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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剖腹产的方式改变一个婴儿的生辰八字,这也叫命格,这叫有伤天合,你以为这样出生的婴儿就会有那样的命?真是可笑。”

    “我葛明研究风水命理几十年,还不需要你来教训,如果你要想来找麻烦的话,我就只能把你轰出去了。”

    葛明气鼓鼓的看着秦宇,作为一个风水师,他还从来没被人说过是骗子,而且他在广州这一带也算是有点名气的风水师傅,被一个二十多岁的人指着鼻子骂,还是平生第一次。

    秦宇冷笑的看着葛明,他突然注意到在办公桌上,有着一叠名片,上面印有葛明的头衔:广州玄学会会员。

    “广州玄学会的?”秦宇愣了一下,这葛明竟然是玄学会的成员,要知道玄学会的成员都是正宗的风水师,怎么可能会出现骗子,难不成是假冒的?

    一想到这一点,秦宇没有再理会葛明,掏出手机找到了林秋生会长的电话,直接拨通了林秋生的电话,而葛明不知道秦宇要干什么,但也没阻止,就这么冷冷的看着,这里的附近邻居都是熟人,他也不怕对方闹事。

    “秦宇,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啊。”电话一接通,林秋生爽朗的笑声就从里面传来。

    “林会长,我有件事情想要询问一下你。”秦宇没有和林会长多客套,直接开口询问:“玄学会是不是有一位叫葛明的人?”

    “葛明?”林秋生脑子里回想了一下,“你是说葛师傅啊,确实是我们玄学会的成员,怎么,秦师傅你和葛师傅见过面?”

    “林会长,这葛明身为玄学会的会员却行那骗子之事,玄学会也不管的吗?”知道了葛明是玄学会的会员后,秦宇连带着对林秋生都没有什么好口气了。

    “秦宇,你说葛师傅行骗。这不可能吧,葛师傅是有真材实学的,不会做出这事情的。”

    能让林秋生记住名字的会员,那都是在圈子里小有名气的。这样的人不可能去自坏名声的,所以他怀疑是不是秦宇搞错了。

    “林会长,葛明欺骗普通人,以帮未出生婴儿算生辰八字,来让人家孕妇选择剖腹产,这不是骗子是什么。”

    “你竟然认识林会长,不过就算是林会长来了那又怎么样,我行的正坐得直,不怕你去告状。”葛明也听到了秦宇和林秋生的对话,不过他不在乎。就算对方认识林会长,但玄学会可不是会长一个人说了算的,凡事都要讲个理字。

    “秦宇。”

    秦宇隔了半响才听到林秋生的回话,不过林秋生的语气有些古怪,“这剖腹产的事情我也知道。这是最近出现的一种现象,而且也有很多人认为这是有道理,有理有据,也不能因此说葛师傅就是骗子吧。”

    秦宇听到林秋生的回答,愣住了,他没有想到林秋生竟然也是支持葛明的,这让他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秦宇。你现在是在葛师傅那里吧,这样,我现在就过来一趟,有什么事情咱们当面说清。”

    林秋生挂掉了电话,秦宇将目光转向葛明,眼底闪烁着光芒。不知道在想什么,葛明倒是脸上露出得意之色,他知道秦宇肯定是在林会长那里吃瘪了。

    “说了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葛明此时倒是颇有兴趣的盯着秦宇,那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打量。

    “秦宇。”秦宇吐出两字。

    “你是秦宇?”

    葛明听到秦宇的名字时。浑身震了一下,不停的盯着秦宇,心里暗衬道:“年轻,又认识林会长,这真的符合那位的身份。”

    想到对方是秦宇,葛明脸上的得意之色消失了,这一年,他已经听过太多次关于这个名字的主人的事迹了。

    当初玄学会交流会葛明因为有事没能参加,但是事后他也从会里其他的朋友嘴里听说过当天秦宇的表现,堪称惊艳,而接下来没多久就是震惊整个玄学界的龙虎山事件,秦宇这个名字更是一度成为玄学界众人讨论最多的一个名字。

    还有香港的风水事件,从香港回来的那些朋友们对秦宇几乎是夸赞到天上去了,可以说,秦宇在广州玄学会的名气比林会长还要大,就连葛明他也很想找个机会见见这位传奇般的年轻人,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两人的第一次见面竟然会是在这种情况下,而他还被对方当成了骗子。

    “就算你再是天才、名气再高又怎么样,总不能不讲道理吧。”

    连葛明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一刻,他的气势已经没了,树的影人的名,秦宇这两个字把他的得意给敲得破碎。

    秦宇没有理会葛明,他的脸上露出沉思的神色,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而孟瑶则是坐在秦宇的身边,静静的陪伴着,也不开口打扰。

    林秋生没有让秦宇久等,半个小时之后,便出现在了门口,不过林秋生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另外还有三四位男子,秦宇只认识其中的季全师傅。

    “秦宇,葛师傅。”

    林秋生一进来朝着两人打招呼,其他人自然也跟着打招呼,秦宇从椅子上站起身,介绍起边上的孟瑶:“这是我女友,孟瑶。”

    “孟小姐好。”

    林秋生笑呵呵的和孟瑶握手,随即将目光投向秦宇,问道:“秦宇,上一次香港之行,真的要好好感谢你,季全已经和我说过详细的经过了,要没有你,这么咱们玄学会可就得吃亏了。”

    “举手之劳罢了,而且我也算是玄学会的成员,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秦宇摆了摆手,没有再谈这个话题,而是另外问出了一个问题:“林会长,对于利用剖腹产给婴儿确定生辰八字,是不是在玄学界已经得到了认可?”

    “这个嘛……”林秋生迟疑了一下,答道:“因为剖腹产是现代出现的,所以关于剖腹产来确定婴儿的生辰八字的说法在玄学界其实还是有分歧的,有赞同也有反对,因为没有详细的案例可以分析,所以谁也不能说服谁,这事情就这么搁置下去了。”

    秦宇其实先前在林秋生没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这个问题,也想到了答案,风水相术,八字命理,都是经过了上千年来的验证得出来的,但是剖腹产是最近才兴起的,很少有案例可以反馈。

    所谓案例反馈,并不是指的个体案例,比如一个婴儿剖腹产定的好的生辰八字,但这样的生辰八字到底是否有效,不是短时期就可以看出来的,要根据这个人的一生,还得防备着一些其他因素的干扰,总之,有好的生辰八字,但最后命运多舛的人也不是没有,这个验证太难了。

    所以,玄学界分成了两派,一派是认为这样可以改变人的生辰八字,改变命运,原因很简单,不管是利用什么手段的,既然出生了,那就是命运对生命的安排,不存在有违天理。不管刻意也好,无意也好,其实都是命中注定。

    而另外一派则是认为,这种利用剖腹产的刻意行为,是有违天和,并不可能改变命运,还会给婴儿带来麻烦,这派人的理论是:生命之诞生乃阴阳之生化,山水有情男女有爱;山环水抱男女相拥;人与天地环境之最佳状况叫做整体的和谐,是天地人各阴阳事物之间的和谐圆融状态,而刻意的剖腹产就是破坏了这种自然状态,破坏了圆融,必将导致婴儿命里多难。

    秦宇听了林秋生的解释之后,目光在林秋生和季全几位身上流转,一言不发,看的这几位是心里有些发毛,不明白秦宇盯着他们看是想干嘛。

    “林会长,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情。”良久之后,秦宇终于开口了。

    “秦宇你还用跟我这么客气,有什么事情尽管直说。”林秋生笑着回答道。

    “我想请林会长将葛明逐出玄学会。”秦宇一字一顿的说道。

    “什么?”

    秦宇这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林秋生的笑脸一下子僵住了,而一旁的葛明在短暂的惊讶之后,突然愤怒的朝着秦宇吼道:“姓秦的,你又什么资格让林会长将我开除,我又没做错事情,剖腹产确定生辰八字是很多人都认同的,你别以为你有点名气就可以胡作非为。”

    “秦宇,这葛师傅他也没有犯下什么错,不至于这么严重吧。”林秋生也是一脸为难的劝道。

    “没犯下什么错。”

    秦宇冷笑了一声:“我就先不说你这套无稽之谈的理论是否正确,你给范大海的媳妇算腹中的胎儿生辰八字,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你算的生辰八字出来,那个婴儿只有八个月多大,你回答我。”

    葛明刚要直接开口说不知道,但是和秦宇的目光一交汇,不自觉的就说出了真话:“是的。”

    “那你是否还知道,那范大海的母亲是一个对风水八字很相信的老人,是否知道范大海很怕他目前,对他目前的话言听计从,从来不敢忤逆。”

    “我知道。”

    “这些你都知道,你还把婴儿的生辰八字给算出来告诉范大海的母亲,你难度不知道婴儿时间没到,要是剖腹产容易出事吗?”

    “是,虽然你没有亲口要范大海去剖腹产,但如果没有你买下的这个种子,这惨事会发生?你与凶手有何区别,你这种人留在玄学界才是玄学界的耻辱。”

    秦宇一步步的逼近,每一句话都让葛明脸色难看一分,到最后更是被秦宇逼的退到了角落位置上。

    “你这样的人,留在玄学一行中,只会给更多的无辜之人带来伤害,风水师,修为不行可以慢慢来,但是品德不行,绝对不能姑息。”

    砰!

    葛明往后再退一步,却不小心碰到了身后的一张凳子,整个人被凳子绊的朝后倒去,连带凳子一起倒在地上。

    “林会长,作为玄学会的成员,如果葛明还能留在会里,那么我只好退出玄学会,与这样的人为伍我害怕哪天被人指着脊梁骨骂。”

    秦宇将视线转向林秋生,“葛明明知道范大海的母亲对风水八字很相信,为了赚取那一万块的八字钱,把生辰八字告诉范大海的母亲,他自己其实也清楚,以范大海家庭的情况,范大海母亲肯定会让儿媳妇提前剖腹产,这种德道败坏的人,林会长你看着吧。”

    秦宇说完这话之后,拉着孟瑶的手径直离开了,正如他所说的,如果林秋生不愿意开除葛明的话,那他将会退出玄学会。

    林秋生的表情很尴尬,看着秦宇离开是开口劝阻不是,让秦宇就这么离开也不是,最后,只能长叹了一口气,将目光看向葛明。

    “林会长,这秦宇是不是欺人太甚了,剖腹产定生辰八字的理论不是我葛明一个人在用,我只是把实情告诉人家雇主,这有什么错吗?”

