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哼一声,枯瘦强者侧身闪避的同时肩头传来一阵剧痛,手中的长枪却绽射出一道细微的弧光,仿佛水天一线的光芒,从无到有,再到银蛇腾空而出,锐利的枪锋如蛇吐芯,奔射云无涯的咽喉。
叮!
一剑出,如轻风,似惊雷,若飞泉激流,包含着数种意境,却又无招无式,剑光浮现时,精准无误地点击在如蛇奔袭的枪锋之上,火星飞溅。
枯瘦强者的枪体一颤,瞬间变化数十次,每一道枪芒闪动都蓄含着五种以上的变化,分袭对方身上的各处破绽,仿佛百蛇缠身。
枪芒蛇影袭击之处,所有的破绽突然消失,云无涯平淡虚浮的削出一剑,落在枯瘦强者眼中,则有着上百种变化,每种变化都令人生出避可避的感觉,仿佛天上地下无一处安全所在。
枯瘦强者惊而未乱方寸,心神凝聚,对方的剑势轨迹清晰呈现,一枪奔刺,有若惊雷炸响,银蛇破空穿透剑影,云无涯顿觉眉心处生出一阵隐隐的刺痛感。
枪锋蛇芯无限地迫近眉心,令人脑部生出一种被贯穿感。
枯瘦强者清晰地看见自己的枪锋刺透对方的脑门,心中方自生起一絲喜意,暮觉枪体之上并未传出着力感,神色大变;那是残像。
接着瞥见一点寒星从身侧飞逝而至,急速倒转枪尾横荡格挡,飞逝的星光骤然变成一片流云,飘渺不定,时而舒缓,暮然奔射,仿佛雷霆绽放,令人一时应接无暇,仿佛置身于流乱的飞云漩涡,云本无常,絲絲缕缕流窜无序的飞云都充满了铮铮杀气。
呼吸间,枯瘦强者的浑身上巳布满了纵横交错剑痕血线,血肉翻卷,深可见骨,手中长枪寸寸断裂,唯剩一节枪尾仍紧握在手中,一路踉跄飞速奔退,沿途洒下一片血雨。
噗嗤!
枯瘦强者暴退的身躯嘎然僵直,整个面部因极度的惊骇而狰狞的扭曲,胸前骇然透出两把寒光闪射的剑锋。
身后立着两道身影,各持一剑,同时直接穿透枯瘦强者的身体。在战埸边缘游走多时的蓝飞鹰和于飞龙二人,终于捡了漏,见一个血人踉跄退到眼前,怎会错过如此大好良机,二人几乎同时长剑出手。
与此同时,另一端的罗惊鸿紫电剑落,一颗硕大的头颅冲天飞起,鲜血洒长空。欧阳明月的"落英无情"此时掀开了对手的胸腔,一团血淋淋的心脏还在阳光下抽搐拨动。
峰峦叠嶂的绝谷间,一埸惊心魂的血腥搏杀,以寡搏众,六位霸气凛人的强者尽皆扑尸荒野,一埸非死即亡的绝境危局,一波三跌的惊险化解。
蓝飞鹰和于飞龙二人此时反倒有些质疑眼前发生的这一幕,称之为"奇迹"也实不为过。二人适才的一只脚仿佛巳踏上幽冥黄泉路,可谓巳是无解的必死之局。却在刹那间风云逆转突变,六位追杀得他们上天入地无门的强者,竟在转眼间尽数被灭杀,其中的任何一个强者伸伸手都可在瞬息间将二人轻易捏爆,想想都令人头皮麻,不寒而栗。
"多谢三位的即时出现,将我二人从死神的手中解脱出来,大恩难以言谢,日后但有所需,纵算远在千万里,势必倾力以赴。"二人整理了一下衣衫,躬身朝着云无涯三人施了一个大礼,救命之恩大于天,又岂是只言片语可以释怀,两人之说确是发自肺腑,源于心底。
"我等并非善良之辈,更非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豪侠义士。更何况在这凶险无比的秘境之地,自保尚且自顾不暇,换着常人,遭遇这种事,避之尤恐不及。"云无涯三人摘下脸上的罩面纱巾;"你二人应该明白我等为何不惜凶险的出手了吧!"
蓝飞鹰两人并未显露出想象中的惊诧之色,似早巳对他们的身份猜到了几分,只表现出果然如此的神情。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和目的,对方之前巳两次对他们手下留情,这次更是舍身涉险的救下了二人,这份大恩大德巳铭刻在了骨子里,日后若有机会,一定会不惜一切的加以还报。
"这些人都是什么阵营和势力的人,为何要穷追不舍的致你二人于死地。"云无涯问道。
"他们都是云烟城联盟的人,只因我们在一处秘穴中寻到了一件"天龙玉简",所谓怀璧其罪,才被其一路疯狂追杀,意欲杀人夺宝。"蓝飞鹰随即毫不犹豫地将"天龙玉简"取出来,他本可不必如此,随便寻个理由唐塞过去就行了,但在救命恩人面前却絲毫升不起这种想法,纵算对方有心想要,也会忍痛割爱。
玉简一出,一股古老而苍桑气息扑面而来,令人浑身气机滚荡,心神舒泰,不用质疑,绝对是件无双至宝。只是玉简上所刻印的皆是些方块形文字,闻所未闻,根本无法辨识。大有空怀宝山,却无法取用之嫌。
"或许只有少爷可能知道一些?"云无涯喃喃地道,在他的心里,似乎天下间没什么事可以难倒少爷,巳到了盲目仰视的境地。
众人又仔细的研究了一阵,仍是满头雾水,一无所获,最后一致决定将东西交给陆随风加以辨识。以蓝飞鹰和于飞龙二人的修为,在这凶险重重的秘境中,可谓寸步难行,唯有加入云无涯的三人组,万可确保无夷。
………
青凤,纳兰飞月和纳兰圣的三人组,一眨眼间便被光门传送到一座巨大无比的恢弘殿宇中,与此同时出现的还有云烟城联盟的五名强者。
四周的光线显得有昏暗,位于殿宇的正中央骇然耸立着一株十几米高的大树,这株树竟可以在这殿宇中生存下来,的确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这株树的外表看上去十分怪异奇特,树身通体呈黄褐色,树皮表层有着无数的宛如龟甲般的龟纹裂痕。无数的枝干纵横交错,四下分布开来,势如一把撑开的巨形大伞,下面围站着一圈模糊怪异身影,如不留神,还真不易发觉。
整株树身散发出一股精纯的上古洪荒气息,昂首望去,树枝的顶端之上悬挂着无数拳头大小的黄褐色果实,每颗果实的表层都透出一层蒙蒙的金黄光泽。
"龙涎果!"青凤脱口轻呼道,凤目中闪过一抹惊色。
"那是什么果实?想必应该很珍贵吧?"纳兰飞月好奇地问道。
"这叫龙涎果,须有龙息龙气的滋养方可生成,而且百年才结一次果实,最多不会超过五十枚。一旦服食之后,不但能大幅度提修练资质和天赋品级,更能令人在晋级时的壁障稀薄一半,意味着未来的武道之路更加宽广易行。"青凤侃侃地言,凤目中满是小星星,充满着期待。
"啊!那绝对是不可多见的天下至宝了,那还等什么?全摘了下来。"纳兰飞月一脸惊喜地言道,一旁的纳兰圣闻言,呯然心动,能提升修练资质天赋的果实,岂能轻易放过,身形一展就欲腾身向树端掠去,却被青凤一把扯住衣衫。
"凤儿姑娘这是什么?"纳兰飞月迷惑不解地问,知道对方刻意阻拦,其中定有原故。
"大凡天才地宝,必有凶兽异物守护,岂会轻易获得?没见这株树的周边围看一圈异形怪物,绝对是可怕的存在。"青凤提示地指了指那些模糊的身影,二人凝目望去,不由倒吸了口冷气,唏嘘不已,再次对这对这个一身是秘的小姑娘刮目相看,才真正意识到陆随风特意安排她同行的良苦用心。
殿宇的另一个方位,云烟城联盟的五位强者,自然也发现树端顶上的这些金黄色的果实,纷纷双目炽烈,精芒烁烁地盯着这些诱人的金黄果实,虽不知是何物,却能断定绝非凡品,定然珍贵无比,所有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充满了贪婪的欲望。
啊!
空寂的殿宇中突然响一声凄厉的的惨叫声,一道人影急速地冲向树干的范围时,树下的那些模糊的怪异身影仿佛一下活过来了似的,纷纷朝着冲来的人影发出攻击。
赫然是一条条手臂粗的大莽蛇,无数的蛇身一下卷住冲来的人影,一眨眼间,人影挣扎了一下,一个破虚境强者竟然在呼吸之间,浑身血肉便被一张张吐着蛇芯的血口吞吸一空,树根下散落一堆森森骨架。
这一幕令殿宇内的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与此同时,双方也发现了彼此的存在。
眼前的恐怖一幕,似在告诉在埸的所有人,想要获得这黄金果实,就要俱备死亡和全身血肉被吞吸一空的觉悟。只要不进入这些树干笼罩的范围内,这些可怕的莽蛇就不会有所行动。
殿宇内暂时恢复了之前的沉寂,人人这一刻似乎都在思索考虑,如何才能避开这些恐怖的莽蛇攻击,在确保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将这些黄金果实顺利的摘取。
云烟城联盟的一众强者,骤然在殿宇内发现纳兰飞月三人,众皆怒目相视,有人提出,趁傲云城的这几人落单,先将其一并灭杀,以雪之前峡谷口的耻辱,然后再慢慢考虑摘黄金果实的事。
"联手吧!大家联手先将这些可恶的莽蛇干掉。如何?"对方最终经过一番商议之后,竟然决定先联手干掉莽蛇;"一切恩怨暂且放过一边,先摘取这些黄金果实才是眼前当行之事。"
"好啊!这个主意的确不错!只不过谁的人去吸引这些可怕的莽蛇?那一方又上去摘取黄金果实?"纳兰飞月冷笑连连地问道,一点没因对方势众而有所畏惧。
傻子都知道吸引莽蛇之举,基本上是有去无回,与送死几乎没什么分别,而摘果实或许也不一定就毫无危险,但相对而言风险小了许多。更何况,不管那方摘到果实都绝不会傻傻的交出来。所以,这个提议听去上去似觉有理,实则根本行不通,这种情形下甚至显得有些荒唐可笑。
云烟城联盟的险恶用心的确是这么设计的,殊不知对方一語便道破了猪都想得到的问题,足见这些强者的智商绝对没超过一百一,否则,这种己所不为的事,又怎会要求别人去做?
"唉!真的是太可惜了!"青凤忽然幽幽地叹了一声;"这龙涎果是靠龙气龙息滋养而生长出来时,百年才结一次果实,服食一枚便能大幅度的提升修练的资质和天赋,如今近在眼前,却要痛惜的失之交臂。一旦错过,便将永远错过,只怕来身都绝不会再有第二次。当真令人心有不甘呀!"
嘶!原来是这样啊!竟然大幅度提升天赋资质,绝对是罕世难觅的天才地宝,对方的一众强者闻之,无可震撼色变,贪婪之心纷纷溢于言表。
"呵呵!这位姑娘所言甚是有理,大家机缘巧合的聚在这里,理当同心协力的摘取这些果实。不如双方分一下工,你们负责吸引巳知的危险,将未知的风险留给我方去完成。一旦摘取所有的果实,按人头平均分配。如何?"对方光冕堂皇地厚颜道,将天下之人全都当成了傻子。
只不过,意外地,还真有愿意当这冤大头;"这个主意不错!云烟城联盟的人果然不凡,有风度,有担当!就照你们说的做,我方负责吸引这些恐怖的莽蛇,你们负责上树摘取果然。只不过希望各位动作尽量稍快一些,没人知道我们在下面能支撑多久?"青凤一脸肃然,慎重地提醒道。
对方的一众强者闻言,齐齐微楞了一下,实没想到对方会应允得这般爽快,的确有些大除意料,真不知对方是不是属猪的?
