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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亊实上,陆随风等人一进帝都,尤其罗惊鸿一现身,便被他的两位兄长的眼线给牢牢地锁定了,之所以直到此刻仍未见两股势力有所行动,皆因他们这群人刚一入城便与丹师殿扯上了关系,并且还直接住进了丹师殿的产业"碧清园"。尽管罗家的势力在帝都势力十分显赫,但,一旦涉及到丹师殿,却也只能望而止步,一不小心激怒这尊大神,只怕连帝国也罩不他们。下面人接到的指令只是严密监控,绝不可稍有妄动。

    陆随风至始至终,一心就在设计这种局面,令对手不敢轻举妄动,否则也不会一来便找上丹师殿。有了这把大伞撑着,至少在明面上就安全多了,至于那些暗地里的勾当,谁怕谁?

    殿主来访,比初次相见时看到的模样至少年轻了十岁,貌清气朗,神彩飞掦,当真是士别三日,判若两人。

    陆随风一眼便看出了他体内的变化,他本巳在七品这道坎上卡了数十年,只差一个契机,此番服下了凝婴丹,自然是水到渠成。"恭喜殿主问鼎八品至尊丹宗!""呵呵!这一切皆拜公子所赐,否则终其一生只怕也迈不过这道坎。大恩不言谢,藏在心里了!"殿主深知这八品丹药之珍稀难觅,纵算搬金堆玉也难窥其真颜。七品到八品是道分水岭,有若天坠鸿沟难以愈越。七品之内皆被称为丹师,八品巳成就丹道宗师之名,统称之为丹宗。

    "殿主丹道根基深厚,问鼎丹宗也只是时间问题,在下此举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巳。"陆随风淡然笑道,没一点居功挟恩之态。

    "公子大度实令人汗颜!本殿的丹根火种只限于中品青级,丹宗巳是的终极之点,此身的成就也就到此为止了。"殿主颇感落寂地叹了一声,随即一扫阴霾;"此身能有幸得遇公子,足也!哦!我这里有一张帝都宫廷送来的请柬!"随将一张淡金色的请柬递给了陆随风;"公子若兴趣不妨可以去看看!"天凤文圣会大赛,三年举办一届,规则宏大,帝都各地经过层层严格的考核选拔,年龄限制在四十以内,至少需有文师之上的品级资质,方可入选。可谓文壇群英汇聚一堂,各尽风骚,争辉夺彩。

    参赛的项目分别有;琴,棋,诗,画,四个项目,每项的前三名获得者,不但能获得丰厚的奖励,还可鲤鱼跃龙门,登堂入室,前程锦绣不可限量。四项的前三名全能者,更可能封侯拜相,一飞冲天。

    此次的文圣会大赛,由帝师夜虚天亲自主持把关,一切认人为亲,行私舞弊的行为将会受到最严厉的处罚。

    夜虚天,帝国武道第一人,其境界修为巳至玄婴境巅峰,同时也是帝国文道第一人,身兼文圣院挂名院长,其实际身份实为天凤帝国的帝师,举足轻重直可影响帝国的整个格局变化。

    "有点意思!"陆随风听完了殿主的介绍,饶有兴趣地道:"殿主对此像是也颇有兴致?""咳咳!在帝都任职三十年有余,若不在闲暇时喝几滴墨水,纵有丹师身份也难登大雅之堂,难免遭人暗里耻笑鄙夷。入乡随俗,日子长了,对文之一道也颇有些心得感悟,却也因此受益非浅。"殿主自兼修文道以来,心境内涵在潜余默化间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悟性似乎也高了许多。

    "说得也是!天凤帝国能在南方大陆成为霸主地位,与文制武兴的治国方略密不可分。"陆随风收起请柬;"可乎携人前往?""普通请柬只能携带一人,高级请柬可带二人,顶级请柬三人。也就是这淡金请柬属于顶级。"殿主解释道,接着又闲聊了一会,这才起身告辞离去。

    三日之后,云无涯和云无影两组人前后脚回到了碧清园,分别将获取的信息情报向陆随风作了详细的汇报。

    青衣楼的总部竟然设在帝都锦衣卫的副指挥使的府邸,而副指挥使本人正是罗惊鸿的大哥罗天云,当真有些令人始料难及,真不知云无涯是用什么方法得知的这个情报。

    锦衣卫是个特殊**的系统,直属帝国高层管辖,执行的任务级别都十分机密,通常不为外人所知。罗天云能在锦衣卫中担任副指挥使一职,足见其却有过人的不凡之处。当然与其父在帝国担任军机大臣的关系密不可分。暗里有青衣楼,明面上撑控着锦衣卫,必要时可假公济私的动用这股力量,的确是一件令人头痛的事,须得小心谨慎地应对,否则一定会触发整个帝国的神经,这绝不是陆随风愿意看到的局面。

    飞鹰堂总部的所在地,更是令人匪夷所思,居然在设在虎贲军的军营,其副统帅骇然罗惊鸿的二哥罗飞羽。虎贲军有十万之众,能征贯战,悍勇无比。难怪两股势力能长期分庭抗礼,强强对峙,彼此皆奈何不了对方,其间竟藏着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

    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收集到这样重要的信息情报,实属不易。眼下的势态比预想中的还要复杂严峻得多。驱虎吞狼是唯一的可行之策,看来得下点重药,给双方的总部都同动动手术,痛了才会愤怒失控,至少可以使双方的暗势力两败俱损,最好能让锦衣卫和虎贲军也轰轰烈烈的大打一埸。有时将事态扩大了,反而更容易得到解决。

    "我们在暗里观察了很长一段时间,青衣楼的人仍在不断地聚集,估计巳有四五千之众。"云无涯继续汇报道。

    "飞鹰堂的情况也是如此!虎贲军的营盘设在城外十里处,大批的黑衣人不断湧入营地。俱体数目不详,应该也不会少于青衣楼。"云无影说道。

    "看来双方的忍耐程度都巳触到了底线,火拼之势巳快形成,估计再有二三日,双方大致应该集结完毕。届时,我们只须分兵两路,同时突袭对方的总部。一击即退,不求灭敌多少,达到袭击的目的即可。"陆随风综合收集的信息情况,很快便制定下一步的行动方略。

    明日便是文圣会大赛的开赛日,龙飞以及傅大叔等人对这种文皱皱玩意毫无兴趣,宁可在家修练也不愿去凑这种热闹。况且一柬也只准带三人入埸,这种埸合,这只凤却是不甘寂寞,兴致盎然,再加上紫燕与罗惊鸿,人数倒也恰好合适。

    "少爷!回来时发现此处已被人严密的监控了,要不要将其全部清除掉?"云无涯问道,这种被人掂记着的滋味让人浑身不自在。

    "不需要!这是预料中的事。现下没什么地方比此处更安全了,罗家兄弟俩再嚣张,给他几个胆也不敢硬闯丹师殿的产业。"陆随风一脸轻松地言道,望见紫燕在不远处一蓬花簇林间向他频频摆着手。佳人花间林下相邀,令人神思如水**,问世间,最难消受美人恩;"有事稍后再议!"丢下一句话,下一刻,巳然佳人在怀。

    "哼!男人都是重色轻友之辈,老大也没得例外!"欧阳明月嘀咕道;"走!咱也有样学样。"伸手挽着云无涯的手臂,朝着一处竹径通幽处悠悠而去。

    "胖子!咱去哪?"云无影望着不解风情的欧阳无忌,幽怨地道。

    "咳咳!你说了算!"欧阳无忌骚骚头,咧着嘴,温柔地一笑。此一笑足可骇煞天下美女,云无影却是心花绽放,好感动……当真是物与类聚,诚不欺我。

    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碧云天,霞漫空。

    陆随风望着淡金请柬上注明的地址,一脸茫然地问道:"惊鸿!紫月湖在何处?""城东!离此约有三个时辰的路程。"罗惊鸿不加思索地应道,帝都之人没到过紫月湖的人还真不多。

    紫月湖,碧波万倾,雾茫茫空阔无边,轻舟则伴,白帆点点,皆朝着湖心的飞云岛逐波划浪地驶去。

    飞云岛似若一片闲云静静地悬浮在清波激荡的湖面,此届的文圣会大赛便设在岛上进行。陆随风等人单独顾了一只轻舟,悠然泛舟于碧波清浪间,尽情饱览水天一色的湖光帆影……

    几人只是应邀而至的观者,无须急着登岛参赛。难得有一份好时光携美畅遊于如梦如幻的紫月湖间,岂可匆匆来去。

    足足泛舟两个时辰,这才余兴未了的弃舟登岛。每处登岛点都设有检查人员,持柬者按照规定的携带人数,方可登岛入埸。

    持淡金请柬的人不多,备受检查人员的礼敬。陆随风等人询问了一下岛上的情形,得知赛事共分为四个区域进行,分别为;琴园,棋园,诗园,画园。

    岛上林木茂盛,奇石林立,曲径小道纵横,人在其间有若身在迷宫,难分东西南北,唯有随心任意地遊走,沿途问道,没想对方反过来问路,彼此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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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行来,终有柳暗花明时,众人拐出一条石径,眼前豁然一片开朗,触目但见一块奇石岩壁上刻有"棋园"二字。远远望去,一片开阔地上分布着八个林园花甫,每个花甫间都耸立着一座亭子,亭中皆拥满了人,近前一看方知皆是一些观棋者。每亭皆设有一个棋局,对奕者都是参赛的选手。观赛者可任意选择观赏的棋局。

    黑,白子,对奕的棋类竟然围棋,陆随风实没想到围棋竟然会出现在这片世界。上一世,自己也一度沉迷于此道,最后止步于业余九段,专业水准只堪堪达到初段级别,再难有所寸进。棋盘纵横十九格,却包含天地万物的奥妙和玄机,其间的黑白变化连云计算也无法准确识别。

    "少爷也谙棋道?"在罗惊鸿心中,少爷似乎很少有不懂不精的东西,却不知对这棋之一道知晓多少?""曾经略有涉足,算不得个中高手。你是几段?"陆随风从前面两人肩背间探头望向正在对奕的棋局。

