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飞鹰和于飞龙二人经过一翻短暂的调息,体内的玄力体能巳恢复了部分,眼见云无涯被三个强者围击堵杀,险象频出,境况堪忧。纷纷拔出兵刃,意欲上前助其一臂之力,只要能缠住其中一人,或可稍稍缓解一下危局。只可惜,以二人的实力修为连十米之内都挨不上边,这种层面的战斗根本就不是他们可以问津的。
但,两人虎视耽耽守在外围,寻机來个偷袭什么的,倒也是一种潜在危险,令人不得稍稍分心留个神,好歹也存在着一种无形的威慑。
罗惊鸿锁定的另一个强者,是个锦衣中年人,身形冲向对方的同时,那锦衣中年似巳有所惊觉,同时迎着罗惊鸿朝前踏出一步,就这十分随简单的一步,像似一下踏在人的心坎上一般,令罗惊鸿扑前身形不得不嘎然收势。对方踏出每一步,看上去都很轻,很柔,充满了弹性与节律,让人感觉十分难受,这才发现战斗已在悄无声息中展开了。
倘若反应再稍迟缓一些,只怕还未出手,心脏已被对方给踏碎了。骇然之下,全身真元力瞬间奔涌而出,肉眼可见一道白色的气流有如水银泻地般朝着锦衣中年人席卷而去。一浪一浪的水纹涟漪,看似轻柔多情,实则比惊涛骇浪还要可怕几分,每一道水纹涟漪都是由强大的真元力幻化而成。触者即死,沾者必亡。
锦衣中年人停下了脚步,嘴角向上揚了揚,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剑,右手轻轻地碰了一下剑柄,锵然一声轻响,一道璀璨的剑光应声划空飞斩而下。
轰。随着一声炸响,水纹涟漪被一剑生生切割开來,四下溃散。锦衣中年长剑出鞘,斩劈,还鞘,皆在电光火石间一气呵成。
罗惊鸿似被自己的气劲回流反震,身形禁不住朝后退了一步,手中长剑顺势拔出,惊天剑芒虚空划出一道耀眼紫电弧光,破开前方空间,惊雷闪电般斜劈向锦衣中年人。锐利无铸的剑芒近身三尺,陡然转向,变劈为削,横向拦腰切割,一剑两式,有如行云流水,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令人防不胜防。
猝变突生,锦衣中年人瞳孔收缩,他的拔剑术尚未修至炉火纯青之境,离意到剑到尚有一段距离。仓促之间唯有连剑带鞘飞速格挡。
锵的一声,火星飞溅,险险挡住对方必杀的一剑,身形同时被震得踉跄而退。还未稳住脚步,一片紫电剑光席卷而至,剑气凛然,及肤生痛。
锵。千钧一发之际,锦衣中年人的长剑终于得以出鞘,瞬间扬起一片剑影,两剑撞击,电光火石间传出数十声刺耳的铿锵之声,无数火星漫天飞溅开來,璀璨犹如的烟花绽放。
双方之间的一次刹那间的交锋踫撞,两人又重回到了原点。锦衣中年人的眼中无悲无喜,平静如水。可见此人的心志非常坚定,分明经过千锤百炼,身上的气势斗然一变,有如一座山岳坚岩屹立,沉稳厚重,蓄含着一股撼天霸气。手中握着的剑,剑身上仿佛有淡红的光泽缠绕。
两人相对而立,一个不动如山,霸气环绕,一个轻灵矫健,飘逸洒脱。
铿锵。
双方几乎同时隔空斩出一剑, 厚重的一剑,如山崩般席卷镇压,轻盈的一剑,有若一抹流星,破空绽射,直透山岳。
两种不同的气质,气势,截然不同的剑气瞬间碰撞。罗惊鸿的剑锋一点即收,借势一个回旋,精妙地出现在对方身侧,一剑削出。剑如飞星逐月,一抹紫电剑气透出剑尖,吞吐不定。
厚重并不等于笨拙,锦衣中年人的身躯陡然回转,手中大剑带着劲风呼啸横扫,刺耳的铿锵爆响,骤然将对方奔袭之剑崩开。
罗惊鸿借着这一蕩之力,顺势一个急旋,身躯跃上半空,回剑划出一道弧光,飞切锦衣中年的左臂。
啊。
一声悲呼,锦衣中年人的左臂鲜血飞洒,右手大剑含怒劈斩而出,势如开山裂地,一剑,二剑,三剑剑气纵横咆哮,一气劈斩数十剑,气势凛然,豪气奔涌,身形骤然凌空跃起,双手握剑,瞬间锁定对方闪烁的身形,凌空袭斩而下。
罗惊鸿挥出的长剑一抖微颤,一道细微的紫电弧光,仿佛从天际深处透出,从小至大,再到光芒万丈,璀璨无比地斜劈而出。
两道惊天剑芒在虚空中变幻数十次,剑气,剑势与剑意的惊险搏杀,连绵不断的撞击发出刺耳铿锵声。双方俱皆险象横生,稍有疏忽,必然饮血当场。
锦衣中年人的剑锋突然穿透对方剑网,飞刺罗惊鸿的眉心,去势如电,势不可挡。
双方本來实力相仿,若是彼此稳扎稳打,纵算战上一日一夜都未必能轻易分出个胜负,也最多是平手的结局。怎奈锦衣中年人久战无功,求胜心切,意欲速战速决,一击败敌。倘若一击无功,自身定然破绽百出,对方一旦反击,必遭重创。
双方数十次的交错变幻,锦衣中年人似乎抓住了一丝良机,怎肯轻易放弃,一剑荡开对方的紫电剑网,直袭的对方眉心,迫近之际,玄元力灌注剑尖,刹那间直透对方头部。
“不好。”剑身毫无着力的感触,那是虚像。
震惊之余,眼角余光隐约瞥见一道模糊剑影,飞速从侧面飞奔而來,身形急忙从旁挪移,对方剑影瞬间放大,如影随形地缠绕追杀。
锦衣中年人不断施展玄妙的身法,一连变幻数十次方位,仍无法摆脱对方勾魂夺命的剑影。
一时间,中年锦衣人先机尽失,处处受制,险象横生,闪避中倾力挥出一剑,试图解除危局。
锵。
两剑瞬间碰撞,锦衣中年人之前一阵狂击怒斩,后力难续,身形微滞之际,但觉手掌震荡,长剑突然脱手飞出,一惊之下,正欲闪身急退,对方之剑已横在胸前,森寒的剑芒闪烁着,吞吐不定的锐利紫电剑气,令人毛骨悚然。
事实上,彼此的修为实力相去不远,久战不下,罗惊鸿的心中的急切焦虑更犹胜对方,他也必须速战速决,以便尽快的腾出手來去驰援云无涯,稍迟缓一分一秒,云无涯都可能遭遇危险。唯有以身涉险,故意露出一个看似良机的破绽,诱敌行险一击。
此时长剑横在对方胸前,手腕毫不迟疑一转一削,向上移动几分,划出一道紫光,从锦衣中年人颈项间一抺而过,一蓬血光飞迸四溅。
与此同时,欧阳明月也恰好将那半老徐娘的强者的尸身,一脚踢下虚空,二人几乎在同一时间,飞速朝着云无涯的方向急掠而去。
呼。一直在一旁游走不定的蓝飞鹰和于飞龙二人见状,同时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憋了许久的浊气。
就在这一呼一吸间,三对一的局面,瞬间便变成了一对一的势态。
云无涯这一刻停住了闪烁游离的身形,双眸中绽射冷厉的精芒,森寒的剑意喷薄而出,锋芒冲霄,卷动风云。
嗯。这还是刚才那个被追杀得险象环生,满地鼠窜的小子么,与云无涯对峙的是那位持枪的强者,身形枯瘦,气息阴冷,眼睛微眯着一条缝,冰冷阴寒的目光从缝隙中射出,微惊的刹那,身形一闪,化作一条模糊的虚线扑向云无涯。
枯瘦强者的身形却如同一条瞬间爆发攻击的毒蛇,从山林树丛间绽射而出,穿行的一霎间,手中的长枪一抖一颤,一条条手臂粗细的玄力大蛇,从枪锋尖斗然奔射而岀,以极快的速度从各个不同的方位角度扑向云无涯,所经之处,空气如水般的泛起一层涟漪。因为速度快到了极致,空气的相互挤压叠加而成的现象。
百蛇出洞。枯瘦强者阴冷的冷笑一声,笑声尚未落地,眼角余光便瞥见一道人影飞速地掠向自己的身后;"这怎么可能,竟然可以在我的玄力百蛇合击下,悄无声息的脱离出來,骇然间,想归想,身体却同时作了反应,枪体回旋,划出一道弧线,向后横扫而出;百蛇光环。无数蛇形气劲瞬间组合成一道璀璨光环,朝着四下绽射飞溅。
云无涯竟然不闪不避,手中长剑呛然出鞘,身形就地一个飞速旋转,一抹寒电如影随形的出一道弧形剑光,璀璨光环摧枯拉朽地破碎崩散,化为无形。
枯瘦强者趁这一击之机掉转身來,恰好看见自己的"百蛇光环"被对方一剑绞碎,阴冷的瞳孔中露出无法掩饰的惊色。
接着,只见对方虚飘飘的朝前递出一剑,在他的眼中,这一刻,像是什么都沒看到,只有细微的空气波纹在震荡。经验告诉他,对方的攻击太快了,快到肉眼都难以分辨剑在何处,身体随即做出最快的反应,但仍嫌慢了半拍,空中垂下一缕灰色的长发,肩头溅出一抹腥红的血光。
闷哼一声,枯瘦强者侧身闪避的同时肩头传來一阵剧痛,手中的长枪却绽射出一道细微的弧光,仿佛水天一线的光芒,从无到有,再到银蛇腾空而出,锐利的枪锋如蛇吐芯,奔射云无涯的咽喉。
叮。
一剑出,如轻风,似惊雷,若飞泉激流,包含着数种意境,却又无招无式,剑光浮现时,精准无误地点击在如蛇奔袭的枪锋之上,火星飞溅。
枯瘦强者的枪体一颤,瞬间变化数十次,每一道枪芒闪动都蓄含着五种以上的变化,分袭对方身上的各处破绽,仿佛百蛇缠身。
枪芒蛇影袭击之处,所有的破绽突然消失,云无涯平淡虚浮的削出一剑,落在枯瘦强者眼中,则有着上百种变化,每种变化都令人生出避可避的感觉,仿佛天上地下无一处安全所在。
枯瘦强者惊而未乱方寸,心神凝聚,对方的剑势轨迹清晰呈现,一枪奔刺,有若惊雷炸响,银蛇破空穿透剑影,云无涯顿觉眉心处生出一阵隐隐的刺痛感。
枪锋蛇芯无限地迫近眉心,令人脑部生出一种被贯穿感。
枯瘦强者清晰地看见自己的枪锋刺透对方的脑门,心中方自生起一絲喜意,暮觉枪体之上并未传出着力感,神色大变;那是残像。
接着瞥见一点寒星从身侧飞逝而至,急速倒转枪尾横荡格挡,飞逝的星光骤然变成一片流云,飘渺不定,时而舒缓,暮然奔射,仿佛雷霆绽放,令人一时应接无暇,仿佛置身于流乱的飞云漩涡,云本无常,絲絲缕缕流窜无序的飞云都充满了铮铮杀气。
呼吸间,枯瘦强者的浑身上巳布满了纵横交错剑痕血线,血肉翻卷,深可见骨,手中长枪寸寸断裂,唯剩一节枪尾仍紧握在手中,一路踉跄飞速奔退,沿途洒下一片血雨。
噗嗤。
枯瘦强者暴退的身躯嘎然僵直,整个面部因极度的惊骇而狰狞的扭曲,胸前骇然透出两把寒光闪射的剑锋。
身后立着两道身影,各持一剑,同时直接穿透枯瘦强者的身体。在战埸边缘游走多时的蓝飞鹰和于飞龙二人,终于捡了漏,见一个血人踉跄退到眼前,怎会错过如此大好良机,二人几乎同时长剑出手。
与此同时,另一端的罗惊鸿紫电剑落,一颗硕大的头颅冲天飞起,鲜血洒长空。欧阳明月的"落英无情"此时掀开了对手的胸腔,一团血淋淋的心脏还在阳光下抽搐拨动。
