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孩紧张兮兮的目光中,秦宇又只得再次掏出一百块,他怕他再不掏钱,小女孩就要把他的衣服给攥出皱来了。
“谢谢哥哥,哥哥一定可以追上那位漂亮姐姐的。”小女孩接过一百块,嘴上露出两个小酒窝,笑的甜甜的,留下一句话,就蹦蹦跳跳的走开了。
“也不知道莫小姐今天是怎么了?”秦宇摇头,没把小女孩的话放在心上,目光朝前面望去,莫咏欣穿着白色连衣裙,微低着头,双手似乎正在摆弄花篮中的花。
“秦宇,知道吗,三年来这是我第一次收到玫瑰花。”莫咏欣看到秦宇来到了她的身侧,朝着秦宇微微一笑。
“那不是你不收吗,你要想收估计每天收的花都能开一个花店了。”秦宇还没傻到认为没有人送莫咏欣鲜花,她这样漂亮的女生,肯定有许多追求者,只能说莫咏欣的眼光太高,没有看上的人罢了。
“难不成莫小姐看上了我?”秦宇突然想到,莫咏欣既然不收别人的花为什么还要收自己的花呢,秦宇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应该是莫小姐没有带钱,又突然看到这花漂亮才想要而已吧。”秦宇瞧了瞧莫咏欣全身,也觉得这个解释最合理,这连衣裙上明显没有放钱包的地方,而且一般女生不都是把钱放进包里的吗,莫小姐下车的时候也没带包,看到这花漂亮,叫他付钱也很正常嘛。
“这次交流会最后的奖励是什么你知道吗?”
“不知道。”秦宇摇摇头答道。
“我老弟调查了一下,似乎是一件法器,好像还是一枚祈福类的法器,具体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祈福类的法器?”秦宇脑海中回忆了一下他所知道的祈福类的法器,实在是太多了,几乎大部分的法器都有祈福的功用,除了少数特殊的法器。
“这件法器好像是历史上某位大师使用过的,挺有来头的,而且贺平这次就是冲着这件法器来的。”莫咏欣把她调查出来的信息都告诉了秦宇。
“说到贺平我倒想起了今天在贺平身边的那位凡木,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看样子此次贺平身后的组织是想靠他夺得此次交流会的魁首。”
“这人的资料现在还没有调查出来,贺平来gz的时候,那凡木不在他的身边,好像是这一周才到的gz,而且一直呆在别墅里从没有出来过,我们负责监视的人也没有什么线索。”
莫咏欣安排人是守在贺平住的地方外面的,对方要是不出来,他们也得不到什么信息,只能等待。
“那凡木我倒觉得对你来说不是最大的威胁,要想拿下这次的魁首,你对面的那位叫许承的人才是应该注意的。”
莫咏欣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在嘉宾席上的时候她仔细观察了秦宇他们四人,尤其是许承,脸上的神情一直都很淡定,挂着浅浅的笑容,对于这种笑,莫咏欣丝毫不陌生,那是一种掌握全局的笑,这说明许承对于自己的信心很足,相比之下,那凡木虽然表现的冷漠,却还是被她捕捉住一丝紧张的神情。
“嗯,那许承也是一个强劲的对手,我看不透他,不过对于这次交流会的魁首我倒没多大的想法,只要不让这法器落入贺平身后组织的手里就行。”
对于能不能拿下这魁首,秦宇真没那么大的野心,他参加交流会的目的一个是获得和同行交流的机会,另外一个就是看看能不能破坏贺平组织的计划,如果是许承拿到了魁首也好,他观许承的面相,不是那种心术不正之人,应该和贺平组织不会有关系牵扯。
“有些时候,很多事情不是你想不争就不争的。”莫咏欣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随即把花篮重重的放在了秦宇的手上,在秦宇疑惑的目光中,说道:
“好了,回去吧,这些花就你拿着吧。”
“我还成花童了。”秦宇看着手上的一篮子花,无奈的摇摇头,莫咏欣今晚的表现实在是太奇怪了,颠覆了她在秦宇心中的印象,就好像一下子从女神摇身一变成为了靓丽活泼邻家女生。
“我说秦宇你捧着一篮子的花干嘛,难不成你在gz还有什么相好?打算买花去送相好的?”站在车边正无聊抽烟的莫咏星看到秦宇提着一篮子花,打趣道。
“咳咳……”秦宇看了眼一旁的莫咏欣,朝莫咏星使了一个眼色,可惜莫咏星根本没有理解到他这眼色传递的含义,过来一拍秦宇的肩膀笑着说道:“送相好的花不能用篮子,你得去花店买那一捧的,最好是999朵,我保证没有几个女生能拒绝的,你这样太寒酸了,哪个女生会收啊。”
“去看你的车,这么多废话干嘛,整天就想着这些花花肠子,是不是要我和老爸说一下,早点给你把婚事定下来。”莫咏欣妙目横扫了一眼自家老弟,随即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秦宇幸灾乐祸的拍拍莫咏星的肩膀,后者还不知道是哪里惹得自己老姐生气了,在那搔搔头。
秦宇暗衬:哥们都给你使了眼色了,你还要往枪口上撞,可不能怪哥们我啊。
“秦宇,你说我姐怎么了,我没说什么吧,就是开个玩笑嘛,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啊!”
“咳咳……,这花篮的花是你姐买的。”秦宇还是决定把真相告诉这倒霉孩子吧,不然指不定这孩子又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什么!”莫咏欣的声音提高几个分贝,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秦宇,问道:“你说这花是我姐买的。”
“嗯。”秦宇点点头。
“怪不得我老姐要说我。”莫咏星恍然大悟,这花是老姐的,自己说是秦宇拿来送相好的,能不招来老姐的横眼吗。
“不对啊,我姐怎么会自己去买玫瑰花的。”莫咏星突然又一把拉住想要往车里走的秦宇,眼神在他身上来回的打量,似乎想要看出什么东西来。
“我说你一惊一乍的干嘛呢,你姐要买花是她的事,你要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去问你姐啊,在这我拉着我有什么用啊。”秦宇一把甩开莫咏星的手钻进车门内,不在理会这孩子。
“我要敢去问我姐就不会拉住你了。”莫咏星悻悻的嘀咕了句,最后钻进车内,启动引擎,乖乖的开车去。
…………
“祝贺凡师拿下这第一场比试,想来剩下两场比试对于凡师来说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这次的魁首已经是凡师的囊中之物了。”在一栋别墅内的餐桌上,贺平举杯朝凡木恭贺道。
“嘿嘿,现在说这些还过早,交流会上突然冒出来的那两位年轻人可不简单啊。”凡木摇摇头,举起红酒杯,轻抿了一口。
“哈哈,那两位又怎么能和凡师比,我相信凡师肯定能拿下第一的,话说莉莉可是对凡师很钦佩的哦。”
贺平双手拍了拍,二楼的楼梯上突然传来一阵高跟鞋走动的脚步声,一位穿着性感的女子从楼上正走下来。
女子上身是一件几乎透明的红纱,完全遮挡不住上身蝴蝶结的蕾丝胸罩,那浑圆挺翘的双峰随着女子一步一步的走下来,微微颤抖着。
女子的下身是一件低的不能再低的短裙,每一步走动,牵动起裙摆都会露出那小黑色内内的一角,滚翘雪白的臀部根本就包不住,随着走动一颤一颤的左右摇曳着,再加上那妩媚的相貌,简直就是一个诱人的小妖精。
凡木的目光从女子下来后就没有离开过,眼睛死死的盯着女子身上的某些部位,呼吸声也变得粗重起来,贺平看到凡木的样子,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放下酒杯,站起身朝那女子招招手说:
“莉莉,你不是最崇拜凡大师吗,现在大师就在这里,你还不来和大师好好交流交流。”
最后的交流二字贺平说的音调很奇特,那叫莉莉的女子扭着蛮腰,婷婷袅袅的走到餐桌前,将双手放在桌子上,双手拖着下巴,整个上身前倾到桌子上,那红纱直接顺着双肩滑落,两团硕大的兔子一下子充斥在凡木的眼前。
“我最佩服凡大师这样的风水高人,好想和凡大师深入交流一下。”莉莉朱唇微张,香舌在上唇轻舔,朝着凡木抛了个媚眼。
“好,好,深入交流一下!”凡木脸涨的通红,目光几乎离不开莉莉胸前的雪白,双手在桌下不停的搓着。
“哈哈,那就不打扰莉莉和凡师的交流了,我先离开了,这次交流会的事情还要拜托凡师了。”贺平看到凡木的样子,给了莉莉一个眼神,朝门外走去。
“没问题,一切都包在我身上。”凡木头也没转的说了一句,目光一直放在莉莉的身上,莉莉缓缓的走到他的身前,突然一把坐在了凡木的双腿间,将凡木的手放在了她胸前那滚圆之上,轻轻搓动着。
“凡大师,听说你会看相,你帮莉莉看看这胸,最近老是感到胸闷,痒痒的。”
“嘿嘿,我最喜欢看胸了,让我来帮你看看。”
凡木的双手一下把莉莉那蕾丝胸罩给扯到一边,露出那娇嫩的葡萄,嘶!凡木看到这巨大胸器,双手颤抖的握住,一嘴给咬住其中的一粒。
“啊~,凡大师,你轻点,人家只是胸痒,你咬疼我了。”莉莉的声音带着一丝魅惑,走到门口的贺平回头望了一眼,凡木已经把整张脸给埋在了莉莉的胸前,看到这场景,贺平的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有莉莉在,不怕你不给我出全力。
“大师,你下面什么东西顶的人家的屁屁好痒哦~”
“嘿嘿,好东西,能治你胸痒的宝贝。”
……
ps:写这个九灯真不擅长,写完后已经是满头大汗了,各位亲看到九灯这么努力的份上,可否给个打赏,嘿嘿!
翌日!