    "段,是什么?我在棋道上没什么天资,勉强只是初品而巳。"罗惊鸿也伸头看向棋局。

    棋盘上黑白双方正激战正酣,看上去黑棋的实地稍优,但有一条大龙却是孤军深入,被白乘势围追阻杀……

    "黑棋大龙只有一个气眼,四面都是白棋的厚壁,巳然突围无望,如不能就地做活,再造一个气眼,唯有弃子认输的份。"罗惊鸿十分老道地分析着棋局。

    黑棋足足犹豫了一刻钟,迟迟未敢果决落子,不停地端杯喝茶,额前渗出密集的汗滴。执白的一方却好整以闲,手中折扇轻摇慢摆,一副智珠在握的得意之状。

    "白棋杀气腾腾,步步杀机,黑棋看似巳成死局,却有一着妙手,可以暗渡陈仓,巧渡关山,连接归家。"陆随风慢不经心地随口言道。

    黑方棋手闻言全身微震,凝目重新审视全局,双目一亮,豁然茅塞顿开,手中黑子砰然落下,双方接着互换几手棋,黑棋果然十分巧妙地将垂死的大龙连接了回去。

    "是谁?刚才是谁出声搅局?"白方棋手轰然起身,一脸怒色地在围观者中寻找着那位出声搅局的始作甬者;"观棋不语真君子,有胆做小人,却没胆挺身而出,鼠辈也!""技不如人,连输一局的度量都没有,岂能算得上是位君子?"陆随风一脸鄙视地言道。

    "如此说来,适才是你之所为了?"白方棋手一脸怒色的冷声道。

    "那又如何?你的棋风霸道有余而后劲不足,导致全盘破碇百出,只须稍稍细加留意便会发现漏洞。你不自反思反省,反倒是归罪于人。当真是棋品如人品,遗笑大方。"陆随风舌绽莲花,直说得对方张口结舌,青筋鼓涨,一掌愤然地击在棋盘上,黑白子飞迸而起,夹着强劲的气流纷纷激射向亭子顶端,俱皆入木三分。

    这廝本有玄丹境初阶的修为,这含怒一击,玄力透子崩发,方有适才的一幕惊心之作。

    "此局本公子认输!你即是此道高手,你我不妨对奕一局,如何?""呵呵!我本是观者,并非参赛选手,似无资格在此与你对奕。"陆随风摇头拒绝道。

    此时一位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排众来到亭内,询问了一下情况,随沉下脸来对陆随风冷斥道;""你已违反了大赛规则,轻者入狱三日,重则三月。""哦?说一句"暗渡陈仓"便算违规?谁如能说出这句话的真实涵意,我束手受罚!"陆随风驳斥道,这本是一句成语,却有着一段典故,这世界自然无人知道。

    众皆面面相观,不知所谓,一片默然。

    "观棋无語也是大赛的规则,无论有心还是无意,结果都是搅乱了比赛。受害人有权向你提出挑战。倘若输了,他便会自动退赛,这个名额也将由你来顶替。这也是大赛规则!"中年男子是赛埸的监理者,一切按规行事,倒也公正无私,无可厚非。

    无规不成方园,陆随风自然不会选择入獄一说,唯有硬起头皮选择后者,与对方在棋盘争锋。于是不再多言,走向黑方的位置。黑方棋手见状,露出了一个感激的笑意,起身让位。

    陆随风洒然落坐,手在棋盘轻轻一按,嵌入亭子顶端的棋子纷纷如雨而下,黑白子自动分流,归于棋盒之内,这一手虚空控物,技惊四座。

    此时其它的棋局几巳完赛,观者都纷纷围观过来,亭内太过狭小,有人提议挂盘解说此局,人人皆可观战。众意难违,且并无违规之嫌,一切便顺利成章。

    三米乘三米的棋盘高悬于一块奇石壁上,亭内空空,只剩下对奕的双方仍端坐于原位。

    陆随风执黑先行,曲指一弹,一枚黑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稳稳落在棋盘的正中央"天元"之位。

    哗!观者发出一片哗然之声。

    "这是什么"定式"?闻所未闻!""这厮懂棋么?这一子有如无根浮萍,毫无效力可言!""太狂妄了!这是一种不尊重对手的表现,令人不耻!"一片嘘嘘和不耻声,棋盘落子如飞,星罗棋布,黑白粘,靠,贴,断,相互纠缠各不势弱相让……一个霸气纵横,咄咄逼人,一个轻飞腾挪,见招撤招……

    "啊!征子!天元的那子闲棋竟然起了作用!""妙呀!开局之初便布下了这着暗子,果然老谋深算!""似乎从头至尾都在按照黑方的步调和节奏在变化。""黑方布局大气,相互呼应,算计精准,妙手频出。吾自愧不如也!""如此高手,怎会名不见经传?""天元"奇兵精妙接应,白方陷入征子不利的局面,瞬间出现崩盘的势态,只知一味地强攻,自身防御可谓百孔千疮,漏洞频现。棋局如战局,瞬息万变,一朝错判满盘无力回天。再奕下去势必丢盔御甲,颜面无存。

    白方棋手满面虚汗直流,深重地吐了口气,弃子认输,随掏一块牌子扔在棋盘上;"这是赛牌!上有编号,你棋力深厚,可望闯进前三。"说完立起身来便欲离去。

    "等等!我说过只是一个观者,没兴趣参赛。做人如奕棋,不可太过咄咄逼人。"陆随风丢下一句话,径自起身离开亭子。等众人回过神来,巳然人去亭空。

    这是开赛的第一天,陆随风等人在各区域转了一圈,初赛的选手水平参差不齐,颇为乏味,唯有等决赛之日再来观赏。

    帝都东门外十里处,虎贲军的营地灯火点点连绵数里,营门紧闭,一片寂然。

    星光下,五道幽灵般飘浮的身影若隐若现地朝着灯火闪烁处靠近,相距营门百米,这才骤然掠入一蓬低矮的丛林中。

    "少爷!营内住扎着十万虎贲军,我们就这样冒然闯进去?一旦……"罗惊鸿望着前面的点点灯火,有些怯怯地道。如此阵仗的确有些令人惊颤,就身边这几人竟要硬闯十万大军的营地,未免也太疯狂了!

    "切!这算什么?咱老大曾只身孤影独闯百万大军的统帅部,入如无人之境,生擒主帅,逼其全线退兵。"隐伏一旁的欧阳无忌自豪地道;"我龙狮卫以区区五千之众硬撼敌方五十万雄师尚且不惧,战而胜之。这虎贲军根本就留不下我们。""但是我们只要一现身便会被对方千军万马困住,俗话说,蚁多咬死象。"罗惊鸿从未经历过这种埸面的行动,心中实在有些没底气。

    今晚的行动兵分两路同时进行,一路由陆随风亲自带队,人员有云无影,罗惊鸿,欧阳无忌和龙飞,全体身着青衣楼的服饰,乘夜袭击飞鹰堂隐于虎贲军营内的总部所在地。另一路则由紫燕率领,人员有云无涯,欧阳明月,傅大叔以及青凤。同样换上飞鹰堂的服饰,袭击青衣楼设在锦衣卫的总部府邸。

    "惊鸿是第一次参与这种虎口拔牙的行动,自然免不了有些心虚忐忑。我们此行并非硬闯,而是潜入,悄无声息的找寻目标,雷霆一击,火速撤离,不待对方回过神来,我们早巳远遁而。"陆随风所说的"硬闯"和"潜入",显然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战术意图。。

    罗惊鸿这才意识到自巳理解有误,少爷智谋过人,怎会行这冒险疯狂之举;"那为何还不立刻行动?""大哥呀!拜托你遇事多动动脑子,这满营内灯火闪亮,刚一探头准被人抓个现行,那与闯有什么分别?"欧阳无忌说话总是大咧咧,直来直去。大家相处久了,也没人会放在心上。

    "无忌说得没错!用不了多久,营内的灯火便会熄大半。我们对营内的地理布防及明哨暗桩毫不知情,稍有不慎就会暴露行迹。所以,大家进去之后一定紧紧跟在我身后,一切听令行事。"陆随风慎重地对众人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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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耐心,等待,把握时机,静如处子,动若脱兔,而后一击即退,这便是此次行的要领。

    五人此刻唯一可做的是沉下气来静心调息,心如止水。时间在等待中一点过去,前方营内的灯火相继熄灭,只有为数不多的星火在沉黑的夜色闪烁……

    "是时候了!"陆随风从低矮的丛林中立起身形,指着营地东面的一片茂密的林木言道;"我们就从那片林中悄然潜进去。"五道人影轻灵地窜出隐伏丛林,直向营地东面飞掠而去,片刻间便隐入了一片茂密的林内。相距不到十米,便是军营用巨木修建的围墙,略有五六米之高,几人纵身一跃便轻灵地越过木墙,悄然潜进了营地。

    一座座营帐星罗棋布,鳞次节比,布局十分简单,并无什么玄机可言。但,营地里的明哨暗桩倒是布了不少,陆随风凭着前世的经验,能准确地判断出什么地方有暗哨,什么地方藏着陷阱,杀机。更能通过对方营地的排列和布防态势,大致判断出主帅营帐的位置。

    一路上带着身后的几人闪,一阵躲,隐,藏,巧妙地避过明哨,绕过暗桩,凭着直觉锁定了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岗。

    尽管夜巳深沉,小山岗四周却仍是刀枪林立,戒备森严,令人望而止步。小山岗内部似已被人工掏空,里面隐有灯光透出。虎贲军长年驻扎此地,利用地势修筑一处基地,远胜于长期住营帐。看来此处十有**应该是对方的副统师部,很有可能也是飞鹰堂总部的所在地。

    陆随风几人此时正隐于二十米外的一株大树上,倨高临下,能在幽暗的夜色下将四周的情形收入眼中。强行闯入势必会惊动整个军营,小山岗周边的守卫至少有四十五人,要想在悄无声息地在第一时间全部解决,难度太大,暴露的风险性会很高。

    陆随风不断地在脑中演绎着潜进洞**的各种预案,唯一的可行之法,便是凌空越过守卫的防线,直接掠上对面小山岗的顶部,再顺着陡峭山势悄然滑下。随将自己的设想告之几人,最后决定由他和龙飞,以及云无影三人前往,欧阳无忌和罗惊鸿仍留在树上见机策应。

    谋定而后动,三人深吸了一气,骤然脱离树枝拔空冲天而起,同时展开飘渺身法之;乱云飞度,虚空滑步,借空间之力,乘微风之势,犹若夜空中的行云飘风,从一众守卫的头顶上空悠悠地划过,无声无息落在对面的山岗之上。

    三人静伏片刻,见无任何异动之状,这才顺着陡峭的的山壁悄然潜到山脚,一众守卫背朝山岗,对三人的突然出现毫无所觉。

    洞**的门虚掩着,并无人把守,三人迅速地一侧身便窜了进去,顺手将门关闭严实,以防一会发出的动静会传出门去。

    洞**内的空间很高,像是一间会议大厅,装饰很十分豪华气派,正中悬挂着一盏巨型的吊灯,灯火通明。厅内的两侧,一边各端坐着十来位黑衣人,皆是黑巾罩面难辨真颜。正中央的兽皮椅上同样端坐着一位黑衣人,同样的黑巾罩面。乍一看去,场面十分神秘而诡异。

    "各堂口的人可都聚集完毕?"中央的黑衣人森冷地开口问道。

    "启稟主上!青衣楼之人在各个紧要道口设卡,各堂赶来之人都受了不小的损失。"下端的黑衣人中有人言道。

    "他们也好不到那里去,损伤也不比我们少了多少。""哼!我不想听这许多废话,只想知道至今为止到底来了多少?"中央的黑衣人怒哼道。

    "八千左右!不算正在赶来的人。""可知道青衣楼之人聚集了多少?"中央黑衣人有些不耐地道。

    "据传来的消息,大约也有七八千之众。""双方现在实力相当,大可与其放手一战,大不了拼过鱼死网破。"中央黑衣人闻言摇摇头;"胜算不大!只会落得玉石俱焚,两败皆伤之局,这绝非我们想要的结果。再等等!时机还不怎……"轰!

