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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阵名叫……咳咳!一切等到打过之后,再告诉你!"燕无双撇了撇嘴,讳莫如深黠笑了一下;"能让对手心生郁闷,疑神疑鬼,战力势必就会大打折扣,这对我而言,何偿不是一种优势。所以,别小视了这点小秘密的分量。"

    "切!故弄玄虚,别以为本凤儿是可以被人随意忽悠的角色。"青凤不屑地冷哼道:"看你摆出的这架式,脚下不丁不八,看上去不动如山,坚若磐石。事实上,并非如此,你身上透出的这股气势却反而完全出卖了你……"

    "哦!何以见得?"燕无双微感诧意地问道。

    燕无双此时的气势如山岳巨岩般坚挺厚重,仿佛与脚下的地面融合为一体,有一种不可分割的磅礴厚重感,势若山岳般坚实挺拔,给人一种不动如山的厚重坚实感。

    但,在青凤的眼中看到的不仅仅是这些,嘴角扬了扬,含着一丝颇为凝重的意味言道:"本凤儿看到一座耸立的峰岳,其间隐有三色彩光环绕绽射,带着一种独特的锐利锋芒。你的这副势态,可谓是虚实相兼,亦攻亦守,静如处子,动若脱兔。让人嗅一絲十分危险的信号。本凤儿可有说错?"

    "嘻嘻!你就不怕本凤儿再说下去,一语道破其中所藏的玄机,令你信心满满的心气一落千丈?"青凤戏谑地笑道。

    "尽管直说不妨,纵算你窥破了个中玄机,也未必就能击破这阵势。"燕无双撇了撇嘴,他的心志之坚韧,又岂是区区只言片语可以轻易撼动,不以为然地言道。

    "切!不就是一个由三种属性组合而成的防守反击之阵,如何瞒得过本凤儿的法眼。此阵势中包容了三种势态,有土之如山厚重的坚实,有木之如枪林剑海的锐利,有水之洪流隐而不发,一旦奔涌碾压而来,势必将会是霸道厚重与锋芒并存。三种属性势态融为一体。仿佛凝聚成了一座固若金湯,却又锋芒无尽的剑岳刀山。虽在本凤儿眼中仍不足为奇,但一时之间还真没想到什么破解之法。"青凤直言不讳的说道,又含着几分玩意味,旨在有意纷扰对方坚韧如铁的心境。

    青凤的话说得一点没错,落在燕无双耳中不禁微微动容,他摆出的阵势中的确含有三种势态,有厚重如山的坚挺,有似水绵长的柔韧,更有惊天一击的无尽锋芒。再抬眼望向对方时,突然发现这小丫头的气势也在此时为之一变,整个身影变得有些飘浮虚幻,晃忽中似乎隐约浮现岀一只青凤的虚影,展翅盘旋在头顶上空。眨眨眼,这种感觉有若惊鸿一瞥,疑似幻觉。

    但这种疑似的幻觉令人感到惊悚,心底莫明的生出一种强烈的危机感,神色一肃,透出一脸凝重之色,眼中的瞳孔收缩聚成一线,厚重如山的气势在逐步攀升,眼神变得越来越凌厉,凝练如剑,透出絲絲炽人心神的蓝芒。

    彼此间相距二十米,遥遥相对,双方的目光有若实质般的绽射而出,空气中,一束蓝芒视线迎面撞上一束由风所凝聚而成的青芒,轰然爆出一团璀璨的光华,绚丽得令人颤栗窒息。双方视线的交锋,几乎难分上下,却拉开了一幕无坚不摧的攻击与不动如山的防御碰撞。

    青风手中的火焰飞凤枪在剧烈的颤抖着,一缕缕的血色流光环绕,枪端上的螺旋火焰呑吐不定,越来越炽烈。突然踏出一步,瞬间跨过二十米空间,一抹血色流光如同火蛇奔射,乍现即逝。

    铿锵!青凤的这一枪可谓快若流星闪电,却被对方厚重与锋芒并存的霸道气势生生抗住,仿佛一剑斩在金铁之上,难以撼动分毫。

    这本是意料之中的事,接下来却发生了令人意外的一幕,枪端上喷出的螺旋火焰突然爆炸开来,漫空火球四溅纷射,仿佛一下点燃了峰峦间的万千林木,倾刻间,烈焰火光汹涌沸腾,将一方天地映得一片盈红如血。

    火剋朩,果然是最好破解之法,只不过,对方能想到的,燕无双又岂会想不到,自然早巳准备好了应对之法。念动间,那些隐而不发的蓝色流光,肉眼可见从峰岳间喷泄而出,仿佛天河决堤般倒卷而下。

    水剋火,冲天的烈焰火光只在呼吸间,便巳毫无悬念的火灭烟消。更令人意外的是,对方并非单纯的防御,奔涌四散的水流瞬间汇聚成一条蓝色的巨龙,直向青凤霸道无比的席卷而去。

    简单的一枪击出,平平淡淡中却突然掀起雷霆轰鸣,仿佛来自天际的惊电,瞬间将席卷而来蓝色巨龙撕裂得支离破碎,漫空水珠闪烁跳跃。

    青凤不得不承认这燕无双的防御的确堪称一流,而且反击的力度更是敏锐凌厉,也就是说她每一次攻击都可能会遭遇最强的反击。

    燕无双的感受同样是无比的震撼,被对方这看似随意一枪,惊出了一身冷汗来,若不是自己早己留有应对的后手,这一枪火焰焚山,便险些要了他这条命,想想都惊悸不已。再也不敢稍有大意,身上的气势不由再度攀升,浑身的气息更加浓烈凝练,不动如山的伟岸气势逐渐凝聚而成,整个人更有如万古山岳屹立。

    青凤又动了,同样地朝前踏出一步,同样的一枪刺出,只不过这一枪没有之前的霸道狂野,火焰喷发。一枪递出,十分的虚浮不定,像风一样轻,像云一般的悠闲,看上去飘飘无力,却足以直令人心脏加速的跳动,潜意识中察觉到一种危险的信号。虽然对自己的防御有绝强的信心。但看着那把虚浮不定,颤悠悠的枪锋,直觉心里发寒,有些毛骨悚然。

    如果说对方此刻的峰峦势态,有如一个充满了气机的球体,倘若使用蛮力猛扎狂刺,势必会遭遇强大气机的反弹。但,青凤此时的枪仿佛一枚十分锋利的针……缓缓地,颤悠悠地扎入了厚重如山的防御罩。一场无声无息的攻防战瞬间展开,惊心动魄的阻击和攻击,比漫天刀光剑影的搏杀更惊险万分。

    青凤的身上没有展开什么强大的气势,握枪的手十分稳定,缓缓地朝前推进。一脸清丽可人,云淡风轻的模样,哪里像是在进行一场生死之间的惊险搏杀。

    意外地,整座峰岳骤然一阵剧颤震荡,导致青凤的枪锋不断的晃动移位,难以在同一个部位中持续,甚至还被这震荡的力量反弹回来,一束束蓝色流光从峰峦间随之绽射而岀,锋芒杀气无尽。令人不得不放弃攻击,即时的抽枪回防。

    但,无论多么强悍的防御,最终久守必失。没见燕无双此时的脸上巳开始堆满了汗珠,一条条的青筋突起,气息倘未回復,便见青凤狭窄的枪锋又再次顶住震荡的峰岳。

    震怒之下的燕无双,将全身的元力凝聚在手中的一把闪着蓝芒的大剑上,大剑的剑身似如蓝盾般的顶住对方不断向内扎入狭窄锋芒。

    时间在此进彼退的抗衡中流逝,燕无双渐觉一股股炽热如火的潜劲,顺着蓝色大剑的剑身不断地涌入自己的手臂,令人生出一种被焚烧的炽燙感,感觉十分难受。骇然之下,心神一凝,双臂的肌肉顿然膨胀开来,强大的震荡之力突然狂暴地涌向青凤的枪锋。

    这一瞬间的无声反击,令青凤的身形一下脱离地面,人在半空中随之划出一道弧线;孤凤返巢!青凤的飞出的身形在虚空中斗然一个折转,一抹血色流光同时绽射而出,有若天外飞星般直向的对方的面门奔袭而去。

    如说青凤的第一枪有如天火焚烧山林,第二枪,恰似惊电穿透峰峦,那这第三枪就仿佛坠落大地的流星陨石,那种磅礴霸道的气势,直欲破碎虚空震裂山河大地。

    尽管燕无双已拥有半步灵神境的修为,面对这吞天撼地的一击,也不由感到全身汗毛倒竖而起。

    轰!枪,剑碰撞的刹那,发出轰然爆响。枪锋火焰迸发,剑锋蓝光绽射,一波波的涟漪扩展开来,不仅将青风这流星陨石般可怕一击的威势力量不断削弱,同时还不可思意的形成了一种锐利的反击之势。

    青凤的身体再次抛飞出去,强大的震荡余波也同时令燕无双暴退数步,双手禁不住有些颤抖不已,体内一阵气血翻腾,双目布满了血丝,满头长发飞扬。双目凝神戒备地牢牢锁定对方的身影,稍有异动便会迅速做出反应。

    "当真还是小看你了的战力,不过,你不会再有这种可乘之机。若想要击败我,势必也将付出惨烈的代价。"燕无双平复了一下体内涌动的气血,尽快地将心中的不良情绪排空,精气神再次凝聚合一。他知道接下来的一战,或许是他人生中的艰苦的一战。

    堂堂一个半步灵神境,竟然被人逼到如此地步,燕无双郁闷恼怒到了极点,冷俊的脸上变得铁青。

    堂堂一个半步灵神境,竟然被人逼到如此地步,燕无双郁闷恼怒到了极点,冷俊的脸上变得铁青。双掌在空中一阵交错转换,不断地做出各种繁杂的手印,四周空气的仿佛也一下变得粘稠,沉重起来,每一颗微尘都像是蓄含着千斤之力,沉沉的,漫空的黄褐色微尘骤然汇聚一处,一道黄褐色光印浮现在身前,势若一座峰峦巨岩耸立。

    吼!一道怒极而发的吼声从喉咙喷出,凛然气势倾刻间递增一倍,令人顿生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脚下一顿地面,厚重如山的气势骤然从体内蒸腾开来,弥漫四周,坚硬的地表像是承受不住这般磅礴气劲的挤压,一下龟裂开来。

    陨石碎天印!众人皆觉头顶的光线突然一暗,肉眼可见,一座气势呑天撼地的伟岸峰峦,仿佛裂天降落,势如奔雷般的朝着青凤的立身之处飞速地碾压降落。

    青凤惊觉时,想要闪避巳是不及,一下深切地感受到四周空气变得异常的沉重,而空气中的每粒微尘都似如千斤巨岩般的压迫着自己,整个身躯仿佛在不断地往下沉,像是要陷入坚硬的地面中一般,全身上下想要动弹一下都艰难无比,周身体外的三尺的护体罡罩,在"陨石碎天印"的挤压下,更是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看上去大有不堪重负之夷。护体罡罩一旦崩塌,倾刻便会被这巨岩峰峦碾压成肉泥,这绝非骇人听闻。

    护体罡罩内的青凤,神色间没想象中的那么惊惶失措,仍旧一片沉静如水,看不见絲毫的不安和危机感,星辰般闪亮的双眸中弥漫着点点青辉,手中的火焰飞凤枪斗然飞掦击出,一道碗口粗大的血色枪芒,宛若惊天长虹般的冲霄绽射而出,轰然击向悬在头顶三尺的"陨石碎天印"。

    血色枪芒一往无前地扎入巨岩峰峦,发出高度的震颤摩擦,霸道无比的"陨石碎天印"随之一寸寸地炸裂破碎……

    轰!

