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纽璧坚重新回港任职一事,远嘉早早把消息放给了香港新闻界没有任何的隐瞒,因此纽璧坚出任光辉国际独立董事的新闻并不是独家。
虽然此时香港的经济环境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但仅仅在十年前,还把持着香港第一财团名头的怡和,在本港的影响力依旧无比的庞大。
作为十年前掌控着整个怡和系,站在香港权势巅峰的仅有数人,纽璧坚明确确认自己已经返港工作的消息算是香港本地的一枚重磅新闻炸弹,整个港岛几十家传媒都在头版和二版做了详细的报道和多角度分析。
从古至今无论中外,除了在好莱坞大片里,鲜有不以成败论英雄的例子,不管怡和如何内斗,在许多人看来,纽璧坚执掌怡和时,怡和还是香港最具统治力的财团,而纽璧坚离开怡和时,怡和却已经堕落到断尾求生的地步。
面对纽璧坚重新回归港岛商圈,香港媒体褒贬不一,鉴于怡和的历史地位,港岛媒体难得的没和以往一样分成华资、英资两大阵营,大部分媒体认为纽璧坚误了怡和,直接导致华人财团在香港崛起,压缩了英国资本在香港的空间。
与之相对,少部分媒体却认为纽璧坚重点坚守香港的战略无错,看看飞速发展的长江实业就知道纽璧坚判断正确,若没有西门?凯撒克家族在怡和董事会拖后腿,此时的怡和依旧是香港商界最具统治地位的财团。
看梁远浏览完香港本地的数家主流报刊。祁连山开口说道:“大少要不要见见纽璧坚?”
纽璧坚入职一事归祁连山一手操办,从梁远的言语和规划上看,被收购后的香港置地肯定由纽璧坚出任总裁。
香港置地作为日后集团现金流的主要提供者,纽璧坚进入远嘉决策层不会太迟,作为远嘉的实际控制人,梁远见见纽璧坚倒是有着充分的理由。
梁远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近期有什么事情老祁直接转达好了。”
停顿了片刻,梁远又继续说道:“怡和这个名字对于共和国的近代史、香港的开埠史都有着特殊的含义,借着这次收购香港置地的机会,就算拿不下怡和在香港的全部业务。怡和控股旗下的怡和太平洋我们势在必得。”
“大少打算借用怡和的老字号招牌?”祁连山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恩。国内对怡和这个名头挺关注的,一旦我们收购怡和成功,也算是从哪里跌倒又从哪里爬起来的成功典范,某种意义上说。成功并购怡和对未来集团在国内顺利开展业务的推动力很大。”梁远点了点头。
梁远深知今年的风波过后。一直到97年香港正式回归之前。英国连同英资财团在香港给共和国弄出了无数的恶心事。
这时掌控一家有着悠久历史,以怡和为名头的大型企业,对于平抑香港社会的某些动荡有着极大的好处。
经过一百多年的深耕经营。怡和已经渗透到了香港市民生活的各个角落,衣、食、住、行无所不包,对于普通人来说,怡和归谁控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身边怡和企业的态度关系到自身生活的安稳与否。
梁远刚刚提起的怡和太平洋,是怡和旗下的一家大型上市公司,包含了十余家关联子公司,业务涉及电梯制造、计算机组装维护、办公自动化、汽车贸易、机场营运、船舶维修、工程建筑、物流海运等数个方面。
怡和太平洋同怡和旗下另一家上市公司牛奶国际所从事的食品、商超、家居、餐饮、便利店等核心业务,共同构筑了香港普通民众日常生活的衣食住行。
正是这种对普通人群生活的高渗透性,才导致了怡和对香港社会稳定有着极大的影响力,一旦远嘉从怡和手中分薄了这种影响力,绝对是中央政府喜闻乐见的事情。
虽然祁连山对梁远的判断力一贯有信心,但对远嘉同德银对赌6000万美元预测香港股市走低一事依旧是心怀惴惴。
难得遇到梁远有兴致主动提起收购怡和的种种事宜,祁连山索性揪着怡和的话题不放,尽数道出心中的疑惑,两人一直聊到中午才散。
吃过午饭,送走祁连山之后,梁远美美的补了一个午觉,睡到两点半才施施然的爬起床,随意的用冷水洗了洗脸,梁远打着哈欠出了酒店。
知道某人要去机场接两个少女,祁连山把海狮丢在文华酒店的停车场待命。
半依在海狮后座定制的皮质航空座椅中,梁远透过茶色的车窗看着外边首尾相连的滚滚的车流。
此时的香港新机场计划还飘在外太空,从中环到启德只能通过1972年完工的红磡海底隧道。
由于规划上的目光短浅,双向四车道的红磡海底隧道在八十年代就已经不堪重负,早早地成了港岛和九龙之间的交通瓶颈。
客观地说,从实际交通流量上看,哪怕现在香港政府开始启动新机场计划都算适逢其时。
共和国政府当年拼命反对无非是英国人阴险的要死。
新机场及其附属核心交通配套工程的预算超过了1500亿港元,这份上千亿港元的建设、采购大蛋糕中,港岛殖民政府只给共和国留下了8%的工程价值份额。
在九十年代,香港新机场建设算是全球建筑相关财团的一场盛宴,西方发达国家无一不在其中分润了多少不等的利润。
由于曾经经常在香港转机的原因,梁远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在介绍香港新机场建设的杂志中看到过承接新机场工程建设的所有财团得标情况。
在梁远的记忆里,日后的新机场建设日本以26%的份额获得了名上最大的一块蛋糕,香港本地企业以23%的份额紧随其后,英国本土获得了16%的比例
通过后世网络上的工程细节公开,所谓香港本地企业所获得的23%的份额中,怡和所占的比例就超过15%。
从获得香港新机场市场份额上,就可以看出英国佬无愧为曾经统治了全球的帝国,把彼时如日中天的日本人推出去当吸引仇恨的炮灰,然后自家企业分成香港和本土两块参与投标,藏在日本人身后,不声不响的拿下了最大的蛋糕。
香港新机场的建设,从某种意义上看完全是另一个版本的帝国主义瓜分狂潮,共和国以8%的份额占据着名义上的第四位,其余的荷兰(6%)、法国(5%);比利时、新西兰各占3%;西班牙、澳洲、美国和德国各占约2%;意大利、南非、奥地利、瑞典、挪威、葡萄牙和丹麦则占余下的2%。
除了脱亚入欧的日本,剩余的基本可以视为盎格鲁撒克逊人的狂欢。
当然在九十年代初期,后世一统星空的宇宙大国还在半岛的南端研究泡菜的花式,苦逼的没赶上这波分赃大潮。
思绪飘飞的梁远眼前一暗,海狮面包驶进了红磡海底隧道。
海底隧道天顶处两排高压钠灯所发出的明黄色光线,透过海狮茶色车窗后变成了类似大漠黄沙的土黄色,整个车厢内充满了荒蛮古旧的气息。
梁远伸出手指揉了揉额头,轻轻的做了个深呼吸,也不知道自己这一闷棍下去,怡和还能留下几口余气。
一旦远嘉打折了英国资本眼下在香港最粗的那条大腿,在共和国的风波过后,日后的港督还能不能有底气大张旗鼓的推行新机场建设?
若是港英政府提出,共和国政府又会以什么态度对待英国人提出来的新机场建设计划。
眼前猛地一亮,海狮飞快的驶出了红磡海底隧道,伴随着明亮的阳光重新充满车厢内部,两个少女的如花笑颜从梁远脑海中泛起。
想着一会就能看到穿着短裙,裸露着笔直大腿的娇俏红颜,某人心头一热,径直把怡和、港英、中央政府什么的尽数丢在了脑后。
“迎接旅客的各位请注意,飞来本站的ca116次航班将于十五点二十七分抵达本站”伴随着机场广播小姐甜美的声音,梁远从座位上站起身,向远处还处于空荡状态的机场绿色通道出口处走去。
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梁远估算了一下自己往日从启德机场的离境时间,最多还有两分钟,从国航ca116航班上下来的旅客人流将出现在眼前。
伸出手掌揉着脸颊,梁远又打了一个哈欠,从六月初抵达香港连续一个月的高强度脑力劳动,算是把梁远累坏了,得知两个少女来港,精神猛然松懈下来的梁远难免哈欠连连。
“小远!”
“猪头!”
两声温婉清脆的嗓音划过近百米的空间,无比清晰的灌入了梁远的耳际。
梁远快速抬起头,两个踩着黑色细跟凉鞋,穿着咖啡色短裙,白色半袖衬衫的苗条身影出现在离境通道的转角处。
咖啡色的丝绸短裙堪堪裹住少女挺翘的小臀,两个丫头笔直圆润的长腿大段的裸露在空气之中,象牙色的肌肤下恍若温蕴着升腾的水意。(
平南文学网)。
白色丝绸短衫的下摆,被一根两指宽的米色腰带紧紧的束在短裙内,少女玲珑紧致的腰部曲线纤毫毕现。
两个丫头都没穿短袜或丝袜,两双涂着天青色蔻丹的雪白小脚踩在纯黑色的牛皮凉鞋里,黑白分明的高对比度勾得人呼吸急促。
“怎么出来得这么快,行李呢?”梁远的声音有些干巴巴的。
“伟信叔叔去拿了,在后边。”双胞胎异口同声的说道。
“嘉嘉、菲菲好漂亮呢。”
艾斯卡达的少女时装果然混杂了许多成人的韵味,梁远的目光无比自然的从两个丫头微显鼓胀的胸脯和雪白的大腿上溜来溜去。
两个少女格格一笑,快走了两步出了通道口,转瞬间三人抱在了一起。
大团大团的暗香萦绕在鼻端,左右脸颊处传来的轻腻触感泌人心脾,脖子和腰间挂着的两对手臂柔若无骨。
梁远从没想过,三人之间从满月爬行时开始,已经持续了十多年的打招呼的方式会变得如此销魂。
一道热辣的火线从小腹处升腾而起,为了避免当场出丑,梁远的两只手只敢轻轻的环着两个丫头的腰际,却再也不敢像往日般肆意的在宁婉嘉纤腰的曲线上活动,去感受着那种使人爱不释手的惊人弹力。
“猪头很热么?”
