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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铁之堡txt下载

    张太玄手下死士传来的消息是,张铁身上的东西已经全部在这里,而张铁的全身上下已经彻底检查过,根本没有再藏着什么东西,所以那神藏没有藏在张铁身上。≯≧

    对手下死士传来的消息,张太玄确信不疑,执行这次行动任务的死士,对他都忠心耿耿,互相之间还有监督牵制,再加上他的秘法控制,一个个都可以毫不犹豫的随时为他去死,所以那些死士根本不会欺骗他,也不可能欺骗他,那些死士是完全可以放心的人,所以张太玄才派他们执行最危险的任务。

    这两日,张太玄一度以为张铁没有把那件神藏带在自己身上,但慢慢的,这个想法在张太玄心中也动摇了起来,张太玄觉得如果自己是张铁,而自己又有神藏的话,那么,无论如何,都不会让神藏离开自己的视线。

    特别是今日那边又传来消息,说张铁想要见自己谈条件的时候,张太玄更加确信了。

    张铁此刻太镇定,太自信了,但他已经身陷囫囵,为我刀俎他为鱼肉,他凭什么那么自信,觉得一定可以和自己谈条件。

    最大的可能,就是神藏一直在张铁身上,那件神藏是他的底牌,他知道自己这边如果为了神藏的话,绝对不可能在得到神藏之前把他怎么样,所以他才有那样的自信。

    张太玄看了看密室之中桌子上的那些东西,长袖一挥,把所有的东西都收到了随身的空间装备之中,然后背着手,一边摩挲着自己手上的那个色彩斑斓的扳指,一边在房间里踱起了步,眉头微皱。

    张太玄对张铁非常的忌惮,在这件事中,张太玄原本根本不打算与张铁有任何照面的机会,在张太玄的计划之中,这件事从开始到结束,他都不会与张铁照面,但是,那尚未到手的神藏,却让张太玄犹豫了起来。

    神藏之所以是神藏,那就是有可能神藏有着普通人完全难以想象的奇异能力,现在最有可能的一种情况是,神藏还在张铁身上,但别人却无法现,只有自己的这件异宝可以感应到,而这件宝贝,骑士以下的人根本无法驱动,所以就算自己能把这件异宝交给那些死士,他们也用不了,辨别不了张铁身上的虚实,但要是把这件异宝拿给骑士,此刻他身边根本没有可以完全信赖的骑士,怀远堂的几个长老肯定不能用,而能用的,在真正知道张铁身上拥有神藏的秘密之后,张太玄都不敢肯定那些人拿到神藏之后会不会彻底消失……

    神藏的诱惑,有几个骑士能够抵挡?

    到底要不要去见张铁?

    张太玄犹豫了起来,在房间里翻来覆去的思考着这个问题,但还没等他在房间里转悠多久,他戴在手上的一个遥感通讯戒指传来的信息,却让他眼中闪过一道浓浓的阴霾之色,略微犹豫了一下之后,张太玄重重叹了一口气,就从房间里走了出去,重新来到了宗祠大殿外面。

    赵大人的飞舟刚走,此刻,就在抱虎山上的天空之中,又有一艘飞舟到来,好在这几日,抱虎山上飞舟来来往往,来这里见张太玄的骑士太多,大家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在张太玄出来的时候,三道人影从天空之中刚刚到来的那艘飞舟上直接飞下来,其中一个人影人未至,声先到,轰隆隆的声音在整座卧虎山上响彻了起来,“太玄老弟,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怀远堂生这么大的事情,正要人帮忙,你怎么不通知老哥一声?”

    “哈哈哈,原来是黄老哥,张太玄有失远迎,还请多包涵!”张太玄对着空中拱手说道。

    空中人影一闪,那三个人影,已经稳稳落在了地上。

    那三个人中间,被张太玄称为黄老哥的人,身材高大,满头银如雪,头飞扬如狮,根根像刺猬身上的刺一样竖着,脸上血红如酒,一看就是那种脾气极大之人,这个人身上充满了强大的幻影骑士的气息,一脸豪迈,但落在地上的时候,看着张太玄,这个人却双眼微眯,闪过一道诡异的厉色。

    张太玄原本微笑着的面孔,在看到那个黄老哥眼中的那一丝厉色的时候,都忍不住微微僵了一下,“黄老哥,这两位是……”

    “哈哈哈……”那个黄老哥眼中的厉色消失,瞬间又大笑了起来,“这两位是我的朋友,古道热肠,听说我与太玄老弟认识,这次知道千机真君出事,就和我一起来幽州,看看能不能帮上忙,怎么,老弟不欢迎么,如果老弟不欢迎,老哥我现在就走……”

    听到那个“黄老哥”介绍,跟着“黄老哥”飞下来的两个骑士皮笑肉不笑的对着张太玄笑了笑,这两个人,都是大地骑士,身上气息森冷,可没有多少古道热肠的味道。

    “哈哈,老哥说笑话了,请,我们里面说话!”张太玄做出请的手势。

    “好,里面说话!”

    张太玄吩咐一个执事不许外人打扰,四个人重新走入宗祠大殿后面的会客室,一进入到会客室,刚刚还满脸笑容的“黄老哥”的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变得森严起来。

    “张太玄,没想到你胆子不小啊……”“黄老哥”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张太玄,直接传音给张太玄,语气之中,再也没有刚刚在外面的那种热情。

    这个人一开口,哪怕旁人无法听到,但语气之中的冰冷和煞气,却让房间里的温度瞬间就降低了好多度。

    张太玄突然叹了一口气,“殿下是不是早就对我不满了,这次在幽州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我居然事后才知道,这几日,我也一直在幽州等着,哪都没有去,就是等着老哥你来给我一个说法?”

    “黄老哥”愣了楞,冰冷的眼神动了动,“你什么意思?”

    “老哥你又何必装傻呢?”张太玄苦笑了一下,“张铁难道不是殿下派人弄走的么?还有殿下安插在金乌城的刘长雄,那个金乌商团的刘供奉,原本殿下说这个人在幽州就完全由我指挥,作为我掌控金乌城的策应,可是他那夜在金乌城中突袭张铁老宅,我是事之后才知道,难道不是殿下绕过我直接给他下的命令?”

    这一刻,如果张铁也在这里而且能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看着张太玄的表演,张铁简直会怀疑张太玄是不是也觉醒了戏面天赋,张太玄简直就是影帝之中的影帝。

    “胡说八道,殿下什么时候给他下过的命令?”“黄老哥”勃然变色。

    “殿下难道没有给刘长雄下过命令?”张太玄一脸震惊,“那张铁是怎么回事?”

    “难道不是你动的手?”“黄老哥”逼视着张太玄。

    “黄老哥说笑了,现在全效药剂和烛油完全掌握在张铁张阳两兄弟的手中,我还插不进手,就算金乌商团和烛龙领有我的人,但那些人都只是小角色,在关键的时候还使不上力,张铁这次在渭水战场上大放异彩,进阶幻影,听说又在时间之塔里面勾搭上了燕飞晴那个女人,我现在就算动了张铁,只要有燕飞晴那个女人在,张铁家里的事情就轮不到我说话,全效药剂和烛油的生产机密也不会落到我手上,燕飞晴那个女人就足以稳定全局,我动张铁干什么,既冒着天大的风险,动了却得不到丝毫的好处,我有这么傻么?要动他我也没有这个能力啊,当初我答应殿下的事情,这次张铁回来,我已经感觉正越来越难办,我在幽州的影响力正越来越小,我还正打算向殿下求援呢?这次难道不是殿下等不及自己布局动的手吗?”