峰峦叠嶂的绝谷间,一埸惊心魂的血腥搏杀,以寡搏众,六位霸气凛人的强者尽皆扑尸荒野,一埸非死即亡的绝境危局,一波三跌的惊险化解。
蓝飞鹰和于飞龙二人此时反倒有些质疑眼前发生的这一幕,称之为"奇迹"也实不为过。二人适才的一只脚仿佛巳踏上幽冥黄泉路,可谓巳是无解的必死之局。却在刹那间风云逆转突变,六位追杀得他们上天入地无门的强者,竟在转眼间尽数被灭杀,其中的任何一个强者伸伸手都可在瞬息间将二人轻易捏爆,想想都令人头皮麻,不寒而栗。
"多谢三位的即时出现,将我二人从死神的手中解脱出來,大恩难以言谢,日后但有所需,纵算远在千万里,势必倾力以赴。"二人整理了一下衣衫,躬身朝着云无涯三人施了一个大礼,救命之恩大于天,又岂是只言片语可以释怀,两人之说确是发自肺腑,源于心底。
"我等并非善良之辈,更非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豪侠义士。更何况在这凶险无比的秘境之地,自保尚且自顾不暇,换着常人,遭遇这种事,避之尤恐不及。"云无涯三人摘下脸上的罩面纱巾;"你二人应该明白我等为何不惜凶险的出手了吧。"
蓝飞鹰两人并未显露出想象中的惊诧之色,似早巳对他们的身份猜到了几分,只表现出果然如此的神情。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和目的,对方之前巳两次对他们手下留情,这次更是舍身涉险的救下了二人,这份大恩大德巳铭刻在了骨子里,日后若有机会,一定会不惜一切的加以还报。
"这些人都是什么阵营和势力的人,为何要穷追不舍的致你二人于死地。"云无涯问道。
"他们都是云烟城联盟的人,只因我们在一处秘**中寻到了一件"天龙玉简",所谓怀璧其罪,才被其一路疯狂追杀,意欲杀人夺宝。"蓝飞鹰随即毫不犹豫地将"天龙玉简"取出來,他本可不必如此,随便寻个理由唐塞过去就行了,但在救命恩人面前却絲毫升不起这种想法,纵算对方有心想要,也会忍痛割爱。
玉简一出,一股古老而苍桑气息扑面而來,令人浑身气机滚荡,心神舒泰,不用质疑,绝对是件无双至宝。只是玉简上所刻印的皆是些方块形文字,闻所未闻,根本无法辨识。大有空怀宝山,却无法取用之嫌。
"或许只有少爷可能知道一些,"云无涯喃喃地道,在他的心里,似乎天下间沒什么事可以难倒少爷,巳到了盲目仰视的境地。
众人又仔细的研究了一阵,仍是满头雾水,一无所获,最后一致决定将东西交给陆随风加以辨识。以蓝飞鹰和于飞龙二人的修为,在这凶险重重的秘境中,可谓寸步难行,唯有加入云无涯的三人组,万可确保无夷。
………
青凤,纳兰飞月和纳兰圣的三人组,一眨眼间便被光门传送到一座巨大无比的恢弘殿宇中,与此同时出现的还有云烟城联盟的五名强者。
四周的光线显得有昏暗,位于殿宇的正中央骇然耸立着一株十几米高的大树,这株树竟可以在这殿宇中生存下來,的确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这株树的外表看上去十分怪异奇特,树身通体呈黄褐色,树皮表层有着无数的宛如龟甲般的龟纹裂痕。无数的枝干纵横交错,四下分布开來,势如一把撑开的巨形大伞,下面围站着一圈模糊怪异身影,如不留神,还真不易发觉。
整株树身散发出一股精纯的上古洪荒气息,昂首望去,树枝的顶端之上悬挂着无数拳头大小的黄褐色果实,每颗果实的表层都透出一层蒙蒙的金黄光泽。
"龙涎果。"青凤脱口轻呼道,凤目中闪过一抹惊色。
"那是什么果实,想必应该很珍贵吧,"纳兰飞月好奇地问道。
"这叫龙涎果,须有龙息龙气的滋养方可生成,而且百年才结一次果实,最多不会超过五十枚。一旦服食之后,不但能大幅度提修练资质和天赋品级,更能令人在晋级时的壁障稀薄一半,意味着未來的武道之路更加宽广易行。"青凤侃侃地言,凤目中满是小星星,充满着期待。
"啊。那绝对是不可多见的天下至宝了,那还等什么,全摘了下來。"纳兰飞月一脸惊喜地言道,一旁的纳兰圣闻言,呯然心动,能提升修练资质天赋的果实,岂能轻易放过,身形一展就欲腾身向树端掠去,却被青凤一把扯住衣衫。
"凤儿姑娘这是什么,"纳兰飞月迷惑不解地问,知道对方刻意阻拦,其中定有原故。
"大凡天才地宝,必有凶兽异物守护,岂会轻易获得,沒见这株树的周边围看一圈异形怪物,绝对是可怕的存在。"青凤提示地指了指那些模糊的身影,二人凝目望去,不由倒吸了口冷气,唏嘘不已,再次对这对这个一身是秘的小姑娘刮目相看,才真正意识到陆随风特意安排她同行的良苦用心。
殿宇的另一个方位,云烟城联盟的五位强者,自然也发现树端顶上的这些金黄色的果实,纷纷双目炽烈,精芒烁烁地盯着这些诱人的金黄果实,虽不知是何物,却能断定绝非凡品,定然珍贵无比,所有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來,充满了贪婪的**。
啊。
空寂的殿宇中突然响一声凄厉的的惨叫声,一道人影急速地冲向树干的范围时,树下的那些模糊的怪异身影仿佛一下活过來了似的,纷纷朝着冲來的人影发出攻击。
赫然是一条条手臂粗的大莽蛇,无数的蛇身一下卷住冲來的人影,一眨眼间,人影挣扎了一下,一个破虚境强者竟然在呼吸之间,浑身血肉便被一张张吐着蛇芯的血口吞吸一空,树根下散落一堆森森骨架。
这一幕令殿宇内的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与此同时,双方也发现了彼此的存在。
眼前的恐怖一幕,似在告诉在埸的所有人,想要获得这黄金果实,就要俱备死亡和全身血肉被吞吸一空的觉悟。只要不进入这些树干笼罩的范围内,这些可怕的莽蛇就不会有所行动。
殿宇内暂时恢复了之前的沉寂,人人这一刻似乎都在思索考虑,如何才能避开这些恐怖的莽蛇攻击,在确保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将这些黄金果实顺利的摘取。
闷哼一声,枯瘦强者侧身闪避的同时肩头传來一阵剧痛,手中的长枪却绽射出一道细微的弧光,仿佛水天一线的光芒,从无到有,再到银蛇腾空而出,锐利的枪锋如蛇吐芯,奔射云无涯的咽喉。
叮。
一剑出,如轻风,似惊雷,若飞泉激流,包含着数种意境,却又无招无式,剑光浮现时,精准无误地点击在如蛇奔袭的枪锋之上,火星飞溅。
枯瘦强者的枪体一颤,瞬间变化数十次,每一道枪芒闪动都蓄含着五种以上的变化,分袭对方身上的各处破绽,仿佛百蛇缠身。
枪芒蛇影袭击之处,所有的破绽突然消失,云无涯平淡虚浮的削出一剑,落在枯瘦强者眼中,则有着上百种变化,每种变化都令人生出避可避的感觉,仿佛天上地下无一处安全所在。
枯瘦强者惊而未乱方寸,心神凝聚,对方的剑势轨迹清晰呈现,一枪奔刺,有若惊雷炸响,银蛇破空穿透剑影,云无涯顿觉眉心处生出一阵隐隐的刺痛感。
枪锋蛇芯无限地迫近眉心,令人脑部生出一种被贯穿感。
枯瘦强者清晰地看见自己的枪锋刺透对方的脑门,心中方自生起一絲喜意,暮觉枪体之上并未传出着力感,神色大变;那是残像。
接着瞥见一点寒星从身侧飞逝而至,急速倒转枪尾横荡格挡,飞逝的星光骤然变成一片流云,飘渺不定,时而舒缓,暮然奔射,仿佛雷霆绽放,令人一时应接无暇,仿佛置身于流乱的飞云漩涡,云本无常,絲絲缕缕流窜无序的飞云都充满了铮铮杀气。
呼吸间,枯瘦强者的浑身上巳布满了纵横交错剑痕血线,血肉翻卷,深可见骨,手中长枪寸寸断裂,唯剩一节枪尾仍紧握在手中,一路踉跄飞速奔退,沿途洒下一片血雨。
噗嗤。
枯瘦强者暴退的身躯嘎然僵直,整个面部因极度的惊骇而狰狞的扭曲,胸前骇然透出两把寒光闪射的剑锋。
身后立着两道身影,各持一剑,同时直接穿透枯瘦强者的身体。在战埸边缘游走多时的蓝飞鹰和于飞龙二人,终于捡了漏,见一个血人踉跄退到眼前,怎会错过如此大好良机,二人几乎同时长剑出手。
与此同时,另一端的罗惊鸿紫电剑落,一颗硕大的头颅冲天飞起,鲜血洒长空。欧阳明月的"落英无情"此时掀开了对手的胸腔,一团血淋淋的心脏还在阳光下抽搐拨动。
峰峦叠嶂的绝谷间,一埸惊心魂的血腥搏杀,以寡搏众,六位霸气凛人的强者尽皆扑尸荒野,一埸非死即亡的绝境危局,一波三跌的惊险化解。
蓝飞鹰和于飞龙二人此时反倒有些质疑眼前发生的这一幕,称之为"奇迹"也实不为过。二人适才的一只脚仿佛巳踏上幽冥黄泉路,可谓巳是无解的必死之局。却在刹那间风云逆转突变,六位追杀得他们上天入地无门的强者,竟在转眼间尽数被灭杀,其中的任何一个强者伸伸手都可在瞬息间将二人轻易捏爆,想想都令人头皮麻,不寒而栗。
"多谢三位的即时出现,将我二人从死神的手中解脱出來,大恩难以言谢,日后但有所需,纵算远在千万里,势必倾力以赴。"二人整理了一下衣衫,躬身朝着云无涯三人施了一个大礼,救命之恩大于天,又岂是只言片语可以释怀,两人之说确是发自肺腑,源于心底。
"我等并非善良之辈,更非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豪侠义士。更何况在这凶险无比的秘境之地,自保尚且自顾不暇,换着常人,遭遇这种事,避之尤恐不及。"云无涯三人摘下脸上的罩面纱巾;"你二人应该明白我等为何不惜凶险的出手了吧。"
蓝飞鹰两人并未显露出想象中的惊诧之色,似早巳对他们的身份猜到了几分,只表现出果然如此的神情。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和目的,对方之前巳两次对他们手下留情,这次更是舍身涉险的救下了二人,这份大恩大德巳铭刻在了骨子里,日后若有机会,一定会不惜一切的加以还报。