阳光酒店内,秦宇继续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相比于昨天的无人认识,今天却是有不少风水师上来打招呼,尤其是坐在秦宇两侧的几位,大家都相互认识了下。
显然,秦宇昨天的表现已经得到了他们的认可,真正认可了秦宇的风水师的身份。
莫咏欣一群人照例坐在嘉宾席上,包括那刘顺天也都和他们坐在了一起,唯一少了的人孟方也由童敏给补上了位置。
按照惯例,上午的时间是风水师相互交流的时间,有过昨天的开头,今天大家都很踊跃的提出各种问题,现场的气氛很是火热,就连秦宇加入了这些讨论的人群当中,有过昨天的惊艳亮相,对于秦宇的话语,其他的风水师们都会认真去思考一下。
“众位同行,李某今天想向诸位请教一个疑惑,前段时间我的一位风水好友,应一位福主的请求,去帮忙寻一块风水宝穴,我那位好友在花了接近五个月的时间,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激动告诉我,他点到了真龙宝穴,此生已经无憾了。”
“只是,就在我那好友给我打完电话还没过两天,在给福主的父亲下葬后,我朋友回到家后便暴毙身亡,而那福主也出了车祸,虽然没死也成了残疾人,我从我朋友那找到了他拍下的给那福主选择的宝地图片,我从图片上看,这地方正如我朋友所言,是难得的真龙宝穴,难道真是真龙不可轻点,否则必遭天谴吗?”
开口说话的男子,从包里掏出一叠照片,将其给了首座的林秋生,随即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男子的话让全场沉寂了下来,目光都望着林秋生,此时只有林秋生皱眉翻看这些照片,再看到第八张的时候,突然惊咦了一声,又把那相片递给了一旁的萧姓老者:“老萧,你仔细看看这张照片。”
萧姓老者疑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位好友,随即目光就落在这照片上,仔细观看,随着看的时间越久,他的眉头皱的越紧,到最后脸上出现惊骇的神情,又把图片递给了庞光。
毫无疑问,庞光看完这照片,脸上的神情和林秋生还有萧姓老者一般无二,倒是把其他风水师的好奇心给勾上来,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这三位同时出现这样的神情,这可是稀奇的事情。
“秋生,你把这照片放在投影仪上给放大,让在座的各位同行给看看吧。”萧姓老者看到众人的疑惑目光,朝林秋生建议道,这里的风水师部下两百位,要是一个个传递着看,起码要看到下午,反正这里本来就是有投影仪的,放大了同时给大家看,能节省很多的时间。
这个交流室本就是阳光酒店专门用来给一些单位,协会召开交流座谈会用的,在那最里面的墙上就挂着一副巨大的投影布,而一台投影仪就摆在这圆桌边上。
不一会,酒店工作的人员就按照林秋生的要求把照片输入电脑中,众人都疑惑的盯着投影布,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照片能让这三位勃然色变。
随着工作人员的啪的一声按下开关,整个会场的灯光暗了下来,只有投影仪的光束照射在那巨大的投影幕上,一座青山出现在上面。
这座青山的整体轮廓蜿蜒绵长,山峰顶端在整座山脉中犹如帝王一般,独树一帜,左右又有两座青山相伴,就好像王者边上的侍卫,把它衬托着更加的高大。
青山前面是一座巨大的绿水湖泊,从整体上来看,这整座青山的影子正好映照这湖泊之中,明堂有水,又是龙头之形,这地方倒真算是风水宝地了。
哪怕连不是很懂风水的那些嘉宾看到这地方,也不停的点头议论,光是这青山整体给人的感觉就是大气磅礴,又有绿水环绕,一看就像是一块风水宝地。
秦宇的目光也紧紧的盯着这座青山,虽然这青山表面上看起来确实是一块宝地,但他总感觉这青山看起来阴森森的,根本没有龙脉的那种正大光明。
“这确实是一块风水宝地啊!”
“是啊,这在现在几乎已经很少见到了,龙仰头,身潜水,已经能撑的上宝地了。”
相比那些嘉宾,风水师就要看的仔细多了,有的甚至已经开始划着一些线条,再搜寻着青山的穴位所在。
只是这些风水师大部分都认为这青山确实是一块风水宝地,只有少数几位皱着眉没有说话,秦宇,许承还有凡木,三人的眼神都是很严肃,目光在这上面仔细的搜寻着什么。
林秋生还有萧姓老者加上那庞光,三人的眼光在众多的风水师身上流动,互相都无奈的摇了摇头,直到注意到秦宇,许承和凡木三人,眼光中才出现了一丝期待。
“形似真龙,却伤福主和风水师,这到底是什么地。”秦宇脑海中开始转动,很快他的眼睛开始变得清明,到最后闪过一道精光,脸上竟和先前的林秋生一模一样,满脸惊骇,忍不住说了一句:
“杀师地!”
秦宇的声音不大,但坐在他对面的许承却听的清清楚楚,脸上的笑容在听到秦宇的话后,瞬间没了,仔细的看了会照片,才转头朝秦宇投去一个莫名的眼神。
“杀师地?”
听到秦宇声音的不只是许承,他身边的一位风水师也听到了,忍不住的大声说了出来,“唰!”全场的风水师全部把目光投向了他的身上。
“这是秦师傅说的。”那风水师被众人盯着不自在,把秦宇给抛了出来。
众人的目光又齐刷刷的看向秦宇,随即又看看那照片,在两者间不断的变换,不少人的脸色已经变得难看起来,到最后全场的人都是沉着脸,气氛变得严重起来。
“杀师地是什么地,难不成还能杀老师或者师傅啊。”莫咏星看到风水师们的表情,疑惑的问道。
“能杀人,但杀的不是老师和师傅,而是风水师。”
李卫军也是神情激动,颤抖的答道:
“风水师有三杀,杀师时,杀师日,杀师地,据说在杀师时寻山点穴的风水师会突然暴毙,而在杀师日动用罗盘分金立向的风水师也会横生祸端,而在杀师地上点穴,埋葬福主的风水师,不但本人不出三日即死,那福主家人也会遭遇不测。”
“这么邪门!”莫咏星看了眼李卫军,就因为在某些时日地点上点穴就要暴毙,未免也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吧。
“别不信,我公司曾经有一位风水顾问,就是因为点中了杀师地,当场倒地,临昏倒前嘴里喃喃了一句:“必得过杀师时,却避不过杀师地啊!”
话说完,人便昏迷过去,等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彻底没有了呼吸,死去了。
李卫军的话,让不知道杀师地的众人都听的毛骨悚然,这就好像有一种无形的手在控制着风水师的命运,一旦触犯到了某些禁忌,就会被捏的粉碎。
“李总,那要碰到杀师地该怎么化解呢?”张华在一旁开口问道。
“没法化解,不管多么厉害的风水师,只要在杀师地上点穴,必死无疑。”李卫军把他知道的都说给了众人,这些都是他那位风水顾问死后,他调查后得到的信息。
“老木不化,立无制化,天地无私,地理有证。”
诸葛内经中的风水忌讳篇,其中的开头就提到了三杀,所谓三杀就是杀师时,杀师日,杀师地,天上有一星,名为罗猴,又为蚀神,当罗猴星现之日风水师不可寻山点穴,否则必遭杀戮。
罗猴星与日月五星逆向而行,风水师们倒是容易发现避过这杀师时和杀师日,真正可怕的是这杀师地,杀师地首重地形,往往与龙穴相似,实则是蜈蚣穴、蛇穴、蛟穴,只能靠风水师自己去判断,一旦判断错误,将其断为龙穴,必遭杀戮。
秦宇刚就是在脑海中翻看到诸葛内经中的这一篇忌讳篇,才想到这前山有可能是一块杀师地,再经过他仔细的观察发现,这青山的山脊虽然高耸,然其中却有一段山脊如同剑脊一般,正是杀师地中的一个特征:剑脊龙,又叫杀师龙。
山脊如剑,龙身带石,秦宇可以确定这正是杀师地。
不要以为杀师地很好认,秦宇能得出这样的结论,是因为他是根据结果去反推出来的,心中有了想法,再去看这青山自然能看出一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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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师地,是所有风水师心中的一道梦魇,每一位风水师在出师之时,首要做的就是了解罗猴杀师,当然这指的是那些真正的风水师,而不是看过一两本风水书籍,到处忽悠的江湖骗子。
在场的风水师都神色复杂的盯着这照片,他们都算是真正的风水师,对于杀师地自然是清楚,先前只是没往这方面去想,此刻经秦宇提起,再去看那照片,自然也就能发现一二出来,不过正和秦宇一样,他们是有了想法再去往这上面套,自然就很容易认出杀师地来,要是心中没有这想法,还真难以辨认。
剑脊龙,是杀师地的一个特征,可这世上青山多笔直,总不能每一座都是剑脊龙吧,这很难区分,再说这山上有石头,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岩石坍塌,山体滑坡都会形成,也不能就因此断定这就是杀师地。
“三十年前,我跟着我的师傅去给一位福主看风水,福主选择了一处地方,请我师傅去看看风水如何,那块地福主曾请人看过,说是真龙宝地,只要把福主的父亲葬于此,后代子弟将会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林秋生的突然开口将众人的目光再次吸引了过去,他轻叹了一口气:
“我师傅跟着福主到了那地方,绕着那地方看了三圈便什么也没说就打算离开,福主追问我师傅,我师傅只是摇摇头,点了一句:“替你看这地的那位风水师,你转告他一句话:“危定执黄”,说完这话后,我师傅就带着我二话不说的走了。”
“几天后,一位穿着长袍的男子来到我师傅家里,那时候我正好也在师傅院内,那位男子一进门就朝着我师傅深深一拜,并且感谢道:“多谢师兄提醒,吴某差点断错这杀师地,引得杀戮上身。””
“那男子与我师傅进屋相谈了足足有半天,最后才离去,而我因为好奇就问我师傅这男子是谁,我师傅才告诉我全部经过。”
原来这男子正是最早替福主看地的风水师,三日前师傅去看那块地,一站到那里,师傅的心跳就突然加快,寒毛直立,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师傅当时就怀疑这块地就是杀师地,而师傅会有这些反应,正是因为这杀师地的穴场感应,后来师傅在经过了仔细观察后,终于确定这地就是杀师地。
听完师傅的话,我当时就问师傅:“那为何我没有这种反应呢。”