打过招呼的宁婉菲放开梁远的腰际,看着梁远额头上细细的汗迹问道。
宁婉嘉倒是从梁远难得安静的手掌和略显粗重的呼吸中察觉到了什么,轻轻的跺了一下脚,原地做了一个旋身,弯着漂亮的眸子笑吟吟的说道:“小远。我和妹妹可都按着约定穿了短裙呢。”
“一会去海洋公园,小远可要分别陪我们两个跳蹦极才好。”
香港海洋公园在那台六十多米高的跳楼机投入使用之前,曾在鲨鱼馆的对面竖起过一个十层楼高的蹦极钢架,开办了双人蹦极项目。用来给游园的青年男女找刺激。
早在两年前三人第一次来海洋公园游玩时。梁远就不怀好意的撺掇两只萝莉玩蹦极,以体现自己的男子汉气概。
数番嘴仗过后。某人奸计得逞,被梁远拿言语挤兑住的两只萝莉决定去玩蹦极。
不过让某人万万没想到的是,或许是因为穿越前汽车翻下桥的原因,向来不恐高的梁远站在蹦极的跳台上死活不敢纵身一跃。
足足墨迹了五、六分钟之后。还是宁婉菲果断抬脚把和宁婉嘉拴在一起的梁远踹下跳台。
结果某人下坠时的惨叫声差不多传遍了整个海洋公园。
用看蹦极安保人员的话说,蹦极这东西在香港已经开办了四、五年,跳下去之后哭的、笑的都遇见过,不过叫得如此凄凉绝望的还是头一遭遇到。
等梁远被拉上来之后,宁婉嘉已经笑得快要岔气了。
难得遇到这种喜闻乐见的事情,宁婉菲又哪里会放过,逮着事先约定的梁远还没陪着自己一起跳的理由。强烈要求梁远在陪着自己跳上一次。
最后,某人毫无形象的抱着蹦极底座的钢管不撒手,无论两只萝莉怎么威逼利诱、拖拽拷打,死活不肯在玩上一次。
还欠宁婉菲一次蹦极这事。已经成了梁远的心病,三人每次在香港聚首,都会被两个丫头翻出来大肆嘲笑一番。
当然,难得抓到了梁远的弱势环节,这也是两个丫头十分喜爱香港海洋公园的重要因由。
“今天盛京是阴天,候机时气温很低,要不是答应了你这个猪头,我和嘉嘉才不会穿短裙呢。”
宁婉菲学着宁婉嘉的模样,原地转了一圈,飞扬的黑色直发带着幽暗的清香拂过了梁远的脸颊。
“没问题,一会我们去海洋公园,我陪着你们两个跳一次好了。”已经被过多荷尔蒙主宰了智商的梁远顺口答应着。
“一会我们去买个袖珍的录音机,这次一定要把小远的声音录下来。”宁婉菲拍了拍梁远的脸颊,娇笑着说道。
“还不知道会把谁的声音录下来呢。”梁远倒驴不倒架的嘴硬着。
三人正在笑嘻嘻的打嘴仗,一个低沉的中年男子声从三人身边响起。
“你们好,你们好,打扰一下,我可以同这两位漂亮的小姐说几句话么?”
梁远转头看去,一位穿着灰色西装,带着银框眼镜,梳着八十年代流行的七三式分头男子正在面带笑意的站在自己身侧。
“你是做什么的?”梁远察觉中年男子的目光定定的看着双胞胎,有些警觉的问道。
“哦,实在抱歉。”中年男子摆出了一个自认和蔼、有深度的微笑。
“我从美国回来,刚刚下的飞机,在离境通道时看到了两位小姐的背影,恰好和我公司准备拍摄的一部电影的女主角十分相似……。”
中年男子边说边从衣袋中拿出一个极为精致的银色名片盒,轻轻一按,一张像极了金箔制成的金色名片弹了出来。
“这是我的私人名片。”中年男子直接无视了说话的梁远,把名片递向宁婉菲。
宁婉菲盯着中年男子的眼睛凝视了数秒,忽然嫣然一笑用小手的指尖掐住了名片的一角,待中年男子松手后宁婉菲把名片直接递给了梁远。
“我读书少,好多字都不认识呢,小远帮我看看好了。”宁婉菲清脆的说道。
听着宁婉菲突然冒出来的这句,梁远差点笑出声,这种满是后世论坛灌水风格言语,基本都是梁远平时和双胞胎打嘴仗时冒出来的。
潜移默化之下,两个丫头迅速的有学有样,眼下被宁婉菲搬出来应付这位自我感觉良好的中年男子。
看着梁远接过名片,宁婉嘉好奇的探过螓首,和梁远一起看着名片上的文字。
永胜电影公司独立董事、香港千禧文化发展有限公司总经理——欧阳文辉。
ps:
鼻子比昨天好多了,满楼尽力争取这几天不断更,书友们多多包涵。
梁远一字一顿的读出了名片上的文字。
永胜电影梁远倒是听说过,后世网络上有无数小道消息风传,永胜在八、九十年代貌似在香港演艺圈很nb的样子。
不过独立董事这玩意在资本主义社会是个十分不好评估的职业,由于独立董事不掌握所在公司的股份,往往使人分辨不出独立董事对其所任职公司的影响力。
以远嘉为例,类似纽璧坚这种在光辉国际任职的独立董事,甚至可以左右光辉国际(香港)的战略决策。
打酱油性质的独立董事往往是合法贿赂或者某些人群刷格调镶金的渠道之一,此类酱油独董只有公司年终盘点时才会象征性的露个面,甚至指挥不动其所任职公司的大门警卫。
梁远咂着嘴巴想了一会,也没从独立董事这个名头上判断出,这位欧阳文辉同永胜电影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至于香港千禧文化发展有限公司是何方神圣,梁远敢肯定自己在后世没听过这家公司的字号,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大型企业。
“这家公司是拍电影的么?”宁婉嘉轻轻顶了顶梁远的额头问道。
“不像拍电影的,应该是经纪人公司吧。”梁远用指甲在总经理欧阳文辉的位置划了几下,示意总经理这个名头才是重点。
“年轻人,不懂不要乱说话嘛,永胜电影公司不是拍电影的还能干什么?这几年连续进入香港年度票房排行榜前十,大卖的《精装追女仔》系列,《江湖情》都看过没有?这几部影片都是我们公司出品的。”欧阳文辉打断了梁远的话语。
“明年,我们公司入选了香港小姐评选活动的顶级赞助商,以两位小姐的气质,经过我们公司精心包装培训之后。获得下届香港小姐的桂冠完全不是问题,届时不论是拍摄追女仔的续集还是江湖情的续集……”
“哎,哎……”
听着欧阳文辉已经把未来展望到了好莱坞,梁远有些不好意思的打断了欧阳文辉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
“明年我们才十五岁。港姐最小的报名年龄要十七岁吧。很抱歉,您这个计划可以取消了。”梁远说道。
“呃……。这怎么可能?”欧阳文辉下意识的说道。
除了梁远时不时的消失一小段日子,眼下的宁婉嘉可以说是半点烦心事都没有,加上梁远从商之后,无论在本溪还是在盛京。都对伙食的关注倾注了极大的精力,在养刁了双胞胎口味的同时,两个少女的发育速度也无比的快速。
特别是最近这大半年,两年前梁远给双胞胎买的衣服目前已经全部不能穿了。
前几天双胞胎给梁远打电话时还笑言这次来香港一定要大肆采购一番,说盛京家中的衣服都被梁远的小婶打包拿回家,糊弄现在还是纯正萝莉的梁盼去了。
对于被电影公司找上门,梁远倒是早有心理准备。这也就是八十年代的共和国风气保守,娱乐节目不多,否则以双胞胎的可爱梁远敢打赌,两只萝莉若是生在互联网普及的时代。上幼儿园时的两只萝莉随便传几组写真都能成为风靡共和国的童星。
看着欧阳文辉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梁远心中好笑,这几年两个丫头跟着自己东奔西跑眼界大开,气质谈吐早已和同年龄段的普通少女不同,在梁远的潜移默化之下,到是有了几分早熟、独立的90后模样。
当然正常情况下,共和国的70后是90后的长辈,80后是00后的长辈,随着远嘉规模的快速扩大,宁雷和唐婉对如何教育双胞胎一事早就麻爪了,结果双胞胎整日和梁远这个货真价实中年大叔混在一起,被某人带出来90后的气质也不算意外。
这次来香港,还是双胞胎第一次穿艾斯卡达的清凉夏装,结果刚下飞机就被星探逮了个正着,资本主义的娱乐产业果然高度发达。
梁远暗自吐槽了一句。
“第一次看到这么精致的名片,要值好多钱呢。”梁远憨厚得好像刚刚进城的土包子。
“诺,还给你。”梁远抬手把金箔制成的名片递向中年男子。
“不用了,不用了,留给两位小姐做个纪念好了。”欧阳文辉略带无奈的说道。
“哦。”梁远随手把名片装入了裤子的口袋中。
看着梁远把名片放入了牛仔裤的口袋,宁婉嘉模仿着集团律师公事公办的口气说道:“很抱歉,我们对贵公司的提议没有兴趣。”
“两位小姐真的有成为顶级明星的天赋,想一想拥有数以百万计的粉丝,香港的半山豪宅、衣、食、住、行都是国际顶级品牌,可以为香奈儿代言……,去巴黎购物,去日本旅行……”欧阳文辉喋喋不休的试图说服双胞胎改变主意。
几人说话间,国航班机的旅客开始大量的出现在离境通道上,梁远看着欧阳文辉一副不甘心的神色就知道这事应该还没完。
梁远刚刚用低价高质、政治评论、深度娱乐新闻、优惠的广告费用,把一份三流小报硬生生的变成了香港主流报纸,加上满肚子针对港股的猥琐心思,生怕自己不小心成了头版头条惹出什么难以控制的插曲。
“嘉嘉,我们去那边。”梁远指了指通道里的人潮和距离出口处较远的几排座椅。
“等等,等等。”看着三人要走,欧阳文辉张口说道。
“参选香港小姐有年龄限制拍电影可没有限制,我们可以先签署一份预备合约,待两位小姐试镜成功后就可以转成正式合约……以我们公司的实力最多半年,包管两位小姐红透香江。”欧阳文辉跟在三人身后不停地说着。
看着两个少女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欧阳文辉停顿了一下,然后才开口说道:“只要试镜成功,我们公司可以提供至少五年两百万的稳定合约。”
对于新人来说五年两百万,这份合同在八十年代末的香港演艺圈绝对属于一流合约了。
后世由于互联网的发展,曾经高高在上的香港演艺圈彻底被揭下了神秘的面纱,在梁远的记忆里,除了香港八十年代那批极具代表性的老戏骨,后崛起的所谓tvb一线大牌的明星每年的固定工资也就在五十万左右。
两个丫头听到居然有人给自己开出上百万合同顿时来了兴趣,在两个丫头的印象里,在远嘉能得到百万美元以上合约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虽然两人每年在深发展获得的分红大约在百万元以上,不过那笔收入算是梁远安排好的。
两个丫头很喜欢梁远支起的保护伞,不过随着年纪的增长加上跟在梁远身边耳闻目染,两个丫头打算干点什么的念头越来越强,平日里两个丫头都是跟着梁远,每月不落的读远嘉关于发展银行的所有简报和决议。
由于信息的高度垄断,八十年代的演艺圈在外观上还维持着相当正面的形象,远非网络时代那种充斥着滥交、吸毒、卖春、双插头等粪坑式的口碑所能比拟的。
最起码眼下红透港岛的香江第一大美女,暂时还没和那粒销魂的高尔夫球结下不解之缘,依旧当着无数屌丝的梦中女神。
“这二百万提前支付的额度是多少?”
