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大人物,还有外来的一方霸主,纷纷开口报价出声,个个眼神火热,物主倘未表态出让,现场的竞争已充满了炽烈的火药味,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之前从那位远宏大师的解说中,众人都清楚地了解到这五色灵晶道果的神奇功效,这可是蕴含着五种法则的灵药奇珍,所有人虽都明白这是绝迹了奇物,只此一株,根本就是无价之物,仍不惜一切地竞争一把。
面对这火热异常的埸面,陆随风却是摇了摇头,肃然沉声道:"诸位不必出价了,这五色灵晶道果,本公子自有用途,绝对不会出让的。"
陆随风即已决定让紫燕服下这五色灵晶道果,便不会再改变任何主意,对他来说,在这世上没有什么比紫燕的安危更重要。更何况,所谓的奇珍异宝,他的身上多了去,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这话一出口,阻断了许多人的念想,异地而处,这样绝品奇珍几乎没人愿意出让。人群中顿时发出阵阵遗憾无比的叹息之声,一些人的眼珠子转动着,或许还在打着什么邪念诡计,只不过想归想,希望没人会付诸行动,否则,当真有可能活到头了。
之前那些讥讽嘲笑陆随风是莱鸟的人,甚至断言这雪晶石是废石中的废石,此刻已是一声不发,全都乖乖的闭紧了嘴。
事实上,陆随风之所以执意选择这块雪晶石,是因为他发现这块雪晶石中散逸的灵气,并非自然的流失,似乎像是被某种事物吸取去了一般,所以才会出现灵气流失枯绝的表象,以至瞒过了许多大师高手的法眼,误判为是一块废石。
"嘻嘻!该是收获战利品的时候了!"青凤挽了挽衣袖,大咧咧地走到了那位闻大师的面前,缓步围着那块荒古圣晶绕了一圈,故意装出一副叹息不已的模样;"的确是一块难得一见奇物,只可惜遭遇了举世无双的五色灵晶道果,害得你老这么大年纪,还要忍痛割爱,现实的确有些太过残酷了。"
这只凤仰天悲叹一声,而后十分残忍的伸出双手,小心地将那块荒古圣晶捧起;"对了,还有那十万个亿的赌注,都一并交给本凤儿,赌晶界的真是又热情又豪爽,即送宝物又送金币的,实在让人有些羞愧难当。"
那位闻大师只觉一口热血涌上了喉腔,憋红了脸,硬是没喷出来。一旁的华公子更是像刚死了爹娘一般,只差没哭出声来,这小子居然能从一块看上去的废石中解出绝珍宝,如此惊天的大逆转,还真没多少人能承受得住,眼中透怨毒无比的光芒。
尽管心有不甘,一时之间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咬牙切齿的干瞪着珠子,眼睁睁地看着青凤一脸喜笑颜开的数着大叠的金卡,然后将人头大的一块荒古圣晶搬走。
陆随风手一掦,便将青风搬来的那荒古晶石收进了蓄物戒中,顺手又将一张金卡塞楚天河的手中;"你在丹道上前途无量,千万别让我失望!"
"这……"楚天河的手在微微发颤,眼中隐有泪光闪动,这张金卡中有一百亿金币,对他而言绝对是个天文数字,更何况,丹道一途完全靠金币铺出来的,没钱寸步难行。他隐隐感觉到眼前的这位公子,很可能就是当初赠药给自己的那位恩公,几番欲开口探问,却都欲言又止。
"这小友是难得一见的晶石界奇才,老夫在隔壁的聚灵洒楼下一桌,你我老少把酒切磋一下晶术。"远宏大师一脸诚恳的相邀出声道。
所谓宴无好宴,这远宏大师始终掂记那枚五色灵晶道果,切磋一下晶术,不过是句埸面上的话,陆随风婉言谢绝了。
这次大手笔的惊世赌局虽已结束,石园中却是更为热闹了,许多大人物都纷纷上前向陆随风热情的抛出橄榄枝,各怀着不同的心思意图。
之前的赌晶中,几乎没人看好这个年轻人,更何况他的对手是晶石界的泰斗级人物,根本没有什么可比性,殊不知接下来的表现却令人大感邪乎,到最后竟然开出举世罕见的五色灵晶道果,尤其是他那精彩绝伦的解石造诣,更是让人惊叹不已,似乎都意识到这小子绝非仅仅只凭运气那么简单。
"呵呵!小友,想不想去我天品晶坊的第十层去看看,那里都是最顶级的至宝奇石,足可令人大开眼界。"那位远宏大师突然出声建议道,众人闻言都禁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有资格上到第十层的人,在整个大西北地区绝对是屈指可数,没想到天品晶坊会邀这个年轻人上去,在埸之人似乎一下跟着沾光了。
陆随风与那位闻大师之间的赌局,虽然让天品晶坊一下赚了不少,但与他们解出来奇珍异宝相比,根本不够看,直觉心痛难熬。只不过开门做这行生意,便须有这种心痛的觉悟,这种事都经常在发生,奇珍异宝总会被人解出来。
陆随闻言沉吟了片刻,再过两天便是与彭家进行器道挑战的日子,那可是器王与器王之间的抗衡比拼,以双方器王的真正实力而言,彭家的那位器王要高出一筹来,所以,届时他也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自须出手与其一决高低。如果连器王都战胜了,他也再无必要参加什么所谓的器师大赛了。
只要此间之事一了,或许很快便会离这座器师城,前往云烟城参加百年一届的大陆爭霸赛。所以,日后只怕再难有这样的闲暇和放松的心情了,即然天品晶坊这般盛意拳拳的相邀,倘若出声拒绝,非但大煞风景,也太让对方下不了台了。
"什么?这里竟然还有第十层,那里都是最顶级的至宝奇石?"陆随风惊诧的出声道。
"那是天品石园,每一块都是至尊奇石,石中至宝。换着平时,我等根本没资格上去,今次算是沾了你的光。有幸获得这种大开眼界的机会"
"公子并非本地之人,自然不知道这第十层的这些至尊奇石,并不是金币可以购买的,这里的每一块至尊奇石,都是用以物换物的方式来进行交易的,所以,不论开出什么奇珍异宝来,天品晶坊都会是赢家,根本没有一点可担心的事,一切都得看你拿出来的货是什么等级了。"
"哦!是这样呀!的确拥有足够的诱惑力,让人禁不住心动,那就上去看看!"陆随风做出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陆随风愿意上去,所有人顿时沸腾了,纷纷跟在他的身后,在那位远宏大师的带领下,向着第十层的天品石园走去。
第十层的石园,位于这栋建筑物的最顶层,平时进出此处的极为稀少,这一次,却是破天荒的这般热闹喧嚣,上百的人一下涌入这座天品石园。
这是一方净土,似若喧哗闹市中的一片世外桃园,充满了宁静和清幽,郁郁葱葱的林木间飘散淡淡花粉的清香,令人顿觉神清气朗。除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跌坐在石园中的一块奇石上,垂眉闭目地修练外,整个石园内似乎再无一人,显得无比的静寂。
然而,一大群人的突然涌入,倾刻将这片静寂打破。
整片石园看上去很大,绿茵青葱,山水环绕其间,然而,至尊奇石并不想象中的那么多,也就数十块的数量,错落有致地分布在石园的各个区域。
众人走过一片树荫,前方的林木间耸立着一块至尊奇石,乍一看去,这块奇石的形状似若一个巨大的石塔,漆黑如墨,然而整个塔身却布满了点点烁亮的星光,像极了夏日夜空中不停闪烁的星辉。
这不太像是天然生成的奇石形状,很多人都在心中质疑,是否人为的刻意雕饰制作?
"各位不要胡思乱想,这块至尊奇石绝对是大自然的惊世杰作,没一絲人工雕饰的痕迹,百分百的本来面目。"那位运宏大师出声释疑道,像是知道这些人在瞎想什么!
"这块至尊奇石名为星光塔石,夜晚时分,能够自行的吸收星光之力,到了白天,即使在极强的阳光下,也能清晰地看见点点星光闪烁,尤其神奇。"一直跌坐在奇石上的那位老人,仍垂闭着双目,用苍老低沉的语音出声道。
"这块星光塔石,上万年来,无数个夜晚都在无修止地吸取星月精华,在白日里排除废精杂气,数不清的年月下来,其中所蕴含着的星月灵气堆积,势必会酝酿有惊世神物在其中。"
"这么神奇!却不知要何种等级的成品宝物方可兑换?"一位大人物感慨出声,显然已被这块星光塔石所吸引,心动不已的出言询问出声。
同时也有不少无比心动,然而可以想象这块星光塔石的兑换条件,定然十分苛刻,致令人望而却步,连开声询问的胆气都没有。
陆随风在众人的询问声中,并没有靠得太近,只是在稍远的距离处用心神感应了一下,很快判断出此石的确是天然生成,并非人为刻意的雕饰出来。
陆随风没有回应对方的试探,只是微笑地在那块星光塔石面前站立了一会,微不可觉的摇了摇头,便走了开去。
虽然从这块星光塔石上,他的确看到了一些常人所看不到的东西,但里面所蕴含着的奇物,其价值未必抵得上一枚王级丹药,或王级器刃。
"小兄果然一个少见的辨晶奇才!不妨来看看这块至尊奇石,或许真能打动人心。"那位跌坐在奇石上的老人,指着一块看上去充满了恒古气息的奇石,沉声言道。
陆随风顺着老人的手势望去,映入眼廉的一块晶莹园润的奇石,纵横交错的密布着一道道复杂的花纹,乍一看去,像是勾勒出一副十分抽象的图案。
"这块……"陆随风的心神禁不住出现了一絲颤动,他在这块奇石上面感受到一种独特的道韵,这种感受异常的浓烈,尤其是表面的那些花纹,密而不凌乱,更像是隐含着某种有序而独特的规律,似乎蕴藏着某种复杂的阵纹。
"这些纹痕不会是人为刻上去的吧?这也太假了!"一旁的楚天河摇头出声道。
"你小子懂什么?"青凤鄙视地撇了撇;"这肯定是自然生在的,难道就没感受到什么?算了,与你说了也是白说!"这只凤自然也然受到一点道韵,在心中泛起了一絲涟漪。
陆随风的手指在石面上轻轻的拂过,这些纹痕显得更为清晰可辨,看一眼便能确定这些纹路绝对是天然生成,受天地灵气而蕴养而生。
"看样子,小兄弟的心神动了,已对这块其貌掦的石头有了当兴趣,是不是决定出手了?"那老人仍是闭目出声,语调中充满了怂恿之嫌。
陆随风默立了许久,只可惜,他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有些恋恋不舍的离了开去,虽然感应到一絲道韵,也仅仅只是一絲而已,这次他真的有些拿不准,还是决定放弃了。
这至尊石园中的每一块奇石,都只能以物兑物,陆随风身上的确有不少珍稀奇物,别说是王级物品,就是帝级,甚至连圣级都有,只不过他绝对不会用来兑换没把握的东西,冲动和弱智的差别并不是很大。
石园的那位老人听见离去的脚步声,微不可觉地轻叹了一下,陆随风牵着紫燕的手,闲庭信步般的欣赏着一块块形态各异的至尊奇石,看上去只是欣赏而巳,没一点要出手的意思,令那些想看热闹的人大失所望。
"姐夫!"青凤有些楞楞地走向一块奇石,活勃的脸上变得有些木讷,语调中带着一絲惊颤。
"凤儿,怎么了?"陆随风走上前去,在她肩上轻轻拍了一下,同时询问出声,殊不知手刚触及到她的身体,便被猛地一下弹了开去。
这一触之下,在陆随风的感觉中,青凤此刻的身体像是一尊火炉般的滚烫无比,如果不与她接触,根本感觉不到,一旦触摸却是炽烈如火。
"姐夫!这块石头十分奇怪,里面似乎有着某种东西在吸引,甚至好像在招唤着凤儿似的……"青凤的脸上泛起一片潮红,口中喃喃出声,一双凤目异常的迷离,盯着面前的一块大石头,楞楞地发呆。
那是一块通体盈红如血的奇石,像是一个龙头,顶上两端突起一对龙角,整个龙头上布满了一道道的龙鳞,看上去栩栩如生,十分逼真。
陆随风走上前去,可没走两步,便感觉自己跨入了一团炽热的的火焰之中,整个身体像是被烈焰灼烧一般,突然滚烫无比;"这是……"陆随风骇然地向后惊退数步,那股炽热的的气息这才消息,再看青凤却是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像是一点不惧这烈焰的灼烧。
陆随风远远地注视着这块龙首奇石,眉头便深深地皱了起来,自己的心神竟然无法进入石体的内部,这是从未发生过的现象。
这块盈红如血的石质居然能够隔绝一切灵识的的探索,让人无法窥探出这块龙首石中,那怕一絲一毫的信息和玄奥,显得尤为的神秘。
陆随风围绕着这块龙首石不停地来回走动着,希望能捕捉到一絲玄奥的信息,仔细地辨别探索了许久,却仍然是一无所获,却突然地兴奋出声道;"这块龙首石,如何估价?"
