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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话?”女大堂经理愣了一下,随即将目光看向自家老板,她并不认识这位老头是谁,也不知道要不要回答。.XsHuotXT

    “李师傅问你话呢,说啊。”酒店老板没好气的说道。

    “那……那男的没有留下话。”

    “不应该啊。”李师傅皱了皱眉,脸上露出困惑之色,“这缸摆在这里,要不是特意的话,是不可能砸掉的,既然是特意的,那没有理由不留下话的。”

    “那……那人说要见老板您,只是老板您交代过的,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许打扰您,所以我就对那人说老板您不在,然后让他赔了钱就走了。”

    “走了。”酒楼老板脸上还是有些不满,在他想来,这样放过那人实在是太便宜对方了,非得狠狠教训对方一顿才解他心头的气。

    然而,一旁的李师傅听到女大堂经理的话,脸上却是露出失望之色,随即感叹道:“错过了啊,真的是错过了啊。”

    “李师傅,错过什么了?”酒楼老板听到李师傅这话,脸上露出不解之色,问道。

    “错过了真正的高人,高人到来而不知。”李师傅目光看向酒楼老板,说道:“王老板,你先前不是说你这酒楼会发生一些邪门的事情吗,先前我说这应该和我布置的风水局没有关系,但是此刻我才知道,这就是因为我布置的风水局导致的。”

    “李师傅,您看出问题在哪了?”酒楼老板听到李师傅这话,脸上露出喜色,连忙问道。

    “是的,现在看出来了。”

    找出了风水局的问题,李师傅脸上不但没有喜色,反而是露出了苦涩的笑容,随即手一指那口被砸碎的缸,说道:“问题就出现在这口缸上面。”

    “这口缸怎么了?”

    “我先前布置风水局的时候,一直是想着将财运给吸收进来。所以,这八面迎财敛金局很是霸道,而且效果也达到了,但是我忽略了一点。正是这一点才会造成这些事情的发生。”李师傅感慨的说道。

    “哪一点?”酒楼老板不自觉的被李师傅的话给吸引住了,就连一旁的那女大堂经理也是如此,同样摆出倾听的姿势。

    “月满则溢,我只顾着敛四方财运,却是没有考虑到如何泄气的问题。就好像一个太极气场,有进就要有出,但是这风水局,这两口缸刚好是摆在了九星之位上,九星连锁,将这酒楼的气给锁的死死的,当初是怕财气跑了,但是现在却是将整个酒楼的气场都给沉底的锁死,就好像一个气球,本来只能吹那么大。但是外面的气体不断的冲进来,最终的结果便是彻底的爆掉。”

    “那……那对酒楼会有什么影响?”酒楼老板的脸色骤变,有些惊恐的问道。

    “轻则就如最近发生的事情,重则酒楼出现意外,家产败光。”李师傅表情严肃的答道。

    “这……这么严重。”

    那酒楼老板脸上冷汗都已经是下来了,想到这可怕的后果,整个人的后背就是一凉。

    “李师傅,你一定好化解掉啊。”酒楼老板连忙抱拳朝着李师傅诚恳的请求道。

    “化解,不需要化解。”

    “为什么?”

    “因为已经有人帮忙化解了。”李师傅的脸上露出复杂之色,“这口缸被砸掉。就是化解掉了。”

    “什么?”

    酒楼老板和那位女大堂经理傻眼了,这砸缸还是好事情?

    “两口缸锁住了这酒楼的气场,而现在被砸掉了一口,这酒楼的气场被锁之局自然也就破了。缸破气则流,不过……”李师傅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犹豫的看了眼这酒楼老板。

    “李师傅,您尽管说,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不好的地方肯定是有的,这一口砸掉。也巨意味着砸掉了一半的财运,从此以后,你这店的生意会比现在少一半,虽然比起以往算是不错了,但至少是不可能这么的火爆了。”李师傅叹气答道。

    “啊,少一半的生意。”酒楼老板脸上露出肉疼之色,这少一半生意那损失可就大了,当下朝着李师傅哀求道:“李师傅,你就帮忙想想办法,一旦能够解决问题,必有重谢。”

    “我也想想办法,可是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办法。”李师傅双手一摊,露出无奈之色,“不过,我觉得有一人应该有办法。”

    “谁,是哪位师傅,要是不是本地的话,我可以亲自去请的。”一听李师傅说有人可以解决,这酒楼老板立刻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实际上,这李师傅也是这位酒楼老板经过朋友介绍,亲自去外地花重金请来的,所以,对于这酒楼老板来说,只要能找到人,在哪里倒是无所谓。

    “就是砸掉这口缸的那位。”李师傅一指这口缸,表情古怪的说道:“砸缸之人绝对是故意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此人应该是感觉到了这酒楼气场的古怪,也看出来了我布置的这风水局的缺陷,所以特意把这口缸给砸掉,而且刚这位女士也说了,对方说过要见王老板你,这就更能证明对方砸缸是有意之举。”

    李师傅的话,让得酒楼老板和那女大堂经理傻眼了,尤其是那女大堂经理,回想起先前莫咏星说话的语气和口吻,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做错了。

    “李师傅,你不会弄错?”酒楼老板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再次确认般的问道。

    “不会有错的,此人既然能够一眼看出我布下的风水局所存在的问题,说明此人在风水上的造诣要比我高深许多。”

    “可既然如此,那为何这……这位高人不愿意明言呢,要是和我员工明言的话,我肯定会出来见他的啊。”酒楼老板不懂了,有些疑惑的说道。

    “哎,王老板你不懂,有些高人做事讲求一个缘分,会砸掉缸,我想是这位高人不想见到有人因为这个风水局而受到伤害,出于仁慈之心,至于见不见王老板你,那就讲求一个缘分了,而很显然的是,在那位高人眼中,王老板你没有这个缘分。”

    李师傅的话,让得酒楼老板脸上露出沮丧之色,而一旁的女大堂经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老板,那人在账单上签字的时候,好像是留了一句话,要不要拿来给您看看。”

    “那还等什么,快点拿来给我看看。”

    女大堂经理穿着高跟鞋,急匆匆的朝着前台走去,没一会,手上便是拿着一张账单过来,酒楼老板结果账单,只看了一眼,这酒楼老板一张脸便是憋的通红,双手都有些颤抖。

    那李师傅看到这酒楼老板的表情变化,有些好奇的往账单上瞄了一眼,嘴中轻声念道:“司马砸缸为救人,本少砸缸反被诬,有眼不识真神仙,却供神牌瓜果献。”

    念完之后,这位李师傅终于知道这王老板的表情为何会是这样了,因为这留诗的那位高人很明显是以此来嘲讽这位王老板和他的员工不识高人,错把好心当坏心。

    “那位高人多大年纪?”李师傅的目光看向女大堂经理,开口问道,而他之所以会这么问,是觉得这诗写的有些轻狂,这好像不像是一个高人应有的风格。

    “也就是二十多岁出头吧。”

    “二十岁出头?”李师傅的脸色骤变,眼瞳收缩了一下,连忙从自己的怀中掏出手机,然后鼓捣了一番,找到一张照片,拿给女大堂经理看,“是不是这人?”

    “不是这人。”

    女大堂经理的回答让得李师傅有些失望,不过,女大堂经理的话并没有说完,当下继续说道:“砸缸的不是这人,但是这人也在场,好像是砸缸的人的朋友,而这几句话也是那位砸缸的人写下来的。”

    女大堂经理的这一回答让得李师傅的表情变得激动起来,喃喃自语道:“果然是他,果然是他。”

    “李师傅,您怎么了?”酒楼老板看到李师傅的激动不能自已的神情,皱眉问道。

    “王老板,我知道那位高人是谁了,怪不得,怪不得一眼就能看出我这风水局的问题所在,要是他的话,那就可以理解了。”

    李师傅的脸上露出崇敬之色,这表情落在酒楼老板和那位女大堂经理眼里,让得两人都有些震惊,因为李师傅的这表情,就好像是一位粉丝见到自己崇拜多年的偶像才会流露出来的尊敬,只是,一位年轻人,年纪比李师傅最起码小了两轮,要说李师傅是这位年轻人的偶像那还差不多,怎么可能反着来。

    “外面传闻,秦宗师自从广州事情解决后便消失了,说是各地游历去了,现在看来,这传闻应该是真的,秦宗师来到了云南。”

    李师傅到现在情绪还有些激动,压根没理会那酒楼老板的话,“可惜,可惜秦宗师就这么走了,不然的话,要是能见到秦宗师一面,和秦宗师聊上一会,那也是一大荣幸,多少风水大师想见秦宗师一面都见不到。”

    李师傅脸上露出遗憾之色,而一旁的酒楼老板虽然不知道李师傅口中的秦宗师是谁,但是他此刻也明白了,这秦宗师必然是一位很牛逼的高人,不然的话,李师傅不可能会这幅激动的表情,当下,脸上也是露出后悔之色。

    有眼不识真神仙,这话虽然说的狂妄,但还真他吗就是这个意思。未完待续。

    ();    次日,上午!

    “秦宇,那你们自己小心点,我们就不陪你们了。”

    酒店门口,孟瑶、莫咏欣还有神女三女站在一起,而秦宇和莫咏星站在了一起,秦宇朝着孟瑶笑了笑,柔声说道:“你们好好玩,一会我们这边事情完了就过去找你们。”

    和孟瑶三女挥手告别之后,一旁的莫咏星看了眼秦宇,说道:“你说,今天咱俩人去黑社会大本营单刀赴会,会不会是场鸿门宴?”

    “所以,你想不去了?”秦宇回头看了眼莫咏星,笑着问道。

    “屁,我莫咏星是谁,就是土匪圈都敢闯,更别说面对一群混混了,当初关公关云长单刀赴会,今天我莫咏星空手赴鸿门宴,他们又能奈我何?”莫咏星拍拍自己的胸脯,豪气万丈的说道。

    秦宇也没揭穿莫咏星这家伙,他哪里不明白莫咏星心里的小九九,那是觉得和自己在一起不用担心,才说这大话。

    两人在酒店门口也没有多等,当莫咏星抽完烟之后,一辆大奔停在了两人的面前,车窗伸出一个人头,说道:“秦大哥,两位请上车。”

    这位从车窗里露出脸的也不是别人,正是昨天送秦宇他们来酒店的那位小年轻,当下秦宇和莫咏星两人坐到后排,车子便是朝着昨天他们来的路而去。

    当车子行驶到那街道口的时候,秦宇的目光透过车窗看向外面,眸子却是微微眯了起来,就连坐在一边的莫咏星,也发现了不对劲。

    因为,这条街道没有了昨天的杂乱,街道两侧各停着一排的黑色轿车,而且,这街道空无一人,这样的画面,就像是电影里经常出现的画面。

    车子缓缓的在街道上行驶。虽然街道无人,但是莫咏星注意到,这街道两侧的店铺都是开着门的,而且每一间店铺要么站着要么坐着七八位黑衣男子。目光炯炯的盯着他们这辆车子。

    “这搞的跟电影中那些黑社会社团聚集没两样啊。”莫咏星嘀咕了一句。

    “那个,因为龙头今天到来,所以,在警戒方面肯定是要严密一些的。”前面开车的年轻小伙子答道。

    实际上,龙头是昨晚到的。而昨晚龙头到来之后,堂主便是召集所有的兄弟回来,而紧接着,整条街道昨晚就被武警给包围了,随后便是有着几位看起来等级挺高的公安那边的人亲自来了。

    这几位和龙头谈了几句之后便是离开,那些武警便也是跟着离开了,不过,今天他见到堂主的时候,听到堂主提到过一句,别看现在那些条子都撤了。但是整个街道外面几乎都是暗哨,一旦要是有什么事情发生,恐怕瞬间会出现几百武警。

    想到这里,年轻小伙子心里充满了自豪,不愧是龙头,人一到,就搅得那些家伙寝食难安,而且还只敢偷偷的监视着。

    “秦大哥,到了。”

    在年轻小伙子想这些的时候,车子也是在一家店铺门前停下了。正是昨天秦宇他们到的这家店铺,年轻小伙子下车给秦宇打开车门,而此时,那杨昆已经是站在门口等候了。

    “龙头已经在里面等候了。请!”杨昆看到秦宇和莫咏星两人从车上下来,脸上露出笑眯眯的表情,领着秦宇和莫咏星朝里面走。

    只是,就在秦宇和莫咏星踏进店铺大门后刚走几步,就听得身后砰的一声,吓得莫咏星一个哆嗦。随即就看到光线一暗,却是身后的大门突然给关上了。

    “你……你什么意思!”想到有秦宇在身边,莫咏星这才放下心来,朝着前面领路的杨昆质问道。

    “掌灯!”

