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你未也太过高看自己,低估你的对手了。"陆随风话语仍是淡淡的,下一刻,却是骤然爆出一声轻喝;金之结界!
话音落下,念动间,悬浮在脑海中的金灵珠一阵轻颤,随即微微旋动起来……
嗡!一道独特的金色波纹,以陆随风为中心的一下幅散开来,万道金光有若太阳般的炽亮,绚丽,同样笼罩着一方天地世界。
无数金色的霞光,宛如成千上万把金剑飞舞绽射,令得眼前的空间一阵扭曲,无数纤细的金剑震颤着,就像是江海深处的一条条游鱼,环绕着陆随风不断流转,将他的整个人映射得一片金黄,似若一尊黄金铸就的金人。
"这是……剑之世界!"有识货的人掩饰不住的惊呼出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望着这惊人的一幕,台下所有的人几乎都彻底的震撼了,尤其是那些拥有金系领域的强者,更是知道想要凝聚这一方"剑之世界"的难度有多大,首先必须得到金之元素本源的认可,还要能领悟掌控金系法则的独特玄奥,至令无数至尊强者在这一方"剑之世界"前,终生止步。
轰隆隆……
慕容惊鸿释放出的"冰晶世界",与陆随风凝聚的"剑之世界",不可避免的撞击,两种不同属性的元素世界在空中不断的交织,碰撞,彼此相互缠绕攻击,切割……发出细微的爆鸣和尖锐的破裂声。
一方金芒绽射,锋芒如剑,一方湛蓝极寒,冰棱如刃,针锋麦芒相对,点点冰屑,金星洒落四溅,双方的体积都在不断萎缩变小,空间一阵疯狂的扭曲。
"冰之绝对零度,***星!"一道惊怒之声从慕容惊鸿的口中滚荡喷出,浑身上下散发出冷浸的湛蓝光华,手中的折扇幻起一片扇影,漫天旋转飘洒的冰晶,瞬间变成无数凌厉无比的冰刃,冰锥,冰刀,铺天盖地的朝着陆随风席卷而去。
"剑之法则,万剑归宗!"陆随风仍是淡然如水,没像对方一样的弄出什么吓人的气势,只是两手在空中十分随意的结了印,身边成千上万的金色细剑,如同深海中的庞大鱼群,疯狂的迎向席卷而来冰刃,冰锥,冰刀……
噗噗噗!
……空气中传出一连串玻璃破碎般的刺耳声响,满目尽是冰花,金星爆闪泯灭,这一片虚空都被冻结,切割出道道细微的空间裂痕。
两大元素法则的碰撞抗衡,恐怖气劲狂流幅射四方八面,在埸的每一个人,都难以避免的遭遇溃散的冰屑,金星的冲击。
一些靠前的人,尤其是修为稍弱的更是脸色苍白,嘴角溢血,纷纷祭出玄力护罩阻挡这些气劲乱流的冲击。
"冰之―冻结天下!"
这是慕容家的巅峰绝学,整个冰晶世界突然地一下迅速的缩小,而冰系元素的浓度却是越来越细密,最后浓缩成柄数米长的玄冰巨剑,悬浮在慕容惊鸿的身前,闪射岀冷浸入骨的湛蓝光华。
数米长的玄冰巨剑,将整个冰晶世界冻结容纳在其中,极端的凝炼,没有絲毫的冰系元素泄漏,这才是冰系法则的精髄所在。
"能与我抗衡到如此程度,在年轻辈中绝对足以自傲,只不过,你的表现也只如惊鸿一瞥,流星飞逝一般,将会在我的"冻结天下"中,惊艳的陨落。"慕容惊鸿仍是一副傲岸自负的横样,如果他知道陆随风是降低了几个大境界,只不过是在与他勉强的周旋而已,不知是否还狂妄得起来。
"你真的很白痴!直到视还没弄清状况,没觉得至始至终都是你在发动攻击,我只是在被动的防御。"陆随风面带鄙视地出声道:"我若出手,你还能站在这里口放狂言么?"
慕容惊鸿的确没有意识到这个现象,闻言也是一楞,对方的"剑之世界",本身就含有极其强悍攻击性,却只是在单纯的破坏"冰晶世界",或许他根本就没有余力展开反击,否则又怎可能放弃攻敌之机?
至于对方是否已是强弩之未,在虚张声势?已没时间细细揣测,因为他看到笼罩半边天空的"剑之世界"也同样在迅速的缩小,无数的金色细剑纷致收缩,凝聚成一柄只有一尺左右长的金色剑体。
这怎么可能?台下所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气,居然能将一个"剑之世界"浓缩在这柄微型的金色剑体之中,纵算中央大陆排名前十的巔峰人物,也未必做得到,这也太过逆天了!
微型的剑体由于高度的凝聚,浓缩,已变成了紫金色,逸散出的紫金光华将冻结的天地世界,切割出一道道支离破碎的裂缝。
一大一小,两柄不同属性元素凝聚的剑体,彼此隔空遥遥相对。
慕容惊鸿面前悬浮着的玄冰巨剑,蓝光冷浸入骨,永恒冻结,至寒至强。
陆随风面前的紫金微型剑体,却是凝炼如一,至阳至刚,锋芒无尽。
孰强孰弱?所有人都怀着忐忑之心,拭目以待!
慕容惊鸿首先沉不住气地摆动着手中的扇面,似若挪移千斤般的沉重;轰隆隆……玄冰巨剑一阵震颤,宛如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轰然扯裂虚空,直朝着陆随风的立身之处斩落劈下。与此同时,陆随风念动间,身前的微型紫金剑体轻颤了颤,斗然绽射而出,瞬间穿透空间距离,飞速地迎向玄冰巨剑。
一金一蓝,两种色彩分的元素之剑,各自占据半边天空,撕裂了天幕,在所有人惊颤的目光中,宛如两颗极速奔行的流星陨石,不可避免的轰然撞击。
这一瞬,天地间的一切仿佛都定格,静止了,唯见一道不受控制的爆裂轰鸣炸响,满目尽是刺目的光亮笼罩四方。
巨烈的爆鸣声中,慕容惊鸿所掌控的玄冰巨剑,竟然在一节节的不断崩裂破碎,冻结的世界也随之分崩离析的爆裂开来,无数冰晶渣屑四溅飞洒抛落。
而陆随风所凝聚的微型紫金剑体,也是一下纷纷龟裂开来,却仍旧完整,并未寸寸破碎。仅凭这一点,胜负强弱已不难判断出来。
然而,一切似乎并没有结束,微型的紫金剑体仍在飞速朝前电射奔行,所经之处,一片绚丽的金光闪耀幅射,璀璨夺目。
金剑如电绽射,悬在半空的慕容惊鸿像是一下给惊呆了,眼眸中涌满了难以置信的骇然之色,口中还梦游般的喃喃;"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闪开!快闪……"这是陆随风发出的呼喊声,想要散去忽然失控的紫金剑体,才发现已经为时已晚,他并没有想击杀这位少城主的念头,尽管对方一心将自己碎尸万段,挫骨掦灰。
因为慕容惊鸿一旦死在云岚城中,势必会引发飞霞城的复仇怒火,以倾城之力血洗云岚城,而且还是堂堂正正的师出有名,虽说已做好了开战的准备,但,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成了无用功,失去了民声民意的战争,通常都会以惨淡的结局收埸,这其中的关系十分微妙,只能意会,很难三言两语的道明。
这紫金剑体就像是泼出去的水一般,想要收回几乎不可能做到,只能眼睁睁的望着这位少城主,被无坚不摧的紫金剑体瞬间洞穿胸膛,溅血当埸,绝对再无生机可言。
台下坐着的都是云岚城举足轻重的大人物,自然知道其中的可怕结果,这一刻,所有人的心都一下冒到了嗓子眼边,却没人能阻止事情的发生,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
紫金剑体已无限贴近慕容惊鸿的身体,当所有人都认为惨局已无可避免的发生了,就在这时,一道无可匹敌的恐怖气息突然降临,在所有人的感之中,整个天地仿佛一下暗了下来,随即,便见一道人影宛如从虚无中骤然出现在慕容惊鸿身前,而后,伸出一只手。
这是一只晶莹剔透的手,一伸出,整个天地中的一切仿佛消失,只剩下这只手。
手掌翻转间一下握揑住那柄失控的紫金剑体;噗嗤!无声的泯灭,原本已布满了痕纹的紫金剑体顿时龟裂破碎开来,金色流光四不幅散纷溅,慕容惊鸿在人影的玄力护罩保护下,却是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这道突然降临的恐怖威压,绝对只有乾坤境中阶之上的修为才可能释放,并且轻而易举的化解这紫金剑体的攻击,虽说已是强弩之未,却也不是轻易可以阻挡住。
"这是……"陆随风如释重负般深吐了口气,望向护住慕容惊鸿的那道人影;那是一个身穿淡灰色长袍的老者,面容极为普通,浑身上下并没有什么强大的气息散逸,就像是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老头一样。
"月长老!"慕容惊鸿大感惊诧的出声道;"你老怎么也来了?"
"哼!老夫若不来,你现在只怕已是一具尸体了!"这位被称为月长老的老者,是慕容家的十大护法长老之,平时从不轻易离开飞霞城,皆因此次的任务十分重要,这才特意派来暗中守护这位少城主,如不是刚才生死攸关的一幕,他仍不会现身出手。
见到陆随风神色凝重,城主大人心中顿时一片忐忑;"陆公子,这伤……只要能治愈,本城主自有重谢!"
知道不割肉流血是行不通了,城主大人暗自咬了咬牙,脸上的肌肉禁不住地抽搐了几下,心痛得脸都有些发红,不过一想到自己那位如狼似虎般的夫人,已守了许久空房,再如此下去,绝对会偷偷的红杏出墙,那自己头上的这顶城主帽就一定会是绿的了。
望着城主大人一脸肉痛的窘迫样,视财如命到了这种份上,陆随风心中也是一阵鄙视,脸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仍是面带凝重地道:"请恕医者出言无忌,敢问城主大人,是否在一年之前,一直都是尤为威猛?"陆随风酌情了一下措辞;"我是说……在房事方面!"
闻言,城主大人目中精光一闪,神彩飞扬,随即又一脸失落的暗淡了下来,沮丧不已的黯然道:"在此之前,本城主绝对是日日无女不欢,曾经夜御八女,尤自神完精足,意犹未尽……"
"果然所料不差!"陆随风点点头,心中却是禁不住暗骂一声;低级畜牲!
顿了顿,陆随风又接着言道:"事实上,那是一种阴虚阳亢的病兆,常人都认为是精力强盛,心中慾火焚烧,需求格外强烈,殊不知这正是走向"阳萎"的开始,其结果就是让夫人和一群小妾,夜夜独守空房,泪湿衣襟。"
"唉!谁说不是,本城主这些日子来,只是人前风光,回到府邸却是像做贼似的,躲着不敢见人……"城主大人一脸苦涩,语调悲催。
陆随风撇了撇嘴,露出一个表示理解的表情,接着又皱了皱眉道:"按理说,城主大人当下的体质,不该如此强壮才对,如果我猜测不错,曾经应该服食过一种叫做玉阳果的灵药,只是沒有将其中所蕴涵的能量练化,最后转化成亢阳之力,才导致你的慾求超出常人数倍。"
"这……"城主大人露出不可思议的震撼之色,他的确意外地获得过一枚上品灵药,当时也是为了突破修为壁障,沒想到会导致如此严重的后果。不过,这事除了自己之外,再并无任何人知道,这小子居然连这都能看得出来,一时间竟有一种见了鬼感觉,直觉一阵毛骨耸然。
"城主大人此时的身体状况,实为外强中干,阴不能转阳,只是在一味的燃烧生命本元,照此情形发展下去,多则五年,少则三年,势必会阳尽阴灭,生机枯竭而亡。"陆随风一脸肃然地言道,直听得那位城主大人顿时面色一片刹白。
燃烧生命本元,性命之忧?原以为只是寡人之疾,现在竟然与生死问题搭上了关系……城主大人顿觉胸腹一阵憋闷难受,甚至连呼吸都显得急促起来,这下真的是彻底有些慌神了,嘴唇微颤,怯怯地小心问道:"陆……公子,可还有得救?"
