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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裂天txt下载

    碧飘雪的神念方动,便被一道飘渺的语音嘎然切断;"小妖女言而无信。你若敢施展领域,本凤儿保证会将你全身剥光光,然后丢到大街上去。那埸面一定很风光。"

    这声音听上去太阴森,太邪恶了,沒人会怀疑这只是一种单纯威胁,直令碧飘雪感到心脏一缩,头皮发麻。这对一个女人而言,绝对比死更可怕百倍,连赌一赌的勇气都生不起來。纵算沒人阻止,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放弃。

    不仅如此,她还发现自己被震飞出去身体在空中呆了很久,却始终未跌落地面,浑身上下似被一道无形的絲索牢牢地捆绑着,无法动弹分毫,而且越挣扎絲索勒得越紧,整个人就这样静静地悬浮在半空。

    其余的一众强者从惊楞中回转神來,骤听见碧飘雪在跌飞的空中呼出的一声"杀"字,近二十名强者的杀气,几乎在同一时间轰然迸发,众皆兵刃出鞘,纷纷正欲汹涌杀出, 骤见空间一阵扭曲,眼前的世界瞬间荡然无在,整个空间似乎一下都彻底被黑暗所笼罩,四周的色彩倍加黑暗。

    黑暗之下,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甚至沒有一丝光线能够存在。无论任何光亮,只要出现,就会彻底被黑暗吞噬,半点痕迹都见不到。

    夜之领域,黑暗寂灭。

    对于每个人來说,黑暗都并不算陌生,但是,真正的绝对黑暗,却似乎从來都沒有人体验过,?因为即便是再黑的夜,也总还会有一丝微弱光线的存在,即便伸手看不见五指,你也总可以竭尽全力,聚精凝神地捕捉到一点朦胧的光影。但在这"夜之领域"中,根本就不允许任何光的存在。

    人对于未知与陌生的事物或环境总是充满了恐惧,几乎沒人可以例外。最可怕糟糕的是,这份黑暗所隔绝的,甚至不仅仅是光线,还有人的感知。

    无论是谁,纵算是破虚境强者,一旦坠入了这"夜之领域",也不会有所例外。这些强者中,有人妄图把精神力散开,但倾刻间便立刻被黑暗无情的吞噬,换句话说,在此刻,唯一能够帮助你判断的,便仅仅只有声音与气息。

    一旦失去了感知的帮助,除了非常熟悉的人,你甚至无法从气息与声音上辨认出对方的身份。

    实力修为达破虚境层面的强者,沒一个会是省油的灯,很快便意识到自己巳坠入了一个可怕的"夜之领域"。这样的黑暗也并未给他们带來丝毫的慌乱,在黑暗骤临的刹那震惊之后,纷纷便在第一时间就立刻变幻了自己所在方位。只有立刻变幻方位,将固有的印象彻底打乱,才能真正隐藏在黑暗之中。

    因为此刻需要的是绝对的冷静,精准无误的做出最合适的选择。在绝对的黑暗中,所有人的气息巳交错混杂在一起,巳无法清晰地分辨是敌是友,盲目的妄动,只会遭遇无端的攻击,人人为救自保,都会在第一时间选择消除靠近自己的危机,谁能保证是友而非敌。

    陆随风便是缔造这"夜之领域"的人,任何人的一举一动自然也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这无尽的黑暗本就是他一手造成的,尽管这些强者都在不断的变动方位,他仍能精确无误发现他们的存在。最简单的说,陆随风本就拥有夜视之能,只要在这样的黑暗中能感应到夜之规则,凭借黑暗本源,能够更清晰在黑暗之中看清周围的环境。

    在寂灭的黑暗中,他自信只要自己收声敛息,在这无尽黑暗的环境中,沒有人可以发现自己的存在,他却完全可以无声无息地靠近其中的任何一个,骤然发出致命的一击。

    寂灭的黑暗中,一位强者忽然感觉到一絲刺骨的危机感,像似有一道暗夜中的幽灵在无声无息的贴近自己,惊悚的同时,手中的兵刃巳不加思索横扫而出,在无尽的黑暗中,所有的光泽都被完全的吞噬,沒有一絲光泄漏。只感觉自己倾力斩出的一击似乎混不着力,失去了视觉的辅助,对于在黑暗中搏杀的人來说,这绝对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想要在这种情况下,摆脱致命的危机,唯一能做的便是迅速不断的发大招,不停的变幻方位。

    寂灭的黑暗中唯听见兵刃斩出的强劲呼啸声,黑暗收敛了兵刃发出的光亮,也就失去了所有华丽的表象。可偏偏,甚至根本就察觉不到任何东西的存在,哪怕是想凭借强悍的意志无畏死拼,在这无尽黑暗中也变成了一种奢望。 并且在"夜之领域"中,还能支撑多久。一切的抗争实在是一件可悲而很沒意义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整个人都像透明的一般暴露在了对方面前,根本沒有丝毫可以遮掩的地方。只要对方愿意,自己下一刻分分钟都可能在倾刻间变成一具尸体。

    只不过,他发现自己此刻只是突然失去了全身的支配能力,似若木雕般的僵硬,难以动弹分毫。庆幸的是心虽在往下沉,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它仍在跳动,头脑还有意识,足以证明自己仍还活着,在喘气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很长,或许只在片刻之间,寂灭的黑暗退尽,明亮的灯光下,二十位强者姿态各异地僵立当埸,唯一相同的是每个人眼中流露出來神情;骇然惊恐。

    事实上,在埸的所有人中,最骇然惊恐的人是碧飘雪,沒见她那张充满着性感的红唇直到此刻仍未合拢。眼前发生的一切,除了震撼,满是惊骇。

    当她在空中呼出"杀"字的瞬间,便巳后悔了,似乎巳看到了血光飞迸,残肢断臂四溅的惨烈埸景……意外的是,这一切并未发生,只觉面前的空间一阵扭曲,眼中视线一暗乍亮,只是这刹那间的变换,似若惊鸿一瞥。

    沒听见兵刃的铿锵撞击声,玄力劲气的咆哮轰鸣,更沒见刀光翻飞,剑影纵横的血拼搏杀埸面。整个宽敞的前堂大厅中,诡异的一片沉寂,唯只见二十位破虚境强者,个个姿态各异的僵立当埸,呆若木鸡,看上去像似集体失去了战斗力,一时之间,甚至连这些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这些人可不是寻常的武者,每一个走出去都有独当一面的能力。竟然在这电光火石间,被人无声无声的所制,甚而连放手一搏的机会都沒有。

    碧飘雪仍悬浮在半空,身体虽被无形的絲索束缚着无法动弹,心神却未失清明,眼前发生的一幕,实在令人难以接受,内心的震惊可谓是无以复加。

    "碧宫主大可放心。你的这些人都还活着,只是暂时失去了身体的支配能力。只要你信守之前的协定,便可确保这些人安然无事。"陆随风示意青凤解除她身上的束缚,曲指弹出几缕指风,封闭了她周身的玄力。

    "你们到底是些什么人。这般神秘的潜入我碧丹宫,意欲何为。"碧飘雪恢复了活动能力,从容地整理了一下衣衫和絮乱的鬓发,虽发现自己全身玄力被封住,此刻巳形同普通人,仍是心高气傲,霸气十足地喝问道。

    此时,紫月楼外,巳从四面八方隐隐传來一阵阵杂乱的脚步声,片刻间巳是人声鼎沸,看情形已将这紫月楼包围得水泄不通。

    "姐夫。外面至少聚集了七八百人,他们要是不顾一切的冲进來,是不是可以大开杀戒。"青凤舐了?嘴唇,凤目中青辉点点,一股冲天杀气顿时汹涌地弥漫开來。

    "凤儿说少了。來人应该在千人之上。不过有碧宫主在这里坐镇,想必他们也不敢冒然轻易闯进來。碧宫主认为呢。"陆随风神色淡然地言道,沒一点惊惶不安的情绪。

    "可知道胁持本宫主的下埸是什么。碎尸万段都是轻罪,那种每日万蚁穿心,求死都是一种美好的奢望,那才是你们应该承受的滋味。"碧飘雪的眼中充满了怨毒的神光,冷笑连连地言道:"劝你们赶快解除本宫主身上的封印,乖乖地恭送我们离开这里,或许还能侥幸落个全尸。否则……"

    "啧啧。本凤儿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在猪圈里出生的,否则脑子咋能这样残废。"青凤啧啧地撇了撇嘴,然后贴近她的耳边,阴森森地说道:"你不妨大胆地命令处面的那些人冲杀进來,我敢保证他们第一眼看到的,一定是一只被剝得精光的细白娇嫩的母猪。不信你就试看。"

    这话听上去直令碧飘雪的头皮发麻,浑身禁不住打了冷颤,望着眼前这个看上去清丽可爱的小姑娘,那啧啧的阴笑中充满着邪邪戏谑,一双凤目闪烁着点点清辉,在自己高高隆起的胸脯上來回的扫视着,让人怀疑在她下一刻,会不会突然伸手将衣衫内的那对小白兔给一下掏了出來。

    碧飘雪当真有些怕了,心虚地侧了侧身子,一脸羞怒地冷斥道:"小小年纪,心性如此邪恶,动赢便欲剥光人的衣衫,真不知你还是不是个女人。"

    碧飘雪当真有些怕了,心虚地侧了侧身子,一脸羞怒地冷斥道:"小小年纪,心性如此邪恶,动赢便欲剥光人的衣衫,真不知你还是不是个女人。"

    "嘻嘻。还真被你给说中了,本凤儿压根还真不是一个女人。"青凤伸手在她吹弹得破的脸旦上轻揑了一下;"你平时不是很媚,很浪,恨不得一咕老的将自己的春光奉献给全天下的男人么。本凤儿不过是想成人之美而巳。"

    青凤玩味凑过鼻子在碧飘雪晶莹粉嫩的脖子之处深深的吸了口气;"好香哦。足以令男人如痴如醉,情难自己。"青凤揑住她的双肩,回头对罗惊鸿轻声言道:"这位碧宫主像是对你情有独钟,过來嗅嗅,看看能不能掀动你心底的**。"

    罗惊鸿当真被这只凤的无耻行为吓出一身汗來,见众人尽皆掉转头去,像似未闻不觉,连少爷都任其胡作非为,脑子再不好使,也知道该配合一下这只凤做戏了。

    罗惊鸿撇了撇嘴,脸上透出一种迫不急待的贪婪神色:"呵呵。有美投怀送抱,如不解风情,岂非太不人道了。本公子可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真君子。"边说边真的缓步走近前來。

    碧飘雪见状,脸色唰的一下变得一片煞白,以她妖娆抚媚,**形骸的外表,谁会相信此女竟然还是一个从未被男人开过苞的雏鸟。对男人眼高于顶的她只局限于逢场作戏的调**而巳,连男女间肌肤相亲的事几乎都从未发生过。

    此时见罗惊鸿一脸色相的走过來,碧飘雪不停的挣扎着,只是周身玄力被封住,形同手无缚鸡的平常弱女子,在这只凤的面前就如同儿戏一般,根本沒有什么用处。

    "小妖女。放开我。"碧飘雪挣扎着无比愤怒地吼道:"你们若是真敢乱來,我发誓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不就嗅嗅脖子上的气息而巳,青凤沒想到此妖女的反应会这么大,不由皱了皱眉;"怎么。还真当自己是沒近过男色的雏了。你若敢再说一句威胁的话,本凤儿定会让你见到精彩绝伦的手段。不过,只要你能信守之前的约定,乖乖地配合,自然会毫发不损,安然无恙的离开。"

