,这就是**裸的屠杀、虐杀。
“呕——”当最后一只沉沦魔被小二和小三争着撕成碎片以后,莎拉终于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吐了出来。
我怜惜的搂着莎拉,在她背上轻轻拍着,虽然心疼,但我不得不这样做,别以为刚刚那一幕很血腥,在暗黑世界,那只是再正常不过的景象而已,地上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腐烂到一半的罗格尸体,还有全身布满蛆虫的腐尸,磷光闪闪的骷髅,阴森恐怖的洞穴,哪个不比这更恐怖?莎拉已经十五岁了,凭着她的资质,再有个两三年大概就能转职成佣兵,如果连这些都适应不了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其实在冒险途中,最恐怖的还是孤身一人的那种孤独感,不过莎拉大概没有机会体会这种最让人疯狂的恐怖,我绝对不会让她孤身一人冒险的。
足足吐了一分多钟,莎拉才脸色苍白的抬起头,看着我的绯红色眼眸里透露出痛苦无助的神情。
“来,吃下去。”我伸出手,递过一颗琥珀色的小球,这是从鲁高因买来的,一种主要由蜂蜜凝固而成的糖果,算是我唯一能吃得下的,所以便给自己留了一些。
莎拉听话的将糖果含入口里,靠在我身上的身体摇摇欲坠,但是,她却突然开口:“大哥哥,可以的话,以后能再带上莎拉一起吗?莎拉也想保护大哥哥呢。”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眼眶有些湿润,多好的女孩啊。
战场上,就只剩下最后那只精英沉沦魔法师,一方面是为了让它尽力复活沉沦魔,另外一方面,我隐隐觉得心里头那股危险就是从洞穴里面传出来的,所一直没有让小二它们靠近,它才得以到现在还抱住一条小命。
如今,沉沦魔法师的法力用光了,看到满地的沉沦魔尸体,它惊慌失措的凄厉尖叫一声,到是引起了我和莎拉的注意,只见这拄着鬼头杖的可怜家伙,竟然拔腿就往洞穴里面跑,难道它就不知道什么叫瓮中之鳖吗?
还没等我嘴角那抹冷笑消逝,从洞穴深处突然传来一声惊栗的尖叫,然后仿佛喉咙被割断了一般,尖叫愕然而止,但是余声而依然回荡,幽深的洞穴,此时就好像带着嘲讽笑容的食人怪兽的巨嘴,面对未知的恐惧,不仅是莎拉,连我都有些心惊起来了。
“哒……哒……”
听觉最敏锐的鬼狼们最先竖起耳朵,警惕的朝洞穴深处低沉咆哮着,然后是经过一段时间训练已经小有长进的我,也听到了那若有若无的脚步声。
“咕噜噜——”在我们警戒的眼神中,黑暗里面滚出一个圆辘辘的物体,仔细一看,却是刚刚那个沉沦魔巫师的头颅,听下来的时候那丑陋的面孔正对着我们,死不瞑目的睁得大大的眼睛里面,充满了敬畏、恐惧、惊讶和不可置信,鲜红的热血还源源不断的从脖子断口处喷洒而出。
但是,谁也没有再多看这个头颅一眼,目光紧紧的凝视着洞穴深处,随着那操纵着心率挑动的脚步声逐渐接近,一个模糊的黑影,带着让人窒息的强大力量,慢慢出现在我们眼中。
细小而鲜红的仿佛要滴血般的躯体,尖细的耳朵,头顶上长一根锋利的锐角,全身上下仅穿了一些轻便到简陋的披甲,单手握着一把小片刀,上面粘着热乎乎的鲜血,那对阴沉丑陋的眼睛充斥着残忍嗜杀——还有怪物所不应有的智慧,那股绝强的压力,正是从由它身上散出来。
最让我吃惊的是,从外表上看,这只怪物和那些沉沦魔根本就没有丝毫区别,一只强大的沉沦魔?如果将这句话说出去,大概能成为罗格营地年度最佳笑话吧……
现在正是有这么一只强大到诡异的沉沦魔站在我面前,其所散发出来的气势,虽然还没有到让我心生挫败的地步,但也绝对不可小窥。
我勉强定下心神,拍了拍小雪,示意它带着莎拉赶快离开,虽然我也希望这个最强打手能留下来帮忙,但是所有人中就以它的速度最快,这周围指不定还隐藏着其他敌人,只有将莎拉交给它,我才能真正放下心来应付眼前的强敌。
小雪看着我呜咽了一声,显然是并不认同我的决定,但是作为召唤宠物它也只能选择服从,蹉跎了片刻,它便毫不犹豫的带着莎拉转身消失在身后的密林里面。
而这个过程中,我和小二它们一直盯着对面的沉沦魔,以防它突然发难,还好,它对莎拉似乎并没有兴趣,而是用锐利的眼光在我们几个之中扫描,最后将那阴森森的气息锁定在我身上。
“牧师……味道,安达利尔大人……杀!!”
它用生硬嘶哑的声音说道,毫无疑问,这也是我见过的第一只会说大陆语言的沉沦魔,一般的沉沦魔除了些意义不明的叫嚣声以外,就只会把拉卡尼休挂在嘴里,不过已经再也无法让我惊讶了,强大的沉沦魔已经见过了,那么会说话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让我惊讶的是它所说的意思,记得没错的话,刚回来那会阿卡拉也曾跟我提到,我牧师的身份有可能会招惹地狱一族的追杀,当时挺紧张地。但是这半个月以来的太平生活,再加上卡夏和法拉这两个超级高手坐镇,我也就慢慢的淡忘了,没想到这会就来了。
联系它那含糊不清的语句,大概就是由安达利尔从第三世界传送过来,然后在我或者项链的小幽灵身上闻到牧师气味(恶魔对光明力量特别敏感),才主动现身的吧,想到这里,我不禁苦笑。第三世界的怪物啊,纵使只是一只最低级的沉沦魔,也有60级左右,60vs24,安达利尔还真是看得起我。但事已至此,也由不得我说不了,逃跑?没有小雪我能跑得过它吗?引到罗格营地里?万一卡夏和法拉刚好不在,那我可就成大罪人了,而且在心底头我也有些跃跃欲试,对现在的我来说。无论是罗格营地和鲁高因地怪物,即使是小boss也已经不大够看,魔王级的又轮不到自己,现在有这么个强大,却也并不是不可战胜的敌人站在面前,说没有战意那是不可能的。
这些念头在脑海里瞬间转过,此刻,对面的沉沦魔已经提起了它手中明晃晃的小片刀,双手紧握着,那流光银色的刀刃突然转而灼红。仿若覆盖上了一层幽深的火焰,好家伙,记得凯恩书里的记载,这只正牌的地狱沉沦魔不但对火焰拥有绝对地免疫,而且攻击中也附带着强烈的火焰伤害。
这只颇具智慧的沉沦魔显然很是有些看不起身为“牧师”的我,那双残忍的眸子里竟然露出挑衅眼神。不过对于旁边虎视眈眈的四只鬼狼。它还是表现出了一定的谨慎,紧握着刀,一动不动的将目光锁定在我身上,似乎想来个擒贼先擒王。
后发制人吗?我眯起眼睛,不自觉的散发着寒光,竟然这样的话,那我就不客气了,风停。叶落。下一瞬间,我地瞳孔猛地一凝。随着这一微笑的变化,身旁的四只鬼狼突然凭空消失。
在我行动的同时,沉沦魔也动了,只是它终究是慢了一拍,而且鬼狼的瞬移也是瞬间施展,毫无预兆,所以还没等它迈开脚步,四面八方已经被几堵巨墙给围了起来。
我并未指望空投围杀能困得了沉沦魔,这样做的目地,只是为了挡住沉沦魔地视线,争取片刻的时间和固定坐标,在鬼狼将沉沦魔围起来的那一刹那,我手上一挥,手上握着的死灵法杖(157章),将一道早已经准备好的死灵技能“削弱”打了上去,被围在狭小空间的沉沦魔还没回过神来,已经被诅咒之雨盖个正着,头上出现的几条诡异能量光丝,开始不断抽取着它体内的力量,受到挑衅地沉沦魔愤怒尖叫起来,红色地身影化作一道魅影,瞬间便从鬼狼的包围中跃出,果然如我所料,空投围杀根本就无法对它造成任何威胁。
但是小二它们也不是吃素地,还没等一跃而起的沉沦魔着地,它们已经转身扑上了上,复又将它围了起来,哼哼,你以为跳上空中是那么好玩的事情吗?
在施展了削弱以后,我并立刻冲上去,而是不断切换着手中的武器,寒冰装甲,光明盾,敏捷术,生命恢复,光耀,冰之礼赞一股脑的加持上,赞美阿卡拉,赞美琳娅,竟然未卜先知的给我准备好了如此齐全的牧师技能装备,让我有点生气的是,飓风装甲却因为狼人状态而无法施展,可恶,关键时刻,德鲁伊自身的技能反倒派不上用场,看来是时候将“变身情况下施展元素技能的技巧”放到日常训练里面去了。
在我施展辅助技能的时候,战场也出现了异变,这只正牌的沉沦魔眼见无法摆脱鬼狼的围攻,竟然气得怪叫着用小片刀的刀身,猛地朝挡在它正前方的小三砸了过去,轰的一声,庞大的鬼狼身躯竟然飞了出去,我的天,见过几岁大的小孩用玩具将整辆推土机砸飞吗?出现在我眼前的一幕差不多就是这样。
将小三砸飞以后,这只沉沦魔似乎并不解气,顺势一个转身,流动着幽冥火焰的刀刃狠狠朝它身后的小五砍过去,行云流水般的快到几乎无法用肉眼察觉的动作,让小五根本来不及躲闪,炙热的刀刃从它前肩斜着往腹部拖过去,留下一条尺余长的伤口,伤口上翻起来的红肉像着火了一般,发出滋滋焦烟,小五也不可避免的悲鸣着退后了一大步,乖乖,这还是用削弱降低了它33%的攻击伤害呢,等级高果然压死人。
沉沦魔打发神威的将小三和小五逼退的时候,两侧的小二和小四却没呆着,爪子和嘴巴愤愤在它身上招呼了几道,留下几条殷红的血痕,虽然看似伤害不小,但是想想六十级怪物的血量,情况也不容乐观。
首次受到伤害的沉沦魔更是暴躁如雷,但它总算还有点头脑,知道这次任务的目的,眼前四只鬼狼虽然不放在它眼里,但是要全部收拾掉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因此,它强忍着怒意,从被打开的包围圈中继续朝我扑过来。
来的好,我暗道一声,正好已经将全部状态加满了,顺势扔过一道治疗术给伤的比较眼中的小五,我换上权杖迎了上去,吼吼,那股风在后退的感觉真tm的爽啊,50%的敏捷加成果然不是盖的,狼人变身+敏捷术,熊人变身+强壮术,如此强大的技能组合,我怎么能输啊!!
