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想起來,這一天的事還是令我畢生難忘。
不被任何人影響,發自內心地想要成長,不是為了哥哥更不是為了朋友,而是為了能夠成為不會讓自己後悔的人而想要變強。
曾經我聽過一首歌裡的歌詞說:「夢想並不是去實踐才開始,而是萌生這個夢想的這一刻起便已經站在起跑線上了。」
那麼我的起跑線便是在這一天上了,成就現在的長瀨深雪的起點便是在這個火海之中。
那是我人生初嘗滋味。
同時我希望這也是我最後一遍。
◇
那是轉瞬即逝的決斷,也是深雪唯一的機會。
穩操勝券萬無一失的白虎挑釁地張開的嘴巴現在卻合攏不來,驚訝之色充斥在她的眼球之上。
然而事實上她現在連眼球活動也做不到,整個人懸空靜止在半空之中。身體好像在凝結在冰塊之中動都不能動,四周的空氣也同樣被固定住了一樣。
很快她便清楚這異狀是出於哪裡,在她看到了長瀨深雪凝視著自己的那個眼瞳。
深雪的眼瞳本來是竭黑色在管理97世界中十分常見的東方人模樣,然而現在她的瞳孔邊緣卻泛起了綠中帶紅如同極光一樣的光環,原本眼白的地方卻變成了海藍色在中心的瞳孔則是變得如同宇宙般深邃的黑。
那雙眼睛就好像要將正視她的人吸入去一般,一個無底的黑洞,在那裡映照出來的是靜止不變的風景。
“奧羅拉。”
這是深雪和母親一起為這一雙眼瞳改的名字,因為如同極光一般的顏色使兩人為魔眼取這一名字。
深雪雙眼睜大緊盯著白虎,即使汗水流落到眼睛的邊緣也不容自己眨眼使視線有一瞬間的離開。
這就是她現在唯一的手段令阻止白虎,使用她的第二個天生擁有的稀有技能靜止魔眼。當她使用魔眼的時候腦海中回想到父親的一段話。
「我的寶貝女,每天看到你的成長和你令人喜出望外的天分都總會令我覺得雨真是個殘次品。停停停,你們兩母女別一副突然想打人的樣子。我也是說事實而已,深雪你要充分的認知到自己的不同並且認清正路才行,因為你擁有的實在太多亦太危險了。天生就擁有別人修行一輩子的成果,同時也擁有了別人一輩子都不可能擁有的能力,先不說連你哥哥都沒有的羽衣,單是你的這一雙眼就連我也碰上也只能夠舉雙手投降,與你哥哥的未來視不同你的靜止魔眼是可操作地發動的,並且你天生就已經具備運用她的魔力,只要你魔力不枯竭或合上雙眼,那麼對方只能永遠停留在那個時間裡了。」
儘管他是個吊兒郎當的父親但是作為世界最強的他這麼評價的話,深雪姑且是深信著這一雙眼瞳的威力。
【聽的時候我還暗地高興了許久,但是實際訓練操作過之後可不是那麼簡單。】
深雪利用這得來不易的時間用自己的羽衣纏住了在白虎懷裡的薇薇歐,她使勁一抽白虎在維持住原來的姿勢下被搶走了人質,薇薇歐就像是在白虎手中滑落一樣落到地上再被深雪慢慢回收過來。
【差不多到極限了。】
深雪吃力地睜著眼睛想到。
事實上在使用魔眼所費耗的魔力是十分龐大的,但是對於一出生便已經魔力量擁有S級的深雪來說這幾秒鐘的消耗不算甚麼。可是長時間地緊盯著一個人這件事卻令到深雪十分困擾,眼睛在發麻並且十分搔癢使她想要眨眼。尤其是在這個火海的中心濃煙和空氣中的灰塵也使她力不從心。
很快在接過了薇薇歐的瞬間便眨了眼,在她眼皮蓋上的瞬間白虎便立即逃進自己的空間之內,當深雪再睜開眼時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但是深雪知道對方仍然在附近潛伏伺候著自己大意,不安感不斷地觸動她的神經使她不能大意。
就好像在密林中發現到一匹猛虎正在凝視著自己一樣,然而她卻躲藏於黑暗,在自己觸手不及的距離。她現在只能夠打醒十二分精神環顧四周,在下一手來到的時候能夠使自己反應過來。
然後突然她的視界中的空間便被撕碎了,六道憑空出現的裂痕在她的面前噴射出了灰黑色的龍卷風,烈風的撕扯強烈得能夠撕碎人的血肉一般,被這六個龍卷風所擊中的話恐怕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深雪沒有用魔眼來對付這些龍卷風,畢竟比起令它們停下還是使它們消失更有效率和簡單。
深雪左手合攏變成手刀從上而下的一揮,五指的指尖上延伸出來白金色的魔力光,一柄長達五米的魔力刀從她的手延伸開去僅僅是一擊便將六個龍卷風一掃而空,全都被這一刀兩斷從而瓦解。
然而在一刀揮下後深雪注意到自己的腳尖前也出現了同樣的裂縫,在那裡露出來的是寒光一閃而過的銳爪。白銀的身影從中一躍而起,在千鈞一髮之間深雪的彩覆羽衣有所反應擋在銳爪與主人間替深雪擋下了這致命的一擊,白銀的爪子在羽衣上擦過時所產生的火花更是讓深雪嚇得退了一步,等她有所反應再次啟動魔眼時卻發現在半空中的白虎集中了之前被瓦解的灰色旋風在身邊,根本不能目視到她的本人只能夠將旋風中止。
當然深雪也沒有打算被按著捱打,她不用咏唱僅僅在一個思念之間便生成出了四個有著高溫的火球往旋風砸去。
熾熱的火球與灰色旋風互碰上後在這背後的卻是空空如也的天花,然而這沒有超出深雪的預測。畢竟有這麼長的時候不可能還未藏起來,所以深雪始終是在繃緊了自己的神經注視著四周。
然後下一瞬間深雪險些以為自己看到了幻覺,在剎那間自己周圍的空間都像被粉碎了出現大量的裂痕。就好像在觀看著被震碎的玻璃視界之中四處都是歪歪斜斜的裂縫,三百六十度全包圍了自己。
在那些裂痕之中飛射而出的是打算奪走她性命的死神鐮刀,多不勝數由風壓縮而成的刀刃向著深雪的要害飛去,面對上這數之不盡多角度瞄準自己的刀刃換個人可能會陷入到絕望之中,但是對於深雪來說這還是可接受的範圍之內。
“零點。”
沒有多餘的動作深雪僅僅是雙手合十拍了一掌並札了一個馬步,世界便煥然一新了,原本還在遠處熊熊燃燒的火焰連同一整個走廊都被深雪在這一瞬間完全凍結了,當然那些本來想拿她性命的風刃也通通凝結並掉到地上碎裂。
深雪呵了一口白霧並且聳聳肩將一些不小心沾在自己身上的簿冰弄碎掃走後再一次站到了薇薇歐的身前,剛剛的一擊雖然也有影響到薇薇歐但是也僅僅是頭髮上有點冰碎的程度,可見這一廣域的魔法深雪雖然不算上乘但也有定的精準度,可能比疾風自己一個人使用廣域魔法更精密。
【要將她捉出來。】
深雪不斷地搜索下一個可能會出現裂痕的位置,她需要扭轉局勢不能一直作為被動的一方。父親曾經教過自己在戰鬥之中長期落後的一方將會有9成機會戰敗,必須從被動化為主動。雖然都是些在父親口頭上教過的道理和戰鬥簡要規則,但是以現在的深雪來說戰鬥需要運用到的技術就是這些了。
可是說是很容易,在實戰中能夠做到扭轉的卻寥寥無幾。加上深雪一直以來的訓練對像都只有父親,對於這樣使用著奇招的對手可是完全零經驗,腦海中一直浮現不出能夠捉住對方或者引出對方現身的好方法。
最後也只能夠等待對方自動出現,一直屏息靜候下一步的來到。可是長時間的精神集中會是一種煎熬,只要時間長了有所大意的話便是致命的。
【萬一對方逃了的話該怎麼辦?】
突然深雪浮現出這樣的一個想法,但是很快她便打消了這種想法。她是知道自己之所以要自己來保護好薇薇歐一定是因為敵人對她是志在必得的,不可能在未得手之前便回去。
沙沙……
很快一種很細微的聲音在這個異常寂靜的空間響起,深雪一聽便知道敵人出現了,因為這聲音顯然是自己剛剛在薇薇歐身上佈上的冰碎被弄掉的聲音。
果然在深雪回頭的瞬間便看到薇薇的肩膀的位置有個裂縫張開了正在將她拉入去那個令深雪感到異常不妙的空間,她立投出自己的羽衣捉住在彼端那個想要將自己的好友拉入死亡空間的女孩。
沒有注意到自己被發現的白虎中了這突如其來的一擊,被拉出自己藏身之地的白虎立即便整個人暴露在深雪的面前。
“奧羅拉!”
靜止的魔眼一刻也沒有遲立即便啟動了,雙瞳所注視的地方便是這一位精致得像人偶一般的女孩。然而這一次白虎卻有所準備,在魔眼將要盯上自己的瞬間將雙手伸入了裂縫之中。
現在被納入到魔眼範圍的並沒有那一雙在異空間的雙手,也就是說被靜止的只有她的軀幹和雙腿。然後十隻有著切開鋼鐵能力的爪牙在深雪的後背出現了,沒有一絲的躊躇狠狠的抓下去。
如果不是擁有彩霞羽衣的自動防禦這一擊可能便要分出勝輸了,七色的虹布擋在了最前線接住了這一雙利爪,可是這一瞬間的衝擊卻讓深雪的視線偏移了。有了一瞬間的空隙白虎立即便調整了自己的身姿,同時被打得半跪在地上的深雪也沒有放棄仰頭緊盯著對方。
白虎並沒有完全的脫離出魔眼的範圍,可是這次卻變成了左腳和右手探入到異空間中。見狀深雪便立即想要做好預防衝擊的措施,可惜仍然慢了半拍,一左一右的手腳一同襲來羽衣的自動防禦也起效了但是衝擊始終未能抵銷直衝深雪而來,即使深雪預料到了衝擊但是還是不能夠穩住自己的視野。她的人被強行打得一百八十度的旋轉了一圈,白虎也在這個瞬間逃脫了。
想著是轉勝的一刻,換核的是對方更高明的一步。嘗盡苦澀的深雪在落地的瞬間立即便追蹤對方的身影,看到了對方捉起了薇薇歐的頭跳入到那個使深雪頭皮發麻的異空間。
那麼餘下的選擇就有兩個。
承認自己的失敗,在這裡等待哥哥道歉。
不服輸地追上去,戰鬥到最後的那一刻。
【公主根據藍月的資料庫共享所見,我並不……】
“吵死了!老爸可是教過勝利的最主要條件是直到勝利為止也不服輸的那股不可理喻的感性。”
沒有躊躇更不帶一片猶豫,深雪她只是做出了最合符自己這一個年紀的事情。不服輸,在自己滿意之前死纏爛打,直到勝利之前都不放棄。
縱使這會是一趟會是一個一去不返的旅程,在這一刻深雪她並不後悔。
跳入到異空間的瞬間迎面而來的是一陣強風,灰色的風暴在這個空不斷地肆虐,深雪能夠感受到身體中有甚麼不斷地在流失。
【魔力護膜開啟,覆蓋完成。】
在深雪還未搞清發生甚麼之前她的魔導器彩霞之羽已經參考過藍月的資料並替她作出了一層魔力膜,免得在這個死風空間之中被奪走生命精華。
在魔導器為她解決性命攸關的問題時,她的目光還是落在白虎的身影和薇薇歐上。在張望了一會兒,很快她便在對角線上找到了那個白銀的身影,她立即全速追上去。
發現到深雪追上來的白虎立即沒有停留在空間之內,對於深雪的魔眼她是十分忌諱的,萬一被捉住了要脫身也並不容易。她在自己的身前便撕開了一個出口逃出,見到白虎的行動深雪立即便再加速。
【如果在這裡追丟了的話便完了!】
如果不能夠追出去不只薇薇歐救不回來,就連深雪自己也要被捉住,所以她無論如何都一定要追上去。
可是深雪與缺口的距離可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眼看撕出來的缺問快要合上了深雪也仍未趕到過去。
“奧羅拉!”
