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武副统领相助!”
一剑斩杀对手,禹伯眼神凌厉看向武信谢道,又迅速扑向正被五位金丹护卫联手抵达的元婴境黑衣人!
此时,禹伯心中不由浮现王允对武副统领的高度评价,之前还不信,现在却有些信了。
“这……”
武信有些无语,谁知道修法之道的元婴境,竟然这么水。
要是同为武道,相差一个大境界,光是护体法力,就难以撼动,更别说击飞了!
当然,这也跟武信的法力极为磅礴,远胜同境界修士有很大关系,还有武道和法道的差距!
武道的中后期,肯定比法道难修得多。但是,同等境界,武道战力却更胜法道。
有利有弊,就看各自如何选择了!
“莲花拂叶手!”
法相法道修士有些水,武信也不再针对那些元婴境了,大手一挥,磅礴法力凝出漫天针气,化为针雨轰向那诸多筑基境和金丹境黑衣人!
莲花拂叶手,是武信刚买自蓬莱商会的《青莲宝典》中自带的手段之一。
不得不承认,正版确实比盗版完整和强大得多,让武信觉得很值!
就算正版是法道,道理却大同小异,极大丰富了武信对四大奇书(大离皇朝的四大奇书,在域外不是)的理解、感悟和运用。
“啊、啊、啊……”
针雨啸空,正疯狂围攻的百余位筑基境黑衣人,十几位金丹境黑衣人和一位元婴境黑衣人,纷纷中招,大半毙命当场。
那些筑基境黑衣人也就算了,竟然还有四位金丹黑衣人被“莲花针”直接击杀,三位金丹和一位元婴黑衣人因中针而被对手击杀,等若间接被杀。
“好!”
王府护卫统领任节趁机击杀元婴对手,忍不住高呼一声,又迅速杀向另一位元婴黑衣人!
要知道,武副统领只是一招,或许针对某个元婴境效果不大,直接和间接影响却很大,极大缓解了战局压力!
“这也行?!”
武信颇为无语了,一时迟疑,迟疑是否继续出手,用什么手段……
本来不想太出风头,谁知道出的风头更大。
当然,这也是刺客方误算了武信的存在,没有及时派人抵达,才让武信捡了个便宜,显得突出了。否则的话,这些刺客明显有备而来,各有针对,哪会让武信如此肆意屠戮己方?!
“撤!”
一阵响彻数十里方圆,明显不甘恼怒的呵斥声起……
两具高空激战的庞**相,対击一招,那烈焰法相挥手间,焚天煮海般的火海,从天而降,轰向下方王府,逼得对手不得不赶快阻挡和救场。
其余黑衣人,趁机迅速脱离战场,兔起鹊落间撤离王府。
刺客的阵容摆在那,王府阵营倒也没趁机追杀,迅速拯救和扑灭府内火焰为上。
……
“武副统领!”
看着黑衣人如此果断撤离,武信终于不用迟疑了,迅速折返天机院。
正郑重戒备的清姨,眼神一亮激动喊道,并态度大变地颇为恭敬把武信迎入阵内、院内。
“武副统领……”
一看武信现身,正焦急忧虑的貂蝉和独孤伽罗,第一时间出现在武信身侧,颇为默契地异口同声喊道,并上下和绕圈打量武信,看武信是否受伤。
“无妨!刺客已经撤走了……”
两女的反应,让武信反倒有些别扭,连忙应道。
如此惨烈混乱的战局,武信别说伤势,连血液也没沾上一点……
不过,王府今夜肯定是伤亡且损失惨重了,辽阔府邸坍塌近半,血腥刺鼻,府内尸骸,大部分是王府之人,而非刺客!
“呼……”
貂蝉绽颜一笑,看不清笑靥,却是美眸明亮炫目,拍了拍高耸胸脯连声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
“……”
心思不同的武信,倒没觉得有什么,一时不知怎么回应貂蝉。
身经百战,久经血腥的武信,如果一心想保命,别说这些金丹境、元婴境,就算是法相境追杀,武信没信心战胜,却也有信心保命!
这就是炼体士的优势啊,没别的,就是能扛,保命能力超强!
“轰……”
正当武信词穷之际,一阵气势爆发……
盘坐在主屋屋顶的武二,血光萦绕,浑身化为炫目的银亮色……
这是武二晋级为金丹境永恒霸卫,而且激活了“永恒银身”的**神通了!
“兼修法道的永恒霸卫,炼体潜力竟然能比专修炼体的永恒霸卫强?!”
永恒霸卫是武信所炼,特性自然清楚,更让武信有些疑惑了。
永恒霸卫并非只能炼体,但是,肯定是以炼体为主,最重要的还是**潜力和天赋。
“轰……”
武信揣摩间,却见武二猛然膨胀,化为盘坐在地依旧有六七十米高的“银色巨人”!
“类似与‘法天象地’传说神通的**神通……”
武信嘴巴张了张,有些错愕和羡慕,便是貂蝉、独孤伽罗等人,也是双眼一瞪,眼神炙热万分。
这可是连武信也没有的神通,极为稀罕和著名!
“轰、轰、轰……”
众人震惊疑惑间,又是连续三道气势爆发,盘坐庭院周围的武三、武四、武七等三人,纷纷晋级金丹境。
可惜,只是激活了“永恒之躯”神通,再没第二神通出现了!
“他们这是……”
清姨难以置信地眨了眨双眸,有些难以置信地脱口迟疑问道。
武一等七人的出现,清姨等人自然都知道。但是,今晚血战,他们七人只是斩杀些筑基境小喽啰,根本没出什么大力啊!
却是连续有四人晋级,而且是分水岭般的金丹境,这也太荒唐了!
“他们本就是在筑基境巅峰,所差不过半步之遥,只需一个契机罢了!很正常!”
独孤伽罗美眸眨了眨,语气平静且理所当然应道。暗中却悄悄朝武信传音道:
“公子,注意观察他们的体表,他们是吸收血气晋级啊,永恒霸卫真这么逆天?!这完全是为了杀戮、血腥和战场而生的存在啊……”
武信微微点了点头,却是沉默不答。
前有信武卫的“噬血真武”军魂特性,如今又有永恒霸卫,这算什么事啊?!
理论上说,本就颇为逆天的“永恒霸卫”,能有如此能力,武信应该兴奋欲狂才是。
实际上,早期的信武卫,就让武信颇为头疼和忌惮,千方百计掩饰信武卫的训练之法和本质。
幸好在大离皇朝,人族历史有限,天下眼力和见识也有限,加上信武卫并非太血腥和失灵,所以没引起太大关注。
但是,以“永恒霸卫”如此明显的逆天质变,在域外还掩饰得过去吗?!
在大离皇朝,训练魔军本就是种禁忌,在域外就更别说了!
武信可不想成为天下公敌,让人有借口群起而攻,那绝对没好下场。
自古流传,邪不胜正。
不管这句话是真是假,至少绝大多数人表面上会那么维持,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大局,或者是为了利益,都会那么做。
别的不说,原本据说因蓬莱商会大小姐出面,而忌惮沉默的大魏帝国,只要拿“魔军”当借口发难,估计不用大魏帝国亲自出手,就会有势力会先灭了武信、信武卫和“永恒霸卫”了!
当然,魔功是魔功,魔军是魔军,完全是两回事,一个是个体,一个是群体,影响可是天差地别啊。
“看来,以后‘永恒霸卫’不能乱造或大肆进行了,免得闹出太大的影响!”
武信心思剧转着,暗自寻思记挂着。
幸好独孤伽罗及时提醒啊!
当然,武信主修的是武道,武道的根本是气血,小量尚可,大批量放血本就对武道修行影响极大!
就在此时,数十道强大气息,速如旋风赶往王府。
除此外,更有股如山如海的磅礴气势,迅速逼近,应该是城防军才有如此磅礴气势和举动。
“援军来了……”
武信暗自揣摩寻思间,清姨冷笑说道。
众人沉默,这只是证实了貂蝉之前的说法而已!
