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退开去!这是灵神境之间的"意志"拼搏。"黑暗中有人高声惊呼。
呼啸咆哮声中,混乱的气劲狂流四面八方扩展奔射,惨呼惊叫声连连传出,离得稍近,退得慢的人巳遭池鱼之秧,轻者血流如注,重者不死也巳成了残废。
足见灵神境之间,仅仅只是"意志"拼摶所产生的杀伤力,有多么的恐怖。
诸葛长老的"意志"带着碧蓝的色彩,拥有水的一切属性能量,浩荡的气势吞天撼地,摧毁一切,呑噬一切。
风素素的"意志"俱有风的所有特性,散时无影无形,聚时一旦形成龙卷暴风,无坚不摧,席卷天地万物。
灵境这个层面的战斗,巳完全不拘泥于任何形式,举手投足间,甚至一缕气息,一道眼神,都可卷动风云,令江何倒流,山峦崩塌。
两种"意志"的抗衡,导致整个夜色星空间,唯剩下风卷惊涛狂澜扶摇直上,巨浪拍空撕裂龙卷暴风……
"果然有点实力,足以让老夫重视。却不知你的武道是否也同样如此惊艳?"诸葛长老眉头轻皱,说话间,竖指为剑当空虚划,一股滂沱凌厉的剑意喷薄而出,宛如碧海上骤然掀起的白色巨澜,镇压四方。
噗嗤!风素素不甘势弱立掌为刀,一道浪形的冰刃贯穿暴风狂澜,将绞织在一起的能量从中切割开来。凌厉无铸的浪形冰刃余势强劲,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一往无前朝着诸葛长老迎面斩劈而去。
横江断流!诸葛长老一声长笑,一袭长袍化作浮光惊虹,手指尖一抖一颤,瞬间绽射出数百道湛蓝色的剑气流光,似若天河倒卷般将风素素笼罩在其中。
刹那,诸葛长老仿佛一人化做了百人,漫空皆见无数手臂在挥舞旋动,重重叠叠的湛蓝流光激射,杀气森然,凌厉无穷。
风素素娇小的身形像是碧浪惊涛间一叶偏舟,踏波踩浪,起伏跌荡,沉浮不定,看似险象环生,危在旦夕之间。
"小丫头,在老夫的"横江断流 "下挺了这许久,巳令人相当震撼了。 不过,仍然不能改变败亡的结果。"诸葛长老见对方在自己的惊涛剑势下,像风一般的飘浮不定,聚散无形,每每仍能有惊无险地避过一次次致命的攻击,固而,刻意出言挠乱对方的心神。
"你老未免也太过高看自己了,区区惊涛剑势,看似霸道汹涌,实则华而不实,破绽百出。"风素素的话语间带着淡淡地不屑,纤纤玉手虚空一点,一抹晶莹湛蓝的冰棱激射而出,所经之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
倾刻间,潮汐般汹涌的剑气当空一滞微顿,旋即一阵颤动不巳,彼此分庭抗礼,难分高下。
叮叮叮!空气中传出一串清脆震耳的金属撞击声,银星蓝芒四下绽放飞溅,绚丽璀璨如同烟火。
灵神境之间的战斗,超乎了一切的想象。因为搏杀中的两人,速度巳超出了极限,视线所能辨识到的只是上一刻留下的搏击影像,而两人的真身却已出现在了另一区域和方位。
乍一看去,漫空皆是两人拼搏的影像,交手的姿态形状千奇百出,各不相同。冰梭如流星逐月,剑气似惊涛狂澜,时而相互缠绕,时而彼此追逐,隔空对决,不断暴出轰然炸裂之声。
诸葛长老此时越战心越惊,没想到这小丫头片子比预想中的更强,竟然可以和自己抗衡搏杀到如此地步。闪念间,冰棱骤然消不见,与此同时,瞥见一片如雪的云朵倏然飘飞而来,看似悠悠,却是转瞬即至,其速度之快不亚于奔雷电驰。
他还没天真到认为只是空中随意而至的闲云,巳敏锐的察觉到其间所蕴藏着的危险和杀机。
没料想这小丫头在封住自己攻击的同时,巳后发先至的向自己发动了攻势。杀机巳迫在眉睫,巳来不及进一步思索下去。大袖一挥,隔空拂出一道数丈长的湛蓝光华,直向急速飘飞而至的冰晶云朵撞击而去。
噗嗤!一道碧色流光切入冰晶云朵,泛起一团蓝色的波纹涟漪,不断地扩展漫延开来,令洁白如雪的云团骤然起伏蕩漾,逐渐融为一片雪云碧涛的壮观景象。
刹那间,雪云碧涛跌蕩翻滚,呼啸咆哮如雷,这种层面的战斗的模式别具一格,令人叹为观止。虽不见刀光剑影,血光迸射的场面,在高手强者的眼中却更加显得惊心动魄。
随着一连震耳的轰鸣声,雪云碧涛轰然爆烈开来,虚空中腾起一团巨大的蘑菇云,剧烈的轰鸣震荡令风云色变,大地震颤不巳,夜色星空一阵颤动,扭曲变形。直令地面上的一众观战者惊叹连连,唏嘘不巳。
"没让老夫失望!不过,适才只是牛刀小试而巳。接下来我会全力以赴,绝不留手!"诸葛长老一脸凝重的出声道,他之前也发挥了自己的五六成实力,对方像是也未尽全力,只不知还保留着几成实力?
"你老也太自以为是?岂不知天下强者多如牛毛沙粒,如你之辈举目比比皆是,有何资格如此妄自托大?"风素素竟在战斗的空隙间,忽然有所明悟,往昔那些如梗在喉,呼之欲出的疑惑瞬间喷薄而出,心境斗然一片空明,饱和的修为一下水到渠成,竟在险象环生的战斗明悟中升华了。
"修者之路崎岖而漫漫无尽头,如不放下那些可卑可笑傲慢和无知的狂妄,一味负重的艰辛而行,能走多远?大繁至简,唯有不断的放下所得,才能轻装简易地跃上一个更高的平台。言尽于此,你老不必留手,尽管倾力施为!"风素素清冷的容颜泛起一抺圣洁的光华,令人生出一种莫名的敬畏。
诸葛长老在对方一夕话中,仿佛骤闻暮鼓晨钟,在其心中掀起狂澜惊波,身心都是为之一震,心中顿生絲絲呼之欲出的明悟感,神光随之变得清澈透亮起来。
修者之途越往上行,越艰幸难攀,甚而苦修数十年仍在原地踏步,尤其越往上走越感觉寸步难行,毫无寸进。并非一味的勤奋潜修便能有所斩获,唯有在不断的明悟中更深层理解和领悟道之的真谛,心境的升华才能令饱和的能量发生质的蜕变。
双方竟然都在生死的搏杀战斗中明悟升华,是偶然,也是必然。量的集累在某一点某一刻的碰撞激发,导致了质的蜕变,这就是所谓的水到渠成。
不过,接下来的战斗仍要继续下去,虽不致要分出生死,却必须分出一个明确的输赢来,因为这一战本身就是一个设定好的赌局,双方都不会轻易妥协,没有平局,只有胜或败。
诸葛长老的真实修为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风素素的实力更是令人惊颤,乍舌不巳。
当众人的视线突然发现,诸葛长老的身影在逐渐模糊淡化时,另一道清晰的身影凝聚出来,骇然出现在风素素的身后。
倒海翻江!诸葛长老大袖飞掦挥出,一道蓝色的流光仿佛撕开夜色天幕,似若掀动天河之水奔腾倒泄,直朝风素素席卷而去。
仰视夜空,满目皆是奔流而下的蓝色流星雨,呼吸间,风素素的身影便被无数可怕的蓝色流光冲击得支离破碎,溃不成形。
噗噗噗!当最后一道流星雨消散幻灭,整个空间像是被一块抹布擦在满是尘埃的玻璃上,瞬间清空一片,荡然无存。
一位灵神境真会如此轻易的被彻底抹杀?所有人皆在质疑自己亲眼目睹的一切,包括始作甬者诸葛长老的脸上也是充满了质疑的神色,他清楚的知道,凭自己的实力或许能击败对方,却绝不可能将其抹杀,甚至连重创都不可能。
风散了,再聚,依然是风。风怎可能会被抹去?
"这丫头居然还是风属性的拥有者……不好!"诸葛长老的心中有一声低喝,全身毛孔豁然舒张开来,这是一种最危险的信号。不用置疑,不用回头看,这小丫头一定巳潜移到了自己身后。
水光幻影!诸葛长老毫不犹豫地施展岀瞬移身法,长袍猎猎的身形急速地挪移至十米开外,估计巳脱出了对方的袭杀范围,这才深吐了一口,谨慎的现出身形,骇然发现这小丫头竟然离自己不足三米,脚踏虚空,倨高临下的俯视着自己,这点距离,对方如要出手,自己根本无从闪避,绝对是个死字。
让人意外的是,风素素此刻不知在想些什么?如此大好的战机为何不出手袭杀对方?她可不是一个高风亮节的主,更非心慈手软的角色。
"嗯?你为何不出手?要知道,这样的机会不会出现第二次。"诸葛长老露出了一脸不思议的神色,若换成自己,绝不会留手,此战只怕巳经结束了。
"你的这招"倒海翻江",虽然气势浩荡磅礴,但攻击的范围越大,则代表破绽越多。所以,在别人眼中看来强大到不可思议,但在本姑娘眼里却只是一堆泡沫,乏善可陈。"风素素㑆㑆地点评道,美目中透出淡淡地不屑之色;"本娘娘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若真能一击袭杀你这个神灵境,你认为我会客气吗?"
"你的这招"倒海翻江",虽然气势浩荡磅礴,但攻击的范围越大,则代表破绽越多。所以,在别人眼中看来强大到不可思议,但在本姑娘眼里却只是一堆泡沫,乏善可陈。"风素素㑆㑆地点评道,美目中透出淡淡地不屑之色;"本娘娘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若真能一击袭杀你这个神灵境,你认为我会客气吗?"
"呵呵!当真还是低估你了。"诸葛长老的确留有后手,看上去的机会,往往都可能会是一个致命的陷阱。
"切!你虽收敛了全身的气息,却掩不住心神间释放出的那股铮铮杀机。都这把年纪了,还耍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心思了,本姑娘真是高估你了。有什么底牌绝活别藏着掖着,否则,一定会输得很难看,甚至连这条老命也可能会一并输掉。"风素素在纱巾面罩下撇了撇嘴,似在刻意激怒对方的心气。
诸葛长老看样子真被给激怒了,眼中泛起一片蓝光,眼底仿佛有一汪碧涛滚蕩,被他看上一眼,都好像会被惊涛席卷吞噬一般
"狂妄!你虽然有点实力,但还没强大到足以击败我的地步,你会为自己的自大无知付出惨重的代价。"诸葛长老说间,眼底的蓝光骤然喷薄涌现,瞬间汇聚成一线,锋芒杀气凛然迫人。
水天一色!千百道波浪形碧色流光应声迸发,疾若奔电,夹着强劲的破空之声呼啸而出,每道流光都闪射出森寒湛蓝的光泽,仿佛千百箭矢齐发,令人根本无从闪避抵御。
"风幕遮天!"风素素一声冷斥,纤手虚掦,一道青色的风墙凭空出现身前。
嗖嗖嗖!千百道犀利的流光连续激射,瞬间全数没入风墙之中,风墙一阵轻微的颤动间,锐利无铸的剑气恰似泥牛入海,骤然化为无形。
噗嗤!一束蓝芒从诸葛长老的手指尖弹射而出,途中不断地变幻着形态,由波浪状变为椭圆形,再形成一枚梭子,最后飞速地聚成一线,似若一根深蓝色的锋利尖针,噗嗤一声,惊电般刺透风墙。这才是"水天一色"的真正杀机,之前的千百道流光不过是为了铺垫这最后一击的障碍法。修者诡道也!