“有没有加班费?”
“有没有奖金?”
“有没有股权激励?”
“成绩优越会不会晋升为公司的资深合伙人?”
“每个月工作的时间可以自由自配么?”
“你的律师在哪里?”
“以后会不会上中央电视台啊?”
两个丫头连珠炮似的抛出了一大堆问题。
欧阳文辉彻底傻掉了,自己在娱乐圈混了半辈子,从来没见过有艺人签约时会问出这类问题。
商战的电影电视剧看多了吧?这签署演艺合约,不是在搞跨国并购——欧阳文辉差点脱口怒吼。
其实欧阳文辉真猜对了,两个丫头根本就是参考远嘉猎头高级技术管理人员,或者同国外大型企业谈判时的范本提出来的疑问。
至于最后提及的上中央电视台,根本是因为某人视央视如老虎,在两个丫头的潜意识里,上央视貌似不是什么风光的事情。
不过接下来梁远的一句话差点使欧阳文辉陷入暴走状态。
“二百万,好多钱啊,是美元么?”
“年轻人,作为一个长者,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好高骛远。”对于梁远,欧阳文辉没有半点客气可言。
看着欧阳文辉对自己怒目而视,梁远轻笑着摊了摊手,心说,在后世香港演艺圈抠得要死、黑得要命早已人尽皆知。
这两百万的合约开出来,应该就是彻底的卖身文书,陪酒、陪饭、陪上床那是标准的程序,不被公司压榨个十年二十年的休想脱身。
想个人赚钱,只能借用公司炒起来的名气玩高尔夫球的路子,最起码梁远就知道好几任香江第一美女都用现实经历证实了这一点。
娱乐圈里这些污七八糟的烂事梁远哪舍得让两个丫头知道,否则以宁婉菲的性子若是知道这种看起来挺美的合约是这类东西,怕是早就赏给欧阳文辉一记后旋踢了。
ps:
鼻炎带着低烧,昨天吊水去了-_-!
听到欧阳文辉用教训的语调同梁远说话,宁婉嘉有些不高兴了。
在少女的认知里,虽然不能准确估计出此时的远嘉到底是个多大规模的企业,但也知道梁远所创下的事业已经超过了大部分成功人士的想象力。
单单远嘉,就有无数年纪可以当作梁远长者的各种精英,对梁远佩服的五体投地,在宁婉嘉看来,除了师长至亲,有资格教训梁远的人暂时还没有发现。
“原来欧阳先生所说的货币单位指得是港币哦,这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听您刚刚说才从美国回来,还以为您早就习惯用国际货币结算呢。”宁婉嘉虽然面带微笑,但说出来的言语却极为嘲讽。
宁婉嘉的天真浪漫那是针对梁远个人而言,用科学的观点来说,恋爱中的男女针对相恋的对象时双方的智商都会下降80%以上,对其他人宁婉嘉可不会带上这种无解的dubuff。
离开梁远身边的双胞胎向来是相当难缠的一对,最起码身为双胞胎叔伯兄妹的宁安民和宁安然都曾被双胞胎收拾的凄凉无比。
和宁婉嘉有着极高默契度的宁婉菲,几乎在宁婉嘉开口的瞬间,迅速的换上了一幅难以置信的表情,使得宁婉嘉言语的打击力度径直翻倍。
对于中年男性来说,被少女,特别是美丽少女在事业方面给予鄙视,大概等同于在床上被人不耐烦的抱怨你还行不行了,对中年男性的心理都有着毁灭性的打击,很容易使中年男性怀念起自己曾经迎风尿三丈的日子,进而做点什么来重新证明一下自己。
不过,200万美元和200万港币的价值差距过于巨大,除了精神病。任何演艺公司都不可能给新人开出这种超过千万港元的新手合约。
在欧阳文辉看来,眼前这对少女单凭极为相似的容貌,就已经有了在娱乐圈立足的天然优势。
更难得的是两个少女祸水级的容貌,虽然眼下还透着青涩。但眉宇间那团若隐若现的媚气已经使得身为花丛老手的欧阳文辉心旌摇荡。对于美女来说,情操是可以陶冶的。气质是可以锻炼的,但媚意这东西确是浑然天成,否则哪会有倾国倾城之说。
欧阳文辉坚信,最多三年通过公司的包装和开发。两个少女的美丽和魅力将会完全的展现,届时不用说演技,单靠当好花瓶就足以步入香港一线女星行列,以香港电影界一贯的规则来说,这对少女更可能成为自己公司搭上香港顶级圈子的利器。
毕竟对于大佬来说钱和机会根本不是问题,而这种长得一模一样的佳丽绝对是可遇不可求的,从经纪公司的角度看。二百万港币培养出一对顶级交际花就足够赚得盆满钵盂了。
当然若能近水楼台先得月更是人生乐事了。
可惜,双胞胎的反应完全超出了欧阳文辉的意料,即没有预料之中惊喜,也没有预想之中的尖叫。
面对成为大明星这种无比诱人的机会。却任由一个二愣子似的无知少年应付着自己,在自己开出了极为优厚的合约之后,居然以近乎戏耍的方式来应对,简直让人无法忍耐。
“两百万美元!相当于一千五百六十万港元!!”欧阳文辉手舞足蹈的说道。
“你们知道华人第一影星周润发的片酬是多少吗?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
“对不起,欧阳先生,周润发的片酬多少和我们毫无关系,已经证实是误会,麻烦欧阳先生自便。”宁婉嘉收起笑容不客气的打断了欧阳文辉。
“自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是在发好心、发善心给你机会!”欧阳文辉的声音顿时高了八度。
梁远看了一眼欧阳文辉的侧后方,笑容满面的听着欧阳文辉大放厥词。
“敢让我自便?也不照照镜子...呃….”欧阳文辉的声音戛然而止。
“让你离开就马上离开,你这个人怎么一点脸皮都不要。”熊伟信低沉的声音在欧阳文辉身后响起,伴随着声音到来的,还有拍在欧阳文辉肩膀上重重的一巴掌。
“你谁啊?”差点被拍了一个趔趄的欧阳文辉转头怒目而视。
“伟信叔叔怎么有时间来香港了?”梁远笑着问道。
“熊叔,这个人好烦啊,从通道口一直纠缠到这边,赶都赶不走”宁婉菲一脸无辜的模样更像是在火上浇油。
自从宁雷在越南客串了陆军的攻坚队之后,熊伟信的工作就一直跟在宁雷身边,双胞胎算是熊伟信抱着长大的,对两个丫头向来是待如亲生。
“王八羔子,再不滚蛋老子毙了你。”熊伟信转手抓住欧阳文辉的衣领将人拖到自己眼皮底下,同时让欧阳文辉背对双胞胎。
欧阳文辉用双手抓着熊伟信的手腕嘎巴着嘴巴,却发不出半丝声音,脸色迅速的由白转红,大滴的汗珠从额头渗透而出。
梁远看着熊伟信高高隆起的臂肌,倒是猜出来眼前这个家伙大概处于缺氧状态。
接过熊伟信手上的拉杆箱,梁远分散着两个丫头的注意力。
“今年可比以前有进步多了,没我和我妈看着,也知道把行李精简成一个箱子了。”梁远晃了晃手中的拉杆箱。
“你们两个该不会在里边只放了一只肥老鼠吧。”梁远笑着问道。
