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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承乾盗猎百姓家耕牛,让李世民知道后,太子印玺丢失一事,也东窗事发。

    两件大事并发,直接让李世民气得火冒“九”丈不止,将李承乾叫了重重的叱喝了顿,并且还施行体罚,下令将李承乾重打三十廷杖。

    若非长孙皇后闻讯,亲自赶来求情,免去了十五杖,不然三十廷杖落实下来至少也得让李承乾三个月下不了床。

    便是长孙皇后亲自求情,依旧难解李世民心头怒火。他将李承乾东宫亲信抓来一一审问,凡是参与李承乾偷盗的人,不容任何情面的就地杖杀,竟有三十余人受到牵连,李承乾更是被禁足,不得随意出入宫闱。

    此事震动了整个朝野,但家丑不外扬,李世民也没有向群臣透露半点消息,以致群臣人人惧惊,不明所以。唯有个别李世民的心腹亲信,隐隐有所了解。

    杜荷在家与杜如晦闲聊是,听他隐约透露,这一次李世民真的动了易储的心思,若不是长孙皇后撑着,李承乾这太子之位难保了。

    虽说李承乾所犯过错不大,可说出来实在难听了:堂堂皇储是个贼,喜欢干偷鸡摸狗的事情,而且屡教不改,若是传出去让大唐的颜面往哪里摆?

    杜荷得此消息,心里头不由得打了阵鼓,李世民这下可真下狠手了,不过也好,那些人为非作歹,祸害百姓,死了也干脆。

    这新年即将来临的前期,朝廷放了长假。以大年初一为中心,初一之前放三天,初一之后放三天,加上初一,刚好七天假,一个黄金周。

    一家人很少聚在一块,趁这假期聚在一起,谈天说地也算是其乐融融。

    只是才第一天,李世民就将杜如晦叫了去,似乎有要事相商。

    杜如晦二话不说,屁颠屁颠的动身了。没法子,贤臣就是劳动命,随传随到。

    杜荷觉得无聊,打算上街转转。

    天空下着小雪,寒风凛冽,街上行人不多。

    无巧不巧的正遇上了象雄国的瑶池公主,此刻她正不耐烦的在大街上转来转去,在她身旁缠着一个二十许上下的青年,也是一身怪异的装束,从他那一根根麻花似的辫子上可以看出,他是吐蕃人。

    吐蕃人来大唐?

    杜荷眉头皱了起来,才刚刚大战了一场,大唐以决定性的优势灭了吐蕃十万兵,双方的仇恨值应该爆满才是,此刻来唐为的难道是与我大唐修好?

    如此想着,瑶池公主确已发现他的存在,脸上一喜,远远叫了一声:“杜公子!”

    小跑着来到了杜荷跟前,笑问道:“你这是去哪儿?”

    “四处转转!”杜荷回过神来,随口应了一句,但目光却停留在他身旁的那位梳着一头麻花发型的吐蕃人身上。

    “那正好了!”瑶池公主一脸欣喜,拍手道,“我曾答应你,若到象雄我带你游瑶池,现在我在长安,你没有理由拒绝带我游长安吧!”

    吐蕃青年听瑶池公主说的亲热,眼中露出了丝丝利芒高声道:“瑶池妹妹,他是谁?”

    瑶池公主有些自豪的笑道:“他就是杜荷,怎么样?松赞悉若,比你强多了吧!”

    杜荷心道:“松赞悉若跟松赞干布名字差不多,不知他们俩是什么关系。”

    松赞悉若脸上闪过一丝愤慨,但随即消失不见,笑道:“原来是杜将军,久仰大名了。我兄长对你可是赞叹有佳啊!”

    “别虚情假意的,看了恶心。我跟杜公子游长安去了,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还有别妹妹,妹妹叫着,谁是你妹妹!”瑶池公主一把拉着杜荷,往别处跑去。

    松赞悉若脸色阵红阵白,愤然的站在原处。

    来到路旁的一座凉亭,瑶池公主吐出了一口白雾道:“总算将他甩掉了!这混账东西,真讨厌!”

    杜荷靠在凉亭柱上,笑道:“那家伙是松赞干布的兄弟吧?”

    “是他弟弟,一个好勇斗狠的莽夫而已!若不是打不过他,我早就用鞭子狠狠的抽他一顿了!”瑶池公主一脸愤怒,看的出来对于吐蕃她这象雄国公主没有一点的好感。

    杜荷试探道:“公主似乎对于吐蕃很讨厌啊!”

    “何止讨厌,而是气愤!”瑶池公主恨声道:“当年吐蕃新起的时候,对我爹爹百般示好。我爹爹看中松赞干布的才华,将我姐嫁给了他,并且助他平定内乱。那他倒好,势力强横了以后又娶了泥婆罗的尺尊公主,将我姐搁在一旁不闻不问,像守活寡似地。还有那娘赤桑扬顿常常乔装盗匪阻截我象雄商队,避免我象雄与大唐的接触,意图毁我国生计,可恶至极。松赞悉若也一样,占着吐蕃强大,想娶我,也不看看他那德行,哼!我爹爹说,若不是大唐此次大破吐蕃,我象雄终有一日会让吐蕃所灭。所以,让我与大相一起前来朝见,正是意图与大唐建立关系,以免做大吐蕃。”

    杜荷沉吟了片刻,象雄与吐蕃的关系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恶劣,这正是可以利用的绝妙机会,随即笑道:“公主跟我说这么多是想告诉我,大唐与你们象雄都有共同的敌人,让我在皇上面前说几句好话,以促成大唐与象雄的友好吧!”

    瑶池公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让你看出来了,从长乐那里知道你经常会同天朝皇帝聊天,你的话在天朝皇帝面前有一定的分量,也就动了这个心思。”

    她没有隐瞒,而是坦然的承认了一切,如此也让杜荷好感大生。

    “行!”他心知李世民本来就打算与象雄结盟,不然也不会如此厚待象雄国了,当即答应了下来。

    “不是说要游长安嘛,我带你去芙蓉园,那里的景致不亚于皇宫御花园!”杜荷闲来无事,想起了瑶池公主摆脱松赞悉若的借口,顺杆上树陪她一游。

    瑶池公主也露出欢喜笑容,点头同意。

    嬉戏半日,回到蔡国公府时,夜色已经降临。

    杜如晦也以回来,杜荷问起了吐蕃一事。

    杜如晦点头赞道:“我儿说的不错!这松赞干布,确实不简单!拿得起,放得下,文采也相当的出众。他亲笔写了一封长达千字的悔过书,表示悔改,希望能够与大唐友好相处。”

    “你们不会同意了吧!”杜荷一脸古怪!

    杜如晦愕然道:“不同意又如何?我大唐的重心一直在西域,开拓丝绸之路,以减轻百姓负担之余,强我大唐国力。吐蕃贫瘠,根本不是我大唐重心所在之处。日后只需扶持象雄国,以防吐蕃做大,南方事情自然无忧。”

    杜荷有股想跳河的冲动:“怎么这么迂腐,这战败国要求和,不割地不赔款,这算什么事儿!不行,爹,你等着,我这就入宫,面见李叔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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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国公府,杜荷直奔皇宫而去。

    得报李世民正在皇宫宴请已经到达长安的他国使团,脱不开身,让他到书房等候。

    杜荷在书房里闲着无聊,打算找本书来消磨时间,在书架上看到了本《吴子兵法》。

    《吴子兵法》是中国古代著名兵书,乃战国初期名将吴起所著,是一部与《孙子兵法》齐名的军事著作。只可惜绝大部分都以失传,唯有诸多残篇遗留下来。

    杜如晦的书房中也有《吴子兵法》,只是仅有其中六篇而已,不过仅仅这六篇足以让杜荷受益匪浅,不知李世民这里的《吴子兵法》共有几篇。

    杜荷展开书页正文,只见标题四周的空白处赫然写着无数密密麻麻的小字,定神一看,认出这是李世民的手迹,大为好奇,于是仔细阅览,原来这竟是他为《吴子兵法》写的注解。

    粗略的一翻,这部《吴子兵法》依然只有六篇,仅仅千余字,但李世民却写了近乎上万字的注解。

    而且每注解一段,都会引用历史上的经典战役,以及用兵实例。上至秦汉时期的巨鹿之战、彭城之战、垓下之围以及隋唐时期的灭刘武周之战、虎牢之战等等战例都一一记录。

    古人总喜欢把文章写的玄奥无比,晦涩难懂不说,又没有标点,而且都是干枯的大道理。若非拥有一定的文学功底,能否读通都是一个问题。

    但经过李世民这一注解,这部兵书却立刻变得深入简出了起来,比原版更加生动,易懂。

    见李世民一时半刻来不了,他索性就地把笔录对照着原文细读,每读一篇,就愈加对李世民感到钦佩,暗叹:李叔叔在文治上的成就几乎让自己忘记了他也是一位响当当的军事家,论军事水准李绩大叔也未必比得上。

    尤其是读到《治兵》这一篇时,更是让他惊叹出声来:“李叔叔不愧是千古一帝,在文治、武功上的感想,果然非常人所及。”

    “咳,咳!”在上首突然传来了一阵干咳。

    杜荷暗惊,忙抬头望去,却见李世民不知何事已经坐在大殿上了。他脸色有些红红的,有些害羞,也有些高兴,也许是因为喝多了酒,但更大的可能还是自己无意中的那一句千古一帝。

    千古一帝是后世人评价的,在唐朝自然没有。

    第一次被人如此称呼,李世民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杜荷心底暗笑,问道:“李叔叔,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不久,见你看的入神,也没有打扰!”李世民端正了姿态,问道:“你刚才看的是《吴子》中的治兵篇?”