"呵呵!任何王级以上奇珍异物,都能够兑换这块龙首石。"一旁的远宏大师微笑出声;"不过,老夫挺希望公子能用那五色灵晶道果来兑换。"
"姐夫!这块龙首石,凤儿要了!"青凤一脸期待地望向陆随风,坚定地出声道。
霎时,整个至尊石园内的声息骤然而止,一片静寂无声。
所有人听闻陆随风看中了这块龙首石,并想兑换下来,俱皆露出愕然之色,随即纷纷的围观过来。这块龙首石连陆随风都窥探不出絲毫玄奥,在埸之人更是一头雾水,两眼一抹黑,虽知道这石园中没有俗物,却也没人看好这块一无所知的龙首石。
毕竟这第十层的至尊石园内,每一块奇石几乎都需要用王级以上的珍稀物品来兑换,就算在埸的一些大人物,倾其所有也拿不出几样来,所以,没有绝对百分百的把握,根本不敢轻易出手兑换。
当陆随风这个年轻的外来者,如此草率地声言要兑换这块谁也看不懂的龙首石时,众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眼色望着他,甚至还有好心善意者,劝其莫要过于冲动,毕竟王级之物在这世上并不是很多,且都珍稀无比,通常抱着金山也无处购得。
"公子确定要兑换这块龙首石?"那位远宏大带着一脸期待的出声,进一步确认道。
由于这片至尊石园中的奇石都非凡品,纵算是一些大人物也唯有观赏,仰视,望洋兴叹的份。所以,往往数年都不易成交一次兑换。只不过,不知这年轻人的身上是否携有珍稀的王级物?至少还有那五色灵晶道果不是,这位远宏大师如此这般的想着。
"凤儿确定需要这块龙首石?"陆随风见这只凤紧咬着嘴唇,坚定地点点头;"即然凤儿喜欢,那就决定了。"
"只不知公子要用何物来兑换?如果手头不便,用那五色灵晶道果来交易也可。"远宏大师面带欣喜地急切出声道。
就在这时,那位一直闭目跌坐着的老人,突然睁开了静静闭着的眼,从跌坐的奇石上下来,缓步走到陆随风面前。
老人看上去头发花白,实际年龄至少已上百岁,脸上却是不见皱纹,肌肤红润如婴,淡淡的威压不经意地从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令人禁不住生出一种敬畏之意。
这老人是这片至尊石园的镇园者,一身修为巳进入登峰造极的境界,除了陆随风三人之外,足以震慑所有在埸之人。
陆随风对着这老人淡淡一笑,随即一挥手,一个精致无比的玉盒出现在掌心之中,而后在众人热的目光视线中,轻缓地将玉盒打开,一枚如雪般晶莹剔透的丹药出现在众人眼前,一阵阵浓郁无比的药香瞬间弥漫释放开来……嗅之浸润身心,令人全身毛孔顿时舒张开来,感觉无比舒泰。
"九品王极丹药"凝雪丹",不知可否对换这块龙首石?"陆随风淡笑出声。
看到陆随风拿出丹药,如雪般晶莹剔透,再加上那浓郁无比的药香,在埸之人几乎没有谁会质疑这枚丹药是地倒的九品王极丹药,人人的脸上都一种难以压抑贪婪之色。
那老人的双眼顿时射出两道精芒,声音略带惊颤地道:"果然是一枚九品王级中阶的丹药,可谓当世稀有之物,兑换这块龙首石,应该卓卓有余,无论开出什么震世奇珍,本坊都不算输。如果你确定了要兑换这块龙首石,那老夫就毫不客气地将这枚王级凝雪丹收下了。"
老人淡淡的语音在石园中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无比紧张地望向陆随风。
"当然!这种事岂可当作儿戏!"陆随风十分爽快地将玉盒交到那老人的手中,然后便吩咐青凤去搬取那块龙首石。
这块龙首石虽然不是很大,却是意外的沉重无比,堪比一块玄铁般,给人一种十分沉甸甸的感觉。两三千斤的重量对这只凤来说的确算不了什么事,但那入手时的厚实感,的确让她小小的吃惊了一把。
望着一个娇小柔弱身影在搬动上千斤的奇石,不少人不由暗暗地为其揑着一把汗;"姑娘小心了,搬不动千万别硬撑!"
用王级物品兑换奇石,在人们的脑中原只一个念头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清晰的概念,直到陆随风真的拿出一枚王级丹药来,在埸的不少人被震惊得不轻,扪心自问,根本不敢下这样的赌注,那可是举世稀有的王级丹药呀!
这块水桶大小的龙首石,是否能出晶来还是个未知数,一旦落空,什么至尊奇石瞬间便成了一文不值的废石,没点大气势,超人的胆魄,绝对难以做到。
这块水桶大小的龙首石,是否能出晶来还是个未知数,一日落空,什么至尊奇石瞬间便成了一文不值的废石,没点大气势,超人的胆魄,绝对难以做到。
青凤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下,居然只用一只纤纤玉手托住龙首石的底端,高高举着,却是给人一种举重若轻的感觉,这幅画面,令所有的人都大张着嘴,尽皆合不拢口来。
青凤将龙首石放在一处开阔的地方,陆随风向那远宏大师借了一把尺许长的解石刀。在埸的众人大感疑惑,之前解那块雪晶石时,陆随风便用一把幽黑如墨的大剑,演示了一番精妙绝伦的解石之技,可这一轮却要用一把解石刀,为何不故技重施一遍?
陆随风手持解石刀,目光如电地凝视着面前的龙首石,一絲真元力渗入解石刀中,顿时泛起一片金色的光华,星辉点点,耀眼眩目。
下一霎,陆随风的手突然动了,像是一道金色的流光划空绽射,在空中留下一道美妙的金色弧线,闪电般的隔空斩落在龙首石上。
金色的流光掠过,血红色的龙须瞬间被斩落而下,坠落地上的石皮顿时变成了一堆石粉。
紧接着,但见一片金芒翻飞闪动,"咔嚓"之声不断响起,陆随风手中的解石刀像是化作一道金色的满月,不断地在龙首石上纵横交错地划过。
一片片盈红如血的石皮飞洒落下,金芒过处,从龙须,龙鬓,龙睛,再到龙角,龙鳞……石屑如若花,片片飘落,一连串密集的"嚓嚓"声中,一颗硕大的龙首巳被锐利的金芒削去三分之一,地上铺满了一层血红色的石屑粉沫。
陆随风额前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手中的动作变得越来越慢,神色凝重,目光犀利无比,接下来的每一刀落下之前,都会观察思索一会,像是在解答一个玄奥的难题一样。
此刻的至尊石园内,静到了极致,人人敛气屏息,都是全神贯注地目注着陆随风的每一个动作,唯恐看漏了一个细节。
叮!
落针可闻的静寂中传出一声清脆的声响,这音响仿佛来自九天之上的云际深处,更有若龙吟惊天一般,余音环绕整个至尊石园,一股似有似无的莫名威压弥漫在空气中,至令每个人的心中都泛起一絲惊颤,连呼吸都有些略感不暢。
龙吟声落,一道血红如火的光晕,从陆随风闪电般一刀切开的石缝中绽射而出。
这是一抹瑰丽无比的如火光华,有若清晨破云而出的朝霞一般绚丽璀璨,倾刻映红了整片至尊石园,一股股浓郁而强大的灵气喷薄而出,至令围观的人群被这股强大的气息压迫得禁不住连连向后退去,就连那位镇园的乾坤境尊者也没有例外,在这股力量的面前,每个人都感觉自己竟是如此的脆弱和无比的渺小。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一道血红如火的气流光柱从龙首石中冲天而起,在石园的上空形成了一片血红色的雾气,淡淡的莫名威压铺天盖地的降落下来,每个人顿时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这股威压下,不由自主地在往下沉,令人难以承受。
"这……什么力量?竟有如此可怕的威势?"
"太恐怖了!就连这一絲雾气的镇压,竟让人提不起一点反抗之心来。"
"这龙道石中到底蕴藏着什么奇物,会是某种怎样的恐怖存在?"
几乎所有人都脸色苍白,面露惊惶之色,一些修为实力稍弱的人,更是被这股力量冲击得直接跌坐在地,足以令人心胆俱裂。
那位镇守这片至尊石园的老人,神色尤为凝重,一道淡淡地黄色光晕从体内透出,双目似若一盏烁亮的明灯,闪射出刺目的光芒,警惕地环视着四周一切动静,一副稍有异象便会暴然出手的模样。
而一直站在龙首石前的青凤,仿佛对这股莫名的威压没有任何的感觉,她的脸如血般的潮红,目光迷离,像是受到某种力量的牵引,竟然有些不受控朝着那块龙首石缓缓靠近。
那举止神态,如同发现一件尤为心仪之物一样,身体微微地颤动着,迫不及待地拥上前去,情难自禁。
在埸的所有人都在运转体内的玄力,抗衡抵御着这股莫名的威压,凝聚的目光却始终没离开那块仅剩下三分之二的龙首石,人类好奇猎奇之心无比的强大,就算明知充满了凶险,也会奋不顾身的去探过究竟所以,大有死而无憾的悲壮情怀。
一蓬血红的雾气笼罩着这道裂开的缝隙,迷迷蒙蒙,令人无法看得真切。立在龙首石前的陆随风,凝重的脸上被映得一片通红。
那龙首石内散发出来的炽热高温,让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这是一股无比纯净的火系能量,他此刻的所承受的威压是众人的数倍,只不过,他的目光仍然犀利无比,在他身上看不倒一絲惊悚和惶恐不安,在所有人的等待和期翼中,手腕一翻一转,解石刀再度落下。
唰!眩目的金芒一闪,划空斩落而下,却是轻柔地切入龙首石内,刀锋微颤间,随即发出一阵石块碎裂的清脆声响,一道火红色的龙形,凤影气体顿时冲天而起。
一声震天龙吟凤鸣之声,在石园的上空交替响彻,逼人的火系灵力散发开来,仿佛连四周的空气也像是被点燃了似的,温度似乎一下攀升了无数度,炽烈如火高温瞬间蒸干了所有人肌肤表层的水份,就算是陆随风也被这灼人炽烈气息逼得连连后退不已。
在他的感知中,这道火红色的龙形气体中,还蓄含着一絲不死火凤的气息,才令这股火系能量变得无比的浓烈和恐怖,一旦被之触及,只怕会瞬间灰飞烟灭。
"怎会同时传出龙吟凤鸣之声?"