    "你们到底想利用我做什么。"碧飘雪心底的傲气似乎崩溃了,面对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心里竟然会充满了恐惧,那种压迫感,那种危险感,比她遭遇过的任何对手都可怕,沒人怀疑她什么事和手段都做得出來。令人从心底感到惊颤,战栗……

    青凤的嘴角勾勒出一抹邪邪的笑容,突然从蓄物戒中拿出一枚细如牛毛般的银针,一下插入了碧飘雪的身体内。

    "你……对我做了什么。"碧飘雪骇然地问道。

    "沒什么。只是在你身上插一枚很细的针而巳,你快便会体会到是什么感觉了。"青凤玩味地舐了?嘴唇,幽幽地道:"人,故在要有自知之明,更要懂得审时度势。做为女人,无论如何高高在上,终归还是一个女人,千万另学男人一般的做什么英雄豪士。否则,下埸真的很惨。"

    青凤的话刚说完,碧飘雪巳感觉到身上有些不对劲,先是发现浑身的肌肤皮层麻麻痒痒的异常难受,像似有千万只蚁虫在噬咬一般。紧接着,这种感觉由外部逐渐地渗透到了体内,甚至连五脏六腑都其痒难熬,仿佛连流淌的血液中都充斥着万千蚁虫。

    青凤十分淡定地望着这个心高气傲的女人,看她到底能抗得住多久。见其像发疯似的全身上下乱骚,隔着衣衫巳解决不了问題,这种万蚁咬的感觉直令人生不如死,如果让她选择,宁愿死上百次。因为她此时巳顾得什么羞耻的在开始剥下自己的衣衫,足见她的最后一絲心理防线彻底的崩塌了。

    "我认输。放过我,什么都答应你们。好难受。"碧飘雪哀求地道。

    "这才多久,就承受不住了。还装什么傲气。早这般配合,怎会如此丢人显眼。"青凤不屑地冷哼道,手一掦,银针刹那透体而岀,沾着絲絲血渍。

    针一拔出來,碧飘雪顿觉浑身麻痒尽消,整个人简直舒畅无比,仿佛从地獄走了一遭归來似的,深吸了几口气。忽然发现胸前传來一片凉意,微微垂首朝下看了一眼,骇然瞥见自己的胸前的衣衫不知何时被撕裂开來,一双雪白饱满的**峰竟有一半巳隆突了出來,尽显一派无限春光。所幸此时所有的男人都未掉转身來。否则,当真令人无地自容。

    "天啦。好可爱的一对小白兔。"青凤惊嘘不巳的低呼道。

    碧飘雪羞恼地横了青凤一眼,满脸如血一般的透红,飞快地从蓄物戒取出衣衫换上。面对这只可怕的凤,什么宫主的尊严傲气,全都一下蕩然无存。

    这种不是人做的事,也唯有这只凤可以无耻的做出來。当然,效果绝对完美,沒见这位碧宫主巳被收拾得完全地沒了一点脾气。

    "说吧。需要我怎样做。我会尽量配合。完事之后,希望你们也能信守约定,完好无损的还我自由身。"碧飘雪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情绪,揣摩着对方胁持自己的目的是什么。眼下整座紫月楼的三面都被上千人牢牢围住,纵算实力再强横也难以轻易冲杀出去。唯剩下临窗一面的紫月湖,或许可以侥幸逃出生天。

    "碧宫主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们來此的真实意图。胁持你的目的又是什么。"陆随风语气平缓地道:"其实,來此之前并不知道有你这号人物的存在,只是适逢其会,临时起意而巳。"

    事实的确如此,即使陆随风不说,以碧飘雪的精明也能意识到这一点,她所关心的重点是对方來碧丹宫的真实目的。

    以这些人的实力修为而言,纵算在整个中央大陆,也绝对放得上台面,更可怕的是这些人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令人感到身心的惊颤和战栗,如沒经过无数次九死一生磨砺,不可能培养出这种无形的慑人气息。真不知碧丹宫与这些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令他们不惜一切,不计后果的硬闯龙潭虎**,甚至巳身陷困境,却依然是人人云淡风清,沒一点惊惶不安的模样。

    接下來,当碧飘雪听完陆随风所说的话后,彻底的震惊,震撼了。

    "不可能。堂堂的碧丹宫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下流无耻的勾当。你们也只是单方面推测猜想而巳,有什么证据坐实这是碧丹宫所为。"碧飘雪满面虽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却仍振振有词的要求对方拿出令人置信的凭证來,这种事怎能只凭推论便可强加于人。

    "哼。虽然暂时沒有找到什么凭据,但我们少爷说是碧丹宫所为,就一定不会有错。我敢以项上这颗人头与打赌,你有胆接下么。"白凝霜突然有些大失常态的厉声言道。

    这是咋的了。众人闻言俱皆集体傻眼,这白凝霜一向表现得温婉沉静,一派优雅闲淑的大家阁秀风范,怎会一下变成一只暴走的雌虎。

    "哎哟。"罗惊鸿口中突然发出一声负痛的惊唤;"凤儿你无原无故地掐我干啥。"罗惊鸿捂着被掐得一片发紫的手臂,苦着脸叫冤道。

    "哼。好一个不解风情的负心汉,要不是这妖女百般的挑逗勾引你,凝霜会这般心碎发彪么。"青凤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跺了跺脚,又欲伸出凤爪去掐人。

    原來如此,果真不同凡响。众人豁然,女人都不会有所例外,脾性再好的女人,都会无差别的做出这种变雌虎的事來,情有可原,不可厚非。

    碧飘雪再笨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态,惊楞了一下,颇感得意地展颜一笑,随即挑战似地瞥了白凝霜一眼,那意思很明白;咋了。勾引了你的心上人,你奈我何。

    呛。有剑出鞘,一抺寒电直向碧飘雪的颈项间削去……

    "凝霜不可。"罗惊鸿一掌拍在白凝霜削出的剑身之上,噗。剑锋一偏,险险擦肩而过,空中掦起一缕青絲,四下飘散开來。

    "哼。你竟然出手维护这个妖女。"白凝霜的秀目中一下便填满了失望委屈的泪花,水光滚荡,我见犹惜。

    "呆子。还不赶快过去安抚一下,否则,那颗心碎了,悔死你。"青凤拍了拍罗惊鸿的肩膀,老气横秋地轻声提示道。

    罗惊鸿闻言一楞,他对女人这本书实在沒怎么读懂,并不清楚白凝霜为何会突然拔剑怒杀碧飘雪,只知道这女人现在不能死,是制约碧丹宫的重要人质法码,那里弄得清两个女人间的弯弯绕。听青凤这么一说,有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见白凝霜那副梨花带雨,楚楚怜人的模样,心中由然涌动一种深深的痛惜。

    "这个……刚才……凝霜,对不起。只是这妖女现在还能死,否则……"罗惊鸿涨红着脸,呑呑吐吐地说道,一时间真不知该如何安抚对方。

    "这个……刚才……凝霜,对不起。只是这妖女现在还能死,否则……"罗惊鸿涨红着脸,呑呑吐吐地说道,一时间真不知该如何安抚对方。

    "是我冲动了。若不是你即时阻止,险些坏了大事。"出人意料地,白凝霜泪珠还挂在眼角,随之破啼展颜,幽幽一笑;"是我的错,下次不会了。"

    女人若水般波澜起伏,似纤云交织弄巧般的变幻无穷,不必太过较真,否则,将会永远沉浸在无边无尽的郁闷和烦恼中。

    "啧啧。郎情妾意,难怪会这般大发雌威,原來是本宫主触碰到了逆鳞。"碧飘雪戏谑地道,透出一种有些苦涩的意味。

    "哼。小妖女,你最好祈祷外面的那些人别冲杀进來,千万不要怀疑本凤儿的手段,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比死还要痛苦百倍。"青凤凌厉如刀的目光在她的浑身上下來回地扫视着,直令碧飘雪惊悚地打了个寒颤,从脚底冒起一股浸骨的凉意,直透脑门。

    "你……简直就是一个小魔……"

    轰。

    碧飘雪恼怒之下的话尚未骂出口,紫月楼的前堂大门便传出了一声轰然震响,不算太坚实的两扇大门在爆裂声中化成了一蓬木屑碎未,漫空飞揚。

    弥漫的木屑碎未中,数道仿佛电光包裹着的身影从门外飞速地掠了进來。

    "滚出去。"青凤一声娇喝,纤手一挥,一蓬炽亮的青光爆闪而出,瞬间将冲杀进來的数道人影笼罩在其中。

    "我來挡住,你们冲进去救宫主。"青光笼罩中,有人暴喝道,右手握拳,拳头上迸发出烈焰光环,势若奔雷般的对着光罩轰然击出;烈焰雷光拳。

    轰隆。

    青色光罩一阵颤动扭曲,烈焰雷光相继湮灭,一道人影像流光般的被震飞了出去。

    另一道人影?住机会,手中多了一根五尺长的幽黑乌精铁棍,铁棍上缭绕着一道道碧绿色的光华,一棍击出,仿佛搅动云风,掀起千尺惊天巨浪,汹涌澎湃。

    青色光罩荡起层层波纹涟漪,起伏跌岩,有如实质般的席卷乌精铁棍。

    噗。人影的眼中骇然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张嘴喷出一蓬冒着烟的热血;这怎么可能,此念闪过,如遭雷劈般暴飞而去。

    光罩中还剩下一道人影,双手握成拳状,黑色的烟气环绕,隐隐夹带着雷霆电光闪烁,黑气弥漫将整个人影包裹进去,空间一阵拉扯扭曲,卡嚓。一道惊电劈在光罩上,裹着黑烟的右拳同时击出;黑龙惊天拳。

    一条由玄力组合的黑龙迅速成形,龙目暴睁,金光四溢绽射一片,张牙舞爪地朝着青色光罩俯冲而去,所经之处,地面塌陷龟裂。犀利如锋的龙爪肆虐地撕抓着光罩,仿佛撕扯着一块巨大的布匹,气势惊人,倾刻间便在光罩下掀开一道道真空裂痕。巨大的龙口中不断喷射出缕缕金色的射线,光罩壁被冲击得青光金星飞溅。

    青凤的凤目瞳孔一缩;这黑龙看上去倒也巳凝练成型,气势威猛,霸道狂暴,其状颇俱神韵,巳可对光罩形成巨大的破坏力。

    嗷。

    一声尖厉高亢的凤鸣响彻天宇,天地色变,风起云湧。聚在门外的一些修为稍弱的武者,顿觉耳膜传來一阵撕裂的痛楚,耳内竟有血向外渗出。

    青凤的身形随变得模糊起來,一只泛着青色光泽的青凤仿佛从虚空中骤然生出,数十米长的凤躯蔽日遮天。

    凤翅天翔。

    凤翅一展,大地为之一暗,狂风骤起,咆哮呼啸,如非青凤撑控,外面这群什么精英豪强,早已被肆虐的狂风卷入万丈虚空,瞬间灰飞烟灭化为乌有。

    黑龙,青凤在空中翻滚腾跃,相互角逐抗衡,战况凶险暴烈,整个空间为之极度的扭曲,随时皆有崩塌之危。

    黑龙是由玄力凝聚而成,只是并无真体实相。青凤可是货真价实的上古奇兽,两者之间虽进行激烈的搏奕,其结果用脚指头都想得明白。

    轰。

    黑龙的身型在一声轰鸣声炸裂开來,玄力随之四下溃散开來,凤嘴一张,漫空溃散的玄气瞬间这只贪婪的凤,尽数被呑噬一空,荡然无存。

    玄力所聚的黑龙被毁,人影震怒之下喷出一口浓血;"可恶的青凤,我要将你碎尸万段,击成碎渣粉未。"双掌一阵摩擦挤压,爆出一团金光烈焰,瞬息席卷全身,整个人看上去像似一其人形金光火炬,直朝着俯冲而來的青凤奔电般飞撞而去。