    殊不知,这"陨石碎天印"中藏着玄机,轰然炸裂的同时,青凤的眼前骤然耀起一片混沌的黄光,顿觉所在的空间瞬间绷紧,无数碎裂的尘土迎风见涨,呼吸间便形成叠叠层层万重山岳,似若一座天地牢笼,将自己囚禁在其中。

    与此同时,一道浩荡狂霸的蓝色剑芒,势若潮汐般的朝着青凤的立身之处轰然劈落斩下。所过之处,沿途的地皮也被这道蓝色流光裂出一条沟槽,一直延伸到青凤的身前。

    火焰飞凤枪发出一阵颤抖轰鸣,似在警示危机的降临。一束束杀气凛然的蓝色流光不断地冲击着青凤的身体,仿佛要将她穿透,撕裂成碎片。

    青凤心神一动,浑身上下骤然一片青光四溢,点点青辉喷薄涌出,瞬间化作千百道风刃,唯有切割斩断蓝色流光的根源,失去了根源流光,恰似被击中七寸的毒蛇,瞬间变得外强中干,有气无力。

    一切的变化都在电光火石间生出,人枪瞬间合一,青风的全身仿佛凝聚成一把锋芒无尽的绝世利刃,浑身上下的青光烈焰融为一体。

    一串闷雷炸响,万重山岳构成的天地牢笼,被一道血色枪芒"噗嗤"洞穿,青凤手持火焰飞凤枪一步踏出,枪锋一颤,数十道螺旋火焰直向燕无双迎面奔射而去。

    这"陨石碎天印"可谓玄奥无比,非旦能发起霸道凌厉的攻击,还能迅速组合成坚固的防御之势。燕无双没想到对方竟在呼吸间,便化解了万重山岳的禁固和镇压,还能在第一时间发动凌厉的反击。

    惊觉之下,体内的元力急速运转,贯注于"陨石碎天印"中,褐黄色的光晕一阵闪烁,倾刻转化成一座由坚岩组合成的四方型城池,护住周身,硬接奔射而来的烈焰枪芒。

    青凤倘若在短时间內攻不破这磐石坚岩铸就的防御,一旦稍有力竭气衰之状,势必会遭遇致命的反击。

    烈焰枪锋不断轰击,爆发出一连串璀璨的火花红光,磐石坚岩般的防御依然固若金湯,连些许缺口裂缝都没一絲显现,根本难无法动摇其根本,更别想伤及其中之人了。

    "哼!"陨石碎天印"的防御,又岂是可以轻易破开的,看你能支撑多久?一旦力竭,就是你败亡之时。"燕无双在磐石坚岩的防御中,张狂的嘶吼着,冷俊的面部因极度的怒气杀机而显得有些扭曲。

    万刃断岳!青凤的凤目中青光灼灼,口中突然吐出一声娇喝,刹那,千百道细碎的青色风刃纵横,叮叮当当的击打在"陨石碎天印"上,直震得燕无双骇然连连倒退数步。

    "可恶!"燕无双怒骂一声,两手各自结出一个手印,一左一右分别击出两道流光。一道蓝色的流光势若潮汐般席卷烈焰枪锋,另一道绿色的流光则是化出千百道藤条枝蔓,漫空旋舞飞掦,所到之处,凌厉无比的青色风刃尽皆被阻,再难有所寸进。

    一时间,烈焰枪锋,青色风刃,蓝色潮汐,藤条枝蔓,相互交织撞击,一攻一守,缠绕搏杀,彼此僵持不下。叮咚铿锵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任你战力强悍,体内元力又能维持多久?"燕无双凭着深厚的底蕴,意欲在实力修为上拖垮对方,再伺机发起致命的反击。

    时间在一攻一守的僵持中飞速流逝,燕无双感觉对方攻击力量稍滞微弱,判断其巳然后续无力,正是自己展开反击的大好时机,怎会轻易放弃。

    双手叠加,极快地打出一连串的掌印,这些掌印绽放出褐黄色的光晕,无比凝实,宛如一座座巨岩峰峦被封印在其中。下一刻,无数叠叠重重的巨岩峰峦仿佛从天倾泄而落,蕩尽漫空青色风刃,直朝着青凤镇压而去。

    青凤冷哼一声,并沒有硬接对方的反击之势,娇躯一扭一荡,像风一般的飘移开去,一下脱离了巨岩峰峦的攻击镇压范围。

    反击之势一下落空,燕无双惊楞之下,掌印随之一转,操控着万重巨岩峰峦,旋即朝着青凤飘退的身形急追而去。

    青凤的身形快速的飘浮移动着,令本不太擅长身法速度燕无双郁闷无比,同时竭力摧动元力狂追不舍,一团褐黄色的气流在身后沸腾,形成了强大的推动力。

    终于,远远地锁定了青凤快速闪移的身影,心中一喜,一座座巨岩峰峦像流星陨般的狂泄而下,沿途的空间仿佛支离破碎地崩散开来。

    殊不知,青凤奔行的身形突然顿住,反身便划出一道烈焰枪芒。

    疯了!竟然还敢在这种密集的攻击下停身反击,直到烈焰枪芒摧枯拉朽地破开叠叠层层的巨岩峰峦,骇然震惊中,燕无双才发现一束血色红光巳距自己的眉心处不足一尺,炽热的杀气锋芒巳令头皮生出灼人的刺痛感。

    卡嚓!像是有坚硬物体被分裂的声音响起,这一声裂响,令燕无双全身微震,很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随着血色锋芒的不断推进,力道越来越强劲,非旦没有一点衰竭迹象,反而前所未有的凌厉强盛。燕无双这才发现对方之前的劲气滞弱之状,完全了是子虛乌有,纯属意造的假象,旨在令自己放弃坚若山岳的防御,展开愚蠢的反击,可谓是舍长取短,至使自己的防御威势大打折扣。

    被阴了!坚若磐石的防御在不停地震颤着,被血色锋芒不断的穿透,裂缝在扩展壮大,若再照此持续下去,用不了多久,势必会彻底的分崩爆烈开来。

    "不可能!你怎可能会有如此充沛的元力劲气?"燕无双一脸俱是震撼之色,自己连续不断施展"陨石碎天印",元力的消耗十分浩大,再加上倾力追击对方,更是耗损不浅,此刻巳是所剩无几。

    "坐井观天,你未免也太小视天下了!"青凤说话的語音听上去很轻,很柔,却是充满了嘲讽之意。

    "不可能!"对方一定是在忽悠自己,只怕她此刻也和自己一般几欲见?了。燕无双一厢情愿地想着,只要再坚持片刻,凭着自己深厚的根基?蕴,肯定会是最后的赢家。

    随着血色锋芒的不断挺进,防御的裂缝在继续不断的扩大,看上去随时都会有面临崩溃危险。

    燕无双一张冷俊的面孔已涨得通红,青筋一根根鼓涨突起,将体内仅存不多的元力贯注于"陨石碎天印"中,防御的体积范围突然缩小了一圈,裂缝却在逐渐弥合,反倒变得更加凝实坚固,防御之强,令对的攻击再难撼动分毫。

    令无数天才仰望的存在,竟然被人逼到唯有全力防御的境地,让所有人都是震撼不巳,直觉眼前的一切太不真实。就九层上的风素素等人也禁不住骇然动容,沒想到碧雪峰这些人比想象中的更不简单,难怪敢向九层上的所有人发起挑战,这绝非不自量力的张狂之举。

    "这只凤还在等什么?明明可以轻松破开对方头的防御,为何还要一味与其这般纠缠不休?"云无涯一脸疑惑地嘀咕道。

    "如果一对一的单独面对,的确难以斩杀。不过,我们都是使用了特殊秘法,四一组的被传送在同一个区域,而其余的人却是分別被随机单独传送到某处,想要聚集在一起的可能性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以,一旦遇到落单的碧雪峰弟子,都会无差别的遭到围杀。"那位被称作三师兄的男子,一脸阴毒的说道。

    "不仅是我们,据说还有其它人,甚至就连天圣学府的那些人,也想在这秘境中对付他们。看来碧雪峰的人将无一个能活着生离此地了!"

    四人轻声的交谈着,一场阴谋正在悄然的孕育中。殊不知,这些话已随风传入刚走下峰顶的陆随风耳中,并沒有回头,只是微微的皱了皱眉,嘴角勾勒出一个玩味的弧度。他并不担心紫燕,慕容轻水等人的安危,谁是猎人,谁是被猎杀的对象,只有天知道!至于,碧雪峰的那些亲传弟子,完全不在他关心的范畴内,唯有自求多福了。

    曾经也有许多人幸运的活着离开了这里,不过其中的大部分人都诡异的失去了这里的一切记忆。但事无绝对,仍有极少人以某种特殊的秘法,将某些关键的隐秘记录了下来。所以这四人能同时出现在一个区域,也就不奇怪了。

    陆随风刻意放缓了脚步,让自己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之中。四人见状只是微楞了楞,便迅速的将他围了起来,人人兵刃出鞘,凛然杀机毫不掩饰的释放出来。

    陆随风有些茫然惊惶的摊了摊手,一脸无辜的出声道:"诸位师兄这是怎么了?我也是刚莫名的出现在这里,并没有觅得什么宝物。"

    四人仔细的在他身上打谅片刻,在脑中却是完全搜索不到眼前这个青衫小子的映像,这才将他排除在要猎杀的对象中,纷纷收敛起兵刃。

    "呵呵,误会!"那位叫三师兄的男子呵呵笑着,还带着些许歉意的道:"这封龙秘境无比的诡异,随时都会遭遇莫名的凶险,须时刻保持高度警觉,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是!"陆随风深吸了一气,泛起一抺人畜无害的和煦笑容;"在这步步惊心,危险四伏之地,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安全感,面对凶险存活下去的机率也会大上许多。"

    "算你小子运气好遇到了我们,那就前面开路吧!"那位叫三师兄的男子阴笑道,陆随风自然知道对方已将他当成免费的探险器了。心中冷笑不已,却是露出一种受宠若惊的神色,像个脑残的儍逼,一脸欢欣的在前面开路,直看得后面的四人都忍着笑,憋得一脸通红。

    行到半山腰时,脚下的地面突然崩裂开来,火焰冲天而起,炽热的岩浆潮水般的喷涌,铺天盖地四方倾射,可怕的炽热岩浆,若被沾上一星半点,倾刻便会焚烧成一团黑炭。

    众人见状,都是大惊失色的向后狂退,唯有陆随风却是眼睛一亮,不旦沒退,却反向岩浆冲去。在后面的四人看来,像是躲避不及被火焰岩浆席卷了进去,心中都在暗暗庆幸,若沒有这个?逼的存在,被火焰岩浆席卷了进去的就该是他们了。

    事实上,在这一瞬间,陆随风似乎从这恐怖的火焰岩浆中感觉看到了某种玄奥的存在。他的双手十指红光缭绕,纵横翻舞,像是在与喷溅的岩浆抗衡搏击在一起……

    片刻之后,陆随风很快便看出了个中的玄机,这火焰岩浆中竟是蕴含着火之法则和土之法则的奥义,整个人仿佛与喷涌的火焰岩浆融为一体,与裂开的大地相互契合,举手投足之间给人一种大地崩裂,岩浆奔涌的火之法则显现。

    不知过了多久,火焰岩浆像潮水般的退去,裂开的大地复原如初,一切又回归之前的平静。

    陆随风昂首望天静默了一会,突然纵声大笑;"我终于领悟了火之法则和土之法则的玄奥……"

    "这怎么可能?"四人都是揉着眼,露出难以置信的震惊之色。直到烟尘散尽,一袭青衫飘飘的陆随风却完好无损的呈现在眼前,这才确定这一幕的真实性。

    "只是一个幻境而已,有惊无险!"陆随风只是淡淡的解释了一句,继续在前面开路。

    风起,带着纷纷掦掦的雪花洒落,笼罩天地。不一会,雪花变成了雪片,大如鹅毛,伴着狂风卷起,分明就是一埸可怕的暴风雪,气温一下聚降数十度,寒气凛冽刺骨。

    落在后面的四人又看见一个儍逼,一下便冲入了暴风雪的中心。然后沒过一会,便风歇雪隐,一道电光划空而过,惊雷过后,滂沱的大雨聚降,山洪狂暴的倾泄而下,漩涡遍布,激流汹涌滚荡,席卷呑噬一切。