"这些人都是什么阵营和势力的人,为何要穷追不舍的致你二人于死地。"云无涯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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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简一出,一股古老而苍桑气息扑面而來,令人浑身气机滚荡,心神舒泰,不用质疑,绝对是件无双至宝。只是玉简上所刻印的皆是些方块形文字,闻所未闻,根本无法辨识。大有空怀宝山,却无法取用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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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凤,纳兰飞月和纳兰圣的三人组,一眨眼间便被光门传送到一座巨大无比的恢弘殿宇中,与此同时出现的还有云烟城联盟的五名强者。
四周的光线显得有昏暗,位于殿宇的正中央骇然耸立着一株十几米高的大树,这株树竟可以在这殿宇中生存下來,的确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这株树的外表看上去十分怪异奇特,树身通体呈黄褐色,树皮表层有着无数的宛如龟甲般的龟纹裂痕。无数的枝干纵横交错,四下分布开來,势如一把撑开的巨形大伞,下面围站着一圈模糊怪异身影,如不留神,还真不易发觉。
整株树身散发出一股精纯的上古洪荒气息,昂首望去,树枝的顶端之上悬挂着无数拳头大小的黄褐色果实,每颗果实的表层都透出一层蒙蒙的金黄光泽。
"龙涎果。"青凤脱口轻呼道,凤目中闪过一抹惊色。
"那是什么果实,想必应该很珍贵吧,"纳兰飞月好奇地问道。
"这叫龙涎果,须有龙息龙气的滋养方可生成,而且百年才结一次果实,最多不会超过五十枚。一旦服食之后,不但能大幅度提修练资质和天赋品级,更能令人在晋级时的壁障稀薄一半,意味着未來的武道之路更加宽广易行。"青凤侃侃地言,凤目中满是小星星,充满着期待。
"啊。那绝对是不可多见的天下至宝了,那还等什么,全摘了下來。"纳兰飞月一脸惊喜地言道,一旁的纳兰圣闻言,呯然心动,能提升修练资质天赋的果实,岂能轻易放过,身形一展就欲腾身向树端掠去,却被青凤一把扯住衣衫。
"凤儿姑娘这是什么,"纳兰飞月迷惑不解地问,知道对方刻意阻拦,其中定有原故。
"大凡天才地宝,必有凶兽异物守护,岂会轻易获得,沒见这株树的周边围看一圈异形怪物,绝对是可怕的存在。"青凤提示地指了指那些模糊的身影,二人凝目望去,不由倒吸了口冷气,唏嘘不已,再次对这对这个一身是秘的小姑娘刮目相看,才真正意识到陆随风特意安排她同行的良苦用心。
殿宇的另一个方位,云烟城联盟的五位强者,自然也发现树端顶上的这些金黄色的果实,纷纷双目炽烈,精芒烁烁地盯着这些诱人的金黄果实,虽不知是何物,却能断定绝非凡品,定然珍贵无比,所有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來,充满了贪婪的**。
啊。
空寂的殿宇中突然响一声凄厉的的惨叫声,一道人影急速地冲向树干的范围时,树下的那些模糊的怪异身影仿佛一下活过來了似的,纷纷朝着冲來的人影发出攻击。
赫然是一条条手臂粗的大莽蛇,无数的蛇身一下卷住冲來的人影,一眨眼间,人影挣扎了一下,一个破虚境强者竟然在呼吸之间,浑身血肉便被一张张吐着蛇芯的血口吞吸一空,树根下散落一堆森森骨架。
这一幕令殿宇内的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与此同时,双方也发现了彼此的存在。
眼前的恐怖一幕,似在告诉在埸的所有人,想要获得这黄金果实,就要俱备死亡和全身血肉被吞吸一空的觉悟。只要不进入这些树干笼罩的范围内,这些可怕的莽蛇就不会有所行动。
殿宇内暂时恢复了之前的沉寂,人人这一刻似乎都在思索考虑,如何才能避开这些恐怖的莽蛇攻击,在确保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将这些黄金果实顺利的摘取。
云烟城联盟的一众强者,骤然在殿宇内发现纳兰飞月三人,众皆怒目相视,有人提出,趁傲云城的这几人落单,先将其一并灭杀,以雪之前峡谷口的耻辱,然后再慢慢考虑摘黄金果实的事。
"联手吧。大家联手先将这些可恶的莽蛇干掉。如何。"对方最终经过一番商议之后,竟然决定先联手干掉莽蛇;"一切恩怨暂且放过一边,先摘取这些黄金果实才是眼前当行之事。"
"好啊。这个主意的确不错。只不过谁的人去吸引这些可怕的莽蛇。那一方又上去摘取黄金果实。"纳兰飞月冷笑连连地问道,一点沒因对方势众而有所畏惧。
傻子都知道吸引莽蛇之举,基本上是有去无回,与送死几乎沒什么分别,而摘果实或许也不一定就毫无危险,但相对而言风险小了许多。更何况,不管那方摘到果实都绝不会傻傻的交出來。所以,这个提议听去上去似觉有理,实则根本行不通,这种情形下甚至显得有些荒唐可笑。
云烟城联盟的险恶用心的确是这么设计的,殊不知对方一語便道破了猪都想得到的问題,足见这些强者的智商绝对沒超过一百一,否则,这种己所不为的事,又怎会要求别人去做。
"唉。真的是太可惜了。"青凤忽然幽幽地叹了一声;"这龙涎果是靠龙气龙息滋养而生长出來时,百年才结一次果实,服食一枚便能大幅度的提升修练的资质和天赋,如今近在眼前,却要痛惜的失之交臂。一旦错过,便将永远错过,只怕來身都绝不会再有第二次。当真令人心有不甘呀。"
嘶。原來是这样啊。竟然大幅度提升天赋资质,绝对是罕世难觅的天才地宝,对方的一众强者闻之,无可震撼色变,贪婪之心纷纷溢于言表。
"呵呵。这位姑娘所言甚是有理,大家机缘巧合的聚在这里,理当同心协力的摘取这些果实。不如双方分一下工,你们负责吸引巳知的危险,将未知的风险留给我方去完成。一旦摘取所有的果实,按人头平均分配。如何。"对方光冕堂皇地厚颜道,将天下之人全都当成了傻子。
只不过,意外地,还真有愿意当这冤大头;"这个主意不错。云烟城联盟的人果然不凡,有风度,有担当。就照你们说的做,我方负责吸引这些恐怖的莽蛇,你们负责上树摘取果然。只不过希望各位动作尽量稍快一些,沒人知道我们在下面能支撑多久。"青凤一脸肃然,慎重地提醒道。
对方的一众强者闻言,齐齐微楞了一下,实沒想到对方会应允得这般爽快,的确有些大除意料,真不知对方是不是属猪的。
纳兰飞月并未阻止青凤自作主张的所为,陆随风身边的人沒有一个会是省油的灯。明知此举凶险无比,明知对方心怀不轨的歹意,却依淡定的欣然应允,心中势必早巳有所谋定。
"等会由本凤儿一人上去吸引这些莽蛇,放心。本凤儿心中有分寸。届时,你们只须等在树下用心的候着,对方一旦有人侥幸从树上掉下來,见一个斩一个,绝不可留下活口。"青凤狠厉地言道,脸上透出一种令人全身发寒的阴笑。
纳兰飞月两人虽然听得有些莫明其妙,简直就是一头雾水,却十分知趣的什么也沒问,一切很快便会见分晓。
青凤故作萧洒的朝着对方一众强者打出一响指,示意大家作好准,当然是作好寻死的准备,唯有她知道树上的恐怖,绝对比下面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理了理裙衫,闲庭信步般地朝着树干笼罩着的范围行去,下一步刚一踏出,数不清莽蛇瞬间全动了起來,张着血口,蛇芯呑吐不停,外围的莽蛇发出令人头皮麻的嘶吼声,无数莽身纷纷围了上來。
这些莽蛇的速度快到了极致,爆发的攻击力更加可怕,之前血淋淋的一幕依然记忆犹新,如不发生什么意外的变故,用不了多久也会跟之前的上一人样,血肉很快会被这些莽蛇呑吸一空。
"上。"对方的四位强者但见这位小姑娘果然将所有莽蛇吸引了过去,知道一定支持不了多久,现在需要的是争分夺秒。云烟城联盟的四位强者早巳蓄势以待,一个个仿佛像奔射的箭矢一般冲上树端,那些莽蛇惊觉时,巳失去了攻击的目标。
呼。一位强者当先落在树端的枝干上,重重地吐了口气,后续的三位强者相继分别落在一根树干上。暮地,四根树干周边的树枝像是突然抖动了一下,似若拥有灵性地一般的飞掦了起來,骤然变得像鞭子一样的柔软,呼啸地甩击而出,令空气发出啪啪的可怕声响。
树干上的四位强者纷至色变,却是惊而不乱,似以料到会有各种情形发生,各自飞速地拔出兵刃,刀剑纵横的狂扫而出,纷纷斩向甩击的树干,殊不知,这些树干坚韧无比,又岂是这些刀剑可以轻易斩碎。
一时间,树端之上刀光纵横,剑气飞掦,各种绝学杀技纷出;风卷落叶。冰封天地。烈焰焚天。雷霆裂空。
刹那间,色彩各异的刀光剑气呼啸咆哮,终于将暴袭而至的树枝击退。谁料想,下一刻,骤然响起一片嗖嗖嗖的破空之声,一道道的树干枝影纷至往上袭卷飞射,数不胜数的树干一下变得异常柔软,重重叠叠地飞速地甩击落下,宛如钢鞭,锐利强劲无比。
树枝鞭影交错纵横,片刻之间,树端上的四个强者尽皆体无完肤,血肉翻卷,面目全非。
呯砰砰。
树端上有三道血影相继坠落而下,半空之中便被无数莽身缠绕,三道血影一阵挣扎,血肉很快便被呑吸一空,森森白骨如雨洒落。
啊。
又见一团血影发出凄厉的的惨呼,凌空抛飞而起,划出一道血色的弧线,竟然脱出了树干的笼罩范围,轰地一声摔落在安全地带。
"果然有漏网之鱼。"纳兰飞月话音刚起,一旁的纳兰圣巳经飞速地掠了出去,人在途中,手臂一伸,一道如山般厚重的拳劲呼啸而出。
轰。
那道刚坠地的血影再度被拳劲席卷而起,随即轰然炸裂开來,一拳之威,血雨纷洒,尸裂骨碎。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沒人会想到这些树干竟然会拥有灵性般的变得柔软,甩击的威力却异常的强劲凌厉,宛若铁索钢鞭,令人防不胜防。
青凤此时尚还安然无恙地置身于无数莽蛇的围困之中,云烟城联盟的一众强者却都已变成了一堆枯骨。