    杨昆双手一拍,灯光亮起,不过,却是走出来了八位黑衣大汉,每一位手上持着一根火棍,一脸的严肃,站在了杨昆的后面。

    “今日龙头到来,已经询问过潘家大哥,潘家并没有一位“通”字辈叫秦宇的大哥,冒充潘家兄弟,我身后这八位便是潘家兄弟。”

    杨昆先是看了秦宇一眼,随即目光落在身后八位持火棍的男子身上,说道:“人已经给你们带来了。”

    “多谢杨堂主了。”

    八位男子中的一位朝着杨昆一抱拳,杨昆回了一礼之后,便是朝着后院走去,而跟着秦宇和莫咏星一起进来的那位年轻小伙子却是呆住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们……你们是假冒的?”半响之后,这年轻小伙子才反应过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秦宇和莫咏星,这两人得有多大胆,竟然敢冒充青帮的大哥,而且知道龙头在这里,还敢来赴约,这特么得脑袋有多大的坑啊。

    “得,被人家揭穿了吧。”莫咏星朝着秦宇摊了摊双手,他就知道这事情得穿帮,冒充黑道大哥哪是这么好冒的啊。

    “按照青帮规矩,冒充青帮之人按其罪行量刑,冒称青帮大哥过三十六火烧棍,看在你两还没有给我青帮声誉造成什么损失,今天只要你能从我们八人手中的火棍下走过不死,那就算你们命大。”一位受持火棍的男子开口说道。

    在这一点上,青帮和洪门有着不同,洪门是不允许外人冒充的,一旦发现有冒充洪门者:冒充进红,一刀两洞。

    但是青帮却是“许充不兴赖”,有冒充青帮之人,如果查清没有恶意,所作所为没有不会影响到青帮的声誉,打着青帮的名义行恶事,那是可以原谅的。

    不过那也只是受限于普通青帮帮众,要是冒充青帮大哥那也必然要受到惩罚,洪门是一刀两洞,而青帮则是烧火棍,用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火棍打下来,不说皮开肉焦,只要把衣服烧起来,就能把一个人给活活烧死。

    “谁说我是冒称的了?”秦宇看着这八人,双手突然做了一个手势出来,而这手势一出来,对面八人的脸色骤变,脸上纷纷露出震惊之色。

    “青天头上一片云!”秦宇脸色一变,突然厉声喝道。

    “凤凰落入了孔雀林!”那八位男子中的一位立刻接话道。

    这话一接完,这男子表情有些颤抖,“你……你怎么会青帮绝密暗语的。”

    容不得这位男子不震惊,这是他们青帮的暗语,而且只有堂主以上级别的才知道,而他们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他们所在的堂口就是专门处理冒充本帮人员的。

    “现在还怀疑我的身份吗?”秦宇笑眯眯的看向这八位男子,说道。

    “我要向堂主询问一下。”这八位男子吃不准了,他们来的时候,是认定了对方是冒称青帮大哥的,因为青帮现在已经没有通字辈还在世的大哥了,就是龙头也是后二十四辈的,所以当洪门这边询问青帮一位通字辈的大哥身份时,他们直接是回复洪门,对方是冒称的。

    “问吧,你就告诉你们堂主,伯战他可认识。”

    “你们在这里守着。”

    男子匆匆走到后院去拨打电话询问了,剩下的七人则是面面相觑,来的时候气势汹汹,可对方现在连暗语和手势都知道,这身份却又不像是假的了。

    这可是“通”字辈的,一旦身份落实了,那别说是他们,就是他们龙头见到了也得行晚辈礼,不说实权,光是辈分就是现在的帮内第一人。

    秦宇也不在意,就这么悠悠的站在原地,倒是一旁的莫咏星脸上露出惊奇之色,目光盯着秦宇,他倒是有些吃不准秦宇是不是冒充的了。

    男子走的急,回来的也快,当男子重新回到店铺内的时候,看到自己七位同伴还举着火棍,连忙憨豆:“都放下,都放下,真的是咱们帮内的大哥。”

    男子这话一出,其他七人连忙将手中的烧火棍给放下,而这男子则是低着头朝着秦宇赔罪道:“秦爷,您的身份已经确认了,您是通字辈的大哥,都怪我们有眼无珠,还希望秦爷不要见怪 。”

    男子在道歉的时候,声音还有些颤抖,他刚刚给堂主打电话的时候,当提到伯战二字时,清楚的听到了堂主那边茶壶碎裂的声音,随即,便是堂主陡然提高分别的话语:

    “操他吗的,李枫你给我记好了,那人绝对不能得罪,那就是我帮通字辈大哥,要是得罪了他,那你们就自杀谢罪算了,我特么现在就去通知帮主。”

    李枫的七位同伴也是震惊的身躯都有些颤抖,这位竟然真的是“通”字辈的大哥!

    “你们不知道我的身份不怪你们,我的身份比较特殊,不怪现在是不是可以让一下,让我去找洪门的那位龙头谈一谈了。”

    “可以,可以。”李枫八人连忙让开,甚至,李枫还狗腿的说道:“秦爷您要是和洪门有什么恩怨的话,要不要我现在打个电话,通知咱们帮内在这附近的兄弟过来,好给咱们撑个场。”

    不得不说,李枫这态度转变的还是很及时的,倒是让秦宇颇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脑袋灵活,这样的人就算是混黑道,也是能出人头地的主,前提是不要早死。

    “不用了。”

    秦宇迈步朝着后院走去,而莫咏星再经过李枫八人身边的时候,却是狐假虎威了一句:“你们就跟在我们的身后。”

    于是,在后院的杨昆就看到让他震惊的嘴巴张大的一幕:秦宇和莫咏星走在前面,李枫八人持着火棍如同打手一般气势汹汹的跟在后面。(未完待续。)

    ();    “这……”

    杨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青帮的八位不是来这里惩罚冒充青帮大哥的秦宇的吗,怎么秦宇和另外一人都好好的,而这青帮的八人甚至还变成了秦宇的小弟。

    “杨堂主,这么快咱们又见面了。”秦宇笑吟吟的看向杨昆,说道:“杨堂主,贵门的龙头呢?”

    “什么意思?”杨昆没有回答秦宇的问题,而是将目光看向秦宇身后的杨枫八人。

    “杨堂主,秦爷是我们青帮通字辈大哥,身份已经确认无疑,先前是我们搞错了。”杨枫开口答道。

    “他真的是你们青帮通字辈的大哥?”

    得到这个答案,杨昆的嘴巴没比先前好到哪里去,这一年轻人竟然真的是青帮大哥,那岂不是青帮所有人见到这位年轻人都要叫一声爷了?

    虽然杨昆不是青帮的人,但是洪门和青帮之间的联系很密切,杨昆对于青帮现在那些大哥的辈份也很了解,辈份最大的,离着通字辈还都差着好些个辈份呢。

    “杨堂主,秦爷的身份不会有错,还希望杨堂主说话的时候,能够注意一下。”杨枫冷冷的说道。

    “呃……”

    杨昆愣了一下,随即点了下头,朝着秦宇抱歉道:“青帮秦爷,先前有所得罪了,还望见谅,本门龙头现在在内院,请随我来。”

    杨昆的表情很正色,因为他很清楚,对方是青帮的通字辈大哥,不管在青帮有没有实权,光是这个辈份地位就要比自己高许多,如果他在自己的地盘上出了问题,青帮的人肯定是会找自己麻烦的,不管青帮那些大哥认不认识这位,但是那些青帮大哥绝对不会不闻不问。

    辈份,是一个帮派能够长盛不衰的根本。哪怕是为了他们自己,这些青帮大哥也得插手,不然的话,等他们老了之后。要是下一辈不尊重他们,又有谁去给他们主持公道。

    杨昆道歉之后,便是领着秦宇朝着内院走去,不过,在内院的大门前。却是站着四位黑衣男子,这四位黑衣男子太阳穴高高隆起,一看就知道是真正的外家高手。

    四位黑衣男子的目光在秦宇和莫咏星身上扫了一遍之后,才让出了道路,不过,等到秦宇和莫咏星过去之后,杨枫八人却是被拦了下来。

    “手持火棍,不得入内。”

    “你们可以回去了。”秦宇回头看了杨枫几人一眼,淡淡的说道。

    “秦爷,我们就在这外面等您。”杨枫陪着笑容说道。

    秦宇看了杨枫一眼。没有多说话,继续跟着杨昆往里走,而随后那四位黑衣男子将内院的门给关闭上,彻底的阻隔了杨枫八人的视线窥探。

    进入内院,秦宇的目光便是落在内院中一位老人的身上,这是一位六十岁的老人,穿着一件中山装,外面披着一件披风,而在老人的对面,坐着一位山羊胡子的老人。此刻这两位正在内院喝茶。

    “龙头,这位是青帮通字辈的秦爷,也就是我昨天跟您提过的那位。”杨昆走到那位穿中山装的老人面前,恭敬的说道。

    中山装老人听了杨昆的话后。老眼之中有过一道惊讶之色流露,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笑吟吟的看向秦宇,说道:“青帮秦爷到了,请坐。”

    秦宇也不客气,直接是在石桌上坐了下来。莫咏星瞅了瞅这张圆石桌,虽然石桌上还有一个座位,不过最终他还是没有坐下,而是站在了秦宇的身侧,因为那两老头散发出来的气场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

    “鄙姓皇甫,添为洪门这一任的龙头。”中山装老人笑呵呵的看向秦宇,介绍了一下自己,而那位山羊胡子的老人,则是给秦宇倒了一杯茶。

    “皇甫龙头,相信我这一次来的目的,贵门杨堂主已经说过了。”喝了口茶之后,将茶杯放下,秦宇开口说道。

    “秦爷是因为那小女孩的事情而来,不过我想问一下,秦爷和那小女孩是什么关系?”皇甫老人说完这话的时候,一双老眼就这么盯着秦宇,想要看到秦宇的表情变化。

    然而让皇甫老人失望了,秦宇的脸上始终是挂着那淡然的表情,就好像一切事情都不能扰乱他的心神一样,显得云淡风轻。

    “仅仅是萍水相逢。”

    “哦,那还真是巧了。”皇甫老人笑了笑,“秦爷是来询问我,堂堂洪门为何会做出偷抢小孩的事情来吧。”

    “不。”秦宇摇了摇头,“当我知道那壮汉是洪门之人时,我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那秦爷觉得是?”皇甫老人问道。

    “我好奇的是,这小女孩到底是什么来历,会让堂堂洪门龙头发布命令,整个洪门都动员了起来,而且整整搜寻了十六年。”

    皇甫老人的表情变了,没有了先前那种一切都在算计之中的笑容,身体微微的前倾,“秦爷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昨晚我去打听了一下,我相信这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皇甫龙头,你说呢?”