陆随风紧皱着眉头,一脸作沉思状,心中却是在憋着笑,那里会有他说的那么夸张,只是见不惯这丫的伪善,猥琐模样,不直接吓死半条命,这种人岂会甘心割肉流血。
"这个……所幸发现得还算及时,如果再拖上过一年半载,那就真的是难说了!"陆随风又装模作样的重新替他仔细地把了把脉。
城主大人憋住呼吸,一脸紧张,满含希望的望着陆随风,小腿肚子都在禁不住的轻微发抖。
良久,才听到陆随风悠悠的说了一句;"若想要延长十年的寿命,问题应该不大。但要彻底根治,并恢复如初,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这就需要取决于城主大人的态度了。"
态度,啥意思?这可是人命攸关的大事,当然是要彻底根治了……城大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顿时拍了拍脑门;"这都啥状况了,还有什么比破财消灾保命更重要……"一咬牙,红着双眼从蓄物戒中取出一张圣晶卡,塞在陆随风手中,脸上却是显出掩饰不住的肉痛之色。
陆随风用神识随意地扫视了一下圣晶卡,顿时有种要晕旋的感觉;这货弄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本以为到生命攸关的时候,好歹也该壮士断腕般的放点血了,沒想到……
陆随风的心中涌起一股想扇人耳光的冲动,嘴角却是勾勒出一个莞尔的笑意;一万圣晶么?那就享受一下该有的待遇。
见到陆随风亳不客气的收起了晶卡,城主大人的眼皮又抽了一下,眼眸却是闪过一抺秋后算账的狠厉之色;我那个忍……
接下来的七天,城主府内院中都是弥漫着一股令人嗅之如呕的气味,让人联想到化粪池泄漏四溢的场面,那种如粪便般腥臭的气息,直令人连眼都睁不开来。
一座庭院中,放着三个装满水的大缸,城主大人裸着身体浸泡在一个缸中,水的颜色黑中泛黄,散发出一股股恶劣的腥臭气味,质疑这些东西是否是从化粪池中弄来的。
地獄的十八层,算个屁!这位城主大人却是置身于第十九层,浑身上下的肌肤都在溃烂,不断的有浓血溢出,想要活命就得忍着……
这就是一万圣晶的待遇,城主大人豁然醒悟的又取出一张百万晶卡,泪流满面恳请陆随风换上一些上好的药材,实在是熬不下去了!
破财消灾,终于从第一个大缸中解脱了出来,开始享受百万圣晶的侍遇,缸中的水碧绿清澈,看着都让人心情舒畅,整个人已抑制不住的一头浸了进下去。
苍天呀!城主大人的凄厉无比的惨呼了一声,整张脸就凝固了,唯有嘴唇在剧烈的颤抖不已,上下牙齿不断咬合,发出阵阵"嚓嚓嚓"的刺耳声响。
城主大人这一刻,就感觉自己的身体陷入万载玄冰之中,仿佛连全身血液都在瞬间被凝冻住了,那种连哆嗦都打不起来的彻骨之冷,让他的整张脸覆盖着一层晶莹的霜白。
于是,陆随风的手中又多了一张千万的晶卡,然后,城主大人这才被抛入了第三个大缸之中,缸中之水猩红如血,无数气泡鼓荡沸腾,刹那间,裹着浑身的霜白,一下变成了火热的汗浆,就像是掉了炽焰融浆之中,这一刻的火热彷佛连全身水份和血液都被蒸发干了,干得连叫都叫不出声来。
什么叫做冰火两重天,没有谁比这位城主大人此时的感受更深刻了。
如此冷热交替的治疗持续了七天,城主大人被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好几次,直到淌着血泪的掏出一张五千万的晶卡,陆随风这才仰天长叹的结束了整个疗程。
结束语,是一碗烫药,色泽如同沉积了数日的粪便颜色,散发出的气味,臭到了极致,且还含着酸,甜,苦,辣的气息,可以想象这滋味的美妙程度。
这是人喝的么?城主大人胸腔起伏,张着嘴大口的喷着粗气,双眼翻白……良久,才恢复了说话的力气;"这个……喝下去,会不会当场……"
陆随风垂眉闭目,似若未闻,城主大人望着粪便一般的烫药,泪流满面;九死一生都熬过来了,要想彻底翻身,就得拿出壮士断腕的决心来。
苍天,大地!城主大人的心底发出一声悲,揑着鼻子,昂首将碗中的烫药一下灌进了喉咙……身体一阵剧烈颤抖,面色青红交加变幻,稍后,定了定神,咂咂嘴唇;"这滋味……怎有点骚……"
"嗯!要的就是这个感觉!"陆随风一脸淡笑,十分滿意的点了点头;"良药难咽嘛!调整阴阳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所需的各类灵药更是价值不菲,为了彻底根除城主大人病患,几乎耗尽了在下灵药,换个对象,就算搬座晶山来,我也会拂?而去。"
"这样呀!"城主大人一脸都是感激之色;"陆公子放心,日后在碧雪城的地界內,沒人再敢动你天外楼亳毛。"
此时的城主大人渐觉全身生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简直舒泰无比,一种久违热血亢奋之状蠢蠢而动,小腹内一阵热流蒸腾滚荡;"不错!就是这种感觉,终于又找回来了!"
城主大人一脸狂喜的大步向外冲去,却又突兀地嘎然而止,莫名地摇了摇头,喃喃的自语道:"这次得慎重一些,得先验证一下,看看反应如何!"
陆随风见这"货"从蓄物戒中取出了一本小册子,一页页的翻看着,眼晴冒着火热的光芒,不由也好奇的凑过身去看了看,脸上顿时就布满了黑线。
不会吧!居然连春宫图这种东西,都时刻随身携带,这也太猥琐无耻了!只见一幅幅姿态各异的春宫画面,都是栩栩如生,绝对的吸人眼球……
陆随风貌似不屑,一脸满是道学模样,至于身上的血液是否在加速,却是绝对不足为外人所道的。
呼吸不断急促的城主大人,喉咙间隐有*声传出,突然一下合上那本春宫手册,佝偻着身躯,有些难以自持的伸手揉了揉裤裆,涨红着脸;"陆公子,抱歉了,有事择日再相商。这个……得赶紧找夫人解决……"
"被一个小丫头弄成这样,简丢尽了飞霞城的脸,还不退下!"月长老恼怒的厉喝岀声,这是在给他找台阶下。
"哼!这笔帐记下了,迟早会十倍百倍的讨回来!"慕容惊鸿丟下一句狠话,目光怨毒的横扫了陆随风和青风二人一眼,羞愤不已的转身离去。
月长老目视慕容惊鸿离去,回过眼来才发现陆随风也不知什么时候悄然离开了,空旷的舞台唯剩下青风一人,仍在不停地摆弄着胸前的两条小辨,看上去一副娇小玲珑,清丽可人模样,绝对和打打杀杀的事沾不着一点边。如不是之前小小的露了一手隔空缚人技能,还真不会有人将她当回事。
不过,看在这位月长老的眼里只能算是雕虫小技而已,况且还有偷袭之嫌,当然,虽说乘人不备,却能将一个半步尊者瞬间制住,也不是可以轻易做到的。
尤其是一个尚未成年的小丫头,能拥有这种手段,足以让人刮目相看的眼前一亮。这位月长老自然不会例外,只是无论他怎样看,仍然还是那个清纯得不沾一点俗世之气的小丫头,仅此而已,再也捕捉不到一絲足以让人警惕的信息。
一老一少,就这样静静地彼此凝视着,充满着一种即诡异,又带着几分嘲讽的色彩。
满埸坐着一堆大老爷们,随便走出一位都是修为不凡,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却是个个一脸发绿,像**般的紧缩着,尽连一絲应有的胆色豪气都提不起来,眼睁睁望着一个寇豆年华的的小姑娘,义无反顾的出面挡灾遮祸,是个人都觉得无地自容。
虽然没人认为此举可以力挽狂澜,但人人心中却都暗暗地怀着一絲莫名的期待,或许是初生牛犊不畏虎,无知者无惧,然而,能让这小丫头上去的人,又岂会是脑残的猪头?
在坐的大人物们那一个会是省油的灯,再糊涂也不会忽视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所以,一切都不像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同样充满令人料想不到的变数和悬念。
"啧啧!云岚城已堕落到如此程度,大老爷们都成了缩头乌龟,居然让一个小丫头片子跳出来挑战老夫,传出去岂非要笑掉天下人的大牙。"月长老露出无尽鄙视的嘴脸;"同时也是对老夫极度的羞辱,还是换一位有血性爷们上来吧!放心,老夫会留他一命!"
"切!一个小小的乾坤境中阶而已,值得这般嚣张狂妄目中无人么?"青凤一甩小辨,面带不屑的掀了掀嘴角;"就你这老货,活上千年冲其量也就是一只不气器的老乌龟,成年缩在飞霞城中自吹自擂,便认为天下之大,舍我其谁!说句让你喷血的话,换个場会,连给本凤儿当个跟班都不够挡次,挑战你这老货,绝对是本凤儿一生最大耻辱。偷着乐吧!"
哗!全埸顿时一片哗然,人人目瞪口呆,这是所有人听过的最毒,最牛,最大快人心的绝品骂词,全文干净利落,不带一个污字,却将人的尊严剥得一絲不存。
没见那位月长老直听脸色连连变幻,由红变青,最后更是一片绿色,没喷血算是心脏神经够坚韧强大的了。尽管如此,还是须发尽张,禁不住怒极而笑,笑得四周的空气发出"嗡嗡"颤鸣,一身长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很好!这是老夫听过的最能掀动心底怒火杀机的恶毒言词,虽然老夫从不忍摧花折枝,尤其是刚出土的发芽嫩苗。"月长老的眼皮抽了抽,眼眸闪过一道凌厉的精光,脸上的表情也逐渐的森冷凝重起来;"即然有胆站在这里,在老夫的眼里剩下对手,再无任何年龄性别之分。接下来,但愿你的那根毒舌,也像你的武技修为一般犀利。否则……"
轰!月长老已领教这小丫头唇舌上功夫,真心的自愧不如,不会再给她开口出声的机会,乾坤中阶的恐怖气息,一下从身上蒸腾勃发而出,一股墨黑的雾气像是遮天蔽日一般,笼罩一方天地。
下一刻,手中骤然现出一柄巨大的镰刀,道道黑色的流光环绕,蕴含着一絲恐怖的死亡气息,这便是传说中的"灭世刀",唯有身具黑色属性的武者才能修习。
这位月长老的心性果然够狠更冷,一出手便祭岀了这可怕的绝杀之技,足见其心中的怒焰杀机已到了极限,黑色的镰刀斩落,前方的空间顿时像镜面般的支离破碎开来,恐怖的空间乱流四溅纷射。
"灭世刀之,斩灭万世!"阴森的嘶吼从月长老的喉咙间挤压出来,仿佛充满着死神的招唤,整个人形如同一座黑色的山峰傲立天地,一道迷蒙的黑色刀影,象征着收割生命的镰刀,似乎没有人可以抗拒躲避。
四周一片漆黑如墨,充满着死神的气息,小丫头被笼罩在其中,所有人的眼中都流露出悲愤绝望的目光,却是爱莫能助。
噗!坠入黑暗深渊的青风,身上突然绽放出万丈青芒,一道惊人的圣者气息喷薄而出,恐怖的威压幅散,整个人像是化作一轮青色的太阳。
青凤此刻的手中,握着一杆玄红色的火焰飞凤枪,枪长两米有三,枪身带着玄奥的螺旋纹状和飞凤图案,枪刃呈四棱形,棱与棱之间有明显的凹槽,乍一看上去,仿佛像是一朵螺旋火焰在枪尖顶端喷射燃烧,浑然天成,绝对的一杆上品灵器;火焰飞凤枪。
轰隆!
