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星楼内,师我谁和姬瑶玉同时到来,却是皆晚了一步,看着中间那团虚实莫测的光卵,同时惊异的看向对方:“这是怎么回事!”
却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无法遮掩的疑惑不解,知晓对方也没答案。
光卵流光溢彩,但却流露出玄奥莫测的神秘之力,好似连接未知境界的黑洞一般,令人不敢轻易接近,但血脉相连的感应却让姬瑶玉本能感应到,她的妹妹,就在这光卵之中。
师我谁见姬瑶玉来此,亦问道:“姬香主,你怎么回来到这里?”
姬瑶玉面上急切道:“计划,计划失败了!胡二公子的调虎离山之计没有奏效,上清派的人不知从何处听到消息,都赶回上清派了,而其他佛道修者也皆前来助拳,说是要诛杀妖邪,胡公子与我分头逃离,但我最后看见他时,他已被优昙净宗的宗主素妙音和天女凌心围住!”
“素妙音?那女人不是护送杀佛之刀回佛心禅院了吗?怎么还在洛阳?”听闻佛门首智的名号,师我谁面色一变。
“怕是她早已窥破了我们计划,假意离开,却暗布杀阵,二公子对我说若能脱困便来司天台求援,我本以为他是让我找寻慕紫轩庇佑,怎么却是狮王你在此处?”姬瑶玉一脸疑惑道。
师我谁不答,转而问道:“公子逃往哪个方向了?”
姬瑶玉手一指道:“西南方!”
师我谁头一点,便欲前往支援,足下一点,飞身而去。
“啪!”
一声掌击声突兀响起,劲风激荡,罡气四溢!
二妖在擦身而过的瞬间,竟同时反手一掌击向对方。成了双掌相隔的姿态。
姬瑶玉面上狼狈惶急之色不见,反挂起一抹冷笑,道:“都说人老成精,想不到妖也如此,狮王一向以勇猛狂霸闻名,何时有了此等心机!”
师我谁面上淡然道:“姬香主过誉了,老朽虽不是上智之人,但年纪大了,总是会变得事事小心,更何况胡二小子百般叮嘱我,说姬香主非是轻易可以掌控之人,若是在司天台见你,多半是计划生变!”
“呵,胡公子倒真看得起瑶玉!”姬瑶玉幽幽叹道。
“所以,胡二他们现在在哪里了!”师我谁沉声问道,说话间,劲力一吐,姬瑶玉被震得后退,一步一坑,连退三步才稳住身形。
姬瑶玉站稳之后,款款收身,不见丝毫窘态,信口虚张声势道:“狮王既猜到计划生变,那还用多问吗?二公子,七姑娘,以及豹额将军皆已被慕紫轩擒住,现在正羁押在上清派。”
师我谁眉头一挑,收拢攻势,斥问道:“那你想要如何?”
“只想与狮王做个交易,现在既然撕破面皮,祸种计划也无法进行,那我拿胡离他们三个换我妹妹一个,不知这交易,是否能做?”
“你妹妹,大概在这光卵中了,是死是活可不一定,你未必带得走她。”师我谁指着光卵道。
姬瑶玉面上闪过一丝怒容,又瞬间面色如常道:“只需狮王点头,如何带走我妹,就不劳费心了。”
师我谁沉吟片刻,道:“三换一,似乎对天香谷太不公平了。”话音方落,突然重拳出手,伴随狮啸般的拳风击向姬瑶玉道:“不若把香主擒下,三换二,多少公平一些!”
姬瑶玉有所防备,纤腰一拧,回身闪避,同时玉掌翻扬,带着阵阵香风还击,威胁道:“狮王此举,倒是看轻瑶玉了,瑶玉虽不能胜,但要从狮王手下脱身,仍自认不难,只是此等举动,便算是狮王拒绝交易了吗?那这之后,万妖殿将连失智囊、奇兵、悍将,这等损失,万妖殿可承受的起?”
师我谁听闻此话,身形一滞,只一瞬间,姬瑶玉已一掌结结实实的印在了他胸膛,师我谁口中立时有鲜血溢出,姬瑶玉见状反簇起眉头,突然腕上一痛,手掌已被师我谁牢牢扣住。
“难道真是老朽今年年纪大了,脾气好了,让你们这些后辈忘却老朽名号?”姬瑶玉急欲抽手,耳边却传来师我谁冷寒声音。
而眼前,师我谁再现极武之姿,身形一寸寸拔高,一分分变装,转眼从一个干瘦枯朽的老头变成一个狮鼻阔口,浓眉虬髯的轩昂巨汉。强大压迫感更是如天垮塌,压迫而来。
“你们这些孩子,老朽像你这么大时,可是血戮九州,杀人盈野的狂狮啊!”
“不过几条性命,老朽何曾放在眼中,为了祸种计划,胡不归已牺牲,那胡离、胡媚儿、豹额也可以牺牲,该牺牲谁,老朽就牺牲谁?要杀谁,老朽就杀谁!便是要杀老朽自己,老朽也绝不半分迟疑!”
师我谁咧开嘴,似要噬人而食,舌头一舔将嘴角鲜血舔尽吞落,周身却散发出浓烈十倍的血腥气,令人作呕,又摄人心魂!
姬瑶玉掌上急忙催力,妖力源源不绝灌注师我谁体内,师我谁口角再涌新血,然而虽是受创,却依旧纹丝不动,大手如铁索一般扣住姬瑶玉不放,森然道:“还有,你方才好像说从老朽手下脱身不难?那现在,再试试!”
未料师我谁打法竟如此悍勇,宁可拼着受伤,也不容姬瑶玉脱身,姬瑶玉洁白如玉的额头不禁渗出了冷汗,
啸天狂狮师我谁,不愧是最接近妖王的大妖,即便姬瑶玉自认没有低估他,可他的难缠依然超出姬瑶玉想象。然而——
“狮王既然有赌命觉悟,瑶玉怎敢不奉陪!”姬瑶玉凤目一寒,眸子宛若冰中燃火,尽是冷彻人心的疯狂!随后阴寒真气爆发,竟是远超她原本根基!幽暗阴气从她孔窍中渗出,宛若九幽厉鬼。
这正是从张守志那强行吸来的阴丹之力,阴丹虽可疗愈伤势,但毕竟是道家内丹,与她妖族的功体相冲,而她不像陆天岚那般修有佛门万宝琉璃身,所以只能用以疗伤,无法炼化丹力为己用。
但她此时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碎丹,碾碎体内阴丹,使阴丹之力流入四肢百骸,虽是经脉受创,但阴丹之力却是汹涌而出,如潮如浪!师我谁足下竟开始松动!
“救出我妹之前,瑶玉不会脱身离去,狮王前辈,前方凶险莫测,还请与瑶玉同行!”姬瑶玉清冽一喝,妖气和阴丹之力强行混流一起,虽是筋脉欲断般的痛楚,但也在异种真气冲突碰撞下迸发出庞大力量,师我谁终站不稳身子,连连向后退去。
而他身后,正是那光华耀眼的光卵!
光卵看似炫目,但以师我谁眼光阅历,一眼便知那时一股扭曲时空的神秘力量,危险莫测,令他也忌惮不已,若是平时,他定会躲得远远的,但现在,却是舍不由己的被姬瑶玉推入光卵之中!
“好丫头!够胆!”师我谁一声赞叹,已与姬瑶玉一同进入光卵之中,两道声音瞬间消失,只有师我谁的声音,犹在残破不堪的观星楼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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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飞扬和姬瑶月护刺一刀一剑,突然流光溢彩爆发,炫目非常,不由闭上眼睛,再睁眼,眼前已是一片绿地。
地势平坦,一望无际,轻风一吹,便是层层碧浪翻涌。令人心胸不禁也随之开阔。却有一条白玉铺就的道路直通一片楼阁玉宇,楼阁以金、银、琉璃、水晶、砗磲、赤珠、玛瑙七宝堆砌而成,富丽堂皇,又不显丝毫世俗之气,
白玉道路两侧各有一行排列得很整齐的色树。所谓色树,即由佛门七宝和合而成的色彩缤纷的树。树上还挂有金缕珍珠百千杂宝所结成的罗网,微风吹来,色树上珍宝摇动,彼此碰撞,就如百千种乐器,同时演奏,奏起的尽是令人心旷神驰的佛音。
应飞扬看着景致愣了片刻,突然惊醒,摸摸身子,方才中刀的地方竟无半分伤痕,随即又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姬瑶月胸前,一眨不眨。
姬瑶月被他盯得面上一红,双手抱胸恶狠狠道:“你看什么看!”
应飞扬却面色惨白,失魂落魄道:“完了完了,伤口都不见了,我们果然是真死了!”
姬瑶月闻言,回想起方才相杀的记忆,面色亦是一白,却兀自强声道:“你才死了呢?瞎说什么疯话!”
应飞扬双手一圈周遭景致,恼道:“看到了没?地势平坦,气候温和,白玉为地。有色树,有七宝楼阁,这与佛经里记载的极乐净土一般无二,咱们刚才有互相刺了对方,若是没死,怎么会到这里?伤势又完全消失了!”
说罢,应飞扬气恼的蹲下身子,失魂落魄的嘟囔道:“竟然真死了,我无牵无挂死便死了,只可怜了我那倒霉师傅,想收个徒弟来养老,结果大徒弟跑了,小徒弟我英年早逝,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了。还好我平时行侠仗义,没干什么坏事,死后入了极乐净土,没下地狱,对了,我师傅是道士,怎么到了佛家的极乐净土,不会把我当成异教徒吧,阿弥陀佛,弟子应飞扬,以后法号就叫天命,愿皈依佛法,诚心供奉我佛。阿弥陀佛……”
应飞扬心性在好,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此情此景下哪还能沉稳的了,脑子空荡荡的不知所措,嘴里则絮絮叨叨个不停。
姬瑶月气恼的踢了他一脚,道:“发什么疯,我才不会死呢,我还要和我阿姐一起玩,一起练刀,一起复兴天香谷呢…………我才不会死呢!”可说着说着,竟是眼圈一红哭了出来,一时梨花带雨惹人怜惜。
应飞扬见她一哭,反而渐渐沉稳下来,柔声劝道:“莫哭,莫哭了,天地尚且有寿,人谁能不死呢,好歹有我陪你呢,也算是同命鸳鸯了……”应飞扬见她肩头一抖一抖,生死都已经历了,还怕此时么?胆子一横,已将姬瑶月肩头搂住。
“哪个与你做同命鸳鸯……”姬瑶月呜咽道,但连日来的悲苦,郁闷,无力在此时悉数爆发,方才还拼杀的她,外表坚硬外壳终也随之剥落,终于像小姑娘一般任应飞扬搂住,反把鼻涕眼泪抹在应飞扬衣襟上。
应飞扬********抱满怀,面嫩雏儿的本质瞬间暴露无遗,口中只重复那几句干巴巴的无用安慰,眼神则不敢直视怀中佳人四处游移,待看到落在地上的那对刀剑,突然灵光一闪,游移不定道:“别哭了……我们……我们可能还没死……”
姬瑶月哭声嘎然而止,推开应飞扬,红着鼻子道:“你……你说什么?说清楚!”
“看到那刀剑没,咱们打着打着就突然不能自已,被刀剑控制,而刀剑入体时,有没痛楚之感,反而像在我们间架起两道桥梁,那真气交融的感觉,就跟……跟……”
应飞扬还在组织语言,姬瑶月已眼睛一亮,抢先道:“就跟前次我们双修时一样!”
