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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若晴天霹雳,凌厉锋芒长空,吓得不少襄阳军和俘虏争先避让,数十位实力较低的俘虏,更是躲避不及,被当场分尸、劈伤。

    原本还奢望温侯吕布前来相救的不少俘虏,顿时破口大骂,倒是让襄阳军的收降和部署速度,快了不少。

    “贼子狂妄!末将请战!”

    看吕布如此嚣张,襄阳诸将义愤填膺,许褚更是朝武信拱手请战道。

    吕布的威名实力摆在那,能与他一战者,还真不多,基本要许褚、黄忠等层次的猛将,程咬金、罗士信、裴元庆等大离老将,依旧差了一个层次,败多胜少且凶多吉少。

    武信凝眉沉思,单打独斗的话,己方估计真没几个是吕布的对手。

    不过,打上几回合,问题应该不大,大不了学大蜀三兄弟,三打一,也不会太丢脸。

    “公子!吕布可能是想拖延时间,让北疆铁骑对我军进行合围……”

    独孤伽罗正通过“窥天镜”,密切关注远处北疆铁骑动向,此时插言提醒道。顿了下,语气一转,补充道:

    “不过,我军也需要时间整军备战和等待援军,若能拖住吕布,尽量延长时间,未尝不是件好事!”

    襄阳诸将眼神一亮,只是沉默着各自掂量,可别搦战不成,反成送死。

    若是己方一败再败,这对襄阳军的士气和战意,可是会有不小的影响啊!

    “主公!末将请战,即便不敌,短时间也不会败!”

    黄忠想了想,主动请战道,又脸色一正,补充道:“末将可领军令状,至少可拖住温侯半日!”

    “……”

    好战的程咬金、罗士信、裴元庆等,跃跃欲试,终究是欲言又止。

    若是正常战时,即便不敌,程咬金等将领也敢一战,而且求之不得。但是,独孤伽罗挑明此战意义,反倒让人不敢轻试了,毕竟战神吕布的威名摆在那,盛名之下无虚士啊!

    “南离皇!天关一战,你侥幸得脱,如今可敢再战?!”

    不待武信等人多想多说,吕布再次运气高喝,声震荒野。

    话落,手中方天画戟看似随意地划了数下,却有数道数十丈长的凌厉锋芒,威可裂地破岳地斩向前线的襄阳军和俘虏。

    “结阵备战,本皇陪他玩玩!”

    武信大手一翻,陨星盘龙戟入手,朝诸将吩咐道,话落,双腿一夹,座下名骑乌骓如离弦之箭蹿出。

    “砰、砰、砰……”

    疾奔而出的同时,武信力灌手中陨星盘龙戟,当空一划,斩爆吕布的数道戟芒。

    “哈哈……南离皇终于敢出战了吗?”

    看着疾奔而至的武信,吕布眼神炙热叱道,怨恨之色极浓,还有明显的战意狂飙。

    武信等人还真没猜错,此次吕布是特意赶来狙击襄阳军,搦战武信,只是插入时机有些阴差阳错,倒非有意谋划。

    按照天关董军的撤离步骤和速度,最后撤离的北疆铁骑,此时赶到洛京,其实很正常,只是襄阳二卫行军速度太快,后来居上,倒是比北疆铁骑快了那么一点。

    “大言不惭!希望此次温侯莫要再次怯战逃遁便可!”

    武信冷笑摇了摇头,就像阐述一件很平常的事,语气平静说道。

    吕布恼羞成怒般怒视武信叱道:“笑话!当时若非军命难违,本座早把你斩于戟下,用得着撤离?”

    “呵呵……”

    武信轻笑数声,沉默着平举陨星盘龙戟,直指吕布,懒得和吕布打口水仗。

    “鬼神斩!”

    吕布俊脸涨红,双腿一夹,赤兔马化为一道火红残影,势若流星直轰吕布。

    火红残影中,又有道比之前强大十数倍的恐怖锋芒,威可切断虚空,当空疾斩。

    更惊人的是,随着吕布冲击,引动洛京军势、煞气,使之冲击之势更猛,让武信有种站在浪前,将被骇浪洪流拍击的感觉。

    这就是阵前单挑的极大特殊性。

    认真说来,武信和吕布在天关时的单挑,并不算“阵前单挑”,当时战局混乱,只能叫遭遇战,不是极具代表性和特殊性的“阵前单挑”。

    “阵前单挑”的出战将领,修为实力如何暂且不说。

    光是这军势、军威和铁血煞气的冲击,若非沙场老将,无需敌军出手,便会心神失守,甚至走火入魔了!

    这也是为什么江湖中大修士无数,合体、法相境等众多,却无法领军出战的主要原因之一,他们受不了军势、军威和煞气的冲击,就算侥幸不死或胜出,心境也会遭到极大影响。

    军旅和江湖的修行之路,是两条完全不同的体系,来自江湖的大修士,基本是以军队供奉的身份参与,而非将领。

    “轰……”

    面前吕布疾冲猛斩,武信不退不避,力灌手中陨星盘龙戟,威可洞穿天地刺出。

    巨响轰鸣,猛烈劲风刮地三尺,卷起漫天沙石。

    赤兔马现身,武信座下乌骓名马却是连退数步,嘶鸣不已,在坚实地面踩出十数道数尺深蹄坑,甚至武信能隐约听到乌骓马的骨骼爆裂声。

    “可惜啊……”

    武信暗叹了声,心中大定,只是想念自己的坐骑……黄金狮子了!

    不知黄金狮子流落在“葬神山脉之黄金古路”,如今是生是死?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表面上,武信第一回合就落入明显的下风。

    实际上,武信和吕布都很清楚,两人不相上下,只是乌骓马远不如赤兔马而已。而且武信是挡,吕布是攻,反倒是武信略占优势了。

    “神龙陨星!”

    不待吕布再次攻击,武信力灌陨星盘龙戟,再次笔直刺出,威可洞穿天地,更凝出神龙翔空之形。

    神龙翱翔星空,所过之处,无数星辰纷纷爆碎,威若毁灭一切,势不可挡。

    神龙之怒,陨灭的是星空,而非仅仅一星而已!

    “轰……”

    武信硬接了吕布冲击,吕布也不退不避,方天画戟笔直刺出,正面硬撼。

    巨响轰鸣,赤兔马四蹄一扬,闪电来到武信左侧,方天画戟带着开天辟地之威,斩落……

    “轰、轰、轰……”

    连绵不绝的爆响声起,劲风如浪,飞沙走石。

    澎湃肆虐的元气和余波,搅动气流,使得两人激战之地,风云呼啸,给人种天地变色之感,见者心惊!

    吕布借助赤兔马的速度和力量,围绕着武信狂奔猛攻,打得武信毫无还手之力,只有招架之功!

    这是离皇和温侯的激战!

    更是武神和战神的对决!



    飞沙走石,沙雾弥漫间,闷爆声如滚雷阵阵。

    武信和吕布,转眼间激战数十回合,猛烈劲风刮地三尺,狂舞的沙石和崩散的元气,状若风暴肆虐,遮掩人眼,看得敌我双方无数人震撼莫名。

    绝大多数情况下,是武信在守,吕布在攻。

    即便有武信分出力量,护住座下乌骓名马,乌骓马还是被力量余波震得七孔溢血,连毫无杂色的漆黑马身,也泌出无数血丝,状若汗血宝马,令人触目惊心。

    “糟了!主公的坐骑,根本扛不住如此高强度的激战……”

    看乌骓马的情况,有点眼力者自然明白。独孤伽罗更是满脸担忧,颇为焦急地低声呢喃道。

    “……”

    襄阳诸将的脸色同样不好看,却没人出声。

    乌骓马那么明显的情况,有点眼力者都看得出来,何况是襄阳诸将?!

    但是,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

    也是此次如此高端的激战,才暴露出战骑较弱的弊端,否则乌骓马也是著名战马,平时足够武信用了!

    “许将军、黄将军,准备出战……”

    带着面纱和面罩的貂蝉,美眸露出担忧之色,连忙吩咐道。

    许褚跃跃欲试地郑重应是,黄忠却是想了想,解释道:“是坐骑拖累了主公,否则的话,主公不比吕布差,还略胜一丝!小姐放心,主公无忧!”