闷头直冲的沉沦魔,没有料到我这个“牧师”竟然主动上前送死,更没有料到我的速度那么快,快到甚至不逊色与它多少,等它反应过来,一记硕大的拳头已经离它脸庞不足尺远,“碰”眼前一片白色,然后转红,鼻血冲天的沉沦魔飞了起来,估计它怎么也料不到,自己如炮弹般冲前,又会如炮弹般被打飞。
然而并没有结束,沉沦魔倒退着飞出去的方向,可正是四只鬼狼的方向,这四兄弟可是憋足了一口劲,见沉沦魔如同回旋高速球一般迎面“扔”过来,连忙扑了上去,四只鬼狼,八只前爪,数十道利甲,带起猎猎的破空声,自沉沦魔相反的方向一划而过,时间仿佛停滞了片刻,下一瞬间,沉沦魔的身体便像装满水的破水袋一般,殷红的鲜血自全身上下喷雾而出。
“轰”泥土飞溅,沉沦魔如同炮弹般砸落在地,整个身体都陷入了松软的草地坑里,鲜草变成黄泥,沉沦魔也被埋在里面,如果它就这样死去的话,到也不失为一个舒适的坟墓。
但是很可惜,60级怪物,哪怕就是实力再不济,那血量和防御也非同小可,果然,安静一小会儿,那泥土突然蠕动了几下,就像刚要从土里面爬出来的腐尸一样,慢慢从泥底下伸出一只手,我正打算乘着它没爬上来的时候再掐点油水什么的,松软的黄泥却突然爆了开来,沉沦魔的身影顺着那冲天而起的泥土,稳稳的落了下来,姿势到颇有几分飘逸感,只是全身上下沾满的泥土让它那气极的模样多了几分滑稽不堪。
森然的注视着我,沉沦魔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就仿佛我杀了它全家上下八十一口,连它那未过门的漂亮媳妇也没放过一样,它紧握着手中的片刀,身子像弹簧般微微弓起,却是因为我展现出来的实力而开始谨慎起来,看来想再像刚才那样逮着机会将它揍个狗吃屎是不大可能了,再看看它“红润有光泽”的脸蛋,显然是没有伤筋动骨,高级怪物的血量就是nb啊。
换句话说,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开始。
“道格,格夫,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啊,大哥我就快就义啦!!!”
拉尔拼命将自己的双腿甩得跟个车轮似的,一边绕着柱子躲闪安达利尔的攻击,一边还不忘扯着破喉咙大声呼救,安达利尔就在他后面不足五米远处紧紧跟着,那缠绕毒气的利爪几次在他屁股上险险擦过。
“大哥,你要顶住啊,我们这就来。”道格狠命一记重击砍在忿怒精英的翅膀上,本来已经摇摇欲坠的忿怒出一声惊栗尖叫,半透明的身体顿时化为无数磷光消散,来不及看掉了什么好东西,道格回身一个转劈复又将一只摸到他后面打算偷袭的食尸鬼砍飞。
“格夫。”他和刚刚将最后一只忿怒斩于剑下的格夫背靠背站在一起,看着剩下的食尸鬼精英带领它的小队慢慢逼近:“大哥那边的情况似乎不大妙,干脆我们不要管这些食尸鬼先,反正以它们的度也没多大威胁。”
“可行!”格夫喘上一口气,也觉得这办法可行,食尸鬼的防御太高了,要想将它们全干掉再去援助拉尔,恐怕不大可能。
“啊啊——”野蛮人两兄弟大喝一声,举着手里的武器同时砸过去,顿时将食尸鬼的包围圈打开一个缺口,大呼小叫的朝安达利尔冲了过去,箭术一流的格夫已经开始换上一把长弓,嗖嗖便冲着安达利尔直射过去。
又多了两只爬虫,感觉背后似乎被“蚊子”咬了几口般的麻痒疼痛,安达利尔却毫不在乎。一心一意的想将眼前这只爬虫先捏死,这时道格冲上来了,这丫地整一个好战狂,战斗专家系里面就点了个斧头支配,虽然极端,但是换来的却是无以伦比的攻击力。
“啊啊啊——,看我的死亡交叉斩!!”边扯着天花乱坠的名字,道格举起手中两把明晃晃的大斧头,斧刃呈x字型的落在安达利尔高翘起来的屁股上。
“奥——”猛地被屁股开花。安达利尔惨叫着回过头,恶狠狠的瞪着道格,庞大地躯体让一向以巨人自诩的道格也不得不仰起头,不过这厮可不知道什么叫害怕,眼看着安达利尔转过来,竟然不回不避的举起斧头迎了上去,竟然想来个硬碰硬。
“笨蛋,你脑子被灌水了吗?”对面拉尔的声音传过来,可惜已经来不及了,道格一向无往不利的双斧砍击才刚落到一半。竟然被两只大手凭空给抓住了。
道格犹自不服气的用力扳着,牙齿用力咬得咯咯作响,两只手臂上的青筋更是几乎爆裂开来,但是他惊骇的现,自己在整个罗格营地所向披靡的力气竟然被两只大手箍得动弹不得,突然之间,他觉得脚下一飘,自己的身体竟然像小孩子一般被安达利尔高高提起,用力地抛上了半空,还没等他会过神来。四只毛茸茸的触手便给了他一记全垒打。
刚赶过来格夫连忙接住从天而降的道格,只见这家伙浑身绿,一边呲牙咧嘴的出杀猪似的哀号,一边犹自闷闷不乐的嘀咕:“他爷的,老子比力气竟然比输了。”
整个罗格营地估计也就道格这种不长脑袋的家伙敢跑上去跟魔王比力气了,格夫哭笑不得的递给了他一瓶解毒药剂和生命药剂。这时安达利尔蹭蹭的逼了上来。
“大哥。你休息一会,我和道格先拖住。”格夫高喊了一声,双手换上了一把剑和一个盾牌,和走极端地道格不同,格夫专精的是支配长剑和支配斧头,光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两个人性格的不同。
受到教训以后,道格也不敢再托大,手上的两把斧头换下一把。也换上了个盾牌。对付安达利尔不用点战术是行不通的,拉尔队伍只有三个人。若是三人一起上的话,到最后耐力很有可能跟不上,而且人数一多,也极容易触安达利尔释放它地绝技——剧毒光环,那可不是什么妙事。
而由两个人应付,另外一人休息,还可以抽空放上几支冷箭,虽然要花地时间长了,但这本来就是一件磨人的事,历史上最快的冒险者队伍,也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干掉安达利尔,普通的,打上个半天甚至是一整天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噢!!!”格夫施展了个大叫,道格则是从裤裆里掏出个什么,然后用力朝安达利尔的头上甩过去,等安达利尔大手一拨,那东西却轰的爆裂开来,熊熊的烈火顿时将她的脸还有那一头冲天型给吞没,火焰里传出凄厉地哀号,原来却是个爆炸药剂,道格这一手看得拉尔直摇头——这家伙前世莫非就是个专泼硫酸毁人容地恶棍?
丛林的小山坡上,我带着小二它们,已经和对面地沉沦魔对峙了好一会儿,彼此都在寻找着对方的破绽以施展雷霆一击,擦了擦鬓角渗出来的冷汗,我小心翼翼的又灌下一瓶法力药水,突然却回过味来,***,这样拖下去咱可亏大了,维持狼人变身要法力,加持各种状态也要法力,要真这样站上一天一夜,老子就算喝不穷,也要被药水给撑死啊。
我的法力药水呀,这下可亏大了,我心疼的几乎捶胸顿足,看着对面的沉沦魔那是越来越不顺心,总觉得这家伙长得歪瓜劣枣的,不死就是对不起党对不起人们对不起整个世界。
这样想着,我恶从心中起,大手一招就是一个削弱,沉沦魔到是学乖了,将我手刚有动作,就已经弯下身子,等削弱一出,它早已经蹦到一边去了。
哼,竟然这样,那可就别怪我出损招了。我阴阴笑了起来,顿时让对方一阵恶寒。
突然,一团足球大的白色冻气在我的操纵下朝对面射去,正是法师地冰系技能冰风暴,眼见冰风暴砸过来,沉沦魔抖了抖双腿,却是一步也没动,片刻之间,冰风暴在它脚下不足两米处爆裂开来。将整片草地冻成为一块冰坨坨,寒气不断涌出,在中间形成了一道厚厚的白色屏障。
这该死的狡猾牧师又想干什么,看着那朦胧的雾气,沉沦魔一脸疑惑,难道又是想乘着自己的视线被遮挡施展削弱?没用的,即使看不见动作,我有也信心能在削弱出现的一瞬间躲开,沉沦魔脸上闪过一丝不屑,但还是用力的握着刀。视线直贯着浓雾后面。
“嘶嘶——”
对面轻微的声音让它一震,来了,并不是什么削弱,是正面攻击,沉沦魔邪恶地笑了笑,高高的迎起小刀——对方身影在雾中现身的刹那,就是它出刀之时。
不对,这不是脚步声,在它醒悟过来的瞬间,一道黑影瞬即而至。不,不是从正面,而是…………脚下?!!
吖吖呸的,看我的男足一脚铲!!
在沉沦魔惊骇的眼神中,我借着冰块的滑动一脚铲在沉沦魔的腿脖子上,喀拉一声。沉沦魔那瘦弱的身体。顿时整个飞了起来。
哼哼哼,看见了吗?我们华夏地第一神技,不是内功,更不是什么刀枪棍法,五千年来所有的武学精髓都集中在了这一铲之中——下铲脚跟,可折其关节,中踢膝盖,可裂其腿骨。上踹下体。更能绝子绝孙,别看只是简单的三式。里面却包含了高深莫测的兵家之法——球再怎么圆,也要人控制,把人给铲了,还愁球不到手?也就是所谓的铲球先铲人啊!!