    葛明看到林秋生看向自己的眼神,心里一突,连忙开口辩解:“而且秦宇这话根本是没把林会长你放在眼里,他这是威胁林会长你。”

    “葛明啊。”

    林秋生表情变幻不定,突然走过去拍了拍葛明的肩膀,葛明眼巴巴的看着林秋生,他不知道林秋生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他自己知道,如果自己被开除出了玄学会,那以后的事业将会一落千丈。

    现在很多人请他去,都是看着玄学会这个招牌。不会是骗子,但如果他被玄学会开除,不说这个招牌没了,其他人要是得知他是被开除的,肯定就不敢请他了。

    想到这,葛明眼底闪现出嫉恨的神色,那是对秦宇的嫉恨,那范大海和他又不沾亲带故,凭什么因此抓住自己不放,就是想要借自己来衬托他的慈悲心肠吗?

    “葛明。这事情你确实是做过了,君子爱财,但取之有道,这一点秦宇没有说错,你既然知道范大海母亲很信八字。也知道范大海母亲在家里是说一不二的存在,那你就不该把生辰八字告诉她,这可是关系到一条婴儿的人命啊。”

    “林会长,我也不知道那范大海的母亲一定会这么做啊,我只是尽到自己的职责而已,再说了,八个月大的婴儿也不一定就没法存活下去。现在死了就把罪名推在我头上,我不服。”

    “这件事情我会召集大家一起来决定的,哎。”

    林秋生没有再说话,深深的看了眼葛明,转身就朝门外走去,季全几人也跟着离开。很快整个大厅就剩下葛明一人颓废的坐在地上。

    “会长,对葛明要怎么处理?难道真的开除葛明?”林秋生一行人走出街道,其中一位理事开口问道。

    “葛明做错了事情,开除他是必然的。”林秋生也没隐瞒,能跟他一起过来的。都是自己人,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可如果开除了葛明的话,葛明肯定会不服气的,他肯定会将事情闹大,葛明在咱们会里的朋友不少,到时候事情一闹起来的话,可能会不好收场。”

    林秋生听了这人的话,停下的脚步,目光在几人身上流转,最后看向季全,问道:“季全,你怎么看?”

    “我觉得会长的选择没错,开除葛明是最正确的。”

    季全说完这话,看到其他几人的疑惑表情,继续解释道:“也许葛明这件事情上,会引来许多人的议论,但是别忘了会长也是处于选择的地步,如果不开除葛明,那么秦师傅就会退会,那对咱们玄学会来说才是最大的损失。”

    “没那么严重吧,我不否认,秦宇确实是天赋过人,甚至风水造诣上比我们都要高,但玄学会存在了这么多年,没有秦宇不也好好的吗?”另外一人反驳道。

    “没有秦师傅,咱们玄学会是不会受到什么影响,但依然会是玄学界三大组织之末,可如果有秦师傅的话,玄学会将有和道教协会还有佛协会一较高低的机会。”季全淡淡的看了同伴一眼,吐出了一句让众人变色的话。

    “季全说的也正是我心里想的,秦宇潜力无穷,以他的天赋,成为宗师都是有很大可能的,也许在以前,宗师的影响力不是很大,但是现在,已经有近百年没有出现过宗师了,一个宗师的诞生有多么大的影响力不需要我多说你们也应该清楚,我玄学会必将借着这个机会往前踏一步。”

    林秋生的脸上露出精光,“葛明怪只怪他的把柄被秦宇给抓住了,明天我就会召开理事大会,讨论这件事情。”

    另外一头,此时的秦宇也和孟瑶两人刚上车离开。

    “秦宇,你说那林会长会怎么决定?”

    “开除葛明。”秦宇很肯定的回答道。

    “你怎么这么肯定那林会长会开除葛明啊,你就这么有信心?”孟瑶看着自己的爱郎,歪着头问道。

    “林会长是一个聪明的人,他会知道我和葛明谁对玄学会的作用大,自然也就会做出明智的选择。”

    秦宇笑了笑,在这点上他很有自信,林秋生是一个比较有野心的人,秦宇了解过林秋生,从他当上广州玄学会的会长后,便一直致力于玄学会的发展,不然也不会能拿下玄学会交流会的举办权。

    “好了,这边的事情先别管了,咱们今天还要去一个地方,我要请一人跟我一起去一趟英国。”

    秦宇给孟瑶说了一个地点,孟瑶开着车子来到了光孝寺门口,早有一位沙弥在那等候两人了。

    “秦居士,师傅他已经在里面等候了。”

    “有劳了。”

    秦宇拉着孟瑶的手,跟着沙弥走进寺庙,经过六祖的事情之后,光孝寺的香火要比以前旺盛了许多,就是进进出出的游客都比以往多了许多。

    “这个还保存着?”秦宇跟着沙弥走过当初六祖上坛讲法的地方,看到那高台还搭在那,有些好奇的问道。

    “嗯,方丈特意吩咐的,这个高台不能拆除,全寺现在早课都改在这里做了,而且这里也有很多信徒。”

    秦宇看了看高台下方,确实是有不少虔诚的信徒正跪在蒲团上念诵着经文,这些信徒都是当初水陆大会召开时在场的,见识过六祖的神迹,再经过他们一传十、十传百的宣传,可别小看高台下面的蒲团,有些信徒连续蹲守好几天,就为了守到一个蒲团空位。

    “秦居士,师傅就在里面。”小沙弥带着秦宇到了智仁大师的禅院门口,便自顾退下了,秦宇也不客气,当下径直朝着里面迈步走去,当然这一次他却没有牵孟瑶的手了,在佛门高僧面前,还是要顾忌一下影响的。

    “秦居士来了,快快请坐,我这茶已经是泡好了,咦,这位姑娘是?”智仁大师正在禅院内的石桌上摆弄着茶具,看到秦宇和孟瑶走进来,开口问道。

    “智仁大师,这位是我女友孟瑶。”

    “智仁大师好。”

    “孟小姐好,两位请坐。”

    智仁大师和秦宇孟瑶两人见过礼后,三人在石桌上坐下,没等秦宇开口,智仁大师就先说了:“秦居士,你电话里说的事情我找方丈师兄商量了一下,如果是要化解冤煞的话,而且是那种极其强烈的冤煞,光凭超度恐怕是不行。”

    “大师,我也想过,超度只能是起一时之功,所以我打算另外再集风水之力,慢慢的化解,不过这冤煞太猛烈,前期无法镇压,只能用佛门超度之法。”

    “我明白秦居士的意思了,先利用佛门超度压制住这气场,然后再布下风水局来化解,这样的话就没问题了。”智仁大师点了点头说道。

    “这样,我和方丈说一下,就由我还要我的几位师兄,我们三人再带上十二位弟子陪秦居士你一起去。”

    “三位大师一起?”秦宇听到智仁大师的话,是喜出望外,他原本的计划是只要智仁大师带着一些僧人前往就可以的,他可是知道光孝寺内,像智仁大师这样的同辈法师不多,每一个都是光孝寺的巨头。

    “秦居士不必客气,秦居士帮我寺迎回六祖舍利,这对我寺来说是大恩,我们正不知道该怎么回报秦居士,再说了,这超度亡魂,化解冤煞本就是我佛门中人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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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的更新九灯不是很给力,因为九灯除了码字之外,还要看书,备战考试。

    考试的时间是在7号,而这个月的更新,8号之前会依然每天两更,八号之后恢复一天两更,一天三更,也就是说两天五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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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宇,经过我们广州玄学会所有理事一起开会议论,最终决定将葛明给开除出玄学会。”

    秦宇听着林秋生在电话里的话,脸上露出了笑容,林秋生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不过秦宇,我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一下你,你是不是也反对剖腹产定生辰八字的理论?”林秋生在电话那端问道。

    “剖腹产定生辰八字根本就是毫无道理的谬论。”秦宇直接回答道。

    “秦宇,你这么说有什么依据吗?要知道现在关于剖腹产的议论行业内讨论的很激烈,谁也说服不了谁,葛明这事情,到最后肯定是会传开的。”

    “依据我当然有。”秦宇嘴角微微上翘,他很快就明白林秋生打的什么主意了,不过这也是一个互赢的局面,他不在乎被林秋生利用一下。

    “林会长,葛明的事情你就让他去宣扬吧。”

    “要是葛明添油加醋对外胡说,恐怕对玄学会还有秦宇你的名声都不是很好。”

    “下一届的玄学会交流赛不就是在广州举行吗,林会长应该知道怎么做的吧。”秦宇呵呵一笑,也不跟林秋生打马虎眼了,林秋生想要的是交流会举办的盛大起来,吸引南北的风水师前来,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存在一个有争[长][风]文学 议的问题,引起各方人马前来辩论。

    而这个争论的话题是什么,剖腹产定生辰八字,就是最好的一个争议话题,林秋生需要这样的一个话题,而秦宇则是需要这样的一个大会,他借此在大会上表达出自己的观点,这是一个双赢的合作。

    “我明白了,那秦宇我就不打扰你了,会里也有一点事情要去忙。”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囔囔皆为利往,我这也算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吗?”

