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没有多少修士觉得天外楼有多么不同,陆随风多么厉害。在他们的印象中,天外楼之所以有如今的声威,大多数是因为敖伤和韵天两巨头的存在。但他们也有青冥道主,魔主和妖主,所以在他们的心中并不畏惧天外楼。
特别是在历练空间内,他们原本想要围杀天外楼和南方修士,但是却没有想到风素素会突然入圣皇境,反杀了他们近百万修士。所以他们的心底埋藏了对天外楼的仇恨。
至于五巨头为什么突然开启了历练空间,把他们释放了出来,都认为这一定是青冥道主,魔主和妖主发现了风素素入圣皇境,围杀天外楼和南方修士的计划失败,这才开启了空间,将他们转移了出来。
青冥道主,妖主和魔主之所以没有为他们报仇,应该是敖伤和韵天答应了开启历练空间。但是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完了,没有看到五巨头和那个陆随风一直呆在主峰上不下来吗?
这都半月的时间了,青冥道主,魔主和妖主还没有出来,应该是条件还没有谈拢。
这些都是三族修士内心真实的想法,但是毕竟三巨头一直没有什么表示,所以受邀的各方势力也都规规矩矩地来到了天外楼恭贺,也都规规矩矩地相互交易和交流。但时间一长,天外楼以及南方修士就和这些修士的摩擦,便渐渐地增多了起来。
先是在论道之上的争论,相互不服,继而开始动手切磋。这一动手切磋,自然就互有损伤。导致彼此的矛盾进一步激化。
天外楼和南方修的心中没有气吗?当然有气!在历练空间内被坑了一把,如果不是风素素临阵突然入圣皇境,他们这些人应该都会陨落在里面了。
如今敌对的各方修士竟然再起事端,慕容轻水干脆便在天外楼摆下擂台,谁想要切磋,尽管上去切磋。
不过各方修士还是有着克制,都是弟子身份的修士上擂台切磋,也就是说都是圣帝以下的修士之间切磋,圣帝境以上的几乎都是各方势的高层,还都端着身份没有上擂台。
南方修士的战力相对来说还是弱上一些,固而伤亡相对也比较大。后来干脆就是天外楼独战各方修士。
如此一来,虽然天楼修士的人数方面处于劣势,但战力却十分强悍。要知道,天外楼的传承可是非常正统和全面,而且一直守在人族和妖族的前线,平时和妖族之间的厮杀也是最多的,可谓战斗经验丰富。所以,虽然相对于三族修士来说人数不占优,但是在战绩上却占据着优势。
这让三族修士看得十分不是滋味,特别是飞羽宗的宗主花无艳,当下青冥道主不在,她便自认为是人族之首。如今的花无艳可是不同以往,以前她在九大宗门中属于垫底地存在,但如今她却是青冥道主的道侣,自认为在人族之中,除了青冥道主,就是她花无艳最大。
看着天外楼的修士又胜了一场,便向着站在自己身旁的一个女子神识传音说了几句。那个女子便向着擂台之上飞去。
那个女子叫晴雨韵,是花无艳的弟子,不过却是新弟子。她的老弟子当初都被她送出了海外,一直没有回来,她虽然不知道当初被她送走的那些弟子的生死安危,但却也能够推测出多数已凶多吉少。这个弟子就是她和青冥道主结为道侣之后,从飞羽宗中挑出来的,资质悟性和修为都相对优秀的弟子。这些年利用青冥道主给她的一些珍贵资源,硬是将自己的这个弟子提升到了圣帝境初期的修为。
那个女弟子身形落在了擂台之上,周围的修士看得就是一愣。在这之前大家心中都有着默契,上擂台切磋的都是圣帝境以下的弟子,还从来没有一个圣帝境以上的修士登上擂台。却没有想到花无艳的弟子,圣帝境初期的晴雨韵第一个飞上了擂台。
四周就是一静,晴雨韵傲然地望向了天外楼一方,拱手清丽地说道:“飞羽宗首席大弟子晴雨海韵挑战天外楼首席大弟子!”
天外楼修士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天外楼当下的首席大弟子自然是虎一,自从龙一陨落后,这首席大弟子就落在了虎一的身上。虽然楼主换了人,但首席大弟子却依旧是虎一。但大家都知道虎一在几个月前就被陆随上带到了主峰,再也没有下来。于是慕容轻水便淡淡地说道:“虎一正在闭关!”
晴雨韵讥诮地一笑,似乎早有所料:“那我就向天外样同辈弟子请教。”
天外楼修士的脸色俱都阴沉了下来,心中不由暗骂花无艳阴险狡诈。按理说她是和虚九霄等同辈,如此晴雨韵就和陆随风一辈。如此一来,晴雨韵那人圣帝境初期的修为在天外楼面前就实在是不值得一提了。因为慕容轻水,风素素,青鸾圣女,云无影,云无涯,欧阳无等等人俱是和陆随随风一辈,任何一个上去都能够轻易地击败晴雨韵。
但是,晴雨韵首先把自己定位在飞羽宗首席大弟子的身份,如此她挑战的对象就固定在了天外楼核心弟子的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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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楼终究是一个年轻的宗门,当初他们招收的弟子都是一些少年弟子,进入天外楼的时候修为都非常低下,就算天外楼的资源十分丰富,毕竟修炼时间太短的约束,还没有达到人尊期修士。
晴雨韵多大了?都近千岁了。天外楼同辈份的弟子才多大?最小的不过五十岁,最大的也没超过百龄,这修为如何能够和晴雨韵比?
“怎么?天外楼没有人敢出来应战吗?”晴雨韵神色间显露出一丝倨傲,不屑地冷哼道。
周围的三族修士都不说话,他们在心里对于花无艳也有些鄙视。晴雨韵的出战毫无疑问是受到她的指示,也是为了三族修士出气,打压天外楼,他们心中虽然鄙视。但却也不想阻止,乐得看天外楼丢脸吃鳖。
天外楼的修士脸色十分难看,但人家就咬住首席大弟子这个身份,却也说得过去。但却还真没天外楼的哪个弟子上擂台迎战?
贵宾席上的花无艳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看着慕容轻水等人脸上难看的神色,心中便愈加的得意,不由玩味地望着慕容轻水道:“慕容楼主,我这个弟子修为差了点儿,还希望天外楼弟子能够不吝指教。”
“差你个头啊!”慕容轻水真想一巴掌把花无艳拍下贵宾席,但最终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忍下了这口气,便想着这一场认输。
看到慕容轻水脸上的神色,花无艳似预料到她要开口认输。忍不住"咯咯笑"出声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站了起来。这个人是大家都忽略了她辈分的人,因为她的修为早已经达到了圣帝境,早已经被看做和老一辈同等境界的修士,没有人再把她当做一个晚辈。
她就是凤一,她称陆随风为少主,自然就小了辈分。此时身形一掠,便站在了擂台之上,面对着晴雨韵淡淡地说道:“请赐教!”
晴雨韵当时就傻了,赐教个屁啊!花无艳也傻了,这个时候他才想起天外楼还有一批三十人,称之龙凤虎,之前都是陆随风的护卫,且都称他为少主。
慕容轻水等人却是笑了,一个个如同春风拂面,也不言语,就是笑。笑得轻松,笑的写意!
周围更静了,落针可闻。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片愕然,然后将目光都汇聚在面沉似水的花无艳脸上。这个时候她必须开口,否则她毫不怀疑凤一会一巴掌将晴雨韵拍死,因为她刚才把天外楼挤兑得狠了。
“凤殿主,你一个圣帝境后期和雨韵这个圣帝境初期切磋,不太合适吧?”
“哦,有什么不合适的?”凤一云淡风轻地说道:“我们可是同辈修士。不是吗?”
花无艳的脸色就是一滞,一双秀目之中喷射着羞怒,心中咒骂道:“真是不知死活,你们以为如今的外楼还是以前的天外楼吗?飞羽宗还是以前的飞羽宗吗?我的道侣可是青冥道主,不给我面子,就是不给他面子。好,既然你们让我下不了台,我就要给你们天外楼一个深刻的教训。”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制住心中的羞怒:“雨韵,你不是凤殿主的对手,下来吧!”
“是,师父!”晴雨韵自从凤一登上擂台,脸色就变得苍白,此时终于变得有了一丝红晕,匆忙从擂台之上跳了下来,回到了花无艳的身旁。
凤一淡淡地看了花无艳一眼,身形一掠,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咳咳!”花无艳轻咳了两声,目光望向了慕容轻水道:“慕容楼主,看了这么多寻常弟子之间的切磋,本宗也有些技痒,不如你我二人切磋一番?”
在天外楼中她原本忌惮的只有陆随风一个人,后来多了虚云,紫燕,风素素三个圣皇境,其他的人她并不在意。她不认为天外楼那些刚刚步入圣帝境的修士会比她这个老派圣帝境强。
在天外楼中她原本忌惮的只有陆随风一个人,后来多了虚云,紫燕,风素素三个圣皇境,其他的人她并不在意。她不认为天外楼那些刚刚步入圣帝境的修士会比她这个老派圣帝境强。
如今她连陆随风都不忌惮了,因为陆随风已经入圣皇境,而圣皇境大修士是不允许轻易对同阶之下的修士出手,所以此时她心中发了狠,既然你天外楼不给我面子,那么我就击败你们的新任楼主,狠狠地将她踩在脚下。
她对自己有着充足的信心,她可不仅仅是圣帝境后期巅峰那么简单。
她是谁?她是青冥道主的道侣!这些年青冥道主可是没少指点她,如今已是一只脚踏入了圣皇境。她甚至认为,在当下的道元大陆上她是圣皇境之下最强的修士。
慕容轻水的心头瞬间闪过无数念头,她不能够施展圣皇境的修为,但同阶之内击败花无艳没有问题,她有这份自信。尽管压制了修为,却仍有着一丝圣皇境的气息。
别看只是多了这一丝气息,却是天壤之别。对于天道的理解要超出圣帝境后期巅峰太多。更何况她还有着玄奥莫测的音功,还有着来自血魔的血煞之气。只是释放出血煞之气,就能够影响到对手,让对手十成修为发挥不出七成。
但是,她也考虑到花无艳的身份,不管怎么说也是一宗之主,如果让其败得太难看,这个仇可就结下了。更何况她的道侣还是青冥道主。
他不知道如今圣皇境大修士之间的关系,和谁强谁弱。但却知道这历练空间发生的事脱离不了青冥道主,妖主和魔主的阴谋,否则不可能出现各方势力同时联手围杀天外楼和南方修士的状况。
在她的心里依旧认为陆随风的修为境界和这三巨头比起来还差很远,就算和敖伤联手也未必会是这三巨头联手之敌,即使加上已经是圣皇境的自己,以及虚云,紫燕,风素素,也胜算不大。如果自己毫不客气地重创花无艳,会引来什么样的后果?
但这些想法只是在脑海中闪过了一瞬,慕容轻水是一个果敢之人,特别是和陆随风一路走来,深受其的影响;“好!”慕容轻从座位上站起身形,朝着花无艳拱手道:“花宗主,如你所愿。请!”