"那是什么东西冲了出来,像是一股龙形气体?"
"这是……龙息……还有不死火凤的恐怖威!天啦,这怎么可能?"
"没想到这龙首石中竟然蕴藏着龙息凤种,这也太逆了!"
一道道血红如火的气流在天空中环绕流转,逐渐凝聚成了一条龙形,一只火凤的形态,彼此间纠缠盘绕在一起,龙眼凤目中绽射火焰金芒,似乎在注视石园内所有的人,恐怖的威压一波波地从龙凤体上释放出来,压迫着整座石园,直疑会不会将这座石园彻底焚毁掉?
这惊人的一幕,让所有的人沸腾了,似乎忘却了那充满了危险的威压,每个人都眼神火热,在无比的震撼中仍毫不畏惧地向那块龙首石拥去,纵死也要一探究竟。
嗷!吼!
龙吟凤鸣再度震响,冲击着每个人的耳膜嗡嗡轰鸣不已,石园中的火元素瞬间狂爆了起来。
所有人见状都脸色苍白,顿时感到浑身炽热难熬,纷纷骇然惊惧的又连连朝后爆退。
"大家赶快退开,尽量离那龙首石远些,千万不要再靠近,一旦刺激到这龙形凤影,足以伤害到在埸的任何一个人。"那位石园的镇园老人大手一挥,一道土黄色的光芒迅速地笼罩着整个石园,口中却是惊呼出声。
"咦!这似乎只是能量体,像是由龙息凤气凝聚而成?"
"如果能获得一絲龙息,或是凤气,一旦淬炼,其功效绝对的不凡。"一位乾坤境修为的尊者级大人物,细细感知后,口中惊叹出声,神色间更是火热。
在天品晶坊内,纵算有人心存不轨歹意,却是没人敢真正付诸行动。更何况,陆随风解开的这块龙首石,光是这道龙息凤气,虽没有真正凝聚成形,但其中所蕴含着的火系能量,一旦爆发开来,在埸之人没几个能安然无事。
"好熟悉的感觉,似曾相识……"一道细微地喃喃声在石园中响起,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中,陆随风身边的青凤,神情迷离呆滞,缓缓地靠近那道相互缠绕着的龙息凤气。
"姑娘当心呀!"见到这一幕,退在远处的楚天河不由面色大变,焦急地惊呼出口。
这道龙息凤气,虽然只是由能量灵气凝聚而成,但经过无数年的酝酿孕育,其中已蕴含出一絲灵智,足以让那些至尊强者忌惮胆寒,都不敢稍有靠近,更何况青凤这个看上弱弱的小姑娘,一旦触怒这道气息,倾刻间便会化为一堆灰尽。
殊不知,楚天河的那一声焦急惊呼,青凤却像是充耳未闻,依旧朝着那道龙息凤气靠近。在埸的所有人皆为她那极度大胆的行为,大呼无知和愚蠢,有些人已忍不住闭上了双目,实在不忍目一个妙龄女孩倾刻间被焚尽。
在这道龙息凤气辐射下,所有人都被逼到这座石园的边缘地带,这才脱离了危险的区域。但,在看这位小姑娘已无限的接近这道龙息凤气,令人大感惊愕的是,她却好像没有任何感觉一样,而并不见其有何不适之状。这情形,的确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直呼不可思意。
在这道龙息凤气辐射下,所有人都被逼到这座石园的边缘地带,这才脱离了危险的区域。但,在看这位小姑娘已无限的接近这道龙息凤气,令人大感惊愕的是,她却好像没有任何感觉一样,而并不见其有何不适之状。这情形,的确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直呼不可思意。
呼吸之间,青凤已贴近这道龙息凤气,她的双眉轻轻地抽动了一下,神态中举着一絲疑惑之状,思索着,就好像看到一样似曾相识的,很熟悉的东西一样,有一种拂之不弃的亲切感。可无论她如何想,都无法想起一般。
龙目凤眼俯视地注目着她,龙体凤躯上的火焰闪耀跳动着,无比的绚丽。
陆随风和紫燕似也没被这道龙息凤气的威压所镇慑,仍静静地立在当埸,望着这只凤贴近这道龙息凤气,十分意外地没有发声喝阻。相反,倒像是十分期待的乐见其状,没人知道这是为什么?
然而,此时的青凤一脸古怪,似乎陷入了某种离奇的境界,在炽烈如火的高温下,非但没有灼热难熬的感觉,浑身上下反倒一片舒泰无比,情难自禁地伸出手来。
察觉到青凤伸过来的手,那龙形凤体浑身一颤,双双昂首喷出一声;嗷!吼!
一道尖利高亢的龙吟凤鸣声,咆哮怒吼如雷,直震得整个石园簌簌发抖,火焰状的龙口凤嘴豁然张开,一道血红色的炽焰火光"嗖"的喷薄而出,瞬间便将青凤的整个身躯包裹呑噬在熊熊的烈焰之中。
"不!"陆随风见状,唯恐青凤有所闪失,惊呼出口的同时,身形猛地一动,已化作一道闪电迅速地飞掠过去。
这一幕,令在埸的所有人纷纷惊恐色变,如无意外的奇迹发生,这小姑娘倾刻间便会被这恐怖的炽烈火焰彻底的焚为灰尽。
陆随风的飞掠速度已如风似电,足够的快,而那道龙形凤影更是快得不可思议,还没等到陆随风冲至青凤的面前,那道龙形凤影浑身红光闪烁,突然化身为两颗樱桃大小的丸粒,而后瞬间没入了青凤的眉心处。
轰!
恐怖的炽烈火焰辐散开来,飞掠中的陆随风身形猛地一震,而后被一股无与伦化的强大冲击力重重弹飞出去。
"不好!"
石园中的人见状,个个大惊失色,那镇园老人之前释放的土黄色屏障在不断颤动,在这股辐散的炽烈火焰下,随时都可能破裂崩塌。
"大家一起发力,共同镇压这炽烈火焰辐散,否则,势必会园毁人亡,没一个侥幸生还。"镇园老人双目中爆出一团精芒,双手掌心不断地散发出一道道土黄色的光芒,口中同时高喝出声。
噗噗噗……一道道五颜六色的玄力喷射而出,形成了一层层的屏障,抵御着那炽烈火焰的疯狂辐散。
"凤儿没事!"紫燕面含微笑,冲着刚刚稳住身形的陆随风,淡淡地出声道,她与这只凤是契约关系,生命信息共享,生死祸福相依,青凤此时的状态,她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而且还是感同身受。
有了紫燕的这句话,堪比一颗定心丸,陆随风闻言这才轻舒了一口气,所谓关心者乱,因为这只凤的生死,同时关乎着紫燕的安危,就算没这一层关系,为了青凤,陆随风也绝不会袖手旁观的毫无所动。
所有人的目光视线都望向石园的中央地带,眼前的一幕,却令每个人都惊愕不已的大张着嘴,合不拢口来。
石园中,青凤娇小的身形非旦没有想象中的,被炽烈火焰焚为灰尽,竟然在熊熊的火光中渐渐地悬浮而起,一双凤目紧紧地垂闭着,浑身上下包裹在一团血红色的柔光中,整个人仿佛与这团炽烈火焰融为了一体。
虚空中,一道道巨大的灵力波动从青凤的体内溢出,似若狼烟般的冲天而起,瞬间冲破了在埸所有人释放的玄力屏障,直入云天。
与此同时,整个至尊石园四周的灵力骤然狂暴起来,纷至向着青凤的身体蜂涌汇聚而去。这一刹那间,天地斗然色变,一股股铺天盖地的血色风暴,在方园百米内形了一个巨大烈焰漩涡,疯狂肆虐地涌向漩涡中心的青凤,呼吸间便被青凤的身体汲取一空。
"这……这姑娘竟然在火焰漩涡中晋级蜕变,这未免有太不可思议了。"那位镇园老人有些骇然惊悚地喃喃出声道。
所有人都震撼地望着这一幕,听镇园老人这一说,众皆震惊无比,纷纷倒吸一口凉气,直呼这姑娘太变态,简直不是人。
说得一点没错,这只凤的确是人,否则,在如此的烈焰高温炽烤下怎可能这般毫发无损,而且还在十分逆天的晋级蜕变,当然,这些人永远不会知道这个真象。
几乎所有人都能感觉到,这只凤体内力量还在不断地继续向上攀升,在埸除了陆随风和紫燕之外,没人知道她会攀升到一个什么样的层次和境界。
无数火红色的霞光异彩在石园的上空闪耀,将整个第十层的至尊石园渲染得绚丽多彩。随着火系灵力疯狂地涌入青凤的体内,在她的身体周边形了一个火系灵力的真空地带,而青凤的身影也变得时隐时现,幌忽间,所有人的视线里出现一片点点闪烁的青辉,青辉中竟有一只不死火凤在欲火重生……
这是什么状况?石园中的人都一下惊呆,疑似幻象幻觉,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彻底颠覆了所有人的认知。
按照之前的推断,这块龙首石经过了无数年的灵气蕴育,才令里面的龙息凤气产生了一絲灵智,正因为如此,普通的常人无论多么强大都不能吸收。这一絲龙息凤气的灵智势必会择物而居,但绝不会选择人类,更别说这个看上去娇弱不堪的小姑娘了。
就算是一絲分出来的龙息凤气,进入到一位乾坤境尊者的体内,恐怕也会被这恐怖的强大力量给倾刻撑爆身体。
这情形,就连陆随风这样站在武道之巅的"生死境"圣者,也不由惊出一身冷汗来,所幸他知道眼前的是一只凤,而不是人,否则,这一切绝不可能发生。至少,换作他自己经历这一幕,是否会被焚为灰尽也不知道,但绝没有存活的可能。
不止陆随一人,石园中所有的人都是眼睛震骇地瞪得滚园,人人大张着的嘴,几乎都可以塞下一个大鸡蛋。
这死火凤在欲火重生的景象不知持续了多久,火红色的霞光异彩逐渐地空中淡化,随之消散殆尽,这片至尊石园再度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但每个人的心中,仍旧沉浸在之前那一幕令人震撼无比的极度恐惧中。
此时,一直悬浮于虚空中的青凤,缓缓地睁开一双清辉的眼眸,露出一对金红色的眼瞳,令人不敢轻易逼视。整个身体似如一片飘飞的枝叶,轻柔地降落地面。
"凤儿,没什么不适吧?"紫燕第一时间冲上前去,轻抚了一下青凤有些凌乱的秀发;"姐也感觉到了这股力量的存在。"
眨了眨凤目,青凤迷离的神光逐渐变得清明起来,如同方从睡梦醒过来一般,口中喃喃道:"凤儿之前像是欲火重生了一般,姐没感觉到凤儿已晋级到……"
"嘘!"紫燕做出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青凤才猛然醒悟地发现自己仍在这片石园中,上百道目光视正投射在她身上。