风素素的双眼眯成一线,星目开合间,有点点晶莹跳闪而出,瞬间聚成一线,更像一枚无坚不透的冰针。
叮!空气中传出一声轻微的炸响,冰针对蓝芒,彼此的尖锋精准地撞击在一个点上,绽射出一束绚丽的光华,璀璨耀眼。
"这都能挡住!"诸葛长老的脸上顿时布满了惊诧之色,眼前的这小丫头,是他碰到过的最难缠的对手,而且还是第一个用这种俯视姿态看他的人,一种强烈的被羞辱的感觉从脚底一下窜上顶门,令其怒极反笑;"呵呵!有意思!"
诸葛长老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身躯微微前倾,右手揑了个手印,整个气息全部收归体内,凝而不发,像似在迅速的蓄势。
"你老这模样不会是准备玩自爆吧?"风素素姿势不变地俯视着对方,美目中透出戏谑嘲弄的意味,令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怒龙呑天!诸葛长老此刻的气势已积蓄到了极限顶峰,若在继续积蓄下去,没准真会瞬间爆炸开来。
轰!一道碧色的光华冲霄而起,光耀夜空的天际,眼前的空间仿佛呈现出一望无际海洋,波光粼粼碧涛中,一尊庞然大物轰然破水而出,竟然一头灵力凝聚而成的湛蓝蛟龙。
蛟龙庞大的身躯带着霸道凛冽的杀气,破浪腾跃而起,龙嘴巨张,直向着风素素鲸吞而去。硕大无比的龙口,齿牙森然如林,里面的空间一片沉黑如漆,由远到近,仿佛一个不断扩展变大的黑洞,望之令人头皮麻。前方的大片天地像是在不断的被鲸吞下去,至令四周观战的一众强者不由自主,下意识地朝后暴退不止。
风素素却是目中星光烁烁,面对黑漆一片的龙口,纹风未动,一道湛蓝的在手指尖滚动,迅速的凝聚成一团螺旋状的冰球,高速地转动着,几乎在一闪念间,便澎涨到数米大小……
"去!"风素素屈指一弹,晶莹的螺旋冰球斗然奔射而出,一下钻入了沉黑如漆的巨鲸口中,顺粗壮咽喉飞速地进入了它的体内。
噗噗噗!一连串闷声传出,巨蛟的去势微顿的悬浮在空,身形十分反常的鼓涨开来,如同一个充了气的球体,仍在持续不停的澎涨。
轰!蛟躯之上迅速覆盖着一层冰晶,整个澎涨身形肉眼可见的龟裂开来,随即轰然炸裂得支离破碎,一篷烁亮的冲击波环状般的四下扩散开来,气劲狂流形成的蘑菇云冲天而起,仿佛将夜色星空都捅出了一个大窟窿。
这一刻,两人的身体也被这可怕气流冲击波,几乎在同一时间掀飞出去,轻得像似一片飘飞的落叶一般。
环形的冲击波一圈又一圈地幅射开来,连绵不绝地冲击着倒飞而出的两人,两旁的景物急速的掠过,变得模糊一片。
两人的身影在星空下变得越来越小,千米外的楼舍建筑徒遭池鱼之秧,呼啦啦的倒塌了一片,倾刻间成了一堆废墟。
片刻之后,两道人影又重新回到了原点。诸葛长老的面色疑重如水,自己不断地施出绝学杀技,而小丫头只是随意的见招拆招,不但从容地破解了所有的杀技,竟连一根头发絲都没伤到。这个结果当真始料未及,令人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尽管如此,他仍没想过自己会败,一定有办法收拾这个难缠致极,甚至十分危险的小丫头。
吼!诸葛长老喉咙间暴出一声怒喝,眉发倒竖,长袍鼓荡飞扬,猎猎作响,浑身的气息节节攀升,眼前的空间随之一阵扭曲,头顶的夜色星空仿佛被骤然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滚滚洪流如同天河决堤,倒悬奔湧而下,倾刻间天地一片汪洋,碧波滚荡,惊涛拍空怒卷,无边无际,浩瀚无涯。人在其中,渺若微粒尘埃。
水之灵域!诸葛长老似被对方逼得有些穷途未路,此时若不再施展灵域之威,几乎不可能再击败眼前的这个小丫头。此一战,他绝不能有失,更不能败!
嗷!水之灵域的滔天碧浪中,响彻一声尖厉高吭的凤鸣,下一刻,便见星空深处骤然呈现出一只百米长的巨型冰凤,凤翅一展,漫空惊涛狂浪瞬间分崩四溅……
凤躯盘旋间,在无尽的汪洋上空拖出一道晶莹的轨迹,点点冰晶从一双凤目不断地绽射而出。迅速汇聚成一股冰雪飓风,风云色变,卷动天地汪洋。
一时间,千百道惊涛汹湧拍空,冰雪飓风呼啸咆哮,彼此交织缠绕,纵横翻腾,层层叠叠地相互冲击,轰然爆裂之声不绝于耳。
冰雪飓风肆虐地掀江倒海,碧色的汪洋不断沸腾奔湧,似若万马千军自相搏杀廝拼。无边浩瀚的汪洋,面积也随之不断地萎缩……最后竟然只剩一池被冻结的冰晶水域。
哇!一蓬血水从诸葛长老的口中喷射而出,血溅三尺。身躯晃荡,踉跄暴退数步。水之灵域荡然无存,灵力反噬,内腑像是遭受了些重创,有血禁不住地从口中不断溢出。
恐怖的水之灵域,更恐怖的巨型冰凤,孰强孰弱,明眼人一瞥即知,根本无须再加评判。
"你老若再敢施展灵域,本姑娘也不介意将这座城给毁了!"风素素冷哼一声,双手结印,头顶的星空顿时一阵扭曲……
慢着!"诸葛长老一开口便觉喉咙发甜,似有鲜血禁不住要往外涌出来,被他强行地压制下去。随即掏出一粒丹药呑服下去;"之前是老夫失控了,接下来会以纯粹的武道击败你。"
噗!诸葛长老话落,正欲抬手抹去嘴上的血渍,风素素已屈指弹出一道晶莹的流光,似若一条冰蛇般扑面电奔而来。
"偷袭!简直非君子所为!"诸葛长老怒骂一声,身形同时折转,呈曲线状倒退激射,冰蛇却是如影随形的紧追不舍。
"切!本姑娘不是君子,是女人!"风素素咯咯的轻笑一声,一道道冰刃从手指尖连环弹射击出。
诸葛长老一脸黑线的不断地呈曲线形闪避,每到一个转折点,就会留下一道清晰的人影,而这道人影的存在,只在瞬息便会被紧追不舍的冰刃击碎,只可惜每一次都差上那么一点,始终攻击不到对方的真身实体。
"好身法!"紧随其后的风素素也不由脱口叫好,她知道一个灵神境大能者,即使在武道上也有着精深不凡的造诣,怎可能会这般轻易被击败。
看得出来,诸葛长老的身影每到一个曲线的转折点,都会突然的加速一次,总能在对方的攻击到达之前,提早一步离开,至令风素素的攻击凭凭落空。
诸葛长老所用的身法十分诡异刁钻,根本没有什么规律可言,无法判断其闪避的线路方位和加速点,单凭猜测估计没有任何作用。尽管风素素的冰刃攻击速度快若奔电,却是很难精确地捕捉到对方的真身实体。
诸葛长老所用的身法十分诡异刁钻,根本没有什么规律可言,无法判断其闪避的线路方位和加速点,单凭猜测估计没有任何作用。尽管风素素的冰刃攻击速度快若奔电,却是很难精确地捕捉到对方的真身实体。
风素素知道对方在这种不断的闪避中,一定还藏着什么暗招和足以致命的反击手段,所以也并未全力追杀,只是意在逼使对方尽快地亮出底牌来。
风素素的猜测没错,诸葛长老的确藏有暗手,一个灵神境大能者怎可能没有足以致敌死命的底牌?但不到关键时刻,宁可受点伤,也不愿轻易暴露。亮了相的牌,也就再也称不上是底牌,再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可是现在,眼前的小丫头巳逼得他不动用底牌都不行,先机尽失,再被如此追杀下去,很难再有逆转战局的可能,他根本难以容忍自己输给这个可恶的小丫头。所以,暴露底牌巳势在必行,没有第二个选择。
又持续地闪避了片刻,诸葛长老的身影再次从一个折点现出,风素素的冰刃也同时电闪而至。轰!空气中传出一声巨响,冰屑四下迸散飞溅。
风素素但觉自己的冰刃如同一下击在铁板坚岩上,整个身形被巨大的反震之力震得飞出去,同时瞥见前方凭空耸起一座巨石坚岩,之前的冰刃正是击在这坚若精铁岩石之上。
下一刻,诸葛长老的真身实体便从坚岩中清晰地呈现出来,但见其双手合什,飞快地打出了一个玄奥的手印,接着两掌微收一推,三道色彩各异的流光从掌心处凌厉无比的绽射而出。
刹那间,三道流光的颜色,分别代表三种不同的属性,蓝色的流光蓄含着水的玄奥意境,黄色的流光拥土的厚重霸道,绿色流光充满了生与死的凛然气息。
三道不同颜色,不同属性,不同的毁灭性流光,同时攻向身在空中的风素素,可谓是杀伤力无穷。换着常人,人在空中高速的移动,别说闪避,就连身体都根本难加以控制,面对骤然袭来的三道流光,唯有坐以等死的份。
但,风素素的凝聚的元神是冰凤,而凤天生便俱有风属性。所以,一切人不可能做到的事,对凤来说,就如同喝水一般的轻松容易。在空中对她而言,没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
电光火石间,风素素倒飞的身形不可思议的瞬间折反过来,纤纤玉掌间同样分射出三束流光,一青,一白,一红,同样代表三种不同的属性;风,云,火。
夜色星空下,六道色彩各异的流光,散发着绚丽璀璨的光华划空绽射,从不同的方向分别迎向彼此锁定的目标。
噗噗噗!绿色的木属性流光与血色火属性流光轰然迎而撞击,空气中顿时爆出一连串噼里啪啦的炸响声,瞬间呈现一副火焚林木的震撼景像,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巳被点燃,温度一下上升了数百度,五十米之外都能感到炽烈灼人的高温。
木遇火,属性相刻,不用想都巳能知道结果。呼吸间,绿色的流光便巳化着一缕青烟,四下飘散开去,无影无形。
与此同时,青色的与蓝色水交织缠绕在一起,强强争锋,再次展开一幕风卷碧涛的壮观画面。漫空狂风呼啸怒卷,碧涛分崩四溅,如雨飞洒倾泄,水雾弥漫蒸发,化着烟云消散。
"这么可能?"诸葛长老骇然震惊的眼球差一点没突出眼眶,这可是他的奥义秘法绝杀技,自出道以来从未有人能全身而退,凡见识这招秘法绝杀技的人,都巳静静地埋在了土里。没想到这小丫头竟在呼吸间,便摧枯拉朽般化解了水,木两系能量的攻击。
冰封大地!
