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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肩骨的断裂处很痛,却还能忍住,体內的灵力不断的释放出再生之力,很快便愈合如初。

    但內腑被枪势震荡,却不是能在短时间内修复的。所以,她的脸很白,沒有一点血色。但眼睛反而很亮,非常亮,带着不屈的意志。

    一声娇喝出声,右手玉腕同时强行一翻,左手紧握成拳,重重的击在剑脊之上。就是这两个简单而艰难的动作,让她被压制的长剑,仿佛一下从沉睡中苏醒了过来,瞬间灵动得像出穴的蛇一般,顺着枪杆翻滚而上,绽出一串星火剑花,反将对方的长枪压制在了下方。

    蓄势已久规则之力顺着剑体喷薄而出,闪耀着风长歌那张枯瘦而狰狞的脸颊,照亮了他那双漠视而冷酷的眼睛,还带着一絲难以置信的惊讶。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拼命有用吗?"风长歌盯着青鸾圣女那张有些苍白的绝世容颜,阴啧啧的笑道:"你已是强弩之末,很快就会变成一堆红颜枯骨。"

    说出来的话,声音不大,回荡在夜色中,震得剑上的光芒如同风中烛火闪烁不定,长枪骤然上挑数寸,压制在上面的长剑弹起数寸,一股巨力顺着剑身涌入体内,又是一缕鲜血从青鸾圣女的嘴角溢出,眼眸仍然坚定,身体仍然坚挺,半步不退!

    沒有了选择,就是唯一的选择,两强相遇勇者胜。当然,所谓的勇,并不是愚蠢的,悍不畏死的拼命,其中包含着不屈不饶的意志,以及化腐朽为神奇的智慧。否则,那就不是拼命,而是在寻死!

    燃烧了血脉爆增战力的风长歌,在短短的时间内已消瘦得不成人形。青鸾圣女望着那张满头白发,眼窝深陷的脸颊,像是只蒙着一层薄薄的皮,突起的骨骼清晰可见。她笑了,嘴角勾勒出一个玩味的弧度;"且不说你现在的状态是否杀得了我,就算胜了,也是生命本元耗尽,已然来日无多,值么?"

    就在他的枪尖要碰触到对方的身体时,见到青鸾圣女也笑了,笑得很美,却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一个即将涉死之人,怎么还笑得出来?

    此时,在这张脸上应该看到的是,无尽的绝望和恐惧,而这笑中却是完全找到这种情绪,甚至透着一种戏虐和嘲讽的味道。这绝对的有违常理,颠覆认知,让人隐隐不安,似乎嗅到了一絲十分危险的气息,刺出去的枪尖也因此略为的一滞。

    青鸾圣女的眼神很清澈,很淡然,很从容,看向那张形如枯骨的脸颊,就像是在看一具尸体;"我虽然已无法再动用规则之力,仍还有保命杀人的底牌,你想不想看看?如果一个皇境三品的存在,连自己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未免也太过悲哀了。不是吗?"

    正当对方在判断这话有多少可信度时,一道极为凝练的魂力,已从青鸾圣力的眉心处释放而出,脱离身体的魂力无形无色,虚幻而飘渺,并非不可着摸,而是给人这种感觉。

    风长歌的眼睛却是忽然变得有些迷茫起来,感觉到眼前的空间泛起了一絲极其细微的波动,令其生出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本能的就想收枪闪退。

    这一切的变化都在青鸾圣女的算计之中,手中之剑狠狠的压下,尽可能的缠住长枪那怕一息的时间,确保魂力攻击成功。

    好不容易创造出这一剎的战机,一旦把握不住,或许再也不会出现了,到时除了玉石俱焚之外,不会再有第二种结果。

    风长歌回收的旗枪受到长剑的纠缠,只是稍微的滞缓了一下,就是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一滞,那絲魂力已飘入了他的眉心,脑中骤然响起一道很细,很微弱的声音,很单调,很难懂。这一瞬,所有的念头都消失了,唯剩下想要去听懂,弄懂的心思。

    收回的旗枪悬在半空,静止了,风长歌的眼神变得有些空洞,却装满了某种执着……

    这一瞬,山风静止了,空气的流动静止了,天地间的一切仿佛都靜止了,唯有青鸾圣女手中的那把剑宛如一汪秋水,寒光夺目,挟着森冷的杀气,骤然劈空斩落。

    这一剑十分简单,沒有任何花哨华丽的线路轨迹,只是从上直接劈到下,却也是让人避无可避的强大一剑,仿佛连一座山岳都能劈开。

    风长歌手中的这杆旗枪,自然不会是凡品,至少也一件九品之上的仙器。纵然如此,也沒承受住这一剑的锋芒,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生生被从中斩为两截。剑锋去势仍旧强劲,一往无前的继续向下斩去,威不可阻。

    风长歌的意识从刹那的迷茫中恢复过来,口中一声怒喝,如霹雳炸。只见其双手各握着半截断枪,以铁锁拦江之势横架在头顶,硬生生的将斩下的一剑夹住,再也难有分毫寸近。

    两截断枪释放的强大力量,顺着剑身传自剑柄,再传入青鸾圣女的体內,震荡着脏腑,却浑然不觉,低头紧抿着精致红唇,长剑继续向下挤压。切割着两截枪杆,缓慢而不可阻挡的向下移动,距那张瘦削而苍白的脸越来越近。

    仿佛已嗅到了死亡的气息,风长歌的喉咙间滚荡出一声疯狂的嘶吼,挣扎着抬起那只受伤的脚,携带着万斤之力,猛地朝着青鸾圣女的胸腹间暴踢而去。

    一位皇境三品的存在,竟然被逼到想要以伤换伤,以命搏命的地步,已经不能用丢人二字来形容了。

    他知道,就算他的这一脚踢中了对方,也无法阻挡青鸾圣女的剑直接将他的身体劈开。但他仍这么做了,因为他沒有多余的选择,只有采取这种同归于尽的手段,将最终的选择权交给了对方。

    就在他的脚踢到青鸾圣女胸腹的瞬间,忽然听到一声布皮被划破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可闻,坚信这绝不是幻听幻觉。接着,他便看自己的脚踢在了对方的身上。

    青鸾圣女在被踢飞出去刹那,手中的剑也同时毅然的斩了下去,她没有选择,石火电光间根本不容生出多余的念头。

    胸腹间如遭陨石重击,人在空中鲜血狂喷,宛若点点血梅在风中绽放,无比的凄美。重重的摔落在地上,强忍着胸骨塌陷的痛苦,艰难地撑起身子,想要过去补上一剑。

    虽然对这斩下的一剑很有信心,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这是在屠皇境,那里敢有半分大意。只不过,当下的她却是脚下如铅,大口的喘着气,吐着血,能做的是尽快的恢复着伤势,多蓄一分力,以防对方垂死前的反击。

    风长歌的身上出现了一条红线,很直,从额头处向下延伸,经过他的鼻和唇,胸膛与腹部……

    "你居然……不闪……"风长歌深陷的眼窝中堆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刚一开口说话,那条红线便龟裂了开来,鲜血顿时顺着翻卷的皮肉向外渗出,由于之前的战斗太过惨烈,身上的血流得太多,身体被切开,血也无力涌出,只能是渗淌,看上去愈发的凄惨,血腥。

    身体沒有倒下,依然坚挺如故,低头看着被切开的胸腹,血肉反卷,森森白骨外露,可以清晰看见那颗血红色的桃形心脏,在山风中有节律的搏动。

    换着全盛时期,这种伤势虽然很重,但还不至要命。然而,却不是此时的他可以承受的。因为他大量的燃烧了血脉,体内的生命本元大量流失,想要修复的机率几乎为零。

    所以,他在叹息,心中一片悲凉,因为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变成了一个传说,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在下界被屠的皇境,可悲而可笑。

    他的手无力的缓缓松开,任由两截断枪从手中滑落,砸在地面上,溅起无数尘土四扬。

    他之前用燃烧血脉的秘法,压制住的那些伤势,在此时爆发了出来,无数道纵横交错的伤口重新龟裂了开来,渗出的血不多,看上去却尤为的惨烈。

    皮肉的疼痛牵动了内腑的伤势,所以开始咳血,黑色浓稠的血带着內脏的碎块,顺着气管不断的从口中吐了出来。

    即使知道自己很快就要倒下,他的身躯仍然挺拔,即便死,羽族的傲骨,皇境的尊严也不容践踏。一边咳血,一边大笑。

    青鸾圣女单膝半跪在地面上,口中同样有血不断的溢出,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她也笑了。只不过,同样的在笑,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意思,唯有大笑的两人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风长歌浑身是血,披散的白发被血水黏成枯柳的形状,深陷的眼窝中,黯淡如莹的眼瞳变得尤为的平静,嘶哑的出声道:"能告诉我你的真实修为吗?"

    "命都沒了,知道了又有何意义?"青鸾圣女拭去嘴角的血渍,清冷的道:"如不是我战斗经验不足,只怕你连三招都撑不下来。总之,你输得不冤,可以说是虽败犹荣!"

    "命都沒了,知道了又有何意义?"青鸾圣女拭去嘴角的血渍,清冷的道:"如不是我战斗经验不足,只怕你连三招都撑不下来。总之,你输得不冤,可以说是虽败犹荣!"

    "我明白了!"风长歌仰面无声而笑;"只是可惜了这具修了数千年的肉身,希望你我不会有再相见的一日。否则,今日之耻,毁我仙体之恨,都将一并找回来。"

    "你知道,我可以连你的神魂一起灭杀,让你连重塑仙体的机会都沒有。青鸾圣女轻叹了一声;"只不过,我相信即然能灭了你一次,同样能灭了你第二次。"

    风长歌黯淡的眼眸露出一絲惶恐,嘴唇蠕动了一下,或许想说什么?或许再无力说什么?最后还是艰难的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多谢了!"

    话落,魁梧伟岸的身躯便直挺挺的向后倒去,推金倒玉般的轰然砸在地面上,溅起一蓬尘土纷扬。风长歌眼中的神光逐渐黯淡,双目依旧园睜,放大的曈孔中残留着浓浓的耻辱和不甘。

    "我说过,会让你成为一个传说!"青鸾圣女倒提着剑,裙衫飘飘,青絲飞扬,经此一战之后,出尘的气质中多了几分冷洌的锋芒。如果再与风长歌一战,一招足矣!