枪如火凤旋舞,与斩落的黑色镰刀重重的撞击在一起,巨大的轰鸣声中,空间荡起一道道涟漪,所经之处,连台上坚硬的地面都掀起一层,碎石飞溅中瞬间化了粉尘。
目睹如此恐怖的碰撞,仅是幅散的气劲余波就足以让人倾刻致命,更令人震撼骇然的是,黑雾散尽,所有人发现那位强势霸绝月长老,居然被震得"蹬蹬蹬"的暴退十来步,这才稳住身形,脸上却是布满了难以置信的惊色,嘴角还有一絲血渍溢出。
一个照面,还是这位月长老先出绝杀大招,居然会是这个结果?所有人都一下傻眼了,简单不敢相信发生的这一幕,所有的目光视线都一下投射在青凤身上。
那里还是之前那个清丽可爱的小丫头,整个人悬在半空,一身青光灿灿,手中火焰飞凤枪府视的斜指对方,严然一派傲视天地的巾帼风彩。
这位月长老直到此刻才清醒的意识到,眼前这个小丫头的强大,完全超过了他的想象,难怪能在不动声色之间,便将慕容惊鸿这个半步尊者轻易的制住,之前还认为是不入流的雕虫小技,适才一击,才知道是自己有眼无珠了。
月长老深透了一口气,顿时排空了心中的负面情绪,已将这个人畜无害的小丫头视为了平等对手,甚至当作平生最艰苦的一战,他绝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倒在一个小丫头面前,这个结果简直生不如死。
嗡!这位月长老不敢再有所保留,一道土黄色的光芒顿时从体内升腾而起,笼罩一方天地,整个空间的土元素瞬间爆动,飞快的迅速凝聚成一个庞大的巨型黄色球体,旋转着,呼吸间便将悬在半空的青风一下包裹在其中。
土系天地牢笼!
月长老口中怒喝出声,黄色的球体光华顿时耀眼绽放,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特殊空间,无数巨岩,陨石像流星雨般的纵横流窜,一旦被砸中,绝对的肉裂骨碎,非死即伤。
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威胁,青凤的脸上仍是淡然如水,凤目中青辉点点闪烁,看不到一絲惊惶失措的情绪,手中火焰飞凤枪,一抖一颤,一只火凤的身影从枪尖脱体而出,凤爪如钩似刃,青色的火焰缠绕,闪电般的朝着土系牢笼的某处边缘俯冲而去。
噗嗤,噗嗤,噗……
火焰缠绕的凤爪宛如撕拉破麻袋的摧枯拉朽,天地牢笼就像纸糊的一般,瞬息之间,便分崩离析的被撕出了一个大窟窿,下一秒,青凤的整个人已化着一道青色的流光,一下闪电般的冲出了豁口。
殊不知,青凤刚才冲出牢笼,月长老的攻击已然再度降临,漆黑色的迷蒙刀影,挟裹着浓烈的死亡气息,直朝青凤的头顶诡异无声的隔空斩落。
青凤已经历过无数次九死一生的磨厉,敏锐的战斗意识己非常丰富,危机中,仍是惊而方寸不乱,手中的火焰飞凤枪斗然向上飞掦而起;火凤朝天!
一只青色火凤再度从枪尖奔涌而出,凤嘴一张,火焰呑吐间,一股独特的炽亮炎火,直接涌向漆黑色的迷蒙刀影,顺着刀身瞬间进入月长老的手臂,炽热的高温令其不得不放弃攻击,闷一声,踉跄的倒退了两步,这才摆脱了火焰的缠绕,口中再次溢出一抹血渍。
"小丫头可恶!"月长老顾不得拭去口角的溢血;"黑色长河!"手中的黑色镰刀飞速的舞动,一道充满着死亡气息的黑色长河,划破天际,汹涌滚荡地朝着青凤奔涌席卷。
"火海无边!"青凤手中火焰飞凤枪同时朝天一指,一片如火如血汪洋撕裂天穹,瀑布般的狂泄而下。
轰隆隆……
两道由元素汇成的河海,轰然撞击在一起,风云色变,惊涛骇浪交织缠绕,雷动天地,却是互不相让,彼此寸步不退的僵持着,一方天地世界,一红一黑分庭抗礼的各佔半边。
月长老悬浮于黑色的河面之上,头顶着漆黑的天空,无数黑色的流光从他的头顶不断冲涮,滚滚地涌入体内,整个身形肉眼可见地膨胀了一圈,闪烁着幽黑光泽,显得异常的诡异和阴森,浑身上下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斗篷之上密布着一道道的鳞片,黑光流转,手持一柄巨形镰刀。
"死神之眸!"月长老面目狰狞的阴冷咆哮出声,冰冷的双眸蓦地睁开,两道蕴含着灵魂波动的黑色极光,电闪而出,散逸出一股惊人的死亡威压。
"不死火凤!"青凤悬浮于一片血红的火海之,一声娇喝,宛如九天凤鸣,整个身体瞬间包裹在一道青色的炽焰火光中,一件的灵力铠甲在她的体表迅速地凝聚而成,铠甲之上密布一层青色凤羽,炽焰火光繚绕,手中的火焰飞枪遥指天际。
之前的碰撞只不过是序幕而已,真正的战斗像是才刚刚开始,已没人再怀疑这小丫头的惊天战力,接下来的摶奕势必会惊心动魄,风云变色,孰强孰弱?
空气仿佛凝固了,每个人似乎都能听见自己心脏拨动声,所有人的目光死死盯着对峙的双方,连眼都不敢稍眨一下。
"死神之眸,三转摄魂,只可惜还差了点火候,所以,只得其势,其形,却未得其神!"青风神色淡然地点评道,似对那扑面而来的死亡威压,浑然不觉,没一点强敌当前的觉悟。
"收割你这小丫头的命,足够了!"月长老阴冷出声,手中黑色镰刀微微一抖,一道黑光绽射而出,虚空像是被捅出了一个窟窿,爆出一声巨大的轰鸣。
死神眼眸之,一转摄心神!
漆黑色的迷蒙刀影隔空斩出,,挟裹着浓烈的死亡气息,直朝青凤的头顶诡异无声的隔空斩落。
太快了!所有人都在心中暗自思忖着,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一斩?答案不尽相同,结论却只有一个,避无可避,非死即伤!
青凤的嘴角微微的掦了掦,单手执枪,同样隔空飞甩而出,一束火焰青芒后发先至的迎向那道漆黑色的迷蒙刀影,如同两颗飞逝的流星在空中骤然遭遇,却突兀地停滞在虚空之中,彼此皆无法再挺进分毫。
死神眼眸之,二转摄心魄!
月长老的眼瞳中闪过一絲惊讶,神色仍是一片冷傲,一道低沉的语音像是从牙缝挤出来,冷若寒冰。黑色的镰刀一抖一颤,那道僵持着的迷蒙刀影突兀炸裂开来。
漫空黑色气雾蒸腾弥漫开来,连空气仿佛也变得粘稠,湿润,逐渐形如无数的墨黑水珠,每一滴水珠都像是蓄含着千斤之力……这些飘浮的墨黑水珠骤然汇聚一处,肉眼可见地形成了一道汹涌澎湃死亡惊涛。
整个空间充满的死亡的色彩,这一刻仿佛化为黑色长河,一道十丈长的巨型镰刀呼啸斩落,悬在青凤的头顶上空,不断地向下降落,碾压。似乎感到了一种死神的威力,仿佛倾刻间便可将人切割斩裂成肉泥碎屑。
"啧啧!在老夫"二转摄心魄"之下,没人可全身而退,你纵有高深莫测的武技也难以施展,再无翻盘的可能。"月长老冷酷的出声道,这一刻又充满了自负傲慢的姿态。
青凤此时深切地感受到四周空气变得异常的沉重,而空气中的每滴墨黑的水珠都似如千斤巨岩般的压迫着自己,仿佛整个身躯在不断地往下沉,像是要陷入身下的烈焰火海中一般。
月长老见对方仍在竭力地硬抗着自己的"二转摄心魄"之势,居然没有一点臣服认输的迹象,心中大感惊诧,身上的水之力又加重了几分,空气中的水滴也随之添了几分重力。
这月长老的真实战力超出了青凤的预想,令人感到一种极度不安和危机感。
金锋斩流!
青凤的心中有一声娇喝,动用了契约力量,紫燕的金系元素瞬间咐于枪身之上,仅仅一枪简单刺出,没有摧城拔寨的气势,刹那,一道金色的残月流光绽射而出,空气中的墨黑的水珠纷纷爆裂破碎开来,化着絲絲黑雾消散。
一声轰然爆响,悬浮在头顶的黑色镰刀从中断裂开来,与此同时,月长老冰冷的双眸中同时倒映出一束金色流光,充斥着一道残月,飞速地放大,身心仿佛要被撕裂剖开,惊悚的恐惧在漫延……
吼!
引以为傲的"二转摄心魄"之势,在一道金色残月流光的冲击下,瞬间分崩离柝,月长老不由一声怒喝,手中镰刀凌空呼啸盘旋,四周的墨黑的水滴瞬间汇聚于镰刀之上,呼吸间便形成一道黑色亡镰刀,势若奔雷般的撕裂残月,直朝着青凤淩空斩劈而去。
暴吼声从月长老的喉咙滚滚喷击而出,咆哮如雷,令人耳膜嗡嗡震响。恐怖的刀势未至,充满着死亡气息的威压降临,不断地碾压,似欲将对方的身躯碾成碎沫……
月长老的这一刀,蓄满了天地之威势。可谓是霸道绝伦。这雷霆一击,呼啸咆哮,狂暴的死亡气息席卷天地,吞噬一切。
噗嗤!金色的残月流光一顿,随即破碎开来,化为无数金星溅射四溢。
巨大的冲击波,令青凤的身形震颤地飞退了数米,骇然间,又见黑色的镰刀,仿佛将前方的天空撕成了两半,带着凌厉狂暴的无边杀气,扑面俯冲而来。
速度快到了极致,令人连闪避的意识都来不及生起,眼前的世界仿佛一下骤然消失,令人生出一种死亡降临的感觉。
飘渺一枪!
一点金星绽射,划出一道飘浮的弧线流光,仿佛从虚无中骤然生出,一下切入俯冲而至的黑色的镰刀之中,轰然炸裂开来,空间一阵扭曲迷乱,点点金芒碎星纵横弥漫,每一束星光都绽射出锐利的杀机锋芒,所到之处,黑色的刀影崩散四溅。
"可恶!"月长老怒意上掦,迅速收拢溃散的黑色刀影,呼吸间便重新组合成一道黑色的镰刀,趁对方枪势用老未收之际,已势若奔雷般朝着青凤的胸腹间,凌空斜斩而去。
黑色的镰刀颤动间骤然生出数十种变化,隐含着絲絲大道的规则。
青凤惊觉时,巳被一股冷冽的死亡杀机牢牢锁定,所有闪避的方位和角度,似乎都被锐利无比的刀芒彻底封锁。令人生出一种上无路,入地无门的绝望感觉。
直到此刻才真正意识到,飞霞城的绝学并非浪得虚名,可谓是博大精深,玄奥至极。同等实力修为之下,只怕此刻已败下阵来,轻则重创,重则将被一刀斩杀切割。
噗嗤!
