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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目白众点,杜荷顿觉十分燕心,那感觉就像是吃了苍,太让人郁闷了,也太让人无语了。若是对方识破了计策,那也好说,能够证明是自己技不如人,输得不冤。

    可对方完全没有识破自己的计策,面对自己的布局,他们根本毫无防范之心。

    想起自己费尽心思,冥思苦想,耗时近月,几乎将头发想白了的绝妙计策。却因为那头目临时有事,离开了别院,从而躲过一劫。就好比中了三百万,彩票却因掉入茅坑。让水冲了一样。明明是到手的东西,都因为意外而告吹。这样的结局实在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那可问出他们的藏身之处?”不过此刻杜荷也无暇继续感慨。表情跟着严肃,这李复成的存在绝对是藏在暗处的一把利刃,随时随地都能够给唐朝带来莫大的危害。

    尤其是唐朝以开拓进取而闻名,接下来会有许许多多的战事,万一在唐朝大军攻伐在外之际,李复成在背后来了一下,煽动百姓造反。让大唐首尾难顾,这危害绝对是无比巨大的。无论如何,这股深藏在暗处的势力。绝对要剪除,不能留有后患。

    李世民也猛拍面前案几,愤愤不平道:“那群叛贼,嘴巴硬得很。用了三个月的酷刑,咋小个都被打得奄奄一息。可唯有一人承受不住招供了。而且地位不高,知道的并不多。尤其是对于巢穴,更是一无所知。李复成的逃脱,让联如锋芒在背,不可不除!联让你来,是想问一问在擒拿他们的时候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地方?尤其是可以分辨他们身份来历的细节,看一看还有什么遗漏之处?”

    杜荷低头细想,别院里的情形如放电影一般,一一在脑中晃过。从跟踪魏峰云开始,到包围巢穴,然后发动进攻,占领巢穴,最后搜索巢穴,一点一滴都没有放过:脑中的景象出现了一栋坐北向南的楼房,楼房里杂乱无章,任何可以藏匿人的地方都让房遗爱野蛮的翻了一个底朝天,衣柜砸烂。翻到在地,连床也断为两截,各类衣服、被褥散落一地。衣服?

    忽然,杜荷脑中灵光闪动。空地亮了起来,低呼道:“南方!”

    “怎么说?”事情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李世民并不指望还能从杜荷这里得到什么,只因事关重大,所以才多此一问,现意外听他真有发现,更是为之大喜。

    “此事小婿也不敢肯定,但有这咋。怀疑!”杜荷整了整思绪道:“还记得当初为了不留下漏网之鱼小婿多次将他们的那所巢穴进行反复检查搜索。在别院的北面有一处大气的楼房,最为惹人注意。里面的摆设也最为豪华!”

    “这应该就是李复成的房间!”李世民插了句话!

    古人南尊北卑,以东为首,西为次。所以皇后和妃子们的住处分为东宫、西宫,而以东宫为大为正,西宫为次为从;供奉祖宗牌位的太庙。也要建在皇宫的东侧。

    大户人家造房,主房大多都建于北方,就是常说的坐北向南,将主房向南面建造,能够住在主房里的人通常就是主人或者首领。

    杜荷续道:小婿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对那里的检查尤为仔细。在地上小婿发现了几件上等丝质制成的换洗衣物,当时也不以为意,现在想起来却有些古怪。那布匹的质料是少见的八蚕丝。”

    八蚕丝是唐朝丝织品的一种,唐朝的丝绸大多产于两地,分别是江南与巴蜀,还有“蜀桑万亩。吴蚕万机”的说法,来形容这两块地方蚕桑纺织业的发达。但因为地域不同。技术不同,两地所产的丝绸有着本质意义上的区别。

    蜀地盛产蜀锦、罗绫、锦绸、交梭、弥牟布等丝绸布匹,而江南盛产丝葛、丝绵、八蚕丝、绯绫、纱、编绫等丝绸布匹。

    在江南盛产的这些布匹中。八蚕丝属于较为罕见的一种丝织品,它是纯蚕丝织物,面料风格雅致质地紧密,结实,纱孔通风,透凉,穿着舒适,凉爽。

    这种衣服十分难得,而且造价很贵,因此市面上流传的并不多,而且因为地利不便,长安的数织品行业几乎都以巴蜀的为主,远在江南丝绸则盛行于中原,只有咋小别能够传入关中。八蚕丝造价极高,而且不能御寒,在关中并不适用。所以并未在关中流行。

    南方气候温和,却是穿这种八蚕丝的好地方。

    李复成的衣柜里有八蚕丝这类的丝织品。有极大的可能是从南方来的。

    李世民听此缘由,哪里川个二。咋小中原委。八吞北他也从南方!贡的十贡里收再联划鲨那玩意夏天穿起来却是舒畅,可关中一代夏季虽热,但春秋冬三季偏于寒冷,并不适合穿八蚕丝做的衣服。

    也点了点头。杜荷分析的合情合理,但这合情合理,并不能成为关键所在,只要有心购买,这八蚕丝还是可以买的到的。

    “这点只是原因之一吧!”李世民相信。杜荷既然说了南方,一定不会只有这一点点的证据可能。

    杜荷笑着点头:小婿认为南方的可能还有一个原因,因为岳父大人并不重视南方,对于长江南岸的管治有些放任了!这造反嘛,就必需要选择一咋,我大唐不很得民心的地方,只有这样才能一呼百应。若他们选择关中为。相信我大军还没有集结,那些人立刻就让那些心向我大唐的百姓给扑灭了。所以婿认为这南方是他们最有可能占据的地方。”

    自古以来,中国经济的发展有着一定的规律,从汉朝起就以发展北地、中原为重中之重,故而一直以来有得北方中原者,得天下之说。几乎所有皇帝都是有北打向南方的。

    这唐朝也不例外,重心的治理全在关中北方以及开拓丝绸之路上,南方只有扬州、荆州一地得到重视。这里的扬州也并非是三国时期的孙吴占据的扬州,而是泛指广陵,在长江之北。长江之南的流域,大唐王朝是很难顾及的到的。

    毕竟因为杨广的败家。而衍生的隋末大乱,危害实在太过巨大。本来一个拥有八百九十万户人口的中国,因为这一动荡,锐减至了两百多万户,整整减少了六七百万户的人。

    面对这这仅有的两百多万户人,李唐的发展重心自然是放在最有利处的关中中原,而不是偏远的南方。

    所以在初唐时期,唐朝对于南方的管制是非常薄弱的。

    杜荷“嘿嘿”一笑,道:“在这种事情上小婿的做法向来就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合理演绎,理智决策,这一切都是初步的假设。是真是假小婿自己也不好断言。”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合理演绎,理智决策!”李世民将这句话反复念了几遍,脸上露出了赞许的笑容,点头道:“贤婿这话深得联心。你说的虽无依据,然听起来却是合情合理,并非不无可能!”

    “对了!”杜荷突道:“岳父大人不是说那伙人不招供吗?不如换一种方式。严刑逼供,并不是唯一的审讯方法。精神审讯要比严刑逼供更要有效十倍。”

    “什么是精神审讯?”李世民意外的笑了起来,习惯成自然,只要杜荷一有新奇的说法,一定会给他带来也想不到的效果。这一听杜荷口中又来了新词,脸上也挂起了笑容。

    “说白了很简单!就是轮流不断的逼问,不让他们睡觉。一日两日尚可,但时间一长,拖咋小十天半月的。他们保证承受不住,从而思绪混乱。以致浑浑噩噩,这个时候是他们意志最薄弱的时候,此时挨咋。逼问,利用南方而诱导会拥有奇效。”

    李世民听着这审问方式,自己也忍不住觉得背脊发冷,苦笑道:“想不到,你这小子手段还有够毒辣的。”随即也道:“我看能行!”

    李世民也不在此事让继续谈论下去,与他一起完全立政殿,与长乐他们汇合。

    这一天他们就在立政殿里过了。

    临行前,李世民暗暗嘱咐杜荷要尽快生个胖娃娃出来。长乐也让长孙皇后叫了去。在一旁轻声说着什么,听不太清楚。但长乐脸红红,像是抹了一脸的胭脂一样。

    在回家的路上,杜荷撇开李建成余孽的事情。他知李世民一但问出了一些有用的消息,凭借自己上此次的表现,这一次任务,想逃也逃不掉的。

    与其想这想那,不如将事情撇下,好好的陪陪家人。

    于是,拉着长乐调笑道:“先前岳母跟你说些什么。”

    长乐原本恢复的正常的脸蛋再度浮现出口了红霞,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憋了许久,才憋出一句:“没有什么!”

    杜荷一脸戏徒的凑到她的耳旁道:“岳父大人却在先前暗自嘱咐我,让我多多努力,尽快争取给他生个外孙出来,他好含抬弄孙呢!”

    看着长乐羞碍手足无措的模样,杜荷哈哈大笑了起来,满心的幸福满足,只是不知这种日子还能够维持多久。

    比:今日三章,这第一章到!余下两更,在努力中。

    二为结婚休假的关系,杜荷几乎个多月没到军营※

    这假期一结束,杜荷一大早就早来到左威卫军营接受了大将军李绩的点卯。同在一营的将军热情的上前跟他打着招呼。

    本来杜荷的人缘就很不错,如今更是成了驸马爷,李世民的女婿,跟他打好关系,巴结巴结。总不会有错。

    杜荷一一回礼也没有什么架子,同在左威卫军营中,大伙儿都是战友。日后少不了同心协力一同作战,彼此之间的友谊能够促进双方更加默契的配合,对于战事极为有用。

    “哈哈,新郎驸马回来了!”就在杜荷与营中诸将闲聊的时候,营帐件怪笑了一声,李敬业带着古怪的笑容,走进了军帐。

    “是啊!娶了公主,最近开销太大,家里揭不开锅啊!所以估摸着,你欠兄弟我的钱是不是该还了!”杜荷眯起了眼睛,搓了搓手。这家伙的一肚子的坏水,没事总喜欢损损人,是那种很会开阴损玩笑的人物。杜荷早已看穿他了,一听他笑声,心底以猜透了他的想法用意。定是打算取笑自己来了,于是直接提出讨债一事。

    李敬业怪笑僵在了脸上,心底那损人的话堵在在喉咙中,那笑容在转瞬间转为谄媚:“大哥原谅,是小弟的错小弟现在手头正紧。实在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杜荷满意他的表现,也不继续追问。

    李敬业却苦着脸,暗恨自己当初为什么好端端的提什么赌局,直接导致自己欠下了一屁股的赌债,以至于处处受到钳制悔不当初啊!