唯剩下的土之流光被一团洁白剔透的冰晶牢牢的包裹着,正处于进退维难境地。
双方战至此刻,诸葛长老接下来的念头只有一个,那就是全力防御,念动间,整个人看上去仿佛巳凝练为一座峰岳,令人生出一种无懈可击,无可撼动的气势。每踏出一步都厚重如山,稳若坚岩,与众不同的是这座峰岳,不仅是气势磅礴浩然,似还蕴含着一种凛冽锐利的破天锋芒。
风素素见状,心下不禁发出了一声轻"咦!",下意识的微眯了一下眼,凝聚的视线中竟发现这座伟岸的峰峦中,林木耸立,如同枪林剑刃遍布,其间还有蓝色的流光纵横环绕,幌忽间,这蓝色的流光又一下变成汹涌澎湃的滚滚洪流,所过之处,仿佛可以席卷,撕裂,呑噬一切,无可阻挡。
要想击败一个灵神境大能者,绝非一件轻而易举之事,比想象中的更要难上数倍。就凭他这以三系属性组合而成防御之阵,攻守兼备,可谓是固若金湯,无懈可及。
"诸葛老头! 你摆出的这副阵势,不会是想要狠狠的阴本姑娘一把吧?"风素素浅眉微皱,心中多了几分警觉。
"小丫头果然有点见识!此阵名叫……咳咳!"诸葛长老撇了撇嘴,讳莫如深阴笑了一下,不再多言,能让这这小丫头心生郁闷,疑神疑鬼,战力势必就会大打折扣。
"切!少在这里故弄玄虚,看你摆出的这架式,看上去不动如山,坚若磐石,实则并非如此!"风素素故作不屑的不屑地冷哼道。
"哦!何以见得?"诸葛长老微感诧意地问道,他的整个气势的确如山岳般的坚挺厚重,仿佛与脚下的地面融合为一体,有一种不可分割的磅礴厚重感。
风素素纱巾罩面下的嘴角扬了扬,带着一丝颇为凝重的意味出声道:"你老的这副势态,其间隐有三色彩光环绕绽射,带着一种独特的锐利锋芒。可谓是虚实相兼,亦攻亦守,静如处子,动若脱兔。让人嗅到一种尤为凶险的信号。"
此话虚虚实实,听上去倒也可令人置信。诸葛长老凝重的神色似乎松动了几分,随又微不可觉的皱了皱眉道;"就只还发现了这些,只怕尚未尽言吧?"
"本姑娘若是一语道破了其中所藏的玄机,只怕会令你信心满满的心气一落千丈?"风素素玩味地浅笑道。
诸葛长老撇了撇嘴,修为达到灵神境这个层面,心智之坚韧,又岂是区区只言片词语可以轻易撼动,此老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小丫头但说无不妨,纵算你窥破了个中玄机,也未必能击破这阵势。"
风素素像是生出了爭强好胜之心,细细地观察片刻,这才试探性的出声道:"此阵势中包容了三种势态,有土之如山厚重的坚实,有木之如枪的锐利,更有水之洪流隐而不发。三种属性势态融为一体,势必将会是霸道厚重与锋芒并存。虽在本姑娘眼中仍不足为奇,但一时之间,还真没想到什么破解之法。"
从诸葛长老微微动容的神情间,可以看出风素素所言一点没错,他摆出的阵势中的确含有三种势态,有厚重如山的坚挺,有似水绵长的柔韧,更有金之锋芒的惊天一击。
诸葛长老再抬眼望向对方时,发现这小丫头的气势也在此时为之一变,整个身影变得有些飘浮虚幻,晃忽中似乎隐约浮现岀一只冰凤的虚影,展翅盘旋在夜色星空下。眨眨眼,这种感觉有若惊鸿一瞥,疑似幻觉。
这种疑似的幻觉,却令人莫明的生出一种强烈的危机感,神色间不禁透出一抺凝重之色,眼中的瞳孔收缩聚成一线,眼神变得越来越凌厉,凝练如剑,透出絲絲炽人心神的蓝芒,厚重如山的气势也在随之逐步攀升。
彼此间相距二十米,遥遥相对,双方的目光有若实质般的绽射而出,彼此的视线交锋,在空中爆出一团璀璨的光华,绚丽得令人颤栗窒息。却同时拉开了一幕无坚不摧的攻击,与不动如山的碰撞。
风素素的手中冰晶闪烁,瞬间凝聚成一杆湛蓝的冰枪,一缕缕的晶莹剔透的流光环绕,突然踏出一步,瞬间跨过二十米空间,一抹皎洁的光华如同冰蛇奔射,乍现即逝。
铿锵!风素素的这一枪可谓快若流星闪电,却被对方厚重与锋芒并存的霸道气势生生抗住,仿佛一枪刺在金铁之上,难以撼动分毫。
这本是意料之中的事,接下来却发了令人意外的一幕,枪端上喷出的却是一蓬冰蓝之火,漫空湛蓝火焰四溅纷射,仿佛一下点燃了峰峦间的万千林木,倾刻间,冰焰火光汹涌沸腾,将夜色星空映得一片盈红如血。
居然会是传说中的冰蓝之火,小丫头果然早巳想好破解之法,只不过,对方能想到的,人老成精的诸葛长老又岂会想不到,自然早巳准备了应对之法。念动间,那些隐而不发的碧色流光,肉眼可见从峰岳间喷泄而出,势若天河决堤般倒卷而下。
水剋火,冲天的火光只在几个呼吸间,便巳是毫无悬念的火灭烟消。更令人意外的是,对方并非单纯的防御,四散的水流瞬间汇聚成一条深蓝色的巨龙,直向风素素霸道无比的俯冲席卷而去。
水剋火,冲天的火光只在几个呼吸间,便巳是毫无悬念的火灭烟消。更令人意外的是,对方并非单纯的防御,四散的水流瞬间汇聚成一条深蓝色的巨龙,直向风素素霸道无比的俯冲席卷而去。
飘渺一枪!这平平淡淡的一枪击出,却突然掀起雷霆轰鸣,仿佛来自天际的惊电,瞬间将奔袭而来深蓝巨龙撕裂得支离破碎的爆裂开来,漫空水珠闪烁跳跃。
风素素也不得不承认,这诸葛老头的防御的确堪称一流,而且反击的速度更是敏锐凌厉,也就是说她每一次攻击都可能会遭遇最强的反击。
诸葛长老的感受同样是无比的震撼,也被这小丫头看似随意一枪,惊出了一身冷汗来,若不是自己早己留有应对的后手,这一枪冰焰焚山,便险些要了他这条老命,想想都惊悸不已。再也不敢稍有大意,身上的气势不由再度攀升,浑身的气息更加浓烈,不动如山的伟岸气势逐渐凝炼,整个人更有如万古山岳屹立。
风素素又动了,同样地朝前踏出一步,同样的一枪刺出,只不过,这一枪却是没有了之前的霸道狂野,冰焰喷发的狂暴。
一枪递出,十分的虚浮不定,像风一样轻,像云一般的悠闲,看上去飘飘无力,却足以直令此老心脏加速的跳动,潜意识中察觉到一种十分危险的信号。虽然对自己的防御有绝强的信心。但看着那把虚浮不定,颤悠悠的枪锋,直觉心里发寒,有些毛骨悚然。
如果说诸葛长老此刻的峰峦势态,有如一个充满了气机的球体,倘若使用蛮力猛扎狂斩,势必会遭遇强大气机的反弹。但,风素素此时的枪锋更像是一枚十分锋利的针……缓缓地,颤悠悠地扎入了厚重如山的防御罩。一场无声无息的攻防战瞬间展开,惊心动魄的阻击和攻击,比漫天刀光剑影的搏杀更惊险万分。
风素素的身上没有什么强大的气势,握枪的手却十分稳定,缓缓地朝前推进。一张清丽动人的脸庞,满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哪里像是在进行一场生死之间的惊险搏杀。
只不过,这座伟岸的峰岳却在隐隐发出一阵剧颤震荡,导致风素素的枪锋在不断的晃动移位,难以在同一个部位持续几息,便会被这股震荡的力量反弹开去,一束束深蓝流光从峰峦间随之绽射而岀,锋芒杀气无尽。令人不得不放弃攻击,即时的抽枪回防。
但,无论是多么强悍的防御,最终都将久守必失的结局。没见此时的诸葛长老,脸上巳开始堆满了细密的汗珠,额头上的青筋一条条突起,气息倘未回復,便见风素素狭窄的枪锋又再次顶住震荡的峰岳。
震怒之下的诸葛长老,将全身的灵力凝聚在手中的一把闪着蓝芒的大剑上,大剑的剑身似如蓝盾般的顶住对方不断向内扎入狭窄锋芒。
时间在此进彼退的抗衡中流逝,诸葛长老渐觉一缕缕冰寒刺骨的潜劲,顺着蓝色大剑的剑身不断地涌入自己的手臂,令人生出一种被冻伤的僵硬感,像是连血液都快被冰封了。这种感觉十分难受,甚至让人惊惧。骇然之下,心神一凝,双臂的肌肉顿然膨胀开来,强大的震荡之力突然狂暴地涌向下断深入的锐利枪锋。
这一瞬间的无声反击,令风素素的身形一下被反弹脱离地面,人在半空中随之划出一道弧线。
孤凤归巢!风素素的飞出的身形在虚空中斗然一个折转, 手中冰枪流光绽射的同时奔击而出,有若天外飞星般直朝对方的面门闪刺而去。
如说风素素施展的第一枪,有如天火焚林,那第二枪,就恰似惊电穿透峰峦,而这第三枪却仿佛坠落大地的流星陨石,那种磅礴霸道的气势,直欲破碎虚空震裂山河大地。
尽管对方是拥有上百年修为的灵神境大能,面对这吞天撼地的三枪,也不由感到全身汗毛倒竖而起,身心俱颤。
轰!枪锋冰焰迸发,剑盾蓝光绽射,一波波的涟漪扩展开来,不仅将风素素这流星陨石般一击的威势力量不断削弱,同时还形成了一种锐利的反击之势。
风素素的身体再次抛飞出去,强大的震荡余波也同时令诸葛长老的身形暴退数步,双手禁不住有些颤抖不已,体内一阵气血翻腾,眼中布满了血丝,须发飞扬,双目凝神戒备地牢牢锁定对方的身影,稍有异动便会迅速做出反应。
"还是低估了你这小丫头!不过,想要击败我,似乎还歉了些火候。"诸葛长老平复了一下体内的涌动的气血,尽快地将心中的不良情绪排空,精气神再次凝聚合一。他知道接下来的一战,是他人生中经历过的最艰苦的一战。
堂堂一个灵神境,对付一个小丫头都吃了这么大的亏,诸葛长老郁闷恼怒到了极点,面色也变得一片铁青。身上的黑袍无风鼓荡,双掌在空中一阵交错转换,不断地做出各种繁杂的手势,四周的空气也仿佛一下变得粘稠,沉重起来,每一粒微尘都像是蓄含着千斤之力,沉沉的,漫空的黄褐色微尘汇聚一处,形成了一道土褐色的光印,势若一座巨岩石塔耸立。
吼!一道怒极而发的吼声从喉咙间喷出, 脚下一顿地面,厚重如山的气势骤然从体内蒸腾开来,弥漫四周,坚硬的地表也像是承受不住这般磅礴气劲的挤压,一下龟裂开来。
裂天塔印!众人皆觉头顶的星空突然一暗,肉眼可见,一座气势呑天撼地的伟岸石塔,仿佛裂天降落,势如奔雷般的朝着风素素的立身之处轰然砸落。
风素素惊觉时,再想闪避巳是不及,石塔尚未降落,四周空气已变得异常的沉重,每粒微尘都似如千斤威压,整个身躯仿佛都在往下沉,像是要陷入脚下的尘土沙石中,全身上下想要动弹一下都艰难无比。体外三尺的护体灵力罡罩,在"裂天塔印"的挤压下,更是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看上去大有不堪重负之夷。灵力罡罩一旦崩塌,倾刻便会被这石塔碾压成肉泥碎屑,这绝非骇人听闻。
灵力罡罩内的风素素,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惊惶失措,神情间仍是一片沉静如水,看不见絲毫的不安和危机感,星辰般闪亮的双眸中弥漫着点点晶莹,手中的冰枪斗然飞掦击出,一道碗口粗大的湛蓝枪芒,宛若惊天长虹冲霄绽射,直接轰击在悬在头顶三尺的"裂天塔印"之上。
湛蓝枪芒一往无前,呈螺旋状地扎入石塔之中,发出一阵高频度的震颤摩擦,锋芒无尽,霸道无比的"裂天塔印",肉眼可见的龟裂开来,随之一寸寸地迸裂破碎……
轰!裂天塔印轰然炸裂的同时,风素素顿觉自己的眼前耀起一片混沌黄光,所在的空间瞬间绷紧,触目但见叠叠层层的万重山岳,仿佛形成了一座天地牢笼,将自己囚禁在其中。
与此同时,一道浩荡狂霸的蓝色剑芒,势若潮汐般的汹涌澎湃,直朝着风素素的立身之处轰然斩落而下。所过之处,沿途的地皮被裂开一条数米宽的沟槽,一直延伸到风素素的身前。
一束束杀气凛然的蓝色流光,连续不断地冲击着风素素的身体,仿佛要将她穿透,撕裂成碎片。
风素素手中的冰枪发出一阵颤抖轰鸣,点点冰晶从枪锋喷薄涌出,瞬间化作千百道冰刃,唯有切断蓝色流光的根源,失去了根源的流光,瞬间变得外强中干,有气无力,恰似被击中七寸的毒蛇。
一切的变化都在电光火石间生出,人枪瞬间合一,风素素的全身仿佛凝聚成一杆锋芒无尽冰焰枪芒。
噗嗤!一串闷雷炸响,万重山岳构成的天地牢笼,被一道湛蓝冰焰"噗嗤"洞穿,风素素手持冰枪一步踏出,枪锋一颤,数十道螺旋冰焰直朝着诸葛长老奔射而去。
这"裂天塔印 "可谓玄奥无比,非旦能发起霸道凌厉的攻击,还能迅速组合成坚固的防御之势。诸葛长老也没想到这小丫头会如此强悍,竟然在呼吸间便化解了万重山岳的禁固和镇压,还能在第一时间向自己发动凌厉的反击。
惊觉间,体内灵力急速运转,贯注于"裂天塔印"中,土褐色的光晕一阵闪烁,倾刻转化成一座由坚岩组合成的园型堡儡,罩住周身,硬接住奔射而来的凌厉冰焰锋芒。
对方倘若攻不破这磐石坚岩铸就的园形堡儡,一旦现出力竭气衰之状,势必会遭遇致命的反击。
冰焰枪锋不断轰击,爆发出一连串璀璨的冰焰蓝光,磐石坚岩般的防御依然固若金湯,连些许缺口裂缝都没一絲显现,根本难无法动摇其根本,更别伤及其中之人了。
"哼!老夫的"裂天塔印"又岂是可以轻易破开的,简直就是妄想!看你这小丫头能支撑多久?一旦力竭,就是你的败亡之际。"诸葛长老在磐石坚岩的园型堡儡中,张狂的嘶吼着,面部因极度的怒气杀机而变得狰狞扭曲。
风素素的星眸中晶莹闪烁,口中突然吐出一声娇喝;冰刃断岳!