    中央黑衣人话未说完,顶上的巨型吊灯突地轰然坠地,大厅顿然一片漆黑,目难视物。

    啊!

    有人在黑暗中惨呼出声,紧接着惊叫痛嚎之声此起彼伏,夹着数声有人受创坠地的砰然声响。

    "有刺客袭杀!""不要慌乱!众人赶快退入偏**之中!"一时间人影幢幢,四下飞窜,杂乱漆黑的厅内瞬间沉寂了下来,一下变得落针可闻。

    良久,厅内有灯火亮起,四周的偏**中相继有人手持闪亮的兵刃,小心戒备行了出来。地上躺五黑个衣人,巳然气息全无,死状各异。有人被震断心脉,有人被揑碎喉结,更有人的颅骨直接被击碎,皆是被一击毙命。这些死者皆非等闲之辈,都是飞鹰堂的高层人物,每个人的修为都有玄丹境的实力。纵算被人暗中偷袭,也不致毫无抗衡地被一招灭杀。

    一众黑衣人顿时紧张地在大厅内四下搜寻,刺客在那里?寻遍了厅内的每一角落,仍无任何发现。外面守卫森严,这些刺客是怎样进来的?杀完人后又是如何凭空人间蒸发?太诡异!

    正当飞鹰堂的一众高层人物在惊惶中,云里雾里瞎乱猜想时,陆随风几人巳悄然离开了虎贲军的营地。

    有守卫在幌忽中,似看见几个青衣人影一闪而逝,疑视幻觉,事后方知营中出了大事,才将这可疑的现象如实呈报了上去。不过,仅凭这蛛丝马迹便可确定,一定是青衣楼的刺客杀手所为。对方到底还是先动手了!巳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地步!

    回程途中,罗惊鸿对这次的行动一路惊叹连连,区区五人夜闯虎贲军营地,就巳够疯狂了。非旦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无声无息地潜入军营,巧妙地避过无数名哨暗桩,准确地判断出对方帅部的确切位置,瞒天过海地越过戒备森严的防卫,对其总部施以雷霆袭杀,事毕之后竟然毫发未损的悄然拂衣去。可谓来去如风,了无痕迹。其间对时机的把握,临埸的机变和准确预判可堪完美,妙到毫端。

    "不知另一路的情况怎样了?"感叹之余,罗惊鸿又担心起紫燕他们一路人的安危来。

    "呵呵!看情形绝不会比我们轻松,不定此时正在青衣楼总部血拼也未可知?"欧阳无忌信口说道:"只要有那只凤在,通常都会将局面搅乱扩大。那有我们龙大哥这般稳健识大局。""那是!我龙飞是谁?那是拥有你们老大一半智慧的人,岂是常人可比。"龙飞毫不谦逊地哈哈道:"你也太小看凤儿了,她智商绝不比你这胖子低,关键时刻自然知道轻重。何况还有紫燕在她身边,应该出不了什么大麻烦。""龙飞说得没错!纵算埸面意外失控,凭他们的实力,全身而退应无多大问题。"陆随风似乎一点不担心他们的安危,无论发生什么状况,只要别把戏演漏了就算达成了最终目的。

    与此同时,锦衣卫副指挥使的府邸设在一处豪华的庄园内,外表看来像一户富豪人家的产业,平时连个护园守卫都看不见。实则园内却是机关密布,杀机重重。花间树下,石径小道,楼台亭阁间都暗藏着致人于死地机关消息。外来之人稍有触碰便会瞬间毙命,就算能侥幸躲过各种机关消息的袭杀,也会惊动隐伏于暗中的护卫高手,犹胜于龙潭虎**。

    云无涯也曾在暗中探测过几次,隐隐察觉到一种十分危险的信号,固而并未深入探测,对园内的情形也是一无所知。

    高耸的围墙并不是障碍,在夜色的掩隐下,几人一个纵身便轻灵地越墙而过,点尘不惊地落在一片柔软的草坪上。

    "太静了,静得有些令人毛骨耸然。"欧阳明月压低嗓音轻声地言道。

    "我们根本就不知自己在庄园的什么位置,总不能一处处地寻找目标的具体位置吧?"傅大叔在黑暗中四下张望着,唯见林木小道间有几盏昏灯在风中摇曵着,犹似鬼火般的阴气森森。

    "得找个人来弄清园内情况!"青风有些不耐立起身,径自朝着不远处的一条石径小道行去,唯有以身作饵才能引人现身出来。这只凤如是想着,这是当下唯一可行之法。

    紫燕欲想出声阻止,这只凤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而意外来得更快。青凤的脚刚踏上石径小道,地面倏地发出一声细微的轻响,竟毫无征兆地一下裂了开来。

    青凤足下一触地面,便觉地面传出轻微的颤动,天生俱来的危机感令她心头一紧,暗觉不妙,身形瞬间拔起脱离地面,掠向空中,眼角余光瞥见身下骇然裂开一道二米宽的口子,黑幽幽地看不见底,数秒之后裂口又迅速合上回复了原状。

    所幸青凤见机得早,侥幸逃过一刼。否则,一旦陷入其中,纵算修为超绝不凡,要想轻易逃出生天,只怕也不是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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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凤骇然地悬浮于虚空之中,惊魂方定之际,忽觉左右两旁的树梢间同时射出两道人影,奔雷电驰般地凌空朝着自己飞扑而来。终于有人肯现身了,自己这个险些被呑噬的饵,终究还是引出了鱼儿。只要不是那些防不胜防的机会消息,何惧之有?心中正窝着一团火,正好拿两个背运的傢伙出出气。

    人未至,劲风巳然扑面袭来,两道人影几乎同时隔空拍出一掌。此时欲想闪避巳是不及,更何况这只凤根本就没想过要躲闪。转念间,两道掌影巳无差别地轰然印在目标身上,两股强劲的掌风足可开山裂石,人若被其击中势必当埸骨碎肉裂,五脏俱焚。

    事实并非如此,青凤的确被击中了,但掌影及身时却有如泥牛如海,并未听见什么骨碎肉裂的声响,对方的掌力仿佛像是击在柔软如绵的气团之上,毫无着力之处。这种感觉十分不妙,绝对是个危险的信号。对方两**想抽掌撤离,却似深陷泥潭,欲拔不能。进退两难之际,忽觉浑身上下竟然动弹不得,似被一条无形无色絲索紧紧地捆绑着,越是挣扎,絲索勒得越紧,想发声嘶喊,却是都张口无声。

    "去!"青凤轻喝一声,两团黑影在空中划出一道抛弧线,砰然落在紫燕几人的面前。

    这只凤的行为虽然有些冒失,但这引蛇出洞之举倒也还真的管用,如今有了两个活口,好歹也能从其口中弄出点有用的内容来。

    青凤回到地面时,云无涯巳冷酷地挥剑斩下了其中一人的头颅,像球一般地滚到另一人面前;"我问你说,如有一句不实之言,我会让你和他一样,瞬间变成无头之尸。"那人一身青衣,青巾罩面,看他连连点头的模样,巳是被吓得不轻。云无涯的这招血腥的杀伐手段,绝对是典型的杀鸡警猴之举,看上去似乎像是发生了一点效果。要想从这些杀手死士的口中掏出口供,绝不是件轻易之事,势必采用一些非常手段,摧垮其心智,世上有许多事,比死亡更可怕。

    "你们青衣楼总部的位置在什么地方?我不会问第二遍。"云无涯冷气森森地问。

    "在……在副指挥使府邸的的地下室,沿途机关重重,还……""还有什么?若有半句虚言,身首倾刻分离。"云无涯杀机凛然地冷哼道。

    "还有数百高手隐伏于暗中,没人知道他们的具体位置。"青衣人杀手颤颤巍巍地言道。

    "你且在前面引路,千万别动任何歪心思。你不妨用你的项上头赌一把试试?"云无涯冷笑道,青衣人闻之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心中暗道一声;杀神!