锋芒无尽的一刀,似乎如愿以偿的横切过对方的胸腹,但,月长老的神情间却没有看到一点喜色,反透出一片惊愕诧然。
这一刀虽然凌厉诡异,却不又至于会这般轻易的得手,双方跌宕起伏的搏杀到此时,彼此有多少斤两,已是大致了然于胸。
果然,黑色镰刀所过之处,竟然毫无一点着力之感,仿佛洞穿的是一团虚无的空气,很快意识到那只不过是对方的一具残像而巳。
月长老心中刚暗呼出一声;"不好!"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袭来,眼角余光同时瞥见一道金色的枪影朝着自己眉心处闪射而来。
"来得好!"月长月一声嘶喝,黑色镰刀瞬间倒竖,适时的荡开对方的夺命一击,手腕一振一颤,同时暴刺出数十道黑色刀芒,势若滚荡潮汐,一刀接着一刀,每一刀都充斥着铮铮杀气,刀刀不离对方要害死穴,无尽的锋芒,绞杀,撕裂一切。
直到此时,这位月长老的脸上这才透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这一次才觉得自己的手感真实无虚地绞杀着实物,那种洞穿的阻力,沉重的绞杀感,都在证明这一切的真实性。
"死老头,是不是笑得早了点!"一道淡淡的语音响起,结果很快浮现出来,青凤的身形再次缓缓地,完整无缺地呈现出来,却是仍旧毫发未损。
到了"生死境圣者"的这个层面,所幻化的残影亦虚亦实,虚实相兼,意之所到,每具残影同样会发出凌厉的击杀,几乎似同真身无异。
月长老心神微惊之际,一抹惊电巳飞速破开他叠叠重重的必杀刀影,一线金光已透过刀芒的缝隙,扑而袭来,丝丝金芒杀气直令人皮肤生寒刺痛。
青凤的枪势反击,竟然后发先至。每一枪都迅如疾风电闪,诡异无比地袭向对方的全身要害,迫使月长月在这惊天一击之下,不得不回刀自救。攻防顷刻颠倒转换,令他顿然生岀一种深陷泥潭的憋屈感,直欲令人呕血。
青凤的枪势反击,竟然后发先至。每一枪都迅如疾风电闪,诡异无比地袭向对方的全身要害,迫使月长月在这惊天一击之下,不得不回刀自救。攻防顷刻颠倒转换,令他顿然生岀一种深陷泥潭的憋屈感,直欲令人呕血。
一时间,枪锋金芒纵横,挥洒自如,迫使对方硬挡硬抗,挡一枪,退一步,抗一枪,退两步。一个攻得急,一个退得快,彼此的枪锋不断碰撞,爆出一声声无比刺耳的炸响,令周边的空气像水波般荡开无数波纹涟漪。
月长老从凌厉霸道的攻击,到被对方如影随形般的步步逼杀,此间的势态逆转只在呼吸之间,此时非旦连出手反击的机会都没有,甚至还须揪心提神防范对方的袭杀,可谓是憋屈恼怒到之极,这是何等的耻辱和蔑视,"乾坤尊者"可杀不可辱。
潜在的力量轰然迸发,身形微侧,忍着再次被一枪透肩的痛苦,手中的黑色的镰刀同时削向对方的咽喉部位。似欲以伤换回失去的先机,摆脱了一边倒的被动局面,赢得了反击的机会。
以快对快,以力撼力,每一次的撞击,这位月长老都只感到一股股强力的反震,一缕缕气劲透过刀身传自手掌,手臂,一阵阵麻痛令握刀的手禁不住的颤抖不已,几乎脱手而出。
这位月长老此时却是越战心头越是骇然,背心已然隐隐湿透,,自己竟然连实力修为都稍逊对方一筹,当真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外。战到此时除了竭力格挡,几乎连一刀都已递不出去,照此下去必败无疑。
心下一横,陡然拔身而起,双脚在虚空中连连蹬踏,整个身躯腾起数米,手中黑色的镰刀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将所剩的玄元力全部倾注在刀身之上,一束眩目的惊电仿佛从云层深处绽射而出,在空中留下一抹黑光闪烁的划痕……
那束飞射而来的黑色流光,纯净而冷冽,蓄含冰凉浸骨的杀气,令人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青凤的眼中闪过一抹凝重,收敛起淡然自如的姿态,整个身躯犹似一柄欲待出鞘的利剑。随即当空缓缓地划出一枪,仿佛扯动千斤重量般的凝重,无比迟缓地划出一道圆弧金色光圈。
那冷洌纯净的黑色流光,似若一滴墨色的晶莹水珠,悠悠地滴落在金色的圆弧光环中,突兀地爆裂开来,化出无数道锐利的流光绽射四方,流光如刀淩厉,锋芒无尽,意欲撕破,摧枯拉朽的斩碎一切。
殊不知,却被一团回旋的金色气劲包裹缠绕,沉重的阻碍使其再难寸进分毫,强劲的锐利黑色流光在绵柔的金色劲气中不停地吞吐颤动,轰然炸裂开来,发出一道道天崩地裂般炸响,震耳欲聋。
死神眼眸之,三转摄心魂!
月长老之前的一击只不过是在为这"三转摄心魂"作铺垫,伴着一声阴冷的低吼,踏前一步,一片黑色的镰刀划破前方的天地空间,眼见骤然呈现出水天一色的迷蒙景象……
噗!漆黑一片的空间,唯剩一线精光骤然在青凤的头顶上空分裂开来,无数黑色流光如天河反卷倒泄,每道流光都充满了铮铮杀气,更如同千吨陨石,潮汐般朝着青凤的头顶,滚滚砸下。
空气中传出一声闷哼,如泄的黑色流光中有无数衣衫的碎片飞洒,呼吸间便被这些恐怖的流光搅成了粉沫。
轰!
在所有人的眼光中,青凤的身躯像是被一座巨岩砸中了一般,轰然跌落地面,巨大的爆裂声中,无数碎石四散飞溅,极为坚硬的地面竟然出现了一个大洞,而青凤的身形也同时失去踪迹。
"呵呵!居然敢与我飞霞城叫板抗衡,简直有如螳螂挡车,不自量力。"之前还一脸郁闷沮丧的少城主慕容惊鸿,低落的心气又一下窜到了头顶。
"只不过,这小丫头的确不凡,竟然逼出了月长老的"三转摄心魂",也算是虽死尤荣了。"
那位之前被云无涯痛虐的老者蜷曲在角落,一出声便又咳出血来。
埸下的所有人望着这一幕,门牙都差点咬碎,无数目光投向地面的深坑大洞……
"咳咳!小丫头别心存幻想了,在月长老的"三转摄心魂"下,存活的机率几乎为零。"慕容惊鸿的话并非虚言,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三转摄心魂"恐怖到了极致,绝对的有死无生。
"是么?似乎没你想象的那么可怕!"就在这时,突兀地,一道淡淡的语音响起,当所有人的目光望向那塌陷的深坑洞口时,一道青色的人影却冉冉浮现出来,这是一个浑身包裹在青色铠甲内的娇小女子,一双凤目中点点青辉闪烁,宛如夜空星辰,正是之前被那位月长月的"三转摄心魂",轰入地下的青凤。
"这……怎么可能?"无数人禁不住惊呼出声,一直蜷缩在墙角的老者像是忘了身上的伤势,骇然的撑起身来,见鬼似的大张嘴,眼眸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望着包裹在青色铠甲内的青凤,凤目精芒闪烁,没一点受伤的模样,脸上随即溢出一抹冷然的笑意,
一直悬浮在半空的月长老,脸上的惊色一闪而逝,嘴角微微扬起,一絲森冷的杀意流出;"小了头,你真的十分愚蠢,换着是我,会乖乖的呆在下面,而不是再度上来找死!"
"你这死老头都还没有躺下,本凤儿怎会偷闲?"青凤的身形再度缓缓升腾,凤眸中有青色光芒流转;"之前都是你在发动攻击,现在,也该轮到本凤儿出手了。"
话音落下,青凤稍稍踏前一步,体内的金系灵力玄奥地运转起来,这一刻,一股无坚不摧的霸道气息自然流露而出,一种凤临天下,舍我其谁的威势冲天而出,蕴含着一种凛冽锐利的破天锋芒。
"咦!"月长老心下轻了哼一声,下意识的微眯了一下眼,凝聚的视线中竟发现有絲絲金芒绽射闪烁,其亮度有若太阳般的炽烈灼目,在这种光线中感觉到一股裂天斩地的无尽锋芒。
惊愕中,微眨了眨眼,这些金芒变得更加浓烈,只觉自身仿佛一下置于一片金色的洪流之中,一波一浪的金流似若一缕缕金色的剑芒凝聚而成,所过之处,仿佛可以切割,撕裂,破碎一切,无可阻挡。
"这是金之相,金的锐利精髓,金之无坚不摧的无尽锋芒……这是……"
金之灵环!青凤一声娇喝,凤眸如电,绽射万丈金芒,瞬间在头顶上空聚成了耀眼眩目的金色灵环,一股无坚不摧的无尽锋芒,笼罩着一方世界。
感受到这股恐怖的威压,悬浮在半空的月长老,脸色一下子变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死亡威胁感,顿时遍布了全身。一片金色的洪流滚滚而来,呼吸间便将这一方空间完全的呑没,眼底被一片金色洪流浸染。
吼!面对青凤的这道强横的攻击,月长老的喉咙间发岀一声低吼,双眸中有一片黑色的汪洋滚荡,手中的黑色镰刀横扫而出,潮汐般的奔涌,似欲阻挡住金色洪流的滚滚挺进。
轰隆隆……两股恐怖的元素灵力撞击,一连串震耳欲聋的轰鸣炸响,青凤释放出的金色灵环不断地切开黑色的狂流,无坚不摧的金之锋芒席卷……
月长老被迫落下地面,一头灰白的发絲四散飞掦,宛如疯魔,身上的黑色护体斗篷,在道道金芒肆虐的攻击中,被切割得百孔千疮。
整个人不断地向后暴退,每退一步,坚硬的地面都会碎石崩溅,一连狂退了数十步,这才摆脱的金色灵环的恐怖攻击。脸上一片潮红,而后又变得一片苍白,冰冷的眼瞳中透岀一片惊悚骇然。
作为慕容家的十大护法长老之一,自然无比的冷傲和霸道,惊悚归惊悚,不至被对方威势不凡的一击所震慑住,只是简单的阻挡拦截而已,却没想到这"金之灵环"的攻击力竟如此锐利强悍,不但将他的护体死神斗篷破坏得百孔千疮,还被击得狼狈无比的一连退了数十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让这位月长老真正彻底的怒了,冰冷的双瞳中堆满了森冷肃杀的寒意,口中冷冷的喷出一个字;"死!"
随着这个"死"字的话音落下,一道无形的法则波纹从身上散发而出,这一方世界瞬间变成了一片漆黑的墨色,百米范围内的空间尽皆被束缚,这是所独有战斗空间;黑色元素结界。
与此同时,一头妖兽的虚影骤然悬浮在他的头顶之上,这是一头帝皇级的噬魂兽,应该是由黑色元素幻化而成,高达十来米,浑身布满了黑色晶莹的鳞甲,有着水桶般壮有力的四肢,一条丈余长的钢鞭铁尾在虚空中甩动着,散发出惊人的狂暴气息。
一双冰冷的眼眸盯着不远处的渺小人类,纵横无比的杀意一下笼罩在青风身上,似欲一口将其完全呑噬。
"这是噬魂天兽!月长老竟然将战斗空间都施展了出来,看来真被这小丫头给彻底惹怒了。"慕容惊鸿唏嘘不已的惊叹道。
"想不到一个乾坤境尊,也能释放独有的"战斗空间"呀!本凤儿当真孤陋寡闻了!"青凤大感诧然的出声道,这元素结界也被称之为战斗空间,通常都只有"生死境圣者"方能释放掌控,不知这死老头弄出的到底是真是假?