"哼!老夫的"裂天塔印"又岂是可以轻易破开的,简直就是妄想!看你这小丫头能支撑多久?一旦力竭,就是你的败亡之际。"诸葛长老在磐石坚岩的园型堡儡中,张狂的嘶吼着,面部因极度的怒气杀机而变得狰狞扭曲。
风素素的星眸中晶莹闪烁,口中突然吐出一声娇喝;冰刃断岳!
刹那,冰焰枪锋爆击的同时,千百道细碎的湛蓝冰刃纵横,叮叮当当的斩击在园形堡儡之上,直震得诸葛长老骇然连连倒退数步。
"小丫头可恶!"诸葛长老怒极而笑,两手各自结出一个手印,一左一右,分别击出两道流光。一道蓝色的流光势若潮汐般滚滚席卷冰焰枪锋,另一道翠绿的流光瞬间化出千百道藤条枝蔓,漫空旋舞飞掦,所到之处,凌厉无比的湛蓝冰刃皆被阻挡,再难有所寸进。
一时间,冰焰枪锋,湛蓝冰刃,蓝色潮汐,藤条枝蔓,相互交织撞击,一攻一守,缠绕搏杀,彼此僵持不下。叮咚铿锵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小丫头!任你战力强悍,体内的灵力又能维持多久?快见底了吧!"诸葛长老凭着上百年的底蕴,意欲在实力修为上拖垮对方,再伺机发起致命的反击。
纱巾罩面下的风素素,只能从她晶莹闪烁的双眸中捕捉神情的变化,却发现那双眼睛变得越来越透亮锐厉,仿佛能洞穿一切,看透真实。
见到对方这副始终云淡风清的眼睛,诸葛长老心底的怒气狂彪,誓要彻底粉碎小丫头这股坚韧的自信,把脚踩在她自以为是的脸上,尽情的蹂躏。
时间在一攻一守的僵持中飞速流逝,诸葛长老感觉到对方的攻击力量在稍滞微弱,判断其巳然是后续无力,正是自己展开反击的大好时机,怎会轻易错过。
双手叠加,极快地打出一连串的掌印,这些掌印绽放出土褐色的光晕,无比凝实,宛如一座座巨岩峰峦被封印在其中。下一刻,无数叠叠重重的巨岩峰峦仿佛从天倾泄砸落,蕩尽漫空湛蓝冰刃,直向风素素轰然奔腾镇压而去。
风素素冷哼一声,并沒有硬接对方的反击之势,娇躯一扭一荡,像风一般的飘移开去,一下脱离了巨岩峰峦的攻击镇压范围。
反击之势蕩然落空,诸葛长老惊楞之下,掌印随之一转,操控着万重巨岩峰峦,旋即朝着风素素闪退的身形急追而去。
风素素的身形快速的飘浮移动着,令本不太擅长身法速度诸葛长老郁闷无比,同时竭力摧动灵力狂追,一团土褐色的气流在身后沸腾,形成了强大的推动力。
终于,远远地锁定了小丫头快速闪移身影,心中一喜,一座巨岩峰峦像流星陨石般的倾泄狂击而出,沿途的空间仿佛支离破碎地崩散开来。
一追一逃的持续了片刻,风素素闪避奔行的身形突然顿住,反身划出一道湛蓝的枪芒。
这小丫头疯了!竟然还敢在密集的攻击下停身反击,直到冰焰枪芒摧枯拉朽地破开叠叠层层的巨岩峰峦,诸葛长老才在骇然震惊中,才发现一束冰焰巳距自己的眉心不足一尺,可怕的杀气锋芒巳令头皮生出灼人的刺痛感。
卡嚓!像是有坚硬物体被斩断分裂开的"卡嚓"声响起。
这一声裂响,令那位诸葛长老全身微震,很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恐怖的现象,随着湛蓝锋芒的不断推进,力道越来越强劲,非旦没有一点衰竭迹象,反而是前所未有凌厉强盛。这才发现小丫头之前的劲气滞弱之状,完全是子虛乌有,纯属意造的假象,旨在令自己放弃坚若磐石的防御,展开愚蠢的反击,可谓是舍长取短,至使自己的防御之势大打折扣。
轻敌了!坚若磐石的防御在不停地震颤,被湛蓝锋芒不断的向内深入穿透,裂缝在扩展壮大,若再照此持续下去,用不了多久,势必会彻底的分崩爆烈开来。
"不可能!你怎能拥有如此充沛的灵力劲气?"诸葛长老一脸俱是震撼之色,自己连续不断的施展"裂天塔印",灵力消耗巳十分浩大,再加上倾力追击对方,又耗损不浅,此刻巳是所剩无几。
"切!本姑娘只是摧动元素之力,并未使用过灵气,何来耗损一说?"风素素说话的語音听上去很轻,很柔,却有如犀利无比的剑气,狠狠地击在对方的内心屏障之上。
动用元素之力需要强大的精神力操控,却根本不可能支持得太久。这小丫头一定是在忽悠自己,只怕她此刻灵力也和自己一般几欲见㡳了。诸葛长老一厢情愿地揣想着,只要自己再坚持片刻,凭着上百年扎下的深厚根基,肯定会是最后的赢家。
湛蓝的锋芒仍在强劲地制造着裂缝,并且在继续不断扩大,对方的园形堡儡防御看上去随时都面临崩溃的危险。
诸葛长老满脸血红,青筋一根根鼓涨突起,将体内仅存不多的灵力贯注于"裂天塔印"中,防御的体积范围虽缩小了一圈,裂缝却在快速的弥合,反倒变得更加凝实坚固,防御之强,令对的攻击再难撼动分毫。
紫薇峰的护法长老居然被人逼到唯有全力防御的境地,令一众紫薇峰的强者都是震撼不巳,连豪车内的那位紫薇峰主也不禁耸然动容,这世俗界什么时侯冒出了一位如此年轻的灵神境女子?这也未免令人太不可思议了。看来眼前的这几人比想象中的更不简单,难怪敢如此爽快的入局,事到如今,还真不知谁算计谁,谁入了谁的局?