“请!”两条身影在空中掠过,穿过了防御结界,落在了擂台之上,相对而立。花无艳神色倨傲地望着慕容轻水道:“慕容楼主,若有失手误伤到你,还请见谅。要知道,切磋有时候也会死人的。”
慕容轻水负手而立,不言不语,云淡风清地望着对面的花无艳,却让花无艳感觉到一种俯视的味道,心中一直压制的怒意勃发,双手猛然十指连弹,在她的身前便现出一层层的花朵,那花朵盘旋激射,割裂空间,向着慕容轻水蔓延而来。
慕容轻水玉掌从衣袖中探出,空中陡然现出了一只血色大手,血煞之气翻涌,层层花朵粉碎,那只大手遮天蔽日瞬间到达了花无艳的头顶。
花无艳此时的神识受到了血煞之气的影响,满目的血海翻腾,恐惧从心底蔓延而出。双掌奋力上迎,两条花海向着头上的血色巨掌迎击了过去。
“轰!”花海破碎,血色手掌笼罩了天空。花无艳感觉到世界变小了,自己被完全笼罩在血色巨掌之内,那巨掌带着腥风血雨降临,身体竟然被束缚。
慕容轻水的嘴角泛起一丝笑容,有了一丝圣皇境掌控力果然不同。天空中的巨掌翻转,她自然不能够一掌拍死花无艳仙子,血色手掌改拍为扫,重击在花无艳的身上,将其扫飞了出去。
“噗!”仅一个照面,花无艳便仰首喷出了一口鲜血,眼帘中那只血色大手停在她的身前。花无艳从擂台上站了起来,双目之中现出了疯狂。抬起手掌,一道火焰突然冒了出来,在炽烈的阳光下显得并不起眼,甚至根本不强烈。但,就在这火焰燃烧的一刹那,原本燥热的空气迅速变得炙热起来。
"噗噗噗……"一道道火焰爆裂的声音响起,一片火光迅速扩大蔓延,天地顿时变得一片通红,仿佛连云朵都被这火焰映染成血色,宛如火烧云一般,红得眩目惊心。
"咕噜,咕噜!"空气像沸水般的滚荡了起来,蒸腾起无数气泡,而后化着道道烟雾弥漫开来,四周的温度顿时上升了数十度,让人感觉一阵口干舌燥。
"这是焚天之火!花宗主疯了,一个掌控不好,整座擂台都会倾刻化为一片虚无。"有人禁不住惊呼出声。
火焰笼罩四方,一道道强劲的灵力碰撞声爆响如雷,整座擂台都在簌簌颤抖起来。火海内一片血红,普通的修者根本看不清火海中的情形,唯有圣帝境之上的目力才能看清里面的战斗。由于火焰太过炙热,看久了眼睛也会受损生痛。
"这血煞之气居然能吞噬灵力!"花无艳骇然出声,尽管如此,还是聚起一团灵力花球轰向慕容轻水。
轰!一蓬花瓣在慕容轻水的身前突然炸裂开来,猝不及防之下,即便被圣力淬体的强悍身躯也遭到了震荡波及,一口鲜血喷嘴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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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花无艳的情形也不乐观,遭到炙热高温的反噬,强横霸道的火焰,让她煎熬无比,一头青丝都被烧光,颓顶一片焦黑。
"可恶!"花无艳羞愤不已的怒骂一声,便欲脱离火海的笼罩。然而,这火焰仿佛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的缠绕着他,令其始终难以摆脱。
"吼!"花无艳怒极而喝,浑身光芒大涨,灵力迸发,竟是在火焰的威胁下激发了潜能,一下突破了困扰百年的壁障,竟由圣帝境后期巅峰突破到了半步圣皇境。那被燃烧掉的青丝居然长了出来,青丝飘飘,如瀑披散,整个人的气势顿时飙升。
"咯咯咯……"花无艳昂首而笑,浑身战意升腾,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不约而同的出手。两人都是简简单单,没有花哨的直直轰出一拳,拳头之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变化,有的只是凝聚到了极点的力量。
彼此相隔五十米,拳头上都泛起了一层浓郁的光芒,轰出的拳头在虚空中推进,沿途的光焰就像波浪一般,泛起一层层涟漪波纹。
"轰隆!"两只拳头一往无前,如同两颗划空的陨石在虚空中狠狠相撞,拳头交击之处爆出一团耀眼眩目的光芒,火花飞溅迸射。
"吼!"两人同时发出一声轻喝,之前实打实的硬撼一击,双方都在惊于对方的力量。花无艳更是想不到自已突破之后,居然还是与对方拼过势均力敌。战意顿时疯狂飙升,拳头提起,又是毫无花哨的一拳轰击而出。
"轰!"两只拳头再次交击,如同两团光球轰然碰撞,爆炸产生的气劲狂流,有如实质性的横扫四面八方,连周边百米外的林木都在簌簌颤抖,像是要被连根拔起一般,落叶飞扬四散。
凝神观战的修士,猝不及防之下,有些竟是被气劲狂流,直接掀翻在地,纷纷向后疾退。这种场面的战斗,仅是一丝余波,都让人难以承受。
硬碰了两拳,花无艳这才明白,对方的力量绝不比自己差,想要分出高下,比的就是底蕴和耐力了,两人的目光中都透出一丝凝重。
"轰轰轰!"又是三拳硬撼对轰,擂台的地面都龟裂出道道裂纹。两人全身筋骨都出现隐隐阵痛,体内气血也是翻腾不已,看得出彼此都不好受。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对视,如若实质般的在虚空对撞,空气似乎都在爆炸,像是要燃烧起来。双方的体内都传出骨骼筋脉伸展的声音,彼此似乎都显得有些不耐,几乎再次同时轰出一拳,竟是发出了阵阵雷动之声,拳头尚未接触,可怖的力量已排山倒海般的呼啸奔腾而出。
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两只拳头一往无前的狠狠轰击在一起,并没有出现石破惊天的场面,只听一声闷雷般的震响,两道身影几乎同时向后暴退。
"蹬蹬蹬……"慕容轻水一连退了五步,才稳住了身形。花无艳则是倒退了八步,每后退一步,都会在地面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站定身子后,只觉咽头一甜,一抺鲜血禁不住的溢出嘴角,脸色十分难看。
用手背擦了擦嘴,花无艳阴沉地说道:"很好!在力量的较量,本宗像是略微稍逊一筹,接下来,倒要看你的战力强大到什么程度。"话落,身上的气势有若大海波涛般,一浪接一浪的席卷而出。
慕容轻水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对方的修为比之前像是要强大了许多,气势中居然还带着精神攻击。当真是人不可貌相,这花无艳看上去性子火烈,暗中阴起人来,更是防不胜防。
"嗯!"花天艳身躯一震,一瞬间,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差点蹦了出来;"这怎么可能?自己的精神力已达到化虚为实的地步,怎会遭到反震?"
"飘渺星辰掌!"这是陆随风传授的绝学,拍出去的掌影会发出高速的旋转,旋转到了极致,就会像风一般的无影无形,如梦如幻,肉眼很难捕捉到,只有凭着精神力才能感之到它的存在。
花无艳眼中的精光收缩,见到对方发出的掌势凭空消失,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让她周身的汗毛都是竖了起来,精神力瞬间放出,一只龙爪突然抓上虚空,居然挡住了飘渺星辰掌的一击。
"好!果然不凡!"慕容轻水整个人再次变得虚幻起来,又是一掌隔空拍出,仍是无影无形,诡异之极。
花无艳这次有了准备,展开精神力,虽然一次次的化解着飘渺星辰掌诡异莫测的攻击,但却完全处于防守之势,根本就无法发动反击。开始还算从容,甚至还想寻找反击的机会,但很快发现对方的飘渺星辰无掌,却是越来越纯熟,简直就像风一般的难以捕捉到,却又无处不在。
以她飞羽宗主的身份,这一战她当真有些输不起,不由轻叹一声,暗忖道:"看来得拿出秘杀底牌来了,否则,真可能会输了这一战。"
龙化铠甲上,一股锐利之极的力量,像是从沉睡中苏醒过来,泛起一层浓郁的金光,金光流转之下,绽射出的光华,似若一柄柄的利剑在轻快的切割着四周的空间,发出"嗤嗤"的声音来。
"这是奥义绝学,金之意境!"高台上观战的紫燕轻声的惊嘘道,每一种奥义绝学领悟起来,都十分困难,就算圣帝境强者,也很少有人能真正领悟到意境的玄奥,这花无艳居然也领悟出来,的确让人有些吃惊不小。
意境一出,战斗的格局就上升到了另一种层面,很可能会出现血溅当场的的局面。花无艳神色冷傲的说道:"给你一个机会,现在认输还来及,否则,本宗一旦出手,非死即残!"
"金之意境而已,还不致让人未战先怯。如果你只有这点底牌,结果定会输得很惨!"慕容轻水仍是神色冷峻地道,没有丝毫的惧意。
"哦,难道你也领悟了奥义意境?"花无艳说出这话,就连自己都不相信,他可是整整闭关了百年,才将这金之意境领悟到了小成阶段……
慕容轻水的嘴角勾勒出一个讳莫如深的弧度,也不再多言,又是一掌拍出,看上去仍是随手而发,掌出如风,瞬间化为无影无形。
花无艳此时的精神力像是增加了一倍,轻蔑的冷哼一声,整个人气势变得锋利无比,伸出一根金光灿灿的手指,带着一种无坚不催锐利锋芒,仿佛连天都可以洞穿出一个窟窿来。
殊不知,刚一触碰到那只手掌,脸上的神色突然一变,感觉到自己的这一指,仿佛击在一团如丝如绵的物体之上,又像是陷入一潭泥沼之中,非但无处着力,更是被一种轻灵飘浮,却又绵柔无比的力量包裹缠绕着,难以自拔。
"这怎么可能?"花无艳勉力挣脱出来,整个人后退了两步,伸出的手指微微颤抖,目光惊愕不已的盯着慕容轻水:"这是风之意境,还有水之意境,而且已将两种意境融合在了一起。"
意境,飘渺而虚无,极其难以领悟,不仅需要极高的悟性,还要俱有机缘和气运。否则,就算修炼一辈子,也是连边都摸不到。能够领悟一种意境,就已经是天才了。领悟两种,属于天才中的天才。领悟三种以上,绝对是妖孽。融合两种意境,这种悟性简直就是惊世骇俗。
花无艳的眼中满是震撼,见到慕容轻水不置可否,便算是默认了。深深的吸了口气,身上的战意更是浓烈。她领悟的金之意境,气势霸道而锐利,对手展现出来的实力越强,她就越是兴奋。
"两种意境是吧!"花无艳豪气勃发的咯咯一笑;"在本宗的金之意境面前,无论是怎样的意境,都是浮云!"