“好吧,就跟双修时一样……”听着双修二字,应飞扬不禁皱皱眉毛,随即继续道:“先前我被困无天绝地内,为了从那鬼地方出来,需得借助破宇剑与灭宙刀之间相互感应,以破宇剑划破空间,为了保证能发挥出全力,不出什么纰漏,陆大盗把他与破宇剑和灭宙刀之间的灵契都抹消了,这对刀剑也就彻底认我们为主,能发挥出完全的威力了!”
姬瑶月横他一眼,怒道:“你不早说!”随后接续他思路说下去,“破宇剑和灭宙刀是佛门十**器,传说有开辟时空之能,你我相斗时,将佛力灌注刀剑中,破宇剑灭宙刀的器灵也因为佛力,依附到咱们原本的刀剑上重生,而刀剑通过相撞彼此生了感应,将力量激发,运使出了传说中的能力……
“也就是说,我们没死,而是被带到了另一个时空!”姬瑶月激动道。
“也未必,只是猜测……”应飞扬怕她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提前泼了盆凉水。
姬瑶月却急切道:“只是猜测的话,那快点找寻印证的办法。”
既然被刀剑带来,方法自该由刀剑上寻,姬瑶月捡起刀,却觉刀尖轻移,指着一个方向轻轻鸣颤,好似在催促她过去,而灭宙刀所指方向,正是白玉道尽头,玉宇楼阁之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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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与三教相争百年,彼此互有胜负,但三教纵然占尽优势时,也难以将六道恶灭之人尽数铲除。便是因为六道恶灭的根据地在一处唤作忉利天,善法的地方。”
“忉利天?闻所未闻,听这名号莫非是世外洞天?”应飞扬问道。
姬瑶月点头道:“没错,确实是洞天,此处洞天得天独厚,内中建筑近似神迹,高大宏伟,易守难攻,建筑间又有天然法阵,变化莫测。六道恶灭纵然势弱,只需退守忉利天,便再无惧三教之人,过往曾有三教集结十数倍的人力攻击忉利天,却也只落得死伤惨重,狼狈而逃的下场。”
应飞扬插话道:“那看现如今六道恶灭一蹶不振的惨样,下面的故事不用说,忉利天肯定是被攻陷了!”
姬瑶月嗤了声道:“何止被攻陷,是整个忉利天彻底覆灭,就此不存了!”
应飞扬又是一惊,却听姬瑶月继续道:“那是六道恶灭的最大挫败,嗯,按你们人族的说法,应该是发生在隋朝时期,人皇隋文帝出生在尼姑庙,生来哭闹不已,忽有一唤作‘智仙’的比丘尼无因而至,他便立时止住了哭声,那比丘尼智仙对文帝的父亲说‘你们不用为此儿担心,他有天佛护佑’,并替小儿取一乳名——那罗延,梵语即为含金刚不坏之义。这位比丘尼又出言欲抚养这那罗延。但那罗延的父母与这智仙尼师素不相识,如何愿意?可是那罗延小儿也是古怪,他看见尼师就不哭。一离开神尼就啼哭不休,使得他们全家无法止儿啼,后来无奈,只有割出自家一片宅院为尼寺,将小儿由智仙神尼带去抚养,因此文帝在襁褓之际,就与神尼过着出家生活,吃斋奉佛,有十三年之久。”说罢姬瑶月话锋一停,挑起眉看着应飞扬考较道:“听出什么门道了没?”
应飞扬略一思考,随即了然,推测道:“这,该不会是佛门之人布置,想要借助人皇之力复兴佛教吧?”
姬瑶月随即点头道:“猜得没错,利用皇朝之力,向来是你们人族惯用手段,自周武灭佛后,自从周武二度灭佛后,佛教元气大伤,所以才将佛教兴旺压在了人族新皇之上,而那位这智仙神尼,就是前任优昙净宗宗主的化名!”
“隋文帝受佛教影响,供佛虔诚,智仙神尼曾对他言‘儿当大贵,从东国来,佛法当灭,由儿兴之’,隋文帝后成就大业,也是以为是天佛庇佑,所以大建佛塔,重兴佛教,佛门因此再入黄金时期。但眼见佛门兴盛,日益壮大,佛门的死敌六道恶灭自然不会坐以待毙,竟然与皇子杨广暗中接触,最后杨广竟接了六道恶灭传承,成了统辖六道的天道之主,之后弑父杀兄,夺得皇位,算是扳回一城。”
“但杨广骄狂自大,六道之人更是残暴,使得民怨沸腾,众多反王揭竿而起,连北龙天也趁机想要分羹,妖祸席卷天下。然而长年相争,最终是北龙天和六道皆溃败,北龙天还好,保住了大部分实力,退守北域再度蛰伏,但六道恶灭这次可是损伤惨重,几近灭亡!便是因为忉利天之战!”
“终于说到正题了!忉利天是怎么被覆灭的?”应飞扬问道。
姬瑶月却只摇摇头,道:“这,无人知晓,当年之战成了一桩悬案。杨广被杀之后,六道恶灭也失了势,几次慘亏后,又退守忉利天,忉利天是洞天,而它的灵气枢纽就在净天祭坛,便有人提议毁去净天祭坛,让忉利天灵气溃散,六道恶灭自破,但说来简单,做起来又岂是轻易?净天祭坛作为六道圣地,防卫森严,又有阵法护持,过往虽也曾有三教欲毁净天祭坛,但数百高手同时出手,整整一刻,也没有损及净天祭坛分毫。六道恶灭本以为佛门也是以卵击石,但这次,佛门却做到了。”
应飞扬眼睛一亮,问道:“多少人,多久?”
姬瑶月道:“据幸存者说,智仙神尼领三十六高僧潜入净天祭坛,不过片刻,祭坛便被夷为平地!祭坛一毁,忉利天灵气流散,急速崩毁,忉利天内六道之人将近万人,随即遭遇时空乱流,逃出者不过一成,连带那三十六高僧,也是无一生还!佛门仅智仙神尼一人脱出,但对忉利天之战也是讳莫如深,天下平定后不久,便将优昙净宗宗主之位传于素妙音,坐化升天了,所以当年如何攻破净天祭台,已是无人知晓。六道恶灭据点覆灭,人员损失惨重,遭此巨难,一败涂地,虽后有帝凌天野心勃勃,意图重振六道恶灭,但失了根本的六道恶灭已不成气候,帝凌天之乱也在素妙音与卫无双联手下被迅速弭平。”
姬瑶月虽说得平淡,但应飞扬听着却是瞋目结舌,天地崩裂下,近万修者,竟然也如虫豸一般瞬息而亡,风一吹动,应飞扬甚至觉得能闻到鼻端泛起血腥之气。
涩声道:“不过现在看来,当年发生何事似乎有眉目了……”
姬瑶月皱眉自语道:“莫非你想说此处是忉利天?不对,此处只有祭坛和周遭零星建筑,无险可守,不是传说中的无可攻陷的忉利天……难道!”
姬瑶月眼前一亮,面露惊诧,一时惊得说不出话,应飞扬心领神会,替她说到:“没错,三教数百高手欲毁净天祭台,整整一刻,也没有损之分毫,区区三十六僧人,如何能在片刻间将它夷为平地,而若真净天祭坛被夷为平地,我们眼前看到的又是什么?大案已经很明显了-------”
“净天祭坛不是被毁,而是被移走,被那三十六僧燃尽自身佛元,靠着破宇剑、灭宙刀之力,被移到了这里!”应飞扬扬手一指身后佛塔,斩钉截铁道。
佛塔似有感应,隐隐生辉,风吹塔身,阵阵梵音与血腥味一起传来,弥久不散。
燃尽己身,杀尽万人,兴大杀戮,显大慈悲,这就是佛门杀生护世的霹雳手段!
“真是……如此吗?”姬瑶月眉头紧皱,忽然遍体生寒,她设身处地的想了一下,若是以相同手段对付天香谷,天香谷又当如何抵御?但随即又释然道,像忉利天那般,有明显的灵气枢纽的洞天只是少数,而天香谷灵气是均匀分散,此法对付的了忉利天,却无法损及天香谷。
应飞扬笃定道:“八九不离十,破宇剑、灭宙刀传说能开辟宇宙,虽然多半是夸大,但燃尽众高僧之力,将这片空间移走多半还能做到,对了,现在想来,这对刀剑既然号称佛门十大神器,怎么就轻易被陆天岚盗走,之后也没有谁要将刀剑夺回?依我看,佛门多半是怕日后再有风声走漏,六道之人为了夺回他们的圣地,必然会竭力抢夺神器,到时必然又是一番腥风血雨,所以便任由陆天岚将这刀剑抢走,陆天岚这吃货练有万宝琉璃身,定会直接将这刀剑囫囵吃了,六道之人想抢也无法抢,而陆天岚自身一人,无法发挥宇、宙两股截然不同的双极之力,自然也不用担心此处被他发现。只是佛门应也料不到,这对刀剑形体虽灭,但器灵却被陆天岚转交给我们,阴差阳错下,竟然将此处境域开启。”
“可说了这么多,我们要怎么从此处出去,就像进来时一样,继续再打一场吗?”姬瑶月说着,眼一眯,按上了刀柄,确定这里不是极乐世界后,她便急着出去继续未完成之事。
应飞扬连连摆手,道:“也不急在这一时,既然来了,便往祭坛上看看吧,祭坛既然号称六道恶灭圣地,或许有其他收获也不一定,就算一无所获,灵气枢纽处灵气必是充裕,你我现在剩余真气不多,未必能在划开时空,就是最后仍要动手,在哪里交手也可借用灵气,增加成功的机会。”
姬瑶月想了一想,一松刀柄,自顾自的登阶而上,应飞扬叹了口气,随即快步跟上。
灵气枢纽果然名不虚传,应飞扬只走在阶梯上,就觉得浓郁灵气往毛孔里钻,浑身舒泰的不行,连耗损的真气也在运行周天后迅速回复。
祭坛只两层台阶,登顶之后,却见正中只一方花坛,花坛正中却是一株昙花,昙花未放,花瓣蜷缩一团,瓣瓣皆如白玉雕琢而成,睡美人一般惹人怜爱。出此之外,却再无他物。
应飞扬环顾四周,本以为能从这六道恶灭圣地捞得些许好处,对这圣地不屑道:“什么嘛,不也过就只是一朵花吗?”
姬瑶月挑挑秀眉,语调毫无波澜道:“哦?不也过就是一朵花吗?”
波澜不惊的语调,却发着一股寒意,这一重复,应飞扬顿时想起,眼前这千娇百媚的小姑娘,说到底,也过就只是一朵花,当即知晓说错话了,道:“不是不是,这花生得非同一般,我从未见过这么清丽脱俗的花……”
姬瑶月又是一挑眉,同样语气道:“哦,你从来没见过?”
应飞扬又是一窘,知晓又说错话了,突然,姬瑶月面色一变,好像受到感应一般,径直走向昙花,伸出纤纤玉指,触碰着昙花的花瓣。
顿时,光华大作,再生变化!
应飞扬又是一窘,知晓又说错话了,突然,姬瑶月面色一变,好像受到感应一般,径直走向昙花,伸出纤纤玉指,触碰着昙花的花瓣。
顿时,光华大作,再生变化!(未完待续。)
天才壹秒記住『xzmao qu 】
“你!”姬瑶月气结,反手挥出一道迅捷刀气,刀气吹得应飞扬发丝倒飞,应飞扬却泰然不动,直到刀气临头时才足下一点,身子平平向侧旁移了数分,动作潇洒流畅,如行云流水一般。
“你竟然还敢用我的‘花间游’!”姬瑶月见这眼熟的身法,更是双目冒火,这逝如轻烟,飘若游蝶的身法,她交予应飞扬的‘花间游’!
应飞扬笑道:“当然,月儿姑娘若觉得无聊,我也可在此陪你玩些捉迷藏,不过拔剑相杀这种煞风景的事,在下就不奉陪了!”