师傅笑着说对我说,是因为我的道行还不够,在风水一道上的造诣还没有到这一步,风水造诣越是高深的风水师越是对这杀师地的气场敏感,古代有风水大师十里外见杀师地而绕道走,就是受不了这杀师地的气场。
“既然这是块杀师地,那师傅为什么不跟福主明说了,还要说这么一句哑语呢。”
林秋生的眼神飘向上空,陷入了回忆,道:
“我记得当时我师傅笑了笑,对我说了这么一段话:“杀师地是最克风水师的,一旦发现了杀师地不要对外人宣扬,难免不会被有心之人拿去设局坑害一些风水师,所以我才会用咱们风水行语去提醒那位风水师。””
林秋生师傅的话,让众人听的点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杀师地对于风水师来说,危害太大了,一旦被一些心有不轨的人知道,以此去设计坑害一些风水师来点穴,将会有多少风水师丧命。
林秋生的师傅托那福主带过去的一句话:“威定执黄”,是风水中用来形容吉凶相生的日子的,其实就是说的杀师日,杀师日那天风水师不能寻山点穴,然而那天却是黄道吉日,正是破土动工,新婚大喜,新屋乔迁的吉日。
“那位风水师从福主口中听到我师傅带传的话,当下心中有了计较,第二天便一个人去了那地方,仔细的观察,最后果然让他看出了眉目,这地方真是一块杀师地。
知道了这是杀师地后,那风水师身上的冷汗就下来了,要是福主真把他父亲葬在这里的话,他可就逃不过这一劫了,因此,对于我师傅自然是万分感激,特意来上门感谢。”
林秋生的回忆到这就结束了,他朝萧姓老者和庞光两位望去,后者对他点了点头,林秋生一指这照片,肯定的说道:
“刚这照片我看着就觉得不对劲,经过许久的观察终于能确定这就是杀师地。”
“真是杀师地。”
“哎,那风水师也是倒霉,本以为是真龙穴,谁曾想竟然是杀师地。”
林秋生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座的风水师再次议论纷纷,既有为错判这杀师地的那位风水师感到叹息,又有对这杀师地的可怕而感到的心悸。
在座的风水师,除了少数几位,谁也不敢拍拍胸脯,打包票说就一定能认出杀师地,今日这风水师的暴毙,难免不是他日他们的下场。
“咳咳,大家也不用这么担心,杀师地本就不多,而且一般都是形似真龙穴,只要在点这真龙穴的时候大家细心注意点,还是能判断出到底是不是杀师地的。”看到现场的气氛有些低迷,庞光站起身开口安慰众人。
随后的讨论虽然还是继续了下去,但因为杀师地的事情,很多人的情绪都不高,上午的交流会就在这样的气氛中结束。
“秦宇,你说要是你碰到杀师地能不能认出来。”
来到餐厅,秦宇和莫咏欣一群人进了一个包厢,一旁的莫咏星就已经迫不及待的问出来了。
其实不止是他,就连其他人也很想听到秦宇的回答,毕竟秦宇是第一个喊出杀师地的人。
“我也不清楚,毕竟没有真正的见到过杀师地,刚林会长说过,他的师傅在靠近杀师地的时候,就感应到了穴场,心生不安,有了征兆,我不知道我靠近杀师地的时候会不会也有感应,要是有的话,就好判断了。”
“要不然以后表弟你就少给人点穴就是了。”张华开口建议,杀师地的凶险他也算是了解了,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去给人点穴,就什么事都没了。
“表哥,这寻龙点穴本就是风水师的份内之事,要是我不去给人寻龙点穴,我还干什么风水师。”秦宇笑着摇头说道
“你可以卖符啊,就你那符我看就挺值钱的,光卖符就够了。”张华可是见过自己表弟所画符箓的神奇的,在他的眼里光靠卖这些符箓就应该足够表弟日子过的滋润了,那些风水师去给人寻山点穴不也是为了钱财吗?
“咳咳!”秦宇被表哥的话搞得哭笑不得,风水师寻龙点穴不单单是为了福主的钱财,也是为了提高在风水上的水平,因为只有在一次次的实践中才能更好的理解风水一道中的真谛,光靠看一些书籍和前人心得是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大师。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放在风水一行中就是:读万卷寻龙经书,不如点一次真龙穴位。
“什么符箓,秦大师还会画符?”刘顺天听到张华的话,疑惑问道。
在场之人只有他和童敏没见过秦宇的符箓,莫家姐弟不用说,在秦宇替县长祖上迁坟的时候便见过他画的符箓的神奇地方,张华和李卫军也是看过秦宇镇煞符大放光华的场景的。
“这话说的,哥们是风水师,画符本来就是风水师所擅长之事。”秦宇心里嘀咕了一句,朝刘顺天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他会画符。
“秦大师可真是全能风水大师啊!”刘顺天笑着恭维了一句。
…………
下午两点,众人再次回到原位,从餐厅到交流会的这一路上,给秦宇打招呼的人越来越多,不再只是那些富豪嘉宾,很多风水师们都对秦宇报以笑容。
第一天拿下五分,今天又是第一个认出杀师地的,秦宇在众风水师们的眼中地位已经逐步上升,如果不出意外,这次交流会结束后,这位年轻的风水师的名字必然会传到那些上流人士的耳中,对方的发展潜力将会远远超过他们,毕竟年轻就是最大的资本。
秦宇一路抱拳对那些打招呼的人还以微笑,一面又要委婉拒绝一些晚上想要请他吃饭的富豪,一旁的刘顺天看到那些富豪找上秦宇被拒绝,心中不无得意,还是咱眼光看的准,下手的速度快,已经和秦师傅搭上了关系。
对于gd这个省,前文已经提过,风水之风不但民间甚行,在上层社会也是广受追捧,越是那些大老板,公司老总之类的人,对这些越是相信,一般的风水师自然是赶着去结识这些人,但如果是一位大师,那就是这些人赶着上来巴结大师了。
秦宇现在自然还不能说是大师,但至少他这两天的表现,已经有了成为大师的潜质,这些富豪都是人精,自然明白,结人与未发迹时,要比等对方彻底成名后要好的多。提前和秦宇打好关系也是很有必要的。
“各位同行,又到了咱们夺魁的节目环节了,今天将进行第二轮比试。”
下午的开场照例由林秋生发言,只一句话就把众人的精神给提了起来,哪怕是第一场比试失利的风水师也都目光紧紧的盯着林秋生,等待他公布第二轮比试的题目。
“咱们风水师不但要会看阴宅,更要会看阳宅,所以,这第二轮的比试就是各位桌子上放着的那三栋阳宅案例,这三栋阳宅会给阳宅主人带来什么危害或者有什么影响,各位分别在纸上写出你们的看法,然后由我们三位统计出谁的答案准确,判断中一个案例得一积分,判断中两个案例得三积分,判断对三个案例的得五分。”
“另外再说一点,这三处阳宅案例都是发生在几年前的,所以对于阳宅论断的正确性你们可以放心,已经是经过了试验的。”
林秋生看到不少风水师听完他第一句后,露出疑惑的神情,又补充了一句。
“这林会长倒也想的周到。”秦宇暗暗点头,风水一行门派学说简直是不亚于诸子百家,各种学派林立,每一派都有自己的独特见解,要是这阳宅没有经过时间的验证,恐怕就是这三位大师的话也很难让这些风水师们全部信服。
同样一间阳宅可能在一些学派中存在这样的问题,而在另外一些学派的风水师眼中又会存在其他的问题,想要说服对方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除非有立竿见影的证据,否则哪怕你是大师也照样无法服众。
想来林会长也是知道会有这样的问题,所以特意拿的是几年前的案例,这些阳宅在这几年中会出现什么样的问题,已经经过了时间的验证了,不管是哪个学派的风水师都无法否认。
事实胜于雄辩,不论是哪个风水学派,什么理论算法,说的再天花乱坠,再有道理,最后还是要靠事实来证明这一切。
和第一天的照片不同,这一次摆在众人面前的三份案例,不但有照片,还有阳宅主人和主人三代至亲的名字以及生辰八字。
秦宇打开第一份案例夹,里面第一张照片是一栋二层的复式楼的整体照,秦宇只看了一眼便翻过了,第二张则是这房子所处地方的俯瞰图,从图上可以看出,这房子位于巷内,四周都是高楼,显然这小巷是这片区域开发时保留下来的。
这一点从这些繁华的高楼大厦和小巷房屋的破旧程度一对比就看的出来,这也是很多城市现代化建设的一个特色,城市的交通大道两侧都是高楼大厦,一派繁荣,然而在这些高楼大厦的后面,往往有着许多老旧的房子,被人们戏称为被包围的贫民窟。
第三张照片就是这房子的内里结构了,是一张房屋平面图,上面标出了房子的每一块区域的功能,卧室,阳台,厨房,卫生间,客厅,楼梯等等。
秦宇仔细的看着这张图,阳宅风水最容易出现问题的地方就是房屋结构,一些最基本的常识,很多人都知道,比如卧室不对卫生间门口,炉灶一般摆在向南方位,因为南方属火。
只是除此之外,房屋摆设还有另外许多讲究,根据不同的人的生辰八字,同样一间房子,这个人住进这房子内不但没事,还会带来好的气运,换另外一个人住,就会给他带来不利,当然,绝大部分房子还是很普通的房子,既不会有什么帮助也不会有什么危害。
秦宇一边看着这房主一家人的生辰八字,一边盯着这设计图,心里在默算着,不一会,秦宇心中就有了一个肯定的想法,拿笔在表格上写了一行字。
写完这行字后,秦宇抬头看了眼对面的许承,碰巧对方也是刚放下笔,两人四目相交,各自会心的一笑,都没想到对方也刚巧这个时候看向自己。
秦宇明白,不止是自己对许承很重视,对方也同样的很重视他。
看完第一份案例后,秦宇又打开第二份案例,第二份案例上的房屋是一座独楼,背后就是青山,房屋的造型也很普通,就是小镇上的那种四层平楼。
而房屋的前面是一条水泥马路,水泥马路的那一边是一片田野,秦宇看了半响,没感觉出什么不对,继续翻下一张照片。
第二张照片上是房屋的后面图,可以看出,这正房的后面搭了三间瓦房,而在这瓦房和正房之间有一口露天的水井,不用看照片边上的注释,秦宇也能判断出这三瓦房就应该是厨房了。
在小城镇内,这样布局的房屋很多,城镇居民自建房,一般前后都会有空地,前方要明亮宽敞,这后方自然就可以利用起来,挖个水井,搭建一个厨房,是很司空见惯的。
甚至有的居民还会在房屋后面或者两侧搭建好几间平房,放放杂物之类的东西,养点家畜,再方便不过了。
秦宇继续翻下面的照片,再翻到第七张的时候,眼睛一亮,这是房屋正厅的拍摄图,从图片上可以看出,这是两个正厅连在一起的,在两个正厅相连的墙上,砌了一道圆拱型的石墙口出来,将两个正厅打通。
秦宇看了眼这家宅房主的一家情况,这房主正好是有两个儿子,而这房子的户型也正是两户型,想来房主是打算把这房子留给两个儿子的,这样的户型省得将来两儿子分家不清,闹矛盾。