    秦宇挂掉电话,自嘲的一笑,他估计林秋生肯定会以为他对葛明下手,答应在交流会上和其他风水师争论是为了出名。

    但只有秦宇自己清楚,他不在乎名气,说句不好听的话,名气对于一般的风水师来说,可以给他们吸引到许多大老板,让他们的收入大增。但对他自己来说。名气这东西根本就没作用,他不需要。

    秦宇一直很感谢当初的那个奇遇,让他获得了诸葛内经,可以说,如果没有诸葛内经,没有风水相术,他和孟瑶很难走到一起,他的生活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所以。风水是改变了他一生的东西,秦宇骨子里不希望任何人玷污了这个词,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

    伦敦机场,所有接机的人都看将视线看着一个方向。那里,有着一群穿着奇怪的黄色衣服的光头男子,这群男子的头上全部点着疤,不少知道一些国外文化的老外就已经议论开来。给边上人解释道:“这是亚洲那边的和尚,和咱们的教士是一样的。”

    “秦先生。”马尔科姆今天一早就和钱老来机场等候秦宇一行人的到来。

    “钱老,马尔科姆先生。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光孝寺的智仁大师,这是智闲大师,这是智珠大师,还有这些都是光孝寺的僧人。”

    “阿弥陀佛,见过各位大师。”

    钱老朝着智仁大师等人行了一个佛礼,一旁的马尔科姆也有样跟样,智仁大师也跟着回礼,几人寒暄过后,便上了大巴车离开机场。

    “秦师傅,伦敦大学里面的气场现在很是混乱,你布下的那个风水局恐怕也支持不了多久了。”

    一上了车,钱老就跟秦宇说了学校这几天的气场变化,秦宇仔细倾听着,看到一旁的马尔科姆的着急表情,笑着说道:“我回去就是为了解决这事情,这学校的混乱气场还要仰仗几位大师。”

    秦宇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看向智仁、智闲还有智珠三位大师,三位大师谦虚的低吟了一声佛号,智仁大师开口说道:“秦居士客气了。”

    大巴车是直接开到了伦敦大学的校门口,秦宇一行人从大巴车上下来,三位大师看了眼这学校,神情便变得严肃起来,以他们的修为自然是可以感觉到这气场里面的怨气。

    “秦居士,这学校好大的怨气,按理说学校这种地方是不该这样的。”智仁大师皱了皱眉说道。

    “这里面曾经死了不少人。”

    秦宇简单的把事情给智仁大师说了一遍,智仁大师听完之后,脸上露出了然的神情,叹道:“这宗教之争是害人不浅啊。”

    “历史上历代宗教都会想要排除异己,这样的流血事件并不少见。”

    秦宇跟着点头认可,不止是国外的教会之间存在这些事情,国内的佛道两家的争斗也是不少,只是最近才变得平和许多。

    “智仁大师,你们打算怎么镇压住这些怨气?”秦宇开口问道。

    “这股怨气,不是简单的超度就可以的。”

    智仁大师将目光看向自己的师兄,三人交汇了一个眼色,点了点头,才由智珠大师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盒。

    “阿弥陀佛。”

    这个木盒一拿出来,所有的僧人都诵了一声佛号,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秦宇也是微眯着眼睛盯着这个木盒,眼里闪过一道精光。

    只见智珠大师将木盒打开,和小心的掀开里面的一层黄绸布,小心翼翼的将里面的一颗珠子拿出来,捧在手心上。

    “这是舍利?”

    感受到这颗珠子里面蕴含的佛力,钱老在秦宇身边小声的惊呼道。

    “不是舍利。”秦宇摇了摇头,否定了钱老的看法,舍利他见过,是朴实无华的,而且形状是略微有些变形的,并不是真正的圆形,但是这颗珠子圆润光滑,隐隐还有莹光出现,倒更像是一件法器。

    智珠大师捧着珠子一步步的朝着学校门口走去,一直到秦宇让人安下去的那根石柱面前才停下,左手一撩袈裟,直接在地上盘腿坐下,然后将珠子置于三寸位置,口里低声念诵起经文。

    “钱老,秦居士,这颗珠子是我师兄的本命法器,而且也是我光孝寺历代高僧共同孕育的一件法器,是镇寺之宝。”一旁的智仁大师开口解释了。

    这颗珠子的来头很大,可以追溯到清初时期,是当时光孝寺的一位高僧的法器,这位高僧是光孝寺的方丈,同时也是佛界赫赫有名的大师,正是普德大师。

    “原来是普德大师的法器。”

    钱老听了智仁大师的解释,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而秦宇却是一头雾水的看着智仁大师和钱老,普通大师又是谁,他根本就不知道。

    “秦师傅,普德大师在清初的时候很有名,那时候满人刚刚入关初定天下,曾经邀请普德大师前往京城坐禅,其实说白了就是想要利用佛教的影响力,让普通百姓接受他们的统治。”

    钱老开始给秦宇讲述起关于普德大师的故事,秦宇这才知道,这也是一位拥有传奇色彩的高僧。

    当朝廷的人找到普德大师时,普德大师却直接拒绝了,以出家人不参和俗世间的事情为由婉拒了。

    不过当时的满人刚打下江山,一身的戾气,自诩高汉人一等,普德大师的拒绝,引起了他们的愤怒,便打算派一支骑兵深夜屠尽光孝寺的僧人。

    只是,当这支满人士兵晚上来到光孝寺时,却发现光孝寺门口坐着一个僧人,等他们走进一看,这僧人正是普德大师。

    普德大师一个人坐在光孝寺的门口,手里拿着一颗珠子,看着围上前的士兵,也说说话,就这么念诵的经文,那些士兵迟疑了半响之后,最终还是有两位士兵举起手中的长矛朝着普德大师刺去。

    只是,当那两士兵举起长矛的瞬间,普德大师突然将手里的珠子朝着上方抛去,一股黑烟便从珠子里冒出来,很快将这群士兵都笼罩在当中。

    这些士兵被黑烟笼罩,只感觉耳边传来阵阵阴风,然后就听到各种鬼哭嚎叫之声,全身都吓的冰凉,慌不择路的逃窜离开,而这之后也就在没有清兵来上过光孝寺。

    “这件事情后来传开,不少人怀疑普德大师当初手里的那颗珠子应该就是佛家所说的镇怨珠,汲取了许多冤魂鬼煞的怨气,历代佛家高僧都会有一颗这样的珠子,平时用佛法超度这珠子里的怨气,佛经上有这么一句话:待得珠内怨气消,方能证得罗汉果。”

    “钱老果然是见识非凡,没错,我师兄手里的这颗珠子正是镇怨珠,由普德大师传下,到现在已经历经三百年,只是里面的怨气还没有完全超度完。”

    “镇怨珠?”

    秦宇开始翻寻脑海里的诸葛内经,终于让他在里面找到关于镇怨珠的描述。

    镇怨珠不是随便出现的,必须是一位高僧,至少也是宗师级别的高僧许下宏愿:“不消珠内怨气,不证罗汉道果”才可以凝结出来。

    镇怨珠是怨气克星,任何怨气都可以被镇怨珠给收入其中,以前一些真正的高僧云游四方就是为了收集怨气,只要镇怨珠内的怨气满了,接下来就是化解,把里面的怨气都用佛法给化解掉后,将可以白日证道,成就罗汉金身。

    所以说,镇怨珠实际上算是一种另类的佛教僧人证道的方法,只是历史上却是很少有人能在有生之年将镇怨珠给填满又化解掉,至少秦宇没有听到过。

    知道了智珠大师手里的珠子是镇怨珠,秦宇和钱老两人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有镇怨珠在,学校里的那些枉死的新教教徒的怨气就可以被收走了。

    “如是我无,如众玄幻,不坠轮回……”

    智珠大师突然由低诵变成了高声吟唱,而随着他的手一扬,镇怨珠化作一道流光,朝着学校里面射去,随即便消失不见。

    镇怨珠的突然飞起,把马尔科姆一群老外给看的一愣一愣的,这些老外相互对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成了?”

    半个小时过去,秦宇脸上露出精光,而一旁的钱老和智仁大师也是脸上带着喜色,他们都感觉到校园内的怨气开始慢慢的在减弱。

    “进去看看。”

    秦宇几人对视了一眼,纷纷朝着校门口走去,孟瑶站在一旁想了下,也跟了上去,而马尔科姆一行人看到秦宇他们走进去了,也跟着进去。

    “镇怨珠在那个方向。”

    智珠大师进入校门之后,手指了一个方向,他是镇怨珠这一任的主人,和镇怨珠之间存在着感应,指引了一个方向后,众人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那颗珠子在这里。”马尔科姆看着前方上空不停旋转的珠子,手指着珠子喊道。

    “已经在开始吸引怨气了。”

    在其他人的眼中只见到这颗珠子在两丈高空不停的旋转,但在秦宇的眼中,随着珠子在高空的旋转,一道道黑气从四处飘逸过来,钻入珠子之内。

    只是,很快秦宇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镇怨珠没有了先前的平稳,开始有一些摇晃了。这一点不但秦宇发现了,智珠大师也同样感觉到了。他与镇怨珠的感应最深。

    “镇怨珠有些镇压不住,摆阵。”

    智珠大师说完这话,走到了镇怨珠的下方,盘腿坐下。智仁大师和智闲大师听到智珠大师着急的话语,也走了过去,走到智珠大师的身边,同样的盘腿坐下。

    光孝寺其他一同过来的僧人,纷纷拿起了木鱼,站在智仁大师他们三人的身后,呈一个矩阵战列着,一边敲响着木鱼,一边念诵着经文 。

    “秦师傅,智仁大师他们这是?”钱老皱眉看着智仁大师他们的动作。朝着秦宇问道。

    “这里的怨气比较特别,镇怨珠没法压制住,智仁大师他们准备以经文加以感化。”

    秦宇一边回答,一边将目光盯着智仁大师三人,只见三人之中。中间的智珠大师手持拈花状,低着头,双手手指在微微抖动,一句句梵文从他的嘴里吐出。

    而智仁大师和智闲大师却是右手握着念珠,低眉念诵着,两位大师念诵的经文和身后的那些僧人的一样,一时之间经文之声缭绕。中间又夹着梵文吟唱,秦宇一行人仿佛又回到了国内,置身于某一场佛教法事当中。

    随着智仁大师一行僧人的经文声出现,秦宇清晰的看到,那缕缕飘来的黑烟被一丝丝的金文给缠绕上,然后才被吸入镇怨珠内。

    “马尔科姆先生。我要你准备的东西呢?”看到镇怨珠稳定下来,秦宇转身朝着马尔科姆说道。

    “哦,都在校门外的车上放着。”马尔科姆赶忙回答道。

    “把东西拿进来。”