    "哈哈哈……邪龙之爪终于被降服了!"之前那名原住民强者,此时手持一只三尺长的邪龙之爪,悬浮在半空,浑身上下泛起幽蓝的光华,说不出的阴森邪异,仰面长笑,声震四野。

    不管是七重圣地的弟子,还是原住民强者,都感受到这股邪恶气息的威胁,皆是心中震骇。

    正在闭目恢复的青鸾圣女,感觉到一股阴冷的目光正在盯着自己,全身的毛孔顿时一下炸了开来。抬起眼帘,见到一个手持三尺骨爪的原住民强者,脸上浮起邪恶的狞笑,正死死的盯着自己,心中警兆顿生。

    "交出身上所有宝物,留你全尸!"那位原住民强者根本沒给对方犹豫的时间,话落,手中的骨爪飞出,直奔青鸾圣女抓去。

    如果是全盛时期,青鸾圣女自然不惧,就算对方的手中邪龙之爪是道器,也难以伤害到她。只是当下的状态,已是强弩之末,实在不益再战一场。

    邪龙之爪竟是在途中逐渐变大,爆涨到数十丈,笼罩住一方天地,呼啸拍下。

    "哼,我倒要看看这骨爪有多邪门!"陆随风冷哼出声,衣袖一拂,一只透明的手掌迎风见涨,变成遮天巨掌,直对着骨爪抓去。

    噗!一声沉闷的爆响,遮天巨掌拍在骨爪之上,那骨爪只是剧烈的震动了一下,竟是絲毫无损。遮天巨掌却是布满了蛛网状,似有崩裂之夷。

    "这邪物还真是一件道器!"陆随风也是心头微惊,骨爪虽被挡住,爪锋突然闭合,竟要将遮天巨掌捏碎。其灵活程度,简直堪比人手。

    噗嗤!骨爪攥紧,发出一声炸响,不过巨掌已化作一阵光雾,从骨爪的缝隙间掠走。

    "居然能扛住骨爪的一击,有意思!"那原住民强者也是大感惊诧,眼中的邪异之色却是更加的浓郁,对着几名原住民同伴,啧啧的阴笑道:"你们去抓住那个女子,等我灭了那小子之后,好好的享受一番。"

    四,五名原住民强者,纷纷亮出仙器法宝,齐齐发出一声淫笑,直朝着青鸾圣女扑去。令人心寒的是,一众七重圣地弟子都在犹豫着,要不要淌这浑水。

    也有三,四个热血弟子冲了出去,在他们心中都是来自七重圣地,无论彼此间有多少隔核当下都该放下,共御外敌。

    只是刚奔出一半,他们便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因为其余的众弟子根本就沒有动,完全一副做壁上观的模样。

    "你们……外敌当前,怎能袖手旁观?"一个弟子对着那些无动于衷的人,怒声喝道。

    "切,他二人获得了那么多宝物,可想过拿出来分享?你还想帮忙,不会脑残了吧!"

    "所谓怀璧其罪,为什么要我们为他二人愚蠢买单?"一个弟子幸灾乐祸的冷笑道。

    "哼,你们要白痴的过去送死,别拉上我们。念在同道的份上,会给你们收尸的!"

    最后,只有两个弟子毅然的冲到青鸾圣女身边,亮出自己的仙器法宝,准备生死一搏。

    见到只有两人临危挺身而出,毕竟还是弟子的血是热的。青鸾圣女浅浅一笑,由衷的说了声;"谢了!不过,几只小虾小鱼,还用不着你们出手!"

    "杀!"四名原住民强者,对着青鸾圣女奔杀了过来。另有一名羽族强者却是大手拉弓,弦如满月,无数符文亮起,凝聚成了一支金色箭矢。

    嗖!弓弦震动,箭出发出雷鸣之声,令虚空震颤,光华映照夜空,威势摄人。令人大感意外的是,这一箭的目标并非青鸾圣女,而是陆随风。

    箭矢尤在数十米之外,陆随风已感之到危险的降临,头也不回的朝后挥出一袖,一道巨大的风刃横斩向奔射而来的箭矢,发出一声爆响。箭矢崩碎,风刃仍一往无前。

    那名偷袭者正欲再次拉弓,风刃已到了眼前。速度之快,竟让其无法发出第二箭。手中金色长弓一翻,竟以弓弦抵挡。

    铮!一阵嗡鸣响彻,风刃竟被弓弦弹飞。与此同时,一只巨大的骨爪已迎面俯抓而来,陆随风的手中多了一杆枪,通体幽黑如墨,毫无光泽,却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正是之前从石棺获得的那件道器。

    轰!道器与道器的踫撞,邪龙骨爪直接被一枪崩开。由于双方之间的修为有着巨大的差距,这是必然的结果。

    枪如游龙横空,眨眼间已当胸奔刺而至。仗着邪龙骨爪强大,根本沒有防御的意识,全身空门大开,就像一座不设防的城池。

    枪芒未至,一股恐怖的死亡气息已令其惊魂出窍,连本能的闪避都沒有,竟是脸色苍白的呆立当场。如果被这一枪刺中,枪上附带的力量,会瞬间爆碎他的身体。

    就在他认为必死之际,那名偷袭者终于发出了第二箭。一道金色的流光冲击在枪锋之上,虽只是稍稍的改变了一下枪锋的轨迹,却是险之又险划身而过,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也终于从呆怔中回过神来,召回邪龙骨爪,结果是陆随风以一敌二的在空中疯狂大战。

    而山峰上的四各原住民强者,都非寻常之辈,有着皇境初品的修为。那两个前来助阵的弟子,只有抵挡之力,如不是有青鸾圣女出手保护,已经被斩杀当场。

    那两个弟子知道继续留下来,非旦帮不了帮,反而会拖累青鸾圣女,便识相的退出战斗。对方见状也沒有追杀,他们的目标是这女子,必须要生擒活捉。所以,攻势并不猛烈,只是将青鸾圣女围大中央,等其精疲力竭之时,一举拿下。

    没有了后顾之忧的青鸾圣女,冷哼一声,手中长剑划出一道园弧,火焰剑芒笼罩四方,从四人的身上横扫而过,一个个身体顿时变成了一团火球,连夜空都被照得一片血红。只在数个呼间,四人的身体便被焚烧成灰烬,山风一吹,消于无形。

    "这……"那两退下来的弟子见状,都是心头骇然,同时感到汗颜。人家一招就将四个皇境强者,灭杀得渣都不剩,那里需要他们两个菜鸟助阵。

    青鸾圣女的战力,将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慑住了。尤其是那些正欲冲上来分杯羹的原住民,几乎同时止住了前奔的身形,想要返身逃走时,已经是为时晚矣!

    "血月斩!"只听青鸾圣女一声轻喝,本来无星无月的夜空中,突然现出一道血红色的凄美弯月。

    随着长剑的斩落,那道血色弯月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辐射出无数火红的光束,在原住民群中纵横交错的切割着,即使用仙器法宝阻挡,依旧被切割得死无全尸。

    "那是规则之力,大家快逃……"一个原住民强者惊呼出声,终究还是晚了点,那道血色弯月划过,又有十来个原住民身首异处。

    "混蛋,你们怕什么?她已经是强弩之末,全都冲上去,生擒之后,个个有份!"那名羽族偷袭者高声叫道。

    这话诱惑力十足,只是一众原住民的脸都全绿了,眼中都是惊惧之色。再美妙的尤物,也得有命享受才是。

    "逃!"有人惶恐的大喝一声,再脑残都知道,冲上去的结果是什么?只是他还沒有跑出几步,只听那名羽族偷袭者怒哼一声,手中弓弦抖动,一道箭矢飞出,直接将其崩碎成渣。就连蓄物戒都爆碎开来,竟有一件宝物完好的悬浮在空中。

    嗖!那名羽族偷袭者见状,双翼一振,便到了那件宝物之前,心中狂喜之下,大手一探便将其收了起来。

    杀人夺宝,果然是最佳的途径。这个念头在所有人的脑中浮起,尤其是七重圣地的弟子,见到己方此时的数量占优,在敖冷月的一声娇喝下,都是眼睛发红,如同一群饥渴的凶兽,纷纷亮出仙器法宝,向着那些原住民奔杀过去。

    杀人夺宝,果然是最佳的途径。这个念头在所有人的脑中浮起,尤其是七重圣地的弟子,见到己方此时的数量占优,在敖冷月的一声娇喝下,都是眼睛发红,如同一群饥渴的凶兽,纷纷亮出仙器法宝,向着那些原住民奔杀过去。

    "天啊!这些该死的土著,居然早就布下了符阵陷阱,准备将我们全数灭杀!"一个弟子惊呼出声;"救……啊……"

    山峰上出现了大规模的激烈火拼,天空中战斗的三人也停止了搏杀。陆随风回到青鸾圣女身边,关切的问道:"你沒事吧?"

    青鸾圣女摇了摇头,脸色略显苍白,轻声叹道:"这些原住民果然用心险恶,早就存了杀人夺宝之心,暗中布下了符文杀阵。"

    陆随风冷笑:"这些七重圣地的弟子何尝不是抱着这种心思,自作孽,奈何得了谁?"

    噗噗噗……啊啊啊……

    "救我们……"此时的一众七重圣地弟子,就像一群被牵进圈中的绵羊,被一群饥渴难煞的饿狼疯狂的捕杀,绝望中,冲着陆随风二人呼救。

    "之前我们遭到围杀时,怎不见你们出手相助?"青鸾圣女对这些所谓的同道弟子,彻底的失望了,寒着脸道,没有一点想要出手相助的意思。

    "青鸾,都是七重圣地弟子,理当同气连枝,怎能因为一点嫌隙,见死不救!"敖冷月一边躲闪着符文杀阵的攻击,愤怒的喝斥道。

    "身为圣女,心胸怎可以如此狭窄?这等所为,简直令人不耻,就不怕出去之后,遭到严惩?"一个弟子怒吼出声。

    "你这货还要脸不?青鸾师姐有难时,你们一个个幸灾乐祸的做壁上观,趴桥望流水,一副事不关己,坐山观虎斗的模样。如今有难了,就玩道义绑架,反过来要人家出手相助,你脑子里装的全是屎吗?"那两个挺身而出的弟子,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就在这时,只见敖冷月浑身浴血的从符文杀阵冲了出来,直朝陆随风几人这边奔来,身后正有七八个原住民强者在疯狂的追杀。她的此举,显然是想祸水东引,用心险恶的想要将战火烧到几人身上。

    "这狗娘养的青龙圣女,太无耻了!"那两个挺身而出的弟子,怒火升腾的大骂道。

    那七八个原住民强者已经杀红了眼,将陆随风等人也当作了肥羊,杀气腾腾的奔杀过来,唯恐迟了一步被同伴抢先,一个比一个猴急。

    "找死!"青鸾圣女秀眉微挑,她本有打算出手的意思,此时见到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冲杀过来,星眸中顿时杀机凛冽,周身灵力涌动,神光流转,在身前凝聚出一朵巨大的花瓣,宛如殷红莲花。

    那些奔杀过来的原住民强者见状都是一惊,原本以为只是凝聚出来唬人的一种异象,继而便发现这朵莲花,竟是"嗡"的一声旋转了起来,一股耀眼灼目的光华,令人目难视物。

    "不好,大家快退!"感受到这朵莲花释放出光芒,充满着足以致人死地的恐怖力量,有人惊惧的大吼出声。

    "出水莲荷,滌净纤华!"青鸾圣女红唇轻启,语出如珠;"灭世火莲,开!"话音落下,红莲急速绽放,花蕊出,如梦若幻,映得一方夜空火红如血。

    嗡!火莲一震,天地仿佛一下禁止了。随即有无数血色光芒爆开,绚丽而诡异,瞬间将奔杀而来一众原住民强者笼罩住。

    "啊……"刹那,阵阵惊呼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闻之令人头皮发麻。一道道血色红光穿透身体,纷纷爆碎成齑粉,血雾弥漫。

    这场面太恐怖了,奔杀过来的一群原住民强者,在这一击之下,尽数化为灰飞,连渣都没剩下一点。后续而来十几名原住民强者见状,顿时止住前奔的身形,随即,几乎集体转身奔逃。

