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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盗帅txt下载

    杜荷本就为招募拓拔无双而来。自从见了猛儿后,这求才之心,更加强烈:且不问拓拔无双在遇到危险时所表现出来的冷静镇定以及一身漂亮的武技,即便只凭他这一手驯鹰的手段就以值得自己来这了。但他知拓拔无双独居这茫茫大沙海,这其中必有缘由,故而有了先前一问,想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让他能够跟自己离开这大沙海。

    如今略微听及缘由,心底却隐隐震撼:想不到拓拔无双独自一人在这大沙海上独居了整整十二年以上,为的仅仅只是一个情字。真不知这十二年四千三百多天,他独自一人是如何熬过来的。

    “我并不觉得时间淡化了你与你夫人之间的感情羁绊,反而觉得你有如今的想法觉悟,正是你忘不了你夫人的最好证明。时间确实能够淡化一切,哪怕是感情,亲情,但无法抹灭事实。抹灭不了,你为了她,心甘情愿的在这茫茫沙海中独居陪伴十多年的事实。伤口好了,疤痕犹在。不痛了,只能说明你已经看开,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她死了。但你还活着。就如你遇到危险就会想办法求救保命一样,你不是为死人而活,而是因为自己活着而活。”

    拓拔无双平静地道:“也许你是对的,当初我夫人去世的那一段时间,恨不得自己也死了。但如今却觉得能够活着,也是一种福分。”

    杜荷笑着拍着他的肩膀道:“别将问题想的那么沉重,你应该想想,你有猛儿的陪伴,又有一身的本事,比起那些命运都无法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已经幸福百倍了。”

    拓拔无双也曾经历过不少事情,知道世道艰辛,与那些生活在社会下层的人,自己真的不算苦。

    杜荷见他心结渐渐打开,也随之问起了今后的打算。

    拓拔无双道:“这个我还真没有去想,这十几年来,我都在这草原上练武驯鹰,不知事事变幻,不知哪里可去。”

    杜荷乘机提议:“那不如跟着我吧!也不瞒你说,此次来这大沙海我就是得到安龙马的介绍知你不凡,特地寻你来的。”

    拓拔无双在沙海生活,少理会世间之事,更不与他人接触,在周边生活的人虽知道有自己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但却不知姓名,心底也一直在为杜荷知道自己姓名而奇怪,一直没有找到机会问。听他如此说来,心中恍然:当初自己见安马龙与切米莉在沙海中相互依偎。陷入死地,触景生情想起了自己死去多年的夫人,动了恻隐之心,让猛儿将对方的领兵大将给擒了住,救下了他们两人。在为他们治伤的时候,告诉他们姓名,当即也向杜荷问起他的近况。

    杜荷如实以告,并且说出了自己的身份,以及高昌已经归为大唐领土的事情。

    拓拔无双动容道:“原来公子就是在赤亭谷大破西突厥的杜荷将军!”他虽独居沙海,但每隔月余都会用一些猎来的猎物跟沙海外的百姓换取日常生活用品,也不算真的与世隔绝。对于杜荷破西突厥这一传得沸沸扬扬的经典战役,也曾听说过。

    他犹豫片刻道:“也好!我什么都没有了,除了一人一剑一鹰外,再无挂虑。知恩不报,与禽兽无益。公子对我有救命之恩,就暂且跟着公子,走出这大沙海以报恩情。”

    事情比想象中的更加顺利,杜荷大喜过望,笑道:“太好了,我正缺类似与拓拔兄这类的帮手。”他也知拓拔无双答应助他并非是效忠,而是报恩。但却看出了他是一个重情义的硬汉子,只要自己以国士待之,他必将以国士报之。

    有了拓拔无双这识途老马,路上轻松多了。

    杜荷也再一次见识到猛儿的能耐。

    他们在来的时候,不敢速行,只因沙海中响尾蛇无处不在,而且常常袭击人类。它们将自己埋藏土中,若不留意很难发现,一不小心就会进入它们的攻击范围。

    虽然他们来的时候,准备了蛇药,但若无必要谁想无辜遭罪?

    如今有了猛儿在却没有了这个顾忌,它真如卫星探测器一般,在高空中翱翔时,方圆十里的景象都在它的监视范围。若有响尾蛇的踪迹,根本逃不过它的那双鹰眼。一条条的都让它啄死抛给拓拔无双做蛇羹。至于狼更不用说,直接让它抓破头腔加餐。

    一路行走,没有遇到任何危险,用了两天半的时间就出了大沙海。

    给了向导足够的费用,杜荷他们直往高昌城而去,急行一日,来到高昌郊外。他本打算直接进城,但向前走了一段,见四野里竟然只有零零星星几个劳作的农民,而且多为老者,心中疑云大起,心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今以是阳春三月,万物滋长,正是农耕下地的最佳时候。在离去之前,他记得自己还特地吩咐刘仁轨注意抓紧农耕大事。只有百姓过的好,生活无忧,他们才能真正的归心。自己当初还很有信心,觉得今年的春耕一定会办得红红火火,可现在怎变得如此荒凉了?都是一群老者在田地里,那些个青年壮丁呢?

    “怎么了?”见杜荷停了下来,罗通不解的问了一句。

    “明达,好像出了什么事情了,我去看看。”杜荷策马奔着最近的百姓跑过去,罗通不放心也跟在后面,余下几人也紧随其后。

    来到农地近处,一个在耕地的白发苍苍老农在背向着他们吃力的挖掘着土。

    杜荷问道:“老大爷,怎么这地里就这么几个人?你的家人呢,竟让你来干这吃力的活儿?”

    那老农头都不转一下,费力地劳作着,喘气道:“哼,种地,种地,家都要没了,种个地有鸟用啊,那群混账东西,若我还年轻个二十几岁,非跟他们拼命不可。还天朝上国,呸,我看就是一群恶狗,一群做贼的!”

    “什么?”杜荷大惊失色,他记得自己走前,还好评如潮,才区区几日,怎么会?“老大爷,你说的明白些!”

    “咦,我说你这人怎么管这么多啊?想要知道事情自己去城中看去。不过你可小心了,当心被……”老农大约觉得有些奇怪。回头向后一看,顿时lou出狂喜神色,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边磕头边放声大哭,“杜将军!杜将军你可回来了啊杜将军……你要为我们做主啊!”哭声在田地里远远传播开来。

    杜荷赶紧跳下马来,上前把老农搀起来:“起来起来,老大爷,到底发生什么了?”四下里那十几个农夫听到了老汉悲怆的哭声,统统聚拢过来。他发现这群人除了几个须发截白的老人之外,其余的全是妇女。

    整个农地上百亩田地,竟然没有一个年轻壮丁?

    这……

    杜荷有些傻眼了。

    罗通也察觉出了让问题,帮杜荷问道:“老丈,这到底是怎么会事?怎么一个耕地的壮年都没了?”

    “唉!”老农一脸的悲愤:“杜将军在的时候,关心民生民计,将城里的官田沃土都分发给我们耕种。可就在将军走后不久,来了一个新的军爷。他霸道的很,这一来就撤去了刘大人以及张大人的职位,而且全任命了一些不认识不管事的人为官。这也就算了,可那军爷来后,立刻打开了大人封存的府库,私自掠了大量的宝物,还纵容兵将偷盗。所有壮丁都留在家里护家了,哪敢离开片刻……可怜我那三十年的积蓄,家中仅有的用来给小儿娶亲的钱,让他们偷了个干净,连米缸里的一些谷米都不放过……每米没钱,这叫我们怎么活啊。”说到伤心处,老农泪涕齐流,泣不成声,身子向后就是一倒,直接哭晕了过去。

    杜荷赶忙一把将他扶住,见他气息善在,松了口气。

    “杜将军,如今这高昌城里,人心惶惶,我们本就是穷苦人家。又如何承受的起三次四次的遭窃?”

    “杜将军,原先还是偷,但近些日子却越来越大胆了,跟明抢差不多,我丈夫就是因为抓到他们,反让他们打断了胳膊!”

    “杜将军,我们都是亡国奴……您宽宏大量没有为难我们,还给我们地种,公正的待我们……当初您说了,要让我们安居乐业……今儿请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三十几人早已经围着杜荷跪成一个圈,不住的磕头,七嘴八舌地说着,一件件,一桩桩的罪行从他们口中说出。

    杜荷气得身子发颤,胸口仿佛被堵得喘不过气来,悲痛和愤怒不可遏制,羞愧的无地自容,侯君集如此行径不但将大唐的颜面可算是丢尽了,而且还在坏大唐制霸西域向西扩展的千古大计。

    “你们放心,此事,我一定还你们一个公道!”话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迸出来。

    他一个人一个人的将他们扶起,眼珠都气的充血。

    “我们回城!”杜荷一扬马鞭,策马奔驰!

    杜荷怒不可遏又急又气。心中却又后悔之致。侯君集在历史上攻伐高昌的表现,也是不尽人意的。当然这并不是指侯君集吃了败仗,而是取了大胜后的表现。

    历史上侯君集在攻取高昌后不仅没有奏请朝廷便自作主张委任官员,还大肆掠夺高昌国宫廷珍奇宝物。此事直接导致上行下效,他的部下竞相劫掠,大发战争财。

    这事杜荷也不是不知,只是如今历史已改,因为自己的关系伐高昌之战已经提前了两年,而且侯君集也不如历史一样,取得全功,骄傲自满。故而以为此事不会发生,想不到如今变本加厉,更加的恶劣。

    一路奔驰,杜荷来到了高昌东门,这正打算入城,却让一人挡在了马前。

    杜荷急忙拉住了战马,停下了前进的步伐,定神一瞧,却是踏月留香小队中的皇甫皓华。

    皇甫皓华拉着杜荷的缰绳道:“公子,借一步说话,有急事!”

    杜荷见自己已经到了高昌城外。心底也是一惊,暗叫:“好险!”明白自己见到田地里的那些老弱妇孺的惨状,悲愤交加,一心想着要向侯君集讨个说法,冲动的隐隐失去了理智。

    虽然侯君集有错,但自己的身份却是他麾下的一员将领。在行军期间,主帅最大,主帅的权威不容挑衅,只要自己言语过激,侯君集大可以藐视主帅将自己堂而皇之的按在堂下加以军棍,而且不用背负任何的责任。

    杜荷本就不是冲动鲁莽的人物,只因高昌事关大唐征服西域的大计,侯君集如此破坏,兹事体大,加上他罪加无辜,实在可恨,这才忍不住为怒火暂迷了理智,如今让皇甫皓华这一阻挡,也清醒过来,更知道鲁莽只会坏事,解决不了问题。

    这时,罗通、拓拔无双也让随后而至。

    他们来到杜荷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罗通急道:“青莲,不论侯君集犯了什么错。现在的他都是三军统帅。我们作为他麾下的将军,直接受他调遣,跟他正面起冲突是没有可能有胜算的。平时,你最冷静。今日怎如此莽撞?”

    他并不知杜荷气恼的真正缘由主要侯君集破坏了李世民征服西域的大计,并非完全是为了高昌百姓。虽然那也是原因之一,但并非最重要的。他也不解释点头道:“我明白,先前是我不冷静了。”他看了高昌城一眼,叫着皇甫皓华与罗通他们退了十里,来到城郊的十里亭。

    杜荷也是心急,但此刻却也表现出开了大将之风,情绪不显于面,镇定的道:“皓华,你先跟我说说高昌的情况。刘长史、张先生还有遗爱,他们怎么样了,城里的情况又是如何?不急,慢慢的说,将事情说清楚!”如今高昌以乱如煮沸了的粥,想要对付以往必须要了解一切详细情况,

    皇甫皓华有些警惕的看了拓拔无双一眼,欲言又止。

    拓拔无双会意打算离去,杜荷却道:“无妨,拓拔兄值得信任,你直说就是了。”让他如此一说,拓拔无双也不好在走。眼中也lou出了坚定不移的神态,觉得杜荷如此信任自己,自己更不能辜负这份信任。

    皇甫皓华也不再隐瞒,直言道:“刘长史、张先生、房大人都让侯君集给关押起来了!”