反正这些自有侍御史王允去应付,和貂蝉、武信等没多大关系,也不用他们出面。
“那‘十常侍’,真肆无忌惮到如此份上了,不只是敢公然袭杀大臣府邸和家族,意图灭门,还敢杜绝诸多势力和城防军的援助?!”
独孤伽罗凝眉沉思片刻,若有所思看向王府内府,疑惑喃喃自语。
“国之将乱,妖邪肆虐啊!”
清姨颇为嘘吁叹息道,顿了下,知道武信和独孤伽罗对情况不大了解,干脆解释道:
“我家小姐不正是极佳例子?先是贬新老爷(王允),后派人袭杀老爷(貂蝉生父),又暗施手段逼迫且追杀小姐。除此外,被十常侍以朝廷名义,抄家灭门的例子,数不胜数,明显的清除异己,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啊!”
说到最后,清姨是咬牙切齿,痛恨莫名,恨不得立刻杀了“十常侍”!
独孤伽罗点了点头应道:“这些我信!不过,清姨倒是说到重点了……以朝廷名义,清除异己。”
“本来就是啊!”清姨刚要说话,小莉抢先说道,厉伯等人纷纷点头。
独孤伽罗摇头说道:“我前几天和公子,回院路上,碰上王……老爷了!当时老爷正在痛骂十常侍,却也不到彼此水火不容,不惜代价铲除对方的程度!”
“事实发生在眼前,还不到水火不容……”清姨柳眉大皱,颇为不满和不悦遥指周围血腥和废墟说道。
话未说完,却被独孤伽罗摆手打断,又听独孤伽罗分析道:
“十常侍,指的是十位当权太监,而非一人吧?”
“当然……”此次连貂蝉也忍不住出声应道,众人实在不明白独孤伽罗到底想说什么。
“既然是太监,太监的权力、利益、安全等,来自哪里?”
独孤伽罗环视众人迅速反问道,也不待众人回话,又迅速自己回答道:
“朝廷!”
小莉嘟嘴啐道:“这个当然了,如果没有朝廷,太监算什么东西?连人都不算……”
“这就是重点了!”
独孤伽罗看向小莉连声赞道,又解释道:“朝廷若乱,那些太监能好过吗?至少在自己生活的地方,那些太监比任何人更希望安稳,更会遵守游戏规则。否则的话,游戏规则一破,他们比谁都难过,因为他们本就是一群不受待见的群体!”
“你到底想说什么?”小莉恍然点了点头,随后双眼圆睁看着独孤伽罗问道。
貂蝉眼露沉思,疑惑问道:“伽罗的意思是……晚上的夜袭,并非十常侍所为?”
“嗯!据我所知,第一,十常侍和王允还没到水火不容,不惜代价杀死对方的地步,至少在十常侍眼中,区区侍御史真不算什么;第二,以十常侍的身份地位,真要灭掉王府,轻而易举,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抄家灭门,何必冒着骂名夜袭?第三,以十常侍的势力和实力,真要灭掉王府,就不只是晚上这阵容了!”
独孤伽罗毫不犹豫点头缓缓分析道,顿了下,微笑接道:“这三点是最明显的疑点,也可能是我不知情况吧!”
“哼!那是你没见过太监,那就是一群不完整而导致不正常的……变tai,这么做很正常啊!”小莉撇嘴啐道。
貂蝉、清姨、厉伯等人纷纷点头。
唯有武信若有所思,毕竟谁能比独孤伽罗更了解太监的心理?!
谁能比被无数太监侍候大半辈子,久经宫斗磨炼的独孤伽罗,更了解太监?!
可以说,就是武信,也远远比不上独孤伽罗!
“这就是偏见和误解了!如果晚上之事,只是某一位常侍决定,我信,有那么点……很小很小的可能,毕竟太监也不是圣人,总有七情六欲,还比常人更强烈。但是,如果是十常侍的决定,绝对不可能!”
独孤伽罗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语气自信且肯定说道。顿了下,又看向貂蝉、清姨等人接道:
“其实,是你们不了解太监!太监比正常人更能隐忍,更为冷静、理智和现实!此外,能在斗争残酷的宫中,从无数太监中脱颖而出,进而权倾朝野,绝对不简单。他们的智慧才能等,绝对比文武百官,甚至是历代名将,还稀罕得多的天才,说是绝代妖孽也不为过,不大可能会做自毁城墙的无脑之事,别忘了,这里是天都,是他们的老巢!”
“呃……”
众人一时语塞,还真不知如何反驳。
小莉嘟嘴啐道:“你见过太监吗?还了解呢!”
独孤伽罗笑而不语……
次日。
辽阔恢弘的王府,白绸满府,呜咽哭喊声绕耳不绝,一片惨淡哀伤。
昨晚的夜袭,打塌了大半王府,也导致府内过半人死亡,便是原五大王府统领,也死了两个,包括两大元婴境统领之一,副统领、护卫等更是死伤无数。
日上三竿。
王府之事处理得差不多,以王氏族长王阔和支柱王允为首,召开了全府大会,也是战后议会。
不过,做为昨晚的大功臣,副统领武信,被特许参与了议会!
会议流程很正常,首先是统计府内损失,表示哀悼、痛恨、仇恨等;其次是赏罚流程,该赏则赏,该罚则罚,都是凝聚人心的手段。
“昨晚多亏了武副统领,身先士卒,悍不畏死地连杀两位元婴境、七位金丹境、过百元婴境,扭转战局,力挽狂澜!”
王氏族长王阔,也就是王允的亲哥哥,特意把武信放到最后。
全场哗然,大半人震惊骇异看向武信,昨晚见识过武信战力之人,更是友善点头、注目。
武信的元婴境肉躯,不是什么绝密,却也有部分知晓,比如貂蝉、王允、禹伯等个别人。
在其他人看来,区区武副统领,就是以金丹中期修为,创下让人瞠目结舌,实在无法置信的战绩。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也容不得他们否认,这才更为震撼啊!
面对诸多怪异目光,武信眼观鼻,鼻观心,不为所动。
武信这反应,是真不在意,却反倒让众人更为钦佩了……
王阔赞赏看着武信问道:“不知武副统领想要什么?或者需要什么呢?功法、法器、丹药等什么都行,只要我王氏拿得出来!”
无数炙热眼神注目,赤luo裸的羡慕嫉妒……可能还有恨!
只是在武副统领的逆天战绩前,实在没人能反驳,说不定以后他们还得依靠武副统领相救呢,既定的事实,何必去得罪?!
“王族长谬赞了,此乃属下本分,更是众人出力!属下只是适逢其会地钻了空子而已,实在不敢居功!”
武信姿态淡然地起身,发自真心地连声应道。
现在的武信,想要什么?需要什么?!
凭良心说,武信自知,自己想要的,王府肯定给不了;自己需要之物,王府估计也给不了?
何必去开口?!
武信现在最想的要的就是……
王府把他无视了,让他好好潜伏在王府吧!
这不是“扮猪吃老虎”,而是武信真不想折腾,导致节外生枝,完全的得不偿失!
以王允的眼力、智慧和阅历,自然看得出武信是真没想奢求什么,如此更为满意和赞赏,忍不住插言道:
“武副统领太谦虚了,不管是什么缘故,你的功劳实实在在,谁也无法否认和抹杀。有功则赏,有过责罚,此乃我王氏传承铁规!”
话落,朝兄长王阔点了点头。
王阔会意,身躯一挺,郑重喊道:“武副统领听封……”
“属下在!”
武信嘴角微微抽了抽,有些小小的无奈……起身应道。
“武副统领忠心悍勇,功勋赫赫,特赏武副统领晋级为统领,额外兼领客卿长老令牌和待遇一份,再赏五进庭院一座,灵石万枚(下品),侍女四位,法相境宝典一部,皆可任选!”
王阔身躯一挺,环视在场众人,声音铿锵有力,落地有声地朗声说道。
“啊?!”
“这么的赏赐?!”
“五进庭院?灵石万枚?法相境宝典?”