纳兰飞月并未阻止青凤自作主张的所为,陆随风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会是省油的灯。明知此举凶险无比,明知对方心怀不轨的歹意,却依淡定的欣然应允,心中势必早巳有所谋定。
"等会由本凤儿一人上去吸引这些莽蛇,放心!本凤儿心中有分寸。届时,你们只须等在树下用心的候着,对方一旦有人侥幸从树上掉下来,见一个斩一个,绝不可留下活口。"青凤狠厉地言道,脸上透出一种令人全身发寒的阴笑。
纳兰飞月两人虽然听得有些莫明其妙,简直就是一头雾水,却十分知趣的什么也没问,一切很快便会见分晓。
青凤故作萧洒的朝着对方一众强者打出一响指,示意大家作好准,当然是作好寻死的准备,唯有她知道树上的恐怖,绝对比下面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理了理裙衫,闲庭信步般地朝着树干笼罩着的范围行去,下一步刚一踏出,数不清莽蛇瞬间全动了起来,张着血口,蛇芯呑吐不停,外围的莽蛇发出令人头皮麻的嘶吼声,无数莽身纷纷围了上来。
这些莽蛇的速度快到了极致,爆发的攻击力更加可怕,之前血淋淋的一幕依然记忆犹新,如不发生什么意外的变故,用不了多久也会跟之前的上一人样,血肉很快会被这些莽蛇呑吸一空。
"上!"对方的四位强者但见这位小姑娘果然将所有莽蛇吸引了过去,知道一定支持不了多久,现在需要的是争分夺秒。云烟城联盟的四位强者早巳蓄势以待,一个个仿佛像奔射的箭矢一般冲上树端,那些莽蛇惊觉时,巳失去了攻击的目标。
呼!一位强者当先落在树端的枝干上,重重地吐了口气,后续的三位强者相继分别落在一根树干上。暮地,四根树干周边的树枝像是突然抖动了一下,似若拥有灵性地一般的飞掦了起来,骤然变得像鞭子一样的柔软,呼啸地甩击而出,令空气发出啪啪的可怕声响。
树干上的四位强者纷至色变,却是惊而不乱,似以料到会有各种情形发生,各自飞速地拔出兵刃,刀剑纵横的狂扫而出,纷纷斩向甩击的树干,殊不知,这些树干坚韧无比,又岂是这些刀剑可以轻易斩碎。
一时间,树端之上刀光纵横,剑气飞掦,各种绝学杀技纷出;风卷落叶!冰封天地!烈焰焚天!雷霆裂空!
刹那间,色彩各异的刀光剑气呼啸咆哮,终于将暴袭而至的树枝击退。谁料想,下一刻,骤然响起一片嗖嗖嗖的破空之声,一道道的树干枝影纷至往上袭卷飞射,数不胜数的树干一下变得异常柔软,重重叠叠地飞速地甩击落下,宛如钢鞭,锐利强劲无比。
树枝鞭影交错纵横,片刻之间,树端上的四个强者尽皆体无完肤,血肉翻卷,面目全非。
呯砰砰!
树端上有三道血影相继坠落而下,半空之中便被无数莽身缠绕,三道血影一阵挣扎,血肉很快便被呑吸一空,森森白骨如雨洒落。
啊!
又见一团血影发出凄厉的的惨呼,凌空抛飞而起,划出一道血色的弧线,竟然脱出了树干的笼罩范围,轰地一声摔落在安全地带。
"果然有漏网之鱼?"纳兰飞月话音刚起,一旁的纳兰圣巳经飞速地掠了出去,人在途中,手臂一伸,一道如山般厚重的拳劲呼啸而出。
轰!
那道刚坠地的血影再度被拳劲席卷而起,随即轰然炸裂开来,一拳之威,血雨纷洒,尸裂骨碎。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没人会想到这些树干竟然会拥有灵性般的变得柔软,甩击的威力却异常的强劲凌厉,宛若铁索钢鞭,令人防不胜防。
青凤此时尚还安然无恙地置身于无数莽蛇的围困之中,云烟城联盟的一众强者却都已变成了一堆枯骨。
嘶嘶嘶!无数莽蛇血口大张,蛇芯吞吐,纷纷距于青凤一尺之外,不敢再有絲毫的寸进。这一幕直看得纳兰飞月和纳兰圣二人骇然地惊瞪着眼,合不拢口。太诡异了!
凤之高贵一族的无上威压,又岂是这些莽蛇敢轻易撼动,挥手之间便可令这些莽蛇尽皆尸骨无存,灰飞烟灭。"都回去吧!念你等修行不易,本凤无意取你等性命,取了树上的龙涎果,便会很快离去。否则,一律杀无赦!"青凤嘴唇一阵蠕动,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没人听得懂的兽语。
成百上千的莽蛇一阵嘶鸣,纷纷颤抖不巳,蛇首频频点叩,状似臣服之态,随即纷至退了开去,回归本位。
嗷!
一声高亢凤鸣响彻殿宇,余音环绕间,一抹青影如风一般地掠向树端,无数的枝干突然齐齐暴动,漫空铁索钢鞭飞甩疾掦,劲气呼啸。
风无形,却又无处不再,铁索钢鞭纵横交错,尽数击在空处,徒劳无功。树枝头的黄金果实却在一枚枚的凭空消失。
片刻之间,树端上的满枝黄金果实蕩然无存。整株树身轰然震颤,无论枝上结了多少果实,每一枚都是树魂培育的结晶,肆意的被人摘取一空,树魂如何不为之震怒。
从未种意义来说,此树已非真正的草木植物,一定程度上巳算是拥有灵性的异物。树魂一怒,成百上千的枝干骤然伸展开来,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天地罗网,倾刻间便将那束无形无影的风笼罩在其中。
一股可怕的上古洪荒之气瞬间迸发而出,化身为风的青凤一下便被这股洪荒之气牢牢锁定,仿佛被同样无形的绳索捆绑束缚。成百上千的铁索钢鞭铺天盖地的狠抽狂击,直看得树下的纳兰飞月二人,骇然色变,心头狂震不巳,似巳看到了青凤血肉翻卷的景象。
嗷!
一声尖厉的凤鸣震响,无数青色光束绽射四溢,漫空的铁索钢鞭瞬间分崩溃散,四下飞掦,一只青凤的虚影乍闪即逝,树身再次剧烈的震动,随即四周渐渐归于平静。
纳兰飞月揪心的眼神余光突然瞥见身后侧多出了一道人影,微惊之下飞速拔剑出鞘,不加思索地朝后横削而出,应变能力堪称一流,足可登堂入室。
纳兰飞月揪心的眼神余光突然瞥见身后侧多出了一道人影,微惊之下飞速拔剑出鞘,不加思索地朝后横削而出,应变能力堪称一流,足可登堂入室。
这一削虽然快到了极致,但那人影闪避的速度更是快得惊人,似若轻风一闪而逝,下一刻,纳兰飞月突然觉得自己握剑的手一轻顿空,接着便见精光一闪,自己的剑竟然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本凤儿若是你的敌人,你此时早巳成了一具尸体。"青凤一脸戏谑的轻笑,剑光一闪,呛的一声送入纳兰飞月手中剑鞘之中。连一旁的纳兰圣都没看清她是如何做到的。
"你……"纳兰飞月抬头望了望树端,一切都复归了平静,再看着眼前完好无损,一脸云淡风青的青凤,眼角禁不住抽动了几下;"你怎会……那只凤……"
"打住!什么也别说,别问!"青凤虚手一掦,掌心中出现了两枚散放着蒙蒙金光的果实;"一人一枚,多食非旦是种浪费,反而有害无益。此地的灵气十分充盈,尽快呑食,就地将其练化。"将龙涎果递二人,自己也拿一枚,迅速地呑食,就盘膝而坐。
纳兰飞月两人见状,也跟着毫不犹豫将果实吞下,双双席地盘坐,很快便进入了身心空明的状态。
……
陆随风和紫燕二人被吸入了一间全封闭的石室,光线虽嫌幽暗,却也足以让人看清四周的环境。石室内竟然空无一物,唯见一具黑色的棺材摆在石室的正中央,闪射着阴冷的幽光。
"这里是座墓穴?"紫燕脱口猜测地道,脸上看不出一点惶恐惊惧之色。
嘎吱!
陆随风抬脚用足尖抵住厚厚的棺材盖,稍一用力,往一旁轻轻地移开一絲缝隙,暮地,一道碧绿的幽光从缝隙中喷射而出,一股阴气瞬间弥漫开来,令人毛发顿然舒张倒竖。
这束碧绿的幽光充斥阴森凶残的气息,甚至还带着一种麻痹的力量,令人微觉全身有些酥软之感。只不过,以二人眼下的修为境界,几乎已到了万邪不侵,斩杀一切虚无的层次。各自发出一声冷哼,切断一切不良的阴邪气息。
嘎吱嘎吱!
厚重的棺盖竟然自动地缓缓移开,一道浑身泛起碧绿幽光的人影,从棺材中直立了起来。
斩!
两人的长剑几乎同时出鞘,一金一紫两道光华飞斩而出,锋芒绽射。
铿锵!紫光金星飞溅,两道足可裂山断流的剑光,竟然无法撼动动这具身体,实是令人惊颤不巳。
吼!
碧绿人影骤然喷出一声虎吼厉啸,双膝一弹,两臂一缩一放,似若奔虎般的扑向二人。
幽光下可以隐约地捕捉到这俱人影的身形体貌,这那里会是一个人,分明是俱全身幽黑,皮层干瘪皱成一团的僵尸,浑身上下泛起金属般的光泽,一双凹陷的眼中绽射出碧绿的幽光,没有一絲人类的感情,只剩下一种空洞的冷漠,冰寒的凶残,诡异的阴森……
千万别被这看上有些僵硬的身躯所迷惑,其爆发力快若疾风电驰,陆随风和紫燕的身形各朝一旁闪移开去,一下拉开十米的距离。
噗嗤!坚硬的石壁竟被破碎,撕裂,没有任何情绪的头颅一歪,碧绿的眼珠子来回不定在两人身上移动。
两人心有灵犀,一左一右,同时刺出一剑,分袭那双碧绿的眼珠了。
这俱僵硬的身躯竟在极短的时间内作出反应,干瘪的头颅微微朝后仰起,避开左面的一道剑气,另一道剑却因目标的移动,一下斩在面颊之上。
一簇火星飞溅,面颊的皮层被撕开一道十分细微的口子。
"居然连"断金"都无法重创?"紫燕唏嘘不已地道。
陆随风看得十分的真切,剑气切割对方面颊的皮层时,有绿芒流转闪烁,一下抵消了大部分的攻击力。
嗷!
似被"断金"斩伤皮层,倏地张开一声吼,同时喷出一股绿光,左右分射两人。
噗!石壁发出一阵被腐蚀的嘶嘶声,碧绿的气息充满了血腥的腐气,闻之令人欲呕。
武僵!陆随风的大脑中闪过一段信息,似在某本典籍中读取过。这是一具上古武者死后,一口玄气不散,与尸气夹杂融在一起,天长日久,便能发生尸身不朽的作用,还会自行修练。只有受到活人气息的刺激,倾刻便激活体内的气机,尸身也会立刻产生某种变异。
这具武僵刚变异不久,还不能随意自如的调动体内的气息力量,时间一长,绝对的强悍恐怖。必须尽快地将其彻底的灭杀。
陆随风神色一肃,一袭青衫无风鼓荡,虚飘飘地击一拳,拳在途中骤然化作一尊大鼎,轰然将武僵镇压在中央。
哐!
