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柔啊,真是太感谢你了,这群孩子们的学习用具总算是搞定了。”
在一块碧蓝的草地上,一群小孩子正在草地上嬉闹追逐,而离这群孩子不远的草地边上,一个老妇人正握住一位妙龄女子的手,诚恳的说道。
“院长,瞧你说的,我当初也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可以说这孤儿院就是我的家,现在我长大了,自然要回馈咱们孤儿院。”
冷柔轻撩了下飘到眼边的刘海,露出一张妩媚的俏脸,要是秦宇此刻在这里就会认出,这女子正是在火车上的那位女子。
“冷柔啊,你每个月给孤儿院这么多钱,你自己生活上够用吗?现在赚钱可不容易啊。”
院长的脸上流出担忧的神情,冷柔这孩子是她从小带大的,也就勉强读过初中,现在的社会,一个初中生能找到什么好工作,想到冷柔每个月几万的给院里寄钱,她就怕这孩子走上歪路。
“院长,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找了个男朋友,他是开公司的,这些钱都是他给我的零花钱。”
“两年钱你就说你有个男朋友了,那为什么不带来给我看看啊,冷柔啊,院长没本事,不能管理好孤儿院,院长心有愧疚,只是我希望你能快快乐乐的生活,孤儿院不能成为你的负担,一定要走上正路,要自爱,这样才不枉咱孤儿院对你的培养。”
院长虽然上了年纪,但是对现在社会的一些不良现象还是有所耳闻的,想到很多年纪轻轻的女孩为了钱去给人家做小三,当情人,再瞧瞧冷柔的漂亮脸蛋,这脸色有点难看起来。
“院长,我男朋友和我差不多年纪的,不然,我下次再来院里的时候把他带来好不好,让院长帮我把把关。”
“嗯,这样好,到时候我亲自下厨招待你俩。”院长听到冷柔这句话,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这要去哪找个男朋友带给院长看。”
离开了孤儿院,冷柔好看的眉头皱起,在社会上闯荡这么些年,有钱的男人她碰到不少,大部分都是想包养她的,只是瞧见这些肥耳猪肚的男人她就感到一阵反胃,手上要有枪她恨不得全部射死他们。
离开孤儿院的她在社会上干过很多份工作,可惜每一份都干的不长,不是有上司想要潜规则她,就是遭到女同事们的排斥,谁叫她文化程度不高,但却有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和诱人犯罪的身材。
想到几天前,火车站那几个男人的表情,冷柔的双眸上扬,这些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被她偷走了钱财也是活该。
工作不稳定,但是孤儿院的孩子又需要钱来维持生活,冷柔迫不得已成为了一位女贼,不过她只对那些有钱人下手,这就是为什么在火车上那位农民工男子的东西没有丢,甚至连被人翻查的痕迹都没有。
至于秦宇,只能说是受了那胖子的拖累,冷柔看到两人先前鬼鬼祟祟的说话,那胖子目光还时不时的往她这边看,让她心生厌恶,连带着也光顾了秦宇的行李包。
胖子的那五万块钱,她全部捐给了孤儿院,现在挎包里只有一个残破的罗盘,想到这罗盘,冷柔就觉得好笑,这看起来大学生模样的家伙行李包内竟然放一个罗盘,难不成这年纪轻轻的家伙还是一位风水师不成。
“这罗盘看起来像是一件老物件,倒不如拿给卖风水道具的人看看能值多少钱。”
南方人多信佛,作为南方大城市之一的gz,卖这些风水道具的店铺街道并不少,离冷柔不远处就有一条街,算是整个gz市较有名的一条风水街。
就在冷柔走进风水街不久,几辆清一色的黑色豪华跑车停在了风水街的进口,车上下来了几位青年男女,其中有几位青年脚步浮虚,一手搂着妙龄少女,因为纵欲过度的脸满是憔悴。
“莫少,这条风水街算是市里比较著名的,曾经就有人在这里淘到过法器,当时可是轰动一时啊。”
五个青年中,走在前面的两位倒是没有带着女人,刚说话的正是其中的一位。
莫咏星看了眼前面的街面,人群涌动,熙熙囔囔的倒也热闹,不禁皱眉问道:“你确定这是风水街,不是某个购物街?怎么这么多人?”
“莫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在我们这一带风水本就很盛行,风水师的数量可以说是全国最多的,而且去年有人在这里淘到风水法器的事情被传出去,这里可是彻底火了,每天都会有无数的人到这里来淘弄物件,希望能买到一件法器。”
“这又不是古玩市场,去哪掏?”
“嘿嘿,这个莫少你进去一看就知道了。”
莫咏星盯着青年看了一会,又回头看了下那三个在和女的打情骂俏的青年,说道:“那行,咱们两个进去,你们就在外面等吧。”
“莫少,可不带这样的啊。”
“就是啊,这大清早的我们陪你来,你就把我们给甩了啊!”
三个男子纷纷开口,莫咏星一瞪眼,说:“我是去逛风水街,你们看有多少人逛风水街还带着女人的,更别说搂搂抱抱的。”
如果没有之前的铜钹山之行,可能莫咏星不会在意这些,不过在见识到秦宇的一些神奇本领后,他的思想改变了很多,很多东西没有碰到不代表就不存在,他这次是去风水街看看能不能找到法器的,带的一颗真诚的心来的,身后跟着几对打情骂俏的男女成什么样子。
“这风水街到处都是人,又没有什么好玩的,你们就在车里等就是了。”和莫咏星一起的男子也出口劝道。
除了莫咏星,他们几人都是市里高官子弟,来到这风水街也只是为了陪莫咏星而已,莫家的家世值得他们巴结。
这和莫咏星一样没有带女人的男子叫李兵,是市局局长的儿子,莫咏星不让另外三人跟着进去,他的心里窃喜,这样的话给了他一个人接近莫咏星的机会,要是能拉上莫家这条线,对于自家来说可算是攀上高枝了。
三位青年虽然不愿意,可也不敢违背莫咏星的话,不过转念一想,这风水街人满为患,就他们的身躯也经不起几次挤压,倒还真不如留在车里和女的**。
莫咏星和李兵两人走进风水街,莫咏星才明白李兵先前为什么要他自己看,好家伙,这简直就是一个古玩市场啊。
两边的街道上摆满了摊位,一些小贩就着铺开一张布,上面摆的东西千奇百怪,无所不有,莫咏星就看到有一家地摊上摆放着一些夜壶,古迹斑斓的,店家也是扯着嗓子喊:
“杨救贫先师祖传夜壶,百邪不侵,一等法器,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了。”
莫咏星走到这摊位前,看了看这夜壶,从外表上来看这夜壶卖相真不错,上面还刻着一些符箓,有点类似港台抓鬼电影中的那种坛子。
“老板,这可是杨救贫先师生前用过的夜壶,经过法力加持的,买一个放回家,白邪不侵,万煞退避,还有聚财的作用。”摊位主人看到莫咏星过来,更加殷勤的介绍起来。
杨救贫的大名,莫咏星还是听过的,南派风水堪舆祖师,“形峦派”“赣派”祖师,一生留有许多著作,广受后世风水师的推崇。
“你这是杨救贫用过的夜壶?”莫咏星狐疑。
“那当然了,我告诉你啊,这可是我从杨公村收来的,你看看这上面的符箓,这都是历代风水大师画上去的,还能有假。”
摊主又瞧了眼莫咏星和李兵两人,压低声音,小声说道:“去年这里被人买去一件法器的事情你们听说过吧,我告诉你们那人就是从我摊上买走的。”
摊主的话,让莫咏星眼睛一亮,如果法器真是从摊主这里被别人买走的,那么这个夜壶也很有可能就是真的。其实最让莫咏星信服的是这夜壶上面的一些符箓,他见过秦宇画的符箓和这些没有多大的差别。
“你这夜壶多少钱?”莫咏星索性开口问价。
“八万块。”男子手掌一摊,摆了一个八出来。
“八万,一个破夜壶你要卖八万!”一旁的李兵叫道。
“这位老板,这可不是普通的夜壶,这可是杨救贫先师用过的,可是一件法器,去年从我摊上买到法器的那位,转手五十万卖给聚法斋。”
“既然法器这么值钱,那你怎么自己不卖给聚法斋。”莫咏星可是见过秦宇的寻龙盘的,在他眼中那寻龙盘别说是五十万,就是五百万都不一定买的到,因此他原本以为法器的价格起码都是几百万以上的,没想到这老板说只值个五十万。
“这不,咱这法器样子不怎么雅观吗,不过论作用可丝毫不比其他法器的差啊。”摊主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不过旋即又解释了一句。
莫咏星一听,也觉得有道理,这夜壶确实从外观上和寓意上来讲不怎么好,当下对老板说:“八万块我要了,你这是收现金还是支票?”