“这可由不得你!不出剑,我看你能躲得几时!”姬瑶月寒声道,旋刀一转,便化万千刀光,倾泻而来,但应飞扬置身刀雨,却只是腾挪躲闪,避而不击。
只见他忽然脚踏罡斗,时而穿花戏蝶,星罗棋布和花间游两相搭配,相得益彰,初时虽仍是险象环生,但渐渐步法越加圆融,游走刀雨之间,竟是游刃有余。
论身法,他虽不比姬瑶月精妙,但专注避闪之下,姬瑶月也奈何不得他,姬瑶月心中不禁焦躁,洞天之中不知岁月,与外界的时间流速也未必同轨,若是出去时天时已失,那这番计划就是彻底失败了!
想到此处,姬瑶月心一狠,喝道:“好,你既然不愿接刀,那这刀便换我自己接!”说罢,一刀抹向自己玉颈抹去。
“你疯了!”应飞扬见状,虽然明知多半是计,但以姬瑶月那决然个性,真假戏真做也说不定,应飞扬半分也赌不起,便是一道剑气划过。
“叮!”的一声,姬瑶月刀被荡开,但她顺势一翻腕,再刺向心口。
这时应飞扬已欺身而至,一剑横挡抵住此刀,狠狠道:“你这疯女人还没完了,信不信我真不管你了!”
“我敢赌,你敢吗?”姬瑶月嘴角轻扬,挂起一丝罕见的甜蜜微笑,口中道:“下一刀,破腹!”手一横,转刀捅向自己小腹。
应飞扬只好挺剑再挡,一人一妖竟成了一个一心伤己,一个全力来救的局面,刀剑交击锵然不绝。竟成一副古怪图景。
忽而,一声巨响自空中传来,整个洞天都一阵摇动,应飞扬着姬瑶月脚步松动,上前一步扣住她的秀腕,心中却仍疑疑惑,“怎么回事,这么快就开启了?这次分明还没什么感觉呢!”上次开启时,耗费时间更长,而且开启前也有那种与姬瑶月气机相同的奇异感觉,而这次却是全然无感,应飞扬只觉得不对,抬头望去,却见惊骇之景。
天幕之外,一赤一黑两道巨大光影相互冲撞,一如红霞漫天,一如黑云掩日,绵延不知边际,每一次撞击都是天地惊动,日月失色。
忽而,黑云化作九首巨兽,九个头颅如山岳一般狰狞可怖,又带无上威仪,洞天中的日头霎时被巨兽吞没,天地漆黑,尽是末日之景。
“这等威势,难道是传说域外天魔!”应飞扬心头大寒,只感自己就像鱼池中的鱼一般,以为自己是一方天地主宰,却不知外面的人随手丢下一块石头,都能引起池塘中轩然大波。
随后见九头巨兽轰然一击,威慑天地,一声轰响,漫天红霞竟然随之坠落!
千里红霞那直坠之势,好像半边天都著了火,轰然崩溃垮塌下来一般,天崩地陷,任你天大本事,也无处可躲,无处可逃。。
“这究竟是什么?”应飞扬不知不觉得狠狠抓着姬瑶月腕子,直留下深红的指印,同时也真切的感应到姬瑶月的颤栗,压顶而来的压迫感,只能使人慨叹自身渺小,却也无可奈何。
就当一人一妖待死之际,却是再生变化,天穹好似有一层薄膜,红霞渗过着薄膜的部分就瞬间变小。转眼间,压顶红霞不知缩了几万倍,变成了一个红点,却是一个人影。
“是阿姐!”姬瑶月眼尖,惊呼道。那坠落红影分明是个身姿曼妙的女子,隐约可以辨认出形貌,正是姬瑶玉!
下一瞬那道黑云也透过薄膜,追击而来,黑云缩小成一个妖气凝结的气云,黑气翻涌,张牙舞爪,虽是缩小了万倍,但令人胆寒的威势却是不减半分。
妖气再化出九只兽首,拖曳出长长的脖子,各自张着大口朝姬瑶玉吞噬而去。
赫赫兽威,森森兽牙,眼见姬瑶玉将在兽口之下重挫,却见应飞扬和姬瑶月同时腾身而起!
纯阳剑诀——辟邪烈日!应飞扬剑上乍起一道昊光,随后化作耀目光球,如日升天。
二十四番信风刀——大暑!姬瑶月刀行炽烈,千百道刀光若三暑日光,普照天宇。
刀剑合璧,劲力加成,九个兽首在烈阳之下,,“滋滋”哀鸣几声,就已尽刀光剑气刺得千疮百孔,尽数溃散,连一丝黑烟都不存。
而刀剑犹然直上,气劲交并为一,融合成一一轮光华万丈的金日,直撞向那黑云。
黑云金日,相撞一处,宛若争夺天空主宰权,然而结果却是——
——高下立判!
黑云压顶之下,“金日”溃不成军,光华尽掩!
应飞扬和姬瑶月各呕一口血,从空中跌落,却感背后一股柔劲暗抚,助他们稳住身形,安然落地,正是先一步落地的姬瑶玉出手相助。
而下一瞬,黑云轰然落地,极具收拢,露出黑云下的身形,威势凛凛,凶威莫犯,正是狮王师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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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一声巨响自空中传来,整个洞天都一阵摇动,应飞扬着姬瑶月脚步松动,上前一步扣住她的秀腕,心中却仍疑疑惑,“怎么回事,这么快就开启了?这次分明还没什么感觉呢!”上次开启时,耗费时间更长,而且开启前也有那种与姬瑶月气机相同的奇异感觉,而这次却是全然无感,应飞扬只觉得不对,抬头望去,却见惊骇之景。
天幕之外,一赤一黑两道巨大光影相互冲撞,一如红霞漫天,一如黑云掩日,绵延不知边际,每一次撞击都是天地惊动,日月失色。
忽而,黑云化作九首巨兽,九个头颅如山岳一般狰狞可怖,又带无上威仪,洞天中的日头霎时被巨兽吞没,天地漆黑,尽是末日之景。
“这等威势,难道是传说域外天魔!”应飞扬心头大寒,只感自己就像鱼池中的鱼一般,以为自己是一方天地主宰,却不知外面的人随手丢下一块石头,都能引起池塘中轩然大波。
随后见九头巨兽轰然一击,威慑天地,一声轰响,漫天红霞竟然随之坠落!
千里红霞那直坠之势,好像半边天都著了火,轰然崩溃垮塌下来一般,天崩地陷,任你天大本事,也无处可躲,无处可逃。。
“这究竟是什么?”应飞扬不知不觉得狠狠抓着姬瑶月腕子,直留下深红的指印,同时也真切的感应到姬瑶月的颤栗,压顶而来的压迫感,只能使人慨叹自身渺小,却也无可奈何。
就当一人一妖待死之际,却是再生变化,天穹好似有一层薄膜,红霞渗过着薄膜的部分就瞬间变小。转眼间,压顶红霞不知缩了几万倍,变成了一个红点,却是一个人影。
“是阿姐!”姬瑶月眼尖,惊呼道。那坠落红影分明是个身姿曼妙的女子,隐约可以辨认出形貌,正是姬瑶玉!
下一瞬那道黑云也透过薄膜,追击而来,黑云缩小成一个妖气凝结的气云,黑气翻涌,张牙舞爪,虽是缩小了万倍,但令人胆寒的威势却是不减半分。
妖气再化出九只兽首,拖曳出长长的脖子,各自张着大口朝姬瑶玉吞噬而去。
赫赫兽威,森森兽牙,眼见姬瑶玉将在兽口之下重挫,却见应飞扬和姬瑶月同时腾身而起!
纯阳剑诀——辟邪烈日!应飞扬剑上乍起一道昊光,随后化作耀目光球,如日升天。
二十四番信风刀——大暑!姬瑶月刀行炽烈,千百道刀光若三暑日光,普照天宇。
刀剑合璧,劲力加成,九个兽首在烈阳之下,,“滋滋”哀鸣几声,就已尽刀光剑气刺得千疮百孔,尽数溃散,连一丝黑烟都不存。
而刀剑犹然直上,气劲交并为一,融合成一一轮光华万丈的金日,直撞向那黑云。
黑云金日,相撞一处,宛若争夺天空主宰权,然而结果却是——
——高下立判!
黑云压顶之下,“金日”溃不成军,光华尽掩!
应飞扬和姬瑶月各呕一口血,从空中跌落,却感背后一股柔劲暗抚,助他们稳住身形,安然落地,正是先一步落地的姬瑶玉出手相助。
而下一瞬,黑云轰然落地,极具收拢,露出黑云下的身形,威势凛凛,凶威莫犯,正是狮王师我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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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段时间老是出现重复段落,没办法,因为我就是在凑字数啊,(笑)懈怠了几个月后,发现本来就挺慢的码字速度已经更慢了,感觉留的码字时间已经够多了,但还是经常不能在零点之前完成,只能使用凑字大法了,我会先发出来,之后再进行修改,所以各位还请见谅。
“阿姐,你无事吧,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姬瑶月方一落地,便搀向她姐姐,问道。
姬瑶玉见到妹妹,先是舒了口气般展颜一笑,随后一甩红袖,甩脱姬瑶月的牵拉,严厉道:“蠢丫头,擅作主张,被人利用了也浑然不知,还不与我滚到一边去!”姬瑶月似是因遭到训斥,神色一变,而姬瑶玉则不再理会一脸委屈的妹子,凤眼直视眼前强敌。
净天祭坛上,师我谁雄沉而立,衣衫早已被撑爆,赤膊的上身露出如精铁打造出的结实肌肉,肌肉上尽是虬结狰狞的伤痕,有刀伤,又火灼,有枪痕,密密麻麻,每一道都是他身经百战的证明。此时狮王身上又添了几道新伤,但却只使他显得更凶,更狂!
师我谁略一巡视四周,看清周遭景色,略带惊异道:“光卵之中竟然自有天地,稀奇!”随即盯视着姬瑶玉,道:“姬香主虽奋力一搏,想要两败俱伤,可惜,这时空乱流也奈何不得老朽!劝香主还是束手就擒,莫要走上极端!”
先前姬瑶玉知晓师我谁难以应付,便将他推入光卵中,意图借着时空乱流之力对付师我谁,但师我谁比她设想的更难应对,非但能在时空乱流中自保,还有伤她的余力。
而姬瑶玉此时鬓钗散乱,面色苍白,显然内伤沉重,楚楚风致,惹人怜惜,此时却是冷笑道:“极端?分明是万妖殿过线了,我已做出牺牲,你们却仍不知足,定要吞尽整个天香谷才罢休,既然逼天香谷至此,姬瑶玉何惧一行极端!”
师我谁面容坚毅冷然道:“诸界万妖,尽归北帝,妖噬天下,挡者披靡。同为北域妖族,岂容天香谷分割一隅,不是北龙天臣属,便当铲除,再无其他路途可选!”
姬瑶玉嗤笑道:“好个霸道的北龙天,既然一开始就打着皆杀的算盘,现在又何必假惺惺?”
师我谁也道:“姬香主又何尝真心与我们合作过,入红阁十二坊,结交司天台之主,筹划的又是什么?”
“既然如此,何必多说,要杀要擒,姬瑶玉恭候!”姬瑶玉说罢,撮掌成刀,气势随着弥空刀意节节攀升。
“香主有请,老朽却之不恭!”师我谁语音方落,身形瞬动,挥出强硬一拳,力道沉重雄厚,势如雷霆怒啸,拳未至,拳风已经将姬瑶玉方圆之地尽数压碎,更似要将其身形压住,叫她无法以身法躲避,唯有接招一途。
只一招,便令应飞扬心头一震,心中道:“好威猛的一拳,这拳换做我决计无法避闪,唯有以柔劲化力,但……这万钧巨力,化得了吗?”