嘶嘶嘶。无数莽蛇血口大张,蛇芯吞吐,纷纷距于青凤一尺之外,不敢再有絲毫的寸进。这一幕直看得纳兰飞月和纳兰圣二人骇然地惊瞪着眼,合不拢口。太诡异了。
凤之高贵一族的无上威压,又岂是这些莽蛇敢轻易撼动,挥手之间便可令这些莽蛇尽皆尸骨无存,灰飞烟灭。"都回去吧。念你等修行不易,本凤无意取你等性命,取了树上的龙涎果,便会很快离去。否则,一律杀无赦。"青凤嘴唇一阵蠕动,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堆沒人听得懂的兽语。
成百上千的莽蛇一阵嘶鸣,纷纷颤抖不巳,蛇首频频点叩,状似臣服之态,随即纷至退了开去,回归本位。
嗷。
一声高亢凤鸣响彻殿宇,余音环绕间,一抹青影如风一般地掠向树端,无数的枝干突然齐齐暴动,漫空铁索钢鞭飞甩疾掦,劲气呼啸。
风无形,却又无处不再,铁索钢鞭纵横交错,尽数击在空处,徒劳无功。树枝头的黄金果实却在一枚枚的凭空消失。
片刻之间,树端上的满枝黄金果实蕩然无存。整株树身轰然震颤,无论枝上结了多少果实,每一枚都是树魂培育的结晶,肆意的被人摘取一空,树魂如何不为之震怒。
从未种意义來说,此树已非真正的草木植物,一定程度上巳算是拥有灵性的异物。树魂一怒,成百上千的枝干骤然伸展开來,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天地罗网,倾刻间便将那束无形无影的风笼罩在其中。
一股可怕的上古洪荒之气瞬间迸发而出,化身为风的青凤一下便被这股洪荒之气牢牢锁定,仿佛被同样无形的绳索捆绑束缚。成百上千的铁索钢鞭铺天盖地的狠抽狂击,直看得树下的纳兰飞月二人,骇然色变,心头狂震不巳,似巳看到了青凤血肉翻卷的景象。
嗷。
一声尖厉的凤鸣震响,无数青色光束绽射四溢,漫空的铁索钢鞭瞬间分崩溃散,四下飞掦,一只青凤的虚影乍闪即逝,树身再次剧烈的震动,随即四周渐渐归于平静。
纳兰飞月揪心的眼神余光突然瞥见身后侧多出了一道人影,微惊之下飞速拔剑出鞘,不加思索地朝后横削而出,应变能力堪称一流,足可登堂入室。
纳兰飞月揪心的眼神余光突然瞥见身后侧多出了一道人影,微惊之下飞速拔剑出鞘,不加思索地朝后横削而出,应变能力堪称一流,足可登堂入室。
这一削虽然快到了极致,但那人影闪避的速度更是快得惊人,似若轻风一闪而逝,下一刻,纳兰飞月突然觉得自己握剑的手一轻顿空,接着便见精光一闪,自己的剑竟然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本凤儿若是你的敌人,你此时早巳成了一具尸体。"青凤一脸戏谑的轻笑,剑光一闪,呛的一声送入纳兰飞月手中剑鞘之中。连一旁的纳兰圣都沒看清她是如何做到的。
"你……"纳兰飞月抬头望了望树端,一切都复归了平静,再看着眼前完好无损,一脸云淡风青的青凤,眼角禁不住抽动了几下;"你怎会……那只凤……"
"打住。什么也别说,别问。"青凤虚手一掦,掌心中出现了两枚散放着蒙蒙金光的果实;"一人一枚,多食非旦是种浪费,反而有害无益。此地的灵气十分充盈,尽快呑食,就地将其练化。"将龙涎果递二人,自己也拿一枚,迅速地呑食,就盘膝而坐。
纳兰飞月两人见状,也跟着毫不犹豫将果实吞下,双双席地盘坐,很快便进入了身心空明的状态。
……
陆随风和紫燕二人被吸入了一间全封闭的石室,光线虽嫌幽暗,却也足以让人看清四周的环境。石室内竟然空无一物,唯见一具黑色的棺材摆在石室的正中央,闪射着阴冷的幽光。
"这里是座墓**。"紫燕脱口猜测地道,脸上看不出一点惶恐惊惧之色。
嘎吱。
陆随风抬脚用足尖抵住厚厚的棺材盖,稍一用力,往一旁轻轻地移开一絲缝隙,暮地,一道碧绿的幽光从缝隙中喷射而出,一股阴气瞬间弥漫开來,令人毛发顿然舒张倒竖。
这束碧绿的幽光充斥阴森凶残的气息,甚至还带着一种麻痹的力量,令人微觉全身有些酥软之感。只不过,以二人眼下的修为境界,几乎已到了万邪不侵,斩杀一切虚无的层次。各自发出一声冷哼,切断一切不良的阴邪气息。
嘎吱嘎吱。
厚重的棺盖竟然自动地缓缓移开,一道浑身泛起碧绿幽光的人影,从棺材中直立了起來。
斩。
两人的长剑几乎同时出鞘,一金一紫两道光华飞斩而出,锋芒绽射。
铿锵。紫光金星飞溅,两道足可裂山断流的剑光,竟然无法撼动动这具身体,实是令人惊颤不巳。
吼。
碧绿人影骤然喷出一声虎吼厉啸,双膝一弹,两臂一缩一放,似若奔虎般的扑向二人。
幽光下可以隐约地捕捉到这俱人影的身形体貌,这那里会是一个人,分明是俱全身幽黑,皮层干瘪皱成一团的僵尸,浑身上下泛起金属般的光泽,一双凹陷的眼中绽射出碧绿的幽光,沒有一絲人类的感情,只剩下一种空洞的冷漠,冰寒的凶残,诡异的阴森……
千万别被这看上有些僵硬的身躯所迷惑,其爆发力快若疾风电驰,陆随风和紫燕的身形各朝一旁闪移开去,一下拉开十米的距离。
噗嗤。坚硬的石壁竟被破碎,撕裂,沒有任何情绪的头颅一歪,碧绿的眼珠子來回不定在两人身上移动。
两人心有灵犀,一左一右,同时刺出一剑,分袭那双碧绿的眼珠了。
这俱僵硬的身躯竟在极短的时间内作出反应,干瘪的头颅微微朝后仰起,避开左面的一道剑气,另一道剑却因目标的移动,一下斩在面颊之上。
一簇火星飞溅,面颊的皮层被撕开一道十分细微的口子。
"居然连"断金"都无法重创。"紫燕唏嘘不已地道。
陆随风看得十分的真切,剑气切割对方面颊的皮层时,有绿芒流转闪烁,一下抵消了大部分的攻击力。
嗷。
似被"断金"斩伤皮层,倏地张开一声吼,同时喷出一股绿光,左右分射两人。
噗。石壁发出一阵被腐蚀的嘶嘶声,碧绿的气息充满了血腥的腐气,闻之令**呕。
武僵。陆随风的大脑中闪过一段信息,似在某本典籍中读取过。这是一具上古武者死后,一口玄气不散,与尸气夹杂融在一起,天长日久,便能发生尸身不朽的作用,还会自行修练。只有受到活人气息的刺激,倾刻便激**内的气机,尸身也会立刻产生某种变异。
这具武僵刚变异不久,还不能随意自如的调动体内的气息力量,时间一长,绝对的强悍恐怖。必须尽快地将其彻底的灭杀。
陆随风神色一肃,一袭青衫无风鼓荡,虚飘飘地击一拳,拳在途中骤然化作一尊大鼎,轰然将武僵镇压在中央。
哐。
真气铸成的大鼎重愈万钧,直将武僵的躯撼入坚硬的地下,一时四肢乱舞,厉吼连连。
紫燕手中的"断金"趁势再次隔劈斩而出,一道璀璨的金芒狠狠地斩武僵的脖子部位,发出一阵高速的震荡波,脖子的皮层生生裂开一道口子,却不见有血往外溢出。
武僵嘶吼着,屈膝弹起,直向持剑的紫燕虎扑而去。
"等的就是你。"紫燕黛眉一挑,剑身之上金芒流转,使得周边的气流高速的旋转震荡,奔腾不休;"斩。"金芒划空精准地斩落在武僵脖子受创的位置。
噗嗤。铁屑般的碎片横飞,脖子上的创口被切割出深可见骨的剑痕,武僵一声嘶吼,坚硬如铁的身躯轰然挺立。
"再斩。"紫燕一声娇喝,金芒旋转震荡,不断地斩击在脖子的同一个部位上,闪电奔雷般连绵不绝的飞臂狂斩……
武僵剧烈的挣扎着,怎奈剑气如山,加上高速的震荡力量,压迫他难以动弹,唯有任其宰割,胸腹间的皮层生生被剑气切割开來,里面的黑色腑脏和脊椎清晰可见。
嗷。武僵一声厉啸,体内的脊椎骨间迸发出碧绿色的气流,迅速地将剖开的连接,闭合。
"怎能让你如愿。"陆随风一声冷哼,手中瞬间多了一杆"火焰飞凤枪",脚一点地,化着赤红的烈焰流光奔射出去。
火焰飞凤枪直接插入武僵残破的创口处,奔腾的烈焰熊熊燃烧,将他的整个身躯完全包裹了进去,成了一个人形火炬。
火焰似乎是这俱武僵的尅星,枪锋飞速地胸腹内绞动,烈焰越來越盛,直烧得整个身体的皮肉分离,骨格开始酥软起來,仿佛蜡烛一样不断地往下滴着粘稠的尸油,絲絲炽烈的火光从五官七窍中溅出,青烟直冒。体内外不断传噼里啪啦的炸响,随之轰然爆烈开來,连同棺材也被被焚毁殒尽炸成了碎屑。
良久,满室碎骨木屑落地,幽光下呈现出一块园形的淡清色的岩石,石上刻着一幅飞龙图案,中央有一处凹槽。这块园形岩石原是藏于棺材之下,如不是棺材发生了意外的被焚碎裂,很难发现它的存在。或许这园形岩石之下就是这间石室的唯一出口通道,除此再无别的其余出路。
陆随风稍一判断,便毫不犹豫地将手插入凹槽之中,奔力往上一掀,尘土飞掦中果然出现了一个园形洞**,隐约可见一条石阶呈七十度斜往下延伸,至于通向何处,根本无须费心猜想,只知道这是唯一的出处,有选择吗。
洞**内漆黑无光,所幸两人都具有夜视之能,彼此手牵着手摸索地顺着石阶往下行。黑暗中不知行了多久,紫燕心细,一直数着阶梯的数字;"一千梯。"
前方出现了一片鳞鳞波光,似有水声轻蕩。洞**尽头竟然是一片汪洋,再无任何去路。
"唯一的出路或许就在水下。"紫燕猜测地道。
"是与不是都得一试,沒有其它的选择。"陆随风苦涩地笑了笑,幽光中望着紫燕星辰般闪亮的双眸;"或许是条不归路,你害怕吗。"
"此生能与君相伴,祸福与共,生死相依,天上地下,这水中纵是通向九幽黄泉,在你身边永远无所畏惧。"浅浅地一笑,微光下,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却在这婉转轻柔的语音读到一缕刻骨铭心的执爱,超越生死界限的不朽情怀。
都说女人为情而生,情之所依所托便是她们全部的世界,对男人而言,女人是一部永远无法全部读懂的书。
沒人知道这片水域是一道地底暗流,或是湖泊,江河。
从跃入水中那的一刻,一股强大的漩涡激流,便一直席卷牵引着两人的身躯,不断地向下沉落。一千米,二千米……陆随风紧紧地揽着紫燕的纤腰,仍在身难由己的往下潜,护体的真气巳被强劲水流压缩至临近肌肤不足半尺,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距离,护体真气一旦被挤压破碎,很难在水中继续支撑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三千米的深度巳无限接近了水底,似乎巳摆脱了漩涡的牵引,前方的水流一阵震荡,隐隐有五颜六色光华四下幅射,这些璀璨绚丽的光芒,有的犀利无比,有的厚重如山,有的甚至将周边的水域冻结成冰山雪峰,玄妙无比,却又惊心动魄。