“老板,我哪认识什么支票啊,我这只收现金,前面不远处就有一个取款机,我带你们去吧。”
男子看到莫咏星掏钱包,眼睛闪过一道得逞的光芒,笑嘻嘻的回答。
“你就这么跟我们走,不怕摊上的东西被别人拿走啊。”
“没事的老板,我叫边上摊位的帮我注意下就是。”摊主脸上笑着,心里却在腹诽:“我这摊位都是从陶瓷厂拉来的普通陶瓷,谁会去拿啊,也就骗骗你们这些外人。”
在摊主的眼中,莫咏星就是头肥羊,竟然这么容易就上当,自从去年传出被人从地摊上淘到真正的法器后,这里地摊的生意就火了,人流涨了几倍,有的人是为了淘到法器自己用,有的人纯粹是想撞大运淘到法器转手卖掉。
可这世上哪来的这么多法器,这些摊主也就弄些假物件来忽悠人,起初一段时间还好,有些小白什么都不懂,经常会花冤枉钱买个假货回去,不过价钱也就几千块而已,时间久了,上当的人越来越少了。
像莫咏星这样只看了几眼就花个八万块的大肥羊可是少见,摊主心里都想好了,卖掉这个夜壶,就收摊,有这一笔钱可以休息很久了。
“老板,给您放在盒里包装好了,您拿好了。”
接过莫咏星的八万块钱,摊主的脸上都笑开了花,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精致的礼盒,刚好能把那夜壶给装进去。
夜壶自然有李兵给拿着,莫咏星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选择接着往里逛。
“老板,这罗盘才三百块,你也太黑了吧。”
“姑娘,你这罗盘是普通的木料,又缺了一角,根本就没有使用价值了,要不是它算是一个民国的物件,就是一百块我都不收。”
冷柔狭长的眉目皱起,这罗盘的卖相确实不怎么样,她刚也问了几家店,出价都是一两百的,有的压根就不收,这家店的老板出价三百也算是高的了。
“老板,再加一点,五百块怎么样,五百的话就卖你了。”思考了一会,冷柔开口说道。
“三百块,这是最高价了。”老板摇摇头,一口咬定了这个价。
“什么三百块,钱老板又收到什么好物件了。”
就在冷柔打算开口答应的时候,门口又走进了几个人,不过这几个人明显分成两批,一边是两位中年人,一边是两位青年。
“哎呦,庞师傅,季师傅你们可是好久没来小店了,本店最近可是有不少好物件,要不拿来给你们挑挑?”
钱老板对这两位中年男子显然很熟悉,热情的迎来上去,对于那两位青年男子就没顾得上去招呼了。
“我和季师傅正是来你这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的,南方同仁的交流会即将要开始了,我们可不想垫底啊。”中年男子哈哈一笑,接过了老板的话。
“那姑娘手中拿的是块罗盘吧,怎么?是要卖给钱老板吗,给我看看如何?”季全的话让进来的几人都把目光望向了冷柔。
另外一边的两位青年男子看到冷柔,双眼都冒光,这么靓丽的女孩可是不多见啊。
这两位年轻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莫咏星和李兵,李兵是被冷柔的样貌给吸引住了,而莫咏星虽然也感慨对方的漂亮,不过让他双眼放精光的是冷柔手里的这块罗盘。
“看吧。”
从他们的对话中,冷柔知道这两位中年男子应该是风水师了,倒也大方的把罗盘递给了对方。
“这罗盘的刻工不错啊,可惜破了一角,不然也算是一块难得的好罗盘了。老庞你看看。”季全接过罗盘,仔细端倪了一会,得出了结论,并且把罗盘递给了身边的男子。
“不错,确实是一块好罗盘,这刻工应该是出自某位大家之手,用料也很正,要是没有残缺怎么也值个几万。”
“两位师傅,钱老板刚说了这罗盘的材料很普通啊,而且我也看了,只是普通的山木啊。”冷柔在一旁不解的问道。
“老钱,你又在忽悠人家姑娘了。”季全先是看了眼钱老板,才解释说:“罗盘是风水师用来定位确定方向的工具,一块好的罗盘讲究三个方面:刻工,用料,磁场。刻工自然不用说,罗盘定位是要分毫不差的,差一丝就会造成巨大的差距,至于用料,很多人觉得越是名贵的木料制作出来的罗盘效果越好,其实这个想法是错误的,越是名贵的树木它本身的磁性越大,往往会影响到罗盘的指针转动,造成指针的不稳,至于第三点磁场却是和罗盘的整体有关,好的罗盘必须要圆润,这种圆润不是用机器切割出来的,而是经过长期的使用把它本身的一些菱角磨平,形成一种太极磁场。”
季全的话,让冷柔恍然大悟,感情这块罗盘的材料还是好的,当下把目光看向钱老板。
“姑娘我也不算忽悠你,季师傅说的话虽然没错,但是你这罗盘毕竟残缺了一角,失去了使用价值,没有使用价值的罗盘,要是名贵的材料还能有个收藏价值,至于你这块,我也就是看这刻工不错,才愿意收。”
“钱老板这话没错,这罗盘一旦残缺也就无用,确实也就不值钱了。”季全也点点头,认可了老板的话。
一旁的莫咏星没有说话,只是双眸不时闪过光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冷柔答应三百块把罗盘卖给老板的时候才开口:
“这位小姐,这块罗盘我出一千,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卖给我。”
莫咏星的突然开口,让在场的人都把目光看向了他,尤其是他身旁的李兵,先是露出迷惑的表情,不过旋即就好像明白了什么,嘴里呢喃:“莫少好手段啊,假装买罗盘接近人家,到时候再想办法留下对方的联系方式,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你要买这块罗盘?”听到莫咏星的开价,冷柔先是一喜,不过旋即脸色又沉了下来,她想的和李兵一块去了,对方莫不是打着她人的主意吧。
对于这些花花公子,冷柔可没少碰到,以前当促销员的时候,就经常有些花花公子假装买东西来套近乎,对于这类人冷柔一直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的,而且经常是让他们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位小兄弟是?”钱老板眯起眼睛,说实话,这块罗盘三百收进来,他转手应该能卖个五百来块也能赚个两百,这年轻人突然喊个一千,让他捉摸不透。
“我就是一顾客,来这就是为了买东西的,我看这罗盘不错,打算买个回去玩玩。”
莫咏星摆出一副我就是钱多的骚包模样,配合上的他的纨绔气势,众人倒觉得他不是冲着罗盘而去,而是冲着罗盘的主人去的。
“我不卖了。”
冷柔嘴角上翘,露出一丝冷笑,对付这些花花公子,她有的是办法。
“五千!”莫咏星都没考虑,继续开口,嘴角带着邪笑盯着冷柔,仿佛在炫耀:我就是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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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莫咏星的眼眸闪着光芒,众人都以为他是为了在这美女面前炫耀,却没有知道他心里真正的想法。
冷柔很漂亮,这一点他不否认,只是身为莫家少爷虽然他对美女也是没有什么抵抗力,但是在某些事情上孰轻孰重还是分的清的,眼前的情况就是那罗盘比美女重要。
这块罗盘他刚刚仔细观察了,已经确定是秦宇的那块寻龙盘,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秦宇的寻龙盘会出现在这个女人的手里,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那女人要卖,他就买下,花了钱买的,到时候就是秦宇知道了寻龙盘在他手里也无话可说。
这就是大家族出来的子弟,虽然纨绔,但在大事上从来不会含糊,有些人往往以为他们头脑简单,那只是因为那些事情还没有达到能让他们认真的地步。
“还真是一个有钱的凯子。”冷柔没想到就在她一愣神的时候,对方直接将价钱又翻了一倍,不过莫咏星这样的行为,也更让她坚定了对方是个花花公子冲着她人来的看法。
除了冷柔,一旁的钱老板和两位风水师也看的目瞪口呆,一万块钱他们不是没见过,尤其是两位风水师,有时候一趟活下来收入都不止这个数,只是这赶着给人家送钱的凯子还真是第一次看到。
只有李兵在一旁无所谓的看着莫咏星出价,相对莫家来说,一万块就是九牛一毛,这莫少花八万块买个夜壶眼睛都没眨一下,更别说是对美人献殷勤了,在他的眼中可是觉得美人比那夜壶值钱多了,美人能抱着睡觉,夜壶难不成还能抱上床一起睡觉?
钱老板开始还因为被莫咏星横插一脚搞的有点郁闷,不过现在就纯粹在一边看戏的心态了,反正这罗盘他三百收上来,也只是赚个一两百,一两百对他这个店来说也就一天营业额的零头,倒是这纨绔子弟当猪大头的场景可是不常见。
“一万块,我要现金!”
冷柔开口,这个价她觉得差不多了,等她拿到钱了就走,至于这花钱的凯子就和她没半毛钱关系。
“哎!”冷柔这一开口,倒是让李兵轻叹一口气,这美女怎么不再等一会,一万块哪里能体现出莫少的有钱啊,起码也得等莫少喊个七万八万的吧,怎么也不能低于那夜壶啊。
给了钱,莫咏星接过寻龙盘,笑眯眯的朝冷柔问了句:“美女,你和秦宇什么关系?”
