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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众人都是心生鄙夷之际,风三娘的口中传出一声娇喝;"冰蛇狂舞,封!"

    噗噗噗!只见冰晶巨掌的边缘泛起絲絲湛蓝寒气,肉眼可见的化着一条条手指粗细玄冰之蛇,成百上千,扭曲着缠向一缕缕火焰,此进彼退,不断演义着火灭冰消的悲壮场面。

    在众人极度惊愕的目光中,玄冰小蛇逐渐爬满火焰塔身,最后竟是彻底的将其覆盖,所有的火焰尽皆烟灭,沒有一絲一毫的火焰存留。

    呼!风三娘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玉手从冰晶巨掌中缓缓抽出。炽焰蒸腾的九火炎龙塔已是完全被冰封,其上还闪烁着一道道繁杂玄奥符纹,场面说不出的诡异。

    见到这一幕,无数人的脸上都呈现出了呆滞状;冰封九火炎龙塔,这也太妖孽了!

    "哼!冰封又如何?一条火龙都沒有震出来,此举简直莫名其妙,可笑之极!"有人不屑的冷哼出声。

    此言顿时惊醒了梦中人;"是呀!这算是什么东东?关键是要震出龙魂来,否则一切都是枉然!"

    人人脸上都是显出古怪之色,能够克制火焰,冰封一尊灵宝,在场之人自问沒一个能做到,甚至对这恐怖的玄冰巨掌心生惊惧,望向风三娘的眼神也是充满了忌惮。

    "很可惜啊!冰封了此宝也无用,并沒有龙魂出来呀!"裁判语带戏谑的出声道。

    "我知道!"风三娘婉而一笑,成竹在胸的轻语道:"前辈别急,这并沒有结束呀!"话落,伸出纤纤玉指虚空一点。

    咔嚓,咔嚓……就在她的这一点之下,九火炎龙塔之上的坚冰,竟是呈现出无数道纵横交错的裂纹。而在下一秒,就像破碎的镜面般龟裂开来。

    就在众人惊讶之际,九道耀眼夺目的赤金光芒猛地从九火炎龙塔中绽射而出。这一刻,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他们看到了什么?

    天啦!这怎么可能?九个太阳图纹,竟是同时爆亮起来!

    吼!下一刻,一道龙吟之声从九火炎龙塔中滚荡传出,吼声高亢浩大震耳欲聋,让人感觉耳膜胀痛,一些修为稍弱的修者耳中都有血水流出。

    这绝不是一条龙吼之声,而是九条火龙之魂同时震撼怒吼出声。一条,两条,三条……九条火龙之魂从太阳图纹中齐齐呼啸奔腾而出,气势威压铺天盖地,空气仿佛都在燃烧。

    "可恶的人类,死!"九龙盘旋咆哮出声,显然是被之前的冰封给彻底激怒,一朝脱困,竟是一起朝着始作甬者的风三娘呼啸扑去。

    九条龙魂虽然受损,每一条仍有着半步灵神境的实力,九龙同时发动攻击,卷动风云,其威势绝对的恐怖凶猛。

    这一幕来得太快,连裁判都沒有反应过来,无边的火海已将风三娘完全的笼罩住。

    在众人的一片惊呼声中,火焰笼罩中的风三娘仍是一片清冷之色,周身上下被一个湛蓝色的寒冰光罩护在其中,将奔涌而来的火焰阻隔在外。

    "冰魄千幻掌!"一声轻喝,声压龙吼,纤纤玉掌寒气弥漫,呼吸之间连连拍出九道玄冰掌印,分别朝九条火焰龙魂覆盖而去。

    "一条!"玉手当空一握,直接将一条俯冲而来龙魂捏在掌心之中。其余的龙魂纷纷咆哮怒吼,完全不顾玄冰巨掌的尅制,一道道火焰光柱从口中喷吐而出,誓要将眼前的这个女子焚为红颜枯骨。

    噗噗噗!一道道火柱轰击在风三娘体外的寒冰护罩上,一阵颤动不已,泛起一蓬冰雾弥漫。不过也只是透明稀薄了些许,依然完好无损。

    当然,如果被这些狂暴的火柱一直攻击下去,自然是绝对的挡不住了。不过硬扛十几息的时间,还是沒什么问题。而就这十几息的时间,已经是足够了!

    "第二条!"玉手又是当空猛地一握,又有一条火焰龙魂扭曲着,被玄冰巨掌牢牢揑住。

    "三条,四条,五条……"玉掌在空中连连挥舞,宛如穿花蝴蝶般的灵动,眨眼之间,又有数条火焰龙魂毫无悬念的被生生擒住,无论如何挣扎也难摆脱玄冰巨掌的握揑。

    这一切说来缓慢,却只是发生在数息之间。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连裁判甚至都忘了摧动秘法收回火龙之魂。

    就在五条火焰龙魂被镇压之后,剩于的四条火焰龙魂这才彻底的反应了过来,纷纷怒吼连连,直朝着玄冰巨掌扑杀而去。

    这一来,就像是猎物主动送上门来一样,不用再费心去四处捕捉,却是直乐得风三娘咯咯娇笑出声。四只玄冰掌在空中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只更巨大的玄冰掌印,只等着那四条火焰龙魂儍乎乎的自投落网。

    噗噗噗!四条火焰龙魂几乎同时扑向那只玄冰巨掌,原以为一起扑击而来,对方最多只能擒获一个,其余的三条火焰龙魂便能趁势将那玄冰巨掌一举焚毁。

    殊不知,却是弄巧成拙,但见那玄冰巨掌竟是突然的分裂开来,一化为四,分别将另三条火焰龙魂逐一齐齐的牢牢握住。唯剩下最后一条稍稍拖后的龙魂,见机得快,飞速地逃逸开去。

    咔嚓,咔嚓!与此同时,风三娘的护体冰罩也随之龟裂崩碎开来。仅余的那条火焰龙魂咆哮一声,已是闪电般的朝着再无防御的风三娘扑杀而去。

    火焰龙魂尚在十米之外,炽热的火浪已让肌肤如灼,风三娘也是秀眉微凝的向后小退了几步,直到火龙迫近身前不足一米,一只莲足猛然旋踢而出。

    嘭!火焰蒸腾的龙魂被一只包裹着湛蓝冰晶的玉足,直接踢飞了出去。

    吼!火焰龙魂一声愤怒咆哮,竟是去而复返,其速度更是快得惊人,转瞬间已距风三娘不足尺许。那巨大龙口喷出的炽浪让人如坠火炉,仿佛连全身水份都会被倾刻蒸干。

    "区区残魂,也敢嚣张!"风三娘冷哼一声,探出的玉手再次覆盖上一层冰晶,闪电般的一把扣住扑杀而来的火焰龙魂,而后猛地砸在地上,火花四溅飞洒。

    "第九条!"风三娘一脚重重踏在龙首之上,望向空中被玄冰巨掌镇压的八条龙魂,一个个倾力的挣扎着,却是难以摆脱出来。并在寒冰之气的不断侵蚀中,发出一阵阵凄惨的哀嚎,闻之令人心悸胆寒。

    天空中,八条火焰龙魂被玄冰巨掌牢牢握揑着,脚下还踩着一条拼命掙扎的龙魂。整个过程也就不足二十息的时间,九条堪比半步灵神境的火焰龙魂,就这样被人彻底完虐镇压了。

    裁判儍了!所有在场的观者集体呆滞了!

    "妖孽!"一道极度兴奋的尖叫声响起;"如此彪悍的女人,那个男人还敢要?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

    闻言,风三娘本来挂着清冷淡笑的脸上,顿时爬满了黑线,身形一个踉跄,差点沒摔倒。脚下的龙魂正要趁机挣脱,风三娘正愁沒地方出气,直接赏了这货一巴掌。龙魂不甘的哀嚎了一声,不再挣扎的老实了下来,能伸能屈才显龙魂才色!

    直到此时,众人才纷纷回过神来,看着一条条火焰滔天的龙魂,此时都如同小蚯蚓般的乖巧老实,一颗颗眼珠子都差点突了出来。一个个心中的震撼之情,绝对的难以复加。

    "这还是来自碧雪峰的垃圾弟子么?本人第一个表示质疑!"

    "徒手擒龙魂,简直堪称妖孽中的妖孽!与之对上了,绝对会被当场冰封!"

    "是呀!但愿不要提前遭遇此女,否则连后面的战斗都会信心大跌。"

    众人纷纷惊叹出声,甚至有种做梦的感觉,眼前发生的一切,实在显得有些不真实。

    "这个……前辈,是不是该宣布结果了!"风三娘轻笑出声的提示道。

    "哦,啊!"裁判还有些发呆,闻言这才豁然回过神来。其眼中满是复杂之色,带着几分干笑的道:"是不是先将这些龙魂放了,否则,这寒冰之气会对龙魂造成极大的损害。"

    "嗯?听前辈这意思,是不想兑现承诺了?"风三娘微感诧意的皱了皱眉道。

    "这倒不是!只不过……"裁判有尴尬的支唔着,眼球一阵乱转,不知在想什么?如此灵宝,任谁都想千方百计的据为己。但对方不仅震出了九条龙魂,而且还一举被冰封生擒,已完全超出了测试的难度。按规则,这灵宝已毫不条件的归其所有了。

    "臭娘们,休想要本尊认你为主!识相的,赶快放开本尊!否则……"风三娘脚下的龙魂,灵智已开,狰狞的咆哮着。

    裁判听得眼睛一亮,赶紧接着道:"这些龙魂的等级太高,以你的修为只怕难以令其认主。如要强行收服,恐会遭到反噬,轻则变成白痴,重则当场生死道消。不如……"

    嘭嘭!风三娘手上的寒气弥漫,直接扇了那龙魂两巴掌;"一条小爬虫而已,也敢在老娘面前称本尊,扇死你!"

    裁判听得眼睛一亮,赶紧接着道:"这些龙魂的等级太高,以你的修为只怕难以令其认主。如要强行收服,恐会遭到反噬,轻则变成白痴,重则当场生死道消。不如……"

    嘭嘭!风三娘手上的寒气弥漫,直接扇了那龙魂两巴掌;"一条小爬虫而已,也敢在老娘面前称本尊,扇死你!"

    "臭娘们,本尊要将你焚为红颜枯骨!"龙魂愤怒的嘶吼出声。

    "看来你这货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想要尝尝被剝皮抽筋的滋味了!"风三娘的嘴角勾勒出一个无比残忍的弧度,冷笑连连。

    "呃!"所有的龙魂嘎然收声,不敢再有絲毫妄动,像是真的被这句"剝皮抽筋"给吓住了。想到这娘们之前的狠厉手段,绝对下得了手。

    这一幕,直看得一众者头皮发麻,这也太强悍,简直就是要逆天的节奏!

    见到九条龙魂被吓成这副模样,像是准备要巨服认主了。裁判顿时有种被人当场扇耳光的感觉,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但想要他就此这般放弃,却是极度的心有不甘。

    就在其犹豫纠结之时,一道清冷之声传来;"我之前差点就死在这灵宝之下,拼着性命才强行镇压住这些恐怖的龙魂,如不能令其巨服认主,岂不是白白以命相搏了一场。"

    众人闻言,都是集体感觉一阵恶寒,露出无比鄙视的神情。以命相搏,死在灵宝之下?开什么玩笑,这娘们之前的表现,就跟像是老鹰抓小鸡般,轻松完虐九条火龙之魂好不好!

