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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盗帅txt下载

    杜荷随手抄了一根木棍,尾随上去,拍了拍禄东赞的肩膀,在他回过头来的时候,没有二话,直接一记闷棍对着脑门打了下去,将他放倒在地。小理

    杜荷移动了他那二百五十多斤的身体,从他身上拔下了衣服,对着夜色照了照,立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这哪里是一件衣服,这明明就是大唐军备锻造书嘛!

    这衣服上记载了钢铁的冶炼方法,记载了大唐兵器的锻造方法,无所不有。即便是大唐威震天下的陌刀,也在这衣服上记载的一清二楚。

    看了禄东赞一眼,杜荷冷冷一笑,用随身带的绳子将他手脚捆绑起来,直接拽着绳子拖死猪似的拖着走。

    出了芙蓉园,又走了一段路。杜荷遇上了巡逻的兵卒,他出示了李世民给他的随身令牌,这种高级令牌也是身份的象征。

    杜荷临时从他们队伍中抽调两来人,扛着禄东赞走。

    杜荷这才发现,禄东赞让他拖着,左脸皮都磨掉了一块,隐隐见肉血淋淋的,有点恐怖,只拍要毁容了。衣服也多处磨破,身上更是多处受伤。但也不以为意,这种家伙,就应该让他吃点苦头。

    回到蔡国公府,杜荷让府里的护卫看住禄东赞,为了防止他叫,吵到杜如晦与章氏休息,让下人剥去禄东赞的袜子,打算将禄东赞的嘴堵住。这靴子刚一除去,下人纷纷掩住了鼻子,看来这肥冬瓜还是一个汗脚,而且相当的严重。

    杜荷身怀五气归元,不以鼻子呼吸,故而闻不到这异味。

    杜荷心道:“你这王八蛋,竟敢打小爷的老婆主意,看我不整死你!”怪笑着让下人将臭袜子强行塞进他的嘴里,然后凌空吊在树上。

    最后还让人一把水将他泼醒:一个昏迷的人是享受不到琢磨的乐趣的。

    杜荷吩咐将他严加看管,自己换了一身衣服后,马不停蹄的就往皇宫走去。

    出示了入宫令牌,杜荷在宫里护卫的带领下来到了立政殿。

    在大厅里左右渡步,见李世民迟迟不来,心道:“不会睡死过去了吧!还是在跟长孙皇后那个,所以抽不开身!”

    正如此想着,却见李世民神采奕奕,可又一脸怒容的冲进了大厅,那对虎目恶狠狠的瞪着杜荷,喝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李世民这态度登时将杜荷给雷倒了,不解的摸了摸子,暗道:“我这招谁惹谁了我!”

    不得不说,杜荷确实是何乌鸦嘴!

    黑得很!

    就如他想的一样,我们的大唐皇帝陛下今日性致高昂,处理好国事以后,就如关羽过五关斩六将般的杀到了立政殿,打算大涨男性雄风,杀得母仪天下的长孙皇后片甲不留。

    这前戏刚做,正是欲火(焚身),打算提枪跃马之际,传来了杜荷求见的消息。

    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李世民心中的火气可想而知,当即喝道:“让他外头候着。”这天塌下来,也得让他干完了再说。

    但长孙皇后却不让干了,杜荷以是她内定的乘龙快婿,这么晚来求见定有要事。

    她本就是一代贤后,处处以李世民的大业为重,当即让我们的大唐皇帝陛下吃了闭门羹。

    李世民素来敬重长孙皇后,只有强忍着穿起了衣服,杀了过来。

    若是常人,李世民或许还会保持一些帝王的风度,可来人是杜荷,即是他认定的女婿,也是能够与他无拘无束喝酒聊天的人物,也没了顾忌,开口就是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杜荷疑乎的看了李世民一眼,道:“听说李叔叔欲与吐蕃联姻?”

    这一说到国事,李世民从也端正了自己的姿态,点了点头道:“你是为雪雁那小丫头来的吧,虽然朕也觉得有点对不住她。小理但为了大唐的江山基业,朕是如此决定了!”

    杜荷明白的点了点头,李世民就是李世民,如秦始皇、汉武帝一般,在国家的利益上不会为任何私情打动。这有些无情,更有些冷血,但作为一个皇帝,若不无情,若不冷血,轻易的为私情所动,绝对不可能是一个好皇帝。

    杜荷肃然道:“李叔叔你错了,杜荷今日即为雪雁而来,也为我大唐而来。因为李叔叔走的这一步棋,看似很妙,但实则却是一步臭棋。”

    “这话怎么说!”李世民对于杜荷的话并没有反驳,也没有生怒,他要听的是道理。一个能够说服他,让他改变主意的道理。

    “不知李叔叔对于吐蕃这个国家有多少了解?”杜荷并没有直接开始,而是打算带动李世民的思绪,让他察觉问题的严重。

    “这……朕了解的不是很多。只是知道他们是位于青海那一代的国家,七年前他们的首领即位以后,国力意外强大了起来,是我大唐南方的一个还算强盛的国家。”李世民将重心都放在制霸西域上,对于吐蕃,的确是不甚了解。

    杜荷道:“吐蕃是一个位于青藏高原的古代王国,他们的首领称之为赞普,这一代赞普名叫松赞干布,他十三岁继承了赞普之位,开始了一统吐蕃的战争,凭借出色的军事才华,削平了战乱,一统吐蕃。为了适应社会的需要,松赞干布制定法律及职官、军事制度,统一度量衡,创制文字,与我大唐及天竺、尼婆罗广泛交往,引入多国文化,使得吐蕃的国力日渐强盛。所以说,这个松赞干布是一个相当了得的人物,算是一个有为之君,这点李叔叔不否认吧?”

    李世民点了点头道:“少年英才,从他的作为看来,确实是一个有为之君。”

    杜荷再一次转移了话题,问道:“李叔叔可知春秋战国时期,秦国为何而强大?又为何而能够一统天下?”

    李世民皱起了眉头,这似乎跟与不与吐蕃结亲,毫不相干了!但依然答道:“秦国强大在于历代国君的圣明,能够一统天下,在于秦始皇的雄才大略吧!”

    “李叔叔所言甚是!”杜荷点了点头道:“当我认为这仅仅只是其中之一,即便没有秦始皇,秦国一统六国也是大势所趋,秦始皇的存在只是加快了统一的步伐!”

    “此话怎讲?”李世民也来了兴致。

    杜荷笑了起来:“李叔叔这是明知故问,当初李叔叔最先提出抢占关中,这是为何?秦国初时为蛮夷,但秦始皇即位的时候,秦国的国力已经远远的凌驾于六国之上。关键就在于地利,秦国占据天险,他们只有打别人的资格,却没有被打的份。所以国力得到了稳定而持续的发展、增强。同时六国相互敌视,连年征战,勾心斗角,双方的差距,自然越拉越大,假以时日,秦国如何能够不一统天下。”

    一番话说的李世民频频点头。

    “李叔叔,你不觉得如今的吐蕃跟战国时期的秦国很像吗?”杜荷将话拉入了正题。

    p:新的一星期,新的战争,这个星期依然是一天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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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代野心不大,能有这个星期的成绩足以。

    嘿嘿,似乎还是有些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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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杜荷这一句话让李世民动容了起来。

    杜荷对于秦国的分析相当的透彻,在他心底也是如此认为的。

    在战国时期,那时的攻城器械还不完善,所以秦国的天险从来都没有被攻破过,即便是六国联军,面对秦国天险也无计可施。

    秦国借助天险发展国力之余,不时的出兵占些便宜,就如杜荷说一样,只有打人的资格,没有被打的可能。

    而东方六国却因领土相互连接,又无天险,各自争斗,勾心斗角。此消彼长,经过历代国君的发展,至秦始皇这一代秦国的国力已经凌驾于六国综合实力之上。所以,对于杜荷的那句秦国一统天下是大势所趋,并没有报以反对的态度。

    若吐蕃真如秦国一样,那就问题就相当的严重了。

    吐蕃会如秦国一样,不断的凝聚实力,越来越强,甚至追上大唐也不无可能。

    只是李世民并不明白,秦国天险是函谷关,是巴蜀险道,吐蕃又有何天险可守?

    李世民问出了心底的疑问:“吐蕃朕不熟悉,但也知道吐蕃并没有函谷关这等天险,如何与战国时的秦国相比?”