青凤本身就是"生死境圣者",拥有不止一种这样的战斗空间,自然知道其中所蓄含的玄奥法则,一旦陷入其中,战力势必会大打折扣,如果再加上属性相克,那就唯有单方面的被虐,等死。
只不过,陆随风曾告诉过众人,不要轻易的陷入对方的战斗空间,但,这只凤却是好奇心泛滥,且又对相生相克的法则已是了然于心,再加上他本身的真实战力尤在对方之上,所以才有恃无恐的让对方将自己罩入其中。否则,又岂会轻易入套。
青凤此刻已置身于一个墨色漆黑的空间,眼前的天地间呈现出一片粼粼黑光,一望无际,一道人影悬浮在半空,一身死神斗篷裹体,浑身上下流转着黑色晶莹的光华,双手握着一把巨大的黑色镰刀,斜指苍穹,刀锋之上隐约浮现出一头噬魂兽的虚影,他身体的每一寸血肉,仿佛都表现出一分玄奥,组合成某种大道的法则,似欲将这无形的玄妙转化有形的杀势。
青凤静静的悬浮在烈焰火海上,一身青色的铠甲裹体,浑身上下流转着金色的光华,同样的双手握枪,斜指苍穹,只是枪身通体隐约环绕着一头青凤的虚影,一股凤临天下的霸气自然地流露出来,令身下的烈焰火海一阵沸腾滚荡。
烈焰火海焰涛声咆哮入耳,显得这方战斗空间无比的真实无虚,双方静静的对峙中弥漫着浓烈的战意和冰冷的杀伐之气,彼此接下来的一击,将会出现怎样石破惊天的景象?
月长老见状,微不可觉地皱皱眉,眼眸中闪过一絲愕然的诧意,从对方所流露出的气势中,似乎一点没受到这方战斗空间的影响,这种舍我其谁的威凌气概,绝不是可以虚张声势做得出来的,除她已完全掌握了五行之道的法则。但,以如此年轻的小丫头,可能吗?
此时,已没时间深究下去,以他当下的实力修为,祭出的这方战斗空间并不能维持得太久,唯有在有限的时间内,速战速决的击杀对手。不管怎样,毕竟是在自己掌控的空间内战斗,就算彼此实力相当,自己也绝无落败的可能。
这位月长老一念至此,略为下滑的心气顿时升腾,一股唯我独尊的霸气猛地腾而起,心底暴出一声冷喝:死神眼眸之,四转魂飞魄散!
手中的巨型镰刀一颤一抖,隐浮于枪锋间的噬魂兽虚影,顿时化作一道黑光冲天而起,挟裹着霸道凛冽的杀气,掀涛破浪的腾跃奔掠,巨口一张,齿牙森然如林,里面的空间一片沉黑如漆,由远到近,仿佛一个不断扩展变大的黑洞,望之令人头皮麻。前方的大片天地像是在不断的被鲸吞下去。
青凤的嘴角微微地往上掀了掀,手中的长枪同样一颤一抖,瞬间化作一根擎天之柱,连接天地,环绕在枪体之上的青凤的虚影,斗然呼啸而出,凤翅一展,铺天盖地的凤息威压,直令那头噬魂兽禁不住浑身微颤,青光灼灼的凤爪已狂暴的降临。
轰隆!两种色彩相互撞击在一击,如同两颗巨大的陨石轰然碰撞,不断扭曲颤抖的空间,两头庞然大物纵横翻腾,缠绕搏杀下……随之发出节节的崩裂破碎声响,而后双双轰然炸裂得支离破碎,一股青,黑交织的冲击波,形成环状般的四下扩散开来,一团青,黑相间的气流,宛如蘑菇云般的冲天而起,仿佛将这方空间捅出了一个大窟窿。
可怕气流冲击波,几乎在同一时间,将两个始作俑者的身体掀飞出去,轻得像似一片飘飞的落叶一般。环形的冲击波一圈又一圈地幅射开来,连绵不绝地冲击着倒飞而出的两人,眼前的景物急速的掠过,变得模糊一片,两人的身影在无际的汪洋中变得越来越小。
……不过呼吸之间,两人又飞快的回到了原点,青凤口中禁不住低咳出声,一絲凤血从嘴角溢出,毕竟是在别人的战斗空间中搏杀,自己的战力大幅滑落,而对方却能增幅两倍的力量,可谓己消彼涨,如非自己的真实修为高过对方许多,结果当真不堪设想,这种玩火自焚的事,这只凤在心里暗暗发誓;绝对下不为例。!
对面的那位月长老,看上去就更是狼狈了许多,非旦脸色一片苍白,嘴中还一口口地往外呕血,那护体的死神斗篷已变得支离破碎,几不遮体。
"你竟然可以在老夫的战斗空间,击受伤了老夫,甚至还击毁了死神斗篷?!"月长老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神色,感受到体内的伤情,随即由愤怒中冷静下来,凝重而冰冷的目光,遥遥地投射在青凤身上,见其像是也受了伤,这才稍稍平衡了一下低落的心气。
毕竟是借用一种特殊的秘法才得释放出这一方战斗空间,心神体力耗损十分严重,双方的目光视线交织,青凤捕捉到对方的眼神中,那絲残留的高傲和淡淡的不屑,已经彻底的荡然无存,有的只是如临大敌般的凝重。
经过之前的惊天一击,彼此毫无花哨的强强碰撞,这位飞霞诚的十大护法长老,终于开始正视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将其视为平等的强敌对手。果然是数十年未问世,江山代有妖孽出。
"从一开始便小看你了,果然是妖孽中的妖孽。不过,接下来我会让你见识到飞霞城的真正绝学。"
话落,身下的一片黑色的汪洋骤然奔涌升腾,一道道充满着死亡气息的惊涛冲天而起,沉落时有若天河倒悬;死神眼泪!
阴冷的嘶吼声中,无数道黑水光波骤然爆裂开来,千万颗黑色晶莹的水珠骤然汇聚成一道璀璨夺目的星河,玄妙华丽到了极致,美得几乎令人窒息,蕴含着天地间的死亡自然法则。
随着巨型镰刀缓缓的牵动,死亡星河为之旋转,无数星光般闪烁的黑色泪珠化作一柄柄缩小板的镰刀,层层叠叠的悬浮在虚空,无法想像的滂渤浩大,贯穿天地,形成一座死亡星河刀阵……
这刹那间的演化,直看得青凤眼皮不由得一阵狂跳,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惊颤,令她的头皮发麻。若非自己真实不虚的陷入了这死亡星河刀阵中,任谁都不会相信。
感受到来自这"死亡星河刀阵"挤压而来的冰冷威势,纵横激荡,铮铮杀气森寒无比,那是一种比死更可怕的"恐惧?",是人,似乎永远无法超越"恐惧"!
尽管如此,但,有一种叫做自信和意志的东西,能够粉碎这种恐惧,青凤的凤眸中只有一絲凝重,显然已排空那些负面情绪。
此时,但见漫空星河倒卷,万千泪珠滴水成刀,倾泄而下,点点旋动不定的黑光刀影,看似晶莹夺目,实则,却是黑光如剑,每颗泪珠水滴都散发出勾魂夺命的森然杀气,随时都能爆发出雷霆万钧的力道,似乎只要这方世界的撑控者愿意,倾刻间便可将人一寸寸的尸解,瞬间灰飞烟灭。
无数的黑光镰刀如同江河中的庞大鱼群一般,在青凤的周边纵横盘旋,环绕,闪射着冰凉浸骨的光泽,令人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肤,如针刺刀割般的生痛。
噗噗噗……空气中传出阵阵耳破空声,一道道黑色细小的镰刀,从四面八方朝着青凤疯狂的挤压奔射,似欲将其彻底的切割成肉泥碎屑。
所到处,空气都被切出一道道口子,肉眼可见的出现了无数细密的空间裂缝,青凤体表的青色护体铠甲上也被割出无数划痕来。
能将这"死神眼泪"绝学演化到这种程度,这位月长老也算得上是个极品老妖孽了。
但,这"死亡星河刀阵"虽牢牢地困住对方,那层层叠叠的攻击却始终难以撕破对方的防御,时间一长,他便再难以掌控这方战斗空间,势必要在这"死亡星河刀阵"崩塌之前,彻底的一举重创或绞杀对方。
一念至此,整个人瞬间化作一道黑色流光,人与镰刀瞬间合而为一,直朝着被困在阵中的青凤奔射而去,人在途中,骤觉整个战斗空间突然发岀一阵摇曳扭曲,下一秒,便见一抹绚丽光华腾空而起,这方空间竟是骇然地被撕裂开来……
裂缝中,一颗金色星辰震颤的闪烁着,瞬间牵动出漫空星辰,成千上万,仿佛蕴含着天地规则之力,呼吸间便形成了一道流转的金色星河,如同从天际深处流淌而出,星力喷薄滚荡,奔涌席卷着这一方黑色的空间。
同样的星河倒卷,一个是由"死神眼泪"的秘法演化而成,一个则是贯穿天地,贯穿星河的真正星空世界!千万颗金色星辰汇聚成璀璨夺目的星河,彩光流转环绕,蕴含着天地间的自然法则,玄妙华丽到了极致。
伟岸男子目中精光烁烁,意欲牢牢锁定对方身形,但见一袭裙衫飘浮闪动,似若穿花游蝶般的穿梭在刀芒与龙影的缝隙间,看似险象横生,实则有惊无险,毫发无损。
凌凤舞的三千青絲飘飘飞扬,一脸都是云淡风清之色,身在如山的龙影刀芒中,却是有若闲庭信步,行云流水般的洒然自如。骤然斜斜跨出一步,身形如风一般轻灵的从漫天刀芒龙影的笼罩中翩然闪掠而出,在场竟是没人看清她是怎样做到的?