    “怎么会?”杜荷、罗通面面相觑,想不到侯君集如此的胆大妄为。

    杜荷忙问理由,没有一定的理由,侯君集绝不敢如此。

    皇甫皓华沉声道:“刘长史制止侯君集打开封存的国库,让他一怒之下,关押了起来;张雄是因为叱责侯君集,纵容兵卒作为作恶不会有好下场,也让他关押了。至于房大人,他是找侯君集理论,一言不合,动起了伤了侯君集的十数名亲位,最后让侯君集亲自动手擒拿的。如今,高昌城中的情况很糟糕。由于高昌百姓都知道作恶的是大唐军,所以一个个的壮丁都在家里亲自守候。那些偷窃不到的兵卒,以渐渐倾向于明抢了。如此情况继续僵持下去,最多不过三日,将会越演越烈,一发不可收拾。”

    杜荷并不在意刘仁轨、张雄、房遗爱他们,侯君集虽然能够将他们关押,但无权审问他们,更加无权动刑。他们在牢房里还是很安全的。真正关键的还是城里的那些被侯君集纵容的那些兵卒,一旦开抢。大唐这天朝上国在高昌百姓的心中就是强盗,李世民以高昌为据点争霸西域的用意,将会受到严重的打击,大唐也将留下无法洗刷的污点。

    此事一旦传开。周遍异族再也不会将大唐视为天朝上国,而且一群强盗。

    这就如一张白纸,抹黑容易,可一但抹了黑,想要将之还原,就千难万难了。

    杜荷来回走了两步,道:“所有的兵卒都是一样吗?”

    “不!”皇甫皓华道:“只有侯君集的本部兵马,牛进达、郭孝格等将分别驻扎各地城池,并未参与其中。在高昌的只有侯君集的本部兵马以及阿史那社尔的兵马。阿史那社尔以未奉诏为由,对所掠财物,秋毫不取,反而严令兵卒,不得擅自偷抢任何东西。”

    杜荷暗自敬佩,这番邦将领,竟然比他们中原人更加的知道个中危险。

    “走,先去找阿史那将军……”杜荷哑了咬牙,已经隐隐有了一个胆大妄为的计划。

    这刚走出凉亭,天上的猛儿突的发出了一声锐叫。

    拓拔无双抬头看着在空中盘旋这的猛儿,道:“东面半里外有百骑正向匆匆而来。”

    “这不光我们的事,先走吧!”东面是高昌的国道,这人来来往的并不奇怪,杜荷也没有在意,无心多留。

    翻身上马。这马鞭还未挥出,耳中却听有人叫唤他的名字,声音远远的由东面传来,由远及近。

    杜荷朝声音发现望去,却见来人竟是李世民的宣诏使。杜荷常常受到召见,很多时候都是他来招待的。

    杜荷看他到来,心中却是一动,不动神色的迎了上去。

    宣诏使这一抵达进前,立刻端正了姿态,跳下来道:“圣旨到。忠武将军杜荷接旨!”

    “末将接旨!”杜荷眼中闪过丝丝期待,弯下了腰。

    “奉天承运。忠武将军杜荷破西突厥,说服高昌,战功彪炳,有功与朝廷,朕任命你为‘代理安西都护’,在新任安西都护乔师望未上任之前,全权负责处理高昌政务。”宣诏使将一份圣旨递给了杜荷。

    杜荷愕然的一怔,大喜过望,竟一跃而起,长笑了三声,心道:“天助我也!”,随即才问道:“陛下已经在安西设立都护府了?”

    宣诏使点头道:“在我来之前,陛下已经决定在高昌这里建造都护府,决定在高昌置西州,在可汗浮图城置庭州,将高昌故地彻底等同中原,纳入我国领地,同时在交河城置安西都护府,并且要你在西州全面推行大唐政令,尽快完成该地区的政治经济改革,使其西州社经济得以恢复和发展,成为我大唐西陲的基石。同时让你趁着春耕时节,在高昌故地全面推举实行了均田制、租庸调制及其它赋役和兵制等一整套大唐法制,务必要在短时间内,将高昌吸纳,让之成为我中原的一部分。”

    听到了李世民的嘱咐,杜荷突然想起一句拉丁谚语:如果被征服者还在哭号,征服者就未竟全功。

    李世民再三强调在高昌施行唐制,改变高昌所有的生活习性,显然打算在文化上展开对高昌的征服。

    在这开拓上,李世民如此决定,无疑是最正确,也最理智的,文化征服也远远比刀子征服更加有效。

    杜荷欢喜的不是这个而是有了全新的身份,他知道只要自己还是一个兵,一个将,自己就奈何不得侯君集。因为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而且军法也明文规定,行军在外,主将为先,不能挑衅主将的威信。

    杜荷知道想要往回局势,这第一件事就是改变自己的身份,让侯君集管不了他,指挥不了他,也只有如此才能够不受制于人。

    所以在这种危机光头,他决定假传圣旨,假借李世民的授予他密旨,以次来结局问题。

    这假传圣旨可是天大的杀头罪。但杜荷却相信只要李世民了解了原因后果一定会暗中助他圆谎,从而将事情解决。

    可假传圣旨的罪名太重,太重,这是万不得已才能用的方法,这宣诏使的出现就如那雪中送炭一样。

    尤其是他带来的消息,更是如此。

    代理安西都护,这虽说挂着“代理”二字,但实行的却是安西都护的实职,有权利处理在高昌境内的任何事情,也就是如今高昌最有实际权力的第一人。

    有了这个身份,他根本就没有必要冒险假传圣旨了。

    他手上的圣旨,如今也就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剑,一个能够刺向侯君集胸口心脏的利剑。

    事态如此急转而下,让他实在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走,我们去高昌!”

    他这一喝的语气已经变了,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受到侯君集约束管制的一员小将,而是整个高昌的NO.1。

    二个时辰后,侯君集送来了象牙弯刀、翡翠玉佛、纹三样私吞的宝物。

    侯君集这次是栽了,也不得不认栽!

    杜荷的话太过犀利,直接抬出了大唐军规、军法,根本容不得他不低头。哪怕他性格在烈,但也是一名荐军。更是一名统帅。军法是约束兵将唯一的法则,若侯君集在这个时候藐视军法,他日后又怎么能够以军法治兵?

    在归还象牙弯刀、翡翠玉佛、金丝软甲后,刘仁轨、张雄也先后回了来。

    杜荷见之大喜,迎了上去,“两位先生无恙吧,这些日子苦了你们了”。

    刘仁轨、张雄各自摇头,表示自己无恙,他们都没有放错,而且皮肉嫩细,侯君集也没有怎么处罚,只是将他们关起来,不给好吃的而已。

    刘仁轨叹道:“还好将军回来的及时,挽回了局面,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张雄也是心有余悸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他们两人在放出来的时候,已经听了路上的行人说了经过。以知道在今日已经爆发了第一次具有规模性的冲突,都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这第一次冲突产生,意味着百姓的愤怒已经到了极限。再继续下去,摩擦将越来越大,很可能会引发大规模的暴动。暴动必将意味着镇压,这镇压少不了大规模的流血。

    发展到那一地步,大唐以高昌为据点。制霸西域的战略意图。将不可能实现,他们打这一仗也完全失去了意义。

    但得知杜荷已经解决问题,也都不由自主的暗自庆幸。

    “能够如此的快的安抚民心,二位的功劳,居功至伟!”杜荷也能理解他们当初主动站出来与侯君集正面抗衡的心思,若他们面对侯君集的蛮横,毫无表示,高昌百姓必然将他们视为一丘之貉,觉得大唐人都是这个德性。可他们如此与侯君集正面抗衡,无疑是证明这一切都是侯君集个人的意思,并不能代表整个大唐。

    正是因为他们这番举动,才使得高昌上下所有百姓,都期待有人能够取代蛮横的侯君集,带领他们脱离苦海,而不是将整个大唐都恨了进去。故而杜荷在一回到高昌的时候,得到了所有百姓的支持。

    在他公正的处事下,那些支持他的百姓,更是直接归心。

    “哎呦!我的妈耶,轻点,轻点,疼啊!”正在他们说话的当头,殿外传来了一身哀嚎。

    房遗爱让两兵卒抬在担架上送了来,背后臀部血淋淋的,连走都无法走了。

    杜荐、罗通登时变色,安了上去。

    罗通眼中怒火沸腾,低喝道:,“谁打的?”

    “除了侯君集,还能是谁!我打了他的兵,他奈何不了我就拿遗爱出气”这个混蛋!”杜荷拳头握起放下,恨得牙痒痒的,看着房遗爱这惨样,心中涌起强烈的歉意,心知房遗爱受这罪是因自己之故,侯君集这是在向他示威。

    房遗爱咧着嘴道:“看老大这话说的,是我看不惯那王八羔子的为人想揍他。结果那王八羔子武功比我好,我打不过他,让他揍了。事情”就这么一个情况,跟老大有什么关系。哼”等着,这仇我记下了。我打不过你,难道还打不过你那十五岁的娃儿,看我回长安后怎么教他。我皮糙肉厚的,挨顿打,算不了什么。我到要看看他那宝贝儿子能够受的了我几拳

    杜荷、罗通见房遗爱一脸的适适当当的说着,皆苦笑出声。

    “只可惜我们动不了侯君集!”罗通想起罪魁祸首始终逍遥法外就觉得心底不舒服,跟何况侯君集此刻还打了他的兄弟。

    杜荷咬集道:“他作为三军统帅,手握重兵,我们确实不能将他如何。但这里的一切,我以写在奏章上让人送往长安,侯君集如此骄狂,他是逃不了责罚的。

    ”

    他阴阴的说着,让大夫来给房遗爱治伤。

    当天夜里,时近凌晨,在床上沉睡的杜荷睁开了双眼,起身换了一身衣服,翻墙跃出了府邸,悄悄的来到了西城的一间屋舍,敲响了门。

    开门的是皇甫皓华,这屋舍就是他们的踏月留香的临时据点。宅内满布手下,约有百人,这一次踏月留香两支小队全部出动。这高昌成成最为重要,所以足足安排的百人,余下田地、交河、蒲昌、天山四城份量略轻,各安二十人小剩余的二十人负责各处联络,以作不时需要。

    杜荷先将他们全部召集起来,见到这批部下,都处在巅峰的状态,不断点头表示满意。同时也赞扬他们做的出色,尤其是刺杀稀智刚、扎呵失州叭示现,更是叹为观止。让他连连赞叹六即便是此刻,凹用,不知皇甫皓华是如何在短时内将所有意图谋害自己,破坏鞠智盛投降决定的人一一揪出来的。

    他们之间传递消息的渠道是信鸽,这也注定了字数受到了限制。所以就如电报一样,只说结果,不说过程,知道怎么会事,但细节却不清楚。

    踏月留香小队见到杜荷也是激动兴奋。一一上来施行大礼,每一个。都露出真心崇敬的神色:他们本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庄稼汉”但受到杜荷的指点,在短短的两年里,摇身一变成了拥有了一身的武艺能人。巨大的变化使得他们对于杜荷的敬仰等同于神,得他赞叹,一个个都欣喜若狂,倍感荣幸。

    皇甫皓华笑道:“也怪那扎呵失利活该倒霉,少爷告诉我说那家伙劫杀大唐商旅,不可放过,所以让我亲自看着他。那家伙在跟鞠智刚聊天的时候,我正好在一旁听着。那些人都是扎呵失利自己说出来的,我一一的都给记了下来。没想到不过几天就用上了

    杜荷明白过来,会心一笑,让他们好好呆着,回长安后在论功行赏。他问了皇甫皓华要了一件的夜行衣,悄然离去。在夜空下穿街过巷,飞速奔行。自从他的内功进入第二重后,轻功是突飞猛进,已经有些盗帅风范了,悄无声息的避开重重守卫,出现在侯君集居住的府邸屋顶。

    杜荷等不了了,在“护短。这一点上他与侯君集有些相像,侯君集今日打了房遗爱,打了他的兄弟,让他就这样揭过,怎么样也做不到。

    但他更知道侯君集的身份地位高他太多,仅凭目前的他是动不得的。

    这并不是他畏惧强权,而是侯君集不等同于一般的贪官,一般的贪官抓了就抓了,即便职位再大也不在乎。可侯君集却是三军统帅,从军三十余年,位高权重,在将士心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今日他仅仅只是公正的让侯君集交出私吞的高昌宝贝,已经引起了大片曲部的不满,好像受到莫大委屈一样。如果他将侯君集抓起来,或者处罚,在高昌城里的三万兵马,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情来,造成哗变。

    为了大局,他也只能不追究侯君集这个罪魁祸首,将处置权交给了李世民,让李世民来处理此事。

    这事本来算告了一段落,但侯君集却又将火气发泄在了房遗爱的身上,将他打了一顿。

    这下可将杜荷给激怒了。

    杜二郎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这明的是奈何不聊侯君集,这暗的还不行嘛?