“我不认识什么秦宇?”冷柔一怔,随即就以为这是莫咏星想和她扯上关系,故意说的话,皱眉回了一句。
“嘿嘿,不管有没关系,这寻龙盘现在是属于我的了。”
莫咏星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小心的抚摸这块罗盘,他可是亲眼见过这罗盘的异象的,想到那条迷你的五爪小金龙。就心中澎湃。
“这东西是属于你了,好了,我要走了。”
罗盘被这凯子花一万块买走,冷柔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当下不再理会莫咏星莫名其妙的笑,直接朝店门走去。
“莫少,你就这么让她走了啊。”
看到冷柔都走出店门了,莫咏星海没有动作,李兵在一旁着急,这美女要是走了,以后人海茫茫去哪找,一万块钱不就打了水漂吗,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
“嘿嘿,我要的是这罗盘,这可是一块了不得的宝贝。”
寻龙盘到手,莫咏星也就不再掩饰他的目的,呵呵直笑,让李兵摸不着头脑,这块罗盘那两位风水师傅都解释的很清楚了,压根就是一无用之物,怎么就成了宝贝?
“他们懂啥。”
莫咏星的声音不小,店里的人全部听到了他的话,季全和庞师傅的脸色都不好看,莫咏星这话不就是说他们看走了吗。
“这位小哥难道有其他高见?”季全忍不住开口。
“嘿嘿,反正你们是看走眼了,这可是一个好宝贝。”莫咏星咧嘴一笑,丝毫不顾忌此话会给对方带去的尴尬。
“我们看走眼了?那倒不妨听听小哥的高见。”
“这块罗盘叫做寻龙盘,是一件法器,乃是寻龙脉的法器。”莫咏星瞥了季全一眼,寻龙盘的名字自然是秦宇告诉他的。
“这罗盘能是法器,那法器也太烂大街了。”
钱老板在一旁摇摇头,法器这东西就是他这店里也没有几件,而且还都是镇店之宝,不对外卖的,这块残缺了的罗盘要说是法器,他怎么也不相信。
“嘿嘿,不就是法器吗,我们在地摊上就买到一件。”
李兵举了举手中的盒子,他对于法器也不了解,但想来花了莫少八万块,自然不会出错。
“咦,小兄弟可否拿出来给我们看看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法器?”
季全和庞龙对视了一眼,难不成这两个年轻人是风水世家培养出来的子弟?这次他们真的看走眼了。
“这可是杨救贫仙师用过的夜壶。”李兵看莫咏星没有阻止,也就打开盒子把里面的夜壶给捧了出来。
“噗!”
季全和庞龙开始还认真的盯着李兵的手,不过等整个夜壶展现在他们的眼前后,两人忍不住笑出声来,就连那钱老板也是一脸强憋着的样子。
“这位小兄弟,你这夜壶是从哪里买来的?”钱老板表情很精彩,这哪里是什么法器,整个就是现代的夜壶啊,上面贴的符箓在他店里也就卖个几块钱一张,这东西要能是法器,他这店里的东西就全可以称为法器了。
“地摊上,就是去年被人买走法器的那个摊位。”
“去年被人家买走法器的那个摊主早就没摆摊了,那摊主后来知道他把一件法器几十块钱卖掉,气得吐血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出院后就没再摆摊了。”
对于这件事情,钱老板算是最清楚的了,那摊主的摊位位置就是在他店门外不远处,平时店里没生意的时候他也会和那摊主瞎聊几句,只是那摊主自从知道自己把一件法器便宜卖了后,当场吐血,送进医院,出院后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并且再也不摆摊了,早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你们肯定是被骗了,那些摆摊的人我最清楚了,嘴里没半句真话,你随便走哪个摊位上去,那摊主都会说去年那法器就是从他摊位上被买走的,也就是拿来忽悠你们这些生人。”
“不会吧,那摆摊的敢骗咱,看我不去把他摊位给砸了。”
“哎!这位小兄弟,别冲动,这行有行规,我们这行的规矩和古董有点像,所谓真假全靠一双眼,认定了买了下,不管真假都不得再去找卖主,买到了法器是你眼力好,买到假货那就是你眼力不行,只能自认倒霉。”
钱老板喊住了打算冲出去找摊主算账的李兵,李兵看了眼莫咏星,后者也给了他一个算了的眼神,当下只得作罢。
“小兄弟,这法器不是这么好找的,就是我们行内人都不一定就能认出来,更别说你们这些行外人了,打眼是很正常的。”季全出声安慰了一句,不过这话落在莫咏星和李兵两人的耳中就变成是在讽刺他两没眼力,活该上当。
“就算这夜壶是假的,这寻龙盘总之假不了。”莫咏星顶了一句。
“你怎么来分辨法器吗,法器都有些什么特征?法器的作用是什么?”庞龙一连串的问话让莫咏星无言以对,他哪知道法器有什么特征,该怎么分辨。
“我自然有办法证明这是件法器。”莫咏星直接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拨通秦宇的号码,原本他是打算买下这寻龙盘,但是不告诉秦宇的,不过眼下被人鄙视,公子哥的脾气下来也顾不得原来的主意了。
秦宇既然能催动一条金龙出来,自然知道这寻龙盘怎么使用,只要告诉他方法,等他召唤出金龙,让这些人瞧瞧,到底谁才看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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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我的寻龙盘现在在你那!”
秦宇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几十分贝,让坐在桌子对面正在夹菜的张华惊的一哆嗦,筷子没拿稳,夹到一半的肉块直接掉在桌上。
“丢人啊。”张华扫了眼一边童敏瞧向他的眼神,恨不得把自家表弟给活活掐死,接个电话就接个电话呗,突然一下声音这么大,害的他在童敏面前出丑。
“你现在就在广州?你在哪?我知道了,你在那别走,我马上就过来。”不一会,秦宇就挂掉了电话,脸上露出激动的表情,对张华和童敏说道:“我现在要去一趟仪陇街,表哥,童小姐,你们两继续吃吧。”
“去仪陇街干嘛,那地方是卖一些风水用具的,哦,对,我忘记了。”张华话说到一半,才想起自己表弟不正是一位风水师吗。
“嗯,有一件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在仪陇街出现。”秦宇点点头,就起身朝门外走。
出了饭店,秦宇才发现自己真是太急躁了,只知道仪陇街这个名字,连地方在哪都不知道,这块地方开发区没竣工前还是比较偏僻,来往的出租车也不见一辆。
“小宇上车,我带你去仪陇街,这里想要打车得等很久。”
就在秦宇打算先步行到繁华的地方时,身后传来的表哥张华的原因,回头一看表哥和童敏也都从饭店出来了。
“反正我和童小姐也都吃饱了,看你的样子事情也挺急的,我们就追出来了。”
秦宇朝童敏投去了一个抱歉的眼神,很明显两人是提前离开的,因为秦宇离开的时候点的菜才也只是上了一半,至于表哥,自家人就没必要说什么了。
坐在车上,秦宇才有时间静下心来思考,他的寻龙盘明明是被那个女小偷给偷了,怎么又会出现在莫咏星的手中,还是在仪陇街。
“难不成这女小偷是莫家派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他的寻龙盘。”
秦宇脑海闪过这个想法,不过马上自己就给否定了,莫家两姐妹看着就不是这类人,更何况如果是莫家的手段,那莫咏星又干嘛还要给他打电话。
“前面就是仪陇街了,不过里面人太多,车子进不去,咱们就从这里下车走路进去吧。”
张华把车子停在了一个街道口,秦宇下了车朝街口望去,一块铁牌竖在路边,上面三个大大的字:仪陇街。
“都说沿海地方的人最信风水,果然没错啊,这都赶上一个菜市场了。”秦宇看到进进出出的人群,感叹了一句。
“这算什么,这条街还不是最大的,靠南城区那边有一条街那才热闹呢。”张华在一旁插嘴,三人朝着仪陇街走去。
“走过的来看一看,张天师生前使用的桃木剑,买回去能辟百邪,鬼祟不侵,最后一把了,大家不要错过了。”
“法华寺大师开光过的佛坠,保一生平安,数量不多,先买先得。”
一进入仪陇街,秦宇就看傻眼了,这整个一大市场啊,各种小贩的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比一般的菜市场还要热闹。
“几位老板,打算买什么,我这摊上什么都有,都是好东西,看到这把桃木剑没,张天师曾经用过的。”秦宇来到一个摊位边上,摊位的老板马上就热情的开口介绍起摊位上的东西。
看了眼摊主拿在手中的桃木剑,秦宇苦笑不得,这剑连材料都不是桃木的,这摊主也敢吹是张天师使用过的,不想再听摊主的忽悠,他直接开口问:“老板,我想问下,易安斋在街上什么地方?”