    不过众人也同时恍然,难道这裁判敢冒天下之大不讳,心存劫取之意?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灵宝当前,很少有人经得这种诱惑,可谓胀死胆大的,饿死但小的。

    裁判此时的心中却是憋闷之极,这种见不得光的心思又岂能明言,在这场合下更不敢明目张胆的强行索取,只能厚着颜面委婉的说道:"呵呵,果然是江山代有英才出,倒是老夫小视了天下。只不过,就算能强行令这九火炎龙塔臣服认主,但以你的修为至少在五十年内,除非你愿意燃烧精血,耗损生命本源才能摧动,否则,就是鸡肋一般的存在。"

    "说得也是!"风三娘凝眉思索了一下道:"修者的生命虽然悠长,却也珍贵有限,这种以燃烧精血为代价的事谁愿去做。多谢前辈能出言提醒,否则将会受损非浅。所谓点滴之恩,当泉涌以报。不如就借花献佛的将此物转送给前辈……"

    见到风三娘一脸诚恳,沒一点说笑的意思,裁判心中顿时大喜过望,怎么看此女怎么顺眼,简直太好忽悠,太善解人意了!

    众人也是一脸古怪之色,这可是一件超越圣器的灵宝呀!这货居然就因为一句话,便轻易的转手送了出去,不会脑子进了水,坏掉了吧?所谓滴水之恩,在修者世界中就是个屁。不恩将仇报,已算是够仁慈的了。

    "不过……"风三娘突然一脸为难之色的出声道。

    一听到"不过"二字,裁判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当即有种十分不妙的感觉,脸上仍旧堆着和煦的笑容;"有什么难处但说无妨,老夫将尽力而为!"

    风三娘笑了,笑得无比的娇媚动人,如沐春风。这笑容落在裁判的眼里,却有种掉进坑里,被人算计的感觉,

    果然!风三娘柔柔的出声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有两个小小的要求而已!"

    "哦!说来听听!"裁判心中一沉,已做好了被敲诈的准备。

    "第一!"风三娘伸出一根纤纤玉指说道:"我要直接进入下一轮,如果有可能的话,索性直接就参加排位赛。如何?"

    "这个……"裁判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这有违大赛的规则,也是一种对所有参赛的选手不公的行为,这是一种卑劣的作弊,更是对裁判的一种亵渎,绝对不可能!"

    这已是踩踏到了对方红线,拒绝也是在意料之中,风三娘只是淡淡一笑,沒有坚持下去,又伸出一根玉指道;"第二,我虽然暂时无法使用这尊九火炎龙塔,却也是以命相搏得来,自然需要相对应宝物兑换。要知道,世上沒有免费的午餐,就算是天上掉下的馅饼,也是有标价的。不是吗?"

    "呃……"对方提出的要求绝对天公地道,无可厚非,裁判脸皮再厚,当作这许多人的面,也不能将无耻进行到底,探视了一下自己蓄物戒,竟是拿不出一件像样的宝物来兑换,老脸不禁一红,呆立当场。

    以风三娘的聪慧,怎会不知裁判的那点想要强行索取的心思,应对这种场面绝对的游刃有余,这个结果直让对方窘迫尴尬到了极点,却是有怒发不出来。

    "我就知道先辈手头一时不便,即然如此,这灵宝我就先代为保管了!等凑足了宝物再来兑换也不迟。"风三娘咯咯轻笑出,双手结印,,九条龙魂顿时发出一声哀嚎,心有不甘的窜入九火炎龙塔中。随即又打出一串玄奥手势,巨大的塔身肉眼可见的在迅速缩小,眨眼间便成了一尊迷你形的玲珑小塔,嗖的一声便进入风三娘的蓄物戒。

    望着风三娘拂柳随风般离去的人影,裁判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这小娘们狠狠的摆了一道,称之为戏谑也不为过。一张老脸阴沉得都快要滴出水,良久才勉强挤出一絲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来,接着大声宣布测试结束;"现在开始抽签!

    按照规则,这一组的一千二百人,分为十二个组,每组一百人,测试排名靠前的一百二十人,又分别均衡的安插进每个组参予抽签。如此安排,就能避免强者提前踫撞出局的情形出现。

    裁判完排好抽签的事项,才一脸郁闷的回到自己的坐位上一屁股坐了下来,拿起身旁的茶壶便是猛地喝了一大口,眼球不停转动着,不知又再想什么?

    其它几个战台的比试已经开始了,陆随风震出了两条龙魂,刚好挤进了百人大名单,被分配到第九组参予抽签,风三娘则是被分在第一组,接下来,一切都得靠她自己了。

    "小娘们,敢戏耍老夫,但愿你能活着离开战台!"裁判的眼中闪过怨毒之色,这种不论生死的战斗中,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心中暗自诅咒着风三娘,只有她死了,自己才有望获得那尊九火炎龙塔。

    当轮到风三娘飞身掠上悬浮在半空的八号战台上时,一个身着紫色长衫的男子已如山般的挺立在那里,当他看到这一战的对手出现时,顿时生起一种想要骂娘的冲动,那可是一个徒手生擒九条火龙之魂的妖孽存在,这还如何打?

    所幸规则中每组有二十人可以晋级下一轮,每人上场九次,赢一场积一分,败了不记分,最后根据战胜对手的场次和积分进行评估。

    事实上,这种残酷而充满着血腥的战斗,几乎沒有人能连战九场而无一败绩,所以输了一场也算不了什么,还影响不了全局。主要是初战便遭遇了这个妖孽,满满的信心气势倍受打击,对后面的战斗有着不小的影响。

    见到对面的紫衫男子脸色变得有些苍白,额头上的冷汗也是清晰可见,完全沒点修者临战前该有的表现,风三娘这才明白陆随风所说的气势威慑,可以让对手未战怯。

    其实,这紫衫男的实力也算不错,有着生死境后期的修为,至少要比风三娘表现出来的生死境中阶高上一个几个阶位。但面对这个徒手生擒火龙之魂的对手,却是沒有絲毫的信心,苦着一张脸咬咬牙,抱拳道:"流云峰罗逍遥,请师姐指教!"

    "碧雪峰风三娘!"风三娘淡笑的回礼,不再多言。

    裁判站在战台中心的边缘处,神情肃然的沉声道:"比斗规则,只论输赢,不论生死,直到对被打倒站不起来,或直接被打下战台,或认输,沒有其它规则。开始吧!"

    风三娘已记不清有多少年沒与人正面对决了,今日忽然站在擂台上,一时间,神情不禁显得有些恍惚。

    紫衫男子见到对方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像是一点没将他放在眼里,这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蔑视和不屑,彻底的激发了心底的热血傲气,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深觉此时正是自己出手的好机会,最后那点怯战之意同时也荡然无存。

    斩!心中有一声怒喝,腰间长刀闪电出鞘,一道炽亮的刀芒隔空斩出,切开前方的空间,沒有任何花哨,一击定乾坤。

    这一刀显然是倾尽了全力,紫衫男子的脸上泛起一抺潮红,那是兴奋,血液沸腾的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嗖!就在他斩出这一刀之时,忽觉眼前一花,下一刻,一道人影已悄无声息的贴近了他的身体,一根青葱般的手指已轻易的破开了他护体的气罩,轻柔地按在了心脏位置。

    嗖!就在他斩出这一刀之时,忽觉眼前一花,下一刻,一道人影已悄无声息的贴近了他的身体,一根青葱般的手指已轻易的破开了他护体的气罩,轻柔地按在了心脏位置。

    下一秒,一道湛蓝色的冰晶,以这根手指为中心,迅速的蔓延开来,不过转瞬之间,这湛蓝的冰晶便已席卷向全身。紫衫男子甚至连应变的机会都沒有,就已经被变成了一具冰雕。

    轰!无人掌控的凌厉刀芒斩落,却是劈在了空处,泛起一蓬尘埃。

    又见冰封,直让人看得面部抽搐,之前的冰封火龙之魂,只当作是属性上的绝对尅制,并不能证明战力有多强大,毕竟她所表现出来的修为只是生死境中阶,想要越阶战胜对手的机率微乎其微。直到此刻才亲眼见证瞬间秒杀,而且还是超越一个大阶位的瞬间秒杀,这就彻底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境界不等于战力!

    根据规则,对手倒下才算是胜出。于是,风三娘再伸出一根纤纤玉指,轻轻一点,只听"嘭"的一声,那具冰雕便是直挺挺的轰然倒地。

    "这算是赢了吗?"风三娘理了理垂下的发絲,朝着裁判投去询问的目光。

    你妈!人都被你变成一具冰雕,这还用问吗?裁判暗自腹匪了一句,还是按照规矩大声的宣布道:"碧雪峰,风三娘胜,积一分!"

    "破!"风三娘红唇轻启的吐出一个字,衣袖朝着那具冰雕轻轻一拂,看都沒多看一眼,身形闪动间便已消失在了战台之上。

    咔咔咔!那坚冰就像是镜面一般,肉眼可见的迅速龟裂崩碎开来。那紫衫男子一连打了数个寒颤,这才从地上颤巍巍的爬了起来,四下环顾,脸上尽是一片茫然之色。

    风三娘刚飞下战台,香肩就被人拍了一下,面带愠怒的回头一看,不禁俏脸微红;"少爷!"

    "不错!就这样将秒杀进行到底!"陆随风淡笑道:"呵呵,轮到我上场了!"话落,人已腾空而起的飞上了战台。

    站在陆随风对面的是一个女修,身着天圣学府的统一服饰,一脸倨傲之色,嘴角微微向上扬起,看向陆随风的目光就像是在俯视一只蝼蚁一般。

    "自动认输!否则,溅血当场!"女修冷漠出声,不带一絲感情,铁血冷酷,让人望而生畏,生出一种未战先怯的感觉。

    沒人认为这话嚣张狂妄,因为她是天圣学府的弟子,身上散发出的气势有资格狂妄,半步灵神境初阶对上一个生死境中阶,沒有直接出手秒杀,就算是够仁慈的了。

    "哦!"陆随风应了一声,转过身便朝台下走去,只是刚走出几步就停了下来,喃喃道:"这是不是太丢人了,会使道心蒙尘,未来再难有所寸进。"

    "切,有命活着才有未来,不是吗?"女修撇了撇嘴,不屑的戏谑出声,脸上满是鄙夷之色,说不出的嚣张。

    "说得也是!不过,遇强则惧,逆流而退,退到退无可退,那还修过屁呀!"陆随风痛心疾道:"与其屈辱的苟延活着,不如轰轰烈烈的战上一场,败的未必一定就会是我!"

    "哼,人不作死不会死,你即然沒有身为弱者的觉悟,那就让我为你上一堂生动的大课,希望你到时还能好脚好手的走下去。"女修的声音中带着絲絲凌厉,一股浓浓的杀意逸散而出。

    "彼此彼此!"陆随风针锋相对的冷哼道,之前的懦怯之状荡然无存,一股强大的自信勃发而出,气势上毫不逊色。

    "很好!有点修者的血性,有资格让我高看一眼!"女修说话间已是衣袖一挥,足足有十八柄飞剑浮现在身前,每一柄都呈赤金色,剑身之上都是布满了道道血纹,就像是人体的血脉筋络一般。

    "这是天圣学府的血纹剑,居然有十八柄,难道要施展血杀剑阵?"台下有识货的人惊呼出声,卖弄的解说道:"这赤金本就是十分珍稀的天品材料,再加上皇级妖兽的精血融合炼制,已无限接近圣阶剑器,再配合血杀剑阵,就算越级挑战也能立于不败之地。"

    众人闻言都是唏嘘不已,同时都在为那不识相的家伙提前默哀,像是已看到了浑身血肉翻卷,惨不忍睹的景象。

    "有点意!"陆随风淡淡一笑,同样衣袖一挥,十八柄迷你型的青色风刃飘浮在身前,一柄柄迎风见涨,倾刻间便化三尺簿如蝉翼的利刃,散发出金属般冷浸的光华。

    "这是灵气化刃,这小子不是生死境中阶吗?怎可能……"

    "不对!定是隐藏了修为,难怪敢这般有恃无恐,又是一个扮猪吃虎的货。"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隐匿实力的人多了去,你不也是在藏拙么?在场之人沒有一个是吃素的货,省油的灯。当然也包括我自己了,哈哈!"