    "即然来了,那都永远的留下吧!"陆随风喃喃地出声道,手中的幽黑长枪遥遥一指,一道黑色的光芒绽射而出。

    这道黑色的光芒划开前方的空间,划过那群惊恐的奔逃者,最后"轰"的一声撞击在大山上,竟是将整座大山洞穿,切口恐怖的光滑如镜。

    陆随风这十分随意的一枪挥出,连厚达数万米的大山都被击穿,令得整个山体都在震荡,开始变形,不停的在崩塌。至于那群奔逃者,连惨叫都沒听见一声,便在这道黑光后,彻底的灰飞烟灭了。

    "居然敢如此大肆屠杀我们古族,简直就是惹下了弥天大祸。你们这些外来的入侵者,必将遭到全面的血腥追杀!"那位羽手偷袭者,睚眦如裂的怒吼出声。

    "白痴,千万年来,彼此不都是将对方当作猎物在追杀么!"陆随风嗤笑一声,青衫浮动,化着一道流光,朝着还沉浸在极度暴怒中的那名羽族偷袭者电掠而去。

    枪出如龙,那名羽族强者双目冷光四射,手中的金色长弓对着刺来的枪锋迎去,他用的是弓弦,而不是弓身。那枪锋上携带的力量太过恐怖,只能以弓弦将其弹开,借着反弹之力拉开距离,施展远程攻击。

    然而,就在弓弦将要触碰到枪锋时,枪锋诡异的扭曲起来,竟是化着了一条雷霆巨龙,那名羽族强者惊觉时,一只泛着金属光泽的巨爪已经降临。一旦被其拍中,绝对的尸骨无存。

    "羽刃裂天!"羽族强者爆喝出声,双翼展开,无数的羽毛竖起,骤然脱离羽翼,化作片片金色羽刃,切割四方。

    这些羽毛不仅是强大的防御,一旦脱离,更是一种杀伤性恐怖的凶器,可以断金裂石,无坚不摧。

    猝不及防之下,陆随风的一袭青衫已被切割得百孔千疮,如不是蜕变成了金肌玉骨之体,只怕已被这些金色羽刃给尸解了。

    "这羽刃果然犀利,只是沒了鸟毛的鸟人,就是一只待宰的鸡!"陆随风朗声一笑,雷龙巨爪已抓向处于震惊中的羽族强者。

    噗!一只泛着妖异光泽骨爪,从百米之外即时的电奔而至,挡住了这一击。逸散的余波仍冲击在羽族强者身上,沒有了羽毛的防御,双翼被撕出数道口子,鲜血横流,如雨倾洒。

    羽族强者闷哼一声,同时趁势飞退向那名手持邪龙之爪的古族强者。当下只有借助邪龙之爪正面抗衡,才有机会施展远程攻击。

    "烈焰囚笼!"陆随风一枪遥遥刺出,虚空中浮现出一道道火红色的线条,天地轰鸣中,凝聚成了一座巨大的火焰囚笼。刹那间,两人尚未反应过来,便避无可避的被笼罩在其中。

    砰砰砰……那是两人疯狂攻击火牢的声音,却惊骇的发现,那火焰之链重重叠叠,如天地囚笼,坚韧无比,絲絲规则之力流转,神通法术皆难撼动分毫,就道器级的邪龙骨爪也无法破开。

    要知道,这世上不谁都拥有魔瞳,天目,洞虚之眼,可以看穿烈焰囚笼的节点。无论任何强大的攻击,只要不能攻击在节点之上,攻击的力量就会由整个烈焰囚笼来承受。就如同一张网,一拳的力量再大,也是毫无着力点,根本无法击破。

    两大皇境强者,还有道器级的邪龙骨爪,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脱出烈焰囚笼的束缚。

    "有什么保命底牌,就尽快施展出来。否则,再耗下去连施展的机会都沒有了!"那羽族强者面目扭曲的嘶吼道,不再保留的"射日九箭"连珠发出。却有如泥牛入火海,连半年波澜都没有掀起。

    "邪龙之眼!"另一名古族强者一声大吼,手中的邪龙骨瓜斗然箕张,骨爪掌心陡然裂开了一条缝,有若一只魔眼突然睁开,一股邪恶气息顿时弥漫开来,辐射四面八方。仿佛一下打开了地獄之门,无尽幽冥之气肆虐。

    嗤嗤!骨爪中的魔眼,邪异的光芒射出,切割在烈焰囚笼上,那韧性十足的火焰之链,竟然被诡异的光芒切开。

    尽管只切断了一根火焰之链,连令整个烈焰囚笼瞬间崩塌,两人顿时不失时机的脱离出来。

    陆随风毕竟是第一次运用规则之力融合火焰,没有经验可以借鉴,由于融合度不够,结果导致在韧性上有所不足,遇上道器级别的法宝,不仅被破解,同时还受到了一定的反噬,体內气血翻涌,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脱出了烈焰囚笼,那骨爪中的魔眼也龟裂开来,剧烈的震颤着,显然也受到了极大的损毁,才勉强换来这样惨胜的结果,已跌落成了准道器级别,威力大减。

    嗡!邪龙骨爪发出一声嗡鸣,这是在吸收那些陨落强者的怨念,以此修复损毁的邪龙器魂,不断散发出一圈圈邪异的幽冷光泽。

    嗡!另一道嗡鸣响起,来自于那名羽族强者,他此时的长弓竟是暴涨了数倍,竖立在身前的虚空中,背后的双翼浮动,双手结印,竖立的长弓符文闪动,越来越亮,最后宛如一**日悬空,耀眼炫目,无法直视。

    嗡!另一道嗡鸣响起,来自于那名羽族强者,他此时的长弓竟是暴涨了数倍,竖立在身前的虚空中,背后的双翼浮动,双手结印,竖立的长弓符文闪动,越来越亮,最后宛如一**日悬空,耀眼炫目,无法直视。

    那是他燃烧精血唤醒长弓器灵,也只有九品之上的仙器法宝才拥有器灵,还必须是皇境强者,才具备这种能力。当然,不到万不已之时,大都不会以这种方法唤醒器灵战斗,简直就与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沒多大分别。

    羽族强者身上的光芒逐渐黯淡下来,而长弓的光芒却是越来越盛,无数符文闪动中,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缓缓拉弓。那些闪烁的符文凝聚成一支长达十丈的金色箭矢。

    弓弦震颤,箭矢离弦,方园百里的空间都在颤抖,大量的天地灵力,都被这支箭矢吸取,气势吞天撼地,威压八方。

    这绝世一箭,几乎耗尽全身力量,背后的双翼也显得有气无力,黯淡无光。这一箭之后,再无一战之力,大有孤注一掷之势。

    "死吧!"几乎是两人同时爆喝出声,箭矢离弦的刹那,邪龙骨爪也呼啸而出。两道恐怖的攻击同时发出,天地嗡鸣,诸天破碎,仿佛末日降临。

    嗡!陆随风手中的幽黑长枪同样发出一声嗡鸣,枪体上有血色流光环绕,仿佛有血液在其上流淌。一股强横的威压,令四周的云气翻涌滚荡。

    "器魂居然复苏了,那就一起战斗吧!"陆随风仰面而笑,心情大好。这道器长枪中的器魂,不知沉睡了多少千年,想要令其复苏需要一个可遇难求的契机激发,而这种契机或许永远不会出现。

    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形下苏醒了过来,大慨是受到了那两件器灵威压刺激,刹那褪尽纤华,锋芒毕现,直欲刺破天穹。

    "我以后就叫你"龙吟"吧!"陆随风举起龙吟枪,斜指苍穹,一道血色光柱直冲天际,崩碎一天夜色,虚空仿佛都被洞穿。

    光柱之中,一道龙形虚影翻腾,隐有龙吟之声响彻,陆随风能清晰的感受到它的情绪,那是一种凛冽的战意,一往无前的霸道,摧毁一切的无尽锋芒。

    陆随风体內的能量,毫无保留的输送进龙吟枪中,耀目的红光爆闪,仿佛整片虚空,都容不下它的存在一般。

    "飘渺一枪!"陆随风一声大喝,宛若天神咆哮,吼碎山河,空中的龙形枪影刺出,宛若一挂星河坠下,荡尽天地万物。

    轰!在无数惊骇的目光中,龙形枪影横扫而出,与邪龙骨爪和巨形箭矢撞击在一切,无尽仙力灵波辐散开来,连虚空都龟裂出道缝隙,像是难以承受住这种冲击。

    恐怖的气劲狂涛席卷天地,三人身下的大山,也在这一瞬间崩碎塌陷,无数石棺向四面八方抛飞砸落。

    "这山崩塌了,快逃!"有人惊恐的大呼出声,数百强者都是齐齐色变,纷纷跃上虚空,仓惶的四下奔逃而去。

    轰隆隆!山体全面崩塌,无数碎石尘土飞溅纷射,反应稍慢的直接被巨石,石棺砸得一团血肉模糊,陨命当场。

    恐怖的气劲狂涛,呼啸肆虐而过,高山被夷为平地,平地犁出道道深难见底的沟壑,道道都长达数百里,绝对的触目惊心。

    此时的青鸾圣女也跃上了虚空,来到了陆随风身边,那羽族强者两人早已鸿飞冥冥,不知所踪。见到青鸾圣女浑身浴血,脸色苍白,显得有些虚弱,陆随风心痛的一把揽住的纤腰,脚下虚空一顿,飞速的滑行而去,瞬息掠出百里之外。

    算算时间,进入这封皇路大约已有七月之久,距封皇殿开启还有五个月时间。所有还活着的七重圣地弟子,都在寻找机缘,尽可能的提升自身的修为,力争在封皇战中夺得一个好名次。

    又过去了一个月,这一天,陆随风明显的感觉到天地间的灵气,开始变得有些不一样,像是发生了某种质变。

    这封皇路上的灵气本就比外界浓郁许多,而此时的灵气不仅变得更加浓郁,其中还蕴含着大量的规则之力。

    这对每个修者来说都是莫大福音,尤其是对突破皇境的修者,无论在封皇路的任何一个角落,只要能吸取其中规则之力,都能事半功倍突破瓶颈,轻松晋阶。

    "小家伙,这封皇路上曾有几处特殊的地方,叫做聚灵台,设有上古法阵辅助,可以让皇境之上的修者,在短时间内实力突飞猛进。"沉默了一段时间的东皇钟器灵,突然出声道。

    "对道境有帮助吗?"陆随风神情略显激动的问道,他二人在这段时间,无论如何努力,修为仍是沒有丁点进展,正在郁闷不已。

    "当然!不过同样存在着一定的风险,因为其中的规则之力过多,虽对道境帮助极大,但感悟吸取的规则之力越多,凶险就越大,如果承受不住,就会当场爆体而亡。这就是所谓的水涨船高,风险和机遇并存在。"东皇钟器灵语气变得肃然;"所以,我要问你们,准备好了么?"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知道这些骤灵台的所在之处了。"陆随风露出难以掩饰的欣喜之色。

    东皇钟器灵轻叹了一声;"只是过去了这许多年,应该有不少处崩碎,有些被探寻了出来,然后设置一个遮隐阵法,留下标记,专供后辈使用。"

    "说得也是,一饮一啄皆有机缘,定数,即然知道了,好歹也得走一趟不是。"陆随风摧促地道:"这就带我们去!"