因此,从我们伟大祖国的男足中顿悟出来的这一式,虽然只是徒有形而不具其神,威力挥不足百分之一,但也足够让沉沦魔喝上一大壶了。
眼见对方在我这神技之下,就像滚木桩似的从山坡上直滚而下,我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丫的,这次不在你起来之前剥掉你一层皮,我还用混?小前,前爪像打高尔夫球似的顺势一拨,沉沦魔滚地更欢了,估计这会它也应该晕头转向了吧。
然后是小三,小四,小五,一个轮着一个,不让沉沦魔滚到山坡脚下我是绝对不会罢休,待终于停了下来,沉沦魔晕头转向的正半跪着起身,突然现了诡异的一幕,四只鬼狼围在它四周,却并没有乘机冲上来,而是保持着一定距离,正用怜悯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然后,天空一暗,头顶上似乎有什么挡住了阳光,沉沦魔好奇的抬起头一看,正头顶上,一个黑点正做着重力加度……
一声巨响,沉沦魔所站的地方,就像被炮弹轰个正着一般,大量地泥土飞扬而起,一个近两米深,直径四米多地句坑出现在山脚下,坑的正中央站着一只三米多高的熊人,兄人脚下的泥土里,似乎露出有半截红色的物体。
这一幕说穿了,也没什么技术含量,就是咱乘着刚刚那一会的功夫由狼人变成熊人,然后还抽空加持了个强壮术,最后“不小心滑了一跤”,从山坡顶上“掉”了下来罢了,嗯嗯,顺便一说,熊人变身后重量大概有上吨吧,再顺便一说,虽然转职者的伤害由于规则所限,随着属性和武器的数值被固定在一定范围之内,但却不包括自然灾害在内,比如说被某块“巨石”砸个正着什么地。
阿勒?这块红红地东西是什么?我“疑惑”的看着脚底下露出来地半截手,是哪个家伙乱扔的垃圾?身为环保人士,我当然不能置之不理,记得熊人好像有一个技能,叫撞槌什么的,似乎就是专门用来清理垃圾的,想到这里,我连忙于是抡起自己斗大的拳头,那“撞槌”是不要命的朝那“红色的垃圾”砸下去,顿时又是一阵泥土爆扬……
在我打的兴起的时候,却不知道战场之外,两双眼睛正偷偷的瞄过来,将我的一举一动收在眼底。
“卡夏大人,你一定要帮帮大哥哥。”在我和沉沦魔对峙着的时候,从树杈里露出的半个粉红色小脑袋,一脸哀求的看着旁边酒红色头的中年大婶。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不用重复上第九十二次好不好,只要你的大哥哥一有危险,我立刻就会出手!!”一手扶着莎拉,卡夏满脸的黑线,真不该一时兴起将这嗦的小丫头也带过来,面对莎拉那两道闪闪光的恳求眼神,卡夏深刻的感受到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在她们脚下,可怜的小雪出沉沉的酣睡声,身子被一圈一圈严严实实的绑在树上,动弹不得。
是不是再将另外四只鬼狼也敲掉呢?这样也太没挑战性了,这家伙,一段时间不见,没想到竟然进步的那么快,尤其是铲地一脚,简直就是神来之笔啊,难道我真走眼了,这臭小子还真是个天才不成?
看到战场上我占尽了上风,卡夏脑子里转着诸多念头,冷不防的一只粉嫩拳头突然从她眼眼角边擦过,差点让正想得出神的卡夏失去平衡,从树上掉下去,她险险定稳身子,只见旁边的小丫头正抡起拳头,仿佛拳击赛里身临其境的观众般,左一拳,右一拳,“大哥哥加油”更是呼个不停。
看着莎拉那天真无邪的举动,不知为什么,卡夏心里却一阵恶寒,自己眼中的女孩,是多么纯真可爱,宛若天使呀,为什么自己的第七感却在告诉自己,刚刚那一拳,绝对是这个眼睛里闪烁着无邪光芒的女孩有意为之,在报复自己袖手旁观的行为呢?
不行,吴小子的女人个个都不是简单货色,不说莎尔娜这臭丫头,就连那个平时像兔子一样温顺乖巧的小歌姬,也能将法拉逼得不敢回法师公会,这叫莎拉的小屁孩估计也是个狠角色,以后还是保持距离为妙。
等卡夏回过神来,望战场上一瞧,现战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结束了,让她更加恶寒的是,吴那小子竟然还不放心的拿着瓶窒息瓦斯药剂往坑里扔,然后埋上一层土,用冰风暴冻住,再埋上一层,再冻住,以卡夏的老练,哪会看不出对方在想什么,这臭小子,肯定是在想着即使刚刚没将沉沦魔给打死,也要将它活生生给埋了,尤其那一瓶窒息瓦斯药剂,简直就像将对手踩入茅坑里淹死之前,还要在上面拉堆屎一样,用心大大的恶毒。
吴这臭小子,平时一副傻里傻气的样子,没想到战斗起来也是个杀人剐皮的主啊,果然是物以类聚!第一次见到某人实战的卡夏,此刻也不由惊叹连连。
“咚----咚----”
我在坑面上踩了又踩,庞大的熊人身躯落下,甚至将地面震得微微颤抖,然后又用拳头不断的砸,直到原本松软的泥土变成铁板那般硬,才放心的停下来,哼哼,就算那只沉沦魔能变成穿山甲,也休想再从下面爬出来。
没等我松一口气,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回过头,粉红色的身影带起一阵香风,迎面向我扑了过来,我连忙取消变身,一把接住小天使,将那香绵绵香扑扑的身体搂在怀里,本来想问她为什么回来,但是看到后面慢吞吞走过来的卡夏,便什么都知道了。
“哟,吴小子,干的不错嘛?”朝我招了招手,手上的酒壶随着她的动作晃来晃去。
“你还有脸说,敌人就在眼皮底下蹦,你们这些长老究竟干些什么啊?万一被它闯进营地里,或是遇到别的冒险者该怎么办?”看卡夏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抱着还在怀里撒娇磨蹭的小天使,气冲冲的迎了上去。
“你在说什么傻话呀,怎么可能现在才现,你以为我这半个月都在干些什么啊?就是一直在跟在它后面监视,以防万一啊!”卡夏漫不经心的抓着头,嘿嘿笑道。
“死老酒鬼,情愿花时间添敌人的屁股也不愿意回来处理事务吗?不但给我留下一大堆麻烦的事情,连跟着的敌人也要我来处理!”卡夏这一说,我就更来气了。真当我是那种吃饱了没事做(卡夏点头)地游手好闲(卡夏再次点头)的人吗?
“大哥哥怀里的莎拉扯了扯我的衣领口子:“其实卡夏婆婆刚才一直在看着你呢,我相信,只要大哥哥有危险,卡夏婆婆一定会出手的。”
“婆----婆……?!”卡夏顿时头冒青筋。
“原来是这样,还是我的小莎拉懂事,看来是我错怪了卡夏婆婆呢?”我在小天使香腻的俏脸上用力亲了一口,让后一脸戏谑的看着脸色青的卡夏。
“哼先不说这个。”卡夏臭着脸哼了一声,看到莎拉一脸纯真无辜地模样。火也不知道该朝谁,再说自己的年龄,小屁孩这一声婆婆也……
想到这里,她更是重重的哼了一声:“沉沦魔也该死了,还是先挖出来吧
看卡夏吃瘪的样子,我总算是消了口气,指挥着剧毒花藤将刚刚被我踩结实的土弄起来,剧毒花藤一直跟在我地下,本来是想作为伏兵,哪想到这只沉沦魔竟然那么逊。
不一会儿。坑被挖开了,我退后几步,朝卡夏撇撇头。
“切,至于吗?”看我将莎拉宝贝的跟个什么似的,卡夏大摇大摆的跑坑里头一看,然后示意我过来。
“越级杀怪可是有一定几率出好东西的,臭小子,你走狗屎运了。”卡夏一双眼红的,就好像乞丐看到财主抱着一堆金条路过时地眼神。
“哦?”我放下莎拉,跳入坑里面左踢踢右踢踢。将沉沦魔的尸体挑开以后,下面的东西一目了然。
万年不变的金子,不过地狱来的怪物当然是非同小可,一大金币堆铺在下面,闪闪光,估摸起码有上百枚。除了贝利尔我还真没见过哪个怪物能爆那么多金子呢。
金币我当然不会放在眼里。数也没数,顺手收了以后,终于到主戏了,这可是我第一次杀地狱怪物啊,怎么着也来点好东西吧。
手里摸索着,一块黑乎乎的石头被抓在手里,若不是从手心传过来的神秘力量,我还真以为只是一块埋在泥里面的普通石头呢。
so1(索尔)
可以放入带凹槽物品
武器:+9最小伤害值
其他:伤害减少7
需要等级:27
竟然是一块符文之石。而且是12#的高级货色。这可真是人品大爆呀,这三年里。我一共也就爆出过那么几块,嗯嗯,回头得好好钻研一下凯恩那本书,看能不能再合点什么低级神语装备。我乐滋滋的在卡夏妒忌眼神中将石头收起来。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蓝色装备,本来蓝色装备对我已经没什么吸引力,但是拿起来一看,还别说,这沉沦魔真够纯爷们,估计这次出来是将全部家当都给带上了。
我手上拿地,是一个精美的金属护手,如同镜面般光滑可鉴的不知名金属材质上用金丝点缀,护手两端的更是紧密镶嵌着米粒大小的蓝色宝石,看起来华贵无比。..
北风的精密钻石钢护手(蓝色)
防御:72
伤害:21-29
耐久:25-25
需要敏捷点数:12o
需要等级:63
+15敏捷
+2o-75冰冷伤害,持续时间3秒
又是一件稀有类型地装备,属性也好地吓人,不过算上装备本身的高等级,这属性也不算太bt,只能说实用,特别合适刺客和亚马逊使用。
这是,一只胳膊突然毫无预兆的圈在我肩膀上,回头一看,不知合适卡夏已经凑了上来,用慈眉善目的样子笑看着我,努力摆出一副“咱不是好哥儿吗”的嘴脸。
嗯,的确不是!!我冷漠的拍掉了她的手。
“亲爱地吴,我们不是好朋友吗?”眼见暗示不成,卡夏干脆厚着脸皮开口了。
“不是。”我想都没想,立刻应道。
“嘿嘿……,那个。吴你想想,这护手等级那么高,你也用不了,不能浪费了不是吗?”这老酒鬼地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嗯,不急,过个几十年就能用了。”我毫不理会一脸垂涎的卡夏,斩金截铁地说道。
“几十年啊,不如先给我保管着,也能安个心不是吗?”
“卡夏大人日理万机。哪敢劳烦。”切,挂在家门口也比交给你来的安心。
“亲爱的吴,话不能这样……”
“好了。”我打断了卡夏,说实话,她现在的演技太拙劣了,连我都看不下去了:“你不就是要这护手吗?也不是不行,但总不能让我一个人吃亏吧。”
“这个……”卡夏皱起眉头,似乎在考虑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比较值钱的,许久,她才咬了咬牙。左掏掏,右掏掏,才不情不愿的拿出一把长弓。
暗金色的长弓!!