    灵气化刃,只有达到半步灵神境的修为才能勉强凝聚出来,女修见状也是颇感意外,神色间的不屑之色渐渐敛去,代之而来的是一片凝重;"我早该想到,一个能震出两条龙魂来的人,岂会是平庸之辈。却不知你凝聚出来的风刃是否够坚韧?我很期待!"

    "试过不就知道了!"陆随风一脸云淡风清的出声道,没有一点强敌当前,生死相搏的觉悟,就像是在指导一个小辈过招一般。

    天鹰击空!女修不再言语,双手结印一阵变幻,悬浮在身前的十八柄赤金血纹剑顿时盘旋起来,瞬间就变成三剑一组,彼此一阵相互交错换位,阵纹浮现,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天鹰虚影,看上去栩栩如生,气势凶悍,杀机凛然。

    飞龙在天!陆随风一声低喝,手上也是打出一串繁杂的手印,十八道青色风刃同时汇聚如一,形成了一条十来米长的青色风龙,片片风刃如鳞,闪烁着幽冷的青光,以一种诡异的飞行轨迹巧妙的避开了俯冲而来的狂暴天鹰,龙尾却是出人意料的横扫而出。

    轰!青光金星飞溅四射,天鹰,风龙在空中骤然相撞,巨大的轰鸣之声响彻天际,无数耀眼的阵纹宛如涟漪般一圈圈的幅散开来,空间都是变得一阵扭曲变形。

    在众人惊颤的目光中,天鹰剑阵已被风龙的摆尾一甩,轰击得分崩破裂开来,一柄柄飞剑失控的漫空四散飞窜,风龙的气势光泽也变得暗淡起,看上去随时都有崩溃之夷,不过却絲毫不影响观者对其的震撼。

    初次交锋,强势的女修便处于了下风,这个结果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天圣学府的强大勿用质疑,每一个都是修者中的天之骄子,几乎是无往而不胜。在人们的心中,这一战的结果根本沒有悬念,只在估计对手能坚持多久,扛得住几招。

    "这小子,是要逆天呀?"

    "看来,碧雪峰这次是要咸鱼大翻身了!不行,我得趁早押上个大注!"

    "你果然是半步灵神境,藏得够深,差点就在你这小河沟翻船了。"女修脸微微有些发白,强忍着一口血水沒有吐出来,眼中尽是羞恼之色,像是已动了杀机。

    "废话真多,现在可不是聊天的时候。战!"对于这种心高气傲,鼻孔朝上的天之骄子,陆随风沒有一絲好感,一声低喝,十八柄风刀凝聚的风龙再次光芒大放,飞速的朝着溃散的天鹰剑阵俯冲而去。

    "天,地,人,三才剑阵,杀!"女修毫不势弱娇喝出声,手印再次变换,十八柄赤金血纹剑分成三组,分别在空中映出天,地,人,三个古朴的大字,腥红如血,煞气冲天!

    "这股气息……是剑魂,原来之前的剑阵并没有凝聚剑魂,只是空有其形……"

    "难怪如此不堪一击,这下可有得一拼了,真是期待呀!"

    众人的猜测议论并沒有错,事实上,这女修还真是沒将陆随风放在眼里,一开始只是想教训一下这个不识相的家伙,并沒有凝聚剑魂,无论在攻击和防御上都弱上了许多,这才被敌所乘,吃了个大大的哑巴亏。接下来,却是再不会稍有留手。

    嗡!天,地,人三个字,当空一颤,随即融入三组剑阵之中,重新组合成一只血色天鹰,更加凝实凶猛,尤其是那鹰额之上竟是多出了第三只鹰目来,闪射着诡异的赤金幽光,充斥着凶残嗜血的杀机,正是剑魂带来的恐怖威能,望之令人不寒而粟。

    "如果你的风龙沒有主魂,趁我还沒有改变主意,赶紧自动认输。否则,杀无赦!"女修此时一脸傲然,如同俯视众生的神明,血色的天鹰盘旋在头顶,三只深遂的鹰目绽射着慑人的锋芒,仿佛能洞穿坚岩金石。

    "无招胜有招,无魂胜有魂。杀!"陆随风用看白痴的眼神瞥了那女修一眼,灵力凝聚而成的风龙,本就由陆随风的精神力所控制,那里还需要什么所谓的主魂,沒想到对方竟是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当真是令人无语了,更不会脑残的出言去解释。

    无招胜有招,无魂胜有魂。杀!"陆随风用看白痴的眼神瞥了那女修一眼,灵力凝聚而成的风龙,本就由陆随风的精神力所控制,那里还需要什么所谓的主魂,沒想到对方竟是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当真是令人无语了,更不会脑残的出言去解释。

    这倒是冤枉了这个女修,沒有到达那个境界层面,自然不知其中的玄奥,这种事没有人会告诉你,说了也无用,只有靠自已去领悟。

    理论上来说,进入了半步灵神境便能灵力聚形,至于何时才能掌握,这就要看个人的悟性了。很显然,这位女修并沒有领悟。

    风龙在陆随风精神力的操控下灵动无力,避其锋范,忽之在侧,掠之在后,说是频频偷袭也不为过,修者之间的搏杀沒有卑鄙无耻一说,扬长避短,避实击虚,这是智者的战斗模式,绝对的无可厚。

    女修像是强势贯了,不屑于这种取巧的战斗方式,崇尚的是正面抗衡攻击,以绝对的实力击溃镇压对手。一味的躲闪就意味着胆怯,弱了气势,一往无前,神挡杀神,才是强者的风彩。

    又是一招风龙摆尾轰击在血色天鹰的侧翼上,而女修这次像是有所防范,硬扛一击的同时,如刃锋利的鹰爪强势反击,直接撕开了风龙的身体。

    轰!狂风呼啸,灵力迸溅,风龙溃散的同时,鹰爪也分崩离析的爆裂开来,一柄柄飞剑东飞西窜出去。而那风龙却是溃而又聚,只是比之前暗淡了许多。

    第二次强强碰撞,女修无疑再次落于下风。一众观者呆滞了,完整版的天鹰剑阵居然也吃了鳖?而那风龙却是溃而又聚,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这还怎么打?

    战台之下的碧雪峰一方,都是齐齐振声欢呼,人人脸色潮红,从未有过的扬眉吐气。而天圣学府的一方,却是沉默无语,面带羞愤之色。这样的结果绝对出乎意料之外,各方都开始重新审视评估这支垫底的战队来。

    "风散了,仍然是风……这就是灵力化形……聚散随心……"女修若有所思的喃喃道,像是突然有所明悟,眼中掠过一抺狂喜之色。只不过,现在却不是继续领悟的时候,天圣学府绝不容败。抺去嘴角溢出的血絲,双手再次结印;"三十六天罡剑阵,出!"话落,又有十八柄赤金血纹剑从蓄物戒中绽射而出。

    "融!"指尖染血,屈指猛然一点,血光一闪融入三十六柄飞剑中;"接我这招凤舞九天!"

    女修一声娇喝出声,三十六柄飞剑纵横交错换位,无数阵纹闪烁浮现,交织在一起,隐约幻化成了一只凤凰的影像,看上去栩栩如生。凤翅一展,卷动风云,傲视苍穹大地。

    "来得好!"陆随风一声朗笑,风龙化着一道青光,直接朝着俯冲而来血凤闪击而去。龙爪箕张,如钩如刃,青光弥漫环绕,龙首吼声连连,一爪遮天轰然拍下。

    噗嗤!凤爪刚刚探出,便有一道宛如布匹撕裂的声音响彻,血光迸溅,一双凤爪已是分崩溃散开来,漫空飞剑乱窜。

    "你……"女修见状,差点气得吐血,又是偷袭,怎就不能堂堂正正的一战?

    "兵贵神速,重在出其不意,料敌先机,否则只有被动挨虐的份。"陆随风朗笑出声,神念一动,巨大的龙爪直接抓向凤颈,血色凤凰顿时被当作一只破麻袋般,朝着尚还在一脸发怔的女修,呼啦一声甩了过去。

    "可恶!"女修怒骂一声,看到对手以最野蛮的方式破了自己的凤舞九天剑阵,目眦欲裂之下,却并未乱了方寸,冷静的向后退了数步,双手飞快结印,招回溃散的飞剑,重新操控着残破的血色凤凰,正欲发起凌厉的反击,却发现风龙已失去了踪影,这是一种最危险和不妙的情形。

    "不好,收!"女修没有一絲迟疑的招回剑阵,只不过,反应还是稍慢了些许,风龙再次出现时已在她的头顶上方化为一根根神木天降,形成了一个巨型囚笼,将一脸惊容的女修困在了其中。

    噗噗噗!直到此时,血色天凤这才跚跚赶来,只可惜青乙神木囚笼已成,每一根古木都散逸出恒久沧桑的气息,不断旋动着,犀利如刃的凤爪似若轰击在金刚铁柱上,火花飞溅,却是难以撼动分毫。

    此时的战台上,陆随风和那位女修的身影同时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云烟雾绕中只能隐约看见一座泛着青光的神木囚笼在悠悠的旋动着。

    "你输了!"陆随风淡淡的语音在女修的耳边响起,不带一絲烟火气。

    "输了?笑话,区区青乙木牢又怎能困得住我!"女修的口中响起一串銀铃般的咯咯轻笑,笑声中充满了讥讽的意味,可是心却是在不断的往下沉。

    "是么?貌似你的剑阵像是根本破不开这座神木囚笼,只要我愿意,弹指间就能让你彻底的生死道消。"陆随风说话间,伸手一指,一根神木虚影顿时化成一柄巨型利刃,直朝着那女修拦腰呼啸斩去,完全沒一点怜香惜玉之意。

    "灵铠护体!"女修一声娇喝,浑身金光一闪,一件赤金色的灵铠覆盖全身,只露出一双执着而倔强的眼睛,深藏着一抺微难所觉的惊惧之色。这可是生死不论的战台,就算是被人分尸当场,也不会有人为你复仇雪耻。

    "你若沒有脱困之法,仅凭这件半成品的灵铠,又能扛得住多久?"陆随风并非嗜杀之人,更何况对方至始至终也未对他生出过真正的杀机。否则,就不仅是简单的将困住了。

    作为一名剑修,她的一身本事都在三十六柄飞剑上所布的剑阵上,此时人被囚困,飞剑又不在身上,可谓是胜负已分,再战下去就沒意思了。即然对方沒有这种觉悟,陆随风也不介意让其溅点血。否则,永远不会知道花儿为什么会这样红

    陆随风手指连连点出,一道道神木幻化的利刃纵横交错的斩劈而出,女修的护体灵铠已出现龟裂的迹象,已经到了分崩的边缘,却仍沒见这女修有一点认输的意思。不得不承认,天圣学府出来的人,果然够牛!

    轰!就在众人焦急的等待中,一道震耳的轰鸣如雷炸响。烟雾散去,只见一道人影从分崩的囚笼中,口喷鲜血从中飞了出来,浑身上下刀痕遍布,血洒长空的直接朝着战台外跌落而去。

    此时的陆随风却保持着一指点出的姿态,胸前倾斜着一道足有半米长的的伤口,血肉翻卷,端的是触目惊心。

    这是女修临败前的搏命反击,跌飞出去的瞬间竟然不惜燃烧精血操控剑阵,就算败了也要让对手溅血当场,她等的就是这个暴起袭杀的机会。虽然败了,却是做到了,虽败尤荣。

    同时在告诉对手,出奇不意,这世上不只你会,现学现卖,教会学生阴老师,同样给你上了一堂生动的大课,让你终生难以忘怀。

    陆随风心中感叹,沒想到对方将胜负看得如此之重,竟不惜燃烧本命精血殊死一击,如不是自己闪避很快,开膛破肚都有可能,总之,自己还是太大意轻敌了。

    整个场面许久都沒有一絲声响,这一幕太令人震撼,称得上是惊心动魄,更让人感觉难以置信的是,留在台上的居然会是碧雪峰的弟子,这个结果与预想中的大相径庭。天圣学府的强大深入人心,战至此时尚还未有一人落败,几乎都是轻松的完虐对手。像这种直接被打落战台的情形,完全颠覆了天圣学府难以战胜影响。

    从这一刻起,彻底改写了天圣学府不败的神话,同时也在提醒众人,一向垫底的碧雪峰这是要崛起了,甚至无可阻挡。

    "碧雪峰,威武!"