“易安斋,前面路口左拐第一家就是了。”听到秦宇是来问路的,摊主的热情一下子没了,随手指了路就不再搭理他了。
按照地摊摊主指的方向,秦宇左拐发现这一片都是店铺,没有了地摊,来往的人相比前面少了大半,一下子感觉清净许多。
“易安斋,就是这家了。”
抬头看了下门匾,秦宇踏步朝店里走去,一进店,他就感到气氛似乎有点不对,隐约有股火药味。
“哼,一会你们就知道这是不是法器了,别以为会看一点风水就自以为很厉害。”
莫咏星熟悉的声音一进门就传入秦宇的耳中,看样子是和人起了争辩,秦宇咳嗽了两声,顿时吸引了店里几个人的注意。
“秦宇你来了,快告诉我怎么催动这寻龙盘。”莫咏星看到秦宇进来眼睛一亮,一手拍在他的肩膀上说道。
“这寻龙盘怎么会到你手里?”秦宇没有理会莫咏星的要求,反问道。
“我还要问你呢,怎么会把寻龙盘给一个女的,人家还拿到这店里来卖,要不是恰好被我碰见,就要被店老板三百块给收去了,我说那女的不会是你的姘头吧。”
莫咏星给秦宇抛了一个男人都懂得眼神,话说那女的还真是漂亮,身材也诱人,这样的女人要是能**一度……,光是想想就让人热血上涌。
“什么姘头,那是个小偷,在火车上把我的寻龙盘给偷走了。”
“小偷,你唬谁呢,这么漂亮的女人还用去做小偷,随便找个大款或者向我这样英俊多金的俊彦都行啊。”
莫咏星满脸的不信,都说女人最大的资本就是样貌,学的一身好本领,不如一副好相貌。现在社会多少有点姿色的女生都去当小三,做小蜜的,就先前那女人的样貌别说小三了,就是让男人们休掉正妻也是会大有人愿意的。
“我说的是真的,不过既然寻龙盘找回来了,这些都不重要了。”秦宇笑道。
“等等,”莫咏星紧紧的盯着秦宇,看的秦宇摸不着头脑,眨了下眼睛,问:
“怎么了?”
“秦宇,这寻龙盘可是我花了一万块从那女人手里买过来的。”
“行,一会我就把钱给你。”秦宇还当是什么事,一万块,他现在身上还有。
“你没搞懂我的意思,我现在是寻龙盘的主人了,我可没说要转卖给你啊。”莫咏星嘿嘿一笑,露出亮白的牙齿,看着秦宇一脸惊诧的神情,他就感觉到高兴。
“这是赃物,你这属于购买赃物,照样要物归原主的。”秦宇提醒莫咏星,这寻龙盘是被人偷走的,他买去也只能算是赃物,原主人有权利要求他返还。
“你说赃物就赃物啊,再说你去叫警察来啊,看到那位没,gz市公安局局长的儿子,你觉得警察会是站在你这边还是我这边。”
“你这……”秦宇气结,没想到莫咏星给他来这一手,凭莫家的实力他还真很难通过一般的方法拿回寻龙盘。
“好了,先不谈这个,你现在教我怎么把那金龙给召出来,那几个人不相信这是件法器。”
秦宇听了莫咏星的话才明白莫咏星打电话叫他过来干嘛,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当下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微笑,说:“既然寻龙盘现在是属于你的,那这事跟我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秦宇不再理会莫咏星,反而欣赏起这店铺里的东西,还真别说,这易安斋的东西挺齐全,几乎所有的风水道具都有,而且样式也多,摆的琳琅满目。
“喂,大不了以后你要用的话,我可以借给你。”莫咏星无奈,这秦宇不教他方法,这寻龙盘在他手中就和一块木头没有区别。
“成交!”
秦宇就等莫咏星这句话,反正这个借多久没有约定,借一天是借,借一个月是借,借一年也是借,借个十年八年的也是借。
“都过来让你们看看,这到底是不是一件法器。”
莫咏星和秦宇两人的交谈较轻,只有李兵还有和秦宇一起来的张华童敏几人听到了,那钱老板和庞、季两位师傅却是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李兵看向秦宇的眼神有点奇怪,带着一丝探究,莫咏星什么身份,莫家的少爷,看两人的交谈,好像莫咏星对他还有点牵就,这种情况在莫咏星身上可是太少见了,难道这叫秦宇的也是一位大有来头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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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吧,把金龙召唤出来给他们几个瞧瞧。”
莫咏星这话声音不小,钱老板三人都听的到,三人同时将目光落在秦宇身上,狐疑的打量着他,听那年轻人的口气,眼前这人似乎有办法证明这块罗盘是一件法器。
“几位是?”
秦宇皱眉,莫咏星语气带着明显的挑衅意味,他自然不会理会,上前朝钱老板三人抱拳问道。
“鄙人是这易安斋的老板,免贵姓钱,这两位都是gz玄学会的理事季师傅和庞师傅。”钱老板是主,替季、庞二人回答了。
“钱老板,季师傅,庞师傅,不知道你们怎么看这块罗盘?”玄学会这个名字秦宇听贺平提过,知道这是一个风水相师们的组织,这季、庞二人自然就是风水师了。他接触风水一行的时日较短,真正碰到的风水师也就贺平一人,对这个行业的平均水平也不清楚,问这话也不无存了探一下现在的风水师们的水平。
“这块罗盘我们先前看过了,雕工是出自大家之手,材料是最适合用来制作罗盘的软木,算是一件上佳的罗盘,只是因为残缺了一角,导致这罗盘无用。”季全又把先前两人对这罗盘的看法重述了一遍。
听到这话,秦宇就知道这两位风水师应该比贺平要差一点,贺平摸过这罗盘后就知道这是件法器,这一点上来看,至少眼力就要比眼前两位高明。
“其实这罗盘真是一件法器,原本就是属于我的,只是前几日被人偷了,不想今天又找到了。”
秦宇的话让季全三人诧异,这罗盘竟然是他的,如果真如他所说,这罗盘是一件法器,那么他自然也是一位风水师,只看看样子年纪实在是太轻了点吧,这么年轻的风水师,三人都有点不相信。
“小兄弟说这是件法器,可是有什么方法能证明?”
“嗯,这个是自然。”秦宇点头,又朝店铺四处看了下,朝钱老板说道:“钱老板,不知道你这店里有没有安静的地方。”
几人现在的位置就是在店门口,门外行人来返的,寻龙盘的异象还是不要被太多了知道的好,毕竟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财不露白的道理秦宇还是知道的。
“内里就有茶室,咱们到里面去。”
钱老板明白秦宇的意思,一般法器的主人都不会把法器拿出来到处炫耀,当下招呼了店员看好店,带领着众人朝内里走去,说实话,对于这块罗盘他也不相信是一件法器,可眼前的年轻人都说的清清楚楚的,这是他的原有之物,话里的意思就是说明他有办法让众人知道这罗盘到底是不是法器。
“这……抱着个夜壶干嘛?”
走进钱老板内里的茶室,秦宇看了眼身边的李兵,这家伙紧紧的把一个夜壶抱在胸前让秦宇疑惑,只看了一眼他就认出来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夜壶而已。
“我说李兵你把它抱在胸前干嘛,这破东西该扔哪扔哪,让我看到碍眼。”莫咏星也在一旁囔囔。
“碍眼,要不是你花个八万块冤枉钱,我也不会抱着它啊。”李兵撇嘴,瞧见茶室角落有一个摆放花瓶的桌子,把花瓶挪开,将夜壶放在上面。
“小兄弟,现在可以让我们来看看这件法器有何奇特之处。”等众人都进来后,季全朝秦宇开口,说实话他还是不相信这块罗盘会是一件法器。
“众位瞧好就是了。”秦宇将寻龙盘摆在正中的茶几上,双手捻着一个特殊的手印,嘴里默念着什么。
“这是在搞什么,神神叨叨的。”李兵在一旁捅了捅莫咏星的腰侧,轻声问道。
“看着就是了,哪那么多话,我告诉你,一会睁大你的眼睛,千万不要错过。”莫咏星哪知道秦宇在念什么,不耐烦的回了一句。
其实何止李兵,一起进来的童敏也一脸的古怪,秦宇是风水师的事情,张华没有和她说过,只说过他表弟秦宇是即将毕业的大学生。
不过除了这两位,脸色变得最快的还是季全和庞龙,秦宇的手印刚一捻成,两人的神情就一震,互相对视了一眼,又再次望向秦宇,死死的盯着罗盘。
“起!”
秦宇一声清呵,手印一变,食指指尖在寻龙盘上划过,形成一个圈形,看到秦宇这一步,莫咏星神情振奋,上一次那条金龙就是经过了这一步之后出现的。
“呼~”
刹那间金光大甚,一条金色身影出现,正是那迷你版的金龙,只是相比上一次,这金龙明显有大了许多。
金龙在寻龙盘上空游逛了几圈,一声长吼,这次没有朝着一个方向飞走,而是又渐渐的化为金光,消散在空中。
相比上一次召唤金龙,这一次秦宇感觉轻松了许多,只是脑部一阵眩晕,旋即就恢复了清明,没有以前的那种萎靡不振的现象出现。
“这……我看到了什么,这tmd是龙啊!”
金龙散去,茶室陷入一片寂静,良久,李兵突然一声吼叫,语气激动的无比复加。
“知道是金龙,淡定,淡定。”莫咏星拍了拍李兵的肩膀,一副向我学习的表情,殊不知当初第一次见到金龙的时候,他的表现不比李兵强到哪去。
“张总,这是怎么回事,这是魔术吗?”童敏小嘴张开的都能塞下一颗鸡蛋,俏脸满是不可思议,轻轻扯了下张华的衣角。
“应……应该不是吧。”张华结结巴巴的回答,这金龙他也是第一次见,惊讶的心情完全不在童敏之下。
“果然是法器,还是法器真的精品,我们真是打眼了,这位兄弟怎么称呼,不知来自哪个风水世家?”
想比之下,季全和庞龙两人的表现就要好一点,季全先是叹了口气,随即一抱拳,朝秦宇问道。
“小可秦宇,只是单独一人。”
“不是风水世家?”
