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社会,网民发帖或转载之后的吐槽,人肉是强大的,媒体的报道转播那是彪悍的。
也许是东和省近几年安稳太久,没有重磅新闻,没有网民关注的内容。
所以前一个月发生的枪击时间,双方人马转瞬即逝的对战,引起了东和省的网民与媒体的高度关注,也许媒体不可能每天都报道同样的题目,但是网民们却乐此不疲的在研究与讨论着东和的枪击事件。
各大题目无非是东和真的存在黑社会吗?林林列列,五花八门的谈论令在校学生,社会无业游民热血沸腾。
尤其是目击者提到的,面包车里的亡命徒持霰弹枪的齐射击,与后来冲来的黑装大汉的手枪反击,令网民们大放其词,津津乐道的议论着。
就因为这样让黄耀刚组织的耀帮虽然还不算土崩瓦解,但是也有点苟延残喘的意思,因为在政府的最高权利机构引起高度重视的情况下,打黑行动每天都在进行着,而且一直持续一个月,还有继续的趋势
不管黄耀在别墅里打砸多少物品,也不管他多大的怒火这都是无可厚非的事实。
因为他带来的人虽然厉害异常,有秦城监狱带出来的几个狠人,也有道上漂浮的牛人。
但是在东和省不管黑白道都不是他的天下,只要黑遇到政,那结果不言而喻,保/护/伞都是多年的累计而沉淀的关系,并不是你在别人地盘轻而易举的花钱献媚就能达到的。
最近一个月东和省基本上风平浪静。
黄耀暂时组织的耀帮就算狠人再多也耐不住公安每天街面上的晃悠与检查,你玩黑的在牛,你死一个是一个,你袭警之后那是袭击一个群体,在一个没有后/台/背/景的情况下,只能被无情的打压到底。
所以暂时黄耀收缩所有从京城以及从各地带来的狠人,养精蓄锐之后在做致命一击。
御风被六叔授权接管东和的黑道,自己也是苦笑很久,走着走着就与黑擦边了,在走着走着就踏黑了,不过他的路并不是死板一条,而是求多变化的。
既然有另一条路可以锻炼一下,他也不会矫情,不会拿捏,只会接受。接受后他要做到最好,给对他交底,对他真诚的人一个朗朗的明天。
御风每天游走在六叔掌控的势力与自己的公司之间,公司还好点,由薛俊管理控制,一切顺畅。主要是六叔所有的产业让御风颇为头疼,很多六叔以前的心腹都觉得六叔要金盆洗手才把自己闯了一辈子的产业交给这个年轻人,所以很多人心中很是不服。
这主要原因是玩黑的除了少数人,很多都是只知道打打杀杀,他们不管你多大的背/景,多大权利,只要你拿不住所有人,你就不配当大哥,当魁首。
所以有个别的有心人都撺掇很多手下马仔与平时较好的各方人马对御风施加压力,让御风不得其想,更想让他知难而退。
但是御风既然答应六叔接管他的产业与人马,让敌人血债血偿,他必须要无所畏惧。
发生枪击事件一个月后的某一天,御风找到六叔,和六叔深深的聊了几个小时之后,六叔拍板决定,召集自己曾经所有产业的负责人与各个地方的领头人前来参加御风所召集的会议。
当然除了单于雄所带领的个别人马,与底层被利益诱惑的马仔之外。
虽然有些人的到来是为了敷衍趋势,但是毕竟是来了。地点选在了六叔以前的一个秘密拳场,这个拳场隐秘程度比安台市的赌场更胜一筹。
中间六叔与御风也做了全面的安排,为了防止突袭,防止破坏。拳场其中的暗哨,安插在各方人马的内应也多不胜数。
拳场的观众席中,穿黑衣带金链的,穿牛仔配背心的,光膀子刺龙画虎的,凶神恶煞的。形形色色的人群如果让一个未成年的少女在此定能吓得大哭。
就这些形形色色的人群此时正注视着拳场中央,也就是平常拳赛的搭台,上面一个冷漠的青年,浑身线条均匀,个头一米八左右,短发剑眉,眼神冷冽。
下面的人有的嗤之以鼻,有的面面相觑,有的沉思,有的愤怒,不过都没有大声喧哗着什么,大声辱骂着什么。因为这个年轻人此时被灯光所照耀着,让他更加光彩夺目,耀射万人。
而且这个年轻人的身后更是有他们以前仰望的神,六叔,此时也坐在轮椅上,注视着场中的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御风不知道此时看着下面所有的东和有名的混混,有名的痞子,有名的娱乐业负责人是什么心态,但是他表面上却平静如水,目光锐利。
在扫视下面大约几百人之后,御风对着众人压压手拿着麦克风说道“我叫御风,大家认识我也好,不认识我也罢,我今天开会的目的就是暂时接管六叔的产业,也就是六叔半辈子打下的天下。大家有什么想法可以尽管提出来。”
下面的人虽然知道今晚上来的目的,但是都是听说或猜测的,如今听御风这么一说,轰的一下炸开了锅。
“你凭什么带领我们,我们和六叔打天下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有些年纪在四十左右的老一辈人物大声说道
“你很能打吗?要不和我过几招?”一些被授权挑唆的年轻一代掺合着吼道
“你能带我们赚多少钱?我们跟着六叔不愁吃喝,你呢?只怕我们喝西北风吧?”一些看重利益的人也发出质疑
御风平淡的看着下面所有人的吼叫与不忿,没有一丝波澜,只是静静的矗立在灯光所照射的中央。
下面的有心人直接看不惯御风的作为,大声说道“别装模做样了,要真有本事,就做出个实际行动来。”
一句话引起所有人的共鸣,大家都吵杂的大声吼叫着。
一帮平时地方的大混子,娱乐产业的领头人确实让一些小人物看见犯沭与胆寒,这养成了他们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也就是六叔站在台后面撑场面,不然早有人暴/动了。
场面吵杂不堪,大喝声,大骂声全部响起。这样的场面可能是有心人从中安排过,所以快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趋势。
“嘭”一声直接干脆的枪响,震撤全场,很多人被这声枪响惊的打了个哆嗦,不是怕而是太突然。
御风举枪朝天,整个人英气勃发,气场十足。
看着全场暂时的安静下来,御风把手中的枪扔下拳台的下面,然后从自己的背后又抽出两把手枪,对着全场所有人说道“我知道现在大家对我意见很大,多了我就不想说了。”
说完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拳场在次说道“现在谁敢捡起地上的三把枪一起朝我开?我要是死了,与你们无关,六叔与在坐的所有兄弟见证,要是我在这三把枪的子弹下侥幸逃过一命,我只想让大家听我几言,如何?”
本来一声枪响后又差点爆发的全场,又一次沉静下来。
寂静的拳场鸦雀无声,不是这帮掌控各个地市的头领们被一声枪响震慑住,而是看着御风举动,纷纷都不明所以。
被三把枪指着,一起瞄准目标之后,而且无差别开枪,虽然不是雷明顿那样的霰弹枪,一打出来是一片,覆盖面积大,但是普通人被手枪几十米瞄准后,谁敢说逃下一命?更何况是三把手枪无差别无时间无空间的开枪?神人吗?
等等,雷明顿?一些有心人想起来前一个多月发生的枪击时间,就因为这次枪击事件导致东和以前虽然低调但是却呼风唤雨的地下掌控者六叔,腿部重伤,甚至站起来走路都难了,所以才出现今天东和黑道秩序易主的会议。
当时那帮袭击之人就是使用的雷明顿霰弹枪。而且当时七八杆雷明顿基本同时射击,台上的年轻人就是和六叔在一起的,为什么郭鹏飞挡住六叔与李东江后重伤,李东江被挡住侥幸没受伤,而六叔腿部同样中枪。
但是为什么台上的年轻人的两个保镖一个也是受伤,而他却毫发无损?难道真的能躲子弹吗?
暂时的沉寂之后,台下又开始出现了声音,这次不是哄闹声,吵杂声,而是窃窃私语声。
六叔脸色凝重的看了眼御风之后又看向台下,叹了一口气对着后面推着轮椅的李东江说“推我上台边”
李东江称是,推着六叔到了拳台边上,六叔对着下面窃窃私语的众人压了压手,台下立刻沉静一片,由此可以看出六叔这么多年的影响力。
“跟随我打江山的老兄弟们,能为了守住我们所打下的江山而付出青春的年轻小伙子们。我老六很是感激你们,虽然我一直低调,但是我所做的都对得起兄弟们。
可能大家觉得我老了,带不动大家了,所以把我带着大家打下的江山交给了外人,大家觉得我私心重也好,觉得我老糊涂也罢,我只能说我把这些交给他对于我,对于你们都有意想不到的好处,未来我们的前景将不局限于此,大家还相信我老六所说的话吗?”