    “确实……吐蕃的确没有什么险要的天险,但是他们的气候对于我们中原人来说却是比天险更要难以跨越的鸿沟!他们的这种气候,我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做高原反应。”杜荷脸上严肃,没有人比他知道高原反应对于古代人的影响是多么的巨大。即便是现代,依旧无法很好的克制这种高原反应。即使是军事素质强如解放军部队,也不行。

    他知道这高原反应是超时代的知识,李世民即便在如何聪慧,一时间也未必能够了解,所以解释的特别详细。

    “这高原反应是人到达一定高度后,身体因因为未适应因海拔高度而造成的气压差、氧气少、空气干燥等的变化,而产生的自然生理反应。”

    他根据自己仅有的知识,向李世民介绍这高原反应。

    杜荷此刻也暗自庆幸,自己在后世曾去过西藏旅游,入藏的时候,导游曾详细的介绍了高原反应的知识。

    若非如此,他此刻也无法向李世民解释说明了。

    李世民被杜荷说的这一套知识理论搅的有些头昏脑胀,但也大致听明白了杜荷说的意思。小理

    “别把事情说的那么复杂,朕真的有些听不太明白。简单的说就是水土不服,就像南方人不习惯北方的寒冷,北方人也不习惯南方的热一样?我中原人一到吐蕃那里会引发痛、心慌、气促、食欲减退、倦怠、乏力、头晕、恶心、呕吐、腹胀、腹泻、胸闷痛、失眠、眼花、嗜睡、眩晕、手足麻木、抽搐等等一系列水土不服的症状。以致士气溃散,无力战斗?”

    “李叔叔圣明!”杜荷点头再一次强调道:“吐蕃那里的地势与我们不同,他们是居住在高达两、三千丈以上的高原。所以,这水土不服比我们南方人到北方,或者北方人到南方要严重的多的多的多!”

    他一口气说了三个“的多”以表示事态的严重。

    因为他知道唐朝对于高原气候的估计严重不足,多年来唐朝与吐蕃的对战中有四次大败,分别是大非川之战、青海之战、素罗汗山之战、寅识迦河之战。

    大非川之战唐朝十数万大军全军覆没;青海之战十八万唐军险些全军覆没,素罗汗山之战十余万唐军全军溃败,寅识迦河之战二十万唐军全军覆没。小理

    值得一提的是这些地方都是位于青藏高原,虽说吐蕃的强大也是唐军败的原因之一,但高原气候的存在确确实实是唐朝军队的噩梦。

    总的来说,唐朝与吐蕃的战役,唐朝胜多败少,但因为高原气候的缘故,他们很难取得优秀的战果。

    所以,既然杜荷穿越到了这个年代,他必须要制止这种事情的发生。

    李世民深深的看了杜荷一眼,道:“既然你说着高原反应对我中原人危害甚大,那吐蕃呢?他们下高原难道不会有水土不服的感觉?”

    杜荷答道:“有!但危害不大!这就是为何我说吐蕃如秦国一样的原因,我们很难攻上去,可他们却能够轻易的杀下来。没有天险,更胜天险。打个比方说吧,我唐朝的一个万人队抵达吐蕃,不用打仗至少有三成会因此而生病,余下七成只剩下五六成的战斗力。而吐蕃的万人队来我大唐因此而病的人最多不过五六百,但依然能够保持七八成的战斗力。”

    李世民低头沉思了起来,若真如杜荷所说,那吐蕃将来必然会成为大唐的劲敌,只是……

    李世民怀疑的目光在杜荷身上扫过,“这些你从哪里得知的?这些事情,朕相信整个大唐也没有几个人知道。”

    针对李世民这一问,杜荷早已有了备案。他只有十五岁,阅历不丰,若是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李世民是很难相信他的话的。

    杜荷没有任何的犹豫,坦然自若的道:“这是我师傅告诉我的!”

    “你师傅?”李世民虎目直视杜荷,发出了一声疑问,他可从来没有听说杜荷有个师傅。

    “我也不瞒你拉!其实,我自小就遇上了一位奇人,他叫楚留香,是一位游侠,他的武功称之为天下第一也不为过。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们碰到了一块,他见我天资聪颖,根骨出众,是个习武的奇才。所以就收了我做徒弟,但也嘱咐我说他的武功是无上绝学。若我能练至最高境界可以一当百,但在未小成以前,不可泄露半分,以防被歹人察觉,对我不利。他曾游历天下,各国的风土人情都是他告诉我的!当然,吐蕃也是一样。若李叔叔,实在不信,可以安排百人前往吐蕃一试真假。”杜荷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着。

    李世民无法看出杜荷说的是真是假,但也知天下之大奇人无数,有一个楚留香并不奇怪。

    杜荷看着李世民扬声道:“苍天为证,对于吐蕃一事,我杜荷若有半句虚假,甘愿受千刀万剐之刑,万箭穿心之苦。”

    李世民摇头道:“如此贤侄大可不必!朕不是不信你,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无忌说的也不无道理,朕不得不着重考虑!”

    听到“无忌”这两个字,杜荷眼中露出了一丝恍然,也露出了丝丝冷笑:心道:“长孙老狐狸,小爷跟你没完了!”

    在李世民深思的时候,杜荷拿出了从禄东赞身上剥下来的衣服,道:“李叔叔,小侄这里还有一样东西要给你过目。”

    p:吐蕃与大唐的战役穿插了几乎整个大唐,也都在流行面对吐蕃大唐败多胜少,但应该是谬传。

    在唐朝吧有位历史帝从《资治通鉴》中,找出了八十八场大唐对吐蕃的胜利,而吐蕃胜唐的记录不超过四十战,彼此都有大胜大败。

    但唐朝的大败几乎都在高原上,说高原气候是唐朝的噩梦一点也不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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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程咬金是何等人物,一巴掌之力,不说是开山裂石,但也有上百斤的力道。小理

    长孙冲本就不以武功见长,猝不及防又如何能够支撑的了?

    程咬金一撇嘴,不屑道:“这小子身无四两力,废材一个,也配当我老程的女婿?闺女,你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其实我觉得杜家那小子不错,有能耐有本事,比起这王八羔子厉害多了。”

    听了这话,杜荷浑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杜荷目瞪口呆,但也觉得好笑,更是有几分幸灾乐祸心道:“长孙老狐狸打算给小爷内定的老婆介绍男人,那小爷就做一个便宜的媒人,送你儿子一个丰满的老婆。”

    哪料最后程咬金竟然看中了自己,老天,就你闺女那身板,若娶了她,还不让她给压死。

    脸,瞬间就白了!

    打定主意,若程咬金在胡言乱语,直接在后面给他一下,将他放倒。他说的话,实在太恐怖了。

    杜荷没有心脏病,但也承受不住。小理

    那程翡翠看了杜荷一眼,“轻声细语”的说道:“杜公子也是不错,跟长孙公子一样,但人家已经让长孙公子碰过了,是长孙家的人了,女儿……女儿也只能嫁他了!”

    杜荷听了程翡翠的第一句话,心脏都要跳出了嗓子,听到后面才松了口气,显得无比的轻松,他发现自己的额头上都让这对父女吓出汗来了。

    这程咬金,真是个极品人物。

    长乐公主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对杜荷若有所指的笑了笑,李雪雁更是露出了可惜的神色,似乎在替杜荷感到惋惜。

    杜荷怒瞪了她们一眼,更引起了两女的掩口轻笑。

    被打在地上的长孙冲终于爬了起来,他扭了扭肩膀,强颜笑了笑作揖道:“程老将军,晚辈对令爱一事,深感抱歉,但那只是一场意外,误会,晚辈真的无心轻薄令爱,真的……”

    他说道“真的”的时候几乎都要哭了出来,瞄了一眼身旁“含情脉脉”的望着自己的程翡翠,竟然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嘴巴如青蛙似的鼓起,有呕吐的迹象,但赶忙咽了下去。

    “误会?”程咬金“嘣”的一声,一脚踏在了课桌上,“你是说误会!他***,你剥了我闺女的衣服说句误会就想了事!”他一把抓住长孙冲的衣襟,将他提到了自己的跟前,泼口大骂:“你这小兔崽子活腻了是吧,要不要老子将你的衣服扒了,骑马拖着你光溜溜的绕长安几圈,在跟你说声误会?”