花无艳的全身泛着金光,随着一声震天龙吼,两只龙爪已朝着慕容轻水隔空抓去。同样是简单的一爪抓出,融合了金之意境的龙爪,霸道凌厉的威势顿时增加了一倍不止,双爪刚刚探出,断金碎玉的爪劲,已弥漫一方天地,仿佛连空间都能撕裂。
嗖!慕容轻水的身形突然消失在原地,像风一般的穿棱游走在层层叠叠的金色爪影中,犀利无比的爪劲,就连他的衣角都没沾上一片。
只不过,慕容轻水并非一味的闪避,飘渺星辰掌的反击同样令对方忌惮,普通的精神力根本难以捕捉到轨迹,更可怕的是每一掌拍出,空气中便会弥漫出一蓬水雾,连地面都会冒出丝丝水汽来,随着水雾浓度不断加重,风生水起,幻影星辰掌的攻击频率就越来越快。
花无艳施展出的金之意境,虽然霸道犀利,无坚不摧,但面对无形的风,变幻不定的柔之水,却是无处着力,心中憋屈得忍不住怒喝连连。
怎奈对方的飘渺星辰掌却是忽前忽后,且一沾即走,就像一缕捉摸不定的风。
此时的花无艳就如同一头拥有强大力量的狂龙,可以摧毁一座峰峦,但面对无形无影,又无处不在的风,却是徒呼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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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最后,她的整个人竟然不再闪躲避让,凭着龙化铠甲护体,硬生生的接下了飘渺星辰掌的数次轰击,金色的龙化铠甲之上,只是出现了数道浅浅的掌影。
慕容轻水见状也是暗暗惊叹不已;"金之意境果然不凡,不仅攻击力犀利无比,连防御力也尤为强悍。"
花无艳也是苦不堪言,在无奈之下才不得不挺身硬扛,没想到金之意境会拥有如此强悍的防御力,心中不由一阵狂喜,不再忌惮飘渺星辰掌的攻击,气势顿时飙升,完全摆出一副只攻不守的架式,两只金色的龙爪泛起耀眼的光芒,瞬间暴涨数倍,攻击笼罩的范围也变更大。
"虚空禁锢!"两只庞大的龙爪探出,数十丈内的空间顿时出现一阵涟漪般的波动,被笼罩的区域都变成了一片金色,里面的一切具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约束禁锢住。
慕容轻水风一般快速的身形,顿时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变得格外的凝重滞缓起来,出掌的速度也降低了数倍,就像回放的慢镜头一般。
"慕容楼主没想到吧!你这飘渺星辰掌现在已变成了龟爬。"花无艳禁不住的畅笑出声,憋闷了许久情绪终于得到了舒缓。
感受到了这股庞大的禁锢力量,飘渺星辰掌的优势也不复存在,对方一旦发起攻击,处境就相当危险了。
"风生水起!"慕容轻水一声轻喝,淡淡的水雾和淡淡的风,奇妙之极的相互渗透融合,形成了一种特殊的力量,完全不受金之意境禁锢,继而凝聚成了一道晶莹的刀芒,闪射锐利的锋芒,以一种无法形容的速度,直朝着花无艳飞斩而去。
这两种意境融合的一击,让花无艳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极度的危险,不敢再以身硬扛,急忙收回两只龙爪交叉护在胸前。
"轰!"花无艳仓促的抵挡住这一击,浑身顿时剧震,整个人旋即被一层蒙蒙的水雾笼罩着,在这种水雾中,却是蕴含着无孔不入的风之力,竟然透过龙化铠甲钻入了体内,无声无息的破坏着蓬勃的生机。
任谁也想不到这看似无害的水雾中,竟是隐藏着如此可怕的破坏力,紫袍老者心中一片骇然,吐出一声暴喝,将全身毛孔收缩封闭,运转灵力将渗入体内雾气炼化。
噗!当她在分心炼化体内的雾气时,慕容轻水风水融合的一击又来了,绝对的力量束缚被速度突破,虚空禁锢已再无任何威胁。
花无艳憋屈得欲要喷血,铁青着脸,手臂探出,一道爪风横贯而出,龙爪箕张,竟然惊险万分的挡住了这一击。整个人也同时脱出水雾的笼罩,向后飞退而去。
空有一身霸道强横的战力,尽是毫无用武之地,反倒被对方逼得一退再退,落入下风。花无艳的脸色变得尤为阴沉,眼眸中闪动着凌厉的金光,丝丝怒意杀机凛然,准备拼着受伤,也要一举重创对手。
就在这时,风水相融的一掌又来了,这一掌,比之前面的掌势还要快,而且攻击的角度更加诡异刁钻,竟是攻向对方的下盘双腿。
她的全身有龙化铠甲护体,就像是一只千年大乌龟,再硬接几掌也扛得下来。慕容轻水的这一掌却是攻击她下盘双腿,也是她全身的最薄弱之处,顿时令其脸色惊变,再次狼狈的向后飞退闪避。
掌势如影随形,紧追不舍。花无艳飞退的同时,口中喷出一声大吼,声波在虚空中拉出一条金色的线条,凝而不散,像是一条灵动的金蛇,直朝着袭来的掌影缠卷而去,这种手段闻说未闻,诡异到了极点。
慕容轻水也是看得心头一惊,她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的人,却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居然能将声波实质化的形成一条绳索攻击。
掌势如影随形,紧追不舍。花无艳飞退的同时,口中喷出一声大吼,声波在虚空中拉出一条金色的线条,凝而不散,像是一条灵动的金蛇,直朝着袭来的掌影缠卷而去,这种手段闻说未闻,诡异到了极点。
慕容轻水也是看得心头一惊,她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的人,却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居然能将声波实质化的形成一条绳索攻击。活了上万年的存在果然不容小视,都有着自己的秘法和利害底牌,想要在不伤其性命的情况下击败对方,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花无艳不得已之下,又憋屈的暴露了一个底牌,才化解了眼前的危机,心中更是恼怒不已,手中顿时出现了一杆长枪,通体金光闪烁,锋芒无尽。
一枪隔空刺出,龙吟咆哮,枪芒化作一条金色龙影奔腾而出,刺出的轨迹并非直线,而是诡异的扭曲,不断变幻着攻击的线路,让人难以揣摩最终的攻击方位。
慕容轻水见状,也是目光微微一缩,对方即然祭出了兵刃,她还没自负狂妄到以血肉之躯硬撼对方的利刃,此时自然不敢托大,果断的取出自己的"星云剑",剑锋一抖一颤,顿时泛起一片星光闪烁,宛如一条星河倾泄而出,直接迎向那道龙形的枪芒。剑芒,枪芒如同两颗飞逝的陨石在空中骤然遭遇,却又突兀地停滞在虚空之中,彼此僵持着,皆是无法再挺进分毫。
花无艳此时的眼瞳中尽是一片疯狂之色,手中的长枪一震,僵持着在虚空中的龙形枪芒竟是突然的炸裂开来。
漫空的金色光点弥漫四溢,逐渐形成无数金色的水珠,每一滴都沉沉透亮,闪耀着锐利的金色锋芒。一方天地都是充满着湛金的色彩,仿佛化为了无尽金之海洋,磅礡的气势牵引着狂澜,似欲席卷吞噬一切。
拍空的金色巨澜奔腾扑面而来,悬在慕容轻水的头顶上方,不断地向下降落,碾压……
"哼!在本宗"金之狂涛"的碾压下,非死即残,没人可以全身而退,你也绝无侥幸可言!"花无艳满头青丝飞扬,一脸狰狞的出声道,神情间满是自负狂傲。
四周空气变得异常的沉重,每一滴金色水珠都似如千斤巨岩般,不断地往下沉,像是要将人陷入身下的金色奔流中。
见对方没有一点想要认输臣服的迹象,花无艳身上的金之力又加重了几分,空气中的金色水滴也随之添了几分重力。
花无艳的战力之雄浑,的确超出了慕容轻水的预料,只不过,也仅此而己。仅仅一剑简单刺出,没有摧城拔寨的气势,刹那,一道星光组成的银色残月绽射而出。一声轰然爆响,金色的汹涌狂涛被残月的辉光,从中剖裂开来,左右分流的崩散四溢。
下一刻,花无艳的眼眸中便倒映出一束星光,充斥着一道残月,飞速地放大,身心仿佛要被撕裂剖开,惊悚的恐惧在漫延……
"吼!"花无艳的喉咙间喷出一声爆喝,手中的长枪凌空呼啸盘旋,四周的金色水滴瞬间聚于枪身之上,呼吸间便形成一条金色的长龙,龙爪箕张,势若奔雷的撕裂残月,余势强劲的直朝着慕容轻水淩空俯冲而去。
声助枪势,威凌无双。恐怖的枪芒未至,龙吟惊天,霸道的枪压已经降临……
这一枪,蓄满了天地之威势。可谓是霸道绝伦。这雷霆一击,龙影呼啸咆哮,狂暴的气势席卷天地,吞噬一切。
"噗嗤!"残月当空一顿,随即便破碎开来,化为无数星光溅射四溢。巨大的冲击波,令慕容轻水的身形震颤地飞退了数十米,骇然又见一条金色龙影,仿佛将前方的天空撕成了两半,带着凌厉狂暴的无边杀气,迎面扑面俯冲而来。
金色龙影俯冲的速度快到了极致,令人连闪避的意识都来不及生起,眼前的世界仿佛一下骤然消失,唯见张牙舞爪的龙影奔射而至,令人生出一种死亡降临的感觉。
"天外飞星!"一点璀璨星光,仿佛从虚无中骤然生出,划出一道飘浮的弧线流光,一下切入俯冲而至的龙影之中,轰然炸裂开来,空间一阵扭曲迷乱,点点碎星纵横弥漫,每一束星光都绽射出锐利的杀机锋芒,所到之处,龙影崩散,漫空金光四溢。
"好!"花无艳也禁不住出口赞了一声,迅速收拢溃散的金之力,趁对方剑势用老之际,一道劈空金芒,已人枪合一的凌空电射而去。
一枪出,枪锋颤动间生出数十种变化,蕴含着某种玄妙的变化。慕容轻水顿觉自己被一股森冷的杀机牢牢锁定,所有闪避的方位和角度,似乎都被锐利无比的刀芒彻底封锁。
飞羽宗的绝学果然是博大精深,玄奥至极。同等境界修为之下,只怕此刻已败下了阵来,轻则重创,重则将被一枪穿透。
"噗嗤!"无尽锋芒的一枪,似乎如愿以偿的刺穿了对方的身体,但,花无艳的神情却是看不到一点欣喜之色,反透出一片惊诧。
双方跌宕起伏的战到此时,彼此有多少斤两,已是大致了然于胸,这一枪虽然凌厉霸道,却不又至于会这般轻易的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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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枪锋所过之处,穿透的仿佛是一团虚不受力的空气,不用想都知道穿透的只是对方的一具残影而巳。
一种强烈的危机感顿时袭上心来,下一秒,花无艳的眼角余光,已瞥见一点紫光星芒朝着自己的面门闪射而来。
另一只空着手臂不加思索的探出,金色的龙爪再现,惊险的揑碎了袭来的紫光星芒,手中长枪同时一振一颤,刹那暴刺出数十道金色枪芒,势若滚荡潮汐,一枪接着一枪,每一枪都充斥着铮铮杀气,枪枪穿山裂石,无尽的锋芒,绞杀,撕裂一切。
这一次才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绞杀的是一具实物,那种洞穿的阻力,沉重的绞杀感,都在证明这一切的真实性。直到此时,花无艳的嘴角这才勾勒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我有那么弱,那么不堪一击么!"一道淡淡的语音响起,慕容轻水的身形再次地缓缓呈现出来,看上去仍是毫发未损。
"这怎么可能?"花无艳满脸都是不信之色,微惊之际,又见一线星光已透过叠叠重重枪影,扑面而袭来,丝丝杀气直令皮肤生寒刺痛。
慕容轻水的剑势反击,每一剑都迅如疾风电闪,飘浮不定地袭向对方的全身要害部位,令其不得不回枪自救。一时间,攻防之势顷刻颠倒转换,花无艳顿生岀一种深陷泥潭的憋屈感。
剑气如虹,锋芒纵横,挥洒自如,迫使对方唯有硬挡硬扛,挡一剑,退一步,扛一剑,退两步。一个攻得急,一个退得快,彼此的刀光剑芒不断碰撞,爆出一声声无比刺耳的炸响,令周边的空气像水一般荡起无数涟漪波纹。
花无艳从霸道凌厉的攻击,到被对方如影随形般的步步逼杀,此间的势态逆转只在呼吸之间,非旦连出手反击的机会都没有,还须揪心提神的防范对方的袭杀,可谓是憋屈恼怒到之极,简直就是一种羞辱。
身形微侧,忍着再次被一剑透肩的痛苦,手中的长枪怒刺向对方的咽喉。唯有厚着脸皮以这种以伤换命的手段,才能摆脱了这种一边倒的被动局面,同时赢得反击的机会。
以快对快,以力撼力,每一次的撞击,花无艳都感到一股强大的反震力,一缕缕气劲透过刀身传自手掌,手臂,阵阵麻痛令握枪刀的手都是颤抖不已,险些脱手而出。
此时的花无艳却是越战心头越是骇然,背心已然隐隐湿透,自己竟然连实力修为都稍逊对方一筹,当真是大大出乎了她的意外。战到此时除了竭力格挡,几乎连一枪都难递出去,照此下去必败无疑。
心下一横,斗然拔地升空而起,双脚在虚空中连连蹬踏,手中长枪在空中划过一道金色的弧线,将所剩的金之力倾注在枪身之上,一束惊电仿佛从云层深处绽射而出,在空中留下一抹金光闪烁的划痕。
那束金色的流光,纯净而冷冽,蓄含冰凉浸骨的锐利杀气,令人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慕容轻水的眼中闪过一抹凝重,收敛起淡然自如的姿态,缓缓地当空划出一剑,仿佛扯动千斤重量般的凝重,无比迟缓地划出一道圆弧形的紫色光圈。
那冷洌纯净的金色流光,悠悠地滴落在紫色的光圈之中,却是突然地炸裂开来,瞬间化作无数道锐利无比的金色细剑,绽射四方,似欲洞穿一切。
殊不知,却被一团回旋的绵柔气劲包裹,缠绕着,令这些金色的细剑像是受到沉重的阻碍,再难有分毫寸进,都在不断地吞吐颤动着。
然而,花无艳的这一枪,只不过是在为下一击作铺垫,伴随着口中的一声轻叱;"陨石风暴!"