非金非木,中间镶有一块白色的金属,钢握上的时候这白色金属感觉就像粘土一样,软绵绵地,等我抓几下,找到了手感以后,白色金属便逐渐变硬起来,形状刚好与我的手型一模一样。就像是给自己量身定造的一般,我左右翻了翻,对这把从来没有见过的造型的奇怪长弓很是满意,拿这它的话,自己的准确率起码也能提高个一般,虽然依然还是低得可怜。
狂风之怒男性之弓(暗金)
双手伤害:19-36
需要敏捷:45
需要力量:3o
需要等级:23
(限亚马逊使用)
弓等级:快攻击度
+1亚马逊技能
+2弓和十字弓技能
+5o%增强伤害
+28攻击准确率
+2o敏捷
+1至冰箭(限亚马逊)
+2至爆裂箭(限亚马逊)
射出引导箭(等级3)
+2照亮范围
凹槽(2)
+1技能点
omg。我看见什么了。新手神器啊!!这是神的指引,是上帝为了怜悯我这个弓箭菜鸟而特地创造出来的神物啊。
我稀里哗啦的流着口水,将长弓紧紧抱在怀里生怕别人抢了似地,比刚刚卡夏见到护手时的样子更加不堪。
“本来是想留给那臭丫头的,可是依她的个性肯定不会收下,正好便宜你着臭小子了,诶,本来是不想给你的。有了这把它。估计你更不愿意练习箭术了,不过……”卡夏怜悯的看着我。摇了摇头:“以你现在的箭术水平和天赋,想要练好的话没有个十年八年是绝对不可能的,还是算了……”
却,真是不爽,看到卡夏一副“你的箭术是没得救了,以后就靠这把弓吃饭吧”地表情,我一阵的郁闷,不过再看看怀里的长弓,“引导箭”攻击,乖乖,啥火气都没了,好吧,我承认我就这个水平,你就尽管贬吧。
“小子,以后也不要太依赖这把弓了,还有,要好好保管,要弄不见了看我不剥了你小子的皮,这把弓可是我冒险时候的心头宝啊。”眼见自己昔日的宝物被我抱在怀里,卡夏一阵吁嘘,从我手中接过护腕带上,左看右瞧,也甚是满意,可谓皆大欢喜。
“你在外面混了几十年,难道就一个护手都没得过吗?”看到卡夏用暗金换了个蓝色,还一副兴高采烈地样子,我不禁有些好奇。
“你以为稀有装备那么容易出吗?特别是高级地稀有装备,我那时候也不是没见过,只是并不合适自己,都分配给了队友。”卡夏瞪了我一眼说到。
我哦了一声,想到自己手头上还有个金色等级的护手,顿时觉得自己人品还真是逆天,简直就像套了主角光环。
在坑里继续捣鼓一阵,除了几个被掩盖起来的金币以外,便再也没现什么,我终于死心的从里面跳出来,却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进入洞穴里面,不一会儿出来,脸上乐开了花。
我想起的是那被沉沦魔砍掉脑袋的精英沉沦魔巫师,这可是精英啊,金币总该掉点吧,果然不出所料,应该说是出乎意料,这家伙不但金币大大的有,还掉了枚蓝色戒指。
光明之戒指
+1照亮范围
+15准确率
并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东西,只是戒指上面那个蓝宝石却煞是让喜欢,想了想,我牵起莎拉地小手,在她娇羞地目光中将戒指带到她食指上,大家都有大收获,怎么能让我的小莎拉空手而回呢?
“败家子啊。”卡夏看着我地举动,无力的摇了摇头,戒指带在这连士兵等级都没有的小屁孩手上,根本就挥不了任何用处,要知道即使属性再这枚垃圾,一枚戒指也能卖到几千上万个金币啊。
随后,卡夏心满意足的带着护手离开了,看她得意洋洋的表情,十有**是想去她的老对手法拉那炫耀一下了,我则是在莎拉的指点下,一脸黑线的给还被绑在树上的小雪松绑,这死老酒鬼,竟然敢虐待我的宠物!!
骑着小雪回到训练营里,没想到那个叫吉尔的白胡子老头还呆呆站在丛林里,真佩服他的好耐心,这一去一回,少说也有个把两个小时了,他竟然还死死的守在这,想到这里,我不禁对这老头的古板和固执有了重新的认识。
“吉尔爷爷看老头一脸不善,莎拉不禁吐了吐小舌头,撒娇的抓着他手摇了起来,别说这招还真管用,本来连眼睛都快气得瞪出来的老头立刻没脾气了,那眼神不断在看孙女的温柔和看顽徒的严厉中转变,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
“你这臭小子,要是下次再敢带坏莎拉,我管你跟她是什么关系,给我记住了。”眼看拿莎拉没则,老头自然将心里憋着的一肚子火撒在我这个始作俑者的头上。
切,我心底暗暗哼了一声,不过这老头究竟是莎拉的师傅,脾气虽臭,但是严谨认真的性格也值得称道,能不交坏的话还是尽量顺着点好,想到这里,我咕噜转几下眼睛,顿时眯了起来。
“老师傅,你一生练剑,是否能告诉我,剑术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显然没想到我会问出这样的文图,老头一愣,这剑术的最高境界为何,但凡练过剑术的,想必都花过不少心思再上面yy,但是又有几个人能说个明白,更何论自认已经达到最高境界。“我不知道,怎么,难道你知道不成??”出神的想了一会,老头回过神来,没好气的像赶母鸡似的朝我摆手:去去去,没事快点滚,别打扰我训练。
”我当然不知道。不过……“我无视老头不耐烦的逐客令,突然一脸肃穆的举目愿望,仿佛要说出什么天大秘密似的将气氛烘托得紧张至极。
”不过……?“老头咽了口口水,很明显已经被我带入了气氛之中,那热切地眼神让我心里一阵好笑,多憨厚可爱的老头啊,以前一定是没怎么被人忽悠过,心里暗笑着,但是表情却越的神肃。
“不过。我老师的一位朋友的妻子的师傅的宿敌的弟弟曾经说过,至高的剑术,又分三重境界。”我猛地朝老头比出三个手指。斩金截铁的说道。
“第一重,讲求人剑合一,人就是剑,剑就是人。第二重,手中无剑。剑在心中,虽赤手空拳,亦可出剑气伤人于百米之外。至于第三重,诶……!!”我长叹一声,目光仿佛穿越了无数时空,悠远而深邃。
“那人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却留下了一句,达到第三重境界的人,就已经不再是人,而是圣了。”我长嘘一声,心底暗自补完:没错,就是贱圣。
再看看老头,他整个人已经痴痴地站在原地。目光失神。口中不断喃喃不已,可不要走火入魔啊。我摸了把冷汗,然后悄悄朝莎拉招手,此时不走,更带合适,让大哥哥带你去其他训练营里炫耀去,省得那些小屁孩色心不死。
“大哥哥太厉害了,莎拉以后也要和大哥哥学习剑术。”路上,莎拉用满是崇拜的眼神望着我,看来刚刚那一番飘渺无边的话给震撼了。
“哈,小宝贝,刚刚那话你可别放在心里,以后还是认认真真的跟吉尔爷爷学习吧。”我暗自苦笑,本来只想忽悠一下老头,没想到连自家的小天使也被忽悠了,这剑术地最高境界什么的,其实根本就是空话,这剑术因人而异,学无止尽,每个人理想中的最高境界或许都不同,哪有什么固定地模式。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嗯!!”小莎拉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心里却以为自己地水平太低,还无法跟大哥哥学习,暗下决心努力学习之余,看着将自己搂入怀中的大哥哥的目光,更是炙热无比。
这剩下的一下午,我们足足逛遍整个罗格北区,一路留下的欢声笑语不断,直到傍晚和莎拉一起回去,没想到维拉丝竟然也在里面,正和纱丽阿姨一起捣鼓着些什么,见我们回来,先是一愣,然后二人笑眯眯的将莎拉拉了过去,三个女人凑在一块,维拉丝和纱丽阿姨端出一碗不知什么古怪的黑色药汤让莎拉喝下去,一脸鼓舞地样子,活像教练为自己将上场地拳击手端水送毛巾的殷勤鼓励。
“在喝什么好喝地东西吗?我也要来一碗。”我皱着鼻子凑上去,闻到一股怪味,不过正所谓人不可貌相,这臭豆腐闻起来还臭呢,吃着一样香。
“去去去!!”,“大人,这不是你喝的东西。”纱丽阿姨和脸红红的维拉丝竟然一个鼻孔出气的将我推了出去,真是莫名其妙,为什么莎拉喝得,我就喝不得……
第二天,我又抽着空子将莎拉从吉尔老头的“魔爪”之中拯救出来,这老头大概是因为我昨天一番话,给我的脸色好了不少,只上眼睛里挂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显然是想了一晚,诶,是不是有点忽悠过头了呢?
今天是罗格营地的市集,我自然是打算带着莎拉去西区好好逛一逛,正路过中央区域的时候,从不远处传来海啸般的欢呼声却是将我吓了一大跳。
干什么呢这是?冒险者集体造反?声音是从传送阵那便传来的,我好奇的带着莎拉凑了过去,没走多元,两个足球场大小的传送广场上,那中央如同祭坛一般的传送阵已经人山人海,围满了一圈又一圈的人。
“兄弟,这是怎么回事。”我抓住一个冲冲赶来的冒险者问道。
本来有些不耐的年轻冒险者回过头,正待回过头冷冷解释,看拉着他的人,愣了起来,然后露出受宠若惊的眼神。
“凡大人,其实我也不不大清楚,听说是有前辈的冒险队伍打败了安达利尔荣归。所以赶过来凑凑热闹。”
打败安达利尔?原来是这样,我到也想知道是谁,说不定还是老熟人呢,当下,我向那冒险者道了声谢,然后赶紧凑上去。
祭坛的阶梯上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正当我头疼怎么凑上去看个究竟地时候,阶梯上的人群却分了开来,我恰好抢了个好位置。让莎拉骑在我肩膀上,饶有兴趣的准备和大家一起围观那对冒险队伍。
“噢!!”,“好样的!!”。“我就知道你们能行!!”……海啸般的呐喊声,夹杂着隐隐的打趣声传来,这里面尤其以野蛮人的大嗓子最甚,看来这队冒险队伍在营地的人缘很不错啊。
当勇士们的身影从传送阵步出阶梯地一刹那,我差点没整个人扑倒在地上。我这不是眼花了吧,该死!!
拉尔,道格。格夫这三个老条子,正接受着两边冒险者的欢呼,从阶梯上缓缓步下,拉尔这家伙到还算沉稳。只是眼睛处的得意掩饰不住他那猥琐地本性,一脸温和微笑的朝两边的人群点头示意着,还真当自己是奥斯卡奖的得主啊。
道格这厮最不堪,那刺满图腾的脸上乐开了花,以至于面部都有些变形了,让那原本威武狰狞地图腾变得滑稽无比,简直就是野蛮人的耻辱。此时他正左右逢源的和周围地兄弟们握着手。俨然已经代入了国家元海外访问的角色。
格夫算是三人中最正常的一个,傻笑着。只是脚步依然有些轻飘飘的。
谁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该死地,这三个混蛋不是说要过几个月以后再挑战安达利尔吗?我还打算着那时候暗中跟上他们以防万一呢,太***胡闹了这些混蛋,简直就是不把自己的生命,不把别人的关心当一回事!!