放手一搏的深雪使用了魔眼嘗試使缺口的閉合停止,高速燃燒的魔力就像一支幼針往深雪的腦袋裡刺進去一樣使她的頭疼得想放聲大喊。可是她咬緊了嘴唇使出渾身解數想要到達那個彼方,缺口的閉合確實被靜止了,深雪也要最高的速度脫離了這空間了。
強光突然來襲使深雪在一瞬間睜不開眼,過了一秒後眼睛終於也習慣了後便看到了一個略顯朦朧的月亮和一個披上一層簿紗的夜空,然後再來的便是個漆黑的拳頭。
在這個拳頭上包含的力量就連深雪自己在看到的瞬間也嚇一跳,如果要深雪形容的話她感覺這一拳能夠將一個大陸粉碎。所以她將自己最強的防護彩霞羽衣螺旋形的擋在身前形成一面盾牌,然後當拳頭打在這面盾牌上時連一息都不到便被打凹,排山倒海的勁力從羽衣上傳到自己身上時她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鮮血,並且像一顆流星一樣往地面墜下。
“要不要像以前一樣捉起她當棋子用啊。”
“不,這孩子和以前那個不同有雙難纏的眼睛。”
“呵哦,我還想見識一下。”
“走吧玄武,我還要去接其他人。”
白虎故意將深雪引來這裡借助玄武那與星球匹敵的力量將她擊倒,將唯一的追兵解決了。現在她將手上的薇薇歐拋給了玄武後自己再次撕開了空間走進去,沒有多餘的話直接離開。
深雪的方面仍然保持著意識,玄武的一擊完全擊中之前儲存在她魔導器中透也留下的緊急安全保護魔法觸發了,虹光包圍住了深雪使她沒有被一拳打至器官破裂而死。可是衝擊力始終在使她以高速墜落,不過唯一的可以確保的是在這高空之中掉落也好透也的魔力也會保護好她不會受重傷。
“可……惡……”
微微睜開的雙眼能夠看到在遙遠的空中玄武背著薇薇歐的身影,可是現在的她卻甚麼也做不到。
然後「砰」的一聲墜落到了六科的本部的正門上,她的身體在地面上敲出了一個深坑龜裂的地面中卻是噴射出來海水。
“深雪!”
原本正在與朱雀戰鬥的琳芙斯被這從天而降的深雪嚇到,她立即飛到深雪的身邊檢查她的生命跡象。
所幸的是全身正在纏繞著火焰展開了一雙由火焰交織而成的羽翼的朱雀沒有戰鬥的意欲,她任由琳芙斯的行動自己則是打開了一個視像的轉播。
“哼,那麼今次便到這裡為止吧。恭喜你們趕上直播了。”
朱雀冷笑一聲地轉身飛走,沒有追上也沒有餘力追擊的琳芙斯只能夠抱起深雪並且開始治療她的傷勢,幸好她發現深雪受的都只是些皮肉之傷,並沒有任何內傷。
然後在這時候她還未知道自己成為了策劃這個事件的幕後主腦的宣傳中的一個成員,在這一刻米德切爾達的全境也播放出了斯卡利艾迪的產品銷售片段。
「米德切爾達的諸位請好好觀賞這一切,這一切都是我手上的發明品所做到的結果,管理局已經不再是無堅不摧的存在了。如果有人對這有興趣或者想要合作的話請聯繫我吧,那麼期待下次再與各位再見面,哈哈哈哈!」
影片上播放的是一片狼藉的地面部隊本部的基本,四處都充滿了倒下的戰鬥成員和被摧殘不堪的建築物,最後還有這一個被火海熊熊燃燒已經見不到有絲毫原形的機動六科。
就這樣六科最長的一天拉下了帷幕。
聖王醫療院,六科所屬的所有受傷人員都被送往這裡接受治療。敵人撤退已經過去了十六小時,但是這裡因為收容了大量的傷者的關係還是人來人往忙得不可開交。
由深夜直到現在太陽高掛已經過去了一段很長的時候,那些在從昏迷中蘇醒過來的前線人員都漸漸回歸到工作,畢竟在戰敗之後也有很多事情需要打點清算,尤其是在損失方面。
“不過派剛剛在戰場上敗北下來的士兵回到現壬點算也未免過於殘酷了。”
雨將一個生果籃放到了病床旁的小桌子上說道。
他也是剛剛在月光州上結束了戰後的討論和之後的方針,當一切結束之後他便來到醫院這裡探望自己的妹妹。
深雪現在也已經醒過來坐在床上看著外面綠油油的庭院和森林沒有理會雨。
這可是比較罕有的事情,一般深雪都於哥哥的話都是十分關注並充滿熱情地回答的。可是今天的敗北卻讓她多出了一點憂愁,雨也一時之間不知該怎麼開解她。
“薇薇歐……有救回來嗎?”
突然深雪這樣問道。
“我們之後會救回來的,你就別擔心了。”
雨以為深雪是在為沒有完成自己交代的任務而失落所以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可是當雨挺身向前的時候看到了深雪的表情。
她的臉上可是寫滿了後悔二字,甚至還在咬著唇邊十分不甘的樣子。這時候手在半空停住了,然後慢慢收起來。
“這次可不只有你一個人輸了。”
“……”
“我們這邊可是全都輸了,除了鈴鹿保住了銀河以外沒有人贏了。”
“這是羊群心態嗎……”
“不是吧。”
“哥哥。”
“怎麼了?”
“下次也要讓我參加。”
沒有激動的情緒,更加不是隨口開的玩笑。深雪只是沉著冷靜地說出了自己當下最想要做的事,不過作為哥哥的雨卻有點猶豫,儘管她是一位出色的魔導師,但始終還是個九歲的女孩。
“我會考慮的。”
“是嗎……那哥哥你去工作吧,我這邊沒事的。”
“記得不要給別人添麻煩,或者找借口逃學哦。”
“知道了,明天便會回去學校的。”
雨有點擔心地看著自己的妹妹,可是對方完全沒有把心思放到自己身上,只是一個勁地看著窗外的風景不知道在思考甚麼。不過雨大概也能夠猜想到妹妹在做甚麼,那個樣子和以前的自己還有奈葉也很相似。
走出了病房關好門後雨便倚在門上笑了出來。
“那個肯定是在做假想訓練啊。”
接著雨便開始前往下一個慰問地點,機動六科的舊址。
◇
經過了一夜的摧殘,原本建立在海灣上這個基地已經不復存在。燒焦的地土和瓦礫遍佈整個地區,偶爾在檢查建築物和搜查痕跡的時候還會看到受到衝擊扭曲變形的牆壁和鐵塊。
在進來這裡之前雨穿過了一群記者,由於地面部隊現在沒有正面回應和公開受損狀況,所以在昨天斯卡利艾迪的宣言之後群眾所知道的只有片段上那幾幕建議物被毀的相片。還有電視台的直昇機在高空拍攝的場景,並沒有近距離的圖像或者數字報告。這樣的措施導致到有一群記者想知道地面的守法部隊是否真的如同片段中一樣被打得體無完膚。
“不過為了威嚴和不讓民眾陷入恐慌之中這樣的措施是正確的。”
雨看著背後那群想要越過警界線的記者群認同了雷吉亞斯的手法。
在走了一段路後他便發現到正在基地正門填寫著報告的迪安娜。
“迪安娜狀態還好嗎?”
“長瀨隊長,我身體沒有大礙。”
迪安娜看到雨之後立即點頭行禮。
“其實不用這麼辛苦也可以,在之前的戰鬥中負傷了別的先鋒隊成員也在醫院吧。好好休息也是工作的一環。”
“沒問題的長瀨隊長,既然能夠下床的話讓身體活動一下也好。”
“記得適可而止,另外你等希格諾來到之後便去醫院露個臉吧。只有艾力歐一個在那邊照顧不來三個人的,而且你也應該很擔心昴吧。”
“……了解。”
迪安娜聽到了昴的名字後有點表情立即變得陰暗,在先鋒隊的四人當中受傷最重的便是昴,正是因為有她的保護自己和艾力歐才能像現在這麼快的醒過來。
“長瀨隊長。”
“怎麼了?”
“銀河姐……中島銀河的情況怎樣?”
迪安娜略帶不安地問道,由於銀河的傷勢嚴重直到迪安娜離開醫院前手術都還未結束,所以一直在工作的她還未收到任何的通訊。
“安心吧手術已經結束了,因為對方也是想要活捉的關係性命是可以保證的。雖然傷得很重,但是只要乖乖躺在床上兩周左右便能夠康復到正常生活的心平,只是想要再參與任務短期內是不可能的。”
雨說話的同時也讓藍月投射出了幾張銀河躺在床上安穩地睡覺的照片,還有一些醫生寫出來的報告,當迪安娜仔細看完了一遍之後終於安心地鬆一口氣。
“那麼奈葉隊長在嗎?”
“啊,她工在基地裡面,要我叫她出來嗎?”
“不,我自己進去找她便好。”
雨向迪安娜道謝過後便向著正門走去,可是走不到幾步後他便停了下來。
“對了迪安娜。”
“是。”
“她感覺還好嗎?”
“高町隊長嗎?”
“嗯。”
“……自從確認了薇薇歐被奪走和傷者的人數之後便一直工作到現在,據我所知她應該從戰鬥結束到現在都未休息過。”
“又在勉強自己。”
雨有點受不了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然後便再次謝過了迪安娜走進去六科的殘骸之中。
穿過了許多被火燒得一乾二淨的房間,徹底感受到這裡現在已經如一個荒涼的廢區一樣的感覺後雨終於見到了奈葉。
奈葉正跪在離雨正前方的通道上,想著她是不是在查看地面的痕跡的時候雨慢慢走近她。然後發現到她並不是在看著地面,而是從地上抱起了一個粉色的兔子玩偶。
那個是薇薇歐的玩偶,一直不離手十分重視的玩偶。
現在這一個兔子玩偶上積滿了灰塵,手腳的部分更有一點焦黑。
“我們會救她回來的。”
雨突然的話嚇到了沉入了自己思緒之中的奈葉,她雙腳有點不穩差點跌到,可是又很快便重新站起來以笑容面對住雨。
“嗯,我知道的。”
“……”
雨看到她的強顏歡笑就注意到這個老是不在別人面前露出軟弱一臉好強的女人又要將自己逼入死角,就好像在失去了翅膀飛行的時候。
正當雨想要斟酌著該怎麼跟奈葉說話時,他發現奈葉的笑容逐逐崩潰了。
一步又一步好像隨時都要跌到一樣來到雨的面前,笑容已經瓦解淚水很快地划過了臉龐。
“果然不行啊小雨……”
奈葉靠在了雨的胸前,可能因為四周還有別的隊員在的關係她抑制了自己的哭聲,但是近在咫尺的雨可是聽得一清二楚那個撕心裂肺的抽泣聲。
“只要一想到她要被那個人放到實驗台上做著不人道的試驗時心就好像被緊緊握住,只要想到她的哭臉叫著媽媽就會感到非常痛苦。”
“沒事的……我們一定會救她出來的。”
看到奈葉透露出了自己心底話雨有點驚訝,甚至想不出有甚麼漂亮的話能穩住她的情緒。並且同時他才注意到,這一次的戰敗自己又犯下了錯。
此時此刻他才注意到,一直向著目標一直線走時,他總是犧牲了旁人。
他回想到不以以前愛莎曾經說過,自己一直以來對支持自己的這些女孩們做了很過分的事情。
可能是因為以前光顧著眼前的目標他已經沒暇兼顧上自己的周圍,又或許是因為經過愛莎的提點他才注意到。
一直以來自己都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小人,為了目標沒有關心過自己身邊的人,潛意識裡把她們的幫助當成理所當然,甚至可能有心底裡想著她們只是棋子,表面上卻假惺惺地關懷她們。
他一直利用了這群人的對自己的愛。
事實上這次的戰鬥他並沒有用上全力,他在對方攻過來的時候便認定了失敗,所以沒有將派往別處的成員回來。他只是盡可能地將輸掉的東西減少,根本沒想過勝利的事情。
看到奈葉痛心的為自己的女兒哭喊時,雨在想如果當時把藍雨也叫回來又會怎樣。
如果自己早一點注意到奈葉對自己的女兒的情感又會怎樣?
自己還會為了勝利而選擇去犧牲她的女兒嗎?
或許真的會……
對於得出這一個結果的雨對自己的思想感到反胃,他甚至覺得自己根本沒資格成為身前的這個人的依靠,他根本不應該抱住她。
也許是以前十分幸運,犧牲的都不是些重要的東西,所以雨一直沒有在意。
可是今天奈葉的這個悲泣令到他醒來了,他終於也在這一個一直線不顧他人的世界中醒悟過來,發現世界中除了自己和夜天以外還有別的人的存在。
那麼他會選擇改變嗎?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雨現在能做的只有向她道歉,可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卻仍然不會將錯歸咎於自己身上。
因為對方從以前都現在都沒有改變,她始終都是會為了救人付出一切的魔法使。
【早上深雪一定也是這樣的吧,不是因為我交托的任務失敗了,而是因為自己沒守住朋友而感到憤慨。】
雨回想到剛剛在醫院一臉後悔的深雪,他覺得自己醒悟得太遲了,到現時為止大半生都一直在任意妄為。
在依賴著周圍的人都愛而忽視了周圍的一切,只看著目標而前進想必是一件容易的事,遇上挫折也不會被支持自己的人放棄繼續前進。
只管前進,而不需要考慮到轉彎的話,想必一定比其他人過得輕鬆。
“我還想著要補償你們……真是開了個天大的玩笑啊。這不是完全還不完嗎……”
雨壓低了聲音讓在眼前的奈葉也不能夠聽到,事實上自己的哭聲和心裡的那份悲痛早已讓她顧及不了雨的低語。
“安心吧奈葉,我會很快讓一切結束的,所以請堅持到那天為止。”
雨
“你能再說一遍嗎?”