    张太玄的解释和反问让“黄老哥”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脸色一下子阴晴难定。

    “真不是你?”

    “难道殿下没有给刘长雄下过命令?”

    张太玄和“黄老哥”几乎同时开口问对方?

    “难道刘长雄……”张太玄突然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但只说了半句话,就立刻站起来,“他还投靠了别人,难道这次还有其他势力也在打张铁的主意,我们都被耍了,不行,这件事必须马上报告殿下……”

    “黄老哥”死死的盯着张太玄,足足盯了两分钟,才一下子站了起来,“这事我会报告殿下,不过,张太玄,我警告你,在殿下面前,最好别玩什么花样,殿下身边的力量,你知道有多强,刘长雄的事情,殿下迟早能搞清楚……”

    “我也希望这件事早点搞清楚,好在殿下面前还我清白,我为殿下奔波这么多年,鞠躬尽瘁,把整个怀远堂都押在了殿下的身上,这次无端蒙冤,一定要有一个说法……”张太玄脸一昂,慷慨激昂的说道。

    “黄老哥”再次看了张太玄一眼,一语不,直接大步走出会议室,那两个大地骑士也跟着走了出去。

    这一次,张太玄没有再相送,而是一个人坐在房间里,任由那三个人离开。

    这次的事情,张太玄早有预案,只要事情成功,各方面他都能有办法交代,只是刘供奉的失手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张铁身上居然没有搜出神藏也出乎他的意料,这两个意料之外的因素加在一起,一下子就让他在没有得到神藏之前所面临的风险陡然增加。

    必须做出决断了,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神藏,要么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件事彻底抹干净,撇清这件事与自己的所有联系,否则……

    张太玄又在房间里端坐了一会儿,眼神慢慢的坚定起来……

    (未完待续。)8

    两日后,深夜,抱虎城风雨交加,天地晦涩,作为一座海滨城市,突如其来的暴雨让抱虎城方圆千里之内在今夜变得格外的冷寂,到处一片水汽,能见度极低。

    抱虎山的后山是一片无人的山林,就在这片山林之中,距宗祠大殿北面几十公里的地方外有一条山涧,山涧之中有一条瀑布,今晚的暴雨让那条瀑布水流陡然大增,夹杂着山间泥土和落叶的浑浊水流就从瀑布冲到了山涧下面的一个深潭之内,发出轰隆隆的声音,随后汇入到一条河中,流向大海。

    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夜晚,在这样的野望,几乎就看不到任何的人影,就连鸟兽,差不多都躲在了各自的巢穴之中。

    一个脑袋,几乎是没有任何声息的从水潭之中轻轻冒了出来。

    这个人身上滴水不沾,水潭之中的水在距离这个人的身体还有一指距离的时候,就被这个人身体的护体战气隔开。

    只是从护体战气上就能判断,这是一个骑士,但面容却很陌生。

    这个人从水潭之中冒出头来,四下观察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就从水潭之中飞起,在漫天的暴雨的掩护下,以极快的速度冲入云霄,然后就在那浓重云层的掩盖下,朝着北面飞去。

    在这个人飞离这个山涧十多分钟之后,随着天空之中惊雷一闪,天地乍白,这大雨如注的山涧之中,再次多出了三个人。

    那日与张太白见过一面的“黄老哥”赫然就在这三个人中,另外两个人,一个是穿着一身天蓝色战甲,面色阴冷的大地骑士,还有一个人,则是一个满头梳着奇异小辫,脸上和胳膊上还刺着各种各种动物纹身,脖子上还挂着一串骨珠的骑士,从气息上来看,也是幻影骑士级的高手。

    此刻,正在那个脖子上挂着奇异骨珠的幻影骑士的手掌上,一只色彩艳丽,翅膀扇动之间两对翅膀的颜色会犹如彩虹一样变幻的奇异的蝴蝶正在翩翩而动,那只蝴蝶的两只触角,正指着刚刚那个骑士消失的方向。

    在天空之中的雷声隐隐传来之前,地上的三个骑士再次消失,已经冲天而起,追着刚才的那个骑士朝着北方飞去。

    “张太玄真是狡诈如狐,其心诡诈,这一次,要不是殿下派出白骨真君隐在一旁暗中相助,差点连我都给他骗过去了……”飞在空中,那个姓黄的老者愤恨的说道,语气之中充满暴虐之气,“这一次,等那张太玄落在我的手中,我一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所谓的真君,自然是幻影骑士,听到那个黄姓老者如此说,那个脖子上带着一群一串骨珠的骑士却叹了一口气,“殿下洞彻一切,早知道张太玄此人野心极大,难以轻易掌控,这次怀远堂出了事,殿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张太玄,只是可惜了这追魂灵蝶,这样的追魂灵蝶,是追魂灵蝶之中的极品的变异品种,叫四象灵蝶,它能在万米之外就能通过一个骑士的脉轮气息锁定住一个骑士,锁定之后感应距离超过两千公里,而且能存活一个月,这四象灵蝶的蝶种,就连殿下手上也只有不到五枚,是殿下花了极大代价才得到,一直被殿下小心珍藏,这次为了幽州之事,殿下考虑良久,才拿出一只来,这样的灵蝶,原本至少应该用在关键的时刻用在苍穹骑士身上才对……”

    “还是殿下深谋远虑,让我在那日见张太玄的时候就让真君隐藏在飞舟之上激活灵蝶,让灵蝶锁住了张太玄的脉轮气息,不然今晚,我们就只能被他给耍了……”

    “我只希望这四象灵蝶不会被浪费!”

    “这四象灵蝶,与其说是用在张太玄身上,不如说是用在张铁身上,张太玄只不过是大地骑士,今晚他绝对飞不出多远,他这次行踪如此诡异,绝对有所图谋,这一次,我们就让他知道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个小小的大地骑士居然在我们面前玩心计,真是可笑……”

    “但愿如此!”

    ……

    张铁今晚没睡,地下空间之外,海浪之声汹涌如潮,拍打着海边的礁石还有山体下面犬牙交错的大小海底溶洞,发出巨大的声音和回响,听着这个声音和回响,哪怕张铁不使用莲华之眼,都知道今晚外面一定是风雨大作,海面波涛汹涌……

    醒来已经三天,这三天之中,那个死士除了给张铁送过一次清水和一点冷饭之外,再也没有来过,这让张铁心中暗暗嘀咕,难道那幕后之人还真不愿意来和自己谈条件?

    这是心理战,还是那个人暂时不想见自己呢?