那束金色的流光,纯净而冷冽,蓄含冰凉浸骨的锐利杀气,令人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慕容轻水的眼中闪过一抹凝重,收敛起淡然自如的姿态,缓缓地当空划出一剑,仿佛扯动千斤重量般的凝重,无比迟缓地划出一道圆弧形的紫色光圈。
那冷洌纯净的金色流光,悠悠地滴落在紫色的光圈之中,却是突然地炸裂开来,瞬间化作无数道锐利无比的金色细剑,绽射四方,似欲洞穿一切。
殊不知,却被一团回旋的绵柔气劲包裹,缠绕着,令这些金色的细剑像是受到沉重的阻碍,再难有分毫寸进,都在不断地吞吐颤动着。
然而,花无艳的这一枪,只不过是在为下一击作铺垫,伴随着口中的一声轻叱;"陨石风暴!"
一道金色的枪芒划破前方的天地空间,突然在慕容轻水的头顶上空炸裂开来,化作无数金色流光,势如流星雨般倾泄而下,每道流光都充满了铮铮杀气,宛如无数千斤陨石天降,直朝着慕容轻水铺天盖地的砸落而去,避无可避。
"轰!"在所有人的目光视线中,慕容轻水的身躯像是被一座巨岩砸中了一般,轰然跌落地面,巨大的轰鸣声中,无数碎石尘土四散飞溅,擂台的地面上竟然出现了一个数十米深的巨大坑洞,而慕容轻水的身形也同时失去踪迹。
所有的目光都投向地面的大深坑洞,尘烟散尽,却是久久仍没有任何动静,在这般恐怖的攻击下,都认为被轰入地下的慕容轻水,存活的机率微乎其微。
"如此妖孽,怎能让你继续成长下去!"悬浮在半空的花无艳,手中长枪斜指地面的深坑,脸上满是冷漠残忍之色。
"是么?"一道淡淡的语音,突兀地,在花无艳的耳边荡响;"不是我太强,而是你太弱了!"
花无艳闻声色变,眼中闪过一抹骇然,这声音竟是来自在身后,自己居然毫无所觉,如果出手偷袭……她没敢继续想下去,只觉后背心一阵发寒。
"现在,我就让你看看大园满的金之法则有多强大。"慕容轻水淡淡地道,双眸中有金光流转,这一刻,一股君临天下,舍我其谁的威势冲天而出,蕴含着一种凛冽的破天锋芒。
"你居然也领悟了金之意境,这怎么可能?"花无艳一脸都是不信之色,下意识的微眯了一下眼,禁不住的轻"咦"了一声,竟发现对方的眼中似有丝丝金芒绽射闪烁,其亮度有若太阳般的炽烈灼目,在这种光线中感觉到一股裂天斩地的锋芒透射。
"这是金之相,金的锐利精髓,金之无坚不摧的无尽锋芒,这是……"
"金之法则结界!"慕容轻水一声轻喝,双眸如电,绽射万丈金芒,瞬间在头顶上空聚成了一道耀眼眩目的金色灵环,一股无坚不摧的无尽锋芒,笼罩着一方天地世界。
这是金之意境大成之后,才会出现的领域灵环,悬浮在半空的花无艳,感受到这股恐怖的裂骨威压,脸色一下子变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死亡威胁,顿时遍布全身。
一片金色的洪流从灵环中滚滚喷涌而出,呼吸间,便将这一方空间完全的呑没,眼底被一片金色洪流浸染。
"吼!"花无艳的喉咙间发岀一道不甘势弱的低吼,双眸中也有一片金色滚荡,手中的长枪横扫而出,一道金色的光华如潮汐般奔涌而出。
"轰隆隆……"两股金色洪流的滚滚挺进,无可避免撞击在一起,炸响一连串震耳欲聋的轰鸣,无坚不摧的金之锋芒席卷天地……
作为半步圣皇境强者,自有其傲骨,还不至被对方威势所震慑住,同样祭出金之意境阻挡抗衡。
金之意境的强强碰撞,此进彼退,只是僵持了一会高下立判。花无艳不断地向后暴退,显然已被迫落在下风,身上的龙化铠甲,在道道金芒肆虐的攻击中,被切割得百孔千疮。每退一步,坚硬的地面都会碎石尘土崩溅击。
原以为虽然稍弱一筹而已,还不至毫无抗衡之力,却没想到同为金之意境,彼此间竟会有如此大的差距,不但将他的龙化铠甲破坏得百孔千疮,还狼狈无比的一连退了数十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花无艳满头青丝飞扬,像是再也无法保持那份沉静的情绪,双眸中几欲喷出火来,一团灼热的火焰,轰的一下从体表升腾起来,四周的温度顿时提高了数十度,一股炽烈的热浪令人顿时让人感到口干舌燥。
"焚天一枪!"花无艳眼眸中散发出炽烈的杀意,一枪出,数十米之内的空气像是一下被点燃,瞬间变成了一片烈焰火海,虚空仿佛都燃烧得扭曲混乱起来。
慕容轻水见状也是眉头凝起,火能融金,这一点常识众所皆知。生克之道乃是自然法则,绝非人力可以逆转。慕容轻水自然不会有所例外,散去金之结界的同时,脚下随即一个滑步,便飞快地退出了火海的笼罩范围。
"终于动用压厢底的绝学了!"慕容轻水用一双古井无波的眼晴望着花无艳,就像是在看一头狼妄图撼动神龙之威一股,嘴角溢出淡淡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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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不屑的神情,令花无艳心中的怒意杀机更是升腾不已,一道道的火系法则在浑身上下流转滚荡,如同一尊火中之神一般的摄人心魄。
轰!一道百丈火焰枪芒,宛如从天而降的燃烧陨石,挟裹着焚灭一切的力量,倾刻间便已抵达到慕容轻水的身前。
下一秒,火焰枪芒已距头顶不足一丈,似若一尊雕像般的慕容轻水,眉头这才微动了一下,随即缓缓的伸出一只晶莹剔透的手掌,看似缓缓,实则快若奔电直接探向火焰枪芒,一下便将其稳稳地握揑住……这种感觉会让旁观者难受得直欲窒息。
噗!一片火光迸发开来,道道烈焰游蛇般的四方爆射,火花飞溅四溢,一连串惊人的爆炸,不断地在枪掌相交处迸发,火光闪灭间,似若烟花绽放,耀眼眩目。
"给我破!"花无艳的眼眸中布满了血丝,面部的肌肉一阵抽搐,额头处的火焰印记骤然闪动起来,一股红色的炽焰瞬间透体而出,整个人仿佛燃烧了起来,她的双眼中像是有一方烈火世界存在。
火焰枪芒顿时强盛几分,其间竟是有道道雷芒在枪锋上闪耀,隐隐可听到丝丝雷鸣之音。
"咔咔咔!"这枪锋之上居然刻印着雷系符文,那只握住枪锋的晶莹手掌瞬间便被道道雷芒撕裂开来,化为碎片,继而消散在空中。
"噗!"火焰枪锋带着雷芒,再无阻碍的刺出,直接洞穿了慕容轻水的身体。不过花无艳的眼瞳却是猛然一缩;"又是残影分身,就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的败亡。"火焰枪锋直接朝着身后的虚空处斜刺而去,雷芒闪烁。
花无艳的判断十分精准,慕容轻水的确已挪移到了她的身后,不再闪避,而是直接一拳轰出。拳头之上有点点星光闪耀,包裹着一层淡蓝的冰霜。
"轰!"这一枪一拳无可阻挡的碰撞,迸发出的轰鸣震耳欲聋。光芒爆闪之处,包裹着淡蓝冰霜的拳头崩散,火焰枪芒熄灭,枪身上布满了寒冰,唯见丝丝微弱的雷芒错乱的跳耀。
花无艳的握枪手也是有些颤抖,森冷的寒气不得不让她摧动灵力来化解。只在呼吸之间,枪上的寒冰化着水雾消散,血色的光华再现,绽射道道流星火焰,蕴含着无穷的毁灭气息。
这一刻,慕容轻水的剑再次出鞘,剑体光芒流转,散发出点点璀璨星光。这一瞬,四周的光焰枪芒都被这一股星光剑气笼罩。
"焚世一枪!"花无艳的喉咙间滚动着一声怒吼,一股毁灭天地的气息奔涌而出,似欲焚尽世间万物。
"星辰杀!"慕容轻水根本无视于这股毁天灭地的烈火气焰,嘴角微微上掦,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不屑,看上去像是显得有些不耐了。
火焰星光中,响彻一串刺耳的金属撞击声,下一刻,两道身影几乎同时爆射而退,瞬间拉开百米距离。
慕容轻水握剑的虎口处裂开一条缝,有血溢出,嘴角也挂着一丝血渍。花无艳的喉头一阵滚动,像是在强行将一口浓血吞咽下去,一张脸憋得通红;"你的表现虽然让人吃惊,但你毕竟还是太年轻了,底蕴上的差距是永远无法弥补的。所以,此战你是必败无疑!"