    皇甫老人的一双老眼不断的在秦宇的脸上流转,仿佛要看透秦宇的心中所想,只可惜依然是没有任何的收获,秦宇给他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口深潭,但是潭面却是水波不扬,平静的如同一潭死水一般。

    “来来来,喝茶,龙头,秦爷,茶凉了。”

    就在气氛慢慢变得微妙的时候,那山羊胡子的老人却是开口了,重新给皇甫老人和秦宇泡上了一杯茶。

    秦宇朝着山羊胡子老人笑了笑,端起了自己身前的被子,皇甫老人迟疑了一下,最终也是端起了茶杯,三人慢慢喝茶,一时之间只有那啜茶的声音。

    莫咏星看着秦宇和这两老头不说话了,就只顾着喝茶了,不禁有些腻歪,不过他也知道,再腻歪这时候也得忍住,谁叫他自己选择了站在秦宇的后面,跟小弟一样,现在不能砸秦宇的场。

    皇甫老人喝完茶之后,茶杯端在手上,并没有放下,那山羊老人却是朝着秦宇开口说道:“秦爷,既然这小女孩和秦爷只是萍水相逢,秦爷又何必多管这事情呢?”

    “只是好奇而已,好奇一位五六岁的小女孩,为何会出现在二十年前的一张照片上。”秦宇笑着答道。

    “好奇,难道秦爷不知道,好奇心太重,有时候反而会害了自己,有些事情,不该知道的,就该装个糊涂。”山羊胡子老人突然感叹道:“我这一只脚都要踏进土里的人,活了这么久就明白一个道理,这难得糊涂才是福啊。”

    秦宇似笑非笑的看着山羊胡子老人,然后看了眼茶杯内的茶水,说道:“所以,你就在我的茶水里下蛊?”

    秦宇这话一出,皇甫老人和山羊胡子老人的脸色陡然骤变,尤其是那山羊胡子老人,正给自己倒茶的手突然一抖,这茶水却是洒露出来了一丝。

    “嗯,七日焚身蛊,七日之内没有任何的异样,七日之后,当身体被阳光照射,身躯便会由内而外起火,当体内被燃烧殆尽,便会爆体而亡,不会留下任何的线索,这样,青帮也就不会怀疑到你们头上了,我说的对吧。”

    秦宇笑吟吟的看向皇甫老人和山羊胡子老人,只是,秦宇这话落在两位老人的心中,却是让得这两位心中卷起惊涛骇浪,尤其是山羊胡子老人,一双老眼死死的盯着秦宇,脸上再也没有了先前笑呵呵的表情,阴沉的问道:“既然你都知道,那你为何还要喝下去。”

    山羊胡子老人确信秦宇是将他下了蛊的那杯茶给喝掉了的,而且是在他眼皮底下喝掉的,既然知道这茶水中有他下的蛊,那为什么还要喝,除非这年轻人有自信自己可以解掉这蛊。

    而其实,最让山羊胡子老人震惊的也是这一点,这七日焚身蛊并不多见,是他所在的寨子流传下来的,会这个蛊的当今世上不超过五位,而且那几位他也都认识,那么这年轻人是怎么知道自己下的是七日焚身蛊的。

    “我喝下去,是因为我正好口渴了而已,而且我是客,主人端茶,作为客人的没有理由不喝,这可不是做客之道,我说的对吧。”

    “你……”

    “算了。”皇甫老人打断了山羊胡子老人还想说的话,老眼看向秦宇,说道:“不得不承认一句,我看不透你,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既然这事情和你无关,那最好还是不要插手,有些事情,一旦知道了,就脱不了身了。”

    “也许吧。”

    秦宇站起身,“既然皇甫龙头不愿意说那也算了,我也只是好奇而已,也不是非知道不可,那就告辞了。”

    很干脆,秦宇直接是朝着后院门口走去,莫咏星看了皇甫老人和山羊胡子老人一眼,最后,还是跟上了秦宇的脚步,而皇甫老人和那山羊胡子老人也没有阻止,脸色难看的看着秦宇的背影消失在内院。

    “噗!”

    只是,就在秦宇前脚走出内院,后面,山羊胡子老人突然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的表情变得萎靡起来。

    “蛊,蛊被破了!”(未完待续。)

    ();    “赤木扎先生,你怎么?”皇甫老人脸上露出惊骇之色,连忙将山羊胡子老人给扶在位置上坐下。

    “没事,只是被人破了蛊,导致的一点反噬,这蛊不是我的本命蛊,没有什么大碍。”赤木扎摆了摆手,在凳子上坐好后,端着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随即低下头,吐下一口黑血。

    “蛊被破了,谁破的?”

    皇甫老人问出这话之后,自己便是愣住了,因为他已经知道答案了,可正是因为知道了答案,一张老脸才露出惊骇之色,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真的是他?”

    “看走眼了啊,此人深不可测,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是无名之辈,皇甫龙头,此人叫什么名字?”赤木扎老脸上的肉在颤抖着,显然,蛊被破,没有他说的那么轻松,至少此刻他就是在承受着痛苦。

    “我只知道他姓秦,具体叫什么我也不知道,我问问杨昆。”皇甫老人朝着院外喊道:“杨昆,进来。”

    内院的门被推开,杨昆从外面走了进来,当看到石桌边上的鲜血还有赤木扎的脸色,他的眼中闪过惊讶之色,随即开口说道:“龙头。”

    “杨昆,我问你,此人叫什么名字?”

    杨昆一听这问题,一开始脸上还露出疑惑之色,不过下一刻就知道龙头问的是谁了,连忙答道:“此人叫秦宇。”

    “是他!”

    赤木扎瞬间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神情有些激动,“我知道,我应该知道的,如此年轻又姓秦,除了他还有谁能有这般的手段。”

    “赤木扎先生,你认识秦宇?”

    “皇甫龙头,快,快拦住他离开,不。不对,是快点将他请回来。”赤木扎情绪十分的激动,“皇甫龙头,有些事情我一会跟你解释。时间来不及了,这位的手段堪称神仙。”

    皇甫老人没有想到赤木扎会这么的激动,不过,他也不是常人,心里很清楚。能够让赤木扎如此激动的,那绝对不是一般的人物,当下也是从凳子上站起来,朝着杨昆说道:“快让人拦住,我们现在就过去。”

    ……

    “秦宇,咱们就这么走了啊。”走出店铺,秦宇和莫咏星两人并没有上车,而是就这么朝着街道口走去。

    “不走,难道还留下来等人家请咱俩吃午饭?”秦宇笑眯眯的问道。

    “至少也得让他们派车送我们走啊,不然多没面子啊。”

    “行。那你去和人家说吧。”

    不过,就当秦宇这话说完之后,那街道两侧店铺内的那些黑衣男子却是全部走了出来,然后,将街道口直接是给封锁住了,直接是将秦宇和莫咏星两人给包围了起来。

    “靠,这是想动手了吗,看来我预料的不错,幸亏我带了刀。”莫咏星脸上没有惊慌之色,反而是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把折叠的匕首。也就那么一寸左右的长度。

    单刀赴会,杀个七进七出,这是多少热血男儿心中幻想的场面,而莫咏星也确实是这么想的。有秦宇在,他对自己的安危并不怕,最好是秦宇也将这些人给定住,然后他一个个放倒,以后也有了吹嘘的资本。

    不过,就当莫咏星跃跃欲试的时候。身后,却是传来了杨昆的声音,“秦爷,请稍等!”

    听到这声音,秦宇回过头之前,嘴角微微翘起,不过等到转头之后,表情却是恢复了那淡淡的笑容表情。

    “秦爷,先前是老朽失礼了,不知道秦爷可否入内详细一谈。”皇甫老人站在杨昆的身前,开口了。

    只是皇甫老人这一开口让得这条街道上的那些黑衣男子表情都变了,脸上都露出震惊之色,这可是他们的龙头啊,龙头对一位年轻人说失礼了,这样的画面他们根本就不敢想象。

    秦宇身旁的莫咏星也是傻了,这两老头先前不还是一副威胁的语气吗,怎么现在突然态度就来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了。

    秦宇没有接话,那赤木扎则是朝着秦宇深深鞠了一躬,诚恳的说道:“秦宗师,不知道是您,有所得罪还望秦宗师原谅。”

    说完这话之后,皇甫老人和赤木扎都眼巴巴的看着秦宇,脸上露出期待之色,只是,秦宇的脸上依然是挂着那淡然的笑容表情,这让得他们猜不出秦宇心里的所想。

    半响之后,秦宇开口了,“进去吧。”

    一听秦宇这话,皇甫老人和赤木扎的脸上露出喜色,尤其是赤木扎,情绪都变得有些激动起来,朝着秦宇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这意思是要让秦宇走在前面。

    而秦宇也没有客气,就这么当先朝着店铺走去,莫咏星跟在后面,随后才是皇甫老人和赤木扎。

    是的,秦宇这样子看起来似乎是在摆谱,但是这谱还必须摆,这不仅仅是秦宇个人的面子问题,还关系到宗师的面子,堂堂一宗师,要是不摆这样的谱,反而会让人觉得不对劲。

    甚至,秦宇心里很清楚,如果自己不摆谱,这赤木扎心里必然是诚惶诚恐,还会以为自己没有原谅他。

    而这一幕被街道上的洪门兄弟看到,这些洪门的人几乎惊的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这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让得龙头出去迎出来道歉也就算了,竟然还走在龙头的前面,难道身份比龙头还要高?

    不说这些人的猜测,此刻走在秦宇身后的皇甫老人,看着秦宇的背影,眼中也是不断的闪过亮光,因为他听到自己身边多年好友对秦宇的称呼:秦宗师。

    皇甫老人不认识秦宇,但是宗师二字的含义他还是知道的。洪门属于江湖黑道,但是自古以来,洪门便是和玄学界有所联系,甚至很早以前,洪门其实也是属于玄学界的,很多玄学界中人都是洪门弟子。

    所以,皇甫老人很清楚宗师意味着什么,想到秦宇竟然是一位宗师,皇甫老人心中除了震惊,更多的却是惊喜,他也终于明白为何自己这位多年好友会急忙拉着自己亲自来给秦宇道歉,请秦宇回来。

    一位宗师,值得他这么做!