    “本宫自然明白,可是……战骑影响不小啊,万一呢?”貂蝉依旧不放心应道。

    “小姐放心!末将必不会让主公发生意外……”

    黄忠想想也是,翻手间宝弓入手,紧紧盯着激战两人再次安慰道。

    这也是貂蝉让许褚和黄忠出战的缘故。

    两人一个擅长近战,一个擅长远攻,配合效果更佳,基本能利于不败之地!

    前有大蜀三英战吕布,襄阳军此次也出三人,自然能把影响降到最低,若能明显击败、击伤,甚至是击杀吕布,还能踩着大蜀三英名扬天下!

    ……

    “鬼神……无双斩!”

    眼看久攻不下,吕布心中暗急,猛然气势爆发,势若鬼神震怒,威势如山如海压落,双手握戟,力可劈山裂地狠狠劈落……

    这一刻,吕布气势冲霄,有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无双之势,势不可挡。

    “轰……”

    武信横戟一挡,重心却是猛然坠落。

    已经坚持得有些油尽灯枯的乌骓马,四肢断折,马腹落地,被震杀当场。

    “鬼神乱舞!”

    吕布大喜,战神法相浮现身后,状若疯魔地持戟狂劈猛斩,无数道锋芒连绵不绝落下……

    同时,双腿一夹,赤兔马化为一窜火红残影,围绕着武信,状若火红风暴,武信就处于风暴中心。

    一时间……

    密密麻麻的威可碎岳裂地的凌厉锋芒,势若狂风鄹雨,从四面八方轰向武信。

    “无极天功,三头六臂!”

    武信反应也不慢,最强炼体奇功运转,使得肉躯力量暴涨。

    身躯一扭,密集连绵的骨骼爆裂声起,左右各蹿出一头双臂……

    身前双臂,手持陨星盘龙戟;左侧双臂,手持七星宝刀;右侧双臂,手持琅琊神剑。

    六臂齐挥,戟芒剑气刀锋肆虐,挡了个密不透风,竟是丝毫未动地把四面八方的狂风鄹雨般的攻势,完全挡下。

    敌我双方无数观众,瞬间呼吸顿住,紧张万分又思绪各异地死死盯着两人……

    直到武信施展出“三头六臂”肉体神通,方才长呼了口气,有遗憾,有欣喜,依旧是心思各异。

    “咦?!”

    原本势在必得的猛攻,竟然无效,吕布心中一凛,迅速退出“鬼神乱舞”状态,全力一击轰落,借力退开,运气高喝:

    “难道南离皇只会抵达吗?那可让本座失望得紧啊!”

    声音洪亮回荡,响彻沙场,传遍数十里范围,明显是吕布故意为之。

    此时,襄阳军左右两侧的北疆铁骑,前锋军已经抵达,只是面对结阵以待的襄阳军,并未直接发起冲锋。

    如果吕布能击败武信,那襄阳军便会士气战意暴降,北疆铁骑则相反,此消彼长,那差距可就大了,有点军事能力的将领,都会蓄势待发。

    当然,前提是北疆将领对吕布信心十足,认为吕布一定能胜出,打击敌军士气战意。

    “哈哈……堂堂战神,难道只会借助坐骑之力吗?借助外力,竟敢言勇?!可敢公平一战?!”

    武信声若洪钟放声大笑,一戟一刀一剑,齐齐指向吕布,运气高喝。

    “笑话!战骑本就与战将一体,更是战力的一部分,岂有放弃之理?”

    吕布一时语塞,硬着头皮冷笑应道。话落,心思一动,赤兔马再次化为一道猛烈火光,凶悍冲向武信,方天画戟速若流星轰出。

    “屑小逆贼,亦敢言勇?今日不死不休,决出胜负为止!”

    武信一戟劈出,轻易挡下方天画戟一击,运气高喝。

    “好!”

    正热血沸腾的吕布,毫不犹豫地高声喝道,再次纵骑袭击,依旧是正面迎战,连绝招也不施展了。

    反正赤兔马的速度,无需吕布费力,吕布自认不怕,基本立于不败之地了!

    更重要的是,战神特性,只要不死,越战越勇。

    随着两人激战时间越长,对吕布越有利,既然离皇武信愿意继续激战,吕布求之不得。

    此外,激战至今,吕布也发现武信的特性,或者说天赋了!

    任何花俏招式,对离皇武信基本无效,反而会浪费自己的修为法力,跟耍猴似的无用功。

    只有实打实的力量,才能起到作用。

    这就是武神的特性!

    两人激战之初,吕布不明离皇武信之能,略处下风,借助赤兔马之威,勉强拉平。

    如今,吕布自信和武信的战力,基本扯平了,随着时间流逝,会缓慢地此长彼消,加上又明悟离皇武信特性。

    吕布相信,只要继续打下去,最后胜出的肯定是他,因为他是……

    战神!

    只要不死,战则无敌!

    “轰、轰、轰……”

    连绵不绝,足可震惊当世的激战,继续……

    猛烈的余波,把乌骓名马震杀、震碎,化为一片血腥,武信却依旧屹立原地,只守不攻。

    吕布则是越战越勇,越战越强……



    日落月升,月落星沉。

    回荡沙场,震耳回响的轰鸣声,连绵不绝地响彻了一天一夜。

    无数身形在半空起起落落,那是敌我双方,无数腾空观战之人,连他们也难以长时间虚空悬浮,经常落地休息。

    温侯吕布和离皇武信,却毫不停歇地激战了一天一夜。

    此时,在敌我双方大军眼中,武信和吕布,已经是非人存在,绝对的人型凶兽。

    虽然修士的精神体力,远胜普通人,却也人力有时而穷。普通军卒连续激战一天一夜也受不了,何况是如此高强度的激战?

    按照轰鸣声的强度,估算两人每招每式的对战,都夹杂着万钧巨力,持续一天一夜,就是一座无尽的冲霄山脉,也被打通了吧?

    襄阳军阵营和洛京城之间的地面,出现了一个方圆数十里的碗形巨坑,一道近百米出的风暴,咆哮坑内,在巨坑内不停移动、盘旋,坑内地面龟裂,万物俱毁,已经化为一片沙地。

    这巨坑和环境,完全是武信和吕布的激战余波造成。

    “我军还要多久抵达?公子坚持至今,已经极为难得,拖得越久,对公子越不利啊……”

    紧张万分关注着两人激战,如今襄阳诸将基本麻木了。独孤伽罗无数次以“窥天镜”观察大后方情形,依旧忍不住询问道。

    “大约半个时辰左右,我军先锋便可抵达此处了!”

    张曼成拳头紧握,表示心中很不平静,却是迅速应道。

    “呼……”

    独孤伽罗和周围大部分人,长长大呼了口气。

    “许将军、黄将军,准备出手!越战越勇,是战神的天赋,不得不防!”

    独孤伽罗忧虑焦急之色舒缓许多,却是第无数次叮嘱道,又迅速补充道:“实际上,公子与战神激战至今,已经是未胜而胜了。”

    貂蝉、张曼成、鱼俱罗、王伯当等襄阳诸将,纷纷目露敬重钦佩之色,郑重点了点头。

    这没有丝毫偏向,而是最公正的评价。

    随着时间流逝,所有生灵都是越战越弱,力量消耗越大。但是,战神吕布却具有越战越勇的逆天天赋。

    离皇武信坚持至今,就说明武信的修为实力,明显比吕布强,否则也坚持不到现在。

    当然,武信比吕布强,不代表就杀得了吕布,顶多就是击退、击败。

    光是赤兔马的存在,吕布基本就利于不死之地,顶多败退、败走,基本没人能正面击杀吕布。

    ……

    襄阳军左侧,由战神座下八健将之首的张辽所率的北疆铁骑。

    “张将军,襄阳大军即将抵达,我军还不出战吗?”

    八健将之一的曹性,忍不住向张辽提醒道。

    “本将何曾不知?但是,主公下令我等听令再战,本将又有何办法?”

    张辽远眺南方,脸露苦涩地摇了摇头叹息道。顿了下,又迅速补充道:“就算如今本将冒死抗命,也来不及了。除非我军能在一个时辰内,击溃、歼灭襄阳二卫……”

    “……”

    曹性等吕将齐齐无语,想想就知道不可能。

    原定计划,是北疆铁骑左右夹击,利用铁骑优势,冲击襄阳二卫两翼。而后由吕布亲率北疆和镇魔铁骑的精锐,带着洛京大军,正面冲击。

    如此一来,三面夹击,胜算极大。

    可惜,因为武信和吕布的阵前单挑,加上吕布的刚愎自用,吕军已经失去了夹击的最佳时机。

    军命难违啊!