我激动的抹了抹湿润的眼角,不过,三个人平安回来就好了。
“爸爸----爸爸----”在我肩膀上的小天使似乎终于回过神来了,带着哽咽声地拼命喊着,不用看也能想象出她此刻地喜极而涕的激动模样。
莎拉地声音就仿佛投入大海中的一粒石头,在海啸般的欢呼中瞬间被淹没,我正想助他一臂之力,施展自己自穿越以来从没有施展过的歌喉,没想到拉尔这厮竟然福临心至的将目光投过来,一眼就看到跨坐在我肩膀上的莎拉,脸上顿时露出了狂喜的神情,正欲冲过来一叙父女之情,旁边的道格却拉了拉他的衣服:形象,注意形象。
拉尔激动的咳了几声,正了正色,带着野蛮人两兄弟,迈起八字步,大摇大摆,造势之极的朝我们这边走过来,那神气的样子,活像唐伯虎点秋香里的江南四大才子。
“我的宝贝女儿啊!老爸想死你啦!!”人群缓缓让开一条路,当自己的宝贝近在眼前的时候,拉尔终于忍不住泪奔过来,就想从我肩膀上抱起莎拉。
我想都没想,立刻伸脚顶住了他飞扑过来的身子。
“你这混蛋,多少天没洗澡了,要是熏坏了莎拉怎么办。”我笑骂着道,拉尔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灰头土脸,臭气熏天的样子,不好意思的傻笑着缩回了手。
将莎拉从肩膀上放下来,我上前一步,激动的抱住了拉尔。
“好兄弟,恭喜你。”
“谢谢你,吴!!”拉尔也用力的箍住我的肩膀,声音也是喜不自禁。
“道格,没想到你这老家伙还活着。”我放开拉尔,复又抱住了道格,只是这厮太高了,只能抱着他的腰。
“那当然,我可是暗黑大6冉冉升起的明日之星啊。”道格厚着脸皮哈哈笑道,在我肩膀上用力拍了几下,日死,早知道变身熊人以后再抱,吃大亏了,我呲牙咧嘴的一把踢开了他。
“格夫,好样的,有这样的哥哥真是你的不幸。”我真诚的说道。
“放心吧,我已经习惯了。”格夫真诚的回到。
“你们这两个混蛋!!”道格怒了。
回过头,小天使已经扑到了拉尔身上,毫不介意他臭烘烘的身体和不知几个月没剃的满脸胡渣,亲昵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哈哈----。这才是我好女儿呀!。”拉尔激动的抱着莎拉,满脸欣慰的哈哈大笑道,还不忘记朝我们抛了个炫耀的眼神。
“莎拉,回去记得要立刻洗澡哦。”我无视拉尔那孔雀开屏般的得意样,认真的对莎拉说到。
“嗯,大哥哥,我知道了。”莎拉认真的点点头。
拉尔哭了。
没想到这三个混蛋在罗格营地的人望竟然也会那么好,步出传送广场以后,冒险者还有很大一部分不肯散去,浩浩荡荡的尾随在后,一路嬉笑怒骂,不知情的平民还以为是冒险者在集体游行示威,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远远的躲了开去。
直快到了拉尔家门口,这些冒险者才逐渐散去,眼见家即在望,拉尔脸上激动的神情越明显,已经得到消息的纱丽阿姨迎门而出,遥相接望,他这心里一个美滋滋的呀,娇妻贤淑,儿女孝顺,事业有成,人生最求的不是就这些吗?
这骚包大步迎上,正待摆几个霸气的pose,重震一下夫纲,也好让纱丽知道自己的丈夫如何了得,心里想着她挥泪飞奔而来,心醉神迷的扑倒在自己怀里,大庭广众之下献上香吻,并开始不断忏悔自己以前的严厉和霸道言行,誓从此改过自新,保证乖巧听话,你叫我往西我就绝对不敢往东。
心里极度yy着,拉尔的脑子像被震龙踹过一般,露出淫荡又白痴的笑容,就差没流出口水了,那傻气冲天的模样顿时将我们旁边几个惊得一退再退,不敢靠近以其为圆心的半径十米范围之内,用道格的话来说就是:大家闪着点,傻气是会传染的。
很快,yy完毕的拉尔回过神来,擦了擦口角,闭起眼睛,一脸的深沉,此刻,对面的纱丽阿姨也是沉默不语。两个人遥遥相望,颇有点绝世高手对峙前的萧然肃杀,突然,拉尔深呼吸了一口,睁开眼睛,想是给纱丽阿姨来了一记欧阳锋地电眼,然后眼神一凛,作悲天悯人状,然后缓缓抬起右脚。左手叉腰,右手举“剑”,脑袋不偏不倚,呈38.度仰望。
哦哦,众人沸腾了起来,这姿势,这表情,这神态,莫非就是小说《屠龙的黄金圣骑士之阿依西德路传(附插图版)》里屠龙后的经典pose?
虽然阿依西德路脚踩的是黑龙头,拉尔脚踩的是粪草垛。虽然阿依西德路是身穿阿凯尼的荣耀,肩披龙族的闪光,头戴谐角之冠,手举阿里欧克之针,拉尔则是一身千疮百孔的蓝色锁环甲,一袭破洞漏风的帆布披风再加顶铁锅般地骷髅头盔,手里举着的更只有一把白板长剑,但是却丝毫影响不了他此刻表现出来的风度和气质,那毫无瑕疵的姿势,简直已经完全和阿依西德路的身影重合在一起。忧郁沧桑的眼神,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正如阿依西德路屠龙后表现出来的那股无敌天下的寂寞,一看就知道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演习才能达到如此高度,对此围观地群众纷纷给予热烈的掌声,并表示若阿依西德路地下有知。也会来后续有人的感慨贺词。一股无边的煞气。顿时将群众掌声愕然中止,就连已经完全代入了屠龙角色的拉尔,那踩在粪草垛上的小腿肚子也开始瑟瑟抖,只见纱丽阿姨伸出白皙的食指,轻轻朝我们的屠龙勇士拉尔大人一勾,其威力堪比佛祖的拈花一指,拉尔是笑了,不过是媚笑。谄笑。屠龙勇士瞬间变成了小哈巴狗,乖乖的跟在纱丽阿姨后面进了屋子。
““大嫂。你大嫂又怎么了,我可是一家之主,难道想做什么还得跟她汇报不成?”待大门关上以后,众人面面相窥,皆是忍俊不禁,此时道格捏着鼻子,怪莫怪样地学着拉尔的腔调说道,更是如同一跳导火索,将众人忍在肚子里的笑声爆出来。
“吼!!!道格,你给我记住……啊,我的小纱丽,轻点……”屋子里传来拉尔的咆哮,刚说到一半,便化为求饶的悲鸣声。
“哈哈……”众人地笑声更是响彻罗格,可怜地拉尔,期待这糗事别传到鲁高因里去吧。
不过,随后屋子里隐约传来的纱丽阿姨哽咽的怒骂声,却是让剩下的一帮子冒险者,特别是还未成家的,更是感触良多,讥笑中也带上了几分羡慕,甚至连道格和格夫这两个老条子也嘀咕着是不是该找个伴比较好,有个老婆管着,似乎也不错啊。“大哥哥”
身体不长,心理却越成熟的小莎拉,也多愁善感的靠在我怀里,用那晶莹剔透的绯红色眸子紧紧地凝视着我:“以后大哥哥要是像爸爸那样骗人,莎拉也会担心哭泣地。”
“怎么会呢?天底下除了拉尔那笨蛋,还有谁忍心骗我们最漂亮可爱的小莎拉呢?”我脸庞将她小小地娇躯搂入怀中,连抚带哄的安慰着,想了想,又眼巴巴的补充了一句。
“不过,莎拉也不能像纱丽妈妈那样,对大哥哥那么凶哦。”
“莎拉以后,一定会很乖,很听大哥哥的话的。”小天使乖巧的点着头,的应道,露出灿烂无邪的笑容,幼嫩的手指轻轻在我的脸上细抚着,然后凑过粉红色的小脑袋,樱唇轻点的在上面亲了一口。
呜呜,简直是可爱毙了,真是爱死你这小天使小萝莉了,走,我们现在就回家铺……,不,是洗澡,哦,也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说小莎拉刚刚被臭气熏天的拉尔抱了,得好好洗个澡才行,无论是刚刚一闪而过的念头,还是现在的解释,都绝对没有更深刻的含义。
一脸嫉妒的看我和莎拉恩恩爱爱的离开以后,道格和格夫也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和安达利尔战斗了整整一天,他们早就乏的不行了,这次得好好睡上个三天三夜才行。“各位兄弟,敬请期待几天以后的伟大的野蛮人战士道格与他两个配角队友与安达利尔不得不说地对战之精彩现场解说,兄弟我先去补一觉了,不送。”说着朝众人罢了罢手。离开了。
其他冒险者出了理解的欢呼——哪个冒险者回来以后不是要先睡上一大觉,更何况是和安达利尔战斗归来,对于罗格第一吹牛大王道格的对战解说,他们也是期待不已,甚至有几个打算这两天出去的冒险队伍也决定将日期延后几天。
接下几天,吉尔老头似乎还在思索着我那几句话,争取一朝“顿悟”,连我带走莎拉都只是小有微词,整个罗格营地除了刚刚回来的拉尔三人之外。就数骑着小雪四处乱逛的我和莎拉最为显眼,“凡大人和他的小妻子”的八卦再次传遍整个罗格营地,在“有心人”的引导下,我和莎拉俨然已经成了整个罗格营地公认地一对,这下应该不会再有人敢骚扰莎拉了吧,除非他自我感觉良好的认为自己有那个实力承受我的怒火。
除此之外便是格外的宁静,道格和格夫这两个家伙睡得跟个死猪似的,去旅馆看过他们几次,连我以前从电视上的“穿着内裤就能环游世界的两兄弟”里领悟来的聚光点火**也没能叫醒他们,看到身上着火的道格竟然还能呼呼的出鼾声。我不由第一次从打心底里佩服他,至于拉尔,这可怜地家伙天天窝着家里,正绞尽脑汁的安慰着余怒未消的纱丽阿姨呢,同情他。
第四天,路过酒吧时看偶尔到里面热火朝天的情景,莎拉提议进里面瞧一瞧,我心里估摸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便拉着她打开了酒吧大门,真怀念……不。应该说更多的是伤感才对,这里的每一根木头都是我出的钱啊!!
进去的酒吧大门旁边,高高的挂了一个牌子:“新”罗格酒吧。
“大哥哥,为什么大家都不说话了。”刚刚还喧嚣不已地酒吧,自我踏入大门的那一刻开始,便仿佛突然施展了静音魔法一般。突然悄然无声。有些摆舞着肢体动作的野蛮人,更是夸张到将动作停顿在半空,眼睛圆睁望过这边,嘴巴长得能吞下一个杯子,看到这幅诡异的情形,可爱的小天使不禁有些紧张,将小脑袋凑带我耳边,胆怯的娇声呵道。
“这个……。估计是大家正用这种方式欢迎我们吧。”我也挺纳闷地。见鬼了,咋大家都露出一副绝望地表情呢?我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
“老板。给我来一杯麦酒,一杯果汁。”找个安静点的位置坐定以后,我打了声招呼,虽然我不喜欢喝酒,也想点个果汁,但是在莎拉面前,总得表现的一点吧。
这下,整个酒吧的气氛更诡异了,甚至有几个冒险者轻轻的站起来,做出一副拔腿欲逃的样子,当侍者瑟瑟抖的端着盘子向我们这边走过来地时候,我仿佛感受到了几乎来自整个酒吧地惊恐目光,机警的回过头一看,却现大家都一副正襟危坐地“我没往大人您那边看”的样子,诶?没什么问题啊,刚刚那些目光是从哪里来的?是我的错觉吗?