……
一语激起千层浪,全场哗然,更有不少惊呼声难以自制。
“……”
武信嘴巴张了张,实在不知说什么好,终究硬挤出激动兴奋神情,高声谢道:
“谢……府内后赏,属下必效死命!”
这真心有些腻歪了,堂堂王府,就给这么些赏赐?
就没一样武信想要和看得上的……
入座,武信忍不住看向貂蝉,却见貂蝉美眸澄净,颇具灵性地似笑非笑看着自己,还颇为调皮地眨了眨眼,似乎在看武信笑话。
对于武信,貂蝉一直没追根究底,硬忍着不去了解和深究,但也大概了解些。
光是武一七位侍从,还有随手拿出天机院和天机宫回报,明显是看不上那些赏赐啊!
就众人最为震撼的万枚灵石……下品,连天机院一角都买不到,其他就更别说了!
要说武信没法相境宝典,貂蝉绝对不信,说不定所修还是合体级、大乘级,甚至是仙级呢!不然的话,也不会有那么逆天的战力了!
要知道,功法品级,和战力关系极大,越高级的功法手段,发挥出的实力就越强。
除非是那种实在没条件,把低级功法手段等,数十年如一日地练得出神入化、突破苍穹的逆天程度,看武信就不像是那种人!
难得看到貂蝉如此调皮反应,武信不由得咧嘴一笑,故作得意洋洋……
貂蝉心中一暖,不由得霞烧双颊,眼神如触电般迅速转移。
以貂蝉的想法,武信肯定是因为她,才会冒险出手和留下,甚至是不忍让她有一点不愿和抗拒,完全是委曲求全,否则以武信的神秘和初露能量,绝对能很好地保护和照顾她,貂蝉深信!
“接下来,我们就该谈论应对之法了!天朝不幸,妖邪肆虐,我王氏也该未雨绸缪了!”
又狠辣处理了数位战中脱逃和怯战者,王阔做了个深呼吸,忧心忡忡说道。顿了下,环视全场众人接道:
“相信大家也清楚,想灭我王氏者是何等存在。我王氏世代承受天恩,拼死抗争到底,却也该为……”
“慢着……”
王阔还未说完,貂蝉忽然脆声喊道,引得所有人齐齐关注。
这就是绝代佳人的魅力,也是貂蝉从不发言,此次难得地出声了!
“我认为大家可能误会了!我觉得……昨晚夜袭者,并非十常侍,而是未知的有心人的算计,如果我们真那么想,反倒落入幕后黑手的算计了……”
“啊?!”
“胡闹!”
“蝉儿,不得妄言!”
包括王允、王阔在内,绝大多数人错愕难明,更有人直接叱喝出声。
“很明显的一点,以十常侍的身份地位和势力实力,会那么甘冒天下之大不韪,那么重视我王府吗?用得着用如此卑劣手段吗?出动的仅仅是那点阵容吗?”
貂蝉眼神坦然且自信环视在场众人,缓缓说道。
说白了,貂蝉只是把独孤伽罗的说法,以自己的言辞和方式,说出来罢了。
毕竟貂蝉是王允义女,对王允、王府和王氏,确实有感情,也颇为感恩,自然会全力相助。这也是夜袭之时,貂蝉甘冒风险,硬着头皮求武信出手相助的主要原因之一。
“二弟?”
众人沉默,族长王阔忍不住看向王允问道。
其实,王允也曾经提过和貂蝉类似的疑问,毕竟王允的权势,和十常侍差距实在太大了,如果真是十常侍,那明显有些得不偿失。
王允朝王阔点了点头,却又看向貂蝉,抚了抚长须问道:“以蝉儿的意思呢?”
“应该是有心人在幕后算计我府和十常侍,想搅乱局势!”貂蝉颇为自信和肯定地迅速应道。
王允颇为赞许看着貂蝉,再次问道:“以蝉儿所想,最可能是谁呢?要知道,烈焰宗虽然不是顶级宗派,却也是二三流,不是随便人或势力指挥得动。如果被查出来,代价还会很大!”
“……”
貂蝉忍不住看向武信,迟疑了下,硬着头皮应道:“最近,据说有神秘宗教活动频繁,名为太平教,应该是他们!”
“太平教?!”
王允神情一僵,疑惑不已,便是在场绝大多数,也是满头雾水。
这个教派,绝大多数人听都没听过,怎么会对那么狠辣地想要灭了王府?!
王阔眼神凌厉环视众人,问道:“这太平教是什么教派?跟我族有那么大仇吗?谁得罪他们了?”
要知道,王氏并不算名门望族,传承至今,已经是有些没落了。
如今王氏只有王允一个人拿得出手,还只是个区区侍御史,之前又刚被“十常侍”打压,哪敢乱得罪人?对一些强大势力更是颇为忌惮,说是夹着尾巴,如履薄冰活着也不为过!
王允的为官之道,也较为忠诚圆滑,人缘不错,除了十常侍,也没什么有深仇大恨的强敌!
貂蝉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和悲哀应道:“不一定是我等得罪他们,或许他们只是想搅浑池水,或者嫁祸十常侍而已,只是我府倒霉被选上了!”
说白了,就是王府无故躺枪了!
当然,并非“十常侍”指使,是独孤伽罗分析得来,也让众人接受了独孤伽罗的说法和解释。
关于“太平教”的猜测,却是来自武信提出,貂蝉本身也不知道“太平教”这个势力。
“听蝉儿这么说……还真有可能!貂蝉继续说,我族该如何反应?!”
众人低声议论纷纷间,王允大手压了压,阻止众人议论,鼓励和赞许地看着貂蝉说道。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我们要肯定和认识到的一点,如果真是‘十常侍’要灭我王府,我府根本无力反抗。之前义父只是被殃及而已,就让我王府门可罗雀,寸步难行了,何况是灭门之仇?”
貂蝉美眸异彩涟漪地分析道,使得在场大半人脸色极为难看,却依旧是没人能反驳。
因为,事实如此!
之前的反抗和弹劾“十常侍”,王允只是个摇旗呐喊的小角色,就差点“玩完”,如果“十常侍”动真格,大家还能聚在这讨论?!
“以蝉儿的想法,义父尽快把夜袭之事,诚实上报,包括我等的猜测,最好是请求‘十常侍’主持公道。如此一来,既能暂时示好‘十常侍’,也能挽救王府,更能证实夜袭真凶,还可能让义父更进一步,一举多得!”
貂蝉颇为幽怨地看了眼武信,咬了咬牙,缓缓建议道。
“什么?!交好十常侍?!”
“放肆!如此大逆不道,逆行倒施之言,岂能妄言?!”
“胡说八道!我王府世代清誉,岂能毁于一旦?!”
……
果然,貂蝉话音刚落,一阵恼怒呵斥声掠起,不少人对貂蝉怒目而视,其中就有原本看好和赞赏之人!
很明显,这也是武信和独孤伽罗的“馊主意”。
“灭门灭族之难,就在眼前了,还谈什么气节?”
看貂蝉如此,武信有些不忍,忍不住沉声插言道,引得不少人讶异恼怒瞪视,却又听武信接道:
“其实,大家冷静想想!宦官当权,确实不利天朝,算得上妖邪作乱。但是,没有‘十常侍’,难道天朝就会平稳了?说不定天朝能有如今稳局,十常侍也有一定功劳呢!无论如何,可以肯定的一点……十常侍和子师(王允的字)老爷忠于天朝的心,是一样的……他们只是不擅于朝政,不代表他们就想天朝崩溃!没了天朝,十常侍算什么东西?这点难道他们自己不清楚吗?”
顿了下,不待众人多说,武信又迅速接道:
“大势所趋,非个人所能影响和决定。既然如此,何不暂时妥协?尽力让更多天朝子民活得更好呢?大不了请求外调,庇护一方百姓,造福一方,也比如今螳臂当车,还导致王府灭门,王氏灭族的好!”
“放肆!武……武统领别以为暂时立了点功劳,就如此……如此枉顾家规,胡言乱语!”