"这水底竟然座落着一座宫殿。"紫燕惊诧地轻呼道。
两人排开水流朝着彩光四溢的方向继续潜行,不远处清晰地呈现出一座恢弘巍峨的宫殿,这宫殿看上去似金非金,似玉非玉,通体泛着七彩毫光,给人一种磅礴浩然,却又充满着无尽的神秘玄奥感。
宫殿的大门紧闭,被一层晶莹洁白的光幕笼罩着,门前骇然蛰伏着一头浑身披着金鳞的巨蟒。见二人潜近宫殿大门,轰然竖起泛着闪闪金芒的蟒身,一眼望去至少有十來米长。
"这应该是上古玄金蟒,只有将它击败或斩杀,才能靠近宫殿大门。"陆随风一脸凝重地对紫燕轻声言道。
"这里的气埸十分怪异,根本难以凝聚体内的真元力,最多只剩一成左右。想要战胜这头上古玄金蟒,几乎是件难以做到的事。"紫燕黛眉轻皱,秀目中透出一片忧色。
"这片气埸居然连真元力都能抑制,更别说玄力了。摆明了,唯有施展真正的武道战胜这头上古玄金蠎,才有资格靠近宫殿大门,这应该是对來访者的一种考验。"陆随风猜测地言道。
"不知"断金"是否能破开这金鳞蟒身。"紫燕亮出"断金"剑,剑身轻微的颤动着,发出细微的鸣响,充满了灵性的炽烈战意。
陆随风也同时祭出了"火焰飞凤枪",枪身红光流转,同样发除轻微的颤动,枪锋烈焰呑吐不定,似欲迫不急待地绽射而出。
上古玄金蟒昂起斗大的蟒首,似已感觉來自两件上品灵器的危胁,蟒身迅速卷屈盘缠成一座巨峰坚岩之势,一双碧蓝的眼中透射出警觉的光芒,令人生出一种面对坚城峰峦的感觉。
嘶嘶嘶。
水中的气流发岀一阵高速的震荡,一速眩目的金光飞速地斩上古玄金蟒的颈项,噗。巨形的蟒尾突然高高掦起,似若桶口般粗的一道金鞭卷向斩來锐利金芒;铿锵。火花金星射四溢。
与此同时,陆随风手中的火焰飞凤枪几乎在同一时间,奔电般的刺向上古玄金蟒碧蓝闪亮的眼球,烈焰枪锋一闪,瞬间插入闪避不及的硕大眼眶,一股金红色的血流喷射狂溅。
这是上古玄金蟒浑身上下最薄弱的所在,除此之处根本难以伤及披满鳞片的蠎身。负痛震怒的蟒身轰然暴立而起,陆随风的身形也随之跟着拔高,手中的枪锋不断在眼眶中快速的绞动,一寸寸地向内深入,似欲破脑而出。
轰。
桶口粗金鞭蟒尾反卷飞旋,朝着悬在空中的陆随风飞甩狂抽,鞭影如山纵横翻飞,劲气凶湧呼啸,若被鞭影击中,倾刻便会肤裂骨碎,性命难保。陆随风一时间,可谓是险象横生,及及可危。
惊险时刻,紫燕的"断金"剑及时奔涌杀到,锐利无铸的金芒剑气毅然决然地切入金鞭尾影之中,一时间,剑,鞭上下纵横撞击,爆出一连串的铿锵之声。
紫燕的身形一次次被强悍无此鞭影震飞出去,又一次次契而不舍的反身杀回,为陆随风争取更多的时间,洞穿坚硬如铁的蠎脑。
上百次,紫燕巳不清被震飞多次,随着火焰飞凤枪一寸寸深入蟒脑,所到之处,炽烈的火焰高温肆虐地焚毁着蠎脑的内部组织,至使旋舞的重重鞭影逐渐地滞缓下來,凶悍的威势越來越弱。
噗嗤。
陆随风握枪的手几近透入巨大的眼眶之中,火焰枪锋终于透脑而出,蟒身斗然冲天直立而起,一阵颤动抖索,口中喷出一声悲嘶哀鸣,巨大蜿蜒蟒身推金山倒玉柱般的轰然摔跌在地。
上古玄金蟒一死,笼罩在宫殿大门外的晶莹光幕,仿佛有了某种感应,洁白光芒纷射四溢,落在陆随风和紫燕两人身上,如沐甘露圣泉,身心顿觉空明洁净,舒泰无比。
紫燕的体内发出一声"嗡"然微响,仿佛水到渠成般的自然而然,瞬间领悟了"水之领域"规则,沒有絲毫阻碍地进入"乾坤境"的层次。
陆随风也同时多了一系"水之领域"的法则,他现在巳拥有了风,云,星空,雷电,暗黑寂灭,再加"上水之领域",共有了六系,如能再增添一系。便能突破"乾坤境",跨入最高端境界层次,那又会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心中虽充满了无尽的期待和好奇,却沒有絲毫的执着,一切顺乎自然,正如此刻发生的一样,水到渠成。
暮然间,宫殿大门外的晶莹光幕一阵闪烁颤动,虚无中骤然呈现出两道人影,一道迎向陆随风,一道走向紫燕。
出现在陆随风面前是一个身披金甲武者,五官轮廓十分模糊,只有惊人凌厉的气息从身影散发出來,弥漫四周,凶湧动荡,气势慑人。
"击败我,大殿门方会自行开启,否则,死。"嘴仍紧闭着,语音仿佛出自人影的胸腔内,沒有任何情绪的色彩,冰冷得仿佛就似一柄出鞘的凌厉剑器。
不知何时,人影的手中握着一把剑,反射出幽蓝的光泽,剑出,剑光眩目耀眼,伴随着风雷滚动的声响,气势浩然磅礴,慑人心魄。
一剑,夹杂着万马奔腾的气势,闪电刺向陆随风,似被一股厚重凌厉的剑压瞬间锁定,可怕的剑意冲击心神,仿佛要将整个身躯绞碎撕裂开來。
冷酷的剑意中充满了杀无赦的意志,陆随风清楚的知道,对方出剑的目只有一个,击杀自己,沒有多余的选择。
在这里,一切的玄力和任何能量,都巳受到束缚和限制,唯有以本身的天赋力量和精深武道击杀对方,同样沒有更多的选择。所幸,这本就是陆随风所具有的优势和长处。谁怕谁。
刹那,剑出无声,一抺寒星划空飞逝,以看不见的速度,更刺目的光华绽射而出。
噗嗤。仿佛蛋壳破碎声响,对方人影充满杀气的幽蓝剑锋,在陆随风剑势光华的压迫下微滞稍顿,继而溃散分崩。下一刻,一抹寒电去势未尽,破竹般的一往无前,直接洞穿对方人影的胸膛,陆随风的手腕随之一旋一绞,身披金甲的人影倾刻破碎爆裂开來,化着点点辉光,消于无形。
一个碰撞,一次交锋,瞬间秒杀金甲人影,剑却仍在鞘中,仿佛从未曾出过手。足见陆随风的剑之一道的境界巳到登峰造极的层面。
晶莹光幕中幻化出來的另一道人影,一袭青衫飘飘,看上去轻灵而飘逸,齐肩的长发十分随意向束起,仔细观察的才发现这人影的衣着体形,举手投足的气质风韵,简直与陆随风如出一辙,仿佛就像是一个被复制了的陆随风,只是面部轮廓一片模糊。
尽管如此,尽管紫燕明知道这是光幕幻化出來的人影,绝非真实的陆随风,仍禁不身心一阵剧颤,全身微微发抖,那是她生命中最柔轻的地方,也是心中的一片不可碰触的逆鳞。
刹那间的迷茫困惑,对方人影巳一步踏出,手中长剑呛然出鞘,冷酷无情的对着紫燕,一剑迎面绽射而出,攻击的速度迅猛霸道,气势凶残暴戾,与陆随风气韵风格大相庭径。
紫燕惊觉之下,晃然明白这是自已心境所显现的幻象幻觉,由于自己的实力进阶太过神速,心境修为尚未跟上,形成了一个巨大落差和失衡,才会导致境象由心生的幻视幻觉。
心思千回百转间,森寒凛冽的剑光巳电射而至,剑锋未至,凌厉的剑气扑面而來,顿觉全身肌肤隐隐生痛,纵有再精深的拔剑术,此时也快不过奔射而來剑气锋芒。
噗。
身体快速的作出反应,侧身挪步闪移,堪堪避过一剑穿胸之厄,左肩臂衣衫仍被锐利剑撕开一道口子,隐隐有盈红血光透出,所幸只划破了一点表层的肌肤,不致引响拔剑出剑的速度。
心中的迷茫困惑荡然无存,无视肩臂的些许伤情,"断金"剑适时毅然的飞速出鞘,金芒震荡反击,一剑如电直向对方人影面门奔袭而去。
铿锵。人影回剑格挡速度快到了极限,非人力可以做到。
紫燕的反击被一剑蕩开,手腕顺势一转,正欲削向对方的脖子,忽见人影一阵闪烁波动,瞬间呈现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容貌体形,神态,举止,气势神韵如出一辙,有如复制一般分毫不差。连手中握的剑也与"断金"一般无二。几乎在同一时间,一剑削向紫燕颈项,太诡异了。
紫燕见状,黛眉一挑,挥手一掌拍向人影,岂料对方在第一时,同样拍出的一掌。
"很惊讶是吧。此刻的我就是你,你所拥有的一切,我同样拥有。换句话说,只有战胜了我,也就是你战胜自已。否则,唯有死之一途"人影的语音在耳畔荡响,虚无而飘渺。
这种境象似听陆随风曾经提及过;人有两个我,一个实,一个虚。一个是神,一个是魔。一念之间,神即魔,魔即神……
人影像是感之到对方的所思所想,岂容对方再继续思索下去,轰然击出一剑,竟是自己的绝学,风云剑势。
人影像是感之到对方的所思所想,岂容对方再继续思索下去,轰然击出一剑,竟是自己的绝学,风云剑势。
一时间,强劲的真元力风暴瞬间席卷天地,漫天破碎的飞云有若道道锋利的剑刃,撕裂星空,刺破苍穹。
紫燕惊觉的刹那,伧促挥出一剑,同样的"风云剑势"。
轰。
一模一样的招式,动作,强度,两团毁天灭地的元力风暴强强相撞,四边水流一阵汹涌澎湃。
"你永远不可能战胜自己。不是吗。"人影的声音再次荡起,再次主动发出攻击。
两道人影时聚时散,快若奔雷电疾,掌似飘云,拳如风。无数神鬼莫测的绝学频频施展而岀,追魂夺命的杀招连绵不绝,有如滔滔洪流呑噬一切,碾碎一切……时间在惨烈的搏杀中流逝,如火如荼。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难分难解。
尚若这般无休无止的缠斗,永远难以分出胜负來,最后势必会导致油尽灯枯。力竭而亡。
剧烈的的搏杀中,紫燕的脑中突然**起陆随风的声音,"无我相,无人相,无寿者相,无众生相……"整个身躯骤然变得一片晶莹通透;身心顿然一片空明,云舒云卷,云聚云散,一切皆虚。生即死,死即生。破除出一切虚妄,我心依旧。天,地,人合一,道法自然。
下一刻,紫燕身形骤然在视线中凭空消失,再呈现时,巳悄无声息出现人影的身后,一道璀璨金芒划过对方颈项间,一颗头颅冲天飞起,断口处迸发出絲絲白色的光芒,整个身形随之溃散开來,化着点点晶莹的辉光。
与此同时,宫殿外的晶莹光幕一阵扭曲颤动,也随之化着漫空星光,消于无形。
看上去坚实厚重的宫殿大门,并沒有想像中的那么难以开启,两人伸出双手搭在门上,轻缓的一推,宫殿大门便微微一震,继而发出一阵隆隆的轰鸣声,缓缓开启。