下一刻,便亳无征兆的骤然出现在了伟岸男子面前,掌出,一道金光惊悚如电,斜斜斩向对方持刀的手臂。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絲烟火气。
伟岸男子毕竟拥有乾坤境高阶的修为,在飞雨院中也是首屈一指之辈,战斗意识尤为敏锐,惊觉的刹那,身体同时作出反应,豁然挪步侧身,一道血光飞溅,手臂虽被切开一条血缝,人却飞速退出数米,险险躲过了一掌断臂之厄。
疾退的同时,手中大刀飞旋,卷起一蓬尘土,与刀芒混合形成一道环形防护,先确保自身不失。随即诡异地掦起宽大的刀锋,根本无视对方是个女子之身,由下往上的朝着凌凤舞的两胯间阴毒地撩起。完全不顾血流如注的手臂,悍不俱死的绝地反击,将丰富的战斗意识诠释得淋漓尽致。
凌凤舞实没料到对方的临埸机变能力会这般老到,招式更是如此下作,惊愕之下,想要闪避巳是不及,念动间残像立现,真身方才隐去,留下的残像巳被对方从中撩拨成两瓣,可谓惊险至及。
伟岸男子的嘴角刚浮出一抹冷酷残忍的笑意,便嘎然而止,心下暗道一声;不好!眼角余光忽然瞥见身侧暮地出现一道身影,一道掌影已迅速穿过自己的环形防护,飞速地在眼前放大。
诡异刁钻地一刀撩出,去势强劲,一时之间想要既时回撤格挡巳是力所不及,甚至连以伤换伤的时间和机会都没有。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退,每退一步地面都会引起一阵震动,掀起一股股的尘土随之涌动,如同波涛汹涌滚蕩,极大的阻障了对方追击的速度。
凌凤舞却是意外地沒有穷追不舍,令其有机会迅速地拉开彼此的距离。
伟岸男子惊魂略定的迅速服下一粒止血疗伤丹丸,重新获得了喘息之机。厚重如山的气势再度从体内蒸腾开来,弥漫四周,仿佛连空气也变得粘稠,变得沉重起来,每一颗微尘都像是蓄含着千斤之力,沉沉的,漫空的黄褐色微尘骤然汇聚一处,形成了一座伟岸大山峰峦,轰然朝着凌凤舞的头顶砸落而去。
直到此时,伟岸男子方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心下暗自庆幸对方没有剩势追击,失去了大好的先机,令他拥有了喘息之机,施展出这招"陨石天坠"的绝学。一时间,大幅滑落的自信霸气再度蒸腾勃发,不可一世的狂傲之气张显无遗。
眼见着对方娇小柔弱的身躯,竭力地硬抗着自己的"峰峦天坠"之势的肆虐碾压,竟然并没有一点臣服认输的迹象,心中虽感惊诧,但绝不会因此生起一絲怜香惜玉之意,对方的强大巳令感到极度不安和危机感。摸了摸手臂上的伤口,身上的土之力又加重了几分,空气中的微尘也随之添了几分重力。
凌凤舞的头顶之上似若悬着一座厚重无比的巨岩峰峦,不断地向下降落碾压,整个身躯在如山的重压下簌簌颤抖,体内连绵不断地弥漫出一股股轻烟薄雾,迅速地汇聚组合成一片滚滚云涛,雪浪翻荡奔腾,瞬间席卷着巨岩山岳……
一时间,云涛雪浪拍空,山岳为之崩裂倾塌,黄尘灰土飞掦蔽空。
"可恶!"引以为傲的"峰峦坠天"之势,竟在云涛雪浪的席卷下瞬间分崩离柝,一道怒喝从喉咙间滚荡而出,手中大刀在空中呼啸盘旋,一条黄龙再度聚形,势若奔雷,直朝着凌凤舞当头俯冲而去。
裂云斩!暴吼声如雷咆哮,令人耳膜嗡嗡震响。声助刀势,威凌无双,刀芒未至,龙吟惊天,厚重霸道的刀压降临,如天降陨坠地,似欲将对方碾压成碎沫肉泥……
伟岸男子的这一刀,蓄满了天地之威势。可谓是霸道绝伦,所经之处,地面竟是犁出一条长长的深坑,望之令人头皮发麻。
面对磅礴浩荡和霸道完美组合的撼天一击,凌凤舞眼眸中的瞳孔也是微微一缩,玉掌一翻,一道绚丽的光华喷薄而出,瞬间化出一道长达十丈的罡气长虹,仿佛从云层间骤然奔射而下。
卡嚓!罡气长虹带着高频率的震荡波,势若惊电奔雷般斩向悬于头顶之上撼天峰峦。罡气长虹炸裂的同时,撼天峰峦也骇然地从中齐齐分裂开来,爆出一声轰然炸响,随之纷纷崩塌溃散开来。
破碎的罡气长虹出人预料的,像似俱有灵性般的纷纷聚拢,重新组合成一道更完美眩目的长虹,一往无前朝着对方奔斩而去。
伟岸男子见状,双目怒极暴睁;"峰峦断流!"一声厉喝,手中大刀暮地划出一道深黄色弧光,四周尘土飞卷环绕一圈,旋转汇聚,瞬间便凝聚成一座巨岩峰峦的虚影。
防御本就厚土属性的特殊强项,防守反击才是这类属性根本武技,主动攻击却是最不善长的弱势。此时回归根本,才见其不动如山的厚重坚实本色。
双方只在几个呼吸间,便经历了一波三叠荡的惊险搏杀,电光火石的交锋中,一番潮起潮落,伟岸男子从霸道无比主动攻击被迫回归强势防御,不得施展出"峰峦断流"之最强的防御之势,阻止了对方奔雷般强势反击。心下暗忖着,只要能挺住对方一轮霹雳股的攻击,趁其势乍衰微滞之际,再骤然发起雷霆一击,势必能扭转战局,反败为胜。
只可惜他还是低估了对方的真实战力,凌凤舞只是展现出与对方相等的修为在战斗力,而且至始至终都沒有动用过兵刃,只是凭着一双纤纤玉掌,在与对方的利刃抗衡,所谓的防御反击,简直就是在一廂情愿的做梦。
纤掌翻舞间,斩出一道道耀眼绚丽的长虹,每轰出一掌都会产生剧烈的震蕩波,每一声震响,都会令脚下的地面震颤不巳。直令伟岸男子握刀的双臂震颤到麻木,似有脱手飞出之夷。
这一刻,这俱娇小纤弱身躯的在他眼中,仿佛幻化成一尊惊天战神,掌掌劈山裂岳,根本沒有一点力衰力滞之状。照此状况持续下去,不须片刻,自己引以为傲的"峰峦断流"之势,必将崩塌。
伟岸男子一脸通红,青筋鼓涨,怒目突起,浑身元力不断地鼓荡倾泄而岀,尽可能维持着这欲崩"峰峦断流"之势。
在雷霆般的掌势连番斩劈下,坚若磐石的"峰峦断流"之势终于显出一条裂缝,凌凤舞骤然化作一道流光。
诡异地穿透过这道缝隙,一只晶莹如玉的手掌突然地就在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直惊得这位伟岸男子一身毛发倒竖。
滚!骇然惊觉下,伟岸男子禁不住暴出一声惊怒狂喝,手中大刀应声横扫而出,企图荡开这诡异惊悚的一掌。
这势大力沉的拦腰狂猛扫出,双目园睁,根本无视巳当胸奔袭而至的掌影,你击中我胸膛的同时,我的大刀也会毫不留情地将你拦腰斩断。
此时伟岸男子根本没有更多时间做出选择,此刻唯一能做只有以伤换伤,以命搏命。因为此刻的先机和主动权巳完全撑控在对方手中,反倒将这种瞬间的选择权抛给了对方。
巳然胜卷的凌凤舞,又怎会选择这种所谓的以命搏命,两败俱伤的愚蠢结果。娇躯一扭一荡,从一个不可思意的死角瞬间飘移开去,同时也失了将对方一掌毙命的先机。
这赌命般的拦腰一斩,至使千钧一发的危局顿解,凶悍无比的霸气再次迸发而出,绝地反击,双手大刀闪射出混沌的黄光,仿佛撕裂云层般的狂斩而出;刀裂万重山!
凌凤舞方才以绝妙的身法避过对方拦腰一斩,忽见眼前耀起一片混沌的黄光,顿觉所在的空间瞬间绷紧,随之塌陷,万重山岳叠叠层层,仿佛形成了一座天地牢笼,将自己囚禁在其中。
与此同时,一道浩瀚狂霸的黄色刀芒,山崩地陷般的朝着凌凤舞的立身之处轰然劈落。
这一斩,如山如岳般的雄浑霸道,让人无可闪避,凌凤舞的心中生出一种极度的危险感觉,浑身上下骤然迸发一片金色光华,整个人仿佛凝聚成一把锋芒无尽的绝世利刃;斩!
铿锵!空气中传出一道金属碰撞的声响,可怕的撞击力形成了一圈圈绚丽的涟漪波纹,四下扩展开来。气流风暴大得惊人,人在其中绝对会被撕裂破碎开来。
情报显示,统领这两百万大军的主帅是慕容惊鸿的叔父:慕容天水,绝对的冷酷,铁血,五十出头的年纪,本身拥有乾坤境尊者的实力修为,心机谋算更是高人一等,行事风格虽然独断,果决,但绝不是盲动,凡事谋定之后,才会发动雷霆攻势,的确是位雄才大略的人物。
如此庞大阵容,浩荡的声势,所经之处,绝对是军旗展掦蔽目,尘烟滚蕩,威凛四野八荒。
上千里的杀伐征途,两百万大军,以及各种粮草,辎重,攻城器械,日行百里已算是相当神速了,照此行程,不出半月势必将兵临云岚城下。
……日落西山,距云岚城三百里外的一片广茂的原野上,一片军旗招展,血色残阳下,二十万飞霞城的先锋大军纵横排列开来,一色的银甲披身,跨下乌云雪狮马,远远望去层层叠叠,一片银波荡漾,望之令人头皮发麻。
暮色苍苍,长途奔行了一天的大军,本应是扎营露宿,歇息军马,埋锅造饭的时候,此时却是如临大敌般列兵布阵,刀剑出鞘,箭拔弓张……
是什么样强大的存在,竟令得这二十万虎狼般的前锋大军,摆开这副殊死决战的阵势?
相距五百米外的一座不算高的小山岗上,如血的残阳中,耸立着一团庞大而孤独的影象,目力不凡的人可以清晰的看见那团影象,不过只是一只体形庞大的妖兽而已,何以会令这支二十万之众的大军,如临大敌的凝重,紧张?
"那是……什么妖兽?……居然有十丈之高……这也太恐怖了!"中军阵营中,身披战甲的慕容惊鸿禁不住惊嘘出声。
他的身旁立着一位将军装束模样的伟岸男子,全身包裹在一件淡蓝色的甲盔中,看不清年龄,相貌,只露出一双精芒烁烁的冷厉目光,应该就是这支先锋大军主将了。
"狮首龙身,应该是传说中的龙狮兽,按理说此类洪荒时期传承下来的妖兽十分罕见,如今突然出现在这里,应该绝非巧合。"那位先锋大军主将语调凝重地言道:"如果仅仅如此,纵算是一只皇级妖兽,又如何能止住我铁血先锋军的步伐?"
"哦?那又是为何?"慕容惊鸿一脸迷惑不解;"难道还有更恐怖的存在不成,我怎感觉不到?"
"杀气!"那位先锋大军主将指向那座小山岗:"那片区域的上空弥漫着一股血腥的铮铮杀气,似有万马千军蛰伏其中,身为领军主将岂能觉而不察,最大的危机往往隐于最不可能的时间,地点。"
"我军如此临兵列阵,意在告诉隐伏之敌,已知道他们的存在。"慕容惊鸿若有所思的言道:"对方若是拥有足够与我军抗衡的力量,势必会从暗中走出来,堂堂正正的战一埸,否则,唯有悄然退去,的确有敲山震虎的威慑之妙。只不过,此举也显得太过谨小慎危,有点草木皆兵之嫌,有失我军之霸气威势。"
"少城主此言差矣!霸气威势不是做出的,而是要靠一刀一枪的打出来,令敌胆寒心颤,今日之举就算是虚惊一埸又何妨?就当是临战前的一次实战演练,也是有益无害。"
"说得也是!"慕容惊鸿认同的点头;"据可靠消息,云岚城临时组合了四五十万家丁护卫,意欲凭借险关坚城固守,那里有胆出城正面迎战?所以,这只龙狮兽的出现,或许真是一种巧合,偶然……"
嗷吼!
耸立在小山岗上的龙狮兽突然昂首朝天,发出一声龙吟狮吼的咆哮,声如雷动,滚蕩天地,暮云残霞翻卷,漫空尘土飞掦四溢,令人目难视物,二十万大军跨下的乌云雪狮坐骑,纷纷像是受到了惊吓般的燥动不已,军阵顿时一阵错乱。
稍息,声波沉寂,尘烟散尽,血色的原野上,骤然呈现出一片金色狂流,仿佛像是一下从地涌出来的一般,远远地,宛如一片金浪席卷滚荡……
呼吸间,一千米,五百米……金色的狂流飞快地向前挺进,直至距飞霞城的二十万前锋军不足三百米处,方才嘎然而止。
"这是……"慕容惊鸿稳住坐下受惊吓的乌云雪狮马,已看清这片金流是由一支五千人组成的战阵,不由露出一脸见鬼似的表情;"果然藏有伏兵!只不过,区区五千之众能做什么?纵算神兵天将也不敢正面叫板我二十万铁血雄师,这岂不是特意来寻死么?"