    就在他们嬉闹之际,帐外传来了一声干咳,大伙儿听出那是左威卫大将军李绩的声音。

    一行人赶忙分列两旁,等候李绩入帐。

    杜荷因破吐蕃一战,功居第二,如今以位列李敬业之上,在中郎将这一级别的诸将中位于第二。而在他之上的那名将军已经有十年的军龄了。

    李绩见到杜荷,暗暗点了点头。

    一如以往,李绩根据驻军的情况,分别给诸将颁布了练的任务,一个个的将军都领命而出。

    不多时,堂上变得空荡荡的。只余下杜荷一人。

    “贤侄,请假了一个多月。没有将你的锋芒个给磨钝了吧!”李绩笑这走了过来,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直到杜荷身前站定。

    杜荷高声道:“大将军放心小侄我可没那么无能,强壮着呢!”说着还鼓了鼓手臂,想秀一秀肌肉,但他并非是肌肉男,加上衣服的阻挡,那可怜的一点点肌肉根本体现不出来。

    李绩见他耍宝,摇头苦笑:“你小子假不正经的”好了,去吧,那罗通还真是一咋,可造之才,你不在的这些时候,军营让他打理的妥妥当当的,全军上下在合理的练下实力更加了不少。”

    杜荷拜别了李绩。策马来到了军营。

    时间尚早,军队还未集结,零零散散的兵卒在校场上坐着简单的活动。以应付接下来的崔练。

    见杜荷走进军营,将士们一个个的都欢呼着他的到来。

    在这军营中,他还是极得军心的。

    罗通、王德正、房遗爱三将得到消息,也一同前来迎接。

    “辛苦你们了!”杜荷笑着,每人给了他们一拳,略作闲聊,迎入军帐,问起了练的状况。

    罗通有些自傲道:“一切安好,我们都是根据将军留下的一些练兵要点来练,将士们的默契得到了很大的提升,荒废了的“元从禁军。也渐渐恢复了以往的水准。”

    房遗爱也迫不及待的说道:“大哥,我麾下的那群兔崽子们,一咋。个的也让我得服服帖帖,实力大增,待会练的时候定能够让你大吃一惊。”

    王德正也露出了相同的意思。

    杜荷将三将说的如此有信心,也聚将升鼓,校场上聚兵操练。

    看着一队队兵马在校场上有素的来回冲杀,骑兵、步卒、陌刀兵相互之间配合的天衣无缝,也不由连连赞叹。

    这一个多月,罗通、房遗爱、王德正他们确确实实的取得了极大的成效,尤其是在两军的配合上下了一番狠功夫的。

    李世民将“元从禁军”交给了他统帅,这支兵马是原来是李渊起家的班底,战力自然不能忽视。但因荒废了许久,对于战技有些生疏了。

    杜荷在任时,着重恢复他们的实力,所以布置了许多强力的练,将他们原来的实力,抓了回来。但在战场上并非是显示个人神勇的地方。关键还是在于军与军、队与队的默契。

    “元从禁军”与他掌握的曲部本就是两支不同的队伍,双方从未配合过,毫无默契可言。故而下一步就是练两军的默契。

    杜荷恰在这时候成亲,所以只能将自己跟李靖、李绩请教的练兵心得加上自己后世中的一些独特见解写成了一卷练兵手札交给了罗通、房遗爱、王德正他们,让他们对照练。时过一月,成效已经相当不俗了。

    杜荷脸露欢喜,目前的这些兵马表现出来的实力,足以当得上劲旅二字了。

    杜荷作为军中首领,自然少不了褒奖褒奖他们,让他们分领兵马照常日练。自己在一旁指点,观察。

    他本在等候李世民调派剿灭李建成余孽的任务,可是一连月余,李世民没有任何的动静,似乎将这事忘记了,不免让人觉得奇怪。

    杜荷见李世民按兵不动。知他必有计划,也不在为此劳心,每天不是在军营就是在科技院,再不然回家陪老婆,晚上嘛,做造子运动。干人伦大事。

    所谓造子运动,厚然只是借口。

    作为一个年前气盛的男子。面对一个千娇百媚的可人儿睡在身旁,若能把持的住,不是柳下惠就是性无能。

    不过也不知何原因,长乐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

    长乐常为此担忧,但杜荷却一点也不急,自己才十六岁,长乐也不过十六岁,还早着呢,在古代生产环境落后。过早生孩子,并非是件好事。

    值得一提的还是武媚娘的茶店终于开张了,在李世民下旨封龙井为贡茶的时候,她抓住了这次机会。在西市中开了一家龙井茶轩。

    杜荷特应她的邀请为茶轩特地作诗一首。并

    这次他背诵的是刘禹锡的尝茶:“生拍芳丛鹰嘴芽,老郎封寄谪仙家。今宵更有湘江月,照出菲菲满碗花。”也是一首应景之作。

    本来杜荷大书法家大才子的字诗已经足够引人注意了,接下来龙井被封为贡茶一事,更是让龙井茶的名号传遍了长安。

    武媚娘极会做生意,她知道世人对新茶了解不深,未必舍得出大价钱购买。故而龙井茶轩不仅仅只是卖茶叶。同时还卖茶水,卖一些副食品,让人在店里品尝聊天。

    茶各有分类:寻常的嫩茶叶次等、碧螺春嫩茶叶中等次、西湖的嫩茶叶上等次,寻常的芽尖中等、碧螺春的芽尖优等、龙井的芽尖最上等,价钱不一,任人品尝。

    这只要尝过一次的,几乎没有一个不买些回去品尝的,尤其是上等碧螺春以及上等龙井,更是抢手货。

    这两种茶虽然是最贵的,但在长安从来不缺有钱人,这种招待贵客自我引用的上等饮品,正是他们这些交际广泛的人物必不可缺的。

    所以卖出去的数量极其惊人,利润以远远的在开酒店之上了。

    武媚娘用了半年多的时间存货,可到最后依然有不够用的迹象。不得已只能再次提价,并且等量销售,规定一天只能卖出二十盒,以免出现断货的厄运。

    茶在这短短的一咋。月中,已经彻底的风靡了关中一代。

    在大唐的上流社会,招待客人若拿不出上等龙井会受人鄙视的。饮茶的风俗渐渐由长安传播向各地。

    才不过一咋。月的时间,武媚娘已经将茶行业转换成了无比巨大的利润,人人眼红的利润。

    杜荷月底的分红就得到了恐怖的八万贯钱,几乎赚回了投资面对这种暴利,武媚娘的眼睛不住的闪闪发光,渐渐的已有了更加远大的梦想。

    杜荷看的出来。这未来的第一女皇,赚钱已经赚出乐趣来了,目标已经渐渐往商业女皇这条道路上发展。

    这也是杜荷最乐意看到的事情。

    这天一早,杜荷早早的来到了军营,罗通以先一步到达,两人聊着营中之事。

    罗通突然给他使了一个眼神。让他看后面。

    杜荷扭头望去,却见房遗爱垂头丧气的走了过来,一脸的幽怨,似乎有人歉了他百八十万似的。

    “怎么了?”杜荷好奇的上前问了一句。他知房遗爱神经大条,若不是遇到了不得的事情是不会露出这般表情的。

    房遗爱苦着脸道:“完了。老大,我完了,我这一生就耍给我老爹给葬送了!”

    杜荷越听越是迷糊。

    罗通亦一头雾水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房遗爱长叹了声,惊称道:“我爹爹给我安排了一门亲事,对方竟然是陛下的儿女,”

    罗通白了他一眼:“美把你。陛下的女人哪个不是如花似玉的,还不知足?”

    杜荷却瞪圆了眼睛,高阳,那个在自己成亲那天意图躲在床下欲听欢好声的极品公主,终于要嫁给自己的这位兄弟了?

    此时此刻杜荷也不知该是道喜还是报忧。

    高阳可是历史上赫赫有名婚外恋的先驱人物啊!

    房遗爱急得大叫:“什么美啊,明达,这是你不知道。不要以为所有的公主咋,个都跟大妓一样好说话,大嫂那是异类,做不得数。就跟大哥说的一样,公主就属一尊菩萨,拿来天天拜得。一但我娶了公主,再也别想去青楼妓院潇洒了小一但我娶了公主,三妻四妾的梦想也就不能实现了,一但我娶了公主。以后行房事还需要她挂灯笼同意。以后我住在公主府,再也没有人生自由,我的幸福也就完了。”他一脸的煞白,气得跳脚却又无可奈何。

    杜荷、罗通面面相觑,想不到房遗爱还有如此“高尚”的想法。

    罗通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不耻道:“这是你自找的!”房遗爱虽然是他的朋友,但他还是看不惯房遗爱的这种作风。

    房遗爱也不以为意,罗通的纯情那是有目共睹,自从他为虞紫玲赎身以后。两人做了许多的事情。终于感动了罗母,同意了他们的婚事。如今他们两人可谓是琴瑟和鸣,恩恩爱爱,不分彼此,罗通更有只爱一人终身不再续娶的誓言。所以也不指望他跟自己是同一类人。

    房遗爱拉着杜荷道:“老大,为了兄弟的幸福,你帮帮我吧!”

    杜荷白眼道:“这是公主求不来,必是陛下亲自赐婚。圣御下达,谁也改变不了。遗爱。你还是认命了吧!那高阳虽然蛮横无礼了一点。但确实挺漂亮的。只要你能降得住她,应该可算是一段美好的姻缘

    杜荷觉得有些无颜面对自己的这位兄弟。因为他说出了这辈子最违心的话来。

    对于杜荷的话,房遗爱明显呆了一呆,愣了许久才道:“老大。你听谁说陛下将高阳赐给我的?。

    杜荷也是一愣,道:“难道不是高阳公主?”

    房遗爱用力的点着头道:“我记得清清楚楚。我爹说是陛下的第十六女也是长孙皇后的女儿城阳公主,可不是第十七女高阳公主!”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杜荷也为自己这兄弟松了口气,只要不是高阳那疯丫头。其他的人都好说话。即便再凶。最起码不会乱给人戴绿帽子当龟公。城阳公主,这名字听起来好像有点耳熟,究竟是谁来着?

    忽然他低呼了一声:“城阳公主!”

    他脸露惊愕,苦笑不得暗自忖道:“这城阳公主可不就是历史上李世民赐给我,不,赐给那咋,死鬼杜荷的老婆?怎么都乱套了?自己娶了原来嫁给长孙冲的长乐公主,而原来嫁给自己的城阳公主让李世民赐给了房遗爱,那高阳这个女暴龙会赐给谁?。

    他想不出头绪,但也不去想了,管他历史怎样,反正自己已经融入了这个社会,乱就让他乱吧,只是心底不免为高阳的未来夫婿默哀一下。

    比:悲剧了,放假三天,累积了三天的事情,上班期间竟然抽不出时间来写。

    不管了,今晚打个晚班,写出一章来,绝对不食言。

    这章多了千字,就当赔罪吧!

    夏天凡汝。秋天取来,关中的与候凡渐渐的降温,秋一,不在闷热,正是外出郊游的最佳时机。

    的达,的达的马蹄声在原野上的起

    两匹马一前一后的快速奔驰,笑语声不断传来。

    一个风度翩翩的俊俏公子哥,卓尔不群,潇洒过人,骑着一匹上好的大宛马在前方飞驰,身后已女子也是秀丽貌美,一身红色的便于骑乘的华丽胡服显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正是杜荷与李雪雁两人。

    昨夜,听了长乐的话,杜荷也暗自叹气,依照原定计划,在娶长乐后三月,正式开始向李雪雁下聘礼,可如今大战即来,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又岂能轻易错过。可若是暂缓婚约,又怎对得起殷殷期盼的李雪雁,如此想着,难免有些心事重重。

    翌日,杜荷抽空去找李雪雁说明缘由,听她意见。

    李雪雁却幽怨道:“杜郎将我李雪雁当成什么了人,好男儿志在四方,杜郎有心建功立业,雪雁又岂会因儿女私情来束缚。你我婚事,等你凯旋而归再定不迟。”她本就是大家闺秀出生,自幼习文弄墨,也懂得诸多大道理。平时虽然会使些小性子,但在公私上却分的很细。非但没有生怒,反而劝他不要为自己而挂心。表示会等着他饥旋来取自己。

    见李雪雁如此开明,如此的支持自己。杜荷心中自有万般感动,对于她的亏欠之心更重,于是特地请假一天,陪她外出游玩,已做补偿。

    李雪雁也是心动,见天气正适合骑马,起了策马飞驰的念头。杜荷对于美人儿的要求自然没有拒绝,而是表现出了舍命陪君子的气势。

    两人来到郊外。都忍不住策马飞驰起来,起初还是随意骑乘,但不知不觉渐渐开始比斗嬉戏了起来。

    一追一跑,笑声在草原上空回荡。

    两人都累了,同时停了下来。

    两匹骏马踢踢踏踏的走在风景如画的草原上,看着绿野青山。平畴沃野,都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今天风和日丽。我们这次出来骑马,还真没有选错。”杜荷心情愉快,感受着这凉丝丝的威风,高兴的说着。