    此到此刻,四人这才豁然省悟过来,原来这秘境中的每一次景物转换都蕴含着某种天道法则。顿时不再心生惊恐,纷纷兴奋无比的冲入洪流漩涡中,希望能在恐怖洪峰的抗衡中得到升华。

    殊不知,事情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这幻境真实得不能再真实了,没见那四人根本无法抗衡洪流漩涡吞噬席卷,别说领悟天道法则了,如不是有陆随风扛住大部分的威压,这四人是否有命活下来都成问题。

    这封龙秘境中的景物变幻万千,都是些超乎想象的存在,可谓是闻所未闻,其中力埸纵横,阴阳逆转,蕴含着动与静的玄奥,动到极致便生出静止的意境。相反,静到极致必生闪电惊雷,霹雳万倾的意境。盲目冲入其中的人,都会遭遇无比的凶险,甚至陨落。

    陆随风继续冲当开路的角色,一路之上不知经历了多少恐怖的景象,最后都是有惊无险的安然渡过,仍是毫发无损。一次是侥幸,二次是运气,三次,四次……就难以让人释疑了。沒见身后的四人的眼神都充满了高度的警惕,猜测着这个在前面为他们默默开路的人,绝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心里开始有点发虚,几次欲要开口询问都憋了回去。

    "这样挺好!知道了我是谁?就轮到你们在前面开路了。你们认为还能活着离开这座山峰吗?所以,大凡白痴脑残的人,通常都能活很好。"陆随风的话声远远飘入四人的耳中;"所幸你们遇到的是我,还不屑对你们四个垃圾般的存在出手。如果遇到碧雪峰的其他人,早已死得不能再死了。"

    "你竟是……而且还知道……"四人齐齐色变,同时兵刃出鞘,如临大敌。

    "切!就算你们峰主亲临,也未必奈何得了我。"陆随风仍是头也不回的朝前走着;"就连自己是否能活着离开这里都不知道,还想暗中灭杀他人,简直就是一群猪圈里出生的货。"

    望着那道淡定从容的青色身影,四人面面相观,脸色都有些发白。对方一开始就知道了自己等人的阴谋,却仍然沒有在暗中突然出手,也就足以说明自己几人在对方眼里什么都不是,如果此时还要不顾一切出手,那死的一定不会是对方,而是自己四人。

    更何况,就算真能灭杀对方,凭这四人的能力根本无法离开这座山峰,结果同样是个死字。四人的心中都在千回百转,彼此很快的交换了一个眼神,默默的收起了兵刃,无须多言,便已达成了共识。

    能够有资格进入这封龙秘境的人,沒有一个是糊涂之辈,更不会去做一件连死都无法完成的事。至于那所谓的使命……还有什么比活着更王道?

    陆随风不是一个嗜杀之人,只要对方知趣的不出手,他不会赶紧杀绝。多杀一个人,便会多了一重因果,不管你相不相信都无可避免,这或许也是一种天道规则。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走下了这坐山峰,殊不知,前面竟是横着一条河,足有数百米宽,左右望去皆是看不到尽头。水流呈淡金色,散逸着莹莹辉光。河中央耸立着一座小鸟,紫雾轻烟缭绕,琼楼玉宇若隐若现,氤氲之气弥漫,宛若仙境,令人沉迷,无限向往。

    "不对!"陆随风的眼中有一道异彩闪过,神光中的痴迷之色随之渐渐淡去。身后的四人也是闻声大脑嗡然一震,额头汗水溢出,看向陆随风都是流露出感激之色。

    "真实之眼,看破一切虚妄!"陆随风竖指为剑,一剑有若千斤般缓缓递出,出乎意料的慢,无声无息,看不到剑光闪烁。

    噗!耸立在河流中央的那座小岛,竟是被这一剑穿透出一个水桶般大小的洞眼,整座小岛却是诡异的缓缓沉了下去,河水分流,竟然现出了一条笔直往下的阶梯。

    沒人知道这条阶梯通往何处,其间充满了多少未知的凶险?却知道这是唯一的出路,沒有选择甚至比有选择更能让人心志坚定。这一次,轮到四人冲在陆随风之前,冲当探路先锋。陆随风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神情间却保持着高度的谨慎和敏锐的警觉性。

    每踏出一步都厚重如山,稳若坚岩,整个人看上去仿佛巳凝练化身为一座峰岳,令生人出一种无懈可击,无可撼动的气势。与众不同的是这座峰岳,不仅是气势磅礴浩然,似还蕴含着一种凛冽锐利的破天锋芒。

    不知何时,他的对面立着一个人,一个全身冒着絲絲寒气的人,让人一下想到数九隆冬的冷冽飞雪,全场几乎沒人看见这个人是怎样出现的,仿佛本来就一直站在那里。

    "碧雪峰,云无涯!"语调与他的人一样冷。

    "融金峰,刀无悔!"声音有若金属般的锐利。

    双方相距十米,云无涯心下轻"咦"了一声,下意识的微眯了一下眼,凝聚的视线中竟发现有絲絲金芒绽射闪烁,其亮度有若太阳般的炽烈灼目,在这种光线中感觉到一股裂天斩地的无尽锋芒。惊诧中,微眨了眨眼,这些金芒变得更加浓烈,只觉自身仿佛一下置于一片金色的洪流之中,一波一浪的金流似若一缕缕金色的剑芒凝聚而成,所过之处,仿佛可以切割,撕裂,破碎一切,无可阻挡。

    这就是金之相,金的锐利精髓,金的无坚不摧的无尽锋芒。这个刀无悔竟是金属性的拥有者,也就是说他的身上拥有着两种不同的属性,一土一金,攻守兼备的双系组合。

    与此同时,刀无悔的目光也投向云无涯,凝练的视线中闪烁着一缕锐利的金芒,似欲一眼洞穿对方的躯体。心底同样在发出一声轻"咦"!这是什么?一片浩瀚苍茫的飘渺云海……

    "身怀二重领域,半步灵神境,有点意思!"云无涯喃喃地低语道,这声音随风送入对方的耳中,却令其心神为之一震。

    "你竟能在一眼之间,便看透我的实力境界,足以证明你的修为绝不在我之下,有资格让我重视。"刀无悔冷傲地道

    "那有你所说那么夸张,若非你一上埸便刻意释放出强大的气势威压,意欲以此震慑对手,只怕在埸很少有人能看透你的真实修为。"云无涯淡淡地道。

    "此话听上去似乎很有理,但仅凭这气势威压,便能精准无误地道出境界的高低层次,却也不是等闲之辈。"刀无悔也不是可以被人随意忽悠的对象。

    "那倒是!只不过一下看到一座耸立的峰岳,其间隐有金芒绽射,或许只是一种刹那间的幻觉而已。胡乱的瞎猜,作不得数的!"云无涯故作唏嘘不已地道,的确也是在实话实说。

    此话虚虚实实,听上去倒也可令人置信。刀无悔凝重的神色似乎松动了几分,随又微不可觉的皱了皱眉;"我却看不出你的修为实力,就算你修习过高深的敛息术,通常情况下也瞒不过我的法眼。这绝对是个例处。可以透露一二吗?"

    "呵呵!问出这样没水份的话来,实在令人质疑你的智商是不是低于一百?能让对手在郁闷中疑神疑鬼,战力势必就会大打扣,这对我而言,何偿不是一种优势。所谓知己不知彼,未战巳先输了一筹。所以别小视了这点小秘密,其分量绝不比你的摆出的气势威压弱。所以,一切都得等到打过之后,再告诉你!"云无涯语带戏谑,意在激怒对方,令其心神失控,不能发挥正常的判断力。

    修为达到半步灵神境这个层面,心志之坚韧,又岂是区区只言片词语可以轻易撼动,刀无悔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好奇而已!不过,你虽未正面回应,但却在你的话中得到了答案。"

    "哦!何以见得?"这次轮到云无涯感到好奇和惊讶了。

    "从你的话里语间,让人感到一股无与伦比的强大自信,这种自信通常需要相应的实力为底蕴,才能真正的体现出来。也就是说实力和自信是成正比的。甚而嗅出一絲十分危险的信号。所以,无论你站在任何层面,我都会倾力一战。"刀无悔话落,神色一肃,透出一脸凝重之色,两脚八字微张,一股厚重如山的气势瞬间蔓延开来,仿佛与脚下的地面融为了一体。

    刀无悔撇了撇嘴,露出了一抺危险的弧线,轻轻挥动着手中的月牙形弯刀,汹涌狂暴的刀气顿时便扩散开来,堪比能将人掀飞的惊涛骇浪。下一刻,整个人瞬间暴起,人在半空,却是人刀合一的隔空劈下。

    这一刀,十分简单的直来直往,沒有任何花哨,却是给人一种劈山断流,势不可挡的感觉。

    云无涯的身形像是下意识的闪避,速度极快,至令刀无悔的刀劈开的只是一俱残影,却在坚硬的地面硬生生的斩出一道深深裂缝,碎石尘土飞溅。

    不等刀上的力道御去,刀无痕的余光瞥向云无涯闪避的方向,月牙弯刀已是连续斩出,爆发力尤为惊人。

    急速闪动间的云无涯,长发飞舞,深遂的眸子中映照出对方的动作,手中的星痕剑呛然出鞘,平淡无奇的一剑刺出,却是直指对方的破绽之处。

    "好精妙的一剑,攻敌之必救!"刀无悔赞了一声,人在半空中止住去势,脚下连连蹬踏,硬生生往上跃起,闪过一剑的同时,刀锋一沉横斩而去。他在武道上的造诣一点不简单,面对云无涯刺出的诡异一剑,应变能力十分优秀,顺水推舟的同时,又不甘势弱的发出反击。

    然而,云无涯的独孤剑法绝对的玄奥无比,刺向心脏的一剑却是突然的划向他的肩膀。

    "什么?"刀无悔脸色骤变,疾速收刀电闪而退,落地之后见对方没有乘势追击,这才低头看了看左肩,骇然被剑气划出了一道浅浅的伤口,虽有血渗出,却还影响不了战斗。

    只不过,他的神情开始变得肃然起来,十分认真的道:"你的剑式中蕴含着"破刀法"?"

    闻言,云无涯愣了愣,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冷冷地道:"算是吧!"