    秦宇指挥着马尔科姆去让人把车开进来,而他自己也没有闲着,将寻龙盘拿出。一手拿着一张白纸,根据寻龙盘上面的显示,在白纸上标记着一些记号。

    很快,一辆卡车从校门口开进来,秦宇将罗盘重新收起,从卡车内拿下一个袋子,里面放着一堆细碎的没打碎的天然鹅软石。

    秦宇一手抓起鹅软石,一手拿着白纸,在白纸上标记出来的位置,放置上一块鹅软石,很快,以智仁大师一行僧人为中心,秦宇在地上星罗密布的洒满了鹅软石。

    等秦宇做完这一切的时候,智仁大师一行人也念诵经文结束了,镇怨珠重新回到了智珠大师的手上。

    “秦居士,这里的煞气很顽固,如果要完全化解的话,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智仁大师站起身,朝着秦宇说道。

    “辛苦大师们了,这一点我想到了,所以我想再利用阵法加把劲,以镇怨珠为主,各位大师经文为辅,然后我再布上一个小型的阵法。”秦宇指了指地上的鹅软石说道。

    “阵法?”智仁大师看了眼地上的鹅软石,眼中闪过精光:“如果是这样的,那倒是可以。”

    秦宇走到中间的行李箱面前,将箱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然后又将盒子打开,小心的从里面拿出十方印章。

    “钱老,贡品准备好了吗,我要开法坛。”秦宇拿着十方印,朝一旁的钱老问道。

    “已经准备好了。”钱老点了点头,朝着身边的人招了招手,便有人从不远处搬来一张案桌,接着又摆上了香炉和蜡烛还有一些贡品。

    秦宇拿起案桌上的三支高香,点燃,朝着三方祭拜了之后,插进香炉之内,接着又从怀里掏出两章符箓,点燃之后抛洒向高空,只听的“轰”的一声火焰窜起,符箓冲天而去,瞬间消失在上空。

    秦宇在这里祭拜的时候,其他人,包括智仁大师他们,全都站在一边好奇的看着,孟瑶看到秦宇认真的表情,心里更是喜滋滋的,自己男友能成为全场的焦点,比她自己成为焦点还要让她高兴。

    “四方大帝,八方鬼神,今以十关镇怨气。”

    秦宇朗朗开口,右手拿起放在案桌上的一方印章,以手带笔,在上方画着一些符文,随即又做出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动作。

    只见秦宇手一挥,一尊印章直接被抛下半空,然后朝着一个地方落下,所有人全部都瞪大了眼睛,要知道,这印章可是玉,要是这么一摔很容易就摔成两半了。

    然后让众人大跌眼镜的是,这尊印章在离地面还有一寸距离的时候,速度却突然放慢了,最后竟然平稳的落在了地上。

    连续十次,秦宇将十方印章给掷向十个方向,最后都落在地上,呈一个多边形将秦宇包围在中间。

    “生死休伤杜景惊开,这遁甲八门方位都有一尊印章,可那多出的两个方位又是什么?”钱老盯着这十方印章落下的位置,眼底光芒闪烁,轻声嘀咕道。

    以他的见识,一眼就看出秦宇丢出去的这十方印章,其中有八方落在了奇门遁甲中的八门位置上,他一开始以为秦宇布的是八卦阵图,但当最后两方印章落下的时候,他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十方印章,还有无数的鹅软石在秦宇的四周排列着,犹如一个棋局,秦宇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视线看向智仁大师这边,喊道:“智仁大师,你们每人就站在这十方印章的右边上,然后双脚不要踩到鹅软石,站在那里念诵经文即可。”

    “好。”

    智仁大师没有询问原因,三位大师带领着七位僧人直接走进了鹅软石阵当中,最后一人站在一尊印章的边上。

    “智珠大师,借镇怨珠一用。”

    秦宇又转身看向智珠大师,智珠大师也没有犹豫,左手一挥,镇怨珠平稳的朝着秦宇飞去。

    “好强烈的佛光,不愧是镇怨珠。”秦宇将镇怨珠给握在手中,不但丝毫没有感觉到里面的怨气,反而从手心处出来一股股纯净的佛力。

    “去。”

    秦宇很想好好研究一下这镇怨珠,不过当着人家主人的面也知道这样不太好,最后只能压下这个念头,将镇怨珠往高空抛去,秦宇这一抛,镇怨珠是直接飞射到几十米以上的高空处,至少现场大部分人都没有能看到镇怨珠的影子。

    “十殿阎罗,招魂收魄,今日十关大开,收八方怨气。”

    秦宇同样是盘腿在中间坐下,双手掐诀不断的变换手势,而随着秦宇的手势变化,那十方印章突然开始旋转起来,阵阵狂风从四面八方吹来。

    “这风……大家往后退一点。”

    钱老感受到这狂风,浑身一个哆嗦,连忙开口朝着其他人喊道,其实不用钱老喊,在狂风起来没多久,所有人都已经承受不住开始后退了。

    “怎么好好的会起风啊,我感觉我眼睛都进了沙子了。”

    几位老外不停的揉着眼睛,咒骂着天气,而钱老则是双目一瞬不瞬的盯着前方秦宇等人,一旁的孟瑶有些担忧的问道:“钱老,秦宇他们不会有事情吧?”

    此时的秦宇双腿盘坐,眼睛微闭,只有双手再不停的凝结手印,而智仁大师一伙人也再次开始念诵起经文,梵音再起。

    “秦师傅他们没事情的,他们的衣袖都没有一点飘动,这狂风对于身处阵内的他们造成不了一点影响。”钱老答道。

    “那我就放心了。”听到钱老的回答,孟瑶才松了一口气,安心的站在老远看着秦宇他们。

    “秦师傅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能引动阴间的力量,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孟瑶一直注意着秦宇那边,她没有注意到,当钱老回答完她的问题后,又小声的呢喃了一句。

    自古道佛不两立,很少有人知道如果道教和佛教合作,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钱老此时就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上的秦宇和智仁大师一伙人,因为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的道佛合作。

    只可惜,钱老并不能看到,当秦宇双手不停变换手势的时候,一道道黑烟迅速的席卷而来,密度要比先前增加了许多倍,而智仁大师等人吟诵出来的经文不但是化为金光缠绕上这道道黑烟,更是在阵法的加持下,整个阵法之内,出现一片金光,开始朝着四周扩散而去。

    “你们快看,这是什么?”

    马尔科姆突然指的秦宇那边方向,惊讶的喊道,其他一些老外,也一个个手指着,嘴巴张的老大,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在他们的眼中,看到了一团金光突然从上空笼罩下来,笼罩在了秦宇一行人的身上,就好像一束舞台灯光打在了他们的身上。

    “佛光普照。”钱老看到这束金光的出现,脸上露出震惊之色,轻语了一句。

    “no,我的天,为什么我突然又一种想要跪拜的感觉,那是上帝要出现了吗?”

    “怎么会是上帝,我听说他们东方人信仰的是佛祖,和上帝一个级别的。”

    金光落下的瞬间,秦宇睁开了眼睛,他的眸子抬眼望着上空,这金光是从镇怨珠内散发出来的,是光孝寺历代镇怨珠的主人以佛法加持进去的。

    在金光的笼罩下,秦宇清晰可见那梵文经文瞬间放大了几倍,不再是缠绕住黑烟,而是瞬间就将黑烟同化,化成金光遁入镇怨珠内。

    “在度化这方面,佛家天生比道家有优势啊。”

    秦宇感叹了一句,但也没有闲着,既然是道佛合作,怎么也不能让佛教专美于前啊。

    秦宇从地上站起。双手合拢,掌心相对,两手分别以顺时针和逆时针的方向旋转,而随着秦宇的旋转。那在十个方位的印章突然爆射出十道青色的光芒,这十道光芒顷刻之间朝着四方射去,犹如十束灯光,来回的在校园内照射。

    十束青光所到之处,与黑烟交汇,黑烟瞬间就被击溃,化作滴滴黑色的液体掉落在地上,没一会,整个校园上空便下了黑雨,掉落在所有人的身上。

    “这是什么东西?好臭。”

    马尔科姆用手抹掉滴在脸上的黑液。放在鼻子上闻了一下,急忙就把手指拿开,一副恶心想吐的模样。

    “这是怨气被化掉之后的液体,不要让身上淋到太多,不然容易生病。”钱老提醒众人。他这话一出,马尔科姆连忙说道:“车上有伞,大家去拿伞。”

    伞是秦宇当初安排马尔科姆去弄来的,马尔科姆一开始还不明白为什么要伞,但是现在他明白了,感情就是为了给他们用来挡这黑雨的。

    就在马尔科姆他们慌忙去寻找雨伞的同时,那些黑雨落在草坪之上。落在树木之中,本就枯黄的小草瞬间枯萎,无数叶子从树上掉落,整个变成了光杆将军。

    “这些树木由怨气滋润而生,现在因为怨气而死,也算是一个轮回了。”秦宇看着四周不断飘落下来的枯叶。心里感叹了一句。

    ……

    三天之后,秦宇和马尔科姆出现在了伦敦大学在英国的另外一个学院内。

    “秦先生,你的意思是要在这里建造一栋塔?”

    马尔科姆看着秦宇标示出来的位置,这是学院的正中心位置,是一个巨大的操场。如果要在这里建造一座塔的话,那这个操场就等于是废了。

    “不但是这所学院,其他学院也都是将塔建在中心位置。”秦宇纠正了马尔科姆的话,这三天来,他陪着马尔科姆在伦敦大学其他九个学院都看了一遍,这是最后一个学院。

    “不能换其他地方吗?”