“面露微笑”的侍者最终还是将麦酒和果汁摆到了桌子上,诶诶,瞧你生硬的表情,是新来的吗?现在年轻人的素质啊,我摇起了头。
就在这是,侍者灵光一闪,堪比苹果砸在牛顿头上那一瞬间的顿悟,让他浑身一个机灵,下意识的将麦酒和果汁的位置来了个对调,将麦酒移到莎拉那边,将果汁移到我前面。
吼侍者干的好!!我爱你!!!
一瞬间,我身后的冒险者们仿佛爆出了这样一股意思的强烈到无法形容的“魂”,我莫名的一阵恼火,瞪大眼睛猛的回过头去,却现冒险者已经恢复了谈笑风生,仿佛刚刚生的一切都是幻觉,难道又是我多心了?
疑惑的掉转头,却是看到莎拉小手正紧握着麦酒杯,夹杂着害怕和希翼的目光看着我。
“只能喝一点点哦。”我无奈的笑着说道,第一次接触酒的小孩,恐怕大多都会向大人露出这种的表情吧,只有喝过才知道苦,哼哼,反正这麦酒度数不高,让她喝一点点应该没关系。
“原来酒吧就是这样子啊。”小天使偷偷的四处打量着,时不时被打闹的冒险者吓一跳,轻吐着粉红色的小舌头,像小猫喝水一般,好奇的在麦酒泡沫上添了添,立刻便蹙起了小眉头,脸上浮现出一圈红晕,神情极是媚人。
在酒吧呆了一会,也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还是里面的空气太憋闷,莎拉俏脸上红扑扑的,眼睛有些迷离,小脑袋更是晃来晃去,笑容中添了几分迟钝的可爱气息,我正想带她离开这里,酒吧外面却是突然一阵喧哗,然后大门被打开,黑压压的人群跟在一个高大的身影后面走进了酒吧。
原来是道格这老条子,我咋眼一瞧,这可是怪事了,我刚刚用“聚光点火**”,将他大半个身子都给点着了,也没见他醒,怎么现在就生龙活虎起来了?不过我估计他也挺纳闷的,自己只是“小”睡了一觉,为什么整张床和身上的衣服就全烧没了呢?连后面那条心爱的小辫子似乎也短了一截。
道格后面的一大群冒险者,就仿佛往微热的火炉里添了一大把煤炭,瞬间便将整个酒吧点燃了,空气仿佛瞬间上升了个几十度,连呼吸都稍微有点炙热的感觉。
“道格,来一个,道格,来一个。”道格才刚刚坐下,几个性急的野蛮人已经忍不住吼了起来,喝了口侍者端上来的麦酒,道格瞪了他们一眼:“急什么急。”
然后,他润了润喉咙,装模作样的咳几声,突然往酒吧特制的桌子上用力一拍,罗格营地第一吹牛大王道格还有他的两个配角队友与安达利尔不得不说的故事拉开了帷幕。
“话说在末日战争以后,身为神与魔的缔造者的上帝,因子女们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争而伤心欲绝,最终心灰意冷,将自己的身躯化作了暗黑三世界,创造了无数生灵,其中也包括我们人类……”
“胡扯!!”
“瞎吹!!”
“快点进入正题!!”
对于道格口胡神功,观众纷纷表示抗议,这真要让他从末日战争开始说下去,没有一个月的功夫绝对别想说到道格他爷爷的爷爷出生。
“切!你们这群没有耐心的小兔崽子。”道格心有不甘的吧嗒几下,最终还是觉得众怒难犯,说实话,他还真想说上他个一年半载,这几个月的艰苦历练,再加上面对安达利尔时的压力,让他肚子里那些牛皮,就像便秘了几个月后突然找缺口一般,不泄不快。
“那就从哈洛加斯的形成开始吧,也让你们这帮小兔崽子开开眼界,了解一下咱故乡得天独厚的地利环境,省得到时候去到哈洛加斯被别人当成土包子……”
“切,这个还用你说?……”又是嘘声阵阵,尤以野蛮人为甚,他们很大一部分就是从哈洛加斯过来的,哪用得着道格再画蛇添足。
“好吧,那就以我们伟大的野蛮人一族崛起为起点,让你们这些兔崽子领略一下野蛮人轰轰烈烈的历史吧。”道格怒了,这群不知好歹的小兔崽子,老是让自己将就要拉出来的屎又堵了回去。
“我们不需要……”大伙不乐意了,少数对道格比较了解的冒险者作势欲走。他们就是看准了这厮表演欲特强,走一个观众就像割掉他一块肉。
“好好好,都给我坐下,就从墓穴第三层开始吧。他爷的。你们这帮小兔崽子迟早会因为少听道格大爷我一句话而后悔流涕的。”道格咬牙切齿着道,就好像肛门里沉甸甸地感觉全都倒流了回去,化作全身地累赘,那种感觉别提有多别扭难受了。
“先给你们说说鼠人吧,大家都知道,这些小家伙身高不足半米,贼滑溜的,整天拿着把菜刀或者长矛乱晃。有些还会吹针,实在是危险之极。”道格阴沉着脸说道,其余冒险者也心有戚戚然的纷纷点头,无论里面有没有真正见识过鼠人厉害的,都知道这些小东西不好惹,倒在墓穴三层的冒险者,起码有四分之一是因为栽在它们手上。
“但是那么知道本大爷是怎么对付它们的吗?不知道吧,告诉你们。发现鼠人的时候,本大爷就那么往前一站,任那些什么长矛菜刀砍在身上,然后这样喝的一声发力。就把那些个武器夹在肌肉里,无论鼠人怎么拉都拉不出来,等夹住所有地武器以后。大爷我一手虚托,就把它们给震开了,没有武器的鼠人,那还不跟个玩似的。”道格摇头晃脑,就差没把鼻孔往天朝了。
“道格老大,万一它们把长矛都插到你屁眼里,也能夹得住吗?”一个一脸嘻哈的野蛮人笑问,顿时让满堂的冒险者哈哈大笑。男的得意。女的娇羞。
道格狠狠瞪了那小野蛮人一眼,无视他的粀ww.<绦?档溃骸坝幸淮危?桓鼍?⑹笕瞬环??胍?臀业ヌ簦?饧一镌艋?樽拍兀?氪涛业匮劬Γ?忝遣略趺醋糯笠?抑皇茄燮ひ徽#?徒??拿?飧?凶。???坏茫???????甭薷裼?厣峡栈氐雌鸬栏窨裢?男ι??耸橇?浇?钚缀莸囊肮芬蚕诺盟跬芳形病?
“不过,这也就本大爷能做到,你们这些小兔崽子可千万别学。”停下笑声,道格抹了抹嘴角地口沫子,不放心的说道。
“哦哦!”众人一致应道,谁要真信了吹牛大王道格的话,那脑子肯定是有问题,死了也不冤。
接着,就轮到倒霉地被驱逐者了,这群干尸火法师,曾经在三层将拉尔三人追得上天无梯,下地无门,但是到了道格嘴里就不同了。
“这些晾衣杆,老不安生的四处乱窜放烟花,还经常敲诈鼠人和黑暗魔,严重扰乱了墓穴三层友好和谐的秩序,大爷我当时一个气氛,于是一个一个打过去,最后将所有的晾衣杆都给教训了一顿,你还别不信,不信你自个去三层瞧瞧,所有晾衣杆的鼻子,是不是都是又大又红,告诉你,这就是我道格打的。”
“嘘嘘——”大家齐声起哄,谁不知道被驱逐者本来就长着个又大又红的鼻子,这可是和它们干柴般躯体一样出名的第二特征。
“从此以后,这些晾衣杆们一个个比儿子还要听话,知道不?有一次我洗完了衣服没地方晾,就在附近拉了根晾衣杆,它连个屁都不敢放,自动自觉地横在墙壁上让我把衣服晾上去,直到干了才灰溜溜地跑掉。”无视众人的起哄,道格继续扯到,又是让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在第三层胡扯了将近个把小时以后,道格终于意犹未尽地将话题带到第四层,这下冒险者们开始逐渐收回了笑脸,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毕竟安达利尔在罗格营地里可是谈虎色变的狠角色,有多少高强的冒险者队伍因为一时疏忽而栽倒在她脚下,那由冒险者的骸骨做成的巨大王座,还有王座后面满满一地,堆积如山的尸骨,就是最好的鞭笞。
也就道格这老条子,别说谈及安达利尔,就是面对面的站在她前面也一样面不改色,实属异类,他继续口沫横飞的说道。
“这安达利尔不愧是四大魔王之一,实力之强,也就仅逊色道格大爷我一大筹而已,见我们三个闯了进来,她怒吼一声,出手就是一个剧毒光环,墨绿色的毒气,黑压压的就像是蝗虫一样朝我们迎面扑来,我见势不妙,虽然自己不惧这毒气,但是无奈身后还有两个配角队友,在这关键时刻,大爷我灵光一闪,吸足一口气,猛地喷出,将这漫天的毒气吹了个烟消云散,总算让配角队友们渡过了这次危机,眼见我比她要厉害,这安达利尔也顾不上面子,带着一群小弟就想来个以多欺少,我见状连忙让二人对付其余怪物,自己则是正面冲上去,和安达利尔斗了个你死我活……”
“别说,道格老大的吹牛功夫了得,还真有可能能一口将剧毒光环吹散。”说话的是又是那个小野蛮人,众人也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觉得道格刚刚那段的确最有可能成为事实,当然,可能性也低于万分之一就是了。
“臭小子!!”道格笑骂着将空杯子砸过去,被那个机灵的小野蛮人一躲,大家都乐了,侍者则是默默的将这一笔账记起来。
这样说下去,无非也就是以前无数冒险者打败安达利尔的版本,但道格是谁,怎么能让这场轰轰烈烈的战斗就此俗套的结束掉呢,当然说道自己将安达利尔第九十九次爆菊,对方的生命只剩下不到十分之一的时候,道格的脸色一沉。
“就在我们以为胜利即将来临的时候,整个大厅突然摇晃了起来,被我打着趴倒在地上的安达利尔,身体突然爆出一阵绿芒,身上的伤口迅速愈合,口中发出呲呲的阴笑声……”
说到这里,纵使知道道格在胡扯,众人也不禁伸长了脖子,眼巴巴的看着道格,只见这老条子突然把眼一瞪,做赛亚人爆发状。
“大厅摇的越来越厉害,落石滚滚,尘埃漫天,就在这时,那安达利尔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身上爆发出排山倒海的气势,她直瞪着我道:你的确是个值得尊敬的高手,我得承认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是,哼哼……这一招自我创造出来后,就一直没有机会用过,你有这个资格……
说完以后,安达利尔突然怒眼圆睁,大手一挥,无数墨绿色的气体聚集在她手上,越聚越多,几乎凝成实质……”道格手舞足蹈着说道,添添发干的嘴唇。
“就在这生死的一刻,我想起了妈妈,想起了爸爸,想起了爷爷……(省略),想起了我们野蛮人的心灵故所——亚特瑞之巅,无数回忆从脑海里闪过,我长叹一声,朝旁边的格夫点了点头——是动用祖传下来的不世绝技的时候了。”
“这时候,我默默的闭上眼睛。高举双手,终于发动了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不世秘技生命的呐喊,心灵之音刹那间化为最轻柔的,无处不在的微风,穿过坚实的墙壁,拂过茫茫的林海,跨过无际的海洋,连地狱也无法阻挡其脚步,最终到达亚特瑞之巅,吹遍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与此同时,每一个野蛮人勇士都听到了那来自心灵的传音勇士们,是时候聚集起我们的力量,发动野蛮人一族最终,也是最强奥义的时候了,举起你们的双手,让整个世界为我们野蛮人一族而颤抖吧……”
“道格老大,我怎么没听到?”还是那好奇的野蛮人小伙子举手发问。
“不说了是野蛮人勇士吗?也不看看自己毛长齐了没有。”道格看着屡次打扰自己的小屁孩,怒了,恨不得将手中的麦酒往那大鼻孔里灌下去。
“这一刻,所有的勇士们都高举起了自己的双手,大大小小的白色能量球从他们手心涌出,这些来自世界各地的能量,跨越了亚瑞特之巅,跨越了……(省略),最终汇集到我和格夫的身上,当能量聚满的时候……”说到激动处,道格也兴奋起来了,只见他一把跳到椅子上面,扭着屁股,挥舞着肢体,远远看去,既似一条臃肿可笑的肥龙在翩翩起舞,又像怪模怪样的黑风老妖在施法作乱。
“只见飞沙走石。乌云滚滚,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天崩地裂……,我和格夫身上闪烁着万丈地光芒,犹如两个太阳,将整个罗格草原也照成白昼……
“道格老大,为什么我没看见白光呢?”又是那野蛮人小伙子,处于亢奋之中的道格决定无视这不知趣的小兔崽子,省得影响了自己现在地大好心情。
“当力量达到最高峰的一刹那,我缓缓将高举头顶的双手五指交叉握拳。两脚微微张开,而格夫……”道格猛的往旁边一指,将正想遁逃的格夫逮个正着,诶?格夫这条子什么时候来了?看来刚刚听的太入神了。
在道格哀求的眼神中,格夫哭丧着脸,咬了咬牙,终于自暴自弃的抱头呐喊一声,猛地来个金鸡独立,双手作螳螂拳状,然后往两边展开。=一副雏鸡展翅地怪异姿势。
道格:“重生*曙光女神之宽恕!!”