    那个人既然不急,到了这个时候,张铁更不用急了,他只是耐心的等待。

    地下山洞之内,张铁盘膝坐在地上,安心的修持着大荒无尽藏真言,他身体内的三根血魂神针,已经变成了三根缠绕在他手指上的血红色的细丝,就像一个戒指一样。

    对拥有《血魂经》的张铁来说,在他身上使用血魂神针,那简直就是关公门前耍大刀,鲁班面前刨木头,这样的秘术可以让别人生畏,但对他来说,要解除这样的秘术,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山洞上面传来的细微的响声让正在安心修持大荒无尽藏真言的张铁睁开了眼睛,莲华之眼一扫,张铁发现,山洞外面,那个五十多岁面色阴沉的死士此刻正押送着马师姐,两个人一起从上面走下来。

    看到两个人下来,张铁停止了修炼,他举起那只缠绕着血魂神针的手指放在鼻下,只是轻轻一吸,三根比发丝还细的血魂神针就像会动的蚯蚓和灵蛇一样,扭动着,松开缠绕着张铁的手指,一起钻入到了张铁的鼻孔之中。

    张铁放下手,山洞上面的铁门咯吱的一声打开,那个死士一起和马艾云走了下来。

    再次面对面的看到马师姐,张铁心中暗暗叹息一声。

    马艾云面色憔悴,看到张铁,微微显得有点激动……

    (未完待续。)

    犀利恐怖的火红色的战气混杂着天空中的雨丝在整个院子的空间里肆虐飞舞,乍出乍隐,就这是这么一瞬间,守卫着这个庄堡的第一批冲上去的十多名死士,就在那恐怖的战气之中化为了满院子里的血肉碎片。

    在一片丁零当啷的声音之中,那些死士手上的刀剑失去支撑掉在了地上,雨水一冲,整个院子里面就像铺上了一层猩红的地毯一样,浓浓的血腥味在院子里弥漫开来。

    “黄老哥”脸上带着一丝不屑的笑容,把手收了回来,“萤火之光,也想与皓月争辉,张太玄养的这些狗倒也还算忠诚!”

    白骨真君看了看在他手上飞舞着的那只光彩四溢的灵蝶,微微皱了皱眉,“张太玄是来过这里,不过现在已经离开了,看样子是重新返回幽州,我们……”

    “先不用管他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黄老哥”脸上戾气一闪,“这个地方这么隐蔽,张太玄在这个时候还偷偷摸摸的来这里,这里一定藏着什么要紧的东西,我们先搜一搜这里就知道了!”

    听了这话,几个人都点头,然后就进入到房间里,搜查了起来。

    在那只变异的追魂灵蝶的指引下,三个人进入房子片刻,就找到了通往地下设施的通道,然后三个人一路势如破竹,将沿途遇到的阻挡他们的死士像拍苍蝇一样的击杀。

    这三个人张铁以前都没见过,而在张太玄前脚离开,他们后脚就到,明显的是跟着张太玄来的,有些诡异。

    不过这个时候,那三个骑士敌友难辨,就算要装昏迷,张铁也不会用自己的本尊去装了,在那三个人落地开始动手杀人的时候,在密室之中的张铁,也开始动了。

    张铁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从地上坐起,用手一指眉心,一道光从张铁的眉心之中射出,分身秘术发动,另外一个张铁,几乎眨眼之间就出现在张铁的面前,那个张铁开始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影子,但影子却随风见长,瞬间,就变成过了一个活脱脱的另外一个张铁。

    渭水之战后,张铁虽然重伤,也无法调动自己的精神力,但这次在轩辕之丘醒来之后,张铁就利用内视疗伤的借口,让燕飞晴把她的精神力注入到自己体内,张铁控制着燕飞晴的精神力,早就再次凝聚起了一个大师级的镜像分身的神之符文,随时可以召唤出自己的另外一个分身,这个分身,也就是张铁保命的底牌,比带一个苍穹骑士在身边还管用,正因为如此,张铁才敢一人离开铁龙宗去视察那些难民们的情况,张铁才敢一个人去给三位师姐钱行。

    张铁的这张底牌是隐藏的,在这种时候,张铁如果身边随时跟着几个骑士护卫的话,那等于告诉天下人,自己在渭水之战中的伤势还没好,堂堂的神御主宰,还需要别的骑士来保护。

    张太玄正是抓住了这一点,设下了陷阱,不过就算是张太玄都想不到,张铁一身的秘法神通,可谓惊天动地,一旦张铁醒来,恢复意识,他的那些手段,在张铁面前,就是渣。

    张铁的分身里面也是张铁的意识,那刚刚出来的分身浑身****,看着张铁,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可怜啊……”,说完这话,分身凝视着张铁身上的困龙锁,一只手放在困龙锁上,画了一个奇异的符文,在那个符文笼罩着困龙锁的时候,神御主宰的能力一动,直接控制着困龙锁的锁芯的符文机构,那可以把苍穹骑士都困住的困龙锁,在张铁分身展现的神匠级的符文炼器师的境界和神御主宰能力的能力联合之下,半秒钟的时间都没到,就无声无息的解开了。

    张铁的本尊和分身眨眼之间互相换了一套衣服穿上,那分身穿上衣服,自己戴上困龙锁躺在地上,继续假装昏迷,而张铁的本尊则回到了黑铁之堡。

    这一切,就几秒钟完成。

    在张铁做完这一切后,又过了将近半分钟,张铁所在之处上面的那道铁门,才再次的一声被人从外面猛的推开。

    那个50多岁的死士一脸煞白慌张的再次出现,在推开铁门之后,那个人没有走楼梯,而是直接从门口跳了下来,一步就跨到了张铁的身边,一把把假装昏迷的张铁从地上拖起,挡在自己身前,然后手一动,一个比菠萝大上一些的炼金炸弹就出现在他的手上,他把炸弹放在张铁和自己的脑袋旁边,对着铁门那里怒吼了一声,“谁都不准动,我已经按下了激活开关,现在只要我的手一松,这颗炼金炸弹就会爆炸,谁要动我就和他同归于尽……”

    从门口走进来的那两个人来到这里,在看到那个死士手上的张铁的时候,一个个的眼睛陡然瞪大。

    “千机真君……”

    “张铁……”

    两个幻影骑士互相看了一眼,一个个的眼神之中都充满了震惊,几个人都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看到张铁。

    张铁身上的困龙锁,几个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而张铁能被一个骑士以下的人挟持,双眼紧闭,看样子情况也很不妙。

    两个人也不急,交换了一个眼色,慢慢的从楼梯上顺着走下去。

    “退出去,退出去……”那个挟持着张铁的死士疯狂大叫了起来,双眼血红,“只要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敢踏足地面,我就和张铁一起去死……”

    两个幻影骑士在距离地面的最后一阶台阶上停下了脚步。

    “何必玉石俱焚呢!”姓黄的幻影骑士平静的说着。

    也就在姓黄的幻影骑士说话的时候,那个叫白骨真君背负的一只手的袖子之中,一只像玻璃一样透明的只有指甲盖大小的蜘蛛悄无声息的爬了出来,速度如电,一下子就弹到了七八米外的一片阴影之中。

    “不要废话,我叫你们退出去,退出去……”那个死士大叫了起来。

    “放下你手中的东西,只要是张太玄能给你的,我们加十倍给你……”(未完待续。)

    “我数到三,你们如果不离开这里,我就引爆炸弹……”那个死士大叫着。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死士却没注意到,就在他的脑袋的上方,那只拇指大小的半透明的蜘蛛已经悬着一根蛛丝,从山洞的顶部无声无息的快速的滑了下来。

    这边的两个幻影骑士只是平静的看着。

    “你一个小小的战士,这个时候还挣扎什么呢?”姓黄的幻影骑士叹息一声说道,“千机真君大名鼎鼎,威震天下,又岂会被你轻易的制住,被一颗小小的炼金炸弹夺去性命……”

    “张铁此刻已经中了离魂之毒,只能任我摆布!”那个死士用疯狂的眼神看了两个幻影骑士一眼,然后开始报数,“一……”

    但也就是这个一字刚落,第二个数还没有报出,那只半透明的蜘蛛,已经落在他脖子附近,然后闪电般的,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那个死士的身体瞬间僵硬,脸上眨眼之间就泛起了一层白霜,连眼珠都一下子变成了白色。

    两个幻影骑士轻松的走下了最后一阶台阶,来到那个人面前,姓黄的那个幻影骑士先捏着那个人的手,把那颗炼金炸弹从那个人的手上拿下来,解除了炼金炸弹的爆炸开关,随后两个人就仔细打量着那个人手上的张铁。

    那个死士这个时候对这两个幻影骑士来说,就已经等同于死人和石像一样,再无任何威胁。

    “这就是张铁!”