    杜荷笑着点头:“吴起用兵重治,一字一句,可谓字字珠玑!李叔叔在注解中将其中的道理,与治理国家练习一起,令人耳目一新!”

    李世民道:“吴起本就是卓越的军事治世齐备的了得人物,兵法中本就暗藏治世道理,只是常人不察觉而已。朕如你这般大时,喜欢霍去病,欣赏他那种扫荡八方的气势,二十岁时,改为韩信,认识到用兵重谋,登基以后,朕更为看重吴起,重治。霍去病之强,领秀一时;韩信之强,纵横一生;吴起之强,却能称雄几世。”

    杜荷心领神会,这是思想境界的提升,霍去病作风强硬,打的匈奴闻风丧胆,但终究只是一时胜负;韩信重谋,每战几乎皆有奇谋,往往以最小的胜利取得最大的战果,为刘邦打下了一个偌大的基业,而吴起重治,即在治兵也在治国,治兵兵强,治国国盛,只有兵强国盛才能真正的横行于世,才能打造一个偌大的帝国,称雄百年。

    “吴起既反对持众好战,也反对重修德,而废弛武备。他认为只有内修文德,外治武备才能使国家强盛。这一点朕是万分赞同,所以朕在征讨四方之余,不忘对国家的治理,以免出现如汉武一般的状况。”李世民笑道:“你既然喜欢,这本书朕便送你吧,若对你有所帮助,也是我大唐之福!”他大方的一挥手,将书送给了杜荷。

    杜荷如获至宝地收了起来。

    “对了,你小子来找朕不是来看书的吧!是为吐蕃而来?”李世民自顾的揣测道:“朕觉得吐蕃似乎跟你有几辈子的世仇,处处针对它。”

    杜荷在心底暗道:“不是跟我有几辈子的是世仇,而是跟大唐有几辈子的世仇。”若不是因为历史上的吐蕃是大唐最强大的劲敌,他也不至于如此针对吐蕃了。

    “李叔叔圣明,小子确实为吐蕃而来……听爹爹说叔叔打算跟吐蕃和谈?”

    李世民也没有隐瞒点头道:“这不仅仅是朕的意思,还是房相、你父亲、魏卿家、侯尚书,李绩将军甚至是卫公李靖老将军一致的意思。对于这点,你有异议?”

    杜荷有些汗颜,忙道:“李叔叔你别拿这些重量级家伙来吓我,小子并不认为和谈有错。丝绸之路给我大唐带来了无法言语的巨大利益,所以大唐的重心应该放在扩张丝绸之路上,而不是将心神放在小小的吐蕃,这点高明之至。但是叔叔不觉得这样议和便宜了吐蕃了?”

    “要知道我们大唐可是战胜国,而他们吐蕃却是失败国。失败国惧怕我大唐,希望跟我大唐和好,这不易于是有求我大唐。我们若不趁机捞些好处,敲敲竹杠哪里对得起八万大军在前线的拼杀?”

    杜荷的一番话,让李世民的思绪有些短路。

    战胜国、失败国、捞好处、敲竹杠!

    整理了好一会儿,他才理清了头绪,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兴奋,忙道:“别愣着,说明白点!”

    “也就是说!这一场战,因为吐蕃的挑衅,害得我大唐劳师动众,千里远征。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是吐蕃,所以所耗的军费应该有吐蕃来支付,合情合理。还有我军阵亡了数千之众,他们都是死在吐蕃人的手中,所以他们家眷的赡养费应该谁出?自然还是吐蕃,另外吐蕃攻破了松州,需要修葺城墙,这费用也是需要吐蕃出吧!再如为了击败吐蕃,小子呕心沥血,几天几夜,满头的白发,让我几天功夫愁黑了,收他们千百两黄金作为脑力费,这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事情。李叔叔……您说我说的可对?”

    李世民听得有些呆了,忙点了点头,看了杜荷那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有道理,朕也觉得我们没有义务出这些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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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荷能够亲眼见到万邦来贺的场面,在同辈人眼中大为羡慕。

    不论是罗通、房遗爱还是李家兄弟、李敬业等人都一个个的羡慕万分,拉扯着杜荷让他说说当时的情况。

    杜荷将当时的情况一一细说,听得是几人的感慨万分,懊恼悔恨,均觉得错过了一场不容错过的好戏。

    直到杜荷低声说起李世民的宏愿后,一个个更是肃然起敬。

    罗通道:“陛下有此宏愿,我愿意手中长枪为陛下誓死效力!”

    “我房遗爱也是一样,师傅常说为人处事最重要的莫过于对国家忠,对朋友义,只要谨遵这两点,便可无愧于心!”看得出来,秦琼对于他的影响很大。

    李业诩也道:“正如青莲的精忠报国中的那句何需百死报家国,若能达成此愿,我李业诩也是百死无悔!”

    李敬业也点头称善,露出了一副愿意为李世民抛头颅洒热血的表情。

    李业嗣却一脸黯然,长叹道:“若能报效家国,死又何妨,真羡慕你们!”他是李家长房长孙,依照惯例长孙必需继承家业是不许上战场的。

    但这男儿报国之心,却一直未曾在李业嗣的心头消去。

    “若想上战场也不是不可能,找个夫人,生个大胖儿子,让李家有后,相信李老将军不至于拒绝你这一片报国心!”杜荷调笑着打趣道。

    “有道理!”李业嗣动容的站了起来,撒腿就跑。

    杜荷愕然叫道:“去哪儿?”

    “随便找个夫人生儿子去!”李业嗣头也不回,声音遥遥传来。

    杜荷与罗通、房遗爱、李业诩、李敬业三人互望了一眼,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也可以看出对于他们这些富二代,先辈还是很着重培养的。

    至少杜荷结交的这伙人,个个都有着一颗火热的报国心。

    唐朝的新年并没有后世那般有趣,也许是因为杜家家大业大,在接受他人的贺礼的时候,也要上门道贺,繁琐的礼节让杜荷甚至觉得这过年,还不如不过痛快。

    罗通、房遗爱、李业诩、李敬业他们似乎也是一样,都彼此串着门,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背地里却聚在一处诉苦,叫天叫地的。

    不过也有例外!

    朝中的大臣们为了防止走空门,彼此似乎有过商议。就如初五这天,所有品级以上的重臣都聚集在长孙无忌的家中祝贺。

    虽说长孙无忌心眼小了些,心地毒了些,但宰相肚里能撑船,杜如晦还是带着杜构、杜荷过门了。

    毕竟是国舅,来的人还真不少。

    杜荷还没有进门耳中就听到程咬金那如打雷一般的嗓门了:“亲家公,老程我带着你儿媳妇给你拜年来了!”

    一句话差点让杜荷笑背气过去。

    他抱着肚子,蹲在了地上,身子不住的抖动,笑得起不了身了。

    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杜如晦颜面无关,就地给了杜荷一个暴栗,喝道:“混小子,发什么神经!”

    杜荷强忍着笑意站了起来,脸上像抽了经似地,不住的抖动,低声的在附耳在杜如晦身旁,将自己意外的给长孙冲做媒的事情告诉了他。

    唰!

    杜如晦脸上登时酱紫,这不是气的,而是憋的。

    他想笑,但顾念身份,强逼着自己不笑出来,结果就成了这副样子了。

    杜荷心生无上敬意,这种程度他都忍受的住,不愧是自己的父亲,见他伸手向自己打来,一骨碌的逃了。

    来到大厅,正好遇见程家八兄弟簇拥着程翡翠走了出来。

    杜荷别过眼睛,不敢再看!

    杜如晦硬生生让吓退了一步,程家有丑女,这话人人皆知,但程翡翠很少抛头露面,故而这还是第一次遇上。

    杜如晦阅人无数,还是第一次见到长得如此“独特”的少女,想起杜荷无意中的恶作剧,自个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忙掩着嘴巴,但这笑却怎么样也止不住了。

    “杜相,你笑个什么劲!”听到笑声,程咬金眼尖,远远就叫囔了起来。

    杜如晦无愧是打太极的宗室,笑道:“过节喜庆,怎能不笑!程将军不也一样嘛!”

    “老程我这是高兴,我那闺女终于有人……终于要出嫁了!”程咬金扬起了头,像极了只志得意满的大公鸡。

    杜荷可以肯定,这老家伙先前想说的是“终于有人要了”。

    长孙无忌气得横眉瞪眼,他不是不想拒绝这门婚事,而是实在无法拒绝。谁让长孙冲好死不死的当众扒了程翡翠的衣服?