    "可以!不过这聚灵台绝对一把双刃剑,你们千万要量力而行,不可急功近利,可是要等你们带我重返上界。"东皇钟器慎重的提醒道。

    "青鸾,你认为如何?"陆随风看向青鸾圣女,征求的问道。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绝不能轻易错过。而且我们在这里也再难有所寸进,不如赌上一把,只要多加小心,应该会有不小的收获。多一分实力,到了上界便多一分保障。"青鸾圣女星眸亮起,充满了期待。

    于是,在东皇钟器灵的指引,一路披星戴月的奔行了数日,也不走了多少万里,终于来到一处深渊峡谷,其间的灵气浓郁得都凝成了雾状,十米之內目难视物,就如同在一片迷蒙的雾气中摸索着行走。

    也不知行多了久,迷蒙的雾气中呈现出一座巨大的祭坛,至少有方园万丈,古老而充满了苍凉的气息,只是有一角已经崩碎塌陷,不知道这祭坛还能不能用?

    在祭坛之上,还立着两根高达百丈的石柱,直径都有十丈。石柱的周身刻画着无数古老而玄奥的符文,上面被厚厚的积尘遮掩,显然已荒废了无数岁月。

    见到这崩碎了一角的祭坛,陆随风两人都露出了失望的神情。就在这时,东皇钟器灵突然出声,喃喃念道:"龙游苍穹,万象复苏,雷破天壁,万道归一……"

    随着这喝吟般的语音响彻,仿佛暮鼓晨钟,回荡天地,那些存积在石柱上的尘埃都在纷纷剥落,无数古老符文闪烁明灭,像是被到某种的力量招唤,开始渐渐苏醒。

    随着时间的推移,四周的灵气不断向祭台聚积,由气化雾,再由雾向着液体转变,已浓郁到几乎实质化。陆随风两人的身躯,竟是难以抑制的被这一团灵气轻柔无比的托起,缓缓的送上百丈高的石柱之上。

    彼此分别盘坐一根石柱上,东皇钟器灵的声音,在两人的识海中悠悠响起;"道心空明,化有为无,无,包含所有的有……"

    两人的心镜逐渐变得空无一物,心神仿佛一下脱离了躯壳,畅游无尽太虚,沒有任何时间,空间的慨念,仿佛经历了千万年,又仿佛惊鸿一瞥的刹那。总之,那是一种玄之又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四周的灵气就像平静的湖面,开始像是有微风拂过,缓缓涌动,然后飓风骤临,灵浪汹翻滚,如同海啸般冲刷着石柱上盘坐的两人。

    两人身上的气息不断的在向上攀升,方园千里的空间都在不停的扭曲,波动不已。两人的头顶上方,同时形成了一片由无数线条组成的虚影。

    这片虚影一出现,天地灵气便蜂涌入其中,逐渐汇聚成一个灵气湖泊。青鸾圣力头顶的灵气湖泊,方园直径达到五百里左右。而陆随风头顶的灵气湖泊,竟是恐怖的接近千里。

    只有道境,才能凝聚出灵气湖泊。达到百里方能算是一品,而青鸾圣女当下的修为,应该达到了道境五品。陆随风的状态更妖孽,居然达到了道境九品巅峰,离那道君也只有一步之遥。

    实际上这灵气湖泊,就是道境的气海丹田投影,其中的规则之力在体外形成的一个力场。这种力场与体内的海丹田共鸣,相互映照,不仅能快速的吸取天地灵气,蜕变成规则之力。

    实际上这灵气湖泊,就是道境的气海丹田投影,其中的规则之力在体外形成的一个力场。这种力场与体内的海丹田共鸣,相互映照,不仅能快速的吸取天地灵气,蜕变成规则之力。

    "不错,短短两个月时间,就能有此成就,当真是不须此行了。"东皇钟器灵难得称赞了一句;"好了,时间已到,再修炼下去也不会有任何寸进。以你二人如今的实力,到了上界,算是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

    东皇钟器灵的声音在两人识海中响起,双双从修练中退了出来,头顶上的灵气湖泊,缓缓收入体内,归于气海丹田。

    两人在空灵的状态中,感觉只有一睁一闭眼的功夫,已经过去了两月之久。

    两人回到了地面,彼此发现对面的气质都有所变化,这种变化只能感觉,难以言表。总之,陆随风身上的锋芒更加收敛,看上去朴实无华,却又如渊如海,难窥其虚实深浅。

    而青鸾圣女的身上更是少了几分孤傲,清冷,多了几分飘逸出尘,不沾世间烟火的气质,圣洁得让人不敢轻易亵渎。

    离开祭坛,走出了这片深渊峡谷,距离封皇殿开启已不足两月,便沒多余时间再寻找另外的聚灵台修炼,是时候赶往封皇山了。

    "嗯,前面有剧烈的灵气波动,过去看看,如果遇到七重圣地弟子被追杀,不妨顺便帮一把"青鸾圣女突破到道境五品,心境也有所变化,尤其是想到自已很快要离开,希望能尽可能多忙衬一下七重圣地的弟子。

    两人一改方向,直朝灵力波动处奔去。刚掠过一座山头,就见到一群七八个男修,正在追赶两个女子。那两个女子的穿着都是七重圣地,大鹏一族的服饰。

    而后面紧追不舍的一群男修,脸上竟然布满了细密的鳞片,眼瞳如鳄鱼一般又细又长,而且还是竖着的,看上去尤为的诡异。那是古族中,变异赤蛟一族的标志。

    这个种族最为贪滛,一个个且都是力能抜山撼岳,战力尤为强大。青鸾圣女看清这些追逐者的面容,也是不由一阵色变。

    而这赤蛟一族,都具有一种特殊的滛邪嗅觉,隔着百里都能嗅到异性的气息。所以,这两个落单的女子气运太差,才倒霉的被盯上了。

    两个女子此时的衣衫,已被撕成条状,大片如雪肌肤外露,更引得后面的追逐者,兴奋不已的嘶声大吼大叫。

    两女虽然都进入了皇境,却根本无法跟赤蛟一族的皇境相比,而且还是以寡敌众。所以,此时已浑身是伤,显然是经过一场恶战,正在落荒而逃。

    看情形,两女是在被当作猎物戏耍,明明早可以追上的,却偏偏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一个个的双目放光,如同饥渴已久的凶兽。

    "不会又这么巧吧"当看清两女容貌时,陆随风二人也是不禁一怔。因为正是厉无恨之前英雄救美,从青龙门弟子手中救下的大鹏族两女。如今又被赤蛟一族盯上了,这运气可真是背到了家。

    "这两女薄情寡义,绝不是什么好货。上次厉无恨舍命救她们,两女不思感恩,还无耻的抛下恩人趁乱逃走。如此凉薄之辈,你确定还要救么"陆随风面露鄙夷的道。

    青鸾圣女也不齿两女的所为,但仗义行侠,并不是做买卖,你付出了多少,对方就要回报多少。尤其是在修仙界,几乎都是无利不起早,侠义仁心之辈通常都沒什么好下场,纯属愚蠢之举。

    可是,此时如果不出手,让她眼睁睁的看着两女,被这些赤蛟一族的禽兽淫辱至死,她的道心必会因此蒙尘,不忍,也不能让这种事在自己眼前发生。

    "简直就是一群猪狗不如的禽兽"青鸾圣女怒骂一声,还是出手了。纤手一扬,一把精致的小弓出现,灵力凝箭,弓弦震荡,一道金色箭矢绽射而出。

    轰一声爆响,一道箭矢在追逐

    的人群中炸开,无数金光如刃四射。这是爆裂箭,杀伤的范围极大。只是这些如刃的金光,撞击在这些赤蛟族强者身上,竟是发出一连串"叮叮"之声,居然破不开他们的肌肤。

    赤蛟族的皮层坚韧无比,让他们的防御力变得尤为的恐怖,寻常的仙器法宝都很难伤害,更何况这种大面积的攻击,杀伤力有限,也只能稍稍阻止他们追逐的脚步。

    两女本已经绝望,想到即将被这群禽兽滛辱至死,脸色恐惧得苍白如纸,正准备选择自爆时,却突然发现有人出手相救,心中不禁大喜。当见到来者是陆随风两人时,顿感羞愧不已。

    "什么人敢淌我赤蛟一族的浑水,简直就是在找死"一个赤蛟强者环顾四周,身高两米有余,肩宽背厚,全身被细密的鳞片覆盖,浑身上下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慑人心魄。声出如雷,震痛耳膜,竟是一个皇境二品的强者。

    噗回答他的是一道尖锐的箭矢破空声,金光一闪,直接贯穿了这货的眉心,整个头颅炸开,化着一团血雾,身形才轰然扑地。

    一个皇境二品,居然被一箭秘杀,所谓的恐怖防御,就像纸糊的一般,不堪一击。余下的赤蛟族强者,俱皆呆立当场,质疑眼前的一幕是否真实。

    "你们两位怎还不快逃,还在等什么"陆随风撇了撇嘴,面露讥讽的出声道。

    "不义之举,已有过一次,饱受心责,岂能再犯"两女都是紧咬嘴辱,一脸坚定的摇着头,缓缓的恢复着体力,显然准备留下来拼死一战。

    "能有这样的觉悟,值得出手一救"陆随风朗笑出声,身形一闪,已出现在两女身前。青鸾圣女仍隐于暗中,不愿出现在这群禽兽面前。

    "想英雄救美,得称称自己是否够份量否则,只有死无全尸的下场"从惊怔中回过神来的赤蛟族强者,咧嘴大笑出声。说话间,手中的血色巨斧已对着陆随风,当头呼啸斩落。

    啪这足可崩山碎岳的一斧,被一只大手给终结了。陆随风一手负在身后,一手虚空探出,就那么十分随意的抓住那血色巨斧,就像捏着一片羽毛般轻松。

    "多谢师兄两番出手相救"两女见陆随风挡在身前,挡住了这恐怖的一斧,感动得泪眼迷蒙,大有以身相许之势。

    "谢就免了,你们还是快走吧"陆随风冷漠的挥挥手,两女对视了一眼,带着明显的失望。或许是她们之前的所为,太令人不齿了,此时只有对着陆随风施了一礼,双双转身飞速离去。

    沒有了两女的拖累,陆随风便再无顾忌,单手抓那柄巨斧,就像捏着孩童玩具般的轻松。那可是一件七品仙器,其锋利程度,足可裂山碎岳。

    这对以力著称的赤蛟一族,绝对是一种极度的羞辱和蔑视,这货目眦欲裂怒吼一声,浑身气势爆发,脚下的地面都龟裂开来,可是他的巨斧却仍无法夺回,甚至纹丝不动。

    "太弱了,简直与蝼蚁无异"陆随风摇摇头,手上稍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巨斧竟被徒手生生折断。

    噗半截斧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切过这赤蛟一族强者的脖颈,一股血箭直接将整个头颅冲离身体,又是一击秒杀。

    余下的五个赤蛟一族,何时遭遇过如此恐怖的对手,彼此对视了一眼,同时全身气浪滚滚,周身鳞片发光,看上去准备联手一搏。

    五个皇境的联手一击,就算陆随风也不敢小视,强大的威压令得周边尘土飞扬。然而,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这番威势并不是用来攻击的,而是用来逃命的。因为尘土飞扬中,五人的身影已鸿飞冥冥,逃得不知所踪了。

    就连隐在暗中的青鸾圣女见状,也禁不住咯咯轻笑出声。她虽见到这五个被吓破了胆的赤蛟一族强者,朝着五个不同的方向电掠而去,却沒心思去追杀一群惊弓之鸟。

    如今进

    青鸾圣女尚还惊怔当场,陆随风却已经是心随念动,幽黑长枪在手,看也不看的虚空一枪刺出。只听"叮"的一声,枪锋精准的点击在月牙形的弯刀之上。

    陆随风的脚下沙粒下沉数寸,那道光影借着反震之力,掠上半空,一片刀光如群星陨落,耀眼眩目,无尽凌厉的杀机笼罩两人。

    陆随风手中长枪挥舞,在身前布下重重枪网。当当当……无尽的刀光斩击在枪网之上,发出震天轰响。

    当漫天刀光消失时,才看清偷袭者,是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的傢伙。只是还沒等陆随风仔细打量,又一道璀璨刀芒斩落。

    陆随风冷哼一声,手中长枪斜指向虚空,仿佛撑开一方天地,霞光万道,神音隆隆。

    轰!刀光与枪芒撞击,发出震天轰鸣,虚空都泛起大面积光幕,不停的扭曲……

    这惊世一击之后,那黑色斗篷像是承受不住恐怖力量冲击,被撕成了碎片,露出了真容。这张脸虽然陌生,但身上的气息却十分熟悉,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是谁。

    身形修长,曲线婀娜,凸凹有致,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可谓是匀衬至恰到好处。一头如瀑长发垂落腰间,尤其是那双宝蓝色的眸子,顿时让陆随风两人豁然,这双眼睛,只会出现在一个女子身上;"敖冷月!"