    “不会错了,千机真君面如少年,这就是千机真君张铁!”

    “哈哈哈哈,没想到千机真君张铁就在这里,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那个姓黄的幻影骑士张狂的哈哈大笑,得意至极,“张太玄啊张太玄,任你狡猾如狐,这张铁岂又是你一个人能吞得下的,最后还不是为殿下做嫁衣,乖乖的把张铁送到我们的掌中,省了我们不少功夫啊!”

    白骨真君也哈哈大笑,“说得也是,要不是张太玄想要蛇吞象,我们又怎么能这么容易的控制住张铁,只要张铁在手,各种手段之下,那烛油和全效药剂的秘密,还不是手到擒来,落入殿下的掌握之中,这天下的烛油和全效药剂都是殿下的囊中之物,殿下将来入主轩辕张丘完全指日可待,说来还是殿下深谋远虑,当初收下张太玄,又在金乌商团之中安插了刘长雄,这两颗棋子这次都发挥了作用,只可惜那刘长雄,被张太玄驱使,原本想要掳掠张铁的父母,但却被张铁安置在金乌城中那个叫张贵的大地骑士所杀……”

    “张铁号称千机真君,身上秘法无数,混沌宝体,千珠心神诀,还有《烛龙经》与神御主宰的修炼之法,都是绝世珍宝,可惜了,这些东西如果在张铁身上的话,现在恐怕已经被张太玄得到了……”

    “让他全部交出来就是,一个大地骑士拥有这些东西,只是怀璧其罪,如果他不交,我们就让整个怀远堂鸡犬不留,将张家的人杀个干净,一个小小的怀远堂,难道还比当初的大荒门与血魂寺更难对付吗?”白骨真君冷笑起来。

    “哈哈,真君说的是!”

    “锁在张铁身上的是困龙锁,那个人身上应该有困龙锁的钥匙,说不定就在他随身的空间装备之中……”

    “好,我检查一下……”

    两个幻影骑士发现张铁,一个个满心欢喜,在这里轻松的说着话,浑然没有想到,两个人的话,都被张铁一字不漏的听到了耳中。

    这两个幻影骑士同样也知道离魂的威力,而刚刚张铁被挟持的情景则又让两个人完全以为张铁还在中毒的状态之中,所以根本没有提防之心,两个人言谈之间泄露出来的秘密,更让张铁心惊。

    这些人口中所说的殿下,绝对是长缨太子的某个兄弟,否则他们不会说出将来让那个殿下入主轩辕之丘这样的话,因为长缨太子现在已经坐镇轩辕之丘。

    而这个殿下身边的力量,似乎还和当初大荒门与血魂寺的覆灭有着直接的关系,像大荒门与血魂寺那样强大的势力都能被人一夕覆灭,这样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大荒门的覆灭是谜团,而血魂寺的覆灭表面上听说是太夏几大宗门和皇室的联手,难道这背后,还是有人在悄悄主导。

    特别是血魂寺的覆灭,其余波一直到今天都还在影响着太夏大局,这若是被人刻意布置的,那就太恐怖了。

    张铁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早就成为了那个殿下的目标。

    无论是全效药剂还是烛油,都让人垂涎三尺,那个殿下不仅能让张太玄投靠,更是早早就在金乌商团和自己老哥身边安插了刘供奉,为的,就是自己的全效药剂和烛油,这一次,如果不是自己把张贵留在老爸老妈身边,那最后的结果,简直让张铁不敢想象。

    张太玄虽然投靠了那个殿下,但是双方却还没有真正完全信任,如此才有今天这一幕。

    张太玄这一次,不仅把自己卷入到了巨大的危机,还把整个怀远堂卷入到了危机之中。

    在听着这两个人在轻描淡写的谈论着要让怀远堂鸡犬不留的时候,张铁心中杀机,陡然沸腾。

    两个幻影骑士动手,眨眼的功夫就在那个死士身上发现了藏匿空间装备的地方。

    白骨真君一伸手,直接把那个死士右手的手袜之上的皮肉剥开,接着双手一撮,就把那个人腕骨搓成了灰烬,一颗黄豆大小的纳珠,就在那个死士手腕的血肉之中。

    那个死士此刻好像还没有死,只是不能动,在手腕的血肉被人剥开挫骨的时候,那个死士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

    白骨真君拿到纳珠,直接在那个死士的身上擦了擦,把血迹擦干净,“啧啧,这纳珠的品相虽然虽最低的,里面能容纳的空间也小得可怜,不过张太玄能把这颗纳珠交给手下死士使用,这次还真是下血本了……”

    “哈哈哈,能不下血本吗,换了我我也愿意啊,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事情……”

    两个人把纳珠里面的东西抖了出来,果然看见了一把巴掌大小,布满了符文的奇异的金属钥匙……

    ……

    (未完待续。)

    随着雷隼一声悠长的长鸣在玄天峰上宗主阁中响起,两个刚刚还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铁龙宗的弟子目瞪口呆的看着神骏的铁龙宗神兽雷隼降落在他们面前的一个院子里,浑身湿透的张铁抱着一个女子跳下雷隼,两个弟子下子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宗……宗主……”那两个铁龙宗的弟子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还有一个弟子犹自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为是不是自己眼花。

    这几日,张铁失踪,铁龙宗上下愁云惨雾,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有的人说张铁已经遇害,有的人说张铁已经落在魔族手上,反正各种消息都有,这让铁龙宗内上至长老下至弟子的一干人等都内心忐忑。

    张铁在的时候大家没有感觉,感觉张铁在宗门内好像什么事都不管,他这个宗主在不在好像都无所谓,而等到没有张铁,这几日所有人才惊觉,张铁就是铁龙宗的擎天之柱,没有了张铁,铁龙宗也就不是铁龙宗了。

    “去通知一下现在还在铁龙宗的各位长老,说我回来了,过一会儿就去宗门大殿……”张铁平静的吩咐了一句。

    听到张铁的吩咐,那两个执役弟子打了一个激灵,才突然惊醒过来,两个人转身就往外面跑去。

    “宗主回来了……宗主回来了……”两个人一边跑着一边兴奋的大叫,其中一个人脚背门槛一绊,直接摔到,随后又爬了起来,继续大叫着往外面冲去,还有一个弟子则直接冲向了玄天峰的钟楼。

    这样在铁龙宗大喊大叫平时都是禁止的,既没有规矩也没有礼数,不过这种时候,那两个弟子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艾云,现在你好点了吗?”张铁关切的看了看马艾云,柔声问道。

    现在的马艾云,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已经彻底的恢复了过来,但是这一路上,马艾云的脸上都有些苍白,神情有些恍惚,这回到了铁龙宗,马艾云的脸上也没有半点笑容。

    “啊,我……我没事……”

    张铁一直说了两遍,马艾云才反应了过来。

    “你现在就去好好休息一下,后面的事情交给我了,你放心……”张铁凝重的看着马艾云的眼睛,捏了捏马艾云的手。

    张铁亲自把马艾云安排了在宗主阁中休息,随后回到宗门大殿,再接着,玄天峰上的钟楼上的钟声就响了起来,悠然的钟声在玄天峰上响了九下,钟声悠扬,远远传扬开来,主钟一响,其他峰上的符文共鸣钟都跟着响了起来,整个铁龙宗都被惊动。