一股浓烈无比的上古洪荒之气,似若潮水般的汹涌扑面而來,两人仿佛一下置身于澎湃的洪荒海洋之中,这种感觉稍瞬即逝,这股洪荒气息很快便象潮汐般退去。
宫殿内的光线十分充足,如同白昼般明亮,让人能清晰地看清宫殿内的一切,却找不到何光源的來处,足够的神奇。
宫殿的穹顶空间足有数十米的高度,给人一种恢弘浩瀚的感觉,仿佛置身于远古的星空下。殿内的空间面积约有一个足球埸大小,宫殿的四壁隐有彩光环绕流转,凝目望去,壁上竟雕刻着许多栩栩如生的壁画,每一幅壁画的内容埸景不尽相同,好像是记载着某种事件,除了天马行空的猜测,沒人能真心的看懂。
陆随风的视线被其中的一幅壁画牢牢吸引住;浩瀚的苍穹,七彩祥云滚荡流转,豁然裂开一道缝隙,一束璀璨的金光从撕裂的缝隙间绽射而出,隐约看上去像是一条龙形的身影,后面紧紧追逐着数十道色彩各异的人形光影,迅速地将龙形金光围绕笼罩在其中……一幕幕栩栩如生的人龙大战,惊心动魄地在眼前浮现,那么真实无虚,似若亲眼目睹一般,直到龙形金光破碎陨落,整个画面嘎然而止。
难道……陆随风在这一瞬间,似乎在这些展现的画面中捕捉到了一点什么。那道撕裂的缝隙之上是什么存在。完全超出了他想象的极限,让他的呼吸变得异常的急促。
闭上双眼深呼吸,几次之后,方才平复心中的激荡和震撼,眼开双眼,看见紫燕张着樱口,震惊的双眼不停环视着四周,雕像。一具具身披黄金战甲,手持各种兵刃的雕像,一个个栩栩如生仿佛与真人一般无二。
陆随风同样被这些真人般的雕像所震撼,内心深处不可抑制地涌现出这种莫名的震撼,根本寻不到任何由來。
宫殿的左右两端总共排列着三十六具姿势形态各异的雕像,每一具都那坚毅挻拔,犹如锋芒无尽的利刃直指苍穹,仿佛在诠释着一种坚韧和不屈的意志。
在莫名的震撼中,陆随风发现每具雕像的头顶都悬浮着一团七彩光球,充满了苍桑神秘的气息,其间似乎包裹着什么未知的物品,时隐时现,令肉眼难以分辨看清。
能够出现置放于这恢弘宫殿中的物品,不用想都知道,绝非凡品。
"每具雕像的头顶都悬浮着一团七彩光球,里面像是包裹着一件物品,不妨取下一个來看看究竟。"紫燕十分好奇地言,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态。
"不可。"陆随风开声劝阻道,眼光视线落在一处两米多高剑碑之上,随即移步走至剑碑之前,迎面扑來一般远古的苍桑之气,仿佛在诉说着无尽发月的流逝,巳在这里存在了很久很久……
"这剑碑之上刻都是什么。全是些方方块块,貌似文字,却又连一个都看不懂。"紫燕望着剑碑正面刻着的方方块块,皱着眉头,一脸郁闷困惑地言道。
"这是相形文字,不属于这片世界的文字。"陆随风尽可能地压住心中的震惊,平静淡然地道,这些方块文字铭刻在他的灵魂深处,每个字都那么熟悉而亲切,那是來自他上一世的那片世界,他所震惊的是竟会出现在这座宫殿之中,目中隐有泪光闪动,包含着无尽的感慨和惊叹。
剑碑上每个字所表达的信息和意思,他都能轻易的读取和领悟,根本沒有一点生疏和障碍的感觉。剑碑上所表叙述的内容十分令人震惊,大体的意思,能读懂这这剑碑之上的文字,其元神和灵魂势必來自另一个世界,与这座宫殿的主人溯本同源。这座宫殿被称之为"隐龙宫"。
隐龙宫,故名思意,这座宫殿的主人无疑是传说中的那尊上古真龙了。五千年前,在与这片世界比邻的另一个空间,这条上古真龙遭遇了一批强大生命的追杀,情急之下撕裂了这片空间封印,逃亡坠落到此。由于伤及了龙魂元神,又受到这片世界的力量制约,再也难以复元如初,勉力支撑了二千年,终于埋骨于此。
这三十六尊雕像便是这宫殿的守护"金甲龙卫",在奉命守候了整整三千年,每逢百年开启一次"隐龙秘境",便是等待有缘人,新的主人到來。
这些金甲龙卫的雕像只是被一种上古秘法封印,并未真正死亡,悬浮在头顶之上的七彩光团内便包裹着他们的神魂,神魂一旦归体,倾刻间便能重新复活过來。
三千年來,前后曾有上万上进入过这隐龙秘境,时至今日,却无一人有幸进入过这座隐龙宫,就更别期盼什么所谓的有缘人了。
陆随风和紫燕二人是破天荒的唯一进入者,巧的是陆随风竟真的读得懂这剑碑上的方块象形这文字。难道他真会是三千年等待的那位有缘人。后续的情节真会如这宫殿前主人预言的那般发展么。
是与不是。剑碑上后续的文字讲述得十分清楚明了,所谓的有缘人,体内必须含有溯本同源的血脉,真正龙的子孙后代,才能俱备这种基因原素。验证的方法并不复杂,相反简单得只须伸出你的手,以掌心轻缓地印在剑碑上,答案倾刻便会揭晓。
是否是三千年等待的有缘人,陆随风并不在乎,或许出于一种好奇,或许是剑碑中散发出的一种莫名的亲切信息,使他的心神间掀起絲絲血脉间的联系。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的掌心巳情难自禁地贴印在剑碑之上。
紫燕扑闪着星辰般闪亮的大眼,迷惑不解地凝视着陆随风这一怪异失常的举动,几番意欲开口动问,见其一脸肃然认真的神态,便将巳到了嘴边话呑了回去。
时间在默然的静待中一分一秒的过去,剑碑依旧沒有絲毫动静和异状,一片寂然。陆随风淡然地一笑,带着几许自嘲的意味,想多了,自己那里会是什么三千年等待的有缘人。
陆随风轻微地摇一摇头,正欲收回手掌的刹那间,剑碑骤然发出了一阵轻微的震颤,随之泛起一层淡淡紫雾轻烟,肉眼可见剑碑的表面呈现一条盈红的血线,眨眼间,血色的红线迅速地扩展幅射开來,似若蛛网一般地遍布了整个剑碑,接着,这些红线不可思议的纷纷龟裂开來,碎裂的石屑随之分崩溃散,缓缓地飘浮在空中,继而渐渐地汇聚在一起,剑碑化着石屑,荡然无存,像是凭空蒸发了一般。
惊人的一幕,令人震撼的呈现在眼前,不断汇聚在一处的石屑,竟然形成了一团雾状的气体,一片七彩玄光环绕流转,其间不断有璀灿的光华喷薄绽射,整座恢弘的隐龙宫竟然簌簌震颤不巳。
三十六尊金甲龙卫头顶的七彩光团,在璀璨金光的映照下发岀一阵嗡嗡的颤鸣,随即纷至缓缓沒入每尊金甲龙卫的眉心间……
三十六尊金甲龙卫头顶的七彩光团,在璀璨金光的映照下发岀一阵嗡嗡的颤鸣,随即纷至缓缓沒入每尊金甲龙卫的眉心间……
龙珠。这剑碑竟然是龙珠幻化而成,当真出乎意料,简直匪夷所思。
陆随风望着悬浮在虚空的一枚拳头般大小的珠子,通体晶莹园润,瞬间将整座宫殿内的所有七彩玄光尽数收敛于其中,继而化着一速金光,一下射入了陆随风的眉心处。
陆随风惊觉时,脑内骤然发出一阵轻微的轰鸣,无数佰生的信息,似若涓涓细流般的流入识海之中,由于信息量太过庞大,一时间根本难以全部吸收,唯有暂时蓄存在某个区域。
"参见主上。"
一声惊雷炸响,三十六尊金甲龙卫突然推金倒玉的轰然跪拜而下,整齐划一同声呼道,"参见主上。"声震殿宇,势若滚滚雷动。
直惊得一旁的紫燕两手捂着小嘴,眼中装满了无尽震惊震撼,一时之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幕,神奇诡异得令人无法承受。
陆随风仍在不断地消化着脑中存积的一部份比较重要的信息,突然闻声炸响,神情显得异常的平静,在他脸上找不到絲毫的惊诧之意,抬眼望向这三十六尊跪拜在地金甲龙卫,每个人的年龄看上去都在三十岁左右,或许三千年前他们就是这般年龄,这般模样。一直处在在上古秘法的封印,这段悠悠岁月巳被时间丢失,忽略不计。
从龙珠在大脑中传递的信息得知,这些金甲龙卫中的每一位,都具有乾坤境颠峰的实力修为,而且似乎还是用一种秘法刻意地压制着自身的修为。其真实原因是,一旦突破了乾坤境这层面,便会跨入一个被称之为"生死境"的境界,也是这片世界修武者的极限,一旦再突破了这个极限,将会受到这个世界规则的制约和排斥,将会被迫被接引到另一个更神秘的位面空间。
这些闻所未闻的信息,绝对是惊天骇世之迷,一但泄露出去,势必会掀起无比可怕的惊涛狂澜。
龙珠入体,陆随风的身上自然而然的释放出一股淡淡的龙息威压,尽管他巳经十分小心的竭力收敛,常人虽以查觉不到分毫,但这些金甲龙卫对股气息的感之?常敏锐,似巳浸入神魂骨髓之中,充满了无尽的敬畏和莫拜之心,尽管巳换了一位新主上,我心依旧如故,不弃不离,永身永世生死不弃,这便是这三十六尊金甲龙卫此时此刻的心声。
陆随风竟然可以清晰感之到他们内心的思想和声音,确实令人十分意外的震撼了一把。不过这的确是个不错的发现,至少不会带着一批容易失控的超级**桶,而是一张无比强大的隐秘的底牌。
陆随风微微地向上抬了抬手,三十六人像似感之到了某种信息指令,轰然起身分裂两边,肃然而立。这是一种心灵信息的沟通,举手投足间,甚至一道眼神,有时根本不需要什么语言,便能清晰的领悟到对方的心意心声。
"修者无时日,千年的岁月弹指一挥间。往昔如烟,活在当下,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走出去,海阔天高任遨游。"无须多言,短短数语道尽了心中的冲天豪气,令一众金甲龙卫浑身上下金光绽射,传递了一腔热血和誓死追随的坚毅决心。
"从此刻起,金甲龙卫将不覆存在。你们将被分为;风,云,雷,电,四金卫,每卫各由九人组成。"陆随风话音方落,便见眼前一阵金甲闪动,倾刻间,三十六人便迅速分裂出四个队列出來,恰好是一队九人。
陆随风在大脑中对这三十六人信息疏理了一遍,略微地做出了一些调整,很快便锁定了每一卫的具体成员,同时指定了每一卫的领队,所有人都沒有姓名,只有编号,风卫,以风一至风九命名,以此类推。
接下來,但见陆随风的身形缓缓离开地面,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双手结印,不断地交错转换着繁杂的手势,整座恢弘的宫殿随着他手势的不断变幻,簌簌地震颤不巳……
轰。
突然骤见一蓬璀璨的光华冲天而起,整座宫殿瞬间荡然无存,殿内所有的人皆被一团七彩玄光包裹着,唯听见一阵水波分流的轰隆声响。