季全和庞龙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发现对方眼里有着深深的震撼,看到秦宇一开始的那个手印,他们以为眼前的青年应该是出自风水世家,没想到竟然和他们一样是来自普通人家。
联想到秦宇的年纪,两人心里感叹:这人的天资当真是恐怖,他们在这个年纪的时候也只是才跟着师傅打打下手而已,连法器是什么都没听过。
“不知道秦兄弟来自哪里?”
“jx。”
“原来是赣南一派,想来令师必定是一位高人,其实我们gz和赣南也是一脉相传,不知道秦兄弟有没有加入玄学会?”
“不怕两位笑话,我真正踏进风水一行时日不久,以前都是跟着师傅学习,没有机会去接触其他。”
秦宇这话半真半假,真的是他确实踏入风水一行不久,假的自然就是这个编造出来的师傅。
“秦兄弟可愿意加入我玄学会gz分会,相信由我和老庞的推荐,秦兄弟得到一个理事的职位没有问题。”
“加入玄学会?”秦宇没想到季全会突然邀请他加入玄学会,其实按照他的本意是不愿加入什么组织的,他的性格是不喜欢受到条条框框的束缚,对于这类组织说实话,没有多大的兴趣。
“实在是不好意思……”
“加入啊,干嘛不加入,我记得gz玄学会今年的会员交流不久就要开始了吧。”
秦宇刚要拒绝,莫咏星就开口把他的话打断了,秦宇瞧向莫咏星,不明白莫咏星为什么要打断他说话,不过后者冲他眨了眨眼,似乎叫他先答应下来。
“秦兄弟,我们玄学会只是提供一个同行交流的平台,每年会组织几次同行的交流会而已,对于会员和理事不会有什么要求,更不会有什么限制。而且加入玄学会后会有一张资格证,这张证就相当咱们行业的资格从业中,有了它,会方便的很多。”
季全看到秦宇要拒绝,又解释了几句加入玄学会的好处,在广东这块地方,很多老板找人看风水一类的事情,都会选择拥有玄学会会员身份的风水师,毕竟现在社会骗子太多,玄学会的会员证书就相当证明了风水师的身份,有了官方保证,老板们也会放心许多。
“秦宇,加入玄学会对你没有坏处的,你就答应吧。”
莫咏星的声音再次传来,并且一直用眼神示意他答应下来,秦宇思考了下,如果真如季全话里说的那样,加入玄学会也没有什么坏处。
“行,不过加入玄学会需要什么手续不?”
“哈哈,我们玄学会很宽松的,只要三个会员举荐就可以成为会员,如果是理事举荐的话,一个就可以,我和老庞老人同时举荐你,什么手续都不需要,只要去拍张照,填个表格资料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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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一直给我眨眼睛是什么意思,还要我加入那玄学会。”
和季全、庞龙约好明天在玄学会gz分会碰面,秦宇一行人便离开了易安斋,一出了店门,秦宇就朝莫咏星问话。
“知道我这次为什么会来gz不?”莫咏星反问了一句。
“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会来gz,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秦宇撇嘴,像莫咏星这样的有钱少爷,各个大城市飞很正常,现在交通这么方便,他又不缺钱,可能今天在gz明天就飞到魔都去了,后天也许就在北京的某个胡同里了。
“我姐不是叫我监视着贺平吗,他前天来gz了。”莫咏星小声的在秦宇耳边说了一句。
“贺平来gz了?”秦宇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贺平这人身后站着一个神秘的组织,亦邪非正,他来gz是想干嘛?
“而且他就是来参加这gz玄学会的交流活动的,所以我先前才叫你答应那两人的提议加入玄学会,这样咱们就有机会参加交流活动,去看看贺平到底来gz是想干什么。”
“这事你有和你姐说过吗?”
“当然了,只是我姐要回家里处理一点事情,只好让我来gz了,没想到你也会在gz,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突然跑到gz来了。”莫咏星这才想起,自己出现在gz是为了监视贺平,秦宇无缘无故的怎么也会来到gz,还比他还来的要早。
“这事说来话长……”秦宇和莫咏星粗略的解释了下来gz的原因,听的莫咏星眼睛发亮,这又是日本人,又是龙翻身的,多精彩啊,他打定主意在gz的日子就跟着秦宇了。
“跟着我干嘛,我天天呆工地,你难不成也呆工地上。”秦宇可不想被莫咏星这个公子哥给缠住,找了个在工地住的借口,想来他这样的公子哥应该忍受不住。
“没事,我就住工地附近的宾馆就行了。”莫咏星嘿嘿一笑,看到秦宇还要再说,一句话把他给堵死:“别忘了,你这寻龙盘现在是我的了,我只是借给你,随时都可以收回。”
“不嫌无聊你就跟着吧。”
两人结束了对话,莫咏星打发掉李兵还有街口的几位公子哥,直接开车跟着张华朝工地驶去,至于秦宇也是上了莫咏星的车,倒不是因为莫咏星的车豪华舒适,而是他特意想给表哥和童敏两人留出单独相处的空间,自己老插在中间,要是害的表哥感情没有进展,舅妈还不得念叨死他……
次日,秦宇,表哥张华,童敏三人坐在莫咏星的车子上,莫咏星驾驶着车子朝着yx区方向驶去。
那玄学会gz分会的位置正是在著名的光孝寺边上,原本童敏是没打算跟来的,不过秦宇劝她一起去,到时候去光孝寺看看风景也是不错的。
童敏推脱了一会最后还是点点头答应了,只是目光扫了眼一旁傻笑的张华,脸上却是露出一丝微红,秦宇的心思算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连莫咏星都看出来他是想要撮合童敏和张华,童敏自己又怎么会不清楚,女孩子在某些方面是很敏感的。
“到了,就是这里了。”
莫咏星把车子开到一栋大厦前,季全和庞龙已经在大厦底下门口了,刚出发的时候秦宇便和两人通了电话,是以对方才会在门口等待。
“gz玄易研究文化会所。”看着大厦门端挂着的七个古韵大字,秦宇轻微的点头,看来gd人对风水这方面果然是很在意,瞧着一个分会就建的这么豪华,而且还如此的高明正大,就可以看出来风水师在gz人心中的地位了。
在新中国成立不久,风水就被打入了封建迷信一列,很多风水师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迫害,但是唯有gd这个地区除外,gd人对于鬼神风水之类是最相信的,无论是店铺开张,红白喜事,都会请风水算命先生来看看。
“秦兄弟,这里就是咱们玄学会gz分会的总部了,怎么样,气派吧。”季全前头带路领着众人进去,回头对秦宇笑哈哈的说道。
“我一开始还以为应该是在某条巷子里呢。”秦宇摸摸鼻子,倒也不掩饰自己的惊讶。
“其实这整栋大厦也不是都是咱们分会的,五层以上是一些其他公司的办公场所,不过那些公司的员工都是从侧面楼梯上的,这下面五楼才是属于咱们gz玄学会的。”
季全边走边给秦宇介绍:“这一二楼是对外开放的,平时也会举办一些讲座,讲一些关于住宅选址需要注意的问题,毕竟咱们玄学会成立的理念就是把风水学说发扬光大,造福市民。三楼到五楼就只有玄学会的会员才能进入,所以……”
季全说到这,停顿了一会,目光看向秦宇身后和秦宇一起来的三人,三楼到五楼只有玄学会的会员能进入这是玄学会成立之初就定下的规矩,他虽然是理事可也不能破坏规矩。
“小宇你上去吧,我们就在下面等你。”
莫咏星张嘴刚要说话,一旁的张华就先开口了,倒让他本来想说的话没法说出口,只得撇撇嘴呆在楼下。
至于秦宇,自然是跟着季全上了三楼,出了三楼的电梯,秦宇就被眼前看到的东西给震惊了,一块丈高的黄山石横摆在入口处,古朴方正,没有一丝雕琢的痕迹,只是看了一眼,秦宇体内的念力就不由自主的运转起来,犹如一个看到心爱玩具的小孩,雀跃不已。
“季师傅,这是正天石?”