秦宇看了下照片边上的文字描述:公元2008年6月,刘岸泉分房于两子,各得一边,老大归左,老二归右。
秦宇看完这话,略微沉吟了一会,脸上突然露出笑意,抬笔在纸上写下几行字后,才把这第二份案例合上。
“咦,这房子的户型和我二舅公家的新房差不多啊。”嘉宾席上的张华也翻看到第二份案例上的照片,惊奇的说道。
“小城镇或者农村很多都是这样的房屋设计,我们那也有很多和这类似的房子。”童敏也附和道。
“我二舅公那房子住了好几年了,也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啊,这房子应该没什么风水问题吧?”张华疑惑,要说这户型的房子有问题,他二舅公一家人这么多年下来不也是平平安安的,一帆风顺啊。
“这不同的,看阳宅风水不但要看这阳宅的朝向、四周,内部构造、摆设,还需要注意房主的生辰八字,风水好坏是因人而异的。”
李卫军解释了一句,他选房子的时候就请过风水师去看过,对于这些讲究倒是清楚。
“你们看这第三栋房子,像不像一座金字塔。”莫咏星翻开第三份案例,指着第一张房屋整体照朝众人说道。
“哎呦,莫少这一说还真像,要在房屋表面镀一层黄漆,不仔细看的人一定会把他当成金字塔。”刘顺天听到莫咏星的话后,打开第三份案例,啧啧出声:
“这样的房子造型我还真没见到过,也不知道这房子的主人是怎么想的,难不成也想学埃及人死后把自己葬在这房子里,变成那木乃伊。”
“木乃伊是阿三的,到我们这就不灵了,我看那房子的主人是想变成僵尸。”莫咏星嘿嘿一笑,恶意的猜测道。
此刻莫咏星等人议论的这栋房屋的造型也正摆在秦宇的面前,秦宇皱眉看着,说实话第一眼看到这房子的时候,他也想到了金字塔,这么奇怪的房屋造型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这栋房屋的设计似乎是为了打破中国传统建筑风格的,房屋的地基竟然是一个三角形,而且一层比一层窄,到了六层顶端就剩一个一丈见宽的尖顶了。
秦宇皱着眉看起关于这房屋主人的介绍,越看越觉得不对,这房屋主人年过四十,经营了几家五金店,也算是小有身家之人,只是让人奇怪的是这房屋主人的家人没有和他住在一起,而是在另外的地方买了一套房,这房子只有房主一个人居住。
“三角地基,五金店,一个人居住……这中间到底有什么联系?”秦宇隐约觉得这中间应该有这某种联系,而这联系就是这房屋主人为什么要造这么一栋房子的原因所在。
秦宇抬头看了眼众人,发现很多风水师都对着这第三份案例皱眉,想来这金字塔的房屋建造让他们也很犯嘀咕。
秦宇瞥了眼许承,许承此刻正拿着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只是因为隔着圆桌,秦宇倒是没法看到许承写的是什么。
把目光又转向凡木,凡木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块袖珍罗盘,正对着这照片在摆弄方位,看的秦宇是大汗了一把。
什么叫专业,这就叫专业!随身竟然还带着袖珍罗盘,秦宇自认自己是没法和人家比的。
目光扫过一遍众人后,秦宇又埋头分析起这房子,三角形,金字塔结构,一个人居住,开五金店,秦宇脑海默念着这些词,蓦然,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秦宇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看着那房屋主人的生辰八字,拿着笔在纸上推算起来。
秦宇的这一突然动作引起了很多了注意,他身后的莫咏星一群人自然是不用说,肯定最关注到他,几人看到秦宇脸上兴奋的表情和动作,互相对视了一眼,莫咏星嘀咕道:
“难道秦宇这家伙又看出来这房屋的奥秘了,又要被他出风头了。”
除了他们几个,关注到秦宇神情变化的还有另外一些人,其中首座上的林秋生这三位老者就捕捉到了秦宇一闪而逝的兴奋神情。
秦宇是他们三人下午重点关注的对象之一,从昨天他的表现到今天上午第一个认出杀师地,秦宇的年纪虽然年轻,但他们三位都很看好他,要说这次谁能夺魁,恐怕就是在第一关胜出的四位当中诞生。
相比另外三位,秦宇到现在的表现是最亮眼的,林秋生三人自然是要额外留意秦宇的表情。
“难道这秦宇又看出这第三道案例隐藏的奥秘了?”
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最后都轻微的摇了摇头,这最后一个案例是最具有迷惑性的,就连他们三位当初也是困惑了许久,最后还是因缘巧合下才看出来这房子隐藏的奥秘,要是秦宇这么快就看出这房子的奥秘,那岂不是说对方在阳宅风水上的造诣还要超过他们三位。
只是秦宇这么年轻,可能吗?
“果然是五行缺金,金属尖,三角尖锐,又是开五金店,怪不得要把房子造成金字塔型。”
秦宇把笔放下,双眼熠熠生辉,刚刚他根据房主的生辰八字,去推算出此人的五行,果然和他脑海中想的一样,五行缺金。
那么这一切就可以解释了,房主五行缺金,而尖属金,这三角本就是尖锐的代表,加上那五金店,这房子的主人是想通过这两样来五行补金。
秦宇感觉他已经找出这房子的奥秘了,正要提笔在纸上写下结论的时候,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来,放下笔,暗道:
“不对,这上面还提到过房子主人和他的家人分居而睡,这一点又该怎么解释。”
秦宇放下笔,目光无意识的扫到首座,刚好林秋生也看向他,朝他投来一个奇怪的笑容,秦宇嘴角上扯,露出一个笑容回敬,心里却是在想:
“应该没有那么简单,而且解决五行缺金的办法很多,没必要去造一栋这样的房子,还和家人分居,代价太大了。”
秦宇低下头,再次翻看起那些照片,尤其是房屋里的布局,每一个点都仔仔细细的看过去,再看到房主卧室的那一张照片后,秦宇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这房主卧室内的床,正正方方的摆在房间中间,四方无所依靠,在风水学来讲,这是房屋家具摆放的大忌,床头无靠,在风水上来讲叫做空靠无依,靠空失气运。
哪怕一个不懂风水上的这些门道的人,也不会把床孤零零的摆在房子中间,至于原因,很简单,睡不踏实。
从心理学上来说,人睡觉是需要一个安稳的环境的,而离开墙壁的床会给躺在上面的人形成一种不踏实的感觉,就好像无依的浮萍,很难让人睡的安稳,长期下去会形成一种心理疾病,叫做睡眠不安症。
除了这床,这卧室里的其他所有东西竟然都没有靠墙壁,衣柜隔墙一寸,书桌离墙一寸,就连那液晶电视竟然也是离墙有一寸。
那液晶电视后面的墙上本来有一个掏空的四方空间,刚好可以摆放液晶电视,可房子主人却把这掏好的空间不用,宁可把电视移出来一寸。
这卧室的所有家具摆放都违背了常理,秦宇苦苦思索,到底这房子主人为什么要这样摆设?
“五行缺金,金字塔,五金店,尖属金……”秦宇把这些词写在纸上,连成一个圈,又在中间写了一个大大的空字。
其实如果秦宇能够看见其他人在纸上写的什么的话,他就会发现,他对面的许承也同样在纸上划了一个圈,只是和他不同的的是,许承这个圈内写的是一个锁字。
再说凡木,他又和秦宇和许承两人都不同,凡木的纸上只有一个字:绝。而在这绝字下面还有着许多的点,这说明凡木在写下这个绝字的时候,内心也是很犹豫。
“我明白了。”
秦宇第n次看向这个圈子图的时候,终于被他发现出了规律,口中轻声说了一句:金锁玉关,过路阴阳,原来是这个原因。
秦宇的嘴角上扬,这第三份案例太具有迷惑性了,又抬头看了眼林秋生,暗衬:差点就陷进林会长的语言陷进中了。
想明白了之后,秦宇不再犹豫,提笔在纸上写下了几句话,而就在秦宇提笔的时候,对面的许承和凡木也几乎差不多和秦宇同时提笔,三人都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答案。
……
“大家的答案都已经在我的手里了,而且已经统计出来了正确人数,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的是:这次的比试,所有人都拿到了分数。”林秋生拿着手上的一叠答案纸说道。
从秦宇写下答案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众人听到林秋生的话后,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虽然这夺魁节目最后只有一位胜出者,可要是参加三场比试后,一分未得,对于他们的声誉也是一大打击。
“但是也还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大家,这第二轮比试获得五个积分的只有一位。”
刷!
林秋生话音一落,现场的风水师议论纷纷,目光不停的在他人脸上流转,当然最多的还是在第一轮胜出的四位身上,秦宇就能感觉到几乎每隔几秒,就有一道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竟然只有一位。”
“这未免也太少了吧,第一轮都还有四位。”
“前面两个案例应该都没问题,第三个案例的话……”秦宇听到林秋生的话,心中也犹豫了起来,虽然他对于这第三份案例有一定把握,可结果没公布前,还是不敢百分百保证那唯一的一个人就会是他。
许承脸上长挂的笑容开始慢慢变少,又看了一眼桌上的案例,索性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凡师,只有一个人得了五分,有把握吗?”
“前面两个案例没问题,第三个案例不好说。”凡木小声回答了一句,脸色变得凝重,目光来回的在丘越、秦宇、许承身上打量。
在凡木的眼中能获得五分的人,就只有可能是他们四位中的一位,他想成其他三人脸上的神情看出一丝踪影来,可惜这注定要让他失望,丘越还是一副笑呵呵的神情,秦宇却是低头不知道在纸上画着什么,而许承,整个就像是在闭目休憩,很难成三人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好了,按照老规矩,先公布判断对一个案例的人数。”林秋生轻咳了一声,把众人的目光再次吸引,说道:
“判断对第一个案例的人有两百三十五位,恭喜在座的各位都判断对了。”
啪啪!