    杜如晦更是眯起了眼睛,双肩有些隐隐抖动,有发笑的架势。

    杜荷怕程咬金又给他介绍大屁股的女儿,赶忙告辞离开了这大人物聚集的地方。

    顺着人流来到后院,李敬业迎面走了过来,劈面就道:“笑死我拉!”他扶着一旁的庭柱,以防自己摔跤,伸手却指在一旁的榕树下。

    杜荷往他指的方向望去,立马如李敬业一样,扶着庭柱以防摔倒。只见在他们二十步开外,程翡翠正亲昵的与长孙冲站在一起。

    那种情况像极了一根黄瓜摆在大冬瓜的身旁一样。

    长孙冲毫无疑问就是那根可怜的黄瓜,至于大冬瓜……这……嘿嘿!

    更惹人发笑的还是她们的表情:

    程翡翠是一脸的幸福!

    长孙冲脸上却挂着悲壮的笑容。

    他不敢绷着脸,更加不敢推开身旁的程翡翠,因为在他附近立着八大金刚。

    在逼婚的时候,仅仅只是五大金刚就让长孙冲弃械投降,何况而今的八大金刚。

    “值了!郁闷了三天,见到这一幕,什么憋气的感觉都没有了!”刚刚到来的李业诩、李业嗣同时发出了一阵感慨声。

    杜荷、李敬业认同的点起了头。

    春节十余日即过,转眼就到元宵节了。

    元宵节是春节之后的第一个重要节日,源于西汉有着悠久的历史。

    杜荷正想着唐代的元宵节是怎么样的,怎么样才能跟长乐、李雪雁约会。

    突听得门外一阵声响传来,过不多时,玲珑敲门进来,道:“少爷,罗公子、房公子和二李公子来访。”

    杜荷不及多想,忙迎了出去,笑道:“找我逛元宵的?去哪玩?”

    罗通、房遗爱、李业诩、李业嗣相继愕然的望着杜荷。

    “哦,是了!大哥有失魂症!”房遗爱忙解释道:“去芙蓉园,元宵是很久以前的叫法,我们现在叫上元节。上元节有三天,第一天芙蓉园封园,里面要举办各种活动,陛下会领着公主们参加,依照惯例,我们都的去捧场。余下两日,才是自由玩乐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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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荷这才记起,唐朝的元宵跟后世是有很大差别的。

    元宵节随历史的发展而延长、扩展。就节期长短而言,汉代才一天,到唐代已为三天,宋代则长达五天,明代更是自初八点灯,一直到正月十七的夜里才落灯,整整十天。

    而且唐朝这里的元宵节称作上元节,含有新的一年第一次月圆之夜的意思。

    杜荷心道:“本来还打算趁着这个节日,约雪雁游街。李叔叔竟然搞出这么一个活动,岂不方便自己跟长乐与雪雁相处?”

    “走!”杜荷咧嘴兴奋了起来。

    罗通、房遗爱、李业诩、李业嗣四人见杜荷喜由心生,心下都是疑惑不已,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有心想问,但又觉不妥,只好满肚疑问的跟着他向芙蓉园行去。

    不一会,便到了芙蓉园。

    只见此时芙蓉园门外已经停满车马,来的人不仅仅是他们这些富二代的子弟,便是一些他国贵公子也在其中之列。

    杜荷心底好奇:“李叔叔,不知打什么注意,这一次办得如此红火!”

    正想着,突然背后罗通推了他一把,道:“青莲,发什么呆呢?走吧。”

    陡地醒来,自顾的点了点头,也觉得自己多余多虑,李世民干什么必有他的用意,自己又何必瞎操心呢。当下随着罗、房、二李四人走了过去。

    刚到进入园内,就见园里挂满了红色的灯笼,犹如一条长龙,照的整个芙蓉园红红火火的,让人仿佛置身于火海花丛中一般。

    还未走几步,几个护卫便满脸笑容的迎了过来。其中一个看起来颇有些身份的连连拱手道:“各位大人,皇上已经先到一步,让我等在此迎候各位……这边请!”

    杜荷答了一句“有劳了!”当先便行。

    七转八拐,来到了芙蓉园中心处那赫赫有名的芙蓉楼附近。

    护卫将他们带到这里便离去了。

    杜荷望了四周一眼,见周边不是官宦子弟就是他国贵公子,还有一些做书生打扮的文士。他们一个个也露出好奇古怪之意,显然也是被莫名其妙请到这里来的。

    先来一步的李敬业发现了他们,走了过来,低声道:“你说陛下在想些什么?”

    他望着杜荷,这一问显然是想从他口中知道答案,其他四人也看着他。

    “看着我干什么?我怎么知道!”杜荷一脸奇怪。

    “你最得陛下宠信,你若不知道也就没人知道了!”李敬业微笑着解释。

    余下四人也一致认同。

    正在这当头,芙蓉楼上传来了:“皇上驾到!”

    一听这话,芙蓉楼附近顿时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抬头向楼上望去,见李世民的身影出现在三楼,人人拜了下去。

    李世民笑道:“无需多礼,你们都是我大唐俊杰,他国英豪。人人拥有足够的学识,能耐,对我大唐也有一定的了解。我大唐在上元节有一个耳熟能详的活动,很有意思。叫猜谜,朕也临时做了几道谜题,考考谁答的最多,开个彩头!优胜者可与朕面对面的共饮三杯!”

    跟大唐皇帝面对面的喝酒这是无上的荣耀,楼下所有人都激动了起来。

    杜荷却翻了翻白眼,不就是对饮三杯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过这猜谜,却对他的胃口。

    他知道唐朝是没有灯谜的,但文义谜语却是盛行一时。因为双亲都是高材生,所以经常跟杜荷玩智力游戏,其中谜语是玩的最多的游戏了。

    只见楼阁上挂下了如对联一般的长形条幅,上书“展翅翱翔,飞鸟归房,娃娃献计,凿壁借光。尾部写有一句一人名!”

    杜荷想了想昂声道:“展翅翱翔,张飞!”

    他这话音一落,旁边立刻有人接话道:“飞鸟归房,关羽!”

    杜荷会心一笑道:“娃娃献计,孙策!”

    “凿壁借光,孔明!”还是那人接话说道。

    题目解完,只听他人说:“不愧是上官兄,果然才智不凡!”

    旁边众人更是连连附和。

    看得出来这上官兄在长安很得人心。

    见众人齐声称赞那位书生,房遗爱心中不岔,喝道:“我大哥杜荷一样回答了两题,又哪输于他了?”

    杜荷让房遗爱稍安勿躁,往那书生看去。恰好对方也向这里望来,是一个长得清秀刚毅的文人,彼此相识一笑,并未在意。

    倒是附近文士听得杜荷之名,纷纷低呼,上来拜见。仅仅只是杜体字,便已然将他捧上宗师级别的高位了。

    四周也传来了议论声,“原来他就是杜先生,难怪能与上官仪相比!”

    上官仪?

    听了这个名字,杜荷会心一笑,又是一个历史名人,而且还是一位日后的宰相,跟武则天叫板的人人物!

    这时,李世民又让下人挂出了第二条条幅。

    先前只是牛刀小试,这第二幅才算真的深奥!

    但见条幅上写道:“霍去病卒!猜《礼记》中的一句!”

    杜荷摇头苦笑,《礼记》他虽读过,但这书有九万字,一字一句深奥难懂,他又没有下过苦功夫,如何了解的清楚?想了许久,毫无头绪!

    反观上官仪抬起头来,一拍手道:“是了!这谜是礼记中的疾止复故。”

    旁边众人略一思索,便纷纷鼓掌,赞叹道:“上官兄果然了得。”

    李世民又挂出了第三条条幅。

    “取君上驷与彼中驷!打一人物!”

    杜荷稍一思索已有答案,高声道:“是马超!”

    旁边众人明白意思,便又是鼓掌又是赞叹。

    李世民在楼上笑道:“最后一问,但看你们二人谁先答出了!”

    他挂出了最后一道条幅:“两下里做人难!猜一字!”

    杜荷听过这题目,想也不想的就答道:“是个入字!”

    上官仪沉吟片刻,叹服道:“杜先生才思敏捷,上官仪自愧不如!”

    杜荷有些脸红,谦虚的笑了笑,突发奇想,高声道:“这猜谜是文艺游戏,人人心中都有谜题,这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如写下来供大家猜测,鉴赏?至于写在何处,这一个个高高悬挂的花灯却是最好的下笔之处。”

    杜荷说的大伙儿心动,找来笔墨,胆大的先行题了起来,众人齐猜,其乐融融,人人赞叹。

    上元节灯谜也因杜荷这一句话而风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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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胜负已分,狮头都让杜荷踩在了脚下,大度设自然也无颜在待下去,怒瞪他一眼,悻悻离开。

    在大唐难得看到如此比斗,围观群众一个个也为杜荷欢呼了起来。

    杜荷得意的给楼上的二女来了一个飞吻,眨了眨眼睛。

    二女为此羞红了脸,身旁的李世民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睛,那对虎目恶狠狠的瞪着杜荷,似乎在说:“小子在朕的面前调戏朕的女儿和侄女,胆子不小!”

    杜荷丢过去一个求他帮忙的眼神。

    李世民直接无视,当做没有看见。

    “赢得漂亮!”这时罗通、房遗爱等人走了上来。

    “小意思!不过那家伙很强,在勇者角逐上遇到,可要小心了!”杜荷微笑的提醒着。

    房遗爱不屑的撇撇嘴,一脸的不以为意。

    这家伙只参加了角力,仅以力量而言,二十五岁之内,实在难找出能够能胜他的了!