真气铸成的大鼎重愈万钧,直将武僵的躯撼入坚硬的地下,一时四肢乱舞,厉吼连连。
紫燕手中的"断金"趁势再次隔劈斩而出,一道璀璨的金芒狠狠地斩武僵的脖子部位,发出一阵高速的震荡波,脖子的皮层生生裂开一道口子,却不见有血往外溢出。
武僵嘶吼着,屈膝弹起,直向持剑的紫燕虎扑而去。
"等的就是你!"紫燕黛眉一挑,剑身之上金芒流转,使得周边的气流高速的旋转震荡,奔腾不休;"斩!"金芒划空精准地斩落在武僵脖子受创的位置。
噗嗤!铁屑般的碎片横飞,脖子上的创口被切割出深可见骨的剑痕,武僵一声嘶吼,坚硬如铁的身躯轰然挺立。
"再斩!"紫燕一声娇喝,金芒旋转震荡,不断地斩击在脖子的同一个部位上,闪电奔雷般连绵不绝的飞臂狂斩……
武僵剧烈的挣扎着,怎奈剑气如山,加上高速的震荡力量,压迫他难以动弹,唯有任其宰割,胸腹间的皮层生生被剑气切割开来,里面的黑色腑脏和脊椎清晰可见。
嗷!武僵一声厉啸,体内的脊椎骨间迸发出碧绿色的气流,迅速地将剖开的连接,闭合。
"怎能让你如愿!"陆随风一声冷哼,手中瞬间多了一杆"火焰飞凤枪",脚一点地,化着赤红的烈焰流光奔射出去。
火焰飞凤枪直接插入武僵残破的创口处,奔腾的烈焰熊熊燃烧,将他的整个身躯完全包裹了进去,成了一个人形火炬。
火焰似乎是这俱武僵的尅星,枪锋飞速地胸腹内绞动,烈焰越来越盛,直烧得整个身体的皮肉分离,骨格开始酥软起来,仿佛蜡烛一样不断地往下滴着粘稠的尸油,絲絲炽烈的火光从五官七窍中溅出,青烟直冒。体内外不断传噼里啪啦的炸响,随之轰然爆烈开来,连同棺材也被被焚毁殒尽炸成了碎屑。
良久,满室碎骨木屑落地,幽光下呈现出一块园形的淡清色的岩石,石上刻着一幅飞龙图案,中央有一处凹槽。这块园形岩石原是藏于棺材之下,如不是棺材发生了意外的被焚碎裂,很难发现它的存在。或许这园形岩石之下就是这间石室的唯一出口通道,除此再无别的其余出路。
陆随风稍一判断,便毫不犹豫地将手插入凹槽之中,奔力往上一掀,尘土飞掦中果然出现了一个园形洞穴,隐约可见一条石阶呈七十度斜往下延伸,至于通向何处,根本无须费心猜想,只知道这是唯一的出处,有选择吗?
洞穴内漆黑无光,所幸两人都具有夜视之能,彼此手牵着手摸索地顺着石阶往下行。黑暗中不知行了多久,紫燕心细,一直数着阶梯的数字;"一千梯!"
前方出现了一片鳞鳞波光,似有水声轻蕩。洞穴尽头竟然是一片汪洋,再无任何去路。
"唯一的出路或许就在水下?"紫燕猜测地道。
"是与不是都得一试,没有其它的选择!"陆随风苦涩地笑了笑,幽光中望着紫燕星辰般闪亮的双眸;"或许是条不归路,你害怕吗?"
"此生能与君相伴,祸福与共,生死相依,天上地下,这水中纵是通向九幽黄泉,在你身边永远无所畏惧。"浅浅地一笑,微光下,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却在这婉转轻柔的语音读到一缕刻骨铭心的执爱,超越生死界限的不朽情怀。
都说女人为情而生,情之所依所托便是她们全部的世界,对男人而言,女人是一部永远无法全部读懂的书。
没人知道这片水域是一道地底暗流,或是湖泊,江河?
从跃入水中那的一刻,一股强大的漩涡激流,便一直席卷牵引着两人的身躯,不断地向下沉落。一千米,二千米……陆随风紧紧地揽着紫燕的纤腰,仍在身难由己的往下潜,护体的真气巳被强劲水流压缩至临近肌肤不足半尺,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距离,护体真气一旦被挤压破碎,很难在水中继续支撑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三千米的深度巳无限接近了水底,似乎巳摆脱了漩涡的牵引,前方的水流一阵震荡,隐隐有五颜六色光华四下幅射,这些璀璨绚丽的光芒,有的犀利无比,有的厚重如山,有的甚至将周边的水域冻结成冰山雪峰,玄妙无比,却又惊心动魄。
"这水底竟然座落着一座宫殿?"紫燕惊诧地轻呼道。
两人排开水流朝着彩光四溢的方向继续潜行,不远处清晰地呈现出一座恢弘巍峨的宫殿,这宫殿看上去似金非金,似玉非玉,通体泛着七彩毫光,给人一种磅礴浩然,却又充满着无尽的神秘玄奥感。
宫殿的大门紧闭,被一层晶莹洁白的光幕笼罩着,门前骇然蛰伏着一头浑身披着金鳞的巨蟒。见二人潜近宫殿大门,轰然竖起泛着闪闪金芒的蟒身,一眼望去至少有十来米长。
"这应该是上古玄金蟒,只有将它击败或斩杀,才能靠近宫殿大门。"陆随风一脸凝重地对紫燕轻声言道。
"这里的气埸十分怪异,根本难以凝聚体内的真元力,最多只剩一成左右。想要战胜这头上古玄金蟒,几乎是件难以做到的事。"紫燕黛眉轻皱,秀目中透出一片忧色。
"这片气埸居然连真元力都能抑制,更别说玄力了。摆明了,唯有施展真正的武道战胜这头上古玄金蠎,才有资格靠近宫殿大门,这应该是对来访者的一种考验。"陆随风猜测地言道。
"不知"断金"是否能破开这金鳞蟒身?"紫燕亮出"断金"剑,剑身轻微的颤动着,发出细微的鸣响,充满了灵性的炽烈战意。
陆随风也同时祭出了"火焰飞凤枪",枪身红光流转,同样发除轻微的颤动,枪锋烈焰呑吐不定,似欲迫不急待地绽射而出。
上古玄金蟒昂起斗大的蟒首,似已感觉来自两件上品灵器的危胁,蟒身迅速卷屈盘缠成一座巨峰坚岩之势,一双碧蓝的眼中透射出警觉的光芒,令人生出一种面对坚城峰峦的感觉。
嘶嘶嘶!
水中的气流发岀一阵高速的震荡,一速眩目的金光飞速地斩上古玄金蟒的颈项,噗!巨形的蟒尾突然高高掦起,似若桶口般粗的一道金鞭卷向斩来锐利金芒;铿锵!火花金星射四溢。
与此同时,陆随风手中的火焰飞凤枪几乎在同一时间,奔电般的刺向上古玄金蟒碧蓝闪亮的眼球,烈焰枪锋一闪,瞬间插入闪避不及的硕大眼眶,一股金红色的血流喷射狂溅。
这是上古玄金蟒浑身上下最薄弱的所在,除此之处根本难以伤及披满鳞片的蠎身。负痛震怒的蟒身轰然暴立而起,陆随风的身形也随之跟着拔高,手中的枪锋不断在眼眶中快速的绞动,一寸寸地向内深入,似欲破脑而出。
轰!
桶口粗金鞭蟒尾反卷飞旋,朝着悬在空中的陆随风飞甩狂抽,鞭影如山纵横翻飞,劲气凶湧呼啸,若被鞭影击中,倾刻便会肤裂骨碎,性命难保。陆随风一时间,可谓是险象横生,及及可危。
惊险时刻,紫燕的"断金"剑及时奔涌杀到,锐利无铸的金芒剑气毅然决然地切入金鞭尾影之中,一时间,剑,鞭上下纵横撞击,爆出一连串的铿锵之声。
紫燕的身形一次次被强悍无此鞭影震飞出去,又一次次契而不舍的反身杀回,为陆随风争取更多的时间,洞穿坚硬如铁的蠎脑。
上百次,紫燕巳不清被震飞多次,随着火焰飞凤枪一寸寸深入蟒脑,所到之处,炽烈的火焰高温肆虐地焚毁着蠎脑的内部组织,至使旋舞的重重鞭影逐渐地滞缓下来,凶悍的威势越来越弱。
噗嗤!
陆随风握枪的手几近透入巨大的眼眶之中,火焰枪锋终于透脑而出,蟒身斗然冲天直立而起,一阵颤动抖索,口中喷出一声悲嘶哀鸣,巨大蜿蜒蟒身推金山倒玉柱般的轰然摔跌在地。
上古玄金蟒一死,笼罩在宫殿大门外的晶莹光幕,仿佛有了某种感应,洁白光芒纷射四溢,落在陆随风和紫燕两人身上,如沐甘露圣泉,身心顿觉空明洁净,舒泰无比。
紫燕的体内发出一声"嗡"然微响,仿佛水到渠成般的自然而然,瞬间领悟了"水之领域"规则,没有絲毫阻碍地进入"乾坤境"的层次。
陆随风也同时多了一系"水之领域"的法则,他现在巳拥有了风,云,星空,雷电,暗黑寂灭,再加"上水之领域",共有了六系,如能再增添一系。便能突破"乾坤境",跨入最高端境界层次,那又会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心中虽充满了无尽的期待和好奇,却没有絲毫的执着,一切顺乎自然,正如此刻发生的一样,水到渠成。
暮然间,宫殿大门外的晶莹光幕一阵闪烁颤动,虚无中骤然呈现出两道人影,一道迎向陆随风,一道走向紫燕。
出现在陆随风面前是一个身披金甲武者,五官轮廓十分模糊,只有惊人凌厉的气息从身影散发出来,弥漫四周,凶湧动荡,气势慑人。
"击败我,大殿门方会自行开启,否则,死!"嘴仍紧闭着,语音仿佛出自人影的胸腔内,没有任何情绪的色彩,冰冷得仿佛就似一柄出鞘的凌厉剑器。
不知何时,人影的手中握着一把剑,反射出幽蓝的光泽,剑出,剑光眩目耀眼,伴随着风雷滚动的声响,气势浩然磅礴,慑人心魄。
一剑,夹杂着万马奔腾的气势,闪电刺向陆随风,似被一股厚重凌厉的剑压瞬间锁定,可怕的剑意冲击心神,仿佛要将整个身躯绞碎撕裂开来。
冷酷的剑意中充满了杀无赦的意志,陆随风清楚的知道,对方出剑的目只有一个,击杀自己,没有多余的选择。
在这里,一切的玄力和任何能量,都巳受到束缚和限制,唯有以本身的天赋力量和精深武道击杀对方,同样没有更多的选择。所幸,这本就是陆随风所具有的优势和长处。谁怕谁?