    于是表面上做出一副很淡定的表情,实际在心底早已那定了主意,要给侯君集一个教,玩一次阴的。

    杜荷在屋顶四处眺望,寻找最大的房间。

    这高昌的屋舍结的融合了东西方文化,有些不同于大唐的坐北向南的习惯,主房并不在北方。但毕竟是古代封建社会。不论是那里,这地位之别都是存在的。最大最华丽的房间,必然是侯君集的居住地。

    “在那!”在东方杜荷发现了自己的目标,那是一处别院,别院里的景物明显要比附近的院子雅致许多,院子里有一栋富丽堂皇发的二层楼房,而且警戒也更加的严密。

    他就如黑夜中的幽灵,悄悄的闪到了院子,避开了所有的护卫,上了二楼的阳台,发现二楼最大的一间房屋的窗沿,隐隐有灯光射出。

    杜荷心道:“难道侯君集还没有睡?这样跟好,省得麻烦”。轻手轻脚的来到了窗口,窗户大开。他恐让人发现,不敢探头去看,只是透着长窗缝隙沿角向内瞧去。

    长窗缝隙甚细,但却恰好能够看见侯君集的上半身,其他景象却无法瞧见。

    侯君集此刻手里拿着本书,披着大风衣,手中胡乱翻着页,眉头紧缩,似乎无心在看。

    “砰!”他将手中的书本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眉宇间充满了怒意:“这该死的杜荷,气得我夜不能寐,食之无味,连看书也看不下去!这仇,我侯君集非报不可”。

    原来侯君集干略非凡,而李世民又是那种气量极高的英主,对于麾下将士的一些小过从不在意,对于那些国之栋梁宠信之致,宽容之致。侯君集自从加入李世民麾下就受到了器重,三十年来从来为受过气,今具杜荷让他大丢颜面,居然气得他睡不着觉了。

    便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大帅,你让我查的事情有些眉目了,杜荷确实跟高昌人有过勾结!”

    防:口点前,还有一章!

    二法坏正暗自偷笑,想不到侯君集的与量如此竟热心竹叭不下饭,睡不着觉,关是想想就觉得心情愉快。身心无比的舒畅。若不是无法出声非哼首歌庆祝不可。

    可就在他暗自欣喜的时候,却听有人说他与高昌人勾结,登时气的瞪圆了眼珠,心自暗骂:“我累勒个去,哪个混蛋背后说我坏话!”

    他将心一横,侧斜的身子大胆的往屋里望去。

    侯君集听了来人的话,精神徒然一震。忙高呼了声叫他进来。

    来人是一个眉清目秀的白衣文士,三十余岁,生的一副好相貌,显得风度翩翩,让人心仪。

    杜荷也觉得此人不凡,多看了他几眼。只见侯君集亲自上前迎他坐下。神色有几分的尊敬,让杜荷也觉得有些意外。以侯君集那目中无人的性格,竟然也会对人露出这种神色?

    他再次往卧室望去,那白衣文士已经坐定,侯君集问道:“谢先牛,你已经查到杜荷与高昌早有勾结的消息呢?”

    杜荷冷冷一笑,听的出来,侯君集说这话的时候有股急切兴奋的意思,充分的透露了他迫不及待的抓住自己把柄的心思。

    只听那谢先生冷笑道:“一切如将军预料的一般,这一切都是杜荷与张雄的算计。早在一开始。他们就已经勾搭上了!”

    “我勾搭你妹!”杜荷暗骂了一句,继续的凝神静听。

    侯君集催促道:“谢先生有话还是直说了吧,我是个粗人,不喜欢拐弯抹角。”

    谢先生不疾不徐的道:“事情的经过只需做简要的叙述,大帅自然明了!我大唐强盛,傲世天下,天下各族,莫敢不从。区区畦利失乃是鼠辈,又岂敢与我大唐争锋?但因受到了张雄的盅惑,才贸然出兵与我大唐为敌的。而张雄面对杜荷的七千先锋军竟然不闻不问,同时还将兵马驻扎在了赤亭谷,更可疑的还是将十数万匹战马安置在大营的后面。此事不说,山谷里的七万突厥兵几乎全军覆没,可偏偏张雄活了下来。还让杜荷给生擒住了。这杜荷也很有意思,面对张雄,他非但没有将之关押。而是将他送回了高昌,然后高昌就这么的降了?”

    这个叫谢先生的。说的轻描淡写,但杜荷的眉头却渐渐皱了起来,这姓谢的说的无不是大实话小可偏偏无比真实的大实话。经过他怎么一说,事实完全让他给歪曲了。

    明明是为了高昌,张雄凭借口才利用畸利失的野心说动他出兵;明明是张雄高瞻远瞩,以赤亭谷为据点阻击大唐后续援兵;明明是自己看出了张雄的不凡,以不战而屈人之法,说的高昌来降。

    但经过谢先生如此的一说,却成了一个无比巨大的阴谋,自己就是这一切阴谋的主使者,张雄成了配合无间的帮凶,这次的战斗是一场规模浩大的无间道。这简直就是极尽鬼扯之能事。

    这叫谢先生的人物,实在太不要脸,太无耻了。

    都说贼头鼠脑的家伙,阴险狠毒,但哪里比的上小白脸?长孙无忌如是。这谢先生也是如是!

    应该说这越是道貌岸然的人,越是卑鄙无耻才是。

    杜荷在一旁愤愤不平的想着。耳朵也竖得直直的,心知他们商议的必然是不利自己的阴谋。

    这时,侯君集骂骂咧咧的说道:“果真如此,我就知道。杜荷那十七岁的毛孩子那可能打出这么漂亮的一战。原来他早就跟高昌有勾结了,难怪对于那群亡国奴如此的重视哼,父子都是一样的种。跟他爹爹一样,两人都是鼠辈!”

    杜荷眼中怒火,一闪而过。侯君集骂他,他可以不在意。但却“当着”他的面骂他的父亲杜如晦。这不可饶恕。

    “只是”侯君集接着道:“只有这些吗?这些全部都是猜测,并没有任何的真凭实据。陛下对于杜家的小子荣宠之致,不会轻易相信的。更何况。他立下了如此功劳!再说了,若杜荷真的与高昌有过勾结,为什么要害灭了高昌?这有些说不过去,想要出口恶气,仅凭这点,远远不够。”

    谢先生阴冷的笑了起来:“我却认为这以足够,灭高昌只是权宜之计,在我大唐的君威下,高昌不可能坚持的住,只有灭后而立才能长存。在没有得到陛下在高昌设立都护府的任命之前,大帅可乘想过会在此地设立都护府?”

    侯君集摇了摇头。如实道:“不曾,我一直以为陛下会立豹智盛为高昌王!”

    这是唐朝来的一贯做法。当年突厥、吐谷浑大唐就是这么做的。大唐灭了西突厥,却没有占据西突厥的土地,而是将土地给了薛延陀,灭了吐谷浑,却立吐谷浑的人为王,将打来的土地原封不动的还给他们。

    这种狭隘的做法源于先秦“先华夏而后夷秋”的古,自古以来大多都是以内地为“本根”边疆为“枝叶”只要中原这可参天大树长的茂盛就行了,那些夷秋的土地先不要去想。以治内为主,先治其内而后立功于外。

    在内部全部治理好了,然后再来考虑夷秋的土地。

    如今大唐在中原还有很大的发展潜力,不会奢求高昌这一点点的土地。故而侯君集压根没有将高昌当作他们大唐的领地,也因如此他才敢如此的乱来。

    只是想不到李世民会一改以往,在数千里外的高昌设立安西都护府,实在让他措手不及。

    “你是说杜荷故意“灭,了高昌,是为了救高昌,不让高昌损失分毫兵力。只因出现了意外,所以成了今日的局面?杜荷这是歪打正着,并非没有通敌之嫌。”侯君集脸上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随即又问:“有证据吗?”

    “没有!”谢先生坦然直言。“但就算没有证据又如何,这一切都合情合理,难以解释,足以让杜荷百口莫辩。大帅不要忘记当年攻伐突厥的时候,卫公李靖也受到了诬告,反正我唐朝律法诬告并不论罪。即便不成。大帅也没有损失。”

    “言之有理!”侯君集大笑了起来。杜荷在暗处仅仅的听着,摸了摸怀里的药粉,冷冷的笑了一笑!

    比:二代刀号回江西老家过年,今晚出去采购,耽误了些时的,只写了红。字,少了些,抱歉!

    虽然很忙,但放心,过年期间,若非发生不可抗拒的因素,不断更,一天刃。字维持!

    更新会少些,但因为过年,一年一度的大事,所以见谅一下。

    第五十一章长乐与武媚娘

    听李世民如此发问。杜荷也不由得一怔,这种问题最难回答,回答重了那就是贪婪,回答轻了却有看不起他的意思,沉吟了片刻,心思却是一动,道:“岳父大人,不知侯尚书的事情怎么样了?”

    提及侯君集,李世民那张满是笑容的脸也为之一变,沉声道:“你不是还想为他求情吧?”

    杜荷见李世民的表情,也知侯君集的结果,心底也是直乐。其实写那封奏章,他那里安了什么好心,为侯君集说话那是扯淡。

    杜荷从不认为自己的心胸是多么多么的旷阔,更加不觉得自己是多么多么伟大的人物!

    侯君集不但先打算让他出丑,还在高昌为所欲为。打了房遗爱不说,还暗中怒骂杜如晦又在暗中设计害他,如此多的恩怨,杜荷自问做不到一笑而泯,所以打定了注意要让侯君集为他的言行,付出代价。

    只是杜荷并非鲁莽之人。更是知道分寸,心知侯君集为大唐立下了汗马功劳,想要让李世民严惩他真的不容易,历史上的侯君集也是如此。他祸乱高昌,让李世民下了大狱,但让岑文本一劝,也就得到宽恕,而且并未受到重则,反而官复原职。足见李世民很念旧情,对于功臣有些放纵,不忍大罚。

    故知若自己一再要求重罚侯君集,这不但与李世民心底深处的意见相左,还会落得成为落井下石的小人之嫌,吃力不讨好。这思前想后,考虑再三,还是决定以退为进。

    这侯君集想要告自己,那自己就表现出大度。让他告,不但让他告,而且还要极力为他求情,让侯君集有做小人之嫌,让他引火烧身,纵火**。

    李世民向来亲贤臣而远小人,只要让他察觉侯君集不仅恃功自傲,还是一个恶意中伤他人,颠倒是非黑白的小人。这惩罚自然少不了了。故而,杜荷布置的这是双赢之局。

    若侯君集不诬告他,他这一劝。李世民会说他宽宏大量,气量非凡;若侯君集诬告他,则不但表现出自己的雅量高致,而且等于是火上浇油,判了侯君集的重罪。

    是以写一封为侯君集求饶奏章是最划得来的,这其中的区别就在于侯君集告不告他。所以他只希望侯君集能够嚣嚣张张的告他一状,令他自己给自己判刑。

    事实也是如此,李世民前往大牢就是有意放了侯君集,只是想在放之前,劝他改过,故而还特地带上了杜荷的两封奏章,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气度恢弘,什么叫做雅量高致。

    但他自己的一番话,却正中了杜荷的算计。

    至于侯君集所告之事,杜荷却不担忧,这件事的主动权在李世民的手上,在此事上他问心无愧,若李世民相信他,任凭侯君集怎么告也告不倒,若李世民不相信他,即便没有侯君集的出现。也将会有李君集,甚至王君集。

    此刻再提此事用意也是一样,杜荷为官时间不长,但处事也渐渐圆滑了起来。这要在官场上站稳脚跟,没有三分三,还真的不行。

    听李世民的这一声质问,杜荷言不由衷的道:“其实小婿觉得侯君集是个人才,罚不如用!”

    李世民“哼哼”了两声,将那对眼睛一瞪道:“若人人都是如侯君集一个样,错而不罚,朕这个国还要不要治了?此事无需再提了……”

    “是!”杜荷装作委屈的因了一声。

    李世民也觉得自己说的有些重了,改了语气,和颜悦色道:“朕明白你的心思,但侯君集恃功自傲,不知悔改,是罪有应得。是应该敲敲他的警钟,让他知道知道厉害了。”

    杜荷不做回答。

    李世民却笑道:“此事不提,先给朕说说你如何用六千兵破西突厥,定高昌,逼降阿史那步真夺取可汗浮图城的?一直以来,听的都不太详细,所以有些地方朕还不是很了解。想知道一下,你打出这漂亮一战的经过。”他拉着杜荷来到了右侧房的空地上,那里是一座大型发的沙盘,几乎将当时的地形情况一一做了出来。

    杜荷心知李世民不但是个明君而且还是一个军事迷,在行军作战上很有一套,在大唐真正能与他相比的只有李靖,便是李绩也未必比得上他。

    杜荷看那沙盘也知问题出在了哪里,笑着凭借记忆另外做了三座高山。那是他们奇袭行军的地方。

    杜荷一一的将当时自己的想法用意,以及当时的情况一一说明。

    在他描绘赤亭谷地形的时候。

    李世民连连惊叹:“想不到这微不足道的赤亭谷竟会成了决定胜负的关键,也想不到小小的赤亭谷居然险要至此!”