黄山有一石,天正方圆,受天地精华,妖邪不能近,鬼祟不敢靠,君子观之可正气养神,小人观之五雷震顶,心神不宁。
“不错,这正是一块正天石,秦兄弟果然师传渊博,只看了一眼就认出这是正天石。这是我gz玄学会成立之初,第一届会长捐献的。”季全的语气有着一股浓浓的骄傲。
“好大的手笔啊,有这正天石在,分会的气运自然是蒸蒸日上。”
说起正天石可能很多人都很陌生,不过如果提起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海青天海瑞”想必大家就都知道了。
海瑞,自号刚峰先生,一生清正廉洁,刚正不阿,为官时从不阿谀奉承,相传海瑞年少时曾受一异人赠送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并嘱咐他:“此石名为正天石,常伴身边可正气修身。”
收到这块正正方方的石头,海瑞很是喜爱,将其摆在书桌之上,天天凝视,多年下来,受到天正石的影响,海瑞的秉性逐渐改变,犹如这石头一般刚正不阿,善恶分明。
另外纪昀的《草堂笔记》中曾记载一事,海瑞任应天巡抚一职时,某次外出巡查巧遇白莲教教徒,时值白莲教教徒正准备煽动民乱,又因为海瑞在民间素有威望,恐被其破坏,是夜,白莲教徒施展鬼术,引恶鬼邪魅去取海瑞性命。
海瑞端坐书房,正举灯夜读,突然一阵阴风出来,门窗哗哗作响,海瑞巍然不动,拿起桌上的正天石,高高举起,重重落下,朝着门外开口呵斥:“妖魔鬼魅,见不得人之辈,吾读书之人一生正气岂会惧怕尔等。”
海瑞话说完,门窗的风突然停止了,只听得几声哀鸣,随后又恢复了寂静。第二天仆人打扫庭院的时候发现庭院内有好几头动物的尸体,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活活压死。
后人们评论此事分两种看法,一种是说海瑞一身正气,鬼邪被其一声叱咤给活活震死,另一种说法则是认为海瑞动用了天正石的力量,天正石乃是天下一等刚阳之物,鬼魅阴邪之物的克星,海瑞举起天正石拍下,硬生生的把这些妖魔鬼魅给拍死了。
其实不论是哪一种说法,海瑞和天正石朝夕相伴多年,两者早就不彼此了,人如其石就是指的海瑞这样的人。
关于天正石的故事还有很多,只是这类事情一般都见于古代的名人杂谈笔记中,并不为大众所熟悉,秦宇也是因为平时就喜欢阅读一些古籍才会认识天正石。
除了克邪,天正石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作用:镇压煞气。只要有天正石的地方煞气就无法抬头,眼前的这块一丈来高的天正石实属罕见,足可以镇压方圆三里的所有煞气。
“怎么样,我们gz分会还不差吧。”
“开眼界了,这么大一块的天正石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一刻秦宇觉得加入玄学会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决定。
而且另外还有一点秦宇没有说出来,他体内的念力隐隐受到这天正石的滋养,这么一会又壮大了一丝,要是长期呆在这天正石边,恐怕能大大缩短他突破二品相师所需的时间。
“这张表格秦兄弟你拿去填一下,填好了过几天就可以拿到会员证了,可惜我们会长忙着准备交流会的事情,不然肯定会亲自见见你这位这么年轻的风水师,你可是我们玄学会成立以来最年轻的会员了。”
季全拿来一张表格,递给了秦宇,秦宇看了一眼,表格倒也简单,就是填下姓名,联系方式,一些基本的资料,而在表格最下角有着两个推荐人的名字:季全,庞龙。
光孝寺香火鼎盛,游客络绎不绝,到了光孝寺有一个景点不得不去,那就是光孝菩提,羊城八景之一。
光孝寺内栽种着一颗菩提树,为天竺高深智药三藏移栽而来,是中国有历史记载的第一颗移植过来的菩提树苗。
智药三藏曾有预言:吾过后一百七十年,当有肉身菩萨于此树下开演上乘法门,度无量众。一百七十四年后,六祖慧能果然于此树下受戒说法,应证了智药三藏所言。
只是当秦宇几人来到菩提树处,才发现菩提树下已经围满了人,挤成了一个圈,不过和国人看热闹不同,这群人只是默默的盯着圈内,不出声议论。
“过去看看。”
莫咏星是最喜欢凑热闹的,第一个冲进了人群之中,占着身体的优势,硬是挤出了一条路,站在圈子最前面,根本不理会周围人投来的愤怒眼神。
有了莫咏星的开路,秦宇三人倒就方便多了,也跟着走到人群前面,几人朝圈内望去,才发现,圈子内竟然是两个上了年纪的和尚。
两位老和尚相对而坐,底下各自放着一个蒲团,两人的身上都披着袈裟,熟悉佛教的人就知道袈裟只有一寺的方丈或者德高望众的法师才有资格穿戴,这两位老和尚的身份来头定当不简单。
“秦宇,这两个和尚是在干嘛,坐在这里半天不动。”莫咏星瞧了一会,发现这两个老和尚一动不动,加上人群也是屏息无声,不免感到无趣,朝秦宇问道。
“应该是在禅定吧。”秦宇也不确定,看样子这两位像是在禅定,但是佛家的禅定是很有讲究的,一般都是选择在幽静的禅室内,再点上一支禅香,这菩提树下人来人往的,难免嘈杂。
“两位大师是要进行机锋辩禅,左边这位是光孝寺的智仁大师,右边那位是南华寺的见空大师,两位大师每天都要在菩提树下进行一次机锋辩禅,已经持续了好几天了。”身边的一位中年男子听到秦宇和莫咏星的对话小声的解释了一句。
“机锋辩禅,是辩的什么?和尚不是讲究无欲无求,四大皆空的吗,怎么还辩论起来了。”莫咏星继续追问。
“机锋辨禅就是辩论的人通过一些机锋互相印证对方的修行禅法的深厚程度。”这回倒是秦宇给莫咏星解释了一句。
不过他发现效果不大,不但莫咏星还是一头雾水,就连表哥张华和童敏也是一脸疑惑的看向他,当下只得清理下思路给他们详细解释。
机锋本义是弓上的机压和锋箭,在禅宗中则被引为无迹可寻蕴含深刻佛理的词句,意谓禅师与他人对机常以寄意深刻、无迹象可寻,乃至非逻辑性之言语来表现一己之境界或考验对方。
六祖慧能的风幡论就是一次机锋,机锋有几个特点,一是快捷迅论,不容思考,二是利如锋箭,直如箭行,六祖一句:“不是风动,亦不是幡动,而是仁者心动”,直指人心,如石破天惊。
“其实也不止是禅师会进行机锋,古代文人也多喜欢参禅斗机锋,在红楼梦中双玉就经常会参禅斗机锋,其中第二十二回上半部讲的“听曲文宝玉悟禅机”里面就有一出机锋悟禅的对话。”
“小兄弟年纪轻轻的,没想到还知道的这么多,现在的年轻人整天就知道追捧一些国外的偶像剧,咱们的一些传统文化都不去了解。”
中年男子听到秦宇的话后翘起大拇指,显然是在夸奖秦宇,只是他这话让莫咏星和张华颇不好意思,貌似他们就是那种对传统文化没了解多少的年轻人。
“咱们的六祖就是一位著名的机锋辩论高手,他所传下来的《三十六对法》是南禅机锋的主要对法,小兄弟既然了解机锋,想必也应该听过一宿觉的典故吧。”
“嗯,在书上曾经看过,讲的是六祖慧能和他的五大弟子之一玄觉大师的一场机锋。”
一宿觉的典故,秦宇曾经在永嘉地方志书籍上看过,玄觉大师在未成为六祖弟子前就已经是一位有道高僧,在瑞an县的仙岩山参悟佛禅。
一日玄觉在读《维摩诘经》时,忽然觉得内外明彻,经文之中所说的境界与他自己的内心世界无二无别,自性宛然,于是玄觉大师便决定去山外云游,参学天下,找人印证。
恰是因缘,玄觉与六祖的弟子玄策相遇,两人一见如故,相谈也很是投机,于是决定联袂去参谒六祖。
到了六祖的寺庙,六祖正坐在蒲团上,玄觉不待玄策介绍,就走到六祖的身前,将锡杖摇动的哗哗作响,围着六组转动三圈,然后持丈而立,既不礼拜,也不作声。
六祖看了他一眼,徐徐说道:“作为僧人,应当具备三千威仪、八万细行,请问你从哪里来,竟然如此傲慢无礼。”
玄觉不在乎,说:“了生脱死,是人生最大的事情,而且,各种因缘的变化又迅速无常,其它的事情在我看来都不重要,因此,我也就顾不上什么威仪不威仪、礼节不礼节了”
六祖再问:“既然如此,为何你不去领悟不生不灭,无快无慢的道理呢。”
玄觉回答:“根据我的体会,世界上的万事万物根本就没有什么生死、有无,因此,领会不领会本来就不存在,也就更谈不上什么快与慢了。”
六祖听后,高兴的说道:“正是如此,你悟得禅之真意。”
听到六祖的赞扬,两旁的僧人都很不可思议,六组平时极少赞扬他人,眼前的这位云游僧人很不一般啊。
得到了六祖的印可,玄觉才按照禅宗拜山的礼仪,规矩,整理好自己的袈裟,恭恭敬敬的给六祖磕了三个头。
玄觉先倨后恭很是出乎众人意料,但更令僧人们没有想到的是,在行完礼仪后,玄觉就起身告辞,马上要下山离去。
六组问道:“你这就要走,太快了吧?”
谁知玄觉竟然又无风起浪,挑起与老师的机锋。
“本非自动,体有速焉?”本来就没有动,哪里有什么快与不快呢。
六祖不动声色,说道:“你说本自非动,那么究竟是谁在知道非动呢。”
“仁者自生分别”玄觉回答。
这就是一次机锋的交机,六祖一笑:“汝深得无生之意。”
六祖的这话看似是对玄觉得肯定,其实内里暗藏机锋,既然无生在于心,又怎么能得到。
玄觉悟得六祖话里的机锋,又转抛出一句:“无生岂有意?”
六祖:“无意谁当分别?”