    就算张辽、郝萌、臧霸、曹性等名将,军事能力不低,对襄阳军动态及时了解,也无法改变如今的局面。

    当然,武信和吕布激战至今,也远超所有人的意料,特别是吕布和诸多吕将,这就像是温水煮青蛙,等反应过来,再迟疑下,已经来不及了!

    更重要的是,就算如今张辽违背吕布之意,下令冲锋,甚至是早些狠辣果断地决定,也无法保证吕军一定能取胜,至少肯定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代价绝对不低,这后果谁来负?!

    “那我军……”曹性也能理解张辽的无奈、苦涩和懊悔,迟疑请示道。

    张辽咬了咬牙应道:“全军原地休息,准备……撤离吧!我等是主公的根本,绝不容损失太大!”

    这也是张辽一再迟疑的主要原因之一,也是担心自己违背吕布之意,却导致吕军损失太大,就算是击败、击溃,甚至是歼灭襄阳二卫,显然也划不来,至少肯定会让吕布和吕军,失去如今的地位和影响。

    乱世当前,军力才是根本啊!

    ……

    “北冥鲲吸!”

    “魔猿移岳!”

    “逍遥游!”

    “天龟擎天!”

    “通冥大法!”

    “无极天功!”

    ……

    敌我双方无数人看得麻木心焦,又担忧不已时,武信和吕布,却是越打越投入,越打越精神。

    激战一天一夜,武信和吕布非但没观战者所想的疲惫、竭力等,反而越战越激动亢奋。

    来到大汉天朝后,武信的修为实力突飞猛进,更学到了无数奇功道典,却一直隐忍不发,低调发展,默默谋划。

    此战,是武信打得最畅快淋漓的一次,也是收获最大的一次!

    得自大离皇朝的五大奇书、诸多功法,得自大汉天朝的《无极天功》、《四御仙典》、《封天神碑道典》、《御星宝典》等等,让武信来来回回施展了无数遍,使得武信对自己所修的各种功法秘术等,感悟大增。

    实践出真知!

    此理对于修行同样有效。

    原本已经落后而被武信弃用的各种中低级功法手段,借着此战,使得武信感悟大增,并衍伸提升,化为各种神通手段。

    除却直指大道的道典,其他功法秘术等,修习到高深境界,其实就是一种神通,神通的高深境界,就是法则,法则的……

    千宗万法的终点,都是一种大道。反过来,大道至简,大道之前的千宗万法,只是大道的衍伸、分支、简版等等。

    “殊途同归,其致一也。”

    这是武神和战神的对决,也是武信对所修千宗万法的整体感悟和总结。

    可以说,只是这一天一夜的激战,对武信的作用,丝毫不下于数年,乃至数十年、上百年的苦修、感悟。

    就算此战无果,对于武信和吕布,收获也难以想象,比攻城拔寨还丰厚无数倍!

    高手寂寞,对手难求。

    此时的武信,深切明悟了此理,不为功名利禄,不为胜负强弱,纯粹是为自身大道,也需要一个合适的对手!

    不管是吕布,还是武信,一不小心,便会折在对手手中,这也逼得两人不得不全神贯注,手段尽出,又一定程度上促使了两人修为实力的突飞猛进!

    当然,精神力量的消耗,却是实实在在,比起初战之时,胜利的天秤,确实不停地缓缓倾向吕布,这是战神天赋导致。



    “主公!襄阳大军将至,我军如何行事,请主公示下!”

    吕布正战得畅快淋漓,亢奋投入之际,耳畔忽然传来张辽的请示传音,又听张辽提醒道:

    “襄阳大军若至,我军几乎没有胜算,主公也难以短时间取胜,请主公速速决断,迟恐不及!”

    “嗯?!”

    吕布心中一凛,迅速从狂热亢奋的战斗情绪中苏醒。

    吕布一清醒,就知道北疆铁骑的处境了,不但感应到迅速靠近的磅礴气势、气息,便是双眼关注,也能看到连天烟尘,这明显是浩瀚大军正在靠近。

    “可恨!此次失算了,低估了南离皇的实力,错过了良好时机了……”

    反应过来后,吕布顿时懊恼不已,心中暗恨。

    实际上,激战之际,吕布也多次想到大局、大军。但是,就如张辽等八健将所想,吕布总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击败南离皇武信,使得北疆大军士气大涨,战意大增,襄阳二卫则士气大跌,战意大失,还能严重打击南离皇武信的威势,一举多得。

    更重要的是,以“赤兔马”的速度,吕布若能击败武信,斩杀的可能性极大。或者说,在战场上被吕布击败之人,能逃脱者基本不存在。

    很快、很快……

    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期待着,时间就拖到现在了!

    “鬼神斩!”

    心思剧转间,吕布力灌方天画戟,狠狠劈落,爆发出数十丈长的恐怖锋芒,便是力量也暴增了十数倍,风雷呼啸,势能一戟裂空。

    激战至今,不只是武信收获极大,感悟、领悟和深悟诸多神通手段。吕布也收获不小,对自己的力量和手段,也运转得更为如意圆润,掌控力大增。

    “北冥鲲吸!”

    “九九无极,斗转星移!”

    因消耗巨大而造就收起“三头六臂”肉体神通的武信,左手化爪一抓,气流凝成漩涡,吸力惊人,拉得蕴含万钧之力的方天画戟,方向偏移。

    同时陨星盘龙戟一划,看似轻轻地斩在方天画戟月牙刃上,却带起一窜火蛇,带得方天画戟斩向旁侧。

    “轰……”

    恐怖戟芒斩落,在武信右侧沙地,劈出一条硕长沟壑。

    吕布剑眉紧锁,却没继续攻击,而是盯着武信问道:

    “南离皇好算计,用些旁门左道之法,拖住本座,却暗令大军加速来援。难道南离皇自觉不是本座对手,想倚多取胜吗?”

    吕布身经百战,战斗经验极为丰富,自然也清楚,自己想短时间内击败南离皇,可能性几乎为零。

    可以说,如果不是吕布越战越勇,越战越强的逆天“战神”天赋,换成其他人,激战这么久,早就精神、力量、法力等枯竭,早就落败了!

    这让吕布又是诧异惊叹,又是郁闷恼怒,还有深深的无力和无奈。

    当然,吕布也是碰上了“武神”武信,兼修精神、法力、肉躯等,各种招式手段对“武神”无效,只能强攻,偏偏“武神”却能运用各种手段迎战,最大程度减少自己的各种消耗,这简直是欺负人!

    比如刚才最后一回合,武信就是以“四两拨千斤”的手段,轻易挡下吕布袭击,耗费极小,说不定消耗还没恢复多。

    这也是武信和吕布激战至今,依旧精神奕奕,看不出多少疲惫之色的主要原因之一。

    武神VS战神!

    半斤八两,各有千秋。

    若无意外或外力影响,根本就分不出胜负,谁也奈何不了谁。只是拥有“赤兔马”的吕布,会占据一点优势,处于主动位置,进可攻,退可守,要走武信也留不住、追不上!

    “若说倚多取胜,貌似一直以来,都是温侯的人多吧?”

    看吕布不再攻击,武信自知奈何不了吕布,也不主动攻击,只是手持长戟,斜指地面,微笑应道。

    顿了下,不待吕布应答,便脸色一正,认真提醒道:

    “所料不差,此次来袭,是温侯自作主张,并非大相国定下的计划吧?别怪本皇没提醒温侯,若是温侯继续停留下去,十之八九会陷入群雄联军重重包围中,作茧自缚。更重要的是,我等双方若是开战,温侯就违背了大相国的意思,又让嫡系大军损失惨重,还错过了天都大戏,有百害而无一利……”

    “什么意思?”吕布一愣,却是疑惑问道,战意和敌意已经消散许多。

    吕布好战少智,其实和武信也没多大仇恨,主要还是因貂蝉而起,顶多算情敌之争。

    如今激战一天一夜,收获不小,一直憋着的“怨恨”也发泄了许多。吕布对武信的感官倒是改变不少,仇怨不知不觉也少了许多,有点……惜英雄,重英雄,惺惺相惜的味道。

    “等温侯回到大相国身边,自然知晓了,迟恐不及!”