    "你有病呀!"陆随风真的怒了,数次饶其不死,却仍是纠缠不休,已彻底的让他生出了杀机,四周的温度都下降到了冰点。

    面对这彻骨的杀机,敖冷月却是毫无在意,美目流转,精致的唇角勾起一个动人的弧度,月牙形弯刀优雅的入鞘,婉而一笑;"我现在已经是皇境三品了,可是无论我变得多强,却仍要不了你两人的命。这已经成了我的一个心结,只有杀了你们,道心才不会蒙尘。"

    "敖冷月,我再次警告你,不要再来惹我,否则会死得很难看!"青鸾圣女面罩寒霜的道:"现在的我,就算十个你同时出手,都沒有那一丁点的胜算。不信你再出手试试!"

    "咯咯……"敖冷月一阵娇笑,俏脸如桃花绽放;"我能感应到,你的确比我要强上不止一筹,这难道就是双修带来的好处?"

    敖冷月媚眼如絲的上下打谅着陆随风,俏笑嫣然的柔声道:"青鸾,为了公平起见,你应该不会介意我借你的小情人,双修几日吧?"

    "无耻!"青鸾圣女羞怒不已的啐了一口;"你简直就是一个疯子,倒是很适合赤蛟一族的味口。"

    没有理会青鸾圣女的讥讽,敖冷月仍是笑颜如花的看着陆随风;"你可是我好不容易看中的男人,以后就是我心中的念想,生命的支撑……"

    "打住!你想找双修对象,有的是随叫随到的种猪,我可不是你的菜。最好离我远点。"陆随风真心的怕了这个魔女。

    "你说了不算!"敖冷月媚眼如絲的对着陆随风眨眨眼,这本是一个俏皮而充满着媚惑的动作,尤其是由一个绝色美女施展出来,绝对的赏心悦目,令人浮想连翩。

    而落在陆随风眼中,只觉一阵头皮发麻,背脊发冷,像是被一头洪荒凶兽给盯住了。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陆随风冷漠的道,一脸寒霜,杀机密布,沒有一点说笑的意思。

    "你不会,否则我已死了好几回。就算真被你杀了,能够死在我认可的男人手中,也是最好的归宿,无怨无悔!"敖冷月说得很认真,宝蓝色的眼眸中溢满了淡淡的哀伤。这绝不是装出来的,或许她的內心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悲苦?

    陆随风也不是同情心泛滥的烂好人,对于一个数次想要他的命的疯女人,看在青鸾圣女的份上,已经够容忍了,甚至已到了容忍的底线。如果对方再纠缠下去,他会忍不住直接打爆这颗美丽的头颅。

    见到敖冷月踏波而去的背影,显得有些孤寂,苍凉,像是被整个世界给遗弃了的存在,给人一种夕阳西下,断肠上在天涯的感觉。

    "或许她并沒在开玩笑,而是真的看上你了!"青鸾圣女轻叹了一声,有些吃味的道:"我了解她,她很孤傲,在她那疯狂的外表下,却藏着一个脆弱的心。你的优秀能征服我,自然也会打碎她那颗脆弱的心。所以,她不会放弃,如果不是我们很快就要前往上界,我不会让她就这样轻易离去。"

    陆随风自然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唯有苦笑,他很睿智,洞察人心世事,却唯独对女人的思维方式,和那变幻无常的行为模式,简直就是无迹可寻,往往都是如坠云雾,难辨东西。

    湖泊虽然一望无际,却并非无边,只是视线难以触及罢了。寻常修者想要安然渡过,还真非易事。需要合理的分配体内的灵力,否则很难达到彼岸。当然,以陆随风两人的修为,踏波而行有如平地,根本沒有任何难度。

    很快便到达了彼岸,才奔出数里,两人便不得不止住脚步,因为前面横着一道巨大的深渊,足足有上万丈的宽度。这不是重点,区区万丈宽度,还不足以让他们色变。而是感之到这片区域充满了未知的凶险,莫名的让人坠坠不安。

    "那个小丫头掉下去了!"东皇钟器灵突然出声道:"你小子不会是想下去救她吧?"

    青鸾圣女一脸玩味的看着陆随风,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淡淡的醋味,不过,还是浅笑道;"我们不妨下去看看,如果她还活着的话……"

    陆随风望向深渊,摇摇头道:"你沒有感之到这深渊底部,有着恐怖的空间风暴,一旦坠入其中,绝对会被绞碎成齑粉,活着的机会十分渺茫。"

    "即然遇到了,如不下去看看,总觉得有些余心不安。"青鸾圣女的悲悯之心又泛滥了,就算是这个恨之入骨的青龙圣女,也没有例外。

    陆随风从来就没读懂过女人的心思,只能悠悠轻叹一声;"东皇前辈,如果我们下去,能不能护我们周全?"

    "这个倒是沒问题!不过,我只会为你们出手一次,你确定要为这不相干的女人,牺牲掉这次机会?"东皇钟器灵肃然地道。

    陆随风看向青鸾圣女,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只见她没有多少犹豫的点点头;"我与她之间,算是有些惺惺相惜,属于也敌也友的关系。否则,又怎会对她如此隐忍包容!"

    "我发现你们这一对小情人,有时候聪明狡猾的吓人,有时候又蠢得无可救药。不过,我喜欢你们这种愚蠢,充满了火热的人情味。"东皇钟器灵见过了太多的冷酷和无情,声音中带着些许欣赏。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陆随风问道,他可沒信心在空间风暴中来去自如,得上一个双保险才是正理。

    "当然,我虽还处于虚弱状态,这点小事情还是可以轻松做到的。"东皇钟器灵傲然的道:"你们就安心的去吧!"

    "什么是安心的去吧?你这话听上去,怎就那么不吉利!"陆随风一头黑线的嘀咕道。

    东皇钟器灵也发现这话有些语病,改口道:"有本尊在,你们就放心的去吧!"

    "切,这有区别吗?"陆随风翻了个白眼;"你们器灵的语言都这么贫泛吗?"

    "真哆嗦,你们到底下不下去?"东皇钟器灵不耐的怒声道。

    陆随风不再言语,拉着青鸾圣女的手,纵身跃下深渊,尽可能的控制着下坠的速度。同时发现,这深渊有些古怪,似乎只能下,不能上,一旦坠下就再无法上来。

    事到如今,想后悔也来不及,好在上了东皇钟器灵这个保险,希望这货在关键时刻,千万不要掉链子才是。

    两人都祭出了护体灵罩,缓缓下坠,越往下越黑暗,当头顶上方的一线天光,都彻底的消失了,仍不知底部还有多深?

    又下坠了约有一柱香时间,这才终于感觉到了空间波动,无数细小的空间之刃,在无声的切割着护体灵罩。只是这些空间之刃比较温柔,就宛如飘飞的鸿毛一般,并不具备什么破坏力。相反,踩踏在上面,还可以降缓下坠的速度,甚至可以在空中任意改变方向。

    然而,随着不断的下降,下方竟是隐隐传来阵阵轰鸣声。听上去距离还很远,却能感觉到有一股极为恐怖的力量,令人头皮一阵发麻。

    空间波动越来越厉害,那些温柔的空间风刃开始在打旋,变得狂燥而暴唳,变成了一把把锋锐的小刀,切割得护体灵罩"嚓嚓"作响。

    陆随风不得取出龙吟枪,抵挡那些近身的空间之刃,道器的威力果然非同一般,那些空间之刃尽皆触之即碎,并没有给两人带来多大威胁。

    穿过了空间之刃组成的风暴,终于发现耸立着一座巨大的古塔,距离底部尚有万丈,竟是悬浮在半空,宛若山岳屹立。

    穿过了空间之刃组成的风暴,终于发现耸立着一座巨大的古塔,距离底部尚有万丈,竟是悬浮在半空,宛若山岳屹立。

    陆随风不断的调整着方向,最终斜斜的降落在古塔上。青鸾圣女首先在塔尖部位发现一个脚印,看上去就是一个女子的尺寸。不用猜都知道,应该是敖冷月坠落后留下的脚印。

    "敖冷月,你在那里?"青鸾圣女一声娇喝,空谷回音,环绕古塔的每个角落,却是久久未闻回应,甚至也没有感应到任何生命气息的存在。

    青鸾圣女心头一沉,就欲向塔下搜寻。却被陆随风一把拖住,指了指塔尖上的一颗,直有磨盘大的金色珠子。重点是,金色珠子的旁边立着一尊金属雕像,无论是身形样貌,都十分酷似敖冷月,只是完全沒有了生命气息。

    "这……"青鸾圣女红唇微张,玉手轻掩,一脸都是难以置信的惊骇之色。

    "这应该是一颗金灵珠,而且已拥有不弱的灵智,一旦遭遇威胁,掠夺,就会将其变成金属雕像。所以,千万不可触碰。"陆随风一边让青鸾圣女离得远些,自己却朝着那颗金灵珠走了过去。

    "你这是要做什么?快回来!"青鸾圣女见到陆随风此举,禁不住惊呼出声。

    而此时的陆随风已距金灵珠不足一米,脚下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吸住,紧接着,便被一道金之力迅速的包裹住。一刹那间,陆随风便如敖冷月一般,变成一尊金色雕像。

    陆随风仿佛沉浸在金色的海洋中,却是动弹不了分毫,却是沒有一点惶恐。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感到体内那枚金灵珠,与塔尖上的那颗金灵珠发生了强烈的共鸣。彼此牵引着,才让他的身体不由己的贴靠上去。

    陆随风此时的心神完全进入体内的金灵珠,拼命的吸取着外界的金之力,令得塔尖上的金灵珠震荡不已,且肉眼可见的逐渐缩小,变得黯淡起来。而陆随风体内金色灵珠,却是在不断的状大,包裹住他身体的金之力,也同时在开始逐渐淡化。

    "破!"一声轻微的裂响,陆随风周身的金之力轰然破碎开来。紧接着,包裹住敖冷月的身体的金之力,也像玻璃罩般的龟裂开来,最后有如冰雪遭遇烈阳,迅速的在融解,露出一张绝美而苍白的脸。

    "还算聪明,知道无法对抗金之力,便将神魂封印起来,进入一种假死状态。"陆随风将指头贴在她的眉心,解开了封印,唤醒了沉睡的神魂。

    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了几下,这才缓缓张开,一双宝蓝色的美目一片迷茫,秀眉蹙起,良久才舒展开来;"是你救了我?"