王阔脸色大变,一脸正义凛然地怒视武信呵斥道,只是反应和言辞有些一般了。
“兄长伍恼!武统领也是心系我族,才会踊跃建议,只是思想、性格和立场不同而已!”
反倒是王允脸色数变,沉思着主动出言为武信开脱道。
顿了下,王允眼神怪异看了看貂蝉,又看向武信问道:“蝉儿之前所言,也是武统领……幕后指使吧?”
貂蝉柳眉一挑,嘴巴张了张,终究沉默,只是带着面纱,看不出来而已!
“那倒不是,子师老爷就太高看属下了!”
武信坦然和王允对视,摇头否认道。顿了下,又补充道:“属下只是提出了‘太平教’的可能性,因为属下曾经无意中接触过‘太平教’,知道‘太平教’势力扩充极快,已经遍及大半天朝,势力极为恐怖,还有些不臣之心。只是暂时不被朝廷和世人所重视而已!”“什么?此言当真?!”
大半人脸色大变,颇为冷静淡定的王允更是失态地猛然站起,瞪视武信问道。
“属下以性命担保!所以……不管‘十常侍’到底有多少不是,如今也不是清算之时,至少也得等太平问题解决之后。说不定子师老爷前往接触‘十常侍’,他们就知晓太平隐患!”
说到底,王氏虽然没落了,还是忠于大汉天朝。
武信提出这么惊人的消息,会议自然开不下去了,王允当场就解散会议,最好决定接受貂蝉的“建议”,暂时和“十常侍”虚与委蛇,并立刻前往造访“十常侍”!
不得不承认,如果王氏能暂时放下心中执念,暂时和“十常侍”虚与委蛇,从哪方面看,都是最佳策略,最佳的自保之策!
王允离开前,还想带着武信一起前往,因为武信更了解“太平教”,可惜让武信拒绝了,反倒叮嘱王允不要把他说出来,让王允和貂蝉诧异疑惑又颇为感动!
“武公……武统领,义父要带你前往造访十常侍,这可是你最好的出头之机,你为什么拒绝啊?还特意叮嘱不要提起你啊?”
返回庭院的路上,貂蝉美眸晶亮看着武信问道。
这话,貂蝉早就想问了,憋在心里实在难受得紧!
“小姐觉得属下想出头吗?”武信微笑反问道。
貂蝉眼露羞意转移视线,语气复杂呢喃道:“也对!以你的实力和能力,如果想出头,随便投奔哪个势力,也比留在王府好得多!”
看貂蝉如此模样,武信心中一荡,却是主动解释道:“小姐也别多想!我只是暂时不宜出头而已,免得引来强敌,连累了小姐和王府!”
“谁多想了?多想什么?”
貂蝉没好气瞪了眼武信,有些气急败坏般啐道。
话落,却不管武信,有些气急败坏地快步离去……
只是离去的脚步,颇为絮乱,还有那难以掩饰的娇羞……
“不会吧?难道她动心了?这是本皇的魅力,还是适逢其会,趁虚而入?”
看着降世谪仙般绝美背影,武信心跳加速想道。
风起……
搅动着武信的心湖,涟漪不定,美妙万分。
不过,于公于私,武信确实是想“绑住”貂蝉!
前世记忆中的四大美女之首啊!
按照武信对女性天骄的认识,貂蝉绝对极为恐怖和逆天,只是貂蝉如今只是初露峥嵘而已!
……
十常侍之首,帝称阿父的张让府邸,张府。
王允官职是不大,却颇有名气和才能,否则也不会被“十常侍”看上,顺手敲了一棍!
王允甫一求见,颇为顺利就入府了。
“咦?王允王大人,怎么会来张府了?求饶来了吗?”
带着王允入府,张府执事之一的路佛,连声嘲讽道。
路佛原是王允同郡同乡,本为混混无赖,从小娇生惯养,既无学识,也无德行。只是仗着家里有钱,向府主王球行贿。
财迷心窍的王球是个见钱眼开的昏官,收下路佛的赂贿后,便给了他一个补吏的职位。王允对这种肮脏交易十分忿恨,当众揭露路佛的丑行,并与王球变颜争辩,指责他贪赃枉法,徇私舞弊,并当众辱骂“十常侍”。王球恼羞成怒,利用手中权力,立即将王允捉拿起来,投入牢中,准备随时杀掉。
幸得刺史邓盛早就听说过王允事迹,很是钦佩他的才识和性格。亲自保释王允,并且请他做自己府中的别驾从事。王允很感激邓盛的救命之恩,也为邓盛的正义行为所感动,于是一心一意为邓盛效劳,兢兢业业,任劳任怨,邓盛深感满意。在邓盛的提拔和宣扬下,王允的名声越来越大,不仅赢得了州郡官吏和当地百姓的赞赏和钦佩,而且引起了朝廷的注意,官职也步步高升。
可惜,王允在进步,路佛靠着奉承拍马,也在步步高升,进入了“十常侍”之眼,还混进张府,一番进言,就让王允丢官去职。
所幸张让颇有爱才之心,并非世人流传那般昏庸无脑。再加上朝廷三公,特别是司徒高第的保举和相护,勉强混了个侍御史的职位!
这就是王允和“十常侍”的恩怨。
双方是有仇怨,却不是很大!
如果“十常侍”对王允真有灭门之想,王允和王府岂能留到现在?这也是王允那么快接受貂蝉解释的真正原因。
“竖子不足与谋!”
王允对同乡路佛知根知底,极为不屑和鄙夷,依旧不屑啐了声,使得路佛脸色涨红,恨不得立刻给王允一巴掌!
不过,路佛浑归浑,却不傻,反而颇为精明和明己身,知进退,知道张让愿意接见王允,倒也不敢明着使坏。
进入内府,前往书房。
白眉刚正,容貌颇有豪杰之风,留着垂胸美髯(假的)的张让,身穿绿色锦衣的张让,静静看着王允入内。
路佛,则只能站在门外,连进入书房的资格都没。
“如此人物,独自就能轻松灭了王府,确实没理由派烈焰宗出手……如此人物,为何是个宦官,为何惑乱超纲啊?”
眼神复杂看着势若苍穹,气息明显与天地融为一体的张让,王允心中暗叹,颇为郑重见礼道:
“下官王允,王子师,见过张侯!”
如果排除张让的宦官身份,一系列卖官鬻爵、骄纵贪婪等烂事,王允对张让本人,不管是修为实力,还是气质智慧等方面,还真是颇为佩服!
别的不说,光是张让至少也是合体境的恐怖实力,也足以称王了,而张让如今也只是封侯而已,“帝父”是灵帝所言,传言惊世,张让已经很“谦虚”了!
能修习到合体境的大能者,有简单人物吗?
此外,王允倒是承认武信所说一点,双方对于大汉天朝的忠诚,确实是相同!
“据说王府刚遭袭杀,差点灭门,王御使竟有心前来拜访咱家,意欲何为呢?”
张让点了点头,并未立刻让王允起身,而是面无异色地语气平静,又开门见山问道。
如果排除张让的恶劣形象,这容貌、气度、威势等,还真让人起不了恶感,并非世人所传那般人憎鬼厌之态。
“下官知晓诸多谣言,却深信张侯绝不会那么做。此次下官前来,并非为了私事,而是关于天朝社稷的滔天大事相告,据我府新招的一位武信武统领相告……”
王允坦然和张侯对视,不卑不亢地朗声说道。
“什么?!武信武统领?”
王允话未说完,屋内一位低眉顺眼的白发宦官,猛然抬头,眼神凌厉盯着王允,明显兴奋激动万分地失态脱口喊道!
那阴柔尖细之声,宛若尖叫,倒是让张让、王允和屋内侍从吓了一跳!
“嗯?!”
如此失态兼失礼,张让脸色一沉,不怒而威,气势如山压在那白发花颜的宦官身上。
“噗通……”
白发宦官忍不住跪倒且匍匐在地,连忙高声嚷道:
“主上明鉴!王大人之名誉气节,天下皆知。小人想不到会因为府内统领之言,前来拜见主上,可见主上之威严忠义,早已名传四海……”
嘴上胡扯之际,白发宦官依旧是满脸的兴奋激动。
就因为王允所说的武信武统领,就因为他是……
花公公!