    杜荷苦笑:“我们对西域的了解太少,有一些情况远远不如我们想的那般如意。不过若不是这赤亭谷的地势奇特,小婿也无法取得如此战果了。”他接着说下去。

    再说到无路开路的时候,李世民也为杜荷的想法而感到震撼,“朕最大的疑问就在这里,以战马踏营,正是妙中之妙。但朕却一直觉得能够让熟知地形的他们察觉不到你们的踪迹,这才是真正是神来之笔。哈哈……果然如此,能够大胆的有勇气开辟一条无人知晓的道路来破敌,这一招比当年邓艾奇袭阴平破蜀更要高明,更要有胆略。朕决定了,那条你们开辟的道路就叫做定昌道,并且让阎家兄弟亲自刻碑,立于入口,记载下你们的壮举,以供后世人景仰。”

    李世民的提议,让杜荷有些脸红,这阎家兄弟就是大唐最出色的国手阎立德、阎立本,他们随手画的话都能够流芳千古,更别说是雕刻的丰碑了,想起自己的大名能如丰碑一样。流出千年也乐的呵呵直笑,随后道:“这开路之事,房遗爱居功至伟,若不是他力胜千人,以一人之力,开辟出一条道路来,小婿也不会胜的如此容易,当然军中将士个个都功劳不小。”

    李世民笑道:“这点贤婿大可放心,朕明日定当论功行赏!”

    杜荷接着说了如何利用张雄说服高昌一事说了出来,也表明了阿史那步真的投降与献可汗浮图城是意外之喜,顺道连如何治理高昌一事告诉给了李世民。

    对于此事他早已从乔师望的口中了解。知他所言完全属实。当初就是他有意让乔师望在暗处观察他的表现,看一看他是否拥有治世之能,能否将高昌治理好,事实情况已经是毋庸置疑了,满意的点着头道:“朕也得到了师望的来信,想不到贤婿在政务上也能有如此建树。”

    杜荷如实的谦虚道:“岳父这是抬举我了,其实这一切刘长史、张刺史出力最多,我只不过是将他们的提议安排下去而已。”

    李世民更是笑道:“这才是真正的本事,贤婿记得,人无完人,任何人都有自己的长处自己的短处,但只要能够用他人的长处来弥补自己的短处,你就是一个完人。”

    杜荷点头表示明白。

    李世民见天色不早,笑道:“你还没有回家吧?你先回去,别让长乐等急了。明日一早,你领着麾下将士在大殿门口等候。此次西征,你们飞骑,居功至伟,朕定然合理的安排赏罚。”

    见杜荷lou出了感兴趣的神色,李世民却挥了挥手,将他赶了出去,一副什么也不说的模样。

    杜荷翻了翻白眼,悻悻而退,暗自嘀咕:“胃口都让调出来了,有这么玩人的吗?”但转念想起家中的妻子以及父母双亲,也将这念头抛在了一旁,归心似箭,李世民的贴身护卫李国洪这时与他擦肩而过。

    杜荷注意到他一脸的风尘,似乎经过了长时间的长途跋涉,有些疲累,也多看了他两眼暗自起疑,李世民安居宫中,这贴身护卫却风尘仆仆,受了什么任务?

    在杜荷走后,李世民将手中功绩表合了起来,lou出了似有似无的笑容,突然得到李国洪求见的消息。

    李国洪大步走进了甘lou殿。

    李世民见他走了进来。眼中闪过丝丝利芒道:“一切属实吧?”

    李国洪沉声道:“正如杜将军所料,南方地处偏远,远离长安,确实有些异常了。那里很可能就是息王余孽的巢穴。陛下,不如我们动手,准备将他们一网打尽?”

    “不急!”李世民从容一笑:“他们就如野草,若不将他们连根拔起,来年的春天将会长得更加的旺盛!而你勇则勇矣,但缺少杜荷的那份机警,想要将这群野草连根拔去,还非杜荷不可。慢慢来,这野草越茁壮,拔起来也越是轻松。没有了资金的来源,他们比朕更加着急千万倍。朕有的是时间,等候他们这群跳梁小丑冒出头来。你跑了探南方,应该也累了,先下去休息。此事朕……自有打算!”仅仅只是四个字,却显示出了他运筹帷幄的气度。

    杜荷马不停蹄的回到了驸马府,这刚叫开门却得知长乐已经在蔡国公府等候了。他会心一笑,明白长乐定是知他回家后,立刻会拜会双亲,所以先一步在蔡国公等候。

    来到蔡国公府意外的瞧见府外竟有两架轿子,一架是长乐的,另一架却是……武媚娘的!

    52江荷看着门口的两辆轿午,心底也直放疑乎!众长乐在巡知陛曰府好说,媚娘挑这个时候来这里做什么?难道只是巧合吗?他记得自己此来只是将消息告诉了自己的家里以及皇宫里的李世民,武媚娘按道理是没有可能知道的。

    但要是巧合,这巧合也太巧了些。

    来到府外,将马匹交给了家丁,疾步走进了府内。

    这刚进大厅,果真见武媚娘与章氏、长乐在厅中闲聊。

    杜如晦、杜构办公未归。大嫂是个标准的贤妻良母,在后院相夫教子,极少出门。

    看情形,她们三人聊得很是愉快。

    杜荷急忙上前拜见,这大半年未见,明显能够察觉出章氏两鬓多了几缕白发。

    “孩儿回来了”。他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呵呵,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章氏激动的热泪盈眶,将杜荷扶起,情难自禁,直念”平安就好,平安就好作为一个老人,她并不奢望自己的孩子取得多少功绩小也不奢求自己的孩子能够闯出什么样的事业,只要平安,一切都好!

    杜荷给章氏抹去了眼角的泪水,笑道:“看看娘,眼儿都哭花了,还有人在呢?”

    章氏性格有些像男子,闻言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止住了泪水,红着眼儿,笑道:”娘这是太高兴了,是的。看为娘”荷儿凯旋回来了,应该笑,应该笑才是。”

    长乐、武媚娘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看着这平常的对话,感人的一幕,谁也没有出声打破这片刻的宁静。

    安慰好了章氏,杜荷望向了身旁的长乐,她依旧是那样的美,就如那高贵的牡丹,雍容华贵,倾国倾城,笑着对她道:,“我不在家的这些日子,家里的一切辛苦你了”。

    长乐抱以微微一笑,并没有开口说话。但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武媚娘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有些嫉妒,更有些羡慕。

    “媚娘,多谢你常来陪我娘”。他也知自从上次送茶偶遇,武媚娘就常来这国公府来陪他母亲聊天,逗她开心,对于这份恩情,记在了心底。

    武媚娘妩媚一笑,那国色天香的容颜上也浮现出了开心的笑容。

    武媚娘毕竟是外人,不好久待,没坐片刻告辞离去。

    杜荷上前相送,长乐也不以为意的扶着章氏坐下,并没有一同上前的意思,有着寻常女子没有的气度。

    来到前院,武媚娘说了这些时日的账目。听着从那诱人娇艳的樱桃小嘴里蹦出来的一个个天文数字,杜荷不免一阵的头晕目眩,这武媚娘简直就是个女财神,在短短的大半年里,她在长安开设了六家茶轩,洛阳四家,连襄阳、扬州这些地方也不放过,都有她的分店,这造钱机器也不如她的产钱速度快。

    呆立了半响,杜荷也表达了自己的赞美之情,叹服道:“媚娘,干脆我以后叫你女财神得了!,小

    武媚娘千娇百媚的一笑道:“还是杜大哥的办法妙,这只需拥有茶田,这产量几乎源源不断,不要什么成本就能够取得丰厚的利润。任谁接管都亏不了。媚娘不过是从中沾了了光而已,算不上什么本事

    杜荷也让她吹捧的哈哈大笑小心情愉悦。

    武媚娘趁机邀他抽空去龙井茶轩坐坐。

    杜荷也满口答应了下来。

    送走了武媚娘,杜荷坐在章氏的身旁。拉着她的手,陪着娘亲说话,只等杜如晦、杜构回来,一家人聚在了一起开开心心的吃了餐饭。

    感受这家所带来的温馨感觉,杜荷回想在战场上那胜负一瞬的紧张刺激,一时间宛如隔世。

    家里的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杜如晦依旧是那副刀子嘴豆腐心,杜构也是谦谦君子,唯有杜家的长房长孙有了改变。这年纪大了。也更加的调皮了,这里跑,那里钻小缠着这个讲故事,缠着那个陪他玩,活脱脱是混世小魔王。

    章氏掩口笑道:“这娃子跟荷儿小时候一样调皮,将来一定跟他一样有出息!”

    大哥大嫂笑了笑,并为反对小却将杜荷吓了一跳,跟那个死鬼杜荷一样,岂不是又要拉着人到妓院去烧黄纸拜兄弟?瞪了在长乐怀里大吃豆腐的小娃子一眼,一脸的警惕。意外见长乐眼中有些羡慕之色,靠了上去,低低嬉笑道:“别羡慕,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多多努力一下,也生一个”。说着,还伸手在她的手背上捏了一捏。

    长乐登时羞红了脸,怪嗔的横了他一眼,有些害羞,但心底却多了一些武喜。

    杜如晦、章氏见小两口感情极好,会心一笑,父怀母怀相继大慰。

    晚饭过后,杜如晦将杜荷叫去书房叙话,说了一些身居高位要警言慎行的话,让他多干实事,少与人结怨。杜荷见杜如晦淳淳教导,心底有些不以为然,口川点顶撞自只的父亲。也在旁唯唯应诺,在杜荷说宗盾哗过!“爹爹放心,孩儿绝不无端惹事!”这不无端惹事,也就意味麻烦找上门来,也不会退缩之意。

    杜如晦是何许人,又岂是轻易能够糊弄的?听出了杜荷的弦外之音,也知自己这位儿子性格如此,强求无用。

    杜荷笑问道:“爹爹,不知道陛下会给我安排什么样的一个差事?”

    杜如晦也摇头表示不知,但却道:“此番你立下奇功,以陛下那赏罚分明的性格,绝不会亏待你的就是。”

    杜荷也是满心期待。

    当天夜里,杜荷回到家中,踏踏实实的洗了一个澡,将一身的疲惫统统洗净,披着一件宽大的外袍小里面一丝不挂的,带着丝丝暧昧的笑容,推开了卧室的房门,那表情像极了动漫里的猥琐大叔。

    他与长乐可谓新婚燕尔,这情到浓时,无奈出征,致使他禁欲大半年,此次回来。不好好的磨一磨枪,搞不好就会生锈,没用了。

    长乐早已躲匕床去了。

    杜荷惊疑的怪笑道:“原来你比我还急!”

    床上的长乐娇躯微微动了动,羞的无地自容,闭上眼睛假装睡去。她出身高贵,最受不了杜荷的那绵绵情话,以及那古怪的调戏,所以趁着杜荷梳洗的时候先一步钻进被子里去,以免受窘,但想不到此举反而让她更加的觉得尴尬。杜荷怎不知她在假睡,搓了搓手,所了声:“我的宝贝长乐,大灰狼来了!”将宽大发的外袍一脱,整个人一骨碌的钻进了被子里去了。

    将长乐整个人搂在了怀中,虽然隔着一层衣物,但**那温热与柔软还是传了过来。

    所谓“当兵两三年,母猪赛招蝉”杜荷在外领了大半月的兵,身旁接触的都是所谓的臭男人。此情此景,何等撩人”这当口,面前就是头母猪,他只怕都忍不住,要轻薄一番,更何况是长乐倾国倾城比起历史上那虚假的招蝉来说绝不差分毫,如何又忍受的住?