    罗通、李业嗣、李业诩相继点了点头。

    先前一战他们看在眼内,大度设首先受杜荷一脚,失去平衡,后又受李业嗣一脚。这两脚的力量都不弱,可大度设却硬撑了下来,足见他下盘功夫相当出色。

    力量足、马步稳,若在加上精妙的招式,绝对是一个难以对付的敌手。

    话虽这般讲,但他们这伙人那个不是自幼习武的好手,又岂会因为大度设的存在而坏了他们游园的兴致?

    舞龙灯、踩高跷、舞狮子等等独特的项目让他们这群二十上下玩心未定的少年笑逐颜开,有的甚至亲自上去秀上两手。

    与此同时,来贺的他国使者团准备了一些本地风俗的活动,新奇的节目让他们大呼过瘾,玩得是其乐融融。

    唯独可惜的是李世民竟然言而无信,似乎看穿了杜荷的不良心思,压根不让他上楼,绝了他陪伴二女的想法。

    翌日一早,杜荷屁颠屁颠的来到甘露殿。如他所料一般,李世民这位很有担当的皇帝正在甘露殿看书,并没有因为上元节假期就有所松懈。

    见杜荷到来,李世民没有放下了手中的书,边看边问:“你小子又有什么事?”

    杜荷搓了搓手,赔笑道:“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有一件小事希望李叔叔帮个小忙!”

    “说!”李世民抬了抬眼皮,终于露出了一点好奇的神色,杜荷除了拜托他在长乐、李雪雁的事情上支持他以外,还是第一次在别的事情上让他帮忙的。

    “也没有什么,只是今晚上元节小子想跟长乐公主约会,希望叔叔通融一下!”杜荷有些无奈,本来嘛这约会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在大唐还要禀告对方的家长,这让他浑身不是滋味。

    不过这也无可奈何,长乐公主贵为公主,若不得到允许怎么可能擅自出宫。

    这里又不是演电视剧,守卫深严的皇宫说进就进,说出就出。

    “约会?”李世民好奇的放下了书,对于这个词很不理解,“什么意思?”

    “这个……也没有什么意思,通融一下就好!”杜荷打着马虎眼,想糊弄过去。

    “当朕好糊弄?若不说明白,一切免谈!”李世民看穿了他心底的那点小九九,用不容置疑的语气打断了他的痴心妄想!

    “唉!真的没有什么意思……只是长乐公主大多时间都在皇宫里呆在,极少外出……您看这上元夜多么热闹……所以想约她出宫玩玩……增进一下感情!”杜荷断断续续的说着,将尽量将话题引到健康的事情上面。

    李世民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眼睛眯了起来,有些寒气,不怒自威。

    杜荷尽量挺着胸膛,以表示自己很纯洁,没有动歪心思。

    瞪了许久,李世民才道:“就你们两人?”

    “呃……”杜荷想说假话,但想了想,还是坦白从宽,点了点头:“这约会自然两人才够浪漫,若加了一个人不就成电……烛台了!”

    李世民笑了起来:“你小子提出这荒谬的要求,以为朕会同意?”

    “应该会吧!”杜荷一脸的诚恳外带三分可怜道:“小子可是真心诚意的想邀请长乐公主的,李叔叔,您老是过来人,不至于干出棒打鸳鸯这档子事吧!您若担心长乐公主的安危,这点小子我可以用性命担保绝对不让长乐公主受到半点危害的!”

    “行了,别装出这份可怜兮兮的样子出来!朕……”他还未说完,就听外头传来了吐蕃使者钦陵求见的消息。

    李世民沉吟片刻,忽的笑道:“这样吧,你若能说服吐蕃割让青海一地,朕便应了你的要求。”他本就不反对杜荷与长乐公主的交往,听杜荷有心带长乐外出游玩,心底非但没有任何的反感,反而有些高兴。毕竟类似杜荷这般对待女人的男人不多。长乐是他的掌中宝,心头肉,杜荷能够如此在意长乐,足见杜荷对长乐是真心的。他们成亲以后,嫁入杜家的长乐不会受到半点委屈。

    本打算答应下来,钦陵出现,让李世民想到了吐蕃在商议割让领土上存在的问题,杜荷在吐蕃一事的处理上很有见地,也便打算给他个难题,看看他能不能够解决。

    “怎么!吐蕃还没有答应李叔叔的要求?”这一说起正事,杜荷的态度也有了的转变,不在嬉皮笑脸的,显得有些严肃,认真。

    李世民赞许的点了点头,很欣赏杜荷这种对待正事的态度:“面对朕的逼迫,他们不能立刻给朕答案,表示要考虑几日。朕以强硬的态度给了他们最后的期限,告诉他们若在上元节过后,还不能决定下来,那么吐蕃与我大唐将不会存在任何的友好关系,明日便是最后期限了。”

    杜荷讶然问道:“既然是明天,这钦陵现在来干什么?还有他是什么人?若是来谈割地一事,来的应该是松赞悉若才对。”

    “钦陵是禄东赞的长子,这些日子天天来拜会朕,希望朕能够网开一面,让他见一见禄东赞,已尽孝道!”李世民讥讽的说着。

    杜荷冷笑道:“他们八成是拿不定主意,所以打算跟禄东赞商议,听听他的意见。”

    李世民点头认可:“所以朕没有理会他!”

    杜荷本想赞李世民圣明,话未出口,心中却是一动,自信满满的笑道:“李叔叔,我有法子让吐蕃答应割让青海,不仅如此,还能够让吐蕃年年向我大唐进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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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荷这话一出口,李世民立刻来了兴趣。

    关中缺盐,当日杜荷一说青海有盐田后,他立刻就派人前去核实。不久前,得到消息,确认了杜荷所言不假,而且派去的专家更是将青海盐田誉为迄今为止发现的最大最多的陆地盐田。只要开发起来,关中这数百万人口将免去少盐困苦。大唐也无需千里迢迢的从江南一代万里运盐。

    得到此消息,李世民当即决定青海一地,非取不可。为了大唐,哪怕发动战争也在所不惜!

    但大唐的重心终究在开拓丝绸之路上,而且青海已经属于高原区域,有高原反应,在地利上唐军将会处于很大的劣势,这能不发动战争自是不发动的好。

    以目前情况,只要吐蕃能够割让青海,李世民已经相当满足了。

    但杜荷却说能让吐蕃在割地之余,还能让他们向自己进贡,实在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他了解杜荷,知他既然开了这个口,一定已经有锦囊妙计了,故而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杜荷自信一笑:“利用禄东赞,禄东赞贵为吐蕃大相,地位如同汉之张良,蜀之诸葛亮,他一句话抵得上我们千百倍,若他同意割让青海,同意向我大唐进贡,此事必成。”

    “这是什么计策!!”李世民眉头挑了挑,不以为然道:“禄东赞之才,朕也深知,但他对于吐蕃忠心耿耿。不论受到什么威胁都不会做出不利于吐蕃的事情……”

    “这点小子自然知道,但有些事情是他无法控制的!”杜荷卖了个关子,并没有说明他的办法,只是道:“要想计策成功,必需要有精于吐蕃文字的人,而且最好还能够模仿他人的笔迹!只要有此人物,事情必成。”

    李世民犹豫片刻,也便笑道:“让你一试,也是无妨!你要的人,朕有。我大唐人才济济,弘文馆直学士里有一个叫陈文的,从事吐蕃文事,精通吐蕃文字。模仿他人的笔迹只要给他一定时间,相信不难做到。”

    杜荷大喜笑道:“那李叔叔你就等好消息吧!先宣钦陵进来!”

    钦陵是一个二十余岁的小伙子,身形壮硕英气勃勃,但他这前脚一走进大殿,便不顾礼法的,一把鼻子一把泪地哭叫了起来,声音闻去,甚是凄惨。

    “天可汗陛下,钦陵自幼丧母,全赖阿爹亲手养大,父恩之重,有天山之高。恳求陛下念钦陵一片孝心,就让钦陵见阿爹一面,行礼问安吧!”

    他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脑门都磕出了血印。

    杜荷长叹了一声,道:“李叔叔,我大唐向来以遵从百行孝为先,禄东赞有大过,可钦陵孝心无罪,让他见一见禄东赞也是无妨。但为了防止我大唐军事机密的泄露,他们交谈时,必需有人看守,而且不可说吐蕃话。若他有违背,我大唐有权将他扣下,如禄东赞是故,不得与他人见面。”

    李世民也长叹了声,做出一副被钦陵的孝心打动的样子,点头答应,但也再三强调钦陵必需遵守要求。

    钦陵忙答应了下来。

    ************

    禄东赞是吐蕃大相,而且学识非凡。对于如此人物,李世民并没有为难,只是在皇宫角落里给了他一个独立的别院,限制他外出走动。

    在侍卫的看护下钦陵见到了禄东赞。

    面对被囚禁的父亲,钦陵激动的悲哭了起来,膝行而前,跪在禄东赞的身前,不住的叩拜。

    禄东赞也想不到还能见自己儿子一面,神色激动,忙伸手将他搀扶起来。

    便在这身体接触的时候,钦陵偷偷的将早已藏在手中的碎布条塞进了禄东赞的衣袖。

    禄东赞表情不变,依旧激动的难以自制。

    护卫并未发现各种异常,但这一幕却落入了早已潜伏在一旁的杜荷眼中。

    禄东赞、钦陵聊着家常,并没有将话题扯在国事上。

    只是过了半个时辰,禄东赞以尿遁借故离开了小会儿。

    一个时辰后,探视的时间已到。

    父子二人情难自控,抱在了一起。暗地里禄东赞同样的将碎布条塞进了钦陵的衣袖。

    钦陵在护卫的带领下离开了小院,尚未走出皇宫,杜荷已经挡住了他的去路,笑道:“你我虽立场不同,彼此恐怕无法成为好友,但我素来敬重孝子,今日你为见父亲,所作所为,感人至深,我请你喝酒。”

    钦陵心中百般不愿。

    可杜荷也一个劲强求,最后更是怒道:“今日我帮你大忙,你却如此拒人与千里之外,是何道理?难道我杜荷不配同你喝酒?”