    长孙冲嘴唇都抖了起来,谁人不知程咬金在大唐属于混世魔王型的人物,在长安就没有他程咬金不敢干的事儿。小理若真的惹他火起,也许当真要将自己扒光绕长安了。

    他咽了一口口水,赶忙摇头道:“程老将军,晚辈……晚辈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程咬金不耐烦的将长孙冲拎在手中摇了摇,道:“就烦你这臭小子婆婆妈妈的,什么意思快说,老子没有那么好的耐性。”

    长孙冲被程咬金拎着脚都无法着地,“这个……婚姻大事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晚辈无法自己做主。”

    “这个容易,你不早说!”程咬金将长孙冲放了下来,道:“我老程就是我闺女的父亲,至于你嘛,是我老程的未来女婿,女婿半子,也算是父亲。这父母之命是有啦!”

    “接着是媒妁之言!”他在学堂里望了一眼,伸手将身旁的柴令武抓到了面前,道:“这家伙是平阳公主的儿子,有身份有地位,最适合当媒人了。小理所以我决定,媒人就是他了!”

    “小子,你可愿意当这媒人?”程咬金瞪着柴令武,拳头已经举了起来,指关节还发出“噼啪、噼啪”的声响。

    柴令武面对这种阵势脚都软了,哪敢说不,赶忙点着头。

    “好了,现在父母之命有了,媒妁之言也有了!你小子也可以叫我岳父,答应娶我闺女了吧!”

    程咬金的这番话让杜荷大掉眼镜,见过猖狂的,还没有见过这么猖狂的,见过不讲理的,也没有见过这么不讲理的。

    但杜荷也大感痛快,尤其是那长孙冲此刻那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的熊样,更是在心底哼起了“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噢!我明白了!”程咬金突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这臭小子,是不是压根就不想娶我的闺女,所以才如此百般的推脱?”

    老程还算是个明白人,终于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程翡翠更是哭着跑了出去。

    程翡翠的伤心欲绝,便如点燃了火线的炸药,即将爆发!

    “好小子,你有种!”程咬金手指着长孙冲,气得发抖,来回渡步。

    “有胆,我老程还真看错你了!你tm的有雄心豹子胆,当众拔了我闺女的衣服,调戏了她。事后回头,竟来了一个翻脸不认账!真当我程咬金好欺负了,气煞我也!”他一巴掌扇了过去。

    在程咬金这等威势下,长孙冲脚都软了,竟然站立不住,瘫倒在了地上。也辛亏如此,竟然意外的躲了这一巴掌。

    “啪”的一下,程咬金这一掌打在了木墙上,竟然直接将墙壁打出了一个大洞。

    这一掌要是打实了,长孙冲即便是属猫的,也必死无疑。

    杜荷霍的站了起来,喝道:“老家伙,你真想打死他?”他虽然讨厌长孙冲,但彼此间必定没有生死大仇。

    长乐公主也站了起了叫道:“程叔叔,不得放肆!”

    程咬金只是让怒火气昏了脑袋,才下手不见分寸,经两人一叫也反应了过来。

    “一掌打死他却便宜他了!”程咬金一拍课桌,喝道:“兔崽子们给老子进来!”他将门外的五兄弟叫进了学堂,指着长孙冲喝道:“这王八羔子占了你们小妹的便宜,现在不认账了。你们看着办,别打死就行了!”

    程咬金一说缘由,这些一个个长得跟程咬金一副模子映出来的小程咬金立刻爆跳如雷,纷纷叫喝了起来。

    长乐公主道:“程叔叔,不如让我父皇来决定此事!”

    “决定个屁,这是我老程的家事。皇上又怎么样,他无权过问!”程咬金此刻谁的面子也不给。

    程处默是老大,第一个就冲上了前去,对着长孙冲就是一记飞踢。

    这家伙跟程咬金没有什么两样,也是不知轻重的货。

    这一脚直接将长孙冲踢飞出去了三丈开外,重重的撞在了墙壁上,一口血竟呕了出来。

    长孙冲吓的哭了,跟程家的这伙野蛮人根本没有道理讲,哀嚎道:“别打了,我娶,我娶还不成吗!”

    ....

    看着已经哭出来的长孙冲,杜荷心底为他默哀,但更有一股报了仇的感觉。

    本来他还打算在晚上冒险潜入长孙无忌的府邸搞些破坏,出一出心头恶气。但此刻见长孙冲这幅模样,心头火早已消失无踪。

    这程咬金的撒泼,已经够他们吃一壶的了,自己也不必冒险掺和进去。此事没有这么容易就会了结。长孙冲此刻点头,怕是权宜之计,回头翻脸以可以预料。

    但程咬金绝对不是一个好惹的家伙,即便李世民也拿他没辙,长孙无忌这老狐狸未必奈何的了他。

    长孙冲这个上门女婿十之**是跑不了了,这个在无意间,竟然保了一个大媒,看来自己真有当媒婆的潜质。

    想着瘦小的长孙冲,在想着壮硕的程翡翠,杜荷抹了一把冷汗。

    正如他所料一般!

    这程咬金刚刚满意的离开了学堂,长孙冲立刻如疯似狂的冲去了教室,去找他老爹长孙无忌了。

    程家有丑女!

    长孙无忌固然没有亲眼见到程翡翠,但这句盛传已久的话却也有所耳闻。

    长孙无忌与程咬金一干武将本来就不太对眼,哪里会让自己唯一一个有些本事的儿子娶程咬金这老匹夫的女儿。当即拉着长孙冲找长孙皇后说情了去。

    长孙无忌无愧是老狐狸,心知此事他们站不住理,找李世民,李世民也奈何不得程咬金。

    唯一能解决这事的只有长孙皇后。

    面对长孙皇后的出面,程咬金也没有给任何面子,反而怒声道:“哼!你们一个个都欺负我,当我老程好欺负!皇后娘娘,不是老程我不卖你面子,而是这事太过严重了。不说我闺女,若是那长乐丫头,让人当众剥了衣服,你会怎么样?虽然我老程的闺女没有长乐丫头地位这么尊贵,但也不是好欺负的。”

    长孙皇后无语而对,确实,虽然这是个“意外”,但事态的发展太过严重,这关系到一个女人的名节问题了!

    “说实话,老程压根就不想要长孙冲这女婿,那王八蛋根本不配当我老程的女婿。小理老程看中的是杜家小子。只是长孙冲先一步动手了,加上闺女对他也满意,也只能如此了!”

    “没得选择!要不我将长孙冲这个王八蛋给打死,要不就让他娶我的闺女!再不然给我老程一刀也行,反正不尽早解决此事,老程没玩了!”程咬金竟然耍赖似地坐在了地上。

    长孙皇后全无办法,李世民闻讯赶来,面对撒泼的程咬金也是一脸的无奈。

    这老家伙脸皮厚的如城墙,加上一大把年纪了,打又打不得,骂他他不在意,跟他说教,还不如对牛弹琴。

    面对程咬金这货的耍赖,李世民与长孙皇后完败,最后都改劝长孙无忌认命了起来。

    长孙无忌无可奈何的看了长孙冲一眼,也全无办法,毕竟长孙冲当众剥了程翡翠的衣服,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长孙冲悲剧了,彻底的悲剧了!

    杜荷回到家中,找到了杜如晦问起了禄东赞的处置方案。

    杜如晦道:“虽然一些迂腐的家伙认为应该饶恕禄东赞,但皇上圣明!他下令以窃取大唐机密的罪名,将禄东赞终身软禁了起来,不得与任何人会见。”

    杜如晦说完,赞许的望着杜荷。

    杜荷的表现以远远超过了他的估计,见爱子有此能耐,心底也乐得开了花。

    杜荷听李世民做出了正确的决定,也松了口气。

    他熟知历史,对于禄东赞这个人物多少有些了解。唐史上说“禄东赞不识文记,但性明毅严重。讲兵训师,雅有节制。吐蕃之并诸羌,雄霸本土,多其谋也!”

    对于松赞干布来说,禄东赞的存在就好比刘备手中的诸葛亮。

    只要困住他,松赞干布就等于失去了一条臂膀,不易于减少了他们的十万雄师。

    不过,据他所知,松赞干布也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物,更何况禄东赞是他不可或缺的臂膀,为了要回禄东赞,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父亲,我们家可有一些忠心耿耿的亲兵!年纪不需要太大,但一定要够忠心!”杜荷本来还不决定那么早就进入仕途,但李雪雁险些远嫁吐蕃一事,却给他提了个醒。

    必须要拥有自己的力量,有自己的成就,不然仅仅只是依靠父亲杜如晦的脸面,永远成就不了大事。

    “有肯定是有的!”杜如晦点头道:“你父亲我虽是一文人,但也曾提剑跟随皇上征战天下,身旁难免留下许多亲兵。他们一个个都曾随为父生死与共,完全可信。天下太平后,为父将他们安排在了封地。相信便是过了十余年,他们一样有足够的忠心。此外,贞观二年时,黄河决堤,造成了不小的危害。为父当时收留了数百无家可归的少年,他们受为父活命之恩,也是可信的!只是二郎,你问这些干什么?”