    马尔科姆还是有些犹豫,先前建造那十座塔就要花去十亿的预算,但要拆除学校原有的建筑,那成本就更高了。

    就拿他们现在脚下站的这个操场来说,这是学院投资几千万打造的,从足球场的草皮到塑胶跑道,再到其他的一些设备,可都不便宜,而且这些东西如果拆除了,最后肯定是需要重建的,这又是一笔大的投资。

    “马尔科姆先生,这也是没有办法的,这三天来你也看到了,学校的怨气虽然再慢慢的消失,但是学校里面的树木也全部都死光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怨气虽然消失了,但是气场如果没有恢复过来,那么学校里将会变得寸草不生,成为一块死地。”

    秦宇的表情很严肃,他不是在威胁马尔科姆,而是将真实的情况告诉对方,伦敦大学里的气场因为怨气的存在变得混乱,虽然怨气因为这几天智仁大师他们的诵经度化已经快要消失了,但气场已经被破坏了,龙脉受损是事实,想要恢复原来的气场,就不得不借助这十座塔的力量。

    “行,那我这就安排人准备动工。”马尔科姆也做了决断,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再后悔也来不及了,总不能半途而废。

    “马尔科姆先生,你以后会为你的这个决定感到高兴的。”秦宇看到马尔科姆做出了决定,笑着说道。

    “希望是这样吧。”马尔科姆无奈的笑了笑,他以为秦宇是安慰他,但只有秦宇自己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含义,秦宇深深看了眼马尔科姆,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十座塔要同时动工,动工的那天我会再来,记住,建造塔的材料绝对不能偷工减料,不然就会功亏一篑。”秦宇严肃的叮嘱道。

    “秦先生放心,这些材料都是我亲自按照秦先生的要求去挑选的,不存在问题。”

    “那就好,等学校里的怨气彻底化解掉,就是动工之时。”

    七天之后,所有伦敦大学的学生都被校园内进进出出的大卡车所吸引,这些卡车载着一车车的石料停在了各个校园的中心处。

    好奇的学生们围在了卡车的边上,看着这些工人将石料从车上给卸下来,等太阳逐渐高悬的时候,他们又看到一辆小型的货车开了进来,几位工人师傅抬着一块用黄绸布包裹的东西下来。

    这些工人的动作很小心,将黄绸布包裹的东西放在一张案桌下,接着又点上禅香,由一位黄皮肤的中国人拿着禅香拜祭了几下后,插在了香炉之内。

    “这是在搞什么?”

    “我以前去中国的时候,曾经见到过,这是叫拜神仙,但是咱们学校是搞什么?”

    这是两个外国学生的讨论,当然,伦敦大学也有不少来自亚洲的留学生,中国的自然也不少。

    “小飞,这不是咱们国内的那一套吗?怎么出现在这里了?”

    “我哪里知道,看吧,我猜这黄绸布下面应该是鲁班像,看这架势,学校是要动工弄新建筑,咱们国内一些大型的建筑项目动工的时候,不也有这么一套手续吗?”

    开口的这位学生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框,他的家里就是搞地产的,对于这一套手续很清楚。

    而这样的一幕,不只是在一个学院,同时在伦敦大学的十个学院内发生。

    “秦师傅,其他学院也已经安排师傅们点上香火了。”

    秦宇在伦敦大学学院内,他的面前也同样摆着黄绸布遮挡起来的东西,再经过了祭拜之后,站在一旁的钱老走过来说道。

    “时辰快要到了,叫师傅们可以动工了。”秦宇看了看手上的表,点了点头,按照事先他们说好的,十所学院同时动工。

    锵!

    一声锣鼓声响起,钟涛的手上拿着锣鼓,从远处一路敲着而来,而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位拿着鞭炮杖的男子。

    看到这些鞭炮的出现,秦宇也是莞尔一笑,在英国这地方要搞到鞭炮还真是不容易,秦宇也就是跟钱老提了一下,谁知道钱老还真的找来了。

    钟涛一路敲锣,身后三位提着鞭炮杖的人也点燃的鞭炮,绕着整个工地跑了一圈,这提鞭炮杖也是一门技术活,不是光提着就可以的,因为鞭炮爆竹是绕在树杖上面的,要不停的旋转树杖,总之是让燃烧的爆竹是朝着下方的,这样才不会溅伤到自己。

    等鞭炮放尽,整个工地也铺上了一层红,秦宇再次来到案桌前,朝着钟涛招了招手,两人合力将案桌移位到一旁已经固定好的一个铁棚顶下方。

    “在塔没有竣工之前,这黄绸布不能掀开,另外,这香炉里的香也不能熄灭,快要灭的时候就要换香……”

    秦宇给马尔科姆交待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而此时那些工人也开始动工了,挖掘机已经开始动工挖掘了,秦宇的任务也算完成了,接下去就等完工的时候了。

    不过秦宇估计,按照他的要求,这十座塔要完工,最快也要一个月的时间,这还得看天气,如果天公不做美,下上几场雨的话,时间可能更长。

    伦敦大学学院再次恢复了正常,所有的学生也都返校开始上课,当然也有很多学生每次路过学校中心位置的时候,都会好奇的往绿网里面看一眼,想要看看在绿网遮挡的里面,到底是在建造什么东西。

    只是,这绿网遮挡的很严实,而且又有工人在附近看守着,这些学生也只能远远看几眼,根本就没法看到,因此,在学校的论坛里,有着一个很热的帖子,就是关于这绿网内的建筑的讨论。

    “秦宇,你知道吗,今天我班上还有同学猜测,那绿网里面建的是一个军事研究基地。”

    在伦敦大学的校区内,孟瑶挽着秦宇的手臂,笑嘻嘻的说道。

    “你是不是特得意,全校的人都不知道,就你知道。”秦宇左手在孟瑶的鼻子上轻微的刮了一下,笑着说道。

    “那是当然,你不知道,听着他们各种猜测,我好几次都想告诉他们。”孟瑶皱了皱琼鼻,俏皮的说道。

    “我之所以会让马尔科姆弄绿网遮挡起来,只是不想节外生枝而已,毕竟在学校里造塔肯定会引起议论,这世上高人很多,没准就有谁会看出了我的想法,到时候横插一脚。”

    秦宇给孟瑶解释了他这么做的原因,他不是想要隐瞒这些学生,而是不想这些学生把事情往外面传出去而已。

    秦宇和孟瑶两人一边交谈,一边朝着别墅走去,这一个多月的时间,秦宇就打算住在孟瑶寝室了,反正安娜从那晚过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当然,秦宇呆在伦敦大学,除了陪伴孟瑶,还承担着监工的责任。会时不时的进入工地看一下进展。

    “秦宇,不然你就等我放假,咱们一起回去吧。”孟瑶一边将别墅的门打开,一边扭头朝着秦宇说道。

    只是。秦宇面对着孟瑶的问题,却不开口回答,而是将目光透过孟瑶,看向她的身后。

    孟瑶不明白她身后有什么好看的,好奇的转过头,结果脸上的表情马上就愣住,但随即又变得惊喜,兴奋的喊道:“安娜,你回来了。”

    安娜就这么坐在大厅内的沙发上,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只是满心欢喜的孟瑶没有发现,安娜的这个笑容很勉强,目光微微的朝着大厅内的某个方向瞟了几眼。

    “孟瑶回来。”

    孟瑶没有注意到这些不正常的地方,跟在孟瑶后面的秦宇却是注意到了,在看到安娜的一瞬间。秦宇就想到了许多,而当看到安娜眼角的余光瞄向某个方向,秦宇更是一把上前,将孟瑶给拽住了,拉到了身后。

    “砰!”

    只是,秦宇刚把孟瑶拉到身后,身后的门就传来关门声。秦宇回过头,两个黑衣西装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的,把门给关上了。

    “欢迎你们回来了,我亲爱的妹妹的同学。”

    就在这时候,一位年轻的男子从大厅的一角出现,大刺刺的在安娜的身边坐下。笑着看向秦宇和孟瑶。

    “你是谁?”

    秦宇没有理会身后的两个黑衣男子,拉着孟瑶站在了沙发面前,走过了玄关之后,他才发现,这大厅内有着十几位黑衣人。先前因为玄关挡住他和孟瑶视线,所以并没有察觉到。

    “我是安娜的哥哥,我叫安吉,很高兴见到你们。”

    年轻男子伸出了手,脸上洋溢着笑容,只是当秦宇听到对方是安娜的哥哥后,眼底闪过一道精光,并没有理会对方伸出来手,直接问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哦,是这样的,我妹妹离家的时候,把家里的一件宝贝偷偷的带出来,我现在要把那宝贝带回去,只是,我妹妹不怎么听话,不愿意交出这东西,所以我只好到我妹妹住的地方来了。”

    安吉说的很轻松,秦宇听了安吉的话后,沉默了半响,说道:“那你就去和安娜谈吧,我们先离开了。”

    “不要这么急着走,既然来了,那就坐坐吧。”

    秦宇转身就要带着孟瑶离开,只是,那群黑衣人却围了上来,堵住了身后的退路,秦宇看着这些黑衣人,突然露出了笑容,转过身,拉着孟瑶直接在另外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

    安吉看到秦宇和孟瑶坐下,挥了挥手,那些黑依然又退到了边上去,安吉转过头看向安娜,说道:“我亲爱的妹妹,是不是该把那东西交出来了,现在你的朋友也回来了,你不想让你的朋友出现意外吧。”

    这一回,连孟瑶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这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哥哥对妹妹说话的口吻,而且这些黑衣人,一看就是没有怀什么好意。

    “安娜。”孟瑶担忧的看着安娜,开口喊道。

    “我亲爱的瑶,你为啥要这么早回来呢,不会和你的中国男朋友去罗曼蒂克一下吗。”

    安娜烦躁的抓了抓金黄的秀发,显得有些无奈,摊了摊双手,朝着安吉说道:“好,我可以把东西交给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能伤害我的朋友。”

    “我亲爱的妹妹,我只要拿到东西,对于你的朋友自然是不会伤害他们的。”安吉很直接的就答应了下来。

    “那好,我现在就去把东西交给你。”安娜从沙发站起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安吉也是随后跟了进去。

    “秦宇,这位安娜的哥哥我看着有些邪乎,安娜不会有事情吧。”孟瑶看着安娜和安吉走进房间,担忧的说道。

    秦宇无奈的看了眼孟瑶,真实的情况是安娜和安吉都有些邪乎,这两位可都不是普通人。

    “放心吧,对方也只是拿东西,拿了东西就会走的,和咱们无关。”秦宇握住孟瑶的手安慰道。

    “秦宇,其实我知道你有一些特殊的本事,能不能帮帮安娜,我怕安娜会受到伤害。”孟瑶小声的靠在秦宇耳边说着。

    “孟瑶,安娜的身份很复杂,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她们家里的事情咱们就不要参和了。”秦宇摇了摇头,安娜的事情他不想多管,上一次出手已经是看在孟瑶的份上了。