"嗯,那刚才发生了什么?"青凤故作茫然地四下观望;"姐夫,那龙首石中解出了什么珍稀奇物,不管是何物,都归凤儿了。"
陆随风知道这只凤在机缘巧合之下获得不死火凤的灵气和灵智,欲火重生之后,从一只灵兽蜕变成了神兽,且还蕴含着一絲龙息,至少已突破了乾坤境的壁障,上升到"生死境"圣者的层面。而紫燕也沾了光,至少有了半步"生死境"的实力修为。
这种逆天的事,知道的人自然越少越好,这只凤欲言即止,陆随风不会好奇去证实自己的推断,日后也不会开口询问。
此刻的他只是回以一个心领神会的淡笑,接着挥动手中的解石刀,一抹金光在百孔千疮的龙首石上划过,整块石面破裂开来,一道炫目的火焰光华喷薄出来。
浓郁的火热气息扑面而来,若非陆随风闪避很快,肌肤都可能被炽烈的温度灼伤。
炫红的光华溢出,像是一重血红的光幕,又如同淡红的轻烟,浓郁得几乎化不开来。一块通体盈红剔透的物体出现在陆随风的手中,像是一个用血色晶做成的玲珑球体,整个球体的表层像是密佈着一片片羽毛一般,一缕缕的十分精细,每片羽毛上还有细细密密的鳞片,稍一注目,清晰可见。
这些看上去的羽毛一片片的连接叠加在一起,血红色的流光四溢,灿灿生辉,红得令人如痴如醉。更令人惊叹不已的是,这块血红晶石的内部竟然是缕空的。
这些看上去的羽毛一片片的连接叠加在一起,血红色的流光四溢,灿灿生辉,红得令人如痴如醉。更令人惊叹不已的是,这块血红晶石的内部竟然是缕空的。
"这……这是一块龙凤血玲珑!"那位镇园老人压抑不住地惊唤出声;"难怪其中会蕴育着龙息凤气,而且已孕育出了一絲灵智来。
"只是可惜那道拥有一絲灵智的龙息凤气,居然被一位小姑娘给糟蹋了。"不少人发出十分无知的叹息出声,都希望是自己汲取了这股罕见的灵力,如果知道了这汲取的下埸,倾刻会被焚成一堆灰尽,不知道是否还叹得出这口气来。
也有见多识广的大人物,脸上虽带着震撼,却清楚的知道这道龙息凤气的恐怖,绝不是普通的人体可以轻易承受得住的。
"这一块龙凤血玲珑,其价值无法衡量,不考虑其独特奇妙的造型,仅从它蕴含着的龙息风气,用之修炼,非旦受益无穷,而且还能改变人体的天赋资质,拥有拓经扩脉的功效,更有甚者,还可以让人脱胎换骨……不说了,总之,其妙不可言。"那位镇园老人唏嘘不已的出声道:"这位小兄弟如肯放手,老夫愿以十块顶级的圣晶来与之兑换,不知意下如何?"
"十块顶级圣晶,的确是很诱人的兑换条件。只不过,如果换着你老,以这块龙凤血玲珑的独特功效,不知你老是否愿意兑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陆随风并未直接拒绝对的提议,只是淡淡地说出了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
"这……呵呵,说得也是!"以这镇园老人的心性修为,虽然尤为看重这块龙凤血玲珑,对他日后的修炼有着莫大的助益,但还不至于无耻到对一个后辈强取豪夺的地步。
而且,眼前的这位年轻人绝非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出手便能拿出一枚王级丹药的人,又岂会是等闲之辈,至少在埸的人中还没有谁能做到。
更令他惊讶的是,以自己不凡的境界,居然无法探知对方修为,完全给人一种虚怀若谷的感觉,这也是他不再断续坚持兑换的原因。在他的认知中,眼前的这一男二女,绝对的危险。
在埸的其它人自然不会有这样的觉悟,尤其是那有着不俗身份背景的大人物,眼珠子都在转动着,心思谋算各异。见那位镇园老人低叹一声,放弃了兑换的意愿,一群大物趁势一涌而上,将正欲离去的陆随风三人团团围住,纷纷抛出橄榄枝,更是有人已存在下了不轨之意。
事实上,对于这第十层中的这些至尊奇石,以陆随风"生死境"的修为境界也无法完全看透,即使用心神去感应也不行,之前的龙首石他也没把握完全看好,如不是青凤表现出来的异样神态,他也不会痛下兑换的决心。
陆随风虽然拒绝了镇园老人这十块顶级圣晶的兑换交易,并非是在价值上有所差异。顶级圣晶的珍贵不容置疑,其中所蕴含着的能量无比的浓郁和纯净,能够让人直接吸收而不产生任何不良的反应,尤其是在玄力消耗较多的时候,有圣晶在身上,战斗时可以尽快的恢复实力。
因为这块龙凤血玲珑俱有独特的功效,尤其是对青凤而言更有无法估量的助益。所以,无论是什么样的珍稀奇物,陆随风都不会用这块龙凤血玲珑去兑换交易。
"这位小友,我青冥家族在天韵楼定下了一座丰盛的大宴……"
"小兄弟,我是器师城灵宝阁的阁主,如果小兄弟想要拍卖或兑换这块龙凤血玲珑,以及五色灵晶道果,可以到我灵宝阁来,绝不收取小兄弟的任何费用。"
"公子,倘若想要出手五色灵晶道果,还望第一时间通知老朽,这是老朽的府邸住址。"
一群身份不凡的大物纷纷争先恐后的相邀,人人眼神火热,充满了期待。
陆随风今日在天品晶坊的表现着实有些太过雷人,称之为前无古人,也实不为过。两次亲自动手解石,都解出珍稀奇物,尤其是那块龙首石,更是解出一切拥有一絲龙凤灵智的龙凤血玲珑来,这种惊才艳艳的表现,震撼了在埸所有的人。
如果还有人让为这只是单纯的运气,那他的智商就一定出现了什么大问题。可以毫不夸张的肯定,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绝对是一位虚怀若谷,深不可测顶级晶术大师,如能攀上或结交这位大师,对于这些大家族势力来说,绝对助益非浅。
这些大人物的火热表现,已到了拉扯硬拽的地步,已完全失去了一个大人物应有尊严仪态。至令陆随风三人被围得水泄不通,一时根本难以轻易脱身。
"诸位的好意,本公子会着情考虑,只不过,先请让条路出来,一切都在离开这里后,方好慢慢商量。"陆随风劝告的出声道。
能够进入天品晶坊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尤其是能够上到这第十层至尊石园的人,更是些有头有脸有身份的不凡之人,如果一个普通人受到这些大人物的这般火热相邀,只怕早已经是激动得不明所以。而此时却被陆随风逐一的直接拒绝,然而,越是如此越让这些大人物穷追死缠不舍,甚至在彼此间也发生了激烈的争执和吵闹。
今日来到这天品晶坊,纯属十分随意的无意之举,殊不知会获得如此大的惊喜和收获,当真令人有些始料未及。但眼前的这副阵仗埸面,同样的令人始料未及,如不能即时尽快脱出这些人的纠缠,照此发展下去,不定会出现什么状况。
"小兄弟,不要急着一口拒绝,还是认真考虑一下老朽的邀请才是。"
"小友,那五色灵晶道果真的不愿拿出来兑换交易么?就算小友你自己有所需要,可以留下一两颗完全符合本身属性的道果就是了,其余的大可拿出来拍卖或交易嘛!"
"此话言之有理!小兄弟总不会一人同时拥有五种属性吧?普天之下似乎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逆天的现象。"
"呵呵!这五色灵晶道果是从我天品晶石坊的奇石中开解出来的,我天品晶石坊自然有权先行收购,公子不妨开个价出来,高低上下全接下了。"
一群大人物虎视眈眈地围住了陆随风三人,从无比的热情相邀,和风细雨的劝说,逐渐变得言语有些变味,态度强横霸道,开始有些蛮不讲理起来,人人横眉怒视,像是要不惜一切代价的强取毫夺。
其间唯有那位镇园老人首先置身事外,冷眼旁观,发现这些有眼无珠,茫然无知的大人物们已然心存不轨之念,心中不迪嗤笑不已,只不知这个年轻人的底线有多深,面对这种阵仗将会采取何种方法来应对,是否会激化到一幕全武行的埸面?
在这天品晶石坊中,虽然还从未上演过强取豪夺争斗事件,如果今日不幸发了,在他所管理的这片区域内,这位镇园老人是否会出面干涉或阻止这种事态发生?
陆随风三人被这些大人物重重的困在中间,可谓是寸步难行,举步维艰,面对着口沫横飞的劝诫和指责,甚至肆无忌惮的逼问,有些人的指头都险些点到了陆随风的脸上。
"诸位,我再说一遍,本公子身上之物概不出售或兑换,请诸位注意自己的身份,让开一条路来。"陆随风紧皱着眉头出声,他发现紫燕仍然神情平静淡然,但那只凤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阴沉,这些人的这种十分无礼和过激的行为,似乎已快接近了她的底线,下一刻,没准随时都可能发飙暴走。
陆随风的这话一出,现场突然一片寂然,空气中顿时有十来道冰冷的杀气弥漫开来,各种不同属性的气息威压,几乎在同一时间锁定在陆随风身上,不知来自何人?
如不是忌惮这天品晶石坊不允许动武的规矩,只怕此刻已有人忍不住出手了。然而,意外地没人出声干涉阻止,至令这些大人们的态度进一步的露出霸道嚣张的嘴面,这本就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纵算强取豪夺,那又如何?
"小兄弟,做人应该适可而止,尤其是出来混,不可太过贪婪,否则,只怕非旦会得而复失,甚至连命都可能保不住。"一个声音从人群冒出来,也不知道出自谁的口中,听上去却是异常的阴沉和冰冷。
陆随风自然听得出这话中的意思,那是一种绝对赤裸的威胁,并非是单纯纯恫吓,而且一定做得出来。
只不过,陆随风只是冲着声音发出的方向,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这些都是本公子亲自从奇石中开解出来的,至于愿不愿意出手,或兑换交易,都是本公子个人的事情,与贪婪似乎沾不上一点关系。却不知是那位大人物说话,竟然这般蛮横,不妨站出来看看,是否也像这张嘴一样霸道?"