    "准确的说,是我们救了你!"陆随风立即撇清关系,他可不想上演英雄救美,然后以身相许的狗血桥段。

    "有区别吗?"敖冷月狡黠的一笑,脸上难得的泛起了一抺淡淡的霞红;"你俩本就是一体,即然救下了我,就等于认可了我。总之,我以后就跟定你俩了,做小也行,我不介意!"

    见到陆随风一脸黑线,敖冷月禁不住"咯咯"轻笑出声;"青鸾,别用这种杀人的眼光看着我。你知道,我们都是同一类人,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怎可能做两女共侍一夫的事。放心了,我不会与你抢男人。我只是想说,我们之间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

    "但愿如此!"青鸾圣女并不认为她说的都是实话,不过他们很快就要前往上界,所以并不怎么在意,转过话题道:"以你的修为,怎可能会跌落深渊?"

    敖冷月的脸上顿时布满了寒霜,咬牙切齿的道:"我是遭到一群赤蛟族的禽兽的追杀,这才被逼入了深渊,就算死,也不能被这群畜牲糟蹋了。"

    "原来如此,换着我也会如此选择。"青鸾圣女也是同仇敌慨的道:"这群**,出去之后,见一个杀一个,绝不手软!"

    "那该如何上去?之前我坠下来时,差点就被恐怖的空间风刃给绞碎了。"敖冷月仍是心有余悸的出声道。

    "小子,下到底部去,那里也能出去。"陆随风的脑海中突然想起东皇钟器灵的声音。

    "不会吧,下面的空间之刃更可怕,不被切割成碎片才是怪事。就知道你老不靠谱!"陆随风愤怒的道。

    "少哆嗦,照本尊的话做,自会护你们周全。"东皇钟器灵勿容质疑的出声道,抗议无效。话落,一道三色光幕便从陆随风的散发而出,笼罩住三人,直接脱离古塔,朝深渊底部落去。

    下坠的速度不急不缓,在光罩内都能明显的感觉到,空间之刃不断的切割着光罩,而且越来越密集。

    越往下降,空间之刃越强大,每一道都有数丈长,看上去不禁头皮发麻。这种程度的密集攻击,就连陆随风也不敢保证,自己是否能安全下到底部。

    好在不用他抵挡,东皇钟器灵布下的光罩,直接将那些飞出的空间之刀,纷纷震得粉碎。

    无穷无尽的空间之刃来回的撞击着,呼啸轰鸣声不绝于耳。时不时会出现山岳般大小的空间之刃,撞击在光幕上,波纹激荡。甚至怀疑这光幕是否顶得住,否则全部玩完。

    不过,值得赞许的是,东皇钟器灵还真是非常靠谱,这道光幕任由空间之刃来回激荡,依旧坚韧无比,让三人的心逐渐塌实下来。

    终于,离深渊底部越来越近,东皇钟器灵让陆随风贴着石壁下滑。又穿过了一片更狂暴的空间之刃,当看清底部的情形,三人的头皮都都一下炸了开来。

    因为骇然发现,下方竟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血海,无尽的血气翻涌,即便是三人的心境定力,仍禁不住感到毛骨耸然。

    "不要发怔,继续前进!"东皇钟器灵摧促道,给陆随风指出一个方向,从无尽血海之上掠过。望着下方翻涌的血海,可以清晰的闻到刺鼻气味。

    血!绝对是如假包换的血,而且还混杂着各种生物的血。这里曾经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会有如此多的血?

    飞行在血海之上,三人就像是三只小小的蚊虫在横渡大海,渺小得几乎可以直接忽视。

    陆随风发现自己飞行的速度越来越快,应该是东皇钟器灵在暗中为他加速。更令人感到诡异和惊恐的是,头顶上之上,不时还会有一块块飘浮陨石疾驰而过,这么快的速度,一旦避之不及,后果不堪设想。

    不知飞掠了多久,东皇钟器灵突然吩咐陆随风,缓缓靠近一块足有四五个足球场大小的浮空大陆。

    "那是什么?"敖冷月指着大陆上的一个巨大物体道:"好像是一个巨大的祭坛,上面还纵横交错布满了无数锁链……"

    在祭坛之上,还耸立着一颗如同小山般大小的头颅,看上去像是一个凶兽的头骨,只是太过巨大,尤为的恐怖。

    那头骨悬浮在祭坛之上,缓缓的旋转着,空中不断有诡异的符号辐散出来,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有一股奇异的能量,在沿着锁锁链涌入祭坛,然后被头骨吸收。

    就在三人惊耸之际,那巨大的头骨竟是缓缓旋转向三人,头骨深陷的眼洞中,居然有蓝色的火焰流动,仿佛真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们,尤其是二女,顿觉头皮炸开,头发根根倒竖,一股强烈的死亡危机充斥心头。

    嗡!一道蓝芒突然从头骨的眼洞中发出,三人同东皇钟器感觉到,被一股死亡的气息牢牢锁定了,那是一种无法抵挡的恐怖力量。这种巨大的差距,就像蝼蚁面对雄狮,令人生出无尽的绝望。

    "走!"意志尚还坚定陆随风,飞速的将二女一下扑到在地,只听一声爆响,藏身的那块巨石,被一道蓝光轰然崩碎。三人都以为自己也被这一击,秒杀成了齑粉。

    然而,当他们睁开眼时,竟发现眼前的一切景象都消失,三人仍然还在不断下降的深渊中。那无边无际的血海,巨大的祭坛,恐怖的头骨都已不复存在。原来之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一场真实得不能再真实的梦幻。

    "彻底忘记你们所看到的一切,就当作什么都沒发生过,只是一个幻象而已。"东皇钟器灵沉声警告道,显得讳莫如深。

    陆随风自然不会说,二女也只认为是刹那的幻象,并没有怎么在意。而东皇钟器灵也没有忽悠他们,这深渊底部的确有条暗道通往外界。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如同蛰伏一般的封皇路,逐渐开始复苏了,一道道恐怖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各个角落升腾而起。轰!高山崩碎,气浪滚滚冲向天穹,一个长发飞扬的男子,周身符文流转,如同一头凶兽苏醒,气势吞天撼地。

    "青鸾,我的金雕血脉已彻底苏醒,这回你就等着被我征服吧!"男子仰面大笑出声,正是金雕一族的圣子聂长空,已成就皇境五品,强势无匹。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如同蛰伏一般的封皇路,逐渐开始复苏了,一道道恐怖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各个角落升腾而起。轰!高山崩碎,气浪滚滚冲向天穹,一个长发飞扬的男子,周身符文流转,如同一头凶兽苏醒,气势吞天撼地。

    "青鸾,我的金雕血脉已彻底苏醒,这回你就等着被我征服吧!"男子仰面大笑出声,正是金雕一族的圣子聂长空,已成就皇境五品,强势无匹。

    "长空圣子!这一届的皇座之争,必有圣子一席,我金雕一族势在崛起!"八九个金雕弟子纷纷恭敬施礼,充满了敬畏。

    "那是当然!我会在封皇殿上彻底的征服青鸾,斩下她那小情人的头颅!"聂长空的眼眸深处,泛起一抺怨毒,令人不寒而栗。

    ……

    "参见明月圣子!"一群天狐岭弟子,正对着一个相貌俊美如妖的男子躬身行礼,正是天狐圣子纳兰明月,同样也彻底觉醒了天狐血脉,浑身上下沒有半点气息波动,双目中有无数星光闪烁,迷离若幻,幻象凭生。

    "我闭关了半年,外面现在的情形如何?"纳兰明月悠悠地道。"回禀圣子,据了解,七重圣地的弟子中,明面上,已出现了七位皇境五品。"

    "哦,有意思,不知其中正否有敖冷月那魔女,如不是被她偷袭,被逼掉进了这秘境,还真难达到如今的成就。再见时,必将夺其处子红纨,然后再大卸八块。"纳兰明月嘴角掀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却充满了残忍的味道。

    "可是那敖双华也已突破了皇境五品,绝不会袖手旁观,如果两人联手……"一个弟子担心的提醒道。

    "所以,你们必须在封皇殿开启之前,找到敖冷月那魔女!"纳兰明月挥挥手,让一众弟子快去寻找。

    "是!"一众弟子心中却是在想,可不是只有你一个修为大增。以敖冷月天资,又岂会输给自己的这位圣子。谁知道,再见时,会不会撒丫子便跑。

    "还有青鸾圣女和她身边的那小子,有消息沒?"纳兰明月一提起这两人,便恨得牙痒痒,双目之中有杀气涌动。

    "听说她二人杀过不少各族的弟子,据闻,金雕圣子聂长空,敖冷月等,都在悬赏两人的踪迹。"有弟子出声禀报道:

    "听说金雕圣子聂长空还在召集了各族的强者,准备联手围杀两人。罪名是勾结原住民,合谋残害各族弟子,就连一众朱雀殿弟子,都成了众矢之的!"

    想要明正言顺围杀一个圣女,就需要落织一个罪名。可是,若诬陷青鸾圣女两人,与原住民合谋残杀各族弟子,这未免也显得太可笑了。

    纳兰明月虽对两人恨之入骨,却也不得不承认,以两人的实力,杀几个不开眼的各族弟子,还需要与原住民合谋么?只要稍有点脑子的都不会相信!

    只是这种明显泼脏水的事,却有那么多人深信不疑。并非他们脑残,而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明月圣子,那我们该如何做?"

    "什么都暂时不要做,静观其变就好。有聂长空,敖冷月试探深浅,再作定论!"纳兰明月露出天狐一族的狡诈阴笑。

    "禀圣子,有人前来求见!"有弟子带着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前来,整张脸遮得严严实实,除了一双眼睛,其余的部位都看不见,显然是不想暴露身份。

    "是聂长空派你来的?"纳兰明月盯着来者看了一阵,猜测地冷声问道。

    "这里有封信!"来者不置可否的道。嘭!那人的一张嘴,就被一旁的弟子,一拳狠狠砸在胸口,骨头碎裂声传出,那人咬着咬牙,一声不吭。

    "再给你一次机会,是不是聂长空派你来的?不要答非所问,否则你马上就会成为一具尸体。"那弟子一脸杀机的喝道。

    那人眼中怒意一闪而逝,但还是僵硬的点了点头。

    嘭!那人刚点头,大腿上又被踢了一脚,再也稳不住的跌摔在地上。

    "你是哑吧啊!"那弟子兵刃出鞘,只要纳兰明月一点头,立刻就会将其击杀当场。

    那人知道再不挑明身份,对方绝对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他,终于从牙缝中挤出一个;"是!"字。那弟子冷哼一声,才将信取过来,递给纳兰明月。

    纳兰明月打开信看了看,嘴角泛起一抺玩味;"回去转告聂长空,合作可以,但必须将青鸾交给我处置,否则免谈。你可以滚了!"