林秋生带头鼓起了掌,随即所有的风水师连同嘉宾也一起鼓掌,不管怎样,这一轮比试,在座的每一位风水师都有得分。
“第一份案例中的阳宅正如大家判断的那样房子主人住进去后三年内连续出了两次车祸,阳宅二楼阳台正对前方不远的一座大厦的一角,又因为这阳台内里就是卧室,属于煞气直冲,想不出事都难。”
林秋生的这些解释其实是说给这些嘉宾们听的,在座的风水师既然都能判断对,肯定知道房子是哪出了问题,倒不用他多此一举来解释。
“林会长这么一说,还真是啊,这阳台里就是卧室,正对着那座大厦的边锋,确实是犯了尖锋煞。”
在座的嘉宾有不少是了解这尖锋煞的,能来到这里参观交流会的,多少都是对风水有些研究的,当然像莫咏星,张华,童敏这样的除外,他们明显是凑热闹来的。
尖锋煞是房屋最容易犯的十大煞之一,尤其是在农村城镇,房子星旗罗布的,毫无规律可言,有时候难免房屋的正门会对着别人家的屋角边,当然解决的办法也很简单,农村人最常用的方法就是砌一面石墙于正门外,既能挡风还能挡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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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说下去?说什么?”
秦宇目光看向林秋生,这第二座阳宅的风水问题他已经说完了,还要说什么?
除了秦宇,不少人也疑惑的望向林秋生,不是都说完了吗,怎么还要说,难道这房子还有其他风水问题?
林秋生咧嘴一笑,脸上流露出一丝谐趣的表情,说道:“自然是继续说第三个案例。”
哗!
这一回,全场没有因为林秋生的话而变得议论纷纷,反而沉寂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着秦宇。
许承原本闭着的眼睛也在这刹那间睁开,靠在椅子上的身体也坐的笔直,双眼眨都不眨的盯着秦宇。
丘越脸上的笑容没了,凡木的整张脸已经阴了下来,林秋生的这句话告诉了他们一个讯息,唯一一个获得五分的人就是秦宇,也只有他一个人判断准了第三个案例。
“李总,林会长的话是不是说我表弟就是那位唯一获得五分的风水师。”张华有点不敢肯定朝李卫军问道。
“如果林会长不是开玩笑的话,那个人应该就是秦师傅了。”
“秦宇这家伙,这回是真要在风水一行中扬名了,我就知道这家伙不能以常理来度之。”莫咏星咬牙说道,虽然说的不是啥好话,但语气真还是流露出一丝兴奋。
而这丝兴奋莫咏星自己没有感觉到,但却被莫咏欣给听出来了,莫咏欣看了眼自家老弟,随即将妙目转移,目光落在秦宇的身上。
“看似削瘦的外表下,却总能在某些关键时刻给人带去震惊,秦宇,也许这就是你让我弟弟转变对你的态度的原因所在吧。”
莫咏欣暗自想到,思绪却又飘回到在铜钹山中的情景,似乎秦宇也是危险的关头带给她心安的感觉,面对着那巨型千足虫,当秦宇一把把她拉到身后的时候,似乎从那时起,她的心就已经有些触动了。
那看似削瘦的背部却给了她一种只有在父亲身上才能感觉到的心安,那时,秦宇拉着她的手往前跑,她竟然没有一点的抗拒,要知道长这么大,除了一些至亲,她的手还没被异性牵过。
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尤其是在九星三才阵内,自己中了那迷春香后,秦宇竟然没有趁机站自己的便宜,对于自己的相貌和身材,莫咏欣还是很有自信的,就连自己有时候洗完澡照镜子看到后都会怦然心动,更别说男人了。
想到这,莫咏欣的脸一红,轻啐了一口,随即又望向某人的背影,想到对方当时的手段,不免有些幽怨,她这样的大美女,某人竟然也下的去狠心一掌劈下她的脖颈,直接把她给打晕,真是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可惜秦宇没有后视眼,看不到莫咏欣的此刻的眼神,也更没有读心术能知道莫咏欣此刻的想法,不然一定会喊冤: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都不是人。
那种情况下,除了打晕莫咏欣,秦宇还真不知道能怎么办,他是男人,而且也不是柳下惠,面对一个大美女的主动诱惑,要是不打晕莫咏欣,他还真不知道能否矜持的住这诱惑,不对,应该是说能矜持住多久。
“秦宇,第三个案例只有你一个人完全判断对了,所以你是今天唯一获得五分积分的人,就由你给大家说说这第三个案例吧。”
林秋生再次朝秦宇鼓励说道,只是秦宇怎么觉得这老头有点捧杀他啊,哥们不喜欢出风头,哥们最喜欢干的就是闷声发大财的事情得了五分就可以了,这还要让他说,不是给他拉仇恨吗。
有些事情适可而止,过多的出风头不是一件好事情,秦宇朝着林秋生说道:
“还是林会长来说吧,其实我也不是看的很准,有些是蒙的,只能说运气好,被我蒙中了。”
“既然如此,那就由我来说。”林秋生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秦宇,没有再坚持让秦宇说,秦宇松了一口气,在椅子上坐下。
“喂,我说秦宇这家伙搞什么名堂,这么好的出风头的机会干嘛不要,整的和我家老头子一样中规中矩的,没一点朝气。”莫咏星看到秦宇坐下,不满的发了一句牢骚。
只是他这话一说完,就遭到莫咏欣的一个妙眼横来,莫咏星脸上露出悻悻的表情,自己喊老头子喊习惯了,忘记老姐在身边了,一时没有改过口来。
“秦师傅是深得中庸之道啊,该争时争,该韬光养晦的时候就藏慧守拙,也不知道秦师傅这个年纪是怎么做到保持这种心性的。”
李卫军倒是开口夸赞起秦宇来,不过他这话引来莫咏星一个老大的白眼,“什么韬光养晦,这既然是比试自然是要去争第一的,他要是不去争才叫韬光养晦,这既要争,又不想展露才华,我看就像那啥……既要当婊_子,又要立牌坊。”
李卫军被莫咏星的话给呛得差点一口气喷出来,这位莫家大少哪里知道人心的复杂,凭莫家的权势,他自然是不用去在乎他人的想法,没有人会在知道了他的身份后,还去打他的主意,但是秦师傅不同,秦师傅的家庭只是普通的人家,要是表现的太出风头,难免会引起一些心胸狭隘的人嫉妒,引来一些无谓的麻烦。
李卫军在商海打拼了这么多年,对此是深有体会,凭他的财富,一辆大奔根本就配不上他的身价,他的车库里上千万的好车也有几辆,但是除非是参加一些特别的商业酒会,不得已的情况下他才会开那些车,更多的时候都是开着大奔。
“对于这第三份案例中的阳宅,众位第一眼看到是不是觉得很扯淡,这样完全违背了阳宅风水的设计能住人吗。”
林秋生嘴角上扯,呵呵一笑,说道:“我记得我第一次看到这房子的时候,心里想的是,这莫不是哪位埃及友人打算在咱们国内修炼成木乃伊,难道他就不怕到时候没修成木乃伊反而变成了僵尸。”
林秋生的话引得全场一片哄笑,埃及的木乃伊,中国的僵尸,可不正是很像吗,而且这房屋造型还刚好是一个金字塔造型。
林秋生脸上的笑容一收,“如果各位测算过这房主的生辰八字就可以知道此人是五行缺金”
“嗯,不错,这房主确实是五行缺金。”不少风水师都点点头,显然对于这房主的生辰八字他们都认真的推算过。
“因为房主的五行缺金,一开始我以为这房主建这么一栋房子是为了补全五行缺金,只是当我进入这房间内,我才发现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林秋生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说道:“这房子里的气场十分絮乱,甚至到了可以扰乱罗盘指针磁盘的程度,罗盘在里面,指针根本无法正常定位。”
“这怎么可能,要真是这样的话,这房子还能住人?”
一位风水师惊诧出声,引来不少风水师的附和,风水学来讲,整个世界都是一个大气场,而在这大气场中又有无数的小气场,每一个人都是一个气场,并且人的气场会受到外部气场的影响,当外部气场不稳定的时候,也会引起人的气场变得不稳定,人的气场一旦不稳定,就会出现很多问题,最严重的就是整个气场絮乱,最后彻底散去。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这句话最早是出自风水术语,这气其实指的就是人本身的气场,一个人的气场越大,越稳定,越是能拥有好气运,而一个人的气场要是变得絮乱,就会引发各厄运缠身,最后当气场彻底消散时,整个人也就是离死不远了。
“众位觉得不能住人,但是我可以告诉各位,那房主在这房子住了整整五年,不但气场稳定,而且远远超过一般人的气场。”
林秋生瞥了眼众人的反应,最后目光落在秦宇的身上,一字一顿的说道:“就如秦宇在纸上所写那句话一样:此间房主,人气之盛远超超人,达到了一般妖邪不敢近身的境界。”
“又把哥们抬出来干嘛。”秦宇无奈,这话他确实是写在了纸上,这是他推算出来的结果,如果普通人的气场是一辆自行车的话,那么房子主人的气场就该是一辆汽车,而且这气场还是以金为主,凌厉无比,金克邪,那些一般的污秽东西还真不敢近其身。
“对于房子主人的气场如此浓厚,我百思不得其解,一个气场絮乱的房子,住在里面的人不但没事,反而气场日渐浓厚,这有悖常理,只是我实在是找不出原因,最后开口向房主询问了缘由,那年我四十二岁。”
“没必要把哥们推到风口浪尖吧。”秦宇听到林秋生话中最后的一句,翻了翻白眼,这点出年纪,不是来暗指不如自己吗,话说自己和这位没有什么纠葛啊,干嘛老是想把他推到众人的视线前去?
“那房主听到我的话后,拿出来一份资料交给我,并且告诉我说,这房子是六年前他遇到一位风水高人,那位风水高人指点他建造的,并且房间的摆设,全部都由高人设计好的,他只要依着高人留下的图纸去动土就行了。”
林秋生脸上流露出一丝缅怀的神情,继续说道:“当我打开这份资料的时候,看到上面的署名:大山里人,当场就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林会长,你确定那房主口中提到的那高人就是大山大师?”