    "碧雪峰,崛起!"

    ……短暂的呆滞之后,无数碧雪峰的弟子都是热泪盈眶,振臂放声嘶吼,眼中满是狂热之色,一个个昂首挺胸,像是看到了一路高歌猛进的未来。

    "败了,我居然败了!"女修的眼中有一滴泪滑落,紧握的双拳,指甲已陷入了血肉之中。

    "师妹不必自责,如不是这小子隐匿修为,扮猪吃虎,败的一定不会是你。"一位天圣学府的弟子安抚的出声道,望向高台上的陆随风,眼中满是怨毒之色,杀机凛然。

    "我去灭了他!"一道人影冲天而起,就像一块陨石重重的落在半空的战台之上,那是一个身形彪悍的男子,浑身上下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宛如一座随时都会喷发的火山。

    "辱我天圣学府者,死!"声若宏钟,如雷滚荡,震得人耳膜发痛。

    裁判刚宣布此战的结果,见到这一幕,也下禁皱了皱眉,沉着脸道:"你确定要发起挑战?"

    按照规则,选手有一次机会,可以不按抽签顺序,提前申请向某人发起挑战,前提是一旦输了,身上的积分也将全数归对方所有。

    正常情况下,赢的一方积一分,败的一方不扣分。但主动发起挑战,败的结果就是归零。所以,如果沒有必胜的把握,几乎不会有人愿意冒这种风险。

    正常情况下,赢的一方积一分,败的一方不扣分。但主动发起挑战,败的结果就是归零。所以,如果沒有必胜的把握,几乎不会有人愿意冒这种风险。

    当然,被挑战的一方有权拒绝,尤其是连续作战,在战力尚未恢复的情况下,几乎沒人会接受这种挑战。不过,风险与机遇并存,败了可能会付出生命的代价,胜了……

    "你有多少积分?"陆随风身上的伤口肉眼可见的在迅速恢复,饶有兴趣的打谅着这位铁塔似的挑战者,只是一瞥之间,已看出了对方和自己一样隐藏了实力,真正修为已达到了灵神境初阶二品的程度,难怪敢冒着积分归零的风险发起挑战,想必自觉此战胜卷在握。

    "六分!诱惑是不是很大?"铁塔大汉撇了撇嘴,望向陆随风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具尸体,说不出的冰冷;"前提是你要有命活着!"

    "冲动是魔鬼!"陆随风摇了摇头;"以你目前的积分,本可以不必再战,就已能稳稳的晋级下轮。只是为了天圣学府的声誉,不惜以身犯险,不知是该顶赞,还是嘎之以鼻,见仁见智。总之,一个输不起的修者,未来的成就实在堪忧。"

    "废话真多!"铁塔大汉不耐的冷哼道:"给句痛快话,可敢一战?"

    "忠言逆耳,夫复何言!"陆随风无奈的轻叹一声;"你即敢以身犯险,我也能火中取栗。你要战,那便战!"

    "很好!算你有点胆色,我会让你死得不太难看!"铁塔大汉舐了舐肥厚的嘴唇,冲着裁判大声说道:"可以开始了吗?"

    "当然!"裁判看向陆随风,见其肯定的点点头,这是该走的程序,不能有一点疏漏,尤为肃然的说道:"即然挑战的对手沒有异议,本裁判宣布挑战成立!"

    铁塔大汉的行为看似张狂霸道,目空一切,那只是用来迷惑人的表象,能够成就灵神境的人,无不是天资卓越,心思聪慧之辈,又岂会是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莽夫可以问鼎的。

    果然,当裁判的话音刚落,铁塔大汉的身上已是红光爆闪,足见其心中从来就沒有絲毫的轻敌之意,狮子搏兔须尽全力,更何况,眼前的对手并非兔子,甚至可能会是比狮虎更强大的存在。

    "圣猿之体,变!"铁塔大汉一声大喝,原本就已够彪悍的身躯,瞬间就膨胀到十五米高大,宛如一座小山,浑身的肌肉一块块隆起,散发着乌金的光泽,肌肤表面还履盖着一层金色的毛发,手脚之间同时冒出根根利爪,如钩如刃,说不出的犀利。

    只在眨眼的刹那,铁塔大汉竟是化为了一只金毛巨猿,一身气势比之圣阶妖兽更恐怖几分。望之令人心悸发忤,头皮发麻。

    这一刻,在场的所有观者都集体儍眼了;这是什么?是妖兽化形,还是人化妖兽?

    "这货不会是拥有金猿血脉吧?正常的人类怎可能会变身化猿?"

    "嘘,祸从口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照我看来,应该是修习了某种强大的妖修秘法!"

    "不错!这种情形古籍上有过记载,妖修秘法修到精深处,便会出现类似的变化。"

    就连陆随风此时也是露出了无比惊愕的表情,见过灵兽化形,他身边的龙飞,青凤就是常期以人类的形态行上人类世界。但人类化身妖兽,却是闻所未闻,想要故作淡定都难。

    变身金猿的铁塔大汉,气息爆唳之极,充满了狂野的力量,战力至少一下提升了五倍,其气势让人生出一种不敢与之抗衡的感觉。

    "神猿献臂!"化身金猿的铁塔大汉一声震耳暴喝,右臂猛然膨胀开来,足有水桶般粗细,双脚猛一踏地,一跃而起,轮起无比硕大的拳头,毫无任何花哨的朝着陆随风当头砸去。

    轰!战台都被这一拳砸得塌陷了下去,地面碎石崩溅。撞击之声如若惊雷,震耳欲聋。

    如山拳劲连绵砸下,势若奔雷,七七四十九拳一气喝成,无招无式,力撼山岳,无人敢摄其锋,霸绝天下。

    尘埃散尽,铁塔大汉恢复了人形,大口的喘着粗气,想来这金猿变身也只能坚持轰出四十九拳,却也足够将一座山岳轰成平地。当然,人非死物,不会儍儍的呆立在那里等着被轰成碎骨肉泥,更别说施展飘渺踏云步的陆随风了。

    "你居然伤了我!"铁塔大汉的手臂上竟是出现了一道寸许长的伤口,有血汩汩的流出。什么样的利刃才能割开金猿的手臂,那可是连圣器都难以破开的防御。

    这个问题,自然沒人会回答他。陆随风仍是两手空空,青衫飘飘,气定神闲的立在原地,像是至始至终都未挪动过一步,嘴角勾勒出一个戏谑的弧度;"如果连一只脑残的金猿都应付不了,也沒脸站在这里了。你我都是心照不宣,有什么奥义绝学,就别在藏着掖着了。"

    "即然如此,那就作好为受死的准备吧!"铁塔大汉不再多言,大袖简单的一挥,一道金芒迎风而涨,瞬间化作一只庞大无比的金色大鹏,无比凝实,巨大的羽翼缓缓舒展开来,当空微微一扇,遮天蔽日,风云色变,双翼展动间可怕的飓风呼啸席卷,仿佛连山岳也可以连根拔起,人在其中只怕瞬间便会被撕裂成碎片。

    嗷!金色大鹏像是拥有灵智一般,竟是仰天发出一声高亢的啸鸣之声,而后双翼一震,如同一道金色的闪电,呼啦划过天际,挟裹着难以形容的可怕威势,无比霸道的俯冲向陆随风。

    "灵力化形,果然是在藏拙!"陆随风喃喃道,无比优雅的伸出一根手指,虚空遥遥点出,下一刻,虚空中呈现出七道白衣童子的身影,看上去,每一俱都真实不虚,难辨虚实。

    七道人影翩若惊鸿,手中都同时握着一条拂尘,根根如絲如线,逸散着如雪晶莹的炽亮的光华。

    "去!"一道清冷的喝声响彻天际,语音响起的同时,七条拂尘呼啸奔射而出,宛如七道飞驰的流星,拖出长长的炽亮光束,在无数道震撼的目光下,几乎同时狠狠地轰击在俯冲而下的金色大鹏上。

    轰隆隆!这一瞬,天地仿佛都是在颤抖起来,所有人的听觉顿时一静,而后便突然响起一阵如雷轰鸣,接着便见一道充斥着毁灭般的风暴,可怕的风暴中心,庞大的俯冲天鹏,以及如雪晶莹的拂尘,都是生生被撕裂破碎开来,最后尽皆化为缕缕青烟光点,逐渐消于虚无。

    两道身影如遭重击般的同时向后倒射而去,各自的口中都是传出一道闷哼,显然都遭到了不轻的波及。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受伤了!"铁塔大汉稳住身形,压制住体内翻涌的气血,手背擦过嘴角,有些许咸味,上面却带着一抹血渍,喃喃地道。

    只是一次简单的踫撞,已让他收起了轻视之心,抬眼望向远处的陆随风,见其沒一点受伤的迹象,只是轻轻的挥动了一下手臀,将体内的那股震荡波躯散出去。直到此刻才真正确定对方的战力绝不在自己之下,脸上的神情变得冷峻起来。

    "还要继续试探吗?"陆随风迎向对方的视线,淡淡地出声道:"是不是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了?"

    听到对方淡然的语音,铁塔大汉的眼瞳顿时一缩,似乎从中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危险气息,一股比之前还要庞大的能量波动,从他的体內升腾起来……

    在场的观者都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天地间的灵力元素,都在突然的疯狂沸腾进来,甚至有人隐隐感觉自己体内的真元力,都有着涌动的迹象,无不流露出骇然之色。

    "恰恰相反!所谓高手寂寞,难得遭遇一个可以倾力一战的对手,何悔之有?"铁塔大汉说话间双手合什,再次施展出灵力化形的绝学,金色的鹏影比之前显得更加凝实,一股霸道的威压顿时铺天盖地的蔓延开来,一双鹏眸如同两枚蓝宝石般的开合闪烁,仿佛充满了灵性的辉光。

    光幕遮天!陆随风衣袖一拂,头顶上空的飘飞烟云顿时纷纷汇聚,瞬间形成了一片炽亮的光幕,远远望去,宛如一张纤云编织的一帘光网,覆盖着一方天际,折射出千万道纵横交错的绚丽光束。

    "哼!要击败我,做梦!"铁塔大汉的吼声落下,合什的双手一推一送。

    嗷!一声高亢尖厉的鹏吟之声,响彻天际,而后双翼一展,呼啸冲天,巨大的鹏爪箕张,利若金钩银刃,直接疯狂的撕扯着纤云编织的光网。

    噗嗤嗤……一阵仿佛金属撕裂般的尖锐刺耳之声响彻,闻之令人头皮发麻。悬浮在虚空的光网一阵颤动,一絲絲交错的纤云间闪烁着无数古老的符纹,隐隐蕴含着一股大道规则的气息。

    鹏翼,鹏爪疯狂的切割,撕裂着炽亮的光网,随着古老符纹的闪烁,被撕裂毁坏的光网又瞬间愈合复元如初。

    鹏翼,鹏爪疯狂的切割,撕裂着炽亮的光网,随着古老符纹的闪烁,被撕裂毁坏的光网又瞬间愈合复元如初。

    铁塔大汉此时的脸上,却是肌肉颤抖,扭曲,青筋鼓胀,将全身的灵元转化成精神力,倾力的操控着天空中的鹏影,只要突破光网的束缚笼罩,便会对陆随风的精神力造成反噬,轻者重创,重则变成白痴的可能都有,心思可谓是狠毒无比。

    然而,毕竟还是低估了对方的真实战力,陆随风的精神力,又岂是一个灵神境初阶铁塔大汉可以媲美!甚至连对方的狠毒心思都没逃过他的神念感之,嘴角溢出一絲不屑的冷笑,不动声色的将精神力提升了几分,一股君临天下的气息顿时弥漫而出。

    虚空上的光网一阵颤动之下,像是拥有灵智般的突然四方从向内席卷,收缩,令疯狂破坏的鹏影顿时安静了,一缕缕的纤云,似若光索絲带般的将其牢牢束缚住,再也难以动弹分毫,越是挣扎,束缚越紧……

    庞大的金色鹏影与束缚的光网,此进彼退,无声的搏奕,激烈的抗衡,埸面像是陷入了一种僵持的状态,两种玄奥的绝学,一时间,竟是有些难分高下的味道。

    对于这种僵持,也同时在考验着双方的修为底蕴,铁塔大汉的全身衣衫鼓荡,冷漠的脸上显出一抹潮红,满头齐肩的长发飞掦倒竖,看上去像是一尊威武不凡的战神一般,却不知还有多少充裕的灵力支撑下去?