"素素还在等什么?明明可以轻松破开对方的防御,为何还要与其这般纠缠不休?"紫燕一脸疑惑地嘀咕道。
"呵呵!是我吩咐素素尽量藏拙,不可锋芒太露。否则,会引起对方过度重视,对接下来的行动不利。"陆随风若有所思地言道:"不过,以素素的性格,应该快要接近尾声了。"
诸葛长老只是灵神境初阶八品,而风素素却是灵神境中阶二品,直到此刻却是仍未意识到自己与对方的差距,还在尽快恢复着体内的灵力,意欲扳回劣势的局面,一举反创对方。
视线中的小丫头忽然一下收回了枪势,左脚莲足朝后退了一步,整个人仿佛突然融入了一种无比玄奥的境界,手中的冰枪在剧烈的颤动着,无数湛蓝的流光蜂涌汇聚于枪尖之上,螺旋冰焰璀璨夺目。
"不好!这丫头这是要干什么?"诸葛长老见状,心中顿生起一个十分危险的信号。而且是绝对的危险!容不得再有分毫的迟疑,敏锐的危机感,让他整个人在瞬间便飞速脱离园形堡儡的防御区域。
这一枪缓缓地刺出,以一种简单致极的运行轨迹,云淡风清,不带一点烟火气。一束湛蓝流光看似悠悠缓慢,实则快若奔电,最后唯见一线蓝影笔直绽射而出……
卡擦! 坚若磐石的园形堡儡此时竟然显得如此脆弱不堪,蓝光乍闪的刹那,就像是鸡蛋壳般的从中分裂开来,随之纷然破碎崩散,溃不成形。
噗!所幸诸葛长老的临埸战斗经验十分老到,见机得早,提前半拍抽身脱出防御,尽管如此,这"裂天塔印"是由灵力凝聚而成,结印崩碎,势必会遭到灵力的反噬,口喷鲜血是自然在所难免的了。
诸葛长老脚下一阵踉跄,免力稳住身形,沉下惊骇过度的心神,迅速地调整着体内滚荡翻涌的气血。适才可谓是生死之间,惊险一线。
双方再次拉开的距离了二十来米,彼此遥遥怒目相对。接下来的战斗,双方不会再有所留手,一定是惊动魄的生死相搏。
诸葛长老双手持剑横在胸前,浑身上下泛起一层碧色的光晕,周边的空气一阵扭曲,仿佛水纹涟漪般一波波的扩展开来,气势汹涌滚蕩。
风素素却是单手持冰枪斜指星空,身上没弄出什么惊涛骇浪的大气势,只是周身上下弥漫着点点晶莹,似若虚空星辰闪烁。
未战,双方凌冽的杀气已掀起一股劲气风暴,冷艳的冰蓝之光与碧色剑芒在空中碰撞,下一瞬,两道身影几乎在同一时间启动,犹如两颗飞逝的流星风驰电闪般的奔射向对方。
刷刷刷!一蓝一碧,两种色彩相近的光影,宛如两团飞快运行的物体在极速的靠近,强大的奔行气场挤压着中间的空气,不断爆出炸裂的轰鸣声,令周围的空间禁不住一阵扭曲变形。
潮汐万重斩!飞速奔行中的诸葛长老黑袍飞掦,猎猎有声,人在途中,手中的长剑泛起一片湛蓝的光华,仿佛潮汐汹涌滚蕩,掀起千重狂浪,拍空席卷天地。
极速飞掠中的风素素,唯见一道五丈长的湛蓝剑光,携着惊天的潮汐浪涛,迎面划空劈斩而来。知道对方巳将毕身灵力尽数贯注于剑身之中,此搏命一击,势必石破惊天,硬撼之下只恐造成两败俱伤之举。虽说不俱,却也不敢掉以轻心。
对方这搏命剑势一出,仿佛将一道掀起的狂浪推向巅峰,冲天拍空的惊涛夹着碧色的剑芒,斩灭一切。
飘渺惊虹!风素素同样人在途中,口中同样发一声娇喝,几乎在同一时间,手中冰枪横空击出,一道湛蓝的枪影,势如惊电般地迎向飞斩而来的碧色剑芒。
叮叮叮!呼吸间,剑光枪芒巳撞击数百次,尖锐的撞击声中,剑影如电,枪芒如蛇,纵横旋舞的频率越来越快,根本看不清双方的人影所在。直看得肉眼酸涩难辨,漫空火花银星,灿若烟火飞溅。
轰!一声震天轰响,空中骤然生起一团蘑菇云,蓝光冰焰绞织缠绕一处,滚荡冲天蒸腾。
蓝光爆闪,冰焰喷射,惊艳的碰撞,杀伐凛然。夜色星空下,两道身影逐渐呈现在视线中。
风素素一头青絲飞扬而起,裙衫之上裂开了数道口了,连贴身的金絲软甲也透了出来,所幸并未伤及肌肤,不过看上去却是够狼狈。
诸葛长老的这摶命一击中,蓄含着蓝,黄,绿三种属性的剑气,虽然令人有些防不胜防,但,灵力分散,杀伤力也响应大打折扣,加上风素素有金絲软甲护体,才没造成严重的创伤。
而风素素的惊虹一枪中也同样藏着阴招,冰蓝枪锋击出的同时,喷射的螺旋冰焰中突然出现一道晶莹剔透的冰刃,诡异地划向诸葛长老的脖子。
生死一线之际,诸葛长老惊悚中下意识地偏了偏头,一抹冰蓝擦过脖颈飞掠而去,看上去没有伤击絲毫。这一闪之间,身上的长袍巳被螺旋冰焰炸开了数十个口子,满是灼焦的痕迹。有血不断地从各个创口处汨汨溢出,空中还有几缕灰白的发絲飘飞……
诸葛长老单膝跪地,双手握剑躬身撑住地面,口中还有血在不断地往外溢出,腑脏像似受到极重的震荡。更悚目惊心的是他的脖颈之上,竟然有大股的鲜血不停地往外喷涌,显然是被之前的那道冰刃所伤。因为冰刃的划过的速度太快,快到让人根本感觉不到。事实上,脖颈上的大动脉巳被飞掠划过的冰刃切割了开来,血怎么也止不住。
诸葛长老败了!而且脖颈处的血还在喷涌,很多人都在耽心,再继续这么喷下去,势必会血尽人亡。
当然,换着普通的高手强者,在这种大动脉被割开的情况下,几乎是必死无疑。但修为达到灵神境这个层面,整个身躯巳凝练成灵体,巳拥有自我修复还原的能力。除非被斩下了整个头颅,否则仍然能够重新修复过来。
诸葛长老因失血过多,脸色显得有些苍白,抬手在脖子上抺了一把,裂口处顿时闭合起来。但下刻又诡异的崩裂了开来,血又开始向外泉涌。导致这现象的是冰刃之上留下的毁灭气息,久久未散,不断地破坏着他体内生出的修复能力。
"破!"诸葛长老脸露狰狞的低吼一声,体內的木之生生不息的属性喷薄而出,冲击着裂口处的毁灭气息。
那一絲残留的毁灭气息毕竟是无根浮萍,相持不久,片刻之后很快便被驱散一空,脖颈上的裂口处也随之迅速地愈合,不再崩裂喷血。
这一幕,在埸的人并不吃惊,灵神境大能者的生命力何等的坚韧强悍,割开大动脉听上去异常恐怖,其实就是血尽而亡,只要修复裂口,血自然不会再流,而灵神境大能者无疑都具备这种手段和能力。
风素素只是静静地立着,如要想灭杀对方,就不是只割破脖子那么简单了。她此战的目的只是打败对方而巳,陆随风交待的是准胜不准杀。
诸葛长老脖子上的裂口弥合,神色冰冷得可怕,充满了异常的愤怒和不甘,他从没想过自己一世的威名竟会裁在一个小丫头手里,情何以堪!
"怎么样?诸葛长老,看样子恢复得差不多了,还要继续吗?"风素素一抖手中的冰枪,气势凛然地斜指着对方,枪端的螺旋湛蓝冰焰呑吐不定。
"哼!虽然是被你这小丫头阴了一把,但不得不承认你的确是略胜一筹,再战下去,也仍只会是这个结果。虽心有不甘,却也没颜面再继续缠斗下去。此战的确是老夫输了!"诸葛长老实话实说,毕竟是灵神境大能者,心胸气度自然远胜于人,同时也意识到对方并无什么恶意和杀机,反到是自己一开始就心生不轨之意,想想都心生羞愧之意。
看到诸葛长老一副情绪低落的模样,风素素也无意再刺激他,瞥了一眼远处的豪车,不知那一直隐于车內的紫薇峰主此刻是否也是这般失落,真想看看他此刻的嘴脸。
紫薇峰主此刻的神色的确很不好看,而且格外的郁闷,这个结果绝对大大出乎了之前的预料,导致之前精心设计的一切荡然落空。
令他更为不解的是对方即然有如此强悍的战力,大可带着人质强行一走了之,由于投鼠忌器,还真未必能留得下他们,为何还要履行这看上极为不公平的约定?
"尊驾是不是觉得此战有点多余?以我等的能力大可带着人质强行离去。"陆随风似知道对方此时在想些什么,朗声笑道;"事实上,你在设局,我同时也在挖坑。只不过,我等一向信守承诺,所以才留下来陪你将局做完。即然此间事巳了,我等该说声"告辞"了。多谢合作!"
"慢着!"
陆随风押解着紫梦蝶,紫月柔和闵公子三人走出塔內,正欲离去,车内突然传出一道沉喝之声,语音中充斥着一种隐隐的威压,闻之令人生出一种不容违逆的感觉。
"怎么?莫不是想出尔反尔的将我等强行留下不成?"陆随风毫无惧意的冷厉斥问道。
"那到不是!本峰主从来都是言出如鼎,更何况以你等的实力身手,又有人质在手,想留也未必能留得下来。本峰主只想知道你接下来想要做什么?"紫峰主仍是以一种俯视的口吻言道。
"呵呵!如此说来,我等是有平等对话的资格了?"陆随风不卑不亢,一脸玩味的淡笑道。
"哼!你手里即然掌握了同等份量的法码,自然拥有这种资格。"紫薇峰主略微加重了一些语气,冷冽地言道:"多说无益,就按照江湖规矩办。"
"尊驾的意思是在这里当场交换人质?"陆随风面露愕然,有些不可思议的出声道。
"当然!你认为还有别的意思吗?"紫薇峰主冷哼道:"如不是你手里的法码够份量,哼!"
"切,尊驾若不是在侮辱自己的智慧,就当我等都是在猪圈里出生的了。否则,这么脑残的话怎可能会说得出口来。"陆随风鄙视的撇了撇嘴;"所谓己所不为,勿加于人,如此浅显的道理,尊驾不会不明白吧?"
开玩笑!在强敌环视之下交换人质,岂非是在自掘坟墓。这种脑子稍正常一点的人都知道的事,身为一方巨头的人又岂能不知,这只不过是一种投石问路的谈判开场白而已。
事实上,对方手中的人质份量,已重到让人不敢生出一点用强之心,那可是他在这世上唯一最看重的至亲血脉。无论心中充满着怎样的愤怒和憋屈,如果稍有妄动,毫不怀疑对方会当场抺杀人质。
车箱内沉寂了片刻,良久,这才传出一道幽幽的叹息,带着些许无奈和深深的不甘,而后一字一句的出声道:"三日后,城外三十里处,落霞山庄!"