一通话语说完,下面又一次安静异常。
御风感叹一声,听着六叔的话语,他知道这是六叔不愿意让自己冒险,想通过自己的威望与他多年对手下人所带来的利益,来让大家臣服于他。
这时他心里对于六叔的看法慢慢的已经转变。
下面的人有的窃窃私语,有的脸露沉思,有的却不屑一顾。
这就是地下秩序的黑道,有的人情义并重,敢于抛弃一切为了兄弟,为了爱人。
但是有的却为了私心为了利益,不惜把曾经的兄弟当成自己的垫脚石。现今社会这种例子太多,只是黑道却把这样的极端上演的干脆直接。
虽然六叔威望与感情牌都打了出去,但是还是有不少有心人在想办法把水搅浑而从中得到自己想要。
这时几百人中的一个带眼镜的中年人说道“六哥,我们打江山这么多年,你就这么放手,显然对兄弟们不合适,虽然你现在这样了,但是我们一直挺你,你何必交权呢?兄弟们心里怎么想?”
六叔听见此人一通话语,冷笑一声,心想到,平时就这人与其他等几人于他处处针对,凭借着他们自己多少有点头脑,处处拉帮结派,以求达到最大的利益,现在这次自己要交权,他们直接按耐不住了。
六叔正在冷眼观察的同时,又有一个声音响起,这次直接对着台上的御风“别光说不练,我怎么看你是不知道怎么说动六哥,让六哥陪你演戏呢?
你先说让我们用枪打你,然后让六哥出来劝解,这不明摆着的吗,我看大家不用在这看你演戏了,回去该玩女人的玩女人,该睡觉的睡觉多舒服。”
这个声音说完,拳场哈哈大笑,六叔的拳头已经攥起,狠狠的瞪着刚才说话之人,最早说话的那个还多少有点礼貌,而现在说话的直接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六叔大火,说道“张辽,你现在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叫做张辽的中年人,说道“六哥,我说的是事实,大家冒着危险闯荡需要的是利益,不是感情用事.”
六叔脸色如墨,显然气的不轻,刚要在次说话,只听又一声枪响响彻全场。
声音再次安静下来,叫张辽的中年人微微皱眉,枪响之后第一个开口“今天你放了两枪,你以为和六哥演场戏,放点枪震慑下我们,我们就能对你臣服?是你太年轻,还是我们精神有问题?做梦吧你。”
语气对御风的冷嘲,对六叔的热讽俨然是一个搅事者
御风把刚才捡起来的手枪直接砸到张辽的身前,虽然力道不大,但是让他接枪的时候也是有点手忙脚乱,在接住枪之后下意识的对着御风。
御风微微一笑“来吧,你是第一个,要是没有人捡起第二把第三把的情况下让你打第一枪,那是你的福分,要有人愿意拣起另外两把枪的话,你们就一起上。
但是你要知道我既然敢让你打一枪,我就有把握,如果我一枪不死,你给六叔道歉。说什么你自己知道,如果不道歉,后果我现在不说,你会意想不到的。”
御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称呼把老哥直接又改成了六叔。
御风话里的意思就是如果你不叫同伴,你的第一枪我有可能躲过去,就算我掌权或者不掌权的,就凭你自己在六叔面前也捞不到好。如果我躲不过去,你也没好处。所以赶快把你的同伴叫出来吧。
张辽虽然不相信御风能逃过子弹,但是还是有点心里犯沭,目光在几百人中游走,当停在几处之后,大声说道,“孙德隆,于汉,梁中全,你们来啊,还在等什么,他既然敢接,那我们就不敢做吗?”
当张辽点到几人的名字后,那几人脸色大变,同时心里大骂,真是个没脑子的250,别人这还不算太激将,他就把自己的同伴全部供出来了。
御风与六叔也是心中微微一叹,没想到只是微微一试探就看出今晚上不是那么安稳的。
被叫到的几人纷纷起身,看着六叔说道“六叔,别听他瞎胡说,这人脑子有病。这你也知道。”
不过话说完就看见六叔脸色笑的很和祥,很安稳。几人脸色瞬变,知道六叔已经猜到一二了,这种表情是大风暴之前的宁静啊。
几人狠狠一咬牙纷纷凑到一块,脸色阴晴不定的注视着六叔,而台上的御风却有点让几人忽略不计的感觉。
张辽这时又加大油门说道“六哥一时糊涂,我们这些老兄弟可不糊涂,所以我们要把六哥从糊涂中拉回来。先干掉台上要妖言惑众的小子。”
说完把枪直指御风,剩下的几人都不再想别的,也是从背后掏出手枪直指御风,御风同时被几杆手枪对着,而且近距离,让六叔眼神焦急异常,知道御风的情况已经堪忧。
御风冷静的看着几杆枪,淡淡的道“我给你们的枪有子弹,不用浪费自己的子弹,这样不更好吗?”言外之意提醒六叔,今晚负责进出的保镖也有内奸,这些人都把枪带进来了,今晚可能不是那么平静的,应当做好准备
说完,眼神渐冷的突然大吼道“来吧,拿出你们最早跟六叔打江山的魄力来朝我这里开枪,打不死我,就跟六叔磕头认错。六叔怎么处罚你们你们都得受着”说完之后指着自己的胸膛,目光死死的盯住持枪的几人。
张辽哈哈大笑,刚做出要说话的样子的时候,突然抬起枪朝御风射过去。没有给御风任何的反应时间。
“砰”今晚上第三次枪响响起,接着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枪声相继响起。
几声枪响过后。张辽等人呆呆的看着站在拳台边缘处的御风,擦着眼睛不敢相信,全场三百几人也是有点不敢相信,全都站起来呆呆的看着台上。
御风如标杆一样站在边缘处,身上一点血迹没有,刚才大家眼前只是觉得稍微晃了几下而已,事情就全部结束。被射击的人还站着,几个开枪的反而呆了。
御风看着全场大部分人的呆滞,脸色不喜不悲。对着众人说道“今晚我不是表现我速度多么快,多么能打,我只想让大家知道,我有我的能力,有让大家更上一层楼的实力,我不想我带领的人局限于一个市一个省过几年嚣张跋扈的生活就算了。
我带领你们的是以后走出东和,走出国门,走向世界,创造我们自己的辉煌,大家觉得我说的可能有点远,有点不切实际,但是我现在可以告诉大家一点,刚才我说的这些话就是六叔对我交权的原因。我现在很多事还不方便透露,因为刚才就已经有人对六叔不利,对六叔不敬,所以我现在只能告诉大家,我叫御风。”
很多人都沉寝在御风画的大圆饼,是多么的幽香多么的美妙。但是听见御风两字的时候,很多人都精神一阵,说道“是他?怪不得六叔交权给他。东和的新贵啊。”
张辽几人内心也是一震,惹到狠人了,只听说六叔交权,却没知根知底的打听交权给谁,大意啊。想完几人耷拉了脑袋,其他几人更是恶狠狠的看着张辽,如果不是他,他们可能不会这么快被揪出来,要迟一阵子的话,可能结果又不一样。
这时几人已经被六叔的保镖用枪一个个点住了脑袋,此时没有他们任何的话语权了。
不知道谁带头喊道“风哥,你速度真的很快啊.”
这个人是一个青年,看来对御风崇拜有加。年轻人吗,崇拜实力,崇拜高手,接受事物的过程比老一辈人来的快,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其他几个青年也都纷纷站起喊道风哥,并与御风交谈几句。
大多数人也都纷纷站起,御风对众人的热情都回以微微的笑容。在看着几百人有一半的人都对他态度转变之后,御风说道
“我现在要离开一下,给大家点时间,让大家想想愿不愿意跟我一起闯天下,或者大家自立门户,那样你们请便我不多留,但是留下的等我一会回来,我们在详谈。”
大部分人都说好,等着风哥回来,而有的人却都在沉思。
六叔会心的一笑,想到这小子不愧是皇城根出来的人,胆魄心机,实力无不具备啊。看着御风朝着一边走去,他也跟了上去。
在离开拳场所有人的视线后,御风突然瘫软在地上。这时在后/台的武真急忙赶过来扶住御风,问道“风哥,你怎么了。”
御风呵呵一笑道“没什么,小伤。”
六叔跟着进来看见御风倒地也是让李东江推着他迅速赶过去,正好看见武真把御风的衣服脱了下来,里面一层棉花全部渗进去了鲜血,雪白与鲜红形成鲜明的对比。
六叔急切的说道“老弟,你早知道你不一定躲过去,为什么还玩这一手?你里面的棉花只能吸血,让别人不知道你受伤,没有血迹。但是不能补血啊,万一你失血过多,你就完了。”
御风笑道“没事的老哥,降服这些江湖好汉,不是那么容易的,没点表现,短期内是不可能让他们和我一心的,只能出此下策,我的伤你放心,我从小就是不管什么伤都恢复的特别快,没事的”
六叔还要留下照看御风,被御风拒绝了,此时的他光着膀子,更是要武真用刀子给他一次性把子弹取出来,六叔无奈转身走去,但是还是有点不放心,回头看向御风。
此时的御风正好后背对着六叔,六叔看向他的后背的时候,脸色微微一变。
只见御风的整个后背一条彩龙做出睥睨天下,傲世大地的姿态,形象逼真的若隐若现。
如果这是一个人刻画的话,六叔觉得这个人刻画的就是神话,简直太逼真了。六叔不明所以为什么御风的后背会有这么一条逼真的刺青。难道大家族的年轻人都会这样吗?