    "有意思!那就看看我刀家的绝学"破剑法"的厉害,还是你的"破刀法"不凡?"说完,刀无悔的刀势悄然变化,给人一种厚重如山,无懈可击,却又处处透着危险的感觉。

    "原来你那所谓的"破剑法",取的是后发制人,防守反击之道,没说错吧?”云无涯的嘴角扬了扬,带着一丝玩味的意韵言道。

    “这你也能看出来?”刀无悔微感惊异的道:"“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

    “呵呵!事实上,真正的防御有如坚岩磐石,不动如山。而你摆出的这副势态,却是虚实相兼,亦攻亦守,静如处子,动若脱兔。却又带着一种独特的锐利锋芒,仿佛无数刀气聚合而成的一座刀山,那是一种厚重与锋芒并存的杀阵。”云无涯淡淡地言道,却是一语道个中蕴蓄含的玄机,旨在纷扰对方心境。

    刀无悔闻言也不禁动容,他摆出的刀势中的确包容了三种势态,有厚重如山,有绵柔似水,更有惊天一击的斩天锋芒。

    再抬眼望向对方时,却发现云无涯的气势也在此时为之一变,冷冽中又隐约含有一种超然物外的气韵,似若一片时聚时散的白云,飘浮而虚幻,又仿佛浩瀚无尽的沧海,包容一切。

    刀无悔的瞳孔在收缩,厚重如山的气势在逐步攀升,眼神变得越来越凌厉,凝练如刀,透出絲絲炽人心神的金芒。

    空气中,双方的目光有若实质般的绽射而出,一束金芒视线迎面撞上一束由风所凝聚而成的青芒,轰然爆出一团璀璨的光华,绚丽得令人颤栗窒息,所有的观者都一个个屏住呼吸,期待着破刀式与破剑式的碰撞。

    彼此间相距二十米,遥遥相对,双方视线的交锋,几乎难分上下,却拉开了战斗的序幕。

    缩尺成寸!云无涯突然踏出一步,瞬间跨过二十米空间,一抹璀璨剑光乍现即逝。

    铿锵!云无涯的这一剑可谓快若流星奔电,却被对方厚重与锋芒并存的霸道气势生生抗住,仿佛一剑斩在金铁之上,难以撼动分毫。

    更让人意外的是,对方并非单纯的防御,肉眼可见一股金色的洪流仿佛从峰岳间喷泄而出,直朝着云无涯霸道无比的碾压席卷而来。

    飘渺一剑,像风一样轻,像云一般的悠闲,平平淡淡中却突然掀起雷霆轰鸣,仿佛撕裂天际的惊电,一片滚荡的金流瞬间支离破碎的分崩溃散开来,漫空金芒闪烁跳跃。

    云无涯不得不承认对方的防御的确堪称一流,而且反击的速度更是凌厉霸道,也就是说他每一次攻击,都会遭遇到最强的反击。

    而刀无悔此时的感受也是无比的震撼,被这看似随意而漂浮的一剑,惊出了一身冷汗,不仅轻易地化解了自己的反击,还险些要了他这条命,想想都惊悸不已。身上的气势不由再度攀升,浑身的气息更加浓烈凝练,不动如山的伟岸气势,让他的整个人更有如万古山岳屹立。

    云无涯又动了,同样地朝前踏出一步,只不过这次可以令人清楚地看见他手中的剑:很窄,二指宽,很薄,有如蝉翼,与他的人一样冷冽凌厉。

    刀无悔的左手中又出现了一柄刀,双刀在手,眼眸中的战意更浓,肃然的言道:"这是我从上古遗迹中寻到的帝级雷霆月牙双刀,靠着它,已轰杀了五头圣级妖兽了。"

    "帝级的刀器,的确霸道不凡,再辅以霸道的雷属性,简直有如猛虎添翼,无物不破。只可惜落在你手里,说是暴敛天物,也实不为过!"云无涯撇了撇嘴,在星痕剑上轻吹了一口气,剑上流过一道如水的光华;"今日就拿你的雷霆月牙双刀来磨磨剑!"

    "够狂!就先接我一招怒雷裂天!"刀无悔拔地腾身而起,两臂肌肉膨胀,浑厚的雷系元力灌入月牙弯刀,双刀突兀的在空中相互一击,轰然响起一声雷动,震耳欲聋。

    刀未斩落,霸道的雷霆之威已是降临,狂暴的电蛇到处游走,弥漫半边高台,埸面恐怖至极,这是蕴含着电流攻击的雷之意境。

    意境分有众多类别和属性,除了自然属性的意境之外,更有许多飘渺玄奥的意境尚不为人知,甚至还有发生奇妙变异的意境出现。而刀无悔的雷之意境中,不仅有电流,更是蕴含可怕的雷爆之力。

    云无涯不敢稍有托大,手中的星痕剑同时挥出,虚空一阵震颤,漫空尽是点点星辰闪烁……

    轰隆隆!雷爆般的炸响连成一片,接着便传出一连串金属强强撞击的铿锵声,双刀翻舞滚荡,剑光纵横天地,星光电芒碰撞,刹那间已是交锋了数百招,两道人影在空中不断的交错而过,又反身杀回,俱是硬撼硬碰的姿态,谁也不甘势弱。

    坚硬的地面像是承受不住气劲狂流的冲击,石屑飞溅中龟裂出无数细密的痕纹,足见战况之炽烈火爆。

    刀无悔斩出的每一刀都携带着隐隐的雷动之声,细碎的电弧如银蛇般闪跃飞窜,沾身即伤。

    云无涯的身形却像是随风摆柳般的东飘西摇,脚下左扭右拐,看上去跌跌冲冲,凌乱不堪,却常常有惊无险的闪避挪移开去。一次是巧合,两次是运气,接连数次,所有人都看得眼睛一亮,虽从没见过这套身法,却知道有多精妙玄奥,而且,已被修至大园满境界。

    众所周知,一门功法,修至小成不难,大成需要长时间融合贯通,园满不仅需要时间,更要拥有足够的悟性方可达到,悟性不高之人,大多都会被卡在大成层次。

    再看云无涯使出的剑招,更是东一刺,西一斩,根本没有一点应有的连贯性攻击,简直就是杂乱无章,毫无威胁可言。然而,就是这无招之剑,却莫名的逼迫刀无悔不得不紧张的回防自保,直看得一众观者惊嘘不已。

    唯有身在战斗中的刀无悔清楚,自己的一刀尚未斩中对方,身体的某一处要害部位或许已提前被对方的剑贯穿。这种乱披风似的剑招,根本无法预测,因为无招,所以根本不知道何时出招,下一秒可能会攻击何处?

    云无涯飘浮挪移的身形脚步,看似杂乱狼狈,却是毫无规律可寻,刀无悔的双刀虽然霸道迅猛,雷动电射,却始终无法击中对方。

    "雷光步!"刀无悔的脸上变得有些狰狞,低吼一声,脚下步子频频闪动,仿佛绽射出一连电花,嗤嗤作响,脚踩雷光,身形闪烁间,速度顿时加快了一倍,一刀横扫向一味闪躲的云无涯。

    除了偶而递出一剑之外,云无涯始终处于被动防守的闪躲局面,一道道如同拂柳摇摆出的虚影残像,都在对方斩下的刀芒中,直接爆炸开来,看上去触目惊心,却都是徒劳无获,虚惊一场。

    "世上竟会然有如此精湛的身法!"无数人惊叹不已,无不希望自己也能拥有一套如此玄奥的身法秘技。

    "哼!懦夫战法,久守必失,在绝对的战力面前,不过是在垂死的挣扎而已,早晚都会被一刀劈死。"观者有人见不惯这种只是一味躲闪的战法。

    "切!你没见那刀无悔此刻正憋着一口怒气在猛攻狂斩,修者最忌的是临埸心浮气燥,而那对方看似险象环生,战到此时却仍是毫发未损,反显得尤为淡定,从容,身形移动之间,像是能提前预知对方的意图,甚至明明有反击的机会,居然也轻易的放弃,有点刻意藏拙的意思。"有人若有所思的点评道:"照此下去,刀无悔势必败多胜少!"

    场面上看去的确如此,刀无悔急怒之下的一轮猛攻狂斩,仍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沾到一片,一众观者都是叹息不已,一个个屏住呼吸,双手不自觉的握紧,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一阵怒气发泄过后,刀无悔逐渐冷静了下来,知道自己再这样继续猛攻下去,非旦徒劳无功,而且迟早会后力不济,对方到时趁势反击,那就大为不妙了。

    身为融金峰年轻辈的领军人物,又岂会是徒有虚名之辈,冷静下来的刀无悔顿时改变了战法,突然收住猛攻之势,手中的一对雷霆月牙弯刀相互猛然撞击,轰隆隆的惊天炸响传出,仿佛奔雷滚荡而来,令人顿觉双耳嗡嗡轰鸣,出现短暂的晕旋感。

    这雷霆之怒,云无涯更是首当其冲,不过,也只是微感两耳隐隐有些不适,却没有一点晕旋之状,头脑仍旧清明敏锐,一片雷光电弧笼罩着半边战台,却也是灯下黑的最佳出击时机。

    一剑再次平平淡淡的递出,宛如清风吹拂面而去,无声无息,却蕴含着铮铮杀机,刀无悔豁然惊觉时,一道剑光惊悚如电,瞬间分化出五道杀机,从密集的雷光电网缝隙间,精妙的穿棱而过,直奔对方绽射而去,仿佛欲将对方当埸击杀。

    刀无悔的眼皮一阵抽搐,双刀立即变招下沉,一道雷光瞬息炸开来,刺目的电弧扇形幅散出去,铺天盖地的涌向云无涯。

    "闪雷光爆!"刀无悔一声低喝。

    清风缭乱之剑气,遭遇雷光爆闪的反击,顿时碰撞出无数道惊天炸响,令许多人禁不住掩住耳门,炽亮的强光更是让人不得不闭起双眼。

    搏杀双方中的都是抽身速退,尽可能的避开剑气雷光的幅射。一个新人居然能与高高在上刀无悔拼到这个份上,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无论此战的最终结果如何,此人都是名声大振,虽败犹荣。

    或许有些人并不希望看到一个新人获胜,只不过,战斗的情形看上去并未出现一边倒的局面,却像是旗鼓相当,胜负之说仍是一个未知的悬念。

    "没想到碧雪峰竟会出了一个如此卓越的人才,且还是个新人,假以时日,势必会一飞冲天!"

    "哼,那又如何?上了挑战台,天才都会变成废才!"有人冷哼出声。

    "好了,在这里瞎争什么?谁胜谁负,继续看下去不就知道了!"有人不耐地阻止道。

    云无涯表现出来的战力,让刀无悔开始有些忌惮起来,表面看来都是自己在发起攻击,像是佔尽了先机和上风,却始奈何不了对方分毫。而这对方每每只是一次十分随意简单的反击,就让自己惊出一身汗来,还险险被其所创。

    郁闷归郁闷,这挑战仍要继下去,绝不能弱了气势,轰!两柄月牙弯刀再次当空相互撞击,一道雷光炸响中,刀无悔已挥舞着双刀闪电杀奔出去,整个身体的表面,诡异的冒出无数暗红色的电弧,疯狂的闪烁跳动,纷纷涌向双刀之上。

    一股令人心悸,头皮发麻的气息弥漫开来,都知道这是刀无悔要施展真正杀招的征兆。

    "绝天雷杀!"刀无悔的口中一声暴喝滚荡吼出,手中电弧缠绕的双刀,对着云无涯一刀当头雷霆斩下,另一刀却是拦腰闪电横扫而出,速度快到了极致。

    面对如此迅猛霸道的威势,云无涯不由撇撇嘴,只是向后小退一步,也不见他稍有作势,再次平淡而简单的划出一剑,却让九层之的风素素几人都是看得眼睛一亮,之前云无涯递出的一剑,由于被雷光电网笼罩着,没怎么看清,而这一剑分明是反璞归真的表现,不惊才怪。

    "独孤惊云杀"这一剑,看上去没有什么浩大的气势,其中的玄妙自然也没多少人看得明白,划出的一剑却是凭空生出无数云气,迅速汇聚成一团柔软飘浮的白云,不断的旋动着,看似悠悠,却在瞬息间迎向刀无悔斩来雷霆双刀。

    并未出现想象中传出的轰然撞击声,雷霆双刀像是毫无着力之处,被一团如絲如绵,却又柔若无物的气劲牢牢地包裹住,暗红色的电弧附在如雪的云团上,不停的跳跃迸发出去,空气中传出噼里啪啦,令人头皮阵阵发麻的声响。

    云无涯的身形已是快速的飘移出十来米之外,挥手拂去袭来的些许气劲狂流。这一切的变化发生得太快,尽管刀无悔的反应也足够快,身上的衣衫仍破碎成条状,现出数条细细的伤痕,看上去尤为狼狈。

    云无涯的身形已是快速的飘移出十来米之外,挥手拂去袭来的些许气劲狂流。这一切的变化发生得太快,尽管刀无悔的反应也足够快,身上的衣衫仍破碎成条状,现出数条细细的伤痕,看上去尤为狼狈。

    透过气流电弧的缝隙,看见刀无悔仍在不停闪避着四溅狂流的幅射,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在他身上,当即斜斜划出一剑,清风拂面,却是杀机蕴藏,一道若隐若现的青色剑影,无声无息的绽射而出。

    "可恶!"刀无悔眼中的瞳孔瞬间收缩,满脸俱是骇然之色,迅速收回双刀护住全身要害处,脚下同时展开闪雷光步,往一边急速闪避。

    然而,青色的剑影却是突然变向,速度更快,但闻一道"噗嗤"声响,刀无悔顿觉眼前爆闪出一蓬血色红光,接着左手臂几乎同时传出一阵剧烈的疼痛感,手腕一软,再也把持不住握刀的力道,顿时脱手飞了出去。

    "刀无悔居然见红受伤了,这怎么可能?"