话音落下,车轮滚荡而去,呼吸间便已消失在视线之中。与此同时,塔外黑压压的人流也如潮水般的飞速退去。
"好险!"风素素的手心都在冒汗,这种虎口拔牙,火中取栗的疯狂行动还是第一次经历,那种强敌环视一触即发的情形,更是令人即紧张又刺激。她并不认为在众寡悬殊下,对方会尊守约定。
"一切尽在预料之中!"慕容轻水淡笑道,瞥了紫梦蝶三人一眼:"关键在于我们手中的法码够重,否则,对方又岂会轻易妥协。只不过,三日后的落霞山庄之行,才是真正深入龙潭虎穴。"
说话间,众人已一路畅行无阻的离开了紫梦阁,却是尽可能地选择人流稀少偏静的小街小巷行走,因为刚出了紫梦阁便发现,有着无数双看不见的眼睛在暗中关注着他们的行踪,至于是什么人,或何种势力所为并不重要,不外都是冲着宝物或人质而来,行的自然都是杀人掠货之举。
之所以选偏静之处行走,是特意为这些暗中窥视之人制造袭杀的机会,不以身作饵,人海茫茫中的鱼儿怎会上钩。
众人悠然地拐进了一条小巷,小巷很窄,至多能让三人同时交错通过。小巷看上去也很幽深,七转八绕的都难见一个行走的路人。
夜色星光下,一道苍老嘶哑的叫卖声凄凄切切地回荡在幽寂的小巷中,叫卖着出现在前端的转弯处,寻声望去,便忽然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颤颤巍巍地提着一筐鲜嫩的瓜果,令人徒生一种怜悯,忍不住想忙忙她,甚至要近前去买上几斤鲜嫩的瓜果。
夜色星光下,一道苍老嘶哑的叫卖声凄凄切切地回荡在幽寂的小巷中,叫卖着出现在前端的转弯处,寻声望去,便忽然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颤颤巍巍地提着一筐鲜嫩的瓜果,令人徒生一种怜悯,忍不住想忙忙她,甚至要近前去买上几斤鲜嫩的瓜果。
众人见状,稍稍放缓了脚步,像许多拥有同情心的人一样,望着颤颤巍巍的老太迎面蹒跚走来。
风素素的清冷脸上尤然多了几分柔和,露出一抹同情的神色,并未多想地掏出一把圣晶迎了上前,轻柔地出声道;"老人家!这筐瓜果我全要了。"
"素素小心!"紫燕突然惊呼出声,她曾经历过这种诡异埸景,从这卖瓜果的老太颤颤巍巍地突然出现在小巷的拐角处,她便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许多疑点,心中已是有所防茫。
"姑娘好心腸,这……太多了!三枚圣晶巳算是卖出了好价。"老太抿嘴笑道,挤出一脸的皱折,从风素素伸出的一把圣晶中,颤悠悠地取走了三枚圣晶,随手便将那筐瓜果递了出去。
殊不知,就在风素素伸手接筐的刹那,老太苍白的发结间暮地闪射出四枚蓝汪汪的亮光,分作品字型的奔射而出,一枚直朝着近在咫尺的风素素奔袭而去。而另三枚却像是拥有针对性的直接奔射向不远处的陆随风和紫燕,以及慕容轻水三人。
夜寂人静,买卖做到人迹难见的幽深小巷来,本就不符合常理常情,而这老太看似垂垂老朽,一步三颤,脚下却是异常地灵动稳健,最重要的是在其身上嗅到了絲絲危险的气息,尽管对方巳掩饰得几近完美,但在陆随风几人的眼中仍露出多处破碇。对方举止间的每个细微的变化都收入了眼中。
殊不知,千算万算却没想到,风素素却是个从未涉足过江湖的雏,更兼她面冷心慈,何曾见过江湖凶险,人心奸诈,以至被这老太的表相所迷惑,失去了应有的警觉性,甚至连一絲危险的信号也没有察觉到。
更没有想到致命的杀器,做梦都想不到这歹毒锋针竟是藏于老太苍白如雪的发结中,当真是令人防不胜防。
风素素此时与这老太距离只有咫尺之遥,惊觉之下,已根本没有了任何可以闪避躲藏的空间,一线蓝芒己经电闪般的透体而入,只留出一枚蓝汪汪的针尾,闪射着阴冷森寒的幽光。
另外的三枚蓝针由于距离相对较远,让人留有应对的时间,更何况陆随风巳早有警觉,以他的身手根本不可能中招,轻易的便闪避了开去。而紫燕的手指尖也夹着一枚蓝汪汪的针锋,慕容轻水更是衣袖一拂,袭来的锋针已被席卷而去,扎入身边的墙体之中。
三人都是有惊无险地躲过了这诡异阴毒的袭杀,心中却担心着风素素的安危。
老太满脸皱折的脸上浮起一抹残忍冷漠的笑容,原本浑淖的眼中骤然闪射出锐利的精光,森然杀气直欲将人洞穿。
如此突然而精妙的袭杀,几乎没人能侥幸避过,更何况近在咫尺的距离,风素素自然很难逃过此劫,蓝汪汪的毒针巳在刹那间无情地穿透了她的衣衫。那是一枚淬过剧毒,见血封喉的锋针,如果这世上还有比死亡更可怕的存在,那就是等待死亡。
老太微微弯曲的身躯此刻巳是挺得笔直,那里还有点垂垂老朽的姿态,脸上透出无尽的不屑和讥讽,毒针入体见血,根本就不用担心对方是否会死,静静地望着那在绝望中痛苦死去的过程,绝对是一种残忍的享受。
时间在分秒的过去,此刻的每一秒似乎都变得尤为的漫长。然而,风素素清冷的脸上除了些许惊诧之外,再无任务何的变化,更没出现意想中的那种痛苦煎熬,和撕心裂肺的挣扎。一般的高手强者只须在三息之内,必死无疑。时间都已过去了五息,修为即便再强也该倒下了。怎没看见那种该有的面色发青,口鼻溢血的症状?
"不好!"老太的神色聚然剧变,手腕一翻,掌中瞬间多了一把短匕,同样闪射着幽冷的蓝芒,看上去也像是淬过见血封喉的剧毒。
与此同时,那枚透入风素素衣衫中的毒针,竟是突然反向暴射喷出,电闪般的朝着那老太奔射而去。对方分明已经中针,非旦无事,反以其之道,还施彼身。刹那的惊天逆变,同样的近在咫尺,同样的猝不及防。
只不过,这老太也非等闲之辈,对危机的洞察力更是异常的敏锐,毒针反向射出的刹那。她的身体巳提前半拍挪步侧身,斜斜飘掠开去,避开毒针的同时,手中蓝色短匕还不失时机地朝着风素素的侧面反卷飞削而去。
老太的这一击同样出人意料的诡异,竟能在躲过毒针反击的同时,仍能不失时机的发出致命袭杀,单凭这一点,便足可挤身一流杀手的行列。
这惊艳夺目的一击,匕锋之上散发出幽蓝的杀气光泽,快若惊鸿掠空,瞬息便巳无限贴近风素素的的左臂,如无意外的变故,只须划破一点皮层,见血必亡,躲过一次,终究还是难逃这一死之厄。
事实上,如非风素素的体内穿着一件贴身的金絲软甲,之前的那枚毒针已不可避免地透入了她的体内,只要扎破皮层,见血封喉,几息之内必死无疑。当她听见陆随风的提醒时,身体也随之做出了反应,由于彼此间的距离太近,根本没时间避过那枚毒针的暴然袭杀。
这老太十分确定地看见那枚毒针射入对方的体内,竟然可以安然无事,脸上透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对方的体内穿着什么护身软甲,否则,中了这见血封喉的毒针,神仙都救不了。
只不过,老太的这种临埸应变能力,若不是经过千锤百练磨厉的杀手,绝对无法做不到,风素素的心底也不由发出一声由衷的惊叹。
只不过,惊叹归惊叹,老太手中幽蓝短匕却已像毒蛇般的闪电击出,同样充满着死亡的气息。纵算修为比对方高出自己一截,也未必躲得这诡异的这一击。
但,这一匕的凶险程度对风素素来说,远不及那一枚毒针来得可怕,如不是有金絲软甲护体,一旦被毒针刺破护体气罩,此刻只怕连尸身巳经冷透了。
老太这闪电般的反击袭杀,再次让风素素始料不及,这一匕的来势的确够快,快到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躲闪,同时更不敢让那蓝汪汪的匕锋伤及肌肤。
风素素可以清晰地看见老太的满是皱折脸上,再次浮起残忍冷酷的笑意,只是这笑很快就凝固僵硬了。有了警觉的风素素又怎可能再次被对方所乘,此刻的她却是裙衫飘飘,神色淡然而沉静,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
下一秒,老太的眼前突然呈现出两根纤纤玉指,精准无误夹住了那道几乎巳触及手臂的匕锋,无论她如何摧力挺进,再也难得寸近分毫。
一连串石火电光间的惊险交锋,彼此双方的应变皆无懈可击,堪称完美。
但袭杀与反袭的较量并未终止,老太的白眉一挑,目中透出凶残的神光,鹤颜鸡皮般的面部一阵鼓涨,嘴唇倏地一收一张;"卟"地喷出一枚米粒大小的果核,夹裹着强劲的呼啸直朝风素素的面门电奔而去。
这种层出不穷的杀人手段,当真匪夷所思,全身上下皆是利器,举手投足间都能致人于死地,眼前的老太简直堪称一具杀人的机器。
闪念间,一抹寒芒已在眼前飞速地放大……眉心一寸,嘎然而止,米粒大小的果核竟是突兀的悬浮空中,轻微地颤动着,意欲透脑而入,却始终未能如愿。
米粒大小的果核微微颤动着,一伸一缩,往复退而挺进,无声的对抗和较量在黙然中持续,演绎着生死之间的惊颤搏弈。
风素素千算万算,都没料到对方竟然会从口中喷出杀器,当真是令人防不胜防,如此诡异莫测杀人手段还是平生第一次领教遭遇,浑身汗毛禁不住豁然倒竖而起,此刻,似乎任何应变都显得苍白无力,无助,无解之杀局,似乎已隐隐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然而,就在这果核无限贴近额前的刹那,千钧一发之际,风素素的眉心处却是斗然透出一团湛蓝色的冰焰,生生阻住了这可怕杀器的侵入。只是这瞬间的阻扰,足以赢得应对一切杀机的时间。
只不过,真正的杀局才拉开帷幕,做梦都想不到这垂垂老太所做的一切,只是一埸前戏的铺垫,当双方僵持的刹那间,小巷两端的屋顶上骤然闪现出八条灰色的人影,八道如雪的刀光由上至下,从各个不同的角度凌空劈杀而下。
精心预设的杀局,环环相连,絲絲如扣,时间,地点,人物,时机的把握堪称妙到毫巅。几乎没人能从如此精妙的杀局中侥幸脱身,十条命都不会留下一条。
精心预设的杀局,环环相连,絲絲如扣,时间,地点,人物,时机的把握堪称妙到毫巅。几乎没人能从如此精妙的杀局中侥幸脱身,十条命都不会留下一条。
陆随风和紫燕三女分别在同一时间,几乎无差别的遭遇到八道杀机森然的刀光骤然袭杀, 斩,劈,切……招招一往无前,有去无回,分明就是一群不惜命的杀手死士。
刹那,陆随风与三女尚未做出反应,身体已被突然降临的如雪刀芒,瞬间分崩离析的彻底绞碎。然而,诡异的是,并沒有出想象中血光纷迸,四下飞溅的埸景。
身在空中的这些灰色人影皆是一等一的杀手死士,很快意识到情势的不妙,一击之下竟是的全无任何着力感,而这些碎裂开来的身体竟不见有鲜血喷溅,毫无疑问,只有一个解释,这如雪刀芒劈杀的都是虚影,残像,空气……
杀手条例第一条,一击无功,瞬息遁逸。闪念间,八条灰影几乎在同一时间凌空燕反折回。只不过,一切似乎都像是晚了点,每道灰色人影的眼前都划过一道璀璨的光弧,幽冷的夜色星光下,有血在小巷的上空飞洒,接着便听见数道物体坠落的声音响彻。
纷洒的血雾消散,陆随风和紫燕三女的身形再次从小巷中呈现出来,四下巳然空寂无人。连杀手老太也巳消失得不见了踪影,多是在陆随风几人袭杀这些灰色人影时,见机逃逸而去。
小巷的出口处并未见有什么老太出现,唯见一位风姿犹存的半老徐娘,莲步轻盈地走出巷口,所谓的杀手老太竟是一位风姿卓越的妇人所扮,若非辨出她身上的气息,还真难被这落差极大的表相所迷惑。这妇人走出巷口,很快便融入了大街上的人流之中,就像一滴水融入江河,瞬息间便消于无形。
小巷中上演的一幕完美杀局,换着常人,只怕连那第一波发结上突然喷射的毒针,就未必能躲闪得开,后续的连环杀招更是令人难以防范,如不是风素素有金絲软甲护体,势必也已经遭遇了不测。
从陆随风几人离开紫梦阁的那刻起,就巳被无数双看不见的眼睛窥视着,这些暗中的眼睛有着非凡的韧性,足够的耐心。
"这里很偏静,的确是一处最佳的截杀地点。"紫燕环视了一下四周,小巷宽不足五米,十分的幽深狭长,两边都是房舍的墙体,这才入夜不久,竟连一个路人都没有,实在有些不太咐合常理。唯一的解释便是这条小巷巳被封锁了。
"之前的形情形当真是太过凶险了,而且这些人都像是受过特殊训练的杀手死士。"风素素瞥了一眼紧贴墙跟的紫梦蝶三人,脸上仍是一片惊色未退,却是毫发无损。显而易见,这个杀局是专门针对他们四人来的,不用猜都知道,应该是紫薇峰之人出的手了。
"这倒是在预料之中的事!"陆随风望向幽暗的小巷深,嘴角掀起一抺弧度,带着些许玩味的道:"只不过,却不知前面是否还会遭遇袭击?"