五千之众在二十万大军面前,渺小得宛如一滴水珠,一个挥师席卷,瞬间蕩然无存。空气中响起一片惊嘘哗然之声;云岚城的人都是吃什么长大的?猪呀!
"这是什么状况?对方不思坚守危城,派这点人来出城迎战送死,玩的是什么把戏?"领军主将一脸迷惑地左右问道。
这一幕蝼蚁撼象的愚蠢之举,完全颠覆了常识,反倒令这些身经百战的战将,一时间有点转不过弯来,皆是面面相观,一脸郁闷地摇着头。
这五千之众,正是奉陆随风之命前来阻截敌军的龙狮卫,却并非是来玩什么玉碎的游戏,其中自然藏着不为人知的玄机。
血色残阳下的原野上,但见一面黑底金字龙狮令旗迎风展掦,一片金流连连闪动变换,迅速列成一个十分怪异的金色三角阵形。
"这是什么战阵?"慕容惊鸿一脸惊疑地问,他虽谙各种兵法战阵,但眼前的怪异阵形却是闻所未闻。
领军主将也是脸带凝重的摇摇头;"应该属于攻击形的战阵,一旦发动,一往无前,视死如归,不击溃敌人绝不会停止。"
"不会吧!居然敢以这五千之众向我二十万大军发起攻击,强行闯入敌阵?"慕容惊鸿露岀一絲难以置信的惊色;"这怎么可能?"
"尽管匪夷所思,但……嗯,这是要做什么?"领军主将目光投向远处的金色敌阵……
但见对方阵营中的黑底金字龙狮令旗,迎风一挥,五千金甲将士的手同时掦起,每人的手中骤然现出一把通体黑亮的弓弩,每把弩上并排列着十支寒芒闪烁的箭矢。
这叫"诸葛神弩",一发十矢。每支弩箭价值十金,玄丹境之下,中者非死即伤。每箭价值十金,这手笔也太大了,只怕除了龙狮卫之外,这仗谁打得起?
眼前的一幕令人难以置信的诡异,正当对方领军主将思索着,是否该直接挥军将这区区五千之众一举碾压,在绝对强大的实力面前,一切奸谋诡计都像空气般的毫无份量可言。然而,两军相对,战机瞬息万变,稍纵即逝,岂容左右研判,就在对方方领军主犹豫徬徨的瞬间,黑府金字的龙狮令旗却是果决的向下猛然一沉,刹那,五千金甲同时万箭迸发,天光为之一暗,漫空闪亮的寒芒夹着锐利的呼啸,蔽日遮天,势如天河倒悬般朝着敌阵倾泄而下。
广茂的原野间骤然暴发出惊天动地的人喊,马嘶,惨呼惊嚎之声响彻天地……血光飞溅迸射中,第二波倾天箭雨呼啸着接蹱而至,万千凌厉无比的箭矢寒芒撕破天穹,以地裂天崩之势奔湧席卷,洞穿一切,破碎一切……
二十万大军轻敌,鄙敌,竟然毫无防笵御敌之状,再加之主将优柔寡判,骤然惨遭数万支利箭狂袭,倾刻间,成片成排的军士饮箭溅血倒下。有些箭矢甚至一穿二,一透三,连绵不绝洪流般的席卷敌阵。
杀,杀,杀!
趁对方敌阵陷入一派极度的惊惶混乱之际,五千金甲同声暴喝出声,风雷刀齐出。
吼吼吼!
与此同时,天地间猛然响徹一片龙吟狮吼的咆哮,五千只四丈高的龙狮兽突现战埸,滚荡的蹄声奔腾如雷,大地为之悚悚震颤……
一时间,漫空尘土翻卷,五千金甲人兽合一,势如狮如羊群,排山倒海般切入二十万大军阵营中。
金甲所到之处,人仰马翻,血光冲天。金甲纵横过后,绽放一片如电刀光,血海翻卷,哀嚎之声响彻天际。
云无影,云无涯,欧阳无忌等人,以及龙凤虎一众亲卫,更是纷纷掠空而起,飞临敌阵上空,专寻敌方高级将领和那些实力强大的武者袭杀。直吓那些不可一世的高官猛将,至尊强者纷纷惊惶落马,挤身士兵群中,那里还敢指挥士卒组成反击阵势。
二十万大军一朝群龙无首,顿成一盘混乱无序的散沙,军心丧失,斗志低迷,人人心中只存一个念头;逃!
二十万大军铺天盖地浩浩荡荡,声威声势弥天震地。转瞬间,却是兵败如山崩,漫山遍野皆是亡命奔逃人流,争先恐后,只恨老娘少生了一条腿。
这并非是一桩匪夷所思的奇事,那些武者兵士如何伤得了那些跨乘龙狮兽作战的玄婴境高手。但,这二十万先锋军却也并非土鸡瓦狗,一阵狂逃之后,竟然迅速地重新集结战阵,漫山遍野军旗飞展,万千战马奔腾席卷,似若滚滚洪流奔泄……
呜!……战争的号角响彻天际,五千龙狮卫金甲将士,以一埸以弱撼强的精典袭杀战,威震敌势,人人全身浴血,每个将士的战甲上都有殷红的血滴在滴答流淌。
"冲出去!"云无影手中的令旗一展,发出突围的指令,金色的三角战阵在排山倒海的万马千军中,不断地旋动着,忽东忽西,所经之处,刀光如雪纵横飞斩,漫空鲜血飞掦四溢,挡者即死,触之即亡。
血腥残酷的搏杀,人人全身浴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遍地横尸断臂,血流成河。
敌我双方此刻似乎都杀红眼,彼此都在踏着自己同伴的尸身继续拼杀,战斗,直至倒下,又被身后的同伴践踏。空前的血腥,残酷,惨不忍睹。
无论是千军万马的战场,或是江湖门第间的搏杀,狭路相逢勇者胜,颠扑不破。
龙狮卫的五千将士都受过地狱般的特训,更是经过无数九死一生沙埸历练,早已练就一身坚韧不拔的心性和战力。面对数十倍于己的敌人,没有丝毫的惊惶和恐惧,只要还立着,必将战斗进行下去,直至倒下。
对方虽然人多势众,且个个悍不畏死。但恐惧和死亡是两个概念,恐惧有时比死亡更可怕,他们何曾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如此多的同伴的尸体躺在血泊中。也许上一刻彼此间还在相互问候,勾肩搭背地闲谈说笑,下一刻却已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有的甚而手脚分离鲜血四溢,死无全尸。
心在颤抖,哭泣,撕心裂肺的恐惧无情地摧残着强大的心智,吞噬着勇气,逐渐流失的斗志让人开始选择躲闪,退缩。
双方进入了一个短暂的僵持状态,双方都借此时机得到一点喘息,恢复已将力竭的战力。敌方阵营也同时在调兵遣将,重组战力,蓄势发动更强的攻击。
龙狮卫已面临困局绝境,在敌方人海战术的不断碾压下还能支撑多久?如无意外的变故,必将死伤殆尽,全军覆没。
惨烈血腥的搏杀仍在继续,没有人畏惧胆怯,金色的三角战阵却是仍然坚稳,丝毫不乱,运转自如,强悍的攻击杀伤力让敌人感到惊惧,战栗。战阵所到之处,对方的敌群开始选择有意的闪躲回避。无畏无惧的拼搏竟在重重的围困中,生生杀出了一片真空地带。
“杀!”
龙狮卫的士气瞬间飙升到顶点,人人热血沸腾,杀气奔涌。在云无影的带领下,有若一把锋芒无铸的利刃,再次疯狂地切入排山倒海的敌群之中。
趁敌惊惶错乱之际,一路飞斩狂劈,浴血搏杀,踏着遍地横尸在敌方重重的人海中,生生死死中的杀开了一条血路,随即突然返身向外疯狂地扑杀出去,其势有如滚滚洪流奔腾,一往无前,天崩地裂般的在重重人海中肆虐地碾压,撕裂,留下一片血海尸山,狂暴地杀出了铁桶般的重围。
当对方从惊惶错乱中回过神来,重新组织战力,笼中之鸟已然脱困而出……
飞霞城的前锋军,以数十倍的绝对优势展开血腥的围杀。看似满心胜券在握,结局令人捶胸顿足,撕心裂肺。
这遍野的横尸几乎都是先锋军的士兵,至少不下于三四万之众。而龙狮卫却以最小的损失,最坚韧强悍的战力浴血重生,杀出绝境重围脱困而出。
任谁都没想到沉寂软弱了近千年云岚城,竟会拥有如此强大而霸道的战力,以区区五千之众,力抗二十万飞霞城先锋军,以微小的伤亡斩敌数万,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全身而退。震惊,震撼,足以令人刮目相看。
呜!……这是全线追击的号令,绝对的奇耻大辱,杀红了眼的先锋军万马奔腾,踏着同伴,战友的尸身,铺天盖天,杀气奔涌的朝着龙狮卫逃窜的方向,狂追而去。
月色星光下的原野上,一团金色光影始终若隐若现,平坦的原野,七八里外万马奔腾的追兵,仍能准确的捕捉着逃窜的目标,拼命狂追不舍。
一追一逃,双方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以龙狮兽的奔行速度,如想要摆脱对方的追击,根本就不是一件难事,早已去得鸿飞冥冥,那里还会见得着踪迹。
唯一的解释,就是龙狮卫的此举必然藏着深意,像是刻意诱敌来追,这一切难不成都是事先精心谋划好的一个局?
从之前的故布疑阵,令敌患得患失的胡乱猜测,再以区区五千之众硬撼敌方二十万大军,雷霆的突击创敌数万,而后强势杀出重围,意在激发对方的怒火杀机,失去正常的冷静判断,在雪耻复仇火焰的燃烧下,势必会不顾一切狂追猛进。
果然,前方的数里处,像是已到了这里原野的尽头,远远望去,唯见一片连绵起伏的无尽山林,宛如一片幽深的海洋,无边无际。
月色星光下,跨乘龙狮兽的五千金甲稍稍的调整了一下方位,飞速地冲入前方的一条幽深狭长的峡口,身后却是蹄声如雷轰响,十数万追兵蜂涌而来,却是硬生生的齐齐止住前奔的军马。
这道峡谷幽深而狭长,两端更是是峭壁千丈,飞鸟难越,如果内中设有埋兵,一旦闯入其中,只须两头一扎,便可兵不血刃将这十数万大军活活困死在谷内。
这只是一个最普通的基本常识,根本不需要什么智慧谋略的判断,是个人都知道。留给全军主将的只有一道选择题;一是对方被追得上天无路,荒不择道闯入峡谷,二是,谷内的确设有伏,此举完全是在诱敌入瓮。该何去何从?