“現在立即出發去救薇薇歐。”
月光州,就在剛剛一直在外進行戰玄武用的戰法最終調整的艾麗莎一行人終於回到艦上。虹光隊一行除了金絲雀終都各自回到自已的根據地,唯有艾麗莎跟著一起上艦。
讓艾麗莎先去洗澡休息的金絲雀獨自來到了艦橋向白鳥詢問了不在時發生的事,然而剛將公開陳述會的戰鬥過程都聽了一遍後便遇上了剛好回來的雨。
接著便聽到了雨這個無理的要求,這樣的命令聽到之後她都懷疑是自己有幻聽而再問對方一遍。
“那個我們先撇除敵人基地的在哪裡之類的事情不談,這怎麼看都是個陽謀。我們完全沒有必要特意去到別人的地盤,在對方完全占優的情況下作戰。”
“所以我們便要放棄了一個孩子的生命了嗎?”
“根據之前所得到的情報那個孩子是人造魔導師吧。”
“是的。”
“然後我們手上掌握知對方最大的底牌很有可能是聖王搖籃這樣的情報對吧。”
“嗯,鴉曾經說過之後我們在「搖籃」上面見,他們掌握著聖王搖籃這項兵器應該九CD沒有錯。”
“那麼接下來便是啟動條件的問題了,對方收集聖遺晶石和創造人造魔導師都是為了製作出鎖匙。加上對方大費周章也要把那孩子搶回去,也代表了她是啟動搖籃的關鍵,所以那小孩生命的安全是有足夠的理據去確保的。”
“可是現在的她可能也在不安和恐懼之中,在失去了母親的現在很定是在受苦。”
聽到了這裡聰明的金絲雀開始讀懂了雨這麼突然的命令是因為甚麼,所以她重重地嘆氣,然後她換上了一個銳利的眼神瞪著雨。
“別在這裡撒嬌了,你是因為看到了那位高町隊長痛苦的樣子才突然醒覺想去救人吧。”
“我看到了以前的自己犯錯了,所以現在便立即要去改正!”
“我還以為你是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竟然到了現在才說後悔想要浪子回頭,別瞧不起人啊。在來到這一步之前所有人的努力和時間,你要為了區區幾滴眼淚而浪費嗎!”
金絲雀提高了聲量吼出話來,嚇得白鳥由原來昏昏欲睡的狀態清醒過來,被她這樣斥責的雨沒有回避直面對著她的話言。
金絲雀說的都是正確,現在他們離勝利已經靠近了一步,可是自己卻想要將下到這一步為止的所有努力和優勢一掃而光。
這並不是一位領袖該下的決定,僅僅是一個受到良心責備的人想要反悔的任心。
“就算是這樣我們也不該繼續錯下去。”
“為了勝利的話犧牲從來都是在所難免,你一路下來也犧牲了許多東西,只是你沒有注意到而已。你走到這一步才良心發現投降就沒想過別人的想法嗎?”
“我們攻入去也不是沒有勝算,在對方啟動搖籃前便結束戰鬥不是更好嗎?”
“只有一半的勝率的你們卻要在一個敵人的本陣裡展開戰鬥,那可是送死。”
“只要跨過去就行了。”
“別在這裡撒嬌,敵人可不會手弱,只有後發制人才有勝算,這樣的條件你一早便清楚了。”
“沒問題,以前也是這樣走過來的,不作出犧牲地勝利。”
“所以你現在都還沒有發現嗎?別在這裡假惺惺裝作大徹大悟的樣了,到現在你始終還是沒有注意到,你其實還是那個自私的人知道嗎?”
金絲雀不屑地將雨的漂亮話一掃而空,雨也不明白對方在說甚麼,他一直在思考自己欠缺考慮到甚麼,不過在他想到之前金絲雀便先一步說出來了。
“你一直戰鬥到現在,最大的損害從來都不是你自己,而是你身邊的女孩。”
“所以我現在才想要補償。”
“補償?你能夠賠她們的人生嗎?你能夠讓她們重新再活一遍嗎?還是你想說她們走上這一路是她們自己的決定而逃避責任?”
“你到底在說誰……”
雨到現在還不明白金絲雀的話,所以金絲雀才生氣了。
“月村鈴鹿和艾麗莎巴寧斯,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的身邊是沒有她們倆人的,你又有沒有想過她們兩人是可以過上普通人的生活在管理外97世界過上不用流下血汗的日子。她們可是和高町奈葉不一樣,她們的目標從來都不是用魔法拯救眼前的人,她們的眼裡從來都只有你,她們走上魔道之路都全因為你,甚至現在也決定為了賣命去打一場有機會失去性命的戰鬥!一直以來沒有犧牲過甚麼重要的東西?你一早就已經將她們兩個的生活支付了。”
雨聽了金絲雀的話愣住了,他的確從來都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本來在最初的最初兩人成為魔導師時他是有勸過兩人離開這個世界。可是很快他便將這事拋諸腦後,腦子裡只有夜天的事,然後在拯救完夜天之後很快便理所當然地讓兩人參與瓦解「CROW」的行動。
事實上兩人可以拒絕的,但是她們沒有。甚至艾麗莎曾經在和雨回到地球時說過擔心自己的父親家庭的問題,可是她卻從來沒有提過退出回去照顧家人。
雨發現了原來自己走過來的路上有這麼多東西捨棄了,然而他卻懵然不知。只顧著一路前進的自己傷害了多少人,他從來都不知道。
“所以我作為那孩子的老師可不會讓你將她們付出了人生的努力白費的。”
“……”
雨沉默了,他這時候才注意到自己犯下的錯可比自己想像的大,已經深入到了一輩子都還不清的地步了。
“所以請你繼續走下去,為了你原來的目標也好,為了那些向你無條件付出的女孩們也好。”
這麼說完後金絲雀又重重地嘆氣並細聲說道「甚麼時候我也做起了這種母親一樣的角色」離開了艦橋,本來在一旁當觀眾的白鳥也沒有向雨說甚麼,她沒有打算安慰他,只是又一次進入自己的夢鄉。
“…”
雨無言地離開,現在的他可能想要點時間來讓自己重新定義自己這一個人。
管理外97世界地球。
在米德切爾達正在面對著諸多社會性問題時,現在的地球還是十分和平,既沒有外星人的侵略、也沒有世界級恐怖份子來四處肆虐,更沒有可怕的天災。
開戰前夕來到這種環境底下的故鄉,雨感覺自己就好像來了遠離塵世的理想鄉一樣。當然一切都只是幻覺,他只是因為被金絲雀道出了真面目後逃避了,在最後的最後還是沒有勇於面對回到了自己的家。
他現在人站在自己的家前面,看著這一棟兩層式的獨立屋猶豫自己該不該進去,又或者說進去後又該怎麼面對自己的父母。
“家裡沒有人也說不定。”
雨抱著這樣的念頭想著打開門時又立即想到自己老爸的性格。
“不行啊,媽媽可能會出門或者在地下室做研究,但是那混帳老爸肯定是宅在家裡不知看甚麼電影或者動畫。”
雨一邊想像出自己的老爸在電腦前邊「嘿嘿嘿」地淫笑著的模樣一邊露出了一臉厭棄的表情,甚至完全失去了打開門的動力,只是這次理由換了一個。
“喂,雖然你老爸我真的是每天沒特別是都這樣混日子的,但是你也不要用一副看豬的表情說這話啊。”
透也突然的出現嚇了雨一跳,未等他作出反應之前透也便一腳將他踹開。
“好疼……有你這樣一言不合便動手的父親的嗎。”
“這是給不尊重父親的小鬼的懲罰,再說你都在門口待多久了,如果我不是要事先看掃瞄了一下周圍有沒有**和你衣服裡是不是存了小**免得發生尷尬的場境的話,我早就來踢開你這擋道的傢伙。”
透也十分自然地接受了雨在地球出現這件事並且毫不遲疑地打開門進到屋子裡,看到老爸對自己出現沒甚麼反應時雨有點愕然。
“你還呆在那裡幹甚麼,快點進來吧。放心不跟奏說你為了去喜歡的偶像的握手會偷偷回來的啦。”
“才不是這樣啊!”
“哎,不是嗎?”
“當然不是了,你以為我是你嗎?我可沒有追甚麼偶像的。”
“這可是你的損失呢,人生立即便沒了15%的樂趣了。那我知道,我也不會跟奏說你是為了去喜歡的聲優的演唱會才偷偷回來的事啦。”
“都不是這個!為什麼一定要是去和偶像或者歌手見面而偷偷回來啊!我看起來似個典型死宅嗎!”
“這還用說嗎,你可是我的兒子!等過多十年左右你便差不多會覺醒手遊抽卡的樂趣和看著動畫追CV,可惜的是你偶像之路完全斷了。”
“才不會變成這樣!十年後也好二十年後也好三百年後也不會!”
“哼哼,我拭目以待。”
看到透也神氣的樣子雨便想上去揍他,不過經過了這一輪花費心神的吐槽後他也感覺累了,所以還是乖乖地走進了家裡去。
走進家後雨環視了大廳一圈,再留心地聽著周圍的聲音,他可以確定自己的母親並不在這層和一樓,看來應該是出門了或者到地下室了。
“那麼你這次回來是因為奏叫你回來拿新系統的吧。”
“……”
雨一頭霧水地看著透也,可是透也沒有看到他的表情只是將剛剛出門買回來的翠屋甜點放到冰箱裡去。
“唉,自從藍雨跟你走了去米德後便開始不習慣呢。平時這種事我都是讓她幫我去買的呢,感覺準備甜品給做完研究的奏吃都已經是在追她的時候了。”
“老爸你還會做這種貼心的事啊。”
“經常做哦,像出去認識了新女人的時候。”
“……這是謝罪品啊。”
雨很容易就想像到十年前自己老爸拿這些甜點去哄母親的場景。
“所以你現在便下去嗎?”
透也十分自然地坐到自己的電腦面前開始看起社交網站,一邊說著「這圖可要存下來啊」一邊搔自己的腳板底看起來便像是個退休大叔一樣。
“不,我不是來拿東西的。我有點東西不懂……所以想回來冷靜一下。”
“你又有事情想不開了嗎?都差不多快二十歲了,在這邊的國家都要進行成人式了就不懂快點懂事嗎?還是甚麼你還在思春期,在煩惱感情問題啊。”
“我將兩個自己身邊女性的將來毀了。”
雨沒有理會透也那些隨口挖苦自己的話,他直指出自己現在心頭裡最大的心結,聽到了他的話後透也停下了移動滑鼠的手並且慢慢地轉身面向雨。
透也嚴肅地看著雨,這種眼神雨只有透也戰鬥或者辦正事的時候見到的神情。
“孩子有兩人嗎……好,雨你快跑吧。等下那些女人追上來我會幫你拖時間的,以後找到了藏身處再告訴我之後再計畫怎麼走吧。”
“才不是搞大了別人的肚,我到現在可還是處男啊混蛋。你這老爸能不能正經一點啊。”
“鬼才知道你不是說這個,思春期說這種話不都肯定是犯下了年輕時犯的錯誤嗎!想當年你老爸我也是辛苦忍了好久,如果不是奏處處礙事你的媽可能還不一定是現在的這個呢!兄弟姊妹也會變多也說不定。”
“沒人想聽你這種馬后宮史,給我正經地聽完別人的話。”
在這次後雨終於也把在月光州上發生的事,和在六科與奈葉的對話逐一告訴給透也聽。花了差不多十五分鐘的時候整理好事情和自己感受後,雨在期待著人生的前輩自己的父親能給自己指點一下路,因為他感覺現在自己已經走進了死胡同了,不能隨心所欲地繼續前行。
“所以就是你傻了差不多快二十年現在終於被人拍醒了是嗎?老實說我本來還以為你在分出勝負之前都不會注意身邊的人付出了多少。”
“所以你也是注意到的?”
“當然了,畢竟我也是過來人。”
透也這麼說的時候站起來走到廚房裡拿出了一杯剛叮熱了的咖啡牛奶,然後一邊喝一邊走到來雨的面前來。
“孩子啊。”
“……別突然一副長輩的樣子好不好,你剛剛的表現都把形象都弄崩了。”
“你這就不懂了,老實說你這個問題在十幾年前便已經有了,現在才浪子回頭也是於事無補的。”
“所以你是想我繼續走下去了?”
“實際上你老爸我便是這樣一路走下去了,任性妄為不理後果這樣一路往前進殺出一條血路,直到被你媽媽叫停了為止。”
“這樣對其他人也太不負責任了。”
“傻瓜,哪有人能夠滿足都所有人的,那樣的人不存在於這個世界的,強如我最後也沒開成后宮你這臭小子便別想了。”
透也一口開喝完了手上的牛奶然後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張A5大小的白紙,上面寫著「人無完人」四個大字。
“再說你其實也控制不了的,竟然並不是你邀請她們的。”
“但是我有機會阻止的。”
“別被金絲雀拿那些假設性問題唬住,你又怎麼知道當年你出手阻止之後她們便不會踏足這邊的世界。”
“但是我並沒有嘗試。”
“所以都說了「假如」這一種話是最不切實際的話,再說你又憑甚麼根據自己的判斷去否定別人的生人選擇,這同樣也是傲慢。”
透也輕輕地彈了一下雨的額頭,雖然動作看似十分輕微,但是雨受到的衝力可不是一星半點,他就像被狠狠地推了一下一樣趺倒在地上。
“所以……我要怎麼辦才好啊。”
雨就像個孩子一樣跪坐在地上撤嬌一樣大喊,看到這樣的他透也搔著頭有點無奈地走到他身前蹲下來。
“這種事鬼才會知道,你自己人生的路當然是自己決定,既然你這麼重視姑娘們的想法便去找她們商量找出一個屬於你們的出路。小鬼就別像大人老是想自己一個包攬所有的事,懂得和人分擔會令你的肩頭輕鬆許多而且也能活得更快活。”
“……”
雨沒有回應透也的話,他低下了頭陷入了沉思。
“沒問題的雨。”
這時候奏的聲音突然傳來,透也回頭望向後面發現奏不知道甚麼時候穿著大白掛徐徐地走到了自己的身旁。
她也跟透也一樣蹲下來仔細地看了一眼雨的樣子,然後拉著雨到自己的懷裡抱緊他。
“放心吧雨,即使迷路了也沒關係,走出來的路是錯的也沒問題,媽媽不會責怪你的。到時候我們一起去認錯一起去補救,這樣才是一家人,所以只要你走你現在心裡認為該走的路,去為你該值得爭取的未來而打拚便可以。”
奏輕輕地撩摸雨的頭讓,溫柔的母親使雨想一直沉醉在這一份母愛之中,在旁邊的透也則是嘆氣再次彈了他的額頭。
“別太寵他,將來的事可是需要他自己判斷的。”
“有甚麼關係,而且最寵他的不就是你嗎?”