李东江也是不经意的回头看见御风的刺青,联想到从头到尾御风表现出的种种,突然冷酷的内心对眼前的年轻人生出一种淡淡的敬佩。
御风让武真做过简单的取弹包扎后,穿上衣服走出后/台面向众人,期间的痛楚谁也不知道,只有他自己深有体会。
此时他不知道几百人谁走谁留,不过在面向众人时也没有发现走出去多少。除了刚开始的张辽几人与心腹,剩下的基本都在。
御风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大家的眼光都不一样了,自身本事够厉害,背/景深,处事冷静且智慧胆魄更是让人另眼相看,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不是夺权,而是六叔心甘情愿的交权。
所以跟着这样的年轻领头人,大家很拭目以待。
御风看着大家的眼光知道基本大局已定,只要这些人不反水,那么整个东和的地下秩序,他将稳执牛耳,中间的环节,还需自己在去摸索一二。
御风对着众人豪情壮言的说道“六叔信任我,愿意交权于我,那么我就不会让六叔打下的天下付诸东流。所以大家随我闯出一片天,踏出一片地。让以后的人提到我,提到你都会热血沸腾,都会知道我们曾经的辉煌。”
下面,不管大小领头人或者娱乐产业的负责人都神情激动的大吼道“跟随风哥,勇闯天下。”
其实不管让一个人臣服还是降服或者一帮人都不简单,说实话很难,难度在于没有人愿意屈服在别人的脚下,看别人的脸色。谁都想成为人上人。
然而御风的这一次突然的举动,让六叔另眼相看,让傲气冷酷的李东江更生出淡淡的佩服之意。
御风自己却是相当的苦闷,他这么做的原因可以列举很多条。
在和大大小小的东和场地负责人交流一两个小时后,御风说不上是否满意,陪着几百人一起走出拳场。
外面大大小小的车辆无一例外全都是好车,因为东和掌舵人手下的精英们为了面子,也不可能开着一辆老款的桑塔纳招摇过市,所以匹配档次都不一而足。
御风坐上了自己的车,此时他的座驾已经不是原先为了那朦胧的身份而强求自己购置的那辆大众迈腾,而是一辆全新的牧马人。
虽然车在整个东和市算不上豪款,但是也算更进一步,司机不是随便的人跟随他出去而充当,现在已经成了孙海。
孙海在知道风哥选自己当司机的时候,更是满脸的兴奋。背/景足够深的风哥选自己做司机,那是自己奋斗的成果,更何况自己技术也确实过硬嘛不是
御风与众人挥手告别,很多人眼神里依然露出期待,期待和风哥谈到的未来能一一实现。
在御风驶出一段距离后,其他人也都走向自己的驾车,车门声一一响起。几分钟后轰轰的马达声响起,全部驶离拳场。
御风坐在牧马人后排,闭目养神,回想着谈的一两个小时的内容不时苦笑一声,大部分人都对他的实力与背/景深深的忌惮,又有谁知道他的实力背/景到底怎样呢?
他自己知道他耐打,但是不代表他会打,他更知道他现在有“背/景”,但不是真的背/景。
所以今晚上他无奈只能出此下策,他知道他最擅长的就是自己的速度,尤其是经过老僧若有若无的点拨,他更是自己从中摸索,速度不知道比以前提升几倍,这让他也摸不着头脑。
今晚上他只能以自己的长处,来麻痹众人的感官,让别人想象自己都能躲子弹了,还有什么做不来?
但是真的能躲吗?那是不可能的,在他构思的如果三把枪齐射的情况下他还能侥幸逃一命,那么突发多出来的第四把枪也让他冷汗直流。
他虽然不愿意赌命,但是很多事都是突发的,没办法只能将计就计的实行。不然前功尽弃,对自己对六叔而言都不是好事。
在几把手枪全部射击的时候,他通过自己冷静的头脑,细腻的观察,超然的速度依次躲过几颗子弹,但是最后就是因为第四颗子弹打中了自己。
幸亏最早想到在外衣里面套上了一层棉花,以备不时之需。也就是这样没让人发现他受伤,因为出现的血迹全部被棉花吸收了,就这样他才能在受枪伤的情况下,神情泰然的对着众人发出豪言壮语。
其实最早他想穿防弹衣的,但是防弹的效果就是阻止子弹的威力。他怕有冲击力,导致出自己不想要的效果,所以只能用这个计策。
在御风想到中间艰险的时候,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不管怎样,东和现在在他的掌控下了,只要六叔在背后支持,他自己在摸索一二,掌控地下秩序会越来越得心应手。
他明白六叔的想法,六叔当时所说的暂时交权,并不是真的暂时,而是要全部交底,他怕自己是“大家子弟”不愿意惹骚,所以才说暂时的。
不过六叔就算交权也对他自己也有莫大的好处,其实算起来六叔不算算计他,六叔这样的枭雄,做到这一步,让御风也是很刮目相看的。
所以御风接受东和地下秩序,只能说是必然的,也是他审时度势的结果而已。
不知不觉的御风竟然睡着了,可能是这么久来的压抑与疲惫,在最后达到了一定的效果后,他身心不知不觉的放松了下来,就这样闭着眼睛睡着了。
睡梦中,他见到了爷爷,见到了自己很多年如一日般住着的房子,见到了爷爷种的草药园,更见到了后山一处细细潺流的小溪。
“小风,你知道为什么爷爷不让你学武吗?”睡梦中的爷爷和蔼的问道
“为什么啊,爷爷,风儿经常看爷爷在草丛中飞来飞去的,觉得很厉害呢,更经常看见爷爷一手就能打死一只野狼呢。”幼年的御风好奇的问道
面带慈爱的老人轻轻的摩挲着幼孙的头,微笑着说道“风儿,不是爷爷不教你武功,只是因为我们这族人承载的太多,而且牺牲的太多,现在变得越来越不切实际了,很多人都已经变质了,权利争斗屡见不鲜,为了一己私利者更是残害同族,所以风儿我们这一族的使命,就到你这一代人结束吧。”老人说完,深深的叹了一口。
年小的御风扑闪扑闪眨着大眼睛,很是好奇爷爷说的承载的太多,权利,使命这些词语是什么意思,但是再怎么想也不得其然,只能再次问道“爷爷什么是权利,什么是使命啊。”
老人略显佝偻的背影看着远处的天际,神情有点暗淡的对御风说道“孩子,你还不懂,我不知道带你出来,让你与社会脱轨是对是错,但是毕竟你已经长这么大了。
我既然带你出来就想让你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什么使命权利的,与你我都无关了,所以孩子,爷爷只能教你一些保命的手段,至于功夫不学也罢。”说完老人自嘲一笑,他也就在御风不懂的时候才和他说这些,也相当于自己的自言自语了。
御风不知道爷爷说的到底是什么,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对老人说道“爷爷,我不听这些,爷爷带我去打大灰狼吧。”小孩子的天性显现出来,对于不懂的,追问一会还是不懂,只能作罢,还不如玩来的实际。
老人更是慈爱的看着御风,摸了摸他的头,说道“走,爷爷带你打大灰狼。”说完胳膊夹着御风,嗖的一下从原地消失,速度之快,让人乍舌
画面转换,老人躺在床上神色憔悴的无以复加,就像一口气上不来就能断气似的,此时的御风已经十八岁,御风不算强壮却略显健美的身体趴在床头大声的呼喊着“爷爷,你不能走,风儿还没孝顺你,照顾你晚年,你不能走啊。”
老人还是强带着慈祥的笑容摸着御风及肩的长发,说道“风儿,爷爷的命数已定,就在你十八岁离开,所以你不必难过,之后的路只能你自己走了,爷爷不知道没把今生所学全部传授于你是对是错,但是爷爷只希望你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辈子就好。”
记住爷爷教你的打坐要勤加练习,对你没有什么坏处,还有你背后的刺青一定莫要别被人看见,关系甚大。最后,爷爷不能不告诉你,其实你姓龙。我不想我的孙儿这一辈子连自己的姓都不知道,所以爷爷不忍心,还是告诉你了。”
“咳咳咳”。说道这里老人连着咳嗽三声。
之后微弱的说道
“记住你叫龙御风”
说这一句话后,老人猛地咳嗽起来,一口一口的往外吐血。
御风眼泪忍不住的簌簌而流,抱着从小把他养大的爷爷,双眼通红,悲戚难明,他现在就像失去了所有,他知道刚才爷爷说完这一段话,是强提最后的一口气说完的,现在爷爷已经到了尽头。
此时老人的话语磕磕绊绊“风,风儿,记住,好,好的活着,爷爷走,走,走了才会安心的闭目,答,答应爷爷。”
御风大哭道“爷爷,你不要离开我,不要啊。”
老人还想拿出平常的威严,但是此时他已经到了末路,无奈把最后的一口气强撑起来,脸色已经无任何光彩,对着御风磕绊的说“答,答应,爷爷。”
御风狠狠的咬着洁白的牙齿,拳头攥的更是嘎嘣响,不过在听见爷爷最后的遗言,只能满含泪水的道“爷爷,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说完,嚎啕大哭。
老人欣慰的一笑,头慢慢的靠在了御风的胸膛处。
御风狂吼道“爷爷,你不要走,不要走啊。”
————
“风哥,到了。”孙海稳稳的把车停在风云大厦前,喊了御风一声,几秒钟后发现没有反映时,回头看了看,发现御风正紧锁着眉头,头上的汗珠正一滴滴的往下淌着,孙海吓了一跳,最早的时候就听武真说御风中过枪,难道现在枪伤严重了吗?