    武信答非所问应道,想了想,干脆接道:“如今乱世将至,我等并无太大仇恨,没必要把双方精锐消耗在这。这样吧,若是温侯想守洛京,本皇率军绕开就是,如何?”

    吕布双眼一瞪,讶异疑惑脱口问道:“啊?南离皇不是听令前来攻略洛京吗?”

    很显然,群雄联盟中,有吕布的眼线,才让吕布及时得到消息,改变主意前来狙击襄阳军。

    以讨董联盟的性质,武信一点都不意外。

    武信毫不在意又理所当然应道:“本皇不敢说,想做的事,没人阻止得了。但是,本皇不想做的事,却没人能强求,区区洛京,左右也不会落入本皇手中,本皇也不想屠城劫掠,无视又如何?!”

    “……”

    吕布凝眉欲言又止,明显有人在向吕布传音,便听吕布说道:

    “本座此次前来,只为与离皇交战罢了,其他无所谓。离皇说得对,我等两军交战,有害无益。若是离皇想要洛京,拿去便是,本座告辞了,来日再战……”

    “后会有期!”武信翻手收起陨星盘龙戟,拱手应道。

    吕布也收起方天画戟,朝武信拱了拱手,深深看了眼远处的貂蝉,迅速纵骑离开……

    如此诡异的转变,使得无数观战者,一阵面面相觑,满头雾水。

    没过多久,北疆大军、强者,乃至董军残部,便迅速跟随吕布离开,而且是直接从洛京撤离。

    “公子……难道公子与战神化干戈为玉帛了?这就是你们男人所谓的不打不相识?一笑泯恩仇?连洛京也可以互让?”

    独孤伽罗带着襄阳诸将等人上前,神情古怪看着武信问道。

    别说独孤伽罗、貂蝉、黄月英等女人,便是黄忠、张曼成等大男人,也是满头雾水,满脸的莫名其妙!



    片刻后,北疆铁骑迅速远去,唯有铁蹄翻飞声依旧在洛京城内外回荡。

    襄阳大军的骑兵先锋军,先行抵达,状若一条蜿蜒大地的长龙,铁蹄如雷,队伍绵长。

    骑兵之后,便是襄阳大军的步军和少量标准配备的骑兵,整支队伍,居高俯瞰也看不到边际,因机动力快慢的关系,却是连绵了数百里之遥。

    若是有人袭击襄阳大军的话,肯定会让襄阳军损失惨重。

    不过,襄阳军也是知晓如今天关到天都五大卫城之间的区域,布满了联军,所以才敢如此行军。

    襄阳骑兵一到,武信便下令大军绕开洛京,直往天都,甚至无需多加停留。

    “公子!如今北疆铁骑已经撤走,洛京就在眼前,以我军实力,攻破护城大阵,攻陷洛京,也就数个时辰的事而已!”

    听武信下令,独孤伽罗不由疑惑提醒道,也是种间接询问,问出了襄阳诸将大部分的疑惑和心思。

    “数个时辰,能决定很多事了!攻陷洛京又如何?”武信随口反问道,却是凝眉看着远去的北疆铁骑的烟尘。

    如今,北疆铁骑已经远去,只能看到天际的一片黑影,还有那连天烟尘了!

    独孤伽罗想了想,半委婉地奉劝道:“看温侯和北疆铁骑反应,肯定是有要事,才不得不尽快撤离,公子何需跟敌军讲信誉呢!”

    在独孤伽罗及襄阳诸将心中,武信这是在信守承诺。

    之前武信和吕布的对话,并未刻意隐瞒其他人,以独孤伽罗等人的修为实力,自然听到了!

    在诸将心中,兵不厌诈,在战场上和敌军的言语,实在没必要太当真,这又不是战后商议协调。

    “本皇猜测,如今天都大势已去,留给贼军的唯一退路,就是……”

    本来武信不想多解释,免得太惊世骇俗,看众人满脸疑惑和排斥,不利于军心,想了想挑明解释道,顿了下,郑重接道:

    “迁都!”

    “迁都?!”

    “怎么可能?”

    “天都一直是大汉天朝的天都,董贼再疯狂,还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迁都?!”

    在场众人震惊错愕,部分人更是脱口惊呼,一脸的难以置信。

    先不说天都的代表意义和象征精神等无形因素,以天都的浩瀚复杂,迁都可不是件小事,光是那亿万人口,怎么迁?

    就算灵帝在世,想迁都也极难,得花费无数时间精力去缓慢做到,更别说如今讨贼联军将至,留给董卓的时间并不多,根本就来不及!

    如果不把天都人口、文武百官、各个势力等一起迁走,那还叫迁都吗?跟董贼自己撤离没什么区别,那就毫无意义了!

    武信毫不犹豫摇头应道:“没什么不可能!董卓和吕布,都不是甘愿束手待毙之人,不迁都,等死吗?”

    “……”

    包括独孤伽罗、黄月英、貂蝉等在内,众人张嘴无语。

    张曼成忍不住提醒道:“以董卓和吕布的性格,十之八九真如主公所说。但是,事实不允许啊!”

    “事在人为!以贼军的残暴疯狂,并非做不到……”武信依旧是摇头反驳道。

    独孤伽罗恍然大悟般说道:“妾身明白了!之前公子全速赶来,却又不急着入城。原来根本不在意洛京,主要目标是天都。或者说,在公子心中,洛京还没高将军及殿后贼军重要!”

    “嗯!”

    武信爽快应道,又迅速接道:

    “骑兵机动力高,可以暂时何为洛京,进行劝降!但是,后续步军,无需停驻,直接绕开洛京,继续前往天都。当然,可以做出包围之势,逼降洛京……”

    “明白了!”独孤伽罗等人纷纷恍然大悟又若有所思应道。

    不过,前提是武信猜对了贼军行动,否则对襄阳军的威名声望的打击,可不小啊!

    实际上,随着北疆铁骑撤离,还带走了原本撤到洛京的董军,如今洛京城内只有最基本的二三十万最低标准的城防军,大半还是预备军,原本正规军已经被董卓征用了!

    以襄阳大军的军势声威,劝降的几率还是很大的,就没必要多添伤亡去攻城了!

    所以,不管离皇武信猜得准不准,襄阳诸将也没人开口反对!

    ……

    时间回溯,就在襄阳军刚抵达洛京,正要对殿后董军发起冲击时,刚全速撤回天都的董卓,正与亲信心腹进行着激烈争辩。

    在天关大败之前,董卓并无迁都的想法。

    只是,就如武信所说,天关大败,联军势大,董军基本没什么抵达的可能性了,要么灰溜溜逃回西凉,要么留在天都等死。

    “主公!此次联军势大,绝不可轻视。论兵马,我方几无胜算;论道理,我方也无正理;论人心……”

    脸色难看,忧心忡忡逃回天都的董卓,正长吁短叹,幕僚李儒出声建议道,又迅速接道:

    “仅凭五大卫城,根本挡不住势大的联军。天都又没有护城大阵,也无天然屏障可守,为安全计,我方不如迁都为妥……”

    “什么?!”

    “胡言乱语!岂可轻言迁都?!”

    “放肆!文优(李儒的字)是何居心?!”

    ……

    李儒此言一出,不只是惊傻了董卓,连李榷、郭汜、牛辅等董卓亲信心腹,也纷纷惊骇,不少人更是厉声呵斥。

    董卓也没料到李儒会突然提出如此“荒唐”建议,便摇头否决道:

    “迁都之事,非同一般!如果仅是因为敌军势大和天都无阵、无险,则大可不必!以我军之强大,据城死守,加上城内诸多子民和势力的协助,联军想攻陷也很难,等伤亡一大,十之八九会内讧撤离!”

    联军的弊端,有点智慧者都很清楚,董卓好歹也是一代名将,自然心中有数。

    正常情况下,以天都的浩瀚繁华,特别是城内势力林立,藏龙卧虎。就算董卓无法激活上古护城仙阵,弄个普通护城大阵,再组织、号召下民众,还是有信心不会被轻易攻陷。

    当然,最主要是董卓挺乐观,觉得只要己方守一段时间,联军伤亡一大,不败自溃了!



    另外一点,董卓很清楚,如今的自己,就是因为占据天都,窃取大汉朝廷,才能呼风唤雨,威震天下。

    如果迁都了,保不住大汉朝廷,那他董卓还是之前不被重视的西北将军,撑死雄霸一方,甚至因董卓入主天都的所作所为,将来的情况,还不如之前的处境!