奏對於透也的話毫不在意,透也只能苦笑看著這對母子。
“好了雨,我老婆可不是讓你抱的。快點去搞決自己的事,另外奏你不是為了他和深雪弄了個新武器嗎?快點交給他吧。”
“真是的,都多少歲了還吃自己兒子的醋。”
“才不是吃醋,是金絲雀催我了,而且來接他的人都來了。”
透也指了指自己家的家門,雖然奏感覺不到,但是雨能夠感覺到有熟悉的氣息在門的另一邊待著。
“嗯……我知道了。”
雨感覺自己其實還是沒有搞懂到底該要怎麼做才是「正確」,但是他卻意識到在這裡他必須要踏步向前,他需要去和門外的她們一起找出屬於他們的未來。
地面部隊總部被襲擊過去第三天,事情的風波在事隔兩天之後終於都有轉入平穩的趨勢。社會上的輿論終於都開始減少,雖然新聞報章都在死盯著地面部隊的下一個行動,市民的不安都在暗地裡擴散開去,但是至少有關部門的人都已經開始著手下一步的部署。
反擊的狼煙已經開始燃燒,正當所有人都想著給敵人一個見識一下次元世界中心的警備力量時,一個足以再次打擊全世界的消息傳進來正在備戰的各方人士。
地面部隊打算用來翻盤的「英靈」被戰鬥機人襲擊了,防衛網在一瞬間便被瓦解,對於地面部隊來說最後的力量象徵被毀滅了。先不說之後會經由新聞媒體的報導傳開而影響到市民的情緒,單是自軍的士氣在瞬間便跌到谷底。
看到自己的孩子們完美地完成任務後遠在自己基地的斯卡利艾迪笑容根本收不起來,從將地面部隊的一戰之後他就一直處於興奮的狀態。
直至到他意識到這代表一個時刻的來臨。
“那麼博士合作便到此為止了。”
“根據約定在我們的計劃進行的時候你們不會進行干擾對吧。”
“是的,在你們失敗之前我們都不會進行干擾,當然成功也不會厚顏無恥地過來分享戰果。”
“還真是一件有賺沒賠的交易,到現在我都不明白鴉先生會與我合作的原因。我甚至看不穿你最終的目標是甚麼。而且再說報酬只是借出場地和希望我們完成目標,如果不是知道你們懷有破壞世界的理念,我都以為是傳說中的聖人降世了。”
斯卡利艾迪帶點嘲諷的意思向坐在自己不遠處的鴉說,然而鴉並沒有太在意他的話只是專心在弄手上的控制器,還不時打開通訊窗口讓白虎幫忙搬運某樣東西。
“其實博士沒需要考慮這麼多,縱使在現在開始我們不再是合作關係,但仍然不會是敵人。當然前提是你不會突然中止籌備多年的計畫,然後把矛頭轉向我們。”
“哼,這般愚蠢的行為即使是精神病患者也不會做。”
“你說的是停手那方面,還是和我們為敵的方面呢?”
鴉不懷好意地向著斯卡利艾迪笑起來,這個如同惡魔一樣的微笑沒有使斯卡利艾迪感到害怕,他只是更想去研究。
去研究這一群天外來客,從遠古而來到的不祥之鴉。
然而現在的他可沒有空去做這一件事,但是當他攻下了米德的話,應該便會毫不猶豫地轉投向這一方面的研究,對於他的求知欲來說未知永遠都是最好的利餌。
“不過博士你大可以放心,我們總是你們這些被時代拋棄的遺兒的同伴。就像某個吸血鬼一樣,我們可是惡人的救世主。「無限慾望」的傑爾‧斯卡利艾迪,被最高評議會所創造並給予失落的世界阿爾哈紮德的智慧人造人。這樣的你完全是在我們的拯救範圍內哦。”
“哼哼哼,所謂的拯救範圍,指的應該是被當成棋子使用的名單才對吧。”
“這一點便看不同人的觀點來定斷了,至少這次我們有一個良好的合作過程和結果不是嗎?”
鴉的話語中並沒有敵意,甚至使人覺得他是在討好斯卡利艾迪,但是他知道這個身穿漆黑盔甲的男人絕對心懷鬼胎。
但是有今天的成果CROW的存在是不可或缺的,甚至能在襲擊之後三天便再次殺管理局和地面部隊一個措手不及都是靠因為他們提供的協助。如果沒有他們提供了準確的無誤的數據使王和聖遺晶石的同步到達百分之百,出擊的進程將會拖長多五天,至少需要花費一周以上的時間才有把握將同步做好並且啟動最終兵器「搖籃」。
閃電戰。
這是完美地形容了他們現在正在實行的計畫的詞語,作戰能夠成功有一半的功勞恐怕都在鴉他們的身上。然而這一切的功勞都並不需要額外的報酬,他們想要的僅僅是計劃成功。
“哈哈哈哈,果然還是想不透,實在是太耐人尋味。鴉先生還希望在作戰結束之後再好好聊一遍,我想要和你們長期合作。”
“這種事情等今天過去了再說吧。”
鴉終於收起了控制器,看來他已經解決了最後的工作,然後盯著就在自己眼前空著的營養倉。由於黃色的燈光照射使倉裡的營養液變得偏茶色,在沒有人在裡面的情況下營養倉看上去還挺讓人感到噁心。
“那麼在現在那三個大腦也該要被你的第一個杰作收拾掉了吧。”
“都艾的話完全不用擔心,工作完成是既定事項。”
“這也算是一種報恩,把帶你來這個世界的三位父親送往極樂,讓他們不用再以那種姿態活著。”
“還真是十分有詩人風格的思想,身為科學家的我也不是完全沒有這種感性的部分,可是鴉先生你這種說詞也太偏離現實了。簡直就像是將殺人美化為一種美德一樣,雖然回敬這三位父親這一份心情是真實的,但是當中感謝的情感可能連億分之一也沒有呢……哈哈哈哈。”
看到這位由時代的最高領導人們製造出來的狂人鴉不禁為之一笑,因為他想到了沒有事情能夠比「從守護為由而誕生出來的理想來毀滅世界」更加適合了。
“那麼也該是時候讓搖籃起行了。”
“鴉先生想要坐上看看嗎?那可是特等席。”
“別想騙我去當你的免費護衛,在搖籃啟動的瞬間開始我們的合作便正式取消了。不過……”
鴉轉身臉向斯卡利艾特露出了一個狡猾的笑容,比起似罪犯那種窮凶極惡的笑臉,這更像是想到鬼主意的孩童的笑容。
“你不覺得這這戰爭開始之前該吹響號角又或者發出撕裂喉嚨般的嘶喊才對嗎?”
“很遺憾,我們這裡可沒有這種傳統,再者我們也沒有號角這一類的東西。”
“所以我幫你建了。”
鴉左手一揮,在他身前浮現出了四張設計圖,那是一支長約九米的巨大箭矢,可是看在斯於利艾迪的眼中就變了味。在短短的幾秒鐘之內他便理解這支箭的用途,其且明白到鴉的目標。
“質量兵器,這可是我們文明之中所淘汰禁止的東西,依我看這便是稱為導彈的兵器吧。”
“雖然做成了像箭矢一樣的形象了,但是博士還是很好的認出來了。不過你該不會現在才想說不該接觸禁忌吧。”
“哼,愚昧的想法。知識從來都不存在危險,危險的只有得到智慧之後的人類。所以這個便是你的號角嗎?”
“對,這算是給對方也是給博士你最後的一個禮物。”
“鴉先生你這導彈是從我的這個基地發射的對吧,萬一到時候讓對方逆追蹤過來的話,這可便不是禮物了。”
“反正藏身之處在搖籃啟動之後很容易便會被推測出來不是嗎?”
鴉完全沒有打算理會斯卡利艾迪的想法,在造出這支箭矢的時候發射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了。而且斯於利艾迪也沒有認為這是一個足以令自己計劃失敗的缺口,所以只是冷笑一聲便任由鴉繼續。
“那麼開始吧,我們最後的戰爭。”
鴉按下了發射的按鈕,然後純白的箭矢便依靠著噴射推進器急速爬升穿過云層以極速的前往目標,鴉這一支箭的落下地點是——
聖王教會。
米德切爾達南部貝爾卡自治區,聖王教會的本部背後的研究院。艾菲爾正在愛莎的研究室裡坐立不安地發訊息,她一臉世界末日快要來的樣子使偶爾在外路過的人以為她是在害怕戰火會波及到這裡。
然而事實上她所擔心的卻完全是別的事情,比起米德快要被戰火所包圍的事她更在意的是自己的老師愛莎到底能不能趕上今天將要開的演唱會一事。
“啊啊啊,老師你到底在哪裡,明明前天說好了能回來的,可是現在都快要開演了。”
艾菲爾看著自己手上的演唱會編排表,實際上愛莎連彩排都沒有做過,只是讓樂隊先自行練習到場後再協商。這樣亂來的事已經讓各方面的人物生氣了,如果最後主角竟然不到的話,等待艾菲爾和身為經理人的莉莉的便是業界無盡的怒火。
對艾菲爾來說這樣才是正真的世界末日也說不定。
“求求你了老師,快點來啊。”
艾菲爾抱住摩托用的頭盔在研究室裡大喊的同時,一個電話突然打來。來電突然彈出在眼前把艾菲爾嚇到把頭盔拋了起來,在手忙腳亂的情況下她還是選擇先接下這個電話。
“喂,是老師嗎!”
“不是,話說小艾菲爾別這麼慌張。”
電話中的聲音是莉莉,是和艾菲爾站於同樣立場的同伴。
“莉莉姐!怎麼辦,老師還是完全不見影。”
“冷靜點,這件事在剛剛已經解決了。”
“咦?老師直接過去你那邊了嗎?啊……太好了。”
“不是這樣的,艾菲爾你難道沒看新聞嗎?現在外面都亂成一團了,市民的避難宣佈也應該快要來了,哪裡還有可能繼續開演唱會。”
“甚麼?米德要亡了嗎!”
“沒那麼快啊笨蛋。”
莉莉的聲音傳出了一陣脫力的感覺,在電話的另一端艾菲爾也能想像到她已經想把手機丟掉的畫面。
“總言而之這邊的事不用想了,不過人記得要繼續找,在這情況下她在外面到處亂跑便不好。有消息再聯絡我,我這邊姑且會留在現場待一會的。”
莉莉再交代了一些關於演唱會取消了的事後細節問題後便結束了與艾菲爾的通話,艾菲爾頓時放鬆下來坐到自己專屬的椅子上。
“老師……總算撐過去了啊。”
感覺好像考完了畢業試一般,她還悠悠的開始沖起了咖啡。心情愉快地哼著歌等熱水沖好的期間,一件一下子將她打回驚慌狀態的事發生了。
砰隆!
響徹整個聖王教會的巨響從十分近的地方傳來,聲音響起後不久一股令到研究室的器械和吊燈一一跌下的地震發生使艾菲爾尖叫起來。她一邊躲開吊燈和器材一邊跑到研究室的出口,在跌跌撞撞之下終於走出了研究室的艾菲爾看到了「那個」。
在不遠處本應是騎士們休閒時的休戲所中央庭院被一支白色的「箭矢」所貫穿,土地被翻開散落到四處,其中還有不少當「箭矢」插落地面時在附近的騎士正在地面上細聲呻_吟,看上去完全不能動彈的樣子。
“這是……導彈?可是並沒有爆炸。”
在一定程度上有調查過質量兵器,並且熟知古貝爾卡歷史文明的艾菲爾能夠認出眼前的這支純白的「箭矢」的本體,可事實上對方並沒有發揮出她所認知的效果。同時她也不禁想到萬一在觸地的瞬間爆炸的話現在的聖王教會還能有多少部分是完好的。
然而在艾菲爾在思考的期間已經有不少在本部留守的騎士湧出來,在這個廣場上瞬間集中了約十五名的正規貝爾騎式騎士,在眾人警戒著這純白的「箭矢」時新一階段的變化展開了。
在長達五米的這支「箭矢」表層冒出了蒸氣,有蒸氣釋放不夠兩秒後在表層的裝甲便被射出了,不過在旁觀者的眼中比起射出更像是被剝落。圓錐形的軀幹中暴露出了八個缺口,在那裡傳出來鋼鐵的碰撞聲。
騎士們開始集中精神迎接未知的來臨,同時間已經有不少非戰鬥人員來到現場開始搬運傷者的工作,相信在本部內已經開始了疏散工作。這時候艾菲爾也拿出了自己的魔導器紅蓮,當發生戰鬥時也加入戰團。
在眾人面前出現的是八個精緻猶如藝術品一樣的中世紀風的騎士人偶,那完美的流線型盔甲和精美的造工使在場的眾人不得不感嘆製作人的鬼斧神工。但是艾菲爾卻感覺到違和感,對於這人偶的自律行動模式怎麼看都不像純粹的機械製成品,而且她對騎士的造型有印象。
“對!是研究王和夜天之書時中機巧都市事跡,那個人偶有出現在筆記上。”
換言而之那些並非觀賞用藝術品更並非套上了盔甲的一般機械兵,而是擁有自己一套魔術系統運行的兵器。
也是失落遺產的一種。
“要來了!”