    “是谁这个时候在乱敲玄天峰主钟,要按律重责……”一道人影自圣泉峰上向着玄天峰这里飞过来,人未至,愤怒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飞来的人是林浣溪,在说完这话之后,林浣溪才一下子看见背着手站在宗门大殿门口的张铁,张铁也在看着他。

    要不是骑士,这一下心神震荡,林浣溪说不定要从天上掉下来,但就算是这样,林浣溪飞到宗门大殿门口的时候,也犹自不敢相信张铁就这么回来了。

    但站在宗门大殿门口的正是张铁,无论样貌气质,都是张铁无疑,别人绝对无法效仿,就算是能有影魔可以变化成张铁的容貌,但张铁身上的那种气质,却是连影魔都模仿不来的,对和张铁熟悉的这些骑士们来说,一看就知道了。

    “宗……宗主,你回来了……”这个时候,作为骑士的林浣溪心中的震惊和铁龙宗的普通弟子完全一样。

    “回来了,铁龙宗就你守着吗,辛苦了,其他人呢?”

    林浣溪镇定了一下心神,“这几日宗主失踪,捧山真人和仲明正在外面打听宗主下落,素仙妹子现在正在山下别院,陪着宗主您的父母……”

    “我父母在山下?这几日他们没事吧……”听到自己的父母就在山下别院,张铁一下子松了一口气。

    “他们没事,宗主失踪那晚,金乌城也有一些混乱,后来混乱平息,宗主的兄长就把一家人接到了烛龙领,在山下别院暂时安置!”林浣溪和张铁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张铁点了点头,“我的遥感通讯戒指都不在了,现在无法和门内长老联系,能通知的你通知一声,让他们回来吧,说我已经平安回来了,等你们都到齐了,我再和你们把这几天的事一起交代一下!”

    “好的!”林浣溪看着张铁,以她敏锐的感觉,还是觉得现在的张铁有些不同了,具体哪里不同,林浣溪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短短几日未见,张铁整个人的眼神和气息深邃了许多,以前张铁安静的看着她的时候她不会感觉有压力,从张铁的眼光之中,她可以感觉到张铁心中的阳光与温暖,但这次不知为什么,被张铁那黝黑的眸子安静的看着,哪怕张铁的脸上一片平静,林浣溪心中却感觉到了一丝莫名的压力。

    林浣溪不知道这几天张铁身上发生了什么,但很明显,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似乎让张铁整个人都有了很大的改变。

    张铁刚刚和林浣溪说完几句话,一道白色的人影直接从山下如飞而来。

    “老公……”

    看到张铁,白素仙直接如**燕投林一样,投到了张铁的怀中,紧紧把张铁抱住,哭得稀里哗啦。

    一直等白素仙哭得差不多了,抬起水蜜桃一样的眼睛,想要说什么,张铁才拍了拍白素仙的背,握住了白素仙的手,“好了,我没事,这几天发生些什么等大家到了我再和你们说,现在先和我下山,我想先去看看我爸我妈,这几天他们也一定担心我了……”

    白素仙点了点头,擦了擦眼泪,直接带着张铁一起飞起,朝着山下飞去。

    张铁现在失去了骑士的飞行能力,但他激活的列子血脉却可以让他在某种程度上能够御风而行,只是没有骑士飞得那么快,白素仙和张铁牵着手一起飞,在外人看来,犹如张铁也在飞一样,而对白素仙来说,和张铁一起飞行,也根本没有什么负担,张铁的整个人,就像是一根羽毛一样,在空中飘飘荡荡,感觉拉着张铁比牵着一个风筝还要轻松。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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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铁这次出事,最被怀疑的自然是通天教一干余孽和魔族,太夏的军方当然也就有了行动的理由。

    除了这些之外,和烛龙领合作生产烛油的太夏各州的豪门大族还有金乌商团在各州的生意伙伴,也都动了起来,无论是做样子也好,还是真的关心张铁也好,对张铁家中眷属的慰问者络绎不绝,各州豪门大族也和太夏排名前百位的商团也纷纷开出巨额悬赏,这些悬赏不要说抓住歹人,只要能提供有用的消息和线索的人,把那些悬赏领一遍,金币都有数亿金币之巨。

    也因为那些悬赏加在一起的数额太过巨大,简直让人目瞪口呆,整个太夏的高阶的赏金刑捕都躁动了起来,涌向幽州,或者在各州搜集线索消息,不仅是赏金刑捕,这样的重赏,甚至把太夏的许多独行骑士和一些家族高手都吸引了过来,到处挖消息和寻找张铁的下落。

    这次张铁出事,用张铁老哥的话来说,可谓是震动天下,让天下人都看到了张家现在拥有的影响力,现在的张家,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张家了。

    只是在说起刘供奉的时候,张阳心有余悸,“刘供奉跟了我那么多年,平时都还算勤恳,也没有什么出格的事情,我一直很信任他,我真没想到他居然会在关键时刻背叛我,还好你在家中安置了一个张贵,不然这一次,要是老爸老妈出事,我哪里还有脸来见你!”

    “老哥你也要庆幸你自己也没出事,要是那个刘供奉的目标是你,你对他毫无提防之心,平日你还把他当保镖一样的带在身边,这样的人若是在老哥你身边突然发难,老哥你哪里还有命在!”张铁也叹息了一声,“真要到那个时候,老哥你又让我如何跟老爸老妈和几位大嫂交代!”

    张阳一脸狠色,手上一用力,就把那精致昂贵的青花茶杯在手上捏得粉碎,“这次的事情,决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管刘供奉后面是谁,这一刀我们两兄弟一定要捅回去,咱们赚那么多钱用来干什么,老子不是骑士,但老子有的是钱,这钱多到一定程度,城池土地,元素水晶,美人秘籍,王位国家,什么买不到,我就不相信所有的骑士都不喜欢这些,我就算用钱砸,也要把他给砸死……”

    “刘供奉的事情老哥你不用管了,这件事就交给我,我已经知道是谁了……”张铁垂下了目光,淡淡的说道。

    “啊,你知道是谁了!”张阳瞪大了眼睛看着张铁。

    张铁点了点头。

    张阳定定的看着张铁,原本张阳还想问那个人是谁,但看张铁的样子,在点头之后就不再说话,作为张铁老哥的张阳一下子就知道张铁不想说刘供奉会牵扯到谁,所以也就没问了。

    两兄弟之间,可以无话不说,张阳知道张铁不说,并非是不信任,而是张铁不想把自己再卷入到这些事情中来,并且张铁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这次再见张铁,张阳同样也感觉到了张铁的变化,张铁整个人的气息除了更加深邃之外,张铁心中,好像还藏着什么事……

    (未完待续。)

    “我知道大家都非常关心我,也很想知道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我现在能告诉大家的信息不多,我现在唯一可以告诉大家的是,那****去野湖小筑,一个不察,就阴沟里翻船,掉入了别人的陷阱,中了离魂之毒,这几日都身陷囫囵,那幕后黑手,就是冲着我还有张家的全效药剂与烛油来的,在金乌城中被张贵击杀的刘供奉,就是那幕后黑手早日在金乌商团布下的棋子,我昨日以秘法刚刚脱困,斩杀了那幕后黑手的一个爪牙……”