    如此一来,董卓更紧张如今身份地位,更不想迁都了!

    李儒信心十足,小眼闪烁着智慧光芒,抚须分析道:

    “主公三思!迁都有两大好处。第一,避开联军锋芒,也免得与大魏、袁氏及周边诸侯纠缠不休,陷入进退两难,难以发展的尴尬境地;第二,联军势大,却是由无数势力组成,并不齐心。只要我方一走,联军失去对手,势必内部相争。到时候,只要主公区别对待某些人,待遇差异下,联军诸多领袖,必生芥蒂,非散伙不可!据属下所知,联军诸多势力之间,本就心存戒心,各有企图,并不和睦。人多则心乱,有共同敌对尚可,一失去共同对手,非内乱不可,绝不可能长久联盟!”

    “哦?!”

    听李儒这一番话,董卓心中一动,不由沉思起来,便是牛辅、郭汜等主要将领,也一时沉思不语。

    不得不承认,李儒所说很有道理。

    更重要的是,经过天都大败,大家都没什么胜出的信心,谁也不想留下来等死啊!

    “就这么办,召集群臣,商议迁都!”

    董卓越想越觉得李儒所说很有道理,便果断拍板说道。

    话落,便一边传令群臣入宫议事,一边率众赶向禁宫。

    不管是李儒,还是董卓、牛辅、郭汜等人,虽然没什么信心守住天都。但是,天都周边有五大卫城,相信联军再强大,短时间也难以拿下。

    留给董军的时间,还是不少啊……

    ……

    没过多久,董军诸将和大汉群臣,齐聚禁宫。

    一听董卓迁都之言,大汉文武百官傻眼愕然,绝大多数人第一反应就是反驳、否决。

    只是董卓扬威已久,一时没人敢直言训斥。

    发须皆白的司徒杨彪,咬了咬牙,率先出面反对道:

    “荒唐!天都乃大汉核心,大汉象征,大汉旗帜,屹立千古。官贾百姓,天下黎民,无不适应,无不默认。一旦迁都,势必惊动朝野,震惊天下,反而不利于人心稳定。还是不迁为佳!迁则避乱啊!”

    “嗯?!”

    董卓脸色一沉,瞬间气势蕴量,阵阵黝黑魔雾蒸腾,杀气腾腾瞪视杨彪叱道:“迁都乃国之大计,你竟敢阻扰?!”

    杨彪色变,看董卓架势,只要他敢再反对,董卓绝对会把他击杀当场,杀鸡儆猴!

    这点不管是杨彪,还是在场文武百官,都不怀疑!

    太尉黄婉一看形势不妙,连忙补充提醒道:“大相国息怒!正因为迁都乃国之大计,司徒大人才凭心直言,大相国还是仔细斟酌,三思而后行的好……”

    “大相国息怒!汉高祖起初不是以西都为天都吗?只是西都太小,当年大汉气盛,才不得不重新建都而已,如今不过是暂退祖地而已!”

    一看董卓杀气腾腾,一副想大开杀戒之态,提出迁都之计的李儒,也暗呼不妙,连忙开口圆场。

    “大相国息怒!太尉大人和司徒大人,只是心系朝廷,心乱妄言罢了,大相国切勿动怒!”

    “是啊!迁都也不错,毕竟西都也是天都嘛!”

    “还是迁都好,如今天都气数已尽,连护城仙阵也沉沦,此乃不祥之地!迁都好……”

    ……

    有了李儒的梯子下,在场文武百官,纷纷开口奉承,一时竟然没人反对。

    “闭嘴!”

    就在群起附议,氛围一片大好,董卓脸色稍缓时,一阵晴天霹雳般的怒喝声起,震得殿内众人耳际嗡鸣。

    天都五大守将之一的伍琼,怒视群臣叱道:“天都乃大汉象征、精神与心脏,岂能迁移?!到时国将不国,尔等皆为罪人……”

    “尔等身受圣恩,执掌朝堂,竟然如此贪生怕死,只会阿谀奉承,实在国之奸贼,罪该万死!”

    尚书周毖紧随出列,怒视殿内群臣骂道。顿了下,面向董卓拱手奉劝道:

    “大相国三思!迁都之议,绝不可为,否则必遭天下……”

    “放肆!”

    不待周毖说完,董卓震怒喝道,怒指两人叱道:

    “当初便是你们两劝本相重要名士,大封诸侯,以安人心!本相依了你们,如今呢?你们举荐之人,当了府主、刺史、侯爵等,如何报答本相?竟然联手来讨伐本相,如此忘恩负义之辈,实在岂有此理!难道你们是那些乱臣贼子的内应,想让本相留在天都,等待那些乱臣贼子前来诛灭吗?既然你们负了本相,那就别怪本相无情了……”

    “大相国……”伍琼和周毖齐齐大惊喊道。

    “来人!将这两个乱臣贼子拿下,以叛国罪论处,斩首示众……”

    本就遭遇大败,思绪不佳的董卓,杀意凌然怒声喝道。

    “大相国……”

    伍琼、周毖及在场部分大臣,脸色大变惊呼。

    却被魔性大发的董卓以气势压住,很快有噬血甲士强者上前,擒拿压落。

    “来人……袁氏深受朝廷大恩,四世三公,满门名爵,竟敢起兵反叛!如此乱臣贼子,自当株连九族,一个不留……”

    杀性暴起的董卓,再次高声下令。

    没过多久,袁绍的叔父……大汉太傅袁隗,袁术的哥哥太仆袁基等大汉大臣,与及天都内的家眷、仆从等,两家老少共一千余人,还有两千余袁氏之人,便被如狼似虎的噬血甲士,屠戮一空,抛尸街头,以儆效尤。

    紧随着,杀得兴起的董卓,开始在天都大开杀戒。

    入主天都前,歧视董卓是魔羌血脉之人;入主天都后,反对董卓掌权者,几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董卓记得起来,印象不爽者,轻则斩首,重则灭族。

    又有噬血甲士和撤到天都的无数董军、城防军等,全军出动,开始大肆驱赶天都子民,斜坡天都总门教派等,抗议者杀……

    一时间……

    浩瀚辽阔的天都,哀嚎声四起,大街小巷挤满了迁移之人和各种车马行包,更有无数残肢断体,尸骸鲜血,遍布各处,使得原本天都的繁华宽阔的大道,人头滚滚,鲜血遍地。

    人间地狱的凄惨境况,在天都表现得淋漓尽致,比流亡逃难的难民潮、流民潮等,还凄惨血腥无数倍。

    烽火焚天,黑烟滚滚,风泣如鬼,死云遮天!

    眼看大局已定,董卓满足感和成就感爆棚,想起去了西都,己方财富物资等匮乏,很可能军需不足。

    继续以迁徙为名,号令西凉嫡系精兵,刨开大汉帝陵,挖掘王公大臣坟墓,尽取其中财富宝物,奇珍异宝等,一起迁移!



    这一日,距离离皇武信和温侯吕布激战,已经过去三天。

    也是从那一日开始,离皇武信的“武神”之名,正式流传天下,被称之为武神和战神之战。

    此战,更是武信正式名扬天下,威震八方之战,与吕布并称为“二神”,比三英四战强了一个档次。

    天关之战,战神吕布所向披靡,打得讨董联军不敢出战,最终还是大蜀三英齐出,以三打一,才逼退了吕布。

    如今,武神武信,单枪匹马和吕布激战一日一夜,最终“逼”得吕布率军撤离,连洛京也拱手让出。

    道道传言之下,虽然武神和战神之战,并未分出胜负,但率军撤离,让出洛京的吕布,间接等于是输了,如此更让武神武信,威名大燥。

    烟尘连天,密密麻麻的人群,状若蚂蚁群,铺天盖地涌过大地,直逼天都。

    正是从洛京赶来的襄阳军,此次是全军出动,而且是步军同步,并非骑军先行。

    布满沧桑岁月感的天都,势若沉睡的远古巨兽,出现在天际……

    “你们看……”

    随军而行的张曼成,遥指前方,惊呼道。

    众人循声望去,天级庞大黑影,功运双目,注意看的话,可见浓浓黑烟连天,更有乌云盖顶。

    以襄阳诸将的眼力和经验,看得出那遮天乌云,是戾气、死气、怨气、煞气等太过浓溢凝成,并非只是铁血大军绽放的气势凝成。

    “董贼真的暴力迁都?!他怎么敢?!”