武真在副驾驶上,听见孙海叫喊一声,也是回头看向御风,与孙海看见的一样,也是神情大变,以为御风枪伤发作后的症状,正准备吩咐孙海去医院,突然御风吼叫道“爷爷,别走。”
吓了孙海一跳,武真也是拳头稍微一攥。
御风睁开眼,表情迷茫,持续了几秒钟后才看见眼前望向自己的两人,镇定了一下情绪,回到了现实,问道“没想到睡着了,刚才做了个梦,梦到了我爷爷。”说完表情有点暗淡。
武真与孙海同时舒出一口气。孙海笑着说“风哥,以为你枪伤复发了呢,吓我一跳,你伤没大碍吧。”武真也露出关怀的神情
御风表情缓了缓,感受到身边的关心,内心一暖,笑着回道“没事,放心吧,到了吗?”
孙海说“到了,你是回公寓休息还是上酒店?”
御风敲了一下孙海的头,道“我什么身份啊,上什么酒店,上公寓就行。”
虽然挨了一下爆栗,但孙海却很高兴,因为这样表示风哥没大碍,讪讪的笑道“风哥那可是东和首屈一指的大人物,上哪里哪里增辉。。”
还要继续说下去,御风又一下爆栗,笑着道“就你会拍马屁,不早了都各自回去歇着吧。”
孙海嘿嘿笑着,武真不会奉承,也只能摸着后头傻笑着。
————
回到公寓后,御风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心思沉入了刚才的梦中。
其实这么久来他一直在逃避他的以前,因为他一直在遵循爷爷的遗言,不去追求自己的身份,也不去探索爷爷所说的使命与家族。
因为从小到大爷爷没有带离他走出山里一步,整天除了学习爷爷教他的打坐入定,就是在草药缸里泡澡,还有一些必要的文化知识。
虽然他没有见过外面的花花世界,但是听爷爷的描述,他脑子里可以模糊的构建一个场景,不管这个场景好与坏,他都没有多少向往,他已经习惯了当时的生活
在大山里,他每天除了打坐入定,泡草药澡,就是跟爷爷上山打猎,这是他最喜欢的事,因为看见爷爷一拳打死一只野狼,一脚踹死一头野猪,御风总是在一边欢天喜地的说爷爷厉害。
有时趁爷爷高兴的时候,他也要爷爷教他练武,但是每次都被爷爷拒绝,而且还是很严厉。
今天的梦境中又回到了以前的大山,回到了爷爷在身边的日子,御风此时眼角挂了点点泪水,喃喃的道“爷爷,风儿想你了,每次都逃避你说的事,今天风儿梦见你,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我不管,我只知道风儿想你了。”
一根红塔山不知何时叼在了嘴里,烟雾云绕,不显环境的污浊,尽显一个人的思念。
一根抽完在接上一根,不时传来几声咳嗽声,这一根根的香烟,就代表着一点点思念的积累,御风心里堵得厉害,难受的想大叫几声
“其实我姓龙,爷爷我们的家族到底是一个什么族群,你为什么让我逃避这些呢。我现在有了一定的实力,虽然有点虚幻,但是我毕竟成长了,我有资格探索我的身世吗?我的爸爸妈妈到底是谁?是十恶不赦,还是高官贵人,还更应该是碌碌无为的普通百姓?”
又一次的自语后,御风把上衣脱了下来,露出后背的彩龙。这条彩龙只有在他最激动,或者极度紧张与痛苦等诸多情绪出现的时候才会浮现而出。平常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大出来。
虽然现在他不算很激动,但是那条睥睨天下的龙首却有点显现出来,正从镜中对着面前的一切做咆哮状。
御风歪着头看着背后记事以来就存在的刺青,心里此起彼伏。
从十八岁爷爷离世,他走出了大山,在见到世间繁华的同时,更是感到自己行走世间的无助,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是自己漫无目的的漂泊。
他没有对世间的繁华昌盛感到新奇,他觉得只是那么平常而已。
他行走在各大城市,及肩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时,被人当成街头卖艺的苦命人,也被人当成社会的不良分子。
穿着简单的粗布麻衣时更让人觉得他是从山沟出来的土鳖,慢慢的走到了东和的佳南市,爷爷所留的费用也基本耗尽,所以他在此定居了,更是遇见了自己的女神。从一个懵懂的少年心,税变成一个成年人。
想到这里御风苦笑一声,好一阵子没想到蕊儿了,不知道她现在好吗?还在佳南市吗?以前总是没事的时候回忆一下那段快乐的时光,现在自己为了未来,为了争斗,权利倾扎等,想的少了。
但是不代表不想。
御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随意的笑了一下道”蕊儿,其实你也一直不知道我姓龙,对不起,我不是不想说,我只是不想让爷爷地下不安心,我答应过爷爷的。”
说道这里御风眼神微眯,安然自若的说道
“呵呵,除了爷爷又有谁知道我叫做龙御风”。
东和省近期一片宁静,政府的招商引资,各大城市的规划建设,上班族的两点一线,普通市民的忙忙碌碌,都在有条不紊,乐此不疲的进行着。
相比这些平常而又充满色彩的表面,地下秩序却更显得平静异常,大街小巷的打打闹闹,热闹的人流而不避讳的搂搂抱抱等,相对以前而言却少之又少。
很多市民都在赞叹东和政府这次下了血本要打击黑势力,还普通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以前胆小的市民都出门了,以前摆摊被欺压的小商贩也敢大声吆喝了,相比以前街头成群结队的混混们,这些普通而平凡的市民和商贩们经过几个月的安定,更变得人五人六,尤其是个别人都比以前的混混们更显得嚣张了。
市民们所奢望的是怎么求温饱之后奔小康,有车有房。怎样今天随便机选一注彩票,明天大运砸在头上而晕头转向之后无声的大喊我中奖啦。
小年轻,大学生们更是想怎样找个不要车不要房,而与自己相伴终身的美女老婆等等等。
很多事他们不知道,虽然有些有心人但只是个别而已。这样的有心人只能说是少之又少。
也许一个人的一句话对于一个城市来说就是动乱,就是祸起的根源。
至少有些事情发生了,他们这些忙忙碌碌的小市民也不明白,问为什么。其实没有为什么,只是一些事情你不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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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风这几天显得闷闷不乐,突然睡梦中梦见了从小对自己呵护有加的爷爷,更是梦见爷爷那么真实的叮嘱。难道这是爷爷看见自己现在的成长在暗示自己吗?暗示自己止住脚步吗?