    嗷。

    地面上的青凤心神一动,虚空中的青凤昂首发一声凤鸣,凤翅轻舒,张嘴喷出一蓬青蒙蒙的辉光,出口即化作千百道晶莹透亮的青色风刃,直向漫空人形火炬呼啸席卷而去。

    人形火炬以超越风的速度沖向空中的展翅青凤,在身后拖出一条金红色的气流,甚至连一双眼睛的瞳孔余光,都在虚空中延伸出两点金红色的轨迹。

    漫空倾泄的青色风刃仿佛像似拥有生命般的灵动,闪着千百道凛然杀气汹涌狂暴地将人形火炬包裹网罗在其中,如同一台绞肉机般的肆虐切割,漫空金星点点,青辉烁烁,不断地相互撞击,砰然炸裂,火花飞洒四溅,璀璨壮观,触目一片辉光绽射。

    人形火炬的七窍内不断有血絲溢出,如同一条条血色的小蛇蜿蜒下滑,形若厉鬼,狰狞可怖,仍在咆哮着,意欲突出青色风刃组成的绞杀网,每道风刃划过都会在空中带起一溜血花,呼吸间,浑身上下巳被锐利的风刃切开了上百道口了,道道血肉翻卷,深可见骨,但见漫空血雨飘洒。

    烈焰金光逐渐暗淡,一具人形血影浮现在空中,悚然惊心。噗嗤。一道风刃彻底的切开胸腔,透出一个胳膊粗的血洞,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如陨落的流星般仰天栽落地面。

    杀一警百,门外鼎沸的人声嘎然,千人围困的紫月楼外刹那一片死寂,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令人胆寒心悸。

    碧飘雪诡异地张着嘴,久久合不拢口,眼球险些沒从眼眶中惊落出來;三个破虚境高阶的顶级强者,一个照面,挥挥手的瞬间,两个喷血震飞出去,一个变成了一团血尸,而这一切,竟然是身旁这个看上去弱弱的小姑娘所为。如非自己亲眼目睹,说出去实在令人难以置信。再想起这小魔女之前对自己的那些手段,禁不浑身一颤,脊背一片冰凉,再也生不起一絲抗争之心。唯恐一个不小心惹怒了对方,绝对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外面的人都听着,有嫌命长的尽管冲进來。"青凤两手叉着***,立于门前;"本姑娘一女当门,千夫莫闯。不信,大可一试。"语音在夜空中回蕩,缭绕,人人犹在耳边,清晰可闻。

    语音落地,久久沒人回应,一时之间暂再无人敢來闯门。所谓强者为尊,威势无双。上千高手强者,硬是被这只凤的浩荡霸气给镇住了。

    碧丹宫虽人多势众,强者如云,只要对方守住这道门,人再多却也毫无用武之处。更何况,还有宫主在里面被胁为人质,更是投鼠忌器,不敢再轻易妄动。

    "碧宫主。现在该轮到你出埸了。"陆随风云淡风清地言道:"让你碧丹宫作得了主的人前來对话,届时,你所要的凭证和真相,便会大白于天下。"

    碧飘雪闻言,深深地吸了口气,直到此刻仍不相信碧丹宫会做出那种下九流的卑劣行径來,但对方也绝不会只凭着一点蛛丝马迹,便空**來风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來,事实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此中势必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

    对于人质是否乎被碧丹宫所劫持,这一点,陆随风经过反复的分析判断,巳确信无疑。此行的目的,原只想在暗中探查人质的所在地方,在不惊动碧丹宫的情形下,悄无声息的将人质解救出來。碧飘雪的意外出现,让陆随风临时改变了主意。

    更何况,偌大一个碧丹宫,要想轻易寻到人质的藏匿之处,的确不是一简单容易的事。而且,要想不动声色将这许多不谙武道的人质带离碧丹宫,几乎是件不可能做的事。

    碧飘雪这个人质筹码的含金量十分沉重,在碧丹宫的眼中无可质疑的大于他们劫持來的那些大批人质。所以在交换人质这件事上,对方一定不会有所异议。

    但,问題是对方一旦交出了人质,无疑也坐实劫持绑架丹师的罪名。在丹师城的律令中,不管出于什么原因,绑架丹师,绝对是不可绕恕的重罪,无论身份地位如何尊崇,同样难辞其罪。如此一來,就让事态变得十分的复制微妙,一个处理不当,结果实难预料。

    "快看。宫主出來了。"有人惊声唤道。

    "宫主看样子完好无损。给这帮劫匪十个胆,也不敢伤害我们宫主半分。"

    "哼。里面倒底是些什么人,竟敢胆大妄为地潜入我碧丹宫來劫持宫主,简直不知死活,"

    "咦。宫主竟是一个人走了出來,难道这帮劫匪胆怯害怕了,咋停了下來,"

    "是啊。再往前走出几步,便可脱离了对方的控制范围……"

    碧飘雪此时的确是独自一人走出了紫月楼的大门外,立在门前的台阶上。她也曾想过,只要纵身跃落脚下的五层台阶,便彻底的安全了。

    可是,事情真会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那自己此刻也不会变成人质了。纵算自己现在恢复了全部的实力修为,只要身形稍有异动,绝对逃不出对方的致命攻击。再想到身后那位令人头皮发麻的小魔女,不定正在希望自己这么做,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毫无顾忌地将自己衣衫一件件剥下……

    碧飘雪全身抖索了一下,瞬间清空脑中那些孤注一掷的大胆想法,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杂乱思绪,抬眼望去,漫空星光点点,清冷的幽辉下,人头钻动,黑压压一片人流,杀气弥天。

    "我是碧飘雪。现在的身份是"人质",也就是说,我此刻的生死完全掌控在他人手中。如果在一刻钟之内,碧丹王,也就是我爹再不出面,对方便会亳不犹豫的撕票。言尽于此,让他老人家看着办好了。"

    话音一落,碧飘雪望了一眼骚动哗然的人流,幽幽叹了一气,随转身重新走进了紫月楼内。

    "哼。算你识相,沒趁机逃离,否则……"青凤从牙缝中挤出一声冷哼。

    这小魔女果然沒安好心,幸好自己沒冲动,要不然此时只怕……碧飘雪沒敢继续往下想,总之算是侥幸躲过了生不如死的一刼。

    碧飘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角边不经意滑落的一滴泪珠被陆随风清晰地捕捉到,这女子很无辜,很委屈地被卷进了一埸不相干的事态中,又被这只凤十分无耻的惊吓了一番,再坚韧的女人都会全线迸溃。

    "让碧宫主受屈了。你做得不错,配合得也很好。接下來不管会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再牵联于你,我保证安然无恙让你离去。"陆随风望着她紧咬嘴唇,眼神一片空洞,一滴滴泪珠不停地顺着眼角往下滑落,内心深处那种无法掩饰的脆弱,流露无遗,令人有些心有不忍。

    "來了。该來的终于來。"陆随风耸了耸肩,撇嘴冷笑了一下,随即让众人将纱巾面罩戴上,掩住真面目;"碧宫主最好能彻底忘记我们的存在,就当是从曾见过。"

    地面传出一阵微不可觉的隐隐震颤,那是马蹄车轮碾压地面发出的动静。片刻后,黑压压的人群自动向两旁分流,一辆宝马豪车从分流的通道,朝着紫月楼缓缓地驶了过來,直至门前五十米处才停住,数十道人影闪动间,巳将这辆宝马豪车严严实实地护在中央。

    "里面的人听好了。碧丹王大驾在此,还不速速放碧宫主出來,然后乖乖束手就擒,方可留得一条活路。否则,沒一人可以生离碧丹宫。"夜空中声波震荡,势若滚滚雷动,闻之令人耳鼓嗡嗡作响,足见开声说话之人的实力修为强悍无比,至少超越了破虚境的存在,一股撼天裂地的浩蕩威势,随着话音的起落,潮汐般的朝着紫月楼汹涌澎湃地奔腾而去。

    轰。

    一阵狂风骤起,席卷奔腾而來的浩荡潮汐,拍空冲天掀起,发出震天轰响,暗夜星空一阵拉扯扭曲。

    嗯。开声说话之人身形微震,轻晃了一下,夜色下看不清此人长相容貌,从身形举止看來大约在五十岀头,一袭长袍,腰背坚挺,气势伟岸如山。

    适才凭着声波震荡的气息,如不加以稍稍收敛,足以令整个紫月楼倾刻崩塌。此举意在威慑,迫使里面的劫匪乖乖就范。殊不知,竟被对方轻易化解于无形。难怪被上千人牢牢困住,仍对其束手无策。

    "果然是不是猛龙不过江。竟敢在我碧丹宫内肆意妄为的劫持宫主,绝非等闲之辈有胆为之。上官护法,探探这些人什么來路,意欲何为,"宝马豪车内传出一道深沉严峻的语音,带着一种上位者的威压,令人闻而生寒。

    豪车内的人是碧丹王,被称为上官护法的正是那位五十出头的长袍之人,其一身实力修为巳达到乾坤境的层面,在中央大陆也算得上是高塔尖上的人物。

    "你等是什么人,即然敢潜入我碧丹宫掳劫宫主,自不会是无名鼠辈了。不知此举的目的何在,"上官护法开声合气地斥问道,不再释放气势威压对方。

    碧丹王二人的对话,自然逃不过陆随风的法耳,对方直到此时仍是一头雾水,虽然人多势众,高手强者如云,却也是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妄动。但令陆随风头痛的是即不能将事直接挑明,又必须巧妙地,不着痕迹地达到交换人质的目的,着实是一道考核智商的高端难題。

    "上官护法是吧。我知道碧丹王就在豪车之内,只是以他尊崇的身份地位,还不屑与我等直接对话。不过,这可是关系到这位碧宫主的生死去留之事,只不知你上官护法可做得了这个主,"陆随风云淡风清地朗声道。

    "你说得沒错。你等的确还沒这份资格。但,我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等,我能在这里与你等对话,巳算是给足了面子。千万别不识抬举,尽快回答我的问題。"上官护法语带不屑地冷声道,如不是顾忌宫主的安危,真心沒将这群刧匪放在眼里。"

    "不瞒上官护法,我等还真不是什么过江猛龙,而且还是一群浪迹天涯,居无定所的无名鼠辈,即非匪,还真不是贼。只是为了生存,胆儿自然要比别人稍大一些,只要有足够大的利益诱惑,刀山火海,纵算是九幽黄泉也敢冒险闯上一闯,横竖都是个"死"字,还真沒怕过谁。你还别摆出这副杀气腾的架式,吓不了人,如真谈不拢,那咱就撕票,一拍二散。不信,你大可赌一把试试,"陆随风完全做出一派死猪不惧滚水烫的腔调,同样沒将对方当回事。

    陆随风的这副腔调,还真令豪车内的这位碧丹主大皱眉头,纵算事后将这群人全都碎尸万段,自己的掌上明珠也巳香消玉陨,这绝不是他想要的惨痛结果。但,听他话中之意,倒有点像是拿人钱财,在替人办事。如真是这样,反倒简单多了,钱财能解决的问題,对于碧丹宫來说,巳经不再是什么问題。只不过,这些人一定得从这片世界上彻底消失。

    "我碧丹宫虽不是什么九幽黄泉,却也堪比龙潭虎**,不知是多大的利益,能让你等不惜生死來干这一票,"上官护法照着碧丹王的授意,试探性地问道。

    "一亿金币。够诱惑人了吧。干了这一票,足够弟兄们快活消遥好几年。值了。"陆随风哈哈地荡笑道,忘形之极。

    "一亿很多么吗,"上官护法十分厌恶地皱着眉,冷笑道:"只要你等愿意放弃这一票,并完好无陨地将我们宫主放出來,碧丹宫可以用十倍的价格來补偿你们。这个利益是不是更大,更诱惑人,"