    虽然宝枪大半年未用,但依旧是傲然挺立,已经做好了跟着他在温柔乡中纵横厮杀的准备。

    长乐徒然一惊,发现杜荷早已经身无寸缕了,低呼了一声:“你怎么”她话还未说完,杜荷已然接话道:“脱了好干坏事,再说了穿来脱去,太麻烦了

    他早已色心大动,在这个时刻,对于他来说,脱衣服都成了一种麻烦。

    见长乐有些抵触,杜荷使出了自己万试万灵的必杀技,伸头含住了那小巧的耳朵,在那耳垂上舔了舔,多次的巫山**,他知道这里是长乐最最敏感的地方。果然,长乐耳朵遭袭,眼镜登时如蒙上了层水雾,羞涩的脸庞斜仰着,柳眉轻挑、凤眼微闭、朱唇湿亮、脸颊泛红,身子如棉花糖一样的软了下来,再也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就如一只待宰的小绵羊。

    那动人的模样看得杜荷既爱又怜,情不自禁的头一低,便往樱唇印上去了。

    长乐也以情动,渐渐的回应这。

    两人忘情的拥吻着,仿佛觉得天地间只剩下了他们。

    杜荷那双抱着长乐的双手也不规矩的起来一手抚上她吹弹得破的脸颊小耳、鬓发和粉嫩的玉颈。另一只了一个突击,从衣领见的缝隙伸了进去,在她那无助的惊呼声中,高耸不可盈握的山峰失陷。

    杜荷嫌长乐身上的衣服麻烦。双手用力一扯,直接让他撕裂了开来。

    前戏略作,挺枪征伐。

    两人恩爱缠绵,**不断,一室毕春。

    **停歇,风平浪静。

    清晨的阳光从窗户照了进来小长乐轻轻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旧躺在爱郎的怀抱里,想起昨夜战况激烈脸上就是绯红,这大半年未做过房事,下身到现在还是火辣辣的,但身心都充斥这一股满足感,那种仿佛灵魂出窍般的感觉,真是好羞人。

    杜荷这时也醒了过来,在长乐耳边逗道:“昨晚够了吗?你叫得好大声哦。要不我们再来一次吧?”

    长乐脸发红的埋在怀里,一听连忙摇头:“杜郎,今日还要上朝呢!”

    杜荷这才记起自己要上朝领赏了,也不由再想:自己立下如此大功,李世民会赏赐自己什么东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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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CHO处于关闭状态。

    “观十二年,十月二,众天正是秋高与爽的好日晴朗,风和日丽。

    杜荷带着罗通、王德正、房遗爱、刘仁轨四人,在文德殿附近等候通传。

    文德殿是新任官僚行礼。加恩官僚行礼,外任官僚辞行之处。在这里册封职位是在适合不过的了。

    杜荷、罗通、王德正、房遗爱人人都穿着一件崭新的铠甲,加上一脸的喜气,人人都是精神抖擞的,显得威风凛凛。刘仁轨一身干净整齐的儒生装,额头微突,眉分八彩,两眼有神,脸夹清瘦,五寸长须也是一副智者之相。

    房遗爱咧嘴一笑,打趣着刘仁轨:“换了一身皮,你这假先生,眨眼成了真先生,大不一样了?”

    这刘仁轨不同于一般的儒士,并不很注重外表。同时儒士服样式奇特,多为圆形礼帽,方头礼鞋以及宽大的两袖还有长长的前褂。这种装束不利于行走,更不立于行军。故而在行军作战时,他为了方便赶路,以及应付一些突发事故。只穿紧身劲服,从来不穿儒士服,也就失去了文士特有的儒雅之气。

    房遗爱性格轻佻,见刘仁轨没有一个先生的样子,却被一个个人给叫做先生,这玩心一起,也就给他取了一个“假先生”的外号。如今见他穿着一身儒生装,而且很有韵味,也嬉笑着出声取笑。

    刘仁轨白了他一眼,不跟他一般见识。

    “来,假先生,你看看我怎么样?这是我娘亲自拜托匠师给我打造的,穿起来特别的威武!”房遗爱并不打算放过刘仁轨,还在他面前转了一圈,洋洋自得。

    刘仁轨眼皮一抬,瞄了两眼道:“铠甲不错,只是人拙了些!”

    “你房遗爱大怒。

    杜荷见他们两个又吵了起来,有些头痛,两个本就不是一类人,可偏偏经常吵成一团,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好了,别吵,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让人笑话!”

    刘仁轨双眼望天,一副我不知情,不关我事的神色。

    房遗爱却也不敢违背杜荷的话,低哼了声。

    他们在外头等候,突听二声,“皇上驾到!”

    众人神色微秉,心知关键的时候,即将到来。大殿里的官员行了参拜礼后,就见一个面白无须的老太监走了出来,扯着嗓子尖喊道:“皇上有旨:宣忠武将军左威卫中郎将杜荷、左郎将罗通、右郎将王德正、校尉房遗爱、兵曹参军事兼长史刘仁轨入殿觐见!”

    在经过这一声通传后,官职低微的杜荷、罗通他们才有资格进入这文德殿。

    杜荷悄悄的扫了一眼,略微了解了殿中的大概情况:李世民位于最上首不用说,他一脸的笑意,心情很好!在殿前台阶上的是太子李承乾,完全可以想象他的心情是多么的糟糕。阴沉着一张脸,好像人人都欠他二五八万似得。在堂下的便是文武诸臣了,几乎所有的朝中大员都肃然的人位于两旁,一个个的都必恭必敬的跪坐着,表情各异。文臣最上首的是长孙无忌、房玄龄与杜如晦,而武将最上首的已经由侯君集换成了李绩了。

    侯君集下位以后,李世民改任命李绩为兵部尚书,以他的名望功绩,已经有了完全取代侯君集的架势。

    对于李绩继位,杜荷也是由衷的支持。论用兵,侯君集虽然也是百战名将,但与李绩相比却要逊色一筹,其他方面就更不要说了。除了武艺骑射外,侯君集没有几样能够比得上李绩的。

    长孙无忌胖乎乎的脸上露着弥勒佛似得笑容,依旧是那么的“人畜无害”!

    房杜二人各自望着自己的孩子,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李绩也是一脸赞赏的看着杜荷。他受李世民的命要好好的培养杜荷,平时也时时照拂,杜荷在他眼中就如徒弟一般,见他取得如此成就也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杜荷将所有人的表情记载心底,是敌是友,能够有个初步的判断。

    李世民在御桌上拿出了一封功劳簿,在所有人面前历数杜荷、房遗爱、罗通他们的功拜

    这说道最后,他突的一声利喝:“杜荷上前听封”

    “臣在!”杜荷上前了一步,高声应到。

    李世民高声道:“此次我大军西征宣忠武将军左威卫中郎将杜荷投命为先锋大将,以弱旅力克西突厥七万雄师,随即智定高昌,威震西突厥,迫降阿史那步真夺取可汗浮图城功高至伟。爱卿精忠报国。刚毅冠军,身先百战之锋,气盖万夫之敌。机权果达,谋成而动则有功;威信著明,师行而耕者不变。特授于左威卫将军,另赏金三百,绢布、绫罗、丝绸各万。”

    此言一出,殿内文武大臣皆为之哗然。

    杜荷先是一怔,随即大喜。

    这次封赏不可谓不大:别看仅仅只是左威卫中郎与左威卫将军这几个字的差别,这其中的问题海了去了。

    这就如团长与军长之间的差距。

    左威卫中郎所领之兵至多不过三千,是因为李世民格外开恩所以杜荷才能统帅五千兵,但如今的左威卫将军却是真真正正的将军。这将军不在是一个口号,不在是一个只能居于人下的小将,而是一员能够领上万兵马的大将。

    再有战事,凭借这左威卫将军的身份,他完完全全可以坐到全军副统帅的位子。平时没有战事的时候,手中可以管一万到两万人,战争来时,他完完全全能够领五万以上的大部队。单独出战。

    这可是一个真正握有大权掌握实权的职位,在唐朝身居这类职位的人,至少也在三四十岁以后,几乎都是那些身经百战的大将,而杜荷以十七之龄,居于这左威卫将军这个职位,在唐朝是绝无仅有的。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整备等着他人的反对。

    但意外的是满朝文武除了窃窃私议以外,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对的。

    杜荷正觉得奇怪,意外见了李承乾那无奈不干的神色,心底恍然明白,不是他们不想反对,而是自己打下高昌所立的功绩足以匹配这个身份,他们想反对也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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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李雪雁那得意洋洋的神态,杜荷只是苦笑,但转念一想,也觉得她说的不错,连程翡翠那可怖的容颜都能够乔装,其他人自然是小菜一碟,不足一提了。吞噬小说

    “我来试试!”杜荷见到李雪雁那双巧手的杰作,想起书中记载的步骤,也动起了心思。来到桌前照着李雪雁施放的步骤,将材料混在一起,揉捏起来。这制作面具,看起来容易,其实却是千难万难。

    面具多一分太厚不像,少一分太薄易破,正是差之分毫,谬之千里,想要掌握分寸,确实不易。

    杜荷常练武艺,手掌心以结有老茧,实在无法把握的那么好,不是厚了,就是薄了,有一次更是将面具做成了猪皮厚,**的,就如大街上买的那种硬壳面具一样,可糗大了,还没将李雪雁笑死。

    还别说这专攻有术,这话却是一点不假。

    李雪雁无师自通,在没有任何人的指点下,仅仅凭借一本秘籍,就将这易容术学的融会贯通。杜荷对论才智胜李雪雁许多,可是面对易容这项绝技,即便身旁有人示范指点,却始终做不出一个像样的面皮出来,更加别说是脸部细致的描绘了,当下也不在强求。这李雪雁即将成为他的老婆,这她的技术与自己的技术有什么区别?

    于是,将变声术记了下来,以便能够时常练习。同时也慎重的嘱咐李雪雁不可将她会易容术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哪怕是她的父亲。

    李雪雁一脸的疑惑,不知这好玩的东西,为什么能够不给他人分享。

    杜荷见她一脸的十万个为什么,也不由得苦笑:这易容术属于旁门左道的技艺,用于恰当之处,可以造福百姓,但用于坏处,却有无法估量的危害。就如那施玉华,就依仗着一身高明的易容术四处为恶,乔装成他人丈夫,淫人妻女。

    这只是一人作恶,危害固然巨大,可也有限。但若有人利用易容术,乔装地方大员,或者地方将军,危害一方,那受苦的将的数万,甚至数十万的百姓,而且还可能造成国家动荡,那可就了不得了。但也难怪她露出如此神情,这个时代,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李雪雁出身高贵,她不似长乐一般,接触过宫廷里的争斗,也不似穷苦人家一样,历经世间百态。作为江夏郡王府李道宗唯一的女儿,她就如温室里长大花朵,不知世间百态,人心险恶。故而全然不知这易容术落入歹人手中的后果。

    杜荷沉声道:“雪雁,你拥有了这门技术,等于化身千万,便是你犯了杀头大罪,凭你如今的这份能耐,谁都抓不住你,你大可乔装成另一人的模样,能够从容的,大摇大摆的走出长安。所以易容术让歹人学去了,将会为恶天下,为所欲为。更严重者,他可以易容成任何人,包括……皇上!”他最后两个字说的异常的严肃。

    “啊!”李雪雁本就让杜荷说发的心有戚戚,但听最后的“皇上”二字,已经吓的忍不住的惊呼出声来。在封建时代,天大地大,皇帝最大,这假冒皇帝,实在是天大的事情。

    杜荷说的如此严重,为的就是要让李雪雁保守这个秘密。

    李雪雁一听事情如此严重,也收起了笑脸表示明白。

    杜荷随即却是一笑:“其实让你保密也不仅仅是为了这个,另外也存有私心。你听过盗帅吗?我……就是那个盗帅?”当即也将贺兰家的罪行一说,并且简单介绍了自己的来历。这里当然也不能说自己是来至后世的,这个太惊世骇俗了,实在不便说。只是说自己有个叫楚留香的师傅,自己是继承他的事业,劫富济贫,只是自己功夫不到家,做不到留贴取物。所以在武功未入化境之前,需要她的帮助。

    对于杜荷来说,李雪雁已经是他内定的妻子,所以也没有什么不该说隐瞒的。

    李雪雁呆了半响,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双明亮的眼睛直愣愣的望着杜荷闪烁着灿烂的光彩,有着崇慕和自豪:“原来杜郎就是那盗帅……”

    杜荷只两次用“盗帅”的名字,一次是拿了李承乾的太子印玺,另一次是因为从武媚娘那里听了贺兰家的猖狂,决定出手惩戒,所以用了盗帅之名。李承乾那一次也许是因为过于丢人,在皇室中并没有传扬出去,仅有个别几人知晓。唯有贺兰家一事,闹得很大,让“盗帅”这个名词横空出世,甚至传入了李世民的耳中。

    李世民作为皇帝,对于这类不奉公守法的游侠人物本就没有任何好感,何况那“盗帅”还出手教训了李承乾,偷取了太子印玺。这李承乾和固然有错,但也容不得一个游侠来教训。

    于是,他当时还特别吩咐府衙全力缉拿“盗帅”。得李世民这个皇帝的任命,长安的上下负责缉拿盗贼的大小官员,一个个卯足了劲,要好好的表现。最后“盗帅”没有发现任何的踪迹,但却搅得长安人心惶惶的。“盗帅”这两个字也为此得到了广告之效,事迹人尽皆知。

    李雪雁不同于那般儒士迂腐,在她看来杜荷的作为是值得赞赏的,对于那“盗帅”也有着小小的敬仰。如今听杜荷就是“盗帅”,那小小的敬仰立刻提拔到盲目的崇拜了。

    杜荷可猜不透她的心思,只是将头伸了过去,低低道:“这是秘密,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这次告诉了你千万别传出去,不然我就要被陛下下大狱了。”

    李雪雁觉得热气吹在脸上痒痒的,她白了杜荷一眼,心里却比吃了蜜还甜:这么重要的事情,心上人没有告诉长乐竟肯和自己分享,这还不够说明他对自己的重视程度么?