这隐龙宫本是由上古真龙的遗骸幻化而成,陆随风根据龙珠传递的信息得知,可用一种上古秘法将其转化成一枚隐龙戒,整座宫殿也可以同时收入其中。最神奇的是这隐龙戒中充满了龙息灵气,竟然可装载活物,当真妙不可言。
随着隐龙宫的突然消失,整个隐龙秘境也随之不复存在,所有的幻象幻境荡然无存。隐龙涧数千年來终于呈现出真实的本來面目,山青水碧,仍不失为一处风景这边独秀的最佳游玩之地。
七彩玄光消散之后,众人脚踏实地,才发现巳置身于峡谷一线天的绝壁峰岭之巅。为了掩人耳目,陆随风让风云雷电一众金卫暂时进入隐龙戒中,以免惊世骇俗。
当陆随风和紫燕二人出现在一线天的峡谷口处,巳有不少人三三两两,陆陆续续朝谷口外行來,人人蓬头垢面,衣衫袍服血迹斑斑,?烂不堪,状极狼狈不堪。
远远地,便见纳兰飞月以及所有进入隐龙秘境的众人,都安然无羔地聚在一起,人人都重新戴上了纱巾面罩,似在此焦急地等待着陆随风和紫燕二人的出现。
"大家都沒事吧,呵呵。看样子人人此行都收获颇丰,受益非浅吧,"陆随风上下打谅了一下纳兰飞月;"恭喜了。纳兰公子福缘不浅,一下便跨入破虚境的门坎。"
"哼。若非沾了本凤儿的光,只怕早巳成了一堆枯骨,那里來的这般风光。"青凤瞥了他一眼,冷哼道。
"那是。此行如无凤儿姑娘,当真是凶多吉少,后果不堪设想。"纳兰飞月不甚唏嘘地道,想想龙涎树下那可怕的一幕,仍是余悸犹存。
隐龙秘境巳崩塌消隐,之前蜂涌而入的四百多名强者,能活着走出谷口的巳不足二百人,大多都死于幻景凶地,或是彼此间的争锋夺宝,人在其中都大失常态,显示出人性中最凶残冷酷的一面,几乎与妖兽无异。
尤其云烟城联盟阵营的人,更是在其间大肆的杀人掠宝,趁势铲除杀戮异己,手段卑鄙残忍至极。只不过,遭遇之人都被斩尽杀绝,沒有一个活口,死人都不能站出來指证他们的罪行,无凭无据,各大阵营势力也唯有揣着怀疑,忍气吞声。
蓝飞鹰和于飞龙二人一直和傲云城的人在一起,才得以侥幸的存活下來。但他们所带來的一众强者,却沒见一位活着走出來。
此时一见云飞掦带着近百人从谷口出來,二人便咬牙切齿,目欲喷血的冲了出去,似欲向其讨要一个说法,却被陆随风拦阻了下來。
"无凭无据,二位这是去向谁讨公道。更何况,这世界有公道么,"陆随风冷哼道。
二人一脸悲愤,欲还想说什么,被云无涯拉过一边;"冲动是魔鬼,你二人冲上去,也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巳。"
"此地不可久留。现在还不是撕破颜面的时候,我们先尽快离去。"陆随风向纳兰飞月言道,随见云飞掦带着一众强者朝这边涌來;"只怕暂时是走不成。"
"纳兰公子留步。"云飞扬一抬手,近百强者齐刷刷地将傲云城的一众人团团围住,谷口前一时间杀气蒸腾汹涌,充满了火药味。
纳兰飞月见状,双眉一挑,冷声斥道:"云公子这是在干什么,看这阵势,似要向我傲云城宣战了,"
"纳兰公子稍安勿燥。我只是想向你讨要一个说法,并无其它意思。"云飞掦神色冷肃地道;"不管结果如何,还不至愚蠢地向你傲云城公开地宣战。"
"藐视想向你云烟城讨要说法的大有人在,你是不是会给他们一个交待,"纳兰飞月环视了一下周边那些怒目切齿的人,冷笑道。
"有么,我怎不知道,"云飞掦故作迷茫地道:"在所有进入秘境的阵营中,各个势力皆伤亡惨烈,受损殆尽,唯独你傲云城完好无损的未折一人,而我云烟城的十数位顶级强者,却被人悄无声息斩杀在秘境之中,除了你傲云城拥有这份实力之外,实在想不出还有何种势力能做到,"
"你不觉得贼喊捉贼的游戏很老套,很无趣么,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关键是得拿出一星半点凭证來。否则,我也可认大胆的断言,所有死在秘境之中的人,都是你云烟城所为,因为只有你们最强势霸道。我可有说错,"纳兰飞月冷笑连连地言道。
"凡是我云烟城质疑的对象,根本不需要什么所谓的凭证。只须你回答,是,或不是,如此已给足了你傲云城颜面,别太自视过高,不识抬举。"云飞扬面透杀气,冷冽凛然地道。
"凡是我云烟城质疑的对象,根本不需要什么所谓的凭证。只须你回答,是,或不是,如此已给足了你傲云城颜面,别太自视过高,不识抬举。"云飞扬面透杀气,冷冽凛然地道。
"我若不予理会,看这阵势像是很难善罢干休了。"纳兰飞月有无奈地摇摇头;"但,我若是说"不是",你会相信么,所以,说与不说根本沒有什么分别。"
"我云烟城从不枉杀无辜,只须坐实是你傲云城所为即可。以眼下的势态,纵算你做了也沒胆承认。不过,你不回答也可以,但却有个条件。"云飞掦讳莫如深地说道,不知他心中又在算计什么主意。
"哦,不妨说來听听,以你之心性作为,定然都是些强人所难之事。"纳兰飞月十分鄙视地撇撇嘴道。
云飞掦不以为忤地冷笑了一下;"沒你想的那么复杂。很简单,你我都是年轻辈中的风云人物,平时难得有机会一较高下,今日不妨在此尽展绝学放手一搏。赌注照旧,并重新鉴定一份赌约。你可有这份胆气接受我的挑战,"
直到此刻,众人才明白的对方一味寻衅找事的醉瓮之意,旨在那尊"五凤朝阳鼎",绕來弯去始终念念不忘。
纳兰飞月闻言微楞了楞,看了一旁的陆随风一眼,似在征询他的意见。这事他一人还真作不了主,而且心里空空的沒点底气,竟忘了自己现在巳是一个破虚强者,而对方修为仍是处在玄婴境的高阶。
但见陆随风只是微不可觉叩叩首,随即撇过脸去。
纳兰飞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示意纳兰圣去与对方鉴定赌注合约。
"至今为止,至少在年轻一辈中,巳沒人可以和我放手一战,甚至连逼我出剑的人都做沒有。唯有你有资格让我稍加重视。"云飞扬挥退一众围困对方的强者,踏步排众而出,迎风而立,气势为之一变,整个身躯笔直挺拔,仿佛一柄呛然出鞘的利剑直指苍穹,一脸冷傲之色显露无遗,双目开合间,寒芒如电,落在对面的纳兰飞月身上,透出絲絲不屑和蔑视。
这是云飞扬刻意作势,完全有违他的心性气质,意在先声夺人,以势慑心,令对方未战先生出怯意。
反观纳兰飞月,全身气息内敛,沒有一絲一毫的外泄,神色间无悲无喜,似若古井无波,寻不到一点情绪波动的痕迹。
"你将是我踏上年轻辈第一人的最后一块垫脚石。"话落的同时,手中便多了一把剑,剑鞘尤为古朴,寥寥数笔勾勒出飘渺流转的云烟,充满了苍桑的气息。行家一看便知是一件天品初阶的剑器。
云无涯见状皱了皱眉,随即将一把剑抛向纳兰飞月,剑鞘上雕刻着星痕图案,色泽湛青,深沉冷冽。
在此之前,纳兰飞月巳缠着云无涯将那招"孤剑碎星"的玄奥绝学传给了他,如今再配上这星痕剑,可谓是如虎添翼,凭添了一份自信,一张秘杀的底牌。
两人相距十米,彼此身形微动,几乎在同一时间闪身掠向对方。云飞揚人在途中,手中长剑巳呛然出鞘,一道寒光裹带着慑人的凌厉剑意,天地间仿佛在这一瞬,唯剩一人一剑,再无其它。人剑合一,融入一片飘渺云烟的意境之中,浑然一体。
纳兰飞月见状,目光微一收缩,星痕图案中的剑同时出鞘,一点紫光灿若星辰飞射而出,精准无误地点击在对方袭來的剑尖上,飘云烟的意境破碎开來,荡然无存。
彼此蓄满劲气的锋芒剑尖对踫相击,火星飞溅,璀璨绚丽夺目。
剑芒破碎的刹那,云飞扬退步振腕,手中长剑震颤间绽射一抹轻烟纤云,似若一束虚不受力烟云,完全忽视空间阻碍,无声无息,悠悠地掠向纳兰飞月。
这束烟云看似悠悠,下一秒却突然折向,奔电般直逼对方的颈项。
纳兰飞月惊觉时,那束飘浮不定云烟再次逼近,目标仍是他颈项间的咽喉部位,凛然的杀气令肌肤生出强烈的刺痛感。
噗。
侧身挪步,飞掠而至的云烟被一道剑光切碎,似若清晨的第一道霞光撕破云层,挥洒天际。
铿锵。空气迸发出斩金裂铁的锐利剑芒,火星紫光飞溅四溢。
破碎的云烟光影中,骤闪射一点冷艳的紫星,奔电般直朝着云飞扬的眉心绽射而去。
一点紫星而巳,却给人造出一种空间混乱的意境,云飞扬只觉视线一片迷乱扭曲,只感到一股森寒的剑气扑面而來,却不知致命的一击会刺向何处,唯有选择惊悚闪退,身形同时冲宵而起,掠向虚空,这才堪堪避过一剑透脑之厄。身在其中感受不到"孤剑碎星"意境的可怕。
所幸这片区域的特殊气埸巳然解除,不再受重力限制,云飞扬得窜上虚空,摆脱对方的后续追杀。
纳兰飞月回剑,一絲血滴顺着剑尖滑落地面,抬眼望向巳脱剑意笼罩的云飞掦,整个人竟然悬浮波光鳞鳞的湍急河面之,左肩臂的衣袖上开了一道口,隐有盈红透出。
双方一次碰撞交锋,各击出两剑,一个无功而返,肩臂上多了一道剑痕,一脸惊诧中带着几分震怒之色。一个立身原地,未挪动半步,全身上下毫发未损,一脸云淡风清。
两人此时巳遥遥相对,彼此悬浮在波光滚荡的河面之上,河畔两岸聚集了无数观者,当今年轻中最杰出的两位风云人物,将上演一埸龙腾虎跃的强强争锋,适逢其会,众皆对这埸精彩的搏杀充满了期待。
"你适才施展出的是什么招式,绝不是你傲云城的绝学。"云飞扬横剑当胸,脱口问道,对适才的一剑仍心有余悸,明知这话问得有些多余,还是禁不住说了出來。
"如此低劣的问題,似乎也太缺乏水份了,可不像该从你云公子口中说出來的话。"纳兰飞月语带戏谑地道:"能让对手在郁闷中患得患失,本身就如一把隐形的锋利兵器,雪藏犹恐不及,又岂会轻易泄密于人。"
"哼。你不过小胜一招,接下來绝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云飞扬知道再听下去,心智必乱,对方分明是刻意在搅乱自己的心境,岂会上当,全身气息收敛入内,自身仿佛化为一柄无坚不摧,锋芒无尽,身上的云烟气势滚荡,有若脚下狂涛巨澜,隐约之间,似乎形成一种相互呼应的磅礴之势。
云飞掦之所以选择在水面上战斗,皆因其本身便拥有水属性,占尽了地理的优势,水的力量蒸发可让他的实力倍增。
轰隆隆。
云飞扬的剑微微上掦,身下水面的波纹涟迅速地震荡开來,逐渐变得浩大,形成巨澜席卷冲天而起,在埸的众人仿佛看到云烟滚荡和腾起的浪涛合二为一,气势汹涌澎湃。
