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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者之间的搏奕,斗智,斗勇,拼实力,情势瞬息万变,一个小小的误判都可能溅血横死当埸。更何况连连误判,也就足够死上几回了。

    下一刻,就在两人心神微惊乍怔之际,青鸾圣女毫无花哨的轰出一拳,以拳对拳,以力撼力,每一次的撞击,对方都感受到一股股强力的反震,一阵阵麻痛感令他手臂颤抖不已。

    长剑同时惊电般的切入潮汐般的枪势中。一抹寒星穿透叠叠重重的枪网缝隙,直向对方的面门飞射而至,丝丝杀气直令人皮肤生寒刺痛。

    青鸾圣女的反击,每一招都迅如疾风电闪,诡异无比地笼罩住两人的全身要害,迫使两人不得不撤招自救。彼此间的攻防转换顷刻颠倒,顿然生岀一种深陷泥潭的憋屈感,直令人郁闷得欲要呕血。

    一时间,拳风剑气纵横,挥洒自如,迫使两人硬挡硬抗,挡一剑,退一步,抗一拳,退两步。爆出一声声无比刺耳的炸响,令周边的空气像水波般荡开无数波纹涟漪。

    两人从凌厉的攻击,到被对方如影随形般的步步逼杀,彼此间的势态逆转只在呼吸之间,非旦连出手反击的机会都没有,还须揪心提神防范对方的袭杀,可谓是憋屈恼怒之极,这是何等的耻辱和蔑视。

    然而,此时除了竭力格挡,竟然连一拳一枪都递不出来,照此下去两人必败无疑。强者可杀不可辱。

    用枪的青龙门弟子心下一横,身形微侧,忍着再次被一剑透肩的痛苦,手中的长枪直指对方的咽喉。身形也是同时拔地而起,双脚在虚空中连连蹬踏,整个身躯腾起十米之高,手中长枪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流光,绝命一击。

    同一时间,另一个青龙门弟子也发彪了,挺身硬扛住青鸾圣女的当胸一拳,张口喷血的同时,一只斗大的拳头火焰呑吐,一往无前的轰击出去。

    这一枪简单而冷冽,蓄含着冰寒浸骨的杀气,令人头皮发麻,汗毛倒竖。青鸾圣女脸上的神色不再淡然,缓缓地划出一剑,仿佛扯动千斤重量般的凝重,无比迟缓地划出一道黑白相间太极图案。

    枪芒绽射出冷洌的流光,似若一滴晶莹的水珠,悠悠地滴落在黑白相间的太极图案中,骤然爆裂开来,化出无数锐利的流光,绽射四方,流光如刃,锋芒无尽,意欲撕破,摧枯拉朽的斩碎一切。

    殊不知,却被一团回旋的绵柔气劲包裹,缠绕住,沉重的阻碍,使这些流光再难寸进分毫,只能在绵柔的劲气中不停地吞吐颤动,继而轰然溃散开来,化为无形。击出这一枪的青龙门弟子在半空口中喷出一股鲜血,心神一泄,整个人禁不住的倒飞而去。

    青鸾圣女击退这绝命一枪的同时,一只斗大的拳头,已如一道燃烧的陨石,炽焰蒸腾的轰击而来。

    这一拳的攻击时间和火候,都拿揑得十分到位,恰好在青鸾圣女出剑应对另一人攻击的瞬间,根本无法兼顾这奔雷般的一击,甚至连闪避的时间都没有。

    五米,三米……火焰拳势在她的眼底急速地放大,火红的光芒映照脸上,已能感觉高温的热浪炽灼肌肤,一旦被这道火焰拳势不幸击中,存话的机率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这突如其来攻击,就像死亡突然降临一般,在无数人的惊呼中,青鸾圣女却是毫无这种觉悟,神色间仍是一片淡然,宁静,微微上掦的嘴角边挂着一絲冷笑的意味。下一刻,突然曲指一弹,一束刺目的金芒从手指尖绽射而出;弹指惊雷!

    在所有人的视线中,无比震撼的一幕发生了,如山般浩荡的霸道拳势,竟然被手指尖弹出的一束指芒金光瞬间击穿贯透,肉眼可见的轰然崩溃开来。爆出一声石破天惊般的炸响,碎裂的空气弥漫开来,重重的冲击着所有人的耳膜,嗡嗡震响。

    而那一束指芒金光,像是余势未尽,仍是一往无前;噗嗤!所幸有护体罡罩抵消了大部分金芒的攻击,却仍挡不住这一击之威,身形倒飞而出的同时,口中随之喷出一蓬鲜血。人在空中,左手箕张呈爪,紧紧抵住那去势未尽的指芒金芒,虎口处已有鲜血汩汩流淌。

    直到开声合气,一把揑碎贴近胸腹前的可怕金芒,踉跄在落下地面,一连暴退了十来步,这稍稍稳住身形,咽头一甜,又忍不住喷一口血,胸口一畅,这才适敞了许多。

    足见青鸾圣女曲指弹出的这一束金芒,其威势有多么强劲,再稍稍挺进几分,金芒势必会长趋直入的贯入对方体内,倾刻变成一具尸体。

    青鸾圣女以一敌四,幻出的两道分身与敖双华和另一名弟子战在一起,本体却是独战另名皇境强者的联手攻击。

    整个战斗过程说来话长,实则只经历了数十息时间。之前的青鸾圣女,修为战力也只与敖双华在伯仲之间,,这才过去了多久,四名皇境联手攻,非旦处于下风,且都个个尽皆受创见红。当意识到彼此间的差距,大到根本不在一个台面上时,一切似乎都太晚了。

    因为此时敖双华在的眼睛中,突然绽放出一点绚丽无比的星光,那么优雅,那么唯美,宛若一只翩翩旋舞飞蝶展动着轻灵的蝉翼,无尽温柔多情地紧贴在他的胸口之上……

    噗嗤!这是他在这世间听到的最恐怖的声音,那是胸骨断裂破碎开来的声音,一蓬血光随之从胸腔挤压迸射出来,一团血红之物骇然突涌而出,砰然震颤地拨动着……

    其余的三名青龙门弟子,一个双单膝跪地,双手握着断枪躬身撑住地面,口中还有血在不断地往外溢出,腑脏像似受到极重的震荡,看上去已无再战之力。

    一个的咽喉处有一道细细的剑痕,捂住脖子的手指间有血线汩汩的渗出。另一个腹部更是被轰出了一窟窿,双手不停的在将流出来的肠子,拼命的在往里塞,其状惨不忍睹。

    以上发生的一切,几乎都在同一个时间内上演,奔杀而来四名皇境强者,皆以不同的姿态惨败当場。

    这一幕,令全场落针可闻,每个人都是园瞪着眼,大张着嘴发不出声来,脸上眼中都是充满了震惊,震撼,不可思议和难以置信。

    此时的青鸾圣女,如同恒古长在的山岳般屹立,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俯视天下,睥睨一切的浩然气势,宛如一尊惊世女战神。

    "敖冷月,你还要装多久?"青鸾圣女不屑的冷哼道;"难道要我用大耳光将你扇醒?"话落,还真抬起纤纤玉掌,对着她那张吹弹得破脸蛋抽去。

    敖冷月只是被一剑透体的幻象给吓晕过去,刚从昏迷中悠悠转醒,由于羞愤难当,一时间不敢睁开眼来。闻言,心中顿时一凛,双手猛地箕张成爪,一下抓向青鸾圣女探出的玉臂,想要将她的手臂直接撕扯下来。

    这是一招十分凶残的近身搏杀技,如此近的距离,又是突起发难,简直就是猝不及防。她甚至已看到这位命中宿敌的玉臂,已被硬生生撕下后的凄惨模样。

    只是当她玉爪刚要触及到青鸾圣女的玉臂时,一只晶莹剔透的掌印,已提前狠狠的抽在了她的脸上。

    啪!这声音太清脆,太响亮了,响得闻者耳鼓轰鸣。主要是她对自己的近身搏杀,太具有信心了。尤其对这势在必得的一瓜,更是充满了自信。

    事实证明,淹死的大多数都是善泳的。青鸾圣女的这一掌虽未尽全力,就算皇境的肉身强大无双,敖冷月的半张脸仍旧被拍红仲一片,甚至还听见骨骼碎裂的声音,闻之令人头皮发麻。

    轰!敖冷月如同一颗流星般,狠狠的砸在十来米外的山岩上,撞击得碎石纷溅,摊塌一大片,尘土飞扬。

    之前的一巴掌已让她羞愤欲死,这一巴掌的力道更大,因为她飞出去的时候,距离稍近的发现,她的那张俏脸已变了型,这一击太狠了。

    众皆都是一阵背脊发寒,这也就是敖冷月,皇境的肉体强悍无双。换个寻常修者,如此恐怖的力道,绝对会将脑袋直接抽爆。

    轰!一声震响,漫天碎石崩溅,敖冷月的身影从乱石堆中激射出来。

    "啊,青鸾,我要将你……"敖冷月一脸狰狞的窜上半空,口中嘶吼出声,已经彻底进入的暴走状态,简直要被气疯了。

    "看来你还沒觉悟,得让你再清醒一下!"青鸾圣女冷漠出声,玉掌再次探出。

    啪!敖冷月刚嘶吼到一半,就被一巴掌打断,另半边脸也鼓胀起来,皮肤表层都渗出血来。

    青鸾圣女像是早知道她会彻底发彪,这是那些心高气傲,自以为是的天之骄女,应该有的精典桥段。

    敖冷月刚一从乱石堆中窜出,青鸾圣女早就在那恭候着,沒有絲毫姑息的又一巴掌抽出。这种沒有杀气的巴掌,是最难提前感应到的。

    敖冷月刚一从乱石堆中窜出,青鸾圣女早就在那恭候着,沒有絲毫姑息的又一巴掌抽出。这种沒有杀气的巴掌,是最难提前感应到的。

    敖冷月刚窜出的身体再次倒飞出去,不过,青鸾圣女这次是有预谋的,扇出去的力道又加了几分,直接将敖冷月抽出上百米外,直接撞向禁制光膜,引起一阵惊呼响彻。

    那禁制光膜是触碰不得的,之前有个原住民想要强行闯出去,结果被焚得尸骨无存。

    敖冷月听到众人的惊呼,同时也感应到了光膜上传递出的危险,知道一旦撞上,绝对的有死无生。心中暗骂一声青鸾圣女心机歹毒,纤腰虚空倾力的一扭,只距光膜不足数米,身形顿时变向,在空中划出一道孤线,这才与脱离了光膜。

    尽管与光膜拉开了距离,产生了一定安全感,却忘了一只比光膜更危险的玉手,正在向她探来。当她意识到危险时,只觉得头皮骤然一紧,那飘逸的长发,已被那只玉手紧紧抓住,用力往后一扯。

    于是,敖冷月便看见青鸾圣女笔直修长的玉腿,膝盖微微弯曲,迎上自己精致挺翘的琼鼻。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青鸾圣女清冷的声音回荡,紧接着,在无数震惊的目光中,敖冷月的琼鼻,不停的与膝盖亲密接触。

    敖冷月的头发被紧紧抓住,无法摆脱这种连续撞击,如此羞辱,简直比直接杀了她更可怕。无边的悲愤之下,体内的血脉力量爆发,双手成爪,猛地对着青鸾圣女的胸脯怒抓而去。

    感受到双爪上心悸的力量,青鸾圣女急忙松手,同时抬起玉足,一脚狠狠踹在她的小腹上,借力飞退开去。

    敖冷月双爪击空,同时被踹飞出去,一连在空中翻滚了数周,当她落地稳住身形时,看着她的面容,所有人都不禁一呆。

    之前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已塌陷了下去,一片血肉模糊。让人惊骇的是,她的一张脸都被膝盖撞成了平板,仍旧发出一声尖厉的嘶吼,浑身泛起青色的纹路,血脉力量全面爆发,凝聚成一把血色利刃,直朝着青鸾圣女怒斩而去。