刹那,剑出无声,一抺寒星划空飞逝,以看不见的速度,更刺目的光华绽射而出。
噗嗤!仿佛蛋壳破碎声响,对方人影充满杀气的幽蓝剑锋,在陆随风剑势光华的压迫下微滞稍顿,继而溃散分崩。下一刻,一抹寒电去势未尽,破竹般的一往无前,直接洞穿对方人影的胸膛,陆随风的手腕随之一旋一绞,身披金甲的人影倾刻破碎爆裂开来,化着点点辉光,消于无形。
一个碰撞,一次交锋,瞬间秒杀金甲人影,剑却仍在鞘中,仿佛从未曾出过手。足见陆随风的剑之一道的境界巳到登峰造极的层面。
晶莹光幕中幻化出来的另一道人影,一袭青衫飘飘,看上去轻灵而飘逸,齐肩的长发十分随意向束起,仔细观察的才发现这人影的衣着体形,举手投足的气质风韵,简直与陆随风如出一辙,仿佛就像是一个被复制了的陆随风,只是面部轮廓一片模糊。
尽管如此,尽管紫燕明知道这是光幕幻化出来的人影,绝非真实的陆随风,仍禁不身心一阵剧颤,全身微微发抖,那是她生命中最柔轻的地方,也是心中的一片不可碰触的逆鳞。
刹那间的迷茫困惑,对方人影巳一步踏出,手中长剑呛然出鞘,冷酷无情的对着紫燕,一剑迎面绽射而出,攻击的速度迅猛霸道,气势凶残暴戾,与陆随风气韵风格大相庭径。
紫燕惊觉之下,晃然明白这是自已心境所显现的幻象幻觉,由于自己的实力进阶太过神速,心境修为尚未跟上,形成了一个巨大落差和失衡,才会导致境象由心生的幻视幻觉。
心思千回百转间,森寒凛冽的剑光巳电射而至,剑锋未至,凌厉的剑气扑面而来,顿觉全身肌肤隐隐生痛,纵有再精深的拔剑术,此时也快不过奔射而来剑气锋芒。
噗!
身体快速的作出反应,侧身挪步闪移,堪堪避过一剑穿胸之厄,左肩臂衣衫仍被锐利剑撕开一道口子,隐隐有盈红血光透出,所幸只划破了一点表层的肌肤,不致引响拔剑出剑的速度。
心中的迷茫困惑荡然无存,无视肩臂的些许伤情,"断金"剑适时毅然的飞速出鞘,金芒震荡反击,一剑如电直向对方人影面门奔袭而去。
铿锵!人影回剑格挡速度快到了极限,非人力可以做到。
紫燕的反击被一剑蕩开,手腕顺势一转,正欲削向对方的脖子,忽见人影一阵闪烁波动,瞬间呈现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容貌体形,神态,举止,气势神韵如出一辙,有如复制一般分毫不差。连手中握的剑也与"断金"一般无二。几乎在同一时间,一剑削向紫燕颈项,太诡异了!
紫燕见状,黛眉一挑,挥手一掌拍向人影,岂料对方在第一时,同样拍出的一掌。
"很惊讶是吧?此刻的我就是你,你所拥有的一切,我同样拥有。换句话说,只有战胜了我,也就是你战胜自已。否则,唯有死之一途"人影的语音在耳畔荡响,虚无而飘渺。
这种境象似听陆随风曾经提及过;人有两个我,一个实,一个虚。一个是神,一个是魔。一念之间,神即魔,魔即神……
人影像是感之到对方的所思所想,岂容对方再继续思索下去,轰然击出一剑,竟是自己的绝学,风云剑势!
黑甲统领望着一众将士战意衰弱,就连那些平时凶残成性的疾风青狼,也开始畏缩的躲闪不前,一怒之下连连斩了几个退缩不前的将士,这才重新组织起有效的攻势,再次向对方展开疯狂的围杀。紫you阁
w.ziyouge.
只可惜军心已然溃散,战意低迷,声势汹涌却攻击无力。百名龙狮金甲的阵营突然分裂开来,变为三人一组,瞬间形成无数个微形三合阵,犹如无数把利刃尖刀,纷纷切入敌群之中,前斩后劈,漫空刀芒纵横电闪,将对方重组的攻势骤然切割开来。
突如其来的变阵袭杀,至令对方阵形大乱,顿成一盘散沙,仓惶应对间那里还是这群龙狮金甲杀神的对手,纷纷一触即溃,有若惊弓之鸟般的四下疯狂奔逃。有些将士甚至连手中的兵刃也弃之不顾,巳被杀得魂飞魄散,几乎无人再敢挺身抗衡。
这那里还像一支挤身一流的强悍战队,简直就如一群任人肆意宰割的土鸡瓦狗,像是单方的任人屠戮。
一千杀气汹涌的青狼银甲,片刻间,已尽皆横七竖八地遍布高台之上,仅剩的数十人驾御着坐下的疾风青狼,有如漏网之鱼般,疯癫地朝高台边缘拼命逃窜。
黑甲统领目睹全军将士纷纷浴血倒下,剩于逃窜的数十人仍在被对方追杀,势欲斩尽杀绝,一个不留。心在滴血怒吼,怎奈败局巳定,巳然无力回天。此时若再不抽身逃离,一旦被其困住,势必无望脱身。逃念一生,身形随之拔地腾飞,脚下生风,直欲破空而去。
"一千将士尽皆忠于职守,身为一军统领岂可临阵脱逃?"易飞虹一脸冷冽地落在他面前,无尽鄙视地出声道。迎面横列着数十名龙狮金甲,虚空佇立阻住去路。
"哼!这不过是一场比赛而巳,我方已然全军败亡,为何还要穷追不舍,赶尽杀绝。"黑甲统领强压住心中的惶恐,沉声斥道。
"赛埸如战场,没有姑息怜悯一说。由于你的卑劣狂妄,连累了这许多无辜的将士,到了那边,他们定会向你讨个公道。"易飞虹寒声道。
"与这人渣哆嗦什么?大家一起将其碎尸万段!"一众龙狮金甲纷纷出声言道。
"哼!你我适才一战并未分出高低胜负,此刻不如堂堂正正的战一埸。如何?"黑甲统领知道今日想要全身而退巳无可能,对方倘若当真一涌而上,自己连半分存活的生机都没有。唯有以话套住对方,方有寻机逃逸的希望。
"你无须耍什么心思伎俩,我知道你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不过,我还是答应你的这个要求,而且还要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倘若你真能击败我,放你安然离去。如果你一旦输了,不用我说,你也十分清楚是什么结果。"易飞虹受其之辱,心中巳然耿耿于怀,势必寻机斩了这厮,心结方解。
"此话当真?"黑甲统领闻言,心下不由暗自心喜,像似溺水之人忽然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对方修为虽强,但也并非没有一搏之力,纵算不敌身亡,也好过被众人残忍的分尸。
"龙狮卫之人言出必行,绝无反悔之说。"易飞虹冷冽地逼视着对方,冷哼道;"千万别想趁机逃逸,结果会比你想象的更悲惨!"
得到了对方的慎重承诺,黑甲统领心下稍安,不再多言,浑身气息为之一变,一股凌厉无比气劲锋芒瞬间弥漫开来,周边的空气似被挤压得纷纷炸裂开来。
易飞虹静立于虚空之中,双目开合间精光烁烁,有如虚空星辰闪耀。望着对方磅礴蒸腾的气势仍在不断继续攀升,随时都可能发出雷霆般的惊天一击。如换在数日前,面对如此强大的气势,定会凝神戒备蓄势以待。但,此时此刻,一个破虚境初阶的强者,巳不能给他带来足够的威胁,纵算对方骤然出手偷袭,也能从容应对,并回以重沉的反击。
黑甲统领全身气势厚重如山,给人一种稳若坚岩的感觉,整个人看上去仿佛巳凝练化身为一座峰岳,令生人出一种无懈可击,无可撼动。更与众不同的是这座峰岳,不仅是气势磅礴浩然,似还蕴含着一种凛冽锐利的破天锋芒。
易飞虹心下禁不住轻"咦"了一声,下意识的微眯了一下眼,凝聚的视线中竟发现有絲絲金芒绽射闪烁,其亮度有若太阳般的炽烈灼目,在这种光线中感觉到一股裂天斩地的无尽锋芒。
微眨了眨眼,这些金芒变得更加浓烈,惊诧中,只觉自身仿佛一下置于一片金色的洪流之中,一波一浪的金流似若一缕缕金色的剑芒凝聚而成,所过之处,仿佛可以切割,撕裂,破碎一切,无可阻挡。
这是金之相,金的锐利精髓,金的无坚不摧的无尽锋芒。这位黑甲统领竟然还是金属性的拥有者,也就是说他的身上拥有着两种不同的属性,一土一金,攻守兼备的双系组合。
与此同时,黑甲统领凝练的视线中闪烁着一缕锐利的金芒,似欲一眼洞穿对方的躯体。同样在心底发出一声轻"咦"!这是什么?一片浩瀚无涯的苍茫飘渺云海……
"身怀二重领域的破虚境强,有点意思!"易飞虹喃喃地低语道,这声音随风送入对方的耳中,却令其心神为之一震。。
"你竟能在一眼之间,看破我的实力境界?果然不凡!"黑甲统领几乎可以肯定对方的实力修为绝不在自之下。
"那有你所说那么夸张,我的骨龄就若刚出土的嫩芽,怎可能与你相提并论。"易飞虹悠悠地道:"若非你刻意释放出强大的气势威压,意欲以此震慑对手,令人生出未战怯的惶恐之心,还真难看透你的修为。"
"仅凭这气势威压,便能精准无误地道出境界的高低层次,又岂是普通的武者可以做到?"黑甲统领也不是可以被人随意忽悠的角色,大把的岁月也不是白活的。
"那倒是!我只不过一下看到一座耸立的峰岳,其间隐有金芒绽射,或许只是一种刹那间的幻觉而已。胡乱的瞎猜,作不得数的!"易飞虹实话实说的言道。
此话虚虚实实,听上去倒也可令人置信。黑甲统领凝重的神色似乎松动了几分,随又微不可觉的皱了皱眉;"我竟然会看不透你的修为实力,可以透露一二吗?"
"呵呵!你问出这样没水份的话来,实在令人质疑你的智商是不是低于一百?能让对手在郁闷中疑神疑鬼,这对我而言,何偿不是一种优势。所谓知己不知彼,未战巳先输了一筹。所以别小视了这点小秘密,其分量绝不比你的摆出的气势威压。"易飞虹语带戏谑,意在激怒对方,令其失控,不能发挥正常的判断力。
只不过,修为达到破虚境这个层面,心志之坚韧,又岂是区区只言片词语可以轻易撼动,黑甲统领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好奇而已!不过,你虽未正面回应,却在你的话中得到了答案。"
"哦!何以见得?"这次轮到易飞虹感到好奇和惊讶了。
"从你的话里言间,感到一股无与伦比的强大自信,这种自信通常需要相应的实力为底蕴,才能真正的体现出来。甚而嗅一股十分危险的信号。"黑甲统领说话间,神色一肃,两脚八字微张,一股厚重如山的气势瞬间蔓延开来,仿佛与脚下的地面融为了一体。
"你所最擅长的是防守反击,没说错吧?”易飞虹含着一丝玩味的言道。
“这你也能看出?”黑甲统领再次微感惊异的道,自己的确摆出的是一副防御的势态,“不过,你说对了一半。”
“事实上,你所摆出的势态出卖了你,真正的防御有如坚岩磐石,不动如山。你却是虚实相兼,亦攻亦守,静如处子,动若脱兔。而你的这副势态,却又带着一种独特的锐利锋芒,仿佛凝聚了无数剑气聚合而成的一座剑山,一旦展开反击,势必将会是厚重与锋芒并存。”易飞虹直言不讳的一语道破对方蓄含的玄机,旨在纷扰其心境。
黑甲统领闻言再次动容,他修炼的功法中的确包容了三种势态,有厚重如山,有绵柔似水,更有惊天一击的金之锋芒。
黑甲统领再抬眼望向对方时,突然发现对方整个人的气势也在此时为之一变;虽是一身金甲披身,却给人一种清雅,飘逸的感觉,隐约中又含有一种超然物外的气度,似若一片时聚时散的闲云,又仿佛浩瀚无涯的沧海,包容一切。
黑甲统领的瞳孔在收缩,厚重如山的气势在逐步攀升,眼神变得越来越凌厉,凝练如剑,透出絲絲炽人心神的金芒。
空气中,双方的目光有若实质般的绽射而出,一束金芒视线迎面撞上一束由风所凝聚而成的青芒,轰然爆出一团璀璨的光华,绚丽得令人颤栗窒息,旁观者一个个屏住呼吸,期待着无坚不摧的攻击与不动如山的防御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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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间相距二十米,遥遥相对,双方视线的交锋,几乎难分上下,却拉开了强强搏杀的战斗序幕。
咫尺天涯,缩尺成寸!易飞虹突然朝前踏出一步,瞬间跨过二十米空间,一抹璀璨剑光乍现即逝。
铿锵!