格夫:“绝望*无限悲哀之轮回!!”
“哦哦!!!”群众纷纷给予热烈的掌声。
“就在这刹那,天空上的乌云卷成螺旋状,从那雷光猎猎的漩涡中心,各降下了一黑一白两道光芒,直没入我和格夫的体内,这一刻,整个天地也为之骇然。
而此时,安达利尔也终于完成准备好了自己的绝技,看到从我们两个身上散发出来的吞天噬地的能量,她露出了又敬又配的目光。道:不愧是我宿命中的强敌,你们地强大令地狱也为之战栗,但是,比起我这招还是差了一点点。
说完。她猛地将手中墨绿色球举起,高声喊道:燃烧吧,我的生命,究级奥义剧毒星尘。
完了吗?看到那毁天灭地的绿色海洋朝我们呼啸而来,我和格夫脑海里一片空白,正如安达利尔所说,比起她的剧毒星尘,我们还差了一点点。也就那么一点点……”
说到这里。道格卖了个关子,放下刚刚摆的姿势。从椅子上跳下来,悠闲的喝了一口麦酒,翘起了二郎腿。
“道格老大,你到是说下去,最后是怎么反败为胜?”被吊足胃口的冒险者们纷纷催促到,感受到众人热切的眼神,这厮装模作样了好一会,直到那可怜的虚荣心满足了,才咳嗽了几声,偌大的酒吧顿时安静下来,落叶可闻。
“关键时刻,我突然回忆起了祖先留下来地一本不世典籍,在最后一页的残缺页里,这么一个字合!!
生死瞬间,我朝格夫点点头,他用坚毅的目光看着我,然后,我们两个心有灵犀的开始了动作,像这样,这样……”说着,道格和格夫开始了肢体动作参考X龙珠里地X天和XX克斯的合体动作)
喂喂,我说安达利尔那什么剧毒星尘究竟是什么速度!!
最后,两人食指相交,齐声喊道:“光与暗的相逢,生与死的邂逅,希望与绝望的交错,野蛮人最终也是最后的秘技无限终极之合体奥义天国*炼狱!!”
“噗!!”我终于忍不住将一口果汁喷出,趴在桌子上笑得抽筋。堂
“天地之间,只剩下茫茫的白光……”道格继续娓娓说道,看来是要进入完结篇了。
“最后,白光渐渐消散,化为点点光球,如同雪花一样,飘落在大厅里面,在那阶梯之上,残缺的骷髅王座脚下,安达利尔静静地躺在那里,身子逐渐淡化,她突然睁开眼睛,紧紧地凝视着我。
其实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有预感,这次将是自己地最后一次战斗,你果然是命中注定的救世主,我多么想跟在你身边,永远凝视着你那威武不屈的身影走想辉煌,只可惜……只可惜我却是魔王,我们两个……
说到这里,安达利尔的身体逐渐淡化,嘴巴仍在喃喃动着,只是已经听不见声音,最终,她的尸体化作晨间那一缕清风,消失在透入来的朝阳之中……,诶,其实安达利尔也算是个人才,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收为己用,只可惜……”道格背着双手。仰头4度,眼里似吐露着无尽地感慨。
“悲剧!!!!”作为最后的陈词,他两手用力拍在桌子上。随着一声巨响,专为冒险者而设计的硬铁木桌应声化为一堆碎片。
“噗噗……噗哈………”我整个人瘫痪在桌子上,不断地拍打着桌子以发泄即将破口而出的爆笑声,安达利尔悲不悲剧我不知道,但是我敢打担保道格肯定要悲剧,这硬铁木是从迷失森林深处弄来的,生长不易,就那么一张桌子起码也要上百来个金币。向来挥霍无度的道格能不能拿出来,还真是一个疑问呢。
什么?为什么我会知道的那么清楚?这个……,悲剧!!
笑了个饱,我才扶着莎拉从酒吧里出来,道格这老条子,真TM太有才了,不去做搞笑演员真是暗黑世界的一大损失,诶诶,不行了,肚子都快抽筋了。
回过头。小天使正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眯着眼角,我缓缓的揉着那一头粉红色地及臀秀发:“小莎拉以后可千万别学道格叔叔那样满口胡言哦。”
“嗯!!”她满是乖巧的点了点头,眼睛一眨一眨的,却依然盯着我不放,仿佛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似的。
“怎么了?”我着才注意到,我们的小天使脚步有些踉跄,俏脸酡红,眼波流离的绯红色眼睛里,荡漾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樱色的唇口反射着诱人光泽,让人忍不住产生一亲芳泽的邪恶念头。
喝醉了吗?虽然是第一次,但是这酒量也太差点了吧,那杯麦酒。其实也就上面的泡沫被添光了,根本没怎么喝呀,看着小天使可爱地摇头晃脑,露出一副憨而媚人的神态,我心里不禁一荡,这股纯真的妩媚,无疑是我见过的最媚人的诱惑。
“大哥哥一直看着我的小莎拉终于软绵绵的娇声喊道,小胳膊不待反应过来。就缠在我的身上。顺势爬了上来,娇躯紧扣在我怀里。
“大哥哥她再次嫩嫩的在我脖子上呵着气。荡漾着媚意的眸子紧紧凝视着我,紧接着小脸蛋凑了上来,水色地樱唇从下巴尖上一擦而过,带去一阵柔软酥麻的感觉,这小可爱,喝醉了胆子也大起来了吗?平时虽然也很粘人,但是绝对不会想现在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表现的如此露骨,我一边搂住她那轻若羽毛的身体,一边左右瞧瞧,还好,营地中央本来就少人,现在更是一个人影都见不着。
“大哥哥,维拉丝姐姐说,亲吻很舒服地哦。”小天使看我左右张望,不乐意了,伸出两只白嫩的小手固定住我的脑袋,紧紧的让彼此的目光相连,那媚意袭人的姿态更是让人心醉。
害羞的维拉丝会跟莎拉说这种话?也扯的太离谱了吧,但是身为一个男人,这种谎话是绝对不能揭穿地,看着小天使慢慢闭上自己地眼睛,娇羞的颤抖着,满脸通红地将脸蛋凑前,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刚刚喝了一大杯果汁的嘴唇也不由的像着火了一般,又干又裂,直欲寻找一处清甜的水源降降温,而带着少女香甜气息的甘露,已经是近在咫尺。
我终于忍不住低吼一声,一个闪身寻了处偏僻的角落,对着那诱人的嘴唇边盖了下去,刹那间,两个人同时微微颤抖着,少女香甜的气息被不断掠取着,满口的芬芳,满鼻子的芬芳,甚至是接触的每一处肌肤,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被那股芬芳所填满,干裂的嘴唇似久旱逢甘霖,但越是吸吮,却越发的不满足,少女那芬芳的津液,柔软的舌头,媚人的浅吟,是如此的让人疯狂。
“呼才刚刚离开,也不知道是谁先主动,两对嘴唇复又紧紧的贴在一起,从那唇角的缝隙中可以看到,两天舌头不断的纠缠着,丝丝透明的液体从唇角裂缝里漏了出来,粘在衣服上,滴在草地里,让原本荒芜的角落透露出无边春色。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怀里的小天使安静下来,我才恋恋不舍的分离开来,好奇一看,不禁差点笑了出来,原来这小可爱已经睡着了,白皙的小鼻翼真均匀的抖动着,粉粉的小舌头时不时添着嘴唇,露出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真看不是,莎拉还有小色女的资质呢。
“呜呜大哥哥,莎拉已经长大了。”梦里,小天使不知梦见了什么,这么嘀咕了几句,复又露出甜蜜幸福的笑容,这一刻,就是世上最美的宝石,也要在她的容颜之下黯然失色。
小家伙,你还早着呢,我轻笑着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嗯嗯,女人味已经很足了,但是身体不合格,胸部也就算了,起码身高要再高一点,还有一两年的时间,应该没问题吧,抱着小天使走在回家路上,我有些不确定的这样想着。
回到拉尔家,大厅只有拉尔一个人在,这厮就像条被烈阳晒了半天的老狗,正无力的将整个身子瘫在桌子上,时不时半死不活的呻吟上一两句,转头一看,丽莎阿姨的房门紧闭着,看来他这几天几乎都是在做无用功了。
见我走进来,他有气无力的用眼角瞟了一眼,随即又唧唧歪歪的闭上眼睛,不断的唉声叹气着,眉头紧皱,一副我比杨白劳还要凄苦的模样。
径直将莎拉送回她的房间,盖好被子睡下,我才一脸戏谑的坐在拉尔对面,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我这人平时也没啥兴趣,就喜欢看落水狗。
“去去,看什么看!”这老小子心情不好,见我竟然在还一旁傻笑,顿时怒了。
“哟,我们自称做什么事都无须向家里汇报的拉尔大人,究竟还有什么事情能困扰您呀。”我嘻嘻哈哈的落井下石道,果然,莎拉阿姨房间里传出一记沉重的撞击声。
“你这混小子,和道格那王八蛋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拉尔怒目圆睁,恨不得扑上来咬我一口,好一会儿才闷闷的重新垂下头去,我也不急,自顾自的倒了杯茶,哎呀呀,最近给老酒鬼和凯恩老头给累惨了,难得能像现在这样轻松一下。
“我说吴小子,看我的宝贝女儿莎拉竟然能和维拉丝相处无事。是不是有什么秘诀啊。”过了许久,趴在桌子上死去活来地拉尔仿佛突然想到什么,两眼精光的看着我。自己女儿的性格她可是很清楚,虽然看上去乖巧听话,好像很好应付地样子,但其实跟他妈一个性格----骨子里占有欲强着呢,这吴小子竟然能将她驯得服服帖帖的,要是也能教自己两手,那纱丽那边岂不是迎刃而解?