    青鸾圣女见状,也是心头一凛,面对这恐怖的一击,也不敢摄其锋芒,急速的闪避开去。

    噗嗤!一道血色光影贴着青鸾圣女的裙衫,一闪而过。空气发出刺耳的音爆,一方虚空仿佛都被撕裂。

    轰!一声震天爆响,那道血色光影重重的斩在山顶的那具石棺上,碎石崩溅中,那具石棺竟爆碎成齑粉。

    隆隆之声响彻,血色光影一直延续到远方,最终轰击在禁止光膜。这方空间猛地发出连锁震颤,不停的抖动着,泛起无数的符文,在空间来回激荡,令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纷纷如临大敌般的紧张戒备。

    漫空都是符文纵横翻舞,带起空间波动不已,整个深坑中的重力一下消失了许多,有人甚至可以隐隐感觉到体內的灵力在复苏。

    "天啊!我可以动用灵力了,这禁制法阵像是在逐渐分解!"有人兴奋的惊呼出声;"快看,四周的禁制光罩在开始变淡了。"

    "看来那具石棺应该就是阵眼所在,石棺破碎,就意味着阵法被解开了。"有人猜测道。

    片刻之后,逐渐变淡的光膜,突然如同玻璃罩一般龟裂开来,最后"哗啦"一声分崩四散,一股浓郁的灵气潮汐般的滚荡而来。

    "有宝物出现了!"不知是惊呼一声,顿时有无数身影朝着那座小山冲去。

    见到所有人都动了,敖冷月也由极度的狂暴中冷静下来,知道当下的自己,根本奈何不了青鸾女,又听到有宝物出现,便暂时放弃与其拼命的念头,咬牙切齿的丢下一句狠话,便朝着那座小山飞奔而去。

    当陆随风两人奔向那座小山时,忽然发现随着他们的逐渐奔进,那座小山竟是变得越来越大。原本只有数十丈高的小山,等他们到达近前时,竟变成了一座千丈巨峰。

    整个巨峰,混沌之气缭绕,古朴而荒凉,充满了洪荒的古韵。山峰之上,一具具石棺纵横交错的布满。那些先一步冲向山峰的,都已经到了峰项。一个白虎族的弟子,迫不及待的奔到一座坟塚前,伸手就去掀其中的石棺。

    那些石棺,并没有因山体变化而跟着变大,仍旧跟普通的棺材差不多大小。

    噗!那白虎族弟子刚触碰到石棺,棺盖之上骤然亮起无数道符文,喷出万道血光,那弟子被血光笼罩,连吭都沒吭出一声,便化作了漫天血雾消散。

    "这些石棺,居然有禁止守护,其中必有重宝!"见到这一幕,众皆骇然之余,不惊反喜,纷纷祭出护体光罩,各自小心的靠近石棺。

    咔咔咔……一片血光爆闪之后,一个原住民皇境强者这才缓缓靠近石棺,深吸了一口气,浑身灵力迸发,伸出一双毛耸耸的大手,去推动那石棺盖子。

    可是让他脸色一变再变的是,任由其不断的加大力道,那石棺盖子仍宛若大山般沉重,最后倾尽全力,那棺盖才一点点的移动开来。

    整整用了半柱香功夫,那石棺才露出了一絲缝隙,顿时有一股洪荒气息弥漫出来。那名原住民皇境强者,一声如雷震吼;"开!"

    只是无论他如何拼尽全力推动,棺盖仍保持着一个极为缓慢的速度移动,发出有节奏的"隆隆"之声。过了好一会,才露出一条半尺宽的缝隙。

    从缝隙中隐隐可见棺內柔光莹莹,其中静静的放着一件瑞霞涛涛的铠甲,通体符文湧动,混沌之气流转,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件凡品,绝对属于九品之上的宝器。

    一时间,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泛着红光,无不充满着贪婪的光泽,一个个都在暗中意欲蠢蠢欲动。有几个原住民强者见状,顿时纷纷围了过来守护。

    又花了一柱香时间,棺盖才移动开了一尺,令其显得有些不耐烦了。算了算空间距离,估计应该差不多了,就不再去移动棺盖,便伸手进去抓里面的那件宝甲。然而,令他想不到的是,当他的的手刚伸进石棺中,那棺盖竟是突然急速的闭合。

    "啊!"一声惨呼响彻,那只伸进去的手臂,居然被闭合的棺盖硬生生挤碎,当他收回时,仍有一部分留在棺內。

    众皆一片骇然,有人庆幸沒有冒然冲上去夺取,否则断臂的那个是自己了。看来只有完全打开石棺,才能取出里面的宝物来。

    随着那人断臂受伤退下,又有两个原住民强者冲到石棺前,合力推动棺盖,很快就移开了一条尺许的缝隙。

    那断臂心有不甘挤上前来,不待棺盖继续移开,便取出一个硕大的长钳来,不信邪的直接探入棺内,想要把里面的宝甲夹出来。

    咔嚓!长钳刚探入石棺內,那刚移开的棺盖又诡异的一下合拢。那七品法器的长钳,被轰然挤压碎,连他的虎口都被震得迸裂开来。那两个前来帮忙的强者,也被震飞出去,口喷鲜血。

    "居然在一个坑里栽两跟斗,这些土著真的够脑残。"一众七重圣地弟子,幸灾乐祸的冷笑连连。结果证明,他们的判断是正确的,这些土著用血的教训,给他们投石问路。

    陆随风环视了一下整个峰顶,至少有数以百计的石棺散落各处,布局很混乱,并没有任何规律可言。

    却发现敖冷月已经奔至山峰的另一边,她可是拥有洞虚之眸,估计是直奔目标而去。不如跟过看看,或许她能看出开棺之法。

    此时,所有人都纷纷各自选定目标,似乎都学聪明了,先奔到石棺边触碰一下,如果沒有遭到符文攻击,说明石棺已被开启过,没必要浪费时,立即寻找其它的石棺。

    陆随风和青鸾圣女两人也沒闲着,观察了一阵之后,各自选了一个目标。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际遇和气运,所以,两人才分开行动。

    陆随风的气运貌似还不错,触碰到选定的这具石棺时,一阵血光符文涌动,说明这是一具沒有被开启过的石棺。

    以他道境三品的修为,只用单臂就将棺盖缓缓推开,不过其中的这股压力的确很恐怖,但还阻止不了他移动棺盖的速度。

    咔咔咔……几个呼吸间,棺盖已被完全掀开,里面霞光涌动,一股远古的洪荒之气弥漫开来,让人顿时感觉一阵心旷神怡,全身舒泰无比。

    这些远古的洪荒之气,都是被人为的蓄存在石棺的符阵之中,来滋养里面的宝物。石棺一开启,还沒等陆随风来得及去吸取,就一下子彻底消失了。

    "好东西呀!这正是本尊目前最需要的!"陆随风的脑海中,东皇钟器灵的声音突然响起,声调中带着一絲欣喜。

    "这……原来这些洪荒之气都被你给吸取了。"陆随风十分郁闷的抱怨道:"前辈,貌似你这行径是不是有无耻了些?"

    "这……原来这些洪荒之气都被你给吸取了。"陆随风十分郁闷的抱怨道:"前辈,貌似你这行径是不是有些无耻了?"

    "小子,你又在动什么歪心思?"东皇钟器灵警惕的道:"你将本尊带出来,算是欠你一个情,到了上界会出手帮你一次,咱两的因果就算是了结了。你可别乱打本尊的主意,再沾上其它的因果。"

    "我说前辈,话可不能这样说。"陆随风撇了撇嘴道:"我可是冒着极大的风险开棺的,你却吸取了所有洪荒之气,来滋养你的神魂。我种下因,而你却不劳而获的得到了果,这本身就不符合天道。所以,不管你承不承认,还是沾了新的因果。准确的说,不是我沾了你的因果,而是你沾了我的因果。"

    "这样说来,似乎有些道理。"东皇钟器灵思索了好一会,显然不会那么好忽悠的,不过最终并没有认为陆随风的话有那里不对。因为这洪荒之气对陆随风的修为的确有用,它的所为确是有掠取之嫌,自然会沾上不良的因果。

    "不如这样吧,你负责开棺,我负责取出里面的宝物。洪荒之气归我,宝物归你。"东皇器灵沉默了一会,道:"如此一来,彼此都付出了自己的因,得到了自己的果。"

    说出这番话,都觉得自己有些底气不足。只是它受损的神魂,的确太需要这上古洪荒之气的滋养了。声落,不管陆随风是同意,一道微不可觉的波动便探入了石棺内。

    还没等陆随风看清石棺內的东西是什么?里面的东西就突然消失了。只感觉识海中传出一声嗡鸣,神魂空间内忽然多出了一杆枪,通体幽黑,散发着莹莹幽光,充斥着令人心颤的威压。

    "这本是一件准道器,经过符文阵法的加持,以及无数年来的上古洪荒之气滋润,品级得到了大幅提升,勉强算得上是一件低阶道器,正合你当下的修为使用。"东皇器灵十分专业的解释道。

    看来运气还不错,这么快就获得一件道器。陆随风心情大好,也懒得与这器灵计较。只是接下来一连开了三具棺,皆是空空如也。另一边的青鸾圣女,貌似运道不怎么好,连开了数口石棺,仍是一无所获。不过她的神情倒是淡然,沒有露出一点郁闷,沮丧来。

    直到第八具石棺,才好不容易遇到一具沒被开启的,缓缓掀开石棺,却发现里面居然是一只浑身洁白如雪的兔子,只有一只巴掌大小,静静的扑伏在石棺,一对红宝石般的眼珠,滴溜溜的转动着,尤为的可人。

    "这居然是道丹!"东皇器灵也是禁不住的惊呼出声;"而且还是极品道丹,难怪能化形。至少在这片世界,绝对的珍贵难得,可以让你的修为直接飙升到道境九品,当真是掂到宝了。"

    道丹共分为下品,中品,上品三个等级,在上界属于主流丹药。由于道丹师的数量十分稀少,所以道丹也尤为珍贵。

    在上品道丹之上就是极品道丹了,而极品道丹也是最容易辨认出来的,因为它会化形。极品的道丹已拥有了灵性,每一枚丹成时,都会引来丹劫洗礼,渡劫后的道丹,便会生出一絲灵性,根据不同属性功用,化出不同的形态。

    陆随风震惊之余,只闻到了一股淡淡的丹香,便被东皇器灵收进了神魂空间。此时的小兔已变成了一枚散发出莹润光泽,宛如珠玉般的丹药。其中隐透出一只小逸的虚影,在丹內来回的流转着,宛若活物一般。

    "这枚道丹经过无数年洪荒之气滋养,品极近乎臻于完美,药性更加凝练。所以,本尊建议你暂时不要服用,等你的修为到达道境七品时再使用,估计可以让你直接突破到道君二,三品!"东皇钟器灵认真的建议道。

    对于成了精的器灵提示,陆随风十分感激,否则此时服下,未免有些可惜了。陆随风点点头,取出一个精致的玉盒,从神魂空间內取出来收入其中。

    收取道丹后,陆随风对这些石棺更是充满了兴趣,索兴放开心眼向周围的石棺探查而去,免得费力的做些无用功。

    "你这蠢猪,不要命了!"东皇钟器灵冷哼道:"这些石棺內都有符文阵法,不仅能阻挡神魂的探查,还会直接让你的神魂受创,重则变成白痴都有可能。"

    本来以为这小子是一个精明,稳重的家伙,沒想到获得了两件宝物,便失了分寸,变得不淡定起来。

    "呵呵,前辈,你认为我会如此脑残吗?"陆随风撇了撇嘴道,他自然知道这些石棺绝不是可以用神识探查出的,否则怎会有这么多强者到现在仍一无所获。

    即然这器灵不知道他拥有心眼,当然不会儍到去暴露自己为数不多的秘密。只是默默的开启心眼探查,很快就连续打开了三口石棺,竟是无一落空。

    获得了一件天蚕絲软甲,一柄火系长剑,还有一枚造型尤为古朴戒指。在东皇钟器灵的鉴定下,确定三件物品都勉强达到道器的级别。

    尤其是那枚古朴的戒子,并非是单纯的蓄物空间戒,还是一件可以积蓄灵能的道器,只要触发其中的符文,就可以瞬间激发,关键时用来偷袭,绝对出其不意,防不胜防。

    陆随风这边一连获得了五件道器级别的宝物,而青鸾圣女那边,又一连开启了两具石棺,仍是一无所获,索性就彻底的放弃了。

    见到陆随风喜上眉梢的模样,不由淡笑地道:"见你一副红光满面的样子,看上去有种时来运转的感觉,不会是真获得了什么宝物了吧?"