果然有好戏看了,那位镇园老的眉梢微不可觉地抽动了一下;这小子不会是想上演一場杀鸡警猴的游戏吧?借以震慑在埸的人,不敢再轻易有所妄动。
陆随风的话听上去非旦不入耳,甚至还有挑衅之嫌。人群中微微地搔动了一下,而后缓缓地分裂开来,让出了一条通道。
"哼!好一个不识相的傢伙,即然如此不受抬举,那老夫就给你两条路走。"一个面色阴沉的老者,跨步从人群中龙形虎步地走了出,浑身上下充满了冷冽浸骨的气息,四周的温度像是一下降低了不少,烈阳之下也感觉到一絲寒气袭体,让人不自觉地打起寒颤来。
"看来是霸道惯了,动不动就让人选边站,不外就是非死即活两条路。"陆随风耸了耸肩;"说来听听,有选择总好过没路走。"
"你小子看来倒还不笨!"这老者面带戏谑的阴笑了一下,随即冷气森森地出声道:"简单,一是痛快干脆的交出五色灵晶道果,以及那块龙凤血玲珑,你三人自可安然无恙的离去。这其二么,同样也得留下这两样东西,但,你却同时会死无全尸。而你身边的这两位貌美如花的小妞,自然也会从此成为老夫床头上的玩物。"
"这摆明了是强取豪夺,竟连两位弱不禁风的姑娘也不放过,你简直就不是……"陆随风像是被老者的话给吓住,禁不往打了一个冷颤,面色一下变得有些苍白。心下却在暗中为这老者黙哀,没见那只凤的双眸中巳有点点青辉在闪动,这绝对是踩过了红线的兆头。
"说得一点没错,那又如何?"老者神色冷漠地哼道:"所谓怀壁其罪,你小子何能何德,竟拥有这许多珍稀奇宝,岂不是揽祸上身,不想死都难。在埸之人没一个是仁慈之辈,识相的话,乖乖交出东西来,还可带着两位小美女安然离去。否则……"
"否则怎么样?准备杀人掠货,然后带着本凤儿上你这老不死的床头。"这只凤果然是沉不住气,没见她脸上堆着清丽可人的笑颜,脚下莲步盈盈地走到老者的面前,而后绕着老者前前后后地打谅了一番,嘴角戏谑地掦了掦;"就你这副垂垂老朽的身子骨,扛得住么?"
"呵呵!没看出你这小丫头倒也十分开放,裙带一定糸得很松,平时是不是特喜干这事?巧得很,老夫人老却是泰山不倒,不信随老夫回去一试便知道。"老者?了?干燥的嘴唇,喉头滚动了一下,随即冲着陆随风出声道;"这丫头主动投怀送抱,你小子没意见吧?"
"这个……唉!看来本公子平时做人真的很失败。"陆随风仰天哀叹一声;"人各有志,强求不来。只不过,得问问她本人的意愿,不是么?"
这位年轻人出人意料的没有表示愤怒的抗议,这还是一个堂堂男人么?在埸所有人都忍不住想要立即出手狂揍这个不是男人的傢伙。
"咳咳!你果然有点做人的觉悟。"老者露出一抹阴邪的浅笑,瞥了一眼青凤娇小玲珑的身躯,,喉头间禁不发出一阵咕嘟的吞咽声;一代尤物呀!岂可失之交臂。
"小妞放心!怜香惜玉,人皆有之,老夫会尽量很温柔,很体贴的……怎么样?"老者贪婪地?了?干燥的嘴唇,兴奋地搓着手。
小丫头却是一脸从容淡定,没一点该有的羞耻心,一双秀目上上下下地将那老者打谅了一阵,忽然幽幽地开口道:"泰山不倒呀?就你这把老骨,怎可能充满了那种爆炸性的力量,男人大都是这副腔调,都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你这老头大概也不会有所例外。"
"切!没试过怎知老夫会是银样蜡枪头?"老者青筋鼓涨地咆哮道,男人最忌被女人看成绣花枕头,人越老就越怕被人视为性无能。
"好呀!那就证明给本凤看,否则,你就当是在做白日梦,想都别想!"青凤冷哼道,冷冽的神光中掠过一抹微不可觉的凛然杀机。
艳阳高照之下,老者全身没来由的一阵毛骨耸然,这种感觉一瞬即逝,并未十分在意,腰背直挺,摆出一副雄壮伟岸姿态;"呵呵!小丫头这是要想如何证明?"
"很简单,打赢本凤儿!无须你动粗用强,自会立刻乖乖随你回去。总好过跟着那些禽兽不如的软骨头好得多!"青凤无比幽怨地横了一眼那位退过一边的无良年轻男子。
这一眼直看得陆随风汗流满背,鼻头冒水,禁不住浑身打个汵颤。直呼六月雪的冤呀!这不是说好的演戏么?一旁的紫燕却是强忍着偷笑不已。
"你……你这是想与老夫动武比试?"老者疑似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一脸皆是不可思之色。随即连连摆着头;"不行!就你这娇滴滴弱不禁风的模样,我见犹怜,怎忍心棘手摧花?"老者露出一脸怜香惜玉之色,咳咳戏谑地笑道。
"是么?那就没商量!即没这份胆量,那就滚回你娘的怀里吃奶去吧!"青凤不屑地冷哼一声。
"好!老夫就陪你这小丫头玩玩,让你输得心悦诚服,心甘情愿地沦为本大爷的小女人!"老者骚包似的再次挺直腰脊,女人天生酷爱男人那股子带着侵略性的力量,以及威猛不凡的雄风。
埸面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涉及到男女间的事,没人会不关心和好奇,尤其是这种老公鸡想啃嫩莲花白的事,更让人看得心底热血蠢动,在埸的人中至少有一大半都是上了年纪的老男人,很快便四下散了开去,腾出一块空地。
一老一少,彼此很快拉开距离,一个娇小柔弱的姑娘和一个看上去十分精干的老者对峙着,这幅十分不对称的埸面,让人称奇叫绝,同时也有人在为那弱小的姑娘叫屈,鸣不平,更深深为其揑着汗。有惊讶,有担忧……
"老头还在等什么?本凤儿若先出手,你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青凤眼中清辉点点闪动,幽幽地出道,说出来的话不带一絲烟火气,听上却令人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尤其是那老者直觉心脏像似突然被人掂了一下的难受,禁不住一阵莫明地狂颤,更从对方的话中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危机感。
老者也非蠢笨之辈,忽然意识到自己像是被眼前这位看上去软弱不堪的小丫头片子给戏耍了,老脸色顿时一沉,浑身气息斗然一变,双目杀气凛然;"贱女人竟敢戏弄老夫,看来不让你付出一点代价,还真以为老夫会怜香惜玉,不忍下手了?"
"你这老头不会是属猪的吧?直到此刻尚弄不清状况,在埸之人,想要强取豪夺的人多了去,但蠢到甘当出头鸟的人,却只有你这蠢猪一个。而且,更不该见到美女便滛虫上脑,所以,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至于是断脚断手,还是做一具无头尸身?这得看本凤儿的心情了"一个清丽可人的小姑娘,竟当众说出这种如此血腥残忍的话,这世界真的疯了!
所有人闻言俱是惊愕无比,老者更是怒极反笑;"果然是在扮猪吃虎,只何惜老夫不是猪,而是一只狂野的雄狮。所以……"说话间,突然竖掌为刀,一股强劲而迅猛的掌风,疾如流星奔电般的直向青风奔袭而去。
猝不及防卑鄙偷袭,顿时引来观者的一片不耻之声,唏嘘,怒骂不绝于耳。
青凤仍是静静的立着,眼中透出一抹淡淡的鄙视之色,直待对方掌风及身的刹那,手中不知何时忽然也多了一把剑,看上去很窄很细,颤巍巍地,薄如蝉翼。
就是这样一把很薄很细的剑,虚飘飘地斜挥而出,一道剑光骤然掠起,看似像风一样轻,一样的飘浮不定,却精确无误的蕩开了对方奔袭而至的凌厉掌锋。纤手腕脉顺势一转,一抹去势未减的精光,突然折向朝着老者的咽喉部位飞抹而去。剑出,后发先至,直惊得对方毛发倒竖,骇然抽身疾退。
青凤并未趁势追击,仍是静静地立着,眼中透出尽是无尽的鄙视和不屑。
老者一击偷袭无功,迅速拉开距离,一双狭长的小眼眼警惕的盯着对方。他的这一掌不可谓不快,而且还是在对方毫无防备下的偷袭,非旦无功,反倒险些被对方抹了脖子。万没想到这贱女人的剑法会如此精湛,竟能后发先至的在瞬间展开反击,这怎不使他惊骇,不提聚十二分心神来应对。
“小丫头果然藏得够很深,差点着了你的道。”老者恼怒地言道,极力地掩饰着内心的震撼。对方的修为已大大地超越了他的预想,小小年纪便拥有与自己抗衡的实力,强烈的杀机瞬间蔓延开来。
果然有好戏看了,那位镇园老的眉梢微不可觉地抽动了一下;这小子不会是想上演一場杀鸡警猴的游戏吧?借以震慑在埸的人,不敢再轻易有所妄动。
陆随风的话听上去非旦不入耳,甚至还有挑衅之嫌。人群中微微地搔动了一下,而后缓缓地分裂开来,让出了一条通道。
"哼!好一个不识相的傢伙,即然如此不受抬举,那老夫就给你两条路走。"一个面色阴沉的老者,跨步从人群中龙形虎步地走了出,浑身上下充满了冷冽浸骨的气息,四周的温度像是一下降低了不少,烈阳之下也感觉到一絲寒气袭体,让人不自觉地打起寒颤来。
"看来是霸道惯了,动不动就让人选边站,不外就是非死即活两条路。"陆随风耸了耸肩;"说来听听,有选择总好过没路走。"
"你小子看来倒还不笨!"这老者面带戏谑的阴笑了一下,随即冷气森森地出声道:"简单,一是痛快干脆的交出五色灵晶道果,以及那块龙凤血玲珑,你三人自可安然无恙的离去。这其二么,同样也得留下这两样东西,但,你却同时会死无全尸。而你身边的这两位貌美如花的小妞,自然也会从此成为老夫床头上的玩物。"
"这摆明了是强取豪夺,竟连两位弱不禁风的姑娘也不放过,你简直就不是……"陆随风像是被老者的话给吓住,禁不往打了一个冷颤,面色一下变得有些苍白。心下却在暗中为这老者黙哀,没见那只凤的双眸中巳有点点青辉在闪动,这绝对是踩过了红线的兆头。
"说得一点没错,那又如何?"老者神色冷漠地哼道:"所谓怀壁其罪,你小子何能何德,竟拥有这许多珍稀奇宝,岂不是揽祸上身,不想死都难。在埸之人没一个是仁慈之辈,识相的话,乖乖交出东西来,还可带着两位小美女安然离去。否则……"
"否则怎么样?准备杀人掠货,然后带着本凤儿上你这老不死的床头。"这只凤果然是沉不住气,没见她脸上堆着清丽可人的笑颜,脚下莲步盈盈地走到老者的面前,而后绕着老者前前后后地打谅了一番,嘴角戏谑地掦了掦;"就你这副垂垂老朽的身子骨,扛得住么?"