“这怎么可能,大山大师在三十年前就已经是百岁高龄了,据说是在某座深山道观中颐养天年,怎么可能又会出现在俗世之中。”
面对众多情绪激动的风水师,林秋生双手举起往下压了压,说道:“一开始我也不信,我以为可能是大山大师的某位徒弟,只是当我把这份资料看完后,我确信那房主口中的高人就是大山大师。”
“怎么?那大山里人很有名?”秦宇瞧着这些风水师激动的情绪,有些不解,朝身边的一位风水师问道,大山里人难道很有名?可他为什么没有听说过,秦宇虽然进入风水一行的时间不长,但也在网上查了从古至今一些风水大师的名字,却是没有看到大山里人这个名字。
“你连大山大师都不知道?”那风水师听到秦宇的问题,眼睛挣的大大的,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这位风水师的声音有点大,把附近几位风水师的目光都吸引到了秦宇身上,都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秦宇,好像不知道那大山大师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其实这也是因为秦宇的惊艳表现,让得大家以为他应该是名师之徒,风水一行要是没有师傅引入门,光靠自己是很难理解那些繁琐的经文语义的,而秦宇能在这个年纪有这么出色的表现,众人都认为除了秦宇有风水天赋,还应该背后有一位大师级的人物在教导他。
而近代的风水师就没有没听过大山里人的,也肯定会给弟子提到这位在近代扬名风水界的大师级人物,秦宇竟然说他不知道大山里人是谁,这才引得这些风水师觉得不可思议。
“大山大师是金锁玉关一派这百年来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好像看出了秦宇是真的没听过大山大师的名字,边上的那位风水师虽然感到奇怪还是给秦宇解释了一句。
“金锁玉关一派的第一人。”秦宇听到这话后,眼神闪过亮光,看来果然和他想的一样,这房屋是出自金锁玉关,过路阴阳一派之人的手笔。
金锁玉关,是风水中峦形派的一支,又被人成为过路阴阳,是用来形容该派之人往往在门前路过就可以断事准确,迅速判断出风水格局。
金锁玉关这一派,在为人断阴阳宅地风水时,并不需要罗盘,只要在阴阳宅地四周转上几圈便能判断出该宅地的吉凶祸福。
金锁玉关一派很神秘,这一派的风水师很少和其他学派的风水师交流,是以,虽然大家都听说过这一派,却很少有人知道这一派的具体情况。
这样的情况直到大山里人的出现,大山里人是风水化名,其真名无人知晓,此人自称金锁玉关的传人,每到一处给人看风水,不用罗盘,只看上几眼,便知道宅地吉凶,料断之准堪称当时之最。
只是大山里人虽然给人断阴阳宅地,测相貌吉凶,却从来不告诉他人判断的缘由是什么,你要信的话,就按照他吩咐的去做,不信也就算了。
大山里人,从四十岁出山看风水,汲近九十高龄才退隐山林,所看风水宅地不下千家,却没有一家看错过,而且大山里人多给贫苦人民看风水,在民间很有威望,被人们称为再世杨救贫。
秦宇先前看这第三座阳宅的时候,轻声说了一句:金锁玉关,过路阴阳。正是因为他看出了此阳宅的布局设计是出自金锁玉关一派之人的手。
金锁玉关一派有一个很重要的特色,不论是阴宅还是阳宅,皆以二十四砂水来断吉凶,要说阴宅找砂水还很简单,这阳宅又哪来这么多砂水,金锁玉关一派便把房屋里的一些家具也论作二十四砂。
秦宇曾把这房子内的家具布局在心里标记出来,才发现这房子里的家具正好暗合二十四砂水的排向,这才敢确定这房子的主人在建这房子的时候,必然是受到过金锁玉关一派之人的指点。
“众位想必也知道金锁玉关一派的规矩,这栋房子虽然是出自大山大师的手笔,但大山大师在资料中并没有写下这房子如此布置的原因,只是在上面提到了房主的一些情况,也正是这些情况,才让我更加钦佩大山大师。”
林秋生脸色变得严肃,缓缓开口:“按照大山大师的推算,此间房子的主人命理并不是五行缺金,而是五行绝金。”
“五行绝金,这是什么命理,怎么听都没听过?”
林秋生的话音落下,不少人就疑惑起来,五行绝金又是什么命理,他们还真没有听说过,现场唯有凡木在听到这五行绝金后,双目爆发出精光,死死的盯着林秋生。
林秋生似乎感应到凡木的目光,朝着凡木看了一眼,说道:“凡木,你交上的答案里就提到过五行绝金,你来和大家说说这五行绝金是什么命理吧。”
众人的目光因为林秋生的话,再次转到凡木的身上,凡木沉默了半响,最好还是开口了,幽幽说道:
“一般之人从出生的时候,命理五行会有一两行稍弱,而在特殊一点的人就是命理缺了五行中的一种,我们称为五行缺一,只是前代风水大师们在众多五行缺一的人中发现了一种特殊的命理,那就是五行绝一,这种命理的人非常少见,百万个五行缺一之人中可能只有那么一两位是这种命理。”
“如果说五行缺一还有可能通过其他办法来补上,五行绝一之人,终其一生都没有办法补上这绝了的五行。”
凡木说完,目光落在秦宇的身上,眼神中似乎带着那么一丝挑衅,仿佛在说:不止你一个人能看出这间阳宅隐含的奥秘。
对于凡木投射过来的挑衅眼神,秦宇无动于衷,对方既然是和贺平一起的,那么和他就是处于对立面,两人迟早会要分个高下,而且对方的话中也有漏洞,只是他现在没打算当面说出来而已。
“凡师傅你有点绝对了,五行绝一的命理虽然很稀少,而且确实很难补救,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秦宇没说话,坐在秦宇对面的许承却是开口了。
“笑话,五行绝一从名字上就已经说明了,这已经是绝了的,就好比有五道门象征着五行,如果只是缺一的话,补上一道门就是了,但如果是绝了的话,这五道门的位置已经是被四道门给挤占了,完全容不下这第五道门了,根本就没有可能补上。”凡木听到许承的话,目光转到许承的身上,瞪了对方一眼,严厉的说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任何事情都会留有一线余机,这世上哪有什么绝对的事情,你不知道补救的方法,不代表别人也不知道。”
许承这话说的毫不客气,倒让对面的秦宇大跌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脸上一直都是挂着笑容的许承开口竟是这么犀利,直接质疑起凡木的水平,还真是出乎了秦宇的意料。
“我不知道,那你知道,行,那你给我说出来怎么个补救法。”凡木目光狠狠的盯着许承,一张脸阴沉的滴的出水来。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补救!”许承摇摇头,压根不在意凡木的眼神,说出一句让众人吐血的话来。
你不知道还敢说人家说的太绝对了,这不是故意找茬吗?也怪不得凡木会被气得火冒三丈。
许承无视众人的目光,将身体靠在椅子上,脸上露出挪揄的笑容,说道:“但是我知道大山大师肯定有方法补救。”
许承的这句话,引起现场一片哗然,对啊,这房间主人是五行绝一的命理,但大山大师既然看出对方的命理后还替对方布置房屋,显然是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啊,这一刻众人望向凡木的目光,就有点幸灾乐祸了,显然凡木刚刚把话说的太满了。
不得不说很多人的心里都是见不得别人出风头的,对于秦宇他们是找不到话中的什么漏洞,但凡木这可是自己伸出来给打脸啊,他刚说完这五行绝一根本没有办法补救,后面要是林会长把大山大师的解决之法给公布出来,岂不是狠狠的抽上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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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许承你竟然能认出这三戊朝拜阵。”林秋生大感意外,这个三角星阵,当初他们三人可是花费了许多时间,查阅了不少资料,才终于知道这个三角星阵的名字。
“在某本书上看过。”许承淡淡的说了句,林秋生也就没再追问,也许这涉及到人家的师门秘辛,却是不好打听。
“诸位看到这,想来就应该明白,这栋房子从地基到里面的家具布局都是有深意的,把这些各当成一个点,再用线给连接起来,就组成三戊朝拜阵了。”
“三戊朝拜阵?这是什么阵,张华,你听秦宇说过吗?”莫咏星看着这立体图,朝张华问道。
“我表弟又不和我谈这些,不过听名字应该是和朝拜有关吧,你看这些线条,像不像两只手合起来拜佛时的动作。”
莫咏星听完张华的话,再去看那立体图,点了点头,“还别说,真是挺像的。”
“请问林会长,这三戊朝拜阵又是什么阵法,为何我们闻所未闻。”不少风水师一头雾水,这阵法名字他们还真是没听过。
“这三戊朝拜阵其实不属于咱们风水一道,最早是来自于佛教,取自佛家信徒朝拜释迦摩尼之意。”
“佛教的!”