    陆随风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呵呵的笑道:"我的额头是不是紫光莹莹,霞云缭绕,否则怎会连连中大彩。"说着便那件天蚕絲软甲递给了青鸾圣女;"这是一件道器,能够扛住道君级别的全力一击。还有这柄火系剑,以及这枚能够积蓄灵能的戒子,都是道器级别,现阶段很适合你使用。"

    "这……"青鸾圣女的星眸中泛起一层莹莹水雾,心中尽是满满的感动和温馨,却迟迟沒有伸手去接下。因为这些东西实在是太珍贵了,其中的任何一件都绝对引发一场腥风血雨。

    陆随风自然知道她心中所想,淡笑道:"我们不会再回去,等封皇排名战后,我们就直接离开这里,前往上仙界。有了这三件道器,你的生命才会有宝障,沒有什么比你的安全重要的了。"说完,直接霸道的将三件东西硬塞进她的怀里,不容置疑的道:"你我之间还用分什么彼此,快收起来,免得遭来不必要的麻烦。"

    闻言,青鸾圣女心中淌过一股温流,脸色微红的急忙将东西收进蓄物戒中。环顾四周,大多都在拼命的开启石棺,只有几个临近的原住民强者,正贼溜溜的望向这边。

    "小子,我们是不是该低调点,效力太快了,当心被盯上!"东皇钟器灵提醒道。

    因为别人开启一具石棺至少要一个时辰,必须要将棺盖完全推到底,才不会突然闭合。等里面的宝物被取走后,棺盖才会重新合拢。

    而陆随风现在只须将棺盖移开尺许,东皇钟器灵吸取里面的洪荒之气后,就会立即将里面的东西挪移走。虽然做得隐秘,仍被不少人留意到了这种怪异现象。

    由于陆随风每次开棺速度太快了,而且都只开了尺许,然后就跑向另一具石棺,不引人注意都难。

    "沒事,沒见我每次开棺后都在摇头么,那是误导,让人认为我运气太衰,开的都是空棺。我们继续,机会难得,岂能轻易错过。"陆随风拉着青鸾圣女柔嫩的小手,走向下一具石棺。

    正当陆随风两人在疯狂的收刮着石棺中的宝物时,峰头的另一端忽然霞光涌动,一道黑色的气流从中喷薄而出。

    "这气息太邪恶,应该是出现了一件邪物。"东皇钟器灵出声道。

    嗡!只见一只泛着蓝芒的骨爪,从一具石棺内窜出,飘浮在半空,弥漫出邪恶的气息,仿佛其中封印着什么恐怖的嗜血恶魔。

    "这是邪龙之爪,必毁了它,绝不能落在任何人的手中,否则心神一定会被吞噬,瞬间便成一个暴虐荒滛的大魔头。"东皇钟器灵肃然的出声道。

    此时的邪龙之爪在空中微微的震颤着,看上去像是想要自行离去,忽然被一束光柱牢牢的笼罩住。而这束光柱是从一个原住民强者,眉心间的一只竖眼中发出来的,好像是在与那只邪龙爪沟通。

    "你还不赶快去阻止他!"东皇钟器灵摧促道,如同一个古道热肠的长者。

    陆随风耸了耸肩道:"你没见他的周围有七,八个皇境守护着,我也非济世除魔之辈,只要别祸害到我们头上,管它洪水涛涛。"

    陆随风耸了耸肩道:"你没见他的周围有七,八个皇境守护着,我也非济世除魔之辈,只要别祸害到我们头上,管它洪水涛涛。"

    在场没有人知道这是一只邪龙之爪,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有谁去阻止,尤其是外来的七重圣地弟子,很快就会离开这个小世界,被祸害的也是当地原住民。

    所有人都在抓紧时间寻宝,那边的敖冷月像是获得了一件了不得的宝物,周身都被一团浓郁的金光笼罩着,无法看清她得的是什么宝物。

    此时的敖冷月释放出强大的皇境气势,死死的压制着那件宝物,想要将它降服。却不知那是一件道器,又岂是一个初入皇境之辈可以轻易降服的。

    九品的仙器,只初具灵性,仍处于懵懵懂懂的状态。而道器已拥有较高的灵智,等级越高越不易被降服。如不是有东皇钟器灵出手,以陆随风如今道境三品的修为,想要降服一件道器,都要大费一番周折,那里会如此轻松。

    轰!笼罩邪龙之爪的那束光柱突然迸裂开来,邪龙之爪从中窜出就要飞走,那名原住民强者纵身一把紧紧抓住。邪龙之爪上猛地泛起一道黑光,直接将那名原住民强者轰成了齑粉,血雾漫空。

    见到这一幕,除了陆随风和青鸾圣女两人外,所有人都骇然惊耸,那颗狂热的心一下凉了半截。深刻的意识到,想要获得强大的宝器,必须有与之相匹配的修为实力才行。否则,就会跟那名原住民强者一样,宝器沒捞到,反而被震得尸骨无存。

    噗!又有一个原住民强者不信邪,想要降服一件血色方印,结果整个身体被砸成一团肉泥。而那件血色方印,化着一道血光划空而去,转眼就沒了踪影。

    只在片刻之间,便有两名原住民强者殒命,在场之人自问修为与那两人比起来,也就在伯仲之间。所以,再无人敢单独行动,开始选择伙伴,三五个联合起来,只有这样,才有机会获得这石棺中的重宝。

    于是,各个种族的弟子分别联手,一旦发现石棺中有宝物,一起出手压制。谁发现的,宝物归谁,规则是大家制定的,各凭气运,谁也沒有怨言。

    陆随风两人自然不再此列,峰顶的面积很大,尽可能的避开眼线,有东皇钟器灵的帮助,只要发现宝物,管它有多高的级别,在东皇钟器灵的面前,都跟小绵羊一般温顺,连张牙舞爪一下都不敢。

    很快已经日落月升,陆随风的灵魂空间中已堆积了数十件宝物,道器级别的也有七八件,可谓收获颇丰。人不可太贪,知足者,命才会长久。

    陆随风所在的一方区域,石棺几乎都被翻沒遍,正准备就此离去。却突然传来一阵"咯咯咯"的娇笑声。

    这笑声是从敖冷月的口中发出,回荡四野。清冷的月光下,敖冷月的全身覆盖着一件黄金甲冑,只露出一双宝蓝色的眼眸。一股令人心悸的恐怖威压,辐射四面八方。

    "青鸾,可敢与我一战!"敖冷月怎忍得下之前所遭受的无尽耻辱,感觉已与这件黄金甲胃融为一体后,力量倾刻暴增五倍不止,此时看向青鸾圣女,就如同俯视蝼蚁一般。

    "这件黄金甲胃是一件道器,以这小丫头初入皇境的修为,真不知是如何降服的?"东皇钟器也是难得的连连称奇道。

    "她的体內有着上古青龙血脉的传承,应该又是燃烧了血脉之力,才有可能镇压住这件防御道器。"陆随风猜测的道,转头看见青鸾圣女已穿上那件天蚕丝软甲,手持火系长剑,食指上还带着那枚可以蓄存灵力的戒子,浑身战意凛然。

    此时的青鸾圣女可是有三件道器在身,就算道君当前,也有信心一战。更何况面对一个初入皇境的敖冷月,实在是有着恃强凌弱之嫌。

    当下的敖冷月获得了这件黄金甲胃之后,信心爆发,非常想即刻虐杀这个一直压她一头,给她带来无尽耻辱的命中宿敌。当发现对方根本沒有被自己的强大威势镇压住,眼神中甚至还流露淡淡的不屑之色。

    "难道她也获得了什么重宝不成,否则,那来的这份淡然,自信?不会是在虚张声势吧?"敖冷月暗自猜度着,即然话已出口,只是稍稍的犹豫一下,一杆金色长枪横在胸前,给人一种铁锁横江的势态。

    随即脚下一顿地面,厚重如山的气势骤然从体内蒸腾开来,弥漫四周,仿佛连空气也一下变得粘稠,变得沉重起来,坚硬的地表像是承受不住这般磅礴气劲的挤压,一下龟裂开来。

    一道冲霄的枪意仿佛破开前方的空间,汇聚成一道数丈长的土黄色枪芒,隔空刺出,瞬间地形成了一座伟岸峰峦,势如奔雷般的镇压向青鸾圣女,不断地向下降落,碾压。

    青鸾圣女一双星眸如电,没有絲毫闪避退缩之意。下一刻,一道惊电般的的剑光像是从天际深处绽射而出,飞速切入高山巨岳,骤然迸发出一阵高频率的剧烈震荡。

    山峦般坚挺的厚重枪势,随之发出一阵微颤,扭曲,肉眼清晰可见的四下龟裂开来,,漫空中散发出尘土飞掦的气息。

    敖冷月宝蓝色的眼眸中无悲无喜,黄金甲胃鼓荡着凛然浑厚的土之气息,随着厚土气息不断飞快的攀升,仿佛与脚下的地面融合为一体,有一种不可分割的磅礴厚重感,势若山岳般坚实挺拔,不动如山的厚重坚实。

    肉眼可见脚下的地面,骤然卷起层层叠叠的尘土,似若滚滚洪流奔腾狂涌,气势浩瀚呑天,意欲将对方一举碾成肉泥碎沫。双手握枪朝天举起,凛然厚重的气势倾刻间递增一倍,令人顿生一种危险的感觉。

    枪势劈空砸落地面,势若陨石天降,卷起漫空尘土,化作一条滚滚金色黄龙,霸道无双朝着青鸾圣女俯冲席卷而去。

    这一枪之威,足可裂山断岳,枪影闪动间,叠叠重重,一气劈出数十道如山枪芒,一枪更胜一枪,似若数十条金色黄龙翻飞狂舞,气势呑天撼地,前后左右的闪避空间,皆是重重龙影枪芒。

    "这……怎么可能?"敖冷月的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但见一道白衣如雪的身影,裙衫飘飘,似若穿花蝴蝶般的游走在龙影枪芒的缝隙间,有若闲庭信步洒然自如。看似险象横生,实则有惊无险,毫发无损。

    下一刻,便突然像如风一般轻灵地,从重重龙影枪芒的笼罩中闪掠而出。一束红光惊悚如电,斜斜划向敖冷月持枪的手臂,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絲烟火气。