"底蕴并不等于战力!更何况,我尚未真正出手,又岂会轻易言败。"慕容轻水擦掉嘴角的血渍,冷声道。
"很好!本宗不介意再抹杀一个天才!"花无艳的眼中闪过一道残忍的寒芒,话落,再度一枪刺出,火焰枪芒瞬间凝聚成一头火狮,携带着丝丝电弧,汹涌狂暴。
"嗡!"慕容轻水一剑挥出,漫空一片星辰闪烁,星光汇聚,呼吸间便形成了一座星辰巨塔,光芒冰冷,寒浸骨骼,带着一股远古的苍桑气息镇压而下。
"小丫头修为不错!借以时日定会在老婆子之上。只可惜巳没时日后了!"龙钟老太清了清喉咙,嘶哑沙声地言道,阴森的语气中透着丝丝寒凉杀气。
"活了数万年垂垂老妪,一只脚都迈进了棺材,还没学会做人。"慕容轻水无尽鄙视地摇摇头,一脸不屑之色。
"哼!尖口利舌的小丫头,你将为你说过话流尽最后一滴血。"龙钟老太弯曲的身子缓缓挺直,朽木般的姿态瞬间荡然无在,如雪的发丝无风轻掦,混浊不堪的眼中绽射出慑人心魄的神芒,冷酷地?了?干涩的嘴唇,挤出一丝若有若无的阴冷笑意,手中的凤头拐杖突然微动,一蓬微不可见的青芒斗然从凤头拐中倾射而出,化着无数青丝四面扩散开来,虚空都被切割出道道裂痕,直朝着毫无防范的慕容轻水缠绕而去。
"噗!"一道金芒从慕容轻水的手指间骤然破空而出,划出一道眩目的弧光,漫空青丝还未及近身,巳被纷纷切断,散落一地。
龙钟老太之前的话虽然有些狂妄之嫌,却至始至终没小视一切站在面前的对手。
吼!龙钟老太嘶哑的喉管中竟然滚荡出一声震天呼吼,身形微动间,手中的凤头拐杖寒光暴闪,幻化出一只凤形虚影,下一刻便突然降临在慕容轻水的头顶上空,刹那间,漫天凤拐重重叠叠,势若万马奔腾,惊涛拍空。
道道拐影如山压顶,凤影翻飞,充满了爆炸性的杀气杀意,拐未至,恐怖的威压巳足以让人肝胆寸裂。前后左右皆是如山拐影,封死了所有闪躲避让的角度和方位,令人无处遁迹。
慕容轻水从未闪过避退的念头,手中星云剑像是被漫天的拐影威压激发,发出嗡嗡的颤鸣,丝丝剑气闪烁呑吐不定。下一秒,一抺星芒仿佛从云层深际奔射而出。
"轰!"随着一声震天炸响,漫天拐影顿消。但听龙钟老太闷哼一声,踉跄向后退了两步,嘴角有些许血渍溢出。微见苍白的脸上,阴寒之气却越来越重,急剧收缩的瞳孔中散发一股歇斯底里的疯狂气息。
"九叠浪!"龙钟老满含着浓烈杀意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慕容轻水,手中的凤头拐杖缓缓举过头顶,一蓬青光从体内喷薄而出,托起枯瘦的身躯缓缓地升上虚空。凤拐青光暴闪,绿芒莹绕,呼吸间便化着数十道绿色藤蔓,空气中顿时被一股木系灵力的气息充斥,数十道绿色藤蔓瞬间暴动,似若漫空铁索钢鞭飞甩疾掦,如同潮汐般朝着慕容轻水席卷而去。
"这是……金之锋芒!"龙钟老太藤蔓出手的刹那,但见对方剑上透出一抹金色的光芒,心中不禁一楞,五行中,金克木,欲想要即时回撤巳是不及,她可不想一出手就被对方克制住,藤蔓上的绿色灵力暴涨,更为强劲。
呼吸间,金之锋芒已和绿色藤蔓接触,金光突然暴涨,对着绿色藤蔓一搅,一割,一转!
噗噗噗!七八道由绿色藤蔓化成的铁索钢鞭,瞬间如同布条般的被撕扯开来,被切割断裂的绿色藤蔓顿时在细微的噗噗声中,散成了枝未碎屑,化作木系灵力消散在空气中。
"斩!"慕容轻水的眼中寒芒一闪,手指一点,割开藤蔓的金芒没有丝毫的停顿,直朝数十米外的龙钟老太电奔而去。
"不好!"龙钟老太的脸色勃然大变,金之锋芒穿透空气的阻碍,在空中留下一抹金色的痕线,瞬息便来到龙钟老太的面前。
双目惊骇中,龙钟老太一声低喝,凤拐倒竖而起,一道绿色盾牌骤然出现在面前,盾牌的表面镌刻着一个人面藤身的凶兽,流转着迷蒙的绿色光芒。
金之锋芒直接撞击在盾牌之上,爆出一声轰鸣声响,盾牌瞬间现出无数裂纹,随即龟裂溃散开来。破开盾牌的同时,金之锋芒也消耗殆尽,荡然无存。
"蹬蹬!"龙钟老太被强烈的冲击波掀退数步,稳住身形,惊诧的出声道:"小丫头居然是半步圣尊境后期,一直是在扮猪吃虎,难怪我家小姐会输得没点尊严。"
"这重要吗?"慕容轻水闻言撇撇嘴,冷声道:"知不知道,战斗仍要继续下去。"
"呵呵,说得也是!"龙钟老太说话间凤头拐杖一顿,肉眼可见,一道白色的气流有如水银泻地般,顺着地面朝着慕容轻水的席卷而去。
一浪一浪的水纹涟漪,看似轻柔多情,实则比惊涛骇浪还要凶险,每一道水纹涟漪都是由强大的法则之力幻化而成,触者即死,沾者必亡。
呼吸间,水纹涟漪已潮汐般涌至脚下,慕容轻水神色微凝地小退一步,化指为剑,一道金芒划空飞斩而下。
噗!随着一声炸响,水纹涟漪被一剑生生切割分流开来,四下溃散分溅。
"可恶!"龙钟老太像是被自己的气劲回流反震,身形禁不住再朝后退了一步,老脸一红,看上去真的怒了,凤头拐杖一掦,挥舞甩动间,幻化成一条绿色的软鞭,宛如一条七八米长的绿色巨蟒,呼啦一下直朝着慕容轻水缠绕席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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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轻水还没狂妄到以血肉之躯去与之抗衡,手中也突然多了一把剑,右手轻轻地碰了一下剑柄,锵然一声轻响,一道璀璨的长虹空飞斩而出。
刹那,凤拐如蠎鞭,剑气如惊虹,瞬间在空中交击了上百下,空气中接连不断地爆出炸响声,强大的气劲狂流纵横飞溅,四散激荡。
"咳咳!这凤拐可是王级高阶道器,当心你那不入流的破剑被寸寸折断。"龙钟老太凤拐狂舞,略微低落的气势再度飞扬飙升。
"是么?"慕容轻水适才长剑出鞘,斩劈百击,还鞘,皆在电光火石间一气呵成。她的剑看上去像是根本没出过鞘一样。
龙钟老太见对方长剑入鞘,认为被她的话给吓住了。正是出击的最佳契机,低吼一声,手中凤拐幻化的蟒鞭急速挥舞,一下从七八米的长度暴增至二十来米,盘旋的绿蠎骤然腾空而起,一圈圈地朝着凤七盘旋缠绕而去。
"呛!"再见长剑出鞘,一道金芒从绽射而出,划出一片耀眼弧光,金芒所经之处,空气如同被掀动的湖面,荡起道道金色涟漪。
"噗噗噗!"绿蠎划空盘旋而来,迎面遭遇潮汐般奔涌而至的金色涟漪,金芒如刃,瞬间切入盘旋的绿蟒中,一圈圈的蠎身骤然被切割得寸寸断裂。
"这怎么可能?"龙钟老太惊愕地望着手中的凤拐,骇然只剩了半截,这可是王级高阶道器呀!怎可能会如此不堪一击,而且还是从中切断,切面光滑如镜。这小丫头手中的剑器乌黑无光,怎么看都是一件不入流的货色,怎会在呼吸间就毁了自己的王级高阶凤拐,心头在滴血,直觉大脑不够用,而且也没时间容她细想下去。
金芒如电已经当空斜劈而来,锐利无铸的锋芒巳近身不足一丈,却是陡然转向,变劈为削,横向拦腰切割,一剑两式,有如行云流水,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令人防不胜防。
龙钟老太惊骇的瞳孔中倒映出一片金光,剑气凛然,及肤生痛。手中握着半截凤拐,何以拒敌。唯退而已,没有多余的选择,一脚点地,身形瞬间滑退百米。
金芒剑气如影随形,始终保持着尺许的距离,紧追不舍。锵的一声,火星飞溅,半截凤拐险险挡住对方必杀的一剑,身形同时再被震得踉跄而退。还未稳住脚步,眼底又映出一抺金色。
"锵锵锵!"拐影剑芒连连撞击,电光火石间传出数十声刺耳的铿锵之声,无数火星漫天飞溅开来,即使在阳光下,也璀璨犹如的烟花绽放。
"小丫头隐藏得很深,果然够强!"龙钟老太拉开距离,神色凝重的轻哼一声。
“不是我够强,而是你够弱!”慕容轻水冷冽地道,声如寒冰。
“哼,不过仗着剑器的犀利而已,才得以小胜一招。接下来,才知道孰强孰弱!”龙钟老太轻抚着半截凤拐,眼中怒意杀机更盛,一股无比凌厉的气息斗然迸发,宛如龙卷劲风,令人的视觉顿感一阵扭曲。
慕容轻水目光冷峻,身上的寒气越来越凛冽,呼啸的劲风仿佛在刻意的回避,竟是绕身而过。
"浪千重!"龙钟老太一声沉喝,拐影如潮汐滚荡,一浪更胜浪,铺天席卷,令人一时不知该如应对。慕容轻水只在微楞之际,便错过了躲避退闪的机会,除了硬碰硬撼对方的凤拐千重浪之外,巳然别无选择。
"惊雷裂空!"慕容轻水长剑毅然裂空斩下,一道碗口粗的紫电暴劈而出,轰隆隆……雷动天地,断流裂浪,生生将汹涌的狂涛斩裂开来,潮夕飞卷倒泄……
龙钟老太高举的凤拐急速地往下一沉,拐暴出一声"咔擦"震响,凤拐的尾部再次被生生地削去一节,这才堪堪挡住拦腰一斩。龙钟老太的身形借势急速地向后倒翻而出,一蓬如雪的白发如雪飞扬……
"惊雷裂空!"慕容轻水长剑毅然裂空斩下,一道碗口粗的紫电暴劈而出,轰隆隆……雷动天地,断流裂浪,生生将汹涌的狂涛斩裂开来,潮夕飞卷倒泄……
龙钟老太高举的凤拐急速地往下一沉,暴出一声"咔擦"震响,凤拐的尾部再次被生生地削去一节,这才堪堪挡住拦腰一斩。龙钟老太的身形借势急速地向后倒翻而出,一蓬如雪的白发如雪飞扬……
当龙钟老太滚滚翻翻的身影在空中重新稳住身形,慕容轻水望向对方的瞳孔瞬间收缩,摇摇头,感觉大脑有点蒙,有点发麻,揉了揉眼,疑是幻觉,那龙钟老太那里去?
虚空中,伫立着一个看上去只有四十出头的半老徐娘,三千青丝飘飞,飞扬的发丝半遮掩住脸,仍能隐约看见那张玲珑精致,琼鼻凤目的面孔,令人禁不住地去联想她往昔的卓越风彩,一频一笑间,透出万种风情,充满了成熟的韵味,有如一枚饱满的果实,令人垂涎欲滴。尤其是胸前的衣襟半解,更是引人遐思。
慕容轻水顿觉自己的心神一阵晃忽。半老徐娘的眼神有些迷蒙,散发出一种深入骨髓的噬骨媚劲,令人的脑中闪现一幕幕幻象。心神一下坠入其中,挣扎着,彷徨,迷离……
迷离?笼的视觉中缓缓地呈现出一池清潭,水雾蒸腾弥漫,弥漫的水雾中呈现出一对男女沐浴的身影……那景象令人暇思飞掦,心神激荡。
慕容轻水一下彻底的傻掉了,震撼得眼球差点从眼眶里滚落出来。喉咙间不由得"咕嘟"的呑了一下口水,一时间顿觉全身气血奔涌,面部肌肉在禁不住抽搐着,泛起一阵潮红,舌尖不断地舐着干燥炽热的嘴唇……
"这是噬骨媚功,风流幻象!”慕容轻水的脑中猛然荡起一声震响,有如暮鼓晨钟,这是高台上紫燕的神识传音。
“喝!”心神一震,大脑瞬间恢复了一丝清明,凝神静气地深吸了口气,毅然咬破舌尖,口中发出一声震喝。
"噗!"半老徐娘如遭重击,张嘴喷出一口热血,满脸震撼地望着对方。自己浸淫了数百年噬骨媚功,已至炉火纯青的境界,世上没有一个男人,甚至女人能抗衡。没想到一个小丫头竟有如此定力,一举破解这深入骨髓的媚劲。早知如此,老娘刚才就早该出手了。
这半老徐娘正是那位白发散尽的龙钟老太,这才是她的真正面目,万龄老妪,常年修习这噬骨媚功,驻颜有术,伸出纤纤玉手拭去嘴角边的血渍,目如秋水流转荡漾,妩媚的展颜一笑:“你修的不会是无情道吧?”