    “帮帮安娜嘛,求求你了,大不了我到时候答应你……”孟瑶红着脸在秦宇的耳边低声说着,秦宇听着眼睛发亮,嘴角翘起一个弧度,但最后还是摇头拒绝了。

    虽然孟瑶的那个提议让他很心动,但他是真的不想插手安娜的事情,他现在在这英国本就是属于人家的地盘,而且安娜还有一个很大的敌人:教廷。

    秦宇可不想和教廷这样的一个庞然大物给干上,尤其是在欧洲,那就好像在国内挑衅整个道教一样恐怖。

    秦宇在国内已经竖了龙虎山这样的一个大敌,可不想在国外再给自己惹下教廷这样的一个敌人。

    所以,不管孟瑶怎么劝,秦宇都是打定主意了的,不插手安娜的事情,等伦敦大学的事情解决了之后,他就回去国内。

    “求求你了……”

    就在孟瑶还在劝秦宇的时候,安娜和安吉两人从房间内走了出来,安吉是背对着秦宇,倒走出来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一直盯着前面安娜手里的盒子。

    “我亲爱的妹妹,将东西交给我,你的朋友就可以走了。”安吉的目光一直盯着安娜手里的盒子,伸出手说道。

    “不行,我要你让我朋友离开别墅,我才会把东西交给你。”安娜一脸的坚决,将盒子拽在手里,“你应该清楚,我有能力将这个盒子在瞬间毁掉。”

    “我亲爱的妹妹,你这是不相信我。”

    安吉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不过随即就露出了笑容,摊开双手说道:“行,你的朋友现在就可以走。”

    “亲爱的瑶,快点走吧。”

    安娜将视线投向孟瑶,朝着孟瑶招了招手,秦宇却是没有说话,直接将孟瑶从沙发上拉起,朝着门外走去。

    “安娜。”

    孟瑶不舍得朝着安娜挥手,而安娜也同样的回应着,两个女孩的眼眶都微微有些红润,也许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安娜戒备的余光第一次从安吉身上给移开了。

    而也就在这一瞬间,安吉动了,整个人如一阵旋风刮过,刹那间就来到了安娜的背后,一手抓住安娜的秀发,一手握住安娜的手,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咔擦”声,安娜的手臂传来碎裂的声音,盒子直接脱手,掉落在空中被安吉给抓住。

    “我亲爱的妹妹你似乎忘记了,你的一切本事当初我教你的。”安吉将盒子拿在手中,随意的将安娜甩在一边,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安吉,不是说好让他们走的吗?你个骗子!”

    安娜没有理会自己受伤的手,当看到几个黑衣人又拦在秦宇和孟瑶的面前时,狂吼了起来。

    “亲爱的妹妹,我可能这么傻吗,放他们离去然后报警,然后引起教廷的人注意?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逃过教廷的追杀的,刺杀教皇,你的胆子真是太大了。”

    秦宇看着前面堵着路的几个黑衣人,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一旁的孟瑶俏脸反而露出一丝笑容,笑吟吟的拉着秦宇转身。

    “秦宇,这回你不帮也得帮了。”

    “打个商量,让我们离开,这事情就当没发生过。”秦宇目光看向安吉,无奈的说道。

    秦宇这话一出口,安吉愣住了,安娜也愣住了,良久之后,安吉才爆发出大笑声,“我要是不放你们离开,你是不是打算打死我。”

    “有这个可能。”秦宇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

    秦宇这回答和动作,让安吉更是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一旁的安娜也是白了秦宇一眼,随即将担忧的目光看向孟瑶,似乎在说你怎么找了这么一个不靠谱的男朋友。

    孟瑶感受到安娜的担忧目光,朝着安娜投去一个鼓励的眼神,安娜感受到孟瑶眼神里的自信,更是拍了拍脑袋,暗道:“连亲爱的瑶也跟着疯了。”

    安娜没法告诉孟瑶,她并不是普通人,就算你男朋友会所谓的中国功夫也没用,差距太大了。

    “哈哈,这是我长这么大听到的最好笑的话,竟然想要打死我。”

    安吉脸上露出一道残忍的光芒,一步步朝着秦宇走去,“那来吧,我就站在这里给你打。”

    安吉说完,朝着秦宇慢慢的伸出手去,周围那些黑衣人都一脸看好戏的看着秦宇,而安娜更是捂住了眼睛,不忍去看。

    “我长这么大,也是<长><风>文学 第一次见到有人让我打他的,上赶着找打的人你也是第一个。”

    秦宇摸了摸鼻子,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却同样伸出手朝着安吉的手抓去,一把抓住安吉的虎口,安吉的手被秦宇抓住后,脸上没有丝毫慌乱的神色,就这么看着秦宇,而秦宇也同样是笑吟吟的看着安吉。

    “敢抓我的手的人不是没有。但他们现在都已经下了地狱了,你也给我去死吧。”

    安吉脸上突然露出狰狞的神色,被秦宇抓住的手往上一翻,看样子是要反抓住秦宇的手,只是很快他脸上的狰狞神色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惊愕的表情。

    安吉用力挣扎了几下,只是,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没法挣脱开秦宇的手,安吉的脸色变了,一丝惶恐之色在他的脸上浮现。他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秦宇,只是秦宇仍然是那副笑吟吟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捂住眼睛的安娜,等待了许久都没有听到她想象之中的疼痛呻吟声,不禁有些好奇的睁开了眼睛,结果却是看到了让她自己惊呆了的一幕。

    “你既然让我打你了,那我要是不打得话,岂不是不给你面子了,我这人最喜欢做好事。满足别人的要求了。”

    秦宇笑呵呵的伸出拳头,直接一拳揍在了安吉的脸上,然后,在安娜放大的眼瞳当中。安吉整个人就向着后面栽倒,鼻血从鼻孔内流出。

    “我看安先生肯定是没打够。”

    砰!砰!砰!

    连续挥出三拳,安吉根本就没法闪躲,他的一只手被秦宇抓住。想跑也跑不掉,硬生生的承受了秦宇三拳,一张俊脸变得鼻青脸肿。

    这一回。不止是安娜看出不对劲了,那些黑依然也同样看出不对劲,有几位黑衣人已经快速朝着秦宇走过来了。

    “你的那些手下很不安分啊,我只是按照你的要求做而已,干嘛这么凶巴巴的看着我。”秦宇一把将安吉又给拉到身前,拍了拍安吉的肩膀笑着说道。

    “都不要过来。”

    安吉忍住疼痛,朝着秦宇身后的黑衣人吼道,那些黑衣人顿了一下,随即又退了回去。

    “这位朋友,这次是我看走眼了,不对在先,现在你们可以任意离去,我绝不阻拦。”

    安吉目光看着秦宇,眼里有着忌惮之色,他对自己的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普通人根本就不会是他的对手,可现在他的手被对方抓住,控制在手中,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这一切都告诉他,面前的这位男子并不是普通人。

    “想得美,现在我们还不走了。”

    孟瑶看到秦宇将安吉制服,笑嘻嘻的跑到一旁的安娜身边,看着安娜受伤的手问道:“安娜,你手没事吧。”

    “我没事”安娜摇了摇头,随即狐疑的看了眼秦宇,“亲爱的瑶,你男朋友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能……”

    “秦宇他有些特殊的地方,有他在,你不会有事的。”孟瑶一边安慰着安娜,一边将视线看向秦宇那边。

    安娜表情古怪的看着秦宇,眼神之中不时有异彩闪过,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这位朋友,这是我和我妹妹之间的私事,我希望你不要插手。”安吉看到秦宇没有理会他的话,神情逐渐冷了下来。

    “我先前早说了,让我们离开,你不愿意,现在都闹成这样了,你觉得我有可能就这么走了吗?”

    秦宇手松开,安吉看了看自己手腕处,那里有着一个清晰的五指印,几乎都要陷入肉里去了。

    “本来我不想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但没有办法,谁叫我女朋友和你妹妹关系很好,谁知道我走后,你们会不会找我女朋友的麻烦,所以,我了我女朋友的安全着想,我觉得还是把你们都留下来的好。”

    秦宇重新在沙发上坐下,摊了摊双手,一脸平静的看着安吉。

    “哼,别给你脸不要脸,你以为拥有一点蛮力就真的会是我的对手吗?”安吉恢复了自由之后,手一挥,那些黑衣人纷纷从腰间掏出了枪,对准了秦宇。

    “真是一个白痴,既然抓住了人,为什么还要放开。”

    安娜嘀咕了一句,悄悄的甩了一下长发,准备出手了,只是,一旁的孟瑶却按住了她的手,轻声说道:“相信秦宇,他可以解决的。”

    孟瑶的神情很坚定,安娜心里咒骂了一句,“希望如此吧。”但她心里却是做好了想法,一旦秦宇被抓住,她就带着孟瑶跳窗户逃跑,能跑一个是一个吧。

    “不要随便弄枪什么的,容易走火,大家还是坐下来慢慢谈的好。”

    秦宇视线在这些黑衣人手上的枪口流转,而安吉则是得意的看着秦宇,正当他脑海里思考一会该怎么报复秦宇的时候,一道金光却从他的眼前闪过,再然后他就听到身后的手下传来一阵哀嚎声和枪械掉在地上的声音。

    安吉回过头,发现他的手下全部抱着手在那哀嚎,而他们手中的枪都掉在了地上,全部碎成了两半,就好像被一柄锋利的长刀给一刀斩断的。

    “金光!”