“小远,你这个家伙,都告诉你多少次了,米妮才不是肥老鼠呢。”宁婉嘉笑眯眯的弯着大眼和梁远拌嘴,刚刚流露出那种像极了唐婉精明强干的气息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噗通…,欧阳文辉被熊伟信单手丢出了三米开外,根本收不住脚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滚!”熊伟信立着眉头低喝道。
欧阳文辉张着嘴巴猛烈的倒着气,看着熊伟信一副杀神的模样气势被夺,连场面话都没敢说,踉跄着爬起身迅速远离。
梁远看着熊伟信喝出“滚”字时也是心神一震。上辈子除了搞笑的地皮流氓黑社会,也没见识过所谓的杀气到底是个什么模样,这次梁远算是跟着开眼了。
真不知道这位伟信叔叔手里到底有多少条人命,不过那种泛着血腥味的寒意梁远却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
如同独身在旷野面对猛兽一般。那种人类自远古时代挣扎时。被刻在基因上的莫名危机感转瞬间被激活,告诫着梁远眼前这个人形生物极度的危险。最好迅速远离。
几乎和梁远同时做了一个深呼吸,转过脸来的熊伟信已经恢复了往日里的模样。
“你们两个丫头,让熊叔跟着一起来香港还不情不愿的,怎么样。你妈操心的安全问题没说错吧。”熊伟信说道。
由于axbx超导材料的原因,看着梁远单身一人在欧洲和香港乱晃,唐婉回国后怎么也放不下担心,借着两个丫头要来香港的由头,索性把等在国内指望梁远给国安捞补贴的熊伟信一并忽悠来了香港。
梁远还不知道熊伟信这次来港,纯属是唐婉打着为国安开创第三产业旗号,附赠过来的免费打手兼保镖。
“熊叔来香港找小远要账。可不要赖在我们头上。”宁婉嘉抿嘴笑着,揭穿了熊伟信来港的目的。
梁远在冬天那会答应熊伟信,帮国安新成立的行动处弄些零花钱改善办公条件。
不过由于梁远打算把国安拉进通讯产业,以对应在垄断壁垒上日渐强硬的邮电部和日后的信息产业部。加上组建全国性质的传呼网络一事又涉及到铁路系统,以远嘉目前的资源推动此事依旧是步履维艰。
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在梁远艰难的推动铁路系统整合资源对抗邮电部时,港基集电开发汉字传呼的芯片又遇到了难解瓶颈。
为了跟上国际主流技术,卫慧领导的港基集电通讯中心在研发汉字传呼时,选择了芯片产业的前沿技术开发全新的dsp芯片,即后世大规模应用的数字信号处理技术。
以苏良宇、简至康等人在业界的眼光,当然能看出日后芯片的发展趋势,更别说眼下在模拟信号领域,规避如日中天的摩托罗拉的技术专利也是十分头痛的事情。
当然选择数字芯片的好处,就是采用港基集电芯片生产的传呼可以一步到位,在数字机上可以径直设立自动呼叫的寻呼台,只在高端的汉显机上设立人工服务台即可。
难处就是整个项目的研发难度曾几何级数上升,传呼芯片技术自有的同时也导致了港基集电要自行开发信号发射装置,以及相关的计算机自动处理系统等,结果港基集电的工作量直线上升。
可以说除了科技园建立之初,搞出了交流电机调速这个系统性的成果之外,这两年港基集电在芯片实用方面的成果几近于无,和研发力量尽数投入到了通讯中心有着根本性的关联。
眼下远嘉在电子产业方面的技术骨干类似王欣、刘飞扬、聂晓天等人无一不是从通讯中心摔打出来,进而挑大梁的。
当然面对这种优秀的技术骨干被抽调的事情,通讯中心的负责人卫慧经常跑到总裁办对苏良宇大发脾气,有段日子身为港基集电集团副总和技术总裁的简至康甚至连家都不敢回,直接跑到临时宾馆避难。
直到不久前远嘉的大会议开过之后,通讯中心才在数字芯片的稳定性上取得了关键性的突破.
加上前期解决的制造工艺、专有开发工具等一系列难关,港基集电以c2处理器为内核整套数字寻呼系统,才真正具备了大规模应用和生产的能力。
冬天那会,身为硬件盲的梁远除了知道科技园自家的传呼就快成功了之外,看着报告上那些如天书般的技术词汇,根本整不明白研发进度到底到了哪个步骤距离成功还有多远,结果梁远答应过熊伟信之后,直接就没了下文。
听到宁婉嘉提示自己熊伟信来香港的目的,梁远先给了丫头一个默契的笑容,然后才有些头痛的说道:“原来伟信叔叔是上门要债的,早知道我就躲在欧洲不回来了。”
“跑得了和尚还跑得了庙不成。”熊伟信大笑着说道。
“熊叔讨债可不是没把握的,来之前刚好香格里拉的鲁恒升从欧洲回来,熊叔找老鲁喝了顿酒,老鲁说香格里拉从德国购买的新注塑机月底就到大连港,这批机器可不是给空气净化器和无叶电风扇用的。”
“小远,香格里拉连生产传呼机外壳的设备都拉回来了,推出产品应该就是最近的事情吧。”熊伟信笑眯眯的问道。
梁远闻言顿时苦笑了起来。
年前那会港基集电就在工作报告上写着汉字寻呼系统的研发已经接近尾声,预计过完年就能正式投入使用。
梁远正是看过报告后和工程样机后才信心满满的和熊伟信提起国安的零花钱,哪成想过完年不久,新的通讯芯片在接近40度高温的环境下运行时,稳定性上爆出很大的缺陷,结果一改就是小半年。
身为硬件白痴,梁远根本搞不清楚那些看起来让人发昏的技术术语背后,到底说得都是什么,要多久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梁远知道的无非是十年后,数字时代将以无可阻挡之势正式来临,甚至在模拟时代领导着全球通讯产业的摩托罗拉都因为转身过慢,被时代的大潮生生被拍死在沙滩上,成了真正的革命先烈。
对于这种科研上的瓶颈,梁远除了咬牙硬挺坚持投入之外根本别无他法。
也正是如此,被“忽悠”了一次的梁远,对港基集电今年的报告都报以谨慎的乐观,苏良宇、简至康等人是一流的科学家不假,眼下远嘉的研发体系极有活力也不假,但可不代表这些人为了争夺整个集团的预算,不稍微夸大一下成果的乐观程度。
某些无可替代的项目上,再有200万,保证完工,这种曲径相通的保证当年梁远在建筑行业可看得多了去了。
这种问题就如同尽力扩大技术投入和尽力保持财务健康这类永远矛盾的问题一样,哪怕梁远是穿过来也一样无计可施。
“伟信叔叔。这件事情一言难尽,不过我唯一能确认的就是伟信叔叔的消息不差,那批注塑机属实是用来做传呼机的外壳的。”梁远说道。
“不着急,这么多天都等了不差这一会,先回酒店熊叔这边也有很多事得和小远沟通下。”熊伟信边说边拿回了梁远手中的拉杆箱。
四人出了候机大厅,转向机场右侧的停车场。
依旧是祁连山那辆刚买不久高顶海狮在停车场等着四人。
拉开车门,两个丫头先上了车,梁远却站在车下活动着最近久坐未运动的身板,熊伟信掀开海狮的后门把拉杆箱丢在后座上。
放好行李的熊伟信看着梁远在车门附近又是弯腰又是扭屁股,笑着说道:“小远。有没有兴趣和熊叔学学真正的军体拳?”
真正的军体拳?