玄觉:“分别亦非意。”
两人电光火石间的机锋对论让周围的僧人一片迷茫,只有玄策在一旁略有所思,六祖见玄觉见悟透彻,不留痕迹,很是高兴,拉着他倒禅房留宿了一晚,师徒共同参禅。
第二天,玄觉就拜别了六祖,离开了寺庙,后来玄觉著证道歌于盛世,号无相大师,后人们把他和六祖夜谈禅道的事情称为一宿觉。
禅宗的机锋对论不是有一定佛法的人是无法理解的,尤其是这种电光火石之间不容思考的对论更是考验悟性和机智。
“听得迷迷糊糊的,和尚就是喜欢打哑谜。”
秦宇给几人小声讲了一遍一宿觉得典故,听完秦宇的话,莫咏星三人脸上的迷惑非但没少,反而又增添了几许。
“佛家讲究佛度有缘人,讲求慧根,大概就是说的这种吧。”童敏倒是若有所思。
“小兄弟不错,还知道典故里六祖的机锋所在,不错,不错。”中年男子没想到秦宇竟然对这个典故如此熟悉,连六祖和玄觉大师的机锋都记得住,出乎他的意料。
“这些都是前人总结的,我只不过是照搬念书而已。”秦宇谦虚的回答。
“照搬念书怎么了啊,在大街上随便找些年轻人问问,恐怕连一宿觉这个典故的名字都不知道。”
“有这时间看这个,还不如看本花花公子。”莫咏星撇嘴,小声的咕噜了一句。
“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
就在莫咏星咕噜完,圈内的两位大师同时睁开眼睛,右边的见空大师双手合十,徐徐问道:
“达摩祖师,面壁九年,请问达摩面壁,背向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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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摩面壁,背向何处?”
见空大师的声音徐徐传开,整个人群都屏息等待着智人大师的回答,这问题如果从字面上理解,自然是背向洞门喽。
达摩面壁的典故几乎可以说是家喻户晓,达摩祖师于嵩山山顶一处天然石洞内,面壁九年,成为了佛教史上的美谈。
达摩在石洞内面壁九年,后来离开时,坐禅对面所对的那块石头上竟然留下了他面壁姿态的形象,隐约可见,后人把这块石头称为“达摩面壁影石”,并且许多文人都留有诗词记载,其中就有一首《面壁石赞》
少林一块石,都道是个人。
分明是个人,分明是个石。
石何石?面壁石,
人何人?面壁佛。
……
“达摩面壁,面向断臂求法者!”智仁大师豪不犹豫的开口回答。
“断臂求法者在哪儿,你指的可是二祖慧可?”见空大师继续追问。
“你要问的是禅宗历史的那位断臂求法者,还是现在的断臂求法者?”
“禅宗历史上的那位,现在的又有何不同?”
“过去和现在有什么不同,佛法有如来之命,如果没有上求下化,没有发心之人,又如何能承担佛法的护法之命!”
“阿弥陀佛,好一个面向断臂求法者,达摩面壁不说法,终日默然面向壁,面向壁合了眼,壁向面打破了壁,我想请问:达摩既然壁向面,为何要打破壁,这打破的壁又是什么?”
“阿弥陀佛,壁向面打破壁,打破的是什么东西?打破的是我们的障,我们的执,我的执我们的障,处世面墙,处处成碍,这就需要打破。”
智仁大师面带微笑,徐徐说道:“达摩面壁,背向何处?九年面壁为带后学,九年面壁为传法命,九年面壁为使佛法广大流传。那么,我们只有不顾生死,只有不怕生死,面对生死担当重任,担当我们畏惧生死这一颗心,面对我们畏惧生死这一颗心,不畏惧,不再逃避,面对、担当,这就是我们达摩面壁的用意。所以达摩面壁,二祖慧可断臂求法,我们说达摩面壁,背向断臂求法者。”
啪!啪!啪!
智仁的话一落下,围观的群众掌声响起,这些大多都是信佛之人,对于佛教典故也是了解的,二祖慧可为了让达摩祖师传法,断臂发心,归入禅宗,被人称为断臂求法者。
当然面带迷惑的人也不少,莫咏星,张华还有童敏都是一脸迷惘,显然没听过这断臂求法的典故。
秦宇倒是听的滋滋有味,这两位大师话里机锋不断,又充满禅机,仔细品读大有收获。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既然提到了达摩面壁,那么我也想问:达摩面壁,面向何处?”智仁开始了回击。
“面向断臂求法者。”见空面带微笑,此话一出,人群哗然,智仁大师已经说了背向断臂求法者,这见空大师为何也如此说?
“我虽然听的不是很懂,但是这个见空明显说的不对啊,刚智仁大师都说了达摩面壁,背向断臂求法者,大家都鼓掌认可了,怎么到他那又变成面向断臂求法者了?”张华在一旁捅了捅秦宇的腰侧,问道。
“面向断臂求法者?”秦宇也是眉头紧皱,既然背向断臂求法者,为何面也是向着断臂求法者呢?
“秦宇,这断臂求法者到底是何人啊。”莫咏星在一旁开口。
“断臂求法者指的是二祖慧能,不过智仁大师口中的断臂求法者是指那些有向佛之心有大毅力的人。”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秦宇随口回答完莫咏星后,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一拍大腿,惊呼出声。
“一惊一乍的你搞什么啊。”
莫咏星被秦宇的动作和声音吓了一跳,秦宇的声音有点大,人群中众人本来还在揣摩见空大师话语中的禅意,此刻听到秦宇的惊呼全部加目光转向了他。
“这位小居士可是明白了什么?不妨说出来给大家听听。”见空大师的目光也转向秦宇,脸带慈祥的笑容,鼓励道。
“小可一些个人之见,只会贻笑大方,岂敢在大师面前献丑。”
“佛祖曾说:世人皆是佛,本心在无量众,意思就是告诉我们每人心头都有一个佛,只要明悟便能直指本心,没有大小高低之分,小居士但说无妨。”
“既然如此,那小可就把我的理解说说,要是有不对的地方还请大师指教。”
秦宇冲着见空大师双手合十,行了一个佛礼,脑海中整理了下语言,才开口说:“刚智仁大师说了,达摩面壁,背向断臂求法者,这断臂求法者狭义上来讲,指的是二祖慧能,因为达摩面壁不说法,不传法,只有二祖慧能得到了达摩的传承,所以说达摩面壁背向二祖。”
“从广义上来讲,达摩面壁背向的是有佛缘有大毅力的人,所谓法不轻传,佛度有缘人,因此智仁大师说达摩面壁背向断臂求法者。”
说道这,秦宇语气缓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佛家讲究因果,讲究前世今生,种下什么因,自然就结什么果,达摩背向断臂求法者,这是因,有因就有果,背向断臂求法者是为了找到合适的有缘人,寻到了二祖慧能,那么自然要面向断臂求法者传授大乘佛法,这就是果。所以达摩面壁,背向断臂求法者,面也向断臂求法者。”
秦宇说的道理其实很简单,就好比我们经常做的一件事—做公交车,上车是因,有因就有果,而下车就是果,因为上了车,所以我们必须要下车。
“好一个因果说,小居士如得闲,不妨坐下来与我两一起论禅。”见空大师抚须大笑,朝秦宇邀请道。
“两位大师有赐,小可求之不得。”
当下有一旁的小沙尼送上蒲团,秦宇道了声谢,双腿盘坐,和两位大师一样,三人形成了一个三角。
随着秦宇的坐下,一旁的沙尼开始劝散四周的人群,这几天智空和见仁大师每次机锋辩论,各问过一个问题后,便不在允许其他人旁听,周围的人有些经常来的都知道规矩,虽然遗憾还是离去了,至于一些游客倒也不是真对这些听着云里雾里的话感兴趣,看到沙尼驱散人群也都纷纷离开了。
“这几位居士不妨在我寺内逛逛。”人群很快就走光了,只剩下莫咏星,张华和童敏三人,智仁大师笑着对他们说道。
智仁话里的意思很客气,但是还是带着明显的赶人意味,莫咏星本还想说几句,但是被张华拉走了。
“那小宇,我们就去逛逛了,你要是结束了,就给我们打电话。”
“小居士怎么称呼?”等三人走远,智仁开口朝秦宇问道。
“小可免贵姓秦,单名一个宇。”
“秦居士可知道我们两位为何要在这菩提树下辩禅吗?还连续那么多天。”
“应该是因为菩提树在佛家中代表的悟道含义吧。”秦宇略微思考一下,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非也,菩提树虽然又称悟道树,只是吾之辈远不能和禅宗前辈相比,这菩提树没少呆,这道却是难悟,我两之所以在菩提树下辩禅,是为了等一个人。”智仁的目光柔和,看着秦宇。
“等一个人?两位大师可别说是为了等小可?”秦宇不笨,智仁大师的话透露了讯息了,如果等的人不是他,就不会和他说这件事了。
“秦居士听过智药三藏大师在菩提树下的预言没?”智仁大师没有直接回答秦宇的话,而是又抛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听过,是关于预言六祖肉身成菩萨传佛法的预言。”秦宇点点头回答。
“我佛家有一秘术可观未来,倒是和基督教的预言术的作用有点类似,智药三藏大师就是施展了此秘术才知道一百七十年后六祖慧能会在菩提树下梯度受戒,传授大乘佛法,所以留下了预言。”
“大师有话还请明讲!”