    “那是!”李雪雁骄傲的仰着头道:“也不看看是谁选的”。看着她那臭屁的模样,杜荷似乎回到了一年前,还在宏文馆学堂的时候。会心的笑了起来。恰好李雪雁也露出了怀念的目光,两人相视一笑,已胜过千言万语。

    两人驰出一程,正行之间,忽听得前面传来厉声呼喝。

    杜荷抬头眺望,却见一行十余人正往这里飞驰而来,凝目瞧时。最前面的两人共乘一骑,一男一女,他们衣着怪异,并不是中原人而且神色慌张,不时的往后眺望。后面是一群胡人装束打扮的骑士,一个个都背挂弓箭、腰挂弯刀,凶神恶煞的。

    前面那策马男子,骑术极其高明,比之他自己来也不遑多让,控制马匹,往前奔逃,速度极快。但后面毕竟是单人轻骑,双方相距越来越近。过不多时,众胡人骑士便弯弓搭箭,向那青年射去。但听得羽箭破空,呜呜声响。

    杜荷瞪直了双眼,在大唐境内,居然有人胆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这也太不将我大唐放在眼里了吧。

    他让李雪雁远远躲开,自己打算迎上去。

    李雪雁先一步拉着他道:“万事小心”。

    杜荷应了一声,当先冲了过去:“贼子住手,在我大唐境内,休得行凶伤人。”

    “杜将军,杜将军救我”。为首的那个青年竟然认出了杜荷,大声呼救。杜荷也不免吃惊,细望过去,但见他一脸血迹污痕,根本辨不出本来相貌,只是依稀觉得眼熟,确实在哪有过几面之缘。

    “嗖”的一一箭,一支利箭竟直射他面门而来,箭羽的力量速度分明是想置他于死地。

    杜荷又惊又怒,伸手将射来的箭羽已接暗器的手法接下,折断箭尾甩手还了回去,射中对方胸口就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余下胡人怒喝连连,一并弯弓向他射来。

    杜荷心中冷笑,泠然不惧,拔出盘龙剑对着射来的六枝箭羽。连刺六下,每一箭都正中箭尖将所有的箭羽打落在地。这每一箭刺出的时机,力度无不恰到好处,表现出了超绝的眼力以及出剑的速度,可谓神乎其技。

    若是原来的杜荷,面对这迎面飞来的箭羽怕是难以如此自如应对。能刺出只因不久前他内功突破,武艺大进之故。

    对面的胡人也是一阵惊叹,不敢相信。

    胡人中为首的一人喝道:“是哪里的好汉?”

    杜荷见他们出手狠辣,更不答话,直接冲了过去。

    胡人们见他不答话,更是恼怒,思量他先前那一手神乎其技,一同向他杀了过来,人人手举弯刀“髅他肩头胸口左右四面八才的猛劈下来六这几刀来势好不世披,出手速度也拿捏到位,任凭对手有通天之能,能挡过前面的一刀两刀,但也难挡后面的三刀四刀五刀。

    可便在他们刀劈下去的时候,杜荷人以不在了马上,就如凭空消失一般。围攻杜荷的五人相继愕然,头顶黑影闪过,在他们还不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杜荷已经在高空中返身往后劈了一剑,将四人砍倒在地。

    那为首的胡人张大了口。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你莫非”是,,天神,”

    胡人对于鬼神,极其迷信,杜荷这凌空飞起丈余的神技在他看来根本不是人力可以办到的,惊骇的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惊呼一声,余下的五人居然不敢再打。掉头就逃,那受了自己一箭未死的的人也打算上马逃跑。

    杜荷冷哼一声,前跨一步,一脚将他踢飞了去,从马颈前的箭筒中抓了一把箭羽,分批往那五名胡人后心射去。五枝箭羽如长了眼睛一般,将那些胡人一口气射倒了四个。

    那头目坐骑是一匹良驹。先跑了数丈,拉开了距离,箭羽毕竟只有一个铁头,距离拉长,威力受到了影响虽然射进了他的身体,并没有给他造成致命伤害,让他忍痛跑了。

    杜荷暗叫可惜,他以远离十丈,想要再追怕是要费一番功夫,地下的这九人,只是中箭并没有失去战斗力,若是去追,李雪雁与那两人可就危险了。若自己有一把铁制暗器,他也逃不了了,回头还是让欧阳飞打造几把顺手的暗器,已做备用吧!

    如此想着,从那群胡人身上解下裤带,将他们一并绑在了一起,偶尔有抵抗的都让他毫不留情的胖揍了一顿。他们本就不是杜荷的对手,何况是在受伤且在徒步的情况下。

    “多谢杜将军救命之恩”。见杜荷以神乎其技的本领将所有胡人制服,那青年男女一同上来。拜。李雪雁也一脸自豪的走了过来,见爱郎发威,将贼人打的落花流水,心中自有说不尽的畅快。“你们认识我?”杜荷再一次近距离的打量着眼前的两人,男的比较眼熟,女的却是一个胡妞,眼大嘴大胸大的那一种,有着一头的金色卷发,但脑海里没有他们的名字。

    青年男子一抹脸上的血迹污渍,露出了本来的面貌后,杜荷方才大悟,“原来是你”安龙马!”青年男子就是在勇者角逐的马术技术上取得一枚金牌的高昌人。

    “高昌人?这么巧?”杜荷心底嘀咕,伸手将他们扶了起来,奇道:“你不在高昌,怎么让人一路追杀,究竟是谁有这胆子,尽然在我大唐境内如此放肆?”

    “是高昌王鞠文泰安龙马咬牙切齿的说着,“杜将军,我想见你们大唐皇帝陛下,不知可否给我引荐?”

    杜荷心底微动,肃然道:“引荐不是问题,但我大唐皇帝可不是想见就见的。若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说你有罪,我也讨不得好!”

    安龙马急道:“自然是有要紧的事情,只是

    “只是你不能信我?”杜荷佯装恼怒!

    “不是这个意思!好吧,既然杜将军这么说了,我也就明说了吧。将军是我的救命恩人,不是我安龙马不信将军,只是实在难以启齿。不知将军可知道最近丝绸之路马贼横行?。

    见杜荷点头,他续道:“其实哪里有什么马贼,那都是骗人的鬼话,那些抢劫商队的人都是我高昌国的军队,只不过他们乔装成马贼而已

    “哼”杜荷太过惊讶,让自己的口水给呛倒了,自己刚刚打算假装马贼是高昌国的军队,现在就来马贼是高昌国的军队,还真让自己给说中了?莫非自己是诸葛亮转世不成?

    他定了定神,继续问道:“你们如何得知的?”

    “我是担罗斯人,我随爹爹来长安做生意。因为听说高昌附近不太平,所以爹爹找了安龙马作为向导。”回答问题的是那个胡妞,她泪流满面哭成了泪人,眼睛肿的像桃子。

    “最后还是遇到了贼人,他们杀了我的爹爹,抢了所有的东西。我在安龙马的帮助下逃了出来,安龙马他认出了那马贼的首领是高昌王的心腹大将,要陪同我一起来长安向天可汗陛下申冤求帮助。只是想不到他们先一步在长安的路上拦截,若不是将军我们就要死掉了。谢过将军。恳请将军带我们去找天可汗陛下,让他为我爹爹报仇!”

    杜荷苦笑:这还真是想要睡觉给给个枕头,随即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忙道:“一定,一定!”

    险:二代悲剧了,快过年了,工厂的事情忙的不得了,根本没有什么时间写。

    今晚再打晚班耸第三章,看二代这么努力,最后两天双倍月票了,手上有月票的就投给二代吧!

    气势恢宏的太极殿是整个皇宫最气派的宫殿,殿基高于坡下六丈,主殿面阔十一间,进深四间,坐落于三层大台之上。殿前方左右分峙翔鸾、栖凤二阁,殿两侧为钟鼓二楼。殿、阁、楼之间有飞廊相连,成“四”字形,翔鸾、栖凤二阁之下有倚靠台壁盘旋而上的的龙尾道。太极殿在“四”形平面上组合大殿高阁,相互呼应,轮廓起伏,体量巨大,气势伟丽,开朗而辉煌,极富精神震慑力。古时有人形容它的气魄“如日之生如在霄汉”

    这里是整个大唐权力的中心,商议军国大事,视朝听政之处。皇帝登基,册封皇后、太子、诸王、公主大典及宴请朝贡使节等也多在此殿举行,在今年太极殿前还上演了一处千官望长安,万国朝太极的古往今来第一盛世。

    此刻这个足以容纳千百人的大殿上气氛一片严肃。

    李世民铁青着脸跪坐在最上首的垫子上,两眼睛直愣愣的瞪着前面诣滴不绝的魏征,几乎衍生亲自上前将他掐死的念头。

    朝堂之上一干人都战战挂挂的跪坐着,就连太子李承乾也灰溜溜地在玉阶之下,垂头作恭敬状,谁都看得出来李世民现下很生气,没人敢去触霉头。

    当然魏征是个例外。

    今日李世民再度与群臣商议起了高昌一事,并且在言语中透露了自己打算攻打高昌的心思。

    谁料这一透露立刻让整个朝堂闹翻了天。

    自古以来,任何朝代都避免不了主战主和两派,主战派表示只有不断攻伐才能让国家强盛,主和派认为只有不战,偃旗息鼓避免刀兵才是国家强盛的不二之法。

    李世民这一透露作战的意图,朝中的那些以治为主的主和派立刻跳出来抗议。

    首先就是诸遂良。

    “陛下集万不可,我军年前不久,刚刚经历与吐蕃大战,耗损财物,尚未恢复。去年气候不佳,并非丰收年,仓库不实,不利于用兵啊!”

    孔颖达这个大儒也少不了卖弄一下,直起了身子道:“陛下我天朝上国以仁为本,番邦小国需以教化为上。何况高昌一国连年来贺,对我大唐恭敬友好。马贼之事,非他们之过,陛下出兵讨伐有为大德,有为大义也师出无名啊!”

    孔颖达话音一落,李世民还未接话,魏征接着站了出来,他的话比诸遂良、孔颖达更要厉害:“陛下,数千年来,大乱之后,必要大治,唯有如此,才能让一个国家国运昌隆。恒古以来,莫不如此。秦末大乱,汉文帝、汉景帝免除战火,重视生产,劝课农桑,兴修水利,民和俗静,家给人足,牛马遍野,余粮委田,出现了四海平一、天下康宁的升平景象。这一片强盛的文景之治,造就了强盛的大汉王朝;王莽乱政,海内分崩,天下大乱。汉光武帝推行“偃武修文,的国策,发展生产、大兴儒学,才奠定了后汉王朝近两百年的基业。隋朝初年,也不外如是。

    对内以治,对外以德,使得番邦臣服,天下大治。陛下,前车之鉴,后车之师啊。且看杨广拥有杨坚遗留下来的如此财富,却因为穷兵默武而成就千古骂名。如今天下方定,就想着开拓疆土,连连动兵。此举于国不利,于民不利,恳请陛下三思而行!”

    魏征的这番话可谓锵锵有力,掷地有声,一字一句,说的是唾沫横飞。只将李世民气得,肺都要炸开了。

    魏征这话,不管是有意无心,都隐隐有将他李世民跟杨广相比的架势。

    可偏偏他还反驳不了,因为魏征以史为鉴,字字都占据一个“理”字。

    事实其实就是这样,主和能够发展经济,让国力强盛,但却能够使得一个国家战力低下;主战能够威加四海,开拓国家疆域,可经济也因为打仗而消耗过巨,使得经济跟不上来,双方有利也有弊。

    所以出征高昌并非错误的选择,但是不战也不是错的。

    可偏偏魏征性子太硬说的太过火,让李世民有这些下不了台。

    见话题闹僵,房玄龄赶忙出来打了一个圆场,道:“陛下不过是说高昌无力守护丝绸之路,也并没有决定出兵,还不到争辩此事的时候,关键还是在于如何对付那伙马贼,若再让他们继续猖檄下去,各地是商人必然会因为丝绸之路不安全而避开这条道路,不抵达我大唐。到时我大唐损失可就大了!”