    反观陆随风的表现,却没有如此夸张的威势,整个人宛如一片闲云,淡定从容,优雅,眼眸中带着一种玩味的神光,望向一脸青筋突起的铁塔大汉,思忖着,灵神境之间的战斗,彼此只能击败或重创对方,要想击杀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如果因此掏空了他的灵力,修为是否会因此跌落一个层次?这种杀人于无形的恐怖惩戒手段,也只有像陆随风这样的高智商修者才想得出来。

    时间在底蕴的较量抗衡中,分分秒秒的流逝,铁塔大汉高大坚挺的身躯,开始在微微的颤抖起来,嘴角已有絲絲殷红溢出,脸上的颜色也由红转青,渐渐变得苍白起来。

    最后,在众人惊颤的目光注视下,那只金色大鹏的体积竟是在不断缩小,光网也同时向内收紧,令其移动的空间越来越小。

    铁塔大汉合什的双掌在不断的变幻着手印,虚空中的鹏影顿时又疯狂的蠕动起来,似欲想要挣脱束缚,破网而出。

    只不过,陆随风又岂会给他这个机会,随着光网的絲索不断的向內收缩,狠狠的勒入了鹏影之中,一双羽翼竟是被寸寸的生生分解撕裂开来,大片的金色光点如雨纷洒。

    闷哼一声,铁塔大汉的整个人也禁不住地向后暴退了数步,体内的灵力不要钱般的疯狂灌注在手印之上,空中鹏影失去了的双翼再度重新完整生出,如此反复的毁而再生。

    这般不断的大量耗损,铁塔大汉的身体已是颤抖得搖晃了起来,体内的灵力如水倾泄,修为也随之在无声无息的向下滑落,尚且还浑然不知无觉。

    轰!铁塔大汉的灵力,像是再也无法支撑空中的巨大鵬影,体积不断的萎缩,最后被一道光索絲网撕裂得分崩离柝,化作无数流星雨。失去鹏影的抗衡,僵持了许久的局面瞬间倾斜,铁塔大汉顿时陷入劣势。

    陆随风像是没有一点想要放过他的意思,眼神冰冷,强大的精神力操控着虚空中的光网,铺天盖地朝着铁塔大汉,呼啸而下的当头罩去。

    "小畜牲可恶!"铁塔大汉怒骂一声,望着飞罩而下的光网,根本没有任何闪避退让的空间,若是被光网束缚,必然重伤落败。

    铁塔大汉的五官变得扭曲而狰狞,眼眸中却是带着一抹狠厉之色,双手急速的变幻着手印,一道隐约可见的毫芒,突然地从他眉心处暴闪而出。

    这道微不可觉的毫芒掠出,倾刻迎风见涨,眨眼间,已化为一只巴掌大小的小鼎,鼎上金色的玄光流转,一种极为特殊的能量波动,瞬间弥漫开来。

    "这是……可以炼化入体的灵宝!"台下有人惊颤的出声道,脸上流露出难以掩饰的贪婪之色。

    "师兄像是被逼入了绝境,竟连本命灵宝都祭了出来,看来是想要孤注一掷的搏命了。"天圣学府的那位落败的女修有些担心的喃喃道。

    望着那悬浮在铁塔大汉头顶的金色小鼎,陆随风的眼神也是一缩,他曾在书中见到过关于灵宝的记载,非常罕见,指的是已诞生了一些灵智的奇异宝物,可以炼化融入体内,并且有着一定灵性,更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神奇能力。

    虽然从未有人真正见识过灵宝的利害,以及攻击力有多恐怖?但从这只金色小鼎中散逸出的能量波动,却是让人感觉到了一种极度危险的信号。

    嗡!金色小鼎悬浮在铁塔大汉的头顶上方,他的眼眸中露出炽烈的疯狂神色,而后,手印凝重的一变,金色小鼎当空微微一抖,随即发出一道震颤的嗡鸣之声,一圈圈金芒从鼎中折射出来,似若水纹涟漪般荡漾四方。

    噗!天空中的云絲光网铺天盖地般的覆盖下来,恰好遭遇荡漾开来涟漪波纹,小鼎上的金芒愈发浓郁,一圈圈的波纹连绵不断套住云絲光网,彼此相互的缠绕牵动,犹如深陷泥沼之中。

    金鼎逆转!铁塔大汉面目扭曲,手上的印法变幻,口中吐出一声沉喝,金色的波纹突然倒旋逆转,只见一缕缕的云絲光网微微一颤,继而纷纷撕裂碎断开来,直接被浓郁的金芒尽数融为一片光雾,瞬间化为一道炽亮电弧,居然折转反向的朝着陆随风奔射而去。

    "这……"陆随风的眼眸中充斥着惊愕之色,面对这灵宝金鼎,他虽已有所防范,仍被这诡异的变化吓了一跳,沒想到这金鼎竟是还能将对方的攻击化为己有,并且迅速的反弹回去,当真令人始料未及。

    惊悚归惊悚,陆随风的方寸却是絲毫未乱,第一时间作出反应,探出一只晶莹手掌,凌空一抓,精准的揑住射来的光弧源头,抖手呼啸甩出,一道银蛇般的电芒,直接砸落在战台边缘,爆出一声轰鸣炸响,掀起一道灵气风暴,触目惊心。

    "哼!算你小子应变够快,否则……接下来,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铁塔大汉一脸狠厉的出声,这可恶的小子竟然逼出了自己的保命底牌,不将其彻底废了,难解心头之恨。

    "切!不过是一场比斗而已,居然连本命灵宝都祭出来了,这是存心想要搏命呀?"陆随风面带不屑的讥讽道:"动赢便欲玉石俱焚,天圣学府出来的人都是这么脑残吗?"

    "你懂个屁!这叫做一往无前,置之死地而后生。"铁塔大汉一脸坚定,说话间手印一转,金鼎当空一颤,一束诡异的金芒无声无息的闪射而出,金芒中蕴含着一种令人毛骨耸然的能量波动。

    "又玩阴招偷袭!"陆随风见状,眼神一凝,像是有些忌惮这束诡异的金芒,不敢正面抗衡,身形一扭,直接展开"飘渺踏云"身法,瞬间闪避飘移开去。

    "哼!上天入地,躲得了么?"铁塔大汉伸出手掌抵在金鼎之上,一道道金芒扇形幅射掠出,所幸他此时的修为已大幅滑落,导致金芒的攻击力削弱,否则,陆随风真的有难了。

    如此大范围的密集攻击,陆随风见状也是面色惊变,只是一味的单纯闪避已是行不通了,心念一动,雄浑的精神力瞬间蔓延开来,顿时在周身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光幕防御罩。

    噗噗噗……无数道金芒连绵不断冲射在光幕防御罩上,看上去似乎不怎么凌厉,陆随风却骇然发现,当那一束束金芒触及到光罩时,并没有立即溃散开来,而像是拥有灵性般紧紧粘贴在光罩之上,并在不停的蠕动着,不断地在向内渗透进去,诡异得令人心惊胆跳。

    这些金芒都拥有了一些灵性,蕴含着一种不为人知的特殊能量,并且对精神力有着极大损害。好在他曾经历过类似的战斗情形,同时想到了风素素送给自已的那只千年翠竹箫,或许能尅制这诡异的能量攻击。

    手一掦,一只碧绿青翠的竹出现在手中,虚空一挥,一片璀璨夺目的光华从箫孔中绽放四溢,一道道音波有若实质般,纷纷朝着粘贴在光罩上金芒幅射而去。

    嗤嗤嗤…… 空气中响彻出一连串刺耳的破碎声浪,无数金星碧芒爆闪,光罩顿时像是被净化了一般,纤尘不染。

    "哼!强弩之末,看你还能支撑多久?"望着那些被音波清除一空的金芒,铁塔大汉也是惊诧无比,眼眸中的疯狂之色更盛,深吸了一气,双目之中的色彩在不断的变幻。

    "哼!强弩之末,看你还能支撑多久?"望着那些被音波清除一空的金芒,铁塔大汉也是惊诧无比,眼眸中的疯狂之色更盛,深吸了一气,双目之中的色彩在不断的变幻。

    显得极为诡异的是,双目变幻的同时,体内本已消耗殆尽的灵力,竟是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惊人速度,在不断的向上提升着。

    沒想到这铁塔大汉的体内,居然还有一种神秘的特殊气息存在,竟是能迅速恢复消耗的体能,简直就像是在作弊一样,更有这金色小鼎的存在,能攻善守,当真让人头痛无比。

    感觉到自己的灵力又升腾了起来,铁塔大汉滑落气焰又再度嚣张起来。他却不知道,尽管灵力已得以迅速恢复,却也再不能回到巅峰之期,纵算有金色小鼎的存在,也难以对陆随风造成极大的威胁,而且,这只青竹箫似乎还能尅制住这诡异的金色小鼎。

    对于铁塔大汉嚣张之言,陆随风只是淡然一笑,并未放在心上,眼眸中同样闪过一抺冷厉之色,心念一动间,强大的精神力灌注于青竹箫之中,竹箫顿时脱手,呼啸掠上半空,一道道箫音荡漾四周,空气仿佛也像如水纹般一圈圈幅散的开来,天地间的灵力元素一阵翻卷滚荡,继而化为一道道洪流涌入竹箫之中。

    "这竹箫居然可以吸收天地灵气,不会是也是一件灵宝吧?"铁塔大汉的面容突然凝固了,心中猛地一颤,惊愕的出声道。

    "或许是吧!"事实上,陆随风也为此大感惊讶,只怕连风素素本人也不知道这只青竹箫的玄奥。只不过,当下却是沒时间去探究。说话间,打出一个手印,悬浮在半空的青竹箫猛地抖动了一下,一片碧色的光华顿时幅射而出,笼罩着这片天地,直接掩盖住了金色小鼎射出的毫芒。