    杜荷笑道:“若我所料不错,在过不久,吐蕃必然来犯,孩儿想再此之前,亲自训练一支特种部队,以便助孩儿在战场上建立功勋。”

    杜如晦深深的望了杜荷一眼,犹豫再三,问道:“二郎这可想好了!其实凭借为父在朝中的地位,完全可以给二郎安排一个安全且又握有实权的职位。”

    杜如晦此言不假,也不是他假公济私。而是唐朝的惯例,在初唐时期,门阀世族林立。他们几乎掌握朝堂上的大部分的实权,形成了一个垄断。

    百姓想要出人头地,是相当困难的。除非你非常的有名,让深居皇宫里的皇上都听过你的大名,再不然就是高中状元,余下的也只能依附世族,然后才能见到皇上,得到皇上的赏识。

    杜荷贵为宰相子,只要想入朝为官,都会有一个体面的职位。

    若是成了驸马,更是如攀上了高枝,不愁升不了官。

    当然这是唐朝政策的一大弊端,但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毕竟大唐新立,若对这些世族动手,只会引发国家的动荡不安。

    “孩儿想好了!”杜荷自傲道:“孩儿不想生活在父亲的羽翼下,作为大好男儿,理当自己闯一番事业。即将来临的战场便是孩儿首次腾飞的时机,望父亲成全。”

    “好!”杜如晦老泪纵横,激动道:“二郎真是长大了,挑个黄道吉日,为父为你行冠礼。至于那个什么特种部队,为父不太明白是什么东西,但为父相信二郎不会乱来,也一并应承了。”

    杜如晦很慈祥的大笑了起来。

    ....

    酒顺着咽喉直入肺腑,那种杜康特有的柔润芳香、醇正甘美让杜荷大呼过瘾。

    白发老者见此更是赞叹不已,“爽快,小兄弟,我再敬你!”

    他竟又给杜荷满满的倒上了一碗,杜荷再次一饮而尽,连干三碗,方才罢休!

    “如此美酒,却遇上如此粗鲁之人,可惜了!”便在杜荷大呼过瘾,那白发老者大叫爽快之际,在他们邻桌传来了一声感慨。

    杜荷放眼望去,却是一个肥头大耳的富商。

    杜荷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没有理会。

    白发老者似乎也不屑与之交谈,毫不理睬!

    同桌的中年人瞧着这杜荷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不禁大感兴趣,连手中酒都忘记喝了。

    富商上前道:“这位老人家,你这杜康乃酒中极品。不知能否割爱,卖给……”

    他话没有说完,立刻瘫倒在了地上。

    不知什么时候,白发老者身旁的那把九环大刀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出现的无声无息,仿佛这刀原本就在那里的一样。而且刀锋正触碰着富商的鼻尖,锐利的刀锋,竟然没有给富商带来任何的损伤。

    杜荷暗赞:白发老者取刀挥出都被他看在眼里,那动作没有一丝一毫的懈怠,而且至始至终老者都没有回过头去,凭借是仅仅只是听声辩位的功夫,便能做到如此精准。

    这老者的武功,当真是了不起!

    “滚!”白发老者冷冷的说了一句!

    富商的脸阵青阵白,但也不敢再说什么,回到了位子上去。

    “好功夫!”杜荷赞叹了一句!

    “你也不差!”白发老者脸色缓和了下来,笑道:“至少在你这个年纪,我远不如你!”

    杜荷看了一眼酒葫芦有些意犹未尽。

    白发老者笑道:“三碗亦是极限,他人我若看的顺眼,只请一碗,唯有个别真正懂得喝酒之人,才有资格喝上三碗。若是有缘,下次相聚时,我再请你!”

    这喝酒唯有一饮而尽才能体会个中滋味,若杜荷心疼美酒,一点一点的慢慢品尝,白发老者也不会请他连喝三碗。

    杜荷也知不能过于贪得无厌,也没去在意,只是与他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

    白发老者显是一位健谈豪迈的人物,阅历丰富,所谈之事,让人大开眼界。

    中年人却显得有些淡漠,不太爱说话,只是不时的插几句嘴。但这几句,却无不说到关键之处。

    过不多时,茶棚里走进一个衣衫褴楼、身材瘦削的少年,他手里拿着一块玉佩。玉佩质地上乘,碧玉无暇,俨然是一块美玉。

    富商注意到他手中的那块玉时,眼中登时闪闪发亮。

    少年在茶棚中央,四顾了一眼急切道:“出门在外,盘缠用尽,愿卖这家传古玉救命,若有中意的,价高者得!”

    少年语如黄鹂,悦耳动听,竟是一女子。

    她不过十四五岁年纪,脸上手上全是黑煤,早已瞧不出本来面目,说话的时候却露出了两排晶晶发亮的雪白细牙,却与她全身极不相称。眼珠漆黑,甚是灵动。

    杜荷会心一笑,赞叹,这丫头了不得,一句价高者得,便如后世的拍卖一样。

    富商有些贪婪的看着那块古玉,从商多年,焉能看不出这是一块质地上乘的宝玉?

    “我怎知玉佩是真是假,拿来给我看看,若是真的,买下也是无妨!”富商这时表现出了一派儒商的风范。

    杜荷以看出那富商不怀好意,只要这玉佩一落富商之手,是真是假,价值几何,全凭他一句话,想要让他交还,只怕不可能了。

    他最讨厌这种为富不仁的奸商,想着如何帮那女子一帮,顺便惩治惩治那奸商。

    那少女神态虽急,但竟不上当,反而道:“玉佩是真是假,只看颜色质地便可分出高下。若这位东家连这点都无法看出,又岂能看出这古玉的真正价值?”

    她看出富商有心购买,问道:“二十银饼,东家若是想要,大可拿去。”

    二十银饼买这价值三十银饼的玉佩,只赚不赔!

    但富商性本贪婪,能赚一点是一点,却开了十银饼的价格。

    他看出了少女急需用钱,所以不疾不徐的讨价还价了起来。

    杜荷笑道:“这位姑娘,我家是开当铺的,你那玉佩二十银饼我收下了,若要赎回,可来找我!”他看出了那女子年纪虽小,但却有着傲骨,不受嗟来之食。故意谎称开当铺的,暗自相助。

    富商神色微变,怒瞪着杜荷怒道:“小子,你存心要与我作对?”

    杜荷压根不理会他,只是笑着拿出了二十银饼,问道:“成不成交?”

    少女也知杜荷有心相帮,加上实在急需用钱,也点头答应了下来。

    富商见杜荷完全无视与他,更加恼怒,喝道:“小子,这仇,我们结定了!”他怒气冲冲的坐了下来,眼中闪着寒光。

    富商起初还有些忌惮杜荷的身份,但听他自称家里是开当铺的,竟真当他是好欺负,以为他仅仅只是一些上不了门面的商贾子弟,想着如何报复了。

    杜荷压根没将他看在眼里,向店家要来笔墨,写了一张收据,收下了玉佩,将银饼给了少女。

    少女见交还处竟写得是长安蔡国公府邸杜荷字样,登时瞪圆了眼睛望着他。

    杜荷做了一个“嘘”的姿势,表示让他不要泄露自己的身份。

    少女会心的点了点头。

    便在这时,又有一少女冲进了茶棚,叫道:“姐姐,姐姐,娘……娘快不行了!”说着她就地嚎哭了起来。

    这名少女与先前的不同,她只有十岁左右,穿的虽是简朴,但打扮的却是漂漂亮亮的,两个马尾辫挂在左右,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如同美丽的宝石镶嵌在一张毫无瑕疵,如同象牙雕刻而成的脸庞上,鹅蛋脸庞长着一张粉嘟嘟的小嘴,好似瓷娃娃一般。

    “怎么了!”杜荷关心的问着,看了瓷娃娃一眼,再看了看那少女,心想不知她本来面目如何。

    少女也有些六神无主道:“母亲为给我们采摘野果充饥,不慎让毒蛇咬伤。这里没有大夫,如何是好!”