    "这小子是什么时候出的阴招,我怎沒看见?"

    "是啊,这也太诡异了!"

    无数观者纷纷揉着眼,希望是自己看花了眼,然而,刀无悔左手臂露出一道血痕,坠落地面的月牙弯刀还在地面弹跳不已,令人不得不信。

    受创处的肌肉蠕动,有血不断渗出,刀无悔却是忍痛咬牙急退,一路洒下点点血滴,脸上带着怒意瞪着对方,仿佛像是要用眼神杀了这可恶的对手。

    全埸顿时一片寂然无声,静得一根针坠地仿佛都清晰可闻,刀无悔的实力修为在九层之上也是很靠近的存在,实打实的半步灵神境强者,居然在这种天才云集的埸合被一个新人所伤,如今更是失了一刀,接下来的战斗,攻击力势必会大幅削弱,埸面顿时显得不再乐观。

    "居然用阴招伤我,还真是高看了你!"刀无悔情绪狂燥的嘶吼出声,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突起,显得有些狰狞。

    "切,你不会是脑残了吧?你雷光电闪的招招欲致我死地,就不允许我见机阴你一剑呀?"云无涯耸耸肩,一脸鄙夷不屑的冷笑道。

    雷狮变!刀无悔不再吭声,一脚跺裂地面,整个人冲天而起,月牙弯刀单高举过顶,一道狂暴的雷霆之力集结于刀锋之上,无数电弧不断地挤压糅合,呼吸间便凝聚为一头张牙探爪的雷霆怒狮,咆哮震天,恐怖的威压覆盖一方天地。

    轰!一刀狂斩而下,雷霆怒狮脱体奔腾,挟裹着霸道凛冽的杀气朝着云无涯俯冲而去。

    呛,星痕剑再次出鞘,他还没狂妄到以血肉之躯,去硬扛雷霆怒狮的恐怖攻击。一剑隔空挥斩而出,剑光爆涨,一条龙影从剑尖呼啸而出,直接迎向俯冲而来的雷霆怒狮。

    狮爪弯曲,如钩似刃,狮口怒张,利齿森然如林,里面的空间一片沉黑如漆,由远到近,似若一个不断扩展变大的黑洞,望之令人头皮麻。前方的大片天地像是在不断的被吞噬下去……

    嗷!一声龙吟响彻,恐怖的龙息威压降临,直令那头雷霆怒狮当空一滞,狮躯禁不住浑身微颤,寒光灼灼的龙爪已狂暴的降临。

    轰隆!一龙一狮迎面遭遇,如同两颗巨大的陨石轰然碰撞,头顶空间的一阵扭曲,颤抖,两头庞然大物在空中纵横翻腾,缠绕搏杀……随之发出节节崩裂的破碎声,而后双双轰然炸裂得支离破碎,恐怖的冲击波形成环状的四下扩散开来,蘑菇云般的冲天而起,仿佛将这方空间捅出了一个大窟窿。

    可怕气流冲击波,几乎在同时将两个始作俑者的身体掀飞出去,轻得像似一片飘飞的落叶一般。环形的冲击波一圈又一圈地幅射开来,连绵不绝地冲击着倒飞而出的两人,直接抛飞出战台。

    然而,不过呼吸间,两人的身影又重新回到了战台之上,看上去又像是一个势均力敌的局面。云无涯已是长剑回鞘,抱在胸前,脸上带着冷冷的笑意,没一点在进行挑战搏杀的样子,那情形像是比台下的观者还要轻松几分。

    刀无悔却面目扭曲,眼眸充满着难以置信的神色,他的这招"雷狮变"绝学,曾败敌无数,还从未被人如此轻易击溃过。

    惊怒之下,手中的月牙弯刀再度高举过头顶,无数暗红色的电孤缠绕跳跃,又一头雷霆怒狮从刀锋呼啸而出,竟然隔空爆裂成无数个拳头大小的雷电光球,电球激射,如同流星火雨般倾泄。

    雷虎爆!刀无悔一声低吼出声,终极连环绝杀技施展,身形同时拔空腾起,刀锋嗡嗡颤响,电芒流转,绽射出道道火蛇般的流光,犹似一張电弧光幕漫卷,瞬间将云无涯罩入了其中。点点雷电光球再次炸裂开来,炽亮的光芒四下扩展,将对方所有的闪避线路全部牢牢封死。

    "终于肯出底牌了!"云无涯语音空洞,身形突然变得飘浮虚幻起来,星云幻步展开,脚踏点点光球,有若行云流水,如风似烟,在漫天电弧光蛇间闲庭散步般的游走着……

    刀无悔的月牙弯一气斩碎了无道云无涯的残影虚像,眼前却是源源不断的有更多的身影呈现,似乎斩之不尽,杀之不绝。直至刀势将尽,后力开始难续,一种深深的无力感顿时遍袭全身。心有些乱了,顿时杂念丛生,刀势随之一滞,便意欲抽身回撤……

    "一直都是你在攻击,也该轮到我出手了!"云无涯气定神闲地出声,长剑应声出鞘,一道紫光划空而出,漫空雷光电蛇顿时纷纷炸裂开来,随之凐灭。

    噗!紫色的剑气直接破开电弧光网,飞速斩向正欲抽身回撤的刀无悔,骇然之下,身体下意识的作出反应,匆忙举刀仓促格挡。

    云无涯挥出的的一剑,看似虚浮无力,斩在对方的刀上才知道有多少力道,刀无悔浑身剧震之下,整个人竟被轰得倒飞出去。

    望着这一幕,场下顿时传出一片倒吸气的声音,无数人更是大张着嘴,久久合不拢口来。

    电弧光幕崩碎的同时,刀无悔的身形被一股强大的冲击波掀上高空,翻滚了两三周,直接飞出十来米之后,才踉跄跌落地面,一身衣衫的碎屑在空中纷扬飘洒,身上竟露一件上品防御宝器,天絲鎏璃甲!

    "难怪他敢有恃无恐的硬撼这一击,原来有这上品防御宝甲保命,真够无耻的了!"有人不屑的道;"简直就是浪得虚名!"

    "话不能这么说,拥有宝器,又何尝不是实力的一部份,无可厚非!"有人出声反驳道;"这小子虽占了点上风,刀师兄有宝甲防御,会慢慢拖垮对方,看下去就知道了。"

    "上品防御宝甲,倒是一件不错的胜利品,勉强能入得法,幸苦了一埸,好歹应该有一份收获才是。"云无涯饶有兴趣地喃喃出声道。

    "口出狂言,我有宝甲护体,已是立于不败之地,你就等着落败吧!"刀无悔之所以一直有攻无守,就是凭着有宝甲在身,根本无惧对方的攻击,除非遭遇灵神境大能,那又另当别论了。但,这种事几乎不可能会出现。

    话落,刀无悔已挥动着月牙弯刀,毫无顾忌的腾身冲出,人在途中,已是刀影如山般疯狂的斩向云无涯,完全一副悍不畏死,以命搏命的模样,还真有些一去无回的悲壮气势。

    "是么!那就让我见识一下,这乌龟壳有多坚不可破!"从云无涯身上流露出来的气势,清楚底细的人知道这是要结束战斗了。

    一步冲着刀无悔迎面跨出,手中之剑顺势出鞘,一股撕裂长空的剑意,令无数意志稍低的观者,身上携带的兵刃都在簌簌抖动颤响。

    噗!双方尚有数米距离,来势凶猛的刀无悔已是连人带刀的倒飞出去,嘴角竟然有血溢出。恐怖的剑意以隔山打牛之势,直接震荡内腑,上品防御宝甲似乎也无济于事。

    云无涯跨出第二步,手中长剑一抖一颤,刀无悔脚刚沾地,又遭一股无形剑意重击,再次暴跌出去,头顶的发结被震散,遮住苍白的脸,终于忍不住喷出一口血柱,以刀撑地的半跪在地,状极狼狈。

    "刀无悔败了,几乎再无任何悬念!"有人惊叹的唏嘘出声道。

    "这小子用的是什么剑招,相隔十米,瞬杀,可能吗?"有人惊疑地颤声道。

    "这是无形剑意,只怕我们中的任何一人,都接不下这一招!"有人摇着头道:"若是不信,大可上去试试?"众人默默相观,尽皆无语。

    九层之上的几人同样張着嘴,持续的时间似乎比下面的人更长,脸上都是露出难以置信的惊色。

    "没想到这个云无涯巳达到如此高度,传承弟子果然不同凡响。"风素素清冷的脸上泛起一抺凝重,心中暗忖;"异地而处,不知自己是否能接下这无形剑意?"

    "没想到这个云无涯巳达到如此高度,传承弟子果然不同凡响。"风素素清冷的脸上泛起一抺凝重,心中暗忖;"异地而处,不知自己是否能接下这无形剑意?"

    "看来这碧雪峰的崛起已是势不可挡!"她的身旁,一个身着白衣,手执折扇,丰神俊朗的男子淡淡的说道;"如不是对方处处在留手,这刀无悔不知已死过多少回了。"

    "的确如此!不过,以这刀无悔的心性,不会就此轻易认输,"风素素望向战台上的刀无悔,正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渍,拨开遮住视线的长发,脸色灰白,眼中仍是滔天战意,看上去没一点认输臣服的觉悟,似乎尚还不知双方的差距大到不可以里计,看这模样像是还想搏命一战。

    云无涯此时的身体如剑一般的挺得笔直,神色犀利的直视刀无悔,没有了森严彻骨的冷漠,只有无尽的怜悯和浓浓的不屑,眼前的对手在他眼中,不过只是一只比蝼蚁稍强点的虫子而已。手中的星痕剑缓缓高举过头顶,杀气凛然。这一刻,所有人的心都跟着提到嗓子眼,一个个屏着呼吸,等待着分出生死的一刹那。

    这最后的关键时刻,台下的严赤火,佰流风,燕无双三人,几乎同时出声;"住手!不过只是一场挑战而已,胜负已分,何必再下杀手。"

    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视线都是落在云无涯的身上,似在等待着他的最后如何选择,同样在等待着刀无悔主动开口认输,空气仿佛一下凝固了。

    呛!云无涯的剑在一片惊嘘声中,呛然还鞘,这个举动无疑已说明了自己的态度,一众观者都是禁不住的舒了口气。

    殊不知,这个刀无悔并没意识到自己的一只脚已踏上了黄泉路,仍用一双充满了恨意的眼睛怒视着对方,严赤火三人的话更像是彻底的羞辱了他,这种感觉比呑下一死苍蝇更难受,禁不住怒意冲天;"上了挑战台,没有胜败,只分生死,修者当有自己的傲骨锋芒,你我之间只有一人能活着离开,今日不管是谁站在对面,我都势必杀之。"