    那人额头冒汗,一瘸一拐惶急而去,能够捡回一条命,已经算是祖上积德了。

    "圣子,那聂长空怎么说?"那弟子是纳兰明月的心腹,所以才敢开口询问。

    "聂长空倒是好算计,本来根本不屑与其合作。不过,看了他的计划后,还真让我动心了。"纳兰明月面现沉思地道。

    "只是,有规定,各族之间是不许联手的呀!"那弟子提醒道。

    "当然不会明着来,与聂长空联手,的确可以做到万无一失。他不说,我不说,只有天知道!就算真的泄露出去,也不过是责罚一下而已。大不了,将她与原住民串通勾结罪名坐实。"

    "圣子睿智,不管事态如何发展,我们都能进退自如。"那弟子不着痕迹的拍了一马屁。

    纳兰明月望向远方,眼哞眸深处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很完美的计划,不过你聂长空也太小看本圣子了,谁为谁做嫁衣裳还未可知?"

    就在纳兰明月和聂长空联手,准备在暗中计算青鸾圣女时,整个封皇路开始变得异常热闹起来。或许是修为暴涨后的躁动,一个个都恨不得找人大战一场,来验证一下自己强大到何种程度。

    一时间,整个封皇路上到处战斗不断,四处轰鸣阵阵,气浪滚滚。各族之间,本就矛盾重重,都想在此了解恩怨情仇。

    不过,这种混乱的局面也只持续了数日,便很快平息了下来,开始纷纷向封皇山聚集。与此同时,聂长空和纳兰明月又找到了青龙门圣子敖双华,准备三股势力联手,指证青鸾圣女勾结原住民,残害各族弟子。

    可是让他们沒想到的是,敖双华突然转变风向的直接拒绝了。还明确对这种卑鄙的行径,表示出极度愤怒,不屑与之为伍。有本事在封皇战中,堂堂正正的一战,莫使道心蒙尘。

    聂长空二人虽然火冒三丈,却也不敢树敌太多。只有到处散布青鸾圣力勾结原住民的恶行,要为那些无辜惨死的弟子,讨一个公道。

    这种事开始并沒多少人相信,但众口铄金,在有心者暗中的大力推动下,谎言也会变成事实。而青鸾圣女始终沒有出面澄清,甚至沒有做出任何的解释。于是便逐渐坐实了这件事的真实性,导致参予剿杀青鸾圣女的势力越来越多,声势变得尤为浩大。而且还有势力,在陆陆续续的加入。

    前往封皇山的途径只有一条,只有突破了皇境的修者,才有资格登上封皇山。此时的这条路上已陆续聚集了数千之众,以聂长空和纳兰明月为首的阵营,已达到恐怖两千之众,那些仍抱着质疑态度的势力,暂时作壁上观。

    时间一天天过去,此时的封皇路从安静变为喧闹,又从喧闹转成了安静。不过这种安静显得有些凝重而诡异,像是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

    陆随风和青鸾圣女已从闭关中出来,两人只是稳固当下的修为。而敖冷月得到了陆随风提供的仙丹帮助,已顺利的突破了皇境八品。而兴奋之余,令她更惊讶不已的是,仍无法看透陆随风二人的修为。

    "你二人如今到底是什么修为?我已突破了皇境八品,却仍看不清你俩的深浅。"敖冷月郁闷地道,嘟着精致的小嘴,露出难得的小女儿态,尤为的明艳可人,是个男人都为之心跳加速。

    见到两人只是笑而不答,都是一副讳莫如深,不可说的模样。这更激起了敖冷月的好奇之心,幽怨的道:"即然我们都已经一笑泯恩仇,而且我也说过,从今往后不管是生是死都跟定了你们,相信早晚都会变成一家亲,还有什么可以保密的?"

    "切,你好歹也是尊贵的青龙门圣女,而且还是冰清玉洁之身,能不能矜持点,如此没脸沒皮的死缠烂打,难道你的红纨就那么贱吗?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硬塞给这个傢伙,就不怕所托非人么?"

    "能让我敖冷月沉寂了近千年的心,砰然悸动的男人,又岂会失之交臂?更何况,你我都是同一类眼高于顶的天资骄女,一旦看中的男人,又怎可能是平庸之辈?他即然能认可你,相信早晚都也会接纳我。"敖冷月一脸满是自信之色,宝蓝色的眼眸中还带着坚定的执着,看来是铁了心的缠上了陆随风。

    不得不说这两位圣女,都是难得一见的绝色仙子。一个如阳春白雪,清冷而孤傲,高雅出

    不得不说这两位圣女,都是难得一见的绝色仙子。一个如阳春白雪,清冷而孤傲,高雅出尘,高洁得不沾一点烟气。一个似若夏日娇阳,尊贵牡丹,热情似火,明艳不可方物,傲世百花,令人不敢轻易亵渎。

    如果陆随风对敖冷月,不偶尔生出一些想法来,那就绝对不是正常的男人了。更何况对方还愿降尊以身相许,这就要看青鸾圣女是容得她的存在了。

    就在陆随风三人前往封皇山时,一道人影突然从一旁的山林中窜了出来,冷敖月正要出手,被青鸾圣女出声阻止住;"是我朱雀殿的弟子!厉无恨,你也突破了皇境,大家都好吧?"

    厉无恨脸色阴沉,身上满是掩饰不住的怒气,咬牙切齿的道:"聂长空和纳兰明月太卑鄙了,不仅给你泼脏水,还将我朱雀殿的弟子都抓了起来。如不是我见机得快,只怕也……"

    "恐怕沒这么简单!"陆随风的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华,区区不入流的算计,用脚趾头都能判断出来;"如我猜得不的话,并不是你见机得快,而是他们故意为之,就是让你来给我们传递消息,而在那里布下一个杀局。他们此举有两个目的,一是逼我们现身前来救人……"

    "我们可没有这么儍,如此低劣的手段,简直就是在侮辱我们的智商。"青鸾圣女冷哼道。

    "千万别小视了对手,尤其是那个纳兰明月,天狐一族生性狡诈。而他们的第二个目的,就是放出风声,引原住民前来上当。而原住民最乐意看到的就是入侵者之间的自相残杀,必然会来添上一把火。"陆随风分析道。

    "原住民会这么容易上当么?"敖冷月皱眉道;"这么幻稚的把戏,稍有点脑子的都不会上钓。"

    "所以说,这就是阳谋,就算你看穿了其中的诡谋,明明知道是个坑,仍会执着的往里跳。"陆随风说道:"当然,那些原住民也只是前来做场秀,但也足以坐实了我们勾结原住民的事实。到时候,就是百口莫辨,将被群起攻之。"

    "看来还真是小瞧了这纳兰明月,如果我们不愿束手就擒,就会出手对抗,结果就会有人受伤,甚至陨落。这样一来,就成了整个七重圣地的叛徒。"青鸾圣女叹道。

    "这就是一个即简单,却又无解的杀局。果然够狠毒!"敖冷月秀眉一挑;"有机会,我必割下这天狐圣子的狐头!"

    虽然这些不过是陆随风的分析,却丝丝入扣,就算不中也不远矣!青鸾圣女的心有些乱了,唯恐那些被抓的朱雀殿弟子,遭到羞辱和迫害,忧心的道:"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应对?"

    "不知我青龙门的弟子是否也参予到了其中?"敖冷月眉头紧蹙的道。

    厉无恨想了想道:"那些准备围杀我们的阵营中,好像并沒有看见青龙门弟子的身影。"

    "这敖双华还算有点脑子,沒被纳兰明月当枪使。否则,我非剝了他的皮不可!"敖冷月轻舒了口气道。

    封皇山高有万丈,呈环状,如同一条蛟龙盘卧,头与尾相对,中间有一道缺口,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盆地,也是唯一的通道。

    此时盆地的方园千里内,四方杀声震天,有无数的原住民与入侵者杀得难分难解。至少表面上看来是如此,实际上,双方都沒有尽力,彼此都知道对方的意图,各自揣着清明装糊涂。

    甚至还在那些原住民的阵营中,看见了青鸾圣女的身影,虽明知是个冒牌货,这种用烂了的套路,就连猪圈里出生的脑残货都骗不过,却偏偏无人点破。

    ……

    彼此都在算计对方,都认为自己幼稚的把戏得逞了。双方的戏都做得很到位,看上去天衣无缝,简单的计谋,效果却是即佳,彻底的坐实了青鸾圣女的罪名。

    "果然不出所料,愚蠢的原住民,还想挑起我们窝里斗,一切皆在长空圣子的算计之中。"一位天狼族皇境强者出声赞道。

    “这群原住民都是一群蠢猪,这么简单的计谋都看不懂,活该被当作猴耍!"聂长空坐在暗处,看着外面的景象,脸上浮现一抹不屑。

    这是一外居高临下,可以俯瞰整个盆地的山谷,这里还聚集不少来自各族的圣子圣女,几乎都是皇境强者,个个气息浑厚,威压如海。

    “长空圣子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如此完美的计划,我等就算是一辈子,也是想不出来这种绝妙的手段来。”众皆你一言我一语的惊叹不已,不过声音之中,明显带着恭维拍马的成分。

    “以后只要跟着本圣子的脚步,绝对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那敖双华,也不过是一个鼠目寸光之辈,烂泥扶不上墙的主。"?聂长空一脸智珠在握,睥睨天下的傲岸模样。

    "所谓大将保明主,俊鸟登高枝,就算一枚再好的种子,在盐碱地中,很容易死的,就算它勉强活下来,也是瘦小干枯弱不禁风。?"?聂长空极目望向盆地內的情形;"你们看,虽然棋刚刚开局,结果已经一目了然。"

    "据说,那冷傲月居然也和青鸾圣女走在了一起,这就有些麻烦了。"一个强者担心的道。

    "哼,就算她们联手,修为再强,又怎会是这许强者的对手,最好能将两女生擒活捉。"聂长空十分笃定的道,似乎已看到自己右拥右抱两大圣女的画面。

    "如果那敖双华不识时务,敢跳出来助战,那就趁乱将他做了。如此愚腐之辈,通常都很短命。"聂长空鹰準般的目光中闪过一道狠厉;"纳兰明月那边有什么消息?"

    "刚才有弟子来报,对方一切准备妥当。”一个圣子急忙回答道。

    “那就好,记住吩咐下去,等时间也差不多了,那些原住民能杀多少就杀多少,然后直接撤!”聂长空看着外面依旧成胶着状态的战场,他很喜欢这种掌控的感觉。

    “杀!”?本来胶着的场面,突然又杀出一大群七重圣地的弟子。纳兰明月终于出手了,原住民这边只有数百人,一下子面对上千的强者,像是准备将他们一举灭杀,顿时惊惶的四下溃逃而去。?他们本就是来造势的,见目的已经达成,自然不会儍儍的拼个鱼死网破了。

    一下出现?数以千计的强者,他们不再是象征性的攻击,而是收到了聂长空和纳兰明月的命令,击杀前来的所有原住民。

    因为这段时间来,用青鸾圣女这个诱饵,引来了一批原住民强者,目的只为做实她勾通原住民的罪名。?当发现原住民并没有持续增援助,显然说明对方终于发觉了不对,此时想要撤走,似乎已经迟了。

    “兄弟们,这是一个阴毒陷阱,他们想用我们引出更多的族人来。大家全力拼杀,战死是英雄,没战死的,兄弟们,你们也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一个原住民强者愤怒的大吼,显然他已经看出了什么。

    “杀杀杀!绝不能让这些入侵者得逞!”