    魏征得房玄龄提醒,也不在此事纠缠。

    “此事容后再议,哼!退朝!”李世民得到了台阶,顺阶而下的下达了退朝的命令。

    转身下令招见李承乾、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侯君集、李绩六人前往甘露殿密会。

    “都坐下说话!来人”上茶!”李世民咀了小口,感受那办讣二茶香,笑道!“杜爱卿,你家的三郎可送给了联此丫,划!众茶回味悠长,没得说!”

    杜如晦有些自傲的翘了翘嘴巴,嘴上却恭敬的应了一句:“陛下妙赞了,小犬少不更事,就喜欢这些旁门左道,有伤大雅,有伤大雅”呵呵”说道最后,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让在场的诸位翻了一个白眼,暗自鄙视:“德行!”同时也有点酸酸的,这才发现有一个了不得的儿子,也是一件值得自豪的事情。

    李承乾的脸上有些难堪,尤其是在李世民称赞杜荷的时候。

    “旁门左道,也不尽然把!至少他想到了你们都想不到的办法出来!”李世民笑着说着。

    殿下几人面面相觑,你眼望我眼,最后都将目光望向了杜如晦。

    杜如晦自己也是一脸的茫然不知。

    李世民将杜荷的办法说了出来,并具表露了自己兵伐高昌的意图。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李世民起意攻伐高的是受到了杜荷的劝说。

    一干人一时间也没有开口说话。

    唯有李承乾站了出来道:“父皇,儿臣有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长孙无忌大急,连使眼色,但李承乾却阴阴笑着,没有瞧见。

    李世民眉头挑了挑道:“太子有话,不妨直说!”

    李承乾昂首挺胸,大义凛然的说道:“儿臣觉得妹婿的这一计策是不是太卑鄙了一点,我大唐是礼仪之邦,重视仁义道德。为世人敬仰,用这种下三滥的计策?传扬出去,岂不是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李世民听了一脸的纳闷。古怪,上看下看,见李承乾确实有几分自己的模样,额上露出了几条黑线,竟不知道该任何如何开口。身为国之皇储,想事情不往国家利益上考虑而是一口一个礼仪之邦,真的很好,很强大,很让人无语。

    如此表现,甚至让李世民有种这小子是不是自己的种这类古怪的想法,真是自己的种,怎么跟自己没有一点点的像?

    长孙无忌也叹李承乾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他们一行人不知如何开口不是因为杜荷的计策不行,而是恰恰相反,杜荷的计策能行能够给大唐攻打高昌的借口,能够逼迫高昌王全力辑贼。他们不说话是因为需要考虑这个计策带来的后果,会不会戳破唐朝与西域之间象征友好的那层膜。

    若是李承乾能够说出一番大道理,或许还会让人舌目相看,但这开口闭口的礼仪之邦、仁义道德只会让人更加看轻。

    长孙无忌道:“太子顾忌的不无道理,这事情我们缺乏真凭实据,未必能够瞒得了西域的那些人,万一他们看出这一切都是我们设计的,必然会察觉我大唐意图称霸西域的想法,到时候群起为敌,更加不妙!”

    长孙无忌也却有几分能耐,不但指出了杜荷这一计的弱点,还为李承乾掩盖了他真正的意图,表示李承乾的礼仪之邦是针对西域人说的,暗指杜荷手段不光明,若让西域各部察觉,会破坏双方当前的友好!

    李世民看了看李承乾又看了看长孙无忌摇头笑了笑,道:“国舅说的不错,联心中唯一在意的也是此事,我们缺少真凭实据,要想办法搞到这真凭实据。”

    就在他们为这事犯愁的时候,突然传来了杜荷求见的消息。

    李世民脸上一喜,笑道:“这小子八成是送真凭实据来了!”他并不能肯定杜荷是为此事而来,但却知杜荷不会平白无故的来找自己,此来很可能是为了弥补他计策中存在的不足。杜荷得到通报,大步向甘露殿走去。

    自答应为安龙马与那胡妞引荐李世民以后,他跟李雪雁的约会只能终止,见李雪雁脸上闪过丝丝的不舍,也知对方心中所想,愧疚在心,表示过几天补上。

    李雪雁得了承诺,脸上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一行人返回长安,杜荷先送李雪雁回江夏郡王府,然后才领着安龙马与那胡妞前往皇宫。

    来到皇宫,他们三人除了拥有出入腰牌的杜荷能够畅通无阻以外,两人都无法入内,只能将他们留在宫外,听候召唤,独自一人前去面圣。

    走进了甘露殿,却见殿内李承乾、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侯君集、李绩等关键人物人竟然全在殿内。

    防:巫实在不好意了,昨天二代跳票了,实在抱歉。也不知怎么解释。白天太累,眼睛睁不开,太想睡了,所以想在椅子上躺个半个小时,设定好手机铃声。结果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已经在被子里了,天大亮,衣服也脱了去。自己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钻进被窝的。

    天爆发,跳了一天票,还有四天,一定做到。

    今天是三更。

    …官站出来铮铮直言”国与国!事,关系万千人的性讹口小一失大?两国战起,将会有多少百信陷入战火之苦,多少兵卒将会死于战火,造成多少人间惨剧,这点不知杜将军有没有想过?古语有云:两弊相衡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妄起兵戈将生灵涂炭,伤害性命无数;而以仁义行之,则可以避免巨大伤害。

    且不闻仁德是一把能够刺穿心灵拯救万民的利剑?与其动兵戈,不如晓仁义,导人向上!”

    谏官说的那是大义凛然,身上竟然透露这一股凌然的“正气

    杜荷听了真是又气又服。这种恶心的话他居然能够说的如此从容,实在让人“屁服”的五体投地。

    “好一个“两弊相衡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杜荷哈哈一笑,讥讽道:“也不知你的脑子里塞的是稻草还是废渣,说出这种白痴的话来!”

    “你,你骂人!”谏官依旧呸气得面红耳赤,哆嗦了起来。

    “骂你又怎么样!”杜荷一脸的鄙夷。道:“丝绸之路是我大唐的经济命脉之一,来往商旅成群结队都是肥羊,宰上一票,够吃几年。高昌此举开了先河,西域三十多个国家都在看我大唐的反应。若我大唐就此了事,他们又会有什么想法?他们不会觉得我大唐高尚,反而会认为我大唐软弱,我大唐无能,以后一没钱,就出兵骚扰一下丝绸之路,没有发现赚了,被发现了,也不要紧。因为我大唐有你们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儒在,他们受不到任何的责罚。从此以后。我大唐的经济命脉不在太平,究竟是孰轻孰重?傻子都看的出来。”

    “也不知你老子是谁,竟生出你这么一个活宝来,连最基本的利弊都分不清楚。若是我。立马找根绳子上吊是了,免得见你丢人现眼”。杜荷撇了撇嘴,仰着脑袋,不屑的低声嘀咕了一句。

    不想,他这无意中的嘀咕,却引发了一阵哄然大笑。

    “你”你”谏官更是气得头发都直了起来,呼吸越来越急促,厉喝一声,头一歪,整个人倒在了地上。竟然让他直接气晕了过去。

    杜荷一脸无辜,哪里想得到对方如此的不禁说。

    却不知他先前的那番话有多么的恶毒!

    当然这仅仅只是针对谏官本人,也就是崔烈来说的,其他人听的会很生气,但不至于气晕过去,但崔烈不同。归根究底还是因为杜荷的那一句“若是我,立马找根绳子上吊是了,免得见你丢人现眼

    这很普通的一句,但对于崔烈来说几乎就是要命的符咒。只因崔烈的父亲就是因为上吊死的,崔烈是门阀士族里个列第一的崔家人,他的父亲崔平文在三年前上吊自杀了,死因不详。由于崔平文在崔家地位显赫,又是响当当的大儒,他的死在当时也造成了一定的轰动,几乎是人尽皆知。

    崔烈刚刚守孝回朝还没有十天,让杜荷这么煞有其事的一说,满朝文武知道详情的都用别样的眼光看着他,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拜

    杜荷的这番话无疑是一把无比锋利的利刃,直接的在他心口上戳了一刀。

    面对这种意外加巧合,百口莫辩的事情,崔烈只觉得脑中打了一计晴天霹雳,直接晕倒在地。

    满朝文武,一个个古怪的看着杜荷,都觉得他太坏了一些。杜如晦也看不下去,正与叱责,又有一位谏官跳了出来:“杜将军,君子不探人**,不揭人之短。你当众揭他人之短,是何居心?”

    杜荷莫名其妙道:“什么揭短,这家伙是谁我都不认识,不过是随口嘀咕了一句,揭什么短了我?”对于谏官的指着杜荷莫名其妙。

    听了杜荷的话,一众人更是面面相觑。个个都悲剧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崔烈,都明白这只是一个“美好”的误会。

    李世民让人将崔烈待下去救治,咳了一声道:“不知者,不为罪。杜荷,你这无心之言,联也不加以处罚了。但要引以为戒,这是朝会,商议国家大事的地方,可不是你们吵架拌嘴的会所,都给联严肃一点!”

    李世民这话摆明了偏袒在杜荷,不打算追究他的狂言无状。不得不说有个李网似得后台就是好办事,殿下诸臣又能如何?

    见杜荷依旧占据上风,又有一谏官跳了出来:“满口谬论,满口胡言!陛下,杜将军一介武夫,根本不懂儒学,不知我儒学博大。他的随口假设,根本不存在。我大唐以仁德宽于高昌,西域各国闻之,必然深感我天朝上国仁义,知我大唐是礼仪之邦,非但不会如杜将军说的

    妄起刀兵,反而更加归道杜将军不闻本人有到甄”忧胁怨乎?。

    “报你个妹!”杜荷低骂了一句他们听不懂的话,然后才冷笑道:“说你们是伪儒,还真没有说错。这位仁兄,算了,我也不屑知道你的名字,你就说说以德报怨出至哪里?我书的少,不太记得了!”

    谏官一脸鄙夷,不屑道:“《论语宪问》句为:或曰“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杜荷笑嘻嘻的说道:“那好。请用你的理解来解释一下这句话的意思?”

    谏官怔了怔,脸色为之一变。

    殿中所有有些学识的人个个都开始交头接耳,一片嗡嗡声。

    “怎么,解释不出来?唉”杜荷长叹了一声道:“看见了你的愚笨,我在智慧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让我来跟你解释一下,孔圣人说的是,以直报怨”说的是“一个人,如果他人有负于你,对不起你,可以用你的正直耿介,公正的对待这件事。可不是什么狗屁的以德报怨,那是你们这群伪儒不懂装懂,随口捏造的谎言。”

    杜荷大步走到了殿前道:“如今高昌国欺我大唐太甚,不但毁我大唐经济命脉,而且还杀我大唐商旅,造成笔笔血案。如此罪行,岂可饶恕?小子不才,最近也过基本的圣人书籍,也有识得一番道理。也知道儒学源于圣人孔子,亚圣孟子,更知道儒学以仁为本,重礼仪,晓,道义。可这仁向来是针对于百姓,以仁爱治国。这礼节更是针对于君子,守礼之人。敢问各位在场所有的大儒,圣人千万言,可有一句说应该对异族忍让,应该让异族欺负而不还手的?”

    被动挨打,从来不是杜荷的风格,今天他让这群伪儒,卫道士给气糊涂了。最近在长乐的激励下,他恰好了几本儒家经典,知道一些历史典故,名人名句,也有一些心得。所以主动出击,打算杀他们一个溃不成军。

    殿中的人都说不出话来。

    儒家以仁义为本不假,但针对异族之说,却几乎没有,少之又少。因为在春秋时期,以内乱为主,周边的异族根本不成气候。

    祷遂良道:“圣人固然没有说“应该对异族忍让”但仁德又岂分贵贱,我天朝上国为何就不许对异族,施行仁政?”