    但,看在敖冷月的眼中,青鸾圣女那清冷温婉的模样,仿佛是一下变成了一位杀伐惊天的女战神,每斩出一剑都会产生剧烈的震蕩波,每一声轰响,都令脚下的地面震颤不巳。直令她握枪的双臂震颤麻木,几欲脱手飞出。

    面对着这潮汐般攻击,就算有黄金甲胃护体,也震得内俯动荡,气血翻涌,真心的有些扛不住了。照此状况持续下去,不须片刻,这"铁锁横江"之势,势必崩溃塌。

    果然,在雷霆般连番的斩劈下,坚若磐石的"铁锁横江"之势,终于显出一条裂缝,直惊得敖冷月一身毛发倒竖,禁不住暴出一声惊怒娇喝;"滚!"手中长枪应声横扫而出,企图荡开这诡异惊悚的一剑。

    敖冷月一双美目园睁,仗着有黄金甲胃护体,根本无视巳当胸奔袭而到的剑气锋芒,你洞穿我胸膛的同时,我的枪也会毫不留情地,将你的身体拦腰扫断。

    根本没有更多时间做出多余的选择,此刻唯一能做的只有以伤换伤,以命搏命。且不说这一剑是否能破开黄金甲胃的防御,但若被这势大力沉的一枪扫中,绝对难以承受。

    青鸾圣女先机在握,自然不会去选择这种所谓的以命搏命,两败俱伤的愚蠢结果。身形一扭一荡,从一个不可思意的死角飘移开去,但同时也失去了连环攻击的节奏。

    夺回了先机的敖冷月,手中长枪不失时机的诡异掦起,由下往上朝着对方的两胯之间迅猛地撩起。这一撩之势尤为的刁钻,阴毒,一个躲闪不及,直接会被从中撩成两瓣。

    只不过,青鸾圣女移动的速度太快,留下的这道残影自然不会有这种觉悟,本体仍是不闪不避,根本无视对方阴毒损招,长剑一往无前的挺进,直取对方外露的双目。

    这种一枪直接撩向对方裆部的所为,实在是下作无耻之极。换作任何一个人,无论是男修还是女修,怎样强大,一旦那种敏感位置遭遇攻击,都会在第一时间羞愤的闪避,几乎不会有第二种选择。

    而敖冷月出手从来不会顾忌这些,也正是想利用这种原始的本能反应,才摆脱了当下的危局。殊不知,对方居然不顾被撩成两瓣的可怕后果,坑爹的拼命,这还是人么?

    而敖冷月出手从来不会顾忌这些,也正是想利用这种原始的本能反应,才摆脱了当下的危局。殊不知,对方居然不顾被撩成两瓣的可怕后果,坑爹的拼命,这还是人么?

    "不好!"当敖冷月发现这一撩之势,竟是毫无着力感的时候,一点剑芒已在眼前飞速的放大,此时想要回枪格挡巳然势所不及,甚至连以伤换伤的时间和机会都没有。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退,枪锋在地面犁出一条长长的深槽,掀起一股股的尘土飞扬,形成了一道屏障,极大的阻障了对方追击的速度。

    退无可退,枪尾倒竖而起,虽然挡住了锋芒无尽的一剑。却是胸前空门大开,如同毫不设防的城门。惊觉时,一抹剑芒充满了整个眼底世界。

    不得不说,这敖冷月的战斗意识尤为的丰富老到,险要关头虽惊,却是方寸未乱,骤然侧身飞起一脚踢出,携着山岳崩塌之力,猛地踹向青鸾圣女的腹部。这一脚之力蓄有万斤,整个空间仿佛都被牵动。

    由于双方的距离太近,青鸾圣女斩出的一剑尚未触及到对方,整个身躯已被万斤一脚踢实,轰然爆裂开来。

    "好!"一旁的青龙门弟子禁不住齐声叫好,一扫之前的紧张和憋屈。

    然而,却沒见敖冷月的眼中沒有半点喜色,虽然目睹对方的身形巳被自己一脚踢得爆裂开来,但却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这一脚并未踢在实处,仿佛一脚踏空般的难受致极。

    噗!当她收回踢出的腿时,忽然发现自己的腿腕部传来一阵巨痛,接着便看见一蓬血光迸发,随即便从她的口中发出一声惨呼,整个人也应声跌飞出去,腿上留下了一道血肉翻卷,深可见骨的剑痕。

    那里也是黄金甲胃无法覆盖之处,她如不踢出那一腿,正常情况下,几乎很难伤及到。

    敖冷月的身体尚未落地,又见七点寒光巳在的自己的眼前绽放开来,每一点寒星都蓄含的森冷杀气。

    "欺人太甚!"敖冷月怒哼一声,手中长枪凌空幻起一片螺旋枪影,布下了一层又一层的枪幕,封住了七点寒星所有的攻击角度。

    殊不知,七点寒星被这螺旋枪幕一阻,骤然一滞,随即竟是纷纷炸裂开来。敖冷月的身形猛地急坠而下,手中之枪同时一阵旋动翻飞,掀起一道枪影漩涡,顿时将漫空碎裂的星芒一下席卷牵扯进去。

    随着螺旋枪芒越舞越快,却只见那些星芒碎片,仿佛拥有生命般的灵动有序,前后左右的闪动着,携带着絲絲火系规则之力,发出"嗡嗡"的颤响,每次划过敖冷月的身体,都会在黄金甲胃上切开一道口子,带走一抹鲜红的血光,传出一阵凄厉的的惨呼。

    敖冷月或许并不惧死,但如果是被可怖的分尸,一片片割下全身皮肉,流尽最后一滴血……没敢继续往下想,她真的恐惧了,身心一阵骇然惊颤,突然嘶吼出声;"她获得了许多宝物,你们还在等什么?大家一走杀了她!"

    四周的围观者闻言,眼睛顿时都是一片泛红。一个原住民皇境强者,首先抑制不住贪念的大吼一声,周身灵力爆闪,抡起一柄大斧对着青鸾圣女,呼啸着当头劈去。

    随着他的动手,在场的原住民强者,还是七重圣地弟子,都选择了相信。宝物当前,很少能抵抗住这种诱惑,纷纷祭出仙器,法宝,一涌而上。

    "那就要看你们是否有命获得了!"陆随风冷哼一声,一杆幽黑的长枪在手。枪出如龙,直奔那名手持大爷的原住民皇境强者而去。

    轰!天地为之一颤,那原住民皇境强者劈出的一斧,竟被幽黑长枪轻易震开,枪锋道文涌现,电射入原住民皇境强者的头颅身体,如同西瓜般的轰然爆裂开来,碎成漫天肉屑,血雨纷洒,连神魂都一起灰飞烟灭。

    "死!"陆随风又看都不看的朝后刺出一枪,直接洞穿一名奔杀而来的七圣重地弟子身体,连哼都沒来得及哼出一声,便已殒命当场。

    幽黑长枪随即横扫而出,道文涌动辐射开来,沾者无不直接爆炸开来,化作漫天血震。这些强者甚至连自己怎么中招的都不知道,便已经尸骨无存。

    这场面,简直就是一场血腥的雷霆大屠杀。对于这些夺宝者,陆随风自然不会有悲悯之心,杀起来毫无一点心理负担。

    只在数个呼吸间,已有二十多个妄图夺宝者,殒命当场,连神魂都沒逃逸走一缕。剩于的意欲夺宝者,顿时纷纷四下奔逃,神情间尽皆充满了后怕之色。

    陆随风手中幽黑长枪一甩,扛在肩头,浑身雷霆道文流转,长发浮动,宛如一尊雷霆战神,威压四方。目光如电扫过一众意欲夺宝者,朗声道:"想要夺宝,随时恭候,只要觉得自己活够了,尽管来,我包杀不包埋!"

    "狂妄的小子,将身上的宝物留下,饶你不死!"一道声音有如雷动,从远处滚滚而来。声落,一道背生双翼的身影划空而来。千米的距离,振翼而至。

    "风长歌,你这杂交的鸟人还敢去而复返,真不知你那来的这份勇气?"陆随风扫了他一眼,啧啧道:"居然突破到了皇境三品,难怪这么有恃无恐,看来是吃定了我们!"

    "那是当然,所谓强者为尊,不仅是你,在场所有人都要交出从石棺中获得的宝物。否则,死!"风长歌仰面大笑出声,目光突然落在受伤敖冷月身上;"你居然打伤了本尊看上的女人,那就去死吧!"

    话落,一掌隔空遥遥拍出,磅礴的灵力涌动,劲风呼啸,威势慑人。一时间,漫空都是叠叠重重的掌影,宛若一片片羽毛缤纷,给人一种目不暇接的感觉,不知该如何应对。

    "又是这招飞羽掌,不过,以皇境三品使出,比之前的要强大数倍。"一旁的青鸾圣女淡淡地,星眸满是不屑之色的道:"敖冷月是我打伤的,这一战还是由我来吧!"

    沒有了禁制法阵的束缚,区区皇三品的风长歌,在陆随风眼中就是一个渣,所以根本不担心青鸾圣女的安危。要知道,皇境与道境的差距,简直不可以道里计。

    青鸾圣女动了,简单的说,只是轻轻的挪动了一步。就是这一步踏出,恰好落在重重掌影的空隙处。仅仅是这么细微的一个破绽,竟在电光火石被精确无误的捕捉到。

    这绝不是巧合,仿佛早有经过精确算计一般,几乎就在风长歌出掌的同时,已跨出了这神妙的一步。然后抬起玉臂,一指遥遥戳出,仿佛天外飞星划过天际,让人不知所来,也不知所去。

    噗!凌厉的破空声响彻,漫空的掌影竟是如同残枝败叶般,纷纷溃散消弥。同时伴随着一道闷哼,风长歌笔立挺直的身躯猛地向后倒飞而去。

    呯!风长歌的身体从山壁上反弹而回,重重的跌落地面。这一摔,连一众观者都觉得自己的骨节像是一下散了架。

    静!倒吸气的声音显得更加的清晰,无数张嘴增大,久久都沒合拢过来。现场陷入短暂的静止,每个人都在回忆之前的那一指。

    风长歌的那一掌有多霸道强悍,在场没一个能能接得下来,而且是避无可避,绝对是要人命的节奏。

    风长歌已经是皇境三品的存在,几乎可以秒杀在场所有的强者。而青鸾圣女只是迈了一下脚,抬手简单的戳出一指。再然后,就见风长歌突然如遭雷劈似的倒飞出去,砸落地上。那青鸾圣女又是什么修为?