"峡谷内似有杀气弥漫!"那位领军主将神色凝重的皱着眉道:"如此险要之地,冒然入谷,绝对是兵家大忌。"
"为将者不可总是这般畏首畏尾,瞻前顾后。"一旁的慕容惊鸿脸上露出明显的报怨和不满之色,冷冷的出声道:"之前如不是将军优柔寡决,错失了战机,我军怎会遭受到如此惨烈的重创,这是飞霞城恒古未有过奇耻大辱。所以,如不乘势将其一举斩尽灭杀,有何面目再立于天地之间,更无法对主帅交待。"
慕容惊鸿的确说得没错,怪只怪当时的情形太过诡异,原以为对方只是在虚张声势,没想到真敢以五千之众攻击二十万大军,直到现在仍几疑是梦。
然而,这种匪夷所思之事的确是发生了,领军主将不由得有些悲凉的苦笑了一下,不得不承认,他之前若是多一分决断,少一絲顾虑和犹豫,或许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了,此刻只怕正沉浸首战告?的庆祝中,怎可能让区区五千之众轻易从容的突围而去,也不会面临这种进退维谷的艰难选择了。
这幽深狭长的峡口中的确弥漫着时隐时现的杀气,令人全身毛孔警觉的舒张开来,传递出一种十分危险的信号,他仔细地回顾了之前发生的每个环节,越发的觉得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一个精心预设的局。
这个布局之人,需要多大的胆魄,谋略,以及对人心的精准把握,每个环节都必须做到絲絲如扣,包括对时间节点上掌控,稍有一点差池,这五千之众将无一能生还。
"将军还在犹豫什么?事到如今,我们还有多余的选择吗?"慕容惊鸿已被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蒙蔽了心智,血液中滚荡着的都是雪耻复仇的火焰,失去了往昔沉稳多谋的本色,完全是一副神来杀神的模样,扫视了一下身旁将士,人人脸上一片坚毅之色,沒一点畏惧之状,都是充满了悲愤复仇的怒火。
"战机稍纵即逝,对方一旦窜入深山大泽之中,无疑是纵虎归山林,再想要围剿,只怕遭受的损失会更大。更何况,还真不信对方之中还有如此神机妙算之辈?"
慕容惊鸿所言不无道理,除非强忍的喝下这杯耻辱之水,望谷而止步,而后带着无尽屈辱和沮丧,悻悻而去。
领军主将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投石问路!先派一队人马冲入谷去,探探虚实,摸清谷内的地形地貌,再作定夺!"
令出如山!就算心存异意也须不折不扣的执行,一个千人战队轰然领命,下一刻,战马嘶鸣,蹄声如雷,卷起漫天尘土,飞沙走石将一千将士裹入其中,直朝谷中奔腾狂冲而去。
蹄声过后,谷内又是一片沉寂,可以确定,冲进去的这队人马并没有遭遇想象中的伏击。
约莫小半个时辰,一骑如风的从谷内奔行而回;"启稟将军,谷内并无任何异常现象,只是道路蜿蜒曲折,九转十八弯,全程约有七八里之遥,我军已在另一端的豁口严密布防,谨防有变!"
"呵呵!果然是风声鹤立,虚惊一埸,白白失去一次灭杀对方的大好机会,不过,亡羊补牢,为时尚不算太晚,速速传令大军入谷,彻底剿杀这条漏网之鱼。"慕容惊鸿一脸振奋的朗声言道,隐对这位领军主将的优柔寡决心存不满。
"慢着!"领军主将突然开声喝阻道:"本将军仍然坚持之前的判断,这谷中的伏兵或许藏得很深,很隐密,尤其在夜色星光下,更是难以轻易察觉,所以……"
"切!真不知我叔父怎会将这先锋军的指挥权,交到一个瞻前顾后的将军手中?"慕容惊鸿有些鄙视冷笑道:"你若固执的坚持已见,大可留守原地,我亲率十万大军入谷进剿。"
"也好,有备无患,一旦真发生了什么不测,至少也有一个安全的退路。"领军主将点点头,表示赞同这个方案,不过,心中却是难以掩饰浮现出一种不祥的感觉,甚至真心希望自己的判断是错的。
"好!就这样定了,将军尽管在此静待?报佳音!"慕容惊鸿朝着谷内一挥手;"出发!全军快速前进……"
"冲!"一声令下,十万将士纵马奔腾,蹄声如雷,卷起漫天尘土,遮天蔽目,转眼间便消失在幽深狭长的山谷内。
领军主将微不可觉皱了皱眉,眼眸中透出一絲忧色,随命剩余的近七万军马严阵以待,一旦有变,立刻前往驰援。
轰隆隆……
谷内骤然传出一阵天塌地陷般的如雷轰响,峪谷两端峭壁之上,巨石突然飞崩,遮天蔽日,如倾盆暴雨般狂泄而下。
"不好!果然有埋伏!"谷口外的领军主将骇然惊呼出声,话音刚落,正欲领军前往接应,殊不知,只在呼吸之间,整个谷口处已无数飞坠而下巨石瞬间封堵住,彻底的断绝了谷内外的一切联系。
"完了!"领军主将禁不住仰天悲呼,可怜十万铁血大军,竟被这位无知而狂妄少城主硬生生拉入了死亡的深渊,几乎可以肯定,绝无一人可以侥幸逃岀生天。可谓是出师未?身先亡,死得真的太冤了。
峡谷内的道路蜿蜒曲折,九曲十八拐,最宽之处也不过三十米左右,十万军马拥塞其间,随便掉下一块巨石都可瞬间砸倒一片,甚至连躲闪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人喊马嘶的相互拥挤,碰撞,惊惶失措乱成一团团。
慕容惊鸿此时虽惊骇不已,却也算是沉得住气,一边冷静的指挥着众人纷纷弃马,并选择迅速的贴近山壁,闪避巨石的攻击,一边挥手击飞几块迎面飞来的巨石,一个跨步直奔山壁的凹陷之处。
太狠了!只不过片刻之间,峡谷口内的各条通道中,都已是积尸如山,血水像小溪般的流淌,绝对的触目惊心,人间修罗埸,惨不忍睹。
悲凉的清点了一下伤亡状况,慕容惊鸿几欲喷血倒地,所有的乌云雪狮马几乎无一幸存,十万之众仅剩不足万人,还包括无数伤残的将士,能够侥幸暂时安然无恙的大多都是修为出众的高端武者。
如此恐怖的状况,绝非人力所能抗衡,如被其中的任何一块飞石击中,都会倾刻被砸成肉泥。
眼下的情形像是已被逼入绝境死地,任何人只要稍一露头,便会立即遭遇飞石的攻击,想硬闯出去看来是行不通了。
慕容惊鸿迅速地冷静下来,细细地观测着周边地形地貌,设想着各个可能突围而出的方位,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中反复预演。得的结论都是失败,失败,再失败!存活的比列不足一成。难道上苍真要绝我于这峡谷之中?
此到此时,慕容惊鸿才真切的意识到自己的狂妄无知,错得离谱!难怪叔父不将先锋军的指挥权交给自己,更是悔不该被雪耻复仇的怒蒙蔽住心神,如果……
时间不会返流,所有的"如果"只是一种亊后的反省和自我忏悔而已,无法改变即成的亊实。所以,慕容惊鸿便愤怒不已的地朝天伸出一根中指,天若阻我,我便拔剑破天穹!
咦!顺着中指伸出的方向望去,光滑如镜的峭壁间隐现一道宽约十米,倾斜度在七十到八十之间,直上峭壁峰顶。再次沉下心神在脑海中反复地预演数次,成功的可能性都在七成以上。别说是七成,就是一半对一半也值得赌上一把。
人生本就是个大赌埸,更何况,活下来的将士,命都是捡来的,大不了再拿命赌一次。于是,慕容惊鸿不再犹豫,一旦决定的事,纵算死上一百次也绝不更改。
果断地将自己设定的突围计划,与众将士详细地解说了一遍,见众人都清楚明白之后,这才放心的下达了突围指令。
"每百人一队,从对面的这道山壁攀爬而上,直登峰顶。整个行动过程绝不能发出任何声响,上去之后立即将隐伏在峰上的敌人,无声无息的全部清除干净。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众将士轻声的回应道。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过得尤其的缓慢,给人一种度时如年的感觉。终于熬到月色星光渐隐,对面的峭壁不过三十米,也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像。
"行动!"慕容惊鸿一声轻喝,率先领着一队人,朝着对面的山壁间凌空飞掠而去,犹似暗夜中的数十只飞鸟,不断地朝着峰顶腾跃飞掠。
紧接着,一串串的的身影在山壁间缓缓蠕动,悄无声息的向上不断的攀沿,至于那些无法参予行动的伤残将士,眼下状况已根本无法顾全,也唯有任其听天由命了。
这本就是一埸精心谋划的杀局,可谓环环相连,絲絲如扣,即便是侥幸的从死地中闯了出来,却并不意味着脱离了绝境,或许正在朝着另一个死亡陷阱靠近。
星光退隐的夜色中,近六千名死里逃生的先锋军将士,一个个终于有惊无险的沿着徒峭的崖壁,艰难地攀上了峰顶,然而,等待他们的却一埸无声无息的,更血腥残酷袭杀战。
夜,月隐星消,有些迷蒙的夜空纷纷洒洒地飘着细密的雨絲,驱散了空气中的燥热,充满了清爽的气息。
漆黑如墨的峰顶之上。在细雨中显得迷离朦胧,凭添了几分冷寂,诡异的氛围。这绝对是个杀人的好天气,沉黑的雨夜可以掩饰一切的行踪和气息,不轻易留下猎杀后的任可痕迹。
雨夜的阴暗丛林中,不知道有多少双狼一般冰冷的眼睛,很有耐性地注视着这片沉黑的峰顶。
吱吱!叽叽!……雨夜中怎会有蝉鸣的地颤响之声,分明是一种特殊的联络传令方式。
果然,蝉鸣声过后,峰顶之上不断显出幢幢人影,四面八方,黑压压,人头钻动,至少有数千之众。个个目中精光烁烁,显示着这些人都拥有相当不俗的修为。
这数千人的统一行动,竟然散而不乱,声息全无,显然像是一支纪律严明,训练有素的队伍。一道道的人影像幽灵般飘浮敏捷,有序不乱地腾挪跳跃,纷纷悄无声息地窜入四周丛林间可谓是点尘不惊,没弄出絲毫声响,足见这些人中的每一个,都绝对能列入高手的行列。
整个行动显得十分小心谨慎,直到进一步确定并无可疑异样的迹象,这十分迅速默契形成十人一队的组合,朝着各个不同的方位小心異異地摸索着前进。
数千人冒着纷洒的冰凉细雨,在沉黑如墨的林木树丛间,十人一队的组合猫着腰潜行,彼此前后照应,形成一种相互呼应之势,像是在寻找猎杀的目标。
指挥实施这次猎杀行动的人,是绝处逢生的慕容惊鸿,誓要将埋伏在这峰顶之上的彻底的斩尽杀绝,虽然经过了周密策划,但却忘了逢林莫进的至理明言,如果他知道自己正在领着自己将士正一步步地走向死亡丛林,不知是否还会这般一往无前的挺进?
沉黑的林木间,彼此之间近在咫尺,也只能依稀辨识出一个模糊的影像,身傍之人就算无声无息地突然失去踪影,也是茫然不知。
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无声无息地倒下,至死都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甚至连最后一音节都未发出便离开了这片世界。
诸葛神弩在黑暗闪着幽芒,一发十矢,精准无误,夺命无声。无声而残酷的袭杀在继续,峰顶的土壤几乎都被鲜红的血浸染,散发浓烈的腥味,山风一吹,四下飘散开来。
幽深沉黑的林木间,目难视物,模索地进行中,甚至出现的五人组集体坠入一个十米深坑的情况,深坑下面皆密佈着锋利如刃的竹尖,一旦坠下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
一时间,惨呼惊唤之声在林木间此起彼伏,这些不断传出的凄厉惨叫声,在雨夜中显得外的凄切渗人,闻之毛骨惊悚。
越往前行,越觉心惶惶,险象环生人人自危。仍还活着的尽皆是背贴着背,相互颤惊惊地彼此照应着,以警防敌袭。殊不知,头顶之上不知何时又突然降下一根巨木,飞出一排木箭。可谓是防不胜防,中招的人非死即伤。
活着的人,不知踏出下一步,自己是否还能站着喘气。身边的同伴忽然有人仍下手中的兵刃,双手捂着脖子,虽看不见脸上的神情,却能嗅到一股浓烈的血醒味,傻子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定是被人无声无息地抹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