“唯独有一条。”我淡淡的喝了一口茶,这厮还真当我是情圣啊。我现在也正为感情烦恼着呢。
“什么办法?”这厮激动的一把跳起,差点就要扑了过来,瞧你着样,还好意思说不是妻管严,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很简单,眼光要准,结婚前一定得摸透对方的本质才行。”
“你这不等于废话吗?”大喜大悲的拉尔顿时顺手将桌子上的脏抹布朝我扔过来,复又无力地趴在桌子上,低声嘀咕到:“其实结婚以前,纱丽还是个挺温顺挺可爱的女孩。哪知道她会变成母老虎啊,这也不能怪我的眼光啊……”
汗,这下轮到我开始冒冷汗了,莎拉和维拉丝以后该不会变成那样吧。
正当两人陷入无语的沉默时,门外传来一句惊雷般的大嗓子。
“大哥,我来蹭饭了,他爷的,饿死老子了。”古今中外,蹭饭也能蹭得如此理直气壮的人,估计也就道格这么一个了。
果不其然。大门打开,正是道格和格夫,两个人都显得有些垂头丧气,格夫自然不必说。被道格拉去做那中丢脸的动作,估计还有点脸皮的都会想不开,至于道格这厮,嗯,肯定是被罚惨了,毕竟像我这样的暴户不多啊。
“哟,道格,被酒吧罚了多少钱?”我直接往他还在冒血地伤疤上一揭。
“他爷的。286个金币。一张烂桌子而已,那群吸血鬼!!”果然一提起这茬。道格原本就难看的脸色顿时黑。
“不多了,当初我可是整整花了两万多的金币。”我淡淡说道,每次回忆起来,都是一阵刀割,两万多金币啊,就算换成碎裂宝石,也整整一小袋二十颗在里面呀。
听我这么一说,道格顿时找到了心理平衡,乐了,为什么我身边都是一帮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混蛋呢?
“大嫂,我肚子饿了,有什么好东西吃没有?”道格左右看纱丽阿姨不在这里,于是扯着嗓子大声问道。
“你们找吴去吧,他那里大概有好吃的。”房间里传来纱丽阿姨不咸不淡的声音。
咦?我?我顿时愣住了,难道说纱丽阿姨……“对了,大嫂不说我还真忘了,听说你这小子去了路高音一趟,到回了不少好东西,总该没忘记我们的份吧。”道格顿时将目光紧紧锁定在我身上,不说他,连拉尔和格夫都来神了,如果将鲁高因比喻成大都市的话,那罗格营地无疑就是穷乡里,这去城市里地新鲜玩意,对拉尔这群土包子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当然不会忘记你们的份,谁叫我们是好兄弟呢?”我立刻眯起眼睛,竟然你们三个主动找死,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该不会又是那些什么残废怪雕刻,安达利尔的触手之类地东西吧。”拉尔突然想起上次从我那里收到的猎奇礼物,立刻警惕的看着我。
“不会不会,这次是更实惠的东西,正如纱丽阿姨所说的,是一些十分奇特的食物。x”我笑的更欢了,丽莎阿姨,你滴良心大大滴怀呀,不过我喜欢。
“哦哦!那感情是太好了,他爷的,一觉醒来就被那群兔崽子拉去酒吧。”早已经饿得头晕眼花地道格兴奋地喊道,很显然没有注意到我特意强调的“奇特”二字,而经他这么一插嘴,拉尔和格夫似乎也略过了,很好,你们死地不冤。
我笑眯眯的从物品栏里拿出三个面包,这可是我在市集上特意找了n个摊子才买回来的,十分具有“创意”的面包,猎奇意味十足。
不信?你先看看我左手这个。乍一看并没有什么特别,也就是普通芝麻面包多出几只红色地爪子和一对钳子罢了,只有把它从中间横着切开。才能看到面包师傅的独具匠心----面包里面竟然裹着一只螃蟹,这只螃蟹可谓十分完整,连壳都没有去掉,你看看它那那四对健全的爪子,极具魄力地双钳,毫无疑问,这是一只非常健康的大螃蟹,最重要的是。它还是一只没有经过加工、没有添加任何防腐剂的、绿色纯天然的活生螃蟹,刚买来的时候,那爪子和钳子还会不断蠕动呢,这个面包的最大卖点在于----当你把这它放到地面上时,你就会惊骇的现,这面包竟然能横着走路!!
再看看我右手这个,乍一看没什么特别,甚至连最基本地爪子和钳子都没有,只有将这面包扳成两半以后,你才能现它里面深藏着的内涵。没错,这是一个有陷的面包,而且不是普通的陷,是取自双子海深海海底两万米以下一种十分珍贵的光椭圆形鱼类,里面的陷就是用这种鱼的----内脏的----最近接肛门的那一部分做成,完全就是精挑细选,用心良苦,毫无疑问,这陷也是没有经过任何加工的天然食品,请放心食用。
被我摆在桌子上地最后一个面包。比起前二者就要来得猎奇一些了,刚看到的时候,我还以为是热狗,但是仔细一看。才现细节上有些不同----两边的面包片又圆又小,估摸像鸡蛋的形状,而中间夹着的热狗,不,那并不是香肠,面包师傅告诉我,这东西可大有来头,是取自海底五万米一下。五十年才浮上一次睡眠产卵的深海巨无霸海龟的----龟.头。然后将砍下不到半刻钟,还流着鲜血的乌龟.头夹在两片球型面包里面。这才算大功告成,果然是,咳咳,意义深远啊……
看着摆放在桌子上的三个面包,三人面面相窥,连一副饿死鬼投胎的道格也忍住了没有立刻下手。
“我亲爱地吴,能告诉我,这些面包真的能吃吗?”拉尔小心翼翼的问道,纱丽这几天完全没有下过厨,他现在也是饿地不得了。
“当然。”我振振有词的说道:“别看这几个面包其貌不扬,告诉你们,这可是里面地材料可是海鲜,海鲜懂吗?”
“哦哦!!”听到海鲜二字,三人不禁虎躯一震,惊讶的叫了起来,顿时对这三个面包的信心足了几分,这海鲜对于位于草原之海的罗格营地来说,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珍贵食材,只要加上这两个字,就好像对从来没有踏出过山外一步的穷娃说“这可是城里货,好用这呢”,也再由不得拉尔他们不信。
“可是,好像味道有点怪。”素来谨慎的格夫,捏起鼻子,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道。
“这海鲜就是那股味,闻着不怎么样,吃起来那就一个香字。”心里面笑地几乎抽筋,但是脸上却是一本正经地说道。
味道,当然有,你说这放了二十多天的生海鲜,能没有味道吗?
又是一句“城里货”,终于击溃了拉尔他们内心地最后一道防线,三人勾心斗角的互相看了一眼,两边的拉尔和道格率先难,将看起来比较正常的螃蟹面包和鱼面包抓在手心,落后的格夫只好无奈的选择乌龟面包,老实人果然吃亏啊。
我长吁短嘘的叹了一会,看他们各自将面包递到嘴里,觉得他们太可怜了,于是……
“等等!!”我果断的阻止了他们:“这面包固然好吃,但是你们不觉得少了点什么吗?”
三人停了下来,均露出一副疑惑而虚心受教的样子。
“没错,就是这个,果酱啊!!!”我猛地将一瓶金黄色的果酱高高举起,斩金截铁的说道。
“哦哦,这果酱竟然是从来没有见过的金黄色!”“鲁高因的东西,果然非同凡响啊!”“光看那金灿灿的颜色我就可以断定,味道一定很好。”三人围着果酱啧啧称奇,纷纷的表着内心的感想。
“没有果酱搭配的面包,就像没有小片刀的沉沦魔,没有触手的安达利尔,不会玩火的迪亚波罗,是完全不合格的面包美食家,来来,事不宜迟,我帮你们抹上吧。”这样说着,我用调羹将面包的里里外外都涂上了一层,那闪烁着金子光芒的面包,就仿佛是最高级的鱼子酱一般,光色泽就能让人垂涎欲滴。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被外表所诱惑,三人也顾不得满手的果酱,就这么抓着面包,大口的咬了下去,而我,则是已经走出门外,叹了一声,不是不想看,而是不忍啊。
“啊!!!!”
今天,是一个让所有罗格居民难以忘怀的日子,因为这一天,罗格营地上空回荡着有史以来最凄厉最绝望的惨叫声!
当我再次打开大门,走进里面,整个大厅已经狼藉一片,有如凶杀现场,三个咬了一半的面包散落在地上,上面还流淌着金黄色的果酱,与之相应的,三具“尸体”,不,也不能说是尸体。
道格这老条子躺在地上,两手靠拢紧贴身体,全身后弓,绷得紧紧的,不断凭借腰力翻滚甩动着,腮帮一张一合,就像一条不小心跳上岸边,正不断挣扎着的活鱼,不用说也知道他吃了什么面包。拉尔这厮则是扎了个马步,两手成钳,口吐白沫,眼珠上下不断滚动,走路那是横着走,哼哼,螃蟹面包的味道如何?
可怜的格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噢,我的老天,莫非已经英勇就义了?这个世上又少了一个老实人啊,不过仔细凑前一看,才现这家伙正在练龟息**。
直到晚上,这三个可怜的家伙才清醒过来,我自然免不了被他们教训一顿,被三人联手逮住,堵住嘴巴,倒吊着绑在树上整整一晚,其实罪魁祸不是我,是纱丽阿姨啊,我只是添了一把火而已,望着屋里温暖的火光,还有隐约大口大口的吞嚼声,我只觉得今晚的风更凉了,肚子更饿了。
事后,纱丽阿姨和拉尔的冷战时间总算是结束了,这一点上也可充分证明,纱丽阿姨当时的确是故意的,然而,这样的事情我该怎么解释呢?谁叫当时我笑的最开心。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要么被老酒鬼绑着去训练场,要么被凯恩拉着去试验纸张,又或者是拐带莎拉,携上维拉丝一起游玩,闲时和小幽灵斗斗嘴,到酒吧里听道格胡吹,然后目送一队队冒险队伍离去,迎接一队队冒险者归来,自拉尔他们回来也将近一个月了,傍晚,刚满头大汗的从训练场里回来,就听到了这么一则消息,瓦瑞夫的车队已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