易飞虹的这一剑可谓快若流星闪电,却被对方厚重与锋芒并存的霸道气势生生抗住,仿佛一剑斩在金铁之上,难以撼动分毫。更令人意外的是,对方并非单纯的防御,肉眼可见一股金色的洪流仿佛从峰岳间喷泄而出,直向易飞虹霸道无比的碾压席卷而来。
飘渺一剑!
像风一样轻,像云一般的悠闲,平平淡淡中却突然掀起雷霆轰鸣,仿佛撕裂天际的惊电,一片金流瞬间支离破碎的爆裂开来,漫空金芒闪烁跳跃。
易飞虹不得不承认对方的防御的确堪称一流,而且反击的速度更是敏锐凌厉,也就是说他每一次的攻击,都会遭遇对方最强的反击。
黑甲统领的感受却也是无比的震撼,被这看似随意而漂浮的一剑,惊出了一身冷汗,不仅轻易地化解了自己的反击,还险些要了他的这条命,想想都惊悸不已。身上的气势不由再度攀升,浑身的气息更加浓烈凝练,不动如山的伟岸气势逐渐凝聚而成,整个人更有如万古山岳屹立。
易飞虹此时又动了,同样地再次朝前踏出一步,只不过这次可以令人清楚地看见他手中的剑:很窄,二指宽,很薄,有如蝉翼。一剑递出,看上去同样的飘飘无力,十分的虚浮不定,蝉翼般的剑身在微微颤动,发出细微的嗡鸣声。
黑甲统领此刻的势态有如一个充满了气机的大球,如用蛮力猛扎狂斩,势必会遭遇强大气机的反弹。
但,易飞虹此时的剑仿佛就像是一枚十分锋利的针……足以让这位黑甲统领心脏加速的跳动,潜意识中察觉到一种危险的信号。虽然对自己的防御有绝强的信心。但看着那把虚浮不定,颤悠悠的剑锋,直觉心里发寒,有些毛骨悚然。
就是这样一把很窄,很薄的剑,缓缓地,颤悠悠地切入了黑甲统领厚重如山的防御罩中。一场无声无息的攻防战瞬间展开,惊心动魄的阻击和攻击,比漫天刀光剑影的搏杀更惊险万分。
易飞虹的身上没有展现出什么强大的气势,甚至连一絲真元力的波动都没泄漏。握剑的手十分稳定,缓缓地朝前推进……
整座峰岳骤然地发出一阵剧烈的震颤,竟然导致易飞虹的剑锋不断的晃动移位,难以在同一个部位上持续推进,甚至还被这震荡的力量反弹回来,一束束金芒随之绽射而岀,锐利的锋芒杀气无尽。令人不得不放弃攻击,即时的抽剑回防。
只不过,无论多么强悍的防御,最终都会久守必失。
黑甲统领的峰岳震荡术十分耗损玄力,轻易不会使用,没见他此刻的脸上巳开始堆满了汗珠,一条条的青筋突起,气息倘未回復,便见易飞缸狭窄的剑锋又再次顶住震荡的峰岳。
震怒之下,将全身的玄元力凝聚在手中的一把金色的大剑上,大剑的剑身似如金盾般的顶住对方不断向内切入狭窄锋芒。
时间在一进一退的僵持中流逝,黑甲统领渐觉一股股绵柔的潜劲,顺着金色大剑的剑身不断地涌入自己的手臂,令人生出一种撕心裂肺的酸麻感,感觉十分难受。骇然之下,双臂的肌肉顿然膨胀开来,强大的震荡之力突然狂暴地涌向易飞虹的剑锋。
这一瞬间的反击,令易飞虹的身形一下脱离地面,人在半空中随之划出一道弧线,一抹精光同时绽射而出,有若天外飞星,直向着黑甲统领的面门奔袭而去。
如说易飞虹的第一剑有如惊电撕裂天际,那这一剑就仿佛坠落大地的流星陨石,那种磅礴霸道的气势,直欲破碎虚空,震裂山河大地。
这一剑,直令黑甲统领全身汗毛倒竖而起,但,他的心志却是异常坚定,虽惊而不乱方寸,手中金色大剑飞速荡起,两剑骤然在空中相撞,发出轰然爆响。
双剑碰撞的刹那,黑甲统领金色的大剑骤然发出一阵高速的震荡,金芒飞射四溅。一**震荡之力,不仅让易飞虹这流星陨石般可怕的一剑,威势力量不断削弱,同时还不可思意的形成了一种锐利的反击之势。
这股强悍无比的震荡力,生生将易飞虹的身体再次抛飞而起,人半空之中,身形如同飞燕归巢般划过一道弧线,瞬间倒旋反转而回。
强大的震荡余波同时也令黑甲统领暴退数步,双手禁不住有些颤抖不已,体内一阵气血翻腾,双目布满了血丝,自以为傲的防御,不动如山的气势顷刻崩溃。
尽管如此,他的眼中仍充满了无比的自信与无畏的坚定,周身玄力倾刻凝聚于金色的大剑之上,发出嗡嗡颤响,一片金光似若太阳般炽烈灼目。
惊天一击!
一道金色璀璨的光华划过天穹,斩破空间,夹着雷霆万顷之势,朝着反转而回的易飞虹震撼劈杀而去。
易飞虹的身形却在这一刻,突然变得虚幻起来,时聚时散,漂浮不定,令对方狂暴的剑势无法准确的牢牢锁定。
金色大剑斩落,一众观者皆觉自已的视线仿佛一下被扭曲了……
所有目光都被一条青色的光带所牵引着,这光带幻化一圈又一圈如絲如绵轨迹,金色的大剑斩落其中,仿佛一下坠入一道层层叠叠的蜘蛛网中,随之被一圈圈绵绵不尽的气劲牵引着,金色的光华在不断的旋动着逐渐消散开来,这惊天一击的威势也随之被化为了无形。
"这怎么可能?"黑甲统领骇然震惊的望着手中的金色大剑,这足可劈山断流的惊天一击,竟然无声无息的荡然消隐无存。
但只见一道道绵柔的青光环绕在易飞虹的周身,随着他缓缓移动的剑势而不断的旋转,令黑甲统领深切地感觉到自己的剑,包括自己的身体,都在被一股如絲如绵的力量牵引着,有些不由自主。而手中的剑仿佛陷入了一团柔软如绵的劲气之中,不仅仅只是无处着力,甚而连挪动运转一下都感到十分的艰难。
金之利,遭遇水之柔,无处着力,却如陷泥潭,无坚不摧的力量倾刻荡然无存。不仅如此,一旦被水之柔缠住,便巳是再难脱离,甚至连生死都在他人的控制之中。
易飞虹握剑的手腕突兀地一顿一抖,随之斗然一旋,一股至刚至强的劲力从柔绵之中轰然爆发,刹那间的刚柔并济,交替中的力量喷射而出,瞬间将对方的金色大剑震裂开来,漫空皆是破碎的金光飞溅。
一声裂金般的破碎之声响起,黑甲统领顿觉手中一轻,整个人如遭雷击般的轰然倒飞而去……
易飞虹沉静如水地望着对方翻翻滚滚的身形,冷冷的出声道;"千万别打逃窜的主意,否则下埸会更加悲惨
!"
"哼!我已是四面楚歌,唯倾力一战,方有一线生机,眼前的处境形势本统领还是判断得清楚。"黑甲统领稳住下沉的身体,双手一揚,竟然又握着一把刀,而非他之前所使用过的暗红长枪,或金色的大剑。
"你可真正博学多技呀!"易飞虹颇感讶异地道,这廝果然暗中藏拙,留着底牌后手。
"众人皆知我善使长枪,贯用大剑,却不知我在刀道上的造诣更胜一筹。"黑甲统领轻抚着带鞘的刀身;"此战性命攸关,无须再有所保留,唯有拼死一搏。"
黑甲统领手握刀柄,每说一句话,刀上的气势便攀升一分,刀未出鞘,巳给人一种长刀破空的之势,人刀合一,锋芒无尽。
呛!长刀终于呛然出鞘,一道赤红的刀芒冲天而出,炽热的刀气霸道地撕裂空间,隔空劈斩而出。
对方长刀出鞘地刹那,易飞虹手中的剑也巳呛然出鞘,一抹耀眼的精光横空划出,乍闪即逝。
铿锵!刀芒,剑光骤然撞击,火花绽射,铿锵炸裂开来。
易飞虹挥出的剑气如风,无影无形,飘浮不定,却又无穷凌厉。剑气巳融合了风之意境,像风一般掠过,风散了又聚,依旧是风。风无处不在,无孔不入,柔若无物却又锐利无比。
黑甲统领虽然卑劣狂傲,却也见识非浅,惊骇中很快明白对方巳领悟了风之意境,并还能将其融入剑势之中。他的刀势也融入了火之意境,自然深知火借风势之理。
对方一剑如风,剑气未至肌肤巳然生痛。黑甲统领手中长刀不再迟疑,一转一旋,一束赤红的刀芒炽热如火,袭卷奔射而至的那道如风剑气。
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刀芒更盛,一道炽焰火刀逆向冲着易飞虹反卷而去。
一旁观战的龙狮卫众人骤然色变;这是何等霸道的招式?竟能将对方凌厉的攻势化为己有,借势反袭对方。这厮还真非等闲之辈!
"凡是我云烟城质疑的对象,根本不需要什么所谓的凭证。只须你回答,是,或不是?如此已给足了你傲云城颜面,别太自视过高,不识抬举。"云飞扬面透杀气,冷冽凛然地道。
"我若不予理会,看这阵势像是很难善罢干休了。"纳兰飞月有无奈地摇摇头;"但,我若是说"不是",你会相信么?所以,说与不说根本没有什么分别。"
"我云烟城从不枉杀无辜,只须坐实是你傲云城所为即可。以眼下的势态,纵算你做了也没胆承认。不过,你不回答也可以,但却有个条件。"云飞掦讳莫如深地说道,不知他心中又在算计什么主意。
"哦?不妨说来听听,以你之心性作为,定然都是些强人所难之事。"纳兰飞月十分鄙视地撇撇嘴道。
云飞掦不以为忤地冷笑了一下;"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很简单,你我都是年轻辈中的风云人物,平时难得有机会一较高下,今日不妨在此尽展绝学放手一搏。赌注照旧,并重新鉴定一份赌约。你可有这份胆气接受我的挑战?"