想到这里御风苦笑一声,自己这一步能止的住吗?现在他虽然还没有探究自己的身世,爷爷所说的使命等,但是已经有点与爷爷所有的叮嘱,背道相驰了。
薛俊见到御风的不愉,也是放下手中的事来到他的身旁打趣道“你个甩手掌柜,啥也不管还自己不高兴,我这是操哪门子心,操持来操持去的,董事咋不是我的名字。我不干了。”虽然这么说,但是却脸上一直挂着笑意。
御风听到薛俊的话语,心里一暖,对薛俊投去感激的眼神,他知道薛俊这是在幽默的开导他呢。想到这,御风心里慢慢的放了下来,他还有这么多好兄弟陪他一起共患难,陪他一起打江山。
他是掌舵人要整天寻思这那的,兄弟们会怎么看?想必,拍了拍薛俊的肩膀,道“好兄弟,江山是我们一起打的,到时候一起坐。”薛俊会意的一笑。
之后两人勾肩搭背的随便找了一家餐馆喝起了小酒。虽然身份不一样了,但是感觉却不曾改变,没必要哪一次都上四星级,五星级摆阔气,显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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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和省的另一家五星级酒店,香格里拉大酒店。
据说香格里拉一向注重硬件设施的豪华舒适,加上亚洲人的殷勤好客之道,已然成为亚洲的知名酒店品牌,更是接待过不少各国的元首,所以名声中外皆知。
此时香格里拉酒店里的豪华套间内,一个穿着一尘不染雪白背心的长发男子,正站在窗前唯唯诺诺的接听着电话,虽然套间就他自己,但是态度却异常恭谨
似乎被对方训斥了一分钟左右,这个长发男子声音略显低沉的说道“表哥,在这边不好伸拳脚,张庆军可能猜到我是京城来针对那小子的,一直死死的盯着我,本来上次这边那个老六的手下投靠我,我想速战速决的,但是中间发生一点小意外,所以。。”声音拉长,显然是试探对方的态度
“小耀啊,你觉得事好办的话,我会让你去吗?我这是信任你,所以派你去,人力物力我都给与你全部的支持,没想到,这么久了,你还是没动静。你不会从别的方面入手吗,你有点让我失望啊。”对方明显的不满
长发男子小耀,也就是黄耀,听见表哥说的别的方面,眼前似乎一亮,“还是表哥睿智,表哥教训的是,我这次不会让表哥失望了。”
那边沉默几秒钟后,道“最近事情有点复杂,你爸也面临着不少困难,所以事情给我办好,别惹一身骚回来。”
黄耀点头称是,恭维了几句,挂了电话,此时看不出他脸上的喜怒哀乐,只是静静的品着一杯葡萄酒,望向窗外的车流与熙攘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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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惠最近为了做好出国的准备,在网上也查了大量的资料。
国外的大学哪方面管理教的好,哪方面的大学学经济可以速成等,而她在查阅资料的同时更是在家陪着妈妈聊聊天,看看电视,帮妈妈做些家务。直让妈妈夸自己生了一个懂事的丫头。
这天早上吕惠接到御风的电话,问她有没有空,一起喝咖啡,顺便问她准备的怎么样了,吕惠满心的欢喜,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他就觉得自己特别的安稳,特别的欣慰。
临近下午吕惠按照约定出了家门口,在附近的路上等车,看见路上来来往往的车流,恬静的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今天她穿了一件雪白的外套,正好卡在她那曼妙细致的身躯上,三千青丝顺势而下,瓜子脸上,琼鼻时不时的微微一皱,大眼睛也时常忽闪忽闪的眨动一下,似乎沉思往事,又让人觉得这个女孩恬静中带着一丝俏皮,没化妆,但淡雅的素颜却让人赏心悦目。
突然一辆破烂不堪的出租车停在了吕惠的身前,车窗摇下,露出一个壮实的汉子,好像这个司机不太会说话,只是说了句,走吗?
吕惠看看手腕上的普通腕表,没说话就进了出租车,司机面无表情的说道“去哪?”
吕惠道“市中心的上岛咖啡厅。”
出租车里面一片安静,司机可能太内向,不像一般司机那样扯天扯地的。吕惠也安静的看着窗外,神情安然恬静。
在出租车驶出去十几公里后,吕惠突然发现不对劲,对着司机说道“我说去上岛咖啡,你这是到哪了?”
司机不语,吕惠大急喊道“停车,我要下车”
司机还是不说话,吕惠就要推开车门,还没行动之际,一只手掌向着她雪白的脖颈劈来,她只感觉到脑袋一沉,暂时的昏迷了过去。
御风早早的就坐在了上岛咖啡厅的雅座上,他从早上给吕惠打电话的时候是在东和省与六叔交谈,谈完之后没做停留就直接驱车来到了佳南市。
去了公司一趟,看见公司正常的运转之后,内心多少有些成就感,但是又插不上手,发现没别的事可做就和薛俊打了一个招呼之后,直接坐在了这里,已经快两个小时了。
这时,女服务员迈着职业的小碎步走到御风跟前说道“先生还需要点什么吗?”
御风微微笑着“不用了,等我朋友来了再说”
服务员报以职业式的笑容慢慢退下,御风准备掏手机的时候,不经意间碰了一下桌子上的咖啡杯,只听“彭”的一声,咖啡杯碎裂,御风愣神的看着咖啡杯,微微蹙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又过了一段时间御风看着表,已经距离约定时间超出了四十几分钟,吕惠还没有来,他心里预感很不好,刚要打电话给孙海去她家里看看的时候,手机就震动了起来。
一个陌生的号码显现在御风的手机上
“喂,哪位?”御风皱眉问道
“东和新贵?风少?哈哈哈,”电话那头传来肆无忌惮的大笑声。
御风眉头皱的更紧,知道肯定出事了,沉声道“你到底是谁?”
对方慢慢的平复了一下心绪,淡淡的道“别管我是谁,你家那个小女人在我手里呢,长得还不错,还想见她吗?想见的话,直接来佳南市的北原山下的一处废弃的牧场吧,咱赌几把怎样?谁赢了谁可以当面享用,呵呵。记住只能自己哦,带人多了,我可不敢保证”
话听到这里御风胳膊上青筋暴起,突然拳头砸向桌子大吼道“你别动她,不然我活刮了你”显然已经失去了平常的冷静。
只是电话传来了嘟嘟声,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上岛咖啡厅里,三三两两装模做样的人对御风投去鄙夷的目光,都觉得他没有风度,不雅观。更有甚者要起来训斥,但是刚要有动作的时候,眼前一花,人没了。顿时起来之人揉着眼睛问同伴,人呢?
御风用出他的平生所能施展的急速冲向自己的牧马人。打开车门一矮身钻了进去,启动,加油门,牧马人的轰鸣声响起,绝尘而去。
御风的车技不算太好,但是现在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猛冲。
虽然和吕惠萍水相逢,但是慢慢的御风发现这个女孩就是被上天遗弃的天使,她的人生中充满着悲剧,充满着哀伤,也许最近发生的事和自己有关系吧,所以他断然不能让这个可怜可悲而且可爱恬静的女孩在遭受任何闪失。
上一次的事情对一个女孩来说就够了。
也更是因为这个女孩某些方面有蕊儿的影子,这只是一种感觉,但是却是两个极端,相当矛盾。蕊儿率真,开放,吕惠恬静内敛,却让御风有着相同的感觉。
御风一边驾车,一边拿出手机给武家兄弟去了电话,告诉他即将发生的事。让他们想办法赶过去,但是却不能打草惊蛇。他会尽量拖延时间。
挂了电话又直接快捷键拨到了六叔那里。听到六叔的声音后,御风直接说道“老哥,对头绑架了我一个比较重要的朋友,所以今天我必须救她,也许今天也是一个契机,不管他们做什么准备,我也想干他一票,你觉得呢?
地点在佳南市北原山下的一个废弃牧场,不要急着过去,我现在赶过去可能需要半个多小时,在这半个多小时里你多多安排下,不要打草惊蛇,我尽量多拖延一些时间,你带人慢慢收拢过去,如果我有生的情况下,我做内应,无生的情况下望老哥照顾好我的兄弟们。”不待六叔回话,电话直接被挂断。
牧马人急速行驶在公路上,期间闯过红灯,追尾过一辆奥迪,刮蹭过几辆大众别克等。御风没在意疯也似的奔向佳南市的北原山,他没有心思管后面的刮蹭或者追尾的几辆车的追击。
六叔接到电话微微沉思几分钟,拿起电话一个个拨打出去,基本一个意思,前几个月新崛起的耀帮,让我们损失惨重,这次御风找到了他们的一个藏身处,要前去给他们端了窝,御风已经自己去了,不过六叔却没说御风是为了救人而去的。
各地市的领头人基本点头,更是大声叫嚣着,风哥这样金贵的人士自己前去挑敌人的窝,那怎么行?