一直在注意警戒的騎士們發現到人偶們有所活動,它們全體一致地從箭矢上一躍而下,在落地的同時八台人偶都各自在雙手的手腕伸出了劍刃,長度約一米的劍刃上閃爍著寒光,但是這卻並不給人危險的感覺。
至少在場的騎士們都認為到此為止都是可以處理範圍,縱使他們是聖王教會的貝爾卡式魔導師但,但是遠距離的魔法也是會的。在人偶落下的時間至少四種不同的炮擊魔法已經出現,色彩鮮艷的魔力光已經將整個庭院照亮,下一個瞬間炮彈即將會向腳尖還未碰到地面的人偶們摧毀。
至少他們是這麼想的。
炮擊放出四種不同顏色的光束直徑地往距離炮手最近的人偶射去,可是人偶們也沒有作出回避或者展露出別的機能,只是純粹地交叉雙腕接下炮擊。
炮擊和人偶接觸瞬間的爆炸產生了一陣短暫的煙霧阻礙了眾人的視野。
艾菲爾即使見到炮擊擊中了也沒有鬆懈,她已經啟動了魔導器換上了防護衣,雙手握緊了自己的雙劍緊盯著戰場。
很快人偶們再一次出現在大家的面前,結果是它們並沒有一絲傷痕,攻擊完全沒有效到作用。而且它們都在著地後以高速接近騎士們,騎士紛紛拿起魔導器準備白刃戰,對於貝爾卡式魔導師來說白刃戰可是擅長打法之一,對於敵人想要挑起自己擅長分野的戰鬥可是求之不得。
可是現實一再超過他們的想像,在眾人和人偶交手了四個回合左右他們都發現了。
“這些傢伙好強!”
“打破!劍刃和盔甲上有甚麼擋住了!”
在和這八台人偶混戰的時候騎士們的攻擊並沒有奏效,人偶們的盔甲上都泛著半透明的白光,就好像有一層保鮮膜在盔甲的表層一般。看到這裡艾菲爾便知道那肯定是這些機巧人偶內置的魔術回路,也就是它們的核心魔法便是這一層穿透不了的護膜。
“首先要知道硬度是多少程度。”
艾菲爾見狀已經毫不猶豫地衝入戰團,她雙劍上纏繞著火焰高舉於頭上,然後向著一個毫無防備的機巧人偶後背斬下去。
雙劍的劍身上纏繞著灼熱的火焰,那是可以使鋼鐵溶解的高溫,可是劍斬在人偶後背時卻被背後的那一層護膜完美地隔絕在外了。別說劍本身,就連火焰的熱力都沒有傳達過去。
“完全被防住了,這手感和撞上了城牆沒甚麼分別啊。”
正當艾菲爾還在分析著眼前的人偶時對方已經開始行動,它沒有再面向本來正在攻擊的騎士而是轉身望向了艾菲爾。
“快上!”
正當艾菲爾想著要躲開的時候在人偶轉身的時候原本被它所襲擊的那位騎士展開了拘束魔法,綠色的魔力鎖鏈從地下的貝爾卡式魔法陣裡射出綁住了人偶的四肢。
“收到了前輩!”
雖然與這位騎士素不相識,但是艾菲爾還是十分快便和他合作起來,她不斷旋轉的雙手的長劍形成了一個小小的火焰旋渦。然後她將這高速旋轉的旋渦甩了出去,火焰的龍卷毫不留情地向著極近距離的人偶襲去,看到了艾菲爾動手的騎士跳開了攻擊的範圍。
火焰一瞬之間便吞噬了人偶,看到這種情景很容易想像到原本亮麗的盔甲外表會被燒成焦黑留下痕跡。可惜艾菲爾她們活在一個與常理偏離的世界,人偶依然被它那半透明的力場所包圍攻擊始終未能起效。
“嗚啊啊啊!”
“混蛋!”
在這時候艾菲爾聽到在不遠處傳出來悲鳴,她稍微分神望向那邊發現到已經有數位防衛隊的騎士倒下了,有些更是被刺傷正倒在血泊之上。
“小心!”
突然視野的角落有閃光飛來,艾菲爾聽到了前輩的話後轉望過去時劍已經離自己的眼睛只有幾尺,運氣好的她在自己的意識產生要躲避之前身體已經先作出行動退後。劍就在眼前划過同時她能感受到臉頰被冰冷的劍身划過,有甚麼溫暖的液體在自己的左臉流下,她知道那絕不是淚水,而是自己的血。
【還沒有停下!】
人偶的劍刃才剛剛揮出立即便有後續的攻接踵而至,它順著自己剛剛揮劍的勢頭轉身再給艾菲爾一次橫掃。可是這一次她也有所警戒立即提劍格開了這一擊,不過被格的開了一隻手的劍刃後還有另一隻手從反方向來,幸好艾菲爾也是雙刀流的劍士立即便要另一劍挑起了這一擊。
一人一偶就好像跳起來華爾滋一樣在這庭院上不地旋轉移動,劍舞同時也是死亡之舞,艾菲爾感覺自己就好像和一個劍術高手比試一樣寸步難行。
終於艾菲爾在某次的交劍之中捉到空隙將對方踢開,為自己找回了一點喘息空間。
“喂那邊的小鬼沒事吧。”
“哈…哈…小命還是保住了。”
剛剛一起合作過的中老騎士走到了艾菲爾的身邊,他握住了槍形的魔導器的架勢看來是想和艾菲爾並肩作戰。
“組隊抵抗,現在可沒有比這更好的方法。”
“前輩說得沒錯……我可不想自己一個人面對上這失落遺產。”
“小鬼你知道這東西的情報嗎?快告訴我細節。”
“才沒有這種東西,只是知道那個是一種叫機巧人偶的古貝爾卡兵器。”
“是嗎……不過現在也只能上了,在增援來之前撐多一秒受傷就會更少。”
“絕望啊……”
艾菲爾再一次望向另一邊,十五名的騎士現在已經減少到只餘有十人,大多都是一對一地面對這些自動人偶,雖然訓練有素的騎士們現在還能夠支撐住戰線,但是恐怕能撐下去的時間不多了。
在艾菲爾想再一次將注意投入到戰鬥之中時一陣引擎的聲音在教會後方的醫院傳來,正當她感到不妙以為敵人早入侵到後方時一個綠色的龐然大物從自己的頭頂出現。
身為虹光隊的大粉絲的她僅僅是瞄了一眼便認出了在自己頭上的「鳥」是甚麼,那是月光州虹光隊的戰艦。正當她以為最強的增援要來到時,月光州卻將引擎推至最大在一陣巨響和強風之下離開了此處。
“……被拋下了?”
“才沒有。”
正當艾菲爾的希望崩解了的瞬間一把幼嫩的女聲從她的背後傳出來。
雖然有著一定的風險,但是艾菲爾還是忍不住回頭望向發聲源。只是她看到的是一個身穿著病號服的十一、二歲女孩走到了庭院,那是一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女孩,艾菲爾甚至不敢確定剛剛的話是她說出來的。
直至到這個女孩換上了她的防護衣和在雙手閃爍著那七色的魔力光。
“作為出院的康復活動可是剛剛好,我也有幾個新的招式和父親教的東西想實踐一下。”
女孩長瀨深雪將本應該飄浮在她身體附近的彩霞羽衣收束旋即化成一枝長槍握在手裡。
“安心吧,最強的支援已經來到了。”
然後現在聖王教會之中最強的戰力向鴉派來的尖兵展開了狩獵。
“其實……我還有點床氣。”
“啥?”
艾菲爾看著深雪將自己的固有技能彩霞羽衣收束成一支長槍時聽到了她的喃喃自語。
“我剛剛本來在床上想著最後一天住院睡個好覺,然後就被這裡的聲吵醒了。”
深雪好像在熱身一樣揮舞著那槍七色的長槍,在她的左右高速旋轉的長槍就好像一個圓盾一樣保護住她。
她這樣的舉動把原本正在攻擊艾菲爾的人偶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的身上了,她見到對方慢慢將目光固定在自己身上後便停止了旋轉將槍舉到身前。
“結果現在出來一看卻是你們這些廢鐵擾人清夢,舊時代的破爛就給我乖乖倒在垃圾場裡去。”
深雪在自己的話音落下的瞬間已經在原地消失,看上去就像瞬間移動一樣來到了人偶的背面,但事實上是用了移動系的魔法在腳下展開使踏步的距離和速度無限地提升至現在能夠到達的最高值。
在所有人都為她的高速感到吃驚並且認為她的攻擊將會拿下對方的時候,人偶卻做出了人們都沒有料到的分應。人偶它將自己的上半身一百八十度的扭轉了,不同於人類能夠做到的動作做出人們都沒有意料到的反擊,只是深雪並沒有驚訝也沒有遲疑。她只是專注地瞄準了對方的心臟,將自己的長槍投出。
由羽衣收束扭曲而成的長槍尖端看上去沒有令人感到鋒利的金屬寒光,只是像紙摺出來那螺旋一般的感覺。面它將要面對的是與之恰恰相反鋒芒逼人的利刃,泛著寒光的長劍不到一秒便與七色的長槍撞上,之前一直削鐵如泥的長劍在這一次卻在碰到的瞬間便被折斷了。
長槍直驅直入地貫穿了人偶的手臂直指往它的胸口,在之前在人偶身上一直都無堅不摧的力場護罩在深雪的羽衣面前完全不堪一擊,就好像紙糊的一樣。
毫不費力便解決了一台難纏的人偶後她的目標便立即轉移到餘下的七台身上,同時對方也停止了對騎士們進行的攻擊一同轉望著深雪。顯然它們都理解到深雪的危險程度遠比這些聖王教會護衛騎士要高,然而事實上及時來到的守護騎士們都只是教會的最外圍的守衛而已,實力同樣也是最外圍的一批,核心戰力現在還趕在路上。
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長瀨深雪已經準備好讓它們全成爛鐵。深雪將自己的羽衣抽回來然後隨便一踢將這個爐心已經被貫穿的人偶丟到一旁,然後緩步向著餘下的七台走去。
人偶們好像為了警戒深雪那種爆發性的移動開始散開,其中有兩台人偶更是直接長了了羽翼飛升到空中。看到那兩台飛到空中的人偶深雪回憶起哥哥曾告訴過自己有機會會遇上的敵人士兵之一伊卡洛斯。
“七台之中有兩個是不同機種嗎?”
深雪仔細看對比了一下在陸上的人偶和空中的伊卡洛斯的分別,發現到只有飛到空中的兩台背後才有因應羽翼特設的盔甲紋路,那裡應該便是飛行魔法驅動展開的裝置。
在深雪分析的期間對方已經展開了行動,在陸上的五台人偶開始散開三台從正面兩台繞圈到她的左右兩側夾擊。在深雪想要使出魔法反擊之時突然一陣重壓從天而降,身體好似被地面不斷扯住一樣趴下到地上。
這是在天空上伊卡洛斯的機能之一,它們除了絕對防護的力場以外還搭載了重力操控的魔術。在不久之前雨也曾經被它們弄得狼狽不堪,現在則是輪到了他的妹妹。
身體被重壓束縛住無法自由行動,屈膝並雙手撐在地面的姿態可一點都不美觀,然而身為主米德式魔導師的她卻沒有足夠的強健的身體素質反抗重壓。能夠不貼著地面已經是她用了強悍的魔力強化身體後的結果,在此之上她已經無能為力。
可是這樣就代表要任人魚肉了嗎?
當然不是。
縱使身體已經不能動彈了,那又如何她又不是劍士、拳手更不是弓手。她是一名魔導師,她的魔法並不需要四肢活動才能夠發動。
米德式魔法陣在她的腳下展開旋轉,很快同樣的法陣在左右兩側襲來的人偶的前路出現在它們轉向躲開之前法陣中數之不盡的魔力鏈射出,一圈又一圈藍色的魔力鏈纏上了它們的四肢鎖緊它們的關節,讓它們失去了活動的能力。
發現到同伴的情況後正前方的三台人偶高快了腳步疾馳過來,周圍的騎士見狀想要上前幫忙時卻發現已經趕不上了,眼見女孩快要慘遭毒手所有人都動起來。
可是結局卻不像他們所想。
三台人偶在接近深雪身前約有三米的距離時便維持著起跳的姿勢定格在那裡,再怎麼看這也不應該在正常的情況下發現,而且這可是違反了物理定律。那麼這肯定便是魔法的行為,靜止的魔眼長瀨深雪的另一種固有技能,能夠使目視範圍內的生物或者物件靜止在那一個剎那之間,直到她的魔力耗盡或者雙眼合上為止。
“這個距離就方便了。”
話說完後羽衣便燒烤叉一樣收出三個尖端貫穿了三台人偶的爐心,等深雪沒有再望向它們時已經變成了沒有心臟的屍體倒下在地面上。
“以起床活動來說這有點過火了,再說女孩子被這樣壓在地上想不氣也不太行。所以廢鐵們,試試我的全力全開吧!”