直到此刻,众人才明白的对方一味寻衅找事的醉瓮之意,旨在那尊"五凤朝阳鼎",绕来弯去始终念念不忘。
纳兰飞月闻言微楞了楞,看了一旁的陆随风一眼,似在征询他的意见。这事他一人还真作不了主,而且心里空空的没点底气,竟忘了自己现在巳是一个破虚强者,而对方修为仍是处在玄婴境的高阶。
但见陆随风只是微不可觉叩叩首,随即撇过脸去。
纳兰飞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示意纳兰圣去与对方鉴定赌注合约。
"至今为止,至少在年轻一辈中,巳没人可以和我放手一战,甚至连逼我出剑的人都做没有。唯有你有资格让我稍加重视。"云飞扬挥退一众围困对方的强者,踏步排众而出,迎风而立,气势为之一变,整个身躯笔直挺拔,仿佛一柄呛然出鞘的利剑直指苍穹,一脸冷傲之色显露无遗,双目开合间,寒芒如电,落在对面的纳兰飞月身上,透出絲絲不屑和蔑视。
这是云飞扬刻意作势,完全有违他的心性气质,意在先声夺人,以势慑心,令对方未战先生出怯意。
反观纳兰飞月,全身气息内敛,没有一絲一毫的外泄,神色间无悲无喜,似若古井无波,寻不到一点情绪波动的痕迹。
"你将是我踏上年轻辈第一人的最后一块垫脚石!"话落的同时,手中便多了一把剑,剑鞘尤为古朴,寥寥数笔勾勒出飘渺流转的云烟,充满了苍桑的气息。行家一看便知是一件天品初阶的剑器。
云无涯见状皱了皱眉,随即将一把剑抛向纳兰飞月,剑鞘上雕刻着星痕图案,色泽湛青,深沉冷冽。
在此之前,纳兰飞月巳缠着云无涯将那招"孤剑碎星"的玄奥绝学传给了他,如今再配上这星痕剑,可谓是如虎添翼,凭添了一份自信,一张秘杀的底牌。
两人相距十米,彼此身形微动,几乎在同一时间闪身掠向对方。云飞揚人在途中,手中长剑巳呛然出鞘,一道寒光裹带着慑人的凌厉剑意,天地间仿佛在这一瞬,唯剩一人一剑,再无其它。人剑合一,融入一片飘渺云烟的意境之中,浑然一体。
纳兰飞月见状,目光微一收缩,星痕图案中的剑同时出鞘,一点紫光灿若星辰飞射而出,精准无误地点击在对方袭来的剑尖上,飘云烟的意境破碎开来,荡然无存。
彼此蓄满劲气的锋芒剑尖对踫相击,火星飞溅,璀璨绚丽夺目。
剑芒破碎的刹那,云飞扬退步振腕,手中长剑震颤间绽射一抹轻烟纤云,似若一束虚不受力烟云,完全忽视空间阻碍,无声无息,悠悠地掠向纳兰飞月。
这束烟云看似悠悠,下一秒却突然折向,奔电般直逼对方的颈项。
纳兰飞月惊觉时,那束飘浮不定云烟再次逼近,目标仍是他颈项间的咽喉部位,凛然的杀气令肌肤生出强烈的刺痛感。
噗!
侧身挪步,飞掠而至的云烟被一道剑光切碎,似若清晨的第一道霞光撕破云层,挥洒天际。
铿锵!空气迸发出斩金裂铁的锐利剑芒,火星紫光飞溅四溢。
破碎的云烟光影中,骤闪射一点冷艳的紫星,奔电般直朝着云飞扬的眉心绽射而去。
一点紫星而巳,却给人造出一种空间混乱的意境,云飞扬只觉视线一片迷乱扭曲,只感到一股森寒的剑气扑面而来,却不知致命的一击会刺向何处,唯有选择惊悚闪退,身形同时冲宵而起,掠向虚空,这才堪堪避过一剑透脑之厄。身在其中感受不到"孤剑碎星"意境的可怕。
所幸这片区域的特殊气埸巳然解除,不再受重力限制,云飞扬得窜上虚空,摆脱对方的后续追杀。
纳兰飞月回剑,一絲血滴顺着剑尖滑落地面,抬眼望向巳脱剑意笼罩的云飞掦,整个人竟然悬浮波光鳞鳞的湍急河面之,左肩臂的衣袖上开了一道口,隐有盈红透出。
双方一次碰撞交锋,各击出两剑,一个无功而返,肩臂上多了一道剑痕,一脸惊诧中带着几分震怒之色。一个立身原地,未挪动半步,全身上下毫发未损,一脸云淡风清。
两人此时巳遥遥相对,彼此悬浮在波光滚荡的河面之上,河畔两岸聚集了无数观者,当今年轻中最杰出的两位风云人物,将上演一埸龙腾虎跃的强强争锋,适逢其会,众皆对这埸精彩的搏杀充满了期待。
"你适才施展出的是什么招式?绝不是你傲云城的绝学。"云飞扬横剑当胸,脱口问道,对适才的一剑仍心有余悸,明知这话问得有些多余,还是禁不住说了出来。
"如此低劣的问题,似乎也太缺乏水份了,可不像该从你云公子口中说出来的话。"纳兰飞月语带戏谑地道:"能让对手在郁闷中患得患失,本身就如一把隐形的锋利兵器,雪藏犹恐不及,又岂会轻易泄密于人。"
"哼!你不过小胜一招,接下来绝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云飞扬知道再听下去,心智必乱,对方分明是刻意在搅乱自己的心境,岂会上当?全身气息收敛入内,自身仿佛化为一柄无坚不摧,锋芒无尽,身上的云烟气势滚荡,有若脚下狂涛巨澜,隐约之间,似乎形成一种相互呼应的磅礴之势。
云飞掦之所以选择在水面上战斗,皆因其本身便拥有水属性,占尽了地理的优势,水的力量蒸发可让他的实力倍增。
轰隆隆!
云飞扬的剑微微上掦,身下水面的波纹涟迅速地震荡开来,逐渐变得浩大,形成巨澜席卷冲天而起,在埸的众人仿佛看到云烟滚荡和腾起的浪涛合二为一,气势汹涌澎湃。
纳兰飞月见状略微一惊,随之愕然,对方是刻意将他引到河面上来战斗,原来是其拥有水属性,借水之力增加战力。不过,那又如何?真正强大的实力,又何俱对方借外力的加持。纵算能凭着水力将实力提升五成,仍还是玄婴境。
云飞扬朗笑一声,手中长剑势若惊电划空激射而出,人剑合一,速度快到了极致,以至令中间的过程变成一片空白,但见一道磅礴的蓝色剑芒仿佛惊涛拍空,身下狂澜似乎也受到牵引,改变方向汹涌地朝着纳兰飞月席卷冲击。
二十米的距离,剑芒狂涛瞬息即至。
这一剑快到令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而且这"云烟狂涛"剑势中竟然还暗含着两重劲气力道,一明一暗,明处的狂涛剑势汹涌澎湃,根本难以断定是否是虚招,令人不得不防,不敢轻易忽视,至之不理。暗里的云烟剑势隐而不发,却绝对是致命的一杀。两者相辅,絲絲入扣,令人防不胜防。
铿锵铿锵!
金铁交鸣的震响中,一道紫光斩碎了蓝色的狂涛剑势,一束飘浮的云烟锋芒直奔纳兰飞月的胸复部位,森寒的杀气凛然。
一道紫光流转,纳兰飞月的剑从一个不思议的角度回转过来,堪堪挡住对方诡异飘浮的云烟一剑。
火星飞溅中,云飞掦再见一点紫光穿透云烟,飞速在眼底放大。惊觉时,反应的速度巳慢了半拍,"孤剑碎星"意境再生,眼底世界一片点点星辰,视觉顿感纷呈迷乱。
又是这一招!
云飞扬心底一声惊呼,一时之间根本寻不到破解之法,情急之下唯有施展出家传绝学;"烟消云渺"的身法,瞬间飘移开去,再次脱出可怕的"孤剑碎星"意境。
方才自暗中舒口气,眼角余光瞥见一道惊天长虹划空斜斜拦腰斩来,本巳先机尽失,对方剑势如电惊射而,竟连挥剑格挡的机会都没有,唯有施展"烟消云渺"的身法,频频地在虚空闪避飘移。
纵横的剑气在空中犁出一条条紫痕,转眼间,一身衣衫如蝶纷飞,全身上下已被对方森寒凌冽的剑气划出七八条浅浅的血痕,这才惊险万分的摆脱了对方的连环追杀。
云飞扬的武道修为绝不仅仅如此,定还有留有绝学秘杀的底牌隐藏着,不到势态紧迫,生死攸关之际轻易不会施展出来。
只是一时之间被那招诡异无比的"孤剑碎星"所制,连施展出绝学的机会都没有,才会出现这种被动狼狈的埸面。郁闷归郁闷,心境方寸却并未有所混乱。
所幸纳兰飞月并未有想象中的穷追不舍,令他有机会重新拉开距离,迅速服下一粒止血疗伤丹丸。获得了喘息之机,一身浑厚至极的水糸气势再度从体内蒸腾开来,云烟弥漫四周,仿佛连空气也变得粘稠,湿润,逐渐形如无数的水珠,每一滴水珠都像是蓄含着千斤之力,沉沉透亮的……漫空飘浮的水珠骤然汇聚一处,肉眼可见地形成了一道汹涌澎湃惊涛。
云飞扬的双眼中充满的碧蓝的色彩,这一刻仿佛化为无尽的大海,其中似有惊涛狂澜。
惊涛拍空!
双手握剑举过头顶,磅礡浩瀚的剑气势牵引着巨浪惊涛,缓缓地劈空斩下,一道数十丈长的碧色狂澜呼啸拍空,仿佛欲将席卷吞噬一切。
拍空的巨澜惊涛奔腾扑面而来,悬在头顶上空,不断地向下降落,碾压。纳兰飞月似乎感到了一种大自然的威力,人在其中显得何其渺小,仿佛倾刻间便可将他吞噬碾压成肉泥碎屑。
"在我的"惊涛拍空"碾压下,没人可全身而退,你纵有高深莫测的武技也难以施展。此战你巳输定了,再无翻盘的可能。"云飞扬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庆幸对方没有剩势追击,失去了大好的先机,令他拥有了喘息之机,方能施展出这"惊涛拍空"的绝学。
纳兰飞月这一刻深切地感受到四周空气变得异常的沉重,而空气中的每滴水珠都似如千斤巨岩般的压迫着自己,仿佛整个身躯在不断地往下沉,像是要陷入身下的奔腾激流中一般,全身上下想要动弹一下都甚感艰难,甚而连呼吸都有些略感不暢。
云飞扬见对方竭力地硬抗着自己的"惊涛拍空"之势,没有一点臣服认输的迹象,心中大感惊诧,摸了摸手臂上的伤口,身上的水之力又加重了几分,空气中的水滴也随之添了几分重力。纳兰飞月的强大巳超出了他的预想,令人感到极度不安和危机感。
斩月断流!
纳兰飞月心中一声低喝,没有摧城拔寨的气势,仅仅一剑斩出,刹那。一道紫金色残月流光撕裂狂澜,冲射而出。
一声轰然爆响,汹涌的惊涛被紫金色的残月流光,从中剖裂开来,左右分流,呼啸着破碎的崩散开来。
云飞扬眼底的蓝色中倒映一束紫金流光,充斥着一道残月,迅速地放大,身心仿佛要被撕裂剖开,惊悚的恐惧在漫延……
吼!
眼见自己引以为傲的"惊涛拍空"之势,在一道紫金残月流光下瞬间分崩离柝,一声怒喝,手中长剑呼啸盘旋,四周的水滴瞬间汇聚于剑身之上,十米之外,一条晶莹的水龙撕裂残月,势若奔雷,直朝着纳兰飞月淩空奔腾而去。
怒海狂龙!暴吼声从云飞扬的喉咙滚滚喷击而出,咆哮如雷,令无数人耳膜嗡嗡震响。声助剑势,龙威凌厉无双,剑芒未至,龙吟惊天,霸道的剑压降临,不断地碾压,似欲将对方的身躯碾成碎沫……
在众人看来,云飞扬的这一剑,蓄满了天地之威势。可谓是霸道绝伦。这雷霆一击,有些武者至认为自己根本无法抗衡,唯有坐以待毙,等着被一剑轰杀。
云飞扬斩出的剑气龙影,呼啸咆哮,狂暴的气势席卷天地,吞噬一切。
噗嗤的一声,紫金流光残月一顿,破碎,化为无数紫星金点溅射四溢。强劲的气流风暴重重地扑击在脚下的河面上,掀起了无数几十米高的巨澜惊涛。
巨大的冲击波,令纳兰飞月的身形在虚空中震颤地飞退了数十米,骇然间,又见一条晶莹如雪的水龙,仿佛将前方的天空撕成了两半,带着凌厉狂暴的无边杀气,扑面奔袭而来。
水龙奔射的速度快到了极致,令人连闪避的意识都来不及生起,眼前的世界仿佛一下骤然消失,唯见张牙舞爪的龙影俯冲而至,令人生出一种死亡降临的感觉。
孤剑碎星!