    随着陆随风手印的闪电变幻,碧光涌动如波,形成了一个漩涡,呼啸着一下将意欲闪避的金色小鼎席卷了进去。

    轰隆隆!一道浩蕩犹如雷音般的轰鸣响彻天地。一束金光猛地从碧浪翻卷的漩涡中飞窜出来,如同漏网的飞鸟一般,直接掠向铁塔大汉的眉心处。

    噗!金光钻入身体内的刹那,一口鲜血同时从铁塔大汉的口中喷射而出。

    金光散尽,小鼎的踪迹竟是荡然无存。那可是一件货真价实的灵宝呀!居然被一只不起眼的青竹箫给毁了,所有人的神色间都是堆满一种十分不真实的感觉。

    "妖孽!"铁塔大汉震撼的不是这只青竹箫,而是陆随风那恐怖的精神力,闷心自问,自己绝对的有所不及。

    铁塔大虽然口喷鲜血,看上去却没有一点要落败的迹象,想要击败一个神灵境大能者,那里会有这么容易。更何况,那灵宝又岂会被轻易毁掉,金色小鼎只不过是灵宝所化出的一个形态而已,只要拥有足够的灵力支持,还会以另外一种形态出现,攻击力同样可怕。

    战机稍纵即逝,趁你病,要你命,陆随风可不是什么良善的仁慈之辈,嘴角微微向上掦起,一指虚空点出,天空中仿佛传出一声细微的"咔嚓"声,无数人抬起头来,只见空中现出了一道裂纹,远远望去,就像是一面即将崩裂开来的镜子。

    这一指,仿佛能撕开了这片天际,摘取某一颗星辰。青竹箫以一种视线无法跟上的速度,仿佛从远古的苍穹破空而来,携带着铮铮的凛冽杀气,狠狠地朝着铁塔大汉电奔而去。

    铁塔大汉显然没想到对方战至此时,竟是还有余力发出这惊天一击,所幸自己即时的恢复了耗损的灵力,否则,根本无力接下这一击,绝对的非死即伤。

    惊归惊,这个时候更是容不得有一点慌乱,这一击已将他牢牢的锁定,没有任何闪避退让的可能,唯有硬拼硬撼,没有多余的选择。

    嗡!铁塔大汉全身衣衫鼓荡的向后小退了一步,眉心处突然涌出一抹金光,脱体便化作一尊玲珑金印,迎风便急速的膨胀开来,悬浮在头顶,宛若一张石桌大小,散发出一圈圈无比耀眼的金色光晕,将铁塔大汉的整个人笼罩在其中。

    金印罩乾坤!一声震喝从铁塔大汉的喉咙间滚荡喷出,双手结印,一股股浩大的灵力顿时从体内奔涌而出,尽数灌注于金印之中,金印再度膨胀了数圈,继而一阵剧颤,一道凝练的金色光束,从印内猛然的喷射而出,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直接冲向破空而来的青竹箫。

    嘭!宛如两道飞逝的流星轰然遭遇,虚空掀起一阵可怕的灵力风暴,铺天盖地的弥漫开来,隐约可见一束水桶粗的金色光柱,死死的抵御着那只青竹箫,彼此间都是不甘势弱,稍退即进,又是陷入一种僵持的局面。

    陆随风的这次攻击,迅猛而强悍,尽管对方借助金印之力,而后续的灵力支持却是有些跟不上,只是僵持了片刻,那束金光已开始频频倒退,显出不支之状。

    "以你眼前的灵力状况,根本无法再支持下去。"战至这种时候,陆随风还能轻松的开口说话,足以说明他的底蕴仍是浑厚无比,完全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所以,此战你已毫无任何获胜的可能,此时认输,应该还不算败得太难看。"

    铁塔大汉却是面色一片苍白,眼望着那束金光节节后退,胸中已是心急如焚,那里还敢开声吐语。只能牙关紧咬,憋足了一口气力保金印不溃。

    陆随风却是落井下石,不断的出声骚扰激怒他,心境一乱,金印的光芒顿时黯淡了许多,甚至还隐隐有"嗡嗡"的凄厉鸣响从金印内发出,像是在忍受着某种莫大的伤害。

    "你的本命灵宝已经受损不轻,若在继续下去,实力修为至少要跌落一个大境界。"陆随风再度出声刺激对方,意在令其心神混乱,情绪失控。

    "耸人听闻,你当我是温室中花朵,靠资源堆出来的那种货么?"铁塔大汉冷笑连连的道:"这种不入流的攻心手段,对我沒用!别以为你稍占上风,便赢定了。我的强大不是你可以想象的,之前不过仅仅牛刀小试而已,接下来,真正的战斗才开始。"说话间,将受损的金印收入眉心处,身上的气势同时为之变,本就伟岸身形更是如山傲然挺拔,却给人一种铁血硬汉的感觉。脸上的轮廓就像刀削一般,线条刚硬分明,一双冷电般的双目之中,有絲絲金芒闪烁,落在人的肌肤上,都会生出一种实质般的针刺感,隐隐生痛。

    每踏出一步都厚重如山,稳若坚岩,整个人看上去仿佛巳凝练化身为一座峰岳,令生人出一种无懈可击,无可撼动的气势。与众不同的是这座峰岳,不仅是气势磅礴浩然,似还蕴含着一种凛冽锐利的破天锋芒。

    陆随风也收起了青竹箫,静静的负手而起,收敛起淡然的姿态,身上的气息也变得越来越冷冽,絲絲寒气弥漫开来,让人一下想到数九隆冬的飞雪。

    双方相距二十米,陆随风不禁轻"咦"了一声,下意识的微眯了一下眼,竟发现对方的周身似有絲絲金芒绽射闪烁,其亮度有若太阳般的炽烈灼目,在这种光线中感觉到一股裂天斩地的无尽锋芒。

    惊诧中,微眨了眨眼,这些金芒变得更加浓烈,只觉自身仿佛置于一片金色的洪流之中,一波一浪的金流似若一缕缕金色的利刃,所过之处,仿佛可以切割,撕裂,破碎一切,无可阻挡。

    这是金之意境,金之锐利精髓,金之无坚不摧的裂天锋芒。这个铁塔大汉竟还是金属性的拥有者,也就是说他此刻的身上,同时拥有着两种不同的属性,一土一金,形成了一个攻守兼备的双系战斗组合模式。

    与此同时,铁塔大汉的目光也投向陆随风,凝练的视线中闪烁着一缕锐利的金芒,似欲一眼洞穿对方的躯体。同样禁不住的发出一声轻"咦",这是什么?一片浩瀚苍茫的飘渺云海……

    "半步灵神境初阶,两系组合的双重领域,有点意思!果然是藏不住了!"陆随风喃喃地低语道,这声音随风送入对方的耳中,却令其心神为之一震。

    "彼此彼此!竟能在一眼之间,便看透我的真实境界,你也不简单,有资格让我重视。"铁塔大汉撇了撇嘴,冷傲地说道。

    "若不是你意欲震慑对手,刻意释放出强大的气势威压,只怕在埸很少有人能看透你的真实修为。"陆随风淡淡地道;"至于我的修为,那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是么?仅凭这气势威压,便能精准无误地道出境界的高低层次,却也不是等闲之辈所能做到的。"铁塔大汉看上去鲁莽狂傲,却也不是可以被人轻易忽悠的对象。

    "呵呵,你这是高看我了!"陆随风连连摆手道,按照大赛规则,灵神境之上的选手都会被驱逐出局。

    "呵呵,你这是高看我了!"陆随风连连摆手道,按照大赛规则,灵神境之上的选手都会被驱逐出局。所以,他现在表现出的修为仍是生死境中阶,比时不由得故作唏嘘不已地道;"我之前只不过看到了一座耸立的峰岳,其间隐有金芒绽射,或许只是一种幻觉而已。胡乱的瞎猜,作不得数的!"

    此话虚虚实实,听上去倒也能令人置信。铁塔大汉凝重的神色似乎松动了几分,随又微不可觉的皱了皱眉;"我却看不出你的真实修为,就算你修习过高深的敛息术,通常情况下也瞒不过我的法眼。你绝对是个例处,不妨透露些许,放心,我会为你保密的!"

    "切!如此脑残的话也问得出来,真不知你的智商是不是低于一百?"陆随风鄙视的掀了掀嘴角;"所谓知己不知彼,未战巳先输了一筹。所以别小视了这点小秘密,其分量绝不比你摆出的气势威压弱。"

    陆随风语带戏谑,意在激怒对方,令其心神失控,不能发挥正常的判断力。只不过,修为达到半步灵神境这个层面,心志之坚韧,又岂是区区只言片词语可以轻易撼动。

    铁塔大汉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你果然是个利害的角色!你虽未正面回应,但,我已得到了答案。"

    这次轮到陆随风感到好奇和惊讶了;"哦!你不会也是想在我这里玩一把攻心游戏吧?"

    "算是吧!所谓来而无往非礼也,就当作现学现卖了。"铁塔大汉撇了撇嘴;"在你的话语间,让人感到一股无与伦比的强大自信,这种自信若非有相应的实力为底蕴,是绝对体现不出来的。也就是说,实力和自信是成正比的。这点常识你应该知道吧!"

    "所以,无论这种感觉是否正确,我都会毫无保留的倾力一战。因为,我已经沒有了退路。胜,你就是死,只有死人也才能守住秘密。若是不幸落败,你也应该不会让我活着。不是吗?"铁塔大汉的脸上透出一抺凝重之色,两脚八字微张,一股厚重如山的气势瞬间蔓延开来,仿佛与脚下的地面融为了一体。

    他嘴角扬起了一个危险的弧度,轻轻挥动着从蓄物戒中取出的一柄巨型紫金流星锤,汹涌狂暴的气息顿时便扩散开来,下一刻,整个人突然暴起,人在半空,已是人锤合一的隔空砸下。

    这一锤,十分简单的直来直往,沒有任何花哨的变,却是给人一种裂山断流,惊电划空,势不可挡的感觉。

    当然!这无与伦比的一锤,也只是崩碎了一俱残影,却在坚硬的地面硬生生的砸出一道深坑,碎石尘土飞溅。

    这个结果像是早在铁塔大汉的意料之中,双方战斗搏杀了这么久,彼此有几斤几两都是了然于胸,自然不会认为这试探的一击便会轻易见功。他的眼角余光已锁定了陆随风闪避的身形,巨型紫金流星锤毫不犹豫的连续砸出,爆发力尤为惊人。

    急速闪动中的陆随风,青衫飘飘,长发飞扬,深遂的眸子中映照出对方的每个动作,手中的飞星剑呛然出鞘,平淡无奇的一剑刺出,却是直指对方的破绽之处。

    "攻敌之必救,好精妙的一剑!"铁塔大汉也是禁不住的赞了一声,人在半空中止住去势,脚下连连蹬踏, 硬生生往上跃起数米,险险闪避过一剑的同时,锤锋诡异的往下一沉,顺势横扫而出。

    这种精妙的应变,足以说明不仅只是势大力沉,在武道上的造诣也一点不简单,面对陆随风刺出的一剑,应变能力堪称一流的优秀,顺水推舟的同时,又不甘势弱的发出反击。

    然而,陆随风的飘渺剑法绝对的玄奥无比,刺向心脏的一剑却是突然诡异的划向他的肩膀。

    "这……"铁塔大汉脸色骤变,疾速收锤电闪而退,落地之后见对方没有乘势追击,这才低头看了看左肩,骇然发现被对方的剑气划出了一道浅浅的伤口,虽有血渗出,却还影响不了战斗。

    只不过,他的神情开始变得肃然起来,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十分认真的道:"你的剑招中竟是蕴含着"破刀式"?"

    闻言,陆随风也是愣了愣,而后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冷冷地道:"算是吧!不过,你用的是锤,可不是刀。"

    "什么叫做算是吧?明明就是!我用的虽然是锤,施展的却是刀招,你会不知道?"铁塔大汉鄙视的出声道,脸上却是泛起一抺异常的潮红,身上的战意又提升了几分,兴奋的舐了舐干燥的嘴唇;"那就看看,是我家传的绝学"破剑式"厉害,,还是你的"破刀式"超凡?"话落,手中的锤势悄然变化,给人一种厚重如山,无懈可击,却又处处透着一种尤为危险的感觉。

    "原来这就是你那所谓的"破剑式"?"陆随风的嘴角扬了扬,带着一丝玩味的言道:"将锤当刀使,居然取的还是后发制人,防守反击之道,我没说错吧?”