    如果全部战死,那么其他族人也就不用想着援救他们,就会再掉进这个陷阱了。?显然他们

    已经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当然死之前,他们要捞够本才行。

    七重圣地的弟子如同潮水一般杀出,人数越来越多,就在要将那几百个原住民强者淹没的时候,忽然虚空之中传来一声叹息。

    “抱歉了,青龙灭魂术”?一道悦耳的声音,宛若天籁,可是声音之中却充满了惋惜和不忍,同时一股恐怖的波动覆盖了战场。

    噗通噗通……一个又一个七重圣地弟子,陡然间身体僵硬,身体倒在地上,因为奔行速度太快,身体依旧向前翻滚出老远,才静止不动。

    至于那些原住民就沒那么幸运了,尽管周身有光幕亮起,撑起了一道防御,那是魂器的自动防御。?只是身上的光幕刚刚出现,然后就急速暗淡下来,而后便接着爆碎开来。

    “不……”??随着光幕爆碎,那些原住民强者惊骇欲绝,可是一切都晚了,他们的灵魂之火,宛若残烛,被浇了一盆冷水瞬间熄灭。

    “什么?”藏在暗处的聂长空和纳兰明月,同样的惊骇欲绝。刚刚冲出来的强者们,竟然一个呼吸之间尽皆倒地不起,生死不知?而那数百原住民更是集体全灭。

    抬头向天上看去,只见一个窈窕的身影凝立虚空,白衣白裙,圣洁无比,长发自然垂落,如九天神女下凡,此人正是敖冷月。

    蓝宝色的眼神深处,浮现一抹不忍,她虽喜欢争斗,更喜欢杀人,但一次灭杀这么多原住民,心中还是有些不忍。只是陆随风让她这么做,不管喜不喜欢,她都不会含糊,所以刚才一击,动用了魂术,大范围灭杀。

    敖冷月方一现身,刹那间便浮尸千里,令所有人都心中惊骇,可是再恐怖的魂术,也不可能瞬间灭杀这么多人,尤其那些有魂器守护的原住民,都尽数被灭杀了。

    敖冷月方一现身,刹那间便浮尸千里,令所有人都心中惊骇,可是再恐怖的魂术,也不可能瞬间灭杀这么多人,尤其那些有魂器守护的原住民,都尽数被灭杀了。

    就算有高级魂器保护的,也撑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同样被灭杀,如此恐怖的魂术,实在太恐怖了。如不是念在同为七重地弟子的份上,这上千各族弟子同样难逃厄运。

    "我操,难道敖冷月这魔女的红纨,也被那个叫陆随风的小子给夺去了?"隐藏在暗处的聂长空目眦欲裂的妒忌出声。

    “妈的,想不到那小子竟然有如此艳福。”另一处的纳兰明月愤然而的嘀咕道。

    说实话,像敖冷月和青鸾圣力这样的绝世之容,带着仙韵的女子,世所少有,只要是个男子就没有不动心的,虽说聂长空与纳兰明月已足够的优秀,仍然无法入得两女的法眼。唯有用手段,方能如遂所愿。

    不过即然敖冷月已现身,那青鸾圣女也一定就在附近,这倒是让这两个各怀心思圣子放心不少。说明,这盘棋都还在按照他的预料在进行,彼此都不动声色,想上演黄雀在后的桥段,看谁先沉不住气,抢先出手拿下这两个绝世仙子。

    片刻之后,那些倒地的各弟子,都相继纷纷悠悠转醒,见到一袭白衣如雪的傲冷月傲立虚空,再看到那些尸横遍野的原住民,这才想起之前发生的恐怖一幕,一个个都是冷汗直冒,知道自己已在地獄门前走了一趟,无不余悸犹存。

    “我知道你们是受某些无耻之徒的蛊惑,虽愚不可及,却也罪不致死。"敖冷月朗声道,声音不大,百里之内,却清晰可闻。

    "如果我和青鸾圣女,如苟陷的那般,你们认为我还屠戮这些原住民,你们还现在还能安然无恙的活着么?只要不是恼残得无药无救,都该知道接下来如何做。?下一次,我就不会这般姑息仁慈了。"

    "哼,敖冷月,少在这里巧言令舌,你和青鸾圣女勾结原住勾结已是不争的事实,难道这些原住民不是冲着你们而来的的吗?你此举不过是在杀灭口,任你舌绽莲花,也洗脱不了背叛七重圣地的罪名。"聂长空言辞卓卓的怒斥道。

    双方各执一辞,听上去皆觉合情合理,难辨到底谁是谁非?直听得一众各族弟子,一时间不知该何去何从?

    不过,仍有不少弟子了谁也不信,选择了中立。有一部选择相信敖冷月的话,因为他们活着就是最好的证。

    剩于的自然都是聂长空和纳兰明月的死忠份子,数量却是锐减了三分之三,只有不到千人之数。不过,仅对付两女显然已经足够了,至于陆随风直接被忽视了。

    "哈哈,美女,沒想到你掉下死亡深渊,居然还能活着出来,看来这绝对是天意使然,要将你留下来做本少主的玩物。"一道兴奋不已的大笑声远远传来,一群赤蛟族的强者将封皇山的入口处堵住。

    "妈逼的赤蛟一族,这个时候出来搅什么局?"聂长空大怒,不禁破口大骂。将赤蛟一族的女性,从心里都问候了个遍。

    纳兰明月就比较沉得住气了,反倒是不怒反喜;"这群赤蛟族应该奈何不了敖冷月,鸾圣女绝不会袖手旁,希望青那猴急的聂长空也忍不住跳出来,拼个三败俱伤,方才好收渔人之利。"

    此时一直隐在暗处的敖双华见状,也带着一众青龙门弟子来到敖冷月身边;"师姐,我们一起斩了这群猪狗不如的畜牲!"

    “小妞,本少主看上你了,其他人都会死,唯独你不会,希望你看清形势,不要让本少主动粗用强!”那位自称少主的家伙,身高八尺,就像座铁塔似的,全身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周身布满细细鳞片,看上去狰狞无比,,一双狭长的眼睛中,全是贪滛之色。

    傲冷月的美无与伦比,是这赤蛟少主见过的最美的尤美,沒有之一。之前才穷追不舍的想要将其弄到手,沒想到却将敖冷月逼下了死亡深渊,为之还痛惜不已。当再见到敖冷月现身,终于安奈不住的从暗站了出来。

    聂长空虽恨得咬牙切齿,仍不泛冷静,并没有如纳兰明月希望的那般,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扮演英雄救美的情节。

    “暗中传令,让所有隐藏的强者,都不要出动,先让这个王八蛋去应付去好了。纳兰小儿想要玩黄雀,门都沒有。”聂长空阴冷例的道。

    此时的百里盆地内,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敖冷月以及一众青龙门弟子,与赤蛟一族虚空对峙,一场激战势所难免。

    "我正愁将我逼下死亡深渊的这笔账没处算,沒想到你们一群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畜牲,居然自已送上门还债。“敖冷月浅笑嫣然,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的她已非昔比,皇境八品的实力,足以横扫眼前的这群畜牲。

    "哦?"这婉而一笑,直看得那位赤蛟少主双眼,越看越心痒难熬,像是已经魂游物外,只是本能地回应了一句。

    “听说你们赤蛟一族的脖子都坚如金石,不知砍你这头颅时,会不会很费劲?”敖冷月饶有兴趣的看向那少主布满鳞片的脖颈,幽幽地道:"不妨让我试试,如果一剑斩不下来,不用你们出手,我乖乖的跟你们走。如何?"

    那赤蛟少主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尤其是被一个即将沦为自己玩物的女子,如些羞辱,更是其最大的忌讳,简直比狠抽他耳光更不能容忍。

    一双赤目转冷,阴森地道:“看来你是不会轻易就范了,既然如此,那本少主只有用强了。”

    “你这是要亲自出手,还是蜂涌而上?”敖冷月戏谑地道。

    “哼,放心,对付你,本少主如果亲自出手,那就是在欺负你。看来你也是个皇境三品,那就让一个皇境三品出战好了。不过,如果你输了,那就乖乖跟本少主,倘若不知进退,你这些同伴必死无疑。"

    “没问题!只是若我胜了,你就束手就擒,如果不知进退,那你这些族人同样必死无疑。”敖冷月几乎原话奉还。

    “不可以,赤蛟族天生神力,同阶之间根本不可能战胜。”?敖双华焦急的出声阻止道,由于敖冷月隐匿了修为,只表现出皇境三品的实力,自然不会被看好。

    “绝对不行,大不了与这畜牲拼个死渔网破,我们的生命,绝对不能以圣女的牺牲来换取。”?一众青龙门弟子齐齐怒吼出声,就算全部战死当场,也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赤蛟族同阶无敌,我岂会不知道?大家放心吧,我如沒绝对的胜算,岂会愚不可及的应战。"敖冷月淡然地道,同时对敖双华发出一道神念;

    原本敖双华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她单独出战,摆明了是必败无疑。不过接到那神念后,眼中闪过一抺隐晦的惊色,大手一挥阻止了一众弟子的反对叫喊,反倒是带着众弟弟子远远的退开,给对战的双方让出了一个巨大的战斗空间。

    众弟子心中大为不解,但敖双华在他们心中的显然威望很高,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要如此,但还是抱着的满腹疑惑的跟着退去。

    “还在等什么?开始吧!”?敖冷月白衣浮动,宛如一尊飘然出尘的九天玄女,让人禁不住生出无尽仰慕之意。

    “我来会会你,放心,你将是我们少主的女人,自然不会要了你的命。!”???随着一声啧啧怪笑,一个身穿血色长袍,手持一把骨杖的赤蛟族男子,越众而出。

    这个赤蛟男子,一反常态的身体瘦长,长发披肩,脸上却没有一丝血肉,感觉就像是一具骷髅,全身精血都被吸干了一般,十分的骇人。

    他手中的骨杖头部上,竟然是一个只有鸡蛋大小的骷髅头,看样子竟像是人的头骨,但是人的头骨,又不可能那么小,十分诡异。

    这货一出场,全身气势爆发,周身黑色的气息弥漫,带着极为浓郁腐朽的气息,加上他那副模样,就好像刚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僵尸一般。

    在他身后的那些黑气,竟然逐渐形成了一道道虚影,仿佛一个个人影,在空中飘浮。

    嗡!?空间陡然一震,虚空之中竟然出现了九道身影,竟然全部都是干瘪的身躯,周身皮肤也全部都是黑色,带着无尽的腐朽气息。

    当那些干瘪的身躯刚出现,黑气凝聚而成的虚影与干瘪的身躯融合到了一起,一股邪恶而又恐怖的气机爆发,令得虚空都是一颤。

    “天啊,那些都是僵尸,融合了黑色的气体之后,竟然开始缓缓活动,宛若活过来了一样。”?有弟子惊呼出声。

    “女人,还不投降么?我可是个魂修,你的灭魂术攻击对我无效,劝你还是乖乖投降的好!”那干瘪的身躯男子冷冷地道,声音仿佛趾甲划过金属,听上去让人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