    一行人再次回到了内院,这一次,赤木扎重新给泡好茶,顺带着连莫咏星也请到了位置上坐起来。

    “先前不知道是秦宗师,言语多有得罪,老朽以茶代酒,还希望亲宗师能够原谅。”皇甫老人端起手中的茶,朝着秦宇说道。

    “不知者无罪。”

    喝了这杯茶之后,赤木扎开口了,“秦宗师大名老夫如雷贯耳,可惜一直没能得见秦宗师真容,外界传闻秦宗师自广州一事解决之后便消失了,游历祖国大好河山去了,却是没有想到,秦宗师选择的第一站就是昆明。”

    秦宇笑了笑,没有接话,吹捧的话他已经听过太多了,早就免疫了,这一次回来也不是为了听这些话的,说实话,小女孩确实和他没有关系,他不过是想要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已。

    皇甫老人和赤木扎相互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皇甫老人开口了,“既然是秦宗师询问小女孩之事,那老朽也就不隐瞒了,这事情要说起来,还得从我父亲那一辈说起。”

    在皇甫老人开口的时候,杨昆却是站在原地没有离开,这让秦宇确认,这杨昆,应该是这皇甫老人的心腹。

    像洪门这样的庞大组织,内部肯定也是多股势力林立的,也许皇甫老人是最强大的那股势力,但绝对不是唯一的,洪门的所有分堂也不会全是皇甫老人的人,制衡永远是大组织永恒存在的问题。

    皇甫老人朝着杨昆招了招手,杨昆朝着内院的一间房子走去,没多久,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走了出来。

    “秦宗师先前说的那二十年前的照片,是指的这一张吧。”

    接过文件袋,皇甫老人将文件袋外面的线给拆开,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照片,摆在了石桌上,秦宇和莫咏星两人看了一眼,便是确认,这张照片就是当初他们在洪门那位年轻小伙子手机里看到的那张照片的原图了。

    “这张照片,其实不是拍摄于二十年前,而是三十年前拍的照片。”

    皇甫老人解释了一句之后,又从文件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这是一张几乎是彻底泛黄的照片,照片里的景象和第一张照片一模一样,不同的是,这张照片有一半已经因为泛黄看不清了,不过有第一张照片在那对比着,倒是可以勉强辨认的出来。

    看到这张照片,秦宇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这张照片从外表看起来,恐怕年代更加的久远了。

    “这张照片是六十年前拍的,拍摄这张照片的人是我爷爷,而那张三十年前的照片是我父亲拍的。”

    皇甫老人这话,让得莫咏星的嘴巴微微张开,神情有些古怪的看向皇甫老人,连着两代都拍摄同样一张照片,这要是放在他身上,估计得被吓个半死。

    “三十年前,我父亲是洪门的一位长老,而六十年前,我父亲是当时的洪门龙头,秦宗师,你再看看这个。”

    这还没有结束,皇甫老人手又伸进文件袋中,紧跟着又拿出了一样东西。(未完待续。)

    ();    这是一幅画,而且看样子还是一副颇有些年代的话,只是,当皇甫老人将这画卷给打开的时候,饶是秦宇,也是有些愣住了。

    因为,这幅画所画的内容,和那两张照片的内容是一模一样,同样是一个小女孩,同样是笑容可掬的站在竹楼前,音容笑貌都是一模一样的,唯一改变的就是那竹楼没有那么的老旧。

    这让秦宇想起当初看到的一组照片,那是一对父女每隔几年便在一个地方拍摄一张照片,地方不变,父亲在变老,女儿再慢慢的长大。

    但是,眼前这两张照片和这张画却刚好是反着来的,照片中的小女孩一直不变,变的是小女孩身后的那竹楼。

    “这……这小女孩到底活了多久啊。”莫咏星的牙齿都开始打颤了,“这不会是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吧。”

    “这幅画,是明代的一位画家所著,而这位画家当初也是洪门之人。”皇甫老人看向莫咏星,说道。

    皇甫老人的话让得莫咏星沉默了,明朝,那到现在最起码也有四百年甚至更长,一个小女孩竟然从明朝就存在了,而且还一直这幅模样,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也许还不止是明朝。”赤木扎接过皇甫老人的话,“我们发现的画像是明朝的,但谁又能肯定在明朝之前,这小女孩就没有在那竹楼出现过?也许在元朝、在宋朝、乃至更早时候的秦朝这小女孩都存在着呢?”

    赤木扎的话让得所有人都沉默了,确实,这张画像和这两张照片是只能证明这小女孩在明朝的时候便已经存在了,但不能因此就认为小女孩就是在明朝出现的,也许有可能小女孩存在的时间还更早,只是他们没有找到证据而已。

    秦宇看着这三张照片,沉默的一言不发,因为他知道,这只是开始,而果然。等到大家都从这情绪中走出来之后,皇甫老人继续开口说道:“秦宗师,整个事情要谈得从我爷爷谈起。”

    在皇甫老人的话语中,秦宇和莫咏星慢慢了解当年发生的事情。也走进了一个巨大的秘密当中。

    皇甫老人的爷爷皇甫胜天是当时洪门的龙头,恰逢那时候日寇入侵,洪门虽然是黑道,但多义气兄弟和血气男子,不少洪门弟子纷纷狙击日寇。甚至还有不少洪门弟子直接是参军抗日,还有的则是私下里暗杀日寇。

    其实,不止是洪门,还有青帮等其他一些帮派,在那个时候都是一致抗日的,而洪门在皇甫胜天的领导下,几乎是整个帮派都出动了。

    也正是因为那样,洪门遭到了日寇的血腥镇压,很多洪门弟子遭到屠杀,日寇占领一地之后。一般都会清理当地的洪门弟子。

    洪门一时之间只能从明面转往地下,日子过得是十分的艰难。

    作为龙头的皇甫胜天自然不希望洪门这么衰败下去,所谓盛世古董乱世万金,皇甫胜天很清楚,洪门要躲过日寇的剿杀,需要钱,需要大量的黄金。

    而作为龙头的皇甫胜天知道很多洪门的隐秘,在几百年前一位洪门前辈便是留下过一幅画,这位洪门前辈除了留下一幅画之后,还留下过一段话。

    皇甫胜天也是在一次查看洪门宝库的时候发现这位前辈留下的图和那段话的。按照那位前辈所说,这幅画和一座宝藏有关,而这座宝藏如果可以得到的话,瞬间富可敌国。在那藏宝的地方,光是用黄金堆积而成的山就有十几座,无数的奇珍异宝。

    当初看到这段话和这幅画的时候,皇甫胜天并没有在意,因为那时候洪门不差钱,而且都过去了几百年了。不说是不是真的存在这样的一个宝藏,就是这宝藏有没有被人挖走都是一个问题。

    而且那图上就一个小女孩和竹楼,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线索,没头没脑的又怎么去找?所以皇甫胜天只是记住了这幅画和这宝藏的事情,并没有动心。

    但是随着洪门被日寇打击,急需钱财的皇甫胜天这才将主意打到这宝藏的身上,经过了一段时日的查探之后,皇甫胜天终于是发现了一些眉目。

    于是,皇甫胜天便将帮内的事情交给了副门主去处理,而他自己则是带着几十位好手悄悄的离开了洪门,这几十位好手都是红花执棍,每一位都是能够以一挑十的高手,除此之外,还有两位先生。

    所谓先生,其实就是玄学界的人,洪门那时候和玄学界的联系还很密切,先生就和师爷差不多。

    两位先生,总共四十人离开了洪门总部,只是,谁也没有想都,这一走,竟然就是半年。

    虽然洪门有副门主坐镇,但是龙头半年不露面,难免会让人胡思乱想,一时之间,洪门之内也是人心浮动,不过也就在这种情况下,跟着皇甫胜天离开的那批人回来了。

    只是,四十人离去,最终回来的却只有一位,就是两位先生之一,而那位先生回来之后,只带了两样东西,一样是交给副门主的,那是皇甫胜天亲笔写的禅位信,而另外一样也是信,只是那封信却是交给皇甫胜天的儿子的,也就是皇甫老人的父亲。

    忘了提一下,皇甫老人的名字叫皇甫镇川。

    而那位先生,再留下这两封信之后便是消失了,从此再无音讯。

    有了这一份禅位信,副门主继任龙头之位,而当时皇甫镇川的父亲也就二十岁出头,这封信却是没有落在皇甫镇川父亲的手中,还是到了皇甫镇川的奶奶手上。

    皇甫镇川的奶奶拿到这封信之后,无论皇甫镇川的父亲如何开口,都没有交给皇甫镇川的父亲看,皇甫镇川的父亲也不敢过分的逼自己的母亲,要知道,所有洪门弟子都得懂的礼仪忠孝,而皇甫镇川的父亲更是从小接受这方面的熏陶,对于皇甫镇川的奶奶是十分尊重的。

    于是,皇甫镇川的父亲也就将这事情给压在了心底,开始努力给帮派做事,也在皇甫镇川的奶奶安排下娶妻生子,也就是娶了皇甫镇川的母亲,第二年便是生下了一个男孩,那是皇甫镇川的大哥。

    然后第四年的时候,生下了皇甫镇川的二哥,只可惜的是,当时洪门出现了一场内乱,皇甫镇川一家在这场内乱中遭了秧,皇甫镇川的两位哥哥还有奶奶都死了。

    内乱解决之后的第三年,皇甫镇川才出生,而这时候,皇甫镇川的父亲却是选择了离开,因为,三年前,皇甫镇川的父亲在皇甫镇川的奶奶死后,便是看到了那封信。

    皇甫镇川也是后来才从他母亲的口中得知,其实,他父亲在看到那封信的内容后,便是打算去寻找他爷爷了,只是因为那时候皇甫家没有子嗣,皇甫镇川的父亲怕自己出了意外导致皇甫家绝后,所以才拖了三年,直到皇甫镇川出世。

    也就是说,皇甫镇川的父亲知道这一次去找皇甫镇川的爷爷可能会有生命的危险,所以为了给皇甫家留下血脉,他才特意等了三年,同样的,也多准备了三年。

    然而,即便是如此,皇甫镇川的父亲这一次一去也同样是没有再回来,而且这一次是一个人也没有回来,不过和皇甫镇川的爷爷不同的是,皇甫镇川的父亲在走之前,便已经是留下了一封信。

    只是,这封信皇甫镇川的母亲并没有交给皇甫镇川,哪怕皇甫镇川成年长大,在洪门已经是排的上号的人物了,皇甫镇川的母亲也同样没有拿出来,每次皇甫镇川问他爷爷和父亲去了哪里,皇甫镇川的母亲也是避而不答。

    直到皇甫镇川当上了洪门龙头之后,皇甫镇川的母亲在弥留之前,才将那封信转给了皇甫镇川,包括他爷爷的那封信。

    原来,皇甫镇川的母亲是怕皇甫镇川要是知道了真相,会走上他父亲的路,到时候也是一去不回,所以才不愿意将书信交给皇甫镇川,在皇甫镇川的母亲眼中,这些书信就是一个诅咒,对他们皇甫家的诅咒。