深雪腳下的米德魔法陣突然擴大了幾倍,巨形的魔法陣上卻只浮現了四團七色的魔力球,七色的魔力不斷凝聚變形收束旋轉最後螺旋尖嘴的長槍。這是以她哥哥的魔法神槍為藍版的虹槍,比起以近身戰用的百華和炮擊型的極限火花可同,這是類似於手雷一樣的招式,將魔槍投射到敵人的身體時會在對方的體內炸開將敵人回歸塵土的魔法。
透也告訴過深雪這是面對再生能力強的魔獸用的招式,是殺傷性高的招式,盡可能不要用到人的身上。雖然現在對方並不是魔獸,但的確也不是人類,所以深雪完全沒有心理壓力地使出這招。
四支虹槍已經蓄勢待發,只需要深雪一念之下便能夠射出。在瞄準好目標之好,深雪沒有一絲遲疑便讓虹槍發射出去了,在射出的丟開了操縱的那個瞬間她才想到了一件事。
“不好了,忘了爆炸波及範圍了。那邊的騎士快點離開那人偶,它要自爆了!”
完全不覺得人偶想要自爆的預兆的幾位騎士還是聽從了深雪的話開始奔跑起來,畢竟那只是深雪為了掩飾自己失手臨時想出來的謊話。
然而同一時間深雪發現到自己被施加的重壓解除了,兩台伊卡洛斯偵查到虹槍內含的威力開始回避動作,所以被鎖定的她便被解放了。然而對方卻不知道這才是最致命的行為,因為深雪能動了也就代表她能夠自由地轉動視野緊「盯」著它們了。
“奧羅拉。”
淡然的一句魔眼便再一次發動了,在空中展開雙翼打算回避的伊卡洛斯們都被定住了。連一根羽毛也不可能動,全身只能夠活動的地方為零,命中已經是一百分之一百的事實,當那一片虹光來到的剎那所有外來者都一同化為灰塵。
轟隆隆隆隆!
四聲炸裂的聲音疊加到一起引起在場的眾人一陣耳鳴,除了有提前做足準備保護耳朵的深雪以外大家無一不被這聲巨響。在場的人士都幾乎在這剎那間失去了聽力,聖王教會其他地方的眾人則誤以為庭園整個被炸毀,爆炸引起的爆風更是把在庭園上空的雲都吹散了。
所以只有深雪一個人注意到。
那個因為被爆炸所波及而炸毀的一角,在那支白色的巨大箭矢裡藏有了別的「東西」。由於爆炸而掀開了這一個潘多拉的魔盒,一個身高有三米身軀龐大的鐵之巨人正藏在那裡。
外表是金邊紅色的鐵之巨人的頭就好像把石鍋反過來蓋上去一樣,在上面有著扁長的發亮的雙眼,巨型的雙手前臂關節處有著噴射器一樣的物體,手掌掌心更有一個凹下去不知用處為何的圓槽。它的雙腿比起腳更像一個巨型的靴子一直接連上軀幹位置,渾身上下都是厚重的裝甲,以肉眼估算其中的厚度都快要有一米厚,看上去完全不覺得這龐然大物能夠正常運動。
可是它還是動了。
厚重的雙手撥開了阻礙它走出箭矢的鋼板,以絕妙的平衡跨出了一大步來到了庭園土地上。泥地負荷不了它的重量直接被踩出了一個巨型的坑洞,當它雙腳站立於地面上時四周的灰塵還沒有散開,濃煙還遮蓋了其他人的視線,除了深雪以外沒有人發現敵人的伏兵出動了。
然而深雪現在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真的太像了」。
她知道眼前的這鐵之巨人是甚麼,那肯定是哥哥曾經告訴過她的魔鬥士的一種,因為雨曾經給她提過敵人有一種兵器和她們地球裡的鋼鐵人十分相似。而眼前的這個怎麼看都是鋼鐵人的反浩克裝甲,只是比起在銀幕上實物更加具有威勢和壓迫感,深雪有一瞬間都浮現了先撤的念頭。
但是現在就只能靠她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因為剛剛的爆炸導致到有短暫性的失聰,因而聽不到魔鬥士走出來的聲音,同時爆炸引起的煙霧巧妙地將它隱藏起來。除了在正面面對著它的深雪以外,沒有人可以應對了。
“那麼請沙包好好站著不要動!”
先發制人!深雪想要啟動魔眼將現在還能以肉眼完整捕捉到的巨型魔鬥士定住,在煙霧沒有將它的部分掩蓋之前。
可是在深雪的魔眼發動之前,對方便已經先採取了行動。在它那個圓拱的頭兩側肩膀的位置上裝甲被打開了,從裡頭冒出的是數之不盡的小型導彈。在深雪魔眼發動之前導彈已經全數射出,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往深雪以外的地方飛向。
這顯然是牽制攻擊,並不攻擊深雪而是其餘沒有發現敵人出現的騎士們是一種有效的策略,因為這樣深雪就不得不分神去擊落那些導彈,它能夠為自己爭取為數不多的時間。
那麼為什麼沒有深雪任由騎士們自己防護的選擇?那是因為不論米德式還是貝爾卡式現代中的魔導師都缺乏面對質量兵器的對策,貿然應對的話搞不好會被弄至重傷。再加上現在其餘人都以為敵人已經擊退,正在沉醉在戰事結束休息的餘韻之中,這一招對毫無防備的他們可謂防不勝防。
將目光移開深雪在一瞬之間便在身邊浮現出數十支光之矢,經由魔導器為自己鎖定並且規劃好射擊應該要走的路線再由自己手動操作。在深雪的意念之下光之矢已經全部射出,就好像流星一樣在空中划下了白金色的軌跡,使人眼花撩亂的彈幕互相撞上又產生出了一輪新的爆炸。
這時候煙火的發生終於使其餘的人察覺到有甚麼不對勁,她們開始在後叫喊著深雪了,但是她並沒有回應身後的人。她現在只想把視野換回到魔鬥士的身上,可是在剛剛一瞬間的攻防之際對方竟然利用了爆炸的煙霧將身體隱藏了起來,同是還以防萬一地抓起了地上的泥土揮撒在空中混淆視線,現在魔眼是完全被封起來了。
“這傢伙智能和之前的傢伙完全不同。”
深雪在這片濃煙之中在眼前展開了一個淡藍色的護目鏡,這是經過上次一戰後拜託自己的魔導器鳳霞為防護衣新增的部位。在住院的期間她都有一直在反思和改進自己的能力和技巧。
當然深雪並不打算處於被動,她腳下展開了米德式魔法陣準備使用廣域型的魔法將眼前的煙霧和火源一起解決掉。可是對方又再一次捷足先登,在魔法展開咏唱到一半的時候鳳霞卻發出了警告。
【MY_Princess前方出現兩種熱能射線。】
“切。”
警告的下一秘敵人的攻擊便已經來到了,橙黃色的高熱射線穿過了層層塵霧直射向深雪。她取消了原來的魔法將自己的羽衣轉移到身前張開變成了一個正方形將自己的身體好好的護在裡頭。
像極光一樣的彩霞羽衣完美地隔絕了射線,眼見防禦堅不可摧的時候深雪則發動了另一個廣域魔法。
“竟然你不想出來,那我就直接把你電焦吧!”
她腳下的米德法陣高速旋即,高舉的雙手使人疑惑著她是否要將某些東西投射出去。可是卻並不是如此,人們察覺到的時候剛剛被打散的雲已經慢慢聚合到這庭園之上了,黑色的烏云無聲無息地到來在內裡閃爍著的是藍白色的光芒。
很快烏云已經變得十分巨大,電弧不斷從云的表層穿梭。然後在深雪的雙手一揮之下,五道雷嗚響起使剛剛恢復好聽力的眾人嚇了一跳。比起聲音還要更快的雷霆在一瞬間之間便開始蹂躪著眼前這一片土地。
深雪投射雷擊的範圍是眼前這片濃煙所包圍著的一切,五次雷擊之後還未結束,接下來又傳來了三次雷嗚,三道雷霆再一次降下將眼前的一切燒成焦炭。然後深雪才使出了冰雪風暴將眼前的煙霧和火苗通通吹散熄滅,很快那個龐大的身形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在後的騎士們有些在驚訝著這東西憑空出現,有的則是為鐵之巨人遭受多番雷擊之後的身軀而感到恐懼。
所有人,就深雪也沒預料到在剛剛一連串的攻擊之下魔鬥士竟然只有裝甲上多出了許多焦黑的傷痕以外,竟然完全完整無缺地屹立於大家的面前。紅金色的塗漆雖然已被畫花了,但是整體的浩瀚感卻沒有失去,反而戰損狀態的它更令人感到害怕。
直到現在也能夠看見在魔鬥士身上有電弧在跳動,然而剛剛的攻擊並非完全沒效,至少它現在已經因為電擊而有了一時性的短路。
不過這樣也就結束了,因為它已經暴露在深雪的眼前了。
靜止的魔眼發動,即使魔鬥士現在短路結束了也可能活動了。接下來只是需要給他最後一擊便結束了,所以深雪準備開始展開新的魔法這一次要瞄準動力爐一擊喪命。
“咔沙!”
一個令人不安的聲音臉深雪的左右傳來,她一瞬間還沒有理解到發生了甚麼事情,然後藍白的電流便開始激烈地炸開。幸好她擁有半自動的防禦技能彩霞羽衣,在最危急的時候以她為中心張開了一個圓錐形的護罩保護好她。
藍白色的電流阻礙了她的視野之後才發現到自己的腳下左右都出現了一個30厘米大的小洞,同時現在在自己左右兩邊都有個小型飛碟狀的東西正將高壓的電流釋放出來。這至少有一萬伏特的電流如果在這個距離用肉身接下的話,恐怕一瞬之間便要變成焦屍,至少現在以深雪為中的草地早就變成焦土了。
【MY_Princess前方高能質量反應!】
“糟了──”
深雪現在並沒有看著魔鬥士,當她再回望向那邊的時候一個金色噴射著烈焰的鐵拳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砰!”
厚重的鐵拳一瞬間便將她帶離原來的位置五米之遠,羽衣成為了第一道防線硬吃下了第一波衝擊,但還是使下意識伸出手來接的深雪的右手感到一陣發麻。被推走了約七米的位置時深雪終於都把鐵拳頂住了。
深雪用空出來的手反方向地噴射出烈焰和在後背雙腿施加上移動魔法製作出推力硬是接下了這一次飛拳攻擊,這時候的她並沒有急於用魔眼停下眼前的飛拳,而是開始找本體。
因為只要擊倒本體,一切才能夠逆轉過來。
“不在!”
望回原位對方早就己見消失不見了,開始從四處張望開始早一步找出它。同時還想著用魔力鏈能夠幫忙鎖住這一隻飛出來的鐵拳,可是每當藍色的魔力鏈纏上這支手臂的時候卻會被自然溶解,就好像對純粹魔力生產的東西有著天然的抗性一樣。
戰鬥至此深雪已經有點忘我,把雨曾經告訴過他的魔鬥士的特性忘記了一些,將他們是完全魔免這一點忘記了。
“深雪妹妹上面啊!”
艾菲爾在庭園向著被打入建築物內的深雪大喊,聽到了提示後深雪終於望向了空中然後發現了那一抹紅點,魔鬥士在這短時間已經爬升到一定的高度了。在她想要以魔眼將它定住的時候,對方卻噴射出了餘下的一隻手,以不亞州際導彈的速度火速襲來。
“喂喂,原版可沒這東西的啊。”
心裡開始焦急的深雪加大了噴射的火力,同時將羽衣的屏障形態改變成為一個電鑽一樣打算將眼前的這一個手臂先一步毀掉。高速旋轉的鑽頭型羽衣卻沒有達到深雪的效果,只是和鋼鐵之拳不斷角力而已。
“可惡。”
情急之下深雪卻發現到自己的身旁枝別的聖王教會騎士團裡遺留下來的長槍,她沒有多想空出左腳挑起了長槍狠狠地往眼前的鐵拳踢上去。經由深雪幾層強化和附上電擊的這枝槍卻以恐怖的力量和速度瞬間貫穿了鐵拳,這讓深雪感到了一陣錯愕。
在電光石火之間她便想通了中間的道理了,並且展開了行動。
“艾菲爾姐姐給我劍!”