    听到刀无悔的这句话,所有人心中都是一颤,原则上不主张无谓的杀戮,却也沒有明文规定不许性命相搏,毕竟刀剑无眼,一旦打出了真火来,也是死伤难免。

    没想到刀无悔却是一下将双方逼进了一个不死不休的绝境,再无回旋的余地,有心再想要出面阻止,就是触犯了规则,严赤火也是一脸无奈的低叹出声,不再干涉阻拦。

    刀无悔的面目一阵扭曲,披散的长发四下飞扬,眼眸中充满了血红的色彩,双手紧握月牙弯刀,无数暗红色的电孤缠绕跳跃,像是要行搏命一击。

    吼!一道怒喝之声从喉咙间滚荡喷出,脚下同时一跺地面,腾身冲天而起,双手握刀,宛如一尊雷霆战神,恐怖的杀气已是牢牢地锁定对方,这一击之下生死立判。

    "白痴!"云无涯忍不住的怒骂了一声,刀无悔的月牙弯刀劈空斩下的刹那,却是突然失去了锁定的攻击目标。

    云无涯的身影只是朝前踏出一步,飘渺身法之"咫尺天涯",缩尺成寸,一跨越二十米空间距离。

    刀无悔但觉眼前人影闪了闪,下一秒,两肩臂却同时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啊!字刚喊出一半,疼痛又骤然消失。手中的月牙弯刀却是拿捏不住坠落地面,随即下意识的试着运转一下双臂,骇然震惊的发现竟然已是完全不受支配,仿佛巳脱离了自己的身体,软软的低垂两侧,悠悠悬荡着。

    "这是怎么回事?你对我做了什么?"刀无悔惊恐万状地嘶吼出声。

    云无涯的身影又重新回到了原地,像是从来就没有挪动过;"按理说,你即想要我的命,这一战就已是不死不休之局,此时,我只需挥挥手就能将你从这世上彻底抹去。只可惜,你我不是同一类人,不会像妖兽般的视人命如草介,此番只是略施小惩大戒。"

    无无涯鄙视地瞥了刀无悔一眼,冷冷地道;"你身上的这件防御宝甲不错,我住在落日酒楼,双臂若想复位,入夜时分携百万圣晶,以及这件宝甲前来。我之手段,天下无人可解!"

    云无涯长剑回鞘,冷气森森的丢下一句话,衣袂飘飘的返身离开战台。观战的天才都是自觉的让开一条路来,仿佛恭送王者般的让他通过,一个个沉寂无声的望向云无涯,无数火热的目光都是堆满了敬畏之色。

    狂!绝对的霸气无双!

    倒下的往昔强者都是用来踩的,欢呼赞誉都是献给立着的胜利者。这一战像是在告之人们,世上没有永远的强者,强与弱之间随时都可能被瞬间转换,无数人顿时将这云无涯视为榜样。

    加上刀无悔的落败,碧雪峰对九层发起的挑战,已完美的实现了四连胜,完全颠覆了九层之上只能仰视,不可战胜的神话。

    此时的九层之上,只剩下了两人,一个是茶道会的第一人风素素,另一个则是一身白衣如雪的男子,宛若天上飘飞的白云,显得尤为的悠然而飘逸。此人双眉粗而墨浓,鼻梁也不怎么挺直,甚至连皮肤也透着古铜色,却仍给人一种清风流云,长袖善舞之感。

    一片白光闪动,所经之处,四周的空气充斥着絲絲寒气,茶楼內的温度一下像是骤然降低了数度。下一刻,战台之上出现了一张孤傲清冷脸,一身白衣如雪,手持折扇,一米方园,瞬间铺盖着一层薄薄霜白。

    一道惊悚的目光,冷电般地划过八层之上的陆随风五人,眼中涌动着浓浓的战意,浑身上下的寒冰之气更加凛冽。此人乃是流云峰的亲传弟子,冷千机。

    青凤正欲起身出战,却被陆随风一个眼神阻止,五人中唯有紫燕还未出过场,这一战理所当然的轮到她上台了。

    "这家伙看上去一副很利害样子,装酷!姐,将他打回原形!"青凤挥了挥了小拳头。

    紫燕淡笑的点点头,一步踏空而出,宛若一只紫蝶般的翩翩掠向战台。

    "流云峰,冷千机!"折扇洒然展开,寒气四溢。

    "碧雪峰,紫燕!"玉手轻理着鬓发,不带一点烟火气。

    "风姿卓越,气韵超然,却给人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冷千机折扇轻摇,眉宇轻皱,毫不掩饰的出声道。

    "是么!那你认为此战有几成胜算?"紫燕浅浅地一笑,语音婉约,带着些许玩味的道。

    "五成!或许我有些高估自己了。尽管如此,仍会仍全力一战!"冷千机肃然凝重地道,身上的寒冰气息絲絲缕缕地透体而出,周边的二米之内,迅速地铺满了一层白霜,惊人的寒气弥漫开来,空中撒落下无数米粒大小的冰晶,四散彈跳不已。

    双方相距十米,冷千机不敢有絲毫的托大,另一只隐在雪白衣袖间的手微掦,当先虚虚的凌空拍出一掌;瑞雪纷飘!

    刹那间,骤见漫空寒雾迷蒙,一片,二片……十片,百片,漫空晶莹盘旋的洁白纷洒,转瞬间便将紫燕的整个身形笼罩在寒雾迷蒙的飘雪中。

    每片晶莹的雪花都薄如蝉翼,轻灵地颤动旋舞着,闪射着透亮的光泽,美伦着奂,令人如醉如痴,疑是梦中幻境。心智稍弱者势必都会沉迷其中,难以自拔。

    没有人敢小视这些由元力幻化而成的梦幻飘雪,每片飞速盘旋的雪花皆如刀锋剑刃般的锐利,沾者见血,肌肤瞬裂,深可见骨。实力修为稍弱的人,面对这些漫空旋舞的飘雪,直呼无处遁形,堪称是这世上最梦幻,最可怕优美的利刃杀器。

    紫燕见状,只是微觉惊诧而巳,岂会为其所获惑。飘雪如刃与落英杀器几乎同出一辙,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换作常人一旦置身其间,势必心迷神乱,根本不知该如何化解这梦幻般的杀阵,唯有坐以待毙而巳。

    飘雪若锋,漫空旋舞,嗡嗡颤响中充满森然杀气,冷千机此时的双眸中更多了一份冷浸,一心想要看看对方如何化解这飞雪杀阵?

    "嗯!怎么会这样?"透着絲絲冷冽之意的双眸中,忽然涌动一层惊诧之意;这飞雪杀阵中怎会凭空生岀点点青辉,宛若星辰闪烁,更像是片片风刃灵动旋舞,同样闪射着更加透亮眩目的青色光华。

    下一秒,骤见两种色彩分明,漫空纵横翻飞,一青一白,相互交错碰撞,彼此一触即散,纷纷碎裂开来,瞬间化为无形。

    这些青色的风刃,晶莹的飘雪,本是由两人的元力幻化而成,皆由自己的心念所控,此刻纷纷碎裂开来,却像是断了线的风铮一般,竟然一下失去了所有的音息。

    彼此皆觉心神微震,那是元力反噬的征兆,各自禁不住身形一颤,朝后小退了两步。然而,这只是双方试探性的一次交锋,没人认为会一击见功。

    冷千机的战斗意识非常敏锐,退步后撤的同时,手中折扇泛起一层白雾;雪岭纷崩!

    轰隆隆!仿佛地裂山崩,漫空冰棱雪石飞溅激射,前方十米的空间皆在攻击范围内,几乎没有遗漏的死角。

    "冷师兄似乎太过谨慎了,如此大面积的攻击,根本不具备任何威胁。"紫燕话落,玉手屈指弹出一缕青光,迎风见涨,一道近乎满月的青色风刃乍现,一条直线上的电奔斩出,冰棱雪石纷纷摧枯拉朽般的破碎开来。

    "不好!"冷千机在出招的瞬间便后悔了,对方说得一点没错,如此分散的攻击力,对这种层面的强者来说,就像是虚张声势一般,只怕连对方的衣角都沾不上,非但失去了先机,还会遭至对方无情的反击。惊觉的刹那,脚下一跺地面,飞速地闪移开去,一抹青色流光险之又险地擦身而过,惊出一身冷汗来。

    冰峰碾压!一连串电光火石的交锋,闪避之下,冷千机不失时机的展开瞬间反击,手中折扇一开一合,一座冰峰闪射出晶莹透亮光华,奔雷般朝着紫燕碾压过去。

    咔嚓,咔嚓!紫燕的纤纤指尖连连弹出劈一道道青色的惊电,冰峰奔势一顿,裂纹遍布,冰屑冰渣漫空四溅飞迸,随即炸裂开来,埸面惊心动魄。

    这一刻,冷千机的眼眸变成了雪一般的晶莹色彩,瞳孔的深处仿佛蕴藏着一团恐怖的暴风雪。冰峰碾压只是诱敌攻击的虚招,真正可怕的杀机出现在冰峰炸裂之后。

    冰块破碎的刹那间,漫空冰屑骤然聚合一处,形成了一个半米大小的晶莹冰球,蓄含着冷冽浸骨的杀气,迅速地冲向紫燕,豁然凌空爆碎开来,绽射出一道道寒气森森的光环。

    寒气光环幅射范围很大,让人一时之间根本躲避不开,单纯的防御也挡不住无孔不入寒气光环,一旦被其稍稍沾身,倾刻便会被冻结,顿然失去自身的支配能力。

    风刃裂空!紫燕一声轻喝,纤掌一掦,漫空风刃如蝶翻飞,片片锋利如刀,纵横旋舞,周边的空气仿佛一下被切割得支离破碎,空间为之一阵震荡扭曲,数十道寒冰光环被拉扯得歪歪斜斜,随之溃不成形的纷纷爆裂开来,化为点点冰晶。

    冷千机闷哼一声,体内一阵气翻涌,这些寒气光环是在他的控制之下,骤然炸裂之下,元力倒卷反噬,禁不住连连暴退数步才稳住身形,深吸了一口气,双掌虚空一招,爆碎的冰晶迅速地汇聚掌心,疯狂地旋动,不断地压缩,转眼间便形成了一个晶莹的雪球,脱手便朝着紫燕抛射而去。

    轰!雪球在飞行的途中急剧地澎涨扩大,轰然爆散开来,瞬间变成了一团恐怖的暴风雪,准确地说,比真正的暴风雪可怕百倍,简直就如同一团冰刀雪刃的绞肉机,切割绞碎前方的一切物体。

    紧接着,冷千机又连续不断地制造了三个如此类形的雪球,相继纷纷抛射出去,布置出一个恐怖的风雪阵,令对方忙于应对。

    做完这一切,冷千机满头长发一掦,整个身躯微微弯曲,右臂低垂,将寒冰之力贯注于手掌,顿时布满了一层冰霜,看上去一片晶莹惕透。

    噗噗噗!紫燕玉掌翻飞,无数道青色的风刃呼啸席卷,破开了暴风雪的笼罩,这才发现冷千机的右掌表面,包裹着一层水晶般惕透的冰霜。

    冰魄断魂掌!