    诸遂良短短一句话,却说道了关键之处。殿中所有主和派的人都暗自为他喝彩。

    杜荷不疾不徐的道:“仁德自然不分贵贱,但是难道还不看人吗?算了,先不说这事。不知祷大人,可否听过这么一段话:“寝苫枕干,不仕,弗与共天下也。遇诸市朝,不反兵而斗。是何意?”

    猪遂良有前车之鉴,不敢贸然回答。

    杜荷却自问自答傲然道:“这是圣人孔子与徒子夏的一段对话。子夏问孔子曰:“居父母之仇如之何?,孔子答道:“寝苫枕干,不仕,弗与共天下也。遇诸市朝,不反兵而斗

    “全意是子夏问孔子“杀父之仇,应当如何去报”孔子答“便是睡在草苫上,也要头枕兵戈,不去做官。不顾事业,寻找仇敌。与仇人不共戴天。在市集或宫廷遇到仇人,不必回去取兵器,不论场合,不论地点,立刻决死

    杜荷脸色一正,厉声喝道:“父仇尚且不共戴天,何况国仇?诸大人,对于一个不共戴天的仇敌说仁德,是不是傻了一些?”

    “陛下!”他对李世民一拜,高声道:“我父自幼教我有国才有家,国之不存,家何以在。双亲铸我骨肉,而大唐却孕我灵魂。在杜荷的心中,大唐荣辱,重于一切,更胜生命。“恶声至,必反之,孟子良言杜荷不敢忘却,如今高昌往鞠文泰杀我大唐商旅,断我大唐经济命脉。实在欺我大唐过甚。欺我大唐,有如折我父母,微臣誓与之不共戴天。”

    杜荷这一番话说的可是荐地有声,动人心魄。朝中绝大部分大臣都让他说的热血沸腾,绝大数人不约而同的站立而起,拜道:“臣等也誓与之不共戴天”。

    这些人包括了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侯君集、李绩、程咬金等等一群重量级的人物。

    他们呼喝声震动了整个太极殿。

    一群大儒呆楞楞地看着这声势,吭哧半天放不出个屁来,将目光都放到最前几位的魏征身上。

    防:第一更到,今天也是三更,不假!

    他知道主和派中皆以魏征为首,魏征是那种信奉以治为主的官员,能不战就不战是他的信条。他或许不似孔颖达一般的迂腐,但性格却也是相当顽固的。

    自己说败的只是一些虾兵蟹将,只有他才是真正。,幕后的大佬。

    他一直没有说话,并非是妥协,而是在酝酿更有利的说词。

    魏征见所有的人都在等他说话,不疾不徐的道:“杜将军博览群书,才思敏捷,口落悬河,实乃年轻一辈之楷模啊!魏征佩服,只是似乎有些跑题了。打不打高昌,此事成与不成皆是军政大事,跟什么仁德、仁义、儒家有什么瓜葛!”

    他一头雾水的说着,那敦厚的脸庞满是茫然之色。

    杜荷但听此言,也暗叫厉害。

    魏征无愧是在史上留下赫赫威名的人物,比起先前的几个厉害十倍,自己好说歹说,才将主和派的气焰打了下去。可魏征这一年话立刻扳回了所有劣势。

    一句“打不打高昌,此事成与不成皆是军政大事,跟什么仁德、仁义、儒家有什么瓜葛!”直接让杜荷先前的一大通话,宣告无效,表示他们说的都是文不对题,根本不具有实际意义。

    魏征固然没有占得任何便宜,但是却将优劣势拉到了新的起跑线上,谁也占不了便宜。

    大殿中的诸多大臣一个个都面面相觑,暗骂魏征无耻。

    仁义道德是主和派最有力的武器,以往一有什么事情都往仁义道德上扯,如今遇到了对手,仁义道德说不通了,就来了一个与仁义道德无关,将事情撇的一干二有

    “喂喂喂!老魏,做人可不能这样,你这叫什么,叫下贱。平时的时候一咋小一个仁义道德,现在顶不住了,就说与仁义道德无关?”其他人将鄙视都藏在心底,程咬金却藏不住话,直接大大咧咧的骂了起来。

    杜荷心叫痛快!

    魏征的额上也隐约露出了三条黑线,但不予理会。

    满朝文武竟也当作没有听见,似乎一个个的对于程咬金这个浑人都产生免瘦力了,而且个个都做到了:他在似不在,有他如没他的无上境界。

    程咬金见没人理会他,也不以为意,早已习惯了。

    李世民有些头大的看着自己这个又爱又恨的臣子道:“那魏爱卿有什么高见?”“高见说不上,只是有几句话想问一问杜将军”。魏征从容的对着李世民拜了拜然后反问杜荷道:“不知杜将军对于高昌知道多少,对于我朝目前的情况知道多少?”

    面对这个威名不逊色自己父亲与长孙老狐狸的人物,杜荷也不敢大意,并未直接回答只是低头沉思。

    魏征续道:“你也知丝绸之路对我大唐的重要。这战事一起,丝绸之路将完全断绝。可有想过这对于我大唐经济来说是何等沉重的打击?另外我大唐刚刚才与吐蕃一战,国库存粮并不充足,如今又要劳师远征,这粮草能否供应的过来?此外,此战我军不占天时,不占地利,万一讨伐时出现了意外,我大唐战败,将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这一点杜将军不知又想过没有?”

    魏征缓缓地轻轻的问了三个问题,他的话不犀利,但却异常的沉重。因为这是事实!

    “若不解决这些问题,贸然出兵,真的能够取得理想中的效果吗?。魏征的话别有诱惑力,“若不动刀兵,以我大唐的威势,不需要半月,鞠文泰就会双倍吐出所有掠夺的财物,然后确保丝绸之路可以通行

    杜荷怔了怔,眼中也露出了一丝迟疑,但很快就恢复过来道:“魏大人,你这是什么歪理逻辑?险些让你糊弄过去了,我不否认,你说的对我大唐的发展很有利处,但是你这么做却让我大唐失去了威信,失去了天下霸主的威望。我也并不否认,你的三个问题确确实实问道了点子上了,但只要我大唐能够在半年内,拿下高昌,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你说一但开战,丝绸之路将完全截断,我大唐经济将会受到致命打击,但只要半年内平定高昌,损失就不会太大,同时高昌国库里的钱物可以弥补一切。你又说粮草能否供应的过来,我虽不知我大唐粮草几何,但半年的粮草绝不至于没有。

    最后你又说万一战败会使得我大唐在各族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可只要我们取胜,就不碍事了吗?。

    魏征想不到杜荷如此轻易的面二,自只布下的诛魂阵。眼中也露出“的赞许,道!岂同儿戏,又岂是你说胜就胜的?”

    杜荷上前一步,对着满朝文武行了一礼,随后自信满满的对殿上的李世民道:“陛下。对于高昌,臣有一些看法,想一吐为快!”

    李世民眯起了眼睛笑着,眼中全是鼓励,手一抬道:“贤婿但说无妨!”

    杜荷转过身来,面对这文武百官,伸出了拳头扬声道:“最近我了一些关于高昌的书,也了解了一些高昌的事。在我看来高昌有五大优势,分别为城、民、财、援、道。”他每说一个字就伸出一根指头,五指全部张开。

    “这第一、城,指的是城池”他重新伸出一根手指道:“高昌不同于一般的西域名族,他们跟我们古人一样实行郡县制,仅仅大城就有五座,分别是高昌、田地、交河、蒲昌和天山城,其中王城高昌和第二大城交河是历代高昌王必定修耸之处,经过三百多年的修耸,论城池之坚固,或许比不上我大唐的长安洛阳,但也不会逊色多少。落座处也是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经过数车年的风雨兵火,从未失陷过。要想攻取高昌,这两城将会是最大的威胁。”

    “第二、民,指的是百信!”他又拿出一根手指道:“高昌是西域唯一一个以我汉民族为主体的国家,根据书上记载西晋末年以来,中原战乱,导致秦雍一带的大批百姓移民涌入相对平静的河西地区。后来待坚东平六州,欲跨河西,图有西域,发兵十数万西进讨平凉州。于是先前那股涌向河西的流民潮,加上新近加入的河西本地居民,包括敦煌张、索、马、宋等望族,陇西鞠、赵等大姓再次大规模西迁进入高昌。与先前定居于此的汉族屯田吏士,征西留守军人,派驻为官者合流,构成高昌国的主体民族。这些汉人在于西域异族的接触中深切的感受到西域的那种强则分为酋长豪杰,弱则为人附落,民以力为雄的生存方式。所以在高昌。“杀人偿死,无它禁令”只要不杀人,一切都是依靠实力说话。故而高昌人皆以战死为吉利,病终为不祥。

    沿袭古风的高昌汉民,兵力虽然不多,但是一个个都是骁勇善战的敢战士。”

    “第三、财,这财自然值得是钱财!高昌不仅军事力量首屈一指,国家财力也相当富足。除了坐拥丝绸之路交通便利和贸易税收外,自然资源也很丰厚。《魏书高昌传》云:“高昌气候温暖,厥土良沃,谷麦一岁再熟,宜蚕,多五果,又饶涤。有草名羊刺,其上生蜜。而味甚佳。引水溉田。出赤盐,其味甚美,复有白盐,其形如玉,高昌人取以为枕,贡之中国。所以高昌的财力是相当丰厚的,即便是现在我都不明白,为什么高昌会打劫丝绸之路,我认为他们不缺这些钱物。这其中恐怕另有猫腻!”

    杜荷继续说着:“第四、盟,指得是盟友。韵氏王朝和西突厥一直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除了相互通婚以外,两者也有共同的政治、经济利益。西突厥的乙咄陆可汗还在可汗浮图城囤以重兵,与高昌互为犄角之势,摆出了随时准备与高昌联合迎战任何敌人的架势。”

    “第五,道,说的是道路!高昌有着天然的地理优势,从伊吾边境到高昌边境有四百多里地,这四百多里道路异常艰难,气候无常,后勤保障任务艰巨。我这里还未算大军从沙州至玉门的路途!那里沙靖连绵,人迹罕至,想必你们也知道吧。”

    “所以他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斩钉截铁的道:“我大唐若是要出征高昌,这五个团难必须克服!”

    他的这番论言有些是李世民给他的那些书籍中记载的,有些是从安龙马口中打听出来的,他将一切对高昌的认识,做了一个总结就是“城、民、财、援、道”这五个字。

    他事先做了准备,所以变现的几乎完美。

    他对于高昌的认识,不仅仅让魏征、诸遂良目瞪口呆,即便是房玄龄、杜如晦也是一脸的惊讶,李世民也想不到,嘴巴咧张着,一脸的欢喜。

    程咬金一脸的郁闷,叫喝道:“杜家小子,说什么混话呢!怎么将高昌说的这么难打,你究竟是哪一边的人?”杜荷却自信一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既然知道了人家的优点,破起来也又有何难?”

    险:第二更到,晚上还有第三更,老规矩,可能很晚了,不需要等,明天可以看!