    青凤念动之下便松开了捆住他双腿的风索,上半身仍被风索牢牢地捆绑着难以动弹。

    夜色中,青衣人小心地领引着众人左转右拐地朝前行进,放弃曲折蜿蜒的石径小道,专捻林木花丛间穿行绕走,一路之上倒也再未遭遇过机关消息。但众人仍保持着高度的警觉性,以防骤生突变。

    沿途经过了不少亭台楼阁,从一片花木丛林间穿出,青衣人止住了脚步,前面是一片由青岩石铺就宽道,道路的尽头是一座三层楼的大殿式建筑,夜色下仍显得十分古朴厚重,气势如山。

    "穿过这条通道,前面的这座大殿便是我们总部所在地。"青衣人颤声言道。

    "大殿离此约有二十米,这片区域定然设有机关消息,我没说错吧?"云无涯冷声道:"那还不前面引路?""我若现身,与死没什么分别。我若将通过此处的方法告知你们,可否让我离去?"青衣人问道。

    "你很配合,我们不会为难于你!"云无涯言道。

    青衣人没有选择的余地,唯有相信对方所言不虚;"左三右四,进五退一,照此推进,方可安然无夷。稍有一步偏差,便会触发机关。""剩下最后一个问题,地下室的入口在那里?"云无涯问道。

    "不知道!只有青衣楼高层的核心人物,才有权知道开启机关密门的位署和方法。"青衣人杀手言尽于此,该说的已毫无保留地全盘托出。云无涯也未再继续逼问,伸手在他颈后拍了一下,将其击晕后扔进了树丛中。

    青凤首当其冲,照着青衣所的说口诀;左三右四,进五退一。果然没有触发机关的迹象,众人紧随其后,安然无恙地走过青岩石通道。

    据青衣人所言,殿内并未设制机关消息,众人可以放心入殿搜寻机关密门。

    门敞开着,大殿内十分空旷,四角各悬吊着一盏昏黄的灯火,殿内除了两旁各放着一个兵器架外,并无其它多余的摆设。照说殿高三层,却看不见一道楼口,甚至四壁光滑如镜,连一扇房门都没有。处处透着古怪,一切都显得十分神秘和诡异。

    众人在门外仔细的观察了片刻,殿内绝不可能如青衣人说的那么简单,或许他真的不知内情。总之,即然已到了门前,纵算殿内危机四伏,好歹也得闯上一闯。否则,岂非前功尽弃,此行的任务算是彻底失败。

    紫燕是此次行动的带队,有权视情况的变化做出进退的决定。若无功而退,虽无任何损伤,却也意味着行动失败,势必会使陆随风的全盘大局因此而功亏一篑。

    "姐!不如让凤儿进去先探探情况,如发什么变故,你们也可在外接应。"青凤话落,不待紫燕回应,身形一动巳飞速地闪入了殿内。

    青凤吸取了上次的经验,脚尖点地便腾身飞起,犹如蜻蜓点水般在殿内飞快地遊走了一遍,并未触动任何机关消息,这才放缓身形在殿壁上四处敲敲拍拍,仍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随对殿外众人竖起了一根大拇指,向众人示意殿内安全。

    如此怪异的一座大殿,处处透着诡秘和诸多疑虑,会安全么?

    紫燕接到青凤的暗示,心中虽存着一点疑虑,却也未及多想便领着众人进入殿内。下一刻,大殿的门轰然自动关闭,与此同时,光滑如镜的殿壁随着一阵咔咔声响,一下呈现出六道门洞,每道门洞中同时涌出一批青人蒙面人,俱皆兵刃出鞘,气息冷冽森寒,个个杀气澟然。

    殿内果然藏有玄机,青衣楼总部又岂是可以任人轻易善闯入,绝对是有进无出,来得去不得。

    见到这杀气盈然的阵势,刺客杀手不下百人之数,紫燕的心反倒定了下来,她所顾忌的是那些防不胜防的机关消息,现了身的杀手刺客,失去了骤然袭杀的优势,对他们这群人而言巳难造成什么致命的威胁。

    空旷的大殿内一下湧出这许多人,虽嫌有些狭窄,却不引响杀人。五人对百人,通常情形下唯有被宰受屠的份。但眼前这五人似无这种觉悟,个个神色淡定,眼中还微显喜色,当真令人有些大为不解。不待对方一涌而上,五人一下散了开来,各自朝着一个方位闲庭信步般的行了过去。

    这是什么状况?一众青衣人杀手一时间有些傻眼了,对方如若聚于一处,背靠背的组成防御之势,倒也能挺上一时半刻,似这般只身孤影,不须一个照面瞬间便会被乱刃分尸。

    事出反常势必藏有玄机,这些青衣人皆是受过严酷的训练杀手,绝不会因此而掉以轻心。每个人的身上几乎同时散发出森冷的杀气,殿内的温度象是一下低了几度,令人遍体生寒。

    刷刷刷!

    青衣人十分默契地分成五组,每组二十来人,青影闪动间巳迅速地将各自的目标重重围住,犹似狼群很盯上了一只羊,分分秒秒可以将其撕裂呑噬。

    只可惜他们却不知自己困住的是披着羊皮的狮虎,一旦显露出真容,自身瞬间便会从狼变为一群羔羊。

    呛!

    云无涯踏前一步,一抹精光划空而过,血光迸射,冲前的三个黑衣同时捂住咽喉,目显惊骇之色,张口无声,瞬间齐齐呯然倒下。

    再踏一步,剑出,眉心一点红。独孤剑出势必见血,一步杀一人,是生是死唯听天命。

    落英纷飞!

    欧阳明月一剑飞掦,漫空落英纷洒,四围的青衣人骤见片片落英薄如蝉翼,嗡嗡颤响,还未弄清是怎么回事,皆被旋舞的落英笼罩,每片落英划过身体都会带走一溜血花,留下一道血肉翻卷,深可见骨的裂口。一时间人人自危,险象环生,自保尚且不足,那里还有心去攻击对手。

    紫燕此时屏弃仁慈之心,这些杀手刺客冷血残忍,毫不姑息的拍出一招"风云剑势",平地风起云涌,云涛滚荡,瞬间便将围攻的一众青衣人席卷其中,风刀云刃肆意切割,漫空血花绽放……

    这只凤更是出手干净利落,这些青衣人在她眼中有如垃圾一般,那未等对方挥刀舞剑的攻杀上来,巳被无形无色的风索牢牢绑定,众皆姿态各异,双目外突,神色骇然,有血从口鼻溢出,状甚恐怖。

    傅大叔那端战亊相对几人就血腥多了,一地的残肢断臂,甚至有人被栏腰切成两断内脏四溅,埸面有些残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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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对虎狼兄弟二人不约而同的出现在飞云岛上,绝非偶然,类似他们这种身份来历的人物,今日却是也来了不少。皆因文圣会大赛各项赛事的优胜者都将震撼出炉,这些人未来都可能会鲤鱼跳龙门,登堂入室,甚而封侯拜相也未可知。提前先来结个善缘,留一份交情,有益无害,日后在仕途上也可相互有些照应,这是官埸中心照不宣的一种潜规则。所以,这对虎狼兄弟同时在此处出现也就不奇怪了。

    "嗯?惊鸿也在这里,你怎敢重回帝都,就不怕你这位大哥当埸将你给撕了?"二哥罗飞羽呵呵地朗笑道,一下就将屎盆子全扣在罗天云身上,将自己撇得一干二净,似欲置身事外。

    "他的确有这心思,不过心里有点没底。你不妨搭把手,可以多几分胜算。"罗惊鸿无尽鄙视地撇了撇嘴;"你俩不是一向共同进退,十分黙契,岂可袖手旁观?""哼!你罗老二少在这里扮君子,说起阴狠歹毒,还真没几人赶得上你。我们之间的帐日后慢慢算。"罗天云阴冷地道:"别忘了罗老三此番要找的可不是我一人,你飞鹰堂也脱不了干糸。""那又如何?难不成真在这里联手将他干掉?"罗飞羽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说;"别忘了此间是什么地方,连帝师夜虚天大人今日都亲临岛上。如在他的眼皮下弄出什么血案来,你该知道是何后果有多严重?""你们这对虎狼兄弟果然不是人!对自己的血脉兄弟倘且如此无情无义,连妖兽都比你俩热血多了。"陆随风凭生最恨此类寡情薄义的的冷血之辈,大有将这二人当埸抹杀的冲动。

    "你小子是谁?我兄弟说话那有你插嘴的份,滚一边去!"罗飞羽笑脸一收,面呈杀机冷斥道。

    "你俩算个什么东西?猪狗不如,人人得而诛之!如不看在惊鸿的份上,本姑娘早巳让你二人变成两具死尸了!"青凤忍无可忍,已到了发彪的边沿,如不是紫燕在一旁拉住,这只凤真会当埸弄出人命来。

    罗惊鸿见青凤发彪,还真暗暗揑了一把汗,她才不会乎这里是什么状况,一怒之下只怕连大帝都敢灭了。他虽对这两位兄长深恶痛绝,但仍不忍致其于死地。更何况自己的娘亲至今还在他们的撑控之中,可谓是有些投鼠忌器。

    "我们少爷能这般对你们说话,算是给足面子了!"罗惊鸿有些雷人地道。

    "你说什么?堂堂罗家三少竟称人为少爷?"罗天云直接怀疑自己的耳朵岀了问题,家族中的恩怨情仇是一回事,却不容外人对家族中人有絲毫的不敬。是可忍孰不可忍!

    罗飞羽此时的神光似若看死人般的冰冷;"错过今日,你必死无疑!""是么?很多人都曾说过这种狠话,结果是我仍活着,说话的人却躺在了土里。如觉得自己活累了,你大可试试!"陆随风淡淡地看了两人一眼,两人像似见了鬼似的浑身抖了一下,直觉肌肤有如刀割般的生痛,惊惶地四下张望,疑是被人在暗中偷袭了,压根没联想到会是眼前的这个平庸无奇的小子所为。

    经此一惊一乍,这对虎狼兄已无意在此稍留片刻,双双丢下一句狠话,冷哼一声,各自分头匆匆地离去。

    飞云岛的中心地带有一片开阔地带,足可同时容下上千人而不显拥挤。背靠山岩处临时搭建起一座巨大的平台,台上另设有一处贵宾席,能在此拥有一席之位的人皆是位高权重,或响誊一方名流高士,个个气势如山,不苟言笑,气埸一派肃然。皆因一位大人物端坐其间;帝师,夜虚天,当今帝国的智者,武道第一人。

    台下人头鑚动,却无喧哗嚣闹之声,所有的视线都聚焦在高台之上,高台上的正中央正襟危坐一位身着淡黄长衫的男子,气宇轩昂,又不失儒雅之风。此人正这一届文圣会大赛全能获得者。两旁分别坐着琴,棋,诗,画的前三名获得者。

    有人在台上煽情地侃侃而谈,足有一刻钟才意犹未尽地结束了宣讲;"现在,震奋心弦的一刻来临了,鱼跃龙门的机会就在眼前,稍纵即逝,能把握机会的人才会有辉煌的前程。只要你拥有足够实力,信心,以无畏的勇气去挑战这些头顶璀璨光环的文壇俊秀,胜者必将一步登顶,光彩四射。当然,机遇往往与风险并存,失败者的代价自然也十分高昂。勇之!慎之!