"呵呵!没看出你这小丫头倒也十分开放,裙带一定糸得很松,平时是不是特喜干这事?巧得很,老夫人老却是金枪不倒,不信随老夫回去一试便知道。"老者?了?干燥的嘴唇,喉头滚动了一下,随即冲着陆随风出声道;"这丫头主动投怀送抱,你小子没意见吧?"
"这个……唉!看来本公子平时做人真的很失败。"陆随风仰天哀叹一声;"人各有志,强求不来。只不过,得问问她本人的意愿,不是么?"
这位年轻人出人意料的没有表示愤怒的抗议,这还是一个堂堂男人么?在埸所有人都忍不住想要立即出手狂揍这个不是男人的傢伙。
"咳咳!你果然有点做人的觉悟。"老者露出一抹阴邪的浅笑,瞥了一眼青凤娇小玲珑的身躯,,喉头间禁不发出一阵咕嘟的吞咽声;一代尤物呀!岂可失之交臂。
"小妞放心!怜香惜玉,人皆有之,老夫会尽量很温柔,很体贴的……怎么样?"老者贪婪地?了?干燥的嘴唇,兴奋地搓着手。
小丫头却是一脸从容淡定,没一点该有的羞耻心,一双秀目上上下下地将那老者打谅了一阵,忽然幽幽地开口道:"金枪不倒呀?就你这把老骨,怎可能充满了那种爆炸性的力量,男人大都是这副腔调,都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你这老头大概也不会有所例外。"
"切!没试过怎知老夫会是银样蜡枪头?"老者青筋鼓涨地咆哮道,男人最忌被女人看成绣花枕头,人越老就越怕被人视为性无能。
"好呀!那就证明给本凤看,否则,你就当是在做白日梦,想都别想!"青凤冷哼道,冷冽的神光中掠过一抹微不可觉的凛然杀机。
艳阳高照之下,老者全身没来由的一阵毛骨耸然,这种感觉一瞬即逝,并未十分在意,腰背直挺,摆出一副雄壮伟岸姿态;"呵呵!小丫头这是要想如何证明?"
"很简单,打赢本凤儿!无须你动粗用强,自会立刻乖乖随你回去。总好过跟着那些禽兽不如的软骨头好得多!"青凤无比幽怨地横了一眼那位退过一边的无良年轻男子。
这一眼直看得陆随风汗流满背,鼻头冒水,禁不住浑身打个汵颤。直呼六月雪的冤呀!这不是说好的演戏么?一旁的紫燕却是强忍着偷笑不已。
"你……你这是想与老夫动武比试?"老者疑似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一脸皆是不可思之色。随即连连摆着头;"不行!就你这娇滴滴弱不禁风的模样,我见犹怜,怎忍心棘手摧花?"老者露出一脸怜香惜玉之色,咳咳戏谑地笑道。
"是么?那就没商量!即没这份胆量,那就滚回你娘的怀里吃奶去吧!"青凤不屑地冷哼一声。
"好!老夫就陪你这小丫头玩玩,让你输得心悦诚服,心甘情愿地沦为本大爷的小女人!"老者骚包似的再次挺直腰脊,女人天生酷爱男人那股子带着侵略性的力量,以及威猛不凡的雄风。
埸面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涉及到男女间的事,没人会不关心和好奇,尤其是这种老公鸡想啃嫩莲花白的事,更让人看得心底热血蠢动,在埸的人中至少有一大半都是上了年纪的老男人,很快便四下散了开去,腾出一块空地。
一老一少,彼此很快拉开距离,一个娇小柔弱的姑娘和一个看上去十分精干的老者对峙着,这幅十分不对称的埸面,让人称奇叫绝,同时也有人在为那弱小的姑娘叫屈,鸣不平,更深深为其揑着汗。有惊讶,有担忧……
"老头还在等什么?本凤儿若先出手,你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青凤眼中清辉点点闪动,幽幽地出道,说出来的话不带一絲烟火气,听上却令人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尤其是那老者直觉心脏像似突然被人掂了一下的难受,禁不住一阵莫明地狂颤,更从对方的话中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危机感。
老者也非蠢笨之辈,忽然意识到自己像是被眼前这位看上去软弱不堪的小丫头片子给戏耍了,老脸色顿时一沉,浑身气息斗然一变,双目杀气凛然;"贱女人竟敢戏弄老夫,看来不让你付出一点代价,还真以为老夫会怜香惜玉,不忍下手了?"
"你这老头不会是属猪的吧?直到此刻尚弄不清状况,在埸之人,想要强取豪夺的人多了去,但蠢到甘当出头鸟的人,却只有你这蠢猪一个。而且,更不该见到美女便滛虫上脑,裤裆蠢动,所以,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至于是断脚断手,还是做一具无头尸身?这得看本凤儿的心情了"一个清丽可人的小姑娘,竟当众说出这种如此血腥残忍的话,这世界真的疯了!
所有人闻言俱是惊愕无比,老者更是怒极反笑;"果然是在扮猪吃虎,只何惜老夫不是猪,而是一只狂野的雄狮。所以……"说话间,突然竖掌为刀,一股强劲而迅猛的掌风,疾如流星奔电般的直向青风奔袭而去。
猝不及防卑鄙偷袭,顿时引来观者的一片不耻之声,唏嘘,怒骂不绝于耳。
青凤仍是静静的立着,眼中透出一抹淡淡的鄙视之色,直待对方掌风及身的刹那,手中不知何时忽然也多了一把剑,看上去很窄很细,颤巍巍地,薄如蝉翼。
就是这样一把很薄很细的剑,虚飘飘地斜挥而出,一道剑光骤然掠起,看似像风一样轻,一样的飘浮不定,却精确无误的蕩开了对方奔袭而至的凌厉掌锋。纤手腕脉顺势一转,一抹去势未减的精光,突然折向朝着老者的咽喉部位飞抹而去。剑出,后发先至,直惊得对方毛发倒竖,骇然抽身疾退。
青凤并未趁势追击,仍是静静地立着,眼中透出尽是无尽的鄙视和不屑。
老者一击偷袭无功,迅速拉开距离,一双狭长的小眼眼警惕的盯着对方。他的这一掌不可谓不快,而且还是在对方毫无防备下的偷袭,非旦无功,反倒险些被对方抹了脖子。万没想到这贱女人的剑法会如此精湛,竟能后发先至的在瞬间展开反击,这怎不使他惊骇,不提聚十二分心神来应对。
“小丫头果然藏得够很深,差点着了你的道。”老者恼怒地言道,极力地掩饰着内心的震撼。对方的修为已大大地超越了他的预想,小小年纪便拥有与自己抗衡的实力,强烈的杀机瞬间蔓延开来。
青凤没想过主动发起攻击,一旦出手,对方只怕连一招都接不下来。她在等对方尽情展示一身最精湛的绝学,让他输得心服口服。只有这样才能震慑在埸的所有人,这也是陆随风的意思。
老者终于将气势攀升到顶峰,再度出剑。这一剑似乎与上一剑有所不同,看似很慢,实则比上一剑有过之而无不及。人剑合一,视觉上只看到一道闪着寒光的轨迹。瞬间,一抹精光已闪电般奔射至青凤的胸前,这次比上次距离更近,几乎唯有三寸之遥。
锵!
又听见一声轻响,青凤的剑又再次出鞘,老者的眼前也再次出现一抹寒星,速度似乎比他的剑芒更快。
老者此番像是早有准备,并未撤剑后退,手中剑锋一颤一抖,骤然爆射出上百道剑光,每道剑光都蕴含着强大的玄元力,并非虚招,道道锐利的锋芒都足以致人死地。
在人们的视线中似有上百只持剑的手在同时舞动,那是因为出剑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根本分不出前后顺序,有如在同一时间刺出一样。
老者剑的确很快,但青凤的剑似乎更快,至少比对方的剑快上一倍,虚空中刹那间生出数百道青色的风刃,每片风刃都散发出青幽的光泽,后发先至地迎向老者发出的百道剑光。
锵锵锵......空气中传出数百声尖锐刺耳的撞击声,不时还夹着一连串玄元力碰撞的炸裂轰鸣。
转眼间,漫天的剑光与风刃同时破碎溃散,仅留下一抹青色的流光直向老者的咽喉间飞掠而去。退,唯有退,再次迅急的飞退!
青色的风刃有如索命的鬼魂,始终与不断飞退的老者保持一尺的距离,索命般紧追不舍。那老者几次欲想凌空拔起,始终摆脱不了这追魂夺命的可怕风刃。
赖牛打滚!这是眼下唯一的能摆脱危境的方法,虽然有失身份,总好过被当埸割断咽喉,血溅当场。
所谓尊严,荣誉,面子,这一刻都显得微不足道,命都没了,那些东西还有何用。老者此时连眉都不皱一下,毅然决然的就地一滚。
所有人目睹这一幕,几乎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尽皆惊嘘不已;这也太丢人了!
青色的风刃突然烟消云散,老者也在此时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跳起身来。一身灰土,满面尘埃,状极狼狈。
青凤依然静静而立,一双凤目青辉烁烁地望着对方,眼中没有一点讥讽,鄙视和嘲笑,在她的认知中,逃入虚空和就地打滚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差别,只要能躲过劫难就是高招。至于何种姿态出现,根本就不重要,有这么可笑吗?
待这老者掸掉身上的尘土,青凤这才悠悠地出声道:“色老头,你像是又输了一招,还要继续吗?”
“你的剑的确很快,但老夫在剑道上的造诣并非仅仅如此。我之剑道为霸剑,霸者睥睨天下,气吞山河。”老者说话间,一股霸道至极的气息顿然升腾起来。双眼开合间神芒爆闪,一道有若实质般的精光,霸气十足地射向对方,如换做常人,这一眼都会令其当场崩溃。
青凤却视若未觉地勾了一下嘴角,面带戏谑地出声道:“气势磅礴浩大,换做常人只怕未战已怯战。只不过,在本凤儿的眼中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
“哼!”老者一声怒哼,大步跨出,一脚踏下,手中长剑虚空一劈,空间一阵扭曲,霸道的气劲发出滚滚雷动之声,狂风咆哮,天地为之色变。
“这霸剑果然非同凡响,如此震天撼地的威势,人在其中非被撕碎不可。”
“是呀!这么多年来,很久没见如此霸气的剑道了,今日算是又开了一回眼界。”
“听说这位袁阁已数十年未动过剑,因为还没人能让他动剑了。”
在埸的一众观者,都被这股睥睨天下的狂霸气势所慑服,纷纷动容,一扫适才的沮丧之气。
这老者斩出的霸道一剑,速度不算快,却蕴含着厚重的如山威势,劈开空间气流朝青凤迎面劈斩而下,强大厚重的剑气令人感到窒息,有若巨岩压顶之势。
青凤的剑也在同一时间再度出鞘,朝着狂劈而来的剑势,虚虚地挥出一剑,轻灵而漂浮。没有强劲的剑气,却无声无息地穿透对方厚重霸道的剑气,精确无比地点击在老者划空斩落而下的剑尖上。火星四溅间。
老者顿感手臂一阵酸麻,只觉一股绵柔的劲力顺着剑身不断地涌入手臂。心中一惊,剑势微顿,青凤的剑巳趁势虚飘飘的刺来,没有任何线路轨迹,十分随意。剑尖不停地颤动,忽左忽右,根本无法预判他的剑下一刻会刺向何处。
情急之下,老者凭着直觉回剑上挑,锵!两剑相撞,厚重的剑气崩开了青凤的薄剑。心中一喜,正欲展开反击,一抹寒光又出现在他眼前,同样的漂浮不定,全身的要害部位似乎都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内。
这只凤的剑看似随意挥洒,毫无章法,随心所欲地东刺一剑,西点一剑,忽而上挑,忽而下削。令人防不胜防,根本无法预测他的剑下一刻会指向全身的哪个部位。
每一剑都那么漂浮诡异,颤悠悠的剑锋时常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对他而言似乎根本不存在任何死角。这是剑道的一种至高境界,无招无式,却包容了天下所有的剑式。意在剑先,意动剑至。每出一剑都令那者毛骨悚然,冷汗直冒,惊得左右狂跳。
从老者霸气纵横的主动攻击,到气喘吁吁,左支右绌,一剑一剑笨拙的格挡,整个过程的转换只在几个呼吸之间。
让那些刚从沮丧中走出来的一众观者再次发出一片哀声,有些人甚至闭上眼,不忍再看下去。
哐当!一声清脆的长剑坠地声。老者似乎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徘徊在生命边缘的残酷折磨,那种胆颤心惊的恐惧彻底的摧毁了他坚韧的心神。如果对方愿意,他此刻只怕已死过七八十次了,什么是差距,彼此间的差距有多大?