梁远先是一喜听起来好像特种部队的独家功夫。应该很高大上的样子,刚想说好啊,不过转眼间一个可怕的念头冒了出来,马上打消了梁远的兴趣。
“还是算了。别说军体拳就算我学了王八拳也是打不过菲菲的。学了这东西还不被菲菲天天拉出去切磋。那可真就生不如死了。”
想着大头朝下插进雪堆里的宋飞,梁远满脸都是幸好没上当、犹有余悸的表情。
果然,梁远话音刚落。车里就传出了极为清脆的“哎呀”一声,那声音里的不甘隔着车厢梁远都能体会得到,可见声音的主人有多么的失望了。
“伟信叔叔不地道。”梁远苦笑着说道。
“哈哈,你这个小混蛋害得熊叔干等了半年,差点没被部下埋怨死。”
熊伟信倒是光棍的很,直接认下了这事是和宁婉菲合谋。
梁远倒是知道熊伟信都是一番好意,自从三人搞出了axbx之后,宁婉菲建议的三人都学上几手功夫防身获得了梁远至亲好友的大力支持。
和双胞胎混在一起这么多年,梁远哪能看不出宁婉菲大义下边的险恶用心。
虽然梁远也知道随着企业的规模越来越大,自己学几手功夫防身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一想到自己会点皮毛之后被宁婉菲又切又磋,梁远就极为明智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当时宁婉菲也是随口一提,被梁远用没有时间糊弄了过去,梁远哪能想到宁婉菲对这事念念不忘,居然说动了熊伟信一起合谋,差点把自己带进“坑”里。
先是梁远无奈的晃着脑袋上了车,熊伟信拉开海狮的前门还没等坐进去,伴随着刹车的尖叫声一辆奔驰轿车停在了熊伟信旁边。
伴随着深茶色的车窗降下,欧阳文辉那个梳着三七式分头的脑袋露了出来。
“呦,平时都花国际货币的小妞居然还坐这种破烂?不会连这车是啥牌子都不知道吧?我免费教给你们,香港小天星码头等客的中巴车都比这车高档。”极度的兴奋使得欧阳文辉的声音略显尖细。
熊伟信略微一皱眉,扭头看了欧阳文辉一眼。
发觉熊伟信这个凶神扭头,以为刚才自己会断气的欧阳文辉下意思的猛地一缩头,彭的一声撞上了车窗的上沿。
看着欧阳文辉坐在车里,恍若乌龟般的条件反射,两个丫头没心没肺的大笑了起来。
至于欧阳文辉的言语,两个丫头完全无视了,别的不说单单某人在一年前搞出来的那份价值几亿的生日礼物就足够两个丫头免疫一切在财富上的炫耀了。
又一次失算了,听着恍如银铃般的娇笑声,欧阳文辉有些怀疑今天是不是自己的倒霉日。
就算隔着两个车厢,欧阳文辉都能感觉到笑声里的开心与快乐。
从欧阳文辉的专业上说,这种能完美传达情绪的声音绝对是一流歌手的必备素质,可惜的是声音主人现在传达的却是针对欧阳文辉的羞辱。
“叼你老母咩,你食饱无屎疴啊……”恼羞成怒的欧阳文辉破口大骂,一时间连对方是大陆来的都忘记了,开口都是粤语。
梁远上辈子经常到香港出差时,由于大陆经济上的强势崛起,使得普通话在香港已经落地生根,和八十年代不会粤语和英文根本无法在香港生存的境况完全不同。
虽然梁远对粤语了解不多,但叼你老母咩这句明显的骂人话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梁远打开车窗,对着欧阳文辉做了一个这个星球上无数国家、民族都共同理解的手势,竖起中指。
“你个脑残、豆比、213……”
转瞬间,梁远冒出了无数在后世互联网上流行的嘲讽之语,新词冒完,单单那个用f开头的英文脏话,梁远又用十多种不同的语言分别表达了一次。
等某人骂完利落的关上车窗,不光旁听的熊伟信、两个丫头、海狮和奔驰的司机,连挨骂的欧阳文辉都呆掉了,虽然骂人不是什么好路数,但能用十几种语言表达出来,在没有互联网的八十年代也算是一种唬人的技能了。
破口大骂完毕,看着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梁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最近压力有些大,难得有个发泄的机会。”
听梁远如此说,宁婉嘉眸子里的惊讶顿时被浓浓的情感所覆盖,两个丫头对梁远正在谋划的事情心知肚明。
虽然宁婉嘉对这种事情到底有多难的认知还有些模糊,但收购世界五百强的财团只要有点商业常识都知道这将是一件无比艰难的事情,作为事件的唯一决策人和主要推动者,梁远身上的压力可想而知。
熊伟信来港之前已经从唐婉处知道了大部分消息,听梁远提及最近的压力有些大,忍不住轻叹了口气,动用数十亿美元并购上百亿美元规模的资产,这种决策的压力无论扔谁头上压力都小不了。
想着这个被无数知情人视为天才的少年,居然选择了这种减压方式熊伟信忽觉莞尔。
收起笑容,也不知道熊伟信从哪里变出了一只泛着乌黑光芒的手枪,格拉一声上膛之后,熊伟信抬手把枪口顶上了欧阳文辉的脑门。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滚,不然老子崩了你!”
和数分钟前一样,欧阳文辉依旧没敢留下半句场面话,不到五秒受惊了的奔驰带着嘹亮的响胎声画着趔趄歪斜的轨迹拐出了停车场。
随手挽了个枪花,乌黑的手枪转眼又被熊伟信弄消失了。
“小远在哪里住宿呢?一会和熊叔好好聊聊,你宁姨说了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小远都可以让熊叔帮忙的。”
ps:只有两更,下周继续补^_^
回程时在红磡海底隧道遇到了大塞车,等四人回到文华酒店已经超过六点。
这个时间距离海洋公园歇业只剩下不到两个小时,酒店后身太平山隧道附近的堵车长龙一眼望不到边际,别说蹦极看大白鲨,搞不好到了海洋公园正门,公园都已经下班很久了。
梁远陪着三人在酒店的海鲜餐馆吃过晚饭,看过酒店附近的堵车长龙后两个丫头气呼呼的去洗澡,把庆幸逃过一劫的梁远丢给熊伟信。
带着如释重负的神色梁远从冷藏柜里拿出一大包苹果汁,翻出两个玻璃杯,放在房间休闲区的矮桌上。
“这些天都要忙昏头了,连水果都懒得吃,一直在用这个糊弄。”梁远用力摇晃了几下包装,然后把苹果汁倒进玻璃杯。
接过梁远递过来的玻璃杯,熊伟信押了一口,有些好笑的说道:“小远倒是不用担心,就算不堵车熊叔也不会放你们三个去海洋公园的。”
“哦?”梁远坐在熊伟信对面的沙发上,好奇的看着熊伟信。
“那个叫欧阳的可能和香港黑道有牵扯,从红磡海底隧道口开始,一直有三辆摩托车在轮换盯梢我们,直到我们进了酒店才消失。”
对于熊伟信的判断力,梁远向来坚信无疑,看起来nb呼呼的黑社会,在熊伟信这种专业杀人放火的职业高手面前根本就是渣渣,被熊伟信察觉出苗头半点都不稀奇。
“太好了。”梁远惊喜的说道。
某人正在头痛如何赖掉那两次要命的蹦极。有了这种正义的借口哪里会视而不见。
对于梁远和两个丫头之间那些烂帐,类似熊伟信这种看着三人从小长大的人士早已熟知,看着梁远一脸惊喜的样子,熊伟信就猜出了梁远肯定是和两个丫头打了什么赌约。
“小远就不担心自己的安全?”熊伟信问道。
“伟信叔叔接手了国安,我才不相信国安在香港没有半点行动力量。和伟信叔叔比起来,所谓的香港黑道连幼儿园都不如,健壮的成年人殴打幼儿园的小朋友有什么好担心的。”梁远撇了撇嘴角。
看着梁远脸上不屑的神色熊伟信略一思索笑了起来。
若非自己接手国安后看过许多绝密档案,加上和宁家的关系极为亲密,对远嘉的崛起过程、人事构架十分了解,自己绝对想不到眼前这个少年连军火走私这种活计都干过。
想着去年伊朗无视了联合国的停火协议。在法奥地区发动反击又重新深入了伊拉克国土,伊朗空军在那场反击中彻底压制了伊拉克空军表现的格外抢眼,可以说伊朗空军能恢复战斗力绝对和眼前这个少年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共和国空军的第二批f14战斗机怕是和伊朗都有着扯不断的干系,虽然熊伟信把事情猜出了七七八八。不过这种事情注定要烂在肚子里。极有纪律性的熊伟信根本不可能找梁远验证这种事情。
相对贩卖战斗机、雷达、导弹这种要命的买卖。还在玩片刀的香港黑社会纯洁得好似吃草的小白兔一般。
真不知道和自己气质相仿的梁江平,还有看起来温婉知性的李远玲,怎么会培养出这么一个胆大包天的怪胎!
熊伟信琢磨了片刻毫无头绪。只能把这个无解的问题丢在一边。
“小远,你宁姨说远嘉有个大计划需要熊叔帮着造势,不过熊叔这边的办公用品十分短缺……”熊伟信把话只说了一半,笑吟吟的看着梁远。
梁远马上猜出了熊伟信所说的造势,八成是拦截那些即将被外逃的家伙们,以共和国八十年代各衙门的清水程度来说,熊伟信应该没说瞎话,现在的国安行动处十有八、九还在开着北平212吉普外出公干呢。
“熊叔需要多少,从发展银行那边贷款好了。”梁远笑着说道。
私人出钱收买国家单位可是个严重的大问题,不过套上贷款的帽子任谁也说不出不是来,
“小远这鬼主意就是多,熊叔还合计是借支呢。”熊伟信边说边拿出一张满是字迹的便笺递给梁远。
“国安的债主我可没胆子当。”梁远边笑边打开了便笺。
“嘶…”梁远牙痛似的吸了口凉气,整个人都呆掉了。
巴雷特m82a1狙击步枪,m16突击步枪,pvs夜视仪,gps定位接收机,an/prc104型高频便携电台,m203榴弹发射器,雅马哈高速快艇……。
这算是哪门子办公用品?