花公公本就是太监,加上那奇特的白发和花颜,更瞒不了人。抵达域外后,很快就混到了宦官群体,而后又搭上帝父张让,并混成了张让亲信,可想而知花公公的能力!
此外,因为花公公的身份历程和成长经历,让花公公交际和侍候很内行,可谓登峰造极。让花公公去做事,他还真不知做什么。
这点不只是花公公,也是张让等十常侍的通病。
不是十常侍故意祸乱朝纲,而是想掌权自保,又不擅长政务军事民生等,再加上宦官身份等诸多因素,才搞得朝纲絮乱,惹得满身骂名。
“嗯!”
不管花公公所说真假,此时也不是追究之时,何况张让确实挺喜欢花公公,便淡淡应了声,又看向王允主动转移道:“王御史继续吧!”
“张侯明鉴!经过下官及府人、族人等调查分析,确认夜袭王府者乃烈焰宗,幕后黑手乃‘太平教’,‘太平教’乃宗教性质势力,势力极大,遍布大半天朝,已有不臣之心……”
王允也没傻得去指责花公公的失态,便言归正传汇报道,只是把独孤伽罗和貂蝉、武信等人的解释和分析,用自己的言辞,汇报了遍,重在“举报”太平教。
大约一个多时辰后……
王允告辞离开,花公公主动请缨相送,并带了帝父张让赏赐的大量灵石、绸缎、美女等。
这些赏赐,张让是以王允心系天朝,汇报如此重要机密为理由,实际上自然是在拉拢王允,王允也没拒绝!
……
王允回府后,又紧急召集了兄长王阔、府内长老、执事等部分核心人物商议,也包括了义女貂蝉。
不过,就没有武信武统领的份了,毕竟武信是新任统领,资历、忠诚等还不足以参与核心会议。
因为武信高升,再加上貂蝉插手,原居住的普通庭院,就换到了貂蝉所居楼阁附近的清雅幽静楼阁了,这也是王府统领兼客卿长老的待遇。
入夜,明月高升,繁星点缀。
因为昨夜的夜袭事件,王府的废墟、血腥等在白天基本清理完毕,并开始修葺和建筑了。到了夜晚,依旧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还有不少呜咽嚎哭之声。
“公子!有黑衣人潜入,约为金丹后期,似乎是……花公公?!”
武信正盘膝修行,代替睡眠之际,隔壁的独孤伽罗,颇为激动传音汇报道。
“嗯?!”
武信双目一睁,露出慑人精光,迅速收功,传音独孤伽罗,让她传音给那黑衣人,带来此地。
独孤伽罗自然对花公公不陌生,就算黑衣蒙面,也不大可能认错。
就算认错人了,区区金丹后期,武信也不怕会被刺杀了,这就是艺高人胆大!
“咯吱……”
武信正心绪纷杂,忍不住在屋内走来走去时,房门大开。
雍容华贵,并未带面纱而艳光醉人的独孤伽罗,带着彼岸花,还有一位黑衣人出现在门口。
此时,那黑衣人已经摘下头罩面巾,满头苍发,容颜娇艳如花,不是花公公又是谁?!
“噗通……”
甫一看到武信,花公公身形一蹿,重重跪倒,泪流满面连声拜见道:
“老奴参见吾皇,吾皇……”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终于找到一人了……”
不待花公公说完,武信硬忍着拥抱冲动,上前拍了拍花公公肩部,语气沉重且嘘吁说道。
“花公公怎么会深夜潜入王府?”反倒是独孤伽罗较为冷静,疑惑问道。
其实,对于武信之前的吩咐,独孤伽罗就颇为疑惑,只是花公公是离皇亲信心腹,大离皆知的忠臣,独孤伽罗不好劝谏而已,否则独孤伽罗并不赞成武信这么快找花公公“叙旧”!
毕竟来到了域外,独孤伽罗才清楚离皇和大离皇朝,是多么的卑微和孱弱,再加上队伍崩溃、离散,就算大离众人离心,也不是什么奇怪之事!
独孤伽罗不知道的是……
离皇武信依旧能联系到“封臣榜”,没有果位的大离臣子,忠诚与否,武信不敢保证,但“封臣榜”上之人,是死是活,是忠是奸,武信却看得明明白白,心中有数。
当然,依旧得提到一点,“封臣榜”只会显示大离臣子对大离皇朝的忠诚程度,并非针对武信个人。
只是武信相信,依旧忠于大离者,背叛离皇的可能性很低,而且忠诚也有程度问题!
以花公公为例,此时的花公公,就对大离皇朝忠诚如山,毫无异动,背叛武信的可能性就基本为零了!
“是王允王御史,今日拜见了帝父张侯(张让),提起了吾皇名号,老奴忍不住前来一探……”
花公公毫不犹豫应道,并把王允的张府之行,包括王允和张让商谈之事,事无巨细汇报了遍。
“王允这老贼,本……我特意叮嘱他不要提我了,那么快就把我卖了!”
武信有些哭笑摇头说道,别看武信高升,王允明显还是不怎么重视武信啊!
顿了下,武信主动转移话题问道:
“传送大殿之后,发生什么事了,其他人现在在哪?”
以武信掌控“封臣榜”所知,除了那些早就陨落之人,赶到“传送大殿”的大离臣子,基本成功传送了,这是不幸中的大幸。
原本三千人的顶尖阵容,在“葬神山脉”外围,撤离千人。两千人入山,最后抵达“传送大殿”者,却只剩两百余人,“封臣榜”中的大离臣子(有果位才能上)只剩四五十人,伤亡惨烈啊!
“老奴无能,请吾皇责罚!除了早期传送之人,最后一批传送者,因为传送阵恰巧被毁,通道崩溃,导致众人失散……”(83中文网 )</div>
大汉天朝天都,洛京。
浩瀚无垠,建筑如林的洛京,西部城区,某座占地千余平的四进庭院。
因为环境不同,大汉天朝的建筑和身份,并无太大关系,比如王允,只是区区侍御史,却因为出自官宦世家,府邸辽阔。
此时,近百普通护卫,森严护卫前后院,武一等七人,护卫中堂。
中堂屋内,武信、独孤伽罗、彼岸花、花公公、萧映蝶、阴妃、裴元庆、房玄龄、杜如晦、罗士信、尉迟恭、秦琼、雄阔海等十三位大离重臣,尽在堂内,还有二十八位信武御卫。
这就是如今在洛京城内,能联系到的大离众人了!
值得一提的是,原本大离银枪侯罗成,也被传送到了洛京附近,只是用找姐姐皇良妃罗山秋等理由,自行离开了。
大汉天朝亿万里疆域,能在洛京,召集到这四十余人,已经算是很高比例了!