    二浩高声大叫。欣喜若狂只火药的出现是预示着热兵器一刚序章。随着时间的发展,以那恐怖的威力取代了盛行千年的冷兵器。杜荷作为二十一世纪人,更是深知热兵器的威力以及在历史上的地位。在这个世代,只要有十辆坦克就足以横扫天下。

    但这事咱不去想,以这个时期的科技即便会造坦克,也没有材料造的出来,但火药却是可以乙火药在历史最早的记载是晚唐时期,是由古代炼丹家发明的,他们在炼制丹药的过程中以硫磺、硝石、木炭等物逐渐发明了火药的配方。晚唐时期,史上第一件热兵器诞生,随着热武器的发展盛行,方才渐渐取代了冷兵器。

    对于火药,杜荷也不是全不了解,相反小时候对于这方面很感兴趣。那是因为小的时候,双亲公务繁忙,所以每年暑假他都会到乡下外婆家里去,让外公外婆带。在乡下住的村里有一位老大爷,是那种百团大战打过枪,长征路上撒过尿,抗美援朝放过炮的老军人。玩火药就像小孩子玩泥巴一样顺手,别说是土炸药。连土枪、土炮、什么土地雷、土手雷也不在话下,他都造的出来。

    当年修路挖山,缺少炸药。全靠他造的炸药。

    杜荷那时候还也就是十来岁小孩子心态,见老大爷有本事,起了拜师的意念,想回到城里造几个玩玩,在朋友间炫耀一下自己的能耐。老大爷自然看穿的杜荷的用意,也是不从的。

    小孩子叛逆心一起,心道:“你不教,我还不能偷学吗?”当时的杜荷已经得到了《留香宝鉴》开始修炼“五气归元”以及楚留香的轻功。根基虽浅,但也能做到落地无声,加上老大爷因为早年受到了炮击的影响,耳朵不便,根本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偷师了半月,制造土炸药手法还有步骤都记下来。可是细节如配火药的比例却无法得知。所以失败了。

    暑假过去,此事不了了之。后来老大爷病死了,杜荷想学做土炸药的想法也不告而吹。长大以后偶尔回想此事。也忍不住在网上查一查配火药的比例圆圆儿时的梦,但因为长大知道危险,平时用不到,也没有动手尝试制作,所以印象不深。

    杜荷在担任科技院院正的时候就有心制造火药,就是因为这印象不深,记不起配置比例,所以一直没有任何成效。

    人的记忆往往就是那么的奇妙,有些事情无论怎么努力回想都想不起来。有的时候却会因一句很普通的话,勾起了埋藏在心底深处的记忆,就如在脑中放电影一样,往事清晰可见。

    杜荷就是遇到的这种情况,因为姜行本的一句话,让他脑中一亮,想到了火药的配方比例,而且是爆破力强的军用火药。

    他怕自己再一次忘记,赶忙用笔在纸上写出了火药的配方比例:7鳃硝酸钾。魄硫磺”魄木碳!看了这几咋,字,杜荷忍不住纵声大笑,白纸黑字的记了下来,在怎么样也忘记不了了。

    屋内三人咋。个都惊讶的看着杜荷,不知他在发什么疯。

    杜荷道:“郑监正,你这里可有硝石、硫磺、木炭?我耍造一个好东西”。

    郑昂也不知杜荷意图,但最近从他身上见到了太多的奇迹,满心期待,也不多想,疾步准备去了。

    ”

    侯君集自从领到出征高昌的任命以后,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干劲十足,亲自督促粮草、军械的筹备。

    这天他将兵部的事情,详细委任给了自己的下属,欲返回府邸休息。这网出皇宫。翻身上马,却听到了一人的叫唤:“侯贤弟”。

    侯君集寻声望去,却见叫他的人竟然是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即是皇亲国戚,又是李世民最信任的大臣,侯君集不敢怠慢。忙下马上前问好!

    “贤弟满脸喜气,让为兄羡慕。不如去我府上坐坐,我们好久没有聚在一起了,有几句话,为兄想跟你谈谈。”长孙无忌露出了老狐狸似得招牌笑容,人畜无害。

    侯君集跟长孙无忌关系不错。会意的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往赵国公府行去。

    赵国公府后园雅轩,长孙无忌与侯君集相对而坐,中间隔了一张大方几。放满酒菜,气氛亲切,下人退出后,只留下了他们两人。

    长孙无忌给他倒满了杯酒。一边殷勤劝饮,一边感慨道:“贤弟啊,你说你我相识多少年了,有近二十年了吧!我还记得你跟杜相是同一年成为陛下得力干将的,在我的印象里,你还比杜相要早一些,房相向陛下举荐杜相的时候,你已经在了。一晃十数年啊,不知不觉,你已经成为兵部尚书了,杜相更是成为我大唐王朝举足轻重的了得人物,回想起来真是感慨万千啊”。

    长川儿二副感情丰富的模样,侯君集却隐隐皱起了了眉头忧朋暗不快。也想起了此事。

    在大唐建立初期,需要向各地选派官员。由于礼贤下士,在当时李世民麾下聚集了一大批的文臣,这些文臣就是要被调派的人群之一。杜如晦也在其中,当时的他就如蒙尘的珍珠,默默无闻。是房玄龄及时通知了李世民,说:“要建立帝业,必须得此人辅佐。

    府中谋臣文士百人全调走都不足惜,唯社如晦不可舍。”社如晦也因此受到李世民的器重,从而一飞冲天。这件事情,侯君集清晰的记在脑中,想起自己为大唐拼死拼活,论战谋功在大唐上下无人可比。可自己居然屈居比自己还晚加入了杜如晦之下,他性子本就是恃宠矜功,心胸狭隘,容不得人,如此想来,心中更是充满了不甘与不满。

    长孙无忌眯着眼睛看着侯君集的反应。知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多说。只是指着右手旁道:“这是老夫亲自布置的,不知景色可入贤弟眼睛

    在他们的右手一边全是大窗,卷起的朱帘就是美不胜收的亭园景色。布置的确实非常的雅致。

    不过,侯君集心底不快,无心欣赏如此美景,直言道:“长孙大人,君集是一咋。粗人,不懂得拐弯抹角,有话不妨直说。”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无忌真心希望贤弟此次能够旗开得胜。让房相杜相另眼相看,好让他们明白知道贤弟之才,可以为相。”长孙无忌随口说着。一脸的毫不在意。

    这说者“无”心。听着却是有意。

    侯君集毕生心愿就是如李靖一般,能够出将入相,成就一生。自从李靖退休以后,他以是大唐第一将,可是这相位却迟迟不来,让他好是焦虑。

    唐朝的相,只是一个说法。因为在很久以前,朝廷就不专门设立相位了,但一些官职却掌宰相之事。所以也称之为相就如房玄龄、杜如晦的左右尚书仆射就是公认的左右相,还有魏征的侍中也可称之为相。

    在这个时候,相位不是一人独享,可以好多人一同担任的,只是左右尚书仆射如同正相,其他的是副的而已。所以即便房玄龄、杜如晦依然健在,侯君集也是有机会取得相位的。

    他一听长孙无忌话中有话,立刻就坐不住了,粗声道:“我为不为相,为何需要房相杜相认可?”

    “这”长孙无忌一脸的为难,一副想说,但又不能说的模样。

    侯君集见此更明白事有猫腻,低喝道:“长孙大人不妨直言,我侯君集在此保证,今日我们这一番话,出你口。入我耳,绝对不向第二人提起。若有虚言,叫我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唉!”长孙无忌一脸无奈,道:“看贤弟这话说的,其实事情是这么一回事情。在不久前。魏征向陛下举荐贤弟为相,陛下也很看中贤弟你的才华,有些意动。但贤弟也知道。此事不所以陛下又叫了为兄与房杜二相一起商议此事。为兄是知道贤弟的才华的,所以也在陛下面前力保贤弟。可是房杜二相,却不知为何百般劝阻,说贤弟不可为相。贤弟也知道,陛下对为兄确实依为心腹,但是更将房杜二相誉为自己的左膀右臂。为兄这心腹的话,哪里比的上他们这左右手,此事也就这么告吹了。”

    “唉”。长孙无忌长叹了一声,一脸的遗憾无奈:“可恨我人微言轻,不能为我大唐举荐一位相才,为兄对不住你啊!”说着,他站起身子,万分惭愧的对侯君集深深一拜,行了一个举足轻重的大礼。

    侯君集见长孙无忌如此,忙上前相扶道:“这怪不得兄长,兄长不必内疚。只恨房玄龄、杜如晦两个老贼说到此二人,他咬牙切齿,以是怒不可遏。

    “只是不知两咋,老贼说我什么,制止我拜相?”

    长孙无忌道:“他们说你功绩不足以任相!”

    “老贼,欺我太甚!我侯君集谋功武功。满朝文武谁人可比。竟然说我功绩不足,气煞我也”。他厉声爆喝。眼睛已经气得充血眼中怒火肆掠。

    比:文中两次说侯君集谋功武功无人可比,不是他自吹,而是事实如此。侯君集在唐朝诸将中可算异类,他性子暴烈,武艺高强,可偏偏足智多谋,领兵打仗相当厉害,出谋划策也很是了得。在两方面都有建树。所以他的战功比不上李靖。但谋功却在李靖之上,谋功比不上房玄龄、杜如晦,但战功却在他们之上。所以这战功谋功加起来大唐是朝中是无人可比的,唯一的缺点就是性子太傲,心胸太

    另外二代感动,想不到一场病,会让书友打电话来亲自慰问关心,实在感动,二代的高烧已经退了小病好了差不多了,谢谢关心,晚上还有一章。

    二消暴跳如雷的侯着集,长孙赤忌眼中露出了自得的异川,切都在意料之中,同时也带着几分的庆幸。侯君集可谓智勇双全,确确实实是一位难得的人才。若是寻常,自己这伎俩休想瞒得过他。但面对此事。侯君集就没有任何的抗拒之力了。

    因为这任何一个人都少不了有优点、缺点,侯君集最大的缺点就是他的性格容不得人以及他对于宰相位子的执着。

    自己针对他的脾气,性格特点用谋,混淆事实,给他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的消息,任凭侯君集如何有机智,也难以抵挡。

    侯君集对长孙无忌深深一揖,隆重拜道:“谢兄长今日直言,好叫我重新认识了那两个老匹夫”。

    他咬牙咧齿,对于房玄龄、杜如晦的愤恨以深入骨髓。

    他不是看不出长孙无忌的用心,但他知道长孙无忌说的不假。魏征确确实实在前一段时间里向李世民举荐他为相,因为在举荐之前,魏征私下里找到了他,要他好好表现,要他以后也全心全意的为大唐谋福。但此事后来不了了之。事后他问了魏征,魏征只是露出了抱歉的神色,没有多说。

    侯君集并非蠢蛋,见魏征如此表情,焉能不知此事告吹?但他只以为是李世民没有认可他,所以想用一场漂漂亮亮的战役来向李世民证明自毛直到今日,他才知道原来不是李世民没有认可自己。而是房玄龄、杜如晦两人在暗中中伤他。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们两个老东西。

    难怪魏侍中当时欲言又止。难怪陛下不减对自己的器重,信任有加,丝毫没有不认可自己的意思。这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解释的清楚了。

    他的性子本就容不得他人,自持功高,有些不满房玄龄、杜如晦、李靖等人在他之上,如今又让房杜二人坏了自己的大事。如何还能咽得下这口恶气,只想着如何报复他们,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长孙无忌假惺惺的道:“贤弟这么说就不对了,房杜二相,做法虽然有失得当,但毕竟是有功之臣。何况,贤弟出征在即,惹出什么事端。反而不妙!既然房杜二相说贤弟功绩不够,那贤弟就踏踏实实的打一个漂亮的大胜仗,让他们自打嘴巴!这样为兄也好在陛下面前说话,再次举荐贤弟为相。为兄就是不信,在贤弟取得了辉煌的战果以后,房杜二相还能说贤弟功绩不足!”

    侯君集让长孙无忌如此一说,也恢复了理智,再次拜道:“多谢兄长指点,君集知道怎么做了”。他抬起了头,阴阴的笑着”底愤愤想道:“大的,老子动不了,但小的,老子还动不得吗?”在这一时刻。他想起了将会随自己一同出征的杜荷、房遗爱。记起了杜荷、房遗爱如今都算是他的部下,这次战役。归他调遣。

    长孙无忌看着冷笑着的侯君集,也没有说话。更没有刻意让侯君集去找杜荷的麻烦。这样只会让侯君集察觉到他的用意。况且他更知侯君集那种心胸狭隘,有仇必报的性格在无法对房玄龄、杜如晦的出气的情况下,必然会找杜荷、房遗爱的麻烦,根本就不用他有意说明。

    这也是他一贯的作风,背地里捅刀子,让人避无可避,躲无可躲。

    就在杜荷遭到算计的时候,当事人对于这阴谋却全然不知,反而沉静在研究火药的乐趣中。

    土炸药的制造方法他此刻还依稀记得,配方比例也想起来了。如今仅仅只剩下应该如何将它根据步骤,一步一步的做出来。

    前后一个时辰,杜荷拿着一罐配好的火药走了出来,发现姜行本、郑昂、钱锦三人在空地上做着实验。

    根据姜行本的想法,钱锦用硫磺、树脂。造成了一个足球大的圆球,当作投石车的所投的石子。

    郑昂手里拿着火把,钱锦正在操作,姜行本与一旁指挥!