    "挑战失败的代价是什么?"青风向身旁的罗惊鸿问道。

    "台上的十三人,挑战的筹码都不一样。比如挑战第三名或第一名,之间的差别至少是十倍的悬殊。"罗惊鸿解释道。

    "这样呀!那凤儿就去挑战第三名算了!"青凤搓搓手,一副跃跃欲上的模样。

    "凤儿还真是有点自知之明,不过这次没人替你付账!自已看着办!"陆随风提醒道。

    "小气!我姐一定会替凤儿还上的,不劳姐夫你费心!"青凤冷哼道。

    罗惊鸿楞楞地望着这只凤,一脸迷茫地道:"凤儿大姐像是知道自己必输无疑,却又执意想做送财美女,却是为何?"青凤阴阴一笑,贴着罗惊鸿的耳边低声地嘀咕道;"我若不送点小财出去,姐夫怎会上台去抱大财回来?"呃!罗惊鸿闻言额头顿时布满了黑线,这只凤当真不是人,一肚子全是歪心思。日后得多留点神,否则一不小心被其卖了还在开心的帮着数金币。

    几人低声的闲聊间,巳上去了好几位信心满满勇气可嘉的挑战者,不过下来时却是一脸苦相,神情沮丧到了极点,至于付出了多高昂的代价,距离太远,没人能看得清楚。

    这只凤果然非比等闲!罗惊鸿只抬眼看了看台上,身边的青凤便不见了踪影,下一刻竟然出现在了高台上。

    "就是你了!"青凤指着字画区的的第三名选手,大咧咧地道:"说说挑战规则!"那人立起身来彬彬有礼的施了一礼,和风细雨地道;"承蒙姑娘看重,本公子恭敬不如从命。"随指了指一旁的画卷;"这里有上中下三个等级的空白字画卷,不知姑娘要选何种等级?""这样呀!"青凤一双凤目转了转,很快就明白了游戏规则;"众在参与!本姑娘就挑下等画卷吧!"话落,便径自拿起一卷低等画卷铺展开来,一旁的笔砚墨都是事先早准备好的,好个青凤连想都没多想一下,掦笔洒墨间,便一气喝成的一挥而就,不过才几个呼吸,一只栩栩如生的青凤已跃然画卷之上,乍看上去倒也有模有样,微妙微肖,连她都十分欣赏自己的这副"凤翅天翔"的大作,还真没想到自己竟有这般大才。殊不知笑颜还未绽开来,便突然地定格了。画卷的下端一阵闪烁,很快便呈现出了鉴定结果;积分:半成,赔偿金额九百五十万。

    "切!这也太不给本姑娘一点面子了。"看到鉴定结果虽有些失望,不过却笑得十分开心。这丫不过一刻之间就没了九百五十万金币,居然还笑得出来?当然,抛砖才能引玉嘛!

    "嘻嘻!本姑娘挑战失败!"随即掏出一张早巳准备好的金卡,往画卷上一搁,蹦蹦跳跳地哼着小曲儿溜下台下去。

    这丫竟然还赢得了一片掌声,当真令人太无语了。

    "姐!怎么样,凤儿的表现还过得去吧?"青凤冲着陆随风倒着竖起大手拇。

    "凤儿的自画像出神入化,那画卷上的秘法不识货。"陆随风惋惜地叹;"看来还真得找其讨个公道不是?""那是!早就知道姐夫不会看着凤儿白白吃这种亏。"青凤一副阴谋得逞的奸笑。

    自青凤下台之后,再无一人敢继续上台挑战,眼看日头逐渐西斜,照此情形下去,唯有宣布挑战精英的大戏结束了。

    埸下忽然暴起一雷鸣般的掌声,终于又有人敢悍不畏输的上台挑战了。

    一袭青衫飘飘地出现在高台上的正中央,黙黙地环视台上的一众精英俊才,久久未见其有举动。台下一沉寂,所有人都在屏息以待,猜测着他会挑战其中的那一位俊才?

    贵宾席上有一双眼睛骤然一亮,随即微微眯着眼,射出一线神光,来回地在青衫身上扫视着,嘴角隐隐泛起一絲不易察觉的笑意。夜虚天!帝师夜虚天竟然会如此用心地去关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青衫人;终究还是现身了!夜虚天在心里喃喃道。

    哗!

    台下骤然又暴起一片惊呼。

    "天啦!居然敢挑战全能第一人?!""这厮脑子没问题吧?否则,怎会做出这般逆天的作为?""反正挑谁都是一个输字,倒不如挑个顶级的,虽败犹荣。"台下的议论纷呈,陆随风却是听而未闻,在众人聚焦的视线中一步步走向端坐正中央的全能第一人;一身华贵的锦服,嘴角微微掀了掀,目中露出戏谑的笑意,更是充斥无尽的不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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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随风欠了欠身,对着那位端坐中央位置的全能第一人,彬彬有节的施了一礼,忽然有些雷人地开口问道;"大叔尊姓?"

    哗!全场顿然再次引发一片哗然。这人看上去也才三十五六的模样,很老吗?那倒不是!只不过陆随风年未满二十,叫声大叔也实不为过。

    "赫连朝阳!"赫连朝阳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抹愠色,但在大庭广众之下,心中有愤也发作不得,感觉十分憋屈,像是一下呑了一只死苍蝇般的难受。

    "很灿烂的名字!旭日辉映大地,给人以温暖和希望。只是人却稍嫌冷了点,别温暖了大地万物却冷了自己。"陆随风感慨地悠悠叹道。

    "你不会只是上台来聊天的吧?"赫连朝阳压抑着内心的恼怒,冷笑连连地道。

    "那到没这雅兴!更没兴趣玩这种挑战的游戏。只是怕你高手寂寞,无人敢与之争锋,显得十分无趣,故而前来陪你切磋一番。"陆随风抬头看了看日头;"日巳西斜,这棋之一道太过耗费时间,不如就在诗,画之上尽展所学。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如何?""如你所愿!不知先从那一项开始?"赫连朝阳立起身来,很快屏弃心中所有的不快,对方虽说不是正式挑战,自己也绝不能在切磋中稍逊一筹,让头上光环蒙羞失色。

    "字,画一道,巳很久未曾涉及了,我就抛砖引玉,博众一笑。"陆随风从凤儿口中得知游戏的规则,随手从上等画卷中十分随意取了一卷轴,突然掦手抛向高空,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直朝高后的岩壁之上飞掠而去,奔行的画卷直至岩壁方寸,嘎然而止,像是被人操控一般,缓缓紧贴近岩壁的十米高处,画卷随之习习地舒展开来。

    "这廝在弄什么玄虚?画卷如此之高,难不成想凌空作画?""这手虚空控物之技太亮眼了,出手不凡,接下来不知还会带来什么惊艳之举?"帝师夜虚天的眼睛再次一亮,闪过一抹惊诧之色;好精湛的隔空控物之法……"赫连朝阳同样被陆随风这一手惊艳之举所震撼,却不知此举的意图是什么?踏空作画?这未免也太荒唐,太不可思议了。平时兴之所至玩玩还可以,这埸合弄这种吸人眼球,标新立意的把戏,唯有自取其辱而巳。

    人人都在猜测陆随风到底会用什么方法在十米高的画卷之上作画,陆随风却好整以闲地在一块砚上不紧不慢捻着墨,不时地观察一下墨汁的浓淡深浅度,以及均匀程度。画之一道,每个人对墨汁的要求深浅浓淡各有所取,完全取决于作品的需要。

    在无数双眼睛的期待下,陆随风手持砚台,相距岩壁十米之处,这才止住了前行的身形,昂首望了望岩壁上的画卷,突然做了个令人齐声惊呼的举动;手中的砚台倏地被抛向了高空之中,砚中墨汁骤然四溅飞洒……

    呼吸间,砚台急速地直坠而下,而一蓬墨雨却始终未有一滴洒落,具皆静静地悬浮于虚空之中。陆随风青衫飘飘,两目微闭,嘴角含笑,神态宁静而端重,脑海中逐渐呈现出一副图案的景象……

    以指代笔轻舞淡描,挥洒点揉,虚空的墨雨随着手指间变换,一絲絲,一缕缕,轻柔地飞向岩壁上的空白画卷,随着墨迹循序递增,片刻之间,一幅空山新雨后,碧天如洗,轻风掠过,竹梢摇曵,竹浪轻荡的画面逐渐呈现出来。随着手指间的挥掦环绕,空间的最后一抹墨雨,犹似一位柔顺的少女静静地仰躺在画中,恰是一条碎石幽径蜿蜒伸向竹林间……

    陆随风最后在画上提了一行字;竹径通幽处,玄机隐尽头。其中的深意唯有潜心品画之人方能领略感悟,境物随心而转,深浅自知。

    墨尽画成,画卷骤然一阵颤动,随之透出袅袅紫雾轻烟,循环缭绕,久久不息。

    嘶!贵宾席上的帝师夜虚天深吸了一口,最终的鉴定结果虽未显示出来,但这种卷透紫气的埸景唯在书中有所记载,乃是举世罕见的紫气圣品之作。当下却真实无虚的展现在眼前,尽管心境定力不凡,也禁不住震撼不已。

    心神间不自觉地随着画中的意境;沿着竹林石径蜿蜒而行,方自踏入幽处尽头,但觉眼前骤然星移斗转,周边的景物不断地变更转换……惊诧中骇然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一叶孤丹之上,江天一色,苍茫无际,惊涛拍空卷起千堆雪。孤丹随波逐浪,起伏跌宕,险象横生,分分秒秒皆有被白浪侵呑之夷,涛起浪落间却又有惊无险,相安无事。

    眼前景物斗然再次转换,心神微微一震,方自发现自己又重新回到高台之上。境随心转,适才的一幕恰似自己当前所处的境况。天凤帝国犹似那苍茫无际的江河,帝师之位恰如浪里孤丹……果然是幽径尽头藏玄机,微妙,玄妙,奇妙!

    啊!哇!呀!呼!……

    高台之上传出一阵声调各异的惊唤之声,这些惊愕颤慄的呼声,竟发自于台上的十三位俊才的口中,每人的神情姿态各异,唯一相同的是人人额头见汗。他们不过是在岩壁前观画品画而巳,何以会同时出现这种失态的举措?不会都沿着竹林幽径走向了尽头吧?