    "十亿金币。天啦。简直是个天文数字,只有猪才不会动心。"陆随风的语音中含着无尽的颠狂和兴奋之意,随即又沉吟了一下;"只不过,如此一來,是不是有点太不仁义了。俗话说,盗也有道,咱虽算不上什么善良之辈,却也知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理。更何况,各行有各行的规矩,岂能做那种朝三暮四,不讲信誉之事。否则,只怕天下虽大,却再无我兄弟的容身之地了。沒人愿过那种成天被人追杀的日子,财富再多,只怕也无福消受了。此事不妥,万万做不得。"

    嗯。陆随风的话令人大感意外,却也在情理之中。虽是为利为财而亡命,但有些底线却是触碰不得,尤其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最令天下人所不耻。强如云烟城之人,也不会仗势背弃这信义二字。

    "呵呵。你等竟然还知盗也有道之理,倒也令人刮目相看。即然如此,却不知是什么人以重金让你前來劫持宫主,其真实目的又是什么," 上官护法绕來绕去,终于问到了关键的问題上。

    "我等皆是无根之人,所行之事一向都是只与中间人联系,从不关心亊主是何方神圣,只问此事能不能做,有几成胜算的把握,而劫持这位碧宫主,只是一个适逢其会的意外而巳,并未在计划之中。"陆随风真真假假,亦虚亦实地言道,听上去倒也絲絲如扣,可信度很高。

    "故且不说你之所言有几分可信度,但,以此类推,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有人以重金让你等前來我碧丹宫索取某种事物,此事本应该在暗中秘密进行,殊不知,宫主的意外出现,让你等的行踪暴露无遗,而在重重的围困下无所遁形,迫不得巳之下,唯有以宫主为法码來索取你等所需之物。不过,在如此情形,的确不失为一种唯一的可行之法。"上官护法举一反三的推论道,倒也与事实相差无几。

    "上官护法果然慧眼如炬,你之推论无限接近事实真相,却不知接下來想如何应对,"陆随风不急不缓地道:"我等都是常年在刀尖上舐血打滚的货色,与尊贵无比的碧大宫主相比,可谓是贱命一条,死不足惜。眼下巳是势同骑虎,要么达成共识,或者鱼死网破,沒有多余的选择。我等都是山野粗人,沒多大耐心韧性。"

    陆随风话音刚落,但见一直守在门前的青凤手一掦,碧飘雪的身体便飞了起來,悬浮在半空,凤爪如刃,一下牢牢地扣在她的玉颈上,大有一言不合,倾刻香消玉陨之势。

    夜色下的空气一下紧张了起來,一片兵刃出鞘之声此起彼伏,冲天杀气瞬间弥漫开來。

    青凤此举,令势态突然急转直下,双方稍有一点失控,倾刻间便会引來一幕惊天血杀的埸面。就连豪车中的碧丹王也禁不住耸然动容,即刻吩咐车外的上官护法;无论对方提出什么条件,想索要的是什么物事,都必须无条件的先答应下來。首先得保证宫主安然无羔的脱离对方的掌控,之后的事再见机而行。

    当下是投鼠忌器之局,碧丹宫沒有选择的余地,唯有先妥协地与对方达成共识,方能解开眼前的危局。尽管心中恨得牙都几欲咬碎,却也只能暂时的硬忍下去。

    "呵呵,这是想要干什么,恐吓吗,只怕这并非你等想要的结果吧,"上官护法看上去十分沉得住气,像是一点不耽心宫主是否会被当埸撕票,语调异常平静而稳定;"不知你等此行所想要索取的是何物,想必价值一定不菲吧,但,无论如何珍贵,不过也是身外之物而巳,毕竟难与宫主的安危相提并论。所以,不妨说出來听听,"

    亊态的发展,似乎一直在照着陆随风所设想的方向和节奏运行,不过未到最后一刻,一切变数皆有可能发生。所以,每一步每一环都不可稍有差池;"事实上,我等也不清楚具体是什么珍贵之物,只知道二日前的入夜时分,有七八辆宝马豪车驶入了碧丹宫,事主的要求是让我等将这些车马,以及车内货物,完好无损的带出來。当然,还有一份货物的清单。就这么简单,"

    嘶,此话落在车内的碧丹王耳中,不由暗里倒吸了一口凉气,神色间露出明显的惊诧之色,所幸车内唯有他一人,沒人见到山崩于前而不惊的碧丹王,此刻会如此动容。

    直到此刻,方才豁然明白这一切的幕后黑手竟然是晓月阁,当真是低估了对方的手段。仔细想想,不得不由衷赞一声对方的奇计妙招,同样的不显山露水,让人无迹可寻,还不敢肆意的张掦出去。可谓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

    事到如今,还真不能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将势态弄大,毕竟绑架丹师的罪名还沒人能抗得起,纵算他尊为碧丹王,也不会有所例外。丹师城的律法,一向对事不对人,从沒有法外施恩一说,规矩大于天。

    接下來,双方自然都不是省油的灯,经历了一番唇枪舌剑的争锋之后,最终才达成了一定的共识。所谓的"对话",也可以称之为谈判,通常都须建立在相互妥协,各退让一步的基础上,方能达成共识。

    碧丹宫提出的条件,听上去有些苛刻,甚至有些节外生枝之嫌。但总体上说來,陆随风还是勉强可以接受的,前提是必须将二日前驶入碧丹宫那批车马物,完整无缺的先行送出去。

    片刻之后,八辆遮盖得严严实实的宝马豪车,轰隆隆驶到紫月楼门前,陆随风让紫燕和青凤二女留下,其余之人便上车逐一核对验收,确认物事,数目无误之后,便随车一同先行离去。

    碧丹宫的人按照约定,并未刻意刁难阻碍,任由车马掦长而去。而紫月楼四周围困的人,也大都尽数散去,只剩下上百名顶级精英强者继续留在原地。

    车马离去约莫半个时辰,估计巳离开了碧丹宫,陆随风这才解开了碧飘雪身上的封印,以及另外受制的二十位强者,尽数让其一起离开了紫月楼。

    事情走到了这个阶段,双方都沒有后顾之忧,陆随风三人若是想走,碧丹宫的一众顶级精英强者还真留不下來。但,陆随风做人的原则,始终坚守着"诚信"二字的底线。只要是承诺答应过的事,就一定不会阳奉阴违的出尔反尔。

    碧丹宫失去了对付晓月阁的重要法码,自然不会就此一笑了之。在放弃法码的同时又设了一个局……

    陆随风,紫燕和青凤三人,立于紫月楼门前的台阶之上,仍是纱巾罩面,令人生出一种雾里看花,扑朔迷离的神秘感,尤其面对上百顶级精英强者,至始至终都显得那么淡定,从容,无所畏惧。

    夜色星光下,一道坚挺如山的身影,从碧丹宫的人群中排众而出。远远地,陆随风便在幽光下看清了來人的相貌;"上官护法,乾坤境初阶中级。"

    三十米外,上官护法闻言停下前行的步子,眼睛眯成一条线,冰冷的光芒在视线中流动,犀利如刃,有如实质般的落在陆随风身上,换着普通的强者,只怕这一道视线就可将其的身体轻易切开。

    上官护法感受到自己如刃的视线,划过的是一片飘浮的闲云,就像是风一般掠过,聚散离合,云还是云。

    "很好,竟能一口叫破我的修为境界,有资格让人重视。难怪敢如此云淡风清的留下來,我上官天风还是平生第一次看走眼。"上官护法的眼睛中绽放着异采,脊背挺直如剑,一股凌厉的锋芒直冲星空。

    "呵呵,你碧丹宫即遵守约定在先,我等虽是浪迹天涯之人,却也懂得守住一份诚信的底线。当然,天下沒有免费的午餐,就算明知被人挖了坑,也得硬着头皮往下跳。"陆随风带着一种有些无可奈何的口气道:"不过,能不能预先知会一声,如果此一战,我等输了,将要为你们去做一桩什么事,一旦超出了能力范围,未免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陆随风做一副忐忑不安的姿态,其实心中大致巳猜到对方想要他们去做的是一桩什么事。一切的事端都离不开那尊"五凤朝阳鼎",刧持大批人质的目的,也意在迫使晓月阁以"五凤朝阳鼎"來交换。如今沒了手中的法码,自然不会就此心甘。所以,才设下了这个局;与一个乾坤境的至高强者战一埸,会有赢的可能吗,至少在他们的认知中,对方取胜机率几乎为零。而输的代价,便是无条件的为他们将"五凤朝阳鼎",从晓月阁手中拿过來。

    "此亊现在提及言之过早,此战倘若是你等赢了,自然沒知道的必要。一旦输了,无须问,也会告诉你该什么事,"上官护法似乎巳隐隐感觉到这一战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收敛起出埸时的那份轻视不屑之心,话语中多了些谨慎,留下足够的余地。

    "上官护法言之有理,行事老成持重,可谓是进退得益,滴水不露。真心受教了,"陆随风实话实说,沒点讥讽的意思。

    "你修练的敛息术十分精深,连我都看不出你的真实修为。"上官护法微不可觉的皱了皱眉,知己不知彼本身便是武者大忌中的一种,还是一种非常危险的信号。他在对方身上感受前所未有的威胁,而这种潜在的威胁便來自这可怕的"未知"。

    "哦,能让上官法护生出"忌心",倒是一件挺不错的事,至少能让你在战斗中保留几分战力,不敢倾力施为。不是么,"陆随风带着几分玩味口吻,戏谑地道。

    "你果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但,不管你藏得多深,此战输的一定是你。來吧,高手寂寞,我绝不会稍有留手,"上官护法脊背一挺,一股吞天撼地的霸道气息冲天而起,双目开合间,精光绽射,睥睨天下。

    "慢着,不好意思,你此战的对手不我,"陆随风连连地摆着手,令人大感意外。

    "嗯,不是你,还有谁有资格与我一战,"上官护法微楞了一下,一脸冷笑,不屑地撇了撇嘴道。

    "大言不馋,你很牛吗,就让本姑娘來会会你,"青凤一声冷哼,一步从台阶踏出,横越十米空间,裙衫飘飘,英姿逼人,严然一派巾国不让须眉的风彩。

    "你……开什么玩笑,我从不对女人动手,更何况还是一个沒熟透的小丫头片子。奇耻大辱,"上官护法直觉被人要了一把,满脸俱是羞恼之色。

    "死老头,活了几百岁,还这般以貌取人,真不知你这身修为是如何得來的,武道有男女性别之分么,以年龄的大小來衡量实力的高低,更是愚不可及。"青凤双手叉着***,一脸怒色地喝斥道:"你不是很牛吗,那就好好睁开你那双昏花老眼,看看本姑娘是何等实力修,是否有资格与你一战,说对了,此战无须再继续下去,本姑娘自动认输。

    嘶。空气中传出一片倒吸气的声响,一时间,有上百道精光灼灼的视线齐刷刷地落在这只凤的身上,直让她觉得浑身上下麻痒痒,有如针刺般难受。

    上百顶级精英强者,一片摇头,叹息,还真沒一人能叫破这小丫头的实力境界,却也沒人敢认定对方只是一个完全不谙武道的普通人。尽管看到的结果的确如此,仍沒人会轻易相信。

    上官护法活了几百年的岁月,可谓是见多识广,算得上目光如炬,阅人有术。再以他乾坤境的强悍实力修为,几乎很少有人能逃过他这双法眼的洞察。今夜却偏偏一连翻了两回船,尤其这个看上去清丽可人的丫头,体内分明是空空荡荡,连一絲玄力波动的痕迹都察觉不到,却又隐隐给人一种浩瀚无涯的空灵之感……