    钦陵无奈,只好答应下来。

    路上“偶遇”李敬业,杜荷叫上他,三人一起来到长安最大的酒楼。

    要了一间包厢,一行人大吃大喝了起来。

    杜荷坐在钦陵身侧频频向他敬酒,表示对他孝心的赞赏。

    钦陵虽然无奈,但也不得不勉强应付。

    酒酐耳热之即,杜荷给李敬业使了一个眼神,也玩起了尿遁。

    出了房间,杜荷直接走进隔壁的包间里去。

    李世民给他安排的直学士早已等候多时了。

    杜荷将从钦陵身上拿来的布条交给直学士陈文,低声道:“写的是什么?”

    布条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子,当然都是吐蕃文,杜荷一字也不认得。

    陈文前后看了看,面容严肃,低声道:“在布条上禄东赞让吐蕃赞普拒绝陛下的要求,他说若割让青海,等于给唐朝熟悉吐蕃环境气候。如此吐蕃将失去天险所依。他让赞普改变方针,极力拉拢象雄、南诏、泥婆罗为盟友,稳固内政,不断派兵袭扰我大唐边境,让我大唐边境不得安宁,让我大唐无法安心的处理西域事情,时日一久,我大唐为了长远目标。自会与他们吐蕃结盟。最后还说若我大唐发兵吐蕃,便让吐蕃赞普采取坚清壁野的战术,将我军吸引至吐蕃腹地,使我大唐攻不下据点,抢不到物资,以气候拖垮我大唐,从而取胜。这布条中再三强调要结好象雄,不能与象雄为敌。说一但跟象雄为敌,大唐必会支助象雄对抗吐蕃,与吐蕃不利。”

    杜荷神色动容,低呼道:“好一个禄东赞,好一个了得的人物,竟然将自己的意图分析的丝毫不差,并且针对大唐的软肋进行还击。有他这样了得的人物存在,难怪吐蕃能够成为我大唐的劲敌。”如此说着,他随即有得意的笑了起来,暗赞自己有先见之明,先将禄东赞困死囚禁,让他这一身本事没了用武之地。

    略作沉吟,杜荷道:“你立刻以吐蕃文字用禄东赞的口气写法重新写一份类似的密信,内容就以勾践卧薪尝胆为例,信中说大唐不可硬碰,需虚与委蛇。让他们从了我大唐的提议,并且年年进贡以稳定我大唐,表示臣服,让我大唐忽视他们的存在。在军事上先取象雄,再战南诏。等实力强盛以后,再来与我大唐决一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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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元节在唐朝来说是一年中最热闹的一个节日,也是唯一一个百姓大型狂欢的节日。

    每当这一天,长安城中三夜金吾不禁,皇城大开,一任百姓随兴而游。

    值此普天同庆之日,长安百姓固然是举家而出。

    上元赏灯乃惯例旧俗,每逢上元正夜,宫中及兆府所有花灯除外,长安百万百姓外出观灯时,大户人家人人持灯,纵然贫家小户也不免一盏。长安人口多达百万,这几乎百万盏花灯于一夜之间绽放,直使皇城辉煌灿烂,犹如火城一般。

    杜荷与长乐公主出皇宫的时候,天色尚未落黑,但已有顽皮的孩童点起早已准备好的各式花灯,在街巷间欢呼雀跃,闯来闯去,偶尔有撅着着屁股的孩童悄然点燃一支爆竹,装点起节日气氛的同时,引来身边小伙伴儿惊叫声声,使坊市间更多了几分纯真的喧闹。

    长乐公主极少出宫游玩,偶尔出宫也是坐在马车中,从未有过信步街头的经历。故而对于一切显得格外好奇,左看右看,这上元夜还未开始,就已经喜笑颜开了。

    至天一落黑,早已等待许久的百姓们不约而同举家而出,至皇宫里点燃第一盏花灯起,不过半柱香的功夫,整个城中已是花灯满天,照亮天幕的同时,也使长安中亮如白昼,陷入火海,道道坊街人头涌涌,可谓哈气成云,挥汗如雨。

    长乐公主哪里想到真正的上元节竟然如此热闹,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杜荷笑道:“这上元节皇家有皇家的过法,百姓也有百姓的过法!皇家讲究排场华丽,而百姓讲究的只有一点……那就是热闹!比起皇家的上元节,我更加喜欢着百姓的。”

    长乐公主自从出了皇宫,走在大街上,脸上的笑容就不曾断过,听杜荷这话,也赞同的点着头:“我也一样,虽说这是我第一次参加,但这热闹的情景更有节日的气氛。我从来没有想过,百姓是如此过节的,也真的很羡慕。”

    实在太热闹了,街上百姓多达万人,一人一句,便可汇聚成高分贝的杂音。

    故而他们彼此说话的时候,都挨的很近,脸颊都几乎靠在了一起。

    “不用羡慕,有一有二,下一次我在约你。”杜荷也知作为公主,长乐金枝玉叶,或许享受到了别人一辈子也享受不到的荣华富贵,但也失去了许多常人拥有的乐趣。

    长乐公主眼中因此言而充满了向往,轻声道:“我喜欢……我等着!”

    “什么?”街上实在太热闹,便是以杜荷的耳力也听不清长乐公主说些什么。

    长乐公主也不重复,而是大声问道:“去哪?”

    “庙会!那里最热闹了!”杜荷高声回答!

    庙会,永远是最热闹的,上元节的庙会更是如此。

    有人在卖东西,有人摆地摊,有人卖艺。各种小吃摊位,各种小点心,更是应有尽有。长安的老百姓大概全城出动,庙里,香火鼎盛,庙外,人潮涌来。

    各类人挤来挤去。

    长乐公主从未遇到这种情况,更为尴尬!

    杜荷一手将长乐公主护在了身前,替他挡着拥挤的人群。

    长乐公主几乎与杜荷零距离接触,心如鹿撞,但也未挣扎。

    “人太多了,要不要去别的地方?”杜荷也想不到上元节参加庙会的人如此的多,也有些后悔。

    “不用,我想求个签!”长乐公主见很多香客都手持一支签文出来,看他们的面部表情,还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不免也动了心思。

    “好!”杜荷从不迷信,但也是舍命陪美人,拥着长乐挤进了人群。

    人多聚集在庙外,寺庙里反而人数不多。

    两人进了寺庙,各自松了口气。

    还未走进大殿,耳中却听有人欢喜叫道:“上上签!看来我与长孙郎君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是……

    杜荷、长乐公主对望了一眼,均听出了是程翡翠的声音。

    难道?

    莫非?

    正如此想着,程翡翠与长孙冲走出了大殿,他们身后自然少不了程家的几大金刚护航。只有三个,老大、老二、老三,但不论是哪一个都不是长孙冲能够对付的了的。

    彼此会面,长孙冲眼中已经看不到任何的嫉妒,有的只是深深的悲哀和对于未来生活的认命。

    唉!

    杯具的长孙同志!

    看来他未来的生活除了杯具,还是杯具。

    长乐公主虔诚的跪在观音菩萨面前,低声说着什么,然后拿起了插满签的竹筒,“哗哗哗”不断从里面传出来摇签文的声音。

    杜荷没有拜下去,闲着无聊也拿着竹筒摇动了起来。

    “啪”两只竹签,同时掉落在地。

    两人来到解签处。

    一个道貌岸然的老和尚严肃的坐在那里。

    他接过长乐公主递过去的签,相当老练的问了一句:“二十六卦,施主求的是什么?”

    长乐公主有些脸红,犹豫了会儿,方才说道:“姻缘!”

    “扑哧!”她这话一出口,杜荷忍不住笑出声来,瞪圆了眼睛:“找老和尚解姻缘签,古人还真不可理喻!”

    长乐公主有些嗔怒的横了他一眼,双眼期望的看着老和尚。

    老和尚煞有其事的念道:“鸣琴鼓瑟韵相孚,月里嫦娥配俊夫;不但青鸳皆凤侣,还期麟趾登祥符!恭喜施主,此签上上大吉也!前两句琴瑟相偕,意为夫妇女如天宫仙子,男如潘安再世,且性格习性相投,互相欣赏感情深厚。后两句鸾凤和鸣,鸳鸯伴侣,意为生活美满如意,而且还会有麟子诞生。”

    长乐公主又羞又喜,开心极了。

    杜荷也将自己的签递给了老和尚。

    老和尚道:“第八卦施主求的也是姻缘?”