    女人就是这样,她与长乐是闺中密友,无心与之争锋,但一遇到这类事情却也忍不住的要沾沾自喜,对于杜荷要求自己相助的事情,自然是一口就答应了下来。这能够帮助自己的心上人,体现自己存在的价值,对于一个陷入恋爱中的女人来说也是很重要的。更何况杜荷干的不是偷鸡摸狗的坏事,而是光明正大的劫富济贫。李雪雁本就有对于大侠的憧憬,对于此事更加乐意了。

    这杜荷还没有决定什么时候出手,李雪雁就已经开始缠着这他,问他什么时候动手了。

    杜荷白了兴致勃勃的李雪雁一眼,心底嘀咕:“我这皇帝不急,你这太监急什么?”也没有跟她谈这事,只是将话题扯开,陪她聊了半天。

    翌日一早,杜荷通知了父母双亲,让杜如晦、章氏来处理婚事。

    这儿子成亲,二老也乐的忙活。

    李雪雁毕竟是郡主,比不上公主高贵,但也是皇亲,需要严格的按照: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等几项规定的习俗一一执行。

    这一步步的走来,至少也要一个月的时间。

    杜荷也不急,更急不来。在通知了二老后,自己也前往左威卫军营报道。这李绩已经升任兵部尚书,不知道现今的左威卫大将军是谁,会不会如李绩这般好说话。

    来到左威卫营地,进入中军大帐,却见李绩依旧坐在主帅的位子上,不免有些意外。

    李绩微微一笑,示意杜荷快快入坐。

    杜荷来到了左威卫将军的位子坐了下去,在他的上下四周都是年岁在三四十之间的老将。在他这个年纪凭借战功就能坐在这个位子,在大唐是绝无仅有的。

    李绩如常的颁布下训练的命令,独独留下了杜荷。

    在所有将军都退了下去后,李绩笑道:“贤侄,今日老夫要送你一件礼物,来庆贺你立下这罕见的奇功。”

    杜荷见李绩脸色欢愉,也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他们两人关系不错,也半带开玩笑的说道:“小侄的胃口可是大的很,一般的礼物可不入小侄的法眼。”

    李绩闻言却是“哈哈”一笑,“老夫我这份礼物包你满意……贤侄,你随我来!”

    杜荷见这位向来待自己不薄的顶头上司一副自信满满的神色,也来了兴趣,李绩作为长辈这句话出了口,这手上一定有着像样的东西,而且是送给自己的。

    李绩在前方带路,杜荷随后而行。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在李绩的带领下,杜荷来到了左威卫的中军营地外,这里是左威卫的核心,是李绩训练亲卫的地方,他自己也是第一次来。

    杜荷举目眺望,心底惊叹:军营中门大开,营中岗哨林立,弓上弦,刀出销,一股杀气扑面而来:在这不可能出现敌人的长安中心地,一个个的兵卒却保持了足够的戒心。只凭这一点,足可表明这里面的军队是一支随时随地都能够上战场的精锐。看到李绩、杜荷等人前来,营中的兵卒依旧若无其事,各自忙着忙着自已的事。

    训练的训练,巡逻的巡逻,没有一个因为李绩的出现而停住脚步,不是因为不尊重他这位主帅,而是因为严明的纪律,让他们将心神都投入在自己所干的事情中。

    看到纪如此严明的军纪,杜荷不由心中一震。

    走入大营中,在行军布阵上已有不俗功底的他,立刻为这军大营布置的巧妙所惊叹。不远处就是校场,巨大的校场足足有十个足球场大,五千余兵卒在这校场上例行操练,远远望去,一个个的兵卒身上都散发着凌冽的杀气。

    来到近处,步卒训练场的步卒门,各个手持着明晃晃的战刀随着校台上指挥官的喝声,反复做着“劈、扫、撩、挡”这四式简单实用的沙场刀法。

    这果真是强将手上无弱兵。在骑兵训练场、弓箭兵训练场、陌刀兵训练场等训练场地上,一个个的兵卒都认真的投入训练,磨练着战技。他们表现出来的实力也都让杜荷另眼相看。

    突然,杜荷的目光被训练场角落的一队兵卒吸引,这些兵卒分作两队,正在进行对练,而两队士卒手上赫然拿的是真刀真枪,金铁相交的的声音不绝于耳,在他们的身上有着一股完全无视生死的豪情壮志,杀气纵横,令人心惊,叹服道:“好一支铁血劲旅!”

    李绩闻此言自得的一笑,道:“那是我亲自训练出来的精锐,个个都是敢战士,得陛下赐名‘选锋军’是我大唐三大劲旅之一。”

    “三大劲旅?”杜荷愕然,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李绩解释道:“也难怪贤侄不知道,这都是我们这些老将私底下叫的,没有外传。在我大唐有三支人数不多,却拥有可怕战力的军队。第一贤侄应该知道,那是陛下从大唐兵马中集结了所有强卒组建的玄甲军,余下两支:一支是老夫的选锋军,另一支是李靖老将军的捷胜军,你先前看的就是选锋军,个个都勇健无比。”

    他继续前行!

    杜荷跟在李绩的身后,反复看着那‘选锋军’,暗想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拥有如此劲旅,却也知道即便拥有,恐怕也要到五年后了。他很清楚这种劲旅,不仅仅依靠练就练的出来的,还必须经历无数次的战场拼杀,从尸山上走下,从血海中爬出。只有一群历经十次甚至数十次的血战经验,才能铸就这么一支铁血劲旅。如此想着。眼中也不由得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这时,他的眼光注意到了‘选锋军’训练场地校台上的那员将军身上,他也就是三十左右,相隔的太远有些看不清,但从他的身影上,感受到了一股暴戾之极的气势,让人心寒,不免在心底问了一句:“他是谁?”

    还没有等他打消念头,李绩已经来到了中央最大最宽的校台上,示意杜荷跟他上来,随即却让鼓手擂鼓集合。

    杜荷从一开始心底就有着疑问,完全不知李绩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这明明是打算送他礼物却意外的来到了军营,起初还在想礼物可能是放在军营里,却见李绩走的方向是校场,正在心底为此解释的时候,李绩却又下令集合了。

    这究竟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

    如此念头,在杜荷心底一闪而过,但他很快就说不出话来了:眼前的一幕,委实太过惊人,原本还在各自训练的各类兵卒在集合的鼓声响起的时候,一队队的兵卒在转瞬间就做出了反应。他们整齐划一的收下兵器,然后在原地整队成军。一军如同一人般,来到了校场前。

    仅仅只是在三通鼓之内,五千大军已经在李绩所在的校台前待命了。

    速度之快,办事效率之捷,令人震惊。

    杜荷自己麾下的兵卒已经算是难得的精锐了,但跟李绩的这些兵马比起来,却要差上整整一个档次。

    “怎么样,杜贤侄,老夫这兵还算不错吧?”李绩边说边笑,手还轻捻这胡须。

    看着他一脸自得的模样,杜荷也是不得不服道:“何止不错,简直就让人惊叹,惊讶,让人说不出话来……只是,这根礼物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李绩手指这校台下的人所有兵卒,伤感的沉声道:“这一些都是我亲自带出来的兵马,随我身经百战,他们都是了不起的战士。今日,我李绩正式将他们全部托付给你了!”

    李绩的这话不抵于石破天惊。

    杜荷当场就蒙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虾米?托付给我?将这些百战劲旅送给我?真的有这么好的事情?

    他不相信,太不相信了,伸手掏了掏耳朵,确定自己的耳朵洞确实没有让耳屎给塞住后,方才道:“可不可以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楚。啊,不……不是没有听清楚,我耳朵好用的,是没敢相信。”

    李绩让他的样子给逗乐了,笑道:“你没有听错,而今你以位列左威卫将军,能够统帅万人。而今你的兵马却只有五千,需要补足。我这五千名直系部队,正好可以填上这个数量。”

    唐朝十二卫制度是隋唐府兵制的结晶,它将禁兵和府兵系统融合为一,是掌管京城宿卫的机构。

    杜荷所隶属于的左威卫,有上将军一人,大将军一人,将军二人。上将军是空置,没有人担任的。所以由大将军管事,将军辅佐,余下中郎将、长史、录事参军事等人协助。

    杜荷正是位于第二列的将军,与另一位分别掌管左威卫的一万兵马。故而杜荷还有五千兵马未领,而李绩原来身为左威卫大将军,除了能够调动麾下两位将军以外,还能掌控五千隶属自己的亲卫。

    李绩此举是将自己麾下的亲卫调给杜荷,让他补充不满的数量,至于多出来的数量就留给新来的大将军了。

    杜荷怔了怔,想起李绩的身份,恍然大悟,他这是在处理后事,如今的他已经的兵部尚书了,兵部尚书掌管兵部,是统管全**事的行政长官。这官虽是武将的第一把手,能够指挥调动大唐兵马,但却不能在掌兵了。

    所以李绩打算在离开之前,将自己的兵,托付给一个值得信任的人!

    子清见杜荷脸的恍然,也知他明白了自只的用渊脑侧想的一样,如今他已经是兵部尚书了。兵部尚书是兵部大佬,掌管选用武官及兵籍、军械、军令以及天下军政,拥有调兵权,可谓是位高权重。而唐朝吸取了隋朝制的精华,对于一切朝中的政务要职都有合理的安排。

    兵部尚书因为所掌权力太大小可以调动天下兵马,所以是不允许掌兵的。一但掌兵,造反对于兵部尚书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因为他随时随地都可以将兵马调离一块区域,造成一大片地方的兵力真空。

    李绩也是充满抱负的人物。对于能够升任兵部尚书还是很高兴。只是直辖的亲兵有些放心不下。他的这些亲兵一个个都是跟随他多年的老率,实力超强,放眼整个大唐也能位列三甲,是数一数二的劲旅。

    他这一走,心底有种弃他们不顾的感觉。他从来不担心这些兵马的实力。只是担心庸将接任自己的位子,让自己麾下的这些劲旅失去了用武之地。故而才有了如此决定。

    他知道杜荷在军事上的天份,也知道李世民有心将杜荷培育成大唐军界的新一代领军人物,自己麾下的这些兵卒若跟着他,以杜荷的本事,以兵卒的实力,一定能够立下赫赫功绩。从而得到善终。

    李绩笑道:“如何?贤侄,这礼物你收是不收!”