    但是皇甫镇川的母亲也知道这事情不可能瞒一辈子,她不可能带着这个秘密离开人世,所以在弥留之前将所有的真相都告诉了皇甫镇川。

    不过,皇甫镇川的母亲也在弥留之前让皇甫镇川发下过誓言,就算要去寻找父亲和爷爷失踪的真相,也必须在皇甫家三代出来以后,而且还必须保证,这事情最多到他这一代就了解,皇甫家自他以后的后人不得再卷入这件事情中。

    “我谨遵我在我母亲面前许下的誓言,直到我皇甫家第三代出世,才去调查我父亲和我爷爷消失的真相,不过有了我爷爷和我父亲的前车之鉴,我并没轻举妄动,这二十年来一直都在调查,然而,随着调查的深入,我不但没有秘密被揭开的喜悦,反而变得越来越恐惧,因为,这真相让我觉得恐惧!”(未完待续。)

    ();    皇甫镇川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嘴唇微微有些颤抖,可以想象,他内心中所承受的恐惧。

    皇甫镇川是洪门龙头,腥风血雨走过来的,虽然现在看起来十分的和蔼,两鬓白斑,但依然掩盖不住那股杀意,这样的一位老人,会仅仅因为调查出来的事情的真相而恐惧,可以想象的是,这个真相得有多么的不可思议和让人震惊。

    “其实准确的说,也不能说是真相,只能说是离着真相慢慢的近了,而这其中发现的讯息就已经够让我恐惧和震惊的了。”

    皇甫镇川的老脸上露出苦涩之色,继续说道:“在我看完我爷爷和我父亲留下的书信之后,便是找到了我的好友:赤木扎先生,我们两人决定一起去寻找当年的真相,忘了给秦宗师介绍一下,赤木扎先生是我洪门先生,而且跟我也是拜把子的兄弟,先前赤木扎会用蛊试探秦宗师,是以为秦宗师也是为了这秘密而来,可能是敌人,所以才冒犯的。”

    “你们说了这么多,还没有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那小女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莫咏星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这小女孩的事情就是要从这事情提起。”皇甫镇川苦笑了一下,“我爷爷和我父亲都在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寻找到那张画上的小女孩,而我爷爷动用了整个洪门的力量,最终,还真的让他找到了小女孩的踪迹。”

    要知道,洪门弟子遍布天下,贩夫走卒各行各业都有洪门的人,洪门要找一个人还真的不难,皇甫胜天花了半年的时间找到了和小女孩有关的讯息。

    这讯息是从云南这边反馈回来的,云南那边有洪门的人回报,看到了当时皇甫胜天发下来的照片中的那个小女孩。

    皇甫胜天当时留了一个心眼,既然那画卷和宝藏有关系,自然不可能是彻底的暴露出去,所以。他将这画卷分成了两部分,把那小女孩的样貌给找人描绘了出来,然后发下去,有发现小女孩踪迹的立刻回报。

    其实当初皇甫胜天也没有报多大希望的。因为这画卷是几百年前的了,那小女孩早就化作一杯尘土了,只是因为洪门的那位前辈留下过那么一句话:“要找宝藏,必须找到画卷中的小女孩,小女孩就是打开宝藏的钥匙。”

    当时。皇甫胜天是这么理解的,也许这位洪门前辈说的小女孩可能不是指小女孩这一个人,而是指小女孩这一脉,也许这一脉会和特殊,一脉传承下来长相都一样,要么就是指的小女孩身上的某样东西,而当时皇甫胜天更觉得可能是后者,因为他看到了小女孩戴着的那鬼脸吊坠,所以主要还是吩咐下面人注意戴着这样一颗鬼脸吊坠的人。

    当然,另外一边。皇甫胜天也在寻找画卷上的这座竹楼,他觉得找到这竹楼可能更靠谱,所以他更多的精力是放在了上面,谁知道,找了许久,这竹楼是没有任何的线索,倒是传来了小女孩的讯息。

    得到了讯息之后,皇甫胜天便是亲自来到了云南,并且在手下的带领下找到了那小女孩,那小女孩当时是跟着一个乞丐婆流浪。那年头,兵荒马乱的,到处都是乞丐,谁也不会留意一个小乞丐。如果不是一次意外,那位洪门弟子也不会发现小女孩。

    云南的洪门弟子意外发现小女孩脖子上的吊坠之后,便立刻通报了当时的洪门云南分堂堂主,直接是将那小女孩还有那位老乞丐婆给带回洪门看守了起来。

    皇甫胜天赶到的时候,小女孩的身份也已经是询问清楚了,这小女孩是个孤儿。并不是那乞丐婆的亲人,只是一次乞丐婆看到一个小女孩孤苦伶仃的在大街上走,后来上前询问,才知道这小女孩是个孤儿,于是,就把这小女孩给带到了身边。

    然而,皇甫胜天是什么人,这么普通的一套说辞,他自然不会相信,因为这套说辞漏洞百出,首先,小女孩既然是孤儿,那么小女孩的父母是谁,一个小女孩在兵荒马乱战火连天的时代,要是没有人照料,又是怎么长到五六岁的,别说是一个小孩了,就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都得饿死。

    乞丐,没见每年都有好几万的乞丐被活活饿死和冻死吗?

    皇甫胜天不相信,决定亲自审问那乞丐婆,只是,就算他最后连洪门的刑罚都用上了,那乞丐婆还是这么一番说词,虽然最终皇甫胜天相信这乞丐婆说的是真话了,但是一番用刑下来,那乞丐婆身体本就脆弱,直接是死了。

    皇甫胜天是一个做大事之人,一条人命在他眼里并不看的那么重,因为他要找到宝藏,只要找到了宝藏,就可以救更多的人,死一个人算什么,任何和宝藏有关系的人,他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

    审问过了乞丐婆,皇甫胜天将心思放在了小女孩的身上,只是,经过了一番询问之后,他发现那小女孩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过去,正如那乞丐婆所说的,是一个没有过去的孤儿。

    不过,当皇甫胜天问起竹楼的事情时,那小女孩竟然说她知道,而且还知道竹楼在哪里,这让皇甫胜天十分的高兴,当下便是准备带着小女孩去寻找那竹楼,然而,却有人阻止了皇甫胜天。

    阻止了皇甫胜天的不是别人,正是后来唯一回到了洪门的那位先生,那位先生姓朱,是一位相师,他拦住皇甫胜天,是因为他刚刚占了一卦,那卦象显示,此去凶多吉少,九死一生。

    只是,皇甫胜天是什么人,作为洪门龙头,会因为一卦就放弃吗?自然是不会的,不过,皇甫胜天也知道那位朱先生的本领,于是特意在出发之前,留下了两封信封,就是交代自己要是遇到意外的话,后事的处理。

    “得,你这说了等于白说,具体到底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依然是一无所知?”莫咏星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不,至少我知道了一点。”皇甫镇川老眼一睁,流露出一缕精光,“我爷爷是真的找到了那个地方。”

    “你怎么知道的?也许那小女孩是骗你爷爷的,把你爷爷引到了其他地方去呢?”莫咏星反问道。

    “我爷爷是什么人,堂堂洪门龙头,一个小女孩可以骗的了他吗,就算要骗,那也肯定是九分真一分假。”皇甫镇川脸上带着一股傲意,他们皇甫家代代都是人雄。

    莫咏星撇了撇嘴,对于皇甫镇川这话他是不苟同的,这皇甫胜天要是真这么牛逼,怎么会被小女孩给害死了,当然,对于一个死人,他也不想去争辩。

    “皇甫龙头除了这些之外,应该还有其他收获吧。”秦宇看向了皇甫镇川,这是他第一次开口询问。

    “有,不过是我父亲的收获。”皇甫镇川点了点头,在秦宇面前,还是收起了那一份傲意,说道:“我父亲再去寻找我爷爷之前,找到了那位朱先生,不过那时候朱先生不但双目净瞎,而且已经变得有些痴呆了,在我父亲的不断刺激下,才说了那么一句话。”

    “什么话?”

    “龙头害死了那乞丐婆,小女孩是替乞丐婆报仇,所有人都要死,都要死。”

    皇甫镇川这话一出,一旁的杨昆和莫咏星都打了一个寒颤,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为了给一个老乞丐报仇,竟然杀死了洪门四十位精英,怎么想想就有些不寒而栗呢。

    “那令尊也找到了那小女孩,对吧。”

    “嗯,我父亲也找到了那小女孩,不但找到了小女孩,而且好找到了我爷爷留下来的东西,就是这一张最老的照片,同时我父亲自己也照了一张照片,这两张照片一直放在洪门当时的昆明分堂堂主这里,也就是杨堂主的父亲手上。”

    “除了这照片,没有留下其他的讯息?”秦宇皱了皱眉,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只能说皇甫家的这两位也太失败了。

    “有信息,我父亲和我爷爷不同,有了我爷爷的失踪,我父亲做事情很小心,并且留下了笔记的习惯,最终这些东西都交给杨堂主的父亲手中代为保管,我正是从我父亲留下的这本笔记当中才发现了有关小女孩的真正秘密。”

    “这本笔记就在这里,秦宗师可以看一下。”

    皇甫镇川手从文件袋中掏出了一本笔记本,秦宇看了皇甫镇川一眼,将这笔记本给接了过来翻看了起来。

    这笔记本前面的内容是皇甫镇川的父亲回忆他爷爷的那些事情,倒是不用看,秦宇直接是扫过去,不断的往后翻,直到快要翻到最后几页的时候,速度才慢了下来,最终,焦距却是定格在了一页纸上。

    “今天,是找到小女孩的第一个月,这一个月,我不断的挖掘小女孩身上的秘密,尤其是小女孩身上的那个鬼脸吊坠,总给我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这一个月来,我一直再查询和鬼脸有关的线索,黄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是有了收获,这鬼脸,竟然和一段已经消失了的神秘国度有关。”(未完待续。)

    ();    “鬼脸,是这边的一种墓葬风俗,有一个民族,会在死人之后,送葬时,将鬼脸和棺木一起送到墓地,等到棺木下葬后,再将这鬼脸带回去挂到家门口,用来辟邪。”

    “知道了这一风俗之后,我开始去调查这风俗的来源,结果去发现这风俗和消失了上千年的一个神秘国度有关,那个国度只存在了几百年,但最后却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这个国家的名字叫滇国。”

    看到这里的时候,秦宇的眼睛眯了起来,眼中闪过了一道异彩,随即才继续看下去。

    皇甫镇川的父亲发现了鬼脸和滇国可能有关系之后,便开始对滇国进行了调查,而刚好那时候,云南这边考古工作有了发掘,发现了传说中的滇国遗址,并且从里面挖出了大量的青铜器具。

    这些青铜器具极其精美,而且造型和样式也是和中原文化的青铜迥然不同,甚至显得十分的神秘,这些青铜器具都被保存在云南的一家博物馆内。

    而皇甫镇川的父亲当时便是动用了关系,进入了这家博物馆,再翻看了大量出土的青铜器具还有一些文物的时候,终于是让他发现了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在这些出土的青铜器具当中唯独没有了鬼脸。

    这看起来似乎不是一条线索,但是皇甫镇川的父亲很清楚,既然鬼脸的风俗是从滇国传下来的,而且在云南的乡间这么的盛行,那么按照推测,从滇国遗址出土的文物,就应该会有这鬼脸。