梁远以为只是些车、船、通讯工具之类的东西,哪成想熊伟信能开出这么一个单子出来。
按这个单子配备齐全,国安的行动处可以去和美国海豹突击队真人pk了,那批人还跑个屁啊,就算坐上装甲车都会被灭掉的。
“伟信叔叔,宁姨没说是吓唬不是歼灭么。”梁远的声音干巴巴的。
“当然说了,小远的意思熊叔明白,不过国产的85式狙击步枪的精度射程都不行,没有美械好用,万一准头歪了把人打死了小远的计划不就泡汤了。”
“伟信叔叔,办公用品能用得上榴弹发射器么?”梁远有气无力的问道。
“制造些紧张的效果,总不能动用火箭炮吧。”
梁远明智的闭嘴不问了,枪榴弹还算是长着眼睛的,若是真在深港边境动用了火箭炮,搞不好自己导演的这场大戏就弄假成真了,届时真来场逃港大潮乐子可就大了。
梁远看着熊伟信蒲扇似的大手,忽然觉得嘴巴有些发苦。
眼下国安的一把手是整个系统清洗过后,从首钢调上来的政府系统出身的人选,至于能否压住这位胆大包天、恣意妄为的熊叔,反正梁远是极度不看好,真不知道共和国的国家安全部,在未来会被这位伟信叔叔搞成哪个模样。
不过梁远转念一想,反正是死道友不死贫道,收购怡和这事已经如在弦上不能不发,包括自己在内大家都自求多福吧。
“小远放心好了,踩线的事情熊叔不会干的,办公用品配齐,效果包管小远满意。”熊伟信摇晃着大手说道。
踩线的事情熊伟信会不会干属于未来梁远还不知道,不过南子岛是怎么来的梁远倒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可惜,这盘大戏是梁远自己起的开头,现在就算梁远真想撂挑子不干也晚了。
“伟信叔叔,单子上的东西要老祁去买么?”梁远问道。
“不用,远嘉可是正经企业,哪能干买卖军火的事情。”熊伟信下意识的强调了一下,倒是颇有几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
“单子上的东西又不是f14战斗机,国安自有拿货的渠道。”
梁远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这颗星球,哪家正经企业是倒腾战斗机的。
当然此时的远嘉还是拳头不够大,比如所谓的防务业务其实和军火贩子都是一路货色,但前者就能冠冕堂皇的上市圈钱,而后者却如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
“小远要是早说通过发展银行贷款,熊叔就不让你看这个单子了。”熊伟信有些后悔的说道。
虽然这句话熊伟信说得没头没脑的,梁远却心头一热,熊伟信之所以拿着单子给自己看,八成以为梁远会以私人借支的名义出钱,好让熊伟信把行动处的架子搭起来。
在熊伟信这种直线条的军人眼中,上门借钱总得说清楚自己要干什么吧,而通过发展银行贷款则是彻底的公对公,只要熊伟信随便搞个营业执照,在梁远的授意下。凭这个执照发展银行就可以放贷,以八十年代银行贷款的普遍管理水平而言,根本不用费心去解释贷款的详细去向。
国安终究属于隐蔽战线,很多事情不仅见不得光危险性也十分的高,在熊伟信看来梁远同这方面的事务打交道越少越好。
以梁远对世情的了解,几乎瞬间就把握了熊伟信话中的未尽之意。
“远嘉又不是纸糊的,伟信叔叔不用在意这个。”梁远洒脱的挥了挥手。
“单子上的…办公用品…和伟信叔叔的老本行关系密切。”
熊伟信给梁远开的单子,基本都是杀人放火类的利器或者辅助用品,雅马哈快艇算是其中难得的民用类普通产品。
“对于国安改善办公环境没有太大的作用。”说到这里梁远又笑了起来,这位熊叔给办公用品下的定义在全球范围看都算是奇葩了。
“虽然我也不知道国安到底该是个什么样子。但地方上的事情难免和部队略有不同。有些东西还是蛮必要的,比如伟信叔叔出门办事总开着212吉普也不是个事嘛。”
“上个月,盛京那边进了一批凯斯鲍尔跑通勤反响不错,科技园的行政处打算在买几台进来。我琢磨刚好顺路把伟信叔叔的坐骑和国安的通勤大客一并换掉好了。伟信叔叔也算是为国安全体人员谋福利了。”
梁远提起这个茬还是因为科技园更换通勤大客一事在盛京效果好得不得了。八十年代末期共和国的室内空调都处于稀有状态,在炎炎夏日,有空调的豪华大客车被强烈追捧也就不稀奇了。
前些时梁远同何云伟通电话时何云伟笑谈。凯斯鲍尔的通勤线开通之后,连区长欧贵清都把自己的上海轿车坐骑丢掉不用,天天和区政府的群众一路坐通勤上班,眼下区里对科技园的印象好得爆表,哪怕是科技园的家属到区政府办事都能混到茶水招待的。
通勤车这东西不比别的,对于上班族来说是天天打交道的必备之物,这种潜移默化的好感影响力可以说是经久不衰。
熊伟信向来是粗中有细,听梁远提起这个话茬,马上意识到这东西算是收买人心的好东西,在无数部级衙门还使用黄海大客当通勤的时代,用接送外宾的凯斯鲍尔给国安当通勤大客绝对会给此时的国安提气无数倍。
京城对所谓的档次讲究的厉害,转业这大半年熊伟信已经深有所感。
梁远拿过水笔,在熊伟信递过来的便笺后边写上凯斯鲍尔两辆,然后又写了五辆这个数词在后边分别写下奔驰g系、丰田lc两个越野车系的名字递给熊伟信。
“熊叔可不会和小远客气的,不过小远现在真了不得了,拔根汗毛都赶上熊叔的腰粗了。”看着梁远在便笺上写下的文字,熊伟信大笑着说道。
“这些都是国安第三产业的固定资产,将来要从利润分红里扣除的,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我当然会拿出来装大方了。”梁远笑着把便笺递给熊伟信。
“伟信叔叔习惯哪系的越野车?”梁远问道。
“丰田吧,路巡在国内进口了很多,维修能方便些。”熊伟信说道。
“伟信叔叔,丰田的越野车可不叫陆地巡洋舰,那车的正式名称叫兰德酷路泽。”梁远一本正经的说道。
当年,偌大个丰田号称重视共和国市场,却连商标都懒得注册,日本人所谓的重视可见一斑。
熊伟信哪知道梁远是在吐槽,听梁远如此说咂着嘴巴感叹道:“这正式的名字可够难听的了。”
两人刚把办公用品这事谈完,去洗澡的两个丫头也先后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当着两个青春靓丽少女的面,梁远总不好和熊伟信研究如何杀人放火的问题,两人把话题转移到了国安那个还没成立的第三产业上。
梁远也没瞒着熊伟信,直接承认自己过年那会被苏良宇他们“忽悠”了。
听着梁远谈起远嘉内部冶金、芯片等部门争预算、抢地盘的破事,倒把第一次了解这些事情的熊伟信听得津津有味。
“看着苏总他们个个都是风度翩翩、诚实可靠的科学家模样,小远不说熊叔真想不到这些人也有这么狡猾这么一面。”熊伟信神色怪异的说道。
“不过东西好歹算是做出来了,要不这回可真没脸见伟信叔叔了。”梁远边说边站起身走向门口的储物柜。
梁远在储物柜里乒乒乓乓的翻了一会,拿着一个书本大小的土黄色纸盒走了回来。
“三天还是五天之前收到的?我有些记不清了,这几天和小叔、老祁一直在研究怡和的东西,连老苏他们带过来的样品都没想起来看看。”梁远拍了拍手中的盒子说道。
“小远,这个就是科技园研发的传呼?还和年前那会看到的一样大么?”宁婉嘉好奇的问道。
两个丫头年前那会跟着梁远在科技园看过传呼的工程样机,通讯实验室那个汉显传呼的工程样机足有半本书大小,样子憨憨的,简直就是傻大黑粗的代表。
“嗯。”梁远先是点头继而摇头。
“过年那会我们看到的那个大家伙只是工程样机,这个是商品样机,听老苏他们说新机器集成度已经很完善了,足足缩小了百分之六十。”梁远边说边打开了土黄色的盒子。
两个丫头对科技园自己生产的东西向来上心,连根本搞不明白的燃气轮机都能安心的听李远玲讲解,对于传呼机这种在八十年代末期还十分时尚的通讯产品自然是好奇的很。
两人分别坐在梁远沙发的扶手两边,催促着梁远赶快打开盒子。
和后世常见的较为空旷的电子产品包装不同,盒子里塞得满满当当,梁远费了好大的力气打开盒盖,一本足有一指厚比盒子略小的说明书首先映入眼帘。
拿开说明书,下边摆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纯黑色传呼机,一个带着夹子的传呼保护套,在这两个成品边上还放着一块绿色满是元件的电路板,梁远瞄了一眼看起来应该是传呼机的电路板。
“哎呀,看起来比冬天小了很多呢。”
“小远,这个传呼屏幕好宽哦。”
“是啊是啊,这个屏幕和我们过年时那会看到的颜色也不一样啊”
“好像比电子表和计算器的显示屏颜色浅多了。”
两指宽的大屏幕占据着整个传呼机表面积的一半有余,屏幕下方的左侧打印着港基集电略微拉长的变体莫比乌斯环商标和hkic的英文缩写。
屏幕右侧下方是两个独立的四十五度角斜向设置的软性橡胶按键,一个用于屏幕信息的上、下翻页,一个用于子菜单的进入和退出。
传呼机立面的左侧,电源指示灯和钥匙扣被设计成一体。指示灯下方是屏幕灯光开关,而传呼的电源键被设计到了右侧立面。
通讯中心开发出来的传呼机虽然也是采用了当下比较流行的tnlcd屏幕,但科技园在选择液晶屏幕时,选用了一种特殊的偏光片,使得屏幕深绿的底色中泛着灰白,对比度比普通的液晶屏高出不少。
这也是两个丫头发现科技园传呼机屏幕看起来有些浅的原因。
梁远拿出说明书丢给对面的熊伟信,把传呼机递给极为好奇的两个少女,然后才拿起那块电路板仔细的看了起来。