    杜荷眼睛瞪成了牛眼,欣喜若狂的道:“收,怎么不收了。

    这种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哪里去找,不收那是白痴加傻蛋”。

    他看着台下的一个个劲旅,欢喜的眼睛都红了,哪里还能够说个不字。

    这顿了一顿,立刻肃容道:“叔父放心小侄一定好好对待你的这些精兵强将,绝不负叔父的这份心意

    李绩捻须轻笑。满意的点了点头,说,了一句:“你跟我来吧”。接着又吩咐下去,让席校尉来军营一趟。

    中军大帐。

    杜荷跪坐在下手,与李绩聊着天,也趁机向他请教一下此次西征在军事上遇到的一些难题。

    李绩从军多年,在经验上远胜杜荷许多。一些问题他早已经历多次,处理起来也更为的高明,详详细细的一一作答。

    这拜决了问题,杜荷也问起了下一任左威卫大将军的人选。

    李绩沉默半响方才道:“是长孙顺德”小

    “怎么是他?。这杜荷一听“长孙小”二字就头痛,一听长孙顺德,这头就大了。

    长孙顺德是唐朝老将,也是长孙皇后的族叔,有些能耐。在早年高祖起兵的时候,参加了大大小小许多战役。平霍邑、破临汾、下修郡,每次作战都勇当先锋,斩陷阵,多有战功。破洛阳后,守将屈突通逃跑。长孙顺德率领孤军穷追不舍,直到桃林将他生擒,带回京师。后又扫清陕县境内的匪众,算的上是有赫赫之功了。

    李唐也没有亏待他们,高祖李渊即位后。拜为左骁卫大将军,封薛国公。在玄武门事变中,全力支持李世民,从而得到李世民的器重封食邑一千二百户,地位仅次于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仅有几人。

    贞观元年,长孙顺德在监督奴仆时,发现宫里的几位奴仆联合偷盗宫中财宝。依法应将这几个奴仆斩首示众。但是他接受了这些人给他的贿胳一些丝绢和金银,便将这件事压下来,放过这几个人。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这件丑闻终究暴露了出来,被宫廷大臣知道,上报给了李世民。说长孙顺德论身份是外威。论功劳是开国元勋。地位高,爵禄厚,可偏偏却贪一些微不足道的小财,理当重罚。以做效尤。

    面对这种情况,李世民做了一个流芳千古的决定,非但没有罚长孙。顺德,反而在大庭广众之下赏他,笑着对群臣说:“联了解了,这顺德收受贿赔,必然是因为家里缺少。”于是,他一口气赏给了长孙顺德三十多匹丝绢,让他自己背着回家,不许任何人帮忙。

    官员不解,李世民却道:“人有灵性,有自尊,给他这点绢,让他自行惭愧,对他来说胜于刑罚。如果他仍然不觉惭愧,那就像禽兽一样了,杀了他也没有用。

    这种别具一格的制贪方法,让史学家倍感推崇,也相当有效。

    长孙顺德受到了如此羞辱,也不敢在贪小便宜了。但也不知是不是长孙家的特性。这个长孙顺德的性格与长孙无忌一样,心眼小的要命。他绝对不是一个好的上司。

    杜荷在李绩麾下能够随意的尽展所长,但在长孙顺德麾下却不一定了。

    李绩也知杜荷所想,也是一副自求多福的表情:“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我大唐目前正是面临天下大定,只有十二二是新老将交珊,侯君集这一事发,直接导致空闲的位子,无人接任。”

    杜荷一时不察,但细细一想。却也明白过来了。这十二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一些老将因年岁的缘故相继离任。另外一些却因身体过硬而依旧居于高位。

    这里就是出现人手不足的情况,这当然不是人才的缘故,而是资历的原因。

    那些在任的老将不论是程咬金、尉迟敬德都是那些追随李世民二三十年的老将,那是身经百战,出生入死,战功赫赫。论资历论功勋都是一等一的,而新起将军却因十二三年的太平。少立战功,根本无法与在任的老将相提并论。

    所以尽管薛万彻、薛万钧、苏定芳这些中年一辈的将军都有能力接任大将军的职位,可他们战功却是远远无法比得上程咬金、尉迟敬德这些在任的老将,从而不能得到提升。

    毕竟这军事不比政务,军功都是一些实打实的东西,掺不得假。他们这些老将能获得今日成就,都与他们昔年出生入死有关,若面对一个小个功绩逊色他们许多的人都与自己相提并论。位列同一职位,论谁心底都会有一个疙瘩。

    所以面对这种事情,李世民只能尽量的避免。

    李绩这一离去,空出来的位子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这左威卫作为朝中最重要是机构之一,也不能空着只能让长孙顺德顶替了。

    “其实陛下也不想让长孙顺德担任这要职,但长孙无忌却说左威卫执掌宫中宿卫,负责皇城安定,不可无人管理。陛下也只能让长孙顺德暂代左威卫大将军一职。这虽是暂代,但贤侄也应该知道长孙家族在我大唐的实力,有长孙无忌在旁边陪衬,这事十有**要成。”李绩暗暗的,不动声色的透露了一个消息。

    杜荷会意一笑,也不毒说。

    正在此时,外面兵卒来通报,席校尉到了。

    帐门掀开,一人大步的地走了进来。

    来人身高八尺,目光如电,左脸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大疤,就如一个倾斜的“”长相甚是威武,满面别悍之色。

    “末将拜见大将军!”他举止严正而刻板,仿佛木人一般。

    杜荷满脸兴趣的打量这来人:已经认出了他就是先前让自己侧目的“选锋军”的统帅。

    看到他进来,李绩大笑的迎了上去,给他们两人引荐,手指杜荷道:“新任的左威卫将军杜荷,想必你早以有所耳闻。”

    席校尉颇有风度地作揖答礼:“当年交川道一役,杜将军的英姿令席某记忆犹新,前日又听闻将军以弱克强,破西突厥、定高昌,杜将军用兵果然厉害!”

    他为人刻板,说话实事求是,也不虚言。

    当年的伏击吐蕃的交川道一役,他领着“选锋军”作为最后的杀手铜一直在李绩的身旁听后调命。以求全歼吐蕃军。但因杜荷表现出众,制止了吐蕃最后的反扑,故而将当时的情况都看在眼底。

    杜荷哈哈一笑,这交川道一役与赤亭谷一役虽然是他的仅有的两次大兵团作战,但取得的成果却非常让他满意。故而也没有文人的扭捏做作,坦然接受了对方的赞美。

    席校尉眼睛一亮。杜荷的直爽让他好感大生。

    李绩接着指着席校尉道:“席君买,“选锋军,的统帅,我的得利助手。”

    席君买!?

    不就是那个百骑破万军的牛人?

    杜荷神色也是微变,重新打量起他来,脑中也浮现起席君买在历史上的事迹。

    大唐在灭吐谷浑后,立诺葛钵为吐谷浑王,但吐谷浑承相宣王独专朝政,意图以下克上,阴谋袭击出嫁吐谷浑的大唐宗室女弘化公主,欲把吐谷浑王诺葛钵劫持到吐蕃。诺昌钵王得知宣王阴谋后,逃往部善。

    地方将军闻之不敢动,席君买一个小小的校尉却在这个时候表现出了那种誓死捍卫大唐尊严的热血,只领一百二十人于半道奇袭了吐谷浑承相宣王派出欲追杀吐谷浑王诺昌钵的万余,大败之,并将他的三个。兄弟当场击杀,吐谷浑军心大涣,被俘了好几千人。

    牛人啊!

    杜荷有些激动,转念一想,李绩将他直辖的精锐拨给自己,岂不就是说这牛人从今天起是自己的部下了?

    ”

    恭喜发财!

    大年三十了,老家爆竹噼叭叭的直响,四处充满了喜庆。

    在这里,二代提前足各位兄弟姐妹,新年快乐!,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比叭,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

    小思邈本不大相信杜荷能够成功。但如今事实摆在眼择仁佃川不能不信,一脸的震撼,一脸的不可思议。心中有着十万个为什么。他先前一直在注视杜荷的手法,杜荷的手法并不高明,说白了就是普通的揉揉捏捏,不值得一提。

    本还在想那种力道连蚊子苍蜗也揉不死,更加别说是深入身体深处的淤血块。

    但尽管他在怎么不信,在怎么觉得不可思议,也无法改变一件事情:秦琼的肩膀好了,血块已经消失,秦琼此后不必在为肩膀的伤痛所苦。

    孙思邈行医已有三十余年,还是第次遇到这种情况。除了大呼奇迹,为秦琼祝贺之外也不知说什么才好。

    程咬金、尉迟敬德紧张的看着秦琼看他的反应。

    秦琼也不敢置信的抬起手臂连续转了六个圈,脸色从开始的漫不经心变成了激动,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失声道:“不痛了?”他的肩膀处原来有一块婴儿拳头似得血块,往日每当他抬起手臂的时候就会感到一阵隐隐的痛楚,用力越大,晃动越大,这痛楚也是越大。那是因为手臂移动。使得血块移位挤压神经。挤压血管所产生剧痛。如今血块不在了,这痛楚自然也就没有了。

    “真的好了!”他激动的站了起来,手臂再次扭动,又度转了十来圈,似乎怎么样了转不够。

    作为一个冲锋陷阵的将军,拿兵器的手臂是他的第二生命。但因血块之故。手臂无法用力,一直以来都让他承受这莫大痛苦,如今这手臂回复如常,怎能不激动,怎能不开心。

    程咬金、尉迟敬德见秦琼表情,也相继大笑,跳跃欣喜若狂。

    “快,快,还有脚,还有身上”秦琼不断着指着身上困恼他多年的伤痛,语气有些变了,眼睛也有些红了,似乎有泪珠在眼中滚动。这英雄有泪不轻弹。但此时此刻却由不得他来控制。

    作为一咋曾经无敌天下的虎将因为伤病成为连自己原来兵器都拿不起来的废物。这种煎熬让他生不如死。尽管杜荷昔日劝说,让他精神恢复不少,可午夜梦回之际。想起自己当年万军中擒杀敌将的英姿,在念及自己的残废样,心情就是说不出的沉重,甚至在睡梦中流出泪水。如今想起自己能够旧患痊愈,恢复以往风集,不在是个废人,那种宛如重生的心情,实在难以自已。

    杜荷根据秦琼指点,以内力不断的为他疏通经脉消除那些血块。

    秦琼无愧是大唐第一猛将,也无愧忤将之名,那一身关键伤几乎处处致命,他能够活到今时今日也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尤其是他胸口靠近心肺之间的那一箭,直穿了前胸后背。差一点就刺破心脏,这也是最难治的一次旧患,太靠近心脏了。

    孙思邈在杜荷动手之前,曾劝告秦琼:“老将军的旧疾几乎已经清除,仅剩于心肺这一处旧患。这一次旧患所产生的血块就在心肺之间,而且相当的大。很容易伤到心肺。你年事已高,一但心肺受伤,很难在康复了。轻则减寿数年,重则毙命当场。如今老将军手脚以及其他地方的旧患借以除去,以能自由活动。所以依我之见,这里还是算了吧!”

    听及情况严重,程咬金、尉迟敬德相继紧张的绷住了脸。

    秦琼坦然一笑道:“这血块的存在对我有什么影响?”

    孙思邈如实道:“介于心肺之间,平时并无大碍,但只要运动过激,将会令将军呼吸困难。平时只要休养。不过过激运动,对你的身体并无异样!”

    秦琼长笑一声:“也许对神医来说并不重要,但我秦琼是个军人。一个军人若跑都不能,存在又有何意义!来吧”他无畏无惧的挺起了胸膛。

    杜荷却是苦笑:“叔父无惧生死的豪气,令人激赏,但却是在为难小侄啊…”

    秦琼当即道:“贤侄如今是大夫,即便有个三长两短,也不是大夫的责任。”

    杜荷见秦琼眼中有着对于未来的向往,有着一点点的哀求,心知在他而言,这有了康复的机会,即便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一咬牙也答应了下来。

    手掌按在秦琼的心口,内力不断的从手心吐出。一点一点的输入对方体内。一点一点的冲击胸前血块,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血块越来越也越来越难控制,泪珠一滴滴的落下。

    突然!

    秦琼呕出了一口极其粘稠的黑血!