    于是,皇甫镇川的父亲继续查阅,他还查看了当时参与挖掘的考古工作人员的笔记,果然,得到了他想要的线索。

    在一位考古工作人员的笔记中记载,当时他们挖掘出滇国遗址的时候,在发现这些青铜器具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这些青铜器具是围成一个圈摆放的,这个圈的直径大概在那么十米左右,按照一般的墓葬规矩。既然这些青铜器具围成了一个圈,那么这圈子的中央应该有东西存在的。

    可是,当他们将整个圈子给彻底的挖开,里面却是空无一物,这个结果让得当时现场的考古人员全豆感到迷惑不解。不过最终也只能是归咎于可能是滇国的土葬文化和中原的不同吧,毕竟,这是一个神秘的国度,在历史上也就只有那么寥寥几笔的记载。

    但是,在皇甫镇川的父亲眼中,看到这份记录之后,他第一时间便是想到了鬼脸,也许,那些青铜器具中间的存在就是鬼脸,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鬼脸最终却是没有跟着一起下葬。

    皇甫镇川的父亲对自己的这个判断很有信心,而这一发现,也让皇甫镇川的父亲确信,那个神秘的小女孩,和同样神秘的滇国有关系,甚至,很有可能洪门那位前辈提到的宝藏指的就是滇国的宝藏。

    毕竟,滇国神秘消失,谁也不知道滇国为什么消失,那么滇国举国的财富被藏起来了。成为了富可敌国的宝藏也是可以理解的。

    有了这个判断之后,皇甫镇川的父亲思路便是越来越明显了,他决定,先不让那小女孩带他去寻找那竹楼。而是开始了调查了滇国。

    然而,事情并不是那么的顺利,哪怕是在云南本地,虽然很多人都听过滇国这个名字,但是对于滇国的历史,却是没有几个人说的上来。甚至连滇国到底存在了多少年,都没有能够有一个定论,有的说是一百多年,有的说是三百多年。

    甚至还有的说,在汉朝的时候,汉军攻打过来,滇国的国王就带着整个滇国的百姓离开了这里,去往了海外。

    没有头绪,偌大的一个王国,存在了几百年的王国,在历史之上竟然只有那么寥寥几笔的痕迹,要说云南这边偏僻,中原的史学家们没有过多的描述和记载还可以理解,可为何这当地的百姓之中也没有留下关于滇国的传说?

    皇甫镇川的父亲隐隐觉得,这滇国神秘消失之后,就好像之后的人忌讳如深,故意的选择了遗忘了这个王国。

    不过也正是因为滇国的神秘,让得皇甫镇川的父亲对滇国涌起了无比的好奇,这滇国就好像一个巨大的漩涡,不断的吸引着皇甫镇川的父亲去探索。

    只可惜的是,即便是有杨昆的父亲的帮助,皇甫镇川的父亲关于滇国的调查依然是没有多少的进展,最终,他没有耐心了,和皇甫镇川的爷爷一样,选择了依靠小女孩。

    而这份笔记也就到这里戛然而止了,也许,皇甫镇川在带着小女孩和手下离去之后,还写了笔记,只是,那得找到皇甫镇川的父亲或者是皇甫镇川父亲的尸体才能知道了。

    将笔记本给盖上之后,秦宇闭上了眼睛,慢慢的消化起所得到的资料,几百年不变的神秘小女孩,鬼脸吊坠,还有神秘消失的滇国,皇甫镇川的父亲之所以会判断小女孩和滇国有关,一切都源于那个鬼脸吊坠,也就是说,鬼脸吊坠才是连接这一切的线索。

    “秦宗师,实不相瞒,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寻找那个小女孩,因为我坚信那个小女孩还会出现,而且还是在这片地域,因为按照我父亲笔记所说,这小女孩和滇国有关,而滇国就是现在云南这一块,甚至昆明的滇池,就是传说中当初的滇国的国都,只不过是后来才变成的一片汪洋大海。”

    皇甫镇川表情诚恳的看向秦宇,“秦宗师,我寻找小女孩也并不是为了宝藏,我爷爷要宝藏是为了拿去抗日,壮大我洪门,但是到了我父亲和我这一辈,却已经不需要了,我只是想要知道我爷爷和我父亲的下落,就算我爷爷和我父亲都死了,我也要将他们的遗骸给带回去。”

    秦宇明白皇甫镇川说这话的意思,皇甫镇川这是想要自己出手帮忙,不过,皇甫镇川不知道的是,就算他不说的话,这事情自己也会插手,因为,这事情同样和自己相关。准确的说,是和自己还有莫咏欣、神女三人有关。

    “那么这么多年下来,你有什么新的发现没有?”秦宇开口问道。

    “有!”

    皇甫镇川神情一凛,“昆明滇池一带有一村名为石寨村,这村存在有上千年的历史,根据我的调查发现,这一村的历史足可以追究到滇国时期。”

    “那有能说明什么?”莫咏星不解的问道。

    “不能说明什么。”皇甫镇川摇了摇头,答道。

    “呃……”莫咏星也只是下意思的这么一反问,但是他没有想到皇甫镇川会这么的回答,一下子让他不知道该说啥了。

    “这位小兄弟,石寨村存在了有上千年的历史,而且,滇国的那一批青铜器具包括那枚滇国金印都是在石寨山附近挖出来的。”赤木扎开口了,接过了皇甫镇川的话,解释道:“如果要说整个云南哪个民族和滇国有关系,那就非这个石寨村莫属了,有很大的可能,石寨村的村民,就是滇国的遗民。”

    “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们肯定是去这村落调查过咯?”

    “没有。”赤木扎摇了摇头,和皇甫镇川对视了一眼,两人脸上都露出苦涩的笑容,最终还是由赤木扎说道:“从知道石寨村可能和滇国有关系,但是我们从来没有去过石寨村。”

    “为什么?”

    “因为没有找到那位小女孩,不敢去。”

    赤木扎这一回答,让得秦宇的眼皮抖了几下,堂堂洪门龙头和先生,竟然连一个村子都不敢进去,这说出去的话,恐怕没有人敢相信。

    “难不成这村子还是什么龙潭虎穴不成?”莫咏星脸上露出不可置信之色,不就是一个村子吗,为什么会不敢进去?

    “其实准备的说,是我们不敢去真正的石寨村。”皇甫镇川接过赤木扎的话,继续说道:“现在的石寨村的范围很广,但是在半个世纪之前,整个石寨村其实很小,就是那么一小块,而且人口也不多,现在的石寨村是扩建的,有很多是从其他地方迁徙过来的,真正的石寨村范围很小。”

    说完这话的时候,皇甫镇川看了杨昆一眼,杨昆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张地图铺在了石桌上,然后,皇甫镇川在这地图上画了一个大圈,说道:“这就是现在的石寨村,但是真正的石寨村,范围应该是这一块。”

    皇甫镇川拿起笔,又在这个大圈中画了一个一个小圈,相比起这个大圈,这小圈几乎小的可以忽略不计。

    秦宇目光落在地图上,看着皇甫镇川画着的这个大圈和小圈,眉头却是微微皱了起来,目光看向了赤木扎,开口说道:“这石寨村现在还有多少户人?”

    “目前只剩下三十户人,总个村子的人口是两百二十一人。”赤木扎很快的便回答了出来,很显然,对于石寨村的一起他都铭记在了心里。

    “大家闺秀之地,怪不得你们不敢进去。”听了赤木扎的回答之后,秦宇缓缓的说道。

    而秦宇这话一出,赤木扎和皇甫镇川两人脸色骤变,带着震惊之色看着秦宇,他们没有想到,石寨村这个他们花了许久才发现的秘密,这位秦宗师竟然仅仅看了地图几眼就发现了。(未完待续。)

    ();    “不愧是秦宗师!”赤木扎脸上露出叹服之色,“秦宗师没到过现场,竟然几眼就能看出这石寨村的风水之局。”

    “我也是从这图上的地形,再结合你们所说的信心才推断出来的,能够让外人不敢进去的,也就只有六大死地了,而石寨村这一片地很符合大家闺秀之地的风水局。”秦宇笑了笑,答道。

    “什么是六大死地,什么又叫大家闺秀之地?这名字听起来很不错啊,怎么就叫死地了?”一旁的莫咏星一脸疑惑的朝着秦宇问道。

    “我问你,古代女子有什么忌讳?”秦宇朝着莫咏星问道。

    “忌讳?”莫咏星想了下,“不能抛头露面,不能大声喧哗,得会女红,对了,不能让男人看到脸,不然就得嫁给那个男人。”

    “你是电视剧看多了,还是小说看多了。”秦宇无奈的看了莫咏星一眼,他就知道,问莫咏星这个问题,只能是得到不靠谱的答案。

    “历史上,因为各地的风俗不同,对于未出嫁的闺女的忌讳也都各自不同,但是有一条是通用的,那就是未出嫁闺女的闺房,除了亲人,外人是不能进去的,现在你总该明白这大家闺秀之地是什么意思了吧。”

    最终秦宇还是决定自己给莫咏星解释,不然的话,让这家伙自己猜下去,指不定答案多么的不靠谱。

    “那你是怎么看出这是大家闺秀之地啊,这村子我看起来没什么特别啊。”莫咏星看了半天也没发现这村子的地形和什么大家闺秀能够扯上边。

    “这大家闺秀只是一个比喻的意思,意思是说这块地是死地,石寨村背靠石寨山,而前村前对着滇池,后有靠山,前有环抱之水,本是一块好地,但错就错在这山不大,还没有成形。靠山山空啊。”

    秦宇感叹了一句,风水之中,讲究山水,但也不是所有的山水都能称为风水上的山水了。就好像一户人家的门前有着一条小水渠,就说这是来龙之水,明显不恰当。

    山压不住水,便成了水漫金山,这叫水漫绝地。而且,如果没有这山的话,这股水气便是直接是冲走了,但是正是因为这石寨山挡在了这里,刚好把这股水气给封住了,水气出不去,就这么慢慢的在山脚下凝聚。

    “这样就是死地了?”莫咏星觉得这也太简单了吧。

    “当然不是那么的简单,你再看看这石寨村所在的方位,本就属于阴位,阴气聚生。水气不散,才会形成这一个死地,除了那些在本地出生的村民,其他人踏进这片土地都会不适,少则生病,重则丧命,当然,这石寨村肯定还有其他的秘密,不然的话,这死地是不可能形成的。如果单看到这地形,我不会想到这是大家闺秀之地的,而是皇甫龙头的话才让我想到这地。”

    “秦宗师料事如神,老朽是彻底的服了。”皇甫镇川脸上露出钦佩之色。“正如秦宗师所说的,这石寨村内部也有古怪,石寨村的村民很少和外界联系,整个村子竟然还过着那种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的生活,而且这些村民极其的排外,不欢迎任何外人。”

    “实不相瞒。在没有看出这石寨村是绝地的时候,我派了不少洪门兄弟进去查探石寨村的底细,只是这些兄弟进入石寨村之后,不少都被石寨村的村民给赶了出来,而少数混进去的,可最终……最终病的病,疯的疯,没有一个正常的。”