    “点火!”姜行本一声令下,郑昂将火把点着了圆球,圆球上涂抹了一层火油,在瞬息间变为火球!

    “小放!”姜行本高喝一声。火球呼啸着飞出了百米之距,砸在地上四散开来,火星四溅,熊熊燃烧小经久不灭,将一大片空地都烧了起来

    “小成了!”郑昂高叫了一声。姜行本摇了摇头道:“还差得远呢!用于守城。用于野战防守,那便成了。但百米的距离在弓箭的有效射程内,难道要投石兵冒着箭羽将投石车运至百米内向城里射击嘛?一百步实在太短,最起码也要到三四百步才行。”

    钱锦没有说话,那神色显然是一个意思。

    杜荷看着远处依旧没有熄灭的火焰,也明白了这利器的关键所在。火油烧得旺,八…品落,就是那阵午。但这种有硫磺、树脂造成的东西烧好一会儿,如燃烧弹一样,最大限度的给敌人造成伤害。

    “不如在球的内部加上石头。这样可以增加这玩意的重量,增加他的射程。”杜荷说错了一个最简单的办法!

    钱锦、姜行本眼中各自一亮,这最简单的办法,往往是最有效的。

    他们在由硫磺、树脂造成的圆球中塞了石子,重新试了一遍。

    重量足够,火球呼啸着飞过了三百步的距离,砸在地上,四射开来。

    见试验成功,姜行本、郑昂、钱锦各自欢呼了起来。

    杜荷也有些赞许的点了点头,暗叹:这人的智慧果然无穷无尽,这种类似燃烧弹的东西,若能用在战场上也将是一大利器。不过跟火药相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郑昂发现了他手上的罐子,问道:“这就是大人造出来的好东西?”

    杜荷嘿嘿一笑,自得道:“那是自然,这家伙的威力,比你们先前玩得可厉害太多了。”

    姜行本、郑昂、钱锦他们都见识到,火球的威力,见杜荷口出狂言,个个都露出了不信的神色。

    杜荷不以为意,在冷兵器的时代里,谁也不会信铁能在天上飞,铁能在水里游,只是自得的道:“让你们见识一下威力,你们就会知道自己错的有多么的离谱。”

    杜荷再找盛放火药的东西,见空地角落有一小片竹林,想起了过年的时候。家里烧爆竹时的情形,暗自一笑,上前砍了一根了敲开一节手腕粗的竹尾节,为了震慑他们这群不相信高科技的乡巴佬,特地端了一碗火药全部都填充进去。

    从他们那里要来一点硫磺、树脂,为了不伤及人命,在百步外挖了一个洞,将竹子塞进洞去,然后在上面,点了一堆火,快步来到了他们的身旁。

    “大人这是何意,玩爆竹吗?”郑昂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姜行本、钱锦也是一般表情。

    杜荷自信满满的笑道:“等会儿你们就知道了,跟爆竹差不多,但威力天差地别,你们别让吓到就行了。”

    他们三人听了这话都不屑的撇了撇嘴。一副我见多识广的模样,丝毫不将杜荷的话放在心上。

    杜荷有意给他们一个教,也不再提,只是露出了阴阴的笑容。

    杜荷的笑容,让他们不寒而栗,想起他最近的种种惊人之举也有些担心,表面上不以为意,但心底却严阵以待。

    突然“啪嗒”的一声脆响,这是爆竹的声音。

    三人都古怪的望着杜荷,就在他们放松警惕的这一刹那。“轰”一声震耳的巨响袭来,随后整个火堆被火药爆炸时产生的强大冲击力炸的四散开来。泥土四溅,打在四周啪啪直响。插火药的地方已经呈现了一个,腰围宽的坑洞。

    杜荷下意识的将头一缩。目睹了全过程的他也不得不赞叹:“这火药的威力真他妈不是盖得!”

    至于姜行本、郑昂、钱锦三人一个个都让先前那惊天的巨响给吓傻了,郑昂甚至吓的退了一步,仓促之下,身体无法平衡,“噗通”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钱锦低呼道:“我的娘耶,这,这是什么玩意,吓死人了!”

    姜行本神色痴傻,也没有回过神来,但对于钱锦的话,却本能的点着头,心有余悸。

    火药的第一炸,圆满成功。

    好一阵子,他们三人才彻彻底底的从火药的威力中还魂。

    一个个惊喜之余,都露出了佩服的神色,望向杜荷的眼神,露着深深的崇拜,他们看的不是人,而是神。

    突然,钱锦看着火药造成的坑洞,以及四散一地的泥土,叫喝道:“将这种火药藏入先前的火弹中。在敌人的上空,炸射开来,你们想会是一番什么样的景象?”

    ”好主意!”杜荷回想起,那火球弈的威力,兴奋的叫喝了一声,双眼有些炽热的看着钱锦,觉得这家伙脑筋块。好用,于是望着郑昂道:“郑监正,这人我科技院要了!”

    郑昂的脸在那一瞬间,立刻跨了。

    两天后,世界史上第一种热兵器燃烧弹诞生于世间。燃烧弹有两大杀招,第一、顾名思义,火,燃烧弹的外围是由硫磺、树脂这种易燃物,他们经过火药的爆炸后的力量,星星火种,能够波及整整五十步范围,同时用来增加重量的石头也换成了铁片,燃烧弹爆炸的同时,铁片也会跟着四射,威力奇大!

    比:烧退了,但人还有些晕晕的,先睡去了,明天就应该能够完全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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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峡并非峡谷,而是隘口,是绿洲六它是由河西老脚尔泄的必经之处。素有西域的东大门“第一咽喉重镇”之称。星星峡是雄踞于丝绸古道上的险关要隘,四面峰峦叠嶂,一条形的山路蜿蜒其间,两旁危岩峭壁,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杜荷的兵马停泊于大唐在星星峡建造的烽烦,做短暂的休整。

    夜凉如水,以是凌晨时分,营地上下灯火通明。

    风吹着哨子永不停歇的在天际回旋。隘口两边的山峰,正是地势险要处,灰茫茫的夜色暗藏有咄咄的杀气。

    杜荷无心睡眠,漫步在星星峡烽烦四周,西域的气候就是与中原有着本质的差别,白天烈阳高照,风沙漫天,热得让人觉得犹如火烤。晚上却是格外寒冷,好像过冬一般。自从接下先锋大将一职以后,杜荷领着兵马出了玉门关,用了十天的时间行了五百里路,过了白墩子、红柳园、大泉、马莲井这四个烽烦,抵达了大唐深入西域的最后一个烽火台。

    在星星峡往西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莫贺延磺,他们必须在这里养足精神,方才能够拥有充足的精力闯过这西征的生死之地。

    来到烽键的隘口壁垒,却见一人裹着风衣,在壁垒处往北眺望,定神望去,却是刘仁轨。

    杜荷大步走了上去道:“刘长史,不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接下来的日子可要受苦了。”

    刘仁轨见是杜荷,先作了一揖,叫了声杜将军,然后眺望着北方道:“明日就要进入莫贺延硅了,当年班超平定西域也是由这莫贺延砖而起,今日我们过这莫贺延硅不知能否建立如班超一般的盖世奇?”

    杜荷听了刘仁轨这番话,也想起了大汉定远侯班超的事迹。

    班超是汉朝的一位智勇双全的了得人物,年青时,投笔从戎,早年带三十六人出使西域,建立奇功,二十二年平定西域,使得西域五十多个国家归附大汉王朝,是古往今来开拓西域的第一人。

    “可以的!一定可以!”杜荷心念班超的功绩,备受鼓舞,豪情万丈的高喝道:“前人存在的意义,不仅仅只是瞻仰,而是超越。唯有不断的超越,才能不断的进步,走向辉煌!”他的喝声中充满了自信。

    刘仁轨也受到了感染。动容道:“将军说的话有些叛经离道,仁轨还是第一次听过,但也觉得很有道理。若连古人都无法超越岂不是证明我们连六百年前的人都比不上,越活越回去了吗?将军有如此雄心,我们这些做属下的,自当要全力辅助。只是不知将军是否信得过在下,愿意将实情以告?”刘仁轨也是一个胸怀大志的人物,让杜荷的话激起了胸中大志,也想利用这次机会,一展所长。他隐约察觉杜荷与侯君集之间的问题,所以有心了解实情,与他一同想办法!

    杜荷也觉得这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自己身旁确实缺少一个能够给自己出谋划策的人物,看了刘仁轨一眼,想起他在历史上的事迹,以及加入飞骑军中的表现,也知他是一个合格的谋士,也便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说了也无妨!”他将侯君集意图为相,而杜如晦制止的事情详详细细的告诉他,最后道:“我父亲是当朝宰相,以侯尚书的实力还远远不是他的对手,根本动不得他。所以只能将这恶气出在我的头上了,诱惑我担任先锋军明摆着想看我的笑话。”

    刘仁轨了解缘由,略思片刻道:“我虽说地位卑微,但也觉得房杜二相顾虑的很有道理。从侯尚书咽不下这口恶气,针对将军的做法来看。他确实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若他为相。在朝中有人得罪了他,必然会受到他的打击。时间一久。危害不可估量。只是”将军明知这里有古怪,为何还要接下这先锋的职位,哦,我明白了,将军这是打算远离侯尚书,将兵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上,以防处处限于被动。”他的神色先从迷茫到大悟,已经在短时间内想明白了杜荷的用意,心底也是叹服,杜荷不过二八之龄,却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出最正确的选择,实在了不得。

    杜荷见刘仁轨在一句话间就想明白了自己的用心,心底也是佩服,知他如史书上记载的一般,是一个难得的智谋之士,奇才,也笑着点头道:“你说的不错,以侯尚书的性格即便接下来不暗中耍手段,也不可能派我上战场给我立功的机会占二老实实的在军营甲待着,热怕直到战事结束,我的“用版,机会出鞘。我可不甘愿千里迢迢的去高昌旅游一趟,然后回到长安,让人笑话。所以我要当这个先锋,只要我能够自由的控制麾下这六千兵马就不怕没有仗打,更不怕没有功勋可拿!我还有心,跟他争一争这头丁呢!”

    刘仁轨见杜荷如此好胜,苦笑道:“这不太可能吧!他是主帅,将军立下再大的功劳也要分他几成。”

    杜荷眼睛闪着异样的光芒,道:“这我却觉得未必,只要我们不依靠侯尚书的大军,单独干出一番大事,他便是有心抢功,也抢不去。”

    刘仁轨脸露忧色,这在这国与国的交战中,六千兵马的作用实在微乎其微。一不小心,甚至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杜荷知他心中所想,笑道:“你放心啦,我杜荷不是历史上那些为了贪功而冒进的傻蛋!这只是我的想法,还要看有没有战机,然后才做决定。我不会为了一时的胜负而枉顾麾下将士性命的。这点,你大可以放心”我杜荷绝对不是这样的人!”他最后一句话说的异常的严肃。

    刘仁轨也松了口气,他还真担心杜荷年轻气盛,为了争这时长短,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将将士性命视为儿戏。如今看来却是自己多虑了。

    杜荷眯起了眼睛道:“刘长史还没有将问题想到点子上,你想一想,高昌有多少人口,有多少人马?”