    陆随风也是一时起念,在画中随意布下了一个"幻阵",所谓相由心生,境随心转,观画之人自然会生出与人心神相应的幻象来。台上的这些俊才们一不留神,俱皆陷入了自身的心境幻象之中,连帝师夜虚天也都情难自禁坠入其间,何况他人乎!

    紫雾轻烟逐渐隐退,画卷下端骤然有一个个金字闪烁呈现出来;圣品中级,积分,十成,奖励金额三亿。

    当台上的主持用惊颤的声音向台下宣布时,台下十分意处地一片沉寂,似在消化这个信息,还是在质疑自己的听觉?

    良久,骤然掌声雷动,惊呼狂喊之声此起彼此伏,能亲眼见证一件圣品的诞生,虽然离得很远,没怎么看清,却也足以自傲平生。

    岩壁上的画卷习习地收拢,缓缓地落在陆随风手上,台上的主持已大跨步地走了过来,将一张蓄有三亿的金卡递给了陆随风。当然,这只是大赛主委会临时垫付,这笔账自然要算在赫连朝阳身上。不过没人会担心他无力偿还,他爹是谁?帝国的财政大臣。

    当轮到赫连朝阳作画时,直觉笔若千斤,那里还有勇气去提,涨红着脸挥挥手,意思十分明确,自愧不如,唯有就此作罢,甘愿认输这一局。不过书法一道上,他却是显得底气十足,在帝国书法界那是绝对的颇有名气,平时上门讨教求指点的人,可谓络绎不绝,应接不暇。

    此时再有涵养风度,下一局也不会容对方再捷足先登,索性毫不谦让地拿起一幅上等卷轴,缓缓展开卷面,屏气聚息将心神凝注于笔端之上,挥毫洒墨间有若溪水泉流潺潺淌过青青草丛,岩间石缝,轻柔缓急相得益彰,行云流水般浑然一体;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字字俊秀坚挺有若崒竹傲立,随风摇曵却仍然故我。颇有些柳体的风骨韵味。卷面上很快便现示出结果;上等,积分,五成,奖励金额一千万。

    赫连朝阳深吐了口气,似对这结果十分满意。平时对这些上等卷轴始终怀着一份怯意,今日算是有些被逼上梁山,鼓足余勇故且一搏,五成的鉴定结果已超越了自己的期望。对方在画之一道上,大有巧夺天功之能,但要想在书法一道上战胜自己,几乎没有可能。不由得踌躇满志地望向陆随风,潇洒地做了个优稚的"请"势。

    陆随见状淡然一笑,对方在书法一道上的确颇有功底造诣,也就仅此而巳。随即一抬手将一幅上等卷轴吸入手中,迎风一抖,卷轴凌空舒展开来,静静地悬浮于空中。执笔在手,气势斗然一变,浑身上下瞬间充满了冷冽肃杀的气息,似若严冬飞雪般的森寒,四围温度仿佛一下降低了几度。笔起风云色变,笔落天河倒悬,一勾一划有若刀削剑劈,一捺一撇恰似枪挑斧凿,一时间,卷轴上下杀气蒸腾,点点墨迹跃然卷上,仿佛都充斥着浓烈血腥味,最后一笔落下,悬浮的卷轴浑然一震,簌簌颤动不巳;十歨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侠士一怒惊鬼神,冷血潇洒的背后隐着多少爱恨情仇……画卷中仿佛隐现出一位仗剑而行侠士,三尽青锋滴血,肃杀中带着絲絲落寂和苍然,一步一挥剑……直吓得观赏之人骇然惊退,纷纷走避。

    字里墨间充益着铮铮凛然杀气,令观者凭生幻象。这幅卷轴巳非凡品,果然又见紫雾轻烟透卷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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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来,从未有过一件圣xiazaimao以待。"[就 爱中文,92中文,9爱中文!]

    "不错!紫燕分析得絲絲如扣。锦衣卫专职负责各项特殊任务和绝密行动,只须随意编织一个理由便可以将我们轻易入罪。可我们却又不能像对付青衣楼和飞鹰堂一般,肆意地将其一举灭杀,否则一下便会将自身推向众矢之敌,那我们在帝都就真的无立足之地了。"陆随风很快就将眼前的势态剖析得十分明了。

    "那我们该如何应对?总不能束手待毙吧?"罗惊鸿有些忧心地道。

    "瞎操心!我们虽不能明着与他们硬碰硬的干,但要想离开这里又有谁拦得住?真惹急了,管它什么帝国,还是锦衣卫,照样搅它个地复天翻,大不了一走了之。"青凤暴力因子一上脑,当真什么亊都做得出来;"不过,凤儿一定会听姐夫的安排,否则肯定又会被借机扣积分了。""知道就好!但凤儿有句话说得不错,我们若想走,这帝都中还真没人能轻易留下。"陆随风冷笑了一下;"那我们索性就陪他们玩玩,看谁最后玩到崩溃。"扮猪吃老虎的事又不是第一次,可谓巳是深有心得,做戏得做全套,特意叮嘱这只凤千万得耐住性子,绝不可在中途发彪惹事,以至弄得全功尽弃。当然,得给她下点饵才会听话。

    紫月湖畔的夜很静,几无人迹,唯有轻风掠过树梢发出的沙沙声。几人踏月而行,轻声笑语地朝着一处林木间走去,毫无一点危机的觉悟。

    该来的终于现身了,一色的银盔罩面,银甲披身,在月色下闪耀出森严的幽光。还没得及点点数,巳被一片银甲叠叠层层地围在中央,巳然无处遁逸。

    呛呛呛!

    一片兵刃出鞘的脆响,百道剑锋直指向一群惊惶失措猎物,铮铮杀气凛冽。

    "你……你们是什么人?"陆随风惊颤地问道;"这……这可是在天下脚下……你们竟敢……""我等乃帝都锦衣卫,奉命揖拿帝国罪大恶极的通缉犯。束手就擒,否则,杀无赦!""哦!这样呀!各位军大爷一定是弄错了,就我们这般模样只怕想做通缉犯都没资格。"陆随风嘘唏道。

    "装!百变大盗沈飞君,红榜第八十一名,善易容,化身无数,今获得确切线报,巳在此恭侯阁下多时了。拿下!""等等!我并不是什么沈飞君,我是……"陆随风欲想辨解,七八名银甲巳一涌而上,根本不容几人再开口伸辨,纷纷掏出虎筋索将几位惊惶失措的疑犯五花大绑地捆了个结实,随用黑巾将几人的双眼蒙上,押上一辆早巳准备好的蓬车,整个过程雷厉风行,干净利落,十分专业。

    蓬车在夜色中隆隆启动,几人在黑暗的颠簸中不时地出声抗议,鱼已在网中,没人再当几人一回事。约莫行驶了一个多时辰,车终于停了下来,人在车中,五花大绑,黑巾蒙面,完全失走了行动的自由,根本不知道此刻身在何处?唯有听其自然,听人随意摆布了。

    哐啷!

    几人被扔在一堆潮湿的草堆上,接着便听见一声"哐啷"的关门声。

    "我们像是被人扔进了牢中?"青凤有些恼怒地道:"姐夫!这虎筋索怎解不开?而且越挣扎越紧。""这是高阶赤焰虎筋,韧性很强,而且遇强则强。武者一旦被虎筋绑住很难自行解除。"陆随风曾在书见过对这虎筋讲解说明。

    "那该怎么办?一旦出现意外,连基本的自卫能力都没有。"罗惊鸿泄气地说。

    "唉!看来这次真是作茧自缚,玩大了!"这只凤还真叹气起来,可惜牢中的光线十分幽暗,且又罩着黑巾,没人能看见她此时的神态表情,想必一定非常有趣。

    咔咔咔……牢室内突然暴出一连串骨节错位的"咔咔"声,众人闻之俱皆骇然,目不能视物,骤闻如此恐怖的声响,纷纷蓄势以待,谨防遭人侵袭。

    "呼!这些小法小术,关键时候还挺管用的。"陆随风叹道,身上的虎筋巳完全脱落下来,随摘下脸上的黑巾,第一时间便先察示当下所处的环境,光线很幽暗潮湿,室内空间也就七八个平方,四壁皆是山岩石壁,像是被关在一处洞**中,没窗,唯一的出口便是一扇紧闭的铁门。

    即来之,则安之。陆随风先将众人身上的虎筋逐一解开,至少必须能拥有足够的自保的能力,以便应对各种意外的危机。

    "刚才是什么声响?好恐怖,令人毛骨耸然。"青凤呼出一口浊气;"姐夫是如何弄开这鬼玩意的?""缩骨功!小法小术难登大雅之堂。"陆随风平时还真不屑使用这些小名堂,不过,因时因地,能解决问题的皆是妙法。

    "太神奇了!能将人体的骨骼在瞬间宿小,岂会是小术小法。凤儿一定要学这一招,用积分抵换。"青凤兴致勃勃地道。

    "这事以后再说!我们现在是被关在一处洞**中,如要破门而出也没什么难度,只是这戏才刚开埸,总不能这般草草落幕吧!"陆随风掀掀嘴角,冷笑了一下,即巳决定玩下去就不会半途而废,看看谁先崩溃?

    "对方似以将我们当成了砧上的鱼肉,抓而不杀,有点像猫戏鼠的意思。我们只管在此静观其变,主角早晚会现身登埸。"紫燕一脸沉静地言道。

    "姐说得没错!我们只管在此养精蓄锐,不定大结局还会上演全武行呢!。"青凤憋着心气,恨不得此刻就轰破铁门冲出去大开杀戒。

    "凤儿不必这般气恼!请神容易送神难,不花点大血本,岂能轻易送走我们?"紫燕多少能猜到些陆随风的心思,绝不会轻易放过此事的主谋元凶。

    ……

    罗府内院的一间古朴典雅的书房内,罗天云和罗飞羽这对虎狼兄弟,此刻却像猫一般乖巧地肃立着,低垂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书房中央的桌前端坐着一位五十出头的男人,一张方正的脸,轮廓分明,目光深沉而锐厉,浑身上下充斥着上位者的强大气埸,给人一种不怒而自威的感觉。

    "你竟然私自动用锦衣卫的力量,大张旗鼓去捉拿老三,谁给你的胆?""父……亲……我……"罗天云闻言全身微震,此事做得十分隐秘,父亲大人如何会知道,除非是老二在暗中窥视,想借刀杀人。不由怨毒地瞥了罗飞羽一眼。

    "哼!别自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此事不仅我知道,甚至巳传到了帝师大人那里,适才巳着令我彻查此事。这巳是帝师大人给足了我罗家面子。"罗家主恼怒地言道:"家族间的事无论闹腾得多大,只要不足及家规底线,我都不会过问。但,动用帝国的权利假公济私,轻则终身服牢役,重则立斩不赦!""怎会这样?区……区小事怎会惊动了帝师大人?"罗天云骇然惊疑,没想到事态会变得如此严重,一旦高层认真追究下来,只怕自己这锦衣卫副指挥使的位置也将保不住了。

    "你在嘀咕些什么?你还没将老三和那几人怎么样吧?"罗家主有些不耐地问道。

    "没……还没来得及动手。"罗天云暗自庆幸事情还有转机,暂时绕过这群小子,日后再另寻机会收拾这群垃圾。

    "都是血脉兄弟,有必要这般赶尽杀绝吗?"罗家主苦笑道,回想当年自己何曾又不是这样,只是这些后辈比自己当初更狠更冷血;"很多年没见老三了!带我去看看,顺便将他们都放了,也好给帝师大人一个交代。"哐啷!