然而应飞扬躲不过,不代表姬瑶玉做不到,只见姬瑶玉身形一轻,双脚挪移,旋身而动,竟顺着拳风翩然舞动,不可思议地从狮王雄拳的压迫中窜出。
“好个‘花间游’!这步法从瑶玉姐脚下使出,胜我何止十倍!”应飞扬惊叹未止,姬瑶玉已反守为攻。只见她步伐轻盈,如飞花飘叶一般,化作一道红霞绕到师我谁身后,而积蓄已久的刀气,对准师我谁背门戳去。
师我谁怒目一瞪,猛然运劲,凶狂之力透体而出,形成一堵雄厚气墙,直接封住掌刀。“身法虽妙,但姬香主气息散乱,后力不足,凭你,想破我护身气墙,怕是难矣!”师我谁头也不回,真气怒然一震化作洪涛怒流,磅礴而出!
姬瑶玉虽被震开,却是借力化退,同时十指连动,每一指都是一道刀气,刀气如丝绵长,繁密而至,正是“谷雨”之招。
然而对连绵之招,师我谁只冷嗤一声:“力分则弱,姬香主不懂么?”说罢,再提妖力,凝成实质的妖元化作护身气铠,随后师我谁不闪不避,直直撞向连绵刀雨,便如他所说,力分则弱,刀雨虽是众,但却徒劳无功,在师我谁护身气铠上不过荡起一阵涟漪,便被妖气吞噬。
而师我谁澎湃一拳随后而至,这一次姬瑶玉已难以躲闪,双掌交叠,同使‘惊蛰’之招,硬接此拳之威,轰然一声,激起千层气浪,地面如蛛网一般裂开。
‘惊蛰’虽是二十四番信风刀中稍有的迅猛之招,但与狮王雄浑拳力相比却是仍是差距甚大,姬瑶玉喉头一甜,几欲呕红。
眼见对手劲力一击即溃,师我谁正要加紧催力,却在此时,师我谁忽感背后寒意逼人,一对刀剑不知何时悄然而至。
应飞扬所使破风斩云剑诀中的“云淡烟轻”,剑行如云雾飘渺,不带一丝风声,而姬瑶月所使二十四刀的“春雨”,春风化雨,润物无声,同样无声无息。在方才拳掌交击而引发轰响之时,姬瑶月和应飞扬同时出招,这时机拿捏的妙至毫颠,不但刀鸣剑啸尽数被交击的轰响声掩盖,连杀意也尽被遮掩,师我谁察觉之时,刀剑已然欺身。
应飞扬和姬瑶岂会置身事外,此时等到最佳时机,顿显锋芒。
曾经见识过破宇剑灭宙刀的玄奇,师我谁颇为忌惮应飞扬与姬瑶月的那对兵刃,此时不敢托大,背后妖气涌动,化出两只狮子头,狮头如拳头一般狠狠砸向二人。
师我谁练拳,修为到他这般境地,寻常武人常说的,“全身上下都能化出拳头打人”至高境界对他而言已是轻而易举。应飞扬和姬瑶月见突袭不成,也不躁进,各展身法避开两只狮头。
而此时,却听姬瑶玉冷然道:“力分则弱,狮王也忘了吗?”
师我谁心头一凛,却觉腕上一痛,姬瑶玉趁他分心之际,真气化作凝练刀气顺着他经脉侵袭而入,师我谁急催妖元,将刀气逼出。
二妖身形一晃,手掌分开各退一步,本应师我谁大占上风的局势被姬瑶玉扳回了平手,姬瑶玉秀眉一条,露出玩味之色,道:“狮王说我后力不足,原来你也同样,真气的消耗怕比我还多几分。”
师我谁面色一黑,他方与陆天岚战过一轮,同为并肩齐名的七凶,他虽实力稍胜一筹,但也仅仅只胜一筹而已,击败陆天岚,他真气的消耗不比姬瑶玉少,所以方才看似毫无保留的外放真气,实则不过是怕姬瑶玉看出虚实的掩盖之举。,但因应飞扬和姬瑶月的一刀一剑,终还是露了底,此时被戳破,师我谁也生起怒意,口中却依然冷道:“败你们几个小辈,绰绰有余!”
说罢,师我谁倾尽全力,不再保留,猛然化出九头狮子妖相,这狮子妖相是由他独门拳法“狮咬九拳”的拳意而生,每一头都对应拳法中的一招,妖相一成,便如九拳同出,放眼天下也少有人能抗衡。
应飞扬独斗其中两头,顿感压力,这狮拳虽无太多变化,但招式势大力沉,再加上那股凶暴霸道的拳意,与之交手,简直是精神和肉体上的双层压迫,只得转使圆融剑式,三分化,七分避,不求有功,只求无过。
姬瑶月亦是对上两头,却比应飞扬更加激进一些,似是要多替阿姐分担一些压力。而师我谁,此时自是将最大心力用在了修为最高的姬瑶玉身上。
滔天拳威一对惊艳之刀,姬瑶玉双手化刀,同时对上五只狮头,便见身法游移灵动,如偏偏游蝶一般在五只兽首下穿梭,虽以躲闪为主,但偶一出手,必是快如惊鸿,直中要害,双方战得朗声动玄黄,劲激千层浪,一时难分上下。
应飞扬是第一次见识姬瑶玉尽显修为,心中暗自惊叹:“早听说瑶玉姐修为深不可测,没想到有伤在身,竟还能高到这境地,当真不可貌相啊”
姬瑶玉有意相激,道:“狮王说要收拾我们,结果也只有这样吗?”说罢,纤腰一扭,御风而上,几计刀气连环发出斩在狮子头上。
狮子张开其中一口,传出师我谁声音愤然道:“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激怒老朽,你承受得起!”
“狮王要夸口,也需等破了我的刀再说!”姬瑶玉冷嘲道。
“你的刀破绽明显,破之何难!”话音方止,却见狮子九首同时高昂而起,随之便是齐声震天狂吼,声如洪涛拍岸,雷鸣惊世,无形气波随着吼声扩散而开,连空气也被这一吼震出裂纹。
“狮子吼!”应飞扬知晓师我谁的这一绝技,虽早已防备,及时以真气封住了听觉,但此时觉得震耳欲聋,耳膜鼓荡下更是令他一阵眩晕。姬瑶玉亦是同样,刀势随之一乱。
而此时,九首狮子妖相一收,复还回师我谁的形貌,却见他足下一蹬,却是以雷霆万钧之势已,欺身到了姬瑶月身前。
“不好!”应飞扬一声惊呼,随即明了师我谁先前话意,姬瑶玉的刀法本身没有明显破绽,而破绽却在她妹妹身上,一旦姬瑶月被擒,定令姬瑶玉也投鼠忌器!
应飞扬剑一抖,数道剑气划空而来,姬瑶玉也是一惊,双掌化刀凌厉而至,但师我谁不予以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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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飞扬独斗其中两头,顿感压力,这狮拳虽无太多变化,但招式势大力沉,再加上那股凶暴霸道的拳意,与之交手,简直是精神和肉体上的双层压迫,只得转使圆融剑式,三分化,七分避,不求有功,只求无过。
姬瑶月亦是对上两头,却比应飞扬更加激进一些,似是要多替阿姐分担一些压力。而师我谁,此时自是将最大心力用在了修为最高的姬瑶玉身上。滔天拳威一对惊艳之刀,姬瑶玉双手化刀,同时对上五只狮头,便见身法游移灵动,如偏偏游蝶一般在五只兽首下穿梭,虽以躲闪为主,但偶一出手,必是快如惊鸿,直中要害,双方战得朗声动玄黄,劲激千层浪,一时难分上下。
应飞扬是第一次见识姬瑶玉尽显修为,心中暗自惊叹:“早听说瑶玉姐修为深不可测,没想到有伤在身,竟还能高到这境地,当真不可貌相啊”
姬瑶玉有意相激,道:“狮王说要收拾我们,结果也只有这样吗?”说罢,纤腰一扭,御风而上,几计刀气连环发出斩在狮子头上。
狮子张开其中一口,传出师我谁声音愤然道:“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激怒老朽,你承受得起!”
“狮王要夸口,也需等破了我的刀再说!”姬瑶玉冷嘲道。
“你的刀破绽明显,破之何难!”话音方止,却见狮子九首同时高昂而起,随之便是齐声震天狂吼,声如洪涛拍岸,雷鸣惊世,无形气波随着吼声扩散而开,连空气也被这一吼震出裂纹。
“狮子吼!”应飞扬知晓师我谁的这一绝技,虽早已防备,及时以真气封住了听觉,但此时觉得震耳欲聋,耳膜鼓荡下更是令他一阵眩晕。姬瑶玉亦是同样,刀势随之一乱。
而此时,九首狮子妖相一收,复还回师我谁的形貌,却见他足下一蹬,却是以雷霆万钧之势已,欺身到了姬瑶月身前。
“不好!”应飞扬一声惊呼,随即明了师我谁先前话意,姬瑶玉的刀法本身没有明显破绽,而破绽却在她妹妹身上,一旦姬瑶月被擒,定令姬瑶玉也投鼠忌器!
应飞扬剑一抖,数道剑气划空而来,姬瑶玉也是一惊,双掌化刀凌厉而至,但师我谁予以躲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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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防备的角度,尽在咫尺的攻击,气劲自姬瑶月檀中穴爆出,师我谁当即受创,一道血箭从胸前爆出。
ps:好吧,又没来得及,我发誓放假在家一定多赶点存稿,今天还是先发后改
同一时间,姬瑶玉身形瞬动,一手将妹妹夺回,另一掌凌厉一击,狠狠击在师我谁创口之处,师我谁再添新伤,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祭坛跌落。
“存劲于体,姬香主好手段,好心机!”师我谁落地又呕一口血,颤声道。
“存劲于体?原来如此!”应飞扬本一头雾水,经师我谁这么一说,随即恍然大悟。先前姬瑶月搀扶她姐姐时,却被姬瑶玉一袖甩开,厉声训斥,而姬瑶月面色古怪,却也是坦然受之,未发一语辩解。二姐妹的行事,都与过往风格不符。
大战当前,他原本无心细思,但此刻见识这惊异一幕,回想起来,登时有了推测。
原来姬瑶玉方到此境,便已审时度势的有了算计,算定若与师我谁交起手来,师我谁为求速战速决,多半会擒下姬瑶月做人质,逼得她投鼠忌器,所以还未开战时,姬瑶玉便借着甩开妹妹搀扶,暗中将一道气劲打入姬瑶月体内。
而姬瑶月也是聪慧,虽能不能完全理解阿姐用意,但也不动声色,一边忍住这一道气劲一边迎战师我谁。随着姬瑶玉的出言相激,果不其然,师我谁受到引导,抢先擒下了姬瑶月。
封住了姬瑶月的要穴,师我谁对她自然不再防备,却未料姬瑶月体内还潜藏的气劲突然爆发,意料之外,师我谁当即受创。
此举说来看似简单,却是未发一语,全靠两姐妹之间心意相通般的默契才得以实现,姬瑶玉要能准确的揣摩心理,引导局面,而姬瑶月则需一边与师我谁交战,一边忍受气劲入体的痛楚,而不露半分声色。只看这两姐妹,便知“天香谷姬氏一脉,从未有过柔弱妇孺”的评价真是恰如其分。
“比之北龙天的皆杀一局,瑶玉的这点小小心机根本不值一提!”姬瑶玉见师我谁还有说话余力,口中冷言一声,手下却丝毫不拖延,玉手纳天地灵气,专做至极一掌,再度击向师我谁。
师我谁身子方站稳,又被击得倒飞数丈,血花飞溅,姬瑶玉却是面色一变。
已受两掌,师我谁血流如注,但却仍是伤而不死,不禁赞道:“好个狮王,当真悍勇,再接这一掌如何!“
姬瑶玉单掌举天,身子轻浮而起,妖元凝成牡丹花瓣形状,自她周身灿烂绽放开,而她身形婀娜利于花芯,宛若牡丹仙子,艳光让人无法直视!