三女闻言都是皱了皱眉,同时也敏锐的察觉到,空气中的确还隐匿着一股淡淡的杀气,警惕的看向小巷深处。
"这些人的气息有些混杂,并不像专业的杀手死士,应该不是同一批人。"慕容轻水仔细的感之了一下,迅速地作出了判断;"所谓怀壁其罪,多半是为了杀人夺宝来。而且,一旁还有不少窥视者,想做黄雀,收渔人之利。"
"好呀!来得越多越好。"风素素的眼中闪出一抹狠厉之色,抬眼望向小巷两边的高墙,似巳察觉到了什么,不屑地冷哼一声。适才险些遭至袭杀,怎忍得下这口恶气,如不发泄一番,不定真会憋岀什么病来。
"事实上,无论前面有没有埋伏,我们都巳是进退无路了。因为这条巷子的前后出口都被彻底的封死了。"陆随风淡然地笑道。
言谈间,众人巳缓缓地行至小巷的中央地段,却是突然地停了下来,而后还在不断地朝后倒着走。接着,便无路可走了。因为小巷的一前一后都被人给堵住了。
一色的黑衣,黑巾罩面,前后各有二十来人,更可怕的是小巷两边的房舍墙体之上,还有数十支寒光烁烁的利箭,正倨高临下的瞄着众人。可谓是天罗地网,插翅难飞。
一时间,幽深宁静的小巷中顿时杀气凛然,所有黑衣人手中的兵刃尽皆出鞘三分,前后两端不断地向前挤压,那阵势意欲将众人碾成肉泥粉未。
"将东西乖乖交出来,留你等一个全尸!"黑衣人群中有人忽然开口道,语音阴森冷洌,闻之令人不寒而栗。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紫薇城中明目张胆的当道抢掠,难道就不怕……"陆随风用身体护住身后几女,语调却是有些颤颤地喝斥道。
"哼!你不妨大声呼救试试!老子一点不介意。"黑衣人戏谑地冷声道,眼前这些黑衣蒙面人像是来自另一股势力,似乎并不知道小巷前段发生的那一幕,此刻仍将这群人当作笼中的鸟儿,砧上堆着的肉,一点没放在眼里心上。
"救命呀!有人当街抢劫!"陆随风当真情急地惊呼出口,叫唤声落地,却是久久没有任何回应,不由一脸惶恐沮丧地道:"你等要如何才能放过我们?"
"简单,交出身上携带的一切物品,可以考虑……"对方不再遮掩,死人是绝不会泄露秘密的。
"你……不会是想掠宝之后,再杀人灭口吧?只不过,东西巳不再我身上了,那些物品都寄放在紫梦阁内,纵算斩了我们也没用。"陆随风故作轻松地理了理衣衫,似乎像是巳置身事外一般。
"不可能!你等的行踪一直都在我们视线的监控中,根本没时间将东西转移,休想让我等上当受骗。"黑衣人目透杀机,恼怒不堪的出声斥道。
"说!东西到底在何处?否则,……"面罩下的一双眼睛在几女的身上来回的扫视,还能听见呑咽口水的"咕咚"声。
"畜生啊!一群畜生。"对方的所为无疑碰触了逆鳞,陆随风眼中闪过一抹森冷的杀机;"这条小巷中所有的人将无一能生离此地。"
"你说什么?"黑衣人闻言大感意处的全身一震,就在一震微楞之际,风素素早巳到了要发彪暴走的边缘,身形一闪间,骤然失去了踪影,紫燕和慕容轻水几乎也在同一时间在原地消失。
下一刻,房舍两边的高墙之上便传出一阵凄厉的惨呼声,小巷的上空忽然呈现出一片腥红血光,大蓬的血雨瞬间倾泄而下,不时还有无数的残肢断臂四溅纷坠而下。
位于地面的一众黑衣人惊觉时,兵刃正欲出鞘,陆随风的身形巳骤然化作无数道青色的人影,似若幽灵般的一下切入这些黑衣人中,青影所经之处,皆有一抹流星飞逝般的精光划过。
倘有数名黑衣人反应还算敏捷,见此阵状,巳迅速地挥刀齐齐斩向青影。刀芒劈过,青影的身形顿然破碎开来。众皆心下方自一喜,便觉候头一凉,似觉自己的身体上有液体渗出,伸手一摸;血!随即扔下兵刃,双手捂住脖子……
一连串兵刃坠地声此起彼伏,哐啷哐啷之声不绝于耳。一个,二个,三个……整整三十八个黑衣人,只在片刻之间,几乎以同样的姿态,双手捂住颈部,缓缓弯曲下身子,左歪右斜的倒了下去。小巷中,一下呈现出无数殷红的血水,在小巷的街道上汩汩流淌。
此时,紫燕三女,也同时以最快的速度清理完那些隐伏在高墙之上的黑衣人箭手,当重新回到地面时,巳寻不到一个可虐杀的对象。
陆随风的三十二道残象几乎在同时启动,到了他这个境界层次,每一道残象都能以虚拟实,杀人于无形,等同三十二个陆随风同时出手。
呼吸间,小巷中唯剩下那位的那位嚣张无比的黑衣人,尚还愣愣地立着,巳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得魂不守舍,呆若木鸡。这批黑衣人并非寻常的土鸡狗,最不济的都有乾坤境初阶的修为,其间甚至还有生死境的强者隐于其中。
如此强悍的阵容,竟只在几个呼吸间便被集体瞬杀,再坚韧的心智也难以承受。这残忍血腥的一幕,直令那些隐藏在暗中准备收渔的黄雀,尽皆心惊胆寒,那里还敢再对这些杀星生出那怕絲毫的杀人掠宝之心,纷纷在第一时间做鸟兽散。
呼!还剩一个。风素素重重吐了气,纤手一掦,一道风索巳将对方牢牢的捆定。没错,正是那个心生邪念的家伙。美目中杀气蒸腾,点点晶莹闪动;啪!一记闷声脆响,罩面的黑巾应声变成一片碎屑飘洒。
那位黑衣人的脸呈现在幽光下,唯见半边脸上印着一只纤小的掌印,突起在肌肤表面之上,隆起老高,一蓬血花带着十来颗牙齿喷溅而出。
那位黑衣人的脸呈现在幽光下,唯见半边脸上印着一只纤小的掌印,突起在肌肤表面之上,隆起老高,一蓬血花带着十来颗牙齿喷溅而出。
陆随风怜悯地看了这廝一眼,而后转过身去,带着众人径自朝着小巷深处而去,身后不断传出渗人的惨呼声,那绝对是一种来灵魂深处的生不如死的凄厉呼唤。
接下来的路途中,陆随风又无声无息的清理了一些贼心不死的眼线,直到再也感觉不到那种被人追踪窥视的迹象,这才带着众人悄然的潜回到了住地。
不得不说,燕无双这枚暗棋在关键时刻,发挥了巨大的作用。第二天,便迅速的传来了有关落霞山庄的详细信息。
落霞山庄位于紫薇城外,南面百里处的落霞山中。落霞山高约数千米,半节山峰耸入云端,晨昏之际,整座山峰云雾弥漫,朝辉晚霞映照,穿云透雾,呈现出各种美伦美焕的奇异景观,令人如痴如醉,神思飞扬。
这落霞山本是一处颇负盛名的景观游地,数十年前却突然被告之巳属私人领地,禁止观光遊历。违者,轻者被重惩,重者尽皆就地消失,生死无踪。于是乎,如梦如幻的落霞山逐渐被人们视为了禁区,更是少有人知道此山中,还隐有一个落霞山庄。
陆随风在得知了云霞山庄的俱体情况之后,便让云无涯前往探查,尽可能的收集到一些更确切的信息情报。
经过明里暗中的细心探测排查,此时的云霞山庄外围的防卫,看上去显得十分松懈,庄内却是暗桩隐哨密佈,机关重重,危机四伏,称之为龙潭虎穴也不为过。对方选择此处作为人质交换地点,其居心用意不言而谕,摆明了就是布下了一个天逻地网,静待诸君入瓮。
这本就一次与虎谋皮的交易,对方如不借此机会布下杀局,才是咄咄怪事。所以,陆随风一点也不觉得意外。事态发展到如此地步,彼此双方都已势成骑虎,皆是无路可退,就算明知是九幽黄泉,很可能一去无回,也将义无反顾的前往。
陆随风等人虽非匡扶正义的侠义之士,却也不容人随意欺凌宰割。纵算是手握遮天之势的紫薇峰,那又如何?即然是江湖纷争,那还顾忌什么?以暴制暴,以杀止杀。意欲杀人者,须当有被人反杀的觉悟。
落霞山庄的入口处,设计得尤为别致,大门两旁高耸起两座人造的山岩峭壁,足有数十米高,使这入口通道似若幽深的峡谷,人过其间,轻烟雾绕,抬头只能望見一线天光,令人凭生出一种梦幻般的神秘感。
三日的时间转瞬即过,晨雾散尽,霞光初放。落霞山庄的大门前,远远地,有四男四女,八道纱巾罩面的人影,在大门守卫阴森目光的注视下,朝大门缓步行来。
"站住,这里是私人领地,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我等并非闲人,是特地应邀而来!"一道淡淡地回应道,正是赴约而来的陆随风等人。
"哼,一群藏头遮面之辈……"守卫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凛,收住了后面难听的话,眼底隐隐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惊色;"请稍候片刻!"守卫转身走进门旁的一间小屋内,不一会,便与一个身着锦衣华服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呵呵!诸位应该就是天外楼的人了,上边传下话来,不可稍有怠慢!诸位请随我入庄!"华服中年人一脸笑容和煦的有请道。
"那就有劳前面带路了!"陆随风淡然一笑,便带着众人随着那华服中年人向门内行去,入口通道两面峭壁高耸,宛如行走在幽深的峡谷之中,沿途但觉凉风习习,轻烟雾绕,抬头只能望見一线天光,令人凭生出一种梦幻般的神秘感。
出了通道,但见林间石径小道蜿蜒,曲径通幽处,更是花香隐隐,鸟儿清啼,令人凭生一种放下世事,解几分轻愁,返朴归真,添几分闲静的清幽高雅情怀。
约莫行了半个时辰,前面突兀地横着一条溪流,弯弯的石桥状若半月轻悬,桥对面巳是道路的尽头;孤峰耸立,林木苍翠,郁郁葱葱的直入云端。
"抱歉,我只能就送诸位到此了!过了桥,前面的山林间有条石径直达峰顶。"华服中年人话毕拱拱手,随即转身径自而去。
"姐夫!这落霞山的景致还真是养眼,只可惜人工匠心的痕迹太重,以至令周边的灵气遭到严重了的破坏和流失。"青凤对自然界有种特殊的感知力,一阵风,一片云,山林草木在她心里仿佛都充满了飞掦灵动的活气。
"凤儿!你就没在这些山林草木间感到森然杀气?,像是有无数双阴冷的眼晴,在阴暗中窥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慕容轻水浅眉微皱的言道,众人一路行来,都已察觉到了这种杀气,越往上行,这种杀气越浓重。
"切!不过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小虾小虫,散发出来的不是杀气,是傻气!"青凤不屑扫了一眼四周的幽深的林木;"若是讨厌,凤儿这就去清理一下!"