    皇甫镇川的话让得莫咏星惊骇,不就是一个村子吗,整的这么的神秘和恐怖,进去的人竟然疯的疯、病的病,这谁还敢进去。

    “也正是这情况的发生,赤木扎先生才发现了石寨村的风水问题,所以也就绝了再让人进去查探的心思,我们的重心放在了寻找小女孩的身上,而接下来就是洪门兄弟遇到了秦宗师,不小心冲撞了秦宗师。”

    事情到了这里,秦宇也算是知道了一个大概的情况了,坐在石桌上,沉吟不语。

    而皇甫镇川和赤木扎则是对视了一眼,他们之所以愿意将这一切都告诉秦宇,就是希望秦宇能够出手帮忙,尤其是赤木扎,他是听过秦宇的本事的,堪称通天,而且他刚刚也体会到了秦宇的手段,无声无息之中便是破了自己的蛊术,这份手段,还是他见到的第一人。

    皇甫镇川和赤木扎都用期盼的眼神看向秦宇,不过秦宇却只是自顾沉吟着,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两人的眼神,半响之后,秦宇才抬起头,目光看向两人,“这事情我可以插手,不过我要一个保证,从现在开始,你们都得听我的。”

    听到秦宇这话,皇甫镇川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和自己老友交换了几个眼神之后,最终,皇甫镇川点了点头答道:“好,一切就听秦宗师的,我只要找到我爷爷和我父亲的下落就可以了。”

    秦宇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从那个石寨村先开始吧。”

    “秦宗师,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就去石寨村?”赤木扎有些惊讶,这是不是太急了,这石寨村是死地不错,而且还这么的神秘,要是石寨村真的隐藏着什么秘密,那石寨村的那些村民必然也不简单,这冒然过去会不会打草惊蛇?

    “那依赤木扎先生的意思,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秦宇笑吟吟的问道。

    “我觉得咱们当务之急应该是找到那小女孩,那一对中年夫妇虽然带着小女孩走了,但是洪门耳目遍布,那一对中年夫妇绝对逃不了。”赤木扎建议道。

    “那小女孩的事情不急,有些事情时候未到而已。”

    秦宇笑了笑,而赤木扎听了秦宇这话,也就没有再多说了,因为,先前他们已经答应听从秦宇的吩咐,要是以开始就和秦宇唱反调的话,那不是言而无信吗。

    甚至,要是因此惹得秦宇转身走人,那就更加的得不偿失了,大不了一边派人加大力度去寻找那一对中年夫妇和小女孩就是了。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皇甫镇川问道。

    “嗯,而且人不宜多,就我们院子里的五个人吧,不要带其他任何人,另外,皇甫龙头,你这一身要换一下,不然搞得跟什么大官下去民间私访一样。”秦宇笑着答道。

    “秦宗师,这不带人跟着的话,龙头的安危?”一旁的杨昆脸上露出着急之色,虽然这世上恐怕没有几个人敢暗杀龙头,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而且既然这石寨村这么的神秘,自然是多带点人过去才安全。

    杨昆这话一出,秦宇和赤木扎都笑了,尤其是赤木扎,笑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开什么玩笑,有亲宗师在,龙头的安全根本就不是问题,要是秦宗师都护不住龙头的安全,那就是派再多的人跟着也没用。

    杨昆不知道,是因为他不是玄学界的人,对玄学界也不了解,甚至更不知道秦宇的本事,所以赤木扎才会不好意思的笑了,而随后,皇甫镇川的脸上也是露出了笑容,虽然他不如赤木扎那样了解秦宇的实力,但是他了解赤木扎的实力,连赤木扎都佩服不已的人,这实力会差吗?

    “杨堂主,没事,有秦宗师和赤木扎先生在,我的安危不用担心,准备一下吧,咱们一会就出发前往石寨村。”

    杨昆去准备了,而皇甫镇川和赤木扎也是去换衣服了,整个内院就剩下了秦宇和莫咏星,莫咏星忍不住开口问道:“秦宇,不是一会约好了和我姐他们见面吗,你这样一搞还怎么见面?”

    “我相信你姐会更希望我此刻出现在石寨村。”秦宇松了个懒腰,当初在秦始皇地宫发生的事情,莫咏星不知道,不然的话,他就不会这样问了。

    回想起当初在地宫的那一幕,秦宇的眼中闪过一道寒芒,那一次,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的无用,有些事情,他一定要查出真相。

    ……

    石寨村,位于昆明西南方向,靠近滇池,秦宇一行人,开车沿着滇池道路边上行驶,两个小时之后,却是到达了这石寨村。

    当然,秦宇一行人到达的是现在的石寨村,离着那真正的石寨村还有段路,看着两侧的房屋还有地势,秦宇朝着赤木扎问道:“这里以前是一片湖泽吗?”

    “嗯,在半个世纪前,这里其实是滇池的一部分,只是后来水慢慢的退了,然后附近的百姓就在这上面开垦良田,再到后面就在这里建房安家。”

    秦宇没有再问,目光看着这片房屋,眼中闪过若有所思之色,而前面的杨昆则是继续驾驶着车子冲着村里面行驶而去,不过,就当车子离着石寨村不远的时候,迎面却是有着一支队伍朝着这边走来,吹着唢呐,穿着白麻衣,杨昆无奈只能把车子给停在一边,让这支队伍先过去。

    这是一支送葬的队伍!(未完待续。)

    ();    这支送葬的队伍一路吹着唢呐,长长的一条队伍,足足有一两百人,领头的是两位年轻人,这两位年轻人一人举着一根树杖,这两根树杖一开始看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但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这两根树杖每一根树杖上面都有几个分叉,上面分别缠绕着一些黄纸。

    坐在车上的秦宇等人就这么看着这支送葬的队伍靠近,不过这时候,赤木扎却是开口了,“大家有没有发现一个异常,这整个石寨村,咱们先前进来的时候,都没有遇到人,按道理说,这么大的一个村子,怎么也会有人的呃,就算没有,也该是有一些小孩子嬉戏玩闹的,但是现在这石寨村就好像是一个死村一样,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赤木扎不说还好,这一说,众人一回想,还确实是这样,从车子进了石寨村之后,他们就好像没有看到人,先前是没往这方面去想,现在被赤木扎这一提醒,想想还真的挺奇怪的。

    “那是因为石寨村的人知道今天有人要出葬,所以全部都躲在了家里,或者是出去了。”秦宇坐在后排,悠悠答道。

    赤木扎说的这一点,其实先前他就注意到了,只不过没有察觉出来原因,所以他才没有告诉众人,但是现在他却是明白为啥一路上碰不到人了,那些人应该是知道今天有人要出葬,特意回避了。

    “虽然这边有遇到送葬队伍要回避的习俗,但是还不至于这么的忌讳吧。”赤木扎脸上露出不解之色,他也是云南人,所以对当地的风俗很了解,遇到送葬队伍虽然有要回避的习惯,但是还不至于家家关门躲在里面不出来的地步。

    而就在秦宇他们交谈的时候,送葬的前头队伍已经是到了跟前了,秦宇的目光也是顺着窗外看去,看和这送葬的队伍从身侧走过。

    这支送葬的队伍,除了唢呐之外。所有人都沉默着没有任何的声音,这让秦宇的眉头皱了一下,轻语了一句:“不是善终啊。”

    “秦宇,你嘀咕什么呢。什么叫不是善终?”坐在秦宇身侧的莫咏星听到秦宇的话后,疑惑的问道。

    “虽然死人是一件让人伤心的事情,但是如果是寿终就寝的话,一般送葬之人都不会是这么严肃的表情,多少会有些交谈。甚至脸上还会有笑容。”

    秦宇话说完,赤木扎就接过了话,说道:“秦宗师说的没错,一般来说,寿终正寝的老人,哪怕是老人的亲人也都不会太多的悲哀,因为寿终正寝是好事情,现在社会能够做到寿终正寝的太少了,大部分老人都是被病魔给带走的。”

    “不,这葬的不是老人。”秦宇打断了赤木扎的话。淡淡的说道。

    “不是老人?”

    赤木扎有些疑惑了,一般来说,能够集齐一支两百多人的送葬队伍,最大的可能便是下葬之人是一位老者,因为现在很多地方都有联亲不过三代的规矩。

    什么意思呢,就是相互走亲戚,亲戚生日结婚各种红白喜事啊,只控制在三代以内,举个简单的例子,你和妹妹之间的红白喜事肯定是要走动的。你妹妹的儿子乃至女儿也是,甚至你妹子的儿子的女儿的儿子的女儿的喜事也是要参加的,但是在往下,就会放弃了。

    所以。一般来说,如果死的是一个年轻人或者是小孩,是很难凑齐这么庞大的一支送葬队伍的,所以赤木扎才会认为死的是一位老人。

    “因为那棺木!”

    秦宇笑了笑,没有过多的解释,目光透过车窗朝着前头看去。队伍已经是走过了一半了,而此刻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抬棺的人,当看到那口棺材的时候,赤木扎几人终于明白秦宇为什么这么笃定死的不是老人了。

    因为,这口棺材是一口小棺材,不过五尺之长,这还是整个棺材的长度,除去棺材板的厚度,也就是说,这棺材里面空间的长度实际上不到四尺。

    四尺,不过是一米二而已,这样的长度也只能是一个十岁以下的小孩的长度,断然不可能是一位成年人乃至是一个老人,就算这老人长得矮,但是按照规矩,老人死后,这棺材反而还要大一点。

    一**,一尺长!

    这是打造棺材之人嘴上经常说的话,这所谓的一轮,指的是一个生肖轮回,也就是十二年。所以,真正懂行的打造棺材的师傅,在给死人打造棺材的时候,都会询问死者的年纪,甚至还问询问死者是怎么死的,乃至生辰八字。

    根据死者的死因和年纪,打造棺材的时候还会有许多的讲究,比如这掌钉的数量,棺材板的厚度,一般来说,横死之人的棺材的厚度要稍微的薄一些,因为横死之人有怨气,如果棺材过厚,这怨气没法消散,就会慢慢的引发尸变,这一切都是有着许多门道和讲究的。

    一个小孩出葬,送葬队伍竟然达到了两百多人,皇甫镇川等人面面相觑,这场面真的是不多见,难道这石寨村的风俗和其他地方不同,村里有人死了,全村都要跟着送葬吗?

    全村?