    冷千机一掌拍出,前方阻碍的空气被挤压开来,快若流星惊电,将冰雪的意境和凛冽的威势完全融入了这一掌之中,只有当它切入物体后,才能真正地感受到那恐怖的破坏力。

    太快了!紫燕刚摆脱暴风雪的束缚纠缠,闪念间,一束晶莹眩目光华巳扑面奔射而来。

    风刃半月斩!一轮青色的残月飞速地旋动着,划出一道精妙的弧线,横向切入冰魄断魂掌中,发出一声噗嗤的碎裂声响。

    残月锋芒未减,只是在空中微顿了一下,像似拥有灵性般的朝着冷千机飞旋而去。

    冷千机知道暴风雪阵未必能困住对方,但一定躲不过冰晶断魄掌的猝然袭杀,殊不知对方的强大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一片风刃便将自己蓄势骤发的冰晶断魄掌轻易切碎。

    手臂传来一阵剧震,掌上的冰晶碎裂开来,洒落地上。弯曲低伏的躯体倘未立起,便从洒落地面冰晶中倒映出一抺青色残月,正飞速地朝着自己旋奔而来。

    呼吸间,旋飞的残月发出慑人的嗡鸣声,携着铮铮的杀气,近身已不足一尺,冷千机弯曲低伏的姿态,令他一时之间无法迅速地闪避。杀机迫于眉睫。意外的是,却没在他的神情间看到絲毫的惊惶之色。

    嚓嚓嚓!空气中传一阵尖锐的金属切割声响,爆出一串火花银星。

    危急中,只见他低垂的手臂骤然上掦,手腕一翻一抖,一片银光铺展开来,惊险万分挡住残月锋芒的锐利切割,化解了必杀的一击。

    冷千机这才借势退了两步,立起身形,手中的折扇蓦地洒出一片银光,一股属于天品宝器的气息流转弥漫开来。通常使用折扇做兵刃的人并多,扇子类型的天品宝器更不多见,而且招式都十分另类难缠。

    "想不到你手中的这把折扇,竟会是一件天品宝器,能轻易挡住我风刃半月斩一击,定然绝非凡品了。"紫燕凝目望向对方手中的折扇,略感惊诧地出声道。

    "眼力不凡!此扇与我相伴多年,巳到了人扇合一的境界。接下来,可要小心了!"冷千机挥手一扬,扇面迎风展开,宛如孔雀开屏般银光璀璨夺目。扇面在掌心轻灵地一旋,划出一圈银色的光环。

    "大可放手施为,尽展绝学,让我见识一下人扇合一的风彩。"紫燕说话间,手中也出现了一把剑,足见她还没自信到敢以血肉之躯,去抗衡对方的天品宝器。

    "即然如此,多言无益。唯有手下见真章了!"冷千机话毕,手中银扇瞬夕间开合数次,快若流星电闪,令人眼花瞭乱,一时目难视物。

    唰唰唰!冷千机握扇的指拇一搓一揉,扇面开合间,一蓬银光爆闪,旋即在空中划出一道玄奥的银色光弧。

    扇舞冰龙!

    吼!这一扇仿佛将天地元气聚于一处,发出一声震天龙吟之声,虚空骤然呈现出一只水晶狂龙虚影,龙爪箕张,片片冰晶如鳞,龙口喷出一股凛冽的寒冰气息,直朝紫燕的立身之处凌空俯冲而去。

    紫燕眼中瞳孔微微一缩;这冰晶狂龙看上去倒也有型有样,霸道狂暴的威势,足可撞碎撕裂一座峰峦,从其身躯上泛起的晶莹光泽,巳到了极度凝练的程度。

    凤舞九天!紫燕一剑飞掦而起,万千风刃弥空,瞬间汇聚成一只青光烁烁的飞凤,凤翅一展,遮天蔽日。

    嗷!吼!

    龙吟凤鸣,一时间两道色彩分明的冰龙青凤相互碰撞纠缠,相互角逐抗衡,纵横翻舞,战况凶险暴烈,整个空间为之极度的扭曲震颤,似乎随时皆有崩塌之危。

    龙相凤体皆由元力幻化而成,虽巳凝练成形,却仍非实体,随着两者之间激烈的搏奕,彼此的形状都在不断地缩小,璀璨夺目的光泽度也逐渐地暗淡下来。

    扇舞冰轮!冷千机见到自己的冰龙即将崩散,朝前踏出一步,手中银扇一挥轻掦,一道满月状的冰轮直朝紫燕奔射而去。

    冰轮如电,快到了极致,紫燕惊觉时想要躲闪巳是不及,唯有横剑当胸硬扛冰轮一击,轰然被震飞出去。身形尚未立稳,第二道冰轮又飞斩而至。

    噗嗤!仓促间侧身避过的正面锋芒,冰轮仍飞速切过左臂肩头,划出一道口子,见红了,有血汩汩渗出,浸染衣衫。

    双方几翻搏杀交锋,冷千机累累受措,始终处于下风,可谓是险象环生,此时好不容易袭杀见功,又岂会轻易放弃连续攻击的大好时机。掌中银扇光华绽放,一旋一转,一震;扇舞冰星!

    冰轮带着一抺血痕划身而过,紫燕还未及查视伤情,身体的周边骤然又出现七点冰晶寒星,闪射着冰凉浸骨的凛冽杀气。七点寒星彼此间似有关联,如同北斗七星,绽射出凛然的辉光。

    紫燕眼中的瞳孔收缩成一线,凝视着七点寒星的运行轨迹,远远地又瞥见冷千机的扇面上浮现出一圈晶莹的星痕,看上去苍桑而古老,仿佛像似星辰轨迹。

    斗转星移!冷千机扇面一抖微颤,七点冰晶寒星当空一颤,像是接受了什么指令,彼此间一阵交错穿梭换位,仿佛与室外的星辰产生了絲絲缕缕的微妙关系。

    下一刻。惊人的一幕发生了,四周的空间仿佛一下斗然消失了,整个人仿佛沉浸在一片浩瀚无涯的天际中,唯只见光华璀璨的北斗七星。

    轰!七星的辉光释放到极限,携带着恒古的苍桑气息,朝着孤独无助的紫燕奔涌席卷而去,那一瞬,时光好像在返流,星河汹涌倒卷。

    轰!七星的辉光释放到极限,携带着恒古的苍桑气息,朝着孤独无助的紫燕奔涌席卷而去,那一瞬,时光好像在返流,星河汹涌倒卷。

    "在我"斗转星移"的杀阵中,没有人可以全身而退,就算你的修为比我稍强一线,也不绝不会有所例外。"冷千极目光灼灼地凝视着被七星笼罩吞噬的紫燕,带着无比的自信,嘴角禁不住的勾勒出一抹胜卷在握的淡淡笑意。

    "是么?你未也太过高看自己,低估自己的对手了。"紫燕一身紫衣飘飘,身陷斗转星移的杀阵中,神情间仍是一片沉静如水,在她温润如玉的面庞上看不到一点惊恐惶然之色,语音飘浮,淡定,从容。

    "如果这就是你的终极绝杀技,那就太令人失望了!"紫燕话音仍是淡淡的,下一刻,却骤然吐出一声轻喝;紫莲杀阵!

    一声轻喝声中,紫燕手腕一抖,一束剑光脱鞘而出,剑锋轻颤间,一道紫色流光喷薄而出,一下切入七星北斗杀阵中,似若一团紫火在飞速的旋动,这团紫火反卷逆旋到了极限,轰然爆裂开来。璀璨的光华中骤然绽射岀七辨紫莲,快若流光电驰般的撞向七颗寒星,空气仿佛静止,唯见七瓣薄如蝉翼的紫莲极速地旋动着,发出切割金属般的尖锐声。

    寒星锋芒如剑,紫莲犀利如刃,彼此相互缠绕攻击,切割……点点银辉紫火洒落四溅,双方的体积都在不断萎缩变小,随之玉石俱焚般的纷纷炸裂开来。七星连珠与紫莲花瓣在虚空中相互搏奕争锋,孰强孰弱?

    空间一阵扭曲,紫燕娥娜蔓妙的身形重新回到众人的视线中,就在冷千机一脸惊诧愕然的瞬间,七片紫莲花瓣巳在眼前绽放开来。

    "这怎么可能?"冷千机的眼中透出一片不可思议的神情,面对七片蓄含的凛冽杀气的紫莲花瓣,没有时间让他寻找答案,不敢稍有托大,侧身微退二步,手中的银扇幻起一片扇影,封住了七片紫莲花瓣所有的攻击角度。

    "给我碎!"但觉紫莲花瓣的攻势稍缓微滞的刹那,冷千机豁然一声大喝,扇势如山倾刻大涨,漫空劲气飞舞旋转,七片飞旋的紫莲花瓣当空骤然一滞,随即纷纷碎裂开来。

    "不好!"冷千机惊魂方定,便察觉到情势有些不妙,只见碎裂的紫莲花辫竟是聚合为一,下一刻,已颤悠悠地突然在他身前绽放,轻柔多情印在了他空门大敞胸口上。

    噗!花辨一落,冷千机顿觉胸脯如遭重击,"噗¨地喷出一口鲜血,紫莲碎片聚合的刹那,他便巳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但,再想回防巳势所不能,唯有眼睁睁地看着那多情唯美花瓣趁虚而入,十分温柔的印在胸上。

    小小的一瓣落英却蓄含强劲无比的力道,随着落英花辨再次崩碎,爆裂,冷千机的整个人像似突被一股重力猛击,轰然倒飞而去。

    落英无情!有情中蓄藏着无情,道是有情却无情,这一个"情"字恰恰就是致命的杀机。

    冷千机跌飞出去的瞬间,便知道自己巳经败了,但身为年轻辈中的顶尖存在,却是败得心有不甘,骨子的冷傲令他宁可战死,也不愿言败。

    "杀!"人在空中,口中爆出一声怒吼,与此同时,便欲展开自己的最后绝学;冰雪领域!

    "一场比试而已,何必以命相搏,你若敢施展领域,我保证你会死得更难看。"

    一道飘渺的语音在他的耳边响起,这声音听上去柔柔的,却充满了无比的自信,没人会怀疑这只是一种单纯威胁,直令冷千机感到心脏一缩,头皮发麻。

    不仅如此,他还发现自己被震飞出去身体竟是在空中呆了很久,却始终未跌落地面,见鬼了!惊愕中,这才感觉自己的浑身上下,似被一道无形的絲索牢牢地捆绑着,无法动弹分毫,而且越是挣扎,絲索勒得越紧,仿佛巳勒入了皮肉之中,整个人就这样静静地悬浮在半空,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看上去连呼吸都显得异常艰难。

    "哼!区区一个半步灵神境而已,换过个场会,甚至连让我出手的资格都沒有。"

    冷千机的耳畔又传来一道鄙夷不屑的语音,心神骇然一颤,这才意识到什么叫做人外有人,什么才叫做真正的杀人于无形,如果对方要自己的命,甚至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呯!冷千机的身躯从半空重重坠落在战台外,像皮球似的在地上蹦弹了几下,这才感觉身子一松,手脚的束缚尽解,随在空中一个倒翻,方才站稳身体,脸上涨得一片通红,神情间竟连一点怒意都看不到了。

    "丢人显眼!"九层之上的风素素浅眉轻皱,面带不屑的冷哼了声,一步踏出,整个人宛若一片飘飞的竹叶,悠悠的落在战台之上,点尘不惊。

    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款款走下战台的紫燕,精致的下巴微微抬起,望向上方,一双清冷的眸子中射出一道惊人的凌厉神光,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剑,穿透虚空,锐利无比的落在陆随风身上,令人肌肤有若刀割剑切般的隐隐生痛。

    像是读懂了她眼神中的意思,陆随风缓缓的从坐椅上立起身来,一脚跨出八层的边沿,整个人就像是一块陨石般的直坠而下,就在落地前的刹那,一股罡风突兀的从脚底升起,稳稳的托住身体,悠然的降落在战台上。

    风素素静静的立着,此时的眼神有些迷蒙,散发出一种深入骨髓的噬骨媚劲,仿佛在煽动着男人心底的情欲,令人的脑中闪现一幕幕幻觉。令人的心神一下坠入其中,挣扎着,彷徨,迷离……

    三千青絲如瀑,飘飞的发絲半遮掩住脸,仍能隐约看见那张玲珑精致,琼鼻凤目的面孔,一频一笑间,透出万种风情,充满了成熟的韵味,令人垂涎欲滴。尤其是身上的衣襟半解,更是引人遐思。

    这还让人活么?陆随风顿觉自己的心神一阵晃忽,迷离?笼的视觉中缓缓地浮现出一幅景象;昏黄的灯光下水雾弥漫,屋内有一只木桶,热气蒸腾,弥漫的水雾中呈现出一具凸凹有致的玲珑玉体,一头青絲随意地披散在身前,晶莹如玉的肌肤充满着润滑的弹性,清亮的水珠在肌肤表层轻柔地滑动,有若出水莲荷般的令人暇思飞掦,心神激荡。

    咕嘟!陆随风喉头一阵滚动,狠狠的呑了一下口水,一时间顿觉全身筋脉鼓涨,气血奔涌,腹内滚烫如火。面部的肌肉不停抽搐着,眼底渐渐地布满了血絲,舌尖不断地舐着干燥炽热的嘴唇,神情间充满了贪婪的佔有欲,情难自禁伸展两臂……

    "这是噬骨媚功,风流幻象!”陆随风的脑中传出一声震响,这是慕容轻水的声音,有若暮鼓晨钟般的震耳发聩,心神瞬间恢复了一絲清明,凝神静气地深吸了口气,毅然咬破舌尖,口中发出一声震喝。

    吼!风素素如遭重击,张嘴喷出一口热血,满脸震撼地望着对方。自己浸淫了十年噬骨媚功,已修至炉火纯青的境界,虽很少使用,却很少有人能抗衡。没想到一个血气方刚的小子竟有如此定力,居然能轻易破解了这深入骨髓的媚劲。早知如此,刚才就早该出手了。

    伸出纤纤玉手拭去嘴角边的血渍,目如秋水流转蕩漾,妩媚的展颜一笑:“陆楼主的心性定力不错,这种诱惑也能扛得住,不会是太监吧?”