    这话张铁考虑了很久,对捧山真人这些真心帮助自己的朋友和身边人,张铁不想有所隐瞒,但有些事情,这个时候又无法说得太详细,因此也就只能先笼统的介绍了一下。

    “宗主可知那幕后黑手是何人?”捧山真人继续问道。

    “这件事很复杂,幕后黑手或许不只一只,这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的,有些事情我现在也不完全清楚和肯定,等过几日,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在座的骑士都是那种感觉和智商在普通人之上的人,看到张铁的话中有些犹豫,就知道张铁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现在不方便说,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有追问。

    张铁这次出事,实在是有些蹊跷,就算是落入陷阱,那算计张铁之人能抓住的时间和机会,也太巧妙了一些,更不用说金乌城还出了事,那刘供奉可是金乌商团的老人了,而张铁能未雨绸缪把张贵这样一个人放在金乌城,似乎已经感觉到了一些什么,也早有一些防备,所有的这些线索汇聚在一起,众人都隐隐约约感觉到,这次的事情,内情绝不简单,恐怕不会像是外面传说的那样,是通天教和魔族动的手脚。

    “只要宗主大人这次能平安回来,对铁龙宗上下来说,就是最好的交代了!”陆仲明说道。

    张铁垂下了自己的目光,声音带着一种强自压抑下来的平静,还有莫名的坚决,“我的两个师姐死在野湖小筑,我的家中遭人袭击,父母差点出事,这几日大家也为了我的事情奔波操劳,所以,这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在进来后,燕飞晴的一双美目一直安静的看着张铁,燕飞晴感觉到了张铁身上的变化,但与别人不同的是,如果说林浣溪感觉到了张铁身上的深邃,那么,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当张铁用平静坚决的语气说要给大家一个交代的时候,燕飞晴从张铁的眼中和身上,感觉到了一种难言的痛,沉重,无声,撕心裂肺,充满绝望,犹如走投无路,被逼入绝境的困兽。

    张铁身边的所有人中,这个时候最了解张铁的,已经不是张铁的父母,已经不是白素仙,而是燕飞晴,不因为别的,只是因为燕飞晴和张铁早就在一起生活了六十年,这六十年,早已经让燕飞晴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张铁的人,张铁眼中和身上那一丝痛苦,只有燕飞晴能读懂,那所有的痛苦,最后变成了残忍——那残忍,不是对别人的残忍,而是张铁自己对自己的残忍,这残忍,对燕飞晴来说,就像亲眼看到张铁用刀,准备自己剖开自己的胸膛,把自己心挖出来,在淋漓的鲜血之中,自己将自己心中的某个部分切下来,将它化为灰烬,抛洒在风中。

    张铁现在所表现越平静,那是因为他会对自己越残忍。

    张铁的目光扫来,和燕飞晴对视了一眼,燕飞晴的心陡然颤抖了起来。

    因为张铁也感觉到了燕飞晴似乎感觉到了一些什么,张铁也知道燕飞晴是最了解他的人,所以张铁看向燕飞晴的目光只传来一个信息,带着一个男人对自己女人的那种不容置疑的霸道和决断——这次的事情你不用插手,我会处理!

    在平时,在许多事情上,张铁会听燕飞晴的,但这个时候,燕飞晴则必须要听张铁的。

    看到众人都不说话了,张铁才把目光转向一直用关切的眼神看着他的郭红衣,“从在渭水你我再见到现在,我都没有和你好好说上几句话,反而要你为了我一次次受苦受累,委屈你了……”

    “不委屈,你是我认定的男人,无论为你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郭红衣的眼睛湿润了,但她去没有回避张铁的目光,而是依然看着张铁,落落大方,敢爱敢恨,没有任何小儿女姿态。

    “玄天十八峰上你们看上哪一座山峰,找个时间,我给你们在这里弄个落脚的地方吧!”张铁看着郭红衣,也看着郭红衣身边的燕飞晴,张铁这话,就是将两个人的名分彻底定下了,给两个人一个交代,白素仙在铁龙宗有落脚的地方,燕飞晴和郭红衣也要有,这叫一碗水端平,有这么个地方,两个人或许并不在意,而没有这个地方,两个人绝对会很在意,对女人的心思,张铁很了解。

    郭红衣看向燕飞晴,燕飞晴只考虑了两秒钟就说道,“就飞凤峰吧,在我和郭红衣是师徒,但在烛龙领,我们就是姐妹!”

    张铁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

    刚刚与捧山真人他们聚会完毕,知道张铁回来,得到消息的怀远堂中的众位长老还有张太玄也火急火燎的坐着飞舟来到了铁龙宗。

    刚刚从飞舟上下来,在看到张铁的那一瞬间,张太玄脸上一下子就露出那种又惊又喜的神色,还不等穆元穆雷等长老走过来,张太玄就激动得大步走了过来,把住了张铁的双臂,激动的说道,“能看到穆神长老平安归来,真是太好了,这是烛龙领之福,怀远堂之福啊,穆神长老吉人天相,自然能化险为夷……”

    从张太玄出现,张铁就一直平静的看着张太玄,一直到张太玄走过来把住他的手臂,张铁的脸上才突然露出一个微笑,“听说家主这些日子都在没日没夜为我的事情操劳,真是辛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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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听着张铁的话,张太玄的眼中微微闪过一丝异色,如果不是张铁早已洞悉一切,甚至都无法发现张太玄眼中神色的变化。

    但那丝异色,也只是一闪而逝,眨眼之间,张太玄的脸上就一片慷慨正气。

    “哪里,穆神长老一身系怀远堂兴衰荣辱,我这个做家主的,遇到这样的事情,只恨自己能力有限,哪里敢说什么辛苦!”张太玄仰天长叹一声,然后又关切的看着张铁问道,“不知道这几日穆神长老是如何过来的,可知道这次是谁动的手脚……”

    就这两句话的功夫,怀远堂的其他那些长老已经走了过来,相比起张太玄,这些长老的脸上的表情,对张铁的关心,确是发自肺腑,一个个都关切的询问张铁的情况。

    几个人刚刚说了几句,穆雷长老就在哪里怒火冲天,浓眉倒竖,大声说道,“好贼子,胆敢算计我们怀远堂,这一次,哪怕我们几个老家伙拼了命,也一定不能善罢甘休,要他血债血偿……”

    “我看突破口就在金乌商团的那个刘供奉的身上,那个刘长雄虽然死了,但只要顺着这条线索挖下去,一定可以挖出一些东西来!”穆云长老也一脸凝重。

    “不错,两位长老说得对!”其他几个长老都纷纷点头。

    “这次的事情,的确是我怀远堂的一场劫难,决不能善罢甘休!”张太玄一脸正色。

    这个时候,听着家族之中的各位长老和张太玄的这些话,除了张铁,再无一人能够感受到他心中那种冰火两重天的复杂心境。

    几个人刚刚见面说了几句话,一艘七百多米长的飞舟又从远处飞了过来,飞舟还未落下,飞舟上的人,就已经等不及,化为几道长虹朝着张铁这边飞来,眨眼之间就落在了张铁面前。

    那是东北督护府的督宰程洪烈,还有太夏九卿之一的廷尉卿赵光离,两个人一落地,四只眼睛就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的盯在了张铁的脸上,上下打量了张铁一遍,随后,在确认张铁的确没事的时候,两个人也才如释重负的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张太玄和怀远堂的众位长老则连忙与两人见礼。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家主和各位长老,还有两位大人到殿中稍坐,我们再详说吧……”

    刚才张铁与捧山真人他们小会之后,因为张铁回来,铁龙宗,烛龙领内都有许多事情要安抚处理,重新恢复正常,捧山真人和白素仙她们已经离开,各自做各自的事情,燕飞晴则带着郭红衣去拜访问候张铁的父母家人,顺便与奥劳拉她们见面,这个时候自然也不用再来作陪。

    ……

    大殿之中,十分钟后,听着张铁的讲述,大殿之内一片寂静……

    “……我再次醒来之后,发现站在我面前的,已经变成了两个陌生的骑士,这两个骑士手上拿着离魂之毒的解药,这两个陌生骑士,看到我醒来,同样也在逼问我烛油和全效药剂的事情,还逼问我神御主宰的修炼秘法!”张铁说到这里,轻轻的顿了顿,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水,“前面他们逼问的时候我没说,这个时候自然也不会说,他们见我不说,就打开了困龙锁,把我放了出来,想把我带离那个山洞,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那地洞之中原本逼问我的那些人,已经全部死了,被他们杀了个干净,整个山洞已经变得一片血腥!”