“切!老妖婆,千万别坏了本楼主的声誉。”慕容轻水摸了一把额前的虚汗,嘘嘘道,“适才的确出现了一些幻觉,现在想想都毛骨悚然。”
"哦!适才见到了些什么,能说来听听么?”半老徐娘语音婉转,眼波如水,不失良机的又投射出一道媚劲。
“还来!"慕容轻水浑身禁不住地打了个颤;"也没什么,就是看见老太一身鸡皮层层皱起,差点连隔夜食都吐了……”
“小丫头找死!”半老徐娘一声娇喝,手一扬,一抹蓝汪汪的寒芒一闪而出。
慕容轻水身形微偏,一缕蓝芒从耳边飞掠而过。刚才的话像是点中了对方的死穴,这把年纪的大娘最忌他人说自己老,更何况慕容轻水的话比这难听十倍。这位大娘瞬间感觉生不如死,怎能不怒,怎不生起杀心!
大娘发出的暗镖色泽发蓝,显然是浸过毒,中者必亡。足见其心中巳恼怒到了极致,分明巳对眼前的这个可恶的小子生出了杀机杀意。
四周的空气中忽然充斥着丝丝寒气,温度一下像是骤然降低了十来度,众人眼中此时看的一张孤傲清冷得有若万年坚冰永难消融脸,一身雪白裙衫裹身,一米方园,瞬间铺盖着一层薄薄霜白。这那里还是之前那个媚骨天生,妖娆放荡,风情撩人的大娘,此中的落差大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
双方相距五十米,彼此都不敢有丝毫的托大,大娘的眼中涌动着浓浓的战意,浑身上下的寒冰之气更加凛冽。身上的冰雪气息丝丝缕缕地透体而出,周边的十米之内,迅速地铺满了一层霜白,惊人的寒气弥漫开来,空中撒落下无数米粒大小的冰晶,四散飞舞。
慕容轻水静静的负手而立,大娘隐在雪白衣袖间的纤手优雅微掦,骤见眼前的虚空一片寒雾迷蒙,接着便见一片,两片,三片……十片,百片,漫空洁白飘飘洒洒,晶莹盘旋,转瞬间,整个天地世界都笼罩在寒雾迷蒙的飘雪中。
每片飘飞雪花都薄如蝉翼,轻灵地颤动旋舞着,闪射着晶莹透亮的光泽,美伦着奂,令人如醉如痴,疑是梦中幻境。心智稍弱者势必会沉迷其中,难以自拔。
没有人敢小视这些由灵力幻化而成的梦幻飞雪,每片飞速盘旋的雪花皆如刀锋剑刃般的锐利,沾者见血,肌肤瞬裂,深可见骨。实力修为稍弱的人,面对这些漫空旋舞的飘雪,直呼无处遁形,堪称是这世上最梦幻,最可怕优美的利刃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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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作常人一旦置身其间,势必心迷神乱,根本不知该如何化解这梦幻般的杀阵,唯有坐以待毙而巳。慕容轻水只是微觉惊诧的撇了撇嘴而巳,岂会为其所获惑。
大娘此时的双眸中更多了一份冷艳的杀机,少了一份柔情媚意。飞雪若锋,漫空旋舞,嗡嗡颤响中充满森然杀气,一心倒要看看对方如何化解这飞雪杀阵?
"咦……怎么会这样?"大娘冷冽的双眸中忽然涌动一层惊诧之意;这飞雪杀阵中怎会凭空生岀点点星光,宛若夏夜星辰闪烁。漫空雪花飘落,都是一触即散,纷纷碎裂开来,瞬间化为无形。
每片飞速盘旋的雪花皆如刀锋剑刃般的锐利,皆由自己的灵力幻化而成,心念所控,此刻却像是断了线的风铮一般,一下失去了所有的联系。
此时的双方皆觉心神微震,那是一种灵力反噬的征兆,各自禁不住身形一颤,朝后小退了两步。这本就是双方试探性的一次交锋,没人认为会一击见功。
这位大娘的战斗意识非常敏锐,退步后撤的同时,握着凤拐的双掌间顿时泛起一层白雾;雪域冰崩!
"轰隆隆!"仿佛地裂山崩,漫空冰棱雪石飞溅激射,前方的十米空间之内皆在攻击范围内,几乎没有遗漏的死角。
"如此大面积的攻击,毫无杀伤力可言。"慕容轻水冷哼一声,隔空挥剑斩出,一道近乎满月的流光乍现,一条直线上的将冰棱雪石摧枯拉朽般的切开。
慕容轻水说得一点没错,大娘在岀招的刹那便有些后悔了,如此分散的攻击力,对这种高层面的战斗来说,就像是虚张声势一般,只怕连对方的衣角都沾不上,非但失去了先机,还会遭至对方无情的反击。
大娘惊觉的瞬间,脚下已是一跺地面,整个人飞速地闪移开去,一抹流光险之又险地擦身而过,惊出一身冷汗来。
即便如此,闪避之下的大娘,却也不失时机的展开凌厉反击,手中凤拐一翻一转,轰然击岀,一只湛蓝的冰凤浮现,凤翅一展,伴着一声低沉的凤鸣,奔电般朝着慕容轻水飞速地俯冲而去。
"噗噗噗!"慕容轻水的长剑斩出一道道星辰流光,令得俯冲的冰凤奔势当空微顿。星辰流光纵横掠过,凤体裂纹遍布,而后龟裂开来,冰屑冰渣漫空四溅飞扬。
这一刻,大娘的眼眸变成了雪一般的晶莹,瞳孔的深处仿佛有着一团恐怖的暴风雪在悄然蕴育。适才的冰凤俯冲,只是诱敌攻击的虚招而已,真正可怕的杀机出现在冰凤炸裂之后……
冰凤破碎的瞬间,漫空飞溅的冰屑却是骤然的聚合一处,呼吸间,便形成了一个直径一米大小的晶莹冰环,沿途不断的放大,笼罩一方天地让人避无可避。单纯的防御也挡不住无孔不入寒气光环,一旦被其稍稍沾身,倾刻便会被冻结成冰雕。
"星幕遮天!"慕容轻水剑指苍穹,口中吐出一声轻喝,头顶骤然星辰弥漫,如瀑倾泄,空间仿佛都一下被切割得支离破碎。
无数寒气光环撞击在星瀑光幕上,纷纷扭曲变形,被拉扯得歪歪斜斜,随之溃不成形的爆裂开来,化为点点冰晶四溅飞溢。
大娘口中吐出一声闷哼,直觉体内一阵气血翻涌,这些寒气光环本是在她的控制之下,骤然炸裂之下,圣力顿时倒卷反转,令其反受到下小的冲击。
连连暴退数步这才稳住身形,深吸了一口气,伸出一只纤纤玉手,虚空一招,爆碎溃散的冰晶迅速地汇聚于掌心之中,疯狂地旋动,不断地压缩着……
大娘口中吐出一声闷哼,直觉体内一阵气血翻涌,这些寒气光环本是在她的控制之下,骤然炸裂之下,圣力顿时倒卷反转,令其反受到下小的冲击。
连连暴退数步这才稳住身形,深吸了一口气,伸出一只纤纤玉手,虚空一招,爆碎溃散的冰晶迅速地汇聚于掌心之中,疯狂地旋动,不断地压缩着……
银牙暗咬,掌中的冰晶转眼间便压缩成了一个晶莹皎洁的球体,脱手便朝着对方抛射而去。冰晶雪球在飞行的途中,不断的急速澎涨扩大,随即轰然爆散开来,瞬间变成了一团恐怖的暴风雪,准确地说,比真正的暴风雪可怕百倍,简直就如同一团冰刀雪刃组成的绞肉机,切割绞碎前方的一切物体。
"轰轰轰!"大娘满头青丝一掦,紧接着,又连续不断地制造了数个如此类形的暴风雪,一个接着一个纷纷抛射出去,布置出一个恐怖的连环风雪杀阵,其意在令对方穷于应对。
做完这一切之后,凝聚的目光在弥漫的风雪中,牢牢地锁定慕容轻水的身形。只见其曼妙玲珑的身躯微微向下弯曲,右臂低垂,将寒冰圣力贯注于手掌之中,顿时布满了一层霜白,看上去一片晶莹惕透。
感觉到对方射来的凌厉视线,慕容轻水心神也是为之一颤,透过迷蒙的风雪,发现这位大娘的右掌表面包裹着一层水晶般惕透的冰霜,心中顿时生起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
"冰魄掌!"慕容轻水刚从风雪杀阵的束缚纠缠中摆脱出来,一道冷浸骨骼的冰魄残月,已快若惊电的破开前方空气阻碍,看似美伦美奂,只有当它切入物体后,才能真正地感受到那恐怖的破坏力。
慕容轻水脸上的神色凝重如水,双目的瞳孔骤然收缩成一线,长剑飞速地旋动着,划出一道精妙的星光弧线,横向切入袭来的冰魄残月掌中,发出一声"噗嗤"的碎裂声响,就像镜面裂开一般。
星光如电,似乎去势未尽,只是在空中略微的顿了一下,便像似拥有灵性般朝着对方继续飞旋而去。
这位大娘的临场战斗经验尤为老道,似乎知道风雪杀阵未必能困住对方,但却一定躲不过冰魄残月掌的猝然袭杀,殊不知对方的强大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手臂处暮地传来一阵剧震,掌上的冰晶竟然碎裂开来,洒落地上。弯曲低伏的躯体倘未立起,便从洒落地面冰晶中倒映出一抺星芒流光,正飞速地朝着自己旋奔而来。
太快了!呼吸间,便能感到星芒流光透出的铮铮的杀气,近身已不足一尺,大娘弯曲低伏的姿态,令她一时之间无法灵动自如迅速地闪避。杀机迫于眉睫,却没在她的神情间看到任何的不安和惊惶之色。
只见她低垂的手臂骤然上掦,手腕一翻一抖,掌中的凤拐之上忽然伞状般的支撑开来,飞速旋动,一片银光铺展开来。嚓嚓嚓!空气中传一阵尖锐的金属切割声响,爆出一串火花银星闪耀。
惊险万分化解了必杀的一击,借势小退了两步,豁然立起身形,手中的半截凤拐,顶部骤然撑开成伞形状,伞状的边缘密布一排排无比尖锐的锋刃,银光灿灿。
"没想不到这凤拐还藏有玄机,难怪断成半截都不肯放弃。"慕容轻水凝目望向凤拐之上的伞状器刃,释然道。
"此伞与我相伴多年,巳到了人伞合一的境界。接下来,可要小心了!"大娘理了理纷乱的发丝,神情间充满了无比的自信。
"唰!"大娘纤手一抖,伞面迎风展开,宛如孔雀开屏般银光璀璨夺目。指拇一搓一揉一转,伞面在掌心轻灵地一旋,划出一圈圈银色的光环。
"伞舞乾坤!"这一伞仿佛将天地灵气聚于一处,响彻一声高亢尖利的凤鸣,虚空骤然呈现出一只冰凤虚影,凤爪狂舞,凤嘴怒张,一声嘶叫,带着一股凛冽的寒冰气息,直朝慕容轻水的立身之处凌空俯扑而去。
慕容轻水眼中瞳孔微微一缩;这只俯冲而来冰凤,是由法则之力凝聚而成,看上去倒也有型有样,霸道狂暴的威势,足可撞碎撕裂一座峰峦。
慕容轻水毫不势弱的一剑飞掦而起,一条同样是由法则之力凝聚而成腾龙虚象冲霄而起,片片点点星光如鳞甲栩栩如生,闪射着眩目的光华。
"嗷!吼!"龙吟凤鸣!两道色彩分明的龙凤虚象相互碰撞纠缠,彼此角逐抗衡,纵横翻舞,战况凶险暴烈,整个空间为之极度的扭曲震颤,似乎随时皆有崩塌之危。
这龙象,凤体,皆是由法则之力幻化而成,虽巳凝聚成形,却仍非实体,随着两者之间激烈的搏奕,彼此的形状也在随之不断地缩小,璀璨夺目的光泽度也逐渐地暗淡下来。
眼见法则之力凝聚的凤体随时都有崩散之夷,大娘朝前踏出一步,手中凤拐一挥轻掦,伞轮急速旋转,一道满月状的冰轮随之脱伞而出,直朝慕容轻水电闪般的奔射而去。
慕容轻水想要躲闪巳是不及,唯有横剑当胸,硬扛下冰轮一击,整个人竟是被轰然震飞出去。身形尚未立稳,又见第二道冰轮飞斩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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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身体下意识的作出反应,侧身避过正面的锋芒,冰轮仍飞速切过左臂肩头,划出一道口子,见红了,有血汩汩渗出,浸染衣衫。
双方几翻险象环生的搏杀交锋,大娘却是累累受措,始终不占上风,此时的冰轮好不容易突袭见功,岂会轻易放弃连续攻击的大好时机。伞面光华绽放,一旋一转,一震;伞舞星辰!