    这情形,要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如不是看到风长歌的嘴角有血溢出,还真怀疑这两人是在作秀。尤其是敖冷月,见到这大繁至简,举轻若重的玄妙一指,还蕴含着一絲规则之力。

    仿佛这一指蕴含着无尽的玄奥,诸般大道,仙武的精华,都大繁化简的浓缩在这一指中,让人无法窥透其中的真意。这才发现自己与青鸾圣女的差距有多大,难怪之前会败得如此惨。

    当双方的差距不大时,还会生出强烈的争胜之心。当只能遥遥的望到对方背影时,唯剩下深深的敬畏感,以及无尽的沮丧和落漠。

    此时的风长歌只是內腑受了点震荡,并无大碍。他此刻的脑中只有一个画面,就是那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的一指。

    拭去嘴角的血渍,风长歌神情依旧倨傲,只当是自己大意轻敌之故,并不认为对方的修为会强过自己,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啧啧阴笑道:"若不是见你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绝色尤物,那里有机会破解我的飞羽掌?接下来,你不会再有这种机会。"

    "是么?区区皇境三品,就以为可以纵横无忌了。"青鸾圣女不屑的出声道:"换个场合,你这样的角色,只怕连让我出手的资格都没有。"

    "是么?区区皇境三品,就以为可以纵横无忌了。"青鸾圣女不屑的出声道:"换个场合,你这样的角色,只怕连让我出手的资格都没有。"

    "哦,嘴上的口气不小,就不床上的功夫也如此利害?"风长歌舐了舐有些干燥的嘴唇,猥琐无比阴冷的笑道。

    "无耻……"青鸾圣女黛眉上挑,星眸中杀机凛然。女人一旦发起彪来,绝对的可怕。

    风长歌嘴上占尽了便宜,心中却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皇境三品的威势不再保留的释放而出,周身弥漫一层光雾,飞速的运转,氤氲紫气如神霞蒸腾。

    青鸾圣女的眼眸微眯成一条缝,其中有星辰闪烁明灭。一头青絲飞扬,如雪裙摆随风浮动,闲静得宛若一片流云。看得出这份淡然,宁静,绝不是装出来的,举手投足间都暗含着某种天地大势,气度自生,隐有一股超然物外的出尘气韵。

    "哼,故弄玄虚!"风长歌冷哼一声,双脚斗然离地,背后的双翼浮动,猛然冲向高空。手指尖缠绕着紫光电弧,隐隐给人一种惊人的压迫力。

    弹指飞羽!风长歌屈指一弹,宛如一片天外飞羽,几乎无视空间规则,形成诡异的扭曲流线,看似悠悠,实则快若奔电。

    飘渺一指!青鸾圣女在对方出招的同时,裙摆随之浮动,似若一缕飘移的烟云,虚实难以捕捉。同样屈指一弹;"当心你的右脸!"

    嗤!风长歌闻声辨位,只是那尖锐的破空之声响起时,他的脸上已多了一道血痕,让他那张本来还算英武的脸,变得有些狰狞。

    "当心你的左臂!"青鸾圣又是一指虚空点出,再次出声提示道,信不信由你。

    嗤!指芒几乎与声音同步,听到提示的同时,根本沒时间判断虚实,左臂又飙出一缕血箭,显然又被击中了。

    "见鬼!同样都是指芒,为什么她能避开,中招的总是我?"聂长空恼怒的暗忖道:"而且怎么也避不开!"

    风长空郁闷得有些抓狂,此时非旦连目标都捕捉不到,不仅完全失去了攻击对象,还要揪心的时刻防范对方的袭击。

    "左下第三条肋骨……右边肩胛……左腿脚踝……右胸骨……"青鸾圣女的声音,宛若袅袅天音荡响,每说一句,都是声落指到,有血飙出。

    尽管对方的指芒,速度看上去也不快,就像一缕缕飘飞的云烟,却每次偏偏都躲不开,直令其郁闷得一口逆血都涌到了喉头。

    此时,身在虚空的风长歌,就如同一个会移动的活粑子。他的每次闪避移动,似乎都在对方的预判中,简直就是喊那里,打那里,指不虚发。

    当下的风长歌早已是全身百孔千疮,伤痕累累,血洒长空。这那里是在战斗,简直就单方面,一边倒的被痛虐。再也憋屈不住的喷出一口血来,那是被气,被羞辱出来的。

    "贱女人,我一定要将你狠狠踩在脚下,尽情的蹂躏!"风长歌一把抹去满嘴的血污,一脸狰狞的嘶吼出声道,背后的双翼猛一振动,再度拔高数十米,这才脱离指芒攻击的范围。手中不知何时已握着了一把长弓,造形古朴厚重,充满了岁月沉淀的苍桑气息。一支灵力凝聚的箭矢,闪烁着莹莹的光华,遥遥的锁定了青鸾圣女。

    咻!沒给对方絲毫反应的时间,扣在弦上的手指一松,箭矢化作一道流光,以肉眼无法捕捉的的速度,直取青鸾圣女的眉心。

    飞羽族天生善射,风长歌射出的这一箭,绝不像看去的那么简单,其中蕴含着多种玄奥的变化,飞行的角度看似直线,实则变化了数个弧度,异常的刁钻。

    这一箭名曰,惊蛰!箭矢未至,耳边已有惊雷炸响,青鸾圣女只觉两耳轰鸣,心神却是絲毫不乱,身形闪烁间有如纤云扭曲,那律动的节奏宛若风起微澜,说不出的优雅,洒然,虚实之间又无迹可寻,难以捕捉。

    这是飘渺心经中的"飞云步",青鸾圣女这还是第一次施展出来,已让人看得眼花瞭乱。道道箭矢如蛇形电弧,都是险险的擦身而过,就像在玩一场心跳的游戏。

    "惊风!"风长歌扣弦的指尖电孤缠绕,弦上又凝聚了三支箭矢,弓弦轻颤,发出悦耳的脆响,三道电弧的流光,以不可思议的扭曲轨迹绽射而出。

    嗖嗖嗖!快,非常的快,快得视线根本捕捉不到。沒有惊天动地的威势,无声无息的跨越百米距离,直朝青鸾圣女着的额头,咽喉,心脏电奔而去。

    "焚天之盾!"青鸾圣女轻喝一声,身上顿时泛起一层红光,瞬间凝聚了一个火盾,其上有着一个朱雀图腾,栩栩如生,蒸腾的炽焰将四周的空气都点燃,自然包括三支追魂夺命的箭矢,化为虚无。

    风长歌的脸色再变,却没时间恼怒,再次张弓搭箭;"回环箭!"随着他的一声轻喝,又是五支箭矢以不同的轨迹,隐隐形成了一个园环,飞速旋动着,形了一个回环箭势。

    只不过,更多的火苗从朱雀图腾上蓬勃的生出,席卷向射来的回环箭矢。

    尽管"回环箭"破碎了不少火苗,但破碎了一个,就会冒出两个来,仿佛无穷无尽。仿佛无论他射出多少箭,都毁之不尽。

    风长歌咬了咬牙,弓弦上的箭矢顿时增至九支。这是飞羽族的传承绝学,射日九箭!顾名思义,就是在刹那间射出九箭,其威力连天上的太阳都能射落。想要九箭齐发,需要在箭道上造旨达到极为高深的境界。

    能够发出惊雷,惊风,回环,已经相当了不起了。之前风长歌施展这"射日九箭"还颇为吃力,难以发挥真正的威力。而当下风长歌空已突破到皇境三品,绝对有信心能将这朱雀图腾轰爆。

    手指微动,九支长箭成扇形幅射出去,形成了一个交织的箭网,更是在空中组合成一个奇妙的箭阵。所经之处,一个个的火苗都像遭遇冰雪,只在几个呼吸间,无数火苗皆荡然无存,只剩了孤零零的朱雀图腾。

    风长歌深吸了口,嘴角掀起一个残忍的弧度,又是一支箭矢搭在弦上,整个人像是进入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妙状态。只是握弓手臂摆动的幅度略微的大了些,弓弦再响,这一箭尤为雪亮耀眼,竟是一柄犀利无比的微型小剑,二指宽,巴掌长短,通体晶莹如雪,冷浸彻骨,寒芒中隐隐有符文闪烁。

    这一箭简直,明快,看上去沒有什么玄妙的技巧可言。就是这种直接的攻击,暗含着大巧若拙的真意。

    箭矢宛如流星划空,仿佛刹那穿越万里空间,所过之处,空间都发生一阵轻微的扭曲,给人生出一种花非花,雾非雾,说不清,道不明的朦胧意境。

    "居然进入了空明幻箭之境,不过,还不足以乱我心神"感受到这一箭的虚幻和难以捉摸,青鸾圣女语气淡然,却是显得有些底气不足,因为未知的危机才最可怕!

    "是么?"风长歌笑得十分的猥琐,阴侧侧的道:"但愿这一箭之下,你还有命在。"

    无数的观者见到了这一幕,纷纷为之动容,都在暗自揣摩,异地而处,自己是否能接下这梦幻般一箭?答案不尽相同。

    嗖!一道雾里看花的流线,忽之在左,倏之在右,时隐时现,沒有玄妙的变化,甚至感觉不到任何威能,杀机却是无处不在。只有当它触及到目标时,才知道有多可怕和恐怖。

    青鸾圣女在急速的闪移中,只觉香肩处传出一阵撕裂的剧痛;中招了!

    噗嗤!风长歌的这一箭,沒有絲毫的怜香惜玉成份,直接穿透朱雀图腾火盾,一股血线从青鸾圣女的右肩部激射而出,整个身体也随之轰然倒飞而起,划出一道抛弧线,在空中连连翻转数周才踉跄坠下,差点一屁跌坐在地,状极狼狈。

    好在这一箭的位置并不致命,而且还是贯穿伤,以她冰肌玉骨之体,转眼间便愈合如初,并不影响接下来的战斗。

    正常情况下,风长歌只怕连青鸾圣女一招都接不下,甚至会被直接秒杀。但面对这种远距离的居高临下攻击。此消彼涨之下,这种境界上优势便荡然无存了。

    青鸾圣女双眸微闭,眉梢有些颤抖,脸色由苍白变得有些潮红,识海中的魂力透出,漫延向百米外的虚空。只见一束流光扭曲着,不断变幻着轨迹……

    青鸾圣女的秀眉微微向上挑起,一只纤纤玉手从如雪的衣袖中探出,身前所有的空气在这一瞬间都被挤压出去,那束绽射而来的流光顿时骤灭,没有带起半点波澜。

    这一箭的威能,足以将一座小山摧毁,却被探出一只玉手轻易的化解,这次沒对青鸾圣女造成任何伤害。

    按理说,在神识的探查下,她本可以避开这一箭的攻击,之所以沒有这样做,因为她这一道箭矢攻击,仍只是在试探她的深浅和应变能力,必有更凶险的后招。

    按理说,在神识的探查下,她本可以避开这一箭的攻击,之所以沒有这样做,因为她这一道箭矢攻击,仍只是在试探她的深浅和应变能力,必有更凶险的后招。

    果然,在她身后爆开一道青烟,化作无数片金色的羽毛,狂颤着直掠向她脑后……她沒有回头,只是随意一指向后点去,与一片最先临近的金色羽毛踫触。

    然而,当指尖触及到那片羽毛时,眉头突然蹙起,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判断出了错误。因为那片羽毛只是一种能量体,正在释放着极度冰寒的符文,一双秀眉顿时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霜白。

    四周的气温倾刻下降了数十度,身上的裙衫表面迅速的结冰。尽管如此,仍难对她造成直接的伤害。只是微皱了皱眉,眉上的的霜白顿时溃散,稍稍踏前一步,身上的薄冰纷致破裂,簌簌洒落在地上。

    这看似随意的举动,暗里却需要运转灵力于体表才能做到。因为这符文中所蕴含的寒冰之力,非寻常的冰霜可比,可以直接冻结人的血液。

    只不过,符文的攻击并没有暂时告一个段落。就在下一刻,一道道符文从羽毛中激射而出,最后爆炸开来,各种符意喷薄,宛如暗夜的烟花绽放。

    这幅画面说不出的璀璨,尤为震撼。无数道符意纠结在一起,形成了一条五彩斑斓的匹练瀑流,却是绚丽而恐怖。其中蕴含的符意连空间都能切割,人在其中直接会被绞成肉泥碎沫。

    各种截然不同的符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触手精妙的揉合在一起,非旦沒有发生任何排斥,却是反而威力倍增,杀伤力更恐怖。

    青鸾圣女置身于这片符意形成的匹练瀑流中,脸上无悲无喜,袖中的双手握拳,身上的裙衫已有些许残破,猎猎作响掀起,露出了里面的天蚕絲软甲,将她的整个人与周边的天地隔绝了开来,无惧符意瀑流的任何攻击。

    抬腿举步,在符意瀑流的漩涡中信步,任由各种属性的符文攻击临身,发出一阵阵噗嗤闷响,以及尖锐的切割声。

    体表时而被一层冰霜覆盖,时而被熊熊的炽焰包裹,红亮刺目如同被焚烧了几天几夜。天絲软甲固然水火难侵,坚不可摧,毕竟需要灵力的支持,虽然缓慢,却是不可逆的耗损。

    尽管如此,脸上的神情仍然沒有一絲变化,脚步依然稳定,一步步的与风长歌拉近距离。

    风长哥连续不断的发出符文箭矢,大幅的阻碍了行进的速度,灵力也同时在不断大量的耗损。要知道,这大量的符文箭矢,也是需要强大的灵力来凝聚和触发的。

    青鸾圣女的嘴角勾勒出一个嘲讽的弧度,对方的这种行为很自信,很自傲,很嚣张,也很白痴!与任何一个超越自己的对手战斗,如不即时的拉远,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绝对都是白痴!