对于梁远这类普通的单片机爱好者来说,虽然弄不清楚传呼技术中的编码、射频稳定接收发射之类的高难度技术原理,但看看元器件构造。哪块芯片负责干什么的还是比较清楚的。
浅绿的电子基板上。三块港基集电自家生产的处理器呈品字形方方正正的镶嵌在电路板的正中。
除了这三块处理器之外,还有一个长方形的rom芯片镶嵌在电路板的左侧,电路板的右侧是一个负责产生震动的小型电机,灰绿色的液晶显示屏通过一大串排线同电子基板上部相连。
电路基板正上方的两个端点处伸出由一根铝线弯折成的长方形框架。看起来应该是传呼的射频接收天线。
梁远有些沉醉的看着手中浅绿色的电路板。暂时还没人知道。自己手中这块板子的巨大价值。
比如传呼的射频基板已经具备了接收、处理无线信号的功能,如果进一步深入研发的话,把发送射频信号的功能也加进去。就成了几年后用于数字手机的核心技术基带芯片。
除了缓存、震动电机、tn屏和通用电子元件外购之外,类似射频基板、通信处理器、汉字编解码等汉显传呼的核心技术,都是港基集电在接近两年的时间里陆续研发出来的。
通讯中心设计的用于通信处理器的核心虽然采用了mips构架,不过外围电路早已改得面目全非。
不过三个块被通讯中心简单命名为f2通信处理器的芯片运行频率,要比港基集电的c2处理器低上许多,最高只有15mkz,也正是因为芯片性能不足,才要在传呼的射频基板上安装三块f2通信处理器。
“小远,这些芯片都是做什么的啊?”宁婉嘉指着电路板上的三个f2处理器好奇问道。
“这块是负责驱动液晶屏幕显示的,这块是控制汉字、字母解码输出的,这块是控制整个射频电路正常工作的比如震动、开关机、提示声音等等。”梁远指着三块芯片,一一和宁婉嘉说了相关的功能。
“看起来好复杂哦,小远不是说处理器可以做很多事情么,为什么不用一块处理器呢?”听梁远给宁婉嘉讲传呼的结构,宁婉菲把手中的样机递给了熊伟信,然后也难得的跟着凑热闹。
“性能不足啊,英文、拉丁等字母类的文字处理,算上大小写一般来说只需要50个左右的固定符号,常用汉字哪怕是精简之后,也需要处理2000个以上的字符,若再加上显示上的麻烦,汉字在计算机处理上的难度至少是字母类文字的二十倍。”梁远有些感慨的说道。
这一世,随着梁远极早的接触到了计算机行业,倒是听过不少在后世从未听说过的段子,随着国门洞开外面的花花世界彻底击垮了不少人的脊梁,有些逆向种族主义者公然宣称中国文明是这颗星球上最落后的文明。
比如代表着先进的计算机对中国文字的处理十分困难,甚至需要专用的汉卡接驳才能使用这种注定会统治未来的设备,这意味着中国文明和人类主流的格格不入。
类似的言论在膜拜的群体中十分流行,比如在爱好散步的人群中,总少不了痛心疾首的天之骄子们情绪激动的演绎着这类段子。
梁远在少年班的同桌王蒙蒙,交了一个在科大少年班上学的女笔友,两人在书信往来中曾经讨论过汉字和计算机的问题,被梁远知道后梁远把这种观点批得狗血淋头。
用某人的话说,随着半导体技术的飞速发展。处理器能力的翻倍提高,最多五年所谓汉字在计算机上的处理难度将变成近乎于无,而在遥远的未来,代表着计算机技术发展的终极形态人工智能上,汉字有着无可比拟的优势。
不管人工智能从何种技术途径达成,可以自主的认识整个世界应该是人工智能成功的标志,相对来说,2000个汉字基本可以准确描述整个世界70%以上的内容,与之对应的两千个字母语系的词汇能干什么?
中文是一种极为精炼、宏大的语言,类似大道至简。与之对应西文是一种精确、繁琐的语言。在西文里恨不得世间万物都有专有的称呼和名词表达记录,以人类文明现阶段看西文略有优势。
问题的核心来了,随着文明的进步知识的发展,用来承载知识的语言和文字。所需承载的内容注定会越来越多。当信息趋向于无穷大时。难道西文的词汇量也要随之发展成无穷大么?
好比图画,当线条繁杂到了极致就意味着整个画板上漆黑一片,当信息趋向于无穷大时西文的崩溃是显而易见的。这点从西方文明流行的末世学说上完全可以得到印证,而中国却从来都没有什么狗屁的末世论,中华文明向来坚信人类的未来是成仙得道幸福无比……。
虽然未来不可考,但梁远理论里的逻辑确是实实在在的,一时间这个极为科幻的话题成了东大、科大两个少年班之间书信交流的热门话题,从技术扯到哲学,从科学扯到人性,结果直到现在少年班还有人时不时的提起。
当然,两个丫头对梁远这种扯淡的能力佩服得要死,某人神棍装完倒是结结实实的收获了香吻两个。
“难怪香港人常用的传呼机看起来那么小。”宁婉菲若有所思的说道。
“如果只是显示英文或者用拼音表达汉字,这种类型的传呼机只需要一块f2芯片就可以正常驱动整套系统,右边的那个用于储存汉字编码的存储器也不需要了,完全可以做得和香港流行的小型机一样。”梁远指着方方正正的f2通信芯片和长方形的rom储存器说道。
“小远,要多久才能把汉字传呼变得和香港常用的英文传呼一样小巧呢?”宁婉嘉问道。
“如果只用一片芯片控制的话,通信处理器的主频至少要达到90mhz、一级缓存至少要达到256kb,也就是说芯片的性能要提高三到四倍,哪怕是电子行业最发达的美国,现在也没有主频如此高的商用处理器问世。”
一个月之前,发明了mips构架的美国mips公司,刚刚发布了旗下的旗舰处理器r3000的第一个升级版,采用了1微米先进制程技术制造的r3000a处理器的最高主频,从r3000的30mhz提高到了40mhz,不过距离90mhz还有一段不近的距离。
“这个大屏幕可真不赖。”熊伟信对手中呼机的大屏幕赞不绝口。
“小远,你说这东西将来能不能相互之间发送信息或者地图啥的啊?”熊伟信随口问道。
梁远被熊伟信敏锐的军事感觉吓了一跳,能发信息、能看地图岂不是成了“王师”手中刷格调用的数字化战术终端。
指着熊伟信手中呼机那个两指宽的大号液晶屏,梁远笑着说道:“因为采用了三块处理器,实在是没有办法缩小体积了,为了看起来协调,老苏他们才决定把屏幕变成两行的,否则他们才不会那么好心选用大屏。”
“不过伟信叔叔说的能发信息能看地图,好像得有卫星或者地面基站支持才成,从技术上说十年到十五年左右相关技术会一一成熟,但是成本和难度都不小,我估计地面支持的系统,以伟信叔叔的专业未必能看上,卫星系统支持的系统怕是得国家牵头才可能实现。”
熊伟信哈哈一笑,对梁远的说法深以为然。
四人闲谈间祁连山和梁海平先后回到了酒店,抱怨过香港的交通之后,两人都对梁远刚刚拿出来的传呼机样品兴趣盎然。
房间里的几人之中,爱好单片机的梁远也能称得上专业人士了,结合着说明书、电路板、商品样机,从市场到技术,从行业到未来梁远倒是把港基集电的这个新产品说得非常透彻,把众人听得频频点头。
“这是划时代的大突破啊,全球第一台汉字寻呼机居然被大少丢在角落里三、四天,这消息就算是在香港,随便放出去也是一件爆炸式的大新闻。”祁连山无奈的看着梁远。
“呃…,这几天一直在忙怡和的事情,收件那天老苏打过电话提醒我,不过转头又接到了周远航的电话,然后就被我给忘记了。”梁远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由于来自半导体工业极度发达的未来,传呼机这种即时通讯工具在梁远眼里就是个古董,还真没发觉什么划时代的感觉,在某人看来,mp3播放器、智能手机、触摸式平板电脑之类玩意才能和划时代这种伟大的词汇联系到一起。
“小远已经忽悠刘长河将近两年了,现在成品总算出来了,看样品这等待的时间还是蛮值的,小远说说,打算怎么和铁路系统合作?”梁海平笑着问道。
ps:呃,过节这段时间忙死,连网络都要断掉了,恢复更新喽,拜谢赏月饼和桂花酒的书友^_^
作者俺也不认识,不过很喜欢他下载猫的故事,强烈建议书友过去瞄一眼。
笔指江山的
ps:今天有更新^_^
“小叔,你去年那会不是说刘大局长打算把路局的亏损企业分拆重组么,现在进行的如何了?”梁远问道。
“还能如何,你让小叔忽悠完刘长河之后就不提这事儿了,结果路局光整改的文件就发了五、六份,所有的亏损企业都合并到了新成立的路安集团里,眼下正在满世界找活干呢。”梁海平无奈的说道。
传呼这事梁远算是把梁海平害苦了,某人拿着这东西忽悠了将近两年,可惜光听见楼梯响不见人下来。
在已经用25s车底、243电力机头树立了良好信誉的梁海平的推动之下,刘长河大刀阔斧的对路局的亏损企业进行了大规模合并撤裁,除了一部分人员调进路局的后勤总公司之外,大部分的人员统统被塞进这家叫做路安的新企业里。
起初,路安总经理的帽子刘长河打算扣到梁海平头上,就算分流了一部分职工,新成立的路安也足有四、五千名员工。
四、五千人的吃饭问题哪能是那么好解决的,梁海平自然是极力婉拒。
明面上刘长河打着改革开放、解放思想的旗号,在路安成立的仪式上,刘长河冠冕堂皇的致辞,说路局将给新成立的路安公司以最大的自由,只要不违法无论路安开展什么业务路局都倾力支持云云。
实际上和东北机车厂类似,这四、五千人原有业务都被路局的全民职工收回,甚至连澡堂子、站台商店之类的第三产业都没给路安留下,划到了路局新组建的后勤中心里边。
路安的成立,纯属是老奸巨猾的刘长河拿着梁海平借力打力,去推动注定得罪人讨不到好处的减员增效。
当然,若是按梁海平的建议。路安集团真能在高科技的通讯行业创出一番事业,对于刘长河来说也是喜闻乐见的事情。
结果,梁海平虽然逃过了路安总经理的帽子,却被刘长河拿东北机车厂成功改制当例子。安上了一个路局扭亏办主任的角色。硬生生的拖进了这潭浑水里。