    如果说安吉的表情是震惊,那么安娜的表情就很精彩了,当她看到这道金光的时候,俏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很复杂,有惊喜也有疑惑,就这么愣愣的看着秦宇。

    安娜想到了当初在伦敦大学湖畔的那一幕,同样是一道金光出现,接着便是苍老的人声传来,将教廷的人给吓走了,可等她想要去寻找对方,表示感谢的时候,对方却又突然消失了,当初安娜还以为是那高人不想见她,现在看来,根本就是故意躲着她。

    “那位高人就是瑶的男朋友?”安娜仍然带着不敢相信的语气轻声自言自语道。

    只是,这金光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如果没有那金光的出现,她现在就已经是成了教廷的阶下囚了,而且最关键的是,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刚好伦敦大学里就会有一个高人,而且刚好就出现在湖畔边上,又刚好对教廷没什么好感。

    这么多的巧合全部碰在了一起,偏偏又在救了她之后,又悄悄的离开了,这分明就是不想让自己知道他的身份,这些线索联系起来,安娜心里其实已经有答案了。

    “你到底是谁?”

    安吉这回心里是真的毛了,那道金光是什么,他也不知道,但是当他看到那道金光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感觉,而且是非常剧烈的危险,让得他心悸。

    “安娜,这是你们自己家的事情,你看着解决吧,但是我不希望你的家人威胁到孟瑶的安危。”秦宇没有理会安吉,而是朝着一旁的安娜开口说道。

    安娜被秦宇的话从回想中拉了回来,眼中却是闪过一道精光,走到了安吉身边,“把东西拿出来吧。”

    “我亲爱的妹妹,这东西你是保护不住的,现在你只要让我走,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你们。”安吉看着安娜,有些憋屈的说道。

    按照他原本的打算,是要把安娜带回去关押起来,至于这一对年轻男女是直接给灭口了的,只是现在形势比人强,他也只能改变策略了。

    “你的保证比狗强不了哪里去,废话少说,把东西给我叫出来。”

    有了秦宇在后面撑腰,安娜可是丝毫没给安吉留面子,安吉面色难看的看着安娜,缓缓的低下了头,将手伸进了怀里,看样子是要拿出盒子。

    只是,在安吉再次抬起脸的时候,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疯狂的神色,双手飞快的朝着安娜的肩膀抓去,速度之快安娜都没有能反应过来。

    但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金光再现,安吉的手在堪堪碰触到安娜的肩膀时停了下来,一秒之后,两只手臂在手腕处齐齐断掉,一股鲜血从安吉的手腕处喷涌而出。

    ps: ps:感谢alisya书友找出的漏洞,确实是九灯疏忽了,前文提到了云容怀的是双胞胎,后面忘记了。

    汗,这书写的长了,有些细节部分要是出现错误,欢迎各位书友提出。

    “都说了好好谈,为什么要起其他的心思。”秦宇淡淡的声音从安娜的身后传来。

    安娜看着安吉断掉手掌的双手,心里浮现一股寒意,还好秦宇是孟瑶的男朋友,这要是敌人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啊,为什么,为什么我的手不能复生。”

    安吉看着自己的手腕断口处,慌张的喊道,作为拥有特殊血脉的一族,一般情况下,只要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他们身上的伤口都会自动痊愈,这也是为什么安娜被捏碎了手骨之后,却还能若无其事的原因。

    只是,当安吉运转起自己体内的血脉力量时,他却突然发现,双手没法复生了,这种情况安吉也听族里的长辈听过,他们的身体在遭受一些特殊能量的伤害后,可能没法复原,比如教廷的圣力还有东方的术法。

    “你是东方的术士?”安吉此时心里明白了,眼前这位男子,一定就是东方的神秘术士,比教廷还要强大还有神秘的存在。

    “术士?也可以这么称呼吧。”秦宇看着安吉惊恐的眼神,脸上露出若无其事的淡定表情,但实际上他的心里可不平静。

    秦宇调查过安娜这一种族,这一族拥有超强的复生能力,所以他才会让追影直接砍掉对方的双手,只是他没有想到,被追影砍掉了双手之后,安吉竟然没法复原。

    “难道是因为追影的能量刚好克制住他们的血脉力量?”秦宇心里压下这个疑问,将目光看向安娜,“安娜,我不想以后孟瑶身边会有危险出现,如果你不能解决他们的话,那我就自己动手了。”

    既然砍掉了对方的手,那这仇怨就算是结下了,秦宇可没有放虎归山的想法,这一段时间的经历让他明白。打蛇就要打死,不然日后很有可能被反咬一口。

    安娜听到秦宇的话,浑身一颤,她没有想到自己好友的男朋友比她还狠。竟然动了杀心,不过很快安娜脸上就露出笑容,秦宇动了杀心,对她来说是一件好事情。

    “安吉,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臣服我,发下血誓,二是彻底的人间蒸发,你自己好好考虑。”

    安娜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安吉,短短的几分钟。剧情就来了一个大反转,恐怕安吉怎么也不会想到吧。

    “臣服你,我现在失去了双手,已经是等于半废人,我就是宁愿去死也不会臣服于你。”

    安吉突然疯狂的咆哮起来。随即冲着身后的下属喊道:“给我杀了他们。”

    只是,安吉太高估了他这些属下的胆量了,面对未知恐怖的金光,这些黑衣人全部站在原地不敢动。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安娜本身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一把提前安吉,就要下手。却被身后的秦宇喊住了。

    “等等,我们先离开了,你再处理。”

    秦宇起身将孟瑶从沙发上拉起来,孟瑶看了看安娜,又看了看安娜手里提着的安吉,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之色。红唇微张,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安娜,我和秦宇先出去了,你到时候来找我们。”孟瑶跟着秦宇朝着门口走去。走过安娜的身边时,轻声说了一句。

    那些黑衣人这一回动作倒是很快,唰的一下就站到两边,给秦宇和孟瑶让开一条道路,生怕动作慢了,就遭到秦宇这煞星的金光。

    “秦宇,安娜一个人在里面不会出事情吧?”

    孟瑶跟着秦宇出了别墅之后,两人并没有走的太远,就在外面的拐角处站着。

    “方向吧,安娜也没有那么简单,如果没有安吉,那些个普通黑衣人并不是她的对手。”

    秦宇是见过安娜的身手的,一般人没有枪械,就是十来个人一起上都不会是安娜的对手,而这些黑衣人的枪械也已经被他给弄成两半了。

    “秦宇,我怎么发现你比我还要了解安娜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孟瑶抬头看着秦宇,问道。

    “呃……”秦宇被孟瑶给问住了,搔了搔头说道:“等安娜出来你自己问她吧。”

    安娜没有让秦宇和孟瑶两人久等,十几分钟后就从别墅内走了出来,看到拐角处的孟瑶和秦宇的身影,快速的走了过来。

    “我亲爱的瑶,这一次真的是太谢谢你了。”安娜冲过来直接将孟瑶给抱住,给了孟瑶一个大大的拥抱。

    “安娜,你是不是该把事情都告诉我啊。”孟瑶从安娜的怀里挣脱开来,有些生气的说道。

    “亲爱的瑶,我以前不告诉你是不想把你卷入危险当中,谁知道你有一个这么厉害的男朋友啊,好吧,我现在把一切都告诉你。”

    安娜撇了撇嘴,视线偷偷的瞄了眼秦宇,拉着孟瑶朝着一旁走去,将秦宇一个人给甩在了原地。

    安娜和孟瑶在不远处轻声说着什么,秦宇借机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他知道安娜和孟瑶估计一时之间也说不完。

    只是,等秦宇一支烟抽完之后,他才发现孟瑶竟然抱着安娜轻轻抽泣了起来,还不停的搂着安娜的后背,看样子是在安慰安娜。

    “这是搞什么?”

    秦宇将烟头踩灭,朝着孟瑶和安娜那边走去,只是他才刚走近,孟瑶就抹着通红的眼眶,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秦宇,你一定要帮帮安娜,安娜真的好可怜。”

    “你倒是得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啊。”秦宇心里腹诽了一句,但看到孟瑶泪眼朦胧的模样,只好点了点头,说道:“不要急,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好好商量的。”

    说完这话之后,秦宇将孟瑶搂进怀里,然后目光朝着安娜狠狠的瞪了一眼,安娜被秦宇这一瞪,竟然蹲在地上淘淘大哭起来。

    “安娜,你怎么了?”孟瑶听到安娜的哭声,一下子从秦宇的怀里离开,转过身跑到安娜身边着急的安慰起来。

    “我又没干什么?至于这样吗?”秦宇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这安娜是装的,还是真的被触动到了哪跟神经。

    “我没事。”

    良久之后,安娜站起身,哭得梨花带雨的精致小脸勉强的露出一个笑容,秦宇在一旁轻咳了几声,他现在可不敢再刺激安娜了,开口说道:“有什么事情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说吧,别墅那里……”

    “那边已经搞定了,那些黑衣人会处理好的。”安娜抹掉眼泪之后,又恢复了坚强的模样,安吉的那些属下已经被她收服了,就像安吉收服他们一样,安娜用的也是她们这一族的特殊秘法,不怕这些黑衣人会出卖她。

    “去学校的那家咖啡厅吧,那里比较安静。”

    孟瑶说的咖啡厅,就在别墅区外面,生意一般,主要是给一些学生提供了勤工俭学了机会,秦宇一行三人由安娜开着她那辆拉风的跑车开到咖啡厅,找了一间包厢。

    “安娜,你把事情都告诉秦宇吧。”三人在包厢内坐下,孟瑶就朝着安娜鼓励道。

    安娜没有立刻表态,沉默了一会,才抬头看向秦宇,问道:“那晚在湖畔,出手救我的就是你吧。”

    “嗯。”秦宇点头承认了下来,他也知道不可能再瞒过安娜。

    “谢谢你救了我一命。”安娜听到秦宇的确认,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真挚的朝着秦宇鞠了个躬,没有了以往的嬉笑,一脸的诚恳。

    “我也是看在孟瑶的面子上而已,你不要感谢我,要谢,你就谢孟瑶吧。”秦宇淡淡的回答道。

    “好了,安娜,你就不要这么客气了,谁叫你是我在国外最好的朋友呢。”孟瑶站起身,将安娜压在位置上坐下。

    “其实,关于我的事情,如果要说起,那就得从我的祖先说起,我并不是一个普通人……”