昨晚花公公秘密找到离皇武信,商议大半夜,把花公公所知,包括大汉天朝局势、张让势力等叙说了遍,武信便让花公公召集所有大离臣子,这才有了今日的众人汇聚。
劫后余生兼生死再逢,加上同在异乡为异客和君臣关系,双方难免一阵兴奋激动的久别重逢悲伤喜兴场面。
“如今大汉掌权者,以十常侍为首,势力遍及天下,盘根错节,极为恐怖。其余九大常侍,咱家所知不多,就对帝父张让的了解……”
一番寒暄嘘吁后,花公公按照武信的吩咐,便介绍了下天下格局和各大势力,着重提起了帝父张让。
毕竟花公公已经混入张府,并成为帝父张让的心腹之一。
“帝父张让,应为合体境后期大能者,甚至有可能已经晋级大乘境,距离踏入真正的仙道,只差一步之遥!具体情况,咱家无能,实在不清楚。”
“除了张让本身,张让身边的一位老宦官张旭张公公,也是合体境后期的大能。张府内还有四位合体境帝级客卿,十二位法相境皇级客卿,七十二位元婴境王级客卿,金丹级客卿无数,具体未知……”
“除了诸多实力恐怖且神秘的客卿群体,张府还有一位合体境大统领,人称托天魔帝;四位法相境统领,分别是驭魂夫人,人称驭魂娘娘;钓山老人,是三百年臭名昭著的千手门门主,后被张让招揽;血手魔陀,两百年前顶级势力之一大梵音寺弃徒;魔月仙女,顶级势力之一的魔道万魔宗圣女,不知为何成为张府四大统领之一……”
“统领之下,又有十六位元婴境副统领,八百金丹境护卫。”
“除客气和护卫体系外,张府八大管家,大管家极为神秘,境界未知;二三管家是法相境;其余五大管家全是元婴境,还有六十四位执事……”
“以上是张府较易查探的资料,张府内共有人口万余,人口众多且复杂,但绝大多数是修士,大半是筑基境及以上。时间太短,咱家无能,暂时无法详知,需要慢慢深入调查和总结……”
“除了张府本身势力和实力,东北隐州四大霸主之一,名为南阳府主,实则掌控八府,四世三公之袁氏子弟的袁术,应是张府之人;东南农州,名为广陵府主,实则掌控六府的张超,似乎是张让侄子,两人以叔侄相称;正东申州,名为陈留府主,实则掌控七府的张邈,也受张让掌控,双方以兄弟相称;西北肥州,名为上党府主,实则掌控五府的张扬,也是张让之人……”
“最重要的是,势力最为庞大,雄霸大半成州的大魏帝国,魏帝曹操名为曹节之孙,实乃张让之人,乃张让义子……”
“除了各大一方巨擘,驭魂宗、千手门、大梵音寺、万魔宗等两大顶级势力、六大一流势力、十二二流势力,还有无数三四六宗门或世家,也是直接或间接受张府控制!”
“可以说,帝父张让,名不虚传,势力早就遍及天下,随时能调动天朝任何地方的强大力量,综合势力甚至更胜天帝灵帝。帝父只要打个喷嚏,天下震动,便是灵帝圣谕,估计也没帝父张让好使……”
……
众人静声倾听花公公述说,说到最后,别说其他人,便是武信和独孤伽罗,也有种窒息的感觉!
张让只是十常侍之一,势力和实力就远胜大离皇朝无数倍了,其他就暂时不说了。
排除洛京的张府本身,天下九州一百零八府,基本有帝父张让的势力,受着直接或间接的掌控或监视,这是什么概念?
无法想象。
其实,花公公所说,在场大半人早就知晓,花公公只是重述一遍,加深众人印象而已!
“花公公所言,昨晚本宫已经知晓,并揣摩、分析和总结了一夜……”
众人沉默,就算基本是第二次知晓,还是宛若泰山压顶,直欲窒息。还是独孤伽罗率先出声说道,顿了下,又接道:
“以本宫建议,吾皇暂时别现身……就是暂时别站到台前,免得不便行事又颇为凶险。这是本宫赞成吾皇暂居王府的主要原因之一,大隐隐于市嘛,大家觉得呢?”
“妾身赞同!”
众人沉默,又是面面相觑,之前抱着彼岸花垂泪,脸颊泪珠未干的天蝶法王萧映蝶,声音沙哑率先附和道。
还能见到妹妹彼岸花(萧冷云),萧映蝶很激动兴奋。但是,亲妹妹变成现在这样,萧映蝶哪能开心得起来?!
众人接触时日不算短了,萧映蝶基本不出声,就像是隐形人。此次意外率先发言,用意不难猜测,主要是为了妹妹彼岸花!
“这确实是个极佳之策,毕竟我等初来乍到嘛!”
“不错!我们确实该徐徐图之,不宜贸然现身……”
“我赞成!”
“不管灵帝是真昏庸,还是假昏庸!连天帝也不得不隐忍退避,我们暂时隐忍又如何?”
……
诸位大离重臣,纷纷附议。
最外围的二十八位信武御卫,则是沉默,这本来就不是他们擅长之处。
“大家……不觉得……已经晚了吗?”
房玄龄苦笑了下,看向武信,又看向花公公,随后环视众人,语气沉重缓缓问道。
众人疑惑注目,又听房玄龄解释道:
“帝父张让如此恐怖势力和实力,我等的行动,甚至只是花公公的踪迹行为,真瞒得了他吗?别的不说,我们可是和大魏帝国早有仇怨,魏帝又是帝父义子,蓬莱商会的出手拦截,早就传遍天下,连孙寄容等人都知晓,帝父是否已经知晓吾皇的存在呢?花公公能仅凭王允一番话,就联想到吾皇,并深夜潜入接触。当时花公公还颇为失态,帝父会没想到吗?”
包括武信和独孤伽罗、花公公在内,众人脸色大变。
“当然,以上是建立在帝父并不知晓吾皇存在的前提下……或许魏帝并未告知帝父,那我等谋划或许还能行得通!”
独孤伽罗深深看了眼房玄龄,客气且郑重请教道:“那玄龄的意思是……都是自己人,更该同心协力,直说无妨!”
房玄龄所分析,还真是独孤伽罗没想到之处,不服不行啊!
房谋杜断,名不虚传啊!
“主要得看张让是否知晓吾皇的存在!”
房玄龄想了想,再次强调道,又接道:
“较为保险的做法,便是吾皇可能无需出面,站在台前,却该暗中去拜会下张让。等势力,在张让心目中,跟那些藩国、宗派等势力差不多,他不会多在意,大家也别想得太严重了!”
“如果是魏帝个人的话,以他的野心勃勃,本皇基本可以肯定,他与张让并非一条心,不一定会告诉张让!”
武信想了想,颇为神秘说道,引得众人一阵疑惑注目。
房玄龄有些无奈摇了摇头,应道:“万一呢?或许我等信息,在他们心目中并非什么大事,并不代表魏帝就不会告诉张让,也不只是魏帝知晓啊!”
“不妥!”
独孤伽罗皱眉摇头说道,顿了下,郑重看向房玄龄接道:
“大家别忘了吾皇的身份……天国之主!”
“啊?!”
众人一怔,一时没明白独孤伽罗到底是什么意思。
房玄龄皱眉说道:“这点微臣自然知晓,所以赞成吾皇隐居幕后,不要站到台前,并非要吾皇臣服帝父张让或大汉朝廷啊。再说了,大魏帝国、大蜀皇朝、大吴皇朝等,也是天国,不也对大汉天朝俯首称臣?”
“同为天国之主,差距也很大!天朝所册封的天国,与独自开创的天国,就像是附属国和**国的差别,能一样吗?”
独孤伽罗摇了摇头解释道,引得在场众人脸色一变,又听独孤伽罗补充道:
“此外,天朝所册封的天国,反叛的代价很大,肯定会折损大半国运、气数等因素,等于半条命交到天朝手中了。吾皇岂能放弃自己的最大优势?那不是明显的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吗?”
说到这,众人已经脸色各异,房玄龄更是脸色发白,暗冒冷汗。
又听独孤伽罗说道:“还有……**自主的天国之主,本就该具有大智慧、大勇气,凡事一往无前,无所畏惧和退缩等等。以帝父张让和大汉天朝的强势,吾皇就算不出仕,不臣服能行吗?那还不如不露面,否则与送死无异!不管真心假意,就算那不至于让大离崩溃,也会运数大损,怎么看都得不偿失!”
“嗯!”武信脸色郑重且严肃应道。
众人不知道的一点,是“封臣榜”的存在。
武信不知道大汉天朝是否有“封臣榜”,但肯定有类似的手段,岂会那么好骗?
“微臣无知愚钝,还请吾皇降罪!”
房玄龄背嵴发凉,连忙拜倒请罪。
武信笑了笑,语气平静应道:“不知者无罪,都是自己人,无需如此客气!”
“嗯!如此一来,就只能按照妙善侯所说了,我等只能自己多注意点了!”
杜如晦点头率先总结道,看众人心绪重重,又微笑安抚道:“放心!就如房兄所说,不管是帝父张让,还是大汉天朝,甚至是魏帝、蜀皇、吴皇等,根本不会太在意我朝,就算知晓了,也不一定会重视、严禁!”