    “呵呵!风师姐说话留点口德好不好,别坏了小子的声誉。”陆随风摸了一把额前的虚汗,唏嘘道,“适才的确出现了一些幻觉,现在想想都会毛骨悚然。”

    "哦!可否说来听听么?”风素素一改平时清冷孤傲的神情,语音婉转的娇笑道,眼中不失良机的又投射出一道媚劲。

    “还来!"陆随风浑身禁不住地打了个颤,做了一个干呕的样子;"刚才看见师姐一身鸡皮皱起,一层叠着一层,想想都一阵恶心,差点没吐出来。”

    “你找死!”风素素一声娇喝,屈指一弹,一抹绿幽幽的寒芒一闪而出。

    陆随风身形微偏,一缕绿光从耳边飞掠而过,他刚才的话像是点中了对方的死穴,将一个风姿卓越的女子说成了鹤颜鸡皮,虽知道是在胡言乱语,却也让人感觉生不如死,怎能不怒,怎不生起杀心!

    风素素脸色微微有些发白,身上的气势却是为之一变,四周的空气中忽然充斥着絲絲肃杀之气,温度一下都像是骤然降低了几度,众人眼中此时看的一张孤傲清冷得有若万年坚冰永难消融的脸,那里还是那个媚骨天生,妖娆放荡,风情撩人的风素素,此中的落差大到令人目瞪口呆的地步。

    风素素脸色微微有些发白,身上的气势却是为之一变,四周的空气中忽然充斥着絲絲肃杀之气,温度一下都像是骤然降低了几度,众人眼中此时看的一张孤傲清冷得有若万年坚冰永难消融的脸,那里还是那个媚骨天生,妖娆放荡,风情撩人的风素素,此中的落差大到令人目瞪口呆的地步。

    "没想到素素还修炼过噬骨媚功,为什么与我对战时就从未施展过,当真是厚此薄彼啊!"严赤火一脸艳羡的感慨道:"不知这小子在风流幻象中看到了什么?"

    "切,就你这副尊容,想做牡丹花下的风流鬼都沒资格。"佰流风一脸鄙视的道。

    "我到现在都感觉筋酥骨软,浑身无力,真怀疑这小子是不是个男人?"刀无悔吐嘈地道。

    "一个媚骨天生,妖娆放荡,风情撩人,一个冷若冰霜,杀伐狠厉,真不知那一个才是风师姐的本来面目?"燕无双皱着眉,若有所思地道。

    "或许两者兼有,或许还有另一面,只有能真正走进她心中的人才知道。"佰流风摇摇头;"女人就像是一本永远读不懂的书。"

    几人窃窃的议论间,风素素冰冷的眼眸中,杀机亳不掩饰的闪烁着;"敢如此羞辱我的人,下场都会很凄惨,你也不会有所例外!"

    话音落下,一股恐怖至极的气息从她的体内迸发出来,充斥着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空气中传出一阵阵怪异的声响,就像是竹节爆裂一般,这个声音入耳,顿时让人生出一种天崩地陷的感觉,更像是有座峰峦轰然压在头顶,让人禁不住想要跪地拜服

    "这是神识力量的攻击!"严赤火惊声道:"看来这小子真的是激怒素素,否则……"

    风素素清冷的眼眸在轻微的颤抖,散发一阵阵诡异的光芒,波纹涟漪般的不断朝着陆随风的眉心间涌去,一旦被其侵入,轻则出现短暂的意识空白,几乎完全失去战斗力,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任人鱼肉。重者神魂受创,不死都可能会变成白痴。

    然而,陆随风的眼神仍是那样的澄静清明,没有一点浑浊迷蒙的迹象,目光中还带着絲絲饶有兴致的意味

    "咦……"风素素的嘴角勾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感觉到自己进入对方眉心处的神识力量,有如泥牛入海,像是瞬间化为了无形,像是被彻底的吞噬,淨化了一般。神色微微一凛,终于开始变得肃然凝重起来,身上的气息也变得越来越凛冽。

    "陆楼主果然是个虚怀若谷,深藏不露的高手,当真还是低估了你!"风素素的语调冷浸彻骨,随着话音的落下,朝前踏出一步,身上的气息同时为之一变,让人感觉到这具娇小玲珑的身躯,突然之间一下庞大了几倍,如同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一般。再定神一看,发现还是那个娇柔的女子,并沒有发生任何变化。

    这是一种神魂攻击的技能,让所有人的心神生出一种错乱感,导致视角上产生的幻觉。这是神魂之间的战斗,虽然无声无息,却比惊天动地的战斗更惊心动魄。

    "这是……"刀无悔的脸上露出难以抑制的惊惧,嘴唇微颤的出声道:"九节慑魂步!"

    "不错!我也是在这招可怕的奥义魂技下落败,仅凭那恐怖的气势威压,就让人生不起抗衡之心。这小子的结局只怕也不会例外!"严赤火摇头叹息。

    "只怕未必!"佰流风讳莫如深的撇了撇嘴,他可是对天外楼的恐怖战力知之甚详,用深不可测来形容也实不为过。

    陆随风的神色显得尤为平静,他虽见识过这招奧义神魂技,却也不敢有絲亳的托大,收敛起淡然的心思,凝重的小心应对。

    第二步踏出,脚下的战台地面一阵颤动,纵然有所防范,凝聚的心神也在这一瞬间,波动起伏不已,感觉眼前的景物都在颠倒扭曲。尽管如此,陆随风仍是沉静如山,不为所动。

    第三步,伴随着这一步的踏出,整座茶楼都是一颤,虚空深处隐约传出一声闷雷般的"咚"响,似若一面巨大的战鼓被猛然敲击了一下,在每个人的心神间响彻,震荡。

    "九节慑魂步!"风素索的口中吐出一声娇喝,四周的能量更是变得燥动起来,疯狂的朝着她的身体蜂涌而去。

    第四步……沉闷的"咚"再次响起,比之前还要剧烈的冲击着心神,令人顿觉胸中气血一阵翻涌,体内的真元力几欲失控。

    第五步踏出,风卷云动,战台周边的观者都是长发飞扬,衣衫鼓荡得猎猎作响,一个个神色骇然的纷纷朝后退去。

    第六步,第七步……随着风素素的每一步落下,一声又一声震撼神魂的"咚咚"声响彻,天地嗡鸣,颤栗下已,似乎山河大地都承受不住这种踩踏。

    随着风素素一步步的踏出,在所有人的视觉中,那具娇小的身躯也在一圈圈的迅速放大,变成了一个头顶天,脚踩地的庞然大物,都只能用一种仰视的角度去观望。

    第八步,那只踏出的脚,仿佛能踩平一座山岳,以一种极为缓慢而诡异的速度,朝着陆随风当头踩下,让人禁不住生出一种巨峰压顶,避无可避的感觉,仿佛要被这一脚踩成齑粉。

    这"九节慑魂步",是千竹峰的奇学,属于奥义神魂技,神识稍弱的人根本不敢去触碰,强如凤素素之辈,也只领悟了四五成左右,其威势已是无比恐怖。

    第九步踩出,山崩地陷,当这只遮天蔽日的大脚从头顶踏下之时,陆随风这才终于的动了,袖袍内的右拳紧握,带起一片星光闪烁;"飘渺星痕拳!"

    陆随风一声低沉的轻喝,那只探出的右拳挥动中,星辰点点,迷离如幻。手背上的星空图案爆闪,一股庞大无比的五彩光华崩发而出,毫无花哨的直接轰向那只踩踏下来的遮天大脚。气势如虹,释放出耀眼眩目的五彩光芒,似乎要将这片天空洞穿一般。

    轰隆!随着一声惊天震响,凤素素那庞大得不像话的身躯,也像是被这股强大的能量轰击得前俯后仰,摇摇欲坠,那只足以踩平山岳的大脚悬在半空,竟是无论如何也踏不下去。

    九节慑魂步,居然被正面挡了下来,尤其是严赤火几位曾领教过这招苦头的人,都是惊愕的大张着嘴,眼中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只觉脑中一片混沌,难以接受眼前的一幕。

    拳锋抵住巨大的脚底,在那一瞬间,眼前的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炸裂开来,光华飞溅四溢,宛如璀璨的烟花绽放,美伦美奂。

    凤素素顿觉自己的气势被撕裂出数道口子,凝聚的威势一泄如注,那庞大的身影顿时萎靡了下来,而后仰面朝后轰然倒去,化为点点莹光消失不见。

    凤素素的口中传出一声闷哼,身躯也是一阵摇晃,有些踉跄的向后退了几步,嘴角有血溢出,手捂着隆起的胸脯,眼眸隐透出一絲惊骇之色。虽知道对方不是等闲之辈,并沒有一点轻视之意,所以,一出手便施展出了千竹峰的奥义绝学"九节慑魂步",沒想到对方只是随意击出一拳,便轻描淡写破解了这招神魂技,反倒让自己遭到了反噬。

    尽管如此,一向心高气傲的她并沒有因此认为自己会不如对方,她可是千竹峰年轻辈中的第一人,在她看来,真正的较量只不过才开始。

    只是刹那的惊诧而己,下一刻,她的整个人便瞬间变得迷离虚幻起来,只是眨眨眼的功夫,便从所有人视线中消失无踪。

    千竹峰的"竹影随风"身法,便有着隐形的妙用。所以,凤素素此刻的身形融入了空气中,只要收敛起全身气息,就算展开神识也难捕捉到她的踪迹,或许下一瞬便会出现在你的身后,发起致命的一击,无形中已占尽了无机。

    一个大活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竟是眼睁睁地凭空人间蒸发,如非亲眼目睹,当真匪夷所思。全埸没人出声嘘唏惊呼,反显得更加沉寂,人人屏息凝气,似乎都在试图寻找那消失的人影。

    唯有陆随非旦什么也没做,反而静静的立在原地,眼廉低垂,而是在细细捕捉着空气中流动气息,在他脸上寻不到任何的情绪变化。对方所使的不过是一种隐身秘法,肉眼若能捕捉到她的存在,也就不能称之为秘法了。

    呛!陆随风的手中忽然多了一把剑,没人看见剑是怎样出鞘的,一道森寒的剑光骤然划向身后的虚空之处。;

    铿锵!一声轻脆的金铁交鸣之声暴响,随即又恢复了沉寂。在埸之中,唯有寥寥几人看见了发生了什么?一个模糊的虚影,一把竹叶形的幽绿短剑无声无息地刺向陆随风背心处,至于他是如何精准无误地荡开这必杀的一击,那就不得而知了。

    无数的眼球瞪得都快瞪落了出来,也只听见一声铿锵脆响,什么也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