牡丹盛放至极致,便是姬瑶玉蓄力完成之时,应飞扬只觉香风一拂,下一瞬,姬瑶玉瞬移一般出现在师我谁眼前,又一掌印在了师我谁身上。
而结果却是,再起变化!
此掌决计不弱,玉掌击在师我谁胸前,却是连一丝风声都没激起,因为全部的掌力一点都不外泄的灌注到了师我谁体内,然而师我谁却是不动不摇!
“嘎巴!嘎巴!”骨节摩擦声战鼓殷雷般沉闷宏大,震动一波又一波地不断碾过四周,伴随这声响,师我谁全身肌肉如涨气一般鼓起,每一次身形膨胀都撼得大地颤囘抖,本就高大魁梧的身躯,现在又了增了两圈,师我谁整个就像化为一枚巨大而强劲的搏动心脏,带动此间境界随着他的身形扩涨的节奏而共鸣应和。
而双目却渐渐被染红,变得狰狞无比,宛若狂兽一般,“胡二叮嘱过老朽须得生擒你们,现在看来,老朽要食言了,放任你成长下去太危险了,对你,老朽唯有——”
师我谁双目猛睁,天地宛若闪过一道血雷,吼出凶狂一字——“杀!”
“杀”字以狮子吼的法门吼出,此字一出,血腥杀戮之气随着声波铺天盖地,汹涌澎湃,整个洞天似乎也被似也在杀气之下畏惧的战栗,震动!
姬瑶玉面色剧变,撤掌同时,翩跹身影急速后退,但音波之下,耳膜仍是几欲破碎,而心中的震撼更甚。
“是《焚血屠神功》!原来他还会此功法!”姬瑶玉双目圆睁,尽是不可思议。
《焚血屠神功》非是妖族功法,而是流传于六道恶灭中修罗道的稀世绝学,说它稀世,并非因为它的功法难以获取,正相反,《焚血屠神功》可能是修罗道流传最广的功法之一,之所以稀世,而是因为练习此功法的人,多半命数不长
此功法焚得是血,燃得是命,受伤越沉重,威力也就越大,便是要将命元焚烧殆尽,换取凶虐狂暴的力量。一旦使出此功法,便宣告理智终结,除非屠尽面前最后一人,或是力竭命尽而死,否则便永远不会停止。比起修罗道其他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功法,此《焚血屠神功》几乎是称得上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修习此功法的后果,连最不要命的修罗道修者也得再三掂量。
但师我谁使出此功,震惊一过,反而显得合情合理,师我谁年岁不过百余,以师我谁的深厚修为,何以平时总是一副神衰气朽的老者形象?此时答案已然明了,定是因为《焚血屠神功》使他命元几近枯竭,才会在平时都以老者形象出现,以求减少命元损耗,只有在战斗时,才会现出真正形态。
知道是一回事,应对却是另一回事,姬瑶玉此时唯有后退,但声波未止,师我谁曲步,沉气,横拳于腰,一拳击出!
论架势,只是乡间老农也会的庄稼把式,论数量,也只挥出了区区一拳,但师我谁一出拳,至刚至猛一拳竟是化作千千万万,重重拳影如排山倒海,每一拳都爆发出犹如雷鸣霹雳般的轰然炸响,此起彼伏的得连一起,形成一种暴烈宏大到难以想象的毁灭性轰鸣声。一时天地色变,铺天盖地的拳势已将姬瑶玉整个人完全淹没。充斥姬瑶玉视野的只有所向披靡的如山拳影,充斥耳畔的只有摧魂荡魄的如海拳啸,此外别无一物。
每一拳都是阳刚直截的拳劲,没有半点虚招,拳劲拳势已如滚雪球般积累到一种无比骇人的程度,一拳,伐挞山河,一拳,倾覆天下。
不久之前,强如陆天岚也在此招之下饮败,此时此刻,姬瑶玉亦同样难以阻挡。拳威之下根本无从避闪,姬瑶玉只得连施泄劲法诀,步步后退。然而拳风依然如攻城巨锤一般,压得姬瑶玉喘息不得。
“阿姐!”姬瑶月和应飞扬同时挺身欲救,但凝成实质的拳风,让他们连插手的余力也无,而姬瑶玉此时已退至祭坛墙体之前,退无可退之地。
拳风压得她五脏六腑都移位一般,口中不停涌出血沫,一时竟是万念俱灰,闭目待死,而正当倾覆天下之拳要将姬瑶玉和祭坛一同轰碎之际,祭坛突然浮现出法阵,一股柔和劲力扩散开来,浩荡拳威顿时消弭。
此处终究是六道恶灭无法攻破的圣地,师我谁拳威虽强,也无法将它摧毁,姬瑶玉因此捡回一条命,此时惊魂未定的喘息,但本就有伤在身,此时肺腑更被拳威压得五劳七伤,姬瑶玉伤势终于爆发,吐出一口鲜血,终于靠着祭坛墙体软倒,无力再战。
师我谁正欲再下杀手,此时应飞扬和姬瑶月终于赶上,刀剑联手,阻断前路~
倾覆天下是将自身一切打出,全攻无守的绝杀之拳,若非靠着《焚血屠神功》,他也难以在不到一时辰内两度使出此招,但此时,却已无再打出第三拳的可能。
师我谁精气神都被一拳打出,正是衰颓之际,应飞扬和姬瑶月同时从祭坛跃下,便是居高临下一击。
傲寒剑诀——飞雪冰天!
信风之刀——大寒!
应飞扬和姬瑶月看出师我谁此时气血沸腾,未曾商量,就默契使然的同时使出至寒之招。
剑吐寒光,化作漫天飞雪,刀露冷芒,卷起彻骨寒风,刀剑携裹九天寒气而降,占着居高临下的优势,使得招式得以尽展,如暴雪临头,飘洒而下。
焚烧沸腾的血液遭逢寒流,狂态不由略微一收敛,师我谁化气为罡,挡下刀剑合流,同时随手一拳击出。
拳劲一至,应飞扬顿感压力,随之寻常一招,但狮王何等威能,举手投足间都有万钧之势,应飞扬施展太极缠丝剑,荡除一个又一个浑圆,却仍难消拳威,靠得姬瑶月凌厉一斩,才挡下此拳,心中不由大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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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一回事,应对却是另一回事,姬瑶玉此时唯有后退,但声波未止,师我谁曲步,沉气,横拳于腰,一拳击出!论架势,只是乡间老农也会的庄稼把式,论数量,也只挥出了区区一拳,但师我谁一出拳,至刚至猛一拳竟是化作千千万万,重重拳影如排山倒海,每一拳都爆发出犹如雷鸣霹雳般的轰然炸响,此起彼伏的得连一起,形成一种暴烈宏大到难以想象的毁灭性轰鸣声。一时天地色变,铺天盖地的拳势已将姬瑶玉整个人完全淹没。充斥姬瑶玉视野的只有所向披靡的如山拳影,充斥耳畔的只有摧魂荡魄的如海拳啸,此外别无一物。
每一拳都是阳刚直截的拳劲,没有半点虚招,拳劲拳势已如滚雪球般积累到一种无比骇人的程度,一拳,伐挞山河,一拳,倾覆天下。
不久之前,强如陆天岚也在此招之下饮败,此时此刻,姬瑶玉亦同样难以阻挡。拳威之下根本无从避闪,姬瑶玉只得连施泄劲法诀,步步后退。然而拳风依然如攻城巨锤一般,压得姬瑶玉喘息不得。
“阿姐!”姬瑶月和应飞扬同时挺身欲救,但凝成实质的拳风,让他们连插手的余力也无,而姬瑶玉此时已退至祭坛墙体之前,退无可退之地。
拳风压得她五脏六腑都移位一般,口中不停涌出血沫,一时竟是万念俱灰,闭目待死,而正当倾覆天下之拳要将姬瑶玉和祭坛一同轰碎之际,祭坛突然浮现出法阵,一股柔和劲力扩散开来,浩荡拳威顿时消弭。
此处终究是六道恶灭无法攻破的圣地,师我谁拳威虽强,也无法将它摧毁,姬瑶玉因此捡回一条命,此时惊魂未定的喘息,但本就有伤在身,此时肺腑更被拳威压得五劳七伤,姬瑶玉伤势终于爆发,吐出一口鲜血,终于靠着祭坛墙体软倒,无力再战。
师我谁正欲再下杀手,此时应飞扬和姬瑶月终于赶上,刀剑联手,阻断前路~
倾覆天下是将自身一切打出,全攻无守的绝杀之拳,若非靠着《焚血屠神功》,他也难以在不到一时辰内两度使出此招,但此时,却已无再打出第三拳的可能。
师我谁精气神都被一拳打出,正是衰颓之际,应飞扬和姬瑶月同时从祭坛跃下,便是居高临下一击。
傲寒剑诀——飞雪冰天!
信风之刀——大寒!
应飞扬和姬瑶月看出师我谁此时气血沸腾,未曾商量,就默契使然的同时使出至寒之招。
剑吐寒光,化作漫天飞雪,刀露冷芒,卷起彻骨寒风,刀剑携裹九天寒气而降,占着居高临下的优势,使得招式得以尽展,如暴雪临头,飘洒而下。
焚烧沸腾的血液遭逢寒流,狂态不由略微一收敛,师我谁化气为罡,挡下刀剑合流,同时随手一拳击出。
拳劲一至,应飞扬顿感压力,随之寻常一招,但狮王何等威能,举手投足间都有万钧之势,应飞扬施展太极缠丝剑,荡除一个又一个浑圆,却仍难消拳威,靠得姬瑶月凌厉一斩,才挡下此拳,心中不由大骇。(未完待续。)
天才壹秒記住『xzmao qu 】”但转念明了,暗骂道:“当真女生外向,我那傻妹子这才哪跟哪,就把天香谷的绝学都赔出去了!”
应飞扬所需步法只有星罗奇步和花间游的一部分,因花间游残缺不全,所以平时仍多以使用星罗奇步为主,但星罗棋步玄妙有余,但却重在以挪移之力欺敌惑敌,论及灵转飘忽,化力而退的法门就差了花间游良多。星罗奇步对上其他人尚可,但对上不管你是虚是实,都一并一拳打碎的师我谁,就显得有几分捉襟见肘。
应飞扬一经提点,随即改换身法,立时颓势稍减,但颠来倒去也只那三路,顿有黔驴技穷的感觉。
姬瑶玉见状,又暗道:“总算月儿个赔钱货还没傻到家,只教了他三路,可惜,现在又得便宜这小子了。”生死关头,姬瑶玉岂会在乎这些小节,知晓应飞扬和姬瑶月每多坚持片刻,都有可能发生逆转局势的变数,姬瑶玉毫不犹疑的朗声道:“花舞翩跹,如蝶如烟,势不去尽,一息相连,去虚入盈,步机于前……”
应飞扬听闻声音,不明所以,姬瑶月却一皱眉,挥刀同时道:“阿姐在传你花间游的心诀,快记下!”