武信想了想,最后拍板道:“嗯!那就暂时如此吧,我等暂时以提升自身修为实力为主。同时,花公公尽量借助张让及人脉关系,全力寻找……依旧忠于本皇和大离之人,并未众位爱卿谋官谋职!”
说话中,武信着重强调了“依旧忠于”四个字。
凡事不可能完美,有利有弊,有得有失。
花公公等人郑重应诺,武信又自信且肯定说道:
“大家无需担忧,本皇所料不差,大汉天朝席卷全朝的劫难即将来临,这是场足可改朝换代且改天换地的大乱之世、大争之世,这就是我等的机会。所以,花公公谋官谋职时,尽量外放且手握兵权、实权的职位,尽量别留在洛京,高而无用!”
“老奴尊谕!”花公公拜倒郑重应道。
目前来说,还真是花公公最为重要,最为关键。
武信点了点头,话题一转问道:“对了,本皇特意叮嘱的唐周和马元义两位‘太平教’重要人物,是否找到了?”
花公公连忙请罪道:“老奴请罪!暂时尚未找到,只是老奴已经以密探为借口,把两人递交到张府情报机构,相信他们只要在洛京,很快就能找到!”
说话之际,花公公也是暗自汗颜,武信是昨晚才说的两人,哪能一夜就找到?!
不过,以帝父张让的恐怖能量,相信很快就能找到,这也是花公公,乃至大离众人的最佳机遇,能以功劳为晋身之本。
接下来,众人又详谈了诸多细节、大概方向和策略等等。
目前暂定,武信、独孤伽罗和彼岸花,依旧隐在王府,阴妃跟随前往,既是照顾彼岸花,也是充当联系特使。
王府之外,则是由萧映蝶主持,房玄龄和杜如晦为幕僚协助。
花公公则依旧隐在帝父张让身边,为众人谋功谋职。
首要安置和提拔对象,就是罗士信、尉迟恭、秦琼、雄阔海、裴元庆五位大将,先行打入大汉天朝朝堂,二十八信武御卫候补,同时协助众人行事。
当然,众人依旧会全力寻找大离众人,只是大汉天朝实在太辽阔无垠,想找齐肯定不是短时间之事。
大概商议完后,武信解释了番“永恒霸卫”的存在,随后环视众人问道:
“本皇获得了黄金古路的至高传承,能造就永恒霸卫,最快最强地提升个人实力,只是弊端也很明显。如今本皇想以精血尝试造就霸卫精英,可有人愿意?”
永恒霸卫,就是屋外武一等七人,短时间是看不出什么弊端,却是以灵慧换取实力。
“吾皇!老臣愿意尝试!”
众人沉默揣摩间,尉迟恭率先站出说道,几乎是毫不犹豫。
当然,武一七人是以武信的普通血液造就而成,对于大离众人,武信用的自身精血,肯定不一样,还会有质的转变!
“吾皇……”
紧随尉迟恭之后,除了众女,包括花公公和房杜三人,所有人纷纷挺身而出应道,也包括那二十八位信武御卫!
“那就忠武公(尉迟恭)吧!大家先观察下,本皇也不能一次性损耗太多精血!”
武信想了想,看向最为忠厚的尉迟恭说道。顿了下,又郑重安抚道:
“忠武公放心!黄金古神座前,有九大帝皇,十之**就是以精血造就而成,本皇还需要忠武公开疆拓土,不会失去灵慧!”r</div>
听到武信安慰,尉迟恭笑了笑,毫无忧虑忌惮之色,这是对大离和离皇,毫无保留的绝对忠诚。
“吾皇!只是一人,没有对比,可能较难观察,微臣愿意!”
秦琼心思一转,踏步而出,单膝跪倒请求道。
黄金主殿的遭遇,独孤伽罗已经大概向众人提过,众人并不怀疑离皇武信的“安慰”之言。
此外……
第一点,永恒霸卫确实是提升实力和战力的逆天手段,如果没有灵慧会逐渐丧失的巨大弊端,谁都想要啊!
第二点,相对众人来说,秦琼、裴元庆和阴妃,是最晚臣服大离和离皇之人。秦琼虽然和离皇可算师兄弟,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优柔寡断”,失去几次巨大机遇,导致现在不温不火,如今秦琼想果断赌一把,不想再错失了!
第三点,就是秦琼一贯的小心思了。
离皇主修的是武道,气血很重要,估计精血造就的“永恒霸卫”不会多,而且以秦琼揣摩,估计是越早越好。
以秦琼想来,估计众人早晚免不了经历“造化”,晚是一刀,早也是一刀,还不如赌一把!
“吾皇……”
罗士信和雄阔海等人紧随又想请求道。
“也好!那就先忠武公和天翼侯吧!”
武信摆手阻止众人,点头应道。
秦琼自认不比其他人差多少,同为原十二御将之一,尉迟恭是顶级国公之一,他却只是个侯爵,这就是差距了!
片刻后……
武信先以购自蓬莱商会的“五灵定世阵”,封锁庭院气息变化,预防外人打扰和窥探。
屋内大离众人退开一段距离,把中部大片区域让给尉迟恭、秦琼和武信三人,颇为紧张期待地观察着……
“准备了!”
武信看着郑重严肃盘坐身前的两人提醒道。
话落,两指在胸膛极速连点数下,引得关注众人一阵色变,特别是尉迟恭和秦琼。
此次秦琼还真赌对了,武信用的不只是精血,而是……心血,心脏的精血,此乃生灵的精血中的精血。
脸色煞白的武信,嘴巴一张,两滴金光璀璨,指头大小,状若晶玉的血滴,悬空而出……
一股荒古、威严、磅礴的气息,弥漫而开。
仔细观察,金光璀璨中还带着尊贵的紫色毫光。
尉迟恭和秦琼嘴巴一张,两滴精血射入嘴中……
两阵震耳惊心的惨叫声起,几乎是立竿见影!
尉迟恭和秦琼的身躯齐齐膨胀数圈,无数青筋如龙浮现,状若磅礴恐怖的力量,即将撑爆两位。
“轰、轰……”
两阵气势爆发,尉迟恭的九阳武魂和秦琼的天翼武魂,齐齐浮现,功法疯狂运转,全速全力消化着体内“永恒之力”!
随着“永恒之力”的消化,两人体表异状逐渐舒缓,两大武魂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凝实……
金丹中期……
金丹后期……
金丹圆满……
直到两大武魂膨胀到百丈大小,宛若实质。又开始逐渐缩小、凝实……
不知过了多久,两具缩小到数米大小的武魂,忽然从两人头顶蹿入!
“咔嚓、咔嚓……”
两阵细微硬物碎裂声,在尉迟恭和秦琼体内响起……
碎丹化婴!
元婴境!
天下大道,殊途同归,武道和法道的修行之法完全不同,但方向却差不多,都是直指大道。
只是武道的力量,具现在外的是武魂,最终是借助武魂力量,撑爆金丹,碎丹化婴。
值得一提的是,或许武道也是炼体的一种,却更为复杂内敛,不是普通定义上的炼体,不只是锻炼身体。
简单点说,都以自身为主,就是锻炼和壮大的区别。
炼体重在锻炼身体,有内炼外炼之分,分支无数;武道之法也有千宗万法,却重在气血,重在壮大,并非只是针对肉躯强度。
“轰、轰……”
尉迟恭和秦琼碎丹化婴后,两具数尺大小的“元婴”,又从两人头顶跳出……
元婴类似本人,跳出头顶后,忽而化为武魂,忽而化为元婴,每次转变,元婴就成长一分,强大一分、凝实一分……
初入元婴……
元婴初期巩固……
元婴中期……
元婴中期巅峰……
让人遗憾的是,尉迟恭和秦琼,终究没突破到元婴后期,都是在元婴中期巅峰顿住。
当然,花费时间并不长,两人体内的“永恒精血”,并未完全消化,还有很大一部分隐在体内各处,静待慢慢消化,说不定能让他们突破到法相境也有可能。
因为两人都没具体的元婴境武道功法,是“永恒精血”的恐怖力量,把他们硬生生推到眼前境界而已,自然无法完全消化!