為了爭取深雪在大喊的同時開始了移動,當然趕追她尾的鐵拳也沒有被甩下,在自己和鐵拳展開追逐戰的時候艾菲爾也沒有猶豫直接將手上的兩柄既是魔導器又是劍的緋炎扔給深雪。
快速接住了雙劍的深雪以一個華麗的轉身揮劍,在一瞬之間幫劍加化了硬度和附上烈焰,然後「嗦」的一聲便將橫飛而來的鐵拳斬成兩截。斬開鐵拳的位置更是發出了被電板和鋼鐵被燒焦的悲嗚,然而這沒有結束這一次她用魔眼好好的鎖定了魔鬥士的身軀在它再做出奇怪的動作之前封死它的行動,再把緋炎的另一把劍將投擲標槍一樣揮出去。
以劍為中心張開了翅膀的火焰之鳥向著太陽振翅高飛,就好像要將天空劃分界線一樣。擋在她路前的魔鬥士的結局已經是注定了,火鳥一瞬間之間便穿過了它的身軀,可它卻並不是整個被燃燒炸毀,在它的裝甲上雖然擁有燒痕可是並非主要的損毀原因,能到它停止運作的是現在正插在它動力爐上的那一柄緋炎劍。
它就好像斷弦的風箏一樣以拋物線地墜落,很快就在撞下了插入到庭園上的白色箭矢上,巨大的質量撞擊使箭矢的頂部整個被毀的同時魔鬥士也被震碎裂了。
看見殘骸滑落到草地上敲出一個巨坑的瞬間深雪彷彿氣力用盡一樣一屁股坐到地上,也完全顧不上女生的儀態之類的事了。
“魔法無效嗎……這東西如果大量出現的話,哥哥和父親也要頭疼吧。”
深雪想像著可能性的未來重重地嘆氣,不過這些事她暫時也不想考慮了,總之先休息一陣子再算。
“這康復運動太刺激了。”
時間稍微回到聖王教會受襲之前的五分鐘,在教會的醫療中心門前六科的一行人都聚集在那裡。除去了傷重還不能下床的銀河和昴姊妹以外,星光和雷光小隊的所有人都在這裡。
她們聚集於此是為了應對斯卡利艾迪迅雷不及掩耳的攻擊行動,奈葉和菲特兩位隊長收到了金絲雀的通知讓她們先集合再由月光州進行接送。
在這期間金絲雀和疾風分別與兩人進行了長時間的通訊交代接下來的佈置和敵人現時的狀況,由於疾風和琳芙斯因為之前六科本部被毀壞的緣故前去了管理局本部進行協商要求使用舊式戰艦阿斯拉作為暫時的移動基地,所以她現在並不在米德本土,另外雨、艾麗莎和鈴鹿三人也因為一些原因去了管理外97世界正在回來的途中。
“敵人挑的時機可以說是十分妥當。”
菲特聽完了金絲雀對現狀的人員說明後作出這樣的評價。
正如她所說現在米德完全是一座空城一般任人魚肉,餘下的防線在斯於利艾迪的面前如同虛設。
“首先要去截擊那些正往地面部隊總部前進的機人們。”
“小鬼們提起精神,這次要給點顏色那群傢伙看。”
奈葉結束了與金絲雀的通話後轉身跟身後的先鋒隊和副隊長們說,然後維塔也怒氣沖沖地跟先鋒隊的三人說要教訓一下那群毀了她們的「家」的傢伙。
“會有機會的維塔。”
希格諾淡然的語氣令人以為她十分冷靜,但是這也只能騙騙對她並不熟悉的先鋒隊成員,與她相處許久的菲特和奈葉等人早就知道她已經在磨拳擦掌。
只是她們還是十分沉著冷靜,畢竟現在局裡上下都人心惶惶亂成一團,恐怕指揮系統能夠正常運作的部分已經不足三成。如果連她們也慌亂起來,那麼最後的防線也終將崩潰。
隊長們明白到她們自己的工作,先鋒隊的三人也懂得自己已經是不可或缺的存在,養兵千日用於一時現在便是她們將訓練的成果彰顯給世人的時候,對AMF力場有戰鬥經驗的只有她們機動六科,她們必須要為首都防禦隊充當第一道防線,好讓首都防禦隊能夠應對上斯於利艾迪的襲擊。
“……”
“……”
先鋒隊的三人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心理壓力還是不容小看,因為她們知道這次很大機會需要在沒有支援的情況下單干,失敗了便是整個城市的毀滅。在之前的通訊裡便知道了,虹光隊一行將不會提供任何支援。
在三人不斷在穩住自己的心緒的時候月光州已經悄然來到了,在隱身模式下的鋼鐵巨鳥沒有下降到聖王教會,而是直接通知她們利用傳送上到艦橋上。六科一眾人上到月光州後得到的不是艦上虹光隊的成員的問候,而是斯於利艾迪高揚的吶喊。
“各位自命清高的管理局、聖王教會很快就不會再有這種從容不逼的姿態,這一刻開始結束你們這虛偽的和平的革命要起錨。失落的古代遺產,聖王的搖籃將會使你們的理想通通粉碎!”
話裡的每一個字都充斥著瘋狂的思想,恐怕這還遠不是他的目標,貪得無厭的他肯定想要更多,米德的淪陷只是混亂的開始而已。
然而關於斯卡利艾迪的人大家都很快便沒有再多加關注,因為來自他的公開頻道通訊之中一個金髮異色雙瞳的小女孩出現了。奈葉和菲特立即走上前面緊盯著屏幕,雙手被拘束在一個大廳最盡頭的椅子上,對於搖籃有了初部的認識的眾人都知道這肯定是在古時聖王的御座,然而這一刻在上面的卻是一名九歲女孩。女孩雙瞳泛著淚光口裡喃喃地呼叫著「媽媽」,可是聲音只在這廣大的廳堂裡回響,並沒有任何人回應她。冰冷的王座,空虛的大廳都使她倍感恐懼。
然後大廳的四周都明亮了起來,魔術的紋路一瞬間遍佈了整個廳堂,現在鮮艷的光芒給予了這個大廳一點點的溫暖,接著地獄便來到了。
激烈的電流從王座上釋放,被拘束的女孩根本沒有辦法逃走,她只能任由電擊和隨之而來的魔力吞噬她的身體,這是搖籃確認主人的程序也是起動的儀式。
“啊啊啊好痛!不要!好痛!媽媽!媽媽!”
女孩因痛楚而發出的嘶喊貫徹了整個廳堂不斷回響,但和之前一樣沒有人來回應她,更沒有人來分擔她的痛苦,只是任由她一人在王座之上承受著非人之痛。
“薇薇歐!”
奈葉瞳孔收縮雙手捂住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的畫面,隔壁的菲特也不忍再繼續直視這慘無人道的畫面,兩人互相依靠住對方希望能夠靠著對方的體溫來緩和這一份悲痛。
“混蛋!”
一直以來都積下了一口怒火的維塔已經忍受不住地握拳狼狼捶在牆壁上,白鳥聽到了她那一拳的巨響有點心疼地看著自己的船被人敲出一個小小的凹痕。
希格諾沒有喝止維塔,她只是閉上雙眼開始聚精會神,她明白自己不能失去冷靜。不然團隊之中便亂起來,奈葉、菲特和維塔已經開始被眼前的影像影響到,所以她不能亂。
而且就連三名先鋒隊成員都開始忘記了一會上戰場的壓力,開始為自己剛認識不久的孩子感到憤怒。
同時畫面已經切換到外景,能夠以俯視的角度看見了一個龐然大物從山岳之中慢慢浮升,那是一艘巨形戰艦金色的上層甲板和下面的紫色船身表面都十分光滑都沒有任何武裝,看上去比起毀滅世界的兵器更像一艘巨型次元航行船。
“抱歉各位沒有時間讓你沉醉於傷感或者憤怒之中了,對人已經開始行動了,我們也需要盡早動身。”
金絲雀打斷了眾人,所有人注意力都回歸到她身上。奈葉和菲特也開始慢慢找回了自己狀態,她們也是職業人士懂得這時候該做甚麼。
就在金絲雀想要向她們說明作的時候月光州的警告突然響起,白鳥不用金絲雀的指示經過一番令人眼花撩亂鍵盤操作後幾種情報已經在主投射屏上顯示出來了。
一段實時播放的影像映照出一支巨型的箭矢形的導彈正飛往某處,同時另一個畫面上則是分析了這導彈含有的熱量和推測出內裡的物體,最後則是一個正在讀秒的倒數。
“目標不是我們?”
“嗯,我的穩形模式還在運作,應該捕捉不到我們的。”
“能擊落嗎?”
“在這個角度在對方落下之前擊中是趕不及的,而且看分析你也知道這並不是戴著炸藥的導彈,看上去更像運輸機又或者該叫特洛伊木馬?”
白鳥看著分析圖中明顯地見到九個人形的身軀正筆直地站在箭矢之內,除了位居中心的那人莫名的巨大之外其餘八個都是正常人類大小。
“等等,這樣的東西落在教會這裡不太妙吧!後面還有醫療中心在,我們得幹點甚麼。”
六科之中最先發聲的是迪安娜,她看到這樣的東西直飛聖王教會而來便聯想到許多不安的場景,更想到了剛剛變成廢墟不久的六科本部,最重要的是她最寶貴的朋友還躺在自己腳下的醫院之中。
“太遲了,擊落已經沒可能。萬幸的是內裡沒有炸藥和經據計算墮落地點上也是現在沒甚麼人的中央庭園,暫時沒有問題,餘下的事情我也已經通知後援去處理。”
金絲雀簡要地說明了一下現在的情況和自己作出的解決方法後便沒再說甚麼,並且向白鳥打了個眼色讓她開船。
“等、就這樣不管嗎?”
“已經作出了最適當的安排,而且我們時間不多了。現在最需要你們的不是這個聖王教會,而是如同空城一樣地面部隊本部。現在戰鬥機人、杰斯特和他帶著的那個女孩都以高速前往那裡,同時還要去擊落搖籃阻止它的爬升,要做的事像山一樣疊起來,沒有時間讓你們猶豫。”
金絲雀沒有和迪安娜再多的廢話開始了自己的工作,雖然明白對方是虹光隊的參謀在作戰策劃方面有絕對的權威,但是出於對自己的好友的關心迪安娜還是有一絲不安。
這時候一直靜靜地向金絲雀的保持通訊的支援將通訊切到了六科眾人的公共頻道上。
“安心吧各位姐姐,這裡有我在安心地上戰場,正好我有點想伸展下筋骨。”
長瀨深雪的一臉淡然地出現在她們的面前,能夠從她的畫面中看到她正慢步從醫院中走出外面。隊長和副隊長們雖然有點擔心她的傷勢,但是並沒有擔心她會解不了這事態。不過先鋒隊她們便不同,對於這一個僅比薇薇歐大一點的女孩說的話並不抱有絕對的信心。
正當迪安娜想要再問之前,奈葉便先一步用搖頭阻止了她,並且跟她說了件令她十分震撼的事情。
“迪安娜沒問題的,深雪的話可是能和我打個平手的孩子。”
【平手?你吹牛還挺厲害的啊老太婆。】
聽到奈葉這樣的評價深雪有點不高興地嘟起了嘴,但是她沒有將話說出來,畢竟她也知道要以大局為重,讓迪安娜她們沒有後顧之夏才是最要緊。
然而本來被金絲雀吵醒的床氣和現在這火氣混雜到一起使她開始想如何在醫院中向自己父親指教完之後的新招施展在敵人身上了。
接著箭矢便撼動了大地插入到教會之中,同時深雪能夠見到解除了隱形模式的月光州正在全力運轉著引擎,接著便全速往戰場飛奔而去。
“哦哦,派出去的攻城形魔鬥士停止運作了,這個小妹妹挺厲害的啊。”
沒有穿著盔甲的鴉露出了他弱不禁風的身體,看上去便是一個長期住院的病人一樣的他現在正在米德的荒廢地區裡看著不久前在博士的研究所發射出去的特洛伊木馬。
看見了自己的幾名機巧人偶被手到擒來,再到攻城型的魔鬥士在幾招之下被便發現弱點擊毀後他現在對這位女孩有極大的好奇心。
“她就是那個上次搶人時礙事的女孩。”
這時候白虎撕開了空間來到了鴉的旁邊平淡地說道,她擺出一副撲克臉好像完全不在意這個女孩似的。但是鴉還是能夠從話語中感受到白虎對這名女孩感到不悅,在上一次的戰鬥中好像對方的表現令到她不高興。
“所以事實上潛在敵人還是不少的,希望博士能夠引多一個得一個。最好讓長瀨雨他們都引出來先耗掉他們一半的體力,那我們便打得更省力了。”
“想得太美,對方也不是省油燈。”
一名紅發及腰端莊秀麗的女人飛落到白虎和鴉左側,穿著一襲赤紅的旗袍的她便是四神中與雨有著許多因緣的朱雀。
“就算那個自以為事的科學家對上了他們,不用一會便會被打趴。兩者的差距只要代入我們和他的實力差便很容易作出比較。”
“所以朱雀是認為對方的實力已經囤積到能和我們並肩的高度了?”
鴉臉帶笑容地轉望向朱雀,他的笑容裡並沒有帶著別的惡意,只是像個小孩拿到了新的玩具一樣源於內心真誠的快樂。
“這麼快便想著自己能夠解脫了嗎?”