纳兰飞月见状略微一惊,随之愕然,对方是刻意将他引到河面上來战斗,原來是其拥有水属性,借水之力增加战力。不过,那又如何,真正强大的实力,又何俱对方借外力的加持。纵算能凭着水力将实力提升五成,仍还是玄婴境。
云飞扬朗笑一声,手中长剑势若惊电划空激射而出,人剑合一,速度快到了极致,以至令中间的过程变成一片空白,但见一道磅礴的蓝色剑芒仿佛惊涛拍空,身下狂澜似乎也受到牵引,改变方向汹涌地朝着纳兰飞月席卷冲击。
二十米的距离,剑芒狂涛瞬息即至。
这一剑快到令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沒有,而且这"云烟狂涛"剑势中竟然还暗含着两重劲气力道,一明一暗,明处的狂涛剑势汹涌澎湃,根本难以断定是否是虚招,令人不得不防,不敢轻易忽视,至之不理。暗里的云烟剑势隐而不发,却绝对是致命的一杀。两者相辅,絲絲入扣,令人防不胜防。
铿锵铿锵。
金铁交鸣的震响中,一道紫光斩碎了蓝色的狂涛剑势,一束飘浮的云烟锋芒直奔纳兰飞月的胸复部位,森寒的杀气凛然。
一道紫光流转,纳兰飞月的剑从一个不思议的角度回转过來,堪堪挡住对方诡异飘浮的云烟一剑。
火星飞溅中,云飞掦再见一点紫光穿透云烟,飞速在眼底放大。惊觉时,反应的速度巳慢了半拍,"孤剑碎星"意境再生,眼底世界一片点点星辰,视觉顿感纷呈迷乱。
又是这一招。
云飞扬心底一声惊呼,一时之间根本寻不到破解之法,情急之下唯有施展出家传绝学;"烟消云渺"的身法,瞬间飘移开去,再次脱出可怕的"孤剑碎星"意境。
方才自暗中舒口气,眼角余光瞥见一道惊天长虹划空斜斜拦腰斩來,本巳先机尽失,对方剑势如电惊射而,竟连挥剑格挡的机会都沒有,唯有施展"烟消云渺"的身法,频频地在虚空闪避飘移。
纵横的剑气在空中犁出一条条紫痕,转眼间,一身衣衫如蝶纷飞,全身上下已被对方森寒凌冽的剑气划出七八条浅浅的血痕,这才惊险万分的摆脱了对方的连环追杀。
云飞扬的武道修为绝不仅仅如此,定还有留有绝学秘杀的底牌隐藏着,不到势态紧迫,生死攸关之际轻易不会施展出來。
只是一时之间被那招诡异无比的"孤剑碎星"所制,连施展出绝学的机会都沒有,才会出现这种被动狼狈的埸面。郁闷归郁闷,心境方寸却并未有所混乱。
所幸纳兰飞月并未有想象中的穷追不舍,令他有机会重新拉开距离,迅速服下一粒止血疗伤丹丸。获得了**之机,一身浑厚至极的水糸气势再度从体内蒸腾开來,云烟弥漫四周,仿佛连空气也变得粘稠,湿润,逐渐形如无数的水珠,每一滴水珠都像是蓄含着千斤之力,沉沉透亮的……漫空飘浮的水珠骤然汇聚一处,肉眼可见地形成了一道汹涌澎湃惊涛。
云飞扬的双眼中充满的碧蓝的色彩,这一刻仿佛化为无尽的大海,其中似有惊涛狂澜。
惊涛拍空。
双手握剑举过头顶,磅礡浩瀚的剑气势牵引着巨浪惊涛,缓缓地劈空斩下,一道数十丈长的碧色狂澜呼啸拍空,仿佛欲将席卷吞噬一切。
拍空的巨澜惊涛奔腾扑面而來,悬在头顶上空,不断地向下降落,碾压。纳兰飞月似乎感到了一种大自然的威力,人在其中显得何其渺小,仿佛倾刻间便可将他吞噬碾压成肉泥碎屑。
"在我的"惊涛拍空"碾压下,沒人可全身而退,你纵有高深莫测的武技也难以施展。此战你巳输定了,再无翻盘的可能。"云飞扬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庆幸对方沒有剩势追击,失去了大好的先机,令他拥有了**之机,方能施展出这"惊涛拍空"的绝学。
纳兰飞月这一刻深切地感受到四周空气变得异常的沉重,而空气中的每滴水珠都似如千斤巨岩般的压迫着自己,仿佛整个身躯在不断地往下沉,像是要陷入身下的奔腾激流中一般,全身上下想要动弹一下都甚感艰难,甚而连呼吸都有些略感不暢。
云飞扬见对方竭力地硬抗着自己的"惊涛拍空"之势,沒有一点臣服认输的迹象,心中大感惊诧,摸了摸手臂上的伤口,身上的水之力又加重了几分,空气中的水滴也随之添了几分重力。纳兰飞月的强大巳超出了他的预想,令人感到极度不安和危机感。
斩月断流。
纳兰飞月心中一声低喝,沒有摧城拔寨的气势,仅仅一剑斩出,刹那。一道紫金色残月流光撕裂狂澜,冲射而出。
一声轰然爆响,汹涌的惊涛被紫金色的残月流光,从中剖裂开來,左右分流,呼啸着破碎的崩散开來。
云飞扬眼底的蓝色中倒映一束紫金流光,充斥着一道残月,迅速地放大,身心仿佛要被撕裂剖开,惊悚的恐惧在漫延……
吼。
眼见自己引以为傲的"惊涛拍空"之势,在一道紫金残月流光下瞬间分崩离柝,一声怒喝,手中长剑呼啸盘旋,四周的水滴瞬间汇聚于剑身之上,十米之外,一条晶莹的水龙撕裂残月,势若奔雷,直朝着纳兰飞月淩空奔腾而去。
怒海狂龙。暴吼声从云飞扬的喉咙滚滚喷击而出,咆哮如雷,令无数人耳膜嗡嗡震响。声助剑势,龙威凌厉无双,剑芒未至,龙吟惊天,霸道的剑压降临,不断地碾压,似欲将对方的身躯碾成碎沫……
在众人看來,云飞扬的这一剑,蓄满了天地之威势。可谓是霸道绝伦。这雷霆一击,有些武者至认为自己根本无法抗衡,唯有坐以待毙,等着被一剑轰杀。
云飞扬斩出的剑气龙影,呼啸咆哮,狂暴的气势席卷天地,吞噬一切。
噗嗤的一声,紫金流光残月一顿,破碎,化为无数紫星金点溅射四溢。强劲的气流风暴重重地扑击在脚下的河面上,掀起了无数几十米高的巨澜惊涛。
巨大的冲击波,令纳兰飞月的身形在虚空中震颤地飞退了数十米,骇然间,又见一条晶莹如雪的水龙,仿佛将前方的天空撕成了两半,带着凌厉狂暴的无边杀气,扑面奔袭而來。
水龙奔射的速度快到了极致,令人连闪避的意识都來不及生起,眼前的世界仿佛一下骤然消失,唯见张牙舞爪的龙影俯冲而至,令人生出一种死亡降临的感觉。
孤剑碎星。
一点紫星绽射,划出一道紫芒流光,弧线斜削,锋芒无尽地切入俯冲而至的龙影之中,骤然炸裂开來,空间一阵扭曲迷乱,点点紫芒碎星纵横弥漫,每一束星光都绽射出锐利的杀机锋芒,所到之处,龙影崩散,水光四溅飞溢。
"可恶。"眼见这招"怒海狂龙"又被对方这招诡异的"孤剑碎星"所破,云飞扬怒意上掦,迅速收拢溃散的水之玄力,瞬间凝炼如刃,趁对方剑势用老未收之际,一道如雪晶莹的剑芒,势若奔雷电驰,势不可挡朝着纳兰飞月的胸腹横斩斜削而去。
纳兰飞月惊觉时,发现自己巳被一股冷冽的杀机牢牢锁定,所有闪避的方向和角度,似乎都被锐利无比的剑气彻底封锁。令人生出一种上无路,入地无门的绝望感觉。
直到此刻才真正意识到,云烟城的绝学并非浪得虚名,可谓是博大精深,玄奥至极。若非自己适时晋级破虚境,同等实力修为之下,只怕此刻已败下阵來,轻则重创,重则将被一剑拦腰斩成两段。
噗嗤。
一剑斩出,锋芒无尽,似乎如愿以偿一剑横切过对方的胸腹,云飞扬神色间非旦沒有一点喜色,反透出一片惊诧之情。
这一剑虽然凌厉诡异,但还不又至于会这般轻易的得手,双方跌宕起伏的搏杀到此时,彼此有多少斤两,已是大致了然于胸。
果然,他的剑锋所过之处,竟然毫无一点着力之感,仿佛洞穿中的是一团虚无的空气,很快意识到那只是对方的一具残像而巳。
对方的身形明明巳被自己剑势锁定,竟然还能幻出残像,真身那里去了,惊疑之下,顿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袭上心來,心中刚暗道一声;不好。
孤剑碎星。
一道紫光在水光剑势中骤然炸裂开來,化作千百颗紫星闪射迸杀,每一颗紫星都充斥着铮铮杀气,所到之处,剑势空间一阵扭曲,剑芒水光随之轰然崩塌迸散。
水天一线。
云飞扬的身形陡然踏虚暴起,伴着一声虎吼:一道如雪剑光的划破前方的天空,眼见骤然呈现出水天一色的景象,唯剩一线精无蔽目。
孤星逐月。
纳兰飞月长剑飞掦,一抹紫电流光几乎在同一时间倾射而出,同样在空中留下一条紫线流光。
如同两颗飞逝的流星骤然相撞,轰然炸裂开來,爆出石破天惊的炸响。碎裂的空气弥漫开來,重重的冲击着所有人的耳膜,发出嗡嗡颤鸣声。
两剑相撞的刹那,云飞扬似乎早已料到这一击定会被对方封杀,手腕一振一颤,瞬间暴刺出数十道水光剑芒,一气喝成,势若滚荡潮汐,一剑接着一剑,招招不离对方要害死**,无尽的锋芒,绞杀,撕裂一切。
纳兰飞月的身形在对方凌厉无铸的剑势攻击下,肉眼可见,顷刻间便被撕裂得分崩离析的破碎开了。
直到此时,云飞扬的脸上这才终于透出开心的笑意,因为这一次觉得自己的手感真实无虚地绞杀着实物,那种洞穿的阻力,沉重的绞杀感,都在证明这一切的真实性。
结果很快浮现出來,对方身形再次完整无缺地呈现在他眼前,仍旧毫发未损。
纳兰飞月巳进入破虚境的层面,所幻化的残影亦虚亦实,虚实相兼,意之所到,每具残影同样会发出凌厉的击杀,似同真身无异。
云飞扬心神微惊之际,一抹紫电剑芒巳破开叠叠重重水光剑影,一剑电射,透出一线缝隙,直向云飞扬的面门飞射而至,丝丝紫电杀气令皮肤生寒刺痛。
纳兰飞月剑势的反击,竟然后发先至。每一剑都迅如疾风电闪,诡异无比地袭向对的全身要害,迫使云飞扬在惊天一击之势之下,不得不撤剑自救。
攻防顷刻颠倒转换,云飞扬顿然生岀一种深陷泥潭的憋屈感,直欲令人呕血。
一时间,紫电剑气纵横,挥洒自如,剑剑迫使对方硬挡硬抗,挡一剑,退一步,抗一剑,退两步。
一个攻得急,一个退得快,双剑不断碰撞,爆出一声声无比刺耳的炸响,令周边的空气像水波般荡开无数波纹涟漪。
云飞扬从凌厉的攻击,到被对方如影随形般的步步逼杀,此间的势态逆转只在呼吸之间,非旦连出手反击的机会都沒有,还须揪心提神防范对方的袭杀,可谓是憋屈恼怒之极,这是何等的耻辱和蔑视,强者可杀不可辱。潜在的力量轰然迸发,身形微侧,忍着再次被一剑透肩的痛苦,手中的长剑直指对方的咽喉。
锵。
奔袭一剑虽被荡开,却因此摆脱了一边倒的被动局面,赢得了反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