老者的身形仍止不住朝后"蹬蹬蹬"地暴退数十步,最终禁不住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正欲竭力撑起身形,眼底忽然被一片靑光浸染,随之顿觉喉头一凉。一柄剑,二指宽,薄如蝉翼,冰凉的剑尖颤颤巍巍地顶着咽喉部位,稍一使力,势必会血溅三尺。
老者抬起暗淡失神的双眼,看见一张灿烂无比的笑脸,一双闪动着点点清辉的双瞳中,却是精芒如剑,仿佛一个眼神都能将自己的身体洞穿。
"老夫败了!"嗓音沙哑而低沉,像是从喉头勉力挤压出来的,抹去嘴角的血渍,用剑鞘撑着地面立起身形,脸上显出一片英雄未路般的悲切之色。他从未想过会自己竟然会输给一个看上去清丽可爱的小姑娘。而且输得如此彻底,找不到一点可以聊以自慰的理由
青风还剑入鞘,凤目中的肃杀之气逐渐隐去,脸上没一点获胜者的喜悦之色,那灿烂的笑容看在老者眼中,却显得那么阴冷奸险,这种感觉非常不好,令人直觉心神颤栗。
"你的绝学秘杀技的确很强,应该很少有人可以从容的全身而退。本凤儿只是个例外,你输得并不冤。"青凤声音听上去很轻很柔,像是在实话实说,她的这一战赢得并不轻松,主要是不能杀人,只能重创,无形中受到了制约,所以胜的很幸苦。
"能告诉老夫,你的真实修为吗?"老者明知道这话不该问,却仍忍不住问出了口,只不过想证实一下心中的质疑。
只不过,这只凤会告诉他吗?答案是绝对不会。能在对手心中留下一道阴影,制造一个郁闷,自然是一件十分令人开心的事。
"现在才想起问这个问题,还有什么意义吗?"青凤撇撇嘴,脸上浮起一抹令人心颤的笑容,眼光落在这老者的无名指上,幽幽地出声道;"你这戒子的造型梃别致的,本凤儿喜欢!
"你……这不是恃强豪夺么?乘人之危,绝非君子所为。"老者下意识地捂住手指上的那枚戒子,里面定是藏有许多宝物和大量的财富,否则,也不致会如此紧张。
"说得一点没错,那又如何?"青凤围着这廝绕了一圈,面带鄙夷不屑地道:"你这老色狼的脸皮当真够厚,人怎可能如此健忘?第一,本凤儿是女儿身,并非你口中所谓的"君子"。
第二,你这老色狼当下只是一堆砧上的肉,本凤儿一不高兴,首先便会将你那杆不倒金枪折断……你这是什么眼神,是在赌一个小姑娘根本做不岀这种事来?"
当作在埸所有人的面,青凤抬起一只手,似乎毫无一点廉耻的觉悟,玉指呈爪状,缓缓地朝老者身下探去,直吓得老者双手紧捂下身,惊怒得一脸潮红。
"别……你……简直不是人!"老者惊颤地嘶吼出声,真的被这小丫头给打败了,跌坐在地的身子惶恐地向后缩,一副要彻底崩溃的模样。
"别……你……简直不是人!"老者惊颤地嘶吼出声,真的被这小丫头给打败了,跌坐在地的身子惶恐地向后缩,一副要彻底崩溃的模样。
"你又说对了,本凤儿的确不是人,所以,没有不敢做的事。即然你敢如此嚣张的当了出头鸟,就要有被虐的觉悟。不过,你仍有选择……"青凤的玉爪又朝前悠悠地探去。
老者的脸色由潮红变为苍白,额头间的汗珠密布,他一向自视身份背景深厚,且本身修为也的确不凡,所以霸道惯了,而这种强取毫夺之事也干过不少,没想到有一天会一脚踢在铁板上,可谓是终日打雁,一朝反被雁啄。
直到此时,在埸的许多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最低级的错误,试想一下,一个能在晶术打败赌晶界泰斗的人,仅凭运气是绝不可能的,而且还连连解出绝品的珍稀奇物,绝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更何况,一个能随手便拿出王级丹药来的人,又岂会是平凡之辈?怪只怪眼前的这一男二女,真的是太年轻了,年轻得让人心生嫉妒,而忽视了他们深不可测的来历背景,只是一味地生出对珍稀奇物的贪婪之心,人人意欲不择手段的据为己有。
那位被人称之为袁阁主的老者悲痛欲绝的妥协了,他不再怀疑眼前这个无尽羞辱了自己的小姑娘,真的什么都能做得出来,所以,他不加思索地从手指上取下了那枚戒子,心在滴血。
"诸位,美女宝物当前,岂可失之交臂,不妨鼓足胆气上来赌了一把,偌能赢了本凤儿,人货双入怀。如果不幸输了,不用留下命来,只须和这老色狼一样,摘下手上的戒子即可。常言道,机遇和风险并存,天下绝没有免费的午餐。"青凤侃侃地出声道,话音很轻很柔,落在所有的耳中却似铁马金戈奔腾。
良久,仍没见一位有胆魄的人走出来,围着的人群倒是微微地搔动了一下,而后自觉或不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陆随三人就上百双眼睛的注视下,闲庭信步般的从容离去。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那位器王华海啸望着三人离去的身影,阴沉的冷哼出声;"离开了这里,便是你等的死期!"随即朝着身边的一个身形彪悍的武者,低声的耳语了几句,直听得那武者连连点头,眼中透出杀气凶光。
离开天品晶石坊时,已经是天色渐暗,日近黄昏,街头巷尾皆是人流往返勿勿,十分的拥挤不堪。
陆随风三人却是尽可能地选择人流稀少偏静的小街小巷行走,因为一出了天品晶石坊便发现,有着无数双看不见的眼睛在暗中关注着他们的行踪,至于是什么人,或何种势力所为并不重要,不外都是冲着宝物而来,行的都是杀人掠货之举。
之所以选偏静之处行走,是特意为这些暗中窥视之人制造袭杀的机会,不以身作饵,人海茫茫中的鱼儿怎会上钩。
三人悠悠地拐进了一条小巷,小巷很窄,至多能让三人同时交错通过。小巷看上去也很幽深,七转八绕的都难见一个行走的路人。
令人大感奇怪的是,眨眨眼的功夫,便忽然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颤颤巍巍地提着一筐鲜嫩的荔枝,叫卖着出现在前端的转弯处,嘶哑的叫卖声凄凄切切地回荡在幽寂的小巷中,令人徒生一种怜悯,忍不住想忙忙她,近前买上几斤鲜嫩的荔枝。
陆随风三人见状,稍稍放缓了脚步,像许多拥有同情心的人一样望着颤颤巍巍的老太迎走来。
紫燕的脸上尤然地露出一抹同情的神色,并未多想地掏出一把金币迎了上前,轻柔地出声道;"老人家!这筐荔枝我全要了。"
"燕儿,小心这老太!"陆随风突然惊呼出声,他曾经历过这种诡异埸景,从卖荔枝老太颤颤巍巍地突然现在小巷的拐角处,他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许多疑点,心中早已有所防茫。
"这……太多了!姑娘好心腸,三个金币巳算是卖出了好价。"老太抿嘴笑道,挤出一脸的皱折,从紫燕伸出的一把金币中,颤悠悠地取走了三个金币,随手便将那筐荔枝递了出去。
就在紫燕伸手接筐的刹那间,老太苍白的发结间暮地闪射出三枚蓝汪汪的亮光,分作品字型的奔射而出,一枚直朝着近在咫尺的紫燕奔袭而去。而另两枚却直奔向不远处的陆随风和青凤两人。
买卖做到清风雅静人迹难见的幽深小巷,本就不符合常理常情,这老太看似垂垂老朽,一步三颤,脚下却是异常地轻灵稳健,最重要的是嗅到了絲絲危险的气息,尽管对方巳掩饰得几近完美,但在她眼中仍露出多处破碇。对方举止的每个细微的变化都收入了陆随风的眼中。
殊不知,千算万算却没想到,紫燕心地太过善良,以至被这老太的表相所迷惑,失去了应有的警觉性,甚至连一絲危险的信号也没有察觉到。
紫燕更没有想到致命的杀器,竟会从这老太苍白如雪的发结中迸射而发,当真是令人始料未及,防不胜防。
此时的紫燕与这老太不过相距咫尺,根本没有闪避躲藏的空间,一线蓝光电闪般的透体而入,只留出一枚蓝汪汪的针尾,闪射着阴冷森寒的幽光。
另外的两蓝针由于距离相对较远,让人留有应对的时间,更何况陆随风巳早有警觉,以他的身手根本不可能中招,而一旁的青凤听到陆随风的提醒时,一抹蓝光已迫近眼前,欲要闪避已经来不及,念动间,一双凤目中点点清辉骤然涌动而出……
噗嗤!
一枚蓝汪汪的针锋像是扎入一道风墙之上,只距青凤的眉头间不足三寸,微微地颤动着,再难朝前挺进分毫。与此同时,陆随风的手指尖也夹着一枚蓝汪汪的针锋,两人算是有惊无险地躲过了这诡异阴毒的袭杀,心中却担心着紫燕的安危。
老太满脸皱折的脸上浮起一抹残忍冷浸的笑容,原本浑淖的眼中骤然闪射出锐利的精光,森森杀气直欲将人洞穿。
如此突然而精妙的袭杀,几乎没人能侥幸避过,更何况近在咫尺的距离,紫燕自然很难逃过此劫,蓝汪汪的毒针巳在刹那间无情地穿透了她的紫衫。那是一枚见血封喉的毒针,如果这世上还有比死亡更可怕的存在,那就是等待死亡。
老太的身子此刻巳挺得笔直,那里还有点垂垂老朽的姿态,脸上透出无尽的不屑和讥讽,毒针入体见血,根本就不用担心对方是否会死,静静地望着那在绝望中痛苦的死去的过程,绝对是一种残忍的享受。
时间在一秒秒的流逝,此刻的每一秒似乎都变得很漫长。紫燕脸上的神色一如即往温润如玉,没有一絲一毫的异样变化,更没出现意想中的痛苦煎熬和撕心裂肺的挣扎。一般的高手三息之内,必死无疑。时间都已过去了五息,修为再高也该倒下了。怎没看见面色发青,口鼻溢血的症状?