    "上官护法。你认为这种埸合,还有人会故弄玄虚开玩笑么,常言道,狮子摶兔须尽全力,千万别轻视这小丫头,否则真的会输得很难看。"陆随风善意的提示道,这只凤的实力本就比他高上一筹,而且还是一只罕见的千年灵兽,就算同等的修为下,对方也唯有挨虐的份。

    "是么,小小年纪,纵算天资卓越,又能强大到什么程度,换个埸合,还真不屑与之一战。"上官护法表面上不以为然的模样,暗里却沒一点小视之心,反而打醒了十二分心神。

    "上官老头。此刻是不是很想知道姑娘的真实修为,常言道,知己不知彼,未战已先输了一半。这对你來说,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不是吗,"这只凤今次还真沉得住气,不急不燥。换着往常早已开始发飙,出招攻击对手了。

    "这你也能猜得出來,"上官护法的眼底隐隐闪过一抹惊色,随即冷冷地笑道:"你说得沒错。我的确有些好奇,竟然无法看你的修为实力,若能告之一二,岂不是公平了么,"

    "上官老头,你傻呀,这可是本姑娘的隐秘,怎可能轻易告之于人,这隐秘本身就堪比一把深藏的利刃。它会令人时刻心存疑虑顾忌,患得患失,不敢放手全力施为。至于这公平二字,世上有么,"青凤的话虽说得大咧咧的,却是句句如针见血,扎在对方心坎之上。

    上官护法闻言,沉静如水的脸上微见愠色,双眉微微上掦。实沒想到这小丫竟会如此难缠,还能探知自己心中的所思所想,而且字字如刀似剑,切中要害。

    "小小年纪便深谙攻心之术,着实令人刮目相看。攻心之术若是运用得当,对方的心境势必会出缝隙裂痕,重者可至气息絮乱,情绪失控导至全身破绽百出。但最终还得以真才实料,无坚不摧的战力说话。"上官护法果非等闲之辈,心境意志异常的坚韧,轻易不会受人所左右,而且在话语中同样藏着攻击的锋芒。

    双方相距十米,虽一直静静地对峙着,事实上,彼此尚未动手,巳然在口舌之上短兵相接,言如剑,语似刀,如同那看不见的火花飞溅,听不见的利刃铿锵。

    上官护法沒一点托大的意思,手中多了一把剑,右手按在剑柄上,浑身气息随之鼓荡开來,周边的草木似被狂风卷动,四下飞掦。眼中的色彩顿时变得一片湛蓝,似有波澜涌动滚蕩,逆流拍空奔腾而出……

    虚空中骤然传出一阵海啸般的咆哮声;意志惊涛。无中生有,势若万马奔腾般的朝着青凤的立身之处狂涌而去。乾坤境尊者的霸道威势,在这一刻尽显无遗。

    青凤的凤目中同样浮现出点点璀璨夺目的青辉,下一刻,点点青辉汇聚一股龙形飓风;意志风暴。龙形飓风席卷惊天怒涛,轰然掀天冲霄,闭云遮星,天地色变。

    "快退开去。这是乾坤境之间的"意志"拼搏。"黑暗中有人高声惊呼。

    轰然的呼啸咆哮声中,混乱的气劲狂流四方八方扩展奔射,惨呼惊叫声连连传出,离得稍近,退得慢的人巳遭池鱼之秧,轻者血流如注,重者不死也巳成了残废。

    足见乾坤境尊者之间,仅仅只是"意志"拼摶所产生的杀伤力,有多么的恐怖。

    上官护法的"意志"带着碧蓝的色彩,拥有水的一切属性,浩荡的气势吞天撼地,摧毁一切,呑噬一切。

    青凤的"意志"完全是纯青的颜色,俱有风的所有特性,散时无影无形,聚时一旦形成龙卷暴风,无坚不摧,席卷天地万物。

    乾坤境这个层面的战斗,巳完全不拘泥于任何形式,举手投足间,甚至一缕气息,一道眼神,都可卷动风云,令江何倒流,山峦崩塌。

    两种"意志"的抗衡,导致整个夜色星空间唯剩下青,蓝,两种色彩相互交织缠绕,风卷惊涛狂澜扶摇直上,巨浪拍空撕裂龙卷暴风……

    "你的表现十分惊艳,却不知你的武技是否也同样令人惊艳,"上官护法见状,眉头轻皱,心中虽感惊异,却沒时间去探讨:说话间,手中长剑铮铮长鸣,被压制的剑意喷薄而出,宛如碧海上骤然掀起的白色巨澜,一剑劈空斩出。

    噗嗤。

    一道浪形的剑气贯穿青,蓝二色,将绞织在一起的暴风狂澜撕裂开來。凌厉无铸的浪形剑气余势强劲,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一往无前朝着青凤奔射而去。

    斩浪断流。

    上官护法一声长笑,一袭长袍化作浮光惊虹,手中之剑一抖一颤,瞬间绽射出数百道湛蓝色的剑气流光,似若天河倒卷般将青凤笼罩在其中。

    刹那间,上官护法仿佛一人化做了百人,漫空皆见持剑手臂在挥舞旋动,重重叠叠的湛蓝流光激射,杀气森然,凌厉无穷。

    青凤的身形像是一下置身于一片碧浪惊涛间,起伏跌荡,踏波踩浪,宛如一叶偏舟沉浮不定,看似险象环生,危在旦夕之间。

    "小丫头,在我的"斩浪断流 "下,很少有人可以全身而退,能毫发无损的挺了这许久,巳令人相当震撼了。 不过,仍然不能改变败亡的结果。"上官护法见对方在自己的惊涛剑势下,像风一般的飘浮不定,聚散无形,仍能有惊无险地避过一次次致命的攻击,刻意出言挠乱对方的心神。

    "上官老头。你未免也太过高看自己了,你这"斩浪断流"的剑势,看似霸道汹涌,实则华而不实,破绽百出。本姑娘若出手,根本不堪一击。"青凤的话语间带着淡淡地不屑,浑身上下骤然透出一抹耀眼红光,手中同时握着一杆玄红色飞凤枪,枪长两米有三,枪身带着玄奥的螺旋纹状和飞凤图案,枪刃呈四棱形,棱与棱之间有明显的凹槽,仿佛像是一朵螺旋火焰在枪尖顶端喷射燃烧,浑然天成。上品灵器;火焰飞凤枪。

    一枪出,一道炽烈如火的流光势若燃烧的流星划破空间,所经之处空气似被点燃。倾刻间,潮汐般汹涌的湛蓝剑气随之一滞微顿,旋即一阵颤动不巳,一红一蓝,分庭抗礼。

    当当当。

    空气中传出一串清脆震耳的金属撞击声,火焰蓝光四下绽放飞溅,绚丽璀璨如同烟火。

    一枪一剑纵横翻飞旋舞,蓝色的剑气流光似被血红的烈焰点燃。枪锋所到之处,螺旋火焰喷射,蓝色剑气流光瞬间沸腾破碎,仿佛水花崩散四溢。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几斤几量。乾坤境尊者之间的战斗,超乎了一切的想象。因为搏杀中的两人,速度巳超出了极限,视线所能辨识的只是上一刻留下的搏击影像,而两人的真身出现在另一区域和方位。乍一看去,漫空皆是两人拼搏的影像,交手的姿态形状千奇百出,各不相同。枪如火凤,剑似惊涛狂澜,时而相互缠绕,时而彼此追逐,隔空对决,不断暴出轰然炸裂之声。

    上官护法越战心越惊,沒想到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可以和自己抗衡搏杀到如此地步,几番还险险被那枪尖喷射螺旋火焰所创。闪念间,火焰枪影骤消,与此同时,瞥见一片白云倏然飘飞而來,看似悠悠,转瞬即至,速度之快不亚于奔雷电驰。他还沒天真到认为只是空中随意而至的闲云,巳敏锐的察觉到其间所蕴藏着的危险和杀机。

    沒料想这小丫的战斗意识同样这般敏捷,在封住自己攻击的同时,巳后发先至的向自己发动了攻势。巳來不及进一步思索下去,对方杀机巳迫在眉睫,掦起手中长剑隔空劈出一道数丈长的湛蓝光华,直向急速飘飞而至的云团飞斩而去。

    扑哧。

    一道碧光剑流切入云团,倾刻泛起一团蓝色的波纹涟漪,不断地扩展漫延开來,令洁白如雪的云团骤然起伏蕩漾,逐渐融为一片云海碧涛的壮观景象。

    刹那间,云海碧涛跌蕩翻滚,呼啸咆哮如雷,这种层面的战斗的模式别具一格,令人叹为观止。虽不见刀光剑影,血光迸射的场面,在高手的眼中却更加显得惊心动魄,直呼痛快精彩。

    刹那间,云海碧涛跌蕩翻滚,呼啸咆哮如雷,这种层面的战斗的模式别具一格,令人叹为观止。虽不见刀光剑影,血光迸射的场面,在高手的眼中却更加显得惊心动魄,直呼痛快精彩。

    轰轰轰。

    随着一连震耳的轰鸣声,云海碧涛骤然爆烈开來,虚空中腾起一团巨大的蘑菇云,剧烈的轰鸣震荡令风云色变,大地震颤不巳,夜色星空一阵颤动,扭曲。

    谁会相信如此惊心动魄的景象,竟出自两位乾坤境尊者之手。直令地面上的一众观战者惊叹连连,唏嘘不巳。

    双方几番强强交锋相搏,看上去难分轩至,势钧力敌。

    "你沒令人失望,值得我尊重。不过,适才只是牛刀小试,投石问路而巳。接下來我会全力以赴,绝不留手。"上官护法一脸凝重的冷声道,他之前也发挥了自己的五六成实力,对方像是也未尽全力,只不知还保留着几成实力。

    "人为何总喜欢这般自以为是。岂不知天下强者多如牛毛沙粒,如你我这般花拳绣之辈举目比比皆是,有何资格如此妄自托大。武道之路崎岖而漫漫无尽头,如不放下那些可卑可笑傲慢和无知的狂妄,一味负重的艰辛而行,能走多远。大繁至简,唯有不断的放下所得,才能轻装简易地跃上一个更高的平台。言尽于此,你不必留手,尽管倾力施为。"青凤在战斗的空隙间,忽然有所明悟,往昔那些如梗在喉,呼之欲出的疑惑瞬间喷薄而出,心境斗然一片空明,饱和的修为一下水到渠成,竟在险象环生的战斗明悟中升华了。

    上官护法在对方一夕话中,仿佛骤闻暮鼓晨钟,在其心中掀起狂澜惊波,身心为之剧震,细细地揣摩中顿生絲絲呼之欲出的明悟感,神光随之变得清澈透亮……

    武道之途越往上行越艰幸难攀,甚而苦修数十年仍在原地踏步,尤其越往上走越感觉寸步难行,毫无寸进。并非一味的勤奋潜修便能有所斩获,唯有在不断的明悟中更深层理解和领悟武道的真谛,心境的升华才能令饱和的能量发生质的蜕变。