    “我去看看!”杜荷与那白发老者同时开口说道,中年人也站了起来。

    两人相互一笑,看来彼此都是乐于助人的人物。

    少女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他们的身上,带着他们来到了茶棚对面的大树下。

    挤开围观的人群,一个四十许间的少妇倒在了草地上,她脸色苍白,嘴唇有些青紫,她的小腿高高鼓起。

    杜荷用腰间长剑割开受伤部分,见那鼓起的小腿已经仲成了一块,顶部有着两个深深的小孔。

    少女见此模样,泪水也忍不住滚了下来,就地拜道:“若能救我娘亲,武照愿意做牛做马,偿还二位恩德!”落下的泪水,洗去她脸上的污垢,露出了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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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看着那肿起的小腿,杜荷没有在意那少女说些什么,只是严肃的道:“情况比想象中的严重的多,应该是被含有剧毒的毒蛇咬中的!”

    杜荷并不会什么高明的医术,但急救的知识却在大学里学过不少,其中就包括这在野外被毒蛇咬伤的急救方法。

    他割开衣服,做成布条,又问老者借了一点酒。

    老者这回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倒了满满一大碗。杜荷让少女用布条分别绑在了少妇的小腿上下,牢牢绑死,以免毒液继续流窜。

    他自己将剑尖浸泡在酒里,然后用火折子进行消毒。

    少女依照吩咐做好了一切,深切的望着杜荷听从他下一步吩咐。

    “按住你娘,别让她乱动!”杜荷抖动剑尖,在少妇小腿被咬的地方快速的挑了一个十字开口,紫色的毒血,似乎找到了喧嚣口,涌了出来。

    杜荷双手分别握着少妇的小腿,运气内力透露少妇的体内,助她逼出毒素。

    杜荷也不知道这种做法对是不对,但据他脑中的知识,只要能够逼出毒素,就能解除绝大部分的蛇毒。一般是用口吸吮的,但他以内力逼迫,效果似乎更好。

    努力了些许时间,杜荷的脸上以流动着汗珠,少妇体内流出来的血也渐渐转为殷红。小理

    少女见杜荷满脸是汗,从怀中取出一块白色手帕,替他抹去了脸上的汗珠。

    杜荷感激一笑,少女粉脸却是意外一红。他们只是萍水相逢,如此做法确实太过亲昵,只是想到杜荷为救她母亲而劳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只要一有汗珠,少女都会殷勤的将它拭去。

    血已成正常颜色,杜荷松了口气,为防伤口还有残留。杜荷将酒直接倒在了少妇的伤口上,少妇身体本虚,哪里经受的住,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二女见此都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体内毒血已经清楚,但为了避免伤口还残留毒液,只能以酒消毒,毕竟我们没有解毒药。”杜荷微笑着解释。

    两女也知杜荷是好意,先前也只是关心则乱。

    “我这里有上好的伤药,给她敷上止血生肌的!”白发老者一直在旁边看着,他行走天下五十余年,也会些急救手段,但见杜荷手法高明,也未横插一脚。此刻杜荷已经逼出少妇体内毒血,暗赞之余,将随身携带的伤药送了上来。

    杜荷接过给少妇敷上,血果然立刻止住。小理

    杜荷再次割下身上布块,替少妇包扎好了。

    少妇也很快的清醒过来,神志也恢复正常。虽然脸色很差,但比起刚开始,已经好了很多!

    少女携他妹妹上来道谢。

    杜荷却摇头拒绝,道:“先别急着谢,我是外行。并不是高明的大夫,你娘身上的毒清除没有,我也无法判断。但命是暂时保住了,具体怎么样,还应该去找大夫确认一下,以防万一。”

    少女点了点头,欲将少妇搀起。

    杜荷见她们既没马,也没车,便是真有万一也来不及。

    杜荷干脆叫来护卫,用自己的马车送她们一程。

    少妇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拒绝。

    杜荷抢先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若夫人有个异常,既让你的两个女儿担心,又白费了我的一番苦心。这又何必!”

    少女思想远比少妇开明,认同道:“娘,这位公子说的不错!恩情再大,也有还清的一日,但若命没有,又拿什么去还?何况,公子助我们并非是需求什么,若拒绝反而辜负了他的好意。”

    少妇虽是娘亲,但却隐隐有少女马首是瞻的架势,听她如此说了,也未拒绝。

    杜荷从怀中拿出一个钱袋,伸手拍了拍少女的肩膀,笑道:“好好照顾你娘!”他转身离去的时候,钱袋已经在少女的腰间挂着了!

    白发老者与中年人动容的瞪着少女腰间的钱袋,眼睛里尽是不可思议。

    他们亲眼看见杜荷拿出钱袋,可一眨眼的功夫,钱袋却出现在了少女的腰间。以他们的眼力,竟然没有看出杜荷是如何出手的。

    这份能耐的的确确可算是惊世骇俗。

    少女丝毫未有察觉,只是深深的看了杜荷一眼,似乎要他的容貌印在心底。

    走向茶棚,正遇那富商打算离去。

    有意无意,两人竟撞在了一起。

    杜荷身形晃了晃,险些栽倒。

    富商得意的冷哼了一声,趾高气昂的走了。

    杜荷将到手的东西藏在了衣袖中,回到了位子上。

    白发老者与中年人也相继坐下。

    白发老者大赞:“想不到小兄弟年纪轻轻,竟是一个乐善好施的真豪杰!我虬髯客今日交了你这个朋友!”

    虬髯客!

    杜荷神色动容,这老者竟是风尘三侠的老大,被誉为天下第一豪侠的虬髯客!他看了一眼依旧有着施瓦辛格体型的虬髯客,暗自咂舌,李靖今年六十五岁,位列第二,这虬髯客显然岁数要大过他,至少也是六十五岁以上。六十五岁以上的家伙,这副体格……

    杜荷都不知如何形容了。

    想想杜荷也释然了开来,若不是虬髯客,谁拥有如此强横的实力!

    或许虬髯客不如杜荷这般得天独厚,身怀内功,但六七十年的苦练,使得他的精神意志以及**都融为一体,磨练的如刀一般锋利。

    这份对武学的痴迷,若没有如今的成就也说不过去。

    杜子英更是惊呼出声来。作为老一辈人,他更加了解虬髯客的威名,虬髯客可是在隋朝末年就是轰动天下的大豪杰,想不到至今依然健在。

    在虬髯客自报姓名以后,那中年人也说道:“我叫姜松!”他不擅多言,但此刻自报了姓名,显然也认为杜荷值得一交。

    “在下杜荷!”杜荷也报出了姓名,只是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世,对于他们这些游侠,什么宰相不宰相的,他们根本不看在眼内,义气相投才至关重要。

    若不是杜荷的一句“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合了虬髯客的胃口,他未必会因自己的身份而请自己喝酒,若不是自己救了那陌生妇女,他们也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认可自己。

    稍作休息,杜荷还要赶路不得不与两人告辞。

    虬髯客、姜松也未挽留,他们都是江湖人向来都是好聚好散。

    临行前,虬髯客高声道:“小兄弟,我家在嵩山脚下张家庄,若有事情需要我虬髯客帮忙的,只要在力所能及之内,无有不从!”

    “谢了!”杜荷高声应了一句,能与虬髯客这等豪杰结交,也算不虚此行了。

    姜松之名,杜荷觉得有些耳熟,但想不起是何等人物,但能够如此与虬髯客交好,想必也不是凡人吧!

    杜荷想着又从袖中拿出了从富商身上顺手牵羊来的东西,看那富商宝贝的紧,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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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册子如今在他杜荷手中,而武照却因小册子而被抓,追根究底他难辞其咎。小理何况,他本怜惜武照身世可怜,此刻更见不得她受苦。

    杜荷盘算着对方的人手,他们共计二十余人,十余人守护院子,十人位于大厅。

    只要自己一动,立刻就会惊动他们,从而对自己展开围攻。

    对方功夫不俗,以自己的剑法武艺想要逐个击破并非不可能,但与此同时还要护住不会任何武功毫无防身之力的武照却不容易。

    “应该怎么做才好?”杜荷皱眉沉思了起来。

    便在这时,武照突然说道:“你说的是那没用的小册子?”

    杜荷怔了怔,莫名其妙。

    奸商露出狂喜之色,叫道:“不错,就是那没用的小册子,在哪……快告诉我!”他那原本焦虑不安的神色,消失无踪,变得欣喜若狂,甚至高呼“老天保佑”。他上前抓着武照的肩膀,用力的摇晃着,再次喝道:“快,快告诉我!”

    “哎呦,你弄疼我了!”武照叫了一声。

    奸商赶忙退了一步,竟意外的说了一声“抱歉”,然后亲自给她松了绑,恭敬的退到了一旁,笑道:“这位姑娘,你看那本小册子在你手中没用,不如你将它还给我,换些钱财可好!”