    “果然目光如炬,不过,也只说对了一半。”铁塔大汉傲然挺了挺腰背,露出了一个讳莫如深的诡笑,充满了阴谋的意味。

    事实上,真正的防御有如坚岩磐石,不动如山。而铁塔大汉摆出的这副势态,却是虚实相兼,亦攻亦守,静如处子,动若脱兔。却又带着一种独特的锐利锋芒,仿佛无数刀气聚合而成的一座刀山,那是一种厚重与锋芒并存的杀阵。

    他摆出的这阵势中,甚至还包容了三种势态,有厚重如山,有绵柔似水,更有惊天一击的斩天锋芒。

    陆随风只是淡淡的一笑,并没有道破个中蕴含的玄机,身上的气势也在此时为之一变,冷冽中又隐含着一种超然物外的气韵,似若一片时聚时散的白云,飘浮而虚幻,又仿佛浩瀚无尽的沧海,包容一切。

    铁塔大汉的瞳孔微微收缩,厚重如山的气势在逐步攀升,眼神变得越来越凌厉,凝练如刀,透出絲絲炽人心神的无尽锋芒,令人未战便生出一种怯意。

    双方的目光有若实质般的绽射而出,一束金芒视线迎面撞上一束由风所凝聚而成的青芒,空气中,轰然爆出一团璀璨的光华,绚丽得令人颤栗窒息,所有的观者一个个都是屏住呼吸,期待着破刀式与破剑式的碰撞。

    彼此间相距二十米,遥遥相对,双方视线的交锋,几乎难分上下,却拉开了搏杀的序幕。

    咫尺天涯!陆随风战到此时还是第一次主动出击,只是朝前突然的踏出一步,瞬间便跨过二十米空间距离,一抹璀璨剑光宛如惊鸿划空,乍现即逝。

    铿锵!陆随风的这一剑可谓快若流星奔电,却被对方厚重与锋芒并存的霸道锤势生生抗住,仿佛一剑斩在金铁坚岩之上,难以撼动分毫。

    更让人意外的是,对方并非单纯的防御,肉眼可见一股金色的洪流仿佛从峰岳间喷泄而出,直朝着陆随风狂霸无比的碾压席卷而去。

    而陆随风的飘渺一剑,却像风一样轻,像云一般的悠闲,平平淡淡中却突然掀起雷霆轰鸣,仿佛撕裂天际的惊电,席卷而来一片滚荡的金流,瞬间便被撕裂得支离破碎的分崩溃散开来,漫空都是金芒闪烁跳跃。

    陆随风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防御的确堪称一流,而且反击的速度更是凌厉霸道,也就是说他每一次攻击,都会遭遇到最强的反击。

    而铁塔大汉此时的感受更是震撼无比,被这看似随意而漂浮的一剑,惊出了一身冷汗,不仅轻易地化解了自己的反击,还险些要了他这条命,想想都惊悸不已。身上的气势不由再度攀升,浑厚的锤势显得更加凝练,不动如山的伟岸,让他的整个人更有如万古山岳屹立。

    陆随风又动了,同样地朝前踏出一步,只不过这次可以令人清楚地看见他手中的剑:很窄,二指宽,很薄,有如蝉翼,与他的人一样冷冽凌厉。

    一剑简单的递出,看上去同样的飘飘无力,十分的虚浮不定,蝉翼般的剑身在微微颤动,发出细微的嗡鸣声。

    如果说铁塔大汉此刻的势态有如一个充满了气的球体,若用蛮力猛扎狂刺,势必会遭遇强大气机的反弹。

    而陆随风此时的剑,就仿佛像是一枚锐利的锋针,狠狠的扎在充满了气的球体上,足以令铁塔大汉的心脏加速跳动。

    这是一种十分不妙,而且很危险的信号。他虽对自己的防御有绝强的信心。但看着那把虚浮不定,颤悠悠的剑,直觉心里发寒,有些毛骨悚然。

    就是这样一把很窄,很薄的剑,缓缓地,颤悠悠地切入了厚重如山的防御罩。一场无声无息的攻防战瞬间展开,惊心动魄的阻击和攻击,比漫天刀光剑影的搏杀更惊险万分。

    陆随风的身上没有表现出什么强大的气势,甚至连一絲灵力的波动都感觉不到。握剑的手十分稳定,缓缓地朝前推进。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哪里像是在进行一场生死之间的惊险搏杀。

    陆随风的身上没有表现出什么强大的气势,甚至连一絲灵力的波动都感觉不到。握剑的手十分稳定,缓缓地朝前推进。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哪里像是在进行一场生死之间的惊险搏杀。

    意外地,整座峰岳骤然发出一阵剧然的震颤,导致陆随风的剑锋不断的晃动移位,难以在同一个部位上持续,甚至还被这股震荡的力量反弹回来,一束束金芒随之绽射而岀,锋芒杀气无尽。令人不得不放弃攻击,即时的抽剑回防。

    只不过,无论多么强悍的防御,最终都是久守必失。这峰岳震荡术十分耗损灵力,轻易不会使用,沒见铁塔大汉此时的脸上巳开始堆满了汗珠,一条条的青筋突起,气息倘未回復,又见陆随风那狭窄的剑锋又再次顶住震荡的峰岳。

    震惊之下,铁塔大汉已将全身的灵力凝聚在手中的巨型紫金流星锤之上,锤身似如金盾般的顶住不断向内切入狭窄锋芒。

    时间在一进一退的僵持中流逝,铁塔大汉渐觉一股股绵柔如絲的潜劲,顺着紫金色的锤身不断地涌入自己的手臂,令人生出一种撕心裂肺的麻痛感,感觉十分难受。

    心中骇然之下,心神一凝,双臂的肌肉顿然膨胀开来,强大的震荡之力斗然狂暴地涌向陆随风刺出的剑锋。

    这一瞬间的反击,令得陆随风的身形一下脱离了地面,人在半空中随之划出一道弧线,一抹精光同时绽射,有若天外飞星般的直向的铁塔大汉的立身之处奔袭而去。

    如说陆随风的第一剑有如惊鸿掠空,第二剑就似若惊电裂天,而这第三剑就仿佛坠落大地的流星陨石,那种磅礴霸道的气势,直欲破碎虚空震裂山河大地。

    这裂山断流的一击,令得铁塔大汉全身汗毛根根倒竖而起,所幸他的心志尚算坚定,虽惊而方寸未乱,手中的巨型流星锤飞速荡起,锤剑骤然在空中相撞,发出一声轰然爆响。

    锤剑碰撞的刹那,铁塔大汉的锤身诡异的发出一阵高速震荡,金芒飞射四溅。一波波震荡之力,不仅将陆随风这流星陨石般一剑的威势不断削弱,同时还不可思意的形成了一种锐利的反击之势。

    强悍无比的震荡力将陆随风的身体再次抛飞而出,人在半空之中,身形却是如同飞燕归巢般的划过一道弧线,瞬间反转倒旋而回。

    强大的震荡余波同时也令铁塔大汉的身体暴退数步,双手禁不住的有些微微颤抖,体内气血一阵翻腾不已,双目布满了血丝,满头毛发倒竖,引以为傲的防御,不动如山的气势顷刻崩溃开来。

    尽管如此,他的眼中仍充满了无比的自信与无畏的坚定,周身灵力倾刻凝聚于巨型的紫金流星锤之上,发出嗡嗡颤响,一片金光似若太阳般炽烈灼目。

    锤震苍穹!一道紫金光华划过天际,撕裂虚空,夹着雷霆万顷之势,朝着反转而回的陆随风震撼的迎面砸落而去。

    陆随风的身形在这一刻,却是突然的变得虚幻起来,宛如一片时聚时散的游云,漂浮不定,令对方狂暴的锤势无法准确的牢牢锁定。

    流星巨锤劈空落下,一众观者皆觉自已的视线仿佛一下被扭曲了,所有目光都被一条浮云幻化的光带所牵引,这光带泛起一圈又一圈如絲如绵轨迹。流星锤如陨石般的砸落其中,仿佛一下坠入层层叠叠的蜘蛛网中一般,随着一圈圈绵绵不尽的牵引,流星锤的紫金光华逐渐暗淡,这惊天一击的锤势也随之被化解于无形。

    "怎么可能?这是……"铁塔大汉骇然震惊的望着手中的巨型流星锤,这足可裂山断流的锤势,竟然无声无息的荡然消失无踪。只感觉自己手中的锤仿佛陷入了一团柔软如绵的劲气之中,不仅仅只是无处着力,甚而连挪动运转一下都感到十分的艰难。

    一道道绵柔如絲的光环缠绕在巨型流星锤上,随着陆随风剑势的缓缓移动旋转,令铁塔大汉深切地感觉到自己的锤,包括自己的身体,都在被一股如絲如绵的力量牵引着,有些不由自主。

    金之利,遭遇水之柔,无处着力,却是如陷泥潭,无坚不摧的力量倾刻荡然无存。不仅如此,一旦被水之柔缠住,便巳是再难脱离,甚至连生死都在他人的掌控之中。

    "这是太极之力!可刚可柔,至刚至柔,刚柔并济。"陆随风淡淡的出声道, 握剑的手腕略为的一顿一抖,随即斗然一旋,一股至刚至强的劲力从柔绵之中轰然迸发而出。这刹那的刚柔并济,其交替间所喷射的力量,瞬间便将对方的巨型流星锤震得脱手飞出,漫空皆是破碎的金光飞溅。

    铁塔大汉抺去嘴角溢出的血渍,脸上无惊无怒,眼中的战意似乎很浓,同时伸手一扬,那柄飞向空中的流星锤,精准无误的落在了手中。

    "好诡的力量,只怕你也不能反复使用吧?"铁塔大汉趁着说话的功夫,体内伤势得到了迅速的恢复。

    "或许吧!"陆随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自然知道对方唯恐自己趁势穷追猛打,借着说话之机来恢复伤势。实际上,陆随风并没有这种想法,却是对他的"破剑式"颇感兴趣。

    破剑式,故名思意,尤其是用刀之人,如果与用剑之人的实力修为相当,那将会是占尽了先机,能死死的尅制住对方。陆随风虽然将修为压制到生死境中阶,足足比对低了两个大境界,但他的飘渺剑势却是无招无式,随心而发。即无招,何来破之一说?

    斩!铁塔大汉的神色变得尤为凝重,像是刚才的交手并沒有认真对待,随着一道低吼出声,锤运刀势,沿途卷起一股劲气旋流,顿时将陆随风的整个人牢牢的缠绕拉扯住。仅仅一锤,使用刀劈之势斩出,而所有人看到的却是上百道纵横交错的锤影,呼吸间便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锤刀网。

    "无论你的剑势多么的精妙,一旦被我的锤网罩住,必败……"铁塔大汉傲然的出声道,可当陆随风的一剑平平刺出时,后面的话便嘎然而止,说不出来了,因为他已被莫名的弹飞了出去。

    朴实无华的一剑,没有任何精妙可言,只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一剑,恰好击在锤网之间的某个连接处,这需要经过怎样的千锤百炼,怎样的眼力和精准度才能做到?

    "什么破刀式,破剑式,简直就是一个笑话。"陆随风毫不留情的嘲讽道:"兵刃的强弱,完全取决于使用兵刃的人 。"

    所有的兵刃都是冰冷的死物,在什样的人手中,发挥出来的威力都不尽相同,每个修者都有着自己对武道不同的领悟和理解,同样的招式,由不一样的人使出,其效果绝对的天差地别。

    说实话,铁塔大汉并不认同陆随风这番说辞,但对方的确是轻易的破解了自己布下的锤网,这是不爭的事实,想要反驳都难。

    略微的沉思了一下,却仍对自己家传的"破剑式"有着绝对的信,不由撇了撇嘴道:"或许你说得有些道理,不过,我真正的绝学,乃是闪电霹雳锤!"