    “事业!”杜荷可不想将自己的终生幸福,寄托在一个永远是处男的和尚身上。

    “春来花发映阳台,万里车来进宝财;若得禹门三级浪,恰如平地一声雷。竟也是上上大吉之签,此签从心所欲,诸事皆吉,施主今年必然鹏程万里。”老和尚不疾不徐的说着。

    “太好了!都是上上大吉!”长乐公主还真有些迷信,似乎已经当真了,开心的笑了起来。

    杜荷却在一旁怀疑是不是所有找着老和尚解签的人都是上上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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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法跟长乐公老回到了大街卜,突然一阵锣鼓喧天。,出现一个踩高跷的队伍,有狮、有龙,有观音菩萨,有金童玉女,还有哼哈二将”几乎把所有民间传说的人物,都包容在内。最精彩的是他们全部踩着高跷,摇摇晃晃而来。

    长乐公主乐不可支,抬着脚儿想看的清楚一些。

    杜荷知她心意,拥着她挤到了并方。

    踩高跷,长乐公主也看过,而且看的是名家技巧,论技术比街上这些强上不止一个档次。但所处情况不同,感觉大不一样。

    在这漫天的叫好声中,这些踩高跷的队伍更显能耐了。

    端庄贤惠的长乐公主也被气氛感染,拍手叫好!

    高跷过后又是龙灯,也叫“龙舞”长达二十米上下,由数十人舞动。

    一人在前以绣球斗龙,其余全部举龙。表演“二龙戏珠双龙出水火龙腾飞蝼龙闹海”等动作,可谓精彩万分。

    杜荷、长乐来到街角边歇息。

    这时,一个卖茶叶蛋的小贩,老夫妻二人,憨憨厚厚的,挑着重重的担子停在他们身旁。两人对人潮张望着,露出了无奈的样子。

    老丈道:“来晚了,看样子挤不进去了!这卖茶叶蛋不比其他,又是火,又是炉子的,万一烫着人,更加不好了。”

    老婆子拼命的点头,怪嗔的道:“若不是老头子你贪杯,也不至于来晚了!”

    老丈忙忙告罪,一脸求饶。

    长乐公主羡慕的望着他们,心想若能如他们一样,夫妻二人能够如此快活的到老,比当什么公主更要强。

    杜荷见他们老夫老妻的,年纪那么大了,还要作生意,也就上前买了四个茶叶蛋。

    老夫妻二人见做成了笔生意,笑逐颜开。杜荷替长乐公主录去蛋壳,将已经煮透的鸡蛋递给了她。

    长乐公主上下看了看,茶叶蛋很平常,但越是平常的东西,皇宫里越是没有,在杜荷鼓励的目光下,她伸手接过拉起面纱,轻咬了一口,那股鸡蛋的柔嫩以及茶叶的香味在口中弥漫了开来,味道比起那些鲍鱼鱼翅,丝毫不遑多让,别有一番滋味。

    “真好吃”。长乐公主说着,拿过一个没有录壳的,有样学样的录了起来。去壳后却将蛋递了过来。

    杜荷会心一笑,却没有用手接,而是低下头一口就吞了下去。

    长乐公主吓了一跳,怪嗔的横了他一眼。

    老婆子笑道:“小夫妻感情真好!”

    长乐公主满脸通红,不时偷偷向杜荷望上几眼,目光中深孕情意。

    杜荷更是坦然接受了这个称呼,见长乐公主目中含情,伸手握着她的柔夷捏了捏。

    接下来杜荷带着她买东西、吃小吃、看露天戏、套圈儿,几乎将民间的游乐之处通通逛了一遍。新奇的东西,让见识稀薄的长乐公主神色愉悦,喜不胜喜。

    “累了吧!”杜荷看着额角已经露出细汗的长乐,伸手替她抹去了汗水。

    “恩!”长乐公主点头应了一声,她本自幼体弱,如今跟杜荷玩这玩那,虽说开心之极,但身体却隐隐有些难以自如了。

    “坚持一下,再转两条街就是芙蓉池了!我们租条小舟,在湖上歇息”。作为约会的男主,杜荷早已定下了游玩的大纲,不会出现仓促间不知往哪走的悲剧情况。

    芙蓉池在唐长安城东南隅,也叫曲江池,因水流曲折得名,一片自然风光,岸线曲折,可以荡舟。池中种植荷花、葛蒲等水生植物,亭楼殿阁隐现于花木之间,在池中荡舟,却别有一番滋味。

    来到芙蓉池畔,却见数百余对男女在岸旁逗留,三五成群的聚在一处,却鲜有数人登船入舟的。身在远处,杜荷已然听见有人在池畔边争执。

    来到近前,却见一副时联挂着码头两侧,一联是“上元夜鸳鸯戏水比翼双飞!”另一联是“元宵夜情人泛舟其乐融融!”还有一幅横联写道:“才子佳人”。

    杜荷与长乐公主相互对望一眼,均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不知其中有什么古怪。

    杜荷在人群中发现了上官仪,拉着长乐公主走了过去,叫了一声:“上官兄,”

    上官仪见是杜荷,赶忙上前行礼。

    杜荷手上制止了他,自从顶上一个书法宗师的名头后,如此事情就屡见不鲜了,他也好是厌烦,让上官仪不必多礼后,问起了缘由。

    上官仪笑道:“此话要从昨夜说起,以往每当上元、中元、七夕等节日,芙蓉池畔都会有小舟出租,以供游人湖心泛舟。今年却不知何故,芙蓉池上一条摆渡的小舟也没有,只有贺兰家摆设的这个以文会友的擂台。想要泛舟,必需要有一对情侣,办联品消。唯有两人才华都得到认可才能得赚小舟卜芙蓉池工游

    “这到是一件奇事!”杜荷有些不知所以:“贺兰家搞如此大的动静,不知何故?”

    上官仪摇头道:“这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必有他意,不然也不会挑选的如此严苛,似乎有意激起文士的比斗之心。若青莲先生想要游湖,以你的字过关绝不是问题,唯独考验的先生身旁的伴侣了!需知整个长安百万人众,两日来,能够通过的才不过五十余对男女尔。”

    杜荷哈哈一笑,道:“可有兴趣一试?。

    “既然来了,岂有退去的道理!”长乐公主书画一绝,也是自视甚高之辈,自若一笑,信步走了上去。

    她这一举动立刻吸引了芙蓉池畔千百人的注意,人人都报以了热烈的目光。

    她一身白衣胜雪,黑发如云,眼睛更是柔情似水,外带一股凌然而不可侵犯的庄严。虽然带着面纱,但依然难挡她的绝代风华,反而让人更想知道她面纱下的惊世容颜。

    她这一吸引众人的目光,立复使得周边的女子黯然失色,在她那种特有的光辉下,任何对自己容貌万分自信的女子,都生出了自惭形秽的感觉。

    那怕长乐公主没有露出真容,仅仅以那美人儿特有的气质就秒杀了一切对手。

    杜荷也鼻然的快步跟上,与长乐并肩而行。

    他们两人一个俊若潘安宋玉。一个美如西施昭君,任何一人都有着让人嫉妒的相貌,让人嫉妒的气质。若单独站出来,足可让世间男女嫉妒的发狂。

    但如今他们站在一起,却是相得益彰。正是天作之合的一对。

    四周数百对才子佳人,静静的望着他们,眼中并没有任何的嫉妒,有的只是赞叹:只有她才配得上他,也只有他也配得上她。

    “二位不知展现什么绝技?”一个年过古稀的长者走了上来,似乎就是负责人。

    “她作画我题字!”

    “他题字我作画!”两人配合无间,竟心有灵犀,同时说道。

    两人默默对视,嘴角间,竟似有笑意。他们固然彼此重视,但还是首次体会到这种水乳交融,心意相通的感觉。

    长乐公主来到案几前,深吸了口气,静静凝神,此复的他全然毒却了身外之事,想着先前那种感觉,随心而画,全然不知手中的笔已经开始在纸上动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身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道“莲花?”

    愕然抬头,才见杜荷站在他的身侧,欣赏着她作得画。

    长乐公主这才发现自己画的是莲花,也才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画好了一副可以与那幅《侠客行》相提并论的佳作。

    她也再一次感受到了绘画的禅意,用心去画,凭借本能画出自己想画的东西。

    在入禅的那一刹那,她心中想的是杜荷,杜青莲,所以她画的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常人画莲,着重画叶,以荷叶来衬托莲花的美。

    而长乐公主这一幅画是例外,她着垂画的竟然是淤泥,以水塘里的淤泥来衬托莲花的美,莲花的精神,那种实物的意境,跃然纸上。

    画美,意境更美!

    面对如此一幅画,除了爱莲说,杜荷也实在找不出任何合适的字句有资格写在这幅画上了。

    当即提笔,一挥而就。

    长乐公主低声念道:“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甚爱牡丹。

    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浩清硅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予谓南,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她念的声音不大,但却清清楚楚的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莲花身处污泥之中,却纤尘不染,不随世俗、洁身自爱和天真自然不显媚态的可贵精神,在这短短的百字中体现的淋漓尽致。

    在场的众人皆有一定文学功底,咋听之下,无不惊叹。

    长乐公主眼中更是闪过了由衷的佩服,她便是自己也不知自己画的是什么,可杜荷却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想出了如今精妙的语句来赞美莲花

    如此才华,又岂是七步成诗的曹子健可以相比的?