回答鴉的並不是朱雀,而是從大樓的外牆以完全不合符物理定律的姿勢站著的女性。她的穿著就好像和朱雀是一個對立點一樣,是穿著海藍色的旗袍將亮麗的烏黑長髮束成馬尾與身穿成赤色和讓秀髮如同瀑布一樣傾瀉下來的朱雀截然不同。
這位便是四神的第三名成員青龍,在復活過後便會鈴鹿稍有交鋒的四神,是唯一一位與成長後的蒼天小隊成員交戰過的四神。
“期待總是美好的,而且從上次青龍你的報告來看,對方已經針對你的能力作出封殺了。”
“不得不承認被壓制得很難看。”
與白虎不同青龍十分爽快地承認了自己能力不足的地方,並且沒有絲毫的愧疚,彷佛就像說這是理所當然的事一般。自己被擊倒壓制是應該要發生,所以自己完全沒有敗北該要有的不甘或憤怒。
“看來在這裡會覺得被打敗是好事的只有你跟我呢。”
“別誤會,我只是認同對方的努力,並沒有想要敗北的打算。”
“你們四個人都是這麼好勝,尤其是朱雀還喜歡著上代的老爺爺,老是想讓我去報仇。”
“這本來是你該去辦的事。”
朱雀不高興地用手上的關刀敲了一下地面,原本已經是一座危樓的立足點立即便搖晃起來,幸好搖了三秒之後便重新穩定下來。
“大將甚麼時候才能出擊,我的拳頭可是按捺不住了。”
這時候一把厚重的聲音從四人的腳下傳來,青龍透過自己踩著的玻璃窗看進去能夠見到一個身高足足超過二米的彪形大漢正大字型地躺在早己積滿塵埃和沙粒的地板上。
他是只要立足於星球的表面就能夠吸取星球生命能量為己所用的四神玄武,單純是力量比拚的話是最強的四神,他並沒有穿著著上衣將自己蘊含著龐大力量的肌肉和厚實的體格暴露於空氣之中。單是看到他的人就會感覺到好像有座山擋在自己面前一樣,而如果與他一戰的話就等同於與星球為敵。
不過現在的他卻閉起了雙眼試圖放鬆著自己,因為他怕一當握緊了拳頭便會忍不住前往戰場。
“玄武你就那麼討厭我嗎?我就只餘下這一點的時候保留神智了。”
鴉搖搖頭看著躺臥在地板上的玄武,聽到他的話玄武尷尬地笑了笑便繼續將自己的身體和腦袋放空。
“現在前哨戰已經在進行了。”
白虎打開四個視窗供鴉觀看,上面分別映照出六科的人正與戰鬥機人發生戰鬥。迪安娜與三名戰鬥機人的困獸之鬥,艾力歐和凱露與露緹茜婭的召喚師之戰,還有在半空中與眾多傀儡機兵戰鬥的奈葉和維塔。
六科的成員都已經前往最前線阻止著斯卡利艾迪的計畫,隨著時間的流逝想必終有一方會倒下。
“「它」應該已經安排好你們的下一步了吧。”
鴉看了眼視窗上的影像後回望著自己左手握住的刀,那是身為鴉的證明。
“五工廠裡的魔鬥士都已經準備就緒,在一切塵埃落定的瞬間便會出現在水平線上將沉醉在勝利的美夢中的他們拉入噩夢。”
朱雀說話的同時還看著眼前遙遠的海岸線,在那裡閃光四起是搖籃的所在地,那些閃光都是魔導師和傀儡兵交戰所產生的爆炸,而那裡也終會成這一切的終點和起點。
“「你」真是毫不留情啊,一想到要用自己的身體去和那些好人戰鬥就感到渾身難受。”
鴉重重地歎了口氣。
“我認為從來都沒有考慮過放棄,或者隨便推卸責任的你們才是真正的好人”
聽到了鴉的話後青龍走上天臺凝視著鴉,她輕輕地撫摸著鴉蒼白的頭髮說道。
“但是你們仍然會照這傢伙的意志來行動對吧。”
鴉有點悲傷地握緊了自己的刀並向在眼神的青龍問道,而得到的是在眼前三名的四神毫不猶豫的肯定。
“我們的存在意義就是如此,雖然我們敬佩和尊重你們,但是這一份惡卻必須貫徹始終。”
朱雀拿出了不知藏在哪裡和不知哪個次元世界品牌的煙抽了起來,她淡然地抽煙的樣子有一種脫離塵世的仙子一般的感覺。
配合上她的話更令到鴉感到一陣失落和悲感。
“也許這一次終於要停下來。”
鴉將目光放到遙遠的戰場上,他在期待那一顆明星將這一份籠罩著自己的黑暗照亮,將一切了斷。
不過現在正真的戰鬥尚未開始,不論是他們還是英雄們都還沒有開始。
在搖籃浮空啟航已經經過了一小時,它已經飛行過了預定行程的四分之一,不過幸好在這個時候首都的防空魔導隊終於趕到試圖截下這艘戰艦。不過當防空隊來到的時候要面對的並非搖籃本身的防禦系統,而是一群數之不盡的傀儡機兵,散穌著AMF粒子中和著魔力使他們的戰鬥陷入極其困難的境況。
幸好能夠入選魔導隊的成員都有A級的實力,不然可能連繼續浮空也未能維持得到,然而絕對的劣勢還是鐵一般的事實,毫無對AMF敵人戰鬥經驗的他們在經過了第一輪的交鋒便已經有人員損失。
每一次傀儡兵的攻擊都總會令到防空隊受到一定程度的損傷,同時防空隊眾人的攻擊也不能奏效,現在擊落是以一比三的比率持續進行,此消彼長的情況持續下去的話防空隊被團滅只是時間的問題。
在這時候奈葉和維塔趕到了,在月光州放下先鋒隊的成員後便立即掉頭來到這邊的主場,雖然知道了先鋒隊的孩子們正在遭到困境,但是她們也沒有回頭去救援她們。她們相信著那些孩子們的成長,相信她們會將任務完成,所以專注於自己的任務之中。
抵達戰鬥的時候奈葉十分自然地指揮起防空隊的成員,防空隊之中有不少由她以前作為教導隊時受訓過的學生,見到了訓練時代的惡鬼教官後都下意識地遵從指令,而且這名白色惡魔是自己的同伴可是使他們的鬥志變得高昂。
“所有人以三人為一組作戰,不要急於進攻集中三人的力量以點破面那樣將AMF的影響減到最低,要穩紮穩打地削減對方的數量等待更多的支援來到!”
在防空隊中心的奈葉一邊佈陣一邊向防空隊講授一些簡要對抗傀儡機兵的要訣,在最前方的防空隊成員現在都已經組織起來比之前更有效地打擊敵人,同時在眾人之中有一抹赤紅的流星正在敵人之中穿梭。
那是正在將滿肚子怒氣發釋出來的維塔,她的戰鎚所到之處必定會有傀儡兵被擊落,揮舞的戰鎚就好像無情的暴風一樣毫不留情地摧殘這群傀儡兵,只要是她這個深紅的暴風所經過的地方毫無機兵能夠活下。
因為有了維塔的的協助使防空隊和傀儡兵之間的差距也被縮短了許多,使現在的戰線勉強維持下來,只要現狀能維持到下一波支援得到那麼情況便會大有改善。
“維塔醬找到了嗎?”
“嘖,這群爛鐵真礙事!抱歉,現在還未見到。”
正在穿梭戰場的維塔在一邊將傀儡兵擊落之餘也在圍著搖籃轉圈,她一邊尋找著搖籃外部裝甲是否存在缺口的同時也在查找傀儡兵的出擊口。
只是在圍繞搖籃轉了一整圈後也沒有發現到類似的地方,更令人驚訝的是連武裝也沒有發現到,那令人畏懼的魔導炮完全不見蹤影。
“果然是被隱藏了,免於在接近戰時被先行破壞。”
“也許是隱藏在體內也說不定,變形這種事以古貝爾卡的技術來說也不是甚麼特別的技術。”
“正如金絲雀小姐所說兵力的派出也應該是使用傳送器,沒那麼簡單便能夠找出突破口。”
奈葉現在也已經投入到戰線之中,在一邊使用輔助炮擊掩護防空隊的人之餘還在讓旭日之心分析眼前搖籃的脆弱面。
“不行的話便由我來打出一個。”
維塔將眼前的傀儡兵像打棒球一樣擊出去,被加速噴射的鐵鎚公爵擊中的後的傀儡兵就像炮彈一樣高速接近搖籃的外壁。沒有任何人來截擊這一發炮彈,擊中的那一刻發出了爆發,在煙霧散開後能夠見到的只是被火花弄得稍微燒焦了一點的外牆。
“只能夠直擊嗎?”
判斷到遠程距的這種打擊不痛不癢的維塔打算衝前攻擊,但是看到她的動作立即便有大量的傀儡兵聚集到她的身前阻攔她。
“這樣的數量可攔不下我!”
氣勢十足的維塔準備正面突破,可是在她正想要將鐵鎚公爵轉變形態時在她正前方的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不知明法陣,很快一批新力軍便出現在她面前。是以為百為單位的一個傳送,等同於有一個分隊出現在了維塔的面前。
“維塔醬別深入,這種數量強行突破太大消耗。我們進入到搖籃的時候便已經遍體鱗傷,這可是弄巧成拙。”
“可惡,我這邊先帶著它們繞圈削減數量。”
“嗯,冷靜地判斷等支援來到,那便是我們出場的時候。”
“嘴上這麼說,可是最想現在便衝進去的人不就是你嗎?”
維塔看了一眼在自己側面的視窗,在上面的奈葉正在沉著迎戰著傀儡兵,但是看到她那近乎冷漠地應對攻擊的樣子維塔就知道,她肯定是在強逼自己擺出這一副姿態,為了不讓自己不顧一切地闖進去救那個孩子。
短短數日的生活,卻已經有了深重的牽絆的孩子,讓她成為了母親的那個女孩。
“沒問題維塔,我現在越冷靜進去後就越強。”
“你這是感情反彈啊。算了,你別進去亂來就好。”
在通話的期間兩人仍然在不斷削減敵人的數量,從側面看上去兩人完全不把對手當一回事一樣,這讓防空隊的各位感到二十分的驚嘆。只一相比自己和兩人的技術便會自愧不如,然而事實上兩人並非強到大辛AMF中和力場也能無視,只是熟能生巧熟知如何防魔法的對手戰鬥而已。
“高町隊長,支援部隊來到了,分別有三個中隊。”
“好,先告訴他們基本應對方然後散開展開包圍網,然後再慢慢縮窄逼近搖籃。”
“了解!”
不知不覺間防空隊的成員又回復到以前在教導隊時對奈葉的稱呼,但是奈葉也沒有在這時候刻意糾正,能夠穩住指揮才是最重要,而且在場的軍階的確是她比較高。
“辛苦了奈葉。”
在這個時候一個奈葉期待以久的通訊來到了,在她側面出現的是擁有著三對漆黑羽翼穿戴著白色貝雷帽SS級魔導師。機動六科的司令官八神疾風,剛剛從本部的次元艦廢置場回來,她的來到意味著指揮的一役可以交替了。
“那麼疾風這邊便拜託,我和維塔醬去殺出一條血路。”
奈葉說這話的時候整個人的氣場都不同了,帶上了些許殺意和無窮的戰意的她已經按捺不住了。
“等等,先別這麼急,我也讓維塔醬先回到這邊來。”
“為什麼?”
奈葉不太明白疾風這話的含意,本來在她來到接替指揮一職後應該便是她和維塔帶領小部分防空隊隊員爆破出一個突破口進入艦內的。
“琳她已經準備好一份禮物給你們了。”
“唔?”
這時候一陣強烈的上升氣流在這一片空域出現,感受到這一陣風的時候奈葉立即便抬頭向上望見了一個令她目瞪口呆的情境。
在上空的是一個渾濁黑暗的空洞,那是應對召喚系魔法產生的一個異空間虫洞,在內裡正在閃爍紫紅色的電擊,然而重點卻並風雷電和正在吸引著大家的虫洞而是在內裡漸漸出現的一座巨型岩石。
事實上在奈葉的眼中那已經快脫離岩石這一詞而是一座島嶼上有著一個螺旋的尖柱,而且它還正在緩慢地旋轉,旋轉的速度還隨著落下慢慢地上升。奈葉看到這岩石之後感受到一陣惡寒,她感到自己小時候好像也被綁住面對過似曾相識的東西。
“全員開始後退到安全區域,在這一擊攻城器過後再把戰線壓回去。”
“疾風……這個是?”
奈葉一時之間也忘記了憤怒被眼前的景情愣住了,而在她面前的疾風只是輕輕地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
“對薇薇歐的事感到生氣的可不止你一個,琳她對於自己明明身在基地卻沒有保護好大家也十分內疚啊。”
疾風凝視著在遠遙的上空一個黑色的小點,在那裡使出這一個誇張的召喚魔法的琳芙斯正在使出全力控制岩石落向搖籃。在她的腦海中已經不是僅僅為奈葉和維塔做出突破口,她甚至想直接在這裡擊落這一艘還未成為究極兵器的搖籃。
“不、不,等等!疾風萬一這一下直接把搖籃弄壞怎麼辦啊!”
剛回到疾風身邊的維塔看著眼前這異常的風景跟疾風說。
“敵人可不是只有這點能耐的對手,那可是連山脈都能在一拳之下蒸發的強敵啊。”
疾風的眼中閃過恐懼,但是很快她便對自己充滿信心,因為即使有著這樣的敵人她們也有自己的王牌。
而她的這一擊也是金絲雀建議的,目的沒有其他就是為了引CROW他們先出手後發制人。
這一盤遊戲的終局現在打出了第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