一点紫星绽射,划出一道紫芒流光,弧线斜削,锋芒无尽地切入俯冲而至的龙影之中,骤然炸裂开来,空间一阵扭曲迷乱,点点紫芒碎星纵横弥漫,每一束星光都绽射出锐利的杀机锋芒,所到之处,龙影崩散,水光四溅飞溢。
"可恶!"眼见这招"怒海狂龙"又被对方这招诡异的"孤剑碎星"所破,云飞扬怒意上掦,迅速收拢溃散的水之玄力,瞬间凝炼如刃,趁对方剑势用老未收之际,一道如雪晶莹的剑芒,势若奔雷电驰,势不可挡朝着纳兰飞月的胸腹横斩斜削而去。
纳兰飞月惊觉时,发现自己巳被一股冷冽的杀机牢牢锁定,所有闪避的方向和角度,似乎都被锐利无比的剑气彻底封锁。令人生出一种上无路,入地无门的绝望感觉。
直到此刻才真正意识到,云烟城的绝学并非浪得虚名,可谓是博大精深,玄奥至极。若非自己适时晋级破虚境,同等实力修为之下,只怕此刻已败下阵来,轻则重创,重则将被一剑拦腰斩成两段。
噗嗤!
一剑斩出,锋芒无尽,似乎如愿以偿一剑横切过对方的胸腹,云飞扬神色间非旦没有一点喜色,反透出一片惊诧之情。
这一剑虽然凌厉诡异,但还不又至于会这般轻易的得手,双方跌宕起伏的搏杀到此时,彼此有多少斤两,已是大致了然于胸。
果然,他的剑锋所过之处,竟然毫无一点着力之感,仿佛洞穿中的是一团虚无的空气,很快意识到那只是对方的一具残像而巳。
对方的身形明明巳被自己剑势锁定,竟然还能幻出残像,真身那里去了?惊疑之下,顿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袭上心来,心中刚暗道一声;不好!
孤剑碎星!
一道紫光在水光剑势中骤然炸裂开来,化作千百颗紫星闪射迸杀,每一颗紫星都充斥着铮铮杀气,所到之处,剑势空间一阵扭曲,剑芒水光随之轰然崩塌迸散。
水天一线!
云飞扬的身形陡然踏虚暴起,伴着一声虎吼:一道如雪剑光的划破前方的天空,眼见骤然呈现出水天一色的景象,唯剩一线精无蔽目。
孤星逐月!
纳兰飞月长剑飞掦,一抹紫电流光几乎在同一时间倾射而出,同样在空中留下一条紫线流光。
如同两颗飞逝的流星骤然相撞,轰然炸裂开来,爆出石破天惊的炸响。碎裂的空气弥漫开来,重重的冲击着所有人的耳膜,发出嗡嗡颤鸣声。
两剑相撞的刹那,云飞扬似乎早已料到这一击定会被对方封杀,手腕一振一颤,瞬间暴刺出数十道水光剑芒,一气喝成,势若滚荡潮汐,一剑接着一剑,招招不离对方要害死穴,无尽的锋芒,绞杀,撕裂一切。
纳兰飞月的身形在对方凌厉无铸的剑势攻击下,肉眼可见,顷刻间便被撕裂得分崩离析的破碎开了。
直到此时,云飞扬的脸上这才终于透出开心的笑意,因为这一次觉得自己的手感真实无虚地绞杀着实物,那种洞穿的阻力,沉重的绞杀感,都在证明这一切的真实性。
结果很快浮现出来,对方身形再次完整无缺地呈现在他眼前,仍旧毫发未损。
纳兰飞月巳进入破虚境的层面,所幻化的残影亦虚亦实,虚实相兼,意之所到,每具残影同样会发出凌厉的击杀,似同真身无异。
云飞扬心神微惊之际,一抹紫电剑芒巳破开叠叠重重水光剑影,一剑电射,透出一线缝隙,直向云飞扬的面门飞射而至,丝丝紫电杀气令皮肤生寒刺痛。
纳兰飞月剑势的反击,竟然后发先至。每一剑都迅如疾风电闪,诡异无比地袭向对的全身要害,迫使云飞扬在惊天一击之势之下,不得不撤剑自救。
攻防顷刻颠倒转换,云飞扬顿然生岀一种深陷泥潭的憋屈感,直欲令人呕血。
一时间,紫电剑气纵横,挥洒自如,剑剑迫使对方硬挡硬抗,挡一剑,退一步,抗一剑,退两步。
一个攻得急,一个退得快,双剑不断碰撞,爆出一声声无比刺耳的炸响,令周边的空气像水波般荡开无数波纹涟漪。
云飞扬从凌厉的攻击,到被对方如影随形般的步步逼杀,此间的势态逆转只在呼吸之间,非旦连出手反击的机会都没有,还须揪心提神防范对方的袭杀,可谓是憋屈恼怒之极,这是何等的耻辱和蔑视,强者可杀不可辱。潜在的力量轰然迸发,身形微侧,忍着再次被一剑透肩的痛苦,手中的长剑直指对方的咽喉。
锵!
奔袭一剑虽被荡开,却因此摆脱了一边倒的被动局面,赢得了反击的机会。
以快对快,以力撼力,每一次的撞击,云飞扬都感到一股股强力的反震,一缕缕紫电气劲透过剑身传自手掌,手臂,一阵阵麻痛令握剑的手颤抖不已,手中长剑几乎脱手而出。
云飞扬心头骇然,背心已然湿透,,自己竟然连实力修为都稍逊对方一筹,当真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外,甚至质疑对方是否进入了破虚境?倘若真是如此,岂非是自己设局挖坑埋自己?没有时间让他继续揣摩猜想下去。
此时除了竭力格挡,竟然连一剑都递不出来,照此下去必败无疑。心下一横,陡然抜身而起,双脚在虚空中连连蹬踏,整个身躯腾起十米之高,手中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晶莹的弧线,将所剩的玄元力全部倾注在剑身之上,绝命一击。
溺水三千!
一束眩目的惊电仿佛从云层深处绽射而出,在空中留下一抹晶莹闪烁的划痕……
纳兰飞月凝聚的目光牢牢的锁定那束飞驰而至的晶莹耀眼的流光,纯净而冷冽,蓄含冰凉浸骨的杀气,令人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纳兰飞月眼中闪过一抹凝重,收敛起淡然自如的姿态,整个身躯犹似一柄欲待出鞘的利剑。缓缓地划出一剑,仿佛扯动千斤重量般的凝重,无比迟缓地划出一道圆弧紫电光圈。
纯净冷洌的流光,似若一滴晶莹的水珠,悠悠地滴落在圆弧光环中,瞬间爆裂开来,化出无数锐利的流光绽射四方,流光如剑,锋芒无尽,意欲撕破,摧枯拉朽的斩碎一切。
陡然被一团回旋的紫电气劲包裹缠绕,沉重的阻碍使其再难寸进分毫,强劲的锐利流光在绵柔的紫芒劲气中不停地吞吐颤动,轰然爆裂开来,发出一声天崩地裂般炸响,震耳欲聋。
云飞扬孤注一掷的绝杀之技"溺水三千"轰然崩溃,在半空口中喷出一股鲜血,心神一泄,直朝湍急奔湧的河面飞坠而下。
从数十米高的虚空直向滚滚激流落下,纵算修为不凡,存话的机率也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更何况云飞扬此时身受旋流气劲的重创,这一落之势,必死无疑。
事发突然,纵算云烟城的一众顶级强者此刻欲想出手相救,却也是鞭长莫及,唯有望洋兴叹,睁睁地望着自己少主命赴黄泉。
十米,五米……云飞扬如陨石般疾速下坠,三米……无数人惊愕地张大着嘴,骤见一片白云突然从虚无中悠悠生出,轻柔地托住这俱急坠而下的身躯。
白云柔若无物,却又如絲如绵,有若实质般的包裹着云飞掦的身体,缓缓地移向河岸实地。
砰!
白云竟在众目睽睽之下,骤然消于无形。
云飞掦身形砰然落地,止不住蹬蹬蹬……暴退十来米,最终禁不住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云飞掦正欲竭力撑起身形,眼底忽然被一片紫光浸染,随之顿觉喉头一凉。一柄剑,二指宽,薄如蝉翼,冰凉的剑尖颤颤巍巍地顶着咽喉部位,稍一使力,势必会血溅三尺。
云飞扬抬起眼,看见一张冷肃而坚毅的脸,双目精芒如剑,仿佛一个眼神都能将自己的身体洞穿。正是将他击败,并斩落虚空的纳兰飞月。
"我输了!"嗓音沙哑而低沉,像是从喉头勉力挤压出来的,云飞掦抹去嘴角的血渍,用剑鞘撑着地面立起身形,脸上显出一片英雄未路般的悲切神色。他从未想过会自己输给与之齐名的纳兰飞月,而且输得如此彻底,找不到一点可以聊以自慰的理由
纳兰飞月还剑入鞘,眼中一片沉静,没一点喜悦和嘲讽的意思;"你的绝学秘杀技很强,应该很少有人可以从容的全身而退。我只是个例外,你输得并不冤。"声音很平静,却是实话实说,并不关心对方是否听得懂,巳反身向回走去。这一战赢得并不轻松,主要是不能杀人,只能重创,无形中受到了制约,所以胜的很幸苦。
"能告诉我,你的真实修为吗?"云飞扬明知不该问,却仍忍不住问出了口,只不过想证实一下心中的质疑。
不过,纳兰飞月会告诉他吗?答案是绝对不会。因为眼前这个人,此刻乃自以后都将会是他的强劲对手,能在对手心中留下一道阴影,制造一个郁闷,自然是一件十分令人开心的事。
"现在才想起问这个问题,还有什么意义吗?"纳兰飞月撇撇嘴,讳莫如深地;"你应该关心的是,适才是谁出手救了你?否则,你的尸身只怕巳随波逐流的飘去很远了。"
云飞扬闻言,全身豁然微震,目光投向云烟城的一众强者,心中暗忖,除了自己人,还有谁会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出手相救?殊不知,结果令他十分失望,他看到黑压压的一片人,尽皆羞愧的低垂着头。
皱了皱眉头,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形,事发突然,相距数百米远,纵是有心出手,也是望尘莫及,如此一想,心中的一股怨气便也沉了下去。
举目扫视了一四周,正欲开声询问,忽见傲云城的阵营走出一人,一袭青衫,纱巾罩面,五十米的距离,只见了他略微跨出了两步,便到了云飞扬的面前。
"不用找了!你不该就此陨落在这里,所以,我出手托了你一把,仅此而巳!"陆随风的声音很冷,他知道云飞云不能死在纳兰飞月的手里,至少此时不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而且,当时的情形十分危急,在埸之人,除了自己这群人外,几乎没一人可以做到。
"你不是傲云城的人吗?为什么要出手救我?而且,如此远的距离,你是如何做到的?"云飞扬竟然连个谢字都没说一声,却一口气抛出了一连串问号,令人直觉不可思议。
"你觉得自己该死吗?你如果真死了,知道谁会最高兴吗?"陆随风不答反问,他知道云飞扬绝顶的聪明,很快便会找出答案来。
云飞扬闻言略微楞了楞,随即苦涩地一笑;"我明白了!多谢你不计前嫌出手相助,这大恩云飞扬记下了。"
"有一点,你仍未明白!"陆随风淡淡地道。
"哦?请不吝赐教!"云飞掦一脸肃然地道。
"纵算你真获得了"五凤朝阳鼎",那碧丹王就能炼制出"乾坤丹"来么?"陆随风语出惊人地道。
"你……竟然连这也知道?"云飞扬骇然动容,此事除了碧丹宫的高层外,绝对不可能会再有任何人知道,眼前之人怎会知道得如此详尽?