于是各个城市的扛把子都各自带领人马前去支援。前几个月新崛起的耀帮突然的袭击或找茬着实也让他们憋了一肚子气。嚣张惯了的东和大混混们听六叔说风哥有了那帮人的动静,更是自己以身犯险,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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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风这次确实失去了冷静,每一个人都不是圣人,在冷静的人也会有一天失去分寸的。
半个多小时,御风驾车从市中心疾驶到北原山下的那个废弃牧场。
他下了车,四处打量一番,发现四周停着十几辆各式各样的轿车,他的双眼虽然镇定,但是内心却很不平静,他怕上次吕惠悲催的事件再次发生。
打量约莫一分多钟,从牧场走出来一个健朗青年,神态严肃,步伐有力,很像是军人。那青年走上来没说话搜了一下御风的身,没收了他的手机。前面带路走进了牧场。
牧场内。
御风看见三十几个人,全部统一的服装,白上衣,黑裤,都双手背后,目光直视前方,一看就是训练有素。
御风早已猜出是谁绑架了吕惠,现在看见这帮人,内心更是感叹,怪不得这些人为数不多,前几个月就把东和搅起一片风雨,个个放出去那可都是响当当的狠人啊。
看着震慑人心的场面,御风没有皱一下眉头,只是四周在寻找一个身影,那个惹人疼惜的身影。不过他失望了,正要说话之际,一声爽朗的笑声从三十几人后面传来
“哈哈哈,东和新贵果然魄力,真的自己来了,这你也别怪我,东和我伸展不开手脚,只能用点卑鄙的手段。”一个及肩长发的青年端着一杯红酒从后面慢慢的走了出来。
御风眼神渐冷“我朋友呢?”
他明显听出对方之人说的是地地道道的京腔
黄耀呵呵一笑“是小情人吧?放心吧,我没动她,我的目的不在她,只是放了她可以,你得跟我回去一趟,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一半了。”说完对着身边一人挥了一下手,那人退下,几十秒后,吕惠被人从一个茅草屋带了出来、
御风看见吕惠的同时深深的输出一口气,知道她没事之后对着她投去一个安慰的眼神,吕惠一直没有挣扎,当看见御风的时候,心里却如平常那样的安静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无所畏惧。
只要有他在。
御风转头看着黄耀,淡声道“京城来的?”
黄耀微微摇头“我哪里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享受的也享受过了,背着一个不是自己背/景的包袱应该挺累的。现在该卸下来了。”
其实这个事最早的时候黄耀想过,戳穿御风的假背/景。
但是想想之后也就算了,先不说张庆军能不能力保他,就算不保他,现在东和知名人士都知道御风借助他自己的背/景扳倒了东和的牛人王志和,以讹传讹,久而久之,御风的背/景基本落实。
他黄耀一个外来人要是不横插一杠,御风的假背/景爆料不出来。要是横插一杠的话,张庆军就算不保御风,也不可能让自己安稳的。所以前思后虑的没用这个直接而又可能不讨好的办法。
“放了她,任凭处置。”御风脸色一沉,已经知道这绝对是京城来的,因为对面之人已经一语道破天机。
黄耀喝了一口葡萄酒,还是微笑着摇头“那不行,等你束手就擒,我们一起走,出了东和,我就放人。”
御风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指着黄耀身后的三十几人说“你身后的不是退伍军,就是江湖好汉,怕我一个打架也不会,耐打更是不行的普通人?”
黄耀脸色显出淡淡的怒色,他是何等身份,虽然在表哥面前唯唯诺诺,不敢声言,但是在京城一定的圈子里他也是呼风唤雨,被眼前假借背/景一步步上来的草根这么讥讽,他脸面直接无光。
他刚才客气的话语也就是不在表哥面前,而显显自己贵族的气质而已。现在被御风一激,顿时有点沉不住气,说道“就你?我随便挑一个就撂倒你信吗?”
御风摇摇头,不语
黄耀喝到“杨超,你来。”
背后三十几人其中的一个,大步迈出,直视御风道“让你三招。”
御风呵呵一笑,内心却有点放心了,他在拖延时间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行,只要拖延住时间,就算六叔临阵反悔,武家兄弟也会赶到,多一个人就多一份救人的力量,他相信自己的兄弟。
牧场外其实武家三兄弟已经齐数赶到,隐蔽在阴暗的角落,谁也没有发现,也不会发现。
其实这三兄弟从小直接受武熏陶,更是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在加上师傅的勤加教导,对境界已经有所触摸,招式更是讲究刚柔并济,内外兼修。
不过三兄弟以前不知道为什么总喜欢一招致命,在一次事件中,致一人重伤,所以被赶出寺院,之后漂泊到佳南市,遇见了御风。
就他们而言如果自己想隐蔽,什么退伍军,江湖好汉要发现难如登天。其实三人也算是御风命中的贵人,因为他们是最早不嫌弃御风的贫与贱,富与难,而直接跟随身前的。
其中武德要动手,被大哥武真拦下,小声说道“风哥的意思是静观其变,不到最后关头,不能妄动。”话虽这么说,但是武真手里的飞刀也是紧紧的攥着。
场中退伍军有,江湖好汉有,武林高手有,这么多人在场更殊不知的是在北原山脚下离三兄弟几十米远的距离,还有另一人悠然的靠在树上,一手拿鸡腿,一手拿酒壶,好不惬意。
———
御风听见对方说让他三招,没有自尊式的愤怒,也没有占便宜的兴致,道“我一无招式,二无蛮劲,但是我有一颗争强的心,来吧,不用让我。”就算拖延时间,也不能让敌人看扁
对方稍微讶异之后没做停留,疾步猛跨几步冲向御风,跃起地面,抬肘直落。
御风虽然没有什么招式,但是观察力,反应力却惊人,看见对方一上来就主动出狠招,他已落了下乘,只能双手交叉尽力格挡,肘臂相交之际,御风半跪地下。
对方右肘不变,左拳顺着御风交叉的双臂间,直击御风的下颚,御风发现对方的意图后,脑袋稍微往后一偏,但是还是被蹭到了半边脸,脸上稍微一疼,交叉的双臂一松,对方的肘击一加力,顺势而下,击在了大半个脸部,御风轰然倒地。
在倒地的瞬间,御风苦笑,自己在打斗方面还是欠太多的火候啊
这一次短短的交接,只是转瞬即逝般结束,御风躺在了地上。对手的同伴也没有发出喝彩声。场面异常的安静。
黄耀蹙眉,没想到这个东和新崛起的人物,这么不堪一击,心里的不屑更甚。
刚想到这里,只见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寸发青年,拿着一把老式的五四手枪,满脸的仇恨与愤怒,大喝道“你个卑微的蚂蚁,今天我就宰了你,报我失去一切的大恨。”
黄耀看见进来之人,眼神一凝,脸色相当的不好看,对身边一人用了一个眼色,那人快速上去卸了寸发青年的枪,顺手制服住他。
御风拍拍身上的灰尘,站起来,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寸发青年,道“王亚文你现在有资格说我卑微吗?玉阳大厦现在叫风云大厦,我现在是董事,而你是流浪狗,你说谁卑微?”
寸发青年就是王亚文,此时脸色黄里透红,红里透黑相当难看,可是现在被人制服,手枪也被卸下,只能徒做挣扎。
突然他面向黄耀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地,大哭着说“黄少,你让我杀了他吧,我愿做牛做马报答你。”看来对御风的怨恨已经无以复加。
黄耀脸色也是铁青,就这么一只狗都不听自己使唤,也敢放肆,他直接忍不住了,上去对着王亚文就是一脚。
“如果你想让人把你我还有你全家都从地球上消失,那你就杀。真是不知好歹的废物。”黄耀一直记得表哥的话语,他要见见这只蚂蚁,玩的开心后才能捏死,在他见这只蚂蚁之前,谁也不能动。
王亚文听见黄耀的话,联想黄耀平常的一些举动,突然打了个机哆嗦,比黄耀这京城圈子还厉害的人是什么人?说让一个人消失简单,一帮人消失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王亚文冷静下来,狠狠的瞪着御风,没在言语。
但是御风却不放过这个拖延时间的机会,更是露出鄙夷加轻蔑的眼神,对着王亚文道“欺软怕硬的软蛋,除了依靠你老子以外,就只能给人当狗,你命运一辈子已经注定,你现在连和我说话的资格都没有,你懂吗?”