应飞扬一愣,随即依言而动,他悟性本就极高,又曾有意模仿过姬瑶月的步法,早已得其形,如今再得心诀,心中当即有所领会。
初时仍稍有滞碍,但姬瑶月也有心引导他,姬瑶玉念到哪一句,姬瑶月就同使出相应步法作为演示,应飞扬竟惊人的越使越圆融。
“这花间游身法身如飞花,随风而动,借力化退的法门别具一格,另敌手如万钧之力打落叶一般,再凶再猛也徒劳无功,倒是隐隐对师我谁的路数有几分克制。若不是师我谁方才那倾天一拳太过惊人,已至无可化消的境界,只凭此身法,瑶玉姐便可与他再周旋许久。”应飞扬想到这里,精神大振。
便见他与姬瑶月施展相同身法,一个曼妙飘逸,一个灵动潇洒,宛若对舞一般。与佳人配合得宜,应飞扬一时忘了身处险境,然而出剑反而更显随意自在。
随着应飞扬他们心意相合,沉寂多时的破宇剑和灭宙刀再生反应,刀剑上又生出了淡淡荧光。而随着刀剑变化,应飞扬觉得自己身法越来越快,出剑也越来越随心所欲,而在姬瑶玉出言指点下,花间游身法已渐渐将要完全掌握。
师我谁躬身一抓,气罡四溢,却听姬瑶玉道:“飞花逐水归何处,落絮沾泥不解狂!”应飞扬随即身如飞花飘絮,飘飞而起,然而师我谁却趁他壁闪的空隙,如攻城重炮一般,直向姬瑶玉撞去!
师我谁并非狂乱之下也非毫无智慧,兽性本能感应到姬瑶玉虽无法动弹,但此时却主导了战局,竟不再像以往只攻应飞扬,而是转而袭击姬瑶玉。
“瑶玉姐!”“阿姐!”应飞扬和姬瑶月同时惊呼,欲意拦阻。但凭他们,如何能挡得住师我谁的脚步。
拳头越来越近,似是为防引动祭坛法阵,所以拳力竟是一丝也没外放,只针对姬瑶玉一个,姬瑶玉瞳孔竟被这两方大的拳头占据,拳头的影子已经照到她苍白憔悴的面容上。
死关当前,姬瑶玉反而平静,甚至卸下重负般的舒了一口气,
“终于要死了吗?苦心孤诣,却仍然改变不了这个结局。”
“阿爹,玉儿尽力了,可还是没办法,还是救不了天香谷,你会怪我吗?”
“肯定会怪吧,不光我死了,还拖累月儿同葬,要怪便怪吧,反正我很快就要跟你见面了,现在,玉儿累了,真得太累了,就让玉儿睡上一会吧……”
“对了,还有你,我若死了,你会为我流泪么?”
拳头临头,姬瑶玉默默的闭上了眼。
一朵花从旁边花树上凋落,残红未褪尽的花瓣轻轻飘落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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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死?”然听说死亡前,时间会过得很慢,让一生的光影在脑中回放,但这此,等待死亡降临的时间似乎太长了,以至于她心竟生不耐,打破了最初坦然受之的心态,缓缓张开了眼。
睁眼的动作很慢,很慢,慢得让她误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但好不容易张开眼,却发现,不只是她,整个世界都变慢了……
师我谁的拳头就在眼前,缓缓向前,缓慢到她可以看到拳头炸开的空气波纹,甚至有余暇去细数拳头上的毛孔数。
她想动上一动,躲开这一拳,却又觉得浑身上下僵硬,“动一下”的这个指令从头脑传到神经都需要千百年;她觉得自己该尖叫,却无论如何张不开嘴;她想大口喘气,但胸腹口鼻间的空气也只僵硬流动了那么一丝丝;她觉得该鼓功力挣扎反抗,可惜真气却根本来不及递出体外;她的气血因死亡的逼近而颤栗不已,但血液却已经凝固血管之中。
没有一丝声音,所有的声音凝滞了,肉眼可以看到空气的震动,声波一圈圈的扩散,但却来不及传入她耳中,时间成了一片彻底沉默的哑剧。
时空凝滞,万籁俱寂
就仿佛上苍也不愿这绝世红颜就此凋零,便拖住了时间这匹白马的缰绳,使她生命最后一刻的绚烂能够凝顿,
一切都被以数百倍的慢速定格空中,变成了一幅诡异,奇特,又华美的‘画’!
除了——那对刀剑!
一刀一剑,光芒大涨,闪烁着一白一金的华光,闪耀的光华浓烈,耀目,刺眼,以至于与周遭安静,平和,迟缓的气氛格格不入,但刀光剑芒间却是彼此相容,仿佛是浑然不可分的整体。并立刺破这几近静止的画面,逆着时间长河流动。
随后,刀剑动了,无法解释它们如何能在这放慢了千百倍的世界移动,也不必解释,好像这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一般,刀剑就这么伴随着幻彩,闪着流光,在画卷中拖曳出一道绚烂宇宙星河。
在几近静止的世界中,正常的速度都像是快了千百倍,而刀剑越行越快,又比正常速度快了千百倍,以至于姬瑶玉已无法捕捉到刀剑的动态,但下一瞬,刀剑划破空间一般凭空出现在她眼前。
挡下了师我谁绝杀一拳!
凋落的花瓣飘了许久,终于落地,而落地瞬间——
“轰!”声音爆开,时间恢复了应有的流速,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但姬瑶玉面前却多了一对刀剑,一对持着刀剑的男女。
在几近静止的世界中,正常的速度都像是快了千百倍,而刀剑越行越快,又比正常速度快了千百倍,以至于姬瑶玉已无法捕捉到刀剑的动态,但下一瞬,刀剑划破空间一般凭空出现在她眼前。
挡下了师我谁绝杀一拳!
凋落的花瓣飘了许久,终于落地,而落地瞬间——
“轰!”声音爆开,时间恢复了应有的流速,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但姬瑶玉面前却多了一对刀剑,一对持着刀剑的男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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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破宇剑和灭宙刀真正的力量,四维八方为宇,古往今来为宙,这对刀剑竟然能操纵时空之力!这股力量,不止能拖延住师我谁,甚至能赢!”一人一妖对视一眼,各自从对方眼中看出欣喜之色,随后便是更紧密的配合。
而随着二人力量运用越加圆熟,应飞扬和姬瑶月只觉他们真气彻底相容,同时在心中一喊,“来了!”
似是作为印证,一股刀剑锐意带着玄奥气机直上苍穹,将天幕撕开了一个大口子,无数空间乱流从口子中窜出,仿若一条条毒蛇信子,但随即,裂隙四周出现一圈梵字,带着一股宏大浩瀚之气将空间稳固,裂口瞬间变成了一个通道。
从通道出射下一道佛光,好似直通极乐天国的路径,被照到的繁花、绿草都轻轻飘起,向天空飞去。
“这是?”姬瑶玉从未见过这等异像,不禁凤眼圆睁。
“阿姐,你先离开!”姬瑶月喊道。应飞扬和姬瑶月此时虽占尽上风,但师我谁亦是难缠,若不将他彻底杀死就贸然离开,恐怕未到出口,便会被他反杀。
“不,一起走,也好照应!”姬瑶玉斩铁截钉道。
姬瑶月知她阿姐说一不二,也不再言语,唯恐事态有变,杀机一凛,准备速战速决,绝杀之刀已经蓄势待发。
花叶倒飞,凄红碧绿的美艳背景下,姬瑶月弓步按刀,随着气机层层提升,时间似又凝滞一般,倒飞的花叶静止,点缀着她清丽冷杀的容颜。
师我谁同生感应,每一个毛孔都涌出黑红妖气,瞬间高大身形被妖气淹没,而妖气再凝出九头狮子的法相。九首昂声一震,毫不怜香惜玉的向姬瑶月咬去,每一脑袋都是一路拳招,怒啸的拳风将所经之处的一切都悉数卷碎。纵然此时受制于此方天地的时空法则,狮王的拳头也有将天地砸开的气势。
姬瑶月拳风临头,却是丝毫不动,因为她相信定有人能护她周全。
“说我疯,你比我还疯!少挡下一拳,你都得香消玉殒了!”纵然现在有玄力相助,将狮王拳力的九拳挡下又岂是轻易,此举可谓凶险异常!应飞扬心中道,却是轻轻笑了,似忘记了凶险,心中却是莫名涌起一阵甜蜜自豪,如果有可能,他甚至想要对师我谁炫耀!
看!我喜欢的姑娘,全无保留的信任我,将性命赌在我的剑下,相信我能挡下你!那么——
我就一定能挡下你!
拳势临头,应飞扬目光一亮,双瞳唯有全然的剑意!狮王的拳法在他眼中被放慢了无数倍,在他脑海中分析,失败,再分析,再失败,任一拳没挡下就算失败,待脑海中被轰杀了无数次后,应飞扬终于找到了他所需求的途径。
下一瞬,快过时间的身法,刺破空间的剑光,应飞扬陡然消失,天上却同时出现九道他的身影,因为至极的速度,这九道身影无一是虚,全是真实的他,九道身影各展不同剑法!
活迅捷如风,或灵动如鸟,或猛烈如雷,或阴戾如蛇……九式剑招同出,每一招,都在最恰当的时间,准确无误的插入狮头气机最衰弱的那个点,如羚羊挂角,妙至巅毫,虽是靠着宇宙之力才能实现,但每一剑,都是应飞扬的今生得意之作!
九个狮头嘶吼一声,九个头连带整个狮子都溃散,随着妖元溃散,师我谁的身形再度露出,而这时
姬瑶月身形一动,无数飞花落叶旋舞如刀,朝师我谁周身笼罩而下,翠浪飞空,带着鲜花朵朵,满空飞舞,令人眼花缭乱,烟花草木迷离之中,早已不见月瓶儿人影。
落叶盘旋飞掠,看似只为迷人耳目,但应飞扬却清楚这每一朵花瓣每一片落叶都堪比一柄急旋的利刃,普通人若是身陷其中,转眼间已被剥皮削骨,凌迟而死!
但师我谁岂是寻常人,虽拳势被破,正是旧力已尽,新力未起。但昂声一吼,音波震荡,啸动山河,花叶在音波之下尽数被碾碎,露出藏在花叶之下姬瑶月身形。
师我谁再出一拳,正中姬瑶月,却是,“姬瑶月”被拳风震碎,却是花叶拼凑成的假人。
而下一瞬,姬瑶月从师我谁视线不能及的死角瞬移而出,一剑刺入他的心脏!
纵然《焚血屠神功》再强悍,心脏依然是要害之地,心脏被透穿,任修为盖世,也无力回天,一代大妖,终也走上末路……
了吗?
师我谁目光只黯淡了短短一瞬,随即又恢复嗜血残酷的猩红,更还多出了几分狡黠!
像是在说“看,捉到你了!”
姬瑶月面色一变,顿时煞白,偏了三寸,师我谁间不容发之际,将身子微微移了三寸,三寸之差,就是胜负逆转!
本以为师我谁会一拳当头砸来,姬瑶月正欲借助时空之力脱身,但却未料,师我谁身不动,却将一身血腥凶狂的真气灌入灭宙刀内。
霎时灭宙刀颤抖不已,血戮妖气侵袭之下,白金般清圣洁净的刀刃好似被血染红一般刺目。
应飞扬正欲援手,突觉自身气息一乱,也同时感应到姬瑶月的气息。原本他与姬瑶月气息相容相连,和谐共生,彼此达到一种均衡,现在这种一道蛮横到不讲理的血腥真气硬生生插入,打破了这种均衡,宇宙之力,瞬间——
破!
恍若宇宙大爆炸般的威势,应飞扬和姬瑶月同时被气浪掀飞,心中再度被绝望笼罩。
纵然心神狂乱,但并不等于师我谁就全然没了智慧,千锤百炼的战斗本能,仍让师我谁寻找到打破宇宙时空之力的方法!
什么是大妖,这就是大妖,根基,经验,气势,乃至本能都是云泥之别,绝对的强者,就是在任何情况下都能赢,强到能将应飞扬和姬瑶月的天运、异宝,和所有小聪明也一同击败!