    “你是说,他们是两伙人?”太夏的廷尉大人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不知道,因为我醒来的时候,原本的那些人早已经死了,后面的那两个骑士,是想把我转移到新的地方,所以我也不能肯定这到底是不是灭口,因为前面那些人,感觉都是些骑士阶以下的死士,死了也就死了!”

    “那后来你又是如何逃出陷阱的?”

    “他们制住我的手段是困龙锁还有血魂神针,在当时的情况下,除了困龙锁我无能为力之外,血魂神针早已经被我用秘法暂时克制,在同样的秘法之下,我的实力,早已经恢复了大半,只是他们不知道而已,这离魂之毒一解,困龙锁一除去,我当即就发难,击杀了那两个骑士之中的一个,另外一个,也被我击伤之后逃离……”

    这些话,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只有张铁自己明白,张铁说着,不着痕迹的看了张太玄一眼,张太玄一脸关切,不过在听到张铁是醒来之后才看到那两个骑士,张太玄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那你可还记得那两个骑士的相貌?”廷尉大人紧追着问道。

    “当然记得!”张铁说着,直接手一动,就拿出了一个骑士的脑袋,这个骑士的脑袋,正是被奥卡姆击杀的那个大地骑士的,这个脑袋很血腥,不过在场的都是骑士,几乎没有一个人感觉不适,所有人都紧紧的盯着那个脑袋在看,张铁把这个脑袋递给了廷尉大人,“这个骑士是大地骑士,受伤逃走的那个是幻影骑士……”张铁说着,手一动,直接又在桌子上铺上一战白纸,他的手上也多了一支铅笔,张铁直接用铅笔在白纸上画了起来,只是一会儿的功夫,那个早已经成渣的“黄老哥”的素描形象就跃然于纸上,不比真人照片差多少,“我听人称呼,这个幻影骑士好像姓黄!”

    有张铁提供的图像,有张铁的证词,这个人还是幻影骑士,连姓什么都知道了,在这种时候,如果廷尉府还不能把这个人的根底挖出来,那廷尉府可以撤销了。

    看着张铁拿出的画像,廷尉大人眼中精光四射,脸上杀机毕露,督宰程洪烈则微微皱着眉头,“姓黄,啊,这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看着张铁画出来的那张图像,张太玄的脸色一阵变幻,最后变成了一脸的震惊加上茫然,突然开口说道,“这个人我……我认识……没想到……没想到他居然是这种人……”(未完待续。)

    大师级的镜像分身术的符文在张铁的操控下,被燕飞晴输入张铁体内的精神力包裹着,从识海虚空一直下沉到了气海虚空之中,就在寂灭之雷带来的那团黑洞一样的能量旁边飞旋着,一边吸收着燕飞晴的精神力,一边像一块磁石一样的和张铁气海虚空之中的那团黑洞能量争夺着气海虚空之中生成的战气,在精神力和战气的双重浇灌之下,那个神奇的神之符文慢慢的饱满起来,金光灿灿……

    精神力如水,只要不刻意控制或者施展某些秘法,它进入另外一个人的体内一般不会带来负面的影响,而战气则如火,除了少数功法的战气在输入到别人体内的时候可以有滋养作用——比如爱梅爱雪两姐妹修炼的辅助性的水木战气可以用来给张铁恢复身体和按摩不造成伤害之外,其他绝大多数的战气,在进入别人体内的时候,都会带来巨大的破坏作用,犹如把子弹射入别人的体内或者是在别人体内喷发火山一样。

    哪怕是张铁,在这种时候,都不敢让燕飞晴把她的战气灌入到自己的体内来激活分身术的神之符文,因为那基本等于是在自杀。

    同理,让破坏力强大的战气进入脆弱敏感的脑部的识海虚空,同样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一般情况下,识海虚空之中的精神力可以下沉到全身各部位,不会带来任何的副作用,在一些特殊的部位用精神力的滋养还会有益处,但气海虚空之中的战气却不能控制着在全身到处乱闯,每个人的脑部更是战气的禁区。

    好在张铁现在虽然不能动用战气,但那个分身术的符文却可以被张铁操控着下沉到气海虚空之中,在吸收精神力的同时,不断的吸收着气海虚空之中自然生成的那些战气,那些战气,如果不用分身术的神之符文来吸收,也是白白糟蹋,会被那个黑洞一眼的能量团吸收掉。

    分身术的神之符文又不能单独的吸收精神力或者是战气,只能两者同时一起吸收,所以,这个过程,就显得很奇妙。

    那些精神力不断的和战气中和在一起,变成一种奇异的能量,犹如氧气和氢气发生化学反应一样,在生成火焰的同时又生成水,水火同源,带着宇宙造物的奥秘,分身术的神之符文就将两者中吸收进来,在符文内部产生新的变化,产生巨大的能量,慢慢的让那个符文可以成为另外一个张铁。

    在燕飞晴的感知之中,她只感觉自己的精神力被张铁接过控制权后就源源不断的注入到了张铁的气海虚空之中,被一个奇异的存在吸收掉,张铁说那是一种秘术,燕飞晴也没有多问。

    终于,当那个大师级的分身术的神之符文一震,整个符文在张铁的气海虚空之中发出万道金光,符文的样子最后也变成一个浑身金光灿灿,全身****,面目与张铁一模一样的人形存在的时候,张铁切断了燕飞晴的精神力的输出,让那个变化成人形的神之符文从气海虚空之中跳到了识海虚空之中,这个大师级的镜像分身术终于完成了。

    张铁闭目良久,在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之后,才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不容易啊,整整三天,燕飞晴的精神力连续三次消耗大半,几近枯竭,终于才将这个神之符文的分身凝聚出来。

    燕飞晴就坐在张铁的对面,脸色微微有点发白,在张铁睁开眼睛的时候,燕飞晴也睁开了眼睛。

    “好了吗?”燕飞晴问。

    “好了!这个秘法对我来说至关重要,是保命的时候用的,这次要是没有这个秘法,我可能都回不来了!”张铁平静的说道。

    “不过有多大的消耗,如果能保命,那就是值得的!”