不好!老太的神色聚然剧变,手腕一翻,掌中多了一把短剑,同样闪射着森寒的蓝光,看上去也像是淬过见血封喉的剧毒。
与此同时,那枚透入紫衫中的毒针突然反向暴射喷出,电闪般的朝着那老太奔射而去。
刹那间惊天逆变,对方分明已经中针,非旦无事,反以其之道,还施彼身。同样的近在咫尺,同样的猝不及防。
这老太也非等闲之辈,对危机的洞察力异常敏锐,毒针反向射出的刹那。她的身体巳提前半拍挪步侧身,斜斜飘掠开去,避开毒针的同时,手中蓝色短剑还不失时机地朝着紫燕的侧臂反卷飞削而去。
老太这一剑同样的出人意料,竟能在躲过危机的同时发出致命的袭杀,单凭这一点足可挤身一流杀手的行列。
这惊艳夺目的一剑,剑锋发出湛蓝的杀气光泽,快若惊鸿掠空,瞬息便巳无限贴近紫燕的左臂身衫,如再无意外的变故,只须划破一点皮层,见血必亡,躲过一次,终究难逃一死之厄。
事实上,如非紫燕的体内穿着一件贴身的金絲软甲,之前的那枚毒针已不可避免地透入了她的体内,只要扎破皮层,见血封喉,几息之内必死无疑。当她听见陆随风的提醒时,身体也随之做出了反应,由于彼此间的距离太近,根本没时间避过那枚毒针的暴然袭杀。
这老太十分确定地看见那枚毒针射入对方的体内,竟然可以安然无事,老太的脸上透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对方的体内穿着什么护身软甲,否则,中了这见血封喉的毒针,神仙都救不了。
这老太十分确定地看见那枚毒针射入对方的体内,竟然可以安然无事,老太的脸上透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对方的体内穿着什么护身软甲,否则,中了这见血封喉的毒针,神仙都救不了。
只不过,对方这临埸应变的反击能力,的确让紫燕感到惊颤不已,若没经过千锤百练磨厉的杀手绝对做不到,心底不禁发出一声惊叹。
惊叹归惊叹,老太手中蓝色短剑却已闪电般的击出,同样充满着死亡的气息。纵算修为比对方高出自己一截,也未必躲得这诡异的这一剑。
不过,这一剑的危胁对紫燕来说,远不及那一枚毒针凶险,如不是有金絲软甲护体,一旦被毒针刺破护体气罩,此刻只怕连尸身巳经冷透了。
老太这闪电般的冷酷反击,再次让紫燕始料不及,这一剑来得的确够快,快到让人根本来不及躲闪,同时更不敢让那蓝汪汪的剑锋伤及肌肤。
紫燕可以清晰地看见老太的满是皱折脸上再次浮起残忍冷酷的笑意,只是这笑很快就僵硬了。有了警觉的紫燕又怎可能再次被对方所乘,此刻的她紫衫飘飘,神色淡然而沉静,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
老太的眼前突然呈现出两根纤纤玉指,下一刻,便精准无误夹住了巳将触及手臂的剑锋,无论她如何摧力挺进,再也难得寸近分毫。
一连串电光火石间的惊险交锋,彼此双方的应变皆无懈可击,堪称完美。但袭杀与反袭的较量并未终止,老太的白眉一挑,目中透出凶残的神光,鹤颜鸡皮般的面部一阵鼓涨,口唇倏地一收一张;"卟"地喷出一枚黄豆大小的胡核,夹裹着强劲的呼啸直朝紫燕的面门电奔而去。
这层出不穷的杀人手段,全身上下皆是利器,举手投足间都能致人于死地,简直堪称一具杀人的机器。
闪念间,奔射的胡核在眼前飞速地放大……眉心一寸,嘎然而止,胡核悬浮空中,轻微地颤动着,意欲透脑而入,却始终未能如愿。
胡核一伸一缩,微微的颤动着,退而挺进,无声的对抗和较量在黙然中持续,演绎着生死之间的惊颤搏弈。
紫燕的确没料到对方竟然会口喷杀器,当真令人防不胜防,如此诡异莫测杀人手段还是平生第一次领教遭遇,浑身汗毛禁不住豁然倒竖,此刻,似乎任何应变都显得苍白无力,无助,无解之杀局,似乎已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千钧一发之际,紫燕眉心间斗然透出一团热流,体内潜在的自护系统瞬间自动开启,生生阻住了这可怕杀器的侵入。大凡跨入乾坤境的修者都会生出这种自护系统,只是紫燕还从未遭遇过如此险境危局,并不知道这种糸统的存在。必杀必死之局在惊心动魄间悄然化解,赢得了足以应对一切杀机的时间。
然而真正的杀局才拉开帷幕,做梦都想不到这垂垂老太所做的一切只是一埸前戏的铺垫,当双方僵持的刹那间,小巷两端的屋顶上骤然闪现出六条灰色的人影,六道如雪的刀光由上至下,从各个不同的角度凌空劈杀而下。
精心预设的杀局,环环相连,絲絲如扣,时间,地点,人物,时机的把握堪称妙到毫巅。几乎没人能从如此精妙的杀局中侥幸脱身,十条命都不会留下一条。
陆随风三人分别在同一时间,几乎无差别的遭遇到六道杀机森然的刀光骤然袭杀,斩,劈,切……
倾刻间,三人的身体似乎尚未做出反应,已被漫空突然降临如雪刀芒瞬间绞碎,分崩离析分解撕裂开来。
不好!
意处地,没见血光纷迸,四下飞溅的埸景。身在空中的这些灰色人影皆是一等一的顶尖杀手,很快意识到情势的不妙,一击之下竟无着力感,这些碎裂的身体竟不见鲜血喷溅,毫无疑问,只有一个解释,这如雪刀芒劈杀的是虚影,残像,空气……
闪念间,六条灰影同时凌空燕反折回,杀手手册第一条,一击无功,瞬息遁逸。
下一刻,每道灰色人影的眼前都划过一道璀璨的光弧,有血在小巷的上空飞洒,接着便听见数声有物坠落的震响。
陆随风三人的身形从一片血雾纷洒中,再次呈现在小巷中,四下巳然空寂无人。连杀手老太也巳消失得不见了踪影,多是在陆随风三人袭杀这些灰色人影时,见机逃逸而去。
如此顶尖的杀手,身份地位必然不低,小巷的出口处并未见有什么老太行出,唯见一位徐娘半老,风姿犹存的妇人莲步轻盈地走出巷口,所谓的杀手老太竟是一位风姿卓越的妇人所扮,若非辨出她身上的气息,还真难被这落差极大的表相所迷惑。很快便融入大街上的人流之中,就像一点水融入江河,瞬息间便消于无形。
所谓怀壁其罪,从陆随风三人离开天品晶石的那刻起,就巳被无数双看不见的眼睛窥视着,这些暗中的眼睛有着非凡的韧性,足够的耐心。
小巷中上演的一幕完美杀局,换着常人是否能应付得下来?只怕那第一波发结上突然喷射的毒针,就未必能躲闪得开,后续的连环杀招更是令人难以防范,如不是紫燕有金絲软甲护体,势必也遭遇了不测。
"这里很偏静,的确是一处最佳的截杀地点。"紫燕环视了一下四周,小巷宽不足三米,十分的幽深狭长,两边都是房舍的墙体,而且竟连一个路人都没有,实在有些不太咐合常理。唯一的解释便是这条小巷巳被封锁了。
"姐夫!刚才的形情形当真是太过凶险了,你猜猜接下来,这前的小巷深处是否还会遭遇袭击?"青凤突发奇想地问道,适才被人无端袭杀,这只凤怎忍得下这口恶气,如不发泄一番,不定会憋岀病来。
"这些势力并不清楚我们的深浅和来历,但为了夺宝,定然会不惜一切手段的杀人灭口。之前上演的一幕应该属于一股杀手刺客类的势力,而一旁窥视者也绝不会少。在我们来时的巷口,此刻早巳被彻底的封死,无论前面有没有埋伏,目前的境况巳是进退无路了。"陆随风淡然地笑道。
"好呀!来得越多越好。"青凤眼中闪出一抹狠厉之色,抬眼望向小巷两边的高墙,似巳察觉到了什么,不屑地冷哼一声。
言谈间,三人巳缓缓地行至小巷的中央地段,突然停了下来,而且还在不断地朝后倒着走。接着,便无路可走了。小巷的一前一后都被人给堵住了。
一色的黑衣,黑巾罩面,前后各有十来人,可怕的是两边房舍的墙体之上还有数十支寒光烁烁的利箭,正倨高临下的瞄着三人。可谓是天罗地网,插翅难飞。
一时间,宁静幽深的小巷中杀气凛然,所有黑衣人手中的兵刃尽皆出鞘三分,前后两端不断地向前挤压,那阵势意欲将三人碾成肉泥粉未。
"将东西乖乖交出来,留你三人一个全尸!"黑衣人中有人忽然开口道,语音阴森冷洌,闻之令人不寒而栗。
"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竟敢器师城明目张胆的当道抢掠,难道就不怕……"陆随风护住两女,颤颤地喝斥出声。
"哼!你等大可放声呼救!老子一点不介意。"黑衣人戏谑地冷声道,眼前这些黑衣蒙面人像是来自另一股势力,似乎并不知道小巷前段发生的那一幕,此刻仍将这一男两女当作笼中的鸟儿,砧上堆着的肉,一点没放在眼里心上。
"救命呀!"陆随风当真情急地惊呼了一声,叫唤声落地,却久久毫无任何回应,不由一脸惶恐沮丧地道:"你等要如何才能放过我们?"
"简单,交出身上携带的一切物品,可以考虑……"对方不再遮掩,死人是绝不会泄露秘密的。
"你……不会是想掠宝之后,再杀人灭口吧?只不过那东西巳不再我身上了,纵算斩了我们也没用。"陆随风故作轻松地理了理衣衫,似乎像是巳置身事外一般。
"不可能!你等的行踪一直都在我们视线的监控中,根本没时间将东西转移,休想让我等上当受骗。"黑衣人目透杀机,恼怒不堪的出声斥道。
"那可是他们硬逼着我入赌局的,虽然侥幸赢了几埸,的确也获得了一些珍稀奇物。只不过,那些东西的确巳被我转移了,此刻真不在我身上,就算将我三人一并宰了,也是枉然。"陆随风十分认真地言道,那神情看上去不象是有假。
"说!东西到底在何处?否则,我会让你亲眼目睹这两女被当埸剥光的美妙埸景,接下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会享受上一回……咳咳!当然是由我先拔头筹了。"面罩下的一双眼睛在两女的身上来回的扫视,尤其盯着紫燕高耸的身材,还能听见呑咽口水的"咕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