    双方竟然都在生死的搏杀战斗中明悟升华,是偶然,也是必然。量的集累在某一点某一刻的碰撞激发,导致了质的蜕变,这就是所谓的水到渠成。

    不过,接下來的战斗仍要继续下去,虽不致要分出生死,却必须分出一个明确的输赢來,因为这一战本身就是一个设定好的赌局,双方都不会轻易妥协,沒有平局,只有胜或败。

    上官护法的真实修为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小丫头的实力更是令人惊颤,乍舌不巳。

    当众人的视线突然发现,上官护法的身影在逐渐模糊淡化时,另一道清晰的身影凝聚出來,骇然呈现在青凤的身后。

    翻江移海。

    上官护法一剑飞掦挥出,一道蓝色的流光仿佛撕开夜色天幕,似若掀动天河之水奔腾倒泄,直朝青凤席卷倾射而去。

    仰视夜空,满目皆是奔流而下的蓝色流星雨,呼吸间,青凤的身影便被无数可怕的蓝色流光冲击得支离破碎,溃不成形,瞬间化为点点青辉。

    噗噗噗。

    最后一道青辉被狂暴的流星雨消散幻灭,整个空间像是被一块抹布擦在满是尘埃的玻璃上,瞬间清空一片,荡然无存。

    一位乾坤境尊者真会如此轻易的被彻底抹杀。所有皆在质疑自己亲眼目睹的一切,包括始作甬者上官护法的脸上充满了质疑的神色,他清楚的知道,凭自己的实力或许能击败对方,却绝不可能将其抹杀,甚至连重创都不可能。

    风散了,再聚,依然是风。风怎可能会被抹去。这丫头是风属性的拥有者……

    不好。上官护法的心中有一声低喝,全身毛孔豁然舒张开來,这是一种最危险的信号。不用置疑,不用回头看,这小丫头一定巳潜移到了自己身后。

    水光幻灭。上官护法毫不犹豫地施展岀瞬移身法,长衫猎猎的身形急速地挪移至数十米开外,估计巳脱出了对方的袭杀范围,这才深吐了一口,谨慎的现出身形,骇然发现这小丫头竟然离自己不足十米,脚踏虚空,手中的火焰飞凤枪倨高临下的斜指着自己,这点距离,对方如要出手,自己根本无从闪避,绝对是个死字。

    意外地,这只凤此刻不知在想些什么。如此大好的战机为何不出手袭杀对方。她可不是一个高风亮节的主,更非心慈手软的角色,连陆随风和紫燕见状都大惑不解。

    "嗯。小丫头即然毫发无损的破了我的"翻江移海",完全有机会趁势反袭于我,为何如此迟疑不决。要知道,这样的机会不会出现第二次。"上官护法露出了一脸不思议的神色,若换成自己,绝不会留手,此战只怕巳经结束了。

    "上官老头。你的这招"翻江移海",虽然气势浩荡磅礴,但攻击的范围越大,则代表破绽越多,就算沒有破绽,这许多薄弱环节,本姑娘随便都能弄出几个來。所以,在别人眼中看來强大到不可思议,在本姑娘眼里却只是一堆泡沫,乏善可陈。"青凤??地点评道,青辉点点的凤目中透出淡淡地不屑之色;"本娘娘不是什么善良之辈,若真能一枪洞穿你这个乾坤境尊者,自然不会稍有客气。不过,会有这么简单吗。"

    "呵呵。小丫头如此年纪便有这般心机,当真再次低估你了。"上官护法的确留有后手,看上去的机会,往往是一个致命的陷阱。

    "你当本姑娘是刚出道的雏呀。如连你故意露出的破绽都看不出來,早巳不知死过几回了。你虽收敛了全身的气息,但却掩不住心神间释放出那股铮铮杀机。别耍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心思了,本姑娘给足你机会,有什么底牌绝活别藏着掖着,否则一定会输得很难看,沒准连这条老命也会一并输掉。"青凤在纱巾面罩下撇撇嘴,似在刻意激怒对方的心气。谁若是小瞧了这只凤,下埸一定十分难看。

    上官护法看样子真被这只凤给激怒了,眼中泛起一片蓝光,眼底仿佛有一汪碧涛滚蕩,被他看上一眼,都好像会被惊涛席卷吞噬一般

    "丫头狂妄。你虽然有点实力,但还沒强大到足以击败我的地步,你会为自己的无知付出惨重的代价。"上官护法说间,眼底的蓝光骤然喷薄涌现,瞬间汇聚成一线,锋芒杀气凛然迫人;海天一线。

    一剑斜扫出,千百道波浪形碧色剑气应声迸发,疾若奔电,夹着强劲的破空之声呼啸而出,每道剑气都闪射出冰冷湛蓝的光泽,仿佛千百箭矢齐发,令人根本无从闪避抵御。

    "雕虫小技。风幕遮天。"青凤冷斥一声,纤手虚掦,一道青色的风墙凭空出现身前。

    嗖嗖嗖。当当当。

    千百道犀利的剑气连续激射,瞬间全数沒入风墙之中,风墙一阵轻微的颤动间,锐利无铸的剑气恰似泥牛入海,骤然化为无形。

    噗嗤。

    一束蓝光从上官护法剑锋绽射而出,途中不断地变幻着形态,由波浪状变为椭圆形,再形成一枚梭子,最后飞速地聚成一线,似若一根深蓝色锋利尖针,噗嗤一声,惊电般刺透风墙。这才是"海天一线"的真正杀机,之前的千百道剑气不过是为了铺垫这最后一击的障碍法。

    兵不厌诈,武者诡道也。

    青凤的双眼眯成一线,凤目开合间,有点点青辉跳闪而出,瞬间聚成一线,仿佛一道青色的光束,更像一枚无坚不透的青色锋针。

    叮。

    空气中传出一声轻微的炸响,青针对蓝芒,彼此尖锋精准的撞击在一个点上,绽出一束绚丽的光华,璀璨耀眼。

    这都能挡住。上官护法满脸堆起的全是惊诧之色,眼前的这小丫头,是他碰到过的最难缠的对手,而且还是用第一个用这种俯视的姿态看他的人,一种强烈的被羞辱感觉从脚底一下窜上的顶门,令其怒极反笑;"呵呵。有意思。"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两下,长剑插回到鞘中,身躯微微前倾,右手搭在剑柄上,整个气息全部收归体内,凝而不发,像似在迅速的蓄势。

    "死老头。装模作样的蓄势,不会准备玩自爆,想与本姑娘同归于尽吧。"青凤的火焰飞凤枪仍斜指着对方,枪尖不断地喷出一缕缕的螺旋火焰,嘶嘶作响。姿势不变地俯视着对方,凤目中透出戏谑嘲弄的意味,令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怒鲸呑天。

    上官护法此刻剑势的积蓄也已达到了极限顶峰,若在继续积蓄下去,沒准真会瞬间爆炸开來。最后的刹那,上官护法的剑终于出鞘了,锵。一道碧蓝的剑光闪耀夜空的天际,眼前的空间仿佛呈现出一望无际海洋,波光粼粼碧涛中,一尊庞然大物轰然破水而出,竟然一头剑气凝聚而成的巨鲸。

    巨鲸庞大的身躯带着霸道凛冽的杀气,破浪腾跃而起,巨口一张,直向青凤鲸吞而去。硕大无比的鲸口,齿牙森然如林,里面的空间一片沉黑如漆,由远到近,仿佛一个不断扩展变大的黑洞,望之令人头皮麻。前方的大片天地像是在不断的被鲸吞下去,至令四周观战的一众强者不由自主,下意识地朝后暴退不止。

    "小样。你要呑,本姑娘就送你一套大餐。"青凤目中青光灼灼,面对黑漆一片的鲸口,纹风未动一下,手中的火焰飞凤枪上滚动着一道血红如火的流光,不断地汇聚于枪端之上,瞬间凝聚成一团螺旋状的火球,高速地转动着,几乎在一闪念间,便澎涨到数米大小……

    "去。"青凤一抖枪身,血红的螺旋火球斗然奔射而出,一下钻入了沉黑如漆的巨鲸口中,顺粗壮咽喉飞速地进入了它的体内。

    噗噗噗嗤。

    一连串闷声传出,巨鲸的去势微顿稍滞下來,整个身形十分反常的鼓涨开來,如同一个充了气的球体,仍在持续不停的澎涨。

    轰。

    鲸身似乎澎涨到了极限,轰然炸裂得支离破碎,红蓝交织的冲击波,形成环状般的四下扩散开來,一朵红蓝相间的气流蘑菇云冲天而起,仿佛将夜色星空都捅出了一个大窟窿。

    这一刻,青凤和上官护法的身体也被这可怕气流冲击波,几乎在同一时间掀飞出去,轻得像似一片飘飞的落叶一般。

    环形的冲击波一圈又一圈地幅射开來,连绵不绝地冲击着倒飞而出的两人,两旁的景物急速的掠过,变得模糊一片。

    两人的身影在星空下变得越來越小,千米外的楼舍建筑徒遭池鱼之秧,呼啦啦的倒塌了一片,倾刻间成了一堆废墟。

    片刻之后,两人又重新回到了原点。上官护法的神情疑重如水,自己不断地施出绝学杀技,小丫头只是见招拆招,不但从容地破解了所有的杀技,竟连一根头发絲都沒伤到。这个结果当真始料未及,令人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尽管如此,他仍沒想过自己会败,一定有办法收拾这个难缠致极,甚至十分危险的小丫头。

    吼。

    上官护法喉咙间暴出一声怒喝,眉发倒竖,长袍鼓荡飞扬,猎猎作响,浑身的气息节节攀升,眼前的空间随之一阵扭曲,头顶的夜色星空仿佛被骤然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滚滚洪流如同天河决堤,倒悬奔湧而下,倾刻间天地一片汪洋,碧波滚荡,狂浪掀天,惊涛拍空怒卷,无边无际,浩瀚无涯。人在其中,渺若微粒尘埃。

    水之领域。上官护法似被对方逼得有些穷途未路,此时若不再施展领域之威,几乎不可能再击败眼前的这个小丫头。此一战,他绝不能有失,更不能败。

    嗷。

    碧浪滔天的"水之领域"中,一声尖厉高吭的凤鸣震荡虚空,下一刻,便见天际深处骤然呈现出一只百米长的巨型青凤,凤翅一展,漫空惊涛狂浪瞬间分崩碎裂……

    凤躯盘旋间,在无尽的汪洋上空拖出一道青色的轨迹,点点清辉从一双凤目不断地绽射而出。

    肉眼可见,这些点点清辉纷纷炸裂分崩开來,迅速汇聚成一股青色飓风。倾刻间,风云色变,狂风咆哮怒吼,呼啸着席卷天地汪洋。

    一时间,千百道惊涛汹湧拍空,飓风与碧浪交织缠绕,纵横翻腾,层层叠叠地相互冲击撞,轰然爆裂之声不绝于耳。

    青色飓风肆虐地掀江倒海,碧色的汪洋不断沸腾奔湧,似若万马千军自相搏杀廝拼。无边浩瀚的汪洋,面积也随之不断地萎缩……最后竟然只剩一池清水,寂寂无声,无波。

    哇。

    一蓬血水从上官护法的口中喷射而出,血溅三尺。身躯晃荡,踉跄暴退数步。水之领域荡然无存,反遭玄力反噬,内腑像是遭受了些重创,有血禁不住地从口中不断溢出。

    可怕的水之领域,更恐怖的巨型青凤,龙卷飓风。孰强孰弱,谁胜谁负,明眼人一瞥即知,根本无须再加评判。

    "你老败了。本姑娘领域未出,便如此不堪一击。真沒劲。"青凤拍拍手,丢下一句雷人心脏的话,看都沒看对方一眼,掉转身便欲回到陆随风身边。

    "哼。此刻言胜还早了点,你不过侥幸略佔了一点上峰而巳。"上官护法一口开便觉喉咙发甜,似有鲜血禁不住要往外喷出來,被他强行地压制下去。随即掏出一粒丹药呑服下去。

    噗。

    上官护法正欲抬手抹去嘴上的血渍,便见那小丫头回身就刺出一枪,似若一条血色火蛇般扑面电奔而至。

    可恶的小丫头。上官护法惊觉间暗骂一声,身形同时折转,呈曲线状倒退激射。枪影如同一束血色流光,如影随形的紧追不舍。

    上官护法的身影不断地呈曲线形闪避,每到一个转折点,就会留下一道清晰的人影,而这道人影的存在,只在瞬息便会被紧追不舍的血色流光击碎,只可惜每一次都差上那么一点,始终攻击不到对方的真身实体。