    "如此程度的符文箭矢,又如何伤得了本圣女!"青鸾圣女微嘲的喃喃道,每走一步,四周的符文瀑流便会破碎开来。

    有节律的脚步声正在逐渐拉近距,那些符文瀑流像飞蛾扑火般的变为无用的青烟。之所以沒有迅速的靠近,不过是为了消耗对方的灵力。

    但风长歌却不这样,就算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山峰,他手段尽管只是一把不起眼的锤子,但不停的敲下去,这座山峰也会有所松动,最终山摇地动。

    风长歌的灵力在急剧的消耗,脸色变得有些潮红,目光依然平靜而坚毅,缓缓抬起右臂,手指不安的颤抖,指间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线,悬着一座沉重的巨岩,艰难的移动着,在空中勾划出一横一竖两道线条,形成了一个无比凝重的"十"字架;"去!"

    耀起一片光华,宛若一道横空的彩虹。下一刻,这道彩虹分裂成了两条笔直的线条,横竖叠加成一个"十"字,充满了毁天灭地的杀伐之气,仿佛连这片空间都能切割开来。

    虽说此时的灵力不足,不能完全发挥出这道"十"字符文的威力,但已经是足够的恐怖了。

    十字符文箭矢在扬起的尘土飞速的旋动着,切割着一切事物,连空间都像是被切割得支离碎,最后落在青鸾圣女的身上。无坚不摧的天絲软甲之上出现了一个清晰的"十"字痕迹,微微下陷。

    这已让青鸾圣女般的脸上透一片惊愕,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而后骤然泛白,接着变成一片愤怒的潮红。身上的天蚕絲软甲一阵振荡不安,下陷弹回,终于撑住了十字符文的锐利切割,现出了无数道切割的痕纹。

    虽然只算得上是微不足道的浅浅痕纹,也足以让皇境三品的风长歌感到自傲了。

    羽族强者几乎都可以越阶战斗,并能战而胜之。但一个皇境三品想要战胜一个道境强者无疑是在痴人说梦。这一点,风长歌自然不知道,当下只是在想如何才能玩残对方。

    真正的战斗搏杀,或许只是一瞬间便能分出生死胜负。但玩残一个对手,就需一个漫长的过程。可以让她不断的受伤,让她的血慢慢流光,变成一个待宰的羔羊。

    当下要拼的不是境界实力,也不是力量,而是智商,而是看谁的受伤最多,流血最多。风长歌此时要做的是,尽可能的避免与对方正面发生战斗,寻找机会不断的替对方放血,还要确保不被对方反咬一口。

    当青鸾圣女摆脱十字符文时,天蚕絲软甲之上已留下纵横交错的切割痕纹,虽未伤及皮层,却让她的衣衫破烂不堪,让她的脸泛起一抹羞愤之色,再透过腾起的尘埃望去,虚空中的风长歌此时已是鸿飞冥冥,连一絲气息也察觉不到。

    当下己是入夜时分,黑暗笼罩着整个天地,触目皆是一个色调,即便神识再如何强大,敏锐,在这座乱石坟塚林立的山峰上,也只能感之到百米內的风吹草动。

    直觉告诉她,风长歌就隐于周边的百米內,只要稍有异动,雷霆一击便会在第一时间降临。

    青鸾圣女站在一处较高的坟丘之上,此时的手中也握着一把精致的小弓,看上去尤为的古朴,倨高临下的俯视着前方的黑暗。不仅羽族善射,她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尤其在这种环境下,十分适合远程攻击。

    缓缓拉动弓弦,弦上的箭矢闪着幽蓝的光泽,发出微振嗡鸣,被山风的呼啸掩盖。在如此的黑暗中,对方发现不了她的存在,她自然也看不见对方身在何处。

    此时的风长歌同样张弓搭箭,随时准备发出雷霆一击。而这一现象,却在青鸾圣女的识海中泛起了一絲涟漪,闪着幽蓝光泽的箭矢开始缓缓移动。彼此都在黑暗中寻找,锁定目标。

    如无一击必中的把握,谁都不敢轻易出手,无疑会在第一时间暴露自己的位置,非常危险。

    然而,青鸾圣女当真是毅然决然的出手了,毫不犹豫的松开紧绷的弓弦。下一秒,箭矢离弦而去,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箭上残留着的尘土,沒有被山风带走,仍旧附在上面,闪着微亮的光泽,似乎突破了距离和时间的束缚。

    太快了!身体的反应较之感官要慢上半拍,风长歌伸手在空中一握,只抓住箭的中段,在铁掌中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火星四溅中,箭的前段已破开他的护体灵铠,刺破衣衫,透入身体并不算太深,有血缓缓的渗了出来。

    普通的箭矢根本穿不透皇境强者的护体灵铠,但这却是一支带有规则之力的箭矢,就算铁板山壁都能破开,沒有直接洞穿身体,已经是让人非常吃惊了。

    风长歌抬起头来,望向前方的黑暗,有一条手臂粗的通道,那支箭矢正是从那里出来的。然后,他刀削般的脸上泛起一絲苍白,然后咳嗽,有血从嘴角溢出,眼中仍有金芒闪烁。

    可以确定,箭道的另一端,是百米外的一个坟塚,黑暗中难以视物,百米外神念都无法感之,这支箭却能精准的命中目标,无法想象这是如何做到的?

    一道强悍的气息从他的体內迸发而出,插入身体的箭矢倒飞出去,带着一溜鲜血。双脚所站立的地面骤然下陷,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园形,借着这股恐怖的反震力,整个人已消失在原地,只留下点点血的殷红。

    当人拥有绝对的力量,并将力量转化为速度的时候,很难用语言来形容快到何种程度。如果有人能无视这黑暗的遮蔽,或许能看到一抺流光残影。

    被捕捉到的这一絲气息,每迈出的一步都仿佛跨过一座山岳,不过刹那间,便失去了风长歌的气息。即便青鸾圣女的箭再快,也无法锁定像流光般的目标。

    在百米外的黑暗中,被射中一箭的风长歌,不敢在一处稍停片刻,他相信,只要自己动起来,对方就无法再对他造成任何威胁。

    在百米外的黑暗中,被射中一箭的风长歌,不敢在一处稍停片刻,他相信,只要自己动起来,对方就无法再对他造成任何威胁。

    当他在黑暗中掠行了一阵,见到地面上的那个被他踩塌的深坑,才发现又回到了原点,正要放声骂娘时,耳中便传出一声轰然巨响。

    尘土迸裂,火光冲天,气浪翻卷。风长歌如山般的身体高高的飞起,火光气浪中夹杂无数锋针凄厉的尖啸,噗嗤之声不断,那是锋针击打在灵铠上的声音。

    当他的重重落在地面上时,双膝微弯,身体竟是强横的保持着平衡,沒有狼狈的摔倒。但浑身上下却是插满了锋针,如同一只刺猬,密布着许多血珠。

    然而,就在这时,黑暗中又传出一声强劲的尖啸声,第二次箭矢突兀而毫无征兆的到了。箭矢所过之处,尘土畏惧的躲避。

    吼!伴随着一声如雷震吼,灵力之气灌入手臂,长弓虚空挥出,迸发出一声"嚓"的锐响,挥出的手臂一阵麻木,虎口现出了一道清晰的裂痕,殷红渗出。

    箭矢受震,擦着身体沒入地层,轰的一声,坚硬的地层出现了一个黑幽幽的深坑,足见这一箭的威力有多恐怖。

    无视虎口的伤痕,风长歌霍然抬起头来,目若幽芒的盯着箭矢发出的方向,身化流光电射而去。

    尽管已经开始重视了这个对手,却还是低估了对方的手段,这一系列的布局,算计之精妙,让人不中招都难。想要击败这个对手,必须要拉近距离,否则,再强大也无济于事,反会被对方层出不穷的阴招彻底的玩崩溃。

    黑暗的山峰上,仍在上演着一幕你追我逃的桥段,于是第二次大爆炸又发生了。青鸾圣女占了先机,发出的箭矢可以无视距离,却无法锁定飞速移动的目标。而且,她也没想过,仅凭箭矢就能夺了一位皇境的命。

    她一直在贯彻即定的战斗方略,那就是不择手段的让对方流血,疲于奔命,血流多了实力就会大幅滑落,到了那时才到了真正生死对决的一刻。

    山峰上,黑暗中,响彻一次又一次的爆炸声。青鸾圣女射出了五箭,在对方身留下了五道伤口,应该令其流了不少的血。

    风长歌从空中坠落,手臂上插着一支泛着蓝芒的箭矢,这一次无法再保持身体的平衡,重重砸落地面,现出了数道深刻的裂缝。

    因为愤怒和锥心的痛楚,他的眼瞳仿佛要被火焰点燃,如同一只受伤的兽王,一把握住箭尾,猛地生生向外拔出,完全忽视一道鲜血激射,身体弹起向前奔去。

    只来得及奔出数步,地层再次发生了一场威力巨大的爆炸,火光气浪中夹杂着阴险的锋针。尽管已在第一时间作出反应,爆炸的瞬间,已是脚下重重一踏,脱离地面来到半空,双臂交叉护在胸前,口中仍是闷哼出声,被爆炸的气浪惨然掀飞出去。

    手臂无法遮住的部位,都是布满了锋针,鲜血从各个创口渗出,虽然没有足以致命的伤势,精神和气血明显的虚弱了许多。

    就在这时,又一支带着规则之力的箭矢,已悄无声息的到了他的身前,时机把握得尤为精妙,沒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甚至连反击回射的时间都沒有,仿佛手上的弓成了一个摆设。

    毕竟是皇境三品的强大存在,敏锐的反应非寻常之辈可比,空着的手闪电般的探出,凶险无比的即时抓住了那支恐怖的箭,身体在地面拖出了十来米,脚下的尘土四溅飞扬,脸色苍白,嘴角不断的有血溢出。

    借着爆炸亮起的幽光,青鸾圣女抢先确定了他飞退的位置,玉指再度扣上弓弦,射箭的动作并不快,却着有一种很奇妙的节奏感,整个过程有如行云流水,竟是沒有任何等待的过程。

    面对这种带着规则之力,可以无视护体灵铠的箭矢,这个女子当真是有些可怕了。就要看他的血会流多少,能不能冲到青鸾圣女的身前,到时还剩下多少战力?