不少风水师皱眉,道佛不相犯,风水师拜的是道教祖师,和佛家信仰不同,这大山大师怎么会懂佛教的东西。
“到了大山大师那等层次,其实哪还有什么佛道之分,捏来就用,所谓万法归宗,这不管是咱们道教也好,佛教也罢,到最后总是殊途同归的。”
林秋生感叹了一句,这话让秦宇很是赞同,不管是佛教也好,道教也罢,到最后总是有相通的地方,这一点从智仁大师身上,秦宇就能感觉到,智仁大师谈起道教文化时,也是侃侃而谈,不比一些所谓的道教中人差,汲取百家之所长,修自身之佛,这才是智仁大师追求的路。
秦宇对于这三戊朝拜阵也是认识,其实这阵法虽然最早是佛教的,但早在汉朝就有道家高人将其进行改变,只能算是汲取了佛教的一些精华而已,本质上还是以道家的天人合一为基本。
诸葛内经中的阵法篇提到过这三戊朝拜阵,这算是一个比较久远的阵法了,不过到现在已经逐渐失传了,不只是这三戊朝拜阵,还有其他的很多阵法都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只有从一些古老的典籍中还能找到一丝记载。
“三戊朝拜阵布置起来最难的是要沟通天上的五行星,引得五行星的灵光入阵,馈于阵内之人,只是这五行灵光十分狂暴,一般五行齐全之人呆在里面是承受不住的,而且因为五行灵光的狂暴,这整栋房子的气场才会那么混乱。”
林秋生的话把一切都解释清楚了,这也是为什么他进入这房子内,会感觉到气场混乱,为什么那房主要和家人分开住,一切的原因就在此,五行灵光对于房主来说是大补药,会源源不断的补全他的五行,但对于五行齐全的人,就是一场灾难。
“按照大山大师的推断,房主只要在房子里睡满十年,五行就差不多都可以补齐了。”
“我去,有这么神?不会是在吹牛吧,还能借星宿的能量,也太搞了点吧。”
“不要胡说,好好听着就是。”莫咏欣妙目横了一眼自家老弟,轻声点了他一句。
“所以说,这栋房子是大山大师用来化解五行绝金命理所设计的,而且通过我们的观察,房主经过十年的居住后,命理的五行已经彻底补全了。”
林秋生最后一句话为这第三个案例给划下了句号,大山大师还真解决了五行绝金的问题,众人一边在感叹大山大师的高深本领,一边又将目光投向凡木,不少人脸上带着戏谑的眼神看向他。
先前他可是斩钉截铁的说没有人能解决五行绝金的问题,现在林秋生就把结果说出来了,经过大山大师的手笔,那房主花了十年时间终于解决了五行绝金的问题。
凡木自然能感到这些人的目光,阴着一张脸什么都不说,只是嘴唇轻微在哆嗦,显然是被气得,一旁的贺平轻声安稳他,说道:
“凡师,这大山大师号称金锁玉关第一人,有逆天改命的本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其实凡师你说的也不算错。”
“哼!”凡木轻哼了一声,目光转向贺平,盯着贺平的脸,贺平被看的有点发毛,凡木这才收回目光,目光望向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家交上来的答案都是说这栋房子存在的风水问题的,只有秦宇一人说的是这房子对房主有利,并且还指出了三戊朝拜阵,所以这第二轮唯一一位获得五分的就是秦宇,秦宇你给大家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吧。”
林秋生这回是直接点名要秦宇发言,秦宇也早就料到了,林秋生似乎是存了让他出风头的想法,虽然不知道林秋生是出于什么目的,但他也早有准备,做好了如何回答的打算。
“其实,我们一开始都陷入了错误的思想区域,林会长拿出这三份案例的时候,说的是叫我们判断出这三栋阳宅的风水会给房主带去什么危害或者影响,一般来说,我们潜意识里听到这样的话就会以为这三栋阳宅都存在风水问题,而且第一栋阳宅和第二栋阳宅确实是存在一些风水上的问题,这就更让我们以为第三栋也是有风水问题,按照这个思路去看,自然就会越想越错了,方向错了,又怎么可能判断的正确。”
秦宇一开始的时候就是陷入了这个误区,一直去寻找着第三栋阳宅存在的风水问题,直到偶然抬头看到林秋生脸上意味深长的笑容,才醒悟过来,自己似乎陷入了思想误区,为什么就一定要是危害呢,而就不能是给房主带去气运呢。
“对啊,我们只顾着想去找出问题,却根本没有往另外一面去想,为什么会是存在问题,而不是大好的格局呢。”
秦宇的话让不少风水师们恍然大悟,怪不得呢,这方向错了,自然就很难判断准确。
“换了一个方向去想,就简单的多了,因为我曾经也在某本书上见过这三戊朝拜阵,知道这三戊朝拜阵的作用,能猜中答案也就不难了。”
秦宇轻描淡写的把他判断出来的大部分原因推到是因为思路转换上去,随即就坐了下去。
其实秦宇虽然嘴上说的简单,但实际根本没有这么轻松,这房屋从布局到家具的摆放,如此有违常理,就算有打算往好的方面想的风水师看到这布局也得转换方向,秦宇敢肯定绝对有不少风水师一开始也想过好的一面,只是最后实在是看不出来,才打了退堂鼓。
只是秦宇他这么一说出来,那些风水师自然不好意思说出来,说出来岂不是说自己不如秦宇吗,是以全都跟着认可秦宇的话,好像全场除了秦宇一人,其他人都是往坏的方面去想的。
“哈哈,秦师傅你谦虚了,往好的方向去想,我不是没想过,只是也实在是看不出什么名堂来,这轮比试秦师傅你拿到第一名,许某心服口服。”
当然,总有一些人不是那么的随波逐流,许承从椅子上站起,神情真挚,朝秦宇抱拳说道。
“总算有一个要点脸的啊。”莫咏星听到许承的话,一乐,先前看到这些风水师们在那一副摇头后悔没有想对方向的嘴里,他就看的不爽。
正如这许承说的,也都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就算他们往那方向去想了,就能看的出来吗?
莫咏星看许承倒是顺眼多了,这个长得白白俊俊的男人还算真诚,不像这一群虚伪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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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宇,知道为什么我们要把你找来吗?”
“不是很清楚。”秦宇摇摇头,看着面前的三位老者。
这三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gz玄学会的会长林秋生,萧姓老者,还有庞光,加上秦宇,死人在阳光酒楼的一个僻静茶室内。
“秦宇,我看的出来你很不想出风头,你一定很疑惑我为什么在会上这么喜欢把你给推到人群视线中去,是不是心里还在想我这个老头是不是对你有什么意见?”
林秋生笑眯眯的看着秦宇,他这话倒让秦宇有点不好意思了,还真被林秋生给说中了,秦宇没少在心里嘀咕他。
“怎么会,想必林会长也是想提携晚辈,秦宇感激还来不及。”秦宇言不由衷的答道。
“哈哈,我就说这小家伙肯定不会说真话,怎么样,老萧,你这回却是赌输了。”
林秋生听到秦宇的回答,哈哈一笑,却是朝身边的萧姓老者得意的说道。
“言不由衷,年轻人就该率性而为,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中庸之道固然是一门处事的大学问,但年轻人还是要有年轻人的性情,太祖就曾言: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这个年纪就要有一股欲与天公试比高的豪气,圆滑的像个老头子不是什么好事情。”萧姓老者没有理会林秋生,反而盯着秦宇,一脸严肃的说道。
“呃。”秦宇被萧姓老者的一番话说的困惑,自从得到诸葛内经后,在处事上他就开始变得圆滑,沉稳的就像四十多岁人一样,这也是和他所处的行业有关,风水一行肯定是越沉稳之人越容易被人信任,而他的年纪又那么年轻,为了能给人有一个好印象,秦宇才开始变得沉稳圆滑起来。
难道自己这样做错了?秦宇想起莫咏星经常说他像个老头,谁要和他在一起铁定无趣的话,脸上露出茫然的神情。
萧姓老者看到秦宇脸上的神情,和林秋生、庞光暗中交换了一个得逞的眼神,继续说道:
“中庸并不是指的圆滑,也不是一昧的韬光养晦,就像今天不管怎么样,你已经是拿下第一了,那些心胸狭隘的人,该嫉妒的还是会嫉妒的,不会因为你故意不发言而就不嫉妒了,你只要记住一点就行了:不遭人妒是庸才。”
“从你获得第一,就一定会被一些人嫉妒,既然注定被人家嫉妒,为何不索性借此把自己的名气给打响呢,尤其是你最后的那一段话,在我看来就是最失败的地方,你把你的成功给推到了思路方向上去,懂行的自然是知道你这是谦虚的话语,但那些不懂行的,今天的那些嘉宾们,又有多少人会因为你的话,而把你原本获得第一在他们心中形成的高度,给下降几个程度。”
萧姓老者的话如醍醐灌顶,让秦宇震耳发聩,只觉得自己的某个处世观点在被慢慢的敲碎,秦宇不禁自问:难道自己这样的处世之道真的错了?
“既然争了,那么就要让自己争的有价值,不然还不如索性不争,你今天的行为,用一句粗话来说就是:即想拉屎,却又不想脱裤子。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有得就必有失,既然会有失,那么就一定要把这得最大化,就说刚刚秋生问你的话,你明明对这家伙的行为很反感,估计心里没少骂过他老东西,那索性明说就是,还在这假惺惺的奉承,这对于你的心性将会造成很大的影响,你自以为你深得中庸之道,实际上你完全不明白中庸之道的精髓。”
萧姓老者的话,字字如重锤抨击在秦宇的心门,看到秦宇脸上迷茫的神情,林秋生递给了萧姓老者一个担忧的眼神:是不是说的有点重了。
“咳咳,秦宇啊,老萧的语气虽然重了点,但总体上来讲还是有理的,年轻人还是要有年轻人的样子嘛,我这个老头子前几天还在网上看到一句话,怎么说来……,哦对,想起来的。再不疯狂,我们就要老了。这话也是有道理的,年轻就是最大的资本啊,只要做事不违背良心,那就没有什么好瞻前顾后的。”
庞光在一旁开口,不过语气就要比萧姓老者轻松的多,笑眯眯的看着秦宇。
“感谢三位长者的教诲,秦宇多有受教。”秦宇朝着三位老者深深的鞠了一躬,他似乎忘记了自己踏入风水这一行的原因,就是为了打进上层社会,配得上孟瑶。
一位风水师想要进入上层社会,自然是需要高超的风水本领和响亮的名气,而这交流会无疑就是一个最好的办法,就像在老家,那县长之事不也是因为他给二舅破了丧风煞被镇上的居民传了出去才引来王秘的邀请的吗。
至于来到广州则是因为表哥的缘故,认识了李卫军这样的富豪,更借此知道孟瑶的家世,可这样的机缘巧合的事情实在是太少了,不是每个上层人物都会这么巧的和他认识,更多的还是需要他把自己的名气打响,引来这些人的注意。
“哈哈,这些只是我们这些老头子能给你的一些经验之谈而已,打铁还是要自身硬,你在风水一道中本领才是根本。”
秦宇的态度让这三位老者很满意,而且他们这么做也是有着他们的目的,林秋生继续开口说:
“秦宇,回到最初的话,其实我之所以想要把你推倒人前,也是有我的目的的。”
“目的?晚辈不是很明白。”秦宇疑惑,把自己推到人前,这林会长能有什么好处?
“对于南北两派的关系,你师傅应该和你说过吧。”
“南北两派的关系?”