冰轮带着一抺血光划身而过,慕容轻水尚还未及查视伤情,满月状的冰轮在空中略微顿了顿,划出一道弧线,随之带着裂空之声飞速的奔射而来,因为速度太快,寒冰气息的温度太低,竟在炽烈的阳光下拖出一道晶莹如雪的冰丝银线,圣洁,绚丽而充满了危险的杀机。
杀机巳迫在眉睫,慕容轻水见状巳来不及多加思索,另一只空着手探向虚空,掌心在途中一拉一?;噼里啪啦!如月冰轮不断传出炒爆豆般的轻脆炸响,就像破碎的镜面般崩裂开来,漫空溅起一蓬冰屑。这种层面的战斗的模式别具一格,令人叹为观止。
殊不知,四溅飞洒的冰屑,却像是拥有灵性般在空中自行汇聚融合,眨眼间便组成一团晶莹透亮冰晶雪球,这才是对方埋下的后续杀招。
冰晶雪球飞速旋转,去势快若奔电。慕容轻水惊觉时,冰晶雪球巳悬浮在头顶,急速的旋转着,像是到了极致,最后轰然一声爆裂开来,呈现出一幅惊心动魄的景象。
碎裂的冰晶飞散四射,似若多彩绚丽的烟花绽放,每一粒冰晶的棱角都锋利如刃,折射出璀璨夺目的光华,光华中释放出森冷的杀气,就是这些美丽耀眼,光华绚丽的冰晶,一蓬蓬地绽射在慕容轻水护体圣铠之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人仿佛突然坠了一个冰晶世界,每粒如刀似刃的锋利冰晶,折射的光华划过身体,都会发出切割般的声响,令人砰然心悸。
成百上千的冰晶纵横绽射,纵有圣力护体,时间一长,也会防不胜防。如此耗下去,非被这些冰晶彻底的分尸不可。
更可怕的是,身体周边同时出现七片耀眼刺目的冰羽,闪射着冰寒彻骨的凛冽杀气,如同北斗的排列,彼此间似在相互牵引,释放出凛然冷浸的辉光。
慕容轻水眼中的瞳孔收缩成一线针点,专注地凝视着七片冰羽,有若北斗的排裂,周边浮现出一圈圈晶莹的光纹,看上去苍桑而古老,仿佛恒古星辰的轨迹。
"冰羽斗转!"大娘一声轻喝,伞面一抖微颤,像似在指挥冰羽发起最后的攻击袭杀,一举解决战斗。静静悬浮着的冰羽,仿佛与天外的星辰产生了丝丝缕缕的微妙关系,彼此间一阵交错穿梭换位。
下一刻,惊人的一幕发生了,四周的空间斗然一下消失,整个人仿佛沉浸在一片浩瀚无涯的天际中,唯只见七点冰羽光华闪耀。
"轰"!冰羽冷浸的光辉像是释放到极限,携带着恒古的苍桑气息,朝着孤力无助的慕容轻水绽射而去,那一瞬,时光像是在返流,星河如瀑汹涌倾泄。
"这或许就是你的最后底牌,飞羽宗的终极奥义绝杀技了!"慕容轻水神情间沉静如水,一身衣衫飘飘,没一点惊恐惶然,语音飘浮,淡定,从容。
"在老娘"冰羽斗转"的杀阵中,没有人可以全身而退,你我的修为虽在伯仲之间,也不绝不会有所例外。"大娘目光灼灼,带着无比的自信,嘴角溢出一抹胜卷在握的淡淡笑意。
"是么?你未免也太过高估了自己,笑得似乎早了些!"慕容轻水的语音仍是淡淡的,下一刻,却骤然吐出一声轻喝;"剑动天下!"
一声轻喝,却是声若雷动,一束剑光随即脱鞘而出,剑锋轻颤间,一道紫电流光伴着滚滚雷动之声喷薄而出,一下切入了冷冽的冰羽杀阵中,似若一团炽亮的紫焰火球,丝丝惊电闪烁流转,飞速地旋动着。
这种瞬息百变的情势,紫燕经历得太多,早巳发现对方的招式每次尚未用实,便突然收缩变招,巳隐隐觉查到其中必有玄机,料定其中必藏着暗手。
诡梭幽光一闪之时,她的身形巳经急速地飘移开去,顺势一指劲气射向对方的面门,同样的出其不意。
凌厉的指风扑面,直惊得金边黑袍老者身形急速侧转,好似一抺经过折射的流光,瞬间脱离原地,偏离了指风攻击的轨迹。
紫燕恼怒对方的这种阴毒手段,如影随形的紧贴其后,手上指风连环弹出,每道指风劲气皆可穿岩透石,血肉之躯轻易便能洞穿。
"可恶!幻煞裂天掌!"金边黑老袍者出道以来,从未被人逼到如此狼狈的境地,骇然遭人贴身追着击杀。左闪右掠间,左右手暗中叠加,一掌按在身前的虚空处。
"轰!"身下的草坪轰然炸裂开来,掀起草木尘土飞溅四溢,掦起的每粒微尘草屑都充斥着森然煞气,都能伤裂肌肤,令人倾刻受创。
到了圣皇境这个层面,彼此间轻易不会发生这种激烈的搏杀拼斗,所以这种埸面也是轻易难得一见。一众观者,大多屏住呼吸,凝目聚神的观战,尽量不放过一点微未细节,人人都在此一战中或多或少的受益良多。
微尘草屑蔽日遮天,扑面而来,完全掩住了紫燕的视线,裙衫竟被这些不起眼的微尘草屑破碎洞穿,所幸有护体罡气,否则真会被其所伤。
金边黑衣老者虽扭转了被动挨打的局面,身后的黑袍之上也被对方凌厉的指风劲气撕裂几个大口子。黑衣老者憋着冲天煞气,双掌幻出一片残月般的掌影,弥天血腥煞气一泄千里。
"水波幻月!"金边黑衣老者一声沉喝,残月般的掌影倾刻四分五裂的破碎开来,如同水中残月一触即碎的分崩四射。
对方的煞气幻道,虚实相兼,频繁转换,的确十分难缠,总是出人意料的难以防范。水波幻月营造出的破碎气场,四分五裂的令人眼花缭乱,丝丝煞气如针似线般的纷至缠绕飞射……
紫燕应对的方法十分简单,冷静的在原地留下一尊残影,任由对方煞气破碎洞穿,真身却是化作一道光影,骤然呈现在黑衣老者的侧面,双手十指连弹,噗噗噗……指风如刃纵横四方,十米之内,无处不在犀利指风的打击范围内。
金边黑衣老者的应变能力也令人惊叹,身形微动间已连连闪避了十来次,每掠向一处,都会刹那再瞬移开去。尽管如此,还是被密集的指风逼得左摇右晃,上窜下跳,状极狼狈,一身黑袍百孔千疮,绿茵坪上有丝丝缕缕的血滴洒落。
所谓的水波幻月,没有真实的景象,只能惑人眼目,乱人心神而已,真正致命的是隐藏于其中的那些森然血腥煞气。
一弯残月如刀,冷光宣泄四射,显得如此真实,真实得令人不忍去触碰破坏。正因为真实到了极致,反而给人以十分虚幻的感觉。
这看似虚幻的残月,却是由煞气凝聚而成,绝对能劈开人的身体。这才是金边黑衣老者营造酝酿了许久的真实一击。
战至此时,埸上搏杀的两人都巳是衣衫破损,金边黑衣老者更是一身百孔千疮的黑袍飞扬鼓荡,浑身上下不断有丝丝暗红色的雾状煞气环绕蒸腾,整个面部因过度凝神聚气而微微抽搐……
残月的冷光骤然色变,腥红如血,当空微颤,随即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似若死神的镰刀收割眼前的一切生命。
残月血光一闪,速度快到了极致,快到连思维视觉都跟不上,快到紫燕连闪避之心都未及生起,甚至身形没来得及挪动一下,整个人已被这恐怖的血色镰刀从中劈成两瓣。
如非她身怀飘渺残影身法,心神微动间,真身巳瞬间脱离了本体,可谓毫厘之差,惊险一线,堪堪避过血色残月绝命一杀。
这似乎只是危机开始,金边黑衣老者竟然留有后招,像是早以算计过一切可能出现的异变,血月斩落的同时,手中突然握住一把古朴精致的长刀。
瞬间拔刀出刀,一气呵成,快若奔雷电闪,夹着血腥煞气,含着几分霸道磅礴的刀意,刹那幻出无数道血色锋芒。
紫燕的身形方自显现出来,一抹煞气红光巳充斥了她的整个眼底世界。因为这血色刀芒太快,快到只能看到一束红光闪烁,连整个刀身都消隐了。
单纯的速度,在同等级别的博弈中或许很难奏效。但刀势中蕴含着刀意,就大不相同了。刀意会扰乱,迷惑对方的心神,让人神思紊乱,做出错误的预判。高手相搏瞬息万变,一个小小的疏忽都可能命丧当场。一个错误的判断,其结果不言而喻。
紫燕的目光仍然很冷,含着一丝惊讶,却没有半点慌乱。因为她眼中此时看到的不只是刀的速度,而是刀的运行轨迹,以及刀意攻击的线路与方位。
金边黑衣老者出刀时机和速度足以让他自傲,快到极限时,人刀之间已经很难以辨别清楚。可以让人看到的只是一抹一闪而逝的模糊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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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尺,三寸,喷吐的血刀芒几乎已可触及对方的肌肤,才看见紫燕一直空着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多了一把剑:很窄,最多只有两指宽,很薄,有如蝉翼。没人看见她的剑是如何出现的,像是本来就一直握着这把剑一样。
下一刻,瞬间拔剑出剑,攻击,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般的后发先至。一抹刺目的寒星突然穿透血色刀光,惊险至极错开对方的利刃刀锋,飞速地在金边黑衣老者眉心前放大。
这猝不及防的惊变,令金边黑衣老者心下骇然,全身顿感一阵毛骨悚然。直觉告诉他,此时如不即时的收刀回撤格挡,不等自己手中之刀伤及对方,只怕已被对方的长剑提前透脑洞穿。
没有多余的时间作出更多的判断,当机立断,骤然撤刀疾退,这才堪堪躲过一剑穿脑的厄运。金边黑衣老者脱身之后,飞速地拉开自己与对方的距离。脸色微微泛白,额头略见汗渍,眼中充满惊骇之色。
异地而处,自己会如何选择应对?每个在心中的认知和答案。慕容轻水虽然后发先至抢回了先机,却是意外地没有趁势发起迅猛的反击。手中之剑已然回鞘,负手静静地望着对方,看上去云淡风清,秀额却是隐隐见汗,足见之前的搏杀实是凶险无比。
"水波幻月,一招两式,叶底藏花,环环相扣,尤其是那虚幻中的真实一击,几乎是绝杀必杀,速度再快上一分,只怕我未被分尸,也巳是溅血躺下了。”紫燕实话实说的点评道,没一点水份,当时的情形的确是险之又险,直到此刻背心处渗出的汗尚还未收。
“呵呵!小丫头不错,战斗意识超乎寻常,对时机的把更是妙到毫端。接下来,老夫不会再稍有留手。”金边黑袍老者紧了紧手中的血色长刀,迅速凝聚煞气灵力,双手握刀缓缓地举过头顶,浑身上下煞气笼罩,长刀泛起腥红的血色刀芒,望之令人心悸胆颤。
紫燕的神光冷若深秋星光,寒凉冷浸,没有一点想要主动发起攻击的,她修的是陆随风所创的飘渺剑道,通常都是后发制人,无招无式,却又包容天下剑势,一剑出,鬼神惊。
金边黑衣老者终于将气势威压攀升到顶峰,再度出刀。这一刀似乎与上一刀有所不同,看似很慢,实则比上一刀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人刀浑然一体,法则之力莹绕,视觉上只看到一道闪着血色红光的轨迹。
下一秒,一抹血色闪电已到了慕容轻水的胸腹之间,这次比上一次的距离更近一分,唯有数寸之遥。
"锵!"又听一声轻响,紫燕的剑又再次出鞘,仍没人看清她出剑的过程。金边黑衣老者的眼前也再次出现一抹星光,速度似乎比他的刀芒更快几分。
又是同样的后发先至,以攻对攻,以杀制杀,你穿透我胸腹的刹那,我也会割断你的咽喉。比的就是这份胆魄豪气,比的就快到极致的速度,天下武学,唯快不败。
金边黑衣老者有没有这份胆魄豪气,没人知道。但,在速度上的确要慢上对方一线。所以,他绝计不会孤注一掷的赌上自己的性命。此番像是早有准备,并未撤刀后退,手中刀锋一颤一抖,骤然爆射出上百道腥红如血的刀光,每道刀光都蕴含着森然的煞气锋芒,并非虚招,道道锐利的血色杀气皆能裂山断流,致人死地。
在所有人的视线中,似有上百只持刀的手在同时舞动,那是因为出刀的速度太快了,快到根本分不出前后顺序,有如在同一时间斩落劈出。
刀,很快吗?紫燕的剑似乎更快,至少比对方的刀更要快上一倍,呼吸间可同时斩落三十二只飞禽的剑法速度,试问天下有几人?