应飞扬和姬瑶月断线风筝般飘在半空,忽然,一道香风飘过,正是姬瑶玉强忍伤势,纵飞而起,姬瑶玉抓住了姬瑶月,而姬瑶月也拽住应飞扬的手,三人连成一线,借着通道吸力向天际飞去,
而随着刀剑合并之力被破,天空的通道四周梵字消退,通道发出不稳定的“噼啪声”,即将再度也走向崩毁。
此时不走,怕再无机会,纵然冒着被师我谁击杀与半空的危险,也只能冒险一搏。
好在师我谁也被方才爆炸波及,应飞扬低头看下,只有被炸起的飞花落叶混合这尘埃,不见师我谁身影。
眼看将飞升到通道,应飞扬的心提到嗓子眼,忽然地上烟尘四散,畏惧般的向四周扩散,让出一条通道,一道妖影携带无匹凶煞之威冲霄而起,赤红双目紧缩应飞扬等人,正是师我谁以十倍的速度追来!
应飞扬提到嗓子眼的心顿时石头般下沉,下沉,每一根汗毛都在倒竖,眼看师我谁就要追上,绝望到极致反而生出安详。
“还想多牵一会呢,看来,没机会了!”
应飞扬想着,笑了笑,轻轻松开了姬瑶月的玉手,目露决然之色从空中坠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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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应飞扬也以比常理快了数十倍的速度,携天倾之势轰然下落,金莲组成的巨剑逼临,如热刀切牛油一般直直插入昂天而啸的巨大狮头中。
本以为自己强施此招,将要承受不住筋脉爆裂而死,但好在危急关头,体内那股未完全消散的,由他与姬瑶月真气交融而成的宇宙之力也被一并灌入剑中,终使得佛门失传之招再现尘寰!
天佛降世之招,有着近乎以剑压扭曲重力的威能,升空越高,气势越雄厚,自空而坠的威力也就越大,宇宙玄力加成之下,那犹若银河落九天般的磅礴浩瀚剑威,纵然师我谁也不敢轻忽。
眼见花叶聚合成狮头被巨剑贯穿,师我谁浩力一提,却双掌闭合,凝气成墙,硬生生夹住巨大剑锋。
然而剑锋虽被夹住,下坠之势却未止,应飞扬同样不甘示弱,在放大数十倍的引力之下,师我谁的身躯终被压得从空狠狠落下。
下坠同时,也是雄力交锋,巨剑也如同掉了漆一般,一朵朵金莲被妖力侵蚀从剑上剥离,飘散在天际,巨剑核心应飞扬的身形渐渐显露出来。
一场佛与妖的角逐,便看是巨剑先崩解,还是剑锋先刺入师我谁胸膛。
突然,随着最后的宇宙玄力用尽,破宇剑竟褪了色一般,原本厚重的暗金色从剑尖开始收退,一点一点,慢慢变回了原本的寻常长剑,而下一瞬,寻常凡剑哪堪这两股雄力摧折,变闻一声脆响,长剑瞬间崩裂,天佛降世的剑招失去核心,也开始极剧瓦解!
师我谁面上挂出残忍笑意,暗自提劲,只待应飞扬剑招走尽,便一拳解决这恼人的虫蚁,却惊见,应飞扬面上竟也挂着与一般的狰狞笑容。
师我谁本能感应到危险,察觉到空门大开的背后同样有一股刚正佛力传来。微微回首看去,便见身下是一个耸天而立的三丈高佛塔。
安放那三十六名为封禁净天祭坛燃尽佛力的高僧衣冠舍利的佛塔!
佛塔感应佛门至高天佛降妖之招,竟同生反应,塔身散出淡淡虔诚佛光,宛如一般竖起的降妖金刚剑,要配合达摩神剑诛此凶妖!
师我谁为挡天佛降世之招,全身气劲都已身前,却未料最不可能受到攻击的背后竟也遭逢危险,急欲分出真气抵御,但却仍晚了一步。
应飞扬残余之力尽出,巨剑带无匹威势轰然击向师我谁身前气墙。
一声轰响,四野惊爆,弥天佛力终于彻底消散,应飞扬惨嚎一声,被炸开的气劲弹飞。
而巨剑雄力与数十倍重力的双重压迫下,师我谁身躯狠狠撞上了佛塔,闪着金色佛光的塔尖瞬间贯穿师我谁宽厚胸膛,破开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
而应飞扬则摔在地上,身子平摊着,向半空姬瑶月伸着手,好似要触碰她,做最后告别。
“阿姐,快,快救他!带他一起走!”姬瑶月一边哭,一边大声喊道,
“月儿,太晚了。”姬瑶玉沉声道,“从他掉下去那时起,就已经……来不及了!”
宇宙玄力消散,天上通道即将闭合,似是印证姬瑶玉的话语,一股庞大吸力自然而生,不管姬瑶月的拼命挣扎,不由分说的携卷着二女进入通道入口。
应飞扬的身影渐渐模糊,终于消失在了一片黑暗之中,而黑暗转瞬消退,二女已被传送回了观星楼中。
一片疮痍的观星楼,只余一个几乎闭合成线的通道,好似佛陀眯起眼睑,垂怜的看着这面前的有情人!(未完待续。)
通道将近闭合,只剩一个透着危险气息的狭长缝隙,而且裂隙越发不稳定,不时有黑色“火舌”形的时空乱流窜出,裂隙周遭被“火舌”****到的碎石瞬间化为齑粉,。
裂隙宛如天堑,横挡眼前,想到应飞扬还在通道的另一端,正无力的躺在地面上,眼睁睁看着通道彻底闭合。之后被孤零零的一人永远困锁在那里等待死亡,姬瑶月顿时心生绝望。
忽然,感觉手中刀柄一紧,似是受到什么拉扯,定睛一看,刀柄上竟不知何时缠了一根细得肉眼难辨的丝线,丝线绷得笔直,一直延伸到裂隙之中。
“是伏蛇丝!”认出此物,姬瑶月当即眼神一亮,再露出希翼之色,随即使出全身力气,如钓鱼一般扯动丝线。
伏蛇丝是****法器,后因缘际会落入应飞扬手中,便一直被他随身带着,伏蛇丝平时只少女头发般长短,却可拉伸到千米开外,此时姬瑶月全力一拉,伏蛇丝加速收缩,依稀可闻尖锐破风之声。姬瑶月纵然将真气聚拢在手上,玉手依然被细丝割得鲜血淋漓,但姬瑶玉却丝毫不肯撒手。
突得,线上劲力一轻,姬瑶月受惯性影响止不住的向后退,却听闻一声熟悉的声音。
“小心!”
姬瑶月受到提醒,顿生惊觉,柔嫩身姿如无骨一般后仰,弯成了一个桥型,下一瞬,带着无匹的锐气,急剧收缩的伏蛇丝从她头顶擦过,弹射到身后墙上,将厚实的墙体都割了一个半月形的细痕。
姬瑶月心中正叫一声“好险!”忽然,眼前一黑,一个人影被甩来,正是应飞扬!而下一刻,已狠狠的砸在了姬瑶月身上,带着她又滑行数步,狠狠撞在墙上。
应飞扬在决意断后时就准备了后手,用伏蛇丝一端系在姬瑶月刀柄,一端系在自己剑柄后才施展达摩神剑。而之后应飞扬借着收缩之力,以迅捷无匹的速度再度飞上天际,之后将身形缩成蛇形,体积减少到最小,终于在千钧一发间,有惊无险的穿过时空裂隙!
揉着被撞得起包的脑袋,姬瑶月睁开眼睛,却见全身血污的应飞扬正压在她身上,一股血战后特有的男子阳刚之气扑面而来,姬瑶月想推开他,却觉身子被撞得散了架一般没了力气。
正要向以往一般板着面孔让他滚开,却见应飞扬惊魂未定的模样道:“小心,他又追上来了!”
姬家姐妹颜色一变,还未反应,却突得一阵震颤传来,整个观星楼都震颤几下,而眼前本已闭合得只剩一条细线的空间通道,好像被锤子狠狠砸了一般再度裂开,裂纹蛛网般扩散,随即破成一个洞。
而半个身子已从洞中探出,来者胸前破开一个巨大创口,此时周遭血肉还在活了一般疯狂蠕动,似要将创口填补完整。双目却依然血红,紧锁应飞扬三人!
“师我谁?他竟还未死!”二女皆是惊诧的无以复言,习练修罗道《焚血屠神功》功法的师我谁简直悍勇的难以言喻,哪怕受再重伤,只要不是心脏大脑等致命要害受破坏,只要命火还未燃尽,他都能迅速恢复再战。
只论这不死不休的续战能力,便是算上一圣双秀三顶峰和四大妖王,天下也无人能及得过师我谁。
应飞扬等人皆气空力尽,挪动身子都困难,无法阻止师我谁冲出。却在此时,忽然一道紫色人影快若惊鸿的闪逝而过,逼近师我谁身前,雷霆一掌击出。
师我谁仍有半个身子在通道外,没踏到实地上,自然无处借力,而这一掌来得迅猛异常,正击在师我谁胸前血洞之上,师我谁支撑不住,竟又被从裂洞中打落,摔倒另一侧空间地面上,而空间裂洞没了师我谁干扰,开始极速填补,终于通道彻底消失,不复存在!
“虽然晚了些,不过总算来得正是时候!”紫亦人转身长舒了口气,气宇轩昂,英姿俊朗,一手款款收掌,另一手却拎着一个包袱,不知内中装了何物,来人正是慕紫轩。
先看着滚地葫芦般摔在一起的应飞扬和姬瑶月,似笑非笑改口道:“看来我说错了,来得真不是时候。”
姬瑶月恼成了大红脸,一把将应飞扬推开坐起。气鼓鼓的侧开脸。应飞扬也若无其事的起身,不搭理慕紫轩。
慕紫轩又看向姬瑶玉,关切道:“你受伤不轻!我来替你疗伤!”
姬瑶玉摇头道:“无大碍,调息一下便可。”
慕紫轩看看四周,惊异道:“你孤身赶往司天台,我本还嫌你莽撞,没想到你竟真将这里的计划阻止,连狮王谁都受创不轻,已是强弩之末,所以才被我击退。”
姬瑶玉摇头道:“侥幸至极而已,我这傻妹妹轻易就被别人哄骗,还好有应飞扬出现拦阻了她!”说罢,赞许的看了应飞扬一眼,哄小孩般道:“做得好,呆会姐姐赏你果子吃”
应飞扬登时苦笑不得。
随后姬瑶玉换张面孔,看着姬瑶月似笑非笑道:“至于你,擅作主张,被人利用了都还不知道,待回也有你的好果子吃……”
“我只是想帮你,不想你涉险罢了……”姬瑶月嗫嚅道。
“帮我,帮到与胡离合起伙来了?你那点小脑筋,哪能逃出狐狸算计,你知不知道,胡离不光要让你施展移花接木之术,准备趁施术时夺魂术影响你的神识,让你彻底为他们所用!甚至为他们危害天香谷!”姬瑶玉秀眉一挑,将胡离计划简要说出,姬瑶月听闻之后,面色大变,嘴唇颤抖,泫垂欲泣道:“原来,原来是这样……”
姬瑶玉正欲再训斥,慕紫轩缓颊道:“也莫责怪她了,胡离布局深沉,若非是突生变数,连你我也都尽数在他掌控中,好在人算不如天算,胡离最终自食其果!”
姬瑶玉听闻,神色一疑,道:“你来得比我慢了些许,莫非是?”
“不错,我帮你解决后患去了,胡离、胡媚儿、豹额三妖想以身为饵,却自陷死地,现在已然魂飞九泉!”