"别!"紫燕出声阻止道:"暂且不要打草惊蛇,这些人自会有无涯他们会在暗中清理干淨。我们只管安心的上山做交易,那里才是真正的龙潭虎穴。"
"我们这次是在与狼共舞,与虎谋皮,届时免不了会有一番凶险的搏杀争斗,万不可掉以轻心。"陆随风慎重地叮嘱道。
"哼!不就是一群张牙舞爪的虎狼而已,在凤之高贵一族面前,唯有簌簌颤抖,俯首蛰伏份,否则,一律杀无赦!"这只暴力凤绝非仁慈之辈,一旦发飙失控,便会毫无顾忌的弄得风云色变,血流成河。
"我们这次的对手绝非寻常之辈,无论在心机谋算,还是在战力方面都绝不输于我们。更何况,对方还是布局者,占尽了天时,地理,所以,想要破蚕而出,势必会有一场殊死血拼。关键是人质的安全问题,否则,以我们的实力,就算是有所不敌,想要全身而退,也不是一件难事。"风素素一脸忧色的言道。
"这一点,风师姐无须担忧,只要能顺利的交换人质,那就不会出现安全问题了。"身后的殷风月突然出声道,他可是亲眼目睹青风峡交换人质的一幕,当时的陆随风只在挥手间,一众虚弱不堪的人质便消失了,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的身上拥有一件可以装载活物的空间宝器。
"哦,为什么?"风素素大惑不解的问道,同时将询问的目光扫视着众人,都是一副笑而不语的模样,这才忽然发现自己像是忽视了什么?那就是此行最重要的存在,人质!
人质呢?这一发现,差点让她惊呼出声,一旁的慕容轻水见状便附耳对她轻语了几句,风素素这豁然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神色。
山间石径九曲十八弯,一行人不急不息的拾阶而上,沿途都是神态淡然的谈笑着,指指点点,流览着身旁赏心悦目的景致景观。看似慢不经心的遊山赏景,脚下却如行云流水,数千米高的石径山道,很快便巳远远抛在身后,回眸一望,云雾缭绕,景物迷蒙。
踏上最后一道阶梯,眼前豁然开朗,踩踏着柔软的草坪,环视平坦开阔的峰顶,七八栋楼台亭阁高低上下的掩映林木之间,一泉清流潺潺流淌,叮咚之声不绝于耳,犹闻天外之音。
尤其醒目的是峰顶之上,另有一方巨岩屹然挺立,烟云环绕间,隐约可见一栋楼阁高耸云端,疑似九天玉宇琼楼;落霞阁,三个金钩银划的大字,在飘浮流动的云烟中闪射着淡淡辉光。
落霞阁,楼高七层,塔状建筑,塔尖犹似一柄出鞘之剑,直指长空,势欲裂天。足见此阁的主人野心勃发,目空一切,大有人若逆我必亡,天若逆我裂天之意。
峰顶之上出奇的宁静,除了风掠树梢的沙沙声,唯听见众人脚踏落叶的声响。然而,这诡异的宁静中却充满了一种无形的威压和滔天的杀气。只要稍稍展开神念感知一下,便能清晰的察觉到这峰顶四周的林木深处,至少隐藏着数百道无比强大的气息,尽管都在极力的收敛。
峰顶的中央有一潭池水,潭心有一个石亭,亭四面都有珠帘垂下,那无形的威压就是从这亭中散逸出来的,却让人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这石亭居然设置了符文结界,非但能阻格声音外传,就算开启天眼也无法窥探內中的情形。"慕容轻水微带惊讶的轻声说道。
陆随风微皱了皱眉,有些凝重地道:"从这些散逸出来的威压判断,这石亭至少有七八位强大的存在,看来一场大战是在所难免不了。"
就在这时,头顶上空的轻烟云雾中传出一道天籁般美妙的声音,似在天边,又近在耳际。
陆随风微皱了皱眉,有些凝重地道:"从这些散逸出来的威压判断,这石亭至少有七八位强大的存在,看来一场大战是在所难免不了。"
就在这时,头顶上空的轻烟云雾中传出一道天籁般美妙的声音,似在天边,又近在耳际。
"紫老儿,如此有趣的聚会,居然不知会本峰主一声,太不应该了!"语音温婉轻柔,却带着些许抱怨的意味。 敢肆无忌惮的直呼紫薇峰主为紫老儿,来者的身份自然十分不凡。
而后便见一道蔓妙的身影从缭绕的烟云间显现,一袭青衣宛如莲花一般,从天际飘落而下,似若九天玄女降临。只不过,这道美妙的身影却有如惊鸿一瞥,眨眼间便化作一道流光,进入了石亭之中。
"呵呵,不就是解决一点江湖恩怨,居然连你这位毕仙子都给惊动了,实在是有些汗颜了!"一道雄浑苍劲的语音从巨岩上的落霞阁中传荡而出,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毕仙子也来了!"殷风月眼中透着惊诧,带着询问的目光望向风素素。
风素素白了他一眼,而后苦笑的摇了摇头,那意思是;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毕仙子是什么人?陆随风等人不知道,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却可以猜到定是一个身份不凡的人。
"千竹峰主,也是风师姐的师尊!"殷风月解惑道,风素素默然地点了点头。
"有意思!"陆随风若有所思的望向潭中石亭,纱巾面罩下的嘴角掀起一个玩味的弧度;"看来应该有还有不少大人物,不甘寂寞的前来湊热闹了。"
"少爷说得沒错,我从这石亭中感觉到八九道气息威压,至少都拥有灵神境之上的修为,其强大的程度几乎不分上下。"慕容轻水浅眉微凝地道:"当下的情形实在是有些出人意料,如果是对方邀来的助力,那就真的有些堪忧了。"
"这也太无耻了!摆明了是存心想要将我们集体灭杀在这里。"龙飞愤然的出声道:"即然对方如此阴毒,那还等什么?不如先出手为强,人质就在阁楼之中,直接冲杀上去就是了。"
"切!你以为对方脑残呀!"青凤鄙视地道:"只怕你尚未冲进阁楼,便已被围杀了。"
"情形并非想象中的那么严峻。"陆随风神色平静地淡笑道:"可以从他们彼此间的言谈中,判别出其中只有三人是对方邀来的助力,一位是来自丹药殿首席大长老,另两位却是魂器殿的高层人物。"
"少爷能听见石亭內的声音?"风素素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她如今可也是一位灵神境大能者,竟是完全听不见石亭闪的一点声响,虽然站在同一个层面,但其中的差距却是大了去。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拥有天视地听的神通,区区符文结界又怎遮蔽得住。"青凤有点小得意的出声道:"告诉你吧!里面还有五人,身份都应该可以与你那位师尊相提并论,应该都是各峰的峰主。"
嘶!众人都是忍不住的吸了口凉气,没想到此番的落霞山庄之行,居然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也就是这峰顶之上已聚集了六位峰主,如果再到来一位,那简直就变成了一次峰主大聚会了。
众人心中正在如是想着,头顶上空的云雾突然一阵翻涌滚荡,下一刻,云团撕裂开来,突兀的现出一个白发,白眉,身着白袍的老人,三缕如雪的长髯飘胸,脸上的肌肤却是光滑如婴,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道骨仙风的韵味。虽踏空而下,每迈出一步,都拥有龙行虎步之威,睥睨天下,傲视群伦。
"呵呵!方天歌,你终于还是憋不住来了,早就料定会是这样!"巨岩阁楼內的声音再次飘响,充满着浓浓的戏谑意味。
来人正是碧雪峰主,方天歌。到此为止,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七位老死不相往来的至尊峰主,竟是不约而同的齐聚于这落霞峰顶之上。
方天歌似对那道声音听若未闻,只是冷哼了一声,身形微闪间,便同样进入了潭中的石亭。
峰顶之上的气氛一下变得有些诡异起来,山风呼啸,落叶在轻烟雾气中飘飞。良久,当陆随风一行人缓步来到池潭边,阁楼內才传出一声悠悠的轻叹,声音中带着一种仿佛来自九幽的招唤,又像是在提前为某些即将走向深渊的人送行。
"哼!天外楼之人都是些藏头遮面,不敢以真面目视人的鼠辈么?"阁楼的声音斗然一冷,含着浓浓的不宵和深深的怨毒。
"彼此彼此!与阁下鸡鸣狗盜的作派比起来,实在是汗颜致极。"陆随风讥讽的淡笑道,根本沒将这位高高在上的紫薇峰主放在眼里。言语间以阁下相称,便己将其视为了江湖人。同时也将这次交换人质的事,定性为世俗界的恩怨纷争,就算双方血染落霞山峰,也不会引起圣山高层的关注。
"放肆!蝼蚁一般的存在,有什么资格来点品本峰……的所为,简直不知死活!"阁楼內的声音充满了恼怒,一股惊天杀气喷薄而出,瞬间化作一条紫色的光龙,直朝着陆随风奔电而去。
陆随风衣袖一挥,紫色光龙奔至半途便溃散开来,化作点点星光消于无形。
"阁下似乎也太沉不住气了,即便是想将我等碎尸万段,也应该等到交换完人质之后再动手。更何况你已在这里布下了天罗地网的杀局,难道还怕我等带着人质飞天遁地不成?"陆随风讥讽地道:"说了这么多废话,是不是该办正事了。"
阁楼内沉寂了许久,像是在平复心中的愤怒情绪,知道再被对方这般说下去,自己的这张人皮非被彻底的剝下来不可,不得不强压住心底的怒焰杀机。良久,这才冷静地道:"算你有些自知之明!不过,在交换人质之前,有个条件!"
"哦,说来听听,不会是要我等束手自缚吧?那就真要让你失望了!"陆随风戏谑地道。
"简单,我摆下三阵,只要你能尽数通过,不共戴天的杀子之仇将一笔勾消,从此不再找你天外楼复仇。其中如有一阵败北,那就集体将命留在这山峰之上。如何,可敢接下来?"阁楼内的声音阴沉得像是要滴出水来。
"除非你能拿出足够令人相信的理由来,否则,免谈!"陆随风鄙夷的冷笑道:"我等即然明知是龙潭龙虎穴,如果沒有些足够自保的底牌,你认为还会儍乎乎的前来送死吗?"
阁楼內的人不置可否的冷哼一声,他自然看得这前来赴约一行八人,修为最弱的都拥灵神境初阶的实力,这个阵容绝对称得上超级豪华,如果存心想要全身而退,所谓的天罗地网杀局,就只是一个笑谈。但,若是想带着一群失去了战力的人质从容脱困,那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只不过,他能想到的,对方又岂会想不到,如沒有应对的方法,又岂会轻易入瓮。然而,由于各峰大老的突然不约而同的降临,虽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形,这已经显得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些重量级的存在,之前的一切布局都已经变得形同虚设。
但,杀子之仇如天大,岂能轻易就此放过。唯有找个公平正大的理由,在这些大人物的眼皮下,明正言顺将对方一劳永逸的彻底灭杀。
"你可知道,这石亭內的都是些什么人?"阁楼内的声音阴侧侧的响起。
"当然!若不是有这些大人物的存在,此时你只怕早已迫不及待的出手了,那里还会有这许多废话。"陆随风毫不隐讳的一语道破了对方阴毒的算计。
"你居然早已经知道?"声音中带着一絲意外,要知道这石亭已布下了宗师级符文结界,就算他也难以窥视其中的情形。
"即然如此,那你还担心什么?有这些人大人物在场鉴证,份量还不够重吗?"
"呵呵,小子大可放心,有我们这些老家伙在此公证,给这老贼十个胆也不敢乱来。"一道雄浑苍劲的笑声从石亭传荡出来,听得出这是碧雪峰主方天歌的声音。
"有趣!本仙子倒要看看你这老货能弄出什么玄虚来。"
"紫老儿,为子报仇天经地义,无可厚非。本尊就按江湖规矩,为你等做个鉴证!"
石亭内不断传出一道道类似的声响,都显得饶有兴致,而且尤为强势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有了这些大人物的见证,也就意味着这场比拼公证性得到了保证。
"好!就如你所愿,我等斗胆接下了,但愿你能言而有信!"陆随风不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虽然知道对方摆出的阵势一定不会简单,那又如何?就算紫薇峰主亲自出手,也无所畏惧。
"哼!老夫一言九鼎,前提是你能一场不败的连胜三阵。否则……"阁楼内的声音中充满了怨毒的杀意;"那就先交换人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