    见奸商这幅摸样,杜荷会心的笑了出来,忍不住对着这位历史上的大唐女皇帝竖起了大拇指:太高明了,那小册子明明在自己身上,武照又岂会有?

    她甚至不知那册子是什么样的,但是她却听出了那小册子对这些人很重要,也看出了这些人凶神恶煞,心底更是很清楚明白,若说自己身上没有他们需要的东西,严刑拷打少不了,便是确定了自己真的没有他们的东西,也难逃一死。

    所以,在这种危机的情况下!

    武照很理智的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冒认了下来,因为只要这伙人误以为册子在她的手上,这伙人就会对她有所忌惮,不敢对她怎么样。

    危机的情况,理智的选择,如奥斯卡影帝一般的表演,若不是小册子就在他杜荷怀中揣着,他也定会认为小册子在武照之手。

    这丫头年纪虽小,但这份化险为夷的机智,这份从容不迫镇定,这份合情合理的表演,完全表现出了一个高级政客所拥有的一切才能。

    若在后世,这小丫头一定是一名令天下男人侧目的女政客。

    武照扭动着被捆缚着有些酸麻的小手,有些害怕的说道:“要那小册子你早说嘛,我本来只想弄点钱物,哪料却得到了本没用的小册子,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

    奸商在一旁赔笑着,问道:“那小册子在哪?”

    “丢了!”武照怯怯生生的说了一句!

    “丢了?”奸商激动的跳了起来,眼中闪过了一丝凶光。

    武照吓的后退了一步,忙道:“那小册子对你来说很重要,对我来说就是废纸,不丢,拿来做什么!”

    奸商也点头认可,反而更加确信了武照的话,认为小册子确确实实在她的手上。

    杜荷再次暗赞,在这种情况下,武照几乎将奸商玩弄于掌骨之间。只是便是如此,谎言终究是谎言,武照依旧难以逃脱魔掌。

    “丢在哪儿!”奸商在心底期望着别丢在醒目的地方,或者是水里。

    “在鹰嘴山上,那里有我们的一个据点。平时我们偷来的东西都在那里分赃的。我不识字,那册子到手也不知道值不值钱,一问之下,才知道不值几个钱,随手就丢在地上了!”武照故作老实的说着,那微微发颤的身体,给人一种她已经害怕到极点,不敢撒谎的样子。

    这毕竟是谎言,而且是毫无依据的谎言。所以并非编排的完美无缺,但偏生她做出的这幅表情,却让人深信她说的话是事实。

    武照这话一出口,杜荷也明白了她真实的用意。

    武照一介弱女子,想要在这种情况下逃脱是万不可能的。

    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她在给自己制造机会。

    首先,现在是晚上,洛阳城门以闭,想要出城必须等到明天早上。

    洛阳在唐朝属于陪都,李世民修葺洛阳宫曾三次来洛阳处理政务。故而出入严苛,尤其是商旅,必定例行检查。这里将会有一次逃生的机会,同时,鹰嘴山位于洛宁县涧口乡寨沟大峡谷深处,那里山高林密、途中充满绝壁、古藤密布将会有第二次逃生的机会。

    在这种完全处于劣势的情况之下,武照能够凭借自己的才智给自己创造了两条活路,委实不易。

    奸商也并非愚蠢透顶,未必不知武照很可能会因此逃脱,只是他别无选择。小册子的希望只在武照的身上,他只能选择相信武照。

    “好了!我说话算话!”奸商从怀里摸出了三十银饼递向武照,道:“拿着,这是订金,只要你带我找到那本小册子,余下的七十两,如数奉上!”

    武照眼中闪过一丝的贪婪,欲拿但却不敢。

    奸商见此更为放心,只要贪心,贪财就容易对付了,大大方方的将银饼强塞给武照,一心也不心疼。

    因为只要小册子到手,这钱还是他的,在送这位美人去黄泉之前,还能够乐上一乐。

    打着龌龊的心思,奸商让两名护卫将武照押上了二楼,严加看管了起来。

    杜荷在确定自己不会被那两名护卫发现后,再次偷窥了起来。

    在武照的机智下,她以得到了暂时的安全,救她不在一时。

    真正令杜荷在意的还是那小册子,一本类似于大杂烩的小册子,能够让那奸商如此重视,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说那小丫头的话有几成可信!”这时,一身护卫打扮,但却站在奸商身旁,与他并肩站立的中年护卫开了口。

    杜荷望向那人,那人身形魁梧,腰间配着一把横刀,那是上等的横刀,绝对不是寻常护卫能够佩戴的。

    “至少有七成吧!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即便只有一成可能,也必须试上一试。若真丢了那小册子,你我在殿下面前都讨不了好处。”

    殿下,这仅仅两个字,却让杜荷动容了起来。

    《事物纪原》卷二记载“汉以来,皇太子、诸王称殿下,至今循用之。”

    在唐朝只有诸王能够称为殿下,王爵在如今的唐朝只有李家宗室人中拥有,而且大多为皇子!

    杜荷有一种感觉,自己无意得来的小册子怕是藏有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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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杜荷屏气凝神的听着,面对奸商的此话,护卫却冷冷的笑了起来:“别将此事,牵扯在我的身上。是你本性使然,贪图小便宜,以致丢了殿下交给你护送的册子,一切与我何干?”

    奸商尴尬的赔笑,庆幸道:“好在殿下谨慎,将东西分成两份,你我各带身上,便是遗失,也不至于放下大错!”

    对于这话,护卫也点头赞同。

    听到这里,杜荷也明白了缘由:难怪自己看不透小册子的问题所在,原来还有一份藏在护卫的身上。同时也暗赞幕后人物谨慎,如此收藏即便有人打算抢夺,得到的也将是一本没用的册子。

    奸商提醒道:“你带的那东西可要收好了,若是丢失,你我可真没有好果子吃了。”

    护卫有些不屑一顾,拍了拍胸口冷声道:“别将我想的与你一样,殿下托我带的东西,我一直贴身携带,任谁也没本事从我怀中将他取走。”

    杜荷听到这里,不屑一顾,若非不知情,还真以为贴身携带能够防的了自己?

    “对了,若明日找到小册子,这曾丢失的事情还玩王兄海涵一二,别告诉殿下知晓!”奸商似乎对那幕后之人,很是忌惮。

    王护卫笑道:“这容易,不过……”他若有所指的说道,“明天找到小册子后,那女的就是我的了!”他眼中露出了贪婪的(yin)欲。

    奸商暗恨他趁人之危,也只能赔笑答应,但却道:“肉你先尝,但汤总要留下些吧!”

    两人相继露出了卑劣的奸笑。

    杜荷眼中更是闪过怒火、杀机!

    他最讨厌的就是为富不仁的奸商,但最恨的却是那些只图自己享乐,却无视他人痛苦的强(jian)犯。

    杜荷继续听着,但两人都只是在做无意义的闲聊,并没有透露那个殿下究竟是何人,也没有继续讨论小册子的事情,似乎他们只是负责护送,彼此也不知个中内容,只能从他们的神色中看出那小册子相当的重要。

    杜荷心知事已至此,已经听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了,心底开始盘算着如何营救武照。

    救人是第一大事,如何取得护卫身上的另一份东西却是次要。

    武照被关在二楼,门口有两名护卫把守,要想制伏两人容易,但若不发出一点声响却有些困难。小理

    杜荷潜伏在一旁,等待着时机来临。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小楼的灯火逐渐少去,部分不当值的护卫已然入睡。那王护卫与奸商也分别在两楼的房间里睡了去。

    时机也在这时到来,看守武照的两名护卫的其中一个,对身旁的护卫道:“我去小解一下,你先看着!”他出了楼阁,躲到墙角阴暗处,解着裤子,就地解决了起来。

    杜荷在一旁暗笑,等他方便好后,杜荷闪到他的身后,一掌将他打晕了过去。

    拔下他的衣服,穿在身上,杜荷底耸的脑袋,装作疲惫之态由大门走进小楼。

    差不多凌晨时分,正是人嗜睡精神恍惚之时,他们只是从衣服上判断是自己人,根本没有在意杜荷的面容。

    杜荷上了二楼,依旧低耸这脑袋。

    门口的护卫笑道:“去这么久,还以为你掉进茅坑了呢!”