    “的确值得!”张铁说着,手中一动,就拿出一瓶珍贵的高级元神药剂,让燕飞晴喝下,“你好好休息,先恢复一下再出来……”

    高级的元神药剂是骑士的专用药剂,一瓶这样的药剂可以价值二十根地元水晶,这样的药剂,就是在关键时刻让骑士快速的恢复精神力用的,这已经是张铁回来后消耗的第三根高级元神药剂了。

    看着燕飞晴喝下药剂,张铁在燕飞晴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就要站起,但燕飞晴却一下子拉住了他,燕飞晴紧紧的抱着张铁,用自己的脸贴着张铁的脸,就像怕张铁一下子会在她面前消失一样。

    “怎么了?”张铁问燕飞晴,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燕飞晴的头发。

    “从你这次回来我看到的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燕飞晴呢喃着,闭起了眼睛,眼泪却忍不住流了下来,不管湿了自己的脸,也把张铁的脸弄湿了,“你是不是想要去做一件你不想做但又必须要去做的事情,不做这件事,你对比起自己的良心,而做了,你却是在用最残忍的方式对待你自己,这两天你看似平静,但你早就在准备好了,我求求你,你不要对自己这么残忍,你这样做,我的心真的好疼好疼,我会感觉自己好没用,连自己的男人都照顾不好……”

    燕飞晴的话,让张铁抚摸着她头发的手微微僵硬了一下,张铁都没想到,自己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但是,自己心中的秘密,却依然没有逃过这个和自己在时间之塔恩爱了六十年的女人的眼睛。

    “这次死了很多人,金乌城家中的忠心护卫死了七十多个,我的父母差点出事,我亲眼看着我的两个师姐死在我面前,有些事,回不去了,只要做了,就回不去了……”说着这些话,张铁也闭上了眼睛,脸上露出悲痛之色,在张铁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眼中,已经一片坚决,还有坚决背后的平静,“我要给他们一个交代,给家里人一个交代,给我那两个死去的师姐一个交代,这件事,我不对自己残忍——那就是对他们残忍,对那些信任我,相信我,依靠我的人残忍,如果非要在这两种残忍之中选择一个的话,我宁愿自己去面对和承受……”

    (未完待续。)

    张铁的话让燕飞晴更加紧紧的搂住了他,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流,在别人面前一副苍穹骑士强者风范的燕飞晴这个时候只是一个痴情的女人,“你不用这样,你要杀谁,要做什么,你告诉我,我是你的女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能做的我也能做,我去……”

    “我是男人,有些事,必须自己解决,这件事,更要我自己解决……”张铁笑了笑,再次在燕飞晴的唇上亲了一下,把燕飞晴脸上的泪水擦去,“你不要想了,先好好休息!”

    说完这些,张铁就站了起来,离开了修炼密室,让燕飞晴先在密室之中自己恢复一下。

    而张铁刚刚走出密室,就看到宗主阁中的一个管事一脸冷汗脚步匆匆的走了过来,那个管事只是一句话,就让张铁脸色大变,“宗……宗主……马……马姑娘出事了……”。

    ……

    马艾云的房间就在宗主阁的一个别院之中,等到张铁脚步匆匆的赶到那个别院的时候,几个负责照顾马艾云的侍女,都跪在了别院的院子之中,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这个时候,天刚刚亮,这两日,马艾云都是这个时候起的床,今日马艾云这个时候还没有起床,其中一个侍女在房间之外问了几声,房间内没有声音,那个侍女听了听,房间内一点动静都没有,在那个侍女大胆的进入房间之后,才发现马艾云出了事。

    “哗……”张铁手上一用力,马艾云房间的门几乎要被张铁拆开一样,张铁一阵风的冲到了房间之中,就看到了马艾云。

    马艾云衣裳整齐的安静的躺在床上,双手放在小腹的位置上,她的手上压着一张信笺,和一绺剪下的头发。

    曾经鲜活的马师姐,这个时候,全身已经冰冷,没有了呼吸,双眼紧闭。

    在她手上的信笺上面,只有四个字——张铁亲启。

    看到马艾云这个样子,张铁用颤抖的手把马艾云压在自己手上的那张信笺拿了过来,展开。

    信笺里,是马艾云那娟秀的字迹。

    ——一直到这个时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叫你,不知道是该叫你师弟,张铁,或者是长老,这些称呼,都不是我想要的,在你进阶骑士之后,我听到你转**典的消息,非常高兴,但同时,也很矛盾,我知道,我们之间的距离会越来越远,那个时候,其实我已经失去了叫你师弟和张铁的资格,按怀远堂中的规矩,我如果这么叫你,是大不敬。

    但我也不想称呼你长老,因为那有违我的本心,我曾经其实幻想过有朝一日能站在你面前,给你一个更亲昵的称呼,但是我知道,在你心中,我或许只是你天空之中如流星一样一闪即逝的过客,在天寒城一别之后,时隔这么多年,我甚至都不敢肯定你是否还记得我。

    但是我会永远都记得你,因为你是我这一辈子真正爱上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男人。

    爱上你,我从没有后悔过。

    你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请原谅我,我是一个自私而懦弱的女人,我没有办法承受现在这一切。

    顾彩蝶和袁紫衣是我害死的,她们是我最好的姐妹,是我,让她们死在了我的面前,我无法面对她们,无法面对她们的家人和我们共同的朋友,也无法面对我自己。

    你说那个时候我被人精神控制,自己做的许多事情都是违背本心的,我知道这是你对我的安慰,但我却无法原谅自己,因为我记得那个时候的每一个细节,我知道酒中有毒,我知道那天是个陷阱,是我给她们倒的酒,是我把她们拉下的陷阱,成为了陷阱之中的陪葬。

    我痛恨自己所做的一切,我其实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人,所有的这些,都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

    我不想打仗,不想修炼,不想成为什么高手,我只想有一个家,能够与一个自己相爱的男人过平静幸福的生活,为那个男人生几个孩子,为那个男人洗衣做饭,曾经,我以为那个男人会是你。

    作为你曾经的女人,我把你带入陷阱,作为彩蝶和紫衣的好姐妹,我害死了她们,作为一个母亲,我连自己的孩子都无法保护。

    我不知道我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或许只有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我才能获得真正的平静,也让彩蝶和紫衣能够真正原谅我,也让我自己能够原谅我自己,我现在只想在见到彩蝶和紫衣的时候,和她们说上一句对不起。

    我们的孩子在生下来之后,只是刚刚过了百日,他们就把他从我身边抱走了,后面的十多年里,我只见过他三次,最近一次是在六年前,匆匆一面,我现在甚至都已经记不得他的样子了。

    请答应我,一定要把我们的孩子找到,不要让他一个人在世间颠簸,没有父母的疼爱照顾,饱经风霜。

    那一绺头发,是我这个做妈妈的留给他唯一的陪伴,如果你能找到他,就把我留下的头发给他,代我给他说一声我爱他,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希望他不要恨我。

    彩蝶和紫衣现在尸骨不存,如果不麻烦,将来就请你帮她们建两座衣冠冢,把我埋在彩蝶和紫衣两人的旁边吧。

    艾云绝笔。

    一滴湿印在那信笺之上扩散开来,接着又是一滴落下,湿了信笺,张铁拿着信笺,没有声音,滚烫的眼泪却一滴滴的落下。

    “你怎么那么傻,你怎么那么傻……”张铁在马艾云的床边坐下,轻轻抚摸着马艾云已经冰冷的面孔,喃喃自语,泪如雨下。

    ……

    一个九级的战士,只要自由不受限制,想要自杀,震断自己心脉是最快速,也是最让别人措手不及的方式。

    张铁昨晚正在密室之中凝聚着分身术的符文。

    就在昨天晚上,马艾云写下了这封遗书之后,就平静的躺在床上,震断了自己的心脉,平静而决然的离去,把无尽的悲痛和遗憾,留给了张铁。

    ……

    (未完待续。)