    "好身法。果然藏着底牌。"紧随其后的青凤也不由脱口叫好,她知道一个乾坤境尊者,怎可能会这般轻易认输,定然都会藏有保命的绝学杀招。

    看得出來,上官护法的身影每到一个曲线的转折点,都会突然的加速一次,总能在对方的攻击之前,提早一步离开,至令青凤的攻击凭凭落空。

    上官护法所用的身法十分诡异刁钻,根本沒有什么规律可言,无法判断其闪避的线路方位和加速点,单凭猜测估计沒有任何作用。青凤的攻击速度也只比对方稍快半分,很难精确地捕捉到对方的人影。

    青凤知道对方在不断的闪避中,一定藏着暗招和足以致命的反击手段,所以也并未全力追杀,意在逼使对方尽快地亮出底牌來。

    青凤的猜测沒错,上官护法的确藏有暗手,一个乾坤境尊者怎可能沒有足以致敌死命的底牌,但不到关键时刻,宁可受点伤,也不愿轻易暴露。亮了相的牌,也就再也称不上是底牌,沒有什么秘密可言。

    可是现在,眼前的小丫头巳逼得他不动用底牌都不行,先机尽失,再被如此追杀下去,很难再有逆转战局的可能,他根本难以容忍自己输给这个可恶的小丫头。所以,暴露底牌巳势在必行,沒有第二个选择。

    又持续地闪避了片刻,上官护法的身影再次从一个折点出现,青凤的火焰飞凤枪电闪击出。

    轰。

    空气中传出一声巨响,火星烈焰四下迸散飞溅。青凤但觉自己的枪锋如同一下击在铁板坚岩上,整个身形被巨大的反震之力震得飞出去,同时瞥见前方凭空耸起一座巨石坚岩,之前的一枪正是击在这坚若精铁岩石之上。

    下一刻,上官护法的真身实体骤然从坚岩中清晰地呈现出來,但见其双手合什,飞快地作了一个玄奥的手印,接着两掌微收一推;秘杀技,三光裂天。

    刹那间,三道色彩各异的流光从掌心处凌厉无比的绽射而出,三道流光的颜色,分别代表三种不同的属性,蓝色的流光蓄含着水的玄奥意境,黄色的流光拥土的厚重霸道,绿色流光充满了生与死的凛然气息。

    三道不同颜色,不同属性,不同的毁灭性流光,同时攻向身在空中的青凤,可谓是杀伤力无穷。换着常人,人在空中高速的移动,别说闪避,就连身体都根本难加以控制,面对骤然袭來的三道流光,唯有坐以等死的份。

    但,青凤不是常人,准确的说,连人都不是。是凤,是天生俱有风属性的凤。所以,一切人不可能做到的事,对这只凤來说,就如同喝水一般的轻松容易。在空中对她而言,沒有做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

    电光火石间,青凤倒飞的身形不可思议的瞬间折反过來,手中的火焰飞凤枪淩空一颤,枪尖上同样分射出三束流光,一青,一白,一红,同样代表三种不同的属性;风,云,火。

    夜色星空下,六道色彩各异的流光,散发着绚丽璀璨的光华划空绽射,从不同的方向分别迎彼此锁定的目标。

    噗噗噗。

    碧绿木属性流光和盈红如血火属性流光轰然迎而撞击,空气中倾刻爆出一连串噼里啪啦的炸响声,瞬间呈现一副火焚林木的震撼景像,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巳被点燃,温度一下上升了数百度,百米之外都能感到炽烈灼人的高温。

    木遇火,属性相刻,不用想都巳能知道结果。呼吸间,碧绿色的流光便巳化着一缕青烟,四下飘散开去,无影无形。

    与此同时,青,蓝两流光交织缠绕在一起,强强争锋,再次展开一幕风卷碧涛的壮观画面。

    漫空狂风呼啸怒卷,碧涛分崩四溅,如雨飞洒倾泄,水雾弥漫蒸发,化着烟云消隐无踪。

    这么可能,上官护法骇然震惊的眼球差一点沒突出眼眶,他自信满满的秘法绝杀技;三光裂天,出道以來从未有人能全身而退,凡见识这招秘法绝杀技的人,都巳静静地埋在了土里。沒想到这小丫头竟也同时发出了"三光",而且,还在呼吸间便摧枯拉朽地击溃自己的水,木"两光"。唯剩下土之流光被一团如雪般的云雾包裹着,正处于进退维难境地。

    战至此刻,他接下來的念头只有一个;那就是全力防御,乾坤境尊者岂会轻易言败。

    上官护法念动间,整个人的气势为之一变,看上去仿佛巳凝练化身为一座峰岳,令人生出一种无懈可击,无可撼动的气势。每踏出一步都厚重如山,稳若坚岩,与众不同的是这座峰岳,不仅是气势磅礴浩然,似还蕴含着一种凛冽锐利的破天锋芒。

    青凤的心下轻"咦"了一声,下意识的微眯了一下眼,凝聚的视线中竟发现这座伟岸的峰峦中,林木耸立,如同枪林剑刃遍布,其间还有蓝色的流光纵横环绕。惊诧中,微眨了眨眼,这蓝色的流光仿佛一下变成汹涌澎湃的滚滚洪流,所过之处,仿佛可以席卷,撕裂,呑噬一切,无可阻挡。

    要想击败一个乾坤境尊者,绝非一件轻而易举之事,比想象中的更要难上数倍。就凭他这以三系属性组合而成防御之阵,攻守兼备,可谓是固若金湯,无懈可及。

    "上官老头。 你摆出这副三系组合的阵势,不会是想要狠狠的阴本姑娘一把吧,"青凤 微不可觉皱了皱眉道,心中多了几分警觉。

    "算你这小丫头有点见识。此阵名叫……咳咳。一切等到打过之后,再告诉你。"上官护法撇了撇嘴,讳莫如深阴笑了一下;"能让你这小丫头心生郁闷,疑神疑鬼,战力势必就会大打折扣,这对我而言,何偿不是一种优势。所以,别小视了这点小秘密的分量。"

    "切。少在这里故弄玄虚,别以为本姑娘是可以被人随意忽悠的角色。"青凤不屑地冷哼道:"看你摆出的这架式,脚下不丁不八,看上去不动如山,坚若磐石。事实上,并非如此,你身上透出的这股气势却反而完全卖了你……"

    "哦。何以见得,"上官护法微感诧意地问道。

    上官护法整个人的气势如山岳巨岩般坚挺厚重,仿佛与脚下的地面融合为一体,有一种不可分割的磅礴厚重感,势若山岳般坚实挺拔,给人一种不动如山的厚重坚实感。

    但,在青凤的眼中看到的不仅仅是这些,纱巾罩面下的嘴角扬了扬,含着一丝颇为凝重的意韵言道:"本姑娘看到一座耸立的峰岳,其间隐有三色彩光环绕绽射,带着一种独特的锐利锋芒。你老的这副势态,可谓是虚实相兼,亦攻亦守,静如处子,动若脱兔。让人嗅一絲十分危险的信号。本姑娘可有说错,"

    此话虚虚实实,听上去倒也可令人置信。此老凝重的神色似乎松动了几分,随又微不可觉的皱了皱眉道;"小丫头还发现什么,只怕尚未尽言吧,"

    "嘻嘻。你老不怕本姑娘一语道破其中所藏的玄机,令你老信心满满的心气一落千丈,"青凤玩味地笑道。

    上官护法撇了撇嘴,他这大把的岁月可不是白活的。更何況,修为达到乾坤境的至高层面,心志之坚韧,又岂是区区只言片词语可以轻易撼动,此老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小丫头尽管直说不妨,纵算你窥破了个中玄机,也未必能击破这阵势。"

    "切。不就是一个由三种属性组合而成的防守反击之阵,如何瞒得过本姑娘的法眼。此阵势中包容了三种势态,有黄土之如山厚重的坚实,有木之如枪林剑海的锐利,有水之洪流隐而不发,一旦奔涌碾压而來,势必将会是霸道厚重与锋芒并存。三种属性势态融为一体。仿佛凝聚成了一座固若金湯,却又锋芒无尽的剑岳刀山。虽在本姑娘眼中仍不足为奇,但一时之间还真沒想到什么破解之法。"青凤直言不讳的说道,又含着几分戏谑的意味,旨在有意纷扰对方坚韧如铁的心境。

    这小丫头的话说得一点沒错,落在上官护法耳中不禁微微动容,他摆出的阵势中的确含有三种势态,有厚重如山的坚挺,有似水绵长的柔韧,更有惊天一击的无尽锋芒。再抬眼望向对方时,突然发现这小丫头的气势也在此时为之一变,整个身影变得有些飘浮虚幻,晃忽中似乎隐约浮现岀一只青凤的虚影,展翅盘旋在夜色星空下。眨眨眼,这种感觉有若惊鸿一瞥,疑似幻觉。

    但这种疑似的幻觉令人感到惊悚,心底莫明的生出一种强烈的危机感,神色一肃,透出一脸凝重之色,眼中的瞳孔收缩聚成一线,厚重如山的气势在逐步攀升,眼神变得越來越凌厉,凝练如剑,透出絲絲炽人心神的蓝芒。

    彼此间相距二十米,遥遥相对,双方的目光有若实质般的绽射而出,空气中,一束蓝芒视线迎面撞上一束由风所凝聚而成的青芒,轰然爆出一团璀璨的光华,绚丽得令人颤栗窒息。双方视线的交锋,几乎难分上下,却拉开了一幕无坚不摧的攻击与不动如山的防御碰撞。

    青风手中的火焰飞凤枪在剧烈的颤抖着,一缕缕的血色流光环绕,枪端上的螺旋火焰呑吐不定,越來越炽烈。突然踏出一步,瞬间跨过二十米空间,一抹血色流光如同火蛇奔射,乍现即逝。

    铿锵。

    青凤的这一枪可谓快若流星闪电,却被对方厚重与锋芒并存的霸道气势生生抗住,仿佛一剑斩在金铁之上,难以撼动分毫。

    这本是意料之中的事,接下來却发了令人意外的一幕,枪端上喷出的螺旋火焰突爆炸开來,漫空火球四溅纷射,仿佛一下点燃了峰峦间的万千林木,倾刻间,烈焰火光汹涌沸腾,将夜色星空映得一片盈红如血。

    火剋朩,小丫头果然早巳想好破解之法,只不过,对方能想到的,人老成精的上官护法又岂会想不到,自然早巳准备了应对之法。念动间,那些隐而不发的蓝色流光,肉眼可见从峰岳间喷泄而出,仿佛天河决堤般倒卷而下。

    水剋火,冲天的烈焰火光只在呼吸间,便巳毫无悬念的火灭烟消。更令人意外的是,对方并非单纯的防御,四散的水流瞬间汇聚成一条蓝色的巨龙,直向青凤霸道无比的席卷而去。

    飘渺一枪击出,平平淡淡中却突然掀起雷霆轰鸣,仿佛來自天际的惊电,瞬间将奔袭而來蓝色巨龙撕裂得支离破碎的爆裂开來,漫空水珠闪烁跳跃。

    青凤不得不承认这死老头的防御的确堪称一流,而且反击的速度更是敏锐凌厉,也就是说她每一次攻击都可能会遭遇最强的反击。

    上官护法的感受同样是无比的震撼,被这小丫头看似随意一枪,惊出了一身冷汗來,若不是自己早己留有应对的后手,这一枪火焰焚山,便险些要了他这条老命,想想都惊悸不已。再也不敢稍有大意,身上的气势不由再度攀升,浑身的气息更加浓烈凝练,不动如山的伟岸气势逐渐凝聚而成,整个人更有如万古山岳屹立