    厚实的铁门应声而开,幽光中但见三个人走进了牢中,其中两人是罗天云和罗飞羽那对虎狼兄弟,另一人气势威严不凡,举手投足间隐含着一种上位者固有的冷傲之态。

    "父亲!"罗惊鸿突然惊诧地唤道,满脸皆是不信之色,自己亡命天涯九死一生,家族中也从未有人出面干涉阻止,在在他的记忆中父亲从未关怀在乎过自己,皆因娘家的势力太过弱小,常遭至旁人冷眼和歧视,在家族中可谓是毫无地位可言。没想到一向冷漠寡情父亲会亲来牢中探望自己,不会是来做最后的告别和送行的吧?

    罗家主冷眼打谅一阵,又扫视了一遍陆随风等人,微皱了皱眉,这群人看上去平平无奇,并无任何特别之处,何以会令帝师大人如此关注,其间到底隐藏着有何种玄机?常年混迹于帝国高层,如不练就一双洞若观火眼睛,只怕被人踩死了都不知是为什么?

    "小三子韧性不错!即巳逃出生天,为何还要重返帝都?难道就不怕再遭遇绝命的追杀?"罗家主冷血地道,眼中没一点血脉亲情的流露。

    罗惊鸿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情绪,从这一刻起巳彻底放弃了这个寡情冷血的家族。

    "罗大人只怕是来看在下上路的吧!好歹也该带点好吃好喝的来,吃饱了才有力气走上黄泉路。"罗惊鸿冷笑地言道,从称呼上巳明白他内心对这位父亲的深深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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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胆!你竟敢如此对父亲说话!简直是大逆不道,当真是死不足惜。"罗天云目露杀机,恶狠狠地斥道。

    "父亲?这个称呼似乎离我太遥远了,不知在天外还是在云里?在这里有的只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帝**机大臣。俗话说,人死不过头点地,拜托各位有点人性,给将死之人留点尊严。"罗惊鸿冷笑连连,甚而还隐隐含着絲絲杀气,对方若真要将自己至于死地,他也绝对不会再有任何姑息留手。

    "适者生存!这本是家族千百年留下的家规,对于无能之人,没人会帮你助你,更别指望得到他人的同情和怜悯,更应该明白这个家族再也巳经容不下你。念在骨肉血亲之情份上,只要你能即刻离开帝都,并立誓永远不再回来,可以绕了你和这些人的性命,并且立即放你等离去。如何?"罗家主摆出一副宽宏大度的姿态;"言尽于此,我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好自为之!"话毕就欲转身离去。

    "等等!"陆随风突然立起身来,身上的虎筋洒落一地。

    "你……竟能挣脱虎筋的捆绑?"罗天云一脸动容地惊呼道,这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就算是玄婴境强者也未必做得到。罗家主闻声也惊异地停步回转身来,目光如箭般射向陆随风,似欲洞穿对方的身体。

    "区区虎筋又怎能缚得住我等!"陆随风俯身捡起地上的虎筋,随意地搓揉了一下,瞬间变成了粉未,其余的几人也同时立起身来,身上的虎筋相继纷纷脱落一地。

    "你们……"罗天云骇然地向后退了几步,罗家主和罗飞羽也在惊诧中下意识地朝门外退去,唯恐牢内之人突起发难,能轻易挣脱虎筋捆绑之人,又岂会是等闲之辈。

    "如果我等想走,几条虎筋,一扇铁门能挡得住么?"陆随风一脸淡然无波地道;"我在等!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策划这场"欲加之罪"的游戏,原来真是你们这对丧心病狂的虎狼兄弟。还有这位道貌岸然的大人。虎毒尚且护犊,连妖兽都不忍食子……唉!我真为惊鸿有你这样一位父亲而感到深深的悲凉。""住嘴!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对帝国的军机大臣如此不敬?来人!"罗天云巳被对方彻底的激怒了,完全失去了应有冷静和判断力。

    牢门外一下拥出了十来个银盔银甲的锦衣卫,只待一声令下,便会冲进去将这几人斩成肉泥。

    "这是干什么?退下!"罗家主一声暴喝,陆随风的话如针似箭扎在心窝,他曾经何尝不是这般怒斥过自己的父亲,然而家规大于亲情,如有必要他也会义无反顾的为家族去死。但,眼前这几人此时却是万万动不得,否则真不知该怎样向帝师大人交待?

    "父亲……"罗天云心有不甘,如不趁此将这些人解决,势必定会后患无穷,却又不敢忤逆父亲的意思。

    "哼!像你这般胸无城府之辈,日后何以传承家族的未来?"罗家主一脸恼怒地冷哼道,似对这个长子深感失望。

    "是呀!大哥做事应三思而后行,如此不计后果的冲动行事,只会有害而无益,不定什么时候还会惹下塌天大祸也未可知。"一旁的二哥罗飞羽不失时机地落井下石,语调阴沉地言道。

    "你……等着瞧!"罗天云愤然怨毒地瞪了对方一眼。

    "这只不过是一埸误会而巳,如今事情巳调查清楚,你们的确是清白无辜的,现在各位可以随时离开此地了。"罗家主园滑地转过话锋,希望能尽快了结此事,但绝不会就此轻易放过对自己如此不尊不敬之人,放眼整个帝都,还真没几人敢对自己这般无礼放肆。

    "笑话!抓之即来,呼之即去。将我等当作街头泼皮混混了。"陆随风索性一屁股重新坐回草堆上,紫燕几人也很配合地坐了回去,看上去几人还真没一点想要走的意思。

    这是什么状况?这几人脑子进水了,能安然无恙地走出这间黑牢就该烧高香拜祖了。通常进了锦衣卫的人,几乎都是被横着抬出去,知足吧!

    这几人偏是鱼木脑呆不开窍,竟敢和锦衣卫直面叫板。尤其是罗天云这位副指挥更是气恼得浑身簌簌发抖,直想不顾一切地就地将这几人千刀万剐。

    罗家主横了他一眼,神色一肃,冷厉地道:"几位似乎不喜欢喝敬洒,真以为不敢拿你们开刀么?""那还等什么?虽不知你等为何迟迟不动手?但一定是有什么顾忌,否则也不会等到现在了。"陆随风根据对方一再隐忍的态度,敏锐的察觉到其中一定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玄机。

    "你等的确要比想象中的难缠许多!说得没错,的确出现了一些意外状况,否则又怎会轻易放你等回去。不过,我现在巳改变主意了……"罗家主话未说完,但见一名银甲锦衣卫突然匆匆走来,对着罗天云低语了几句。罗天云神色微变,随又对罗家主小声言道:"帝师府又派人来传讯,着令我们即刻释放了这几人。可是……"罗家主闻言皱了皱眉,阴冷地道:"小三子!你虽已被逐出家族,但你娘亲仍在府上,你之所为会令整个家族迁怒于她,届时只怕我也无力保全她安危。"果然不愧是帝国的军机大臣,一家之主,心机智计非常人能及,聊聊数句话一下便卡住了罗惊鸿的死**,这也是陆随风最怕出现的状况,可谓是投鼠忌器。

    罗惊鸿闻言浑身剧震,目中杀机顿涌,这是他的逆鳞,触之便会不顾一切的拼命,不由得牙根咬得喳喳响;"我娘亲若有半点闪失,罗家之人我见一个杀一个。""就凭你这丧家之犬,让你多活几日就算是开恩了。"罗天云一脸不屑地冷笑道。

    "你们等着!我会亲自上门来接人,谁阻谁死!我还会让你们这对虎狼之辈一无所有,生不如死。"罗惊鸿一字一句连唇都咬破了,可见他心中此时的恨和怒巳到难以抑制的地步。

    "呵呵!你有这胆么?冲着你这话,还真得回去折磨一下那贱妇,让她知道什么是教子无方的后果。"罗天云残忍地舐舐嘴唇,狰狞地哈哈笑道。

    "你……"罗惊鸿轰然立起身来,是可忍孰可忍,怒血冲顶,正欲暴走动手,却被陆随风一把按住;"沉住气!为了你娘亲的安危,别再激怒这对虎狼兄弟。"罗惊鸿闻言心神一颤,随即冷静下来,一切由少爷作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为了惊鸿的娘亲,今日之事到此为此。我们这就离开,不过倘若有人胆迁怒于无辜之人,我也定会以牙还牙,让他所有的至亲之人生不如死。不信你等就放胆赌上一赌!"陆随风所说的每个字都象刀一般的切过两人脸上,令人触肤如割般生痛。

    碧清园的会客厅内,柔和的灯光下一直端坐着一个衣着朴实无华的老人,同样的姿势一动未动地坐了二个时辰,身旁立着一个四十左右的锦衣男子,神光内敛,眼晴却一直望着门处的小石径道。

    云无影姐弟和欧阳姐弟四人同样一动未动地陪伴着这两入坐了整整二个时辰。

    "各位似乎很沉得气,坐了这么久却仍未开口动问我等是何人,心境修为当真非常人所能及。"坐上的老人带着几分赞赏的口吻,谈谈地笑道。

    "你若想说,何须动问?各位即是专程前来拜访我我家少爷,自当以客待之,同时足以说明我们对你的信任和认可。在帝都能善入碧清园的人并不多,且能来寻我们少爷之人,自然是绝非寻常之辈了。"云无影也不卑不亢地淡笑道。

    "呵呵!我叫夜虚天!"座上的老人自报名讳。

    "夜虚天是谁?"欧阳无忌搖摇头;"没听说过!不会是帝都的什么大人物吧?"众人皆无言,状似从未听说过此人。

    立着的锦衣男子见状,眼闪过一抹怒色。

    "姓名只是一个符号,供人辨认和称谓。你们应该不会是天凤帝国的人吧?"夜虚天笑问道,否则怎会不知夜虚天是何等人?