    杜荷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句,走到近处,一抬手将他放倒在地。

    杜荷推开了房门。

    武照手里拿着烛台,有些惊恐的躲在墙角。

    “是我!”杜荷抬头,露出了自己的这张脸,同时也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武照见是杜荷,喜极而泣,泪水不住的滚落下来。

    面对这种情况,她的表现可谓无懈可击,但毕竟从未经历如此事情,心中害怕不可避免,但为了脱离困境,只能忍着害怕,冷静而理智的面对一切。

    自独自关到这间小屋,独自一人面对自我的时候,那种恐惧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拿着烛台,作为武器,缩在墙角,紧张的望着门口,一根神经绷的紧紧的。

    杜荷此刻出现,却如从天而降的白马王子一般,将她救于危难,让她彻彻底底的安心了,更似乎得到了一个依靠。

    杜荷上前拉着她走出了房间,来到了二楼的走廊上。

    在武照的低呼声中,杜荷拦腰将她抱起,随即深深的吸了口气,一脚踏在栏杆上,整个人腾空而起,跃上了屋顶。

    武照骇然低呼,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以与杜荷位于楼房屋顶了。

    武照瞪着那对迷人的凤眼,眼中尽是不可思议。

    杜荷在武照耳旁低声说道:“这是我的秘密,别说出去哦!”杜荷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有飞檐走壁的能力,但如今为了救武照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热乎乎的气息在她敏感的耳旁拂过,武照忍不住的打了一个激灵。

    她见杜荷为了救自己,甚至不惜以显露如此惊世骇俗的功夫,顿觉心底甜丝丝的,有着一股奇怪的感觉,当下更是肯定的点了点头道:“我不会说的!”

    杜荷将她放了下来,低声道:“这里是最安全的,论谁也想不到你会藏在这里。”

    武照心思机警,也明白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群人为了找她,可能翻遍整个洛阳,但绝对不会搜索自家的屋顶。

    晚风拂过,武照微微的缩了缩身子。现以入秋,凌晨时的晚风还是很凉的。

    “别冻着了!”他将从护卫身上剥下的外衣铺在地上充当垫子,然后将自己的外衣给武照披上。

    “等等我,去去就来!”杜荷温柔的笑了,轻声的说着。

    那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让武照有些失神了,待回过神来的时候,杜荷身影早已不见。

    武照左右见不找杜荷的身影,略显惊慌,但想起那句“等等我,去去就来”也安心了下来,紧了紧披在身上的衣服,伸出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钱袋,望着钱袋想着杜荷的笑容,有些痴痴的笑了。

    虽然她不知道这钱袋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腰间的,但可以肯定一点:这是杜荷所为。

    武照本就是怀春的年纪,在茶棚里,杜荷伸出援手,已经初步得到了她好感,后来更是救活了她最最重要的母亲。有好感之余,更是添加了无法报答的恩情与感激,使得杜荷在她心中占据了很大的一个位子。

    如今杜荷又如白马王子一般,在她最无助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了援助之手,将她救离了魔窟,种种情绪夹着在一起,从而产生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面对杜荷的温柔,杜荷的笑脸,武照只觉得心如鹿撞,面如红霞,羞愧难当!

    ....

    杜荷看着自己翻译出来的密信,神色阴晴不定,事情的发展比他想象中的严重的多。小理

    密谋暗害皇后这在古代是何等大事,偏偏这密谋之人还是皇子,而且地位不低。

    虽然这幕后人没有直接写明身份,但却不难猜出幕后主使是何人!

    首先,这个人必定是有希望继承皇位的人;其次,这个人拥有一定的实力;再次,长孙皇后活着对谁的危害最大;最后,长孙皇后的死,谁最得利。

    如此联想,答案已将呼之欲出。

    李世民儿子众多,但真正有实力取得皇位的仅有三人:太子李承乾、吴王李恪以及魏王李泰。

    太子李承乾可以舍去,余下者不过李恪、李泰。

    据他所知,李恪文武双全,有雅量大致,颇有李世民之风,故而深得李世民喜欢,长孙皇后也待他如亲子。而李泰文采卓然,独得李世民溺爱,长孙皇后更是他的亲生母亲。

    表面上看,两人皆无动机,但实际上却是不然。

    李承乾过于虚伪做作,而且不习王化,所作所为已经引起了李世民极大的不快,这点有目共睹,废立之心恐怕早已有之。小理但因长孙皇后存在,一直没有表露出来。

    长孙皇后是坚决拥立太子的第一人,她所作所想并非如长孙无忌那样怀有私心,只因她经历了玄武门之变,害怕历史再度重演。

    作为一个母亲,若子女相互势如水火,不死不休,那将是多大的痛苦。

    所以,长孙皇后极力避免此事发生。

    长孙皇后在李世民心中是何等地位,不言而谕。她若不改意愿,李世民即便有废立之心,也会避而不谈。

    故而引起了他人的杀机,只要长孙皇后死了,李世民自然不会在意其他,废立太子的意愿也失去了最大的阻碍。

    所以,李恪、李泰皆有可能。

    他们既有即位的可能,又有一定的实力,长孙皇后活着对他们也有着一定的威胁,若长孙皇后死,他们也能各自得利。

    但在私心低,杜荷却认为魏王李泰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因为他最得李世民的欢喜,而且是除李承乾之外的最年长的嫡子。只要长孙皇后一死,他就等于独得他们“这家人”唯一的宠爱。

    只是李泰是长孙皇后的亲生儿子,儿子谋害母亲,这……

    杜荷摇头而叹,想着温柔可亲的长孙皇后,隐隐为她感到了些许难过,也许这就是身在皇室里最大的悲哀吧!

    “此事因该如何处理?”杜荷自我问了一句,觉得头有些大了。

    仅仅凭如此一封信,既没有署名,也未明说何人所写,所有的关键字都也舍去,唯有“废立”二字惹人怀疑。这并非如山铁证,实在无法定任何人的罪,更何况李恪也不是没有嫌疑,总不能因为这密信将两位王爷一并处理了吧!

    最最重要的是自己夺来的手段并不光明,若公开此事,对自己更为不利。

    “算了!不去想了!”杜荷将两样东西收藏好后,打算回长安后将它交给杜如晦,由他头痛去吧。

    杜如晦高居宰相多年,政治手段非同一般,远非如今杜荷能比,交予他处理,无疑是最正确的决定。

    杜荷梳洗了一下,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武照,翻起了《孙子兵法》。

    杜荷打仗的电视剧看过不少,《孙子兵法》也曾读过,但因用不到从未用心去理解。小理

    吐蕃即将来犯,杜荷有心建功立业,故而将《孙子兵法》时时刻刻都带在身旁,不时的翻阅。

    读了约莫一个时辰左右,杜荷耐不住睡意,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清晨,武照朦胧的睁开了双眼,但见身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心底不免大惊。扭头却见杜荷正趴在书桌上恬睡,心情忽的转为平静。

    她想起了昨夜的经过,想起了自己在对方怀中睡着一事,脸上再度飘起了两朵红云。

    “这里想必是杜公子住的客栈吧!”武照想着,脸上挂着甜甜的微笑。

    虽然她身在异地,虽然杜荷与他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在心底对于杜荷充满了信任。

    杜荷本就长得俊俏,那沉睡的模样又添了几分孩子气,显得特别的可爱,武照一时竟看的呆了。

    杜荷渐渐转醒,刚睁开双眼,却见武照怔怔的望着自己,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醒了!”

    武照回过神来,掩耳盗铃似地闭上了双眼,一颗心都快要跳出嗓子了。

    杜荷伸了个拦腰,打了一个哈哈,笑问道:“怎么样,本少爷的睡姿还挺帅的吧,看得入迷了!”看着害羞的武照,想起她在历史上的身份地位,忍不住的调戏了起来。

    武照将被子捂着头,直接做起了缩头乌龟来。

    想着自己调戏了武则天,杜荷心底格外的畅快,大笑了三声,问道:“好了,不笑了,说正事,你怎么让他们抓去的?”

    武照悄悄的钻出脑袋,脸红得几乎能够滴出血来,见杜荷真未笑她,也定了定神道:“昨天夜里,我伺候好娘亲,正在井边洗衣,那伙人突然冲上来将我按住,封住了嘴巴,用麻袋套了起来。对了……”她大急的做了起来,忙道:“我失踪了一夜,娘和小妹定然急坏了,我得回去。”

    杜荷伸手制止,苦笑道:“反正已经失踪一夜,不急在一时,听我把话说完。首先,我必须向你道歉,那伙人是冲着我来的,你只是无故受累。抱歉了!”