“怎么,你不知道?不应该啊,凭你现在的风水造诣,令师必定是一位风水大师级的人物,应该会给你提到咱们风水南北两派的关系啊。”
“我师傅的面我都没见过呢,去哪给我提南北两派的关系。”秦宇心里腹诽,当然,这话嘴上是不会说出来的,当下说道:
“我师傅是一位道士,而且他只教我风水上的东西,却从来不跟我提什么派别之间的事情。”
秦宇再次搬出了老家山上那已经归西的道士,听得林秋生三人是唏嘘不已。
“怪不得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造诣,令师只传你本领,不跟你提这些事情,也是怕扰乱你的心性,光是教徒弟这点我们三个就自愧不如啊。”
“什么心性,关键是诸葛内经中压根就没有这些东西,诸葛先生再牛b,也不能预测到上千年后风水界的事情吧。”秦宇心中暗笑,有一个死去的道士师傅还就是方便,什么事情往他身上一推,不要他解释,人家就帮他想好了原因。
“既然这样,我就和你说说关于咱们风水界南北两派的事情……”林秋生的声音缓缓传来,给秦宇逐渐的揭开了关于风水界南北两派之间的一些事情。
听完林秋生的一番话,秦宇才知道原来风水界也是不平静的,风水界学派林立,而根据地域又分为南北两派,南北两派原本只是一个地域划分而已,但随着一些事情的发生,到后面两派逐渐开始对立,相互仇视。
其中最让南派人恨北派的就是挖龙脉事件,历史上有名的紫金山挖龙脉事件,从秦始皇开始,多朝历代皇帝都去挖过紫金山的龙脉,明朝永乐帝迁都b市,有术士告诉他,这南京龙脉未绝,如就这么离开,任由龙脉影响下去,将会出现推翻大明江山的人。
永乐帝听了,当时就命令术士想办法把南京龙脉给破坏掉,这术士得了命令,就命人开挖紫金山,可怜紫金山的龙脉饱受了历代皇帝的挖掘,楚威王期间便挖出了一个玄武湖,玄武是神兽啊,镇压这龙脉,到了秦始皇年代,索性就挖一条秦淮河出来,把这龙脉之气给一泻千里。
一条龙脉对于这一方的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中国许多朝代都是建都在北方,为了防止能推翻自己王朝的人出现,这些皇帝丧心病狂的去挖南方的各处龙脉,而北派风水师又在这其中扮演了助纣为虐的角色。
没有那些北派的风水师,那皇帝就是再有心也没那办法找到龙脉,可怜南方多少龙脉被挖断,因此对于北派风水师,南派的风水师们一直是充满仇恨的。
龙脉被挖,不止是出不了帝王人物,其他各行各业的杰出人物也都是会减少,这叫南派的风水师们怎么不恨北派。
而北派在古代又一直是帝王高官的座上宾,对于南派的风水师又不怎么看的上眼,总觉得南派的风水师都是没见过世面的,哪懂什么真正的风水。
长久下来,南北两派之间的矛盾越积越深,甚至经常会有斗风水事件的出现。
“你再来看看这份表格,上面是这次参加交流会的风水师所在的的城市。”
林秋生又掏出一份表格,递给了秦宇,秦宇疑惑的望了眼林秋生,观看起这表格,等到把表格上的风水师都扫了一遍后,秦宇的眉头皱起,说:
“这次交流会没有一个是来自北方的风水师?”
表格上的信息写的很清楚,两百多位风水师,竟然全部都是来自南方一带的,北方无一位风水师参加此次交流会。
“这南北两派之间的矛盾到了这么紧张的地步了?”秦宇皱眉,这南北两派给他一种老死不相往来的感觉。
“南北两派泾渭分明,已经有很多年了,如果交流会是在咱们南方举行,那么北派的风水师不会有一位来参加,如果交流会是在北方进行,同样的,也不会有一位南派的风水师前去。”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有一个疑惑,不是说每届交流会夺得魁首的那位风水师所在的玄学会将获得承办下届交流会的机会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北派的人不就不可能获得交流会的举办权了吗?”
按照林秋生说的,gz玄学会是这届交流会的举报方,那么上一届也应该是在南方某个城市举办的交流会,如此循环下去,这北方就不可能有机会获得这交流会的举办权啊,为何林秋生还会说北方举办的时候,南派的人不去参加呢?
“那是因为除了每一届交流会的魁首获得者来决定下一届交流会举办方的城市,还有另外一种办法也可以获得这交流的举办权。”
林秋生双眼闪过一道精光,一字一顿的对秦宇说道:“玄学会每五年举办一届全国性的交流会,而在全国交流会也同样有一个夺魁的环节,胜出者所在的城市可以获得下一届交流会的举办权。”
秦宇不笨,林秋生的话给他提供了很多信息,五年一届的全国**流会,根据南北两派现在的关系,很明显,哪方拿下来全国交流会的魁首,未来五年的交流会都会在这一方举办。
而没能在全国**流会上拿下魁首的一方,肯定是厉兵秣马,以求在下一届的全国**流会上夺得这举办权,而另外一方肯定也想继续保住这交流会的举办权,凭南北两派的关系,这交流会的举办权就是嘲讽对方的一个最好手段。
秦宇可以想象,在全国性的交流会上南北两派必然是龙争虎斗,各不相让,硝烟味肯定远远超过这一年一届的交流会。
“三年前,咱们南派拿下了全国**流会的魁首,而距离下一届的全国**流会还有两年。”
“可这和把我推到人前又有什么联系呢?”秦宇听到这里还是没明白,这和林秋生想把他推向台前有什么联系。
“你对于南北两派的这种关系,有什么样的看法。”林秋生没有回答秦宇的话,反而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林秋生的这个问题,让秦宇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比较面前的这三位可以算是现在南派的代表人物了,有些措辞还是要经过下思考的。
“别犹犹豫豫的,有什么你就说什么,我们又不会吃了你。”萧姓老者看到秦宇的模样,双眼一瞪,直接把秦宇本来还在心里想的措辞腹稿给全部打碎了。
“那我就说说吧。”秦宇也索性不去想了,开口道:“其实我觉得南北两派这样的关系不利于风水学的进步,不管是南派也好,北派也罢,要想在风水上更上一层,需要的是大量的实践和勘测,而我国的国土广袤,各地区的山脉地形又不相同,不同山水结构,风水上的讲究也自然不同,这些都需要实践去检验的,如果南北两派各自划河为界的话,恐怕到后面只能是出了各自的地界再也不能给人家看风水,不是无法看,而是看不准了。”
说完这,秦宇抬头看了眼三位老者,从三位老者脸上表情看不出喜怒,秦宇也不知道他这话会不会惹到这三位,反倒是林秋生,朝他微笑,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其实我觉得南北两派之间的矛盾完全可以化解,两方的矛盾都是因为古代前辈们产生的,经过了这么多年,哪怕再有怨恨也该随着时间而流逝了,现在之所以仍是这副局面,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习惯,一个大环境下导致的习惯。”秦宇一口气把这些说完。
“你算是说出了南北两派现在局面的大部分原因,其实还是有很多风水师们想要抛弃两派的成见的,呼吁两派摒弃过去的矛盾,共同发展,只是在大环境下,他们的声音太小了,无法带动两派。”
林秋生肯定了秦宇的话,接着一叹:“秦宇,其实我之所以想要把你推到台面上去,也是想要借你之手,让两派摒弃恩怨,让这交流会变成名副其实的全国**流会,而不是现在这样南北各自为家的局面。”
“把我推到台前就能让两派摒弃前嫌,这不可能吧。”
秦宇翻了翻白眼,哥们又不是万人迷,能拥有让两派摒弃前嫌的魅力。
“秦宇,你知道你在风水一行中最大的优势是什么吗?”
“当然是诸葛内经了。”秦宇心里回答了一句,脸上却露出疑惑的表情,静待林秋生的下文。
“你最大的优势,就是你的年纪,如此年纪在风水上的造诣就达到了这个程度,你的未来不可限量。”
“等等……,几位前辈不会是想培养我,然后等我将来成为大师级的人物了,拥有了足够的名气和威望,再叫我去呼吁南北两派摒弃前嫌。”
秦宇打断了林秋生的话,怎么听着这么像小说里的情节,一位很牛b的老者对主角说:你很有天赋,我很看好你,跟我学做_爱可好,呸,不对,是跟我学做菜。
“呵呵,虽然你很有天赋,但是想要达到那一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等到那时候,我们几把老骨头早就埋在黄土中了。”
林秋生表情古怪的看着秦宇,搞的秦宇一脸尴尬,感情是他自作多情了,人家压根就没有这个想法。
“正是因为你的年轻,所以我们希望你能拿下这次交流会的魁首,并且还要把你的名气给打出去,让北派的人知道你的年纪。”
“几位前辈太看得起我了吧,再退一步,就算我真的获得这次交流会的魁首,也和北派的风水师们没有关系啊。”秦宇还是不懂这几位葫芦里到底是想卖什么药。
林秋生脸上露出笑容,开口给了秦宇提示:“想一想,如果北派举办的交流会,被一位二十出头的风水师摘得魁首,而且那位风水师表现的很耀眼,如果是你听到这则消息,你会怎么想?”
“要是我的话肯定就会认为这位年轻的风水师必然是百年难得一出的天才。”秦宇答道。
听到秦宇的回答,这回是轮到那三位翻白眼了,林秋生嘴角抽搐了一下,进一步提示:“假设你本来就对北派不屑一顾的,再听到这则消息,脑海中的第一个反映是什么?”
“要是我对北派不屑一顾的话,那听到这则消息,第一个反映就是……北派没落无人了,竟然让一位年轻小子摘得魁首。”
秦宇顺着林秋生给的假设,如实去想,如果他真看不起北派的话,那么听到这则消息,第一个反映肯定就是嘲讽,嘲讽北派无人,竟然让一个毛头小子夺得魁首。
“哈哈,不错,北派的大部分人听到这则消息肯定是和你现在的这个想法一样。”
“可这也只是让北派更加的看不起南派而已,对于两派交流又有什么帮助?”秦宇看到林秋生笑的这么开心,有点糊涂了,怎么还有愿意被人家给看不起的啊。
“秦宇,你想一下,如果你是北派的人,想要打击南派,那么再听到这则消息后,有没有什么想法?”
秦宇再次去转换思路思考起来,如果他想要打击南派,在听到这则消息后,会有什么想法?
“我明白了。”思考了一会,秦宇的双目突然闪过一道亮光朝三位老者喊道,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明白这三位葫芦里是打算卖什么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