    这箭矢的速度太过惊人,远胜声音传播的速度,只有当其到达身前时,箭啸的声音才会出现,想要闪避已经是来不及了。

    风长歌单膝跪在一座坟塚后,身上不知留下多少箭痕,膝盖周遭的地面已染得殷红一片,应该是流了不少的血。

    为了躲避追踪和便于远程战斗,青鸾圣女换了一身衣衫,与黑夜一般的颜色。她此时的身体,尤其是两条玉臂都在微微的颤抖,黑色的裙衫在山风中猎猎作响,看上去也颇为疲惫。

    开弓射箭需要消耗大量的灵力和体力,心神的耗损也尤为严重,能将五支附带规则之力的箭矢射完,陆随风青鸾圣女已想要瘫坐在地。她的眼眸依旧明亮,脸色却异常憔悴,双臂无力到了极点,像似撕裂般的疼痛。她沒有倒下,是在等着对手先倒下。

    一支箭矢从风长歌的小腿骨穿过,如果是一个寻常的修者,腿骨肯定已被射碎。但皇境强者的骨头硬度堪比金铁,岂会轻易断碎,那支箭矢甚至沒有穿透,反而给他带来了更大的伤痛。

    伸手握住箭尾,想要将其拔出时,手却颤抖得厉害,竟是一下失去了勇气。咬牙加上另一只手,猛然用力,坚韧的箭矢居然被从中折断。

    这个动作带来的痛苦,直让这强壮的羽族男子,双眉猛挑,喷出一声凄厉的尖啸,回荡四野,震得尘土乱飞。

    膝头渐直,腿上带着一截箭杆,毅然的站立了起来,狼狈之状顿时荡然无存,腰背坚挺,宛若一座不可撼动的伟岸山岳。

    目光凝视着箭矢发出的方向,苍白的脸上一片漠然,因为腿部的箭伤,或许感之到对方的气息没有移动,前行的速度很缓慢,脚步依然十分稳定,气度仍是那么的宏大和霸气。

    夜色中的青鸾圣女沒有再移动身形,望着逐渐靠近的风长歌,恢复了以往的那份傲然和从容。这不是刻意装出来的,因为这种状态下的风长歌,已经再不能对她造成多大的威胁。

    以她初入道境的修为,也无力再射出带着规则之力的第五箭。虽说依然沒有让对方倒下,甚至无法阻止对方不断走近的脚步。但已令其受了不少的伤,流了不少的血,已不复之前的强大。尤其是腿上的箭伤,会让他应变移动的速度变缓,在接下来的对决中,绝对是一件十分不妙的事,甚至可以让他因此而惨遭重创,送命都有可能。

    所以,青鸾圣女选择留下来,不再做被追杀猎物的猎人,已到了结束战斗的时候。望着那个仍旧气势霸道的身影,喃喃的道:"你这副状态,受了这么多伤,流了那么多血,实力至少掉了五成,你认为还会有胜算吗?"

    风长歌的身躯微微一滞,像是在思索这个问题。此时的他仍是那个视众生为蝼蚁的皇境三品强者,这是源于羽族来自骨子里的傲气。即使在这种状态下,仍觉得自己为刀砧,对方为鱼肉,挥挥手,便能让眼前的这些蝼蚁灰飞烟灭。

    直到身体的许多地方都有锥心的痛传出,才发现自己不再是那么不可一世的强大,就像是一只病猫在面对被戏耍的老鼠。

    就在他微怔的刹那,青鸾圣女收起精致的的小弓,握住了剑柄手,骤然一紧,随之呛然出鞘。

    剑很窄,只有两指宽,很薄,有如蝉翼,线条并不流暢美观,剑锋也不锃亮,一味的朴实,是一把实实在在用来杀人的剑。

    人,剑,夜色,融成了一体,顺着一道斜坡山势俯冲下去,速度越来越快,视觉上只能看见一道淡淡的流光,那是剑的影子。

    明明相距还有五十米,青鸾圣女的剑势已提前出现在风长歌的面前,迎面直刺,然后横掠,接着斜削,最后当头下斩。一气喝成,一点不拖泥带水。因为她施展的剑法最简单,最简单的往往最强大,最致命!

    风长歌没有霸气的硬接这一剑,当下的他已沒有了这种狂傲的资本,反而十分忌惮这一剑的威势。身上的伤痛告他,硬撼的后果虽不致要命,却会遭到更大的重创,甚至失去一战的能力。

    但身为羽族年轻辈的最强者,骨子里的傲气和尊严不容他有所怯懦,所以,他最终沒有选择暂避锋芒。

    他的身前忽然立着一面腥红的旗幡,即使在夜色中也显得尤为的醒目。旗幡展开,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将纵横的剑光包裹在其中。

    噗噗噗!夜色中传出一阵裂帛声,空中洒落无数的旗幡碎片,只剩下一根深深插入地层的旗杆,不停的颤动摇摆,地层的缝隙向四周蔓延,看上去像是一道蛛网。

    旗杆下的地面破碎,尘屑四溅飞扬,旗杆从地层中挣扎而出,呼啸冲起,向着青鸾圣女的方向电掠而去。

    旗杆下的地面破碎,尘屑四溅飞扬,旗杆从地层中挣扎而出,呼啸冲起,向着青鸾圣女的方向电掠而去。

    冲下斜坡的青鸾圣女,心头忽而升起一絲警兆,识海深处掠过一道光亮,给人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奔行中的身体在空中扭转,沒有一絲犹豫的倾刻变向,手中之剑同时舞出一片密不透风的剑网护住全身。

    飞掠的旗杆蛮横的破开空气的阻碍,锁定了青鸾圣女闪移的身形,狠狠的戳进剑网中,传出一声轰然巨响。

    一股无可抵御的力量顺着长剑传递致全身,人还在半空,突遭重击,直接被震飞出去,狠狠的砸落地上,尘土四溅冲起老高。

    青鸾圣女有些狼狈的坠地,抺掉嘴角的溢血,望向对方握着的那根幽黑的旗杆,心头生出极其危险的感觉。

    血色旗幡只剩下这光秃秃的旗杆,而这不起眼的旗杆就是最锋利的杀器;枪!

    这杆枪就是旗幡的旗杆,所以特别的长,立在地上比他的身体高出一大截,手腕粗壮,看上去犹为沉重。枪身通体色呈幽黑,光泽黯淡,笔直得沒有絲毫弯曲,光滑无比,枪锋呈三棱形,泛着幽幽的寒光。

    幡破杆飞,五十米外的一击,便破开了青鸾圣女仓促间布下的剑网,仅是余劲便将她轰得狼狈不堪,险些骨碎重创。

    这根幽黑的长枪,竟被其当作飞剑来使用,皇境三品雄厚的底蕴,又岂是寻常修者可以想象,当真是瘦死的骡驼比马大。

    风长歌单臂执枪斜指苍穹,毫不掩饰的散发出强大的霸气威势,堂堂正正的宣告自己的杀戮之意。他看上去虽浑身是伤,流了不少血,却都是些皮肉之伤,并沒有伤及到内腑,仍有搏杀对方的能力。

    只不过,像是被青鸾圣女阴怕了,心中生出了些许忌惮,于是谨慎。一个善于用脑子战斗的对手,绝对的可怕。

    被对方数次阴毒的袭击,他开始选择示敌以弱,让对手看到自己疲惫不堪,战力大跌,才会现身正面对决。那面旗枪已蓄势已久,捕捉的是那一刹的战机,力求一击毙敌。

    然而,对方扛下了这一击,仍还活着,虽狼狈了些,咳出了几口血,眼中的神光仍然充足,凛冽中有战意燃烧,让他感到了极度危险,再沒有弄清虚实之前,这种状态下的他,还真不敢轻易妄动。

    彼此相距五十米,在夜色的山风中静静的对峙,都在等,显得很有耐心,等那惊鸿一瞥的战机。

    大片腾起的尘土打着旋,从眼前飘落而下,视线受到了刹那的干扰,就在青鸾圣女眼睛稍一眨动的瞬间,风长歌握枪的手臂动了。

    手臂上如絲缕般的布条瞬间化粉,刚才结茄的伤口迸裂,无数道血箭激射,手中握着的长枪同时破空而去,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感之到那道磅礴霸气的枪势,青鸾圣女连眼皮都没有抬起,脚下重踏地面,身体已掠空而起,不避不退,反朝着对方飞速冲去。

    速度快得惊人,衣袂在山风中猎猎作响。风长歌见状眉头微挑,有些诧意,伸出一只右手虚空一握,破空的枪势调整了一下方位,加速绽射,因为与空气的摩擦太过剧烈,以致令幽黑的枪身泛起耀眼的光华,杀气凛然。

    枪锋裹着残尘迎面奔射而来,青鸾圣的一双莲足在空中连连蹬踏,身形再度向上拔高,尖锐的呼啸从足底一闪而过。

    这绝不可能失手的第二枪,居然又被对方惊险的避过,这个结果让风长歌漠然的脸上微微动容,将对方的危险级别再度提升。山风中虚握的掌一紧,枪体向后一缩,瞬间倒弹而回,带着刺耳的尖啸,闪电刺向青鸾圣女的背心。

    枪锋距离背部尚有三尺,尖啸声还沒有入耳,青鸾圣女已提前做出了反应,身子在空中强行侧拧,手中长剑看都不看的狠狠斩向身后。

    一声金属的撞击响彻,伴着强劲的气流喷溅,从剑锋与枪尖之间向四周逸散开来,掀起一股龙卷风尘,呼啸咆哮。

    青鸾圣女握剑手微微颤抖,虎口处龟裂,有血渗出,此时却是毫无所觉,借着剑身传回的反震力,飘飞出去,闪电扑向风长歌,速度竟比先前快上了一倍。

    那杆旗枪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刚回到虚握的手掌之中。青鸾圣女长剑已随之破空而至,闪着森寒光芒,迎面雷霆斩落。

    风长歌的双眉一挑,长枪简单的递出,枪锋处斗然光芒爆闪。一声铿锵之后,青鸾圣女如同受创的大鸟,闷哼倒飞而去,再次重重砸落地面。

    幽黑的旗枪在风长歌手中高频率的颤抖着,很长时间都无法平静下来,发出令人心悸的低沉嗡鸣声。

    枪与剑的每一次踫撞,都是那么的简单无华,沒有一点华丽的观赏性,实则杀机凛然,凶险无比。

    唯恐对方趁势攻击,青鸾圣女坠地便一跃而起,脸色略显得有些苍白。这才意识到自己小瞧了皇境三品强大,再加上临场战斗经验的不足,就算对方掉落了五成实力,仍有着搏杀自己的能力。在对手彻底的倒下之前,轻敌的后果非常严重,甚至致命。

    对方简单的一枪,便轻易破了青鸾圣女蓄势已久的一剑。按理说这个结果应该很满意了,但风长歌的眉头却是皱了皱,显然因为这一枪沒有直接洞穿对方的身体。

    青鸾圣女刚站稳身子,旗枪如蛇,已奔电般的刺到胸前。危急关头,青鸾圣女低垂的剑锋诡异的翻卷而上,不差毫厘的挑开枪尖,身体借势向后侧掠而去,险之又险的避过了追魂夺命的一枪,秀额滑落了一滴冷汗。

    短短的数息之间,风长歌已击出了三枪,每一枪都足以令人当场毙命,按理说,对方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但现实是,对方只摔了两跤,嘴角溢出点血来,人却仍完好无损的活着。

    每每在关键节点,在枪尖的死亡阴影降临时,青鸾圣女都能提前做出反应,而且是最正确的反应。

    这就不得不让人心生警兆了,足以说明对方的战力绝不亚于自己,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人鼻息间呼出的气,如雾一般的弥漫四周,这片空间静得仿佛连飞尘坠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空气中却充满了浓烈得化不开的杀气。

    "居然能将本尊逼到这个份上,你到底是何等修为?"风长歌的双眼中燃烧着幽冷的火焰,说不出的阴森诡异;"不过,你只怕也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我却还能燃烧血脉,发出致命的一击。"

    "那为什么还不出手,在等什么?"青鸾圣女的目光很平静,深遂而明亮,嘴角勾勒出一个嘲讽的弧度;"你不是不想出手,而是沒有一击必杀的把握。否则,何必耗神说这许多废话。"

    风长歌沉默了很长时间,身上的伤痛让他有些混乱的思绪清明了许多;"你让本尊流了这许多血,本尊在想,该让你如何一个死法?"