“这……”
独孤伽罗有些瞠目结舌地看了看尉迟恭两人,又看向武信。
武信的肉躯境界,虽然是元婴境,却只是肉躯强度;武道境界只是金丹中期巅峰,距离金丹后期还有半步之遥。
武信的情况,就是炼体和武道的最佳例子了。
常人定义上的炼体,武信已经是元婴境,颇为罕见。
让人意外的是,本身只是武道金丹境的武信,一滴心血,竟然能催生出两大武道元婴,永恒之血到底多么神秘和逆天?!
“轰……”
包括武信在内,在场所有人都在揣摩和感悟之际,又一阵气势爆发……
独孤伽罗忽然盘坐在地,武魂浮现,压缩,融入,碎丹化婴,婴出化武魂……
元婴境!
元婴境中期!
元婴境后期!
不但突破时间,远比尉迟恭两人短。而且是完全凭借自身,并非依靠外力,不是依靠“永恒之力”!
独孤伽罗本就是金丹巅峰的存在,卡了很多年,一直没突破,是摸不到方向,不知怎么突破,不知前路在何方。
如今看到尉迟恭两人的武道突破,独孤伽罗瞬间就跟随突破了,还直接冲到元婴后期!
这是独孤伽罗的机缘,或者说突破契机,更是独孤伽罗的恐怖积蓄、悟性、天赋和根骨!
“拜谢……”
有些错愕和钦佩看着独孤伽罗突破到元婴中期为止,尉迟恭两人反应过来,迅速拜倒称谢。
不待两人多说,武信迫不及待打断,又追问道:“无需多礼,可有额外收获?比如……新神通?”
境界突破,很直接。其他方面,就得慢慢观察了!
不过,武信更想知道,两人是否能从“永恒之力”中获得新神通,这是相对较易知晓之处。
“吾皇!微臣的神通晋级了,九阳神通之‘太阳’,晋升为了‘永恒之日’,力量更强、温度更高、持续性更久!”
听武信询问,众人密切关注,尉迟恭揣摩片刻,激动着身躯微颤应道。
顿了下,气息和气势一变,化为浑身金光璀璨的金人,同时解释道:
“此外,微臣还从永恒之力从,悟出了三个新神通……永恒金身、法天象地和乾坤之手,前两个就不用多说了,乾坤之手的意思,便是入手之物,能轻重自如,幅度约为微臣本身力量的十倍。”
“啊?!”
众人脑际嗡鸣一声,难以置信地错愕震惊看着尉迟恭。
光听永恒金身,就知这神通的逆天和恐怖了,再对比下武一七人,估计如今尉迟恭的肉躯强度,不比武信差了!
法天象地,那更是神话传说中的无上大神通,难以想象了!
只有神经粗大的罗士信,疑惑脱口问道:“十倍?!”
轻重自如,顾名思义,就是手中之物的掌控境界,如举重若轻、举轻若重、轻重自如,只是这境界化为了神通,就像是固化了!
老实的尉迟恭,也没什么暴露的想法,迅速解释道:
“比如重达千斤的武器,在我手中,既能轻若鸿毛,也能重若山岳,只是幅度与我本身**力量挂钩,最高能达到十倍……大约百万斤!”
“那不是搬山移岳,力大无穷?!”裴元庆忍不住双眼一瞪问道。
“没那么强,都与自身力量有关,而且必须是手中之物!”尉迟恭欣喜不已,却是颇为谦虚应道。
别说其他人,就是武信本人也是羡慕不已,不由看向秦琼问道:“天翼侯呢?”
悲催!
自己这个获得永恒传承的“永恒之主”,还没只是接受“永恒心血”的部署,收获大呢!
当然,武信不会真认为自己不如,只是自己修为境界不够,还没正式挖掘出“永恒传承”之奥妙而已,潜力绝对远超他们!
“微臣的本身神通,也晋级了,力量更强、速度更快、持续性也增强许多,暂称之为永恒之翼吧!”
秦琼颇为激动兴奋,却也毫不掩饰应道,又迅速接道:“此外,便是永恒金身和腾云驾雾、缩地成寸。当然,依旧是以微臣的力量为准,并非神话传说中那般!”
“嘶……”
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起,包括武信在内,众人震撼莫名。
神通就是神通,本就极为强横了,竟然还能晋升。
此外,这些可是仅次于天赋神通的“传承神通”,自然比“功法神通”、“秘术神通”等强大得多、有潜力得多,这就像是先天和后天的差别!
更重要的是,尉迟恭和秦琼竟然都获得三大新神通,足以让任何人羡慕嫉妒恨的“传承神通”!
“吾皇……”
罗士信、裴元庆和雄阔海三位猛将,颇为懊悔,立刻单膝跪倒请求道。
看尉迟恭和秦琼表现,并无灵慧缺失的情况啊!
但是,修为实力的暴涨,却是实实在在,还有那么强大的神通手段,就算变得“傻”点,他们也能接受了,反正他们本就不是玩脑力的将领。
“咳、咳……”
不待三人多说,独孤伽罗忽然干咳数声,打断,迅速提醒道:
“那可是心脏精血,慢慢来,吾皇岂会亏待大家?急什么?”
说话间,独孤伽罗脸露忧虑看向武信……
此时的武信,脸色苍白,气息明显衰弱许多,甚至有些恍惚不定,明显损耗极大。
继续下去,不说武信会修为大减,十之**会修为倒退,元气大伤!
“武昌!武隆!”
众人一惊,迅速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多说,就见武信忽然喊道。
“参见吾皇!”
二十八位信武御卫中的两位,毫不犹豫地出列领命。
他们两人出自资格最老的原五百武氏死士,对武信极为忠诚。
武信想了想,坦诚说道:“准备!接受精血!不过,只是精血,并非心血,你们可愿意?”
“吾皇……”
众人大惊,独孤伽罗等部分人,更是忍不住惊呼出声,意图奉劝。
如今离皇武信的修为境界,已经被众人超过,估计连战力也被超过了,哪能再牺牲自己,成全众人?!
无论如何,身为离皇的武信,自身实力是重中之重,应该排在首位!
这不只是大离皇朝,就是各个势力,基本也是这样。
在强者为尊的世道中,没有绝对的实力,自然较难服众,更难以威慑“外人”!
武信摆手道:“无妨!本皇心中有数,损耗不会太大,至少不会影响到元气,导致修为倒退!”
更重要的一点,既然已经付出两滴心血了,不如趁机再付出两滴精血,更便于区分、观察!
“谢主隆恩!”
武昌武隆也不多说,直接拜倒谢恩。
如今的武信,比“唐僧肉”还“唐僧肉”!
他们本就是武氏的死士,算是离皇家臣、追随者、仆从,能得武信精血造化就不错了,他们知足了!
如果众人都想要武信用心血造化的话,还不如吃了武信或让武信自杀得了!
别说短时间,就算穷尽武信一生,心血造化之人,也绝对不多或屈指可数,至少比文武百官少得多!
普通血液,再生能力强,恢复容易,控制好度,损耗不多就影响不大。
人之精血,关系到自身元气,岂能轻耗?举个直白比喻,精血是雄性之精,多耗一点是一点,很难恢复。古语有云,年少不知“精华”贵,老来……
人之心血,就关系到生命本源了,基本只能壮大、增强,几乎无法恢复了!
想到这……
包括独孤伽罗、房杜等人,纷纷反应过来,不由懊悔万分,用悔得肠子都青了也不足以形容!
尉迟恭并未多想,反正他跟随武信最久,一直兢兢业业,忠义无双,没觉得有什么。
秦琼却是心中一颤,双眼迷蒙,感激莫名又惭愧万分。
因为他是抱着“小算盘”赌一把,没想到武信却答应了,显然还是念着旧情,否则罗士信、雄阔海等,哪个不比他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