王亚文听完,直接怒火中烧,要挣脱制服他之人,上去弄死这个在他以前眼里如蚂蚁般的小人物。他受不了他的轻蔑与鄙视的眼光。
黄耀见王亚文冲动,忘记了拿枪就要想冲上去,给制服他的人使了个眼神,那人松开了他。黄耀明白,用人得一个耳光过去,在给点糖果,恩威并施,乃是用人之道。
所以这次他也就没有在阻拦。
王亚文冲过就是一拳,御风本已受点轻伤的身体撑着没倒地,说着“废物”
王亚文气急,又一脚踹上去,御风还是忍着没倒,轻蔑的说道“软货”
王亚文此时已经又快失去了理智,双眼通红,两排洁白的牙齿更是咬的咯咯响,微小的声音异常刺耳
其实御风对王亚文没有一点抵触,这个人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也许更是一个垫脚石。
对专业的练家子他不靠自己的速度可能没有多大的优势,但是王亚文,他不说能一击撂倒,但是在他眼里也算属于土鸡瓦狗之流,不足为惧。
他现在不还手只是为了拖延时间,拖一秒是一秒,所以口中不断爆出“垃圾”“一条狗”等侮辱人的话语。
他要的就是让王亚文愤怒,对他施暴,解气,以致时间拖延的更长一点,现在多多少少的一点时间,对他来说就是救命的本钱。
王亚文的双眼越来越红,理智也越来越模糊,他现在已经恨到一个人到了崩溃的边缘,现在他的心思已经不考虑后果,不考虑黄耀对他的看法,在对方一句句侮辱话语的爆出,他完全陷入了疯狂,在听见御风又一句话“你连当我一条狗的资格都没有”的时候,他彻底的暴走了。
王亚文双眼通红,大吼几声“啊。啊。啊”
在看到附近一根手腕粗细的木棍时候,冲过去捡了起来,然后脸上挂满残忍的笑容,道“去死吧。”说完一棍子朝御风的头上伦去。
一边被制服的吕惠更是大急,眼泪顺着精致的脸颊一滴滴的流下,她想大声告诉他躲开啊,但是嘴上被封着胶带,不管怎么努力都挣脱不开,只能梨花带雨的哭泣着焦急。
御风现在已经有点强弩之末。不过他的底牌还没有用出来,这是他最大的保障,那就是速度。
他计划的是拖延时间,等人来之后,用自己的急速把吕惠从制服他的两人手中抢出,趁乱逃出。但是现在可能不是自己完美的计划了,只能提前实行了,救人要紧
看着木棍渐渐的落下,御风慢慢的计算着什么时候出手最合适。
直到木棍落到头上的一霎那,御风刚要起身行动的时候,一声惨呼响彻宁静的牧场。
“啊”
御风呆呆的看着王亚文一只手攥着另一只手,痛苦的吼叫。
一把小小的飞刀此时插在王亚文的手臂上,御风先是一呆,之后就猜到可能有人赶到了,大概是武家兄弟来了。
黄耀最早一直在看着好戏,想让王亚文无尽的发泄出去,然后对他死心塌地的。现在在东和一些事还需要他,所以还有不少用处。
只要御风不死,他就有法交差。在看到王亚文用木棍要置人于死地的时候,他也对身边之人用眼色,让其制服王亚文,不想突然异变突生,知道已经有敌来袭。
四下的几十名职业军人加江湖汉子,迅速成圆形把黄耀护在中间。各自掏出军官专配的m9手枪,注视着四周。
武家兄弟悉数露面,其中那个腼腆的武家老小,武文更是敞开胸膛露出一排炸/弹,虎视眈眈的看着对方,兄弟几人慢慢的向御风靠拢。
看着武家兄弟的到来,看着武文身上的炸/药,更是想起三兄弟跟随自己的场景,心情波澜起伏,现在他们是在生命解救他。
他觉得兄弟如此值了。
“放人。不然一起归西,咱们三四十人也算有个伴”武德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大大咧咧的喊道
黄耀眉头紧皱,没想到这个靠借势起来一步的青年手下有这么忠诚的人,与他的计划完全不符。想必,从三十几人中间穿插出去道“难道你以为带着几个药包就能救人,你天真还是我弱智?”
武德露出讥讽的神情“那么就是你弱智喽。”
黄耀脸色变换,怒气丛生,被一个普通人鄙视,他不可忍受,刚要训斥的时候,只听见武德说“武文,点燃药包,一起归西吧。看情形我们也走不了了,同归于尽吧。”
最后面的那个高大威猛有点腼腆的汉子,微微一笑之后脸色露出决然之色,拿出打火机点燃了导火线,只听
“呲呲呲呲”的引信响起。
武家兄弟与御风对视一眼,四人均都哈哈大笑。
齐声说道“好兄弟,一生一世”气势逆天张扬
黄耀脸色大变,他的身份何等尊贵?他还没活够呢,玩的起“死”这个字吗?
王亚文恢复理智更是大惊失色,他还没东山再起,还不能死啊,他还要继续奋斗,还想要尝尝黄耀给他画的圆饼是什么滋味呢。
剩下的三十几个保镖之流其中大部分也都露出惶恐的表情。
黄耀大喝道“快撤。”
一句话像是上帝的福音般传到信徒的耳旁,压着吕惠的两人也是放开吕惠迅速后退。一部分人护着黄耀撤退,其他人都纷乱的不是找掩护,就是急速向外撤。
吕惠在被人松开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冲了过来,绳子还没有解开一下就扑入了御风的怀里。呜呜呜的哭泣声让人听了为之心酸。
御风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没有说话。
脑中急速的想起了这些年的种种经历,想起了爷爷,蕊儿,薛俊等兄弟,又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孩,最后又抬起头看向武家兄弟那面。
微微一笑,轻轻的说道“值了”
而一边武德一个虎背熊腰,高大威猛的大汉子,这时突然对着御风俏皮一笑,让御风一阵恶寒,心想,到死了还看到这么不可思议的一幕,人生真是充满色彩啊,可是却走到尽头了。
武真从武德的后脑勺,一个耳光扇过去,说道“别闹了,人救了,准备撤。”
御风更是一呆,但是看见引信到头时毫无动静,终于知道怎么回事了,脸上没有劫后余生的感慨,只是浮现出欣慰的笑容,真是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
这个点子虽然冒险,但是对付黄耀却正合适,他身份不简单,就算不怕死却没活够呢。遇见这么一出肯定来不及思考,会暂时失去心里的衡量,只能躲避。
现在御风才对着怀里的人轻声的说道“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你的。”说完,脸色歉意浓浓。
然后把她身上的绳子慢慢的解了下来。
吕惠起身呆呆的看了一会御风,突然又扑在他的怀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是我没用,不能帮你,尽给你添麻烦,呜呜呜呜。”哭的让人心里难受,让人黯然伤神。
御风无奈再次轻轻的拍打着吕惠的后背柔声的道“没事了,有我在谁也不会伤害你的。”
武真目光一直注视着撤退的敌人,对御风喊道“退吧,风哥,要不然来不及了。”
御风点点头,“退”
武家兄弟护着御风,迅速撤退,一边黄耀等人也反映过来,顿时大屈,命令道“除了那个小子,都给我杀。”
一帮人持枪迅速做好进攻防御的阵形,向着御风等人逼近。
忽然几十人的背后,枪声大作,几人应枪声倒地,其中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一人对黄耀道“耀哥,应该是老六的人到了。来不及了撤吧。”
黄耀看着前方,看着背后,脸色铁青,现在已经功归一篑了,恨声道“单于雄,你带着你的人殿后,全都撤。”
单于雄虽然脸色不好看,但是还是称是,迅速回身布置安排。黄耀看着一边不知所措的王亚文,冰冷的说道:“回去在好好找你算账。全给我撤退。”
黄耀自认为在京城道上说的上话,上得了台面。很多人都对他惧怕有加,在加上表哥暗中经常支持下自己,让他在京城除了固有的几个圈子外,他算是能说的上话的公子哥了。
就算京城三流公子哥在这偏远的城市也是受人追捧,让人敬畏的。
但是今天,他吃了一个莫大的爆亏,这是他自己的解释。也是他自己所不能容忍的。
看见对方救援队伍的到来,黄耀虽然怒火中烧,不过还是选择最直接的撤退。
就像刚才那样,他也是怕自己的性命留在这里,所以不管真假先撤。现在实实在在的枪声响起,他更怕被对方用人海战术淹没,所以撤退不容刻缓。
——————
御风带着吕惠与武家兄弟几人迅速前进,寻找各个掩护体,躲避后面的追击,忽然听见不一样而杂乱的枪声响起之后,他知道六叔没有让自己失望,赶来救援了。
五人循着枪声,急速奔驰着。
距离枪声越来越近,御风的心也越来越安,这次冒险总算圆满的逃出。吕惠与自己都毫发无伤。
六叔带来的各部人马,成圆形合拢,争取让敌人做瓮中之鳖。包围圈越来越小,外面的大哥级人物加各自带领的马仔,一共在五百人左右,围拢一个牧场不在话下。
“沈哥,对面突围出来五人,我们这边包围圈最薄弱了,先开枪吧。”一个光头男对着眼前的瘦高青年说着。
瘦高青年,看着距离自己这边越来越近的几人,心头总有种熟悉的感觉,说不上来,但是不管怎样也不能让敌人冲过来打乱六叔布置的包围圈。
刚要命令手下先射击的时候。
几百米处,对面传出一声大吼声,声音震耳欲聋“我是风哥手下的武真,别乱开枪。”
御风刚才往这边逃脱的时候,敏锐的感觉对方可能把自己等人当成了敌人,就让武真用他自己所说的内力发音,告诉对方自己是谁,声音直传云霄,震人耳膜。
瘦高青年听见吼声,仔细观察几秒钟,发现确实像当时在拳台上讲话并且能躲子弹的风哥。
而且后面高大威猛的三人就是东和道上所相传的风哥三大贴身高手保镖。那个女孩,他就不认识了,想完,立马带着几个小弟迎了上去,把御风护在身后,小心翼翼的往后,边走边撤。
御风回到自己的阵营了,心里的石头直接落下,对着瘦高青年微微一笑“谢谢了,你叫什么?”