    想起杜荷很可能是自己未来的夫婿,心中充满了自豪。

    忽然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惊呼,转头望去,正是老者所发。想来,他已经看到长乐公主的画了。(未完待续)

    虽然也有彻夜游玩的,但也只是少数。

    杜荷与长乐公主这才意识到时辰已晚,不得不回皇宫了。

    回皇宫的路上,两人不知在什么时候手已经握在了一起。

    逼近皇城,同时站住了脚步,都不愿迈出这一步。

    “我要走了!”长乐公主不舍的说了一句。

    “恩!”杜荷应了一声,突然大胆的将她抱了住,堵住了她的樱桃小嘴,趁她惊呼的时候,舌头如影随上,疯狂的吸咙者。

    长乐公主只觉地心中轰然一震,又骇又羞,咬紧的牙关被对方舌头破入,嘤咛一声,迷失在生平第一次和男人的亲吻里,任他为所欲为了。

    路上人声足音传来。

    杜荷离开了她的香唇,咬着她的耳珠道:“能够得亲公主芳泽,纵死亦甘愿。”

    长乐公主身躯更是发软,双颊红晕如火,忙用所存在的仅有一点的理智,强行推了开,羞得头也不回的跑回了宫。杜荷微微一笑,回味着嘴上的余香,回蔡国公府去了。

    翌日是最后一天上元节,杜荷自不能厚此薄彼。

    这一天他邀请了李雪雁,痛痛快快的陪她玩了整整一天。

    便是这上元节结束,杜荷那谜题依旧无人想明白。

    有人甚至戏称此是“一题难倒百万人。”杜荷也着着实实的出了个大风头。

    不过也有的说这根本没有答案,所以没有人答的出来。

    最后在老爹杜如晦的逼问下,杜荷才说出了答案:“猜谜”。

    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是个“青。字,和狐狸猫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这句是说犬。“黑不是。自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猫狼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加在一起是个自然就是“猜”字!

    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是“言”字旁,对东西南北模糊,正是迷字,所以“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对东西南北模糊。虽是短品,却是妙文”指的是“谜”!

    上下联加起来自然就是猜谜了!

    消息传开,也众所叹服,人人都赞杜家二郎才兼文武,可比吴之周郎,长安上下有甚者更是亲热的称呼他为杜郎。

    杜荷如今走在大街上也倍感有面子。

    这天傍晚,杜荷处理完份内之事,解散了军队,与罗通、房遗爱同行,下班回家。

    这网走出皇宫,突然一黑影迎面冲来,杜荷眉头微皱,以认出了来人,黑影郝然就是薛延陀的大度设。

    大度设双眼眼中充满了挑衅。

    杜荷停下了脚步,心知这大度设是为他而来。

    大度设来到近前,喝道:“小子,长乐公主如草原上最美丽的花朵,她的美是属于草原的,是属于强者,属于我的,而不属于这里,更不属于你。有胆子就跟我决斗,我要从你手上抢过长乐公主

    杜荷脸色阴沉了下来。

    罗通也为之变色。

    房遗爱更是气得虎目圆瞪,二话不说,直接一拳,直捣大度设的胸口。

    大度设不屑的冷毕了一声,伸单手来接。

    “碰!”的一声!

    拳掌相交!

    大度设神色剧变!!

    房遗爱向来敬重杜荷,大度设如此出言无状,更说要强抢自己的嫂子,气得以是火冒三丈,一拳挥出,用了自己十成力道。

    而大度设自视甚高,见房遗爱拳脚粗鄙,招式漏洞百出,很是不屑,异是单手来接,而且尚未使用全力。

    结果可想而知!

    大度设根本无从抵挡,咔嚓一声,他的手臂直接断裂脱向,而房遗爱拳力去势不减“砰”的一下打在了他的胸口。大度设只觉得胸口传来一股无可抗拒的庞大力道,使他近一百公斤的身体像玩具般往后抛跌,一口鲜血喷出,整整跌飞出去了丈余之地,晕死过去。

    杜荷摸了摸鼻粱,说了一声:“什么状况!”

    罗通也白了白眼睛!

    房遗爱却舞着拳头喝道:“就这点斤两,还想跟我大哥斗,真不自量力?”

    大度设真的很杯具。

    自从上元夜的那一晚,他欲以舞狮博长乐公主一笑后,回到驿馆立刻让父亲夷男可汗怒骂了一通。

    大度设心底不服,叫喝道:“孩儿看上了长乐公主,长乐公主在孩儿眼里就是上苍赐给孩儿最美最美的珍宝。她是属于孩儿的,孩儿要跟她的夫婿决斗,要从他的手中抢回长乐公主他桀骜不驯,就如草原中的恶狼。身上全是草原人弱肉强食的意念,认为有实力什么都能够抢来,什么都能够得到。

    夷男可汗怒不可遏,担心他坏了与唐朝的关系,将他软禁了起来。

    今日夷男可汗应李世民之约

    大度设趁此机会逃了出来,他要找杜荷决斗,要以实力证明自己比杜荷强,证明自己更加适合长乐公主。

    哪料杜荷还未开口就已经惹怒了房遗爱,让他一拳头打晕了过去。

    他犯了当初与罗通一样的错误,轻敌外加对于房遗爱力量的不认识。

    他以为房遗爱招式漏洞百出,就认为他能力有限,这便是大错特错了。

    房遗爱的招式确实漏洞百出,但他的力量足以弥补这一点,正是所谓的一力降十会。大度设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受到房遗爱如此一击,能够活命已经足见他身体有够强悍,抗打能力惊人。

    随大度设来的薛延陀兵卒见此情形,一个个的骇然以对。

    大度设在薛延陀属于年轻一辈的第一高手,却让人一拳打的呕血三升,甚至晕了过去,都不可置信的搓揉着眼睛,认为自己是花眼了,直到眼睛搓的又红又肿才不得不信,匆匆忙忙的将他抱起,打算抬回去。

    “等等!”杜荷叫住了他们,森然道:“等你们家王子醒来后告诉他,要比,可以,在勇者角逐大赛中去比。告诉他,我在决赛中等他”明达,你带他们去太医署。让太医给他医治,免得到时候输了要赖!”

    罗通点了点头,也听出杜荷话里的寒意,瞄了那些薛延陀兵护卫一眼道:“你们跟我来吧!”

    “遗爱,打的好,只是你这一动手,害得大哥有气没法出了。你自己先回去吧,我去找皇上”。

    杜荷这一回真的是怒了,而且是怒发冲冠的那一种。

    本来他就与长乐之间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情绪,只从经过上元夜的约会以舟,剔情水乳交融,更进一步。在杜荷的眼里,长乐已经算是他的夫人老婆了。

    在这个时候,大度设这混蛋冲到他面前告诉他:他老婆不属于他,更可笑的是大度设还要跟他决斗,表示耍抢走他老婆。

    这将他杜荷当做什么了,又将长乐当做什么了?

    老婆说抢走就抢走的窝囊废,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成了一个争来争去的货物?

    这不但将他彻底的侮辱了,还将长乐一起给侮辱了。

    杜荷当时已然决定,先拒绝大度设的挑战,因为长乐不是打赌决斗的货物,在拒绝的同时要狠狠的教他一顿,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的红。

    无奈他还没来不及开口说话,性子急躁的房遗爱已经一拳打了出去。

    面对一个半死的人,杜荷也不好趁人之危,只能让他养伤,将这场教放在了即将到来的勇者角逐上去。他要在比赛中,在十数万双眼睛面前,好好的教教大度设,让他知道该如何做人。

    阴沉着脸,找到了李世民。

    “怎么了!”李世民见杜荷这一脸欠他五八万金子的脸色,好奇的出声讯问。

    杜荷将先前的经过向李世民说明。

    “这大度设真是好大胆子!”李世民听得也是龙颜大怒:“这混账将长乐当做什么了,岂有此理!房家小子打的好,联也看不惯那大度设的桀骜不驯,自以为是”对了,你来找联不是为了让联给你出气了吧”。

    杜荷白眼道:“我才不会那么没出息,只是想问一问大度设在勇者角逐上参加了哪几个项目,我就报那几个。我要亲自让他为知己的桀骜不驯付出代价!”

    “有志气”。李世民笑赞道:小伙子嘛,就安该有这种冲劲。

    对于即将到来的勇者角逐,李世民很重视,桌上正好有一封参赛名单,略作查找,便以得到了答案。

    “这大度设参加了三个项目,分别是射猎、越野赛、擂台战。射猎、越野赛,联可以跟你换下来,但这擂台战却已经满员了。选定的三人分别是罗通、李业嗣、程处亮,你也知道他们本领各自不凡,联不好擅自将他们删去李世民通融之余还是很讲原则的,也并非杜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杜荷听大度设报的是“射猎。心底也松了口气,对于他自己的“箭术”他自己都有些心有余悸,在他而言,这有弓还不如无弓。

    略作沉吟,杜荷道:“先报射猎、越野赛吧,至于擂台战我先与明达商量一下,应该不是问题

    李世民提醒道:“联笔一下,将不能更改。你可要想好了,别为人一时之气,逞一时之勇而放弃自己的长处而选择自己的短处!”