"我所知道的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得多!据我所知,那碧丹王只不过是刚晋级为丹王中阶而巳,但,那"乾坤丹"却是无限接近高阶的丹药,只怕再借给他五十年的岁月,也未必就能炼制出来。所以,下面的话不用说下去,想必你也应该明白是什么一回事了。"陆随风点到即止地道,言下之意,是在告诉他,云烟城这次是被人当枪使了一回,而且还为之损失了大批价值连城的财富,可谓是一无所获,而且血本无归。
"这怎么可能?"云飞扬的脸上充满了质疑和不信之色,若真是这样,他云烟城的脸可是丢大了去,而且还真不能拿他碧丹宫怎么样?毕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怨不得谁!
"不管你之所言有多少可信度,我都会去加以调查和验证。"云飞扬略微沉吟了一下;"不过,无论最后的结果如何,我云烟城都不再继续淌这潭浑水。"
"云公子果然睿智!冲着你这句话,这次的赌注也无须再加以赔付了,就此作罢!"陆随风豪爽地道,这一句话的价值大得离谱,堪比一座池而有过之,无不及。
"你作得了主?"云飞扬微感诧意地凝视着陆随风,对方虽然是纱巾罩面,但其身上却似有似无地透出一股似曾相识的气息。而且,以纳兰飞月的身份背景,以及骨子透出的那份冷傲和清高,岂会轻易折服于人?
"云公子所疑不无道理!但这种很快便能验证的事,有谁敢愚蠢的信口胡馅?"陆随风虚手一掦,手中握着的正是那份之前刚鉴定的赌注合约,随即迎风掦了掦,倾刻化作片片纸屑,随飘散开来;"不知云公子还有什么疑虑?"
"你到底是谁?竟然可以越俎代袍的消毁这份价值不菲的赌注,足见你在傲云城的地位非同一般,似乎巳凌驾于纳兰飞月之上。"云飞掦难以置信地抽动了一下眉梢,隐隐意识自己之前并非在与纳兰飞月交锋,而是一直在与眼这位迷一样的人物交量,他才是幕后的真正掌控者。难怪自己总是每每棋差一着,步步落入对方的局中。纳兰飞月有这份胆略才智吗?跳崖都不信!
"我是谁并不重要,适当的时候自会知道。重要的是你终止了对傲云城的对立和纠缠,这是双方之幸。否则,被人当作鱼蚌的滋味真的很不妙。所以,你即投之桃,我自当报之以李了。可谓是两不相歉!"陆随风一贯的风格,总是蓄含着道家的中庸风骨,不到迫不得已,通常都会给对方留一线退路,何尚又不是给自己预留回旋的空间和余地。
"你作得了主?"云飞扬微感诧意地凝视着陆随风,对方虽然是纱巾罩面,但其身上却似有似无地透出一股似曾相识的气息。而且,以纳兰飞月的身份背景,以及骨子透出的那份冷傲和清高,岂会轻易折服于人?
"云公子所疑不无道理!但这种很快便能验证的事,有谁敢愚蠢的信口胡馅?"陆随风虚手一掦,手中握着的正是那份之前刚鉴定的赌注合约,随即迎风掦了掦,倾刻化作片片纸屑,随飘散开来;"不知云公子还有什么疑虑?"
"你到底是谁?竟然可以越俎代袍的消毁这份价值不菲的赌注,足见你在傲云城的地位非同一般,似乎巳凌驾于纳兰飞月之上。"云飞掦难以置信地抽动了一下眉梢,隐隐意识到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并非在与纳兰飞月交锋,而是一直在与眼前这位迷一样的人物交量,他才是幕后的真正掌控者。难怪自己总是每每棋差一着,步步落入对方的局中。纳兰飞月怎会有份胆略才智?跳崖他都不信!
"我是谁并不重要,适当的时候自会知道。重要的是你终止了对傲云城的对立和纠缠,这是彼此双方之幸。否则,被人当作鱼蚌的滋味真的很不妙。所以,你即投之桃,我自当报之以李了。可谓是两不相歉!"陆随风一贯的风格,总是蓄含着道家的中庸风骨,不到迫不得已,通常都会给对方留一线退路,何尚又不是给自己预留回旋的空间和余地。
没人知道两人在河畔边说的是什么?远远走望去,似乎相谈甚为和谐,没一点针锋对的紧张气氛。大部人见没戏再可看,纷纷渡河而去。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毕竟出手救下了我一命,至少应该知道是谁救了我?"云飞扬望着陆随风远去的身影,朗声言道。
"陆—随—风!"
百米之外,一道如线的语音送入云飞扬的耳中;陆随风是谁?
云飞扬苦笑了一下,带着一脸迷茫和困惑,领着一众云烟城之人踏波渡河而去。
"我俩能继续留下吗?"蓝飞鹰和于飞龙二人几乎同时开口,向纳兰飞月问道。
"这个……"纳兰飞月望着迎面而来的陆随风,十分自然地脱口言道:"这事还得看陆公子的意思!"
二人见状没一惊讶和絲毫诧然之意,是个人都看得出这群人的主心骨是谁,更何况,这他二人本也是一方豪强,呼风唤雨的主,又岂会是简单之辈,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以陆随风的听力,几人的对话自然落入了耳中;"你们的事,我巳听说了。那我们的真实身份想必也知道了吧!以二位的身份留下来,是不是会有失颜面,太过委屈了?"
"惭愧!之前多有得罪,还望大度见谅!今日方知公子乃人中之龙,若能不弃,我二人愿意从此与公子共同进退。"蓝飞鹰一脸肃然,由衷地道,随从蓄物戒中取出"天龙玉简";"这是我们从秘境中无意所得,或许对公子有用。"
陆随风听云无涯提及过此事,知道上面皆是方块形文字,只怕普天之下除了他之外,没人能读得懂,无论到了谁手中,都与废物无异。
"这玉简上面记载着一篇修炼秘法,叫做"化龙大法",但,绝不是人类可以妄自修习的,除非拥有龙之血脉的灵兽方可修练。"陆随风坦然地,实话实说,没半点水份。不过,这对龙飞来说绝对是一件可遇难求的至宝,一旦修习了这"化龙大法",真身化龙指日可待。
"不瞒两位,这"天龙玉简"对我的确很有用,虽然你们是真心相赠,但我也应该对此有所表示。"手腕一翻,掌心中呈现两个玉盒;"这里装着的是"破虚丹",以你们两人现在的实力修为,如不发生什么意外的话,应该可以突破玄婴境的壁障,一举跨入破虚境。"
嘶!两人闻言骇然剧震;八品丹药"破虚丹",亿万金难求,可谓有价无市。两人尽管竭力地控制自己的心跳,捧着玉盒的手仍禁不住在微微颤抖。
若说丹师城尽显皇霸雄图之气,城墙傲然而立,四门角楼高塔嶙峋,俯视八方,震慑人心。
那整个碧丹宫就宛如一座小城池,与众不同的是这座小城池竟然没有城墙,唯有一道护城河蜿蜒环绕而过,水流也并不汹涌湍急,清澈平和,缓缓流淌,各种造型别致的拱桥,大小错落,皆是出入城池的途径,至少有五六十处。
按照这位碧丹王的说法;天下最坚固的城墙,并非金石所筑,而是人心。人心所在,固若金汤,人心若失,再高大厚实的坚城,也形同虚设,内外都会被轻易攻破。
这话听上去虽有些沽名钓誉之嫌,却也有几分道理。即使是其余的七大丹王,也不得不在暗里承认,这碧丹宫的一亩三分地,治理得最为昌盛繁荣,称之为路不遗失,也不为过。全不像其余丹王的领域,且不说平常之众,就连一些小家族也是战战兢兢的过日子。不得不说,这碧丹王的确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入夜时分,华灯初上,七八辆宝马豪车从一处拱桥,缓缓地驶入这小座城池,没人知道这些豪车上所载的是什么人?但,却能从这些驾车人的身上嗅到一股令人颤栗的强大气息,由此可见这些车内的人定非寻常之辈。
与此同时,晓月阁也送走了最后一批尊贵的客人,关门盘点当日销售状况,几位管事这一核算盘点下来,直惊得众人合不拢口来,整个高品区域的丹药竟然全部销售一空,七八品的高端丹药,居然连存货都没剩下一枚。这本是一件值得高兴庆贺的事,但,这却是从未发生过的情形,事出反常,反倒令几位管事心生忐忑,正欲将此事承报上去。
此时,却见一位护卫神色慌乱地闯了进来;"出……出事了!炼丹室出事了!"
"什么?难道又有丹师炸炉爆丹了?"有位管事惊问道,之前也曾出现过之类的事发生,因为炼丹室都设在地底的石屋内,下面发生了什么事,上面根本察觉不到。
护卫死命地摇着头道:"不是这样!所有负责守卫丹室的护卫,都被莫名其妙的打晕了,我也是刚才转醒过来。"护卫摸了摸后颈,还隐隐作痛;"不仅如此,每个丹室的丹师都一样被击晕了。而且,离奇的是七品以上的高品丹师,竟然集体失踪了。"
"怎会发生这种事?你们几个去下面丹室看看情况,我去顶层将此事禀报两位丹宗大人。"一个总管事急切地吩咐道,便匆匆朝阁楼的最顶层赶去。
令人无比震惊的是,这位总管事寻遍了顶层所有的地方,竟然完全寻不见两位丹宗大人的踪影,就像是凭空人间蒸发了似的。
这一下,整个晓月阁彻底的沸腾炸锅了,当一众丹师悠悠转醒过来,仍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所有人折腾了一夜,只差将晓月阁翻了底朝天,仍未发现两位丹宗大人,以及一众七品丹师的踪迹。太诡异了!这许多人怎可能在众人眼皮之下,无声无息地消失无影。
当陆随风众人从隐龙涧回到晓月阁时,巳是正午时分。
远远地,便见晓月阁仍是大门紧闭,一片冷寂,几可落雀。
"这都什么时候了,怎还不开门营业?"纳兰飞月皱了皱眉;"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乌鸦嘴!不过或许还真被你给说中了!"青凤似有预感地言道。
果然,当陆随风听完那位总管事颤颤巍巍地叙述了整件事的经过,很快便锁定了一个最大嫌疑对象—碧丹宫,几乎可以肯定此事必是碧丹宫作为。
碧丹宫早晚都会出牌,这本是意料中的事,只是出手的时机拿捏得十分到位,手段却上不了大雅之堂,显得十分阴损,一招两式;釜底抽薪,让晓月阁一下陷入瘫痪的境地,同时以两位丹宗和一众高品丹师做筹码,逼迫晓月阁自动献上"五凤朝阳鼎"。
趁着云烟城和傲云城之间纠缠不清之际,不显山,不露水的在悄无声息完成了所有的行动,干净利落,连一点蛛丝马迹的证据都没留下。怀疑不等于事实,纵算知道是他碧丹宫所为,无凭无证,奈之如何?
没有丹宗和高品丹师的晓月阁,在丹师城屁都算不上,无须多久便会自动出局。这招釜底抽薪之计,果然够阴狠歹毒,可谓是兵不血刃。而且,普天之下几乎没人能轻易忽视这批尊贵人的存在和安危。接下来,势必会委曲求全地以"五凤朝阳鼎"来进行交换。而整件事的交易过程,碧丹宫至始至终都会置身事外,绝不会轻易出头露面。
一切似乎都在对方的掌控中,算无遗漏。无数双看不见的眼睛在暗中关注着事态的发展,不仅仅只局于某一个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