关于预言术这类秘术道家也有,和相师不同,相师是看的人的面相,定的此人的命运而且有时候因为某些原因,命运也会发生改变。
情
而预言术是预言未来某个时间段的会发生的事,这类预言一般都是板上钉钉的,不会出现错误。当然前提是施展此术之人当真有这高深的本领。
“我佛慈悲,两个多月前也就是三月二号那一个晚上,我光孝寺的前任住持明觉大师夜观天象,发现紫薇星异动,北斗七星光芒大甚,二十四星宿交辉相应,天机蒙蔽,似乎有人窃取了这星辰气运。明觉住持已经是九十高龄,为了寻得这星象的异常原因,施展了秘术,看到了未来的某个片段,给我们留下了一句预言,两天后便圆寂西去。”
“三月二号的晚上?”秦宇回忆了一会,突然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三月二号的那天晚上不正是他触摸那块古朴的八卦碑获得诸葛传承的那个晚上吗?
“难道这星辰异象和自己有关。”秦宇不动声色,既然智仁大师都说到这了,只要继续听下去就有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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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我光孝寺将会迎来南阳后人,此人与我寺有莫大的渊源,乃是有大佛缘之人。”
智仁大师重复了一遍觉明大师的话,目光炯炯的盯着秦宇,似乎想要看清他的内心,只是秦宇早就从震惊中回复了平静,脸上神情无一丝波动。
“既然觉明大师这么说,那么两位大师可碰到那所谓的南阳后人?”
“没有,觉明大师只说了对方会是南阳后人,到底姓啥名啥,年龄几许,没有留下一点线索,我光孝寺一天来访游客成千上万,要从茫茫人海中找出南阳后人何其困难。”
智仁的眉头皱起,显然觉明大师的话不清不楚给他们寻找南阳后人带来了困难,无奈之下,智仁大师只得找来挚友,南华寺的见空大师,两人在这菩提树下论禅,目的就是为了吸引南阳后人,毕竟觉明大师说过,此人是有大佛缘之人,想来应该能听得懂他们话中的禅机。
“所以你们就觉得我是那个南阳后人?”秦宇问了一句。
“这么多天的论禅,秦居士是第一个能理解我两话中禅机之人,敢问一句:秦居士是否是南阳后人?”智仁神情严肃,觉明大师再三叮嘱一定要找到那南阳后人,这关系到光孝寺未来的一场劫难。
“我不是什么南阳后人,我来自jx的一个市。”秦宇摇摇头,他祖上也不是南阳的,族谱上记载了他们这一支是从哪里迁徙来的,和南阳离的十万八千里。
“那就奇怪了,按照觉明大师的话语,南阳后人将会在这几天来到我光孝寺啊。”智仁大师眉头紧紧锁着,似乎觉得有点出乎意外。
“秦居士,你仔细想想,是否和南阳有什么关系,也不一定就要祖上是南阳的。”见空大师开口插了进来。
“和南阳有什么关系,我在南阳都没有亲戚,能有什么关系,等等……”秦宇刚笑着摇摇头回答见空大师的话,突然顿了一下,眼瞳急骤收缩。
南阳后人,南阳后人,诸葛先生不就是南阳的吗,他获得了诸葛先生的传承,不就是诸葛先生的徒弟吗,正所谓恩师如父,要这么说他不正可以被称为南阳后人吗。秦宇脑海中很快就把这一切给理清,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觉明大师口中的那个南阳后人很有可能就是指的他。
“秦居士可是想起了什么?”
“不敢隐瞒两位大师,小可师承正是来自南阳,如果按照恩师如父的说法,小可也可以被称为南阳后人。”
“哈哈,这样就对了,秦居士当是南阳后人无疑了。”
智仁大师哈哈大笑,直接从蒲团上站起,说道:“能听的懂禅机,又师承南阳,不会有错了,秦居士请跟我来。”
“大师要让我去哪?”秦宇疑惑,也跟着起身问道。
“去取一件与你有大关系的东西。”智仁打了个谜,没有直接告诉秦宇,领着秦宇朝着一道偏廊走去,转过几座大殿,踏进一座小院内。
“禅房花木深,曲径通幽处。”秦宇进入这个小院,不禁轻声念起这句名诗来,在这香火鼎盛的光孝寺内,竟然还有这么一座幽静的小院。
“秦居士自己进去吧,老衲就在这外面等候。”智仁帮秦宇推开院门,自己侧身让开位置,朝秦宇说道。
“让我一个人进去?”秦宇食指指向自己,智仁对他点了点头,当下虽然不知道智仁大师葫芦里是卖的什么样,但还是整理了下衣服,踏进院子内。
“吱!吱!”秦宇刚后脚踏进门槛,院门就被关上了,只听得智仁大师在门外说道:“秦居士,老衲在外面替你护法,你可以放心的去取里面那件东西。”
“这搞得什么,神神秘秘的,还要人护法?”秦宇嘀咕了一句,这才转身朝院内看去,前方是一条青石路,两端栽种这一些花草,从这些花草的整齐来看,显然是经常有人来修理过的。
目光掠过这些花草,秦宇再往前望去,前面是一道殿门,大门已经被关上,秦宇的目光顺着这大门朝上面的木匾看去,这一看却大吃了一惊。
“南宫紫府虚无渊默玄祖无上至尊殿”秦宇轻声把这木匾上的字念了一遍,这木匾上的字有点拗口,一般之人可能不知道这殿内供奉的是哪位佛祖菩萨,但是秦宇却是知道,而且对于这殿里供奉的是哪位也很清楚。
南宫紫府虚无渊默玄祖无上至尊,乃是九天玄女的圣号,九天玄女乃公认的玄学之祖,秦宇岂有不知道九天玄女圣号的道理。
“堂堂佛寺内,竟然隐藏着一座道教神仙的香火殿,这……”秦宇脸上的疑惑神色更重,不过显然门外的智仁大师是不会告诉他答案的,那么想来这一切的答案都应该在那殿内。
秦宇不再犹豫,大踏步走过青石路,一举推开那大殿之门,踏入大殿之内。
“果然是九天玄女像。”
一入眼就看到一栋镀金的雕像摆放在一座高台上,秦宇认出了那正是九天玄女的道身像,而在九天玄女的道像前,摆着一件长形的木盒,上面雕刻着一朵朵祥云,很是显眼。
当秦宇的目光一落在这长形木盒上,体内的念力又再次变得活跃起来,活跃的程度远远超过了见到天正石那次。除了念力活跃,秦宇脑海之中一直沉浸不动的诸葛内经此刻也是光华大放,秦宇可以感觉到诸葛内经中传来的一股情绪,那是老朋友久别重逢的喜悦。
“这长形目盒里的东西就是智仁大师要我取的?”
秦宇双眸闪过莫名的光芒,念力的活跃,诸葛内经的异样,这一切都说明了这长形木条里的东西和他有关系,而且随着他越往前走,诸葛内经的异动越是激烈,等到他把这长形木盒拿到手里,一股莫名的悲伤情绪透过木盒传到他的脑海中。
这股情绪就好像一个孩子感觉到亲人的气息,满怀喜悦,却突然发现这股亲人的气息是从一个陌生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其中的大喜大悲,秦宇清晰的感受的到。
秦宇已经隐隐能猜到这木盒中放的是什么了,此刻他缓缓的解开木盒上的绳结,推开盒盖,入眼之处,是一柄长剑,剑身碧幽幽的透着一股寒气,形制透着几分古朴典雅,剑身与剑柄处浑然天成,靠近剑柄的剑脊上用七颗宝石镶嵌出北斗七星的图案,只看一眼这图案,秦宇就有一种心神要被吸进去的感觉。
“果然是七星剑。”
秦宇喃喃自语,在打开这长形木盒前,他就已经有些猜到了,能引起诸葛内经异动的东西显然是和诸葛先生有关,而瞧这木盒的形状,里面最有可能放的就是诸葛先生的法器----七星剑。
秦宇小心翼翼的把七星剑从木盒中拿出来,手刚握在剑柄之上,突然七星剑轻颤,发出一声清悦的剑鸣,一股讯息从七星剑传到秦宇脑海中,那是一副画面。
是夜,星光璀璨,寂静无风的军营中,一个大大的蜀字军旗丝毫不动,军营大帐外,四十九个士兵,穿着白衣,手持白旗,围绕着大帐摆成那七星之阵。
大帐内,一位白衣男子,焚香祭拜星辰,在其身侧一盏主灯明亮,主灯之外,还有七盏大灯,在那七盏大灯之外,还有七七四九之数的小灯。
“亮生于乱世,……不意将星欲坠,阳寿将终。谨书尺素,上告穹苍:伏望天慈,俯垂鉴听,曲延臣算……”。
白衣男子的声音缓缓从其口中传出,祭拜完毕后,白衣男子批发持剑,剑身之上隐约可见七颗宝石组成的北斗七星图案,凌空舞剑,步步踏出,天罡变位,风云随动,那盏主灯越发的变得光亮。
男子的脸上露出喜色,刚要收剑,帐外却突然传来响动,一道身影冲了进来,口中高呼:“魏兵至矣!”
这道身影来的急,带起的风竟然吹灭了白衣男子身侧的那盏主灯,白衣男子瞧见主灯熄灭,手中长剑掉落,脸现悲怆,叹道:
“生死有命,亮自想借天续命,实在是荒唐!”说完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瞬间衰老,再不复先前的风姿。
“只是陛下之托未能完成,亮心有不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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