    独孤伽罗美眸圆睁,难以置信看着天际的遮天煞云,俏脸变色呢喃。

    凝成那么浓厚的“乌云”,那得多么浩大的劫难,才能形成啊,得有多少人家破人亡、怨恨惨死,才能形成?!

    “主公!天都正遭劫难,我军是否该……”

    黄忠脸露不忍,迟疑了下,看向武信问道。

    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让武信下令加速行军,阻止天都浩劫。

    “来得及吗?或者说……我军是董军的对手吗?”武信叹息一声,颇为无奈不答反问道。

    张曼成心思一转,迅速补充道:

    “天都是何等地方?势力林立,藏龙卧虎,都无法阻止浩劫发生……就凭我方,有能力去阻止吗?别忘了,如今董贼和吕贼不只是汇合了,还有天都禁军、城防军,甚至还有天都的诸多势力、强者、大修士等,这是何等强大的力量?即便联军也不敢轻易言胜,何况是我方?!”

    说到这,张曼成停顿了下,又接道:“我方的到来,对天都已经是极大的拯救了!若是贸然冲上来,十之八九会把我方也搭进去,此非智者所为啊!”

    “哎……”

    性格耿直的黄忠,嘴巴蠕动数下,终究什么也说不出来,长长叹息一声,想了想,朝武信躬身请罪道:

    “末将愚钝妄言,请主公降罪!”

    按照张曼成的说法,如果襄阳军就这么冲上去,不灭也残,或许真能拯救不少天都子民,但肯定会害死无数襄阳军!

    “公子!敌军来了……”

    武信正摆手要说话,独孤伽罗忽然插话提醒道。

    话落,把“窥天镜”的影像,映射而出……

    密密麻麻的军队,出现在影像中,为首者便是董卓及噬血甲士,还有吕布及镇魔铁骑,还有无数西凉铁军、北疆铁骑等精兵。

    张曼成、鱼俱罗、貂蝉等不少人,不由得看向黄忠……

    黄忠脸色煞白,连连拱手致歉、请罪。

    如此强大的阵容,就在前方等着,襄阳军要是就这么冲上去,不管结局如何,肯定会伤亡惨重,全军覆灭都有可能。

    “走吧!”

    武信倒是没其他人那么大反应,毫不在意地挥手说道,话落,便纵骑向前。

    襄阳诸将疑惑,但是,武信行动了,他们不跟着也不行,纷纷连忙跟上。

    ……

    数百里距离,在双方迎面奔行间,很快拉近。

    此时,天都情况更清晰地出现在襄阳军视线中,连修为实力较弱的将领、军卒等,也纷纷看到、猜到了!

    “南离皇!别忘了你的皇位,是何人赐封、厚待,本座自认待你不薄,你就如此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吗?!”

    董卓率着诸将走在前方,怒视武信高声叱喝质问。

    此话倒非虚言,虽然董卓也多次想利用武信、貂蝉等。但是,董卓确实是一直把武信当朋友,因为武信是在他不得意之时,对他毫无芥蒂(详见斩天行动),和颜相对者。

    所以,董卓掌权后,确实是对武信不薄,不但没追回武信劫掠“十常侍”及何氏等的庞大财富,还给予貂蝉“英雄大会”魁首,又封武信为皇等等。

    没想到,武信如今会起兵讨伐他,而且是第一个抵达天都,打算“狙击”他之人!

    董卓说武信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等,在他心中,还真一点不为过。

    “董兄,你变了!”

    武信答非所问,反而语气嘘吁叹息道。

    “……”气势汹汹,怒火熊熊的董卓,神情和气势一滞,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无论如何,以董卓如今境况,声威如日中天的南离皇武信,还称呼他一声“董兄”,又以这种语气相对,让董卓很意外。

    “哎……或许是所修功法,影响了董兄心性行为。但是,董兄是否回想过自己入主天都后的一切呢?秽乱宫廷、残害忠良、屠戮无辜、劫掠财富等等,恶迹昭昭,说是无恶不作,天怒人怨,一点不为过,至少是犯下众怒了!”

    武信叹息一声,眼神复杂看着董卓,语气沉重缓缓说道。

    这倒不是武信虚言,初识董卓,除了外表渗人,董卓给武信的感官还行,是条汉子。

    只是,董卓入主天都后,确实变得有些毫无人性了!

    “放肆……”

    董卓身侧的亲信心腹郭汜,大怒呵斥。话没说完,却被董卓摆手阻止,又见董卓盯着武信问道:

    “然后呢?武兄弟这是打算大义灭亲,或者说……薄情寡义,一点不念旧情吗?!”

    “相信董兄对我军的行动很了解。本皇若是不念旧情,会现在才抵达吗?会是独自赶来吗?上天有好生之德,凡事有个度,董兄适可而止吧!以免将来因果太大,废了道途……”



    武信面无表情看着董卓,缓缓说道。

    语气平静,言语却很中和,还带着深深的情义,顿时让董卓、吕布及董军诸将,一阵沉思、沉默。

    事实确实如此,如果襄阳军真要狙击、拦截董卓,襄阳二卫早就抵达天都了,还有后续襄阳骑军,不会出现步军和骑兵同时抵达的情况。

    此外,按照他们对襄阳军行动的了解,南离皇武信,显然是直奔天都而来,行军速度明显比其他联军快得多,行军目的也明显比其他联军明确得多

    “那武兄弟现在的意思是?”

    董卓沉默着朝武信拱了拱手,欲言又止,最后憋出一句问话。

    “你们就此离去,别再作孽了!难道非得让天都子民全死光吗?那因果,你们扛得住吗?”

    武信依旧是面无表情,就像只是在阐述一件事实般,缓缓说道。

    董卓心中一动,迟疑了下,问道:“然后呢?!”

    武信不置可否,浓眉挑了挑,沉默未答。

    “明白!后会有期!”

    董卓自以为明白了武信的意思,颇为感动地拱手应道,算是领了武信这份情义了!

    武信沉默着拱了拱手,以示送别……

    “走!”

    董卓点了点头,大手一挥,率先调转坐骑方向,撤向西方。

    武信及周围襄阳诸将,乃至后方襄阳二卫、襄阳大军等等,一动未动,平静看着董军缓缓远去……

    “我们不行动吗?这是拦截贼军的最大时机啊……”

    看着董军有条不絮远去,刀皇周仓大急,忍不住问道。

    周仓也是较为正直且嫉恶如仇之人,对肆意妄为的董贼,实在没任何好感。

    武信等人尚未应答,张曼成不由得没好气反问道:“不然呢?冲上去和他们死战?周刀皇真以为其他联军,完全不知道董军的行为举动吗?就算之前不知道,在正式迁都时,也该知道了吧?又有谁全速赶来呢?”

    周仓一怔,脸色微微黯然低声应道:“这……鞭长莫及吧……”

    “刀皇自己信吗?就算再远、再慢,多多少少也能拯救一些子民吧?”张曼成没好气应道。

    周仓脸色数变,长长叹息一声,沉默不语……

    其中道理,周仓明白,只是有些难以接受,这是性格使然。

    所以,在黄巾军时,周仓修为实力强横,位列巅峰,却也只是个有名无实的黄巾八皇之一,并未执掌军权;如今,也只是襄阳军著名猛将,一样没执掌大军,只是多了个亲卫军,比在黄巾军时的待遇,稍好一些。

    “走吧!早到一刻,便能多拯救不少平民百姓……”

    看到己方氛围情绪有些不对,独孤伽罗主动转移话题招呼道,也是安抚如周仓这般心系苍生、嫉恶如仇之人。

    “小姐带着飞蝉卫,从天都南城门进入,堵死城门。不过,无需开战,让董军离开即可……”

    武信也没多做解释,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迅速吩咐道。顿了下,又迅速接道:

    “本皇率信武卫,赶往天都西城门,其余大军,随小姐继续北上,维持好天都局势,不得妄为,违反军纪者……杀无赦!”

    “喏!”

    貂蝉、黄忠、周仓等诸将,纷纷郑重应诺。

    人性就是这么复杂,面对现实,不忍不行。

    但是,人性本善,在自己做得到的情况下,还是会尽力去做。

    或许是自欺欺人,或许是掩耳盗铃。但是,至少能缓解心中的愧疚……

    半空中,煞气凝云,蹭蹭蔼蔼,变幻莫测,一会朦胧,一会迷茫!