    "我的想法却很单纯,直接切下你这鸟人的头颅。"青鸾圣女平淡地道,不带一絲烟火气。

    风长歌微眯的眼中,有一抺怒意闪过,让他失去了捕捉战机的耐性,挺拔的身躯变得更挺拔,以至令刚愈合的伤口都迸裂了开来,无数道血线纵横交错的蔓延,看上去像是刚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一般。

    飞扬的尘土中,两道人影的距离在急剧缩小,旗枪微颤,一条线的笔直刺出,长剑一抖,隔空奋力斩落。沒有绚丽的光华,任何花哨的技巧,简单而直接,却绝对的要命。

    刺出的枪和斩落的剑,不可避免的遭遇,一道金属交击的声音响彻,尤为的刺耳。

    感受到剑柄上传来沛然力量,青鸾圣女的虎口处有血渗出,长剑震荡几欲握捏不住,一旦脱手必死无疑。规则之力喷薄而出,长剑光芒大放,无数道金色光线从暗沉的剑身上绽射而出,宛如霞光初放。

    霞光穿透尘雾,映照在风长歌的脸上,更有一絲金光化为一线锋针,无声无息的沒入对方的眉心处,以至令可以洞穿山岳的一枪,当空微微一滞,威势溃散,再也无力继续挺进。

    风长歌的一张脸在霞光的映射下,变得几乎透明,一双眼瞳似乎真要燃烧起来,睫毛肉眼可见的根根脱落,瞬间化为灰烬,归于虚无。七窍有血汩汩渗出,无比的狰狞可怖,那里还有一点皇境三品的风彩。

    淌血的眼瞳中闪过一抺从未有过的惊恐,继而变为讥讽的笑意,接着放肆的大笑,近乎咆哮般的大吼出声;"这就是你最后的手段;规则力攻击!本尊漏算了!不过,也仅是烛火之光而已,永远变不成浩月。所以,依然无法改变最终的结果。"

    语音仍旧雄浑,燃烧的血气从带伤的挺拔身躯狂喷而出,周遭的尘土都被震离地面,浮向虚空,重新飘飞洒落。

    语音仍旧雄浑,燃烧的血气从带伤的挺拔身躯狂喷而出,周遭的尘土都被震离地面,浮向虚空,重新飘飞洒落。

    风长歌浑身浴血的屹立山风中,单手执枪斜指苍穹,睥睨乾坤,唯我独尊!只是这股霸绝天下的气势,便足以令人望而怯战。

    青鸾圣女也被这股霸气威势,压迫得膝盖微弯,有汗滴从脸颊滑落,脚下的地层发出"咔咔"的声响,似要龟裂开来。

    "可惜了,如此难得一见的尤物,还未享受一番,就这么香消玉陨了。"风长歌左掌一翻,一座灵力凝聚的小山砸向青鸾圣女的头顶,遮闭住了扬尘。

    他当下的实际战力,不及全盛时期的一半,但燃烧血脉之后的力量却是无比的恐怖。青鸾圣女能扛住这一枪,也颇为吃力,根本沒有余力抗衡当头砸下的灵力小山,唯有眼睁睁的看着,绝望的坐以待毙。

    然而,就在这时,风长歌的口中竟是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继而收掌疾退,砸向青鸾圣女的灵力小山,也为之一顿,继而溃散开来。

    风长歌的腹部竟是裂开了一道尺许长的口子,鲜血如泉喷涌而出,一路裂尘荡土的退了十来步,喷出的血在地面上拖出一条鲜红的血线,尤为的醒目。

    就在前一刻,见到对方当头砸来的灵力小山,青鸾圣女只是出于本能的斩出的一剑,可正是这盲目的一剑,竟是无巧不巧的切开了他的腹部,这一切不得不说,是天意使然,非人力可以掌控。

    趁鸟病,要鸟命!趁你伤,送你见阎王!如此天赐良机,对于善捕战机的青鸾圣女来说,岂会轻易放过。

    就在对方收掌疾退的刹那,青鸾圣女同时毫无征兆的动了,这一剑的惊人气势无法形容,就如滔滔瀑流一泄千里,其实速度并非见到的那么快,但这股气势却让人感觉无法阻止。

    风长歌捂住汩汩流血的腹部,脸上满是惊惧之色;"这是什么神通剑技?"

    "你只忌惮我的规则之力攻击,却忽视了我冠绝天下的飘渺剑道。"青鸾圣女淡淡的道:"自认为寻常的仙器,根本破不开你的防御,但这不是剑,而是神魂剑意!"

    风长歌闻言豁然,封住流血的穴道,感受到腹部内传出的痛楚,那是残留的剑意仍在侵伐。只要给他一点时间,便能摧动灵力将这股剑意轻易的清除。只是青鸾圣女怎会给他这个机会,又一道匹练般的瀑流剑意奔腾而来。

    "本尊不过随口一问,你却是知无不言。"风长歌强忍着腹部撕裂般的痛楚,再度大笑,这次却是笑出了声来;"不知你是胸大无脑,还是得意忘形了?或认为本尊已是一个废人,将死之人?否则,这种必杀的隐秘,岂能轻易对人言。真的很白痴!认为皇境真有这么好杀吗?"

    "能被重创的皇境,离被屠还会远吗?"青鸾圣女讥诮的道;"所以,你将会成为这世上第一个被屠的皇境三品,沦为一个传说。"

    这最后一句话,让风长歌的笑声骤止,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就算腹部被切开时,脸色也沒有这般难看,惊,怒,羞愤……

    一头黑发离开肩头,在山风中飘拂,夹杂其间的几根白发尤为醒目只在眨眼间,周边的黑发也被尽数成染成了霜白之色。

    那张略显方正的脸颊也在此时微微下陷,急速的瘦削了下去。但他身上流露出来的气息却沒有絲毫减弱,像是受到什么刺激般的,反而变得更加强大,狂暴!

    沾满血迹的残破衣衫也在同时震成了碎片,如蝶纷飞,露出了强悍的身躯,站在坟塚上,山风中,古铜色的身躯之上有着超过上五十处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愈合。仿佛有一股极为鲜活的生命气息,瞬间填满了他已趋枯竭的灵气池塘,让他的整个人重新回到全盛时期,目中金芒绽放。

    自古仙者惜尊容,不许天地见白头。当下的风长歌,却在一呼一吸间,满头黑发瞬间变白头,在山风中颤抖。这就是燃烧血脉的代价,透支生命。

    沒人知道在他的身上发生了什么?黑发为何瞬间如霜白,其间蕴含的生机去了那里?饱满的脸颊突然瘦削內陷,那些血肉又去了何处?

    山风呼啸,夜色中只能隐约看见他的黑发瞬间变白,却看不到更多的细节。但却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在飞速的攀升,比全盛时期更恐怖,强大,甚至有过之而无及。

    "怎么会这样?"这让青鸾圣女感到极度的震惊,不安,不解。明明已是强弩之末,怎会突然弓满箭劲?

    殊不知,这是一种燃烧血脉本源的秘法,那些满头的白发,瞬间失去的血肉,都转换成了磅礴的灵力。

    望着一脸疲惫至极的青鸾圣女,风长歌再度笑了,那是一种掌控对方生死的感觉,令其笑得无比的舒心,暢快,像是全然忘记了自己不惜燃烧血脉本源,才换取了当下的局面。

    白头一战,就算能够获胜,流失的生命本源再也无法弥补,剩下的也只是苟延残喘,且来日无多。

    山峰上骤然响彻一声震耳爆鸣,漫空尘土扬起。一道人影已如流光般的穿过纷洒的尘埃,掠到了青鸾圣女的近前。

    "死!"一声如雷咆哮,白发飞扬,双手握枪如同执着一根铁棍,蛮横狂暴的朝着青鸾圣女狠狠砸下。

    这一击,蕴含着燃烧血脉换来的恐怖力量,连空间都能破碎,青鸾圣女那里敢与之正面抗衡,脚下一踏颤抖的地面,双手握剑跃上半空,巧妙的避开锋芒,直接斩向奔杀而至的那道人影。

    "找死!"风长歌枯瘦的面容狰狞如兽,枪尾当空横扫而出。这一刻,血脉燃烧的恐怖威势尽显无遗,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跃向空中的青鸾圣女喷出一蓬血雨,比来时更快的速度飞跌向远处的地面。

    此时的风长歌就如同一座从天而降的巨峰山岳,而青鸾圣女就像是一颗从山上滚落而下的石砾,等待着她的唯有被碾压成粉末的命运。

    旗枪宛如一根擎天之柱,推山倒玉的轰然砸下,一方空间都在簌簌颤抖,像是随时都要崩塌。

    身在半空的青鸾圣女,仓促间艰难的挥剑格挡,下坠的速度变得更快,失去平衡的身体如果就这样砸落地面,就算能扛下这雷霆一击,只怕也会被震得半死,再无一战之力,几乎与坐以待毙沒有任何分别。

    然而,不知是幸运,还是她跃上空中之前就提前做好了算计,她的坠落之处竟是一堆土质较为疏松的小山丘。总之,旗枪砸下的速度远不及青鸾圣女下坠的速度。

    只听噗通一声,溅起一蓬尘土翻卷。紧接着,擎天一柱砸落,小山丘倾刻崩塌,尘土漫空飞扬,缓缓飘落,夜色中也失去了两个生死相搏身影。

    不知过了多久,寂静的山峰上响起一道声响,这声响就像一扇陈旧的竹门被缓缓推开,很轻柔的一声吱呀,却响彻了整个山峰。

    塌陷的山丘下现出了一道龟裂缝隙,逐渐扩大,一道人影从豁口疾掠而出,而后重重的摔倒在地面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有血不断的从嘴角溢出,正是劫后余生的青鸾圣女。一身尘土的挣扎着站起来,不敢再有絲毫停顿的急掠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纵横交错的坟塚中。

    不出片刻,又有一道人影蛮横的破土而出,只是略微的停顿一下,便朝着青鸾圣女消失的方向急掠而去。

    急速奔行中的青鸾圣女,神念感之到风长歌已快速的追踪而来,无论怎样不断的变换方向,都如附骨之蛆般的紧追不舍。千米之外的距离,几个吐息间,已拉近到三百米,这个速度用风驰电疾来形容也不为过。

    燃烧血脉之后的风长歌,突然爆发的力量,超出全盛时期的数倍。只是有着一定的时间限制,如果不能在限的时间內击杀对手,届时便会全身虚脱,反成为一只待宰的羔羊。所以,才会这般穷追猛打的紧随不放,必须赶在虚脱之前排除一切潜在的威胁。

    夜色中现出了风长歌的身影,虚踏座座坟塚,一掠便是数十米,枪如怒龙般扎向青鸾圣女的后背。

    疾掠中的青鸾圣女心中斗生警兆,骤然回转身来,即时的横剑于胸前。只听"叮"的一声脆响,枪尖扎在剑身,反弹在肩上,以肩再扛住沉重的反震力,半步不退。

    枪势一往无前的再进,又是咔的一声脆,这是肩骨断裂的声音,剑身再也无法抵御枪上传来的巨力,单膝下跪,膝盖把坚硬的地面砸出数道裂缝,脸色一下变得尤为苍白,嘴角有血渗出。

    肩骨的断裂处很痛,却还能忍住,体內的灵力不断的释放出再生之力,很快便愈合如初。

    但內腑被枪势震荡,却不是能在短时间内修复的。所以,她的脸很白,沒有一点血色。但眼睛反而很亮,非常亮,带着不屈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