    皇甫镇川和赤木扎两人的眼睛同时一亮,因为他们想到了一个可能,当下,皇甫镇川朝着杨昆说道:“给在村子里盯梢的兄弟打个电话询问一下,问问那石寨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甫镇川指的石寨村,自然是指真正的石寨村,而不是后来扩大化的石寨村。

    杨昆应了一声后,掏出了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出去,没多久,手机接通,杨昆朝着那边询问了几句之后,眼睛却是越来越亮,放下电话时,朝着皇甫镇川回答道:“龙头,刚刚兄弟们汇报,石寨村里的村民除了一些得了病没法下床的,能走动的几乎都出动了,全村人给一个小孩送葬去了。”

    “果然如此,这支队伍就是石寨村的村民。”皇甫镇川脸上露出了然之色,因为他先前已经是想到了这一点,刚好是两百多号人,而且还全部出动,符合这些条件的,只有石寨村这个十分团结又对外的村子才能做到这一点。

    “杨堂主,你询问一下,这小孩是怎么死的?”秦宇朝着杨昆开口说道。

    “好。”

    杨昆再次拨打电话,只是,电话还没有接通,外面的送葬队伍却是出现了慌乱,秦宇第一时间目光看向车厢后面的玻璃,却是看到在后方村子口处,停了许多辆警车,从车上冲下来了一大群的警察,彻底的堵住了这支送葬队伍的去路。

    警察拦路,这才导致这支送葬队伍出现了慌乱,而且,秦宇注意到,不少送葬的人脸上都露出一丝惊恐之色,似乎对警察的到来有些好怕。

    这让秦宇有些疑惑,如果说仅仅是送葬的队伍,那么似乎不应该害怕警察,警察再大也管不了人出葬,就算真的要怕,那也是怕殡仪馆的人来抢尸体。

    “走,下去看看。”

    秦宇招呼了一声之后,却是将车门给推开,径直下了车子朝着原路走回去,而莫咏星等人看到秦宇下车自然也是下了车跟上。

    这一下车,众人才发现,这一次来的警察不少,足足也有近百位,甚至有一部分的武警,手上还拿着一些防爆盾和铁棍。

    不过,送葬队伍这边也不是好相与的,几十位年轻小伙子手上也是拿着锄头、镰刀、铁铲之类的工具和这些警察对峙着。

    “张海生,你是村长,你知道你们村现在是什么行为吗,这叫暴力抗法,信不信到时候把你们全村人都抓了。”

    秦宇等人还未走到两方的跟前,就听到一位穿着衬衫的中年男子朝着送葬队伍前面的一位干瘦老汉厉声喝道。

    “王书记,什么叫暴力抗法,你也知道,我们村死了小孩,现在全村人都给送葬,这些警察同志拦路是怎么个意思,这出葬可不能耽搁了时辰,村民们也是心里着急啊,要是各位警察同志有什么事情,可以等我们把孩子下葬了再说。”

    那干瘦老汉脸上陪着笑,虽然说的话好像很软,但是仔细一听却是可以明白,这是不准备跟这些警察妥协。

    “张海生,你们村子里一连死了六个小孩,有群众举报这些小孩并不是得病而死,而是被人害死的,人家警察进村调查,为什么你们不让,还要毁掉小孩的尸体,难道你们村是想窝藏杀人犯?”中年男子继续质问道。

    “王书记,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杀人犯,就是小孩子得了病,我们村可是出了名的模范村,从来没有过打架斗殴的事情,更不会有杀人犯,肯定是警察同志搞错了,听信了误传。”

    “既然是误传,那为什么不让我们看下小孩的尸体,让法医检查一下,谣言不就不攻自破了!”说话的是一位警察,也是县公安局的局长,这一次他亲自带队,就是因为石寨村的小孩死亡事件。(未完待续。)

    这位局长也是怒了,早在半个月前,有群众举报石寨村有小孩奇怪死亡的事情,当时便有派出所的警察前去询问,只是,询问了石寨村的许多村民之后,却都没有人说村子里有小孩死亡,这派出所的警察也就以为是举报的群众搞错了。

    可没过多久,又有群众举报,说石寨村有小孩死了,而且死的还不止一个,这位举报的人说的信誓旦旦,还拿出了手机拍到的照片,那照片中的小孩,面相惨白的躺在一口棺材内。

    看到这张照片之后,民警决定暗中调查,而经过他们一番走访排查之后,最后果然是发现了线索,这石寨村最里面,也就是原来石寨村所在的位置,当地人把那里称为小石寨村,小石寨村确实是死了几个小孩。

    民警们会得到线索,是因为他们从石寨村外面所在的这些人家口中的得知,这半个月内,小石寨村最里面的那些村民已经举行了好几次送葬仪式了。

    于是,派出所的民警便是直接进了小石寨村,寻找村民了解情况,只是没有想到的是,最终的结果却是这些民警直接是被那些村民给赶了出来,甚至要是走的慢点了,都得挨顿揍。

    最后无奈之下,整个派出所的民警在所长的带队下全体出动,可即便如此,他们这些人也没法跟整个小石寨村的村民人数相比,而且这些村民一个个很是剽悍,哪怕是他们拔枪了,依然是不退让。

    几番无果之后,派出所的所长便把事情上报给了局里,于是便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很明显,警察局那边也是打探到了小石寨村今天要送葬,所以特意选择了在这时候半路拦截,毕竟,小石寨村的人很团结也很排外,要是直接入村。没准前脚刚进去,就有村民拖延住他们,后脚小孩的尸体就被藏起来了。

    所以,半路拦截是最好的。这样,小孩的尸体这些小石寨村的村民也就藏不起来了,这一次,警察局的也是铁了心的要将小孩的尸体给带回去了。

    “张海生,让村民都让开。让警察同志把小孩的尸体带回去,小孩的死因没有搞明白,难道你们就不怕以后再有小孩死,要是得了某种传染病,这个责任你付得起吗?”那王书记开口朝着张海生喊道。

    只是,这张海生只是嘿嘿一笑,答道:“王书记,我们石寨村的事情我们自己知道,没什么大事的,等小孩下葬就好了。要是以后还有事情,您就直接来找我问罪,把我拉去枪毙了就行了。”

    “张海生,你这说的什么话,你还是国家的干部吗,什么叫把你拉去了枪毙,你以为这是旧社会吗?”那王书记被张海生的话给气的满脸通红,虽然他早就听说过小石寨村很封建,但是没有想到会封建到这个程度。

    现在是什么时代了,除了那些大山深处的不少村落还保持着封建的愚昧思想。哪还有这么封建落后的地方,更何况小石寨村还是省会下面的村子,这事情要是传扬出去,他这个镇书记还怎么和上面的领导交代。

    “王书记。你也别拿话吓我,我们小石寨村子死人都是自己安葬的,也从来没有出过什么杀人犯,小石寨村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来插手。”张海生的态度也变得硬气了起来,顶了回去。

    “放屁,张海生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是外人,现在都是党的领导,我告诉你,今天不让警察同志把小孩带回去,那你们村子所有人就都被带走吧,张海生,外面停了有几十辆警车,要带走你们整个村的人也不是不可以的。”

    也许是为了响应这位王书记的话,村口村,此刻却是响起了无数警车的警笛声,光听声音便是可以确定这数量绝对不少于二十辆。

    “村长,咱们小石寨村就没有出过孬种,我们不怕,有本事这些警察今天就开枪把我们打死在这里。”

    小石寨村的村民也开始沸腾了起来,情绪变得十分的激动,眼看着现场就要不可控制了,那王书记等人脸色变得是十分的难看。

    砰!

    一生突兀的枪响,却是让得整个现场一下子寂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朝着枪响的方向看去,却是看到先前那位警察局的局长此刻手中正拿着一把枪,枪口朝天举着。

    “我告诉你们,别以为法不责众,你们这种行为是窝藏罪犯,可以一个个把你们抓起来,暴力抗法是什么罪名你们知道吗,可以把你们抓进去关上几个月了。”

    这位警察局局长说话的语气要比那位王书记硬气多了,“去把那口棺材打开,谁要是阻止就直接给我抓人。”

    几位警察和一些武警听了这话,开始朝着小石寨村的人走去,而这在过程中,小石寨村的那些人全部怒目瞪视着,这让王书记等人的表情变得紧张起来。

    尤其是那位警察局的局长,别看他脸上的表情很严厉,但此刻心里也是十分的忐忑,在国内,虽然警察有开枪的权力,但是说实话,开一枪的后果实在是太麻烦了。

    刚才要不是情况逼急,这些村民很有可能暴乱了,他也不可能会拔枪,但他也只敢朝天开枪,要是这还镇不住这些村民,真要出现了暴乱,一旦动用武警镇压,又得是一场风波。

    尤其现在媒体信息时代,这边刚发生事情,估计那边就在网上传开了,网上那些网民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只知道警察打人了,舆论的压力下来,弄不好他这局长都要下台。

    只是,已经被逼到了这一步了,要是还不能带走小孩的尸体,那整个警察局以后还怎么抬得起头,出动了上百警察还有武警,最后灰溜溜的回去,他这局长的威信也同样是没了,也没法和上面交代。

    所以,这警察局局长心里忐忑啊,而那位王书记也是如此,他是镇上领导,这镇上要是出现村民抗力执法与武警对抗,首先上面追究下来,他这个书记就得先被撸掉。

    不过,就在那些警察即将即将小石寨村村民的时候,那张海生却是突然喊道:“等等!”

    警察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看自己的领导,而那王书记则是皱眉朝着张海生质问道:“张海生,你又想干什么?”

    “王书记,既然你们一定要打开棺材,那我丑话先说在前头,这棺材可不是谁都可以打开的,要是出了什么诡异的事情,到时候这后果可得你们承担。”

    “能有什么后果,王海生,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

    “嘿嘿,打扰死亡的亡灵,那是得被鬼混给缠上的,谁碰这棺材谁就得死。”说完这话之后,王海生回头看向村民,喊道:“各位村民,既然有人要赶着送死,那我们大家也别拦着,都让开,就让他们去开棺材,好言难劝寻死的人,反正死的不是咱们村的。”

    有了王海生这话,那些村民还真的让开了路,所有人直接能看到送葬队伍中的那口棺材了。

    只是,那些准备前进的警察此刻却是面面相觑了,因为,关于小石寨村的诡异他们这些当地的民警早就听过了,现在王海生这话一出,还真是吓到他们了。

    “还愣着干什么,去将那小孩的尸体给带出来。”警察局局长看到自己的手下被王海生几句话给吓到,脸色是更加的难看,“什么鬼不鬼的,都给我让开,我亲自来。”

    这位警察局局长也是生猛,从他先前敢突然开枪便是可以看出此人是一个杀伐果断之人,实际上,这位也是从部队退下来的,原先还是在特种部队的,这是真正见过血的。

    这位警察局局长当先朝着那口小棺材走去,那些警察看到自己头头都来了,哪还敢怠慢,连忙一股脑的跟了过去,而站在一旁一直看着这出闹剧的秦宇却是清楚的捕捉到,当那位警察局局长朝着棺材走去的时候,王海生脸上流露出了一缕诡异的笑容。

    那口小棺材已经是被村民给放了下来,就这么放在了地上,警察局局长带着七八位警察直接是来到了这棺材前。

    “韩局,这棺材已经是封死了的,咱们……”

    “封死了就给我起开,拿铁撬来。”

    韩亚信直接是拎过铁撬,然后,一把插在那棺材盖的缝隙中,直接是将那里的棺材钉给撬断,接着,铁撬捅入棺材盖中,用力的往下撬动。

    吱吱呀呀!

    棺材盖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不过很显然,仅凭韩亚信一个人的力量是撬不开这棺材的,当下其他警察见到自家头头都这么的卖命,也纷纷拿起铁撬朝着棺材盖的缝隙插进去。

    七八个人同时用力的撬动棺材盖,然而奇怪的是,这棺材盖却只是吱吱呀呀的作响,就是起不开。

    韩亚信等人脸都憋红了,几乎吃奶的劲都用上了,然而,也就在这时候,站在后面的一位警察突然惊恐的喊道:“血,有血渗出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