    孙思邈、程咬金、射迟敬德相继大惊。

    杜荷退后几步。长长的了口气,才发觉体内内息已经所剩无几,也不由得暗自庆幸,想不到这用内力为人治病如此耗费内力,好在这仙刚他没有荒废内功的修炼。体内内力只达第二层内功巅噪,削伤突破,不然还真受不了。

    看着秦琼。欣慰一笑:先前疗伤但真是凶险之极,比孙思邈说的更胜数倍。一个不甚,不但秦琼性命不保,便是他自己也会受到内力反噬,走火入魔。但好在有惊无险。

    因为多活了一辈子,他对于内功的收发掌控运用自如,能够以微至分毫的力量将血块一点一点的消融,然后由食道逼出体内。常人即便天赋再高,在他这个年龄是远远无法做到这点的。

    “痛快!”秦琼站起了身子,长:“这一口血,吐出了我秦琼五年来的郁闷!”心肺处有一血块让他胸闷气短,如今血块逼出,那种舒畅的感觉实在不言而喻。

    孙思邈为秦琼把了把脉,又为他检查了一下胸口,长笑道:“恭喜秦老将军,你的旧疾已经完全康复,只是血气略有不足,我开几副药,只要你能按时服用,不要一个月,你就能恢复昔日神采。不过你还需注意了,即便你没有旧患,这年纪也不饶人,不可勉强。”

    孙思邈的话让杜荷松了口气,秦琼更是情难自禁,难掩激动之心,对杜荷道:“贤侄大恩不言谢,我秦琼记下这份再造之恩了。”论重情重义,秦琼当世不做第二人选,小恩小惠就能让他永世不忘,更别说杜荷的这再造之恩。

    程咬金咧嘴大笑:“杜家小子,好样的。以后有什么摆不平的事情找我老程。老程我帮你摆平。”

    尉迟敬德没有说话,但也是同一个意思。

    孙思邈表示秦琼旧患刚除需要好好休息,程咬金、尉迟敬德先后告辞离去。

    杜荷也没有久待,与孙思邈也先后告辞。

    孙思邈虽是一代神医,一代药王,但他也不知杜荷医治秦琼的机密,在路上问起杜荷原委。

    杜荷怔了怔,在大唐已经生活了将近三年了,但至今未遇上身怀内功的人物,也不知这大唐有没有内功一说,为了避免惊世骇俗,也不打算告诉孙思邈,笑道:“神医,杜荷不愿欺瞒,所以,你也别再问了。”

    孙思邈也是知这是杜荷秘密,只是一脸遗憾,不在强求。

    杜荷将孙思邈安排在了驸马府里,不让人打扰,方便他炼药。以治长乐哮喘。

    翌日,长孙顺德以暂代左威卫大将军发的身份接管了左威卫,本以为能够不费吹灰之力的得到五千强兵,但得知昨天李绩已将麾下兵车都调给了杜荷,那气自是不打一处来恨得牙痒痒的,当也无可奈何。

    这李绩最善明哲保身,在将兵马调给杜荷之前,已经跟李世民通了气了。这是李世民也认可的事情,他长孙顺德又有何德何能,能够逆转这一切?

    长孙顺德心眼见不得杜荷手握这左威卫最强的力量,处处刁难。

    杜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任凭长孙顺德如何刁难,他都一一接下,让长孙顺德无话可说,更加抓不到任何的把柄。这日,杜荷收到了武媚娘的邀请,让他前往迎宾楼一会。

    早在前些日子,他就已经答应武媚娘要与她商议一些账目的问题,也没有拒绝,对传信的下人道:“告诉你们家小姐,等我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就去。

    迎宾楼是昔日是长安第一酒楼,老字号了,武媚娘在买下来后并没有改名,依旧叫着迎宾楼,正是打算利用这老字号的招牌为她赚钱。她的想法正是明智之举。这迎宾楼留下了大批的老顾客,也因新式的管理方式吸引了大批的新顾客,依旧是长安城数一数二的大酒店,真正能够与之相比的也只有芙蓉江上的醉仙艘了。

    杜荷邀约来到了迎宾楼,见店里宾客爆满,也不由苦笑,这似乎只要的武媚娘开的店就没有可能不满员的,在一楼他还瞧见了席君买,他与一干选锋军“选锋军”的队长在一楼用餐,先上去打了一个招呼。

    席君买叫杜荷同集,让出上首。

    杜荷陪他们每人喝了三杯,这才表示自己有事,不能相陪。他们也不以为意。让他自便。

    叫住了跑堂二,这刚说了自己的名公

    跑堂小二就万分热情的将他逛上了三楼,在迎宾楼的三楼包间遇到了武媚娘。

    比:我在老家是住在爷爷家的,作为家中最年长的老人,今天家里来了二十多人,吵吵闹闹,根本无心写作。索性下午睡觉,挪用晚上的时间来写。这是第二更。3呐字,还有一更三千字,今天晚上写出来。

    ,

    一更本是昨晚的,写了两千岸左右,老妈起床…孙凯入冬天的还在码字,将我的本本没收了。说白天怎么写都成,不管我。晚上就乖乖睡觉,我哭!

    席君买笑着劝酒,神色愉悦,一干选锋军的队长也一个个的吃喝尽兴。

    “干杯,为我们取得优胜,干杯!”小队长郝强高高举起了酒碗。

    余下五人也举起了酒碗,高声笑道:“为我们取得优胜,干杯!”

    另一队长削浩,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以衣袖抹去嘴角溢出来来酒清,大笑道:“痛快,想不到还有这种好事。同样是左威卫兵将,但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同是队长的卫波也“哈哈”一笑:“以后我们每三个月初就不缺酒钱了!在得知大将军升任兵部尚书的时候,我还一时没了主见,不知谁能取代大将军,这心底不太踏实,没点底。哈哈”想不到大将军早有了准备,将我们调入杜将军的麾下听用。真是太好了,,若让我们在长孙顺德那混账东西麾下听命,我立刻不干了,就那混账东西还想让我们乖乖听命,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

    削浩笑道:小波说的对,就让长孙顺德那块家伙一边凉快去!至于,杜将军,想不到他年纪不大,还真有些本事。面对长孙顺德的刁难,应付的头头是道,那是游刃有余,完全不将他看在眼底。”

    “这还不算什么!真正让我惊讶的还是,杜将军每隔三月就来举办内部较技!一个小小的比赛一点小小的奖励,却激发所有兵车的争胜之心,鼓励兵卒刻苦练习,这点实在了得!”一直没有说话的石哲。一脸的敬服,一脸的感慨。

    最后一个季正却道:“我还是认为杜将军的性格最好”他年纪轻轻就取得如此骄人的成绩,一下子就将我们比下去了。还有,他明明来这里有事,却不嫌我们地位低微,亲自来跟我们打招呼不说,还陪我们喝酒,这点又有几人比得了?”

    此话出口,立刻得到酒桌上除席君买外所有的人的支持!

    席君买看着畅所欲言的兄弟。心底也是暗自惊讶,才短短的几天功夫,杜荷就以得到广大兵卒的一致好评,这份能耐,这份亲和力,实在了不起。

    “席老大,你怎么说!”刷浩最是健谈,见席君买一语不发。不由问了一句。

    “哦!不错,,了解的不深,但从目前来看,杜将军还是一个很不错的人物!”席君买想了一想,然后说出了自己的答案。这话一出口,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这才发现几日的相处,不仅仅是自己的这些部下,即便是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接受了他的存在,苦笑一下,摇了摇头:“来,不说这里,我们继续喝,不醉无归!”

    “好,不醉不归!”六人举杯庆贺。

    就在他们喝的酒足饭饱之际。

    “哐当!”一声巨响,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席君买也受到了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所干扰,眺望过去,原来是在边角摆设的盆栽给让碰倒打碎了。

    这还未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后心重重的挨了一下膝顶,那剧痛几乎让回他叫出声来,赶忙转过身子,以手肘强行顶开了来人,以确保自身安全。却不想自己这一顶竟将身后这人顶飞了出去。

    那人如受到了一计重创,向后连连倒去,连续撞翻了两桌,方才停止。

    这席君买还不了解情况,确见一个魁梧的汉子,逼了上来气恼大叫:“好一个混账东西,不就是不小心撞了你一下吗?有必要下如此的辣手。”

    席君买心念一动,望向那正在地上打滚的人。

    那人高高瘦瘦,像竹竿似得,弱不经风,左脸颊脓肿起来,青紫一块,受到了强力的打击。

    他心叫不好,在转瞬间就以醒悟过来。这是一个圈套,自己仅仅只是自保,顶推开了来人,那一顶根本不可能伤人,更加别说是打在脸上。可倒地的那人却是脸部受到了重创,这一定是个圈套。

    “兄弟们,走!”他不想惹是生非,将酒钱丢在桌上,大步便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那魁梧汉子已经一个箭步逼上了并来,碗口大的拳头,呼的一声,直捣席君买胸口。

    这一拳力量极大,若是被打中少说也得断上几根骨头。

    席君买脸色一沉,以拳对拳小铁拳直击而出。

    “砰!”的一声,席君买原地不动,那魁梧汉子却后退几步,指骨错位断拜便在这时,十数人向他们涌来。人人高喝:“岂有此理,打了人还敢猖狂!”他们一个个的都长着的神恶煞的相貌,将席君买一行围了起来,人人都是练家子。

    席君买心知凡经矛法从容而盘,果断的下法了战的命令等※

    他们一行人的反应,心思远不如席君买,有的还不知是什么情况,但听席君买的命令,也没有了顾忌,放手攻击。

    他们隶属选锋军,大唐三精锐之一,而且皆是军官,武艺自当毫不逊色,季正连飞两脚,将两人踢飞,侧浩一计扫堂腿将三人扫到在地,席君买更是直接冲入人群中,铁拳挥击,力力千钧,他一拳之力,足打开碑裂石,不一刻已有六人在他的拳头下失去了防抗的力量,见他们一行人如此勇悍也无人赶在上前。

    席君买正筹划着突围,却听一人高呼:“谁赶在这天子脚下撒野?”

    听到了这句话,席君买心底一沉,不好的预感已经验证。

    这没有见来人,从声音上他已经听出了来人,眼中闪着怒火,心知这一切与他脱不了关系。

    人群分作两处,但见一人跃众而出,却是长孙顺德。

    席君买牙齿咬的死死的,拳头紧握,指甲刺入肌肤,殷红的血流了出来。

    他人或许不知,但席君买却晓得今日无法善后了,因为这长孙顺德与他有大仇。

    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十多年前天下大乱,席君买因家中无以为继,为了混口饭吃。加入了李唐的军队。被分配到长孙顺德麾下效命,那时候的他只有十五岁。但当时的他,有一股狠劲,打起仗来不要命的猛冲狠杀。这初次上战场,从来没有拿过刀的他,就砍下了三人的首级。

    此后几年多立战功,成为长孙顺德麾下的一名军官,在一次战役中,还救了长孙顺德一命,他脸上的那两条疤就是那时留下来的。

    长孙顺德为了感谢席君买的救命之恩。将他提拔成为自己的副手。这不当还好,这一当却让他将长孙顺德的为人看了个通通透透。

    席君买性格刚烈,正直无私,看不惯长孙顺德的为人,心底鄙视,多次劝诫无用,在一次战役中,一怒之下。将长孙顺德给告了,然后挂印离去。

    长孙顺德当时犯的是**妇女的罪,安律当根据情节严重了来定罪,重则当斩,轻则也要杖责二十,官降三级。

    作为三军统帅的李世民治军本就严苛,何况正当乱世,需用重刑,依照军法重打了长孙顺德五十军杖,并且除去一切军职,将他从战役中抹去了。

    长孙顺德当时险些让这五十军杖打死。对于席君买的愤恨可想而知了。

    当即让人乔装贼兵追杀已经挂印离去的席君买。也因是乱世,行事起来也没有顾忌,直将罪恶加在盗贼身上就可。

    几年的军旅生涯,席君买也赚足了钱。本想回乡娶个老婆,买些田过日子。但却不想遭到歹人的追杀,险些身死。是李绩的巡逻兵将他救了,李绩看他的可造之才,将他留在了军中听任。

    李绩一直是李世民的爱将,席君买有他罩着,长孙顺德也不能将他如何。

    事隔十多年了,若是常人时间早已冲淡了一切仇恨。

    但席君买清楚,长孙顺德并没有忘记那份耻辱:在街上偶然相遇的时候,从长孙顺德的那双怨恨阴毒的眼睛就看得出来。这份仇恨他并没有忘记,反而如那美酒,随着时间的增长,不断的加深。

    “是你们?”长孙顺德故作意外的发出了一声惊奇,眼中却是一片的阴狠,幸灾乐祸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魁梧汉子将情况明说,长孙顺德当即勃然大怒:“好你个席君买,依仗些许战功,竟然为非作歹,祸乱百姓,出手伤人,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席君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已经气得浑身发颤。

    卫波、侧浩、郝强等人都知席君买与长孙顺德的恩怨,齐声怒喝:“长孙大人,休要血口喷人!”

    长孙顺德阴阴一笑:“我血口喷人?是非黑白,在做的人看的清清楚楚,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他这话音一落,满堂的百姓一个个的都在指责席君买,叱责他出手伤人。

    卫波、削浩、郝强等人面面相觑,面对这种种指责也哑口无言了。

    这前因后果他们并没有看见,他们都让那打碎的盆栽吸引去了目光,根本没有留意席君买到底打没有打人。见百姓的一致指着,连他们都有些相信席君买动手了。

    其实整个酒楼里的人也是一样,他们都没有亲眼见到席君买动手。

    可伤者脸上的创伤,却证明着这一切,让人本能的以为席君买动手了,而且下手极狠,极重。以:今天还有星凹字,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