    刘仁轨惊觉过来,比然大悟。

    杜荷笑道:“高昌一国,说他们是国,实在是太抬举他们了。别看他们有大城五座,郡城三、县城十四但是人口加起来还比不上我大唐的一个中型城池,人口不过十万余,兵力打到顶也就是两万。只要用兵得当,我麾下的六千精锐,对上他们的两万,未必不能够取得胜利。何况他们还要分兵守城,实力将大打折扣,我们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攻下几座城来玩玩。”

    刘仁轨此刻焉能不明白杜荷的用心,此次唐军西征,目的确实是高昌,但强敌却是拥兵十数万的西突厥。在这高昌的土地上,大唐难免要与西突厥一战。这种动辄十万以上的大决战,杜荷手上的几千人马根本不够看。所以他在打着避开西突厥,图谋高昌的想法。

    正如刘仁轨想的一样,杜荷最近在行军的时候也在想高昌之事,想着自己麾下的六千兵马能够干些什么?

    跟西突厥打?

    呃,,那是找死,西突厥乃西域霸主。拥兵十数万,而且他们是马背上的民族,个个都是骁勇善战的厉害人物,自己的能够调用的七千人,有一千是工程兵,没有什么战力。余下三千骑兵、三千步车虽说个个都是精锐,但毕竟是兵少将寡,面对十数万的突厥控弦之士,想要取胜,这不符合实际。除非自己领的是六千个项羽。

    这柿子都捡软的捏,何况是打仗。西突厥那十数万的兵马应该是侯君集这位手握十万大军的统帅要面对的问题。故而杜荷这心思一开始就放在了高昌的身上,在琢磨着怎么样才能将西突厥这难啃的骨头让侯君集去啃,让他给自己争取时间去吃高昌这块肥肉。

    这正是杜荷这几天想到的初步大纲。

    刘仁轨再一次为杜荷的想法而惊叹,但他毕竟是智谋之士,很快恢复了过来,顺着杜荷给的思路往下想下去。越想越觉得此法未必不可行,笑道:“我同意将军的想法,但一切还需要看战机是否出现然后才能根据尖际情况,随机应变!”

    “我也知此事急不得!”杜荷道:“所以也只是初步想想,真正的能否成事,只看在抵达高昌时,能否抓到随时出现的战机,更或者是创造战机!”他也明白个中道理,也没有焦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两人都明白,他们这计策固然定了,但都是在纸上谈兵,真正的施行,还是需要根据随时出现的战机而定。

    可他们更加知道这番筹划并非是徒然无功,老天爷都是公平的,不会偏向任何一人,这机会只会给有准备的人,运气也只为胜利者准备的。有了大概的方略,随时随地都能根据不断变化的局势采用各种因对取胜的方法!

    翌日,杜荷集结了大军。看着面前经过两日休整已经恢复了所有精神的七千劲旅,高呼一声,出了星星峡迈向了莫贺延碴这条生死路。

    险:第一更到,口点前还有一更!

    二在八百军的莫贺延硅。平沙浩渺,黄浪滚滚小飞出老兽,地无水草,一眼望去,天蓝地黄是到处一片莽莽,根本分不清楚东南西北。

    这刚一进入莫贺延碴,杜荷就觉得天地之力,无穷无尽。才深入其中十里,他就发现自己隐隐有些分辨不清东南西北了,这荒漠中真如传言的一样,看不见任何的生物,甚至于草木。

    安龙马、切米莉在队伍的最面前带着路。

    此时此刻,杜荷也不得不庆幸自己有两位出色的向导,若无他们带路,面对鬼地方,自己恐怕真的要如侯君集想的那般,迷失在这茫茫的大漠中了。

    只是这天也未免太热了一些小虽然现在已经十一月中旬了,但这大漠里的气候依然是相当的恶劣。烈日焚焚,仿佛置身于火炉中烘烤一样,让人难以忍受。

    就连身怀内功的杜荷也隐隐有些难受,更何况是其他人了。

    杜荷左右眺望了一眼,见果真见四周兵马个个都是汗流浃背的,皆露出了疲乏之色,房遗爱更是直接打了一个赤膊,用自己的披风做遮阳伞,挡在头前。

    杜荷快马来到队伍的前头,道:“两位,是不是应该休息一下,这天太热,不好行军他是飞骑的统帅,这是否要休息,只是一句话,一个命令。不过,出于对安龙马、切米莉这两个领路人的尊重,还是问了一下。

    切米莉点头道:“将军放心。这条莫贺延硅我跟随阿爹走了不下五趟,知道前面有一个沙坡,沙坡背对着太阳,可以纳凉休息,我们去那里,现在顶着太阳便是停下休息,一样会消耗体力的!”

    杜荷也觉得有理,欣然同意。

    又行两里,果然发现有个可以遮阳休息的沙坡,大军在沙坡下停下休整。

    安龙马、切米莉来到了杜荷的面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杜荷笑着让他们坐下,道:,“有什么话就说吧!”

    切米莉期期艾艾,不知如何开口。

    安龙马也有些为难,但咬了咬牙道:“驸马大人,其实切米莉是想让大人在过这莫贺延硅的时候,听她指挥,我,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继续这样下去,情况有些不妙

    “没问题!”杜荷想也不想的一口应了下来。

    “啊”见杜荷答应的如此爽快,安龙马、切米莉都有些愕然。

    “有什么问题吗”这话一出口,杜荷也知道了答案,笑道:,“你们是向导,听你们的吩咐是在自然不过的事情。我不是乖般迂腐的人,只是有些好奇,不知道情况怎么不妙了?”

    杜荷的开明让他们两人都松了口气,在他们两人生活的地方并没有一套有效的律法,将军对于兵权看的很重,耳以动辄鞭打他人,个别喜怒无常的更是暴戾,所以有些担心杜荷如他们一样。切米莉道:“是我的错,以为大军行走,跟我们商队一样。刚刚转了一圈,才发现情况大不一样。我们商队走的快,大军走的慢,我们用的是骆驼,骆驻可以十天不喝水不吃东西,可军队用的是马,却是不行。需要消耗太多太多的水跟草料。我们随军带的饮用水虽多,但依照这样的速度消耗下去,还没有到野马泉,我们的水就不够用了。”

    杜荷也惊呼了一声道:“这可了不得了!”七千人断了水,那是多可怕的一件事情。

    顿了顿,他续道:“那有什么办法解决没有?”

    切米莉自信笑道:“大漠的气候,昼长夜短,最好的赶路时辰就是是傍晚和黎明。这段时间不是很冷,也不是很热,可以走的快一些,也能减少体内水分的流失。大漠中的水,对于我们这些商人来说比黄金还要珍贵,对于大军来说,更是应该如此。只要我们到了野马泉,一切就不是问题了

    杜荷知道野马泉是莫贺延硅中唯一一个绿洲,也是唯一的水源补给处。那里离伊吾不过三百里,只要到了那里,也就等于闯过了这莫贺延碴。

    他听切米莉说的入情在理,也知这些是他们商人多次横穿莫贺延碴的宝贵经验,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关键,对于她说的注意事项,依言照办。

    即便如此,即便有切米莉这老手的带路,行军仍旧艰难无比。

    千百年暴烈的炙风堆砌成高低起伏,蜿蜒无垠的茫茫沙丘,那些沙丘和戈壁高低起伏勾勒出风优美的曲线。它们看似杂乱无章,但彼此连接得又非常和谐。不过在此时此刻没有人有闲情雅致来欣赏这样,困为在众里迈出的每步都是那么艰难,每老步哪狙化寺平时,三倍、四倍的体力。

    虽然他们已经尽可能的避开最热、最冷的时候赶路,但依然要忍受这恶劣的天气。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还是在于昼夜温差太大,白天要命的酷热,夜晚难熬的冰凉刺骨,这一冷一热最容易引发疾病。

    这深入莫贺延磺不过五天,就以有人得病了。

    好在他们事先早有准备,带了许多的风寒药,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大军入莫贺延硅已经七天了,这一带更无人烟,连绵的沙漠依旧看不到尽头。耳边除了呼呼的风声,自己的喘息声和脚步声,除此以外,什么也听不到;满眼看见的小总是赤黄的沙磺、埋没尘间的枯骨,然后再是沙硅,依旧枯骨,令人发狂的赤黄一直连到碧蓝的天边,见不到一棵草,甚至一只蚂蚁!

    杜荷也始知侯君集这一招的狠辣,看着这大沙漠,只觉天地相接,万簌无声,他们这七千多人在这大漠中犹如沧海一粟。他虽武艺高强,身当此境,不禁也生栗栗之感,顿觉宇宙无限,自己渺小异常。若不是有人带路,面对这大自然的威力,自己只怕难以抵御。

    看着都以让这恶劣的气候整的疲乏不堪的士卒,杜荷、罗通、房遗爱等将早已前后激励,与士兵同甘共苦,一起艰难跋涉。所有的唐军将士也都明白,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们只有硬着头皮咬牙西行,一直向西。

    沙漠里没有一丝风,更显得死气沉沉,烈日穿过毫无云彩遮拦的天空,火辣辣地落在干涩的沙丘上,每个沙砾的缝隙似乎都在张大鼻孔喷出热气。杜荷的脚穿着厚厚的鞋子,可依然都觉得脚板底火辣辣的。

    现在如今是烈日当空了,本来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赶路,但一路行来都没有找到可以遮荫的地方,他们也只能不停的走着。突然在他们不远处出现了一片绿洲,刘仁轨高叫了一声,“水!有水!”

    他发狂叫了一声,策马扬鞭,往右侧冲了过去,十数名兵卒也跟着大叫冲了过去!

    杜荷放眼眺望,果然在右侧发现了不远处绿树成荫,眼前一片大湖,湖的南端又是一条大瀑布,匹练有如自天而降,飞珠溅玉,湖周花树参差,杂花红白相间,倒映在碧绿的湖水之中,奇丽莫各。

    远处是大片青草平原,无边无际的延伸出去,与天相接,草地上几百只白羊在奔跑吃草。

    好一块绿洲,难道这里就是野马泉?

    他心中如此想着,神色却是巨变,昨天他还听切米莉说离野马泉还有三日的路程,现在只行了一天啊!

    难办…

    杜荷眼中露出了一阵惊恐,脑中出现了四个字海市蜃楼。

    果然,只听切米莉骇然大叫:“回来。回耗那是假的,幻蕤”

    他们不为所动,依具急速奔驰。

    杜荷心叫:“不好!”

    他看出来了,所有跑去的都人除了刘仁轨外,其他的都不是飞骑军里的人物,都是姜行本带来的人。定是因为所剩的水不多,自己规定了每个人的饮水量,使得一些体弱的人支持不住,见到海市蜃楼,以为真的有水,从而失去了理智。

    正欲让人追赶,却见刘仁轨他们相继摔下了马背,整个人居然一点一点的陷了下去。

    如此恐怖的景象,让所有的兵卒都惊呼了起来,纷纷跑下徒峭的止。坡去营救他们。

    杜荷利喝一声,“都给我停下来”还有你们,陷在沙子里的人不要乱动,你们越动,陷得越快,不动就没有事情。听我的,没错!”

    流沙的恐怖,他没有亲身经历,但电影里却看过不少。虽说电影避免不了夸张的成份,但可以肯定其中的一些原理还是正确的。面对这自然之力,便是将七千人全部搭上去也无济于事。

    他在军中本就很有威信,这七天来他与士兵同甘共苦所表现出来的领袖风范更是让所有人叹服。他这一喝。打算去营救是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那些不断下沉的人,也前后停了下来,见果然有效,一个个也乖乖的不敢动了。

    杜荷额上急出了冷汗,但好在心底素质过硬,虽慌不乱,见运粮的车上有着许多绳索。那是原先用来捆绑大米的绳索,但因大米吃了,绳索也空了出来。

    看着绳索,杜荷灵机一动,高喝道:“射手用箭羽捆绑绳索。射过去,用绳子,将陷入流沙里的兄弟们给拉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