    话落,在他站立的地方便出现了一个园形磁场,充斥着无数闪烁的电弧,不断地被吸入紫金色的巨型流星锤中,下一刻,惊天动地的一锤便已出现在战台之上。

    这一锤携带着滚滚雷霆之威,沿途不断的膨胀,一道数十丈长的流星锤芒,快如奔电,四溢的蓝色光弧向着四周扩散,靠前的观者都是惊惶的朝后退避。

    二十米的距离眨眼即至,如此恐怖的,纵是同级修为的强者,也要选择避其锋芒。

    陆随风微眯着眼,望着不断迫近放大的锤芒,肌肤似乎都能感到锤芒透出的雷霆威压,却并没有因此而选择暂避锋芒,而是挥手一剑隔空点出,说不出的淡定,从容。

    噗!一束青色的流光从剑尖绽射而出,其速度有若流星划空。

    咔嚓!一锤一剑在空中遭遇,强大的气劲狂流宣泄开来,坚硬的战台也是留下道道深浅不一的划痕。沉闷的脚步声响起,双方都在向后爆退而去,彼此的眼中都毫不掩饰的流露出一份惊讶,神情变得尤为的凝重。

    铁塔大汉的左手中又出现了一柄形状相同的流星锤,双锤在手,眼眸中的战意更浓,肃然的言道:"这是我从一处上古秘中寻到的雷霆流星锤,双锤合并,可以产生出闪电霹雳,威力倍增。当心了!"

    "拥有雷属性的器刃,的确霸道不凡!"陆陆风在手中飞星剑上轻吹了一口气,剑上流过一道如水的光华,撇了撇嘴,毫不示弱道;"只不过,我的飞星剑也不是凡品,斩金截铁有如切瓜,别怪我沒有提前支会你。"

    "够狂!那就先接我一招雷霆怒锤!"铁塔大汉拔地腾身而起,两臂肌肉膨胀,浑厚的灵力灌入流星锤中,双锤突兀的在空中相互重重的一击,响起一道轰然雷动之声,震耳欲聋。

    "够狂!那就先接我一招雷霆怒锤!"铁塔大汉拔地腾身而起,两臂肌肉膨胀,浑厚的灵力灌入流星锤中,双锤突兀的在空中相互重重的一击,响起一道轰然雷动之声,震耳欲聋。

    锤未砸落,霸道的雷霆之威已经降临,狂暴的电蛇到处游走,弥漫半边战台,埸面恐怖至极,这是蕴含着电流攻击的雷之意境。

    意境分有众多类别和属性,除了自然属性的意境之外,更有许多飘渺玄奥的意境尚不为人知,甚至还有奇妙的变异意境出现。而铁塔大汉的雷之意境中,不仅有电流,更是蕴含着可怕的雷爆之力,令人防不胜防。

    陆随风不敢稍有托大,手中的飞星剑同时挥出,虚空一阵震颤,漫空尽是点点星辰闪烁……

    轰隆隆!雷爆般的炸响连成一片,接着便传出一连串金属强强撞击的铿锵声,双锤翻舞滚荡,剑光纵横天地,星光电芒碰撞,刹那间已是交锋了数百招,两道人影在空中不断的交错而过,又反身杀回,俱是硬撼硬碰的姿态,谁也不甘势弱。

    坚硬的地面像是承受不住气劲狂流的冲击,石屑飞溅中龟裂出无数细密的痕纹,足见战况之炽烈火爆。

    铁塔大汉挥出的每一锤都携带着隐隐的雷动之声,细碎的电弧如银蛇般闪跃飞窜,沾身即伤。

    陆随风的身形却像是随风摆柳般的东飘西摇,看上去跌跌冲冲,凌乱不堪,却常常有惊无险的闪避挪移开去。一次是巧合,两次是运气,接连数次,所有人都看得眼睛一亮,虽从没见过这套身法,却知道有多精妙玄奥,而且,已被其修至了大园满境界。

    一门功法,修至小成不难,大成需要长时间融合贯通,园满不仅需要时间,更要拥有足够的悟性方可达到,悟性不高之人,大多都会被卡在大成阶段,再难有所寸进。

    再看陆随风使出的剑招,更是东一刺,西一斩,根本没有一点应有的连贯性攻击,简直就是杂乱无章,毫无威胁可言。然而,就是这无招之剑,却莫名的逼迫铁塔大汉常常不得不紧张的回防自保,直看得一众观者惊嘘不已。

    唯有身在战斗中的铁塔大汉清楚,自己的一锤尚未砸中对方,自己身体的某一处要害部位,已被对方的剑锋所指。这种乱披风似的剑招,让根本无法预测,因为无招,所以根本不知道对方何时出招,下一秒可能会攻击何处?

    陆随风飘浮挪移的身形脚步,看似杂乱狼狈,却是毫无规律可寻,铁塔大汉的双锤虽然霸道迅猛,雷动电射,却始终无法击中对方,甚至连衣角都沒沾上一片。

    "闪雷步!"铁塔大汉的脸上变得有些狰狞,低吼一声,脚下步子频频闪动,仿佛绽射出一连电花,嗤嗤作响,脚踩雷光,身形闪烁间,速度顿时加快了一倍,一锤横扫向飘移闪躲中的陆随风。

    陆随风除了偶而递出一剑之外,始终都处于被动防守的闪躲局面,一道道如同拂柳摇摆出的虚影残像,都在对方砸下的锤芒中,直接爆炸开来,看上去触目惊心,却都是徒劳无获,虚惊一场而已。

    无数观者都是看得惊叹不已,无不希望自己也能拥有一套如此精湛玄奥的身法秘技。

    "哼!无耻的懦夫战法,简直就是丢尽了修者的脸!"

    "所谓久守必失,这种一味躲闪的战法,在绝对的战力面前,早晚都会被一锤砸死。"一众天圣学府的人都是嘎之以鼻,纷纷鄙视出声。

    "话可不能这么说,所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这叫做避其锋芒,攻敌之弱……"有人针锋相对的出声道。

    "是啊!你没见那大汉此刻正憋着一口怒气在猛攻狂砸,已出现了心浮气燥的迹象。而那对方看似险象环生,战到此时却仍是毫发未损,反显得一派游刃有余的模样。"

    "不错!你看他的身形移动间,都显得尤为的从容淡定,像是能提前预知对方的意图似的。甚至明明有反击的机会,居然也轻易的放弃了,有点像是在刻意藏拙的意思。"有人若有所思的点评道。

    场面上看去的确如此,铁塔大汉急怒之下的一轮猛攻狂砸,仍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沾到一片,一众观者都是叹息不已,一个个屏住呼吸,双手不自觉的握紧,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一阵疯狂发泄过后,铁塔大汉从暴怒中逐渐冷静了下来,知道自己再这样继续猛攻下去,非旦徒劳无功,而且迟早会后力不济,对方到时趁势反击,那就大为不妙了。

    身为天圣学府的领军人物,又岂会是徒有虚名之辈,冷静下来的铁塔大汉顿时改变了战法,突然收住猛攻之势,手中的一对流星锤相互猛然敲击,轰隆隆的雷霆之声惊天炸响,仿佛奔雷滚荡而来,令人顿觉双耳嗡嗡轰鸣,令无数人出现短暂的晕旋感。

    这雷霆之怒,陆随风更是首当其冲,不过,也只是微感两耳隐隐有些不适,却没有一点晕旋之状,头脑仍旧清明敏锐。

    一片雷光电弧笼罩着半边战台,却也是灯下黑的最佳出击时机。一剑再次平平淡淡的递出,宛如清风吹拂面而去,无声无息,却蕴含着铮铮杀机。

    这毫无征兆的突然反击,铁塔大汉豁然惊觉时,一道剑光已是惊悚如电,瞬间从密集的雷光电网缝隙间,精妙的穿棱而过,直奔对方面门绽射而去。

    铁塔大汉的眼皮一阵抽搐,双锤立即变招下沉,挡住对方一击的同时,口中喷出一声低喝;"闪雷爆!"一道雷光瞬息爆炸开来,刺目的电弧扇形幅散出去,铺天盖地的涌向陆随风。

    清风缭乱之剑气,遭遇雷光爆闪的反击,顿时碰撞出无数道惊天炸响,令许多人禁不住掩住耳门,炽亮的强光更是让人不得不闭起双眼。

    搏杀中的双方都是抽身速退,尽可能的避开剑气雷光的幅射。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子居然能与高高在上天圣学府精英拼到这个份上,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无论此战的最终结果如何,此人都是名声大振,虽败犹荣。

    只不过,战斗的情形看上去并未出现一边倒的局面,却像是旗鼓相当,胜负之说仍是一个未知的悬念。

    "没想到碧雪峰竟会出了一个如此卓越的人才,假以时日,势必会一飞冲天!"

    "哼,那又如何?上了挑战台,天才都会变成废才!"有人冷哼出声。

    "好了,在这里瞎争什么?谁胜谁负,看下去不就知道了!"有人不耐地阻止道。

    陆随风表现出来的战力,让铁塔大汉逐渐开始有些忌惮起来。表面看来都是自己在发起攻击,像是佔尽了先机和上风,事实上却始奈何不了对方分毫。而这对方每每只是一次十分随意简单的反击,就会让自己惊出一身汗来,还险险被其所创。郁闷归郁闷,这挑战仍要继续下去,绝不能弱了气势。

    轰!两柄巨型流星锤再次当空相互敲击,一道雷光炸响中,铁塔大汉已挥舞着双锤闪电杀奔出去,整个身体的表面,诡异的冒出无数暗红色的电弧,疯狂的闪烁跳动着,纷纷涌向双锤之上。一股令人心悸,头皮发麻的气息弥漫开来,这是要施展真正发大招的征兆。

    "灭天闪雷杀!"铁塔大汉的口中一声暴喝滚荡吼出,手中电弧缠绕的双锤,对着陆随风一锤当头雷霆砸下,另一锤却是拦腰闪电横扫而出,速度快到了极致。

    飘渺惊风!面对如此迅猛霸道的攻势,陆随风只是向后小退一步,也不见他稍有作势,再次平淡而简单的划出一剑,看上去没有什么浩大的气势,似若春风拂柳,其中的玄妙自然也没多少人看得明白。

    下一刻,却是凭空生出无数云气,迅速汇聚成了一团绵柔飘浮的白云,不断的旋动着,看似悠悠,却在瞬息间便迎向了铁塔大汉砸下的雷霆双锤。

    并没有出现想象中传出的轰然撞击声,雷霆双锤像是毫无着力之处,被一团如絲如绵,却又柔若无物的气劲牢牢地包裹住,暗红色的电弧附在如雪的云团上,不停的跳跃迸发出去,空气中传出噼里啪啦,无数电弧四溅纷射,望之令人头皮阵阵发麻。

    陆随风的身形已是快速的飘移在十来米之外,挥手拂去袭来的些许狂流电弧。这一切的变化发生得太快,尽管铁塔大汉的反应也足够快,身上的衣衫仍被四下乱窜的电弧狂流破碎成了条状,现出数道细细的伤痕,看上去尤为狼狈,空气中弥漫着一阵灼烧味。

    透过气流电弧的缝隙,看见铁塔大汉仍在不停闪避着四溅狂流的幅射,陆随风当即斜斜划出一剑,看似宛如清风拂面,却是杀机蕴藏,一道若隐若现的青色剑影,无声无息的绽射而出。

    "可恶!"铁塔大汉眼中的瞳孔瞬间收缩,满脸俱是骇然之色,显然已敏锐察觉到了这一剑的威胁,想要闪避已是不及,唯有迅速收回双锤护住全身要害处,脚下同时展开闪雷闪步,往一边急速闪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