    安娜终于开始介绍起来了她的身世,还有她的家族,这一说,就是一个钟头的时间,秦宇和孟瑶两人都听得入迷了。

    安娜来自一个很奇特的种族,他们自称为“遗族”,而且有着自己信封的神灵,却不是这世上出现过的任何一位神灵。

    安娜从出生后,原本是跟随着父母生活的,只是,在她五岁那年,一群白衣人突然闯进了她的家里,将她的父亲给杀死了,而她和母亲则是在父亲的掩护下逃了出去,安娜虽然年纪小,但那时候的她,死死的记住了杀死她父亲凶手的那些人穿的衣服,后来她知道,那白色的衣服叫做教袍。

    父亲死了,母亲带着安娜回到了她的娘家,从那以后,安娜就呆在自己外公家里,而安吉就是她的一位表哥。

    安娜在自己的外公家里,开始逐渐的了解到了自己的特殊性,她拥有几个成年男子都没有的力量,她可以轻易的杀死一个普通人,还拥有无与伦比的复苏能力。

    安娜体内的家族血脉慢慢觉醒,并且成为了家族里年轻一代血脉最纯净的一位,安娜的外公更是倾力培养她,十六岁那年,安娜便成为了家族里年轻一代的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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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就当安娜已经快点要忘掉了小时候的伤害时,在一个夜晚,教廷的人再一次包围了她外公的城堡,她的母亲,还有她的外公,整个家族都被屠杀了干净。

    而安娜和安吉却因为那天没在城堡里免过了这一劫,等两人赶回城堡之后,整个城堡一片死寂,最后她两在城堡里的一口枯井找到了家族人的尸体,整整一个枯井都被填满了,一百二十口人,全部被杀,无一活口。同样的,安娜也在城堡内发现了一些教袍,她心里明白,自己外公一家也是惨死于教廷之手。

    安娜和安吉两人都想要为家人报仇,但是他们明白,以她们的实力肯定是干不过教廷的,最后安吉建议两人去投靠遗族的其他大家族。

    只是安娜最后却没有这么做,因为她曾经得到过外公的叮嘱,遗族内部并不是很团结,而且外公他们之所以会呆在现在这个城堡,也是为了躲避遗族的其他人。

    安娜的外公说,他的爷爷,也就是安娜的曾曾外祖父曾经从遗族的圣殿里偷出一样东西,而这样东西对遗族非常重要,安娜的外公也把这东西藏身的位置告诉了安娜,并且叮嘱过她,一定不能让这东西落在教廷或者遗族其他人的手上。

    这个秘密,安娜的外公只告诉了安娜一个人/长/风/文学 ,并且叮嘱安娜不要告诉其他任何人,连她的母亲都不允许,所以在安吉提出要去找其他遗族人的时候,安娜是反对的,只是安吉一意孤行,两人最后就分开了。

    和安吉分开之后,安娜按照外公的提示在一个秘密的地方,拿到了那个东西,那是一个木盒。外面用锁锁着,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房产证和其他的股权收入证明。

    安娜拿着这些东西离开了家乡来到了伦敦,凭借着外公留下的财产,安娜一下子成为了一个小富婆,拥有过亿财产。

    不过安娜并没有就此放弃报仇,她一边也在暗中培养势力,准备找机会向教廷报复,无奈的是,教廷的大人物出动不是神出鬼没就是排场巨大,守护的人很多。根本没机会下手。

    “怪不得那次在白金汉宫看到教廷骑士的出现,你会那么的激动,原来是因为这个。”秦宇心里已经理清楚了,那天之后,安娜便离开了,应该就是去组织人对教皇进行刺杀,结果刺杀失败,被教廷的人反追杀到了学校内。

    “你猜的没错,教廷的人会追杀我就是因为我去刺杀教皇失败。”安娜直接承认了下来。孟瑶听着秦宇和安娜两人的对话,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她震惊的是安娜竟然这么大胆,敢去刺杀教皇。

    不要看在现代社会教廷不显山不露水的。但是孟瑶来自大家族,知道的要比普通人多一点,教廷可是一个庞然大物,存在这么多年。在欧洲的实力有多庞大谁也摸不到底。

    这样的一个庞然大物的首领人物,怎么可能没有严密的保卫,不然的话。历史上的教皇早就被刺杀光了,要知道宗教的狂热信仰者可是很恐怖,和教廷为敌的宗教又不是没有。

    安娜看了秦宇一眼,继续说道:“那次你救了我之后,我就离开学校,结果却意外碰上了安吉,然后就被他给抓住了。”

    “我觉得应该不是意外,可能是你刺杀教皇的事情引起了他的注意,因此他才会出现在伦敦。”秦宇想了下猜测道。

    “也许吧。”安娜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也不知道我表哥是怎么知道我手上有我外公留下来的东西的,他抓住我就是为了得到那件东西,只是我不肯给他,他也没有办法,就这么一直把我亢着。”

    安娜回想起那时候的情况,她被关押在一个地牢里,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安吉突然将她从地牢里带出来,带她来到了伦敦大学的别墅里。

    “看来安吉应该是关押你的那些时间去调查你的事情了,所以才会查到你在伦敦大学上学,也查到你有一个好朋友和你同住,既然他从你嘴里得不出线索,就把主意打在了孟瑶身上,想要借孟瑶来逼迫你就范。”

    秦宇手拿捏着下巴,有条不紊的分析着,而他的分析也实际上和真实情况没有太大的出入,安吉抓住了安娜之后,没有能从安娜的口中得到想要的东西,便想通过孟瑶来威胁安娜,因为从他的调查当中知道,安娜没有朋友,唯一的朋友便是孟瑶。

    安吉从小和安娜在一起长大,他很清楚自己表妹的性格,对于唯一的朋友自然是很珍惜的,而一切也确实是如他设想的那样进行着,他唯一没有算到的就是秦宇。

    “不对,按道理说安吉是不会知道你手上有你外公交给你的东西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安吉从其他遗族人的口中知道了你外公这一脉当初从圣殿中偷走了一样东西,甚至更有可能是遗族的其他人让安吉来找你拿回那东西。”

    秦宇突然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一旁的孟瑶也跟着点头插话:“如果是这样的话,很有可能安吉身后的人也知道安娜的事情,甚至还知道安娜在哪,那不就是说安娜你还会有危险吗?”

    “嗯,孟瑶你说的没错。”

    秦宇点头认可,如果安吉真的将事情向他身后的人汇报过的话,只要那东西还在安娜手上,那安吉背后的人肯定也不会就此放弃。

    “现在你有两条路选择,第一条路就是离开伦敦,离的远远的,不被对方找到,第二条路就是把这东西交给他们。”

    秦宇说到这里的时候,目光撇了眼安娜左手处的木盒,说实话他对于这遗族的所谓的宝贝也是充满了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宝贝,竟然能引来教廷的窥视。

    “好奇这里面的东西吧?其实我也很好奇。”安娜将视线落在秦宇身上,笑着说道。

    “你没看过?”秦宇和孟瑶同时一愣,这木盒落在安娜手上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怎么会没看过?

    “我外公交待过我,我只要保证这东西不要落在遗族其他人或者教廷的手上就可以了,至于里面的东西,如果没必要,永远都不要打开看,所以我也没有看过这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安娜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一把将木盒抓在手中,徒手握住上面的铁锁,但听得咔的一声,铁锁一下子变形从木盒上面掉落下来。

    “安娜!”孟瑶有些担心的看着安娜。

    “没事的,我只是想要看看这盒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然后再做决定。”

    安娜朝着孟瑶笑了笑,然后又低头将木盒给打开来,只是,当看到木盒里的东西时,安娜的脸上浮现一丝失望之色。

    “怎么会是一个石门模型?”孟瑶看着盒子里的石门,有些惊讶,就这么一样东西,会有那么多人愿意争夺它。

    孟瑶和安娜两人观察木盒里的石门时,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一旁的秦宇的表情变化,此时的秦宇嘴巴微张,整个人就好像被定住了一样,目光死死的盯着那木盒里的石门。

    “青色石门,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秦宇的心里此时已经是掀起了滔天巨浪,青色石门一直是他见到过最神秘的存在,他身边的很多事情也都跟这青色石门有关,只是秦宇没有想到,在英国伦敦这地方,竟然也会看到青色石门的出现。

    安娜木盒里的这块青色石门,根本就是真正的青色石门的缩小版,要说两者没有联系,秦宇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只是这青色石门又是怎么和老外给拉上关系的。

    “秦小子,把这东西拿到手,一定要得到。”

    就在秦宇心里不停猜测的时候,脑海之中,白起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声音之中带着一丝激动和坚决。

    “不管这小妞提出什么条件,都答应她,这东西对你来说很重要。”白起破天荒的连续两次来说这青色石门的重要性,这让秦宇意识到,这东西是真的很重要。

    “安娜,你知道这东西的来历吗?”秦宇收拾好心情,平复下来之后,朝着安娜问道。

    “我也才是第一次打开,又怎么会知道它的来历。”安娜摇了摇头,眉头也是紧锁着。

    “你认识这东西?”安娜突然又抬头看了眼秦宇,从秦宇的脸上表情她猜出了一点东西来。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这青色石门我以前也见过。”秦宇点头承认,不过他这话也是藏了一分,他没有告诉安娜,他看到的是扩大型的。

    “既然这样的话……”安娜眼珠子转动了好几下,突然一把将木盒子放在了秦宇身前,说道:“这东西就交给你帮我保管吧。”

    “交给我保管?”秦宇愣住了,他心里还在琢磨该找什么理由从安娜手里拿到这东西,没想到他还没开口,安娜就主动送过来了。

    “是啊,这东西我又不知道干什么用,留在我这里也没有用,而且在我手上我也不一定能保得住。”安娜摊了摊双手,很爽快的说道。

    “可这是你外公交给你的?”秦宇皱眉,他还是不明白安娜的想法。

    “我外公只是交待我不要让这东西落入教廷和遗族其他人的手里而已,没说就一定要在我手上。”

    安娜冲着秦宇狡黠的一笑,倒让秦宇一时之间找不到反驳的话,当然,就算找到了他也不会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