刀,很快吗?紫燕的剑似乎更快,至少比对方的刀更要快上一倍,呼吸间可同时斩落三十二只飞禽的剑法速度,试问天下有几人?
"锵锵锵......"空气中传出数百道尖锐刺耳的金属撞击声,不时还夹着一连串煞气劲流碰撞的轰鸣炸响。
石火电光间的碰撞,血色刀芒和青色剑光几乎同时破碎溃散开来,唯留下一抹星芒直朝着金边黑衣老者的咽喉处绽射而去。
退,唯有退!星芒有如索命的鬼魂,始终保持一尺的距离,紧追不舍。金边黑衣老者几次欲想凌空拔起,怎奈这星芒像是有着思想一般,一点闪避喘息之机会都没给他留下。
眼下只有一个选择,也是唯一能够摆脱追杀的选择:扑地卧倒,然后再施展赖牛打滚的绝技,总好过被割断咽喉,洞穿胸腔,血溅当场。
所谓强者的风骨,尊严,荣誉,面子,这一刻都显得微不足道,命都没了,那些东西还有何用。金边黑衣老者果然不同凡,非但阴狠诡诈,杀伐凶厉霸道,连就地打滚也执行得毅然果决,连眉都不皱一下。
一众观者目睹这一幕,几乎都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却没一人惊嘘出声,甚至眼中没有流露一点讥讽,鄙视和嘲笑意味。
逃入虚空与就地打滚没有本质上的差别,只要能躲过劫难就是高招。至于何种姿态出现,根本就不重要,有这么可笑吗?
躺下的豪士英雄,转过身便会被人遗忘。有骨气,不失尊严,却永远安静的躺在冰冷的土堆里,只怕坟头的草长得老高,连一个祭奠者都不会岀现。
夺命剑芒突然烟消云散,金边黑衣老者也在此时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跳起身来。一身灰土,满面尘埃,状极狼狈。
紫燕依然负手而立,目光冷冽的静静望着对方,待金边黑衣老者掸掉身上的尘土,这才寒声地道:“你老的表现的确没让人失望,至少还能立着继续战斗,这份心气当真无人能及。”
黑衣老者面部肌肉抽动了几下,忽然咧嘴一笑,没一点就地打滚的窘迫;“没想到你居然在战斗中突破了到半步圣皇境,还真是个妖孽。”
“轻敌是修者之大忌,接下来,你老不应该再犯这种危险的错了吧!”紫燕不置可否地道,周身灵力澎湃,任谁都看得出,显然已跨入了半步圣皇境。事实上,她只是将修为提升到这个层面而已,仍没人发现她圣皇境的身份。
“很好,这才有资格让老夫重视。”黑衣老者说话间,一股半步圣皇境的气息顿然升腾起来。双眼开合间,精芒煞气爆闪,俯视天下。
一道有若实质般的眼神,霸气十足地射向紫燕,实力稍弱点的,这道眼神都会令其失去一战的自信和勇气,当场崩溃都有可能。
紫燕目若星辰闪烁,冷芒如电地道:“气势浩大,煞气冲霄,换着之前我未战已心神先衰。只可惜,你老不会再有这种机会了。”
“是么?你不过只是一个刚晋级的半步圣皇境而已,又会强大到那里去。”金边黑衣老者双眉一挑,冷哼道。同时大步跨出,一脚踏下,手中长刀虚空一劈,空间一阵扭曲,发出滚滚雷动之声,天地为之色变。
一众观者皆被这股睥睨天下的狂霸气势所慑,纷纷惊叹动容,对接下来的战斗更是怀着一份精彩绝伦的期待。
黑衣老者霸道的一刀斩出,速度意外的十分滞缓,却蕴含着裂山断流的威势,煞气凛然。
"呛!"紫燕的剑再次出鞘,轻灵而漂浮,没有强劲的剑气破空呼啸声,却无声无息地穿透对方厚重霸道的刀芒,精确无比地点击在黑衣老者的刀尖之上。
黑衣老者只觉一股绵柔的劲力,顺着剑身不断地涌入手臂,顿感手臂一阵酸麻,斩出的霸道刀势当空微顿一滞,陆随风的剑巳趁势虚飘飘的刺来,没有任何线路轨迹,看上去十分随意。
剑尖不停地颤动着,忽左忽右,让人难以预判他的剑下一刻会刺向何处。情急之下的黑衣老者,唯有凭着直觉回刀上挑。
"锵!"如山厚重的大刀崩开了紫燕的纤细薄剑,正欲展开反击,一抹寒光又在眼前闪现,同样的漂浮不定,全身的要害似乎都在攻击范围之内。
紫燕的剑看似随意挥洒,毫无章法,随心所欲地东刺一剑,西点一剑,忽而上挑,忽而下削。却是令人防不胜防,根本无法预测她的剑下一刻会指向身体的哪个部位。
每一剑都那么漂浮诡异,颤悠悠的剑锋时常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对她而言似乎根本不存在任何死角。
这是剑道的一种至高境界,无招无式,却包容了天下所有的剑式。意在剑先,意动剑至。
每出一剑都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冷汗直冒,惊得左右狂跳,身上的黑袍不断地被撕开一道道口子,有血,点点滴滴的洒落在地面的绿茵草坪上。
黑衣老者从霸气纵横的主动攻击,到气喘吁吁,左支右绌,再到一刀又一刀笨拙的格挡招架,整个过程的转换只在几个呼吸之间,其不堪入目之状,当真难以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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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那里像是两个半步圣皇之间的强强搏杀,简直就是一边倒的单方面虐杀埸面。直让人看得有些目瞪口呆,禁不住惊嘘哀叹出声,有人甚至索性闭上眼,不忍再看下去。
黑衣老者却是没有这种觉悟,直到此刻仍认为,对方如此年轻,刚才突破半步圣皇境,绝不可能超越自己,也只是在武技和身法的运用上精妙一些而已。所谓一力降十会,凭着自身上万年的强大修为底蕴,足以镇压对方。
对方又是一剑平平递出,大繁至简,这看似随意而简单的一剑,竟让人生出一种无可闪避的感觉,仿佛无论如何躲闪,都逃不出这一剑的厄运。
坐以待毙绝不是强者的风格,长刀放弃格挡之势,忍着被对方在自己身上再次拉开一道血槽的同时,绝地反击,斜斩向对方握剑的手腕。
你刺中我的刹那,我也会毫不留情地切下你的手腕。金边黑衣老者的这种悍不畏死,两败俱伤的拼命战法,的确十分有效,迫使陆随风不得不中途凭凭瞬变剑招,也因此让他从危局困境中挣脱出来,赢得了喘息的反击之机。
呼吸之间,双方已电光火石般的变幻数十种剑招刀式,诡异的是,这数十次的刀与剑的变幻交锋中,竟未发出一声撞击之声,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演绎着惊心动魄的搏杀。
金边黑袍老者在刀芒破碎的刹那,突然退步振腕,手中长刀震颤间,一束煞气流光像是虚不受力的烟云,忽视前方的一切阻隔,直朝着紫燕的颈项间缠绕而去。
煞气流光宛如一条血色的飞蛇,扭曲绽射,快若奔雷惊电。然而,只是奔至半途,便被一道紫芒刹那切碎。破碎的光影中更是猛地闪射出一点冷艳的寒星,直朝着金边黑袍老者面门奔袭而去。
在旁人看来,不过一点寒星而巳,却让人生出一种空间混乱的意境,视觉一片迷茫,骇然中,唯有闭上双目,朝后暴闪飞掠。
没人知道他为何连一点寒星都不敢抗衡,而选择惊悚闪退。因为不是身在其中,难以感受到这种"碎星意境"的可怕。
紫燕回剑,一丝血滴顺着剑尖滑落地面,抬眼望向脱出剑意笼罩的黑袍者,巳飞退回到百米之处,只是脸颊上多了一条浅浅的血痕。
双方再次碰撞交锋,各击出一刀一剑,一个无功而返,脸上多了一道剑痕,一个立身原地,仿佛未挪动过半步,全身上下却是毫发未损。
"这是什么法则意境?"黑袍老者惊悚中脱口出声,问出一个没有智商的低级问题,你的对手有义务告诉你吗?白痴才会解释!
"这是"碎星",刚才领悟出来的,尚不是很成熟,借此试试招而巳。"紫燕如实地说道,他很白痴吗?可是,他说的话你听懂了吗?那说与不说又有何分别?只是徒乱人心而已。
良久,黑袍老者摸了摸脸颊上的剑痕,一个活了悠悠岁月的老怪物,竟被一个小子拿来试招,心头不知是不是会滴血?
"刚才领悟……"黑袍老者的嘴角抽了抽,露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苦笑,相不相信并不重要,只是那种刹那的空间混乱,能让人的心神出现瞬间的迷失,这就足以让人倾刻陨命;"不过,同样的招式,如反复使用,等同自杀。"黑袍老者喃喃地道。
"是么?招式厉不厉害,不在招式本身,而在于运用招式的人。"紫燕淡淡地道:"同样的招,再次不同样的使出,其结果可能会天差地别。否则,就是死招,寻死的招!当心了,下一次,可不会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剑痕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