    "你老的眼光不错!我们的确是来自东大陆。初来乍到,所以,对这里的一切可谓是两眼一抹黑。你老或许很有名,但我们的确不知,那些久仰之类的话,不说也罢!"云无影实话实说,并没什么隐瞒的必要。

    "哦!是这样呀!但你们初来乍到,便能轻易住进了这碧清园,当真令人感到有些惊诧,此间却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随意入住的。"夜虚天一直疑惑这些人与丹师殿到底有何关糸?据他所知,通常只有十分尊崇的贵宾才会拥有这般资格,一群年轻人忽然便出现在这里,实在令人有些难以揣测。不过,可以确定这些年轻人绝非寻常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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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歉得很!这些并非我们应该关心的事!即便少爷让我们露宿荒郊也不会问为什么?"云无影自然知道什么该说;"月巳中天,只怕少爷有要事,今晚可能不会回来了。"

    "呵呵!没关系!都等了这么久,不再乎多呆上一会。我想他们也应该很快就到了!"夜虚天意味深地言道,话音刚落,便看见见陆随风几从门外的夜色中走了进来。

    "这两位是……"陆随风见厅内有两位伯生的面孔,像是巳在此候了许久。

    "夜虚天!"夜虚天立起身来自报名讳;"日间得公子相邀,故特过府一访,唐突了!""帝师夜虚天?"陆随风微感惊诧;"文圣会上是你想见我了?""正是!只因日间人多不便,故未明言。公子惊才艳艳,罕世难寻,岂可失之交臂?"夜虚天诚执地言道。

    "帝师大名巳传掦域外,在下早生拜会之心,只因侯门深似海,无人引见,难得其门而入。帝师今夜降尊造访久候多时,在下当真罪无可恕了。"陆随风自嘲地一笑;"只因回时被人误作为江洋大盗投入牢中,幸得帝师出面,方得洗清罪名。在下这里谢过了!""哦!公子如何得知是我所为?"夜虚天大感惊讶地问道。

    "在帝都能让罗府有所顾忌的人并不多,帝师应是其中一人,直到进门见到帝师的一刻,心中疑虑方才解开。"陆随风淡淡地解说道,随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回去歇息。

    "公子非旦才高八斗,更是慧海无涯机敏过人,今日得见可谓相逢恨晚。我有一不情之请,欲聘公子为文圣会的挂名院长,不知公子意下如何?"夜虚天能称之为帝国智者,自然目光如炬,慧眼识珠,如此栋梁之才怎会轻易令其擦肩而过?

    "帝师这般看重在下,当真受宠若惊。在下只是一个过客而巳,此间事了很快便会离去。所以只能有负帝师的青睐了。还望见谅才是!"陆随风宛言推却道。

    "是这样呀!不知公子在帝都有何等要事待办,或许我还能帮上到一些忙?"夜虚天并未强人所难,大凡旷世奇才都有其傲骨,绝非用强便能令其折服,唯有动之以情,待之以诚,至少可结下一份情谊。

    "此行只是为了一位兄弟讨回一点公道,只是对方势力大过庞大,唯有见势而为。"陆随风含糊地言道。

    "罗府?难怪会无故在湖畔伏击你们。"夜虚天果然不愧第一智者之名,一语中的。

    "帝师心若明镜一目了然,如非帝师适时出面阻止,我等将蒙冤难洗了。"陆随风苦笑了一下。

    "哼!罗府竟然敢肆无忌惮地妄自出动锦衣卫以权谋私,巳然触及了帝国律法,这副指使一职,看来也没资格再继续胜任下去了。"夜虚天淡淡的一句话,便可轻易削去了罗天云的一切职务,令其瞬间从猛虎变成了病猫,同时也能大幅度的削弱了罗府的威势。

    陆随风不过是顺势而为,只言片语间,巳不动声色地达成了意想中的目的,先斩断了来自锦衣卫的威胁,只有做到不正面与帝国发生冲突,才能毫无顾忌地放手与罗府较量一番。

    "我观公子府上众人像似都未修习过武道,若一旦遭遇罗府中人的袭杀,势必很难全身而退。是否需派些人手以防不测!"夜虚天曾细细地观察过云无影等人,皆是寻常之人,否则又怎会在湖畔毫无抵抗的束手待擒。却有一点令他迷惑不解的是怎会与丹师殿扯上关系?

    "公子是丹师么?"夜虚天试探着问。

    "帝师果然不凡!连这都被看出来了!否则又怎能住进此间?"陆随风故作惊诧地道。

    夜虚天闻言还真被惊到了,本是随意试探性地一问,没想还真当真了;"哦!那品级一定不低吧?据我所知,这碧清园绝不是低端丹师有资格入住的?""帝师即与在下如此投缘,也无须再有什么隐瞒。不过,还请千万为在下守住这个秘密!"陆随风神态肃然地道,显得颇为神秘地看了一眼夜虚天身旁的那位中年锦衣人。

    "没问题!"夜虚天保证地言道,见对方神态如此凝重,也不由自主的慎重起来。

    陆随风闻言点点头,缓缓地从怀中取出一件金灿灿的物品,悠然的向夜虚天递了过去。当夜虚天目光触及手中之物时,浑身禁不住斗然一震,轰地一下立起身来,巳完全失却往昔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气度;一尊金色的炉鼎,八瓣碧绿青翠的药草,眼球刹那间没惊掉了出来;"这……""帝师不会认为这是假的吧?"陆随风淡然地笑道:"以帝师玄婴境巅峰的修为,不会连真假都难以识别吧?""什么?你竟能一眼看出我的真实修为?"夜虚天连连遭雷劈,心境修为再强也不由觉得大脑一时有些发蒙,甚至想在心里扇自己的耳光,枉为帝国第一智者,竟然有眼无珠地想将一位八品丹师收罗府中,实乃痴人说梦,异想天开。

    "我这里恰好还有一枚八品"凝雪丹",可助帝师突破困惑多年的关卡壁障,一举跨入"破虚境"行列。"陆随风手一掦,掌中出现一个精致的玉盒。

    "这……太珍贵了……初次相见,却以如此珍稀之品相赠……"夜虚天略微有些失态,连说话的声调也有些许颤音,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第一次感觉自己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有些人相识数十年仍如同佰路,你我未曾相识,却能毅然出手相助,有此事道不清,说不明,唯心中一念而巳。无论如何珍稀之物都是一件东西,帝师不必介怀,否则便真落俗了。"陆随风洒然地道。

    夜虚天听陆随风一席话,心境清明了许多,总之,皆因这八品丹药在南大陆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突如其来惊喜的确令人难以自禁,才会这般大失常态。

    "公子如何能猜出我的境界修为?"夜虚天深感疑惑,如梗在喉,不吐不快。

    "猜?"陆随风摇摇头说;"帝师为何不用"看"字?""嗯!公子的意思……难道……"夜虚天骇然地张大嘴,没敢往下说。

    "放在心里就是了!肉眼所见未必是真,唯心所观方见本性。"陆随风肃然地言道。

    "公子一席话似若暮鼓晨钟,震耳发聩,令人终生受益!"夜虚天豁然开朗地道:"不知公子的兄弟与罗府有何恩怨?"陆随风简略地将罗惊鸿的悲凉遭遇叙述了一遍,直听得夜虚天皱头挤成一堆,面显愤然之色;"没想到这罗府中人竟然这般寡情冷血,简直令人齿冷。不知公子将如何应对?"陆随风略微沉吟了一下,思索地道;"帝师倘若有心相助,只希望帝国能节制这对虎狼兄弟的权势,在下不想成为帝国的众矢之敌。"夜虚天想了想言道;"那罗天云巳触犯了帝国的律法,可以堂而皇之的免去他的副指挥使职务。有了前车之鉴,相信那罗飞羽也不敢再善自调动虎贲军。否则,就不是免职那么简单了。不过,尽管如此,罗府也犹如龙潭虎**,传承了数千年的老牌家族,定会有些强大的存货,绝对不可掉以小视。若局面失控,我会适时出面化解。""多谢帝师关爱!我会见机而行。"陆随风诚意地谢道:"到是帝师须尽快练化丹药,一旦跨入破虚境,将会震慑许多宵小,天凤帝国将无人再能撼动帝师的位置。"夜虚天闻言心中微震,难道自己陷入画中的境形也被他所得知,故特意以言暗示点拨?帝国朝堂暗流湍急,阵营分呈,自己虽身居显赫之位,却也如履薄冰无一日能高枕无忧。唯有自身的强大才可踏波踩浪的立于不败之地。

    陆随风等人在帝都毫无人脉可言,可谓举步维艰,如今得帝师夜虚天这股助力,可以免去许多后顾之忧。但要彻底的瓦解庞然大物般的罗府也绝非易事,还须借势借力,智取巧斗方有胜算的可能。

    罗府的根基底蕴十分深厚,要想轻易削弱其势力必要遭致对方倾力反击。

    帝都的朝堂之上果然上演了一幕针锋相对的激烈搏弈。

    "罗爱卿!帝师方才所言是否属实?"端座龙位之上的天凤大帝龙颜阴沉地斥问道。

    "稟大帝!确有其事!不过,那只是情报上的误判,固而方导至这次行动的失误。并非假公济私之举。"罗家主一脸沉静地言道。

    "罗大人言之甚为有理!锦衣卫的任务本就十分特殊,偶尔出现误判也属正常,一次小小的失误便削去其职务,未免有些太过了,只恐难以服众!"朝堂之上立即有人出面为其开解。

    "不错!错抓的人也已完好无损的释放,做一次口头警示就是了。神也有犯错的时候,何况我等凡夫俗子。"夜虚天冷眼扫视着朝堂之上,这些出头鸟皆是罗府阵营中人,且都是身居要职说话颇具份量实权人物,如不拿出点真凭实据来,的确让人难以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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