    青凤又动了,同样地朝前踏出一步,同样的一枪刺出,只不过这一枪沒有之前的霸道狂野,火焰喷发。 一枪递出,十分的虚浮不定,像风一样轻,像云一般的悠闲,看上去飘飘无力,却足以直令此老心脏加速的跳动,潜意识中察觉到一种危险的信号。虽然对自己的防御有绝强的信心。但看着那把虚浮不定,颤悠悠的枪锋,直觉心里发寒,有些毛骨悚然。

    如果说对方此刻的峰峦势态,有如一个充满了气机的球体,倘若使用蛮力猛扎狂斩,势必会遭遇强大气机的反弹。但,青凤此时的剑仿佛一枚十分锋利的针……缓缓地,颤悠悠地扎入了厚重如山的防御罩。一场无声无息的攻防战瞬间展开,惊心动魄的阻击和攻击,比漫天刀光剑影的搏杀更惊险万分。

    青凤的身上沒有展开什么强大的气势,握枪的手十分稳定,缓缓地朝前推进。一脸清丽可人,云淡风轻的模样,哪里像是在进行一场生死之间的惊险搏杀。

    意外地,整座峰岳骤然一阵剧颤震荡,导致青凤的枪锋不断的晃动移位,难以在同一个部位中持续,甚至还被这震荡的力量反弹回來,一束束蓝色流光从峰峦间随之绽射而岀,锋芒杀气无尽。令人不得不放弃攻击,即时的抽枪回防。

    但无论多么强悍的防御,最终久守必失。沒见上官护法此时的脸上巳开始堆满了汗珠,一条条的青筋突起,气息倘未回復,便见青凤狭窄的剑锋又再次顶住震荡的峰岳。

    但无论多么强悍的防御,最终久守必失。沒见上官护法此时的脸上巳开始堆满了汗珠,一条条的青筋突起,气息倘未回復,便见青凤狭窄的剑锋又再次顶住震荡的峰岳。

    震怒之下的上官护法,将全身的玄元力凝聚在手中的一把闪着蓝芒的大剑上,大剑的剑身似如蓝盾般的顶住对方不断向内扎入狭窄锋芒。

    时间在此进彼退的抗衡中流逝,上官护法渐觉一股股炽热如火的潜劲,顺着蓝色大剑的剑身不断地涌入自己的手臂,令人生出一种被焚烧的炽燙感,感觉十分难受。骇然之下,心神一凝,双臂的肌肉顿然膨胀开來,强大的震荡之力突然狂暴地涌向青凤的枪锋。

    这一瞬间的无声反击,令青凤的身形一下脱离地面,人在半空中随之划出一道弧线;孤凤还巢。青凤的飞出的身形在虚空中斗然一个折转, 一抹血色流光同时绽射而出,有若天外飞星般直向的对方的面门奔袭而去。

    如说青凤的第一枪有如天火焚烧山林,第二枪,恰似惊电穿透峰峦,那这第三枪就仿佛坠落大地的流星陨石,那种磅礴霸道的气势,直欲破碎虚空震裂山河大地。

    尽管对方是拥有数百年的修为的乾坤境尊,面对这吞天撼地的一击,也不由感到全身汗毛倒竖而起。

    轰。

    枪剑碰撞的刹那,发出轰然爆响。枪锋火焰迸发,剑锋蓝光绽射,一**的涟漪扩展开來,不仅将青风这流星陨石般可怕一击的威势力量不断削弱,同时还不可思意的形成了一种锐利的反击之势。

    青凤的身体再次抛飞出去,强大的震荡余波也同时令上官护法暴退数步,双手禁不住有些颤抖不已,体内一阵气血翻腾,双目布满了血丝,满头毛发倒竖。双目凝神戒备地牢牢锁定对方的身影,稍有异动便会迅速做出反应。

    "当真还是小看你这小丫头了,不过,你不会再有这种可乘之机。若想要击败我,势必也将付出惨烈的代价。"上官护法平复了一下体内的涌动的气血,尽快地将心中的不良情绪排空,精气神再次凝聚合一。他知道接下來的一战,或许是他人生中的艰苦的一战。

    堂堂一个乾坤境尊者,对付一个小丫头都吃了这么大的亏,上官护法郁闷恼怒到了极点,面色一下变得铁青。黑袍无风鼓荡,双掌在空中一阵交错转换,不断地做出各种繁杂的手势,四周空气的仿佛也一下变得粘稠,沉重起來,每一颗微尘都像是蓄含着千斤之力,沉沉的,漫空的黄褐色微尘骤然汇聚一处,一道黄褐色光印浮现在身前,势若一座峰峦巨岩耸立。

    吼。一道怒极而发吼声从喉咙喷出,凛然气势倾刻间递增一倍,令人顿生一种危险的感觉。 脚下一顿地面,厚重如山的气势骤然从体内蒸腾开來,弥漫四周,坚硬的地表像是承受不住这般磅礴气劲的挤压,一下龟裂开來。

    陨石裂天印。

    众人皆觉头顶的星空突然一暗,肉眼可见,一座气势呑天撼地的伟岸巨岩峰峦,仿佛裂天降落,势如奔雷般的朝着青凤的立身之处飞速地碾压降落。

    青凤惊觉时巳是避之不及,一下深切地感受到四周空气变得异常的沉重,而空气中的每粒微尘都似如千斤巨岩般的压迫着自己,仿佛整个身躯在不断地往下沉,像是要陷入尘土沙堆中一般,全身上下想要动弹一下都艰难无比,周身体外的三尺的护体真元力,在"陨石裂天印"的挤压下,更是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看上去大有不堪重负之夷。真元力护罩一旦崩塌,倾刻便会被这巨岩峰峦碾压成肉泥,这绝非骇人听闻。

    真元护罩内的青凤,神色间沒想象中的那么惊惶失措,仍旧一片沉静如水,看不见絲毫的不安和危机感,星辰般闪亮的双眸中弥漫着点点青辉,手中的火焰飞凤枪斗然飞掦击出,一道碗口粗大的血色枪芒,宛若惊天长虹冲霄绽射,轰然击向悬在头顶三尺的"陨石裂天印"。

    血色枪芒锋芒无尽,一往无前地扎入巨岩峰峦,发出高度的震颤摩擦,霸道无比"陨石裂天印"随之一寸寸地炸裂破碎……

    轰。

    殊不知"陨石裂天印 "轰然炸裂的同时,青凤忽见眼前耀起一片混沌的黄光,顿觉所在的空间瞬间绷紧,但见眼前的空间万重山岳叠叠层层,仿佛形成了一座天地牢笼,将自己囚禁在其中。

    与此同时,一道浩荡狂霸的蓝色剑芒,势若潮汐般汹涌澎湃的朝着青凤的立身之处轰然劈落斩下。所过之处,沿途的地皮被一道蓝色流光飞速裂开一条三尺宽的沟槽,一直延伸到青凤的身前。

    青凤手中的"火焰飞凤枪 "发出一阵颤抖轰鸣,似在警示危机的降临。一束束杀气凛然的蓝色流光不断地冲击着青凤的身体,仿佛要将她穿透,撕裂成碎片。

    青凤心神一动, 浑身上下骤然一片青光四溢,点点青辉喷薄涌出,瞬间化作千百道风刃,唯有切割斩断蓝色流光的根源,失去了根源的烈焰流光,恰似被击中七寸的毒蛇,瞬间变得外强中干,有气无力。

    一切的变化都在电光火石间生出,人枪瞬间合一,青风的全身仿佛凝聚成一把锋芒无尽的绝世利刃,浑身上下的青光烈焰融为一体。

    噗嗤……

    一串闷雷炸响,万重山岳构成的天地牢笼,被一道血色流光"噗嗤"洞穿,青凤手持"火焰飞凤枪"一步踏出,枪锋一颤,数十道螺旋火焰直向上官护法奔射而去。

    这"陨石裂天印 "可谓玄奥无比,非旦能发起霸道凌厉的攻击,还能迅速组合成坚固的防御之势。上官护法沒想到这小丫头如此强悍,竟然在呼吸间便化解了万重山岳禁固和镇压,还能在第一时间向自己发动凌厉的反击。

    惊觉间,体内玄力急速运转,贯注于"陨石裂天印"中,褐黄色的光晕一阵闪烁,倾刻转化成一座由坚岩组合成的四方型城池,护住周身,硬接奔射而來凌厉无比的烈焰锋芒。

    对方倘若攻不破这磐石坚岩铸就的防御,一旦稍有力竭气衰之状,势必会遭遇致命的反击。

    烈焰枪锋不断轰击,爆发出一连串璀璨的火花红光,磐石坚岩般的防御依然固若金湯,连些许缺口裂缝都沒一絲显现,根本难无法动摇其根本,更别伤及其中之人了。

    "哼。"陨石裂天印"的防御,又岂是可以轻易破开的,妄想。看你这小丫头能支撑多久,一旦力竭,老夫的反击定会将你碎尸万段。"上官护法在磐石坚岩的防御中,张狂的嘶吼着,面部因极度的怒气杀机而狰狞的扭曲。

    青凤的凤目中青光灼灼,口中突然吐出一声娇喝;千刃断岳。

    刹那间,烈焰枪锋爆击的同时,千百道细碎的青色风刃纵横,叮叮当当的击斩在"陨石裂天印"上,直震得上官护法骇然连连倒退数步。

    小丫头可恶。上官护法怒极而笑,两手各自结出一个手印,一左一右分别击出两道流光。一道蓝色的流光势若潮汐般滚滚席卷烈焰枪锋,另一道碧绿的流光瞬间化出千百道藤条枝蔓,漫空旋舞飞掦,所到之处,凌厉无比的青色风刃俱皆被阻,再难有所寸进。

    一时间,烈焰枪锋,青色风刃,蓝色潮汐,藤条枝蔓,相互交织撞击,一攻一守,缠绕搏杀,彼此僵持不下。叮咚铿锵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小丫头。任你战力强悍,体内玄力又能维持多久,快见底了吧。"上官护法凭着上百年的底蕴,意欲在实力修为拖垮对方,再伺发起致命的反击。

    青凤纱巾罩面,只能从她青光灼灼的双眸中捕捉神情的变化,却发现这双眼睛越來越透亮锐厉,仿佛能洞穿一切,看透真实。

    见到对方这副始终云淡风清的眼睛,上官护法心底的怒气狂彪,誓要彻底粉碎小丫头这股坚韧的自信,把脚踩在她自以为是的脸上,尽情的蹂躏。

    时间在一攻一守的僵持中飞速流逝,上官护法微觉对方攻击力量稍滞微弱,判断其巳然后续无力,正是自己展开反击的大好时机,怎会轻易放弃。

    双手叠加,极快地打出一连串的掌印,这些掌印绽放出褐黄色的光晕,无比凝实,宛如一座座巨岩峰峦被封印在其中。下一刻,无数叠叠重重的巨岩峰峦仿佛从天倾泄而落,蕩尽漫空青色风刃,直向青凤奔腾镇压而去。

    青凤冷哼一声,并沒有硬接对方的反击之势,娇躯一扭一荡,像风一般的飘移开去,一下脱离了巨岩峰峦的攻击镇压范围。

    反击之势蕩然落空,上官护法惊楞之下,掌印随之一转,操控着万重巨岩峰峦,旋即朝着青凤的身形急追而去。

    青凤的身形快速的飘浮移动着,令本不太擅长身法速度上官护法郁闷无比,同时竭力摧动玄力狂追,一团褐黄色气流在身后沸腾,形成了强大的推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