    武照本就是心思机警的人物,昨夜杜荷的所作所为早已证实这点。她已然暗自猜测到了,此刻听他说来也未觉得意外,反而有些欣喜,觉得杜荷信任她,没有将她当做外人,当即摇头道:“我并未受到任何损伤,公子不必介怀。”

    杜荷道:“还有我希望昨夜一事,别让任何人知道。事情比你我都想象的要严重的多,到底什么事情我不说明是为你好。此事我尚且忌惮三分,若是让对方察觉你的存在,后果会怎样你应该料想的到。”

    武照肃然的点了点头。

    彼此都是聪明人,杜荷这话武照听得明白,更知自己无权无势若陷了进去,只会伤及自己,祸及家人。

    于是,眨了眨眼,笑道:“小女子自幼体弱,昨夜外出购买针线,不甚昏倒路旁被公子所救,其他一切全然不知。”

    杜荷满意的点了点头,武照却有一颗玲珑心。

    杜荷拿出了一袋钱,笑道:“你不是说,打算去长安做些生意吗?我这里有两百银饼,权当支助。我出钱,你出力出智,生意做大一点,赚到的,你我分红,你看如何?”

    “这……”武照惊疑的望着杜荷。

    杜荷笑道:“我这可不是收买,我们相处时间虽短,但我却发现你的才智不逊于男子,一定能成就大事。你若从商,也许会成为大唐第一富商哩。”

    杜荷笑着动起了歪心思,他并不想历史上再有一个女皇帝的出现。武则天的存在,对于大唐并没有实际意义上的好处,挽杀她成为女皇帝的同时,支助她从商,以她的才智或许能够成为大唐的金融女皇也不一定。

    ....

    经过详细的介绍,杜荷给武照讲述了合伙的好处。

    表示长安龙蛇混杂,想要混出一片天地来,没有后台的支持是万万不行的。

    他杜荷身为宰相子,又是李世民最欣赏的新一辈人物,长安上下都会卖他一个面子,有他做后盾,武照可以更好的发挥自己的能力。

    武照本就是才智无双的了得人物,听杜荷一解释也明白了他的想法,心思转动了起来。自己在长安并无任何根基,若能得到杜家的支持,对于自己的发展大有利处。

    只是这来洛阳的茫茫长路,武照感受到了人情冷暖,世间百态。所以有些固执的决定不要依靠他人,只凭自己的本事闯出一条路来。

    杜荷的支持,与她原来的想法有着很大的差异。

    认真细想,武照毅然拒绝了杜荷的邀请,肃然道:“我已经受了公子的大恩,实在不想再亏欠公子什么了。”

    “既然如此,我也不强求了!”杜荷是何许人物,岂能看不出武照此话言不由衷。

    武照看似一芊芊女子,但个性要强,却不输于男人,并不想依靠任何人,她只想靠自己。

    从了自己的意,确实能够让她得到莫大的好处,但却非她所愿。

    对于武照如此决定,其实也在杜荷的意料之中。

    武照就是武则天,若是如此轻易的改变自己的想法,她也就不是她了。

    “我不久后就会回长安,有事可来杜府找我!”杜荷说了一句客套话,心底明白,今日她拒绝了自己,日后遇上了麻烦事也不会来找自己的。

    便是如此,杜荷还是看好眼前这位性子坚强的小姑娘,没有自己的支持,或许会受些挫折,但以她的聪明才智一样能够闯出一片自己的天地。

    武照挂念家人,先行离去了。

    杜荷略作准备也与杜子英一同离开了洛阳。

    昨夜的命案让洛阳实行了戒严,路上的捕头,城门的守卫是以往的两倍。

    但这一切都与杜荷无关,他已经毁去了一切证据,在经过盘查后,杜荷从容的出了洛阳。

    一路南下,赶了三天的路程,杜荷终于来到了杜如晦的封地。

    正如杜子英所说,这里是一块难得的风水宝地,土地肥沃,民风淳朴,一路走来,四处可见在田地里辛劳的百姓。小理更值得杜荷在意的是在村与村相邻的空地上,许许多多的少年都各自骑着驴马在进行着马球比赛。

    他们大多十五六岁,正是少年多动好玩的年纪,当中最小的还有**岁的孩童,如此下去,不需十年,这些人一个个都是合格的骑兵人选。

    在汝阳城外,杜家有一栋别院。

    这是杜荷的母亲或大哥每年抽空来封地巡查管理时,居住的地方,也是杜荷如今的落脚处。

    听闻二少东家到来一个个封地里的庄头,管事纷纷上门拜见。

    杜荷也尽显少东家风范,逐一接见慰问,顺带帮他母亲查一查账,处理一些琐事。

    杜荷翻了翻庄头管事们递上来的账目,略作盘算,说道:“各位庄头、管事,似乎这几年的收成很不稳定,时好时坏,尤其是今年与去年的差距最为严重,不知对此各位有什么看法?”

    杜荷话一出口,登时让所有来人都暗自吸了口凉气。

    这些账目他们天天几乎计算,月月总结,想要算的清晰明白,便是他们这些老手不花几个时辰都难以做到。

    可杜荷仅仅只是翻了翻,前后不过花费了几盏茶的功夫且不用纸笔算筹就察觉出了异常,这份能耐让他们一个个都目瞪口呆。

    却不知杜荷自幼聪慧,智商极高,对于加减乘除的心算,本就不在话下。

    何况章氏、杜构持家有道,这些账目整理的清楚明了,只要稍作计算就能算出一年来的收成总和,两相对比,自然察觉出了问题。

    当然这些学问在二十一世纪稀松平常,但在唐朝却是一份令人侧目的本事。

    起初这些庄家、管事也有些轻视从未插手过家务的杜荷,但听他如此一说,一个个都不敢怠慢,肃然起敬了起来。

    这有本事的人不论在哪儿都是受人尊敬的。

    众人的变化,杜荷看在眼里,会心一笑,道:“杜荷此话并未有责难各位之处,我爹爹曾说你们大多都是随他出生入死的弟兄,绝对是信得过的。只是问题既然出现,就应该想办法解决。你们说是不是!”

    庄家、管事听杜荷如此说了,一个个都认同的点起了头。

    右上方最年长的一位庄家道:“这要从老爷的封地说起,在五年前,老爷的这片封地还是人人眼红的风水宝地。只因有汝河在,汝河几乎横跨老爷的整个封地。得到汝河的滋润,我们在这片土地上安居乐业。但从五年前一切都变了。那年雨水泛滥,发了一次大水。大水淹没了三个村庄。少东家为了防止下次遇到同样的事情,将上游的山地平了建造屋舍新立村庄。从那以后,汝河就很不稳定,几乎连年泛滥。收成好坏,皆看汝河心情,收入极不稳定。今年气候不好,所以收成极差!”

    “为何不修固堤坝?”杜荷理解的点这头,这水患属于天灾,谁也无法避免。

    长者叹道:“修了五年,全无效果!”

    “定是因为大哥将山地平了,破坏了水土!”杜荷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沉吟了片刻道:“我有一个办法,首先我们可以去附近的山林移植三十年以树龄的大树,种在汝河沿岸,尤其是上游地区更要多种,然后在修筑堤坝,以保万全。”

    “以树治水,可行吗?”诸多庄家、管事都提出了疑问。

    “一定可行。”对于这个杜荷自信满满。

    “其次这汝河两岸也不要种稻了,稻太脆弱,易死,不如改种梨?梨树耐涝,只要不长时间浸泡就不是问题。而梨这东西也好卖,肉脆多汁,酸甜可口,还可以入药,梨花也可以酿酒,一树多用,不怕赚不了钱。”

    杜荷说着眯眼笑了起来,对梨如此了解原因无他,自小到大,他最爱吃的水果就是梨。一想到树可以防止水患,第一件想到的就是种梨树。

    杜荷说的个个庄家、管事都意动了起来。

    杜子英皱眉道:“可是这梨树长大,非一日之功。”

    杜荷也明白此道,点头道:“这样吧,从今日起,汝河两岸,若是种植梨树,在未有收成之前一律免去租税,你们看如何?”

    杜荷此举全为百姓考虑,他们如何能够拒绝,纷纷应承了下来。

    接着杜荷又处理了一些琐事,处处以封地百姓生活为主。他这种不求大回报的作风,得到了庄家、管事一直的好评认可,纷纷称赞杜荷年少有为。

    杜荷在将所有事情处理好后,向庄家、管事道明了来意。

    领地里的百姓本多为府兵,一听杜荷想招募一些亲卫,训练一些年轻的护卫。这些个庄家、管事以对杜荷充满了好感,这时一个个都自告奋勇的担待了下来,再三表示一定给杜荷安排最骁勇的壮士给他当亲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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