慕紫轩冷然一声,打开手中包袱,露出三个血淋淋的人头!(未完待续。)
慕紫轩包裹打开,却见包裹中正是三个染血的人头,人头二男一女,二男中怒目圆睁者是豹额,安详闭目者是胡离,女的面容虽秀,却未曾见过,推测应该是胡媚儿的真面目。
应飞扬乍见血淋淋的人头之时,犹然有几分心惊,随后生起了唏嘘之意。
姬瑶玉亦惊异中带着喜色道:“以胡离智巧,我本以为他们既然预设了退路,定会逃遁无形,想不到你竟能将他们一举歼灭!”
慕紫轩笑着,面上掩不住得意之色道:“胡离确实是狡猾过人,堪称我生平大敌,我敢说,追杀他们,绝不比你迎战师我谁轻松,但胡离他们终还是低估了我,我好歹也是守卫洛阳的司天台主事,在洛阳城中被我擒获的妖邪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洛阳中每一块砖头的形状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在洛阳与我玩捉迷藏,胡离终究还是差些!”随后环顾四周道:“倒是你这边发生了什么,竟能与师我谁战到这种地步?”
姬瑶玉道:“我本以为定是来不及阻止月儿了,却没想到有应飞扬阻拦,至于应飞扬从哪里冒出,我倒是还未及得问。”
随后二人连带姬瑶月一并看向应飞扬,应飞扬只得将他经历讲出,随后讪讪对慕紫轩道:“师兄,我救人心急,便与那陆天岚和张守志一同脱狱而出了,现在他们二人都已无影,就劳您施展神通再捉拿他们一次了!”
慕紫轩气结道:“他们俩一个牵涉佛道朝野多方局势,一个上天下地来去无踪,哪一个是省油的灯?你放得轻易,可我要再捉拿他们就难了!罢了,若不是他们,月儿今天就已中了算计再救不回了,算你功过相抵吧”
几人简略交换一下情报后,将前因后果理清,姬瑶月知晓胡离用心之后,暗恼自己天真上当,抱膝蹲坐在墙角默然不语。
而姬瑶玉也带着侥幸之意的慨然一叹道:“胡离此局排设精巧,几趋近于完美,我亦败得心服口服,结果最后人算不及天算,因为应飞扬这个料不中的变数,竟然是胡离满盘皆输,当真是天意难测。”
随后又道:“好在胡离他们皆已死,师我谁也受困异空间中,就算没死也脱身不得,他现在无人干扰,北龙天的计划,总算可以由我们继续补全了。”
姬瑶月一惊,道:“什么计划?他们分明都死了,阿姐,莫非你还要进行移花接木之术?”
姬瑶玉淡淡笑道:“傻妮子,就是因为他们都死了,计划才需得继续进行。莫忘了,北龙天可还未死,此次北龙天计划失败,所带人马几乎全军覆没,如此惨重损失,他怎么可能不予过问,若我安然无事,北龙天必起疑心,到时便换天香谷承接北龙天怒火了。”
姬瑶玉又一指胡离等的头颅道:“可若把我的人头也加这三个人头中,那结果就不一样了,万妖殿妖族意图不轨,制造佛道纷争,并趁机于上清派和司天台中施展邪术,好在计划未成,便被司天台慕紫轩识破,遂破群妖,斩其颅,枭其首,以是天道之威,你看这样的发展如何?”
“我的肉身交由司天台枭首示众,而魂识则以移花接木之术与杨玉环融合,北龙天纵然有所怀疑,只要我扮好杨玉环的角色,不露出破绽,也就可瞒过他,如此一来,祸种计划的参与者就只剩下你和被带回灵狐山庄的胡言。”
“胡言是个口不能言,手不能写的闷嘴葫芦,且他只与张守志交过手,并为与我们撞上面,要怪也终会怪到张守志头上,反而进一步混淆视听,至于你,在胡离计划中本来就是个被欺骗的角色,只需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便好,而且我也为你准备好了后路,决计不会让你受到北龙天的强行逼问。这样,局面便与胡不归死时一样,虽有疑点,却也无从查起,北龙天也无可奈何!”
姬瑶玉堪堪而谈,应飞扬听着却暗暗心惊,连自己的肉身都要纳入利用范围,加以枭首示众,姬瑶玉对自己竟是如此心狠,随后又察觉姬瑶玉话语未尽,似还暗藏了几分,应飞扬隐隐有种危机感,却又说不出因为什么。
姬瑶月则是急道:“那,可不可以由我来替代你,我来施展术法。”
姬瑶玉摇头道:“傻妮子,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可这次是非我不可,就算你神识与杨玉环融合,但以北龙天多疑狡诈,他若试探的话,凭你,迟早会露出马脚。计划的主谋者中,胡离和师我谁皆死,只我还存活着,本身就说不过去。”
姬瑶月咬咬牙,却找不到反驳的方法,最后只能求助似的看向慕紫轩,“慕……不,姐夫,你劝她一劝!”
姬瑶玉却笑吟吟看着慕紫轩道:“你曾说过,容颜不过表相,你深爱得是我的人,不管我日后变老变丑,你对我心意不变,这话你可还作数?”
慕紫轩点头道:“我与你说得每一句话,都悉数作数!”
姬瑶玉轻哼一声,道:“那便宜你了,我非但没变老变丑,反而将变得更美更漂亮,至于其他厉害关系,你非是月儿这般不知轻重的女娃,应也知晓此法虽有几分冒险,却是保全我们姐妹,天香谷唯一选择。”
慕紫轩又点头道:“我也知晓,你要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
姬瑶玉轻轻一叹,道:“听说杨玉环命数极贵,定当是后妃之命,你难道不怕我最后应了这命数,辜负了你,入了人皇后宫之中。”
慕紫轩长声一笑,双目一亮道:“若你真当应此命数,那也是应在我身上,我便顺应天命做了这江山之主,人间帝皇,以万里山河为聘,娶你为后!”
应飞扬一抚脑门,偷偷看了姬瑶月一眼,随后恼悔的低声道:“被比下去了,我当时怎么没想到这么说!”
姬瑶月则气恼的快哭出来:“说得好听,分明是喜新厌旧!”
姬瑶玉则款款起身道,平静道:“既然如此,为我布阵护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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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杨玉环真是气运惊人,每一次被卷到争斗中都能毫发无伤,甚至没心没肺的睡从头睡到最后,这次也是同样。先前战斗方开始,她就被张守志以术法送到了司天台底层安全的地方,此时仍在那做着美梦,还不时婴儿一般吮吸着手指,更显娇憨可人。
应飞扬心头一动,问道:“瑶玉姐,若施用移花接木术后,杨家小姐会怎么样?”
姬瑶玉白了他一眼,道:“你倒是多情,有了我妹妹,还记挂着其他女人。”
应飞扬却正色道:“事关人命,不敢轻忽!”
姬瑶玉冷笑道:“若我说她将神魂俱灭又怎样?牺牲她一人,可换我天香谷上下安然,莫非你觉得人命是命,妖命就不是命,要为了与你不相干的一条性命,损及月儿和整个天香谷?”
应飞扬面露迷茫,不知该如何应答,此时姬瑶玉却笑道:“放心吧,吓唬你的,玉环可还是我琴艺上的徒弟呢,我又岂会害她。移花接木后,她仍是她,只是我的魂魄融入她的魂识,另她多了份我的记忆。”
“多了你的记忆,这……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吧。”应飞扬在心中嘟囔着,却也尚能接受,忽然心头涌起问题,“若方才瑶玉姐不是开玩笑,我又当如何抉择?牺牲无辜的杨家小姐换得月儿,瑶玉姐和更多妖族安然,还是……”
应飞扬不敢深究这个问题,甩甩头将思绪甩到脑后,另一方,用以提升施术成功几率的清浊一气补天阵也已经修复好。
姬瑶玉莲步轻移,一步一步向前,妩媚面容上挂着一缕哀思,似是伤感地在与此身做个告辞,柳眉轻蹙的样子不禁让人心怜。
之后站定方位,身临着杨玉环闭目念咒,忽然,变数陡生!
杨玉环竟腾身而起,指若飞电,不及眨眼间,已连点姬瑶玉身前要穴!
“这怎么回事?难道是……”应飞扬一愣,随即心有所想,还未来得及惊呼。
变数再生变数!
姬瑶玉如早已预料一般,念咒声嘎然而止,玉指若分花拂柳,拨化之间,已扣向了杨玉环手腕脉门,杨玉环大骇,手化千影万幻,分不清哪个真哪个假,要躲开姬瑶玉擒捉,姬瑶玉却不顾虚实,一掌击在了杨玉环胸前,杨玉环当场受创,狠狠撞在墙上。
却听姬瑶玉便收掌,便带着戒备对慕紫轩嘲笑道:“故技重施,胡二公子莫非黔驴技穷?”
“杨玉环是假的,又是胡媚儿。”应飞扬警醒,登时拔出星纪剑(忘了说了,星纪剑本来被狐族侍卫收去用了,后侍卫被传送消失,剑仍掉落在时空通道附近,应飞扬出来后就顺手捡回了。)
慕紫轩哈哈一笑,五官如蜡像融化一般向下滴落,道:“本来胡某打算说,只要能奏效的计策,重施,三施,四施都是值得,不过姬香主既然识破,胡某也只得将此话咽下,不知姬香主哪里看出的破绽,莫不是我《天狐如意法》的变化篇修行太浅薄,无法变得像我七妹那般逼真?再或者准备的那三个头颅不够像?不会吧,为了不让你看清头颅真假,我可是搭了好多血涂在上面”慕紫轩面容融化,露出却是胡离的面孔。
姬瑶玉摇头道:“都不是,是你言谈举止间露了破绽。”
胡离白眉一挑,问道:“哦,不知何处的破绽?”
姬瑶玉道:“起先,你一掌将师我谁击入空间裂痕,表面是助了我们,其实是救了他,狮王伤势沉重,全凭命元撑持,若再战下去其实必然命尽而死,而你将他击入封闭洞天内,周遭没了可杀目标,《焚血屠神功》的狂化作用便可消退,狮王也因此保全残命,若来得真是紫轩,让狮王脱出空间后再与他缠战,耗到狮王力竭而死才是最佳选择。”
胡离摇头道:“太牵强,事发突然,纵然慕紫轩也不一定能在短短时间考虑这么多,一掌将敌击退,是人之常情。”
姬瑶玉认同道:“没错,我虽有些怀疑,但也一闪而过,却还是忍不住又试了你一下。”
“又是怎么个试法?”胡离准问道。
姬瑶玉抿唇笑道:“我问你了你一句话,‘你曾说过,容颜不过表相,你深爱得是我的人,不管我日后变老变丑,你对我心意不变,这话你可还作数?’”
“这句话有问题吗?是陷阱?”胡离疑惑道。
姬瑶玉叹了声道:“紫轩可从来没跟我说过这样的话。”
胡离眼睛一瞪,那样子简直比姬瑶玉方才暴起伤了胡媚儿时还吃惊,道:“你与慕紫轩相识相交已两年,难道他竟一次也没说过类似的话。”
姬瑶玉微笑摇摇头。
胡离仍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道:“两年都没说过……这种话难道不是认识三天后就该说的了嘛……慕紫轩,你真是我料不中的异数。”
随后又强辩道:“男人,说了的甜言蜜语忘了也很正常,这时候记不得也要装作记得,以此为证据,依然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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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离眼睛一瞪,那样子简直比姬瑶玉方才暴起伤了胡媚儿时还吃惊,道:“你与慕紫轩相识相交已两年,难道他竟一次也没说过类似的话。”
姬瑶玉微笑摇摇头。
胡离仍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道:“两年都没说过……这种话难道不是认识三天后就该说的了嘛……慕紫轩,你真是我料不中的异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