    冲向天都,沐浴血腥,深吸了口气,如烈火焚心,扪心自问,是谁在随波逐流,尽力挣扎?

    ……

    天都!

    天崩,地裂,风泣如鬼。

    混沌模糊中,血色漫溢,到处都是断壁残垣,残布废墟在风中呜咽嘶鸣,残肢断体洒遍各处。

    火光缠绕,无数人眼神里充满恐惧和绝望,弱小的平民百姓,只能惶惶不安且迷茫麻木地随流前行,队伍中,无数人,撕心裂肺地哭。

    人间惨剧,不外如是!

    疯魔的诅咒,袭击了曾经繁荣昌盛的都城,绝望的阴影,湮没了无数人悲望的足迹。

    信武卫,疾奔如龙,凝出“青龙战阵”,翱翔半空,直奔天都西城门。

    飞蝉卫,疾舞如蝶,凝出“飞蝉战阵”,翱翔九天,涌向天都南城门。

    没有护城大阵的天都,就像是美女如云的顶级青楼,被“母猪当貂蝉”的无数西凉军魔,疯狂肆虐着……

    “轰……”

    天都南城门大乱之际,天地昏暗,一轮明月盈盈升起,顿时让所有人心中一凛,便是疯狂肆虐的董军,也是动作一顿。

    “此刻起,天都由我襄阳军之飞蝉卫,接管,不禁出入。但是,在天都范围内动武者……一例杀无赦!”

    无尽黑暗中,悬浮高空的明月中,一道绝美曼妙的身形,浮现在无数人心中,声若天敕,又如天籁,朗声宣告。

    “月神!!!”

    “仙女下凡!!!”

    “月婵皇仁慈!”

    “貂蝉仁德……”

    ……

    平静悦耳的声音,传遍半个天都,使得原本混乱局势,猛然一滞,无数平民百姓,如蒙大赦地跪倒谢恩。

    此刻起……

    天下第一美女,月婵皇貂蝉,名传天下,美誉远播。

    继“二神三英四战”之后,被列为首位的“一美”,正式被并入脍炙人口的美名传播中。

    更重要的是,比起“二神三英四战”,“一美”是以美貌和仁德著名,自然比其他人更得人心,更让人拥戴。

    光是第一个赶到天都,拯救无数子民之事,就足够让貂蝉收获无数赞誉,还有其实力、势力、美名、仁德等等,当之无愧!

    “轰……”

    比起貂蝉,武信倒是直接得多,尚未抵达天都西城门,大手一翻……

    山河翻覆,乾坤倒转!

    浩瀚大地之力和磅礴修为法力,凝成的庞大巨掌,遮天蔽日,浮现半空,威压半城。

    “此刻起,天都由本皇接管,妄动者……死!”

    武信的传召,远比貂蝉简单直接得多,直接武力震慑,生死相逼。

    掌握乾坤,生死由我!

    这就是离皇!

    生死离别,天地乾坤,尽在我手……



    襄阳二卫赶到天都南城门和西城门,截断潮水般的人流,董军似乎已经得到军令,并未抵挡、反击地迅速撤走。

    无数天都子民则大松了口气,大部分还是选择了返回天都,毕竟如今战乱,离开天都也不一定更安全。只有小部分人,依旧坚持离开。

    人山人海的天都子民中,不乏炼体士和修士,只是在浩瀚大军面前,他们根本不敢也无法反抗,反抗者死。

    董军撤走,襄阳二卫也没主动开战,逃过劫难和迁徙之苦的天都子民,劫后重生,更不敢作乱。

    不到半个时辰时间,南城门和西城门的乱世,便稳定下来,不离开的天都子民,基本自觉或被劝回天都,使得两大城门为止一松,城防正式被襄阳二卫接管。

    大约两个时辰后,襄阳大军的先锋军抵达,接替襄阳二卫封锁南城门和西城门。

    随后,后续襄阳军陆续抵达,迅速接管四方城门,稳定城内局势,巡弋天都。

    原本人间地狱般的天都,迅速平定下来,效率令人诧异的高。

    以武信等襄阳众人猜测,估计是董卓残暴高压后的子民的麻木,毕竟那些刺头,要么入伍从了董军,要么早被董军斩杀了。

    ……

    夕阳西下,天际染霞。

    襄阳军抵达天都约为半日后,天都彻底平静下来,原本的遍地尸骸、烽烟和废墟,也被基本清理,死气阴云依旧萦绕不去,却也没再产生新的血腥。

    襄阳军接管天都的四方城门,并禁止腾空,却也不禁任何人出入,这也是杜绝动乱,安抚民心的一大措施。

    原本至高无上的禁宫,被襄阳二卫团团包围,却是成为了禁地。

    只是,如今的禁宫内,太监宫女等已经基本被董卓裹带走,只有极少数藏匿各个隐秘之地者,幸存遗留下来。

    禁宫,金銮殿。

    此时辽阔尊贵的金銮殿,空荡荡一片,各种血腥、尸骸、残物等已被清理,却依旧难掩荒凉之意。

    曾经繁荣昌盛的大汉天朝,就如昨日黄花,如今就剩一座空旷荒凉的金銮殿……天帝平时朝政之地。

    武信并未进入金銮殿,只是一直在金銮殿前方的广场台阶上等待着……

    等待着自己期待中的结果。

    此次武信先是率领襄阳二卫,全速赶到洛京。意外遭遇吕布,激战一天一夜,而后说退吕布,随后说退董卓,使得襄阳军得以最早进入天都,并封锁禁宫。

    武信到底为什么?

    拯救大汉天朝,阻止董卓迁都,阻止董卓裹带文武百官?!

    武信是大离皇朝的国主,创建天国的帝皇,为何要去拯救、阻止大汉天朝的剧变?!

    挟天子以令诸侯?!

    武信是大离皇朝的国主,创建天国的帝皇,无法效仿魏帝曹操,更不可能去尊一位太上皇,即便是傀儡,那也不行!

    帝皇,至尊无上!

    大魏帝国的级别,比大离皇朝还高。但是,魏帝曹操本就是大汉天朝的子民,曹操能做,能“挟天子以令诸侯”。武信却不能做,那只会折损大离皇朝的气运,得不偿失。

    因为……武信自己就是天子,如何再去“挟天子以令诸侯”?

    传国玉玺!

    大汉天朝的传国玉玺!

    武信花费如此多时间精力,动用如此多军队,是当之无愧的讨董联盟势力第一,八九成就是为了这点,剩下的一两成,才是为了四大帝皇势力的物资交易、讨贼名望等等。

    可以说,在“十常侍之乱”开始,武信就开始谋划大汉天朝的传国玉玺了!

    传言中,一个国度的帝皇宝玺,才是一个国度最重要、最强的至宝,上可驾驭国运,下克威慑子民,是真正且核心的国之重宝!

    大离皇朝如今所使的帝玺,很普通,只是精选的宝贵玉石,承载皇朝级别国运,明显颇为勉强了,更别说之后的帝国、天朝、仙朝等等。

    大汉天朝的传国玉玺,却是传自远古时代,乃天生帝玺。

    得之,则象征其“受命于天”;失之,则表现其“气数已尽”。

    凡登大位而无此玺者,则被讥为“白版皇帝”,显得底气不足而为世人所轻蔑,这是大汉天朝自古流传的传统。

    可想而知“传国玉玺”的重要性,另外一点,就是大离皇朝想更进一步,乃至更远,也需要一个足够品级的嫡系来承载!

    在大离皇朝,尚未跨越“葬神山脉”时,武信心中就有几个选择,比如昆仑印、崆峒印、传国玉玺等古籍记载的至宝,这才能让大离皇朝一劳永逸地一直用下来,直到尽头。

    否则的话,大离皇朝每次晋级,武信就得再去选宝、寻宝、想方设法为帝玺晋级等等,麻烦暂且不说,还会折损一些转换国运。

    昆仑印和崆峒印的品级,甚至是威力,自然是远胜传国玉玺。

    但是,轮到最佳传国帝玺的选项,自然是“传国玉玺”,这是偏向问题,够专业!

    “公子……”

    武信静默站立金銮殿前等待时,负责此次禁宫事宜的独孤伽罗,前来喊道。

    “怎么样?搜到没?”