    杜荷自信笑道:“李叔叔放心,没有一点能耐小子断然不会傻到送上门去让人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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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了皇宫。杜荷找到了罗诵“跟他说明情况乃”

    罗通没有任何的犹豫,反而笑道:“这样也好,我的另外两项是骑射、骑战。舍弃擂台战,反而让我拥有更多的时间练习骑术。”

    罗通就是这样,脸冷心热,对于朋友的耍求会尽一切力量帮忙,同时还会装作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样子。

    杜荷明白他,也没有多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表达自己的心意。

    兄弟之间说太多的感谢,反而最伤感情。

    谋定而后动,这是杜荷向来信奉的座右铭。入夜躺在床匕,杜荷脑中想着如何取得优胜。

    既然在李世民面前拍着胸口保证要拿到三枚金牌,那便不能食言,要以最大的力量达成。

    擂台战自己应该丝毫不惧,以自己的轻功便是红拂女这类的高手也难奈何自己,何况是同一辈的人物?凭借自己的轻功,完完全全能够立于不败之地。

    至于箭法,不提也罢!

    这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话一定也不假!

    人各有天份,自己学什么都快,可是一遇上弓箭,便如遇到了刺猬的老虎,无处下口,怎么射也射不中,练了也是白练。

    好在比的是射猎,考得是谁在规定时间内猎到更多的猎物,并不是光明正大的在大众面前比赛。到时自己以箭羽当做暗器进行比赛就是了。反正也没有明文规定,一定要用弓箭来射!

    以自己多年的暗器手法,应该没有道理会输的。

    这射猎一项,杜荷也有些把握的。

    至于越野赛!

    这,,

    这兴许就是自己把握最不大的项目了。自己所依仗的是轻功。凭借轻功,自己能够在马背上做出任何高难度的动作,但只要苦练二十余年天赋异禀的骑手照样能够做到。在这一点上自己并不能占很大的优势。反之异族人天天以马为伴,他们的驯马术出神入化,寻常战马在他们手上,不过半个时辰就能驯服的服服帖帖。

    这一点,于马接触不到一年的自己是万万做不到了。

    而比赛时候的马是随便抽调出来的军马,都需要与之临时磨练默契。若在比赛的时候,自己这一点做的不足,很可能直接导致失败。

    “看来自己这半月应该着重马术的练才是!”杜荷低声自语着:“独自练习,不如找个人教着。以前自己的骑术师傅是罗通,但如今他的骑术与自己相差无几,不可能再教自己什么了,还有谁适合呢?”

    蓦然间,脑中灵光闪过,大喜笑道:“怎么将他给忘记了!”

    翌日一早,杜荷往左威卫报了个到,将军务托管给王德正后,拉着房遗爱找他的师傅秦琼去了。

    秦琼被誉为大唐第一猛将,冲锋陷阵,斩杀敌将向来是所向无敌,不论经验还是技巧都应该是上上之选。

    走在前往胡国公府的路上,杜荷想着秦琼的模样,来到大唐将近一年,朝中几乎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他都见过,唯独让小说吹的神乎其神的秦琼,秦叔宝,从未见过。

    步入秦府给杜荷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冷清,几乎没有什么人,而且府里打扫的也不是很干净,几乎看不到多少侍婢。

    杜荷略感奇怪,随口问了一句。

    房遗爱道:“师傅并不喜欢他人伺候,府里没有多少人的。”

    在内堂杜荷见到了秦琼,神色不由得一变,愕然的看着面前以入迟暮的老者,心揪了起来。

    他身形很高,可冉看出他年青的时候,必然是一位雄伟的壮汉,但如今却如长甘豆一样,骨瘦如柴,一副风吹即到的模样,黄瘦的脸颊四陷了下去,脸上并无多少血色。

    秦琼在小说里被称为“马踏黄河两岸,饷打九州三十六府一百单八县,镇山东半边天,孝母似专诸,交友赛孟尝,神拳太保”并且将他描绘成为了智勇双全的大将,其实这一切都是虚假的。

    最虚的还是秦琼的武艺。

    在小说里,秦琼的武艺排不进前十,但事实上秦琼在隋唐时期就如小说里的李元霸,勇武威名震慑一时,是一个于万马军丰取人首级如探囊取物的传奇式人物,史书上记载“叔宝每从太宗征伐,敌中有骁将锐卒,炫耀人马,出入来去者,太宗颇怒之,辄命叔宝往取。叔宝应命,跃马负枪而进”必刺之万众之中,人马辟易”其武勇可见一般。

    《隋唐嘉话》中也有这么一段记载,在秦琼跟随李世民攻打洛阳城时,他将随身的兵器,一把超重的长枪插在城外的泥土中,回军营吃饭了。十几个王世充的士兵冲出城来,想要拔出这杆长枪,一起用力也没奏效,长枪依然稳稳地插在泥土里。而秦琼再度来到城下的时候,轻而易举就将长枪拔了出来,握在手,离尖,让在场的双方将十都目瞪口呆六。

    一员如此了得的悍将,今时今日怎么成了这幅摸样?

    秦琼并不介意杜荷的反应,心中却叹了口气苦涩道:“你就是遗爱口中的大哥,杜相之子杜荷?我多次听咬金、世绩说起你,果然一表人材。”

    杜荷压平心底震撼,深深一拜道:“杜荷拜见秦将军!”

    秦琼脸上显过一丝红晕,腰杆也不知觉的直了一些。

    秦将军,自己有多少年没有异过这个称呼了?

    很久了吧!

    自从自己倒下以后,就很少人叫自己将军了,即便是叫也是那令人不快的老将军。

    秦琼笑着让杜荷免礼道:“秦某当年与你父虽文武殊途,但关系不浅,无需多礼,叫声叔父便是了。”

    杜荷叫了一声:“叔父!”随即却道:“不知叔父得了什么病?”

    “没病!”秦琼摇了摇头,见杜荷一脸惊愕,解释道:“我生于动乱时节,从少年时起戎马疆场,经历大大小小战役不下二三百,身上伤疤早已超过百道,不可计数,计量前后所失鲜血,都有几解多了。如今那些旧患复发,身子骨又如何支撑的住”。

    他说的轻松,但杜荷却是肃然起敬,深深的一拜道:“或许叔父的威风不在,但你所流的血却铸就了一座辉煌的大唐,你为大唐立下的功绩后世人永远不会忘记,你们老一辈打下来的大唐,将会由我们来守护

    秦琼身躯震了震,略微的失神,想起了当初为大唐出生入死时的情形,随即笑了起来:“你说的不错,我已经为大唐付出了许多,问心无愧。如今年事已高,确实是该放下一切了

    作为一员身经百战的将军,他怕的不是死,反而是不死,怕不能够马革裹尸在战场上成就一世英名,而是病死老死在家中无人问津。

    秦琼也是如此,即便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他依然忘却不了曾经的日子,想上战场继续保家卫国。但自身的情况已经注定了他们与战场无缘。

    心中想法与实际矛盾,会让他们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不能如以往一样上阵杀敌。久而久之,就会积劳成疾,最终郁郁而终。

    杜荷的话正好说到了秦琼心中的痛楚,也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心理也舒坦了一些。

    “对了,贤侄来找老夫可有什么事情?”

    杜荷正容道:“小侄来此是向叔父求教来的,叔父当年英勇无敌,小侄向来敬仰。半月后小侄将在勇者角逐大赛里迎战他国勇士,希望叔父能够传授一些骑术技巧以及经验心得,好助小侄取得优胜,为我大唐争光

    秦琼动容的站了起来,神色阴晴不定,直愣愣的看着杜荷道:“你真是希望得到老夫的指点?。杜荷斩钉截铁的肯定道:“这是自然,叔父可是我大唐第一勇士,身体或许能够老去,但一身的经验招式技巧又岂会老去?能够得到叔父的指点小侄有信心一举夺魁”。

    秦琼怔了半响突然爆发出了一阵轰然大笑,声震四方:“想不到我这把老骨头,居然还有用武之地,居然还能够为大唐做出贡献!好,我教你,你身旁应该还有一些人参加比赛的吧,若他们愿意可将他们统统叫来”老夫别的没有,但对于这一身武艺却拥有一定的自信

    他竟一改以往的沉闷,笑逐颜开,短短几个盏茶的功夫,他看上去竟然年轻了许多。

    杜荷隐隐能够体会到秦琼的心态,当即拉着房遗爱出了胡国公府,两人分头从事,将一票子的狐朋狗友聚集起来。

    李业诩、李业嗣两兄弟、罗通、李敬业还有程家的八个活宝一并叫到了胡国公府。

    他们这伙人一个个的听说能够得到大唐第一猛将的亲自指点。兴奋的犹如叫春的喜鹊。

    秦琼精神抖擞的来到了演武场,亲自对于他们这伙人根据自身的经验谈根据他们各自的特点,不厌其烦的指点传授。

    尤其是罗通,得益最大。

    秦琼与罗通一样都是用枪的,前者将自己纵横疆场的秦家枪传投给了他。

    杜荷当然也少不了秦琼的指点。秦琼那通过数百战战役磨练出来的骑术技巧,让他是如痴如醉,骑术大进。余者如武艺、杀敌技巧也在他经验谈下有了十足的进步。

    离真者角逐的开赛日子已经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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