瘦高青年看着面带笑容,语气温和的御风,有点不知所措。
人的名,树的影,御风这个东和新贵,不管大小官员,还是道上传的是是非非,都让他在人们心中竖起了一种形象,只是这种形象不管好坏而已。
瘦高青年多少有点受宠若惊,恭敬的道“风哥,我叫沈荣,江源市,洪哥手下。”
御风点点头,刚要问今天来多少人的时候,外面的枪声不绝于耳,连成一片。这时候这些江湖上的汉子们显现出他们的狠辣无情。对待敌人更是没有任何仁慈。
瘦高青年说道“风哥,你去和六叔会合吧,六叔在东边一条小池塘附近。”说完指了指具体位置。
御风拍拍瘦高青年的肩膀,勉励几句就,带着四人由两三个持枪汉子的保护下向着六叔方向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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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黄耀带着的三十几个精英与单于雄带领的五六十人马,向着公路方向突围。黄耀被护在中间,脸色青黄交加,咬牙切齿。
今天就这样被突然包围了,如果弄不好的话还有可能栽在这里。
以后不管表哥或者父亲怎么给自己出气,到时候他也是黄泉路上的鬼了。
想完狠狠的瞪着王亚文,如果不是他冲出来泄愤,说不定他早让人把御风放倒带着走了,时间就这么七八分钟,但是也就这点时间,局面完全反转
黄耀指挥着三十几人撤退,更是手里拿着一把奥地利产的格/洛/克自动手枪,时不时的往后面放上几枪。
三十几人除了七八个江湖人士,其他都是部队曾经训练有素的军人,进退从容,枪法精准。不过却耐不住对方的人海战术,此时三十几人已经倒下四五个。
这个时候更是听见黑市上卖的最火的ak47突击步/枪的枪响声,虽然这种枪扫射/精度偏差厉害,但是众人听着枪声却有最起码百十把,在加上几百把手枪的连续射击,这种覆盖范围不伤亡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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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风把吕惠安顿好之后与六叔坐镇指挥所有人进行围攻,枪声持续了四十几分钟,渐渐的平息。御风与六叔前去看战斗的场面。
当御风没有看见王亚文,黄耀时微微蹙眉,六叔更是没看到单于雄,也是眉头大皱。倒是单于雄的手下经过各位老大的辨认发现有不下三十几个,基本都当殿后的炮灰了。
这些人基本上不是重伤就是腿伤脚伤,死亡的有四个。
在发现牧场附近七八个躺在地下身影的时候,御风才感叹一声,精英就是精英啊,黄耀身边的三十几人只倒下七八个,有轻伤,也有重伤,就是没有一个走黄泉路的。
御风与六叔对视一眼,都沉思起来。今天虽然战果不大,但是也算打击了一下对手。
根本原因,也许就是黄耀这个领头人可能怕死的要命,一味的突围保全己身,才造成这些损失的。
如果双方各自找掩护体为战,自己这边的江湖大混子与职业军人等人对战,就算对方武器不先进,人数也是几倍之差,自己这些人也不一定能讨到好。
御风上前去,看着受着伤却不卑不亢的职业军人们,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
七八人都低着头,没有与御风较劲,也没有谩骂,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但是他们不说话不代表倒下的其他人不说。
其中在最前面躺在地下的三十几人中,一个人慢慢的站起来,对着御风恶狠狠的道“我是秦城监狱出来的,你不知道我折在你这里的后果吗?”虽然是俘虏,但是却异常傲气嚣张。
御风饶有兴趣的问道“秦城监狱?由公/安/部直接监管,关押重犯以及全国.的高级干部的监狱?”
那人脸色更是嚣张“就是秦城监狱,我大哥还在里面,你不放我走,我大哥出来,黄耀黄少也头疼。”
六叔与御风都呵呵的笑着,笑着看着对面那个秦城监狱出来的人,纷纷摇头,也许这个人在秦城监狱属于弱智的吧?
那人被看的毛骨悚然,他们团伙当年杀过很多人,甚至一晚上差点屠过了一个小村。
案件严重性直接捅到了京城的公/安/部。公/安/部携地方武警与地方部队设下天罗地网终于把此人与团伙全部抓获,负隅顽抗者都立刻击毙。
在被判处死刑后直接收监到秦城监狱,等待枪毙那一刻的到来。
但是等了三年依然没有枪毙。他们这个团伙开始疑惑,难道忘了他们这些人了?
直到最后一个阴柔的青年找上他们,他们才恍然大悟。那个阴柔青年背/景极深,是想用他们这些亡命徒以后办事用。
直到前一阵子,他是第四个被点名的,协助黄耀办事。至于老大就算黄耀见了他的样子都有点犯沭。所以他才敢嚣张无比的说道黄耀见着自己的老大也头疼。
御风悠然的掏出烟,递给六叔一根,六叔摇摇头,御风自顾的点上,惬意的深吸一口。自语道“感觉不错,不知道杀人的感觉如何,试试第二次杀人的感觉”
对方自称秦城监狱出来的人,突然意识不好,就要躬身捡枪,御风身影一闪从一个马仔手里抢过一把砍刀。
手起刀落。
一剑封喉。
细细的伤口,鲜血慢慢的流下,但是却很少很少,那人捂着脖子,嗓子呜呜几声,就此断气。
御风拿着刀对着躺在地上的众人,喝到“秦城监狱的,照杀。”
说完对着所有人喊道
“叛逆者,杀”
“不忠者,杀”
“犯我者,杀杀杀。”
也须马仔们都希望看见这个热血的场面,也许他们也幻想呼喊口号者是他们自己。
此时大部分马仔全都举起手里的枪与刀,大吼道
“杀杀杀”
场面轰烈动荡,声音此起彼伏。
五百人的气势如一贯长虹直冲云霄,声音震荡着周围的小草也摇摆不定。
伏在地上的七八个退伍军表情变换,一声声长吼让他们想起在部队时的光辉岁月,想起一起训练的艰辛,想起一起执行任务,不离不弃的动人场面,他们有的眼角湿润,有的浑身颤抖。
他们是国家最前线的顶梁柱,是人民的保卫军,而现在退伍后他们在做着什么?
而那些被用作炮灰单于雄的人马却全都面如死灰般,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就是最底层马仔的悲哀,都想上位,都想经过拼杀得到器重,但是刀剑无影。最后不是被抛弃就是被当炮灰的命运。
御风心潮澎湃,热血沸腾之余也是眼角在观察着这些俘虏,看着地上的退伍军。
之后长声一叹,与六叔交换一个眼神之后,看着枪刀摇成一片的众人,向下压压手,场面慢慢的安静下来。
御风走到一个突起的小丘,对着大家说道“这里偏僻无人,不代表我们的动静传不出去。我现在就一句话,晚上锦江大酒店我包全场犒劳下大家,到时候大家可以畅所欲言,现在带着伤亡的兄弟,清理现场,我们全部撤退。”
下面众人人欢呼一声,迅速撤离。
御风与六叔在李东江,武家兄弟的簇拥下也迅速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