    雕像般的武信,精神一振,有些急躁地脱口问道。

    “没有……并未寻到什么至宝,只是些寻常财物、修行之宝等,没公子所说的国之重宝!”

    独孤伽罗有些无语地摇了摇头应道,又有些无奈迅速补充道:“董贼卷走了禁宫所有人,连国库、宝库也一点不剩,怎么可能还会漏下国之重宝?”

    “没有?!怎么可能呢?”

    武信脸色一变,皱眉脱口问道。想了想,接道:“所有地方都查过了吗?特别是古井、地窖等隐秘场所!”

    之前武信率军封锁禁宫,然后全宫搜查,并未明说是为了找“传国玉玺”。

    因为那么明确的话,传开的话,就太惊世骇俗了,说神机妙算或未卜先知都难以解释,会有很多麻烦!

    谁知道,提前抵达,封锁搜查了,竟然找不到……

    “难道……这真是天命?!传国玉玺只会让孙坚找到,然后导致孙坚陨落?!”

    看独孤伽罗反应,武信就知道答案了,不由心中暗叹。

    想到这,又脸色一正……

    人定胜天!

    就不信这个邪了!!!

    除非“传国玉玺”不在禁宫,不然挖地三尺……甚至三丈,武信也誓把它找出来!



    “公子?!”

    看武信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独孤伽罗有些疑惑和担忧喊道。

    武信想了想,低声说道:“本皇有可靠情报,大汉的传国玉玺,并未被董卓或宫内人带走,而是遗漏在禁宫了!”

    “嗯?!”

    “啊?!”

    “怎么可能……”

    不只是独孤伽罗,便是周围警戒的信武卫,还有沉默如隐形人的许褚、程咬金等,纷纷色变惊呼。

    传国玉玺啊!

    大汉天朝的传国玉玺,天朝级别帝玺!

    对一个国家的重要性无需置疑,就是个人拿来当宝物使,也绝对是至宝级别,比起传说中的道器,估计也差不到哪去!

    “主公在开玩笑的吧?!”

    部分人脑际第一时间浮现出这想法,随后又迅速否认,以武信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妄言,何况是这么大的事。

    “原来如此……这就是主公如此大动作北伐,又全速赶来天都,一来就守护四方城门,封锁禁宫的主要原因?!”

    独孤伽罗愣了片刻,蓦然反应过来,却是恍然大悟地脱口而出。

    周围其他人一怔,随即纷纷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毕竟此次讨董,武信决定的不少策略,确实不少人并不赞同,只是因为武信的至高威信,加上并未出现什么大问题,偶尔有人“提醒”,却也没人反对。

    如今回想起来,那一切就说得通了!

    为了天朝级别的“帝玺”,别说出动一千多万大军,就是把襄阳军倾巢北伐,再加上襄阳子民,那也一点不为过。

    “啊?妾身失言,请公子……”独孤伽罗话音刚落,又迅速反应过来,明显松了口气,却是施礼致歉道。

    武信摆手阻止独孤伽罗的致歉,神情郑重吩咐道:“若是情报无误,那东西应该是被藏在某个井里,崛起十丈,也得把它找出来!”

    “呼……”

    独孤伽罗做了个深呼吸,脸色一正,立军令状般郑重道:

    “是!公子放心,只要在禁宫,不管是掘地百丈,还是藏匿千丈,妾身一定找出来!”

    此次禁宫“寻宝”,就是由独孤伽罗主持,张曼成、鱼俱罗、黄忠、尉迟恭则负责坐镇四方城门,其他大将是给独孤伽罗打下手。

    以独孤伽罗的天赋,确实可以做到她所说。

    武信颇为信任地点了点头,提醒道:“时间应该不多了,优先找古井……”

    独孤伽罗点了点头,迅速带人离去,而且态度比之前郑重严肃多了!

    在独孤伽罗想来,或许,公子武信从初识董卓那一刻起,就在谋划这一刻了。

    至少,此次襄阳军出动的阵容,是震动天下的天下第一,耗费无数人力、物力、财力,主要就是冲着“传国玉玺”,如今走了九十九步,就差最后一步,就看独孤伽罗的了!

    更重要的是,讨董联军随时抵达,独孤伽罗哪里敢懈怠?!

    ……

    几个时辰后,日落月升,繁星点缀,天地昏暗。

    万千火把、晶光石,遍布禁宫,把禁宫照得恍若白昼,无数人影忙碌在禁宫各处。

    武信状若雕像,站立金銮殿前,沉默不语。

    许褚、程咬金等贴身大将,数次欲言又止,终究没有探根究底,询问武信如何得知如此辛秘。

    以独孤伽罗的天赋,几个时辰还没找到,确实有点惊人了,若是换成别的宝物,或许早被放弃了!

    如果独孤伽罗都找不到,普天之下,还有谁找得到?!

    “什么人?!”

    “轰、轰、轰……”

    蓦然间,独孤伽罗那略带磁性的悦耳叱喝声起,紧随着是一阵爆鸣,一座建筑爆开,磅礴气流和无数碎石冲天而起……

    下一刻,独孤伽罗那状若棋盘的兵仙法相,浮现半空……

    “全军听令……”

    传遍禁宫的娇喝声起,显然是独孤伽罗在运气高喝。

    “啪啦啪啦……”

    状若雕像,数个时辰一动未动的武信,背后蓦然展开两对羽翼。

    一对紫金色,一对黝黑色。紫金色状若鹏翼,由无数鹏羽组成;黝黑色状若凤翼,由无数凤羽组成,每扇约有三四平方米大小。

    两队羽翼美轮美奂,让武信显得尊贵、神秘、强横!

    “唰……”

    羽翼刚出,武信瞬移般原地消失,早有准备的许褚和程咬金,跟随着化为两道黑风狂风,直奔独孤伽罗所在,只是速度慢多了!

    禁宫深院,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浮现,无数黏土碎石洒遍周围,堆成一圈小土堆。

    “滚开……”

    一道灰色残影,从黑洞冲出,裹带着无数沙土碎石,冲天而起,面对状若棋盘的法相,身形一转,爪若鹰爪,带着无数沙石,威若利箭,抓向独孤伽罗。

    “放肆!”

    负责护卫独孤伽罗的十数名信武卫,怒喝一声,纷纷挡在独孤伽罗身前,刀可劈山劈落……

    “砰、砰、砰……”

    利爪所过,十几位信武卫纷纷被当场撕碎,化为一团血雾,血肉纷飞。

    连虚空也抓出无数黝黑裂痕,更卷动气流如浪,尘土碎石如箭。

    “嗡……”

    独孤伽罗大惊,双手一挥,“窥天镜”挡在身前,激化出一面水幕拦在前方。

    此人出现得太突兀了,独孤伽罗来不及撤走,也不想放她走,只能硬扛了。

    因为之前独孤伽罗通过感应,确定这老妪宫女身怀至宝,宝光四溢,虽然不一定是“传国玉玺”,但可能性很大。

    “啪……”

    “大乘境?!”

    水幕脆弱纸帛地瞬间被破,独孤伽罗瞬间脸白如纸,大骇失色,也瞬间猜到了宫女装老妪的修为境界。

    合体境及以下的修士,独孤伽罗见多了,能如此轻易撕碎“窥天镜”水幕者,也只有高深莫测的大乘境了!

    独孤伽罗,甚至包括武信,怎么也没想到,“传国玉玺”竟然不是遗漏在禁宫,而是由一个不世出的世之巅峰的大乘境保存,静待大汉朝廷归来。

    “我命休矣!”

    感应到对方修为实力,独孤伽罗就知道自己逃不过去了,却没什么惊骇绝望之色,反而神情复杂,凝实那撕天裂地抓落的“爪子”……

    “咔嚓……”

    空间波动,一道身形蓦然出现在独孤伽罗身前……

    武信瞬移般挡在独孤伽罗身前,右手一架,却被当空击断,泛金的苍白骨骼爆裂。

    惊心骨骼断裂声响起,被当空击飞,胸部崩裂、溢血,背部狠狠撞在独孤伽罗身前,两人当空跌飞……

    “公子!!!”

    独孤伽罗心中一颤,一股不知道说什么味道的清晰涌上心头,美眸晶莹,芳心酸酸、甜甜……还有点痛彻心扉!

    大乘境!

    普天之下,又有谁敢仓促之下硬接?还是主动抵挡!

    武信赶到的第一时间,不是困住老妪,而是挡在她前面,孰轻孰重,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