在八十年代末,生产传呼机、建立传呼台这种事业的格调。相当于二十一世纪一家企业生产、研发可穿戴的智能通讯设备,算得上是时髦值奇高的业务。
刘长河举着高科技的大旗在改组亏损企业时倒是顺风顺水,毕竟前途一片光明不是,不过等到路安组建完毕之后。事情就有些不对味了。
刘长河也算有良心,给了路安半年的缓冲期,半年之内,路局负责路安集团的人员开资,半年之后,路局彻底撒手不管了,路安将自己在市场上找食吃。多赚多发,少赚少发,赚不到就得饿着。
连蒙带骗,刘大局长算是把减员增效的第一刀砍下去了。不过梁海平也随之掉到了坑里。
毕竟当初成立路安的幌子就是拿着通讯当主业,虽然路局没用正式文件确认这一点,但这事在路局内部根本就是半公开的,无论刘长河、梁海平面对路安新业务的询问虽然没有明确承认但也都没否认过。
当然若非梁海平神通广大的从东德搞到了25s双层客车和243型电力机头,奇迹般的把濒死的东北机车厂变成路内最赚钱的企业之一,梁海平的言论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号召力。
八、九十年代的共和国是个草莽英雄纷纷并起,大规模演绎传奇的时代,这个时代里一旦一个人被评价为“能人”,其影响力往往会超出本行业大的没边,远非后世的大v或者互联网英雄们所能比拟的。
譬如那位推动着把喜马拉雅山炸个缺口,立志将青藏高原改变成江南的能人就是巅峰代表,搁后世,哪怕是bat三大巨头的创立者,敢提出这种惊世骇俗的计划也只能被无边的口水淹没一途。
对于路安集团的新任总经理邢斌来说,路局扭亏办的梁主任就是路安的大救星,接到路局大撒手的文件之后邢斌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路局划过来的工资扣住,授意财务只开一半的工资,好歹把断顿的时间又拖出来了半年。
邢斌虽然把路安断顿的时间拖出来了,不过泡梁海平办公室的时间越发的频繁起来,就差天天去东北机车厂打卡上班了,搞得梁海平十分无语。
前段时间长征三号燃气轮机车试跑时,刘长河极力挽留梁海平可是真心实意的,一旦梁海平脱离了铁路系统,长征三的动力核心开发进度先不说,最起码路安这个大麻烦就得先落到刘长河自己的脑袋上。
梁海平简单的同梁远介绍了路安的情况,然后才略带感触的说道:“小叔倒是挺理解邢斌的,四、五千人等饭吃,这压力可比小叔当年整改车厂时大多了。”
“地方上没钱可真是寸步难行啊。”熊伟信也满怀感触的接茬说道。
“小远,熊叔先交个底,国安行动处那边人虽然有一些,不过专业偏科和路局可没法比,小远就算把或者销售的项目给熊叔,光组织人员就够国安忙一阵子的了,可别耽搁了小远的生产进度才好。”
看了看熊伟信蒲扇一般的大手,梁远心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以这位熊叔的审美而言,所谓的专业偏科八成是杀人放火的委婉说法,这种技能委实和电子工业生产半点不挨边。
“我可没指望过熊叔出人,掺和到生产或者销售之里边去。”梁远笑着说道。
熊伟信所从事的工作虽然从学名上叫做国家安全局,其实若论实际业务就是间谍与反间谍。
某人虽然不是人民为之痛恨的官倒、二代、洋买办,但也绝对和清清白白的良民差距好几光年。
能玩情报机构的不管在哪个国家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这类人梁远若是吸收到企业营运中,会产生什么化学反应梁远暂时猜不出,不过弄一大堆间谍放在身边怎么看都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从古至今、无论中外,信息传递的重要性从来都是排在首位的。所谓的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也无非是信息掌握的多少而已。”
“像伟信叔叔所说的以后会有很方便的即时沟通方式出现,而且不论对国安、铁路或者个人用户。信息的安全都是十分重要的事情……”梁远直接借用了邮电部垄断电信牌照的理由。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关于信息安全的重要性。
“所以,我打算请伟信叔叔开发出一种可以对目前寻呼机讯号、汉字编码进行加密的算法。以此来解决通讯产品的安全问题。”说到最后,梁远终于把尾巴露出来了一小截。
感谢伟大的谷歌公司所坚持的不作恶理念,梁远决定全盘拷贝谷歌的选择,彻底的和代表着正义的国家安全机构合作。严厉打击各种不轨份子,从源头上防止其作恶多端,将危险扼杀在萌芽之中。
更何况几年后,邮电部高举着国家安全的大旗,把电子工业部下属的企业打压得死去活来,两大部级衙门之间的战争,差不多贯穿了整个九十年代。
直到1998年。被两者内斗搞得不厌其烦的国务院痛下决心,把势如水火的两个部门合并了事。
邮电部和电子工业部下属的企业,从法律层面解释,算是同为全国人民所拥有的企业。结果没见半点香火情不说,反而成了国务院直属单位中最著名的一对生死大敌。
以电子工业部的实力、人脉、根正苗红都被邮电部死死的按住了将近十年,远嘉这小身板怕是连邮电部的一个喷嚏都承担不住。
从共和国的工业分类上说,港基集电的上级主管部门正是电子工业部,不管梁远怎么蹦跶港基集电赖以生存的核心,mips构架处理器注定归电子工业部管辖。
相比市场无比庞大的工控芯片,通讯、计算机这两个民众耳熟能详领域只能算是芯片产业的分支,梁远总不能为了通讯芯片这块分支市场,冒着得罪电子工业部的危险去抱邮电部的大腿。
再说就算梁远有心去抱,在邮电部毫无人脉的远嘉被一脚踹开的几率也是蛮大的。
别说现在,就算到了新世纪,共和国的铁路网相对于共和国庞大的国土面积来说也是漏洞处处覆盖面严重不足,而通讯行业的重要特色就是要求营运商必须具备全覆盖的网络。
虽然在铁路管内铁道部可以不鸟邮电部,把事情变成既定事实,但是没有铁路的城市铁道部就只能鞭长莫及了。
想着日后的邮电部挥舞着垄断的大旗,大杀四方,就算拉着铁路壮胆梁远依旧是心中没底。
以半导体工业极快的更新换代速度而言,哪怕是被邮电部在审批方面拖上一年,就很可能造成原本先进的技术变成落后的局面。
对于梁远来说,为了反抗邮电部未来的“暴政”,盟友越多越好,国安、铁路、再加上电子工业部,三家合力就算斗不过邮电部,抠出一道缝隙还是很有可能的。
“小远,国安也没有这方面的人员啊?”熊伟信说道。
“密码、算法这些东西和数学、雷达什么的都有着很深的关联,伟信叔叔可以找找中科院和军工的相关部门,委托他们开发出一款加密算法。”梁远狡猾提出了一个建议。
随着港基集电下一代通用处理器c3研发进程的加速,某人念念不忘的光电雷达现在已经具备了进行开发的基础条件,不过却一直没有切入的机会,梁远提出这个建议完全是为了搭上军工生产研发的某些部门。
毕竟国安开发的加密软件是在f2处理器上运行的,这意味着港基集电必然要深入到整个研发环节之中,有了交流合作的机会,很多事就会自然的水到渠成。
“伟信叔叔可以申请一些编制,然后从相关院所调进专业人员,国安位于首都,我想调人这块应该不算什么难事。”
“前期的资金可以找银行解决一部分,伟信叔叔若是不介意,和浪潮或者港基集电开办合资的科技企业也是省心的方式之一,如果算法研发出来能符合港基集电的芯片构架,远嘉会按年度或者按装机份数支付合理的报酬,我想,这种第三产业的开办方式应该很符合国安低调的职业特性。”梁远笑着说道。
思索了片刻,熊伟信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小远这主意不赖,不显山不露水的,可比整上好几千人风风火火的成立工厂动静小多了,管理什么的也很方便,适合熊叔这种大老粗。”
“铁路不比国安精干,路安好几千人都等生产传呼机吃饭呢,小远打算怎么安排传呼机的产能?”梁海平问道。
“小叔肯定想不到,科技园从德国进口的注塑机,应该算为铁路系统代买的,毕竟香格里拉那边生产电子产品的经验十分丰富,很适合摸索呼机组装线的具体工艺。”梁远笑眯眯的说道。
“注塑机是为铁路代买的?” 听梁远说完,梁海平的音调顿时高了半分。
“怎么港基集电自身不打算生产传呼?” 梁海平十分惊奇的问道。
眼下一台数字传呼机在国内的售价都超过四千元,港基集电生产的汉字传呼卖上七、八千元完全没有任何问题,梁远一句自身不生产传呼,相当于把数以亿计的利润向外推。
从梁远第一次和梁海平提及研发汉字传呼机开始,至今已有两年,这两年里港基集电在汉字寻呼机项目上至少投入了三个亿的研发经费,这种大手笔的研发投资,在八十年代的共和国绝对是数得着的。
现在终于出成果了,梁远却说科技园自身不生产,这实在让梁海平感到难以相信。
难道自己这个侄子忽然转性子了?梁海平上上下下的看了梁远半天,也没在梁远身上找到一丁点的共产党员气质。
“这些天,天天和德国人打嘴仗,小叔可没心思猜你那些鬼主意,赶紧告诉小叔,你这闷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梁海平苦笑着问道。
ps:
朋友两口子打架,满楼去当和事佬了,昨晚陪着其中一个喝了整整一晚,早上爬回家